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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七念安]豪門寵媳迷上癮[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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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5 17:23:14 |只看該作者
第131章︰愛是一種罪(15)

   陸向南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心里其實已經被他家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奈何他知道自己整人的功力,肯定是比不上穆斯年的,所以他還是選擇閉嘴比較好。

    穆斯年低頭微微地笑,夾了一筷子的菜到花未眠的碗里,語氣溫柔得不行,“眠眠,多吃點,早上氣得都沒吃飯呢。”

    花未眠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一巴掌拍在了陸向南的手臂上,說道︰“喝啊,快點把剩下的都喝掉,這麼貴的飲料啊,哈哈哈——”

    丁桑原本是想幫他的,但是實在是太好笑了,她也忍不住了。

    陸向南拿著那大半瓶飲料,有種想要潑到穆斯年臉上的沖動。

    但是軍長大人像是有讀心術似的,微微一抬眸,一個刀眼就飛了過來,陸向南只好緊緊捏著那瓶子,半句話都不說了。

    吃了飯說到工作的事,丁桑看了花未眠一眼,“你真要去工作啊?”

    “不然?”花未眠也看著她,“我們總不能一直這麼玩下去吧?”

    “我沒意見。”

    “我沒意見。”

    坐在邊上的兩個男人異口同聲,說完又互相對視了一眼。

    可能是因為飲料的事,陸向南故意哼了一聲,轉向別處。

    穆斯年則是用十分鄙視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接著也看別處了。

    丁桑和花未眠互相看了一眼,搖頭失笑。

    “不過我怕我找不到工作,什麼都不會啊。”

    “這你還擔心啊?”丁桑一邊說著一邊指著穆斯年,“他不是和我哥合伙開的公司麼?你去那里上班就好了啊!”

    花未眠愣了愣,也想了起來,“穆斯年,桑桑說的你同意麼?”

    軍長大人有些頭疼地扶額,“你確定你要去公司上班?”

    “確定啊!”

    “嗯。”他點頭。

    接著又像是給花未眠打預防針,說了句︰“去了不要喊苦。”

    “絕對不會!”某二貨將胸脯拍得咚咚響。

    陸向南看了穆斯年一眼,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

    ——。

    事實證明工作真不是那麼容易的,花未眠去上班了幾天之後就現,自己什麼都不懂,做起什麼來都很吃力。

    穆斯年有時候會很無奈,有時候會說︰“眠眠,我真不指望你賺錢養家,這班我們不上了好不好?”

    花未眠多次惱火不已,覺得他是小看自己了,所以後來就算遇到問題了,也不找他了。

    原本是可以找丁宴沉的,但是那家伙自從上官如雪懷孕之後,就整天都不見人影,偶爾在公司出現以一下,也是神龍見不見尾。

    那天她遇到個報表做不來,剛好古少成電話打來找她,她就隨口抱怨了幾句,那邊的人笑著說︰“不然我教你?”

    “你會啊?”花未眠根本不信。

    主要是他是醫生啊!怎麼可能會這種東西!

    但是古少成很快過來了,並且教得頭頭是道,熟悉程度遠遠過了花未眠的想象。

    “你怎麼……什麼都會?”

    “這有什麼奇怪的?”古少成淡淡道︰“醫生是我的副業,我的主業是上班,赫爾你一樣,每天朝九晚五。”

    “副業?”花未眠聽了赫然起身,“你不會是隨便玩玩的吧?我爸的病……”

    “坐下坐下。”古少成哭笑不得,“雖然醫生是我的副業,但是不代表副業就不精通啊,那是你爸,如果我沒有把握,我不會說我能幫忙。”

    花未眠還是憂心忡忡的,“你如果不行,就不要亂試,知道沒?”

    “知道知道。”

    ——

    做完了報表花未眠請古少成喝下午茶,想著自己要是不告訴某人,事後被他知道的話,估計又要不高興了,就給他打了個電話。

    但是沒想到,穆斯年居然沒接。

    花未眠就去他的辦公室看了一眼,手機在桌上,可是人不在。

    “去哪了?”

    “可能去洗手間了吧。”

    “那算了,我們去吧,我給他寫個紙條。”

    給穆斯年留了話之後,兩人就下樓去公司附近的餐廳和下午茶了,只是花未眠沒想到,那個他們以為在洗手間的人,居然也在那里。

    更奇怪的是,他對面的人,是李欣。

    花未眠停下腳步沒有繼續往前,站在那里死死盯著遠處的一幕。

    從李欣的表情可以看出來,他們談話很愉快,並不像之前自己看到的那樣,穆斯年對她充滿了戒備。

    他們的關系什麼時候改善了?自己為什麼什麼都不知道?

    古少成也看了看不遠處,問她︰“怎麼了?為什麼不上去打個招呼?”

    “不用了。”

    花未眠聲音冷了下去,“我們換一家吧。”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我說換一家就換一家!”

    古少成愣了一下,連忙笑,“好好好,換一家。”

    花未眠率先走在前面,他跟在後面,走了一段,他回頭看了一眼。

    雖然隔得有些距離,但是他可以看到,李欣也正好抬眼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兩人臉上皆是微笑。

    ——

    下午下班的時候,穆斯年就發現花未眠不太對,似乎是心情不好。

    他沒多想,還以為她是工作得不順心,就說︰“丁桑今天出院了,你爸那邊我打電話去問了也很好,今天直接回家休息吧,你也累了。”

    花未眠看都不看他,直接說︰“我要去醫院看我爸。”

    “眠眠……”

    “醫院里不也有你要看的人嗎?去不是很好!”

    花未眠忽然轉回去,對著他大聲吼了起來。

    穆斯年蹙眉,看著她的眼神充滿了不解,“眠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花未眠雖然覺得自己有些過了,但是一想起今天下午看到李欣臉上的那份笑容,就覺得渾身都難受!

    當初爸爸被她搶走了,現在自己的丈夫她也要來染指嗎?

    如果是別人,她也不會這麼敏感,不會這麼尖銳,但是是李欣,所以她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你覺得我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就什麼意思,隨便你。”

    花未眠說完,轉頭就走,因為走得太快,沒注意前面,不小心撞到了了人,對方‘哎呦’了一聲,那聲音她聽著還有些熟悉。

    “小姑娘走路怎麼這麼沖啊!”

    花未眠火氣重得很,但是抬頭一看,愣住了。

    是穆斯年的母親,安初。

    她的旁邊還有一個人,看年紀應該是她的朋友,兩人手上都拿著包,似乎是出來見面逛街的。

    安初看到她也有些詫異,“眠眠?”接著她一轉頭,看到了自己的兒子,“斯年?”

    穆斯年倒不詫異會在這里遇到自己的母親,他們的公司後面有一個美容會所,自己的母親是那里的VIP會員,經常會過來美容。

    “媽,你來美容?”

    “是啊。”安初笑了笑,問他︰“你下班了?要去醫院嗎?”

    穆斯年看了花未眠一眼,點頭。

    安初臉上的笑容霎時就不見了,拉著他的手,小聲地說︰“你岳父這幾天狀況不是還好嗎?你怎麼還是每天都去?你的腿還沒好,你要多休息啊!”

    穆斯年點點頭,“好,我知道了,媽你先回家吧,要不要我叫人送你?”

    “不用,我帶了司機。”

    安初說完走到花未眠身邊,拉著她的手,憂心忡忡的,“眠眠啊,上次我不是和你說過了,斯年的傷還沒徹底好,你要讓他多休息。”

    花未眠盡管對穆斯年有氣,但還是笑著點頭。

    安初見她聽話,就多說了幾句︰“眠眠啊,自從你嫁到我們家來,我們也沒虧待過你,那個什麼雲的事情,其實也不怪斯年,他只是太善良了,你能理解的是不是?”

    花未眠想說,她能理解的是一個母親對自己兒子的維護和寵愛,而不是穆斯年對向隨雲的態度。

    但是她尊重安初是自己的長輩,她沒有反駁,她只是點頭。

    你看,現在的花未眠,一點也不像她自己了。

    “我也不指望你能做些什麼補身子的東西給斯年,但是我希望你可以讓斯年多休息,你爸現在也沒事,斯年隔幾天去看他,也不過分,對不對?”

    “媽,你的意思是要等我爸有事了,他才可以天天去看我爸,平常不去最好?”

    “這孩子……怎麼這麼說話呢!”

    大概是花未眠的口氣不好,安初一下子瞪大了眼楮,不敢相信地看著她。

    穆斯年上去將花未眠拉到自己的身後,對安初說道︰“媽,今天我惹眠眠生氣了,她心情不好,你別介意。”

    安初一看自己的兒子這麼低聲下氣,更不爽了,“什麼叫你惹她生氣?斯年你就是太寵著她了,既不會做家務,也不會生孩子,她還能干什麼!”

    話一出口,安初自己其實也明白過來了,但是已經說出去了啊,叫她怎麼收得回來。

    穆斯年更是臉色大變,立即轉頭看花未眠!

    而花未眠已經沒有反應了,她的耳邊一直回響著安初說的那句‘既不會做家務,也不會生孩子’。

    什麼叫‘既不會做家務,也不會生孩子?’

    前面半句她承認,她的確是不會做家務。

    那麼後面半句,是什麼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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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
發表於 2016-10-5 17:23:27 |只看該作者
第132章︰愛是一種罪(16)

    安初自知失言,站在邊上也是焦急萬分。

    穆斯年看了看她,說道︰“媽,你先走吧。”

    “那你……”

    “你先走。”穆斯年給了她一個眼色。

    安初只好先走了,自己在這里,說不定花未眠會更受刺激。

    旁邊她的好朋友從她們的對話里也大概知道了一些眉目,沒多問什麼,就跟著安初一起走了。

    花未眠慘白著一張臉,站在夕陽的余暉里,看著面前英俊挺拔的男子,嘴唇和喉嚨都干的厲害,說每一句話,都廢了好大力氣,都好疼,

    “穆斯年,你媽的話是什麼意思?”

    她是真的不明白什麼叫不會生孩子,她的身體出什麼問題了嗎?

    雖然、雖然她才二十歲,也沒想過要這麼早生孩子,但是平常看到別人抱著可愛的小不點,自己也會喜歡得不得了。

    穆斯年看著她,知道自己想要隱瞞是不可能的,卻又害怕說了會刺激到她。

    現在的花未眠已經不是那個強大到可以自我治愈的花未眠了,她現在受了刺激,也許很久很久都緩不過來。

    穆斯年心底害怕,說話都很慢︰“眠眠,記不記得上次你高燒?”

    “高燒?”

    花未眠現在腦子完全不會轉,頓在那里很長時間,才慢慢地點頭,“記得,是那次和你打完電話那次,對嗎?”

    “嗯。”穆斯年點頭,“就是那次,醫生給你檢查之後說,你的身體狀況很糟糕,也許不適合懷孕。”

    他加了一個‘也許’,盡管這個‘也許’對此刻的花未眠來說,于事無補。

    花未眠連著後退了兩步,臉上白得一點血色都沒有,嘴唇顫抖得厲害,“不、不適合懷孕?”

    是不適合懷孕,還是不能懷孕?

    如果只是不適合懷孕,那麼剛剛安初為什麼說自己不能生孩子?

    不適合,也還會有一點點的可能啊!

    如果是不能,那就完全沒有可能了。

    穆斯年看她搖搖欲墜,一副隨時都有可能被風吹到的樣子,想要上前扶住她,可是她卻不肯。

    “穆斯年,你告訴我,我是不能懷孕,還是不適合懷孕?”

    “眠眠!”

    “我叫你告訴我!”

    花未眠忽然拔高了聲音,惹得旁邊下班的人都看了過來。

    有些是他們公司的,這兩天正在好奇她是誰,怎麼就突然空降到他們公司了。

    現在看到她和穆斯年在吵架,八卦心理就更嚴重了,紛紛停下腳步看猴子一樣看他們,嘴里還議論紛紛。

    花未眠此刻根本看不到其他,只是死死盯著穆斯年,等著他嘴里的那個答案。

    但是穆斯年是感覺得到身邊的人的目光的,都是坐等看好戲的目光。

    他不可能在這麼多人的地方說花未眠適合還是不適合懷孕這件事,他只好上前,在花未眠的掙扎之中,將她帶上了車,鎖上車門。

    花未眠怒不可遏,拳頭不斷地打在穆斯年的身上,他沒有反抗,任由她打。

    其實身上不痛,痛的是他的心。

    看到她這樣,他只恨這一切不能由自己一個人承擔。

    忽然,腦海中閃過了一個念頭……

    花未眠一直到打累了才肯停下來,穆斯年臉上卻不再陰雲密布,而是晴天一片。

    他捧著花未眠的臉,溫柔地說道︰“眠眠,你不是不能懷孕,你只是不適合懷孕,如果你不信,我們現在可以找我媽對質,或者去醫院叫醫生來說。”

    花未眠愣在那里,他說得那麼肯定,眼神也很坦然,不像是在騙自己。

    “醫生說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不好,所以不適合懷孕,如果你乖乖聽話,好好養身體,等你以後身體狀況好了,是可以懷孕的。”

    “真的?”

    花未眠因為哭得久了,現在說話還甕聲甕氣的。

    穆斯年鄭重地點頭,“真的,如果我騙你,就天大……”

    他說得有些慢,花未眠自然來得及阻止他後面的幾個字,這個毒誓,也就算沒有出來。

    ——

    安初已經在家等得要跳起來了。

    旁邊的穆瑞陽無奈地看了她一眼,道︰“話你已經說出去了,現在這麼著急有什麼用?”

    “你懂什麼!”安初急得不行,“雖然我對眠眠這個媳婦一直都不是很滿意,但是剛剛我那麼說的確是我不對,要是她有什麼事,我會內疚一輩子的。”

    穆瑞陽嘆氣,“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你還不是也對她不滿意。”

    “我可從來沒表現出來過。”

    “我沒你虛偽!”

    兩人正你一句我一句吵得歡樂,那邊腳步聲穿了過來,還有穆斯年低語的聲音。

    安初一下子驚醒了過來,轉回去,果然看到是自己的兒子和兒媳婦回來了。

    花未眠的眼楮紅紅的,看上去應該是剛哭完,而且應該是哭得有些厲害,此刻眼楮都還是有些腫的。

    穆斯年一路抱著她走進來,“爸、媽。”

    安初點了點頭,皺著臉看花未眠,遲疑地問︰“眠眠,你還好嗎?”

    花未眠抬眸看了她一眼,眼底有些紅,她輕輕地搖了搖頭,隨機又低下頭去。

    穆瑞陽見自己的妻子愣在那里說不出下一句來,就站了起來,道︰“你們坐。”

    穆斯年牽著花未眠走過去,坐下。

    安初也跟著過去,在穆瑞陽的身邊坐了下來。

    一家人先是沉默,而後穆斯年率先開口︰“爸、媽,我帶眠眠過來,是想和你們說一下,眠眠不是不能懷孕,她只是現在身體不好,請你們不要對她有偏見。”

    安初自知理虧,此刻就低著頭,也不說話。

    穆瑞陽依舊是那副不溫不火的樣子,點頭說︰“好,我們知道了。”

    “媽,那你呢?”

    安初一怔,感覺自己兒子這麼問自己,好像有點逼迫的意思。

    她看著穆斯年,只見他眼神堅定,里頭的光,亮得有些刺痛她的眼楮。

    安初一下子淚光涌了上來,只好說︰“我知道了,這次是媽不對,媽說錯話了。”

    “那我們先走了。”

    來得迅,走得也迅。

    穆瑞陽看了眼安初,把她摟了過來,“好了,兒子長大了,他的事就隨他去吧,當初你不是也不同意他娶眠眠,最後還不是妥協了?”

    安初眼淚啪嗒啪嗒掉下來,趴在自己老公身上,很是傷心難過。

    自己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兒子,又辛辛苦苦拉扯大,最後為了別的女人,這樣對自己。

    ——

    回去的路上花未眠不知道是累了還是不肯說話,他摟著她,她也就乖乖地靠在他的肩上,閉著眼楮,一臉的平靜。

    穆斯年一下一下拍著她的後背,節奏掌握得恰到好處,力道也適中。

    漸漸的,花未眠就有些昏昏然了。

    等到了家門口,穆斯年抱著她下車,她還有些迷糊。

    “我自己走吧。”

    “沒事,你睡吧,乖。”

    穆斯年抱著花未眠,故意放慢了自己的步子,低頭看到她睜著迷蒙的眼楮看著自己,就笑了下,“怎麼了?”

    花未眠用臉在他胸口噌了兩下,輕聲而沙啞地說︰“穆斯年,我們明天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她還是不放心,還是不安。

    她可以允許自己現在沒有孩子,因為自己也還小,還是個孩子。

    可是,她怎麼可以一輩子都沒有孩子呢?

    穆斯年親她的眼楮,聲音里透著一股她無法理解的堅定和壓抑︰“好,明天我們一起去醫院檢查一下,我也做個檢查。”

    花未眠閉著眼楮點頭,等到了房間,穆斯年將她放在床上,自己則是坐在床邊,許久都沒有離開。

    她重新睜開眼楮,對上他的視線,問︰“你怎麼還沒走?”

    “等你睡了我再走。”

    她點點頭,又說︰“我先睡一覺,等會兒要是餓醒了,你給我做吃的好不好?”

    如同一個沒有安全感的孩子,在和他撒嬌,語氣很低。

    穆斯年心里感動得不行,緊緊握著她的手,聲音都是顫抖的︰“好。”

    他多想自己的妻子一直這樣和自己說話,輕輕軟軟的,聽著都覺得身心舒暢。

    可是他不好,總是讓她傷心難過,所以他也不舒服。

    花未眠笑著閉上眼楮,慢慢地竟然真的要睡著了。

    迷迷糊糊間,她聽到耳邊有人在低聲地問她︰“眠眠,以後我也會乖一點,我們不鬧了,好不好?”

    她很想說好,因為她也覺得好累好累。

    這些日子走來,她只覺得耗盡了往後幾十年的力氣,再不停下來歇歇,她只怕自己會猝死。

    可是她好累,她沒有力氣把那個‘好’字說出來,她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將近十點了。

    房間里很安靜,燈光調得很暗,大概是怕她醒來一片黑會害怕。

    從樓上下來,一路都開著燈,但是一路都很安靜,這樣的環境花未眠本來是害怕的。

    但是因為此刻剛睡醒,還有些睡意朦朧,神經反應有些遲鈍,她倒也不覺得害怕,反而覺得適合自己此刻的心境。

    樓下牆上的掛鐘‘滴答’‘滴答’地在走,她看了一眼,離十點還差五分。。

    隨後轉動視線看了看四周,似乎沒人。

    她正欲轉身回樓下,忽然有隱約的聲音從窗戶那邊傳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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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
發表於 2016-10-5 17:23:41 |只看該作者
第133章︰愛是一種罪(17)

    花未眠愣了一下,心中有不好的預感迸,不由自主地就朝著窗戶那邊走了過去。

    穆斯年站在那里。

    走廊上沒有開燈,朦朧的夜色籠罩著他,挺拔的身軀此刻卻顯得有些頹廢地靠在牆上,單手撐著自己的額頭,另外一只手拿著手機。

    不知道那邊接電話的人是誰,但是花未眠可以從穆斯年說話的語氣之中判斷出來——

    那邊的人肯定是他十分信任、十分要好的兄弟。

    不是丁宴沉,大概就是陸向南。

    想起這兩個人,花未眠由不得又想起了丁桑。

    因為他們,都和丁桑糾纏不清。

    穆斯年的聲音很低,說道︰“我不知道怎麼開口和她說,該由我來承擔的事,她又替我承擔了。”

    她?

    這個她是指自己?還是指別人?

    花未眠放輕手腳,慢慢地又往前靠近了一些。

    穆斯年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完全感覺不到身後有人在靠近。

    接著,花未眠聽到他又說︰“她的身體的確是不適合懷孕,但是只要經過調理,日後是可以的。”

    由此,花未眠確定,穆斯年口中的‘她’是指自己。

    今天下午才說到懷孕的事,他現在就打電話和別人說起,花未眠心中一酸,有些難過。

    可是她沒想到,穆斯年接下來的話,如同一個炸彈在她耳邊徹底炸開,將她炸暈了。

    他說︰“真正不能懷孕的人不是她,而是我。”

    那邊大概也是十分驚訝,不知道問了什麼,他忽然自嘲地笑了一聲,“是,我上次去醫院檢查過了,我不育。”

    不育……

    不育……

    這兩個字震得花未眠耳膜都痛,她顧不得其他,她害怕穆斯年現自己,轉身就跑了。

    對于一個男人來說,不育這樣的事,是很傷自尊的。

    所以花未眠知道,自己這個時候出現在穆斯年的面前的話,只會讓他更加難過。

    她一口氣跑回了房間,忽然想起今天下午回來的時候,穆斯年抱著她,她說明天早上要去醫院做個檢查。

    他說好。

    他還說,他也一起做個檢查。

    為了讓她不再繼續傷心難過,他居然可以將這樣的傷口擺在自己的面前,只為了讓她好過一些。

    心底的感動和內疚幾乎要滿出來,花未眠捂著自己的嘴巴,差點就要大哭。

    而在窗戶邊上,穆斯年安安靜靜地站著,看著窗外的夜色,幾不可察地笑了起來。

    丁宴沉見他沒有繼續演戲下去,就苦笑了起來,問他︰“你真的覺得這樣做值得?”

    “有什麼值得不值得的,只要她開心,我無所謂。”。

    “那你們做的時候怎麼辦?”

    丁宴沉連這種問題都問出來了,可想而知是有些氣急敗壞了。

    穆斯年揉了揉額角,那句話也不知道是對丁宴沉說的,還是對自己說的︰“她還小,我不想給她太多壓力,讓她隨性就好。”

    丁宴沉冷笑著掛了電話,一轉身,上官如雪站在他身後,眼楮都是半眯著的,身上只穿了睡裙。

    “怎麼起來了?”他一邊說著一邊走過去將小女人摟在懷里,往房間里面帶。

    上官如雪似乎是還沒有清醒,問他︰“你和誰打電話啊?”

    “吵到你了嗎?”

    “不是。”她搖搖頭,“我起來上廁所,現你不在,才出來找你的。”

    “乖,回去睡吧。”

    “那你呢?”

    “我也回去,陪你一起睡。”

    上官如雪溫柔地笑了笑,兩人走過丁桑的房間時,她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停下腳步,低聲說︰“宴沉,桑桑好像出院了,為什麼她沒回來?”

    丁宴沉臉色微微地一變,但是晚上的燈光不夠明亮,也不知道上官如雪到底發現了沒有。

    他說︰“可能是向南帶她回去了吧,不用擔心,向南會照顧好她的。”

    “可是桑桑是女孩子啊。”上官如雪拉著他的手輕輕地晃,“她被陸向南帶回去好嗎?會不會對她的名聲造成影響啊?”

    “那你說怎麼辦?”

    丁宴沉臉上沒什麼表情,眼底有極快的光,一閃而逝。

    上官如雪就說︰“你明天去把桑桑接回來吧,不要讓她一個人在外面,家里也有人照顧的,如果你不放心的,我可以照顧桑桑。”

    丁宴沉哭笑不得,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好整以暇地問︰“你自己現在都需要人照顧,你怎麼照顧別人?”

    “宴沉……”

    這大概是他們結婚之後,上官如雪第一次對這個男人撒嬌。

    丁宴沉愣了一下,接著心里高興得不得了。

    她嘟著嫣紅的小嘴,仰著頭,故作可憐地看著他,小手也抓著他的大手,軟軟的,柔柔的。

    不由得,他心軟不已,只好點頭︰“好,好,明天我去把桑桑接回來,讓你也有個伴,這樣滿意了沒有?”

    “你不要拆穿我嘛。”

    某個小女人低下了頭,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的確是因為害怕一個人在家太無聊了,所以才希望丁宴沉把丁桑去接回來。

    可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第二天丁宴沉去接,丁桑卻明確地表示不願意回家,就喜歡住在陸向南那邊。

    丁宴沉臉色都黑了下來,“桑桑,鬧夠了沒?”

    丁桑雙腳搭在茶幾上,手里拿著一本八卦雜志,正好翻到大肆報道他丁宴沉即將當爹的消息,她惱火得很,一下子就不淡定了。

    “什麼叫我鬧夠了沒?我鬧什麼了?”

    “跟我回家!”

    “你有嫂子就行了,我回不回去和你有什麼關系!”

    “丁、桑——”

    每次丁宴沉這麼叫她的時候,就說明他是真的生氣了。

    如果這個時候丁桑還不聽話的話,後果就很嚴重!

    但是這一次丁桑似乎並不怕,諷刺地笑了笑,“你還是好好照顧嫂子吧,至于我,有的是人願意照顧我,沒了你,我也會活得很好。”

    微微一頓,她又加了一句更狠的︰“不,應該是沒了你,我會活得更好!丁宴沉,我不想和你玩了!”

    丁宴沉不說話,只是死死地盯著她,那眼神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似的!

    就在他即將爆的時候,身後忽然進來兩個人,是陸向南和上官如雪。

    他們大概是都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所以上官如雪的臉色不是很好看。

    不過陸向南倒還好,一臉的似笑非笑,似乎並不介意。

    丁桑一下子覺得難為情,其實她剛剛之所以敢說出那句‘丁宴沉,我不想和你玩了’,就是因為周圍都沒有人。

    如果有人的話,她還想給自己留點自尊,不會就這麼說出來的!

    此時此刻,四個人一下子都沉默了。

    上官如雪抿了抿唇,而後往前走了兩步,走到了丁桑的面前,握住丁桑的手,很輕聲地問︰“桑桑,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讓你不開心了,你為什麼不願意回家?”

    丁桑真是恨極了她這幅一說就哭的樣子,可是,她又不能火。

    一來,表面上上官如雪的確沒有錯,錯得是她!是丁宴沉!

    二來,好歹上官如雪是自己的嫂子,也是個長輩,自己要是對她火,太沒有素質了!

    丁桑忍無可忍,一下子甩開上官如雪的手,然後就要上樓。

    可是上官如雪根本沒有防備,她一甩來,上官如雪就連連往後退,好在丁宴沉眼明手快,一個箭步上前,將上官如雪摟在了自己的懷里。

    而後,他的臉色更可怕了,風雨欲來風滿樓。

    丁桑回頭看的時候,上官如雪正瞪大眼楮,一臉被嚇得不輕的表情。

    而丁宴沉則由剛剛想將她生吞活剝的眼神變得想要將她千刀萬剮,丁桑忽然笑了起來。

    “生氣了?”

    丁宴沉薄唇緊抿成一條線,一字一頓地說︰“桑桑,和你嫂子道歉。”

    “宴沉……”

    “你別說話!”

    上官如雪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丁桑一臉的倔強和滿眼的委屈,知道自己如果此刻還插進去說話的話,只會讓丁桑更加受刺激。

    她不是不知道丁桑和丁宴沉之間的那些小曖昧,她只是……假裝不知道!

    但是現在,好像已經無法假裝了!

    丁桑對自己的厭惡表現得那麼明顯,明顯到都不願意回家!

    她從丁宴沉的懷里出來,不管不顧就跑了出去。

    丁宴沉一驚,緊接著就跟著追出去了。

    臨走的時候,他對丁桑說了句︰“有本事你就永遠別回家!”

    丁桑氣得差點要掀桌子,陸向南連忙拉住她,將她抱在懷里,笑著勸她︰“好了好了,別摔東西,這里都是我的東西,你摔了吃虧的可是我啊。”

    丁桑瞪他,“我現在沒地方去了,你要不要養我?”

    “養你啊?”陸向南一臉的為難,接著話鋒一轉,笑意淺淺卻深情款款地說︰“如果養一輩子的話,我願意,其他的就算了吧。”

    丁桑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剛剛被丁宴沉氣出來的那些委屈,忽然一下子就不見了。

    她一笑,得瑟地說︰“其實你不養我也沒關系,我還可以去找我二哥。”

    “是是是,我知道我們家桑桑還有很多人願意養,你就給我個機會讓我養你,好不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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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5 17:23:53 |只看該作者
第134章︰愛是一種罪(18)

    這邊丁桑和陸向南像情侶似的你儂我儂,那邊花未眠卻是全身酸軟,下床的時候雙腿幾乎在打飄。

    某個吃飽喝足的男人,表情閑閑地躺在床上,半個身子露在外面,靠著床頭,問她︰“眠眠,要不要我抱你去洗手間?”

    花未眠回頭瞪了他一眼,不禁在心底哀嚎。

    自己昨晚到底是那根筋搭牢了,怎麼就會做出那樣的事呢!

    “穆斯年,你這只禽獸!”

    軍長大人一臉無辜地笑了起來,對她道︰“眠眠,我是個正常的男人,要是和你睡在一起沒有反應,那你才應該火。”

    “……”

    花未眠這邊正無語,他那邊還十分欠揍地又補充了一句︰“況且,你昨晚那麼主動。”

    “…………”

    你妹!你妹!!你妹!!!

    她哪里主動了?她不就是不小心抱了他一下,然後在他吻自己的時候不小心叫了一下嗎?

    這叫主動?你是沒見過島國的片子里那些女的是怎麼主動的吧!!!。

    穆斯年見她兩只眼楮里幾乎都要噴火了,忍不住笑出聲來,低聲道︰“你說我禽獸,昨晚可是你先撲倒我的,那你是什麼?”

    花未眠要吐血了,她決定自己還是趁早進洗手間去吧,免得這廝繼續說出一些讓自己想要撞牆的話來。

    她一步一步朝著洗手間走去,身後的人淡聲而委屈地問︰“眠眠,你把我吃干抹淨,你就不負責了嗎?”

    花未眠兩眼一閉,想要直接昏倒。

    昨晚——

    昨晚的事其實是這樣的好嗎!!!

    在她跑回房間傷心難過了一陣之後,她聽到樓梯口有腳步聲傳來,應該是穆斯年打完電話要回房間了。

    她在心里糾結,因為她知道,此時此刻,穆斯年的心情肯定不好,讓他一個人的話,會不會心情更不好呢?

    自己傷心的時候,雖然總是想要一個人,但是真的別人都順著自己的意思讓自己一個人呆著的時候,又覺得自己很可憐,身邊沒有一個可以說真心話可以陪伴的人。

    糾結的瞬間,穆斯年的腳步已經來到了她的房門口。

    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勇氣,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那麼沖動、那麼勇敢,唰的一下就拉開了房間的門。

    穆斯年大概是被嚇到了,微微撐大了眸子盯著她看,問︰“眠眠,你沒睡?”

    花未眠有些心虛,看著他,語無倫次地答︰“我、我被你吵醒了。”

    這下,穆斯年無語了。

    不是沒和她一起睡過,那時自己就算在房間里接電話,她也不會醒的,怎麼這次自己在樓下接電話,她也醒了呢?

    雖然明明是在知道她醒了的情況下故意打那個電話的,但是此時他還是裝得很像。

    花未眠什麼都不知道,被他的眼神盯得覺得自己的臉上都要燒起來了。

    低著頭,嘟嘟囔囔地說︰“我睡不著了,你要不要進來給我講個故事?”

    穆斯年一挑眉,居然也沒有多問,只是說︰“好。”

    然後,她就把這頭狼放進了房間。

    然後,她躺在床上,穆斯年就坐在床邊,給她講故事。

    這故事是沒講成,因為穆斯年還沒想好到底說什麼故事好,花未眠就先說了︰“我們明天不去醫院檢查了,行嗎?”

    “怎麼了?”

    “我覺得你既然和我解釋了,我還要去醫院檢查,那是對你的不信任,所以我決定還是不去了。”

    她說得那樣認真,字字句句都在說自己不好,但是其實,哪句不是在為了他考慮呢?哪句不是在照顧他的面子和自尊心呢?

    穆斯年感動得一塌糊涂,低頭深深、深深地看著他。

    他就知道,她值得自己對她好。

    你看,他不過如此,她就全心回報。

    花未眠也看著他,和他四目相對,那個她如今想來懊悔不已的擁抱,就是發生在那個時候。

    她覺得穆斯年的眼神太可怕了,里面像是有一個漩渦,自己只不過盯著多看幾秒,就感覺像是要被吸進去一樣。

    她有些害怕,雙手一下子抱住了穆斯年的一只手臂,而後,竟然向上,抱住了他的脖子。

    穆斯年順勢躺在床上,一低頭就親在了她的唇上。

    花未眠沒有推開他,本能地閉上了眼楮,甚至還伸出自己的小舌頭,在他的唇上,挑逗般地舔了一下。

    好了,戰火徹底被點燃了。

    穆斯年的手從被子外面伸進來,十分有目的地,直接就覆上了她的胸。

    因為是大晚上,也洗過澡了,穿著睡衣,里面自然是沒有穿胸罩的。

    穆斯年摸到了一片軟綿,忍不住微微地用力捏了一下。

    那一聲花未眠想起來恨不得撞牆捶地的叫聲是在這個時候發生的,她呻吟了。

    軍長大人對她的反應很滿意,慢條斯理地吻著她,一只手在她身上不斷地游弋,點燃她身上所有的慾望之火。

    花未眠不知道自己哪些地方是敏感點,只是覺得,穆斯年的手從她有些地方拂過,她就渾身止不住地輕顫。

    她想控制住自己,可是最後卻現,沒用,一切根本就是徒勞。

    而穆斯年卻越來越過分,由一開始躺在她身邊,也不知道什麼居然翻身壓在了她的身上,被子被丟在了一邊。

    他的身材結實,密密麻麻得像是一床棉被蓋在身上,她熱得很想脫掉自己身上所有的衣物。

    不過還沒來得及她自己動手,穆斯年就開始慢慢地給她脫衣服了。

    花未眠感覺到自己的睡裙似乎越來越往上,下面一陣陣涼意襲來,她非但沒有想要蜷縮的感覺,而是覺得很舒服。

    大概是自己身上真的太熱了吧?

    可是明明那麼熱,為什麼他那滾燙的手在自己身上亂摸,自己卻不想丟開呢?

    反而——覺得很舒服?

    睡衣被脫掉之後,她全身上下就只穿著一條白色的蕾絲內庫了。

    花未眠忽然清醒過,變得無比害羞,踢蹬著雙腿,惱羞成怒道:"穆斯年,你走開!"

    軍長大人這個時候當然不會走開了,更甚至,他非但沒有走開,還很可惡地頂了她一下。

    下面某物又硬又燙,隔著薄薄的內庫頂著花未眠,她霎時瞪大了眼睛。

    "你你你……"

    "我怎麼了?"軍長大人好整以暇,眼底除了笑意,還有令花未眠為之心顫的濃濃慾望,"眠眠,我怎麼了?"

    花未眠怎麼說得出口他到底怎麼了,只能又緊張又害羞地瞪著他!

    軍長大人非但沒有收斂,反而更加過分。

    原本放在她腰間的手,一寸一寸地往下,沒走過一寸,花未眠就渾身顫動得更加厲害。

    以前也不是沒有過這樣的情況生,但是每一次,他都在最後關頭停下了,沒有勉強自己。

    可是這一次,花未眠十分清晰地感覺到,他是要來真的。

    不論生什麼,他都不會停下了。

    是的,穆斯年此刻的心里活動,就是如此。

    就算眼前等著他的是地獄,那也無所謂,就讓他下地獄吧!

    “眠眠……”他低頭親花未眠的眼楮,一下又一下,溫柔而濕熱。

    等到花未眠閉上了眼楮,隨著他的節奏而顫動的時候,他就把手緩慢而堅定地從她的底褲邊緣伸了進去。

    “嗯……”

    花未眠害怕地抓緊了他的手臂,渾身一下子由放松狀況變得緊繃起來。

    她的身子已經由之前的白希變得緋紅,呼吸也是凌亂而急促,迷離的雙眼半睜半閉,櫻桃小嘴微微張著,等著別人去品嘗。

    穆斯年用了一下力,試了試自己的腿,還好,可以了。

    隨後,花未眠感覺到,自己的內庫在順著自己的雙腿,一點一點往下滑動。

    “穆斯年……”

    “乖,叫老公。”

    結婚這麼久以來,他從來沒這麼認真而熱烈地要她叫自己老公過,這是第一次。

    花未眠緊張得滿頭大汗,咬著唇不肯叫,雙手越來越用力,盡管已經把指甲剪得很短,但還是掐得穆斯年的手臂上一個一個指甲印。

    她不叫,穆斯年就耐著性子,忍著自己體內在叫囂的慾望,一點一點地擊潰她的理智。

    可憐的二貨是第一次被他如此對待,她也漸漸明白過來,以前他和自己玩得都是小兒科,這一次動了真格,自己根本就是她的對手!

    也就是說,以往的任何一次,如果他真的要自己,那麼自己根本不可能逃得過。

    想到這里,她忽然又有些感動。

    緊接著,腦子抽了——

    在穆斯年兩側亂蹬的雙腿,忽然抬了起來,她屏住了自己的呼吸,將雙腿勾在了軍長大人的腰上,緊緊的。

    穆斯年原本就是靠著最後一絲殘存的理智,此刻她一主動,他立刻就丟盔棄甲,敗北了!

    他抽出一只手,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將花未眠按在自己的身上,調整好姿勢,蓄勢待發。

    花未眠也做好了豁出去的准備,但是那張臉上,還是不免布滿了緊張。

    畢竟,第一次。

    "別怕,不會很痛的,一下子就好了。"

    "一,下子嗎?"

    "嗯……"

    穆斯年一邊和她話轉移她的注意力,一邊將她的雙腿打得更開,一方便待會兒自己的推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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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5 17:24:08 |只看該作者
第135章︰愛是一種罪(19)

    其實也沒那麼痛。

    這是花未眠在穆斯年進入自己時的第一感覺,但隨著穆斯年動了起來,她就覺得痛了。

    呼吸越來越急促,那種摩擦生熱的感覺令她十分地不舒服。

    花未眠有些抗拒,甚至是越來越抗拒,眉頭都緊緊地皺了起來。

    隨後,她開始推搡著身上的人,含糊不清又斷斷續續地說道︰“你、你走開啊……”

    軍長大人這個時候怎麼可能退出去,否則自己也太不男人了吧?

    “乖,不要動。”

    “可是我好痛!”花未眠小嘴一扁,幾乎都要哭出來了,“我好痛,我感覺我快死掉了。”

    軍長大人低頭凝著她,連視線都是那樣地滾燙,看她哪里,她就覺得自己哪里要著火了。

    “不會的,你放松一點就不會痛了。”

    “你剛剛也說不痛的!”花未眠反駁,不滿地撅嘴。

    剛剛他還說一下子,這叫一下子嗎?這都多久了?

    “眠眠,其實我也痛……”

    軍長大人忽然來了這麼一句,並且停下了自己的動作,就停在她的身體里,不動了。

    花未眠不明所以,同時也有些懷疑,“你也痛?你為什麼痛?”

    難道軍長大人也是第一次?可是沒聽說過男人第一次也會痛啊!不都說女人第一次才會痛麼?

    因為女人要破那個膜,而男人根本沒有膜!

    軍長大人低低地笑了起來,靠近她耳邊,很輕很輕地說了一句,“那是因為眠眠太緊了啊,夾得我痛了。”

    花未眠頓時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這人真是什麼話都說得出來啊!

    “乖,放松一些你就不痛了,我也不痛了。”

    “……”

    花未眠知道自己在這一方面臉皮沒有他厚,就只好橫了一條手臂在自己的眼楮上,蓋住自己的視線。

    好像只要這樣,她就可以不用害羞了。

    但是事實並不是這樣,軍長每說一句有些露骨或者是色情的話,她就耳朵燙,感覺自己要自燃了!

    最後她忍無可忍,沖著穆斯年低吼道︰“你好了沒!再不好我就踹你了!”

    軍長大人愣了一下,接著忽然笑了起來,低頭將自己的臉埋在了她的脖頸處,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肌膚上。

    花未眠推了一下他的頭,但是沒推動。

    而後,他聽到穆斯年這混蛋對她說︰“眠眠,女人在床上要溫柔一點,或者是性感嫵媚一點,不要這麼霸氣,會嚇到你老公的。”

    花未眠不知道說什麼好,張了張嘴巴,最後還是選擇了閉嘴。

    穆斯年也不再繼續折騰她,加快了自己的速度。

    自己的腰是不是要斷了啊?

    花未眠在那一陣顛亂里開始胡思亂想,直到耳邊有壓抑的低吼聲傳來,緊接著就是下身像是被什麼燙到了似的,那樣地熱,那樣地讓人忍不住想要顫抖。

    然後,她居然真的顫抖了起來。

    兩人一起到了頂峰,相擁著一起輕顫。

    那感覺,逍魂蝕骨。

    ——

    自從那天晚上給軍長大人吃干抹淨之後,這廝就好像上癮了,時不時地捉弄她,一副隨時都要撲上來將她吃掉的架勢。

    花未眠是能裝傻就裝傻,能躲就躲,真的不能裝傻不能躲了,她就火。

    不過一般來說,穆斯年是不怕她火的。

    比如那天中午,他們去看了花擎天從醫院回來,一到家,軍長大人就說好累,要休息。

    其實花未眠是覺得他在玩自己,早上他們睡到八點半才起來,去上班都遲到了好不好?

    而且上班是司機送他們去的,某人一路上都拿自己當抱枕,靠在那里舒服得很。

    中午休息的時間就順便去了一趟醫院,也是司機送他們去的,他都沒開車。

    到了花擎天那邊,古少成也在,花未眠原本是想和他聊幾句的,某人一下子把臉色拉下來了,好像在場的每個人都欠了他一百萬似的。

    花未眠不像花擎天擔心,趕緊拉著他離開了。

    然後就回到家了啊,然後某人就說自己累了啊。

    本來是要回公司的,偏偏穆斯年說有重要文件落在家里了,要回來拿,花未眠就傻傻地相信了。

    “你不是說回來拿文件的?怎麼坐在這里啊?”

    花未眠看了身邊的人一眼,問。

    穆斯年眼皮都不太,緊閉著雙眼斜倚在沙的扶手上,薄唇微啟,淡淡吐出兩個字︰“別吵。”

    得!這廝果然是大爺!

    花未眠就安撫自己不要和他計較,又問︰“你的文件放在哪里啊?我幫你去拿吧?”

    客廳里安靜了好一會兒,然後穆斯年才像是後知後覺一般地睜開了眼楮,看著她。

    花未眠被他看得要怕起來,忍不住往後退了一些,戰戰兢兢的︰“你、你這麼看著我干什麼啊?”

    “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幫你去拿文件啊……”

    他不是說累麼?那自己幫他去拿文件,這總沒錯吧?

    可是,他干嘛一副自己犯了滔天大罪一樣的眼神看著自己?

    穆斯年慢慢地直起身子,而後,一步一步朝著她靠了過來。

    花未眠一直退一直退,最後退在了角落里,無路可退了。

    可是穆斯年還在逼近,並且他的眼神越來越奇怪,就好像是昨晚,他半夜醒來盯著自己,然後自己也醒了,被他嚇到的那種眼神!

    可是昨晚生了什麼啊?昨晚後來不是自己被他壓在身下要了一遍又一遍麼?自己不是差點把嗓子都喊啞了麼?

    後來他要聽什麼都說給他聽,什麼好話都說遍了,他才放過她。

    一想到昨晚,花未眠就覺得後背冒冷汗。

    “那個、那個你別過來了!”

    她的警告沒有起到作用,軍長大人還在靠近,並且雙手撐在了她的兩側,將她困在了自己的規定的範圍里。

    軍長大人問她︰“眠眠,中午你吃飽了嗎?”

    呃——

    干嘛啊這是!

    這麼可怕地過來,就是為了問自己中午吃飽了沒有?你丫也太搞笑了吧!

    花未眠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懶懶地回答︰“如果我說沒吃飽,你是不是要做飯給我吃啊?”

    “不是。”軍長大人一本正經,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在耍流氓!

    “如果你沒吃飽,那我給你吃,要不要?”

    “……”

    要你個大頭鬼啊!!!

    花未眠暴怒,“你這個混蛋流氓,我才不要吃你,你又不好吃,走開走開!”

    穆斯年不走開,趁著她不注意就在她的唇上偷親了好幾下,一只手不知道什麼時候繞到她的背後,隔著外面的衣服,動了動。

    然後,花未眠就感覺到自己的內衣一松一緊,再就後面的搭扣被解開了!

    我靠!!!

    軍長大人,你解內衣這麼厲害,你干脆去參加比賽好了!你一定會拿冠軍的!!!

    “穆——”

    她還沒來得及喊出軍長大人的名字,人就已經被他壓在了身下,然後,她的唇被堵住了,嚴嚴實實,說不出一個字來。

    雙手拼命地抵擋在他的胸膛上,想要將他推得遠一些,可是自己的力氣和他的比起來,簡直就是九牛一毛。

    最可惡的是,自己今天穿了裙子,他的手伸進去很方面。

    沒一會兒,軍長大人邪惡地趴在她耳邊說︰“眠眠,乖乖從了我吧,你也很想要,我知道。”

    “我、我沒有!”

    “那這是什麼?”

    穆斯年的手一動,讓她自己也感覺到了那股濕潤,花未眠整張臉都爆紅!

    怎麼辦怎麼辦?自己好像在這幾天里被他調教得越來越壞了啊!

    左右為難之下,她只好硬著頭皮說,“可是穆斯年,我吃飽了,我不想吃你,你放過我吧!”

    她都要哭了,自己腰上說不定還有昨晚留下的痕跡呢,他就這樣不管不顧,是要折騰死自己啊?

    不過有一點是好的,晚上拼了命的折騰自己,白天他就會什麼事都順著自己,想出各種各樣好吃的東西哄自己,只想自己多吃一點。

    其實花未眠知道,他想養好自己的身子,他想讓自己減輕負擔。

    只是他不知道,她已經知道了‘所謂的真相’。。

    穆斯年制住她,不讓她有逃跑的機會,這幾天里,他已經得出經驗了——

    只要自己稍加不注意,這小丫頭就像是滑溜的泥鰍,什麼時候從自己的手里逃走都不知道。

    最可惡的是,有一次被她逃到了洗手間里,她把門給反鎖了,在里面故意出十分魅惑的聲音誘惑自己,讓自己只聽得到,但是吃不到!

    所以穆斯年就在那一天誓,以後絕對不會讓她跑了的!

    “眠眠,你說你吃飽了?”

    花未眠頭點得像是在搗蒜,她想,自己說吃飽了,他總沒理由再繼續了吧?

    但是她小看了男人獸性大時的智商,尤其是在她餓了軍長這麼久之後,一旦開葷,後果自然是不堪設想啊不堪設想——

    軍長大人笑得很溫柔,撫著她的臉頰,慢悠悠地問︰“眠眠,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

    花未眠直覺不好,“什、什麼?”

    “暖、飽、思、淫、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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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5 17:24:22 |只看該作者
第136章︰愛是一種罪(20)

    下午的時候丁桑打電話給花未眠,說就在她上班的地方的樓下。

    花未眠一時沒反應過來,就說︰“那你上來啊,這里你應該很熟的!”

    丁桑坐在車里,翹著二郎腿,臉上一派悠閑。

    她打開車窗,頭探出去,往上眯著眼楮看那棟高聳入雲的大廈,對著手機悠悠地說道︰“我不上來了,眠眠你下來吧,陪我去吃飯。”

    花未眠心里‘咯 ’了一下,她真想抽自己幾巴掌!

    她是在這上面,丁桑也對這里十分了解,但是丁宴沉也在這里啊!

    這幾天他們鬧得這麼不愉快,丁桑自然是不願意上來的。

    萬一上來踫到了丁宴沉,豈不是更加不愉快?

    “嗯,那你在樓下等一下我,我馬上下來。”

    “好。”

    掛了電話,丁桑看向駕駛座的男人,笑得像只小狐狸,“天天我們兩個一起吃飯,偶爾找眠眠調劑一下嘛,好不好?”

    陸向南搖頭失笑,哪里還有什麼好不好,她都先斬後奏了啊!

    “你啊。”他伸手,在丁桑的臉頰上捏了一下,忽然心中升騰起一陣心疼。

    這些天雖然他好吃好喝地養著丁桑,她也盡量表現出自己很快樂、很沒心沒肺的樣子,但是其實——

    她瘦了。

    不在那個人身邊,其他男人養得再好,都無法使她胖起來。

    原本她的臉頰就很小,標準的瓜子臉,最近又瘦了這麼多,他一只手都比她的臉要大。

    “桑桑——”

    “嗯?”

    丁桑正對著外面在看花未眠來了沒有,忽然聽到身後的人叫自己,就轉了回去。

    一張放大了的俊臉近在咫尺,隨後,她感覺到有兩篇柔軟而濕熱的唇瓣貼在了自己的唇上。

    她被吻了。

    陸向南一只手捏著她尖尖的下巴,另外一只手扶著她的肩頭,親吻又一開始的溫柔變得狂野起來,舌尖直接伸到了丁桑的嘴里,攪得她嬌喘連連。

    花未眠下來的時候並沒有看到丁桑,就四周巡視了一圈,最後現那輛黑色的車子里,在和男人接吻的女人,似乎就是丁桑。

    她一步一步靠了過去,在離車門還有兩步遠的時候,停下了。

    陸向南因為面對著她,所以看得到她的表情。

    無語。

    是的,花未眠深深的無語了。

    剛剛接到電話,她還以為丁桑一個人在下面呢,結果——

    非但不是一個人,還和一個男人,光天化日之下,在車里瘋狂接吻!

    丁、桑,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你!

    丁桑一開始沒有覺察到花未眠站在自己身後,過了一會兒,感覺到陸向南在吻自己的時候都在笑,就睜開了眼楮。

    然後,她就看到陸向南的眼楮一直在看她身後。

    糟了!肯定是眠眠下來了!

    丁桑一把推開了陸向南,轉回去一看,花未眠正一臉殲笑看著她,慢悠悠地問︰“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啊?要不我先上去,把還沒做完的工作先做完?”

    丁桑嘿嘿干笑,“好了好了,你就別取笑我了,上車吧。”

    “干嘛去?”

    “吃飯啊!”丁桑翻了個白眼,好像和閨蜜在一起,總是會忍不住變成神經質。

    花未眠雙手環胸,沒好氣道︰“我還以為是你一個人,我才下來陪你吃飯的,既然你有帥哥相陪了,那還叫我去當電燈泡?一千瓦會不會太亮?刺瞎你的眼!”

    陸向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眠眠,上車吧,我送你們去吃飯的地方,然後我就走了。”

    花未眠才不相信他說的,扁了扁嘴,道︰“好吧,今天我心情好,就去當一次電燈泡好了。”

    丁桑連忙下車來,笑著給她開了車門,“大小姐,請。”

    “去。”花未眠拍了她一下。

    ——

    三個人到了吃飯的地方,點了菜還沒上呢,就聽到有人叫花未眠︰“眠眠?”

    三人同時看過去,竟然是古少成。

    陸向南和穆斯年是多好的兄弟啊,所以關于這個古少成,他也知道了一些,臉上的表情頓時由放松變得有些戒備。

    丁桑對這個人不是很熟悉,只是聽說過,今天還是第一次見呢。

    “你怎麼也在這兒?”花未眠一邊站起來,一邊問。

    古少成笑笑,“我來這里吃飯啊。”

    “你一個人?”

    “嗯,找不到人一起吃飯。”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花未眠自然是問︰“要不我們一起吃?”

    古少成眼底笑意深了起來,點了點頭,隨後又像是想起了什麼,看著陸向南和丁桑問︰“方便嗎?”

    丁桑什麼都不知道,想著既然是花未眠的朋友,就點頭說︰“方便啊,坐下吧。”

    古少成又看陸向南,後者也是點頭,“一起吧。”

    花未眠隨即叫來服務生,道︰“再加一副碗筷。”

    服務生正要回答,那邊陸向南淡淡地開口道︰“加兩副。”

    “還有誰啊?”

    丁桑和花未眠異口同聲,問完了都看對方,眨眨眼楮。

    陸向南低頭看了一下腕上帶著的手表,隨後看花未眠,“你老公待會兒也過來。”

    花未眠愣怔了一下,“他沒和我說要過來一起吃啊,他和你說了?”

    “他本來想給你一個驚喜的。”陸向南笑著說道,“不過我剛剛一世情急,不小心說出來了。”

    不、小、心。

    這個不小心可真是太小心了!

    不要說花未眠這個當事人了,就算是丁桑這個什麼都不清楚的外人,都明白了其中的貓膩——

    這個古少成和花未眠一定不止朋友那麼簡單,所以陸向南才會在花未眠要他坐下和他們一起吃飯的時候,把穆斯年叫了過來。

    不過她轉念一想,也支持陸向南把穆斯年叫過來。

    既然穆斯年對這個古少成沒有什麼好感,而這個人又對眠眠有想法,那麼還是不要讓花未眠和古少成單獨吃飯的好。

    雖然也不能說是單獨,但是現在看來,他們四個坐在這里,儼然就是兩隊情侶。

    古少成似乎並沒有感覺到陸向南的敵意,依舊是溫文爾雅地坐在那里。

    服務生上了兩幅碗筷,一副擺在花未眠的左邊,那里沒有人;一副擺在花未眠的右邊,那里坐著古少成。

    花未眠當時就覺得,要是他們三個人這樣坐的話,肯定慘了!

    她正站起來要換座位,那邊穆斯年邁著堅定的步子朝著她走了過來。

    “年,這里。”陸向南微微抬手,輕喚了一聲。

    穆斯年朝著這邊點頭,隨後走到花未眠身邊,低聲問她︰“怎麼站著?”

    花未眠還沒想好要怎麼回答,那邊丁桑故意打趣道︰“你們感情好啊,眠眠看你這麼長時間還沒到,就想去門口接你呢。”

    穆斯年一笑,低頭問花未眠︰“眠眠,真的嗎?”

    “啊?哦,真的!”

    撒謊可真是技術活啊!自己的臉是不是紅了啊?

    花未眠看了丁桑一眼,後者笑嘻嘻的,還故意沖著她調皮地眨了眨眼楮。

    不用說,穆斯年坐下的時候,自然是坐在了中間,把花未眠和古少成給隔開了。

    而古少成的那一邊,坐著陸向南。

    五個人,三個男人,兩個女人,坐得十分有特色。

    丁桑在吃飯的期間,故意用手肘踫了一下花未眠,而後壓低聲音問︰“感覺怎麼樣?”

    “什麼感覺啊?”

    “刺激的感覺。”

    花未眠怒,手伸下去,在丁桑的大腿上掐了一把。

    丁桑故意‘啊’了一聲,然後叫了起來︰“誰掐我啊!”

    那邊陸向南自然是不會掐她的,所以他們的視線都落在了花未眠的臉上。

    花未眠一臉死豬不怕開水燙,賴皮道︰“都看著我干嘛?我又沒有掐她!”

    “那是我出現幻覺了?”丁桑咬著唇,故作委屈,看著她。

    花未眠恨不得一巴掌把這個女人給拍出去,瞪了她一眼,咬牙切齒道︰“適可而止啊!”

    丁桑笑,轉頭靠在了陸向南的身上,“我就不適合而止,本來就是你掐我了嘛,南,你要幫我討回公道啊!”

    陸向南笑笑,看了眼花未眠身邊的穆斯年,有些為難地說︰“桑桑,人家也不是一個人,他男人比我還魁梧呢,萬一我打不過人家怎麼辦?”

    “眠眠那麼強悍,不會像她家男人求救的,眠眠哦?”

    花未眠知道丁桑是故意刺激自己,但是她不知道的是,丁桑除了在刺激她,還在刺激在場的另外一個人。

    所以,她笑著,對丁桑說︰“既然你說我不會,那我就會給你看!”。

    她轉頭,語氣有些女王︰“穆斯年,你要看著我被他們欺負嗎?”

    穆斯年輕抬眼皮看著她,眉心微微地蹙了起來,只說︰“你叫我一聲老公,我就幫你收拾他們。”

    “叫就叫!”花未眠豁出去了!

    丁桑和陸向南心里笑翻了,尤其在看到古少成一直裝出來的好臉色裝不下去的時候,他們更覺得過癮。

    花未眠醞釀了好久,終于開口了,“那個……可不可以回家再叫?”

    丁桑倒。

    陸向南則是笑出了聲,惹得花未眠回頭瞪他。

    穆斯年伸手將她拉了過去,看著她的眼楮,表情似乎是要讓步,他說︰“回家叫也可以,不過我要加條件。”

    “什麼條件?”

    “眠眠,你不懂麼?”軍長大人的表情……邪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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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
發表於 2016-10-5 17:24:33 |只看該作者
第137章︰愛是一種罪(21)

    花未眠愣了一下,接著腦海中自動浮現了那些ooxx的姿勢,應有盡有。

    然後,她失聲了。

    徹底沉默。

    這邊古少成也是真的忍受不了他們這兩對的打情罵俏了,剛好又有電話進來,他走開接了一下,然後就折回來說︰“我有事先走了,你們慢慢吃。”

    花未眠剛剛就隱約感覺到,丁桑和陸向南以及穆斯年是故意拖著自己在古少成面前這樣的。

    所以現在,她也無臉再說什麼了。

    古少成對著她笑了一下,然後就走了,走得特別瀟灑。

    可是丁桑明眼,早就看到了他捏著手機的那只手,手背上青筋都暴出來了。

    嘖嘖——

    可被氣得不輕啊!

    古少成走了之後,就剩下他們四個人了,花未眠也不用再裝什麼,他們三個就更不用裝了!

    花未眠直接就問︰“你們剛剛是不是故意的?”

    丁桑眨巴眨巴自己的大眼楮,故作不解地反問道︰“什麼啊?眠眠,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花未眠瞪了她一眼,“你不懂,還不是你做得好事,你還裝傻了你!”

    頓了頓,她又看穆斯年。

    陸向南就不用看了,那是丁桑家的,自己對丁桑說過就好了。

    穆斯年也看著她,問她︰“眠眠,你想對我說什麼?”

    花未眠其實真的很想罵他一頓,可是這里是餐廳,除了他們四個,還有別人在用餐,她要是破口大罵對自己的形象不好。

    再說了,她實在不是潑婦那一列的。

    花未眠覺得自己十分悲催,只能干瞪了穆斯年幾眼,就算了。

    軍長大人心情極好,看了陸向南一眼,眸中帶著贊賞,道︰“今天我請客。”

    丁桑一下子活了過來,好像她就在等穆斯年的這句話,“你說真的?”

    “嗯哼~”

    “那我就不客氣了!”丁桑大笑,轉頭對陸向南說︰“你不是一直想帶我來這家餐廳吃他們家的招牌菜嗎?我之前不來就是嫌貴啊!今天有人請客,我們千萬不能客氣!”

    陸向南憋著笑,看了穆斯年一眼,又看了無語的花未眠一眼,對著丁桑點點頭,“好,你想吃什麼都行,吃我也行。”

    “去——”

    丁桑拍了他一下,兩人之間,真的儼然就是一對情侶。

    花未眠無奈地看了看穆斯年,問他︰“你準備好錢了嗎?”

    穆斯年笑,“舍不得?”

    “那倒不是。”

    就是覺得這麼被丁桑和陸向南這對殲夫淫婦宰了一頓,實在是不爽!

    丁桑知道她現在不爽,可是花未眠越是不爽,她就越是爽!放開手腳大吃了起來!

    花未眠當時就在心里邪惡的想,最好生點什麼事,讓丁桑這個家伙吃不下去!

    得!想什麼,來什麼!

    丁宴沉和上官如雪出現了,兩人還是手牽著手的。

    丁桑坐的位置正好對著門口,一抬頭就看到兩人朝著她們這邊的空位走了過來。

    丁宴沉大概是沒有注意她們這邊,倒是上官如雪現了,輕輕地拉了下丁宴沉的衣袖,丁宴沉低下頭問了她一句什麼,她就指了指這邊。

    丁宴沉看了過來,直直對上丁桑的視線。

    穆斯年和陸向南也看了過去,花未眠自然是不例外。

    三個那人平時都是極其要好的,此時卻是表情不盡相同。

    穆斯年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欠揍樣。

    陸向南則是一臉的似笑非笑,眸中隱隱有著一絲絲的敵意。

    丁宴沉臉上沒有半分表情,一直盯著丁桑看。

    不,確切地說,是盯著丁桑肩膀上的那只手看!

    也不知道陸向南是什麼時候把手搭在丁桑的肩膀上的,丁桑自己好像也是渾然不知的樣子,只是看著前面。

    花未眠不確定她是不是在看丁宴沉,也有可能是在看著上官如雪,畢竟兩人貼得太近了。

    丁宴沉帶著上官如雪走了過來,和他們大招呼︰“你們也在啊?”

    穆斯年點了下頭,“你們也來吃飯?”

    “嗯。”

    “那坐下一起吃?”

    丁宴沉淡而無味地笑了下,“不了,我們單獨吃吧。”

    “哥,坐下一起吃吧。”

    一直沉默著的丁桑忽然開了口,臉上的笑容甜美得讓人心驚膽戰!

    花未眠是最了解丁桑的人,她不狠則已,狠起來只怕上官如雪會受到傷害啊!

    那個時候,他們還不知道上官如雪和丁宴沉之間的交易,那個時候,丁桑也什麼都不知道。

    丁宴沉看了她一眼,又看了陸向南一眼,表情有些古怪,明明是送了一口氣,仿佛是如釋重負,可是偏偏又從他的眼底看到了不該屬于他的心疼和不舍。

    他說︰“你們吃吧,我們坐那邊。”

    話音落下,他就和上官如雪過去了。

    他們都以為丁桑會就此罷休,可是丁桑沒有。

    那麼多人的餐廳,丁三小姐緩緩地站了起來,對著丁宴沉和上官如雪的背影,挑釁一般地問︰“哥,難道你和嫂子不敢與我同桌吃飯麼?”

    她的語氣太囂張了,囂張得丁宴沉一下子火氣就上來了!

    “我不敢?”他冷笑,眼神犀利得仿佛能將人的內心洞穿,“桑桑,只怕我和你嫂子坐下來,你會吃不下!”

    “好。”丁桑也冷笑了起來,“那我們就試試看,到底誰吃不下!”

    隨即,她叫服務生撤掉了剛剛古少成的那副碗筷,又另外加了兩幅,還加了一個位置。

    六個人,坐下了。

    花未眠比丁桑還緊張,一直盯著她看。

    穆斯年期間暗示了她好幾次,叫她不要管,可是這二貨根本就沒明白進去他的暗示。

    陸向南動作優雅無比,根本就徹底無視了丁宴沉和上官如雪。

    丁桑也演技極好,和陸向南兩人配合的天衣無縫。

    穆斯年看丁宴沉的臉色越來越黑,忍不住在心底冷笑——

    既然如此,何必當初。

    丁宴沉一轉頭,正好對上穆斯年的視線,一下子就知道了他的內心所想,恨不得揍這個兄弟一頓!

    自己現在正一肚子火氣呢,他倒好,還在那里幸災樂禍。

    上官如雪安安靜靜地坐在丁宴沉的身邊,此時壓抑的氣氛似乎絲毫都沒有影響到她,她還是那樣地恬靜溫柔。

    丁桑停下自己吃菜的節奏,對著她說道︰“嫂子,懷孕了很多東西不能吃的,你要注意一點啊。”

    上官如雪抬頭看了她一眼,笑著點了點頭。

    其實她笑起來真的很好看,可能是因為大家心里都有鬼,以至于現在怎麼看都覺得她笑得好假。

    花未眠也說不上多討厭她吧,但是自己的閨蜜和她勢不兩立的架勢,自己要是還表現出友好,那豈不是是背叛自己的閨蜜?

    所以,她必須表現出和丁桑同仇敵愾的樣子。

    丁桑滿意地看了她一眼,又對上官如雪說道︰“嫂子,最近這些天向南總是嫌我不夠淑女,在座的人里面,眠眠比我還不淑女,不然你多教教我吧?”

    花未眠內心淚流滿面,桑桑啊!你要對付這個女人,也不用拉我下水吧!

    穆斯年也斜了丁桑一眼,接著看陸向南。

    可憐那邊陸向南只好為了自家的女人用眼神向穆斯年賠罪。

    上官如雪抿了抿唇,聲音輕得像是在飄︰“桑桑,其實淑不淑女無所謂的,只要向南喜歡你,就可以了。”

    拒絕得真漂亮!

    花未眠都忍不住想要為她鼓掌了!

    那邊丁桑一個刀眼飛過來,這邊花未眠立刻如同霜打的茄子,蔫了。

    穆斯年看了看自家的小女人,將她摟到了自己的懷里,然後覆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瞬間,花未眠的眼底光亮得嚇人!

    陸向南好奇不已,這廝到底和花未眠說了什麼啊,居然能讓花未眠這麼興奮!

    丁桑只顧著上官如雪,根本沒有看到。

    她似乎還要再說什麼,陸向南連忙攔住她,“桑桑,你不是說要去買一個早先看中的包嗎?我們早點吃完去買吧?”

    丁桑知道陸向南是在給她找台階下,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陸向南沖著她一笑,也不顧其他人都還在,就傾身過去,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那邊‘砰——’地一聲,嚇的花未眠差點叫起來,丁桑也愣住了。

    上官如雪更是臉色都白了,轉頭看著自己的身邊。

    只見丁宴沉抽了紙巾給自己擦了擦手,淡聲道︰“這家餐廳的玻璃杯質量真差,下次換一家吧。”

    穆斯年一聲冷笑,直接點破了說︰“只怕任何一家的玻璃杯都經不起你丁老大的手吧。”

    丁宴沉猛然抬頭瞪自己的兄弟,可是軍長大人並不怕他啊!

    他明明知道上官如雪在玩什麼把戲,他明明知道丁桑就算是在陸向南的身邊,那顆心也還是吊在他的身上,可是他就是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穆斯年是恨鐵不成鋼,用什麼辦法不好,非要用這麼傷人的辦法!

    可是回頭看自己,在愛情最初的時候,不也是如同無頭蒼蠅,到處亂撞嗎?

    “宴沉,你的手流血了,去醫院看一下吧。”上官如雪的聲音顫顫的,好像嚇壞了,眼里也都是淚光。

    丁桑放在桌子下的手,瞬間就握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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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
發表於 2016-10-5 17:24:49 |只看該作者
138章︰愛是一種罪(22)

    陸向南怕丁桑不夠淡定,立即握住了她已經形成拳頭的手,輕聲道︰“桑桑,你還有我。”

    丁桑轉頭看了他一眼,忽然心中有愧。

    這些天自己是真的開心,還是在演戲,自己怎麼會不知道呢?

    而且她相信,以陸向南的智商,不可能猜不到自己是在演戲。

    之所以不說破,是因為他真的愛自己。

    丁桑從來沒有哪一刻,覺得自己如此對不起一個人過。

    她看著陸向南,漸漸的心里的那些火就被壓了下去,甚至,她的眼神變得熱烈起來。

    對面丁宴沉原本是在看著自己的手,此刻一抬頭,正好看到丁桑和陸向南兩人深情款款地對視,一下子火氣又上來了。

    而後,上官如雪驚聲叫了起來︰“宴沉——”

    丁宴沉甚至都顧不上自己的手,赫然起身,大步朝著門口走了過去。

    上官如雪看了在座的人一眼,道︰“抱歉,我們先走了。”

    穆斯年對著她點了點頭。

    這里也只有穆斯年一個人會對她點頭了,其他人是不會的。

    丁桑現在估計看也不想看她一眼,陸向南現在只想看丁桑,花未眠是丁桑的閨蜜,自然是和丁桑一樣的。

    丁宴沉出了餐廳之後,就直接去自己的車上了。

    原本氣得幾乎要忘了上官如雪的存在,好在上官如雪的腳步也不算慢,很快就追到了車子的跟前。

    丁宴沉一看她氣喘吁吁的,霎時清醒了過來。

    他下車,扶住彎腰平復自己呼吸的上官如雪,有些內疚自責︰“你跑這麼快干什麼?”

    上官如雪怯怯地看了他一眼,努力不讓自己說話不連貫,道︰“我怕你走了。”

    “你還沒來,我不會走的。”

    ——你還沒來,我不會走。

    這句話後來成了上官如雪的心傷,只要一想起來,就痛得要掉淚。

    她以為自己只是在演戲,卻不知道自己已經入戲太深。

    從來不曾想過會愛上這個男人,當真正愛上的時候,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

    花未眠實在是受不了對面的兩個人了,拉了拉穆斯年的手,無奈地說道︰“要不我們也先走吧,讓他們繼續在這里對視得了。”

    穆斯年還一本正經地道︰“好啊。”

    丁桑立即轉頭瞪他倆,“你們夠了啊!”

    “是你們夠了!”

    花未眠也不客氣,白了她一眼,“天天在家里看來看去,在外面還要這樣看,就看不膩麼?”

    “你看穆斯年會看膩啊?”

    “當然會啊!”

    “……”

    丁桑無語了幾秒,接著又說︰“那是因為你和穆斯年在一起的時間久了,我和南才在一起多久啊。”

    “切~”

    “花未眠!”

    “丁、桑!”

    兩人互相不客氣,你一句我一句,唧唧歪歪的。

    兩個大男人坐在邊上,就看著她們,互相搖頭笑。

    吃完了飯,一人牽著一個走出了餐廳,陸向南用手肘踫了踫穆斯年,問她︰“有沒有覺得煩?”

    “你是指什麼?”

    軍長大人表情淡淡,手上卻不由自主地用了力,將花未眠的手握得更緊了一些。

    陸向南看了一眼丁桑,又看了一眼花未眠,忽而笑︰“你說呢?”

    “不覺得。”穆斯年也笑,“難道你覺得煩?”

    “當然不。”

    怎麼會覺得煩呢?如果能每天都看到她如此充滿活力的樣子,那他多高興都不知道!他只怕,這樣的日子,過不了多久了。

    ——

    事實證明,陸向南的預感是對的。

    丁宴沉很快就來找丁桑了,那個時候他正好有事,要出去一會兒。

    丁桑接到電話,冷笑著下樓去了,丁宴沉的車子就停在外面。

    看到她下來,丁宴沉從車上下來,臉色十分陰沉。

    怎麼說呢?

    也許此時丁宴沉臉色陰沉,並不是因為之前的事,而是因為丁桑此刻的穿著,實在是太暴露了。

    她發育得早,那對宿兄早在十六歲的時候就十分地勾引人,此刻穿著V領的低胸睡衣,惷光大露。

    丁宴沉面無表情,問︰“你在他這里都穿成這樣?”

    丁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滿臉都是不解︰“穿成這樣有什麼不對嗎?”

    “你不知道男女有別?”

    “難道大哥你不是男的?”

    丁宴沉冷笑,“你身上哪里我沒看過,我說的是你和陸向南!”

    “呵——”丁桑笑得有些陰陽怪氣,“大哥,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就算我被向南看光了,他會對我負責的。”

    丁宴沉的臉色十分難看,像是要爆了。

    丁桑卻好像絲毫沒有看到,故意繼續說道︰“而且我和向南睡一張床,看光算什麼,我不怕他看。我就怕他看膩,大哥你說對不對?”

    丁宴沉像是終于忍無可忍了,一個大步上前,一把揪住丁桑的手臂,幾乎要將她的人提起來,“你和陸向南睡一張床?”

    “你干什麼!”丁桑忍著手臂上傳來的痛,臉色沉了下來,“你和嫂子不是也睡一張床!”

    “我和你嫂子是結婚了!”

    “我也可以隨時和向南結婚!”

    丁桑沖著他吼,一切都豁出去了。

    丁宴沉沉默了幾秒,忽然笑了起來,那笑容在這夜色之下,有些古怪。

    隨後,他將丁桑拉到了自己的車子旁邊,打開駕駛座後面那個座位的車門,對著丁桑命令道︰“坐進去!”。

    “你想帶我去哪?”

    丁桑自然是不會坐進去,一手撐在車門上,做好了反抗的姿勢。

    丁宴沉笑而不語,一只手箍住丁桑的腰,俯靠近她的耳邊,陰森森地說道︰“要麼你自己坐進去,要麼就我打暈你,把你扔進去,選一還是選二?”

    “你敢!”

    “桑桑——”丁宴沉笑得更加危險,“我們這麼多年在一個屋檐下生活,我是什麼人,你難道不知道嗎?你要不要試試,我敢不敢?”

    丁桑不敢嗆聲他了,是的,她知道,丁宴沉敢,並且他做得出來。

    她沒辦法,只好乖乖地坐了進去。

    此時她只慶幸,自己出來的時候把手機帶出來了,她可以打電話求救。

    可是就在她偷偷摸摸準備打電話的時候,前排開車的人,忽然開口︰“桑桑,如果你想給陸向南打電話,那就算了,此刻他自身難保。”

    丁桑一怔,她忽然想起,其實陸向南……他家里給他安排了一個未婚妻。

    “你還是趁早給別人打電話吧,我們要去的地方很近,我怕你的朋友來不及趕過來救你。”

    “你到底要干什麼!”

    丁桑惱羞成怒,他肯定知道自己是想給花未眠打電話。

    “你不想回家住,可以,我就依著你,我給你安排了一個住處,你就乖乖給我呆在那里。”

    “我不——”

    “再說一個不字,我就廢了你!”

    丁宴沉猛然踩下剎車,回頭警告丁桑。

    “桑桑,別逼我對你做出什麼無法彌補的事,我不會負責的。”

    丁桑愣住,徹底愣住。

    ——我不會負責的。

    她怎麼都沒想到,丁宴沉會說出這句該死的話來!

    她安靜了許久,久到丁宴沉都要懷疑她到底有沒有聽到自己的話。

    就在他準備重新啟動車子的時候,丁桑忽然瘋一般地區開車門。

    但是車門被他反鎖了,所以她打不開。

    丁桑一邊拼命使勁拉車門,一邊嘶吼著︰“丁宴沉你把門打開,你這個混蛋,開門!開門!”

    丁宴沉有些被嚇到,從後座撲過去抓住她的雙手,試圖讓她不要再傷害自己。

    可是丁桑像是瘋了一樣,不停地掙扎扭動,雙腳亂踢,好幾下都提到了車門上,那聲音‘咚咚’的,聽得丁宴沉心驚肉跳。

    “桑桑,桑桑!”

    “放開!你放開我!讓我下車!丁宴沉你真讓我惡心!”

    “不要再動!”

    “我叫你放開我!”

    丁桑實在掙脫不開,就張口狠狠地咬在了丁宴沉的肩膀上,因為太過狠,咬下去沒幾秒就冒出了血絲。

    丁宴沉痛得到抽氣,仰頭咬牙忍著。

    丁桑還是不松口,好像不咬一塊肉下來,她就不肯罷休似的!

    花未眠的電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打出去的,也許是在兩人顫斗的時候。

    “喂——桑桑?桑桑?”

    這邊回答她的是丁桑的叫喊聲︰“丁宴沉你混蛋!放開我!”

    花未眠嚇了一大跳,連躺在她旁邊的穆斯年都聽到了電話里的尖叫聲,問她︰“怎麼了?丁桑出事了?”

    她點點頭,有些遲疑地說︰“我聽到她在喊丁宴沉……”

    “他們兄妹在一起?”穆斯年眸子一眯,“向南不在嗎?”

    花未眠愣了愣,忽然像是明白了什麼,一下子從床上跳了起來,朝著門口沖去。

    穆斯年追過來拉住她,“干什麼去?”

    “去救桑桑啊!她罵丁宴沉混蛋,叫他放開她,丁宴沉對她做了什麼啊!”花未眠急死了。

    穆斯年卻不放手,對她鎮定地說道︰“別去?”

    “啊?為什麼啊?!”

    自己的好姐妹好像被虐待了,他居然叫自己不要去?穆斯年你安了什麼心啊?

    軍長大人不好意思地握拳在唇邊,干咳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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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5 17:25:17 |只看該作者
第139章︰愛是一種罪(23)

    花未眠盯著他心虛的神情,不由自主地問︰“你想說什麼啊?”

    穆斯年看了她一眼,接著又垂下了自己的視線,那表情真真是心虛!虛得有些過分啊!

    “喂——你到底要和我說什麼啊?”

    “眠眠,你這個時候趕過去,萬一看到什麼不該看的,那怎麼辦?”

    “不該看的?”花未眠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傻傻地表情之中又帶著一絲絲的焦急,“什麼叫不該看的?”

    穆斯年想笑,但是看她一副求知慾望很強的模樣,只好死死忍住自己想要狂笑的沖動︰“如果現在宴沉和丁桑在做一些我們做過的事,你去了豈不是會很尷尬?”

    “我們做過的事?”花未眠腦子卡了一下,接著驟然明白過來!

    “穆斯年——!!”

    這廝在說什麼呢!丁宴沉和丁桑是親兄妹,就算丁宴沉是禽獸,以剛剛丁桑的反應來看,也不會從了禽獸的!

    結果軍長大人像是知道她現在在想什麼似的,幽幽地說道︰“不是女人不從,男人就沒辦法的,不然這世上哪來那麼多的強殲案。”

    穆斯年,你、贏、了!

    真的!

    花未眠瞪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氣呼呼地轉身,一邊開門一邊說︰“如果真的讓我看到什麼不該看的,那丁宴沉就擔心他自己吧!”

    說著,她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忽然又轉身回到屋里,拉開抽屜,拿了什麼。

    穆斯年一抬眼,正好看到她手里拿著的東西,頓時黑線一排排。

    她居然拿了一把剪刀!

    難不成如果丁宴沉真的強了丁桑,她還真的把丁宴沉的那東西剪了不成?

    就算她真的生氣到會去剪,也要看丁宴沉願不願意讓她剪!再不濟,也要過問一下上官如雪吧?

    穆斯年無奈而哭笑不得地拉住自己的小妻子,“眠眠,真的不要去。”

    “不行!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桑桑遭了丁宴沉的毒手!”

    “你去了也還是看著她遭了毒手。”

    當然,前提是如果丁宴沉真的想那麼做的話。

    不要說去一個花未眠,就算是去十個,丁宴沉也一個人可以搞定。

    “對了!”花未眠忽然叫了起來,一下子盯著穆斯年,興奮地說道︰“我怎麼忘了,還有你啊!穆斯年,你和我一起去吧!”

    這樣自己總不用怕了吧?

    穆斯年幾乎不能言語,這腦袋到底是什麼做成的?怎麼想法都和別人相差那麼多呢?

    他都表現得這麼明顯了啊!

    如果丁宴沉真的話那麼做的話,他可能在這里和花未眠這麼磨磨唧唧地不趕過去阻止嗎?

    好歹一個是自己的兄弟,一個是自己老婆的閨蜜,再怎麼樣,也不能讓他們犯下道德所不能容忍的錯誤啊!

    之所以不去,是因為知道,丁宴沉不會那麼做。

    而丁桑,也肯定是寧死不從。

    剛剛的電話內容,已經說明了一切。

    但是花未眠不明白,她就是覺得穆斯年不幫自己,而是在幫著他那個禽獸兄弟!

    “穆斯年,我告訴你,如果你不和我一起去的話,今晚你就去睡客房!”

    “為什麼?”

    “因為你見死不救!說明你沒有公德心!”

    “……”

    這和公德心又什麼關系?

    眠眠,你到底是怎麼把這件事和公德心扯在一起的?

    穆斯年欲哭無淚,自己的小妻子似乎已經決定了,如果自己不去的話,那是非睡客房不可了。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說︰“那好吧,今晚我睡客房!”

    花未眠一愣,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說真的?”

    “不然呢?”

    不然?

    不然我覺得你會耍賴啊!

    花未眠訕訕的,“那你可以去睡客房了!”

    真沒意思,自己還想借此威脅一下,也好讓他和自己一起去救桑桑!

    等等!

    桑桑!

    花未眠真想一頭撞死自己算了!

    在這里和穆斯年磨嘰了這麼久,她差點忘了最重要的事!桑桑啊,你可一定要堅守住自己的心,千萬不能淪陷啊!

    花未眠又要往外面去,最後一次被軍長大人給攔住了。

    隨後,她整個人被軍長大人抱了起來,抱回了床上。

    穆斯年壓著她,臉上笑意涔涔︰“眠眠,今天吃飯的時候,你可說過,回來叫我老公的。”。

    “叫什麼老公!現在我有大事要去做!”

    “對我來說,你叫我老公才是大事,其他的都不算事兒。”

    花未眠真想一口血噴在他的臉上,這人到底知不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啊!叫老公什麼時候不能叫啊!偏偏要在這個十萬火急的時刻和自己糾纏不清!有意思麼?

    “你再攔著我,這一輩子我都不叫你老公!”

    她真的是被逼急了才隨便說出這句話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可是不知怎麼的,穆斯年居然心中一痛,痛得他險些踹不上氣來。

    花未眠看著他的表情,也愣住了,呆呆地解釋道︰“那個、我……我不是故意的……”

    穆斯年不說話,只是那樣看著她,眼神太過深沉,也太重,重得讓花未眠難以承受。

    “穆斯年……”

    “沒事。”軍長大人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摸著她的臉,反而安慰起她來了,“沒事的眠眠,我不會生氣的。”

    我知道你為什麼會說出這句話,我不會生氣。

    真的,不生氣。

    只是,忽然很不安,忽然很心痛。

    如此,而已。

    花未眠心里一下子自責起來了,也抬手,抱住他,“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擔心桑桑啊……”

    畢竟那個是自己最好的朋友,自己怎麼可能不在意呢?

    穆斯年笑了笑,“我保證,桑桑不會出事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花未眠還是很猶豫,但是現在這種氣氛,她實在是不能暴起,也不能說‘不好’。

    最後,她只好點了頭。

    軍長大人趁著她此刻對自己充滿了內疚,趁熱打鐵說︰“那你叫我一聲老公吧,叫了我們好睡覺。”

    花未眠抿了抿唇,臉上漸漸飛起了紅霞,看了看他,又垂下了視線,問︰“一定要叫嗎?用你的名字代替好不好?”

    斯年可比老公叫得出口多了,她是這樣想的!

    但是軍長大人半步都不肯讓,嚴肅地說︰“不行,一定要叫老公!”

    頓了頓,他又意味深長地加了一句︰“或者你多順從幾次,也可以不叫老公。”

    花未眠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人怎麼總是出一些為難自己的題啊!很好玩麼!

    “那我還是叫你老公吧!”她豁出去了。

    穆斯年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等了好長時間,還是沒等到那一句夢寐以求的‘老公’。

    花未眠不得不服軟,“穆斯年,我真的叫不出口,你不要為難我了好不好?我不去桑桑那里了,你放過我吧!”

    她真是要瘋了!

    被人這麼盯著,還要叫自己從來沒有叫過的稱呼,這不是存心要她死麼?

    穆斯年眼底的光忽而一暗,沒說什麼,只是從她的身上翻身下來,躺在了她的身邊,摟著她,低聲說︰“好,睡吧。”

    花未眠心底的內疚更深了。

    她寧願這人和自己賴皮,纏著自己一定要叫他一聲‘老公’,也好過現在這樣黯然傷神地躺在自己身邊,一個字不說。

    她討厭這樣的感覺。

    穆斯年伸手關了燈,房間里陷入了一片黑暗。

    因為窗簾沒有拉上,他們可以看到外面美麗的夜景,那樣漂亮炫目。

    但是花未眠沒有心情看,她秉著呼吸在感受身邊的人,他似乎……看夜景看得很專心。

    握了握自己的手,她轉身靠了過去,在穆斯年的臉上親了一下,然後含糊地說了兩個字。

    穆斯年眼底驟然亮了起來,唇邊的笑容也越來越大,他一轉頭,直直地看著花未眠。

    夜色里,他的眼楮如同外面夜空里的星星,那樣地明亮,照耀了花未眠曾經荒蕪一片的心田。

    軍長大人說︰“眠眠,我知道你會叫我的。”

    剛剛雖然她故意含糊不清,但是對穆斯年來說,那兩個字如同天籟一般,那樣地好聽又清晰。

    他聽到花未眠叫自己︰老公。

    花未眠有種被算計後的惱羞成怒,一抬手就要打過去,卻被身旁的男人攥住了手腕。

    隨後,軍長大人順著將她手腕往回按的動作,再次壓在了她的身上,笑意滿滿地說︰“眠眠,宴沉和桑桑是不會做那件事了,不如我們替他們補上吧!”

    這、種、事、還、能、補、嗎?

    穆斯年,你這個奇葩!!!

    軍長大人在她瞪大的目光中,俯身,含住她微微張開的唇,一點一點探入自己的舌尖……

    ————————————————

    這邊花未眠和軍長大人纏綿火熱,那邊丁桑和丁宴沉也終于安靜下來了。

    因為,陸向南來了。

    陸向南氣喘吁吁地扶著車門,抬手敲了敲,里面還在纏斗的兩人都停了下來,同時往外看。

    丁桑在看到陸向南的那一瞬間,忽然就想大哭。

    而她,也的確這樣做了。

    丁宴沉開了車門,里面的哭聲卻依舊聲聲入耳,他很像將那個哭得蜷縮成一團的小人兒如同小時候一般抱在自己的懷里,輕輕地搖,輕輕地拍,給她最溫暖的懷抱。

    可是如今,有人比他更快。

    陸向南將丁桑從車里抱了起來,直接公主抱抱在了懷里。

    “向南……”

    丁桑哭著叫他的名字。

    陸向南低頭淺吻她的眼楮,一字一句都透著無限的溫柔和憐愛,“乖,沒事了,不要哭。”

    丁桑心底的那種後怕在此刻都冒了出來,剛剛只想著和丁宴沉顫抖,甚至想要和他同歸于盡,其他的什麼都沒有想。

    但是現在想想,如果剛剛真的有條件讓自己和他同歸于盡的話,自己真的會那樣做嗎?

    如果那樣做了,是多麼地不值得啊!

    丁宴沉的襯衫在剛剛和丁桑的撕扯中被扯掉了幾個扣子,此刻正零零落落地掛在他的身上。

    看了看對面的陸向南,丁宴沉笑了聲,有些諷刺,“向南,我們也不是第一次見面,你不會不知道桑桑是我妹妹吧?”

    陸向南挑著眉,點了點頭。

    “既然你知道,現在抱著我妹妹是什麼意思?我要帶我妹妹回家,難道你要搶人?”

    “宴沉——”比起丁宴沉咄咄逼人的態度,陸向南顯得很有風度,“你也說了,我們不是第一次見面,也不是第一天認識,很多事情我們彼此心里都很清楚,做不到的事,守護不了的人,就放手吧。”

    他說得那麼明顯,說得那樣清楚,一字一句都直擊丁宴沉心底的最痛處。

    ——做不到的事。

    ——守護不了的人。

    是的,想要和丁桑在一起,是他做不到的事;而丁桑,就是那個他守護不了的人。

    陸向南抱著丁桑,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丁宴沉也沒有阻攔,只是感覺他們一步一步走遠。

    陸向南沒有開車來,所以必須抱著丁桑走遠。

    但越是這樣,對丁宴沉來說,就越是折磨。

    他寧願陸向南是開車來的,他抱著丁桑上車,啟動車子就可以走了,不必讓自己一直感受那種珍貴的東西被搶走的糟糕感覺!

    ——

    一直到回了陸向南的住處,丁桑才緩了過來,哭泣也停止了。

    但是,她已經哭得眼楮都腫了。

    陸向南什麼都沒問,給她拿來了熱毛巾和一件新的睡衣,對她說︰“先換衣服吧,等會兒我用熱毛巾給你敷一下眼楮,明天起來應該會好一些。”

    丁桑低著頭不說話,也沒接過他遞給她的睡衣。

    陸向南也不急,就那麼看著她,一直看著。

    過了良久,丁桑像是終于忍不住了,慢慢地抬起頭來,看著他,眼底滿是抱歉。

    陸向南就笑,笑得那樣好看而讓人心疼,“桑桑,不要和我說對不起,如果你真的對我抱歉的話,那就聽話吧。”

    他的語氣是那樣地無奈何縱容,丁桑心里更加沉重了。

    她默默地接過了那件睡衣,然後轉身,背對著陸向南,直接就脫了原來的睡衣準備換。

    面對著那一片雪白的後背,6向南捏緊了自己手里的熱毛巾,聲音瞬間就變得有些訝異,他問︰“桑桑,你不知道在一個男人面前換衣服,就是赤裸裸的勾引嗎?”

    丁桑背對著他,回道︰“我知道。”

    我知道在一個男人面前換睡衣是勾引,更甚至是暗示,是邀請!

    但是,陸向南,今晚我就在邀請你!

    她轉身,全身上下就穿著一條內褲,對他說︰“如果你想要,今晚……可以。”

    在這里住了那麼多天,有好幾次,陸向南都有些控制不住地抱她,吻她,甚至隔著衣服愛撫她。

    但是,只要她不說同意,他就絕對不會越軌。

    現在,她同意了。

    可是,陸向南心底沒有興奮激動,有的只是深深的失落。

    他沒有問她和丁宴沉之間到底生了什麼,也沒有聽見他們的對話,但是他從丁桑現在的舉動之中可以知道一些——

    丁宴沉一定是說了什麼讓她徹底傷心絕望的話,她才會這麼沖動地想把自己交出去。

    桑桑,我很想要你,但是不是現在。

    如果我現在要了,不用太久,甚至等我們夢醒,你就會後悔。

    到時候,你後悔了,但是你卻不可以說出來,而我,只能看著你郁郁寡歡。

    那不是我要的結果。

    所以,我寧願現在忍著,不去沖動。

    丁桑見陸向南雖然有沖動卻一直沒行動,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對于自己的身材,她一直都是自信的,因為這麼多年過來,數不清的人贊美過她的身材。

    男人多,女人也多。

    “你……不想要嗎?”她低著頭,輕聲地問。

    陸向南苦笑了一聲,走上前,將她抱住,在她的耳邊,輕輕地吻了一下,丁桑立即瑟縮了。

    “桑桑,你看,你其實很怕。”

    “我、我沒有!”

    丁桑著急地否認,可是她沒有底氣。

    是的,她真的很怕。

    剛剛陸向南朝著她走過來的時候,她是用盡了全部的力氣才控制住自己不往後退,不逃走。

    現在,他抱著她,和她緊緊地貼在了一起,哪怕他好穿的十分完整,她卻已經不能自控地顫抖了起來。

    “冷靜一點桑桑,不要做出讓自己後悔莫及的事,知道嗎?”

    陸向南一邊說著,一邊拿過她手上的睡衣,給她穿了上去。

    丁桑低著頭不說話,她現在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個收留自己,一直對自己好的人。

    正當她尷尬得不行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給了她一個台階下。

    是花未眠打來的,“喂,桑桑,你還好嗎?”

    丁桑怒火中燒,“你還知道問我好不好?!”

    “那個、那個我不是故意的啦!”

    花未眠一邊丟開自己身上的那只毛毛手,一邊對著丁桑討好地解釋。

    可是軍長大人像是沒看到沒聽到她在打電話似的,繼續自己的無恥行為,那只手甚至越來越往下。

    花未眠要哭了,剛剛才一次結束,軍長大人你休息一下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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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
發表於 2016-10-5 17:25:32 |只看該作者
第140章︰愛是一種罪(24)

    在瞪了穆斯年好幾下都沒有效果之後,花未眠不得不采取最後一招——逃走!

    拿著電話,她幾乎是連滾帶爬地從床上下來,站在離軍長大人遠遠的地方,表情十分戒備地看著他。

    那架勢就好像——如果你敢過來,我馬上就死給你看!

    軍長大人躺在床上,不由得看得想笑。

    搖著頭,他淡定地躺好,讓她不再那麼戒備。

    花未眠也松了口氣,如果自己這樣了他還不放過自己的話,那自己可真的想死的心都會有了!

    丁桑其實早在聽到這邊的聲音的時候就猜到他們之間到底在生什麼,只是在等花未眠空下來。

    于是,她問︰“眠眠,你家那位的技術怎麼樣啊?這麼多天了,我也沒關心過你呢。”

    花未眠一怔,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丁桑到底在說什麼,“什麼技術啊?”

    “哦,你不懂啊?”丁桑一邊撥弄著自己的手指甲,一邊淡淡地說道︰“就是床上的技術,有沒有伺候好我家眠眠啊?”

    “……”

    怎麼自己身邊的人一個兩個都變得這麼不可理喻!這麼地——色情呢!

    花未眠欲哭無淚,“桑桑,你今晚和你大哥發生了什麼,我和穆斯年就發生了什麼。”

    丁桑笑了笑,“可是我和我大哥什麼都沒發生啊,難道你和穆斯年也什麼都沒發生?”

    “是啊!”

    “鬼才信你!”丁桑直接霸氣地甩了四個字過來,“眠眠,你還是老實交代吧!不然,哼哼——”

    “怎麼樣?”

    花未眠才不怕她,自己又沒有把柄在她手上,難道她還能威脅自己不成?

    丁桑沒有明說什麼,只提點了她一下︰“既然你不怕,那我就放手去做了,眠眠,後果你可做好承擔的準備啊。”

    這話說得花未眠有些不安了。

    自己從小和丁桑一起長大,什麼糗事這丫頭不知道啊!

    要是她把自己當年的糗事拿出來說怎麼辦?

    自己打死不承認不就好了?

    可是——

    花未眠左想右想,還是覺得不對勁!

    “桑桑,你要是有能讓我屈服的把柄就趁早拿出來,不要藏著掖著,我才不怕你呢!”

    “不怕就不怕咯~”。

    丁桑心想,你丫頭肚子里那點小心思我還猜不到啊!我就不說!我就唬弄你!我就知道你會上當!

    可憐的二貨還真的上當了,“哎呀!你這人怎麼這麼討厭啊!這是人家的私房事,你也要知道,你知不知道害羞啊!”

    “不知道。”丁桑鎮定而一本正經的回答讓花未眠徹底無語了。

    “你只要告訴我,穆斯年的技術好不好就可以了。”

    “好!很好!”花未眠咬牙切齒,“滿意了沒有?!”

    “沒有。”丁桑似乎還不肯放過她,其實在花未眠看不到的這邊,她已經憋笑都要憋出內傷來了。

    陸向南一直在聽她們的對話,這時也忍不住搖頭,睨了她一眼。

    丁桑撅了撅嘴,繼續對花未眠說道︰“他的技術好到什麼程度?是不是像我們看過的小說里一樣,讓你欲生欲死啊?”

    “死你個大頭鬼!!!”

    花未眠在吼完這句話之後,果斷地掛了電話。

    自己還在擔心她擔心得要命,結果她在那邊好好的,還敢在電話里調戲自己!

    花未眠把手機扔在一邊,怒氣沖沖地回到了床上。

    這下軍長大人遭殃了!

    見她尚了床,並且是主動的,他自然是高興地轉身,將她摟在了懷里。

    花未眠黑著臉,說︰“我告訴你,我現在心情不好,你最好立刻放開我,否則我毛起來你就死定了!”

    穆斯年一挑眉,對于她的火氣有些莫名其妙。

    花未眠還以為他這是挑釁呢,立刻了一通神經,把軍長大人踹到了床的邊緣。

    “我都和你說了不要惹毛我!”

    穆斯年無奈地看著他,不明白為什麼丁桑惹了她,受傷的卻是自己!

    那一晚軍長大人是縮在角落里睡的,花未眠一個人霸佔了整張床的三分之二。

    可是第二天一早,她醒來,卻現自己還是安安穩穩地躺在軍長大人的懷里,他護著她,小心翼翼,如待珍寶。

    外面陽光應該很好,從窗簾的縫隙之中,可以看到明亮的光線。

    她不知怎麼的想起丁桑說過的一句話︰每天早上醒來,你和陽光都在,就是我想要的未來。

    如果每天都能這樣,那就好了。

    但是花未眠知道,這樣的日子不多了。

    有一天他們去看花擎天,她原本是出去買飲料去了,因為想起了安初的話,不想穆斯年多走。

    可是她才出了病房沒幾步,就現自己沒有帶錢,然後就折了回去。

    然後,她就聽到了穆斯年和自己父親的一席對話——

    “爸,我很抱歉,你之前的要求,我暫時做不到。”

    花未眠看不到花擎天的表情,也不知道之前他對穆斯年提出了什麼樣的要求,但是從他的嘆氣之中,她可以聽出來,自己的父親,對穆斯年有些失望。

    花擎天說︰“斯年,其實你這麼久才給我答案,我就已經猜到了。”

    聽到這里花未眠就忍不住了,慢慢地靠近病房半開著的門,偷偷往里面看。

    穆斯年眼含抱歉地對著花擎天鞠了一躬,說道︰“爸,對不起,再過幾年,過幾年我就……”

    “算了。”花擎天擺手,笑得很是勉強,“你有你自己的理想和抱負,我不該勉強你的,我就是放心不下眠眠。”

    “我會照顧好她,一輩子愛她。”

    對于這一點,花擎天是相信的。

    他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其實到了這里,花未眠還是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到底對穆斯年提了什麼要求。

    但是她知道,這個要求一定和自己有關,並且,讓穆斯年覺得十分為難。

    在如此溫暖的一個早晨,她細細想來,也許——

    自己的父親對穆斯年提出的要求,大概就是要他不要回部隊了吧。

    可是這事,也不是他能決定的啊!

    她正自己胡思亂想得起勁,穆斯年已然睜開了眼楮,定定地看著她,問︰“在想什麼?”

    花未眠嚇了一跳,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虛,故意白了他一眼,“我在想,你這頭豬到底什麼時候醒來!”

    “我是豬?”

    “這麼會睡不是豬那是什麼?”

    “那眠眠是什麼?”

    “我當然是人了!”

    軍長大人微笑,好整以暇地反問︰“那眠眠你這個人怎麼會和我這頭豬躺在一起呢?難道我們是人妖結合?你不怕遭天譴麼?”

    花未眠滿頭黑線,軍長大人,你是不是神話劇看太多了!!!

    我只是隨便和你開個玩笑,你居然還當真。

    “起床沒?”

    “沒。”

    “那你準備什麼時候起床?”

    “我想和眠眠睡到老。”

    “……”

    花未眠無語,推開他,自己起床了。

    等她穿好衣服,去洗漱完出來,現某人居然不要臉地還在懶床,她頓時怒了︰“穆斯年,你夠了啊!”

    軍長大人對著她笑了笑,“還沒夠,還想再睡一會兒。”

    “你不是今天要回部隊麼?還睡?”

    花未眠一世情急,居然就把心里所想說了出去。

    穆斯年原本愜意而悠閑地躺在那里,此刻卻是赫然起身坐了起來,眼神沉沉地盯著花未眠︰“眠眠,你怎麼知道的?”

    花未眠低著頭不說話,明明是他瞞著自己,是他錯了,怎麼現在他還這麼理直氣壯地質問自己?

    穆斯年從床上下來,走到她面前,將她的頭抬了起來,“告訴我,你怎麼知道我今天回部隊的?”

    自己之前接到部隊上級打來的電話,要求自己在今天歸隊,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麼,但是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所以他沒多問!

    之所以一直不說,是怕說了,她會不開心了。

    但是現在看來,自己好像被隱瞞了什麼。

    花未眠被他盯得心虛了起來,就伸長脖子,故意大聲反問︰“你今天回部隊還瞞著我呢!憑什麼現在還敢這麼大聲和我說話啊?”

    “眠眠——”

    “我不聽我不聽!你就是欺負我!”

    花未眠一把推開了他,轉身就跑了。

    軍長大人原本是想立刻追上去的,可是她穿得完完整整,自己身上可就穿了一條內庫啊!

    等他穿好衣服,花未眠早就跑得沒影了。

    不過還好,他很快收到了丁桑來的報平安的短信——

    眠眠在我這,沒事。

    花未眠此時正在用勺子挖半個西瓜,含糊不清地對丁桑說︰“你不要告訴那個混蛋我在你這里,不然他又要來找我了!”

    “會來找你還不好啊?”丁桑盯著她手里的西瓜,愁眉苦臉。

    家里就剩下這半個西瓜了,當時花未眠進來的時候她正拿出勺子準備吃呢。

    結果花未眠直接將勺子搶了過去,說︰“我不開心,西瓜歸我了!”

    靠!這是什麼理由!我的西瓜啊!

    “好什麼好啊,我現在不想見他,免得我氣急攻心,吐血而亡。”

    “有沒有這麼嚴重啊?”丁桑笑笑,心想,要是你知道我早就給穆斯年了短信說你在這里,你才真的會吐血而亡呢。

    花未眠抬頭白了她一眼,“你現在是在幸災樂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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