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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ocean洋 -【喋血蒼穹】(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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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15 22:07:30
Mission 7 -中
“長官,有些奇怪哦。”

“什麽?”

“雷達瞬間當機了。”

聼了下級的彙報那個臉上有刀疤的並不驚訝。

“大概只是和遊擊隊交火的時候毀了少許電路,這經常發生的。派出維修隊跟隨後續部隊上山吧。”

“那…那這段時間該怎麽辦。”

“飯桶我們不是有雷達車嗎?”

“那…雷達待命部隊準備出動吧。”

他們並不知道大難即將降臨,

當雷達信號消失以後飛馬小隊二話不説拉起機頭急轉,

穿過原本像鐵桶般的雷達網翻過了最後的一個山頭後,

出現在各人座艙罩的景象令他們張口咂舌。



“跟訓練裏的地圖完全一樣…”

彼得說道。

“這大…大的像一個航空城。”

他嚷道。

“老朋友,我都說我會回來的,靜待本大爺的降臨吧。”

比耶咬牙切齒地說。

六機瞬間筆直爬升到高空。

“畢畢”

響閙聲在麥迪的座艙罩裏響起,

而座艙罩顯示著的時間是12:00:00,

而六枚金箭就各自各向三個不同方向的跑道襲去。



“快點做完手頭上的工作,接著我請大家吃飯。”

控制塔上的長官說道。

塔上的其他士兵紛紛讚好。

在跑道上一切按部就班地工作著,

有幾架巡邏完畢的T-60戰鬥機剛降落在跑道上,

飛行員立即奔去食堂享受期待已久的午飯

剛吃完午飯的地勤人員悠閒地替另一批準備起飛的T-60裝上導彈,

而另一批吃完午飯的飛行員緩步走向正在整備的戰鬥機,

而跑道旁邊,

防空部隊的人員正在交接班,

雷達車上的士兵正在進行換班前的例行檢查……



“欸,那是什麽?”

雷達車上的一名士兵指向遠方接近的一個黑點說道,

“大概是即將降落的第三山地師吧。”

“爲什麽它會向這邊飛來,”

“糟糕,快走。”

兩人匆忙跳下雷達車,

剛來接班的人對什麽事還一頭霧水。

可是,

爆炸掩蓋了一切,

如雷貫耳的爆炸毀滅了雷達車和旁邊的幾台裝上對空機炮的裝甲車。

“發生了什麽事,剛才的爆炸是什麽事?請回答。”

控制塔的人員不斷互相詢問,

接二連三的爆炸把跑道上旁邊的“超薩姆”防空導彈裝置變成廢鐵。

“確認目標破壞。”

電子音報告麥迪,

從F-50放出的“狂人”輔助無人機注4發射的數枚“小牛”導彈為麥迪的俯衝轟炸清除了障礙,

“是空襲嗎?爲什麽我看不到飛機的呢?”

跑道上的人員亂作一團。

“欸,敵…敵機!!”

一名地勤人員指向跑道的末端,

麥迪的戰鬥機正殺氣騰騰地飛來。

“鎖定,攻擊開始。”

隨著電子音的報告,

麥迪按下了操縱桿上的炮鈕,

“黃蜂”對地導彈首先擊中了準備起飛的兩架T-60,

接下來是整齊排放在地面的“狼蛛”攻擊機,

“黃蜂”的威力異常強大,

一枚導彈就足以毀滅跑道上的五六架飛機。

當跑道上的人員還搞不清什麽回事的時候,

“劍豪”戰機上的磁軌機炮就猛吐火舌,

剛才逃過一難的戰鬥機就給打成碎片,

躲在戰機後面的人員應聲倒地,

給誘爆的導彈或油箱爆炸起火。

接下來麥迪的座機投下了幾枚炸彈打開了減速傘,

在跑道猛烈爆炸的同時,

大量集束彈頭掉落在碎屑亂飛的跑道上,

幾秒後,

集束彈頭應聲爆炸,

穿透了跑道上的水泥層。

轉眼間,

麥迪的座機撲向了跑道前端的控制塔和飯堂,

三層高的飯堂天台上,

手忙腳亂的士兵還沒有來的架好防空機槍,

又一枚“黃蜂”導彈穿過了飯堂的玻璃外墻,

“轟隆”一聲,

飯堂和旁邊的控制塔瞬間倒塌。


一樣的情況出現在旁邊的跑道上,

在東邊的一條,

只剩下零件七零八落的“武裝熊”直升機,

變成一堆廢鐵的傀儡軍聯合鬥士戰鬥機。

西邊的跑道上,

除了累累彈坑外,

還有幾架安-267運輸機給打穿了幾個大洞,

從運輸機上卸下來的貨物就這樣丟在跑道上,

旁邊還有幾架只剩下支架的吉普車。

熊熊的烈火在遠方焚燒,

那是遭到了轟炸後的燃料庫,

沖天的火焰和煙柱在機場各處冒起,

而機場中心的依卡洛斯號空母遭到了兩機的轟炸,

機身的自動格林防空機槍和鐳射炮都給解除了。

而六機完成了第一輪的轟炸,

就穿越了烈焰濃煙在機場中央,

也就是依卡洛斯號空母的上方匯合。



“第一輪轟炸,摧毀目標96%”

彼得高興的叫道。

“非常好的成績,接下來把地下的設施都給解決吧。”

在麥迪的命令下,

六機短暫的匯合結束,

在地面零落的砲火下分別向各自的目標俯衝。



“又回來了!”

剛才麥迪轟炸過的北面跑道上回到了剛才的混亂。

彈抗滿佈的跑道上,

出現了兩個突出的目標,

自地下機庫乘升降機上來的兩台T-60。

T-60本來就是設計為惡劣地形起飛的高速截擊機,

再加上在特設的擋板提升後坐力下,

在彈抗累累的跑道加速只是震蕩了幾下。

眼看敵機快要起飛,

麥迪迅速按下炮扭,

兩枚對地導彈尾巴噴一噴火,

就撲向了兩架戰鬥機。

紅光一閃,

碎片四散在跑道上。

“他來了,快發射。”

在跑道一旁,

幾名俄軍士兵花盡九牛二虎之力,

設好了比他們還高的磁軌對空機炮,

鐳射準星對準剛恢復水平的麥迪座機。

“噠噠噠噠,”這樣的開火聲下,

麥迪座機不知不覺就給劃上了幾道長長的口子。

“還好沒打上,只是在旁邊擦過。”

麥迪心裏想到,

但隨著電子音的提示和閃動的紅色警告燈,

他知道更多的機槍在瞄準自己,

而地平綫上末端的升降臺再出現幾台T-60.

他只好暫時放棄俯衝,

強行拉起機頭向右急轉,

而螺旋形軌道的子彈正正在戰機底部掠過,

即使在座艙罩裏的麥迪依然感到腳底下子彈呼呼作響。



“可惡,再來一次。”

麥迪繼續急轉的動作,

很快機身跟地面再次形成水平。

“疼疼”一串子彈擦過座艙罩旁邊,

麥迪立即隨手設定了軌道,

很快兩枚反步兵軌道字母彈脫離莢倉向跑道兩邊掠去。

隨著字母導彈經過,

跑道上出現的是一片沙塵和轟起的碎片。

“太過殘忍了吧,”

麥迪望著跑道兩邊幾米高的沙柱,

心裏對自己問道。

突然,

坎寧頓的話再次出現在他心坎裏。

“士兵只知道執行任務就行了。”

麥迪喃喃地說。

很快又兩枚導彈和磁軌機炮射出的子彈筆直沖向幾台準備起飛的T-60.

當麥迪座機在他們頭上經過的時候,

只留下火焰,彈坑,碎片和滾滾沙塵。



“飛馬一號,敵人正在接近你。”

彼得喊道。

“收到,向右擺脫。”

麥迪在快要碰上前面的機場大樓時實行一個向右急轉。

“嗖嗖,”幾聲,

在麥迪上方有利位置的兩台米格1.55跟隨麥迪急轉,

這時麥迪的機肚裏裝滿了炸彈,

機動性大減的它只好不停地給上面的米格機以機炮追趕。

“擺脫不了,有人可以提供援護嗎?”

低空高速飛行的麥迪座機後方是機炮子彈翻起的沙塵。

話音未落,

一枚“毒牙”短程對空導彈脫離米格機的彈倉飛向了麥迪。

“導彈逼近,”電子音不斷響起。

“沒辦法,飛馬一號我們也給纏住了。”

安德魯說到,

但麥迪專注於避開跟在後面的導彈沒空理睬。

麥迪座機機翼的干擾箔片不斷放出,

紅色的箔片散落地面各處,

草坪上給箔片雨和米格機的彈幕打得變成泥巴地。

麥迪眼見導彈不受箔片和反導彈的干擾,

把心一橫,

強扭操縱桿急速右轉上升並同時進行滾翻。

導彈擦過了機身,

在千幾米化成火球。

沉甸甸的炸彈為進行高難度動作的麥迪座機帶來了不少麻煩,

但最後還是勉強完成了動作,

可惜在三千多米高度的米格機輕盈地又再次佔有了麥迪後方,

突然,

樹影深深的樹林出現兩條流星,

隨即一架米格機應聲爆炸,

第二架給爆炸炸斷了左翼,

拖著長長的尾巴撲向了遠方的樹林。

“打得好,海豹。”

“過獎了,飛馬一號。”

麥迪得到海豹突擊隊的掩護,

得以擺脫敵機,

隨即再度筆直上升,

然後一聲呼嘯,

化成一支金箭射向黑煙亂冒的機場。

“我們也解決了,回頭突擊。”

佐頓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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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15 22:08:05
Mission 7-下1
地面的幾架裝置了“超薩姆”導彈注5發射台的“哥薩克騎兵”坦克,

還沒有來的打開聲能雷達,

就化成幾個小小的蘑菇雲,

這時一架偷偷跟在佐頓後面的T-60又給海豹突擊隊發射的導彈擊中,

碎片如天女散花一般落在不再綠油油的機場草坪。

西面和東面跑道雖然有幾架T-60或者米格1.55避開了砲火起飛,

遠方深淵似的樹林來的流星碰上了擧首上揚的俄機將之消滅。



“好,瞄準了升降臺。”

比耶在三千五百多米的高度手動瞄準了緩緩載著戰機上升的升降跑道,

在俯衝到不到幾十米的時候,

幾枚MK-82炸彈丟進了幾個平排的升降槽,

“轟隆”幾聲傳到了不遠處的比耶座機。



“西面跑道解決。”

艾弗托夫簡單直接的一句伴隨巨響到達各人的耳窩裏。

“飛馬小隊,飛馬小隊,數個熱源接近,高度一千。”

地面的海豹突擊隊員緊張地嚷道。

“看到了,只是一隊運輸機。”

麥迪冷靜地回應道。

穿過了濃煙和沙塵,

可見一隊陣型零零落落的運輸機群。

而麥迪機上的電子動態電腦立即就分析出那是伊爾中型運輸機,

而不少更是拖著黑煙,

金屬零件不斷掉落,

而機群沒有護航機。

“遊擊隊真識趣,把護航機都打下了,把肥肉留給我們。”

比耶高興地說。

“嗯,彈藥應該留給有威脅的目標嗎。”

佐頓一句道出了遊擊隊留著威脅性低的運輸機的原因。



“呼叫紅色碉堡控制塔,呼叫紅色碉堡控制塔,這裡是第三山地師,我們燃料耗盡,必須緊急降落。”

伊爾運輸機長機的機師高聲求救,

看來他們受到了遊擊隊的阻擊後,

是盤旋了一段時間才降落的。

伊爾運輸機沒等回覆,

就張開了減速傘降落在東面跑道。

起落架剛踫到地面,

機尾的艙門就打開了,

士兵紛紛不顧一切跳下飛機,

爲了減低機身的重量

把雙腳收起作一團的幾台步行坦克就立即給各運輸機自機尾投下,

棄在跑道或草坪上。



這時從麥迪座機而來的幾串子彈,

不到幾秒就給降落中的運輸機打開了數十個大洞,

最後一聲巨響把它結束了。

而乘在肩托式對空導彈上的死神紛紛撲向其餘的運輸機,

再加上比耶和彼得的掃射,

第三山地師不復存在。



比利牛斯山脈 芬利亞號



“什麽,紅色碉堡給轟炸!?怎麽搞,那殿下親自下令用來對付奧爾良那班土匪的第三山地師看來也沒了吧。調派法國所有空軍機場上可用的戰鬥機支援依卡洛斯號,命令他立即脫離。”

由於通信回路受到了遊擊隊的破壞,所以戈羅克斯基現在才透過依卡洛斯號收到有關消息。

“嗯,嗯,長…長官,都給調派到西西里島替轟炸機群做護航了。”

“怎麽搞的,爲什麽縂要挑我們空防的空隙,那彼得大帝號注6上還有沒有可用的戰鬥機?”

手忙腳亂的戈羅克斯基大叫大嚷。

“只有幾架剩下。”

“什麽?快叫前往西西里島的機群回航。中止轟炸任務!!”

“長官,轟炸機群已經,已經和敵人接觸了。”

“哎,那只好派出彼得大帝號剩下的戰機,命令轟炸機群的後續護航隊伍回防吧。”

戈羅克斯基垂頭喪氣地坐在沙發上。

“艦長,派出所有艦上的戰鬥機群吧,盡可能要保住空母。”

“遵命。”

部處在阿登山區的彼得二世號接到命令後,

不敢怠慢,

立即派出了最後的一個戰鬥機中隊。

而芬利亞號上的幾個米格-1000編隊也揚鞭遠去。



奧爾良機場



經過了十分鈡的連續轟炸,

機場上的建築物,戰鬥機以至其他作戰車輛已經盪然無存。

而正在嘗試起飛的依卡洛斯號空母受到了飛馬小隊的干擾,

被逼採用彈幕戰術,

而飛馬小隊長期穿越不了受彈幕保護的受破壞部分,

造成了僵持的局面。

而這時候,

比耶,艾弗托夫,和佐頓的彈藥都已經用完了。

而彼得,安德魯和麥迪的戰鬥機正在依卡洛斯號的外圍盤旋,

這時候空母已經升至幾十米的高度,

起落架開始緩緩收起,

加上四面八方逼近的支援機群,

令飛馬小隊的形勢更加令人緊張。

“還沒有找到突破點,”

“試試由機翼右則入手,”

麥迪帶頭的三架戰鬥機突然以更短的半徑切入彈幕,

而空母各處的自動格林機槍交叉掃射,

卻只有跟在三機後面的份兒。

“彈幕太薄了!”

依卡洛斯號上的年輕艦長喊道,

雖然他在上次的戰鬥中手臂受傷了,

但無礙他指揮剩下機員的能力。

“快,敵人在右方逼近。”

“他們是沒可能穿過的。”

管制員冷冷說道。

“導彈發射,”

彼得瞄準了空母還沒有裝甲覆蓋的一處,

按下了炮扭。

兩枚對地導彈徑直飛向目標,

但突然,

紅光一閃,

導彈還沒有到達目標就給突然殺進的格林機槍誘爆了。

“快散開,‘

當麥迪還沒有來的及下命令,

火神炮和機槍的子彈已經無情的襲來,

子彈亂冒的天空中,

只有三機在各處穿插。



“我軍援護快到達了,‘

“好,一鼓作氣。啓動所有制導噴嘴,解除艦繩。‘

瞬間,

藍色的火光自空母各處迸發,

漸漸隨著每一條艦繩掉下地面,

空母逐漸開始垂直爬升。



奧爾良高地



“該死,他們怎能穿過大西洋防圍網。‘

“怎知道。‘

來自阿登山區彼得二世號的“棕熊‘和緊急由意大利掉頭的後續護航機群匯合,

他們還沒有時間重新組成陣型,

所以各式戰鬥機各自各筆直向紅色碉堡飛去。



“咦,隊長。我給鎖定了。‘

“什麽,我聼不清楚,請重復,請重復。‘

沒等頭兩架“棕熊”反應,

兩枚導彈就以極快的速度撞向兩機,

那導彈的飛行速度比剛才的肩托式導彈還快,

而後面的戰機接二連三也不明不白地給擊落了。

“是地面的防空導彈,快避開!‘



“射得好,騎士二號。“

“輪到我了吧。‘

導彈是來自地方的遊擊部隊“奧爾良騎士團”的“鴕鳥三型”步行坦克,

他們原是來自法國的裝甲部隊,

但法國淪爲敵手後一直在奧爾良附近從事遊擊活動,

而對比起剛才傀儡軍的鴕鳥,

他們使用的機型和導彈都是舊式的。

“又有導彈,快避開。”

空中的機群隨即亂作一團。



依卡洛斯號空母  艦橋



“支援機群遇到地面砲火的阻擊。”

“沒關係,反正我們快可以離開這鬼地方。”

雖然大多數的制導噴嘴在上次的戰鬥中受到損壞,

但剩下來的噴嘴產生的推力已經足夠把空母拉到可以平行向前飛行的高度。



“可惡,總是埋不了身。”

三機再次嘗試接近,

卻又給電磁機炮趕回頭。

“啊,我真苯。”

安德魯突然驚呼。

“怎麽了,二號。”

“我們太執著於攻擊受損部分。”

“對呀,我們可以挑其他部分。”

安德魯的話一言點醒夢中人。

“但我們的炸彈可以炸穿其他部分的裝甲嗎?”

“縂得試試,不然空母就會溜了。“

比耶突然插口。



“好,就挑左邊最接近機身的那個引擎吧。”

那個引擎在上次的戰鬥中受到了些許的損壞。

雖説是一個引擎,

其實那個引擎是由兩排,

每排六個的高出力運輸機引擎組成。

冷艷的六個淺藍色火光給三機機師無情地鎖定了,

接下來多枚導彈拖著絢麗的火光襲向引擎。

“敵人改變了攻擊的目標,是二號引擎。”

“拉擋板!”

艦長的一聲令下,

引擎的藍光突然在灰黑色的引擎擋板遮蓋,

而導彈都沒頭沒腦地撞上了擋板,

而由電流反應裝甲組成的擋板只是受到輕微的損毀。

而電磁機炮的子彈也正高速向三機掃射過來。

“啓動後燃器,我們溜之大吉吧。”

擋板一線的空隙中噴出了淺藍色的烈焰。



“我們要在走近一點,”

安德魯說。

“只怕會給高速噴出的熱空氣燒熔,”

“那可以怎麽辦?”

安德魯無可耐可地回答。

“沒辦法,最後的導彈了。”

“看我的。”

一枚“基本”空對空導彈徑直消失在座艙罩前面淺藍色的烈焰之中。

“脫離,脫離。”

安德魯的電腦出現了“目標命中”的圖示,

雖然他並不肯定,

但還是一扭操縱桿把戰機扭到左邊去。

三機和空氣猛烈的摩擦再次令他們化成三枝金箭。



千鈞一髮之間,

猛烈而沉重的爆炸聲和衝擊波傳到了各機的座艙罩。

“這裡是飛馬六號。確認到爆炸。”

瞬間,

受到衝擊的左翼脫離了巨大的空母,

給導彈命中的引擎猛烈爆炸,

而左翼其餘的引擎在踫到地面的時候也冒出巨大的火球。



“我們完了,完了,”

斷了翼的空母猛地向右傾斜,

“好,讓我來完成最後的一擊吧。”

麥迪飛到了受損部分的上方,

沉甸甸的一枚穿甲高爆炸彈打開了紅白相間的減速傘,

消失在空母給打穿了的背脊。



“全隊,高速脫離戰綫,超音速巡航。”

麥迪大叫道,

六枝金箭躍升到四千米的高度。

“快僕下,爆炸的強度很厲害。”

海豹突擊隊的指揮官揮手大叫。

“目標命中”電子音在麥迪耳邊出現,

接著比雷電還大的聲響伴隨著強光出現在奧爾良機場。

“確認核融合爐被炸毀。現在回航。”

麥迪在無綫電下的命令傳到各人的耳機裏頭。

“撤退,撤退。”

海豹突擊隊在給衝擊波強行脫去紅葉的山坡中快步離開。



“糟糕,是毀了反應爐?”

剛剛到步的“棕熊”戰機上的駕駛員驚呼。

望著有一個小城般大小的機場變成大大的一個坑洞,

有這樣的反應也是正常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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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15 22:08:41
續-Mission 7下
李奇威號 艦橋



隨著人造衛星傳來的奧爾良機場映像

瞬間艦橋上掌聲雷動,

歡呼聲此起彼落。

“我們不能高興的太早畢竟最危險的一部分:回航才剛剛展開。”

坎寧頓依然保持頭腦清醒。

“對,沒錯。雖然“奧巴馬號”派出的接應部隊已經到達歐洲大陸上的預定接應地點可是已經多少分鈡了?黑武士中隊還未傳來消息。飛馬現在…只能聼天由命吧。“

韓嘆息道。



法國北部 飛馬小隊



整個歐洲大陸的俄國空軍都收到消息,

準備把法國圍起來阻截正在逃脫的飛馬小隊。

而現在的飛馬小隊又已經離開了遊擊隊的火力支援範圍在預定的接應點空等著,

加上採取了無綫電靜默瘕在一片寂靜的聲音下,飛馬小隊劃破長空不停原地盤旋。



“距離最後的接應時間,三分鐘。”

電子音向麥迪報告道。

望著眼前一望無際的朵朵白雲,

他只可以聽天由命。

因爲三分鈡以後,

飛馬小隊就逼迫要離開接應點,

這意味著飛馬小隊需要單槍匹馬穿過包得像鐵桶的英吉利海峽。

突然從地面冒出的“超薩姆”導彈,

有或者不知從哪裏來的戰鬥機,

更糟糕的是與空母碰過正著,

都可以結束了他們。

畢竟他們機炮的子彈以至對空導彈已幾乎見底了。



在衆人望天打卦的時候,

又是幾枝金箭突然在他們的座艙罩中出現。

“是“黑武士中隊”嗎?“

彼得心裏對自己問道。

“警告,敵機接近,米格-1000。”

電腦回答了各人心裏的提問。

但是由於兩方的隱蔽能力都很強,

當電腦分析出結果的時候,

雙方都沒來得及行動,

只輕描淡寫地在空中擦過,

留下的是半透明的阻燃塗料副產品。



“迎擊,迎擊!!”

俄機上的駕駛員驚叫,

他們有的還沒有戴上氧氣面罩,

就逼迫進行個360度的滾斗迎擊。

可是他們還有後續的部隊,

他們收到先導部隊的信號,

已經紛紛選定了目標。

而他們正正就是芬利亞號派出的戰鬥機中隊。



“還有八架米格-1000。十二點鐘方向。”

安德魯一邊進行他拿手的平行急轉,

一邊提供戰鬥的情報給各人。

“爲什麽,情報不是指米格-1000只是少量裝備的嗎?這…整個中隊都是…”

彼得大嚷道。

這時,

後續的米格-1000部隊,

總共16架的米格-1000已經全面跟六架的F-50展開了空中纏斗戰。



“敵人太多了,”

麥迪的背後有三架米格-1000。

“可惡,”

而佐頓好不容易鎖定上的一架米格-1000,

瞬間就利用其優勝的機動性擺脫掉他的子彈,

而後面,

一串串復仇的子彈爭相向他殺來。

“情報,情報。就是因爲相信他我就死了!!”

比耶怒號,

好幾架的米格-1000都已經利用高機動性繞道他的大後方。

“給鎖定上了?不,我魂歸自己的國土上也不失是件好事。”

比耶眼看一枚導彈已經快要碰上他,

他反而少有地冷靜下來,

而閉目待死。

而原先追趕他的幾架米格機,

也了解到在這個的距離,

要擺脫導彈已經是不可能的,

眼望著比耶座機空發的干擾箔片未能阻擋來勢洶洶的“毒牙”。



晴空紅光一閃,

但比耶的座機依然健在。

“謝謝了 ,波蘭佬。”

比耶由心而發的一句並沒有打動艾弗托夫。

無綫電中沒有傳來一聲感謝。

原來剛才在千鈞一髮的時候,

艾弗托夫的一枚“短刃”導彈把快要命中目標的“毒牙”導彈擊落,

而“短刃”空對空導彈由於是設計於近距離空戰的,

所以爆炸的威力和濺出的碎片都沒有波及只有幾十米距離的比耶。

可是,

這並沒有給他們幾分喘息的機會,

剛才的幾架米格機又再從雲層中探出頭來。

子彈砲彈再次在他們引擎後亂飛。

突然,

來自機翼和機身的幾下震蕩令艾弗托夫跟操縱桿脫手。

輕微後略的可略翼給打穿了,

幾絲黑煙夾集著零碎的金屬破片噴到後面去。

“損壞輕微,不影響操作。”

電腦的報告也沒有令到這嚴肅的大漢露出幾分歡喜的意思。



“敵人數目太多了,我們不能再等下去。”

麥迪斷斷續續地説道,

顯然他又是處於苦戰。

當麥迪進行個大弧度的急轉以擺脫窮追不捨的敵人的時候。

幾枝金箭在他的下方掠過,

“對不起空軍的朋友,這裡是“黑武士小隊”,我們來遲了。“

看清楚一點,

那幾枝金箭是海軍的“F-48”型高速戰鬥機。

而擡頭一望,

遠處還有接近十架的同型號戰機正磨刀霍霍地等待著。

“你們都知道,海峽的天氣不怎麽好。我們遲到了真不好意思。”

“不,你們來的正是時候。”

比耶咧嘴說道。

當黑武士小隊加入戰群的時候,

戰況瞬間大變。

對於大部分還沉迷於追擊飛馬小隊的米格機,

黑武士迎面就是一枚導彈。

很快,

俄機還搞不清敵人從那裏來,

就給擊落了兩架。

其餘的都夾著尾巴逃到遠遠去。



“快,超音速巡航!”

隨著麥迪一聲令下,

飛馬小隊把機翼略後並啓動了後燃器,

在一閃的白光之中,

六機已經加速到音速的三倍,

而且不斷上升。

“快,追!”

俄機大概了解清楚形勢後,

立即加速要追上逃脫的敵機。

突然,

幾台F-48利用優勢的加速度出現在俄機的後面。

面對神出鬼沒的黑武士,

俄機只好放棄追擊,

一扭操縱桿進行急轉彎消失在雲層中。



“大勝利呀,飛馬小隊。慶功宴別忘了我們。”

黑武士中隊各機伴隨發動機一瞬的轟鳴,

消失在白雲千載之中。



(待續)



注1:金槍魚級導彈快艇:由舊俄羅斯海軍已經開始裝備的輕型導彈快艇,擁有當時最新的光學迷彩和離子隱蔽能力,而且地効引擎帶給它極快的速度。但由於舊俄羅斯聯邦國力疲弱而不能大量裝備。直到帝國建制以後才大量裝備,而且面對大西洋同盟國不斷開發的全天候戰艦,它還可以擔當反潛的任務。文中的導彈快艇是作爲巡邏艇使用的,所以以巡邏艇來稱呼。艇上需要船員兩人,出口到中國,北韓,敍利亞,伊朗,索馬里,印尼,印度,斯里蘭卡,摩洛哥等地。



注2:鴕鳥步行坦克,歐盟三國:法,德,意聯合製造的步行坦克。由於價錢便宜,方便實用,又易于適應各縂環境所以遠銷到世界各地。其中,以色列就是利用它,在跟真主黨和巴解遊擊隊的巷戰中取得絕對的優勢。鴕鳥式需要乘員兩人(一般炮塔),出口到各歐盟國家,以色列,阿根廷,巴西,秘魯,巴拿馬,南非,肯雅等地。臺灣一直希望取得鴕鳥式,而且曾經與歐盟達成協議,但最後因爲英國和中國大陸因爲對台售賣燕子式垂直升降戰鬥機而造成的軒然大波下作罷。



注3:M-75式新型步兵單兵裝備,在2015年開始全面裝備美國陸軍及海軍陸戰隊。與其說他是步槍,倒不如說他是發射一枚砲彈的大炮,其所用的子彈是空氣燃燒炸彈,可以造成極大的殺傷。而現在的軍事專家認爲,它奠定了二十一世紀步槍發展的新里程。而文中遊擊隊使用的75型步槍是歐盟早期制式的P5型,對比起俄軍的步槍略有不足。



注4:狂人輔佐無人機,美國空軍新型的攻擊無人機,其使用類似二戰時德國的字母轟炸機,不同的是,只要在母機的電腦中鎖定目標,狂人就可以自行對目標進行轟炸,而母機可以“射后不管”。一架狂人無人機可以裝備最多三枚的“黃蜂”導彈或三枚的“地獄火”。他小巧的身形配合光學迷彩及反雷達的設計令其可以無聲無色出現在敵人的頭頂上進行轟炸。同樣的“狂人”還可以搭載於各式空母上,配合空母進行轟炸。



注5:超薩姆導彈,俄國在二十年代研製的新型防空導彈,原名薩姆-13型,造價低但追蹤性能高速度快的特點曾經在中東衝突的前期戰役令以色列空軍吃到不少苦頭。現在俄軍所使用的是薩姆-16型防空導彈,西方對它所知道的並不多,只知道它最快可以到達馬赫四倍半。由於他可以追上大部分盟軍戰機,所以大幅度部処在俄國境內的超薩姆,令開戰至今,盟軍都不能對俄國腹地進行有力的空襲或者導彈攻勢。中國有仿製品“紅旗”防空導彈。



注6:彼得二世號空母,俄國二十年代升空的新造艦,西方對它的認知不多。只知道它曾替這次大戰打響了第一槍,而且它一出現就把烏克蘭首都基輔市夷爲平地,為大戰展開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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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ssion 8 傭兵

戰事進入了十二月,但戰況在白雪紛飛的歐洲大陸繼續惡化。

的確,飛馬小隊對奧爾良基地的突擊行動曾經對帝國空軍的士氣造成影響。

但弗拉基米爾不是泛泛之輩,他立即從本國調來大批的戰鬥機轟炸機補充,而且對美洲和英國的戰略轟炸沒有停止。



更重要的是,俄國新型航母「芬利亞號」神出鬼沒的攻擊,短短一個星期內,為盟軍艦隊帶來嚴重的損失,那是指幾個艦隊全軍覆沒,和歐洲國家的幾艘航母截斷沉入海底。



而氣候變化帶來的極端天氣,幾日內英吉利海峽氣溫急降幾十度。



冰封的航道令到盟軍的皇牌---海軍再沒有用兵之地。

而盟軍司令部已經感覺到,對岸的俄軍鐵蹄馬上就要踏遍英倫諸島。



12月6日  英吉利海峽



在給氣候學家稱之爲「北極震蕩」注1的效應下,英倫海峽上滿佈浮冰,只留下幾綫的裂痕,不過看來可不能讓大戰艦通過。

天空白茫茫一片的,飛雪飃絮,但這天地一白的畫面卻帶給了天空裏的一架單引擎螺旋槳飛機麻煩。



紛飛白雪不能令那架孤獨的飛機看清前路,但打在螺旋槳上的白雪卻帶來了危險。



白色的飛機看起來就像與天地融為一體似的,直到突然出現的一道紅線打破了沉寂。



穿過了白雪,紅線來自一架龐然大物。

從正面看過去,深沉的灰黑色令巨人顯得特別詭異。

微微下垂的機翼和扁平的機身就像融為一體,它全身都是由曲綫組成,

無論從那個角度望過去,他都沒有半個菱角結構,也沒有絲毫突出的部分,而且有點像外星人乘坐的飛碟,又或者不知是那種的新型航天飛機。

沒錯,它就是芬利亞號空母。



渺小的螺旋槳飛機給引導光束拉入了芬利亞號的跑道。

對比其上次戈羅克斯基的大駕光臨,這次沒有大的排場。

反而當那架帆布和木構成的殘舊飛機停定了以後,四名穿著純白軍服和貂皮帽子的俄軍士兵立即走出來,舉起手上的新型AK步槍,由四面包圍飛機。



螺旋槳慢慢停下來,而飛機的艙門一下子打開了,這時,從外面也可以窺探到飛機裏頭的籐木結構。

先步出的是一名滿頭金髮,穿著西裝的白種人。



「你們俄國是這樣招待客人的嗎?」

他對旁邊向自己擧槍的士兵挺不以爲然。



「是卡加拉先生嗎?沒辦法,這是我們建國三十年的科技結晶,可容不了沒打燈號的不明飛機胡亂降落。」

戈羅克斯基站在跑道上的露台說道,旁邊站著的是愛耶高娃和波克雷上校,露台還有一面印有帝國鷹標誌的三角旗幟垂下。



「啊?是嗎?那你們怎麽不打下我們這架沒打燈號的飛機?而且還要將軍擺架迎接我們這班非法入境者嗎?」

卡加拉無視旁邊擧槍的士兵,只管走到露台的下面。



戈羅克斯基沒法再爲難他,只好舉手命令士兵放下槍械。



愛耶高娃拉下操縱桿,露台緩緩降下,在旗幟快要碰上地面的時候停下來,然後三人步下旁邊的樓梯。



「咦,IPM的傢伙來了嗎?」

普西夫打個瞌睡,從旁走近。

卡加拉看著這個長髮垂肩又亂蓬蓬的小伙子,只微笑了一下。



「你們空軍真忙呀,忙到沒有時間剪頭髮呀,」

當戈羅克斯基一夥把目光放到突然出現的普西夫的時候,一個穿著襤樓但身材健實的金髮白人笑眯眯地説道。



「你們也不相伯仲呀,」

普西夫牙尖嘴利地回答。

「可以介紹一下嗎?」

波克雷忙轉變話題。

「嗯,這位是來自南非的馬堅,他是我們公司的長期員工。他在南非空軍服役超過二十年,飛行時數超過三千多小時。曾經到過塞拉利昂,肯雅,中非,索馬里,馬拉維,和東帝汶擔任雇傭機師,擊落敵機超過二十架。」

馬堅笑眯眯地舉起了拇指。

「二十多架第三世界國家的戰鬥機,沒什麽特別。」

普西夫不肖道,但馬堅沒有生氣,只是笑眯眯地在心裏說道:「一會兒有你這個黃毛小子好看。」



「嗯,這位是來自辛巴威的克隆,飛行時數二千六百多小時,曾經替我們公司參加中東衝突,擊落以色列飛機十多架。」

卡加拉介紹馬堅旁邊,一個只穿著單薄的一件軍綠色背心,青根滿佈的手臂上刻滿紋身的一個純種黑人。

他如火炬般的目光掃過俄國的眾人。



「好了,這位是斯里蘭卡的阿多利蓬,飛行時數三千多小時,服役於我們公司多年,也參加過中東衝突,擊落以機十一架。」

衆人紛紛向克隆旁邊的一個一個印度人看去,但最吸引人目光的,是阿多利蓬的單眼。

「這是索馬里的一次行動中失手,那是索馬里的伊斯蘭戰士給我的。」

他指著給眼罩覆蓋得左眼咬牙切齒地説道。

加上不純正的英文令其聼起來異常可笑,但由於這裡的所有人的英文都是帶著幾分「家鄉的味道」,所以也沒有人發出半點的笑聲。



「咦,那邊的那兩個黃種人是?」

「這是陳磊,來自中國。旁邊的是金一煥,是北韓來的。」

比起其他人,陳磊樣貌並不驚人,他留著解放軍的陸軍裝髮型,眼小膚色帶白,就是典型中國北方人的樣貌。



「你好,」

陳磊逐一向前向俄軍的衆人握手。

「陳磊他曾經參與過伊朗的那次中東衝突,和美國人交過手,還擊落了過兩台美機。除此之外,還參與非洲,東南亞,南美洲的軍事行動,另外擊落敵機六台。」

當卡加拉介紹完了以後,衆人都投射到最後的金一煥去,可金一煥並不理睬,只是叉起雙手獨個兒站在一旁。



金一煥的皮膚比陳磊還要白一點,簡直就是白種人的那種膚色。

臉形比起普通的韓國人也沒什麽特別,只是臉上有一條長長的刀疤,由右眼角開始延伸到左邊嘴唇邊,那深入骨的刀痕令人不禁毛骨悚然。



「那又是失手的教訓嗎?」

普西夫衝口而出,阿多利蓬剩下的右眼向普西夫怒目而視,而旁邊的波克雷也感到一拳狠狠地湊向自己的心口。



雖然普西夫的話並不是針對波克雷的,但易北河之戰遭安德魯擊落一直是波克雷心頭的一根刺,可是波克雷畢竟不是平常人,他臉色轉的快,復原也快,不到一秒,他就恢復過來。



「這是我自己留下的,避免將來參與和祖國有關的軍事行動中,給之前的同袍認出。」

金一煥冷冷說道。

在看清楚一點,的確可以看出冰冷的刀疤把整個臉形改變了。



「北韓的經濟貨幣改革的失敗,可令國內很多的資深士兵到我們那裏找出路,但是北韓的法律是不允許的,認爲這是投敵的行爲,所以金先生這樣做只是為自己謀生罷了。金一煥他的飛行技術也很突出,在伊朗的那次行動中,擊落美機三台,

另外還在剛果,塞拉利昂擊落敵機十幾台。」

卡加拉說。



「好,那我們的薪金呢?」

馬堅突然問道,卡加拉也望向戈羅克斯基,等待一個答案。



「哈哈哈,」

戈羅克斯基突然仰天大笑起來。

「這裡是我們的船,我們不滿意可以把你們統統就地殺死,你們問我們拿薪金嗎?」

旁邊的俄軍士兵又再次舉起槍來。



「哈哈哈,」

卡加拉又大笑起來。

「你們的船,你真的以爲,這是你們的嗎?」

卡加拉含笑說道。



「這艘芬利亞號上的一草一木,以至馬桶都是我們杜拜棕櫚葉財團的錢來的,親愛的將軍,你不是不知道吧。」

卡加拉悠悠地說道。



但普西夫不禁來了一個疑問:

「我們杜拜棕櫚葉財團!?IPM究竟與這個世界上最大的投資公司有什麽關係?IPM的最大股東不是非洲礦業集團嗎?極光計劃注2有非洲礦業集團的投資我也聽講過,那…非洲礦業集團實質上是由這個棕櫚葉財團擁有?」

「你們的革命是我們秘密支持的,你們發展重工業和開採能源的資金是來自我們的,以至這個兵哥手上的AK,也是我們的錢。你要跟我們談條件嗎?我們擁有比你們的核彈更厲害的武器,我們只要停止支援你們的軍工業,那呵喝…」

卡加拉奸詐的笑容令戈羅克斯基不自然地後退了一步。



「那…你要什麽?」

「首先你們要依照當初我們資助極光計劃時簽訂的條約,給于我們的夥計薪金,還要給我們的夥計一個特別的崗位,他們不需要遵守你們的軍規,但會聽從你們的命令。」

戈羅克斯基聽到最後的一句才放下了重擔。



「這個不難,」

愛耶高娃從旁邊的一名兵士手上接過公事包,將之交給卡加拉。

卡加拉輸入密碼,打開公事包,裏面白光閃閃似的。



「你可以驗證裏面的鑽石。」

沒等愛耶高娃說完,卡加拉已經用自己的儀器驗證完裏面的鑽石,

「嗯,大概上沒問題,我以非洲礦業集團的名義接收了他們。」

卡加拉單手一揮,公事包落入了飛機旁邊的一名雇傭兵手上,那名雇傭兵和另外的幾名同袍一接過公事包,就快步登上飛機,轉眼間,螺旋槳的嘈耳聲音響起。



「好了,我要提出新條款。我的夥計每次出動戰鬥,每人一萬五千盧布,如果不幸戰死又或者M.I.A(Missing in Action,行動中失蹤),你們要把他們當成你們士兵一樣,按你們俄軍的規格給于他們家屬撫恤金。)

「這…不可能!」

戈羅克斯基心知一萬五千新羅布的價值好比在莫斯科買一棟洋房。



「難道你有其他意見嗎?將軍?」

「不…不,沒了。」

「第三,芬利亞號屬於我們公司的投資成果,我們有權參與管理。放心,我不會干預你們的軍事行動,也不會把你們的技術向外放出。我需要的只是在艦橋上的一個座位和一杯莫加咖啡。」

「好…好,沒問題。」

戈羅克斯基不得不在眾目睽睽之下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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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ssion 8-中
英格蘭南部北安普敦近郊 李奇威號



「趕快清空跑道,還有第二輪的空防中隊要降落。」

李奇威號背脊上的跑道亂糟糟一片,

「公爵二號,進場。」

穿著黃色衣服的跑道領航員揮舞完手上的熒光棒以後,就蹲在跑道擋板的後面。

跑道上半開的天幕看來無阻白雪的自由來往,一架F-50A型的起落架跟跑道擦出火花,巨大的機身在領航員的頭上擦過,但他已經習以爲常。



F-50一頭撲向跑道末端的減速網。

穿著花花綠綠衣服的人員跑出,趕緊把減速網收好了以後,那架F-50就給跑道旁邊的機械臂抓住,移動到跟跑道平行的前綫機庫。



而前綫機庫裏,人員不受高空的氣壓和氣流影響,但他們還在各自各忙忙碌碌地替準備「上場」的雄鷹整備。

而安德魯和麥迪穿著滿身白雪的機師標準服走到前綫機庫的升降機前面。



不同於以前,麥迪身上穿的是以墨綠色爲主調的新標準服,但右肩的護甲上,

依然是半脫色的飛馬小隊隊徽。



「那是公爵中隊,是來替代海鷗中隊的。」

安德魯望著旁邊另一台升降機前,幾名搭著膊頭談笑的美國飛行員對麥迪悄悄說道。

值得一提的是他們穿的都是墨綠色的新標準服。

「嗯,海鷗中隊作戰非常勇敢,希望公爵中隊有他們的精神吧。」

麥迪說。

「啊,對了。這一切都好像很新奇吧。」

麥迪望著前綫機庫中,一行整齊直排的戰鬥機,而隔一塊玻璃,就是白雪紛紛而霧凇淞的跑道,跑道上的地勤人員都穿上滑稽的磁性鞋子,滿身都是灰白色的白雪…

這一切都是在平時他們使用,密封式的垂直升降跑道上看不見的。



「嗯,對。聽説俄軍轟炸南英格蘭的次數越來越頻密,他們又要替代因航道冰封而不能出航的海軍執行巡邏。自然忙得要命。」

「因爲不需要參與巡邏任務,就覺得自己與環境格格不入對嗎?」

兩人咧嘴一笑步入升降機。



從走廊,飯堂,途中遇到的每一位士兵,都至誠地向他們敬禮。

那當然,自從「滾雷」以後,飛馬小隊的名聲已經響徹李奇威號,甚至盟軍空軍。

反而跟在後面,初來報到的公爵中隊隊長就不知怎麽囘事。



突然一轉角,一陣悠揚悅耳的音樂傳到他們的耳窩裏。



「又是彼得那小伙子嗎?」

「我覺得他彈得挺好的,聼他說,戰爭以後,他想做個鋼琴家。」

「戰爭以後,戰爭以後,說的挺輕鬆的。我們能不能活到戰爭以後也是個問題呀。」安德魯不耐煩地說道。



「他好像不太清楚什麽是戰爭,我們說這叫『單純』吧。」

「單純不好嗎?戰爭讓那麽多『單純』的生命消逝,真是可怕。」

麥迪坦然道,腦海裏突然湧出當天轟炸奧爾良機場時,那些在他的導彈機炮下消逝的生命。

他還記得有些年輕的面孔,那些天真無邪,或者叫「單純」的面孔。

俯衝轟炸令他可以親眼看到那些被殺的人的面孔,這令他更有「親手操屠刀的劊子手」的罪疚感。



「戰爭中不是你殺我,就是我殺你。仁慈並不能獲得多一次的性命呀,麥迪,不,小霍,我聽到佐頓是這樣叫你的。」

「對,這就是叫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了,對吧。」

麥迪以嘆息的語氣回應。



「戰爭以後你想幹什麽呀?」

安德魯突然問道。

「不知道,不知道。大概也是做空軍吧,如果我有命回美國的話。」

麥迪沉吟了一會兒才擠出答案。

「你呢?」

「我,哈,我才不會這麽笨,畢竟戰爭令我失去了太多。」

安德魯突然停下説話,神色中流露一絲絲哀傷,是因爲想起禿鷹連隊的隊友吧。



「我當初學習飛行,是爲了駕駛民航機。機緣巧合下,當我完成了預備役以後,年少無知的我,看到飛行學校的其他同學都去報考空軍,我就沒頭沒腦地放棄了原先聯合航空中的一份高薪厚職,跟了他們。」

當麥迪津津有味地聼著已經把他視爲知己的安德魯談話的時候,耳邊的美妙旋律一轉,變成了柴可夫斯基的「五月」。



空盪但動人心絃的和絃,仿佛把衆人帶到他們敵人生活的國度,那是一望無際的西伯利亞大草原……

天空裏,一抹抹紫色,紅色的星河懸掛在天際上。

突然,幾道銀白色的流星劃破天際,落在遠方的不知処,在草原上的牛羊擡頭張望,而牧童興高采烈地奔向地平綫的盡頭,追逐剛在壯麗星空中消逝的流星。



突然,天空中垂下的黃色窗簾布令牧童停下腳步,隨著微風,窗簾布左右擺動,

改變顔色,牧童跳起來要抓住它,卻抓不到,但他沒有放棄,就一直跳起,去抓,

漸漸伴隨窗簾布擺柳的節奏,跳起舞來,慢慢群星加入。



空寂不可耐的草原在延綿千里的窗簾布前,變成狂野的舞廳……



麥迪並沒有留意安德魯已經停下話來,大概是不想褻瀆神聖的音樂吧。

只是喃喃自語道:「俄羅斯,真是一個神聖的國度呀,但他就是我們眼前的敵人嗎,就是那面目猙獰的惡魔?」



漸漸窗簾布淡出在群星中,

「很好,彈得很好。」的聲音自艦長室傳出,

連麥迪,安德魯還有旁邊不被人注意的公爵中隊隊長也派起手掌來。



「美妙的音樂,如果不是戰爭,那小伙子可以去做個受世人矚目的鋼琴大師呀。可惡,現在我開始有點憐惜那個平時説話多多的小朋友來了。」

安德魯一邊不停拍掌,一邊說道。

「但願他能把生命保持到戰爭結束後吧,音樂界的一顆明星。對,我剛才說道那裏?」

「啊,對。讓我想想…啊,你放棄民航機機師的工作。」

「啊,好像是,我報考了空軍,就覺得戰機吸引了我,如果把747比喻為貨櫃車的話,戰機就像是保時捷。」

「沒錯,尤其是他一躍爬升,沖上雲霄的感覺,很爽。」

有同感的麥迪點頭說道。



「很爽,當時年輕的我就是追求這快感,也許這就是“純真”吧,我幾乎忘記了自己屠夫的角色。直到易北河以後,我才發現這份工作真不容易。所以,假如我能夠活命離開這鬼地方,我寧願回聯合航空駕我的七五七。」

安德魯抱拳捶胸道。

「今日不知明日事,還是見步行步吧。」

「對,誰知道這個混亂的世界會怎麽發展,或者下一秒,不知誰的導彈打中了我,又或者不知哪個混蛋動用了禁忌的核子武器,變成了熱核戰爭,世界末日。」

麥迪回應。



「但軍校說,理想和家人可以令你在戰俘營裏生活下去。」

「誰知道?難道軍校的教官在戰俘營混過嗎?」

麥迪的話令兩人哄笑。



當兩人無無聊聊又談了一會兒的時候,彼得手忙腳亂地抱著一大堆琴譜步出,見到麥迪也忘了敬禮。

「不賴的,小朋友。」

安德魯拍拍彼得,但他卻忙於拾起掉在地下的琴譜。



幾經辛苦,彼得一抹汗,把亂七八糟的琴譜胡亂堆起來了。

「放心,小霍,我下次任務回來一定彈給你聼。」

彼得微笑說道。

年紀比麥迪的二十三嵗還相差五嵗的彼得居然學佐頓的口音,叫了麥迪一聲小霍,令旁邊的安德魯咧嘴一笑。



「但願我們都能平安回來吧。」

麥迪把手放在矮小的彼得肩上。

「放心,小霍,我一定一定能平安回來,因爲我答應了母親。欸,我打算在戰爭結束後,到你們紐約開一場音樂會,你們倆別想逃避呀。」

彼得留下了這樣一句,就雙手抱著亂飄的一堆琴譜消失在走廊的轉角。



安德魯和麥迪互望了一眼,同時說了一句「純真」。



「門口的幾位,讓你們久等了。來試一下我的古巴雪茄。」

自動門應聲打開,裏面滿是濃郁的煙草味,全映息地圖在房間裏胡亂投影,成堆的文件背後,是抽著雪茄的韓。

麥迪手持「滾雷」作戰的報告首先步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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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ssion 8-下
同時 芬利亞號 機庫



「太神奇了吧。」

馬堅瞪口咂舌了一會兒才吐出這樣一句。

其餘的傭兵和波克雷也呆若木鷄那般站在那兒,戈羅克斯基和愛耶高娃也露出驚訝的神態,反而卡加拉依然保持冷靜。



在他們前面,是一架流體形狀的戰鬥機,而詭異的紫色從戰機流綫型的身軀上吐露,戰機的身軀龐大,就跟俄國體形最大的戰鬥飛機「狼蛛」攻擊機一般大小,

令人質疑他空中纏斗的能力。



與別不同的是,那架戰鬥機沒有進氣口,也沒有突出的泡型座艙罩,因爲駕駛艙隱藏在那個離地三米半的機頭裏。

而且前翼,和水平尾翼完全融合於那個由機頭延伸到機尾的無角三角翼……



襟翼,前翼以至水平尾翼不斷打開伸出,「依依…」作響,明顯駕駛員正興致勃勃地試驗戰鬥機的性能,突然,前翼上方的空用機炮轉輪不斷轉動,幸好沒有裝上子彈,要不然前方的衆人都變成蜂巢了。



「卡拉」一聲,機身和機翼的武器莢艙打開,令衆人震驚的是,機身的主夾艙幾乎佔了龐大機身的一半,其龐大的載彈量可想而知。



其中主夾艙的轉軸輪開始運轉,幾十個軸輪一環扣一環,救像齒輪般互相推動,「卡拉卡拉」聲依然不絕。

但它並不遲鈍,從一環轉到另一環期間,不需要半秒,這意味著戰機擁有瞬間連射導彈的能力。



「發發發」,可略翼劃破空氣移動的聲音顯得特別淒然,翼展和面積比一般戰機大並不意味著轉換機翼角度特別慢,不到幾秒,戰機已經完成了由前略,後略之間的轉換。



「這架神奇的戰鬥機有名字嗎?」

陳磊問道。

「暫且叫他極光計劃試驗機,我喜歡叫他極光戰機。」

「三十年前的技術嗎?」

阿多利蓬用令人費解的英語問道。

「對,那是三十二年前俄羅斯聯邦的米高揚設計局,蘇霍伊,伊留申,伊爾庫特,雅科夫列夫和圖波列夫設計局合併而成的『聯合航空製造公司』的技術結晶。」

旁邊一名穿白色實驗服,而滿面灰白鬍子的猶大科學家說道。



「正確來説,大多數的技術都是源自蘇聯時代,可是當時的俄羅斯聯邦政府負擔不了研究費用,留下的只有設計圖,就不了了之了。直到建制帝國以後,沙皇殿下親自下令執行發展並繼續研究前蘇聯技術的『極光計劃』,即使解散了聯邦時代的「聯合航空製造公司」,此機的研究依然是由多所航空設計公司派出的專家負責。在加上了其他新發展技術,例如光學迷彩後,此機就在兩年前誕生,原定在今年和這艘空母投產,但烏克蘭政府突然襲擊我國煉油管道導致戰爭全面爆發令計劃擱置,只剩下這七架原型機和這艘原定作爲極光戰機母艦的芬利亞號。沙皇爲了證實此機的價值,才特地找來了各位。」

滿腹經綸的科學家頭頭是道地說。



「是實戰評價。」

愛耶高娃補充道。

「那我們不是變成了實驗飛行員?」

馬堅說完,衆傭兵哈哈大笑。



「而且飛機上搭載有自我學習型電腦,沙皇殿下深知各位飛行技術出衆,衆位的戰鬥會紀錄在電腦裏,自我學習型電腦會各位的技術融會貫通。那樣,透過這幾台電腦,我國可以省卻接近一半訓練新兵的時間。」

科學家說。

「那你們國家出產的新兵全都變成皇牌機師了。」

克隆說道。

「對,」

「可怕的戰鬥機,可怕。」

克隆點頭回應道。



「我想聼聼那個什麽腦電波傳導操縱技術。」

金一煥突然插入。

「好,打開座艙罩吧,普西夫。」

戈羅克斯基拍拍機頭說道。



機頭上不起眼的座艙罩緩緩打開,衆人慢慢擠前窺看座艙內部。



令人吃驚的是,寬大舒適的座艙罩採用了360度的全天候設計,駕駛員可以不需要透過玻璃,就觀察到上下左右四面八方的動向。



更不尋常的,是座艙罩內只有少數的儀板,而半躺的座椅旁邊,左邊都是空空如也,連操縱桿也沒有。而椅上的普西夫穿的是一種特別的飛行服,而頭盔連接著幾條電線,接向座艙頂部。



「感覺實在太好了!簡直就像身體多出了一部分。」

普西夫興奮地説道,衆人只是目定口呆地觀察著這「龐然大物」空空如也的座艙。





「都…都只是用腦電波?」

克隆問道。

「嗯,其實以腦電波操縱義肢的技術從二十一世紀初已經開始普及化,直到現在,通過植皮和腦電波操縱技術已經可以帶給我們有血有肉的人工肢體。」



「而蘇聯從舊世紀八十年代就已經開始發展以上技術,但由戈爾巴喬夫以後,計劃因資金問題暫停。直到殿下批准「極光計劃」,我們解決了一些技術性的問題,而且把人腦跟戰機之間的互動時間維持少於零點一秒。」

科學家說道。

「零點一秒?,那可以替空戰爭取到不少時間。」

馬堅回應。



「嗯,其實所謂腦電波操縱技術,是由特製的頭盔收集腦電波的信號,然後傳到電腦進行分析。接著,通過連接全機的『神經』光鑯網絡對戰機下命令。聼起來簡單,就像一般義肢的操縱方法一樣。」

「不過,我們的研究最大的問題並不是操縱。首先,爲了減少機師的反應速度,所有電腦接收到的數據會透過座艙罩的360度全方位座艙直接傳送到機師的腦袋裏。」



「那如果不帶頭盔,座艙顯示的只有風景,不帶任何數據?」

「對。」

波克雷的問題給科學家敏捷地回應了。



「因此等高儀,瞄準光圈,雷達數據等等都會一腦袋送到你的大腦裏頭,人腦根本不能負荷那麽多的資料,結果有幾個試驗飛行員在起飛不久墜機,即使我們開發了一個可以挑選資料的智能程式,還是令幾個飛行員完成了飛行後,精神逐一崩潰。」

「直到最近幾年,我們才想到一個完全的解決方法﹕直接在腦袋裏輸入程式,當戴上這個頭盔以後,一個令資料有序地輸入輸出的程式『鎖匙』會透過音樂輸入人腦的海馬體,而除下頭盔以後,也就是說音樂停止播放以後,『鎖匙』會不留痕跡地從大夥兒的大腦裏消失。」

「音樂??」

「對,沒錯。那是因爲試驗顯示悠揚的音樂能夠減輕人的精神壓力,誒,飛行員,你覺得怎樣?」

科學家問到努力嘗試操縱各副翼上落的普西夫。



「非常好,沒有半分的壓力,相反,就像洗澡一般全身都在最放鬆的狀態,而操縱非常自然,就像舉起手,張大口般容易,不知道爲什麽,你戴上了頭盔,你就自動學會怎樣操縱戰機各部分。」

普西夫一邊說,一邊炫耀地把戰機的機翼左右移動。



「可怕,那簡直是惡魔。」

波克雷評論道。

「對,那是敵人的噩夢,讓我給它起一個名字吧,就叫『捕獵者』,好嗎?」

戈羅克斯基說完,瞬間掌聲如雷,而卡加拉只冷冷地笑了幾聲。



「可是,我最想講講的是他的動力系統。」

科學家走向那巨大戰機的尾部,拍拍尾部的噴射器説道。

「麻煩打一打開那個。」

愛耶高娃打開了尾部的一個莢門,而莢門裏面只有一個汽車摩打般的裝置。



「也許大家不相信,這就是整架戰鬥機的動力來源。那是個空氣電離子加壓裝置,而且不用帶任何燃油,這也是戰鬥機可以騰出那麽多的空間裝炸彈的原因。」

科學家還沒有說完,衆人已經吃驚地「哇」了幾聲,而且心裏佩服俄國的科技。



「電離子動力的原理很簡單,眾所周知,大氣層裏面滿是太陽帶來的帶電離子,而這個加壓裝置就是把一點的帶電離子大幅加熱加壓,而且透過帶負電的自由電子和帶正電的離子互相排擠作用從磁場以外噴射出去,產生極大能量推動戰鬥機前進。而由於整個運作只需要從大氣裏面獲得材料,所以可以說電離子動力簡直是一種『無限能源』。在正常的情況下,可以不需空中加油,持續飛行超過四個月,而落地後,只需要替換過熱的引擎組件。」

衆人聼完了以後,只愣愣地站在那兒,幾秒以後,掌聲歡呼聲貫徹機庫。



「最重要的是,電離子引擎的推力比傳統渦輪噴射大得多,所以『捕獵者』的加速度大大領先同代的戰鬥機,而最高速度可以達到馬赫的六倍,當然這需要後燃器,後燃器用電力把氫,重氫推進劑化爲額外的高熱等離子體,可以短時間裏提升『捕獵者』的機動力運動性和推力,還可以透過轉變噴嘴的方向令戰機的機動纏斗性能提升,又或者短時間內加速。普西夫,試試。」



普西夫應聲啓動引擎,然後是後燃器。噴嘴噴出的帶電粒子束像氣流般噴射出來,隨著後燃器的角度轉變,那顔色瞬間萬變的帶電粒子束也噴到不同的角度,而且越來越像出現在高緯度地區的「極光」,就和戰鬥機開發計劃的名稱不謀而合。



「綠色粒子束是因爲大氣裏面的氧原子遭到電子的破撞,而紅色是氮氣原子被電子撞擊的結果。」

科學家繼續滿頭道理地述説他的理論。



「但這類引擎未免太過耀眼了吧。」

馬堅質詢道。

「不,剛剛相反,電離子引擎產生的磁場會干擾雷達信號,而且只有在啓動後燃器的狀態下,才會造成這麽大量的電離體排放,加上在正常巡航狀態的情況下後燃器不是必須的,所以在很敵人接戰前依然可以保持高度隱形性。」

科學家回應道。

「況且,開動了後燃器,應該沒有導彈或戰機可以擊中你。」

科學家帶點高傲地説道。



「能駕駛這樣神奇的戰鬥機簡直是三生有幸。」

陳磊說道,小隊的每一個人都奔到各自的座駕,爭先恐後地測試這神奇的戰鬥機。



「哈哈,出去都個圈子給我看看。」

戈羅克斯基聽到那猶大科學家的介紹,也想看看那戰鬥機是不是真的那麽神奇。



「讓我看看這戰鬥機的極限。」

轉頭一看,普西夫已經把座駕滑行到跑道,當噴嘴指向地面以後,引擎啓動,「捕獵者」升到半空,

「試試用後燃器起飛吧。」

他心裏想道,未等他反應過來,後燃器已經啓動,突然,空母的跑道就像走馬燈一樣給拋到戰鬥機後面,而座艙前方出現的是空母前方的米格-1000護航機隊,但未等他搞清楚什麽回事,機隊就像流星一樣消失在他後面。



普西夫感受到後燃器帶來可怕的推力以後,連忙在腦袋裏喊道「関掉後燃器」,漸漸360度座艙裏面的景色平靜下來。

「爽極了,如果是在狗斗的話,一瞬間,敵機就不要想跟上我!」

普西夫大喊道,他減慢速度轉彎,飽覽360度的冰天景色。



在機庫裏,衆人只見到一陣綠光之後,普西夫的戰鬥機就從跑道盡頭消失,只留下北極光似的等離子氣體。

「哈哈,嚇呆了是不是,如果機師的腦袋能夠跟戰鬥機達到百分之一百的同步率,做到人機合一,那後燃器的高速就能發揮的淋漓盡致!」

猶大科學家對著他研究的成果滿足地高聲笑道,跑道上其他的人員,機師看到伴隨綠光消失在外邊冰天雪地的「捕獵者」,都盡露出羨慕的神情。



突然,猶大科學家停止了狂笑,舉步慢慢走到卡加拉的旁邊,而戈羅克斯基只顧以望遠鏡觀察跑道盡頭環佪交錯的七枚綠色流星,也沒有理會他。



「高博士,我們叫你做的你都做了嗎?」

卡加拉低聲在猶大科學家高博士的耳邊悄悄說道。

「都上載到戰鬥機裏,你確定這樣做沒問題嗎?」

高博士戰戰兢兢地低聲回應。

「你知道自己的崗位就行了,那個叫『種子』的程式關係到我們棕櫚樹財團的未來,計劃成功了,你也可以分到一大筆,做你想做的研究,但如果失敗了,那哈哈。」

卡加拉做出割喉的動作,高博士怕得連連稱「是,是。」



卡加拉低沉地奸笑了幾聲後,拍拍高博士的肩膀,走出機庫。高博士給嚇得什麽也說不出,只是呆站在那兒。



下落夫哥羅克伏爾加河,沙皇行宮



沙皇行宮裏沒有悠閒的一日,從千里以外傳來的軍令紛紛變成全息影畫面出現在各辦公室裏,而每個士兵將軍都在忙碌地處理自己的任務。



而沙皇佈置簡潔的辦公室裏也一樣,全息影的地圖,文件胡亂投射在空中,而沙皇依舊穿著那整齊的軍服站立在其他將軍的中間,在他面前,是一幅全息影的3D歐洲地圖。



「報告元帥大人,敵人的海軍已經給我們鎖死在他們自己的海港裏,在過去數天執行的轟炸任務大概已經把敵人海軍的四成兵力消滅在港灣裏。除此之外,我們對於潛艇或全天候戰艦的狩獵行動已經進行的如火如荼,在空軍獵潛艇並冰下的海軍艦隻配合下,在過去數天,總共擊沉敵艦十五艘,包括法國的『拉葉號』航空母艦。」

聼完了其中一位將軍的彙報,衆人紛紛鼓掌。



「元帥大人,暫時天氣預告,未來幾個星期,北大西洋的天氣都不會有大的轉變,但阿爾卑斯山一帶的暴風雪將會停止,有利於執行對山區遊擊隊的進攻任務。」

「那我們應該好好抓緊時機,盡量擴大對山區地區的控制,出動部処東歐的一二綫的兵力,配合本國的航空隊,盡量消滅遊擊隊盤踞的據點。因爲阿爾卑斯山的遊擊隊地盤剛剛好把整個歐洲切成兩半,嚴重影響將來地中海戰綫和登陸英倫行動的補給。」

沙皇鏗鏘有聲地説道。



「知道了元帥大人,剛剛收到報告,連接法國和西歐的高速鐵路已經再次打通了,而且山地部隊在遊擊隊活躍的山區建立了大型前綫基地和三公里的戰略縱深,那相信西歐各地的部隊可以極速送到法國海岸。在法國海岸部処登陸部隊的進度將會加快。」

「那很好,『凍結』行動進行的怎麽樣。」

「元帥大人『凍結』行動非常成功,敵軍海軍破冰的進度在空軍芬利亞號的強大空中威脅下不斷減慢,如果他們需要完全打通英倫海峽周邊的航道也需要一個星期,而空軍對於英格蘭南部及愛爾蘭的空降或登陸地點施放的氣候武器效果也非常顯著。」

衆人又再次拍起手掌來。



「天助我也,那對英倫作戰一定可以如期進行,空軍如計劃般對幾個登陸空降地點進行擾敵行動,另外,空降需要的運輸機,轟炸機隊伍已經完成聚集了嗎?」

「如計劃一樣,元帥大人。」

「海軍,登陸的船隻和破冰船聚集了多少艘。」

「報告,已經把大量的登陸艦艇調派到荷蘭,丹麥和法國的海港,但是由於失去了奧爾良基地,聚集起來的登陸艦艇不斷受到敵軍的騷擾,進度受阻。而破冰船那方面,整個歐洲和本國已經不斷造船應付供應,但是要一個星期才能回到水平。」



「那沒有了奧爾良基地的影響的確很大,但船隻乃將來登陸作戰的重要部分,不可有怠慢。」

「知道了,元帥大人。」

「元帥大人,歐洲地方陸軍和帝國陸軍的幾個師已經在荷蘭,丹麥和法國的海港做好上船的準備,加上鐵路已經打通和阿爾卑斯山天氣轉好,之前受到阻礙的數個歐洲地方裝甲師和來自本國的帝國裝甲師在未來幾個星期會接著抵達。」

沙皇聼完沉吟了一會。



「地方部隊佔了這次登陸作戰的四成兵力,擧足輕重。但不要太過信賴地方部隊,上次奧爾良基地就是有地方部隊參與的成分,況且地方部隊大多是原先投降的老弱殘兵,地方土豪,士氣低落,不過更嚴重的是地方部隊得不到歐洲人民的信任。可是,地方部隊是將來管治歐洲的骨幹,我想單靠武力是不能獲得人民支持地方部隊,所以我想大家宣佈一個重要的消息,爲了令歐洲人民支持帝國,我會重新召開國家杜馬議會,而且容許歐洲人參與。」

話音未落,原先屬於帝國政府核心管治範疇的將軍都盡皆哇然,因爲很快,他們就需要跟議會,和外來的歐洲人瓜分權力。



「元帥,別忘了議會政治是一切貪污和腐敗的來源呀。」

「殿下,難道你要棄我們這般出生入死的老夥伴於不顧嗎?」

「元帥大人,怎能要求我們優秀的斯拉夫人跟歐洲人分享權力?」

「三思呀,殿下。」

諸如此類的話統統塞進沙皇的耳朵裏,但他想説話的時候,都給洶湧的群情塞住話根。



「肅靜,怎能在殿下面前無禮。」

一直沉默不語的總理大臣克希米夫喝道。群情瞬間平靜下來,變成將軍之間的私語聲。



「皇上閣下,我想在戰爭期間進行這麽重大的政治改革恐怕不太合適。首先,議會體制帶來的混亂會影響我國對歐洲地區的管制權,而且原先的臨時地方政府未必會支持議會,甚至聯合遊擊部隊做反。我軍歐洲地區的大部分軍力都給調派到快要展開的英倫戰綫,未必能穩住局勢。另外,我國和歐洲諸國人民的誤會仇恨未必可能就會以這樣的一個議會而消除。況且,殿下,我斗膽問句,您怎能肯定歐洲人民會因爲議會而支持我國政府呢?」

克希米夫條條有理地說道。



「總理先生,你可以不用擔心,爲了這次的改革,我找來了一位一定能團結歐洲人民,而且民望很高的領袖:艾登。他已經答允為我們站臺,替我們的杜馬議會取得支持,更重要的是,很多歐洲遊擊部隊都是艾登的追隨者。」

沙皇說完以後,衆人又是一陣讚嘆。



艾登原本是上一屆合法選舉出來的歐盟總統,他提倡歐洲應該在政治經濟方面都從美國方面獨立出來的建議獲得很多人民的支持。可是,對手,出身軍人的阿德萊德控告艾登貪污買票,但未等歐洲聯盟法庭審訊完畢,阿德萊德發動軍事政變,而且要把艾登驅逐出境。幸好歐洲聯盟挽留艾登,艾登才能夠留在歐洲,而且繼續擔任歐盟鴿派的代表人物。

在帝俄和烏克蘭的天然氣紛爭中,艾登提倡「每人各讓一步」的解決方法,但受到阿德萊德的軍派人士反對而被指控「通敵」再次被捕。直到易北河一戰,歐盟敗局已定之後,艾登才獲得釋放,並以歐盟方面的談判代表身份,出席凡爾登會議,會議最後破裂告終,直到歐盟在歐洲大陸的最後一個成員國葡萄牙投降,艾登也再沒有露面,俄國一直擔心他成爲地下反抗團體的領導而加以搜捕。

因此,衆人聽到艾登投到自己一方,都不禁放下心頭大石。



「他將會成爲杜馬議會,歐洲地區的最高議長。而且,我將會領導統一東正教和羅馬天主教的儀式,透過宗教,我想拉攏更多歐洲人民的支持。」



「因此,我會到梵蒂岡,和將來的歐洲杜馬會場羅馬走一趟,所以勞煩總理先生暫代我的職務,直到我回來爲止。」

「臣明白了,陛下。」

克希米夫誠懇地説道,其他的將軍也相繼向沙皇報以誠懇的再見,因爲,衆人都佩服於沙皇的雄才偉略,尤其是他拉攏到艾登。



波斯灣 一艘遊艇上



難得不被戰火摧殘的波斯灣,在波光粼粼的金黃海面加上落日的餘暉拱照下,特別漂亮。



一艘遊艇上,一位穿著傳統阿拉伯服裝的酋長對著這般壯麗無暇的海景品嘗他的八七年紅酒。

他是三分之一的全球財富擁有者,杜拜棕櫚樹財團主席兼阿聯酋現任總統穆罕默德,拉巴姆,札伊特。



在二十一世紀初,隨著阿聯酋境內的石油完全耗盡,杜拜再不能承受它奢華的生活。直到拉巴姆的出現。

他在荒涼的沙漠上,建造一批又一批的風力發動機,獲得了成功。到了二十年代,他的業務擴大到整個阿拉伯半島,挽救了大批因爲化石燃料耗盡而垂危的阿拉伯國家。接著,他的宏遠目光放到了軍工產業。在無聲無息的收購下,他掌控了幾乎全球的軍事工業和傭兵業務,當然,這只有少部分人知道。人們關注的,只是財團只有升而沒降的股價。



「酋長閣下,卡加拉先生傳達了任務成功的信息。」

一名隨從悄悄在他耳邊說道。



「意料中事,那更多的硝煙將會在各地出現,我們將會再賺一筆,就像以前的中東戰爭一樣。查富,那我們公司的股價呢?」

「彙報酋長閣下,在華爾街,公司的股價依舊節節上升,股東們都非常滿意。」

「哈哈哈,」

拉巴姆得意地大笑,那隨從也跟著陪笑了幾聲。



「把兩大強權,美國和俄羅斯放在手掌中玩弄的感覺真的很好。查富,跟卡加拉說,我非常滿意,但是要好好看緊他們,不要讓他們做傻事,壞了我們的大計。」

拉巴姆笑吟吟地説道,隨從說了句「遵命」就慢慢退出遊艇的甲板,以免阻礙拉巴姆飲酒的興致。



(待續——)



注1:北極震蕩,是指北極上方的高氣壓和低氣壓的交互影響,當北極高氣壓囯強,就會使冷氣流往南方沖,造成北半球的極端天氣。



注2:極光計劃,沙皇在建政初期下達執行重新研究蘇聯的軍事科學研究計劃,爲此,沙皇把全國的軍工業推回蘇聯全盛時代的水準,還包括把原「俄羅斯聯合飛機製造公司」解散,重整。極光計劃帶來了包括「捕獵者」,和「芬利亞號」在內的高科技軍武,但根據消息人士報道,極光計劃需要的大部分資金都不是來自帝俄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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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ssion 9 圈套

12月10日 北海



天空泛出一片淺藍色萬里無雲,雖説天空還有紛紛白雪但是這個天氣已經比前幾天好,最少能見度足以支持空中作戰。



可是海面依然結著厚厚的一層冰簡直快與給白雪染白的陸地融為一體,偶爾又一兩艘給冰層困著的軍艦斜斜地依在那兒,船桿以至跑管都結著一層霜。

而飛馬小隊就優哉游哉地翺翔在這樣一個美景之中。



「唉漚爲什麽這樣一個簡單任務都派給我們呢?」

彼得說。

「沒辦法,主要的飛行連隊都給派往轟炸海岸聚集的敵軍船隊,所以這樣一個任務都落到我們手上。」

佐頓無奈地回答。

「當然,這樣一個好天氣,司令部怎麽會放過。」

安德魯說道。

「難道我們火力不夠猛嗎?爲什麽不派我們去炸光那些爛船?」

彼得天真無邪地問道。

「大概是爲了保留實力,把我們留在後面的戰爭吧。」

佐頓說。



「誒,上次彈鋼琴的是你嗎?彈得還真不錯呢。」

佐頓親切地問道。

「過獎了,我回去後如果有空我再彈給你聼。」

彼得回應。

「希望我們大夥兒都能平安回去吧。」

佐頓嘆道。

「當然,我一定會帶大夥兒毫髮無損地回去,我保證。」

麥迪說道。

六機平平穩穩地滑翔過北海的一個廢置鑽油台。



同時北安普敦近郊李奇威號 艦長室



「騎士,上。」

韓抽著他那古巴雪茄說道,右手輕輕一推,棋盤上的黑騎士把坎寧頓的主教吃掉了。

「哈哈,坎寧頓,你沒棋了吧。」

韓哈哈笑道,棋盤上可見坎寧頓的白棋只剩下國王,而黑棋除了國王還有堡壘,騎士,主教。但坎寧頓的心思明顯沒有放在棋盤上。



「韓,前綫的所有戰鬥機都派到參與轟炸荷蘭的船墩船庫,爲什麽你會在這個時候派出精英的飛馬小隊前往炸這樣一個鑽油台?」

坎寧頓久藏心底的話終於說了出來。

「呵呵,」

韓只這樣回答,手上拿起棋盤旁邊的二戰戰鬥機「噴火式」的模型把玩著。

「韓!」

「坎寧頓,如果麥迪,霍爾普斯不是你以前隊長的兒子,你會這樣擔心嗎?」

韓漫不經心的話,令坎寧頓沉默不語。



「你知道了嗎?韓,約翰。」

坎寧頓終於擠出一句話。

「當了五六年的拍檔,我們倆之間還有什麽秘密。」

韓笑眯眯地回應。

「做到副艦長這樣一個職位,最好就要公私分明呀,坎寧頓。」

韓放下模型,躺在椅背,手指交叉說道。

「可是,他的父親在中東的那次行動救了我一命,我卻無以爲報。」

「說認真的,坎寧頓。『燈塔行動』,我也曾經參加。你當時配置在紐約號上,對嗎?」

「唔,沒錯,就是易北河戰役給擊沉的那艘空母。」

「至於我,我當時是在克林頓號上擔任電子戰斗管制員。你也知道,克林頓號負責的崗位是潛伏在伊朗霍爾姆玆海峽接應轟炸部隊。當時,你們在德黑蘭附近遭到攔截,我親眼目睹霍爾普斯中尉高超的飛行技術,他把你和另外一架受到重創的戰鬥機帶囘克林頓號。」

韓説話的時候,依然猶有如悸。

「雖然無可否認,你有時候對戰場的洞察力遠勝於我,可是,為官之道,你就要向我學習。」



「飛馬小隊中間,有個叫彼得的小子,對嗎?」

「是彼得,夏洛特?」

「是的,沒錯。你知道他是英國下議院議長的兒子嗎?」

坎寧頓聼後,感到十分詫異。

「他有兩個哥哥,兩位都是軍人。所以他的媽媽曾經寫信給我,要求我盡量去保護彼得,因爲她不想連她最小的兒子都戰死在沙場上。」

「韓,那你怎麽辦?」

「我找了個機會,把他母親的書信給了他看。」

「那…那真是個好法子。」

「所以,你要明白,有時候,軍隊就是軍隊,不容許感情影響長官的判斷,假如感情和軍法兩難兼顧的時候,必定是應該以軍法為先。」

「我明白了,長官。」

「至於你的問題,我可以簡單地回答你:因爲原來負責任務的航母受到航道冰封影響,所以婉轉之間,就交給了我們。加上,那個由鑽油塔改裝而成的獵潛機前綫機場嚴重影響我軍在冰層下的活動,所以我把任務交給了飛馬小隊。」

韓說完後,繼續我行我素抽雪茄。



北海,荒廢油田



在二十一世紀以前,北海,一直是世界主要的產油點,高峰時期,日產石油600萬桶。可是進入二十一世紀二十年代,當地的採油活動受到「北極震蕩」而日益加劇的極端天氣影響,而且石油又逐漸給開發耗盡,漸漸,曾經繁盛一時的北海油田給荒廢下來。

其帶來的影響非常深遠,包括在中東石油徹底開發耗盡後,令歐洲大陸,以至全世界都依靠來自俄羅斯高加索地區的石油,而石油的價格不斷受到政治因數推高,有些評論家認爲,北海油田的荒廢代表的是西方影響力徹底的下滑。



在戰爭時期,帝國軍隊改裝了部分的油田為獵潛機的前綫基地,而其中一個獵潛基地,就是飛馬小隊這次的打擊目標。



「雷達確認了目標,」

彼得說道。

「確認目標有超過五十個動物發熱源,」

安德魯說。

「既然有人,那就是那裏沒錯了。投彈。」

麥迪命令道,彼得,安德魯和佐頓的座機一瞬間俯衝到冰層不到幾米的低空,在機肚快要碰上冰面的時候,莢倉一開,幾個花花綠綠的降傘被幾枚魚雷拖著,鑽穿冰層,消失在海天一色之中。



「維持在三千,我們大概也要準備後續追擊的了。」

「唔,沒錯一號,沒有人會坐以待斃的。」

佐頓回應道。

「距離目標,三十秒後接觸。」

安德魯說。

「緊急轉彎,先拉開距離。」

「遵命。」

六機在低空一轉機頭,以極少的角度轉到右方。突然,一陣衝擊波鋪天蓋地襲來,把海面的浮冰震碎了大半,深藍色的海面在一片白皚皚中探出頭來。



「一號,你說的對,魚雷在命中前就給誘爆了。」

安德魯喊道。

「一次得手那裏好玩。」

比耶輕佻地說道。

「敵人剛剛打開了雷達,快,閃避。」

彼得大嚷道,幾枚超薩姆導彈在白色的彼方襲來,他們跟空氣的高速摩擦令他們就像化爲幾枚紅箭似的。

「大驚小怪,小朋友,看我的。」

比耶一眨眼之間,一個機動,避開了一枚導彈,然後又一個360度的翻身,鎖定了另一枚導彈,隨即,天空猛地給照亮,導彈的碎片散滿一地。



「不公平,你沒有像我帶那麽多的彈藥。」

彼得笑道。

話音未落,另一枚正在追擊安德魯的導彈,給擺脫了,一頭撲向旁邊的一個廢油台,猛烈的爆炸中,廢油台斷成兩節,掉進冰層下面。



「好,報仇時間來了。」

比耶說。

「進入俯衝的高度和距離。」

佐頓回應道。

「選擇飛魚導彈,瞄準目標的底部。」

他繼續説道。

隨即佐頓和彼得的座機從三千米的高度俯衝向目標。

而作爲目標的鑽油台,從遠方的黑點,變得清晰可見。

「咦,鑽油台旁邊還有一艘運油輪,運油輪的甲板給改裝成飛機的跑道。」

「把它一同送下大海吧。我跟二號,四號負責掩護,五號,觀察結果。」

「遵命。」

艾弗托夫機械似的回答。



當彼得和佐頓進入目標一千米的時候,鑽油台上的機槍機炮胡亂掃射,在冰層上留下累累彈痕,卻沒有停止兩機的接近。

「我們又給瞄準了。」

佐頓淡淡說道,鑽油台的直升機坪上,一台「超薩姆」導彈發射車緩緩改變發射管的方向。

「六號,沒所謂,我快把他們給結束了。」

彼得沒理會座艙裏不斷閃動的警報,不到一秒的時間,彼得已經手動瞄準了鑽油台的兩支「腳」。



「嗚哇,」一聲,鑽油台突然猛地爆炸,卷起的火舌把俯衝中的兩機都給吞沒。

「拉起,機頭,拉起機頭。」

麥迪不斷大喊。

「怎麽一回事。」

彼得心裏問道,他瞬即跟隨佐頓,要從鑽油台上的兩棟天綫塔之間給沖出去。

「格拉格拉。」,鑽油台的天綫瞬間塌了下來,把彼得的去路給封了。



「沒辦法。」

彼得閉起眼睛,向前猛推操縱桿。

「鐺」一下金屬碰撞的聲音後,彼得慢慢睜開眼睛,發現面前的是藍天。

「好險。」

在上方掩護的麥迪說道,他清楚看見彼得的戰鬥機從兩棟巨塔之間穿過,但機尾碰上了幾條天綫。

「你太快發射了,你會害死你自己和我的。」

佐頓對彼得憤怒地喊道。

「我沒按炮扭。」

彼得楚楚可憐地道。

「冷靜一下,六號。那樣巨大的爆炸,像是幾枚飛魚導彈造成的嗎。」

安德魯說道。話音未落,是另一聲沉重而巨大的爆炸聲,而旁邊的冰層已經幾乎全碎掉了。



「不用嘈了,是鑽油台自己爆炸的。」

艾弗托夫插口道。

「可怕,連油輪都給炸得粉碎。」

彼得望著座艙後方斷成兩截的油輪說道。



「究竟是什麽原因?」

「這給我一個不祥的預感。」

安德魯的第六感令他不時向給火光染紅的海面張望。

「同感,邪門的地方。」

麥迪說,突然,寂靜的冰天中殺出幾架蘇-57「棕熊」戰鬥機,由於事出突然,麥迪幾乎就和其中一架俄機撞在一起。



當麥迪才剛剛透過俄機座艙下面的編號,確認敵人是來自第四航空隊的時候,刺耳而空洞的磁軌機炮開火聲已傳來。

「可惡,是埋伏。」

安德魯憤憤地道,他在責怪自己爲什麽不早點發覺。

「犧牲幾十個人的性命,佈的圈套,那個指揮官,也太心狠手辣了吧。」

彼得斷斷續續地道。

「敵人是來自第四航空團的,説不定他們只是附近巡邏的。」

麥迪一邊忙於重新搶佔有利位置,一邊說道。可是他很快發現,有利高度已經被另一架敵機佔領了。

「沒關係,他們為這次任務增添了不少趣味。」

比耶咧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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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15 22:11:04
Mission 9-下
俄佔丹麥北部海面     芬利亞號 艦橋



半圓形的艦橋,採用了雙層的設計,上層是電腦人員做工的位置,下層是為作爲戰時臨時司令部而設的,但卻被「極光計劃」的一眾科學家,飛機設計師等佔據。

而卡加拉就在他們的中間,專心凝視著全影息電腦屏幕上的煩亂數據,無視從旁邊走過的戈羅克斯基。



「長官,目標已經開始與我軍第一梯隊接戰。」

一名俄國軍官對戈羅克斯基說道。

「炸彈沒把幾架敵機給打下嗎?」

戈羅克斯基從容地問道

「沒有,長官。」



「司令官,你犧牲那麽多的同僚來進行的行動。恐怕沙皇殿下知道後,不會高興吧。」

芬利亞號艦長艾克夫對於戈羅克斯基的行爲也感不滿。

「唉,艦長閣下。戰爭,總得有人犧牲的。」

戈羅克斯基面對責問,依舊從容。

「難得上頭從IPM那裏獲得那麽大的情報,就不應該浪費買情報的錢,一定得打下敵機一兩架的。」

「可是,幾十名海軍的同胞就這樣被同僚設置的炸彈炸死了,爲的是殲滅敵人的一個小分隊,值得嗎?」

艾克夫憤憤不平的道,艦橋上的其他人員都對戈羅克斯基報以鄙視的目光。

「那個小分隊可是敵人的精英部隊,別忘了他們殺死了奧爾良機場上的所有空軍同僚。沙皇命令我們要替他們報仇,我們就得做到最好。沙皇殿下知道的只是空軍前綫勇敢作戰,殲滅敵人精英部隊,明白沒有?」

戈羅克斯基瞪大眼睛對艾克夫說道。



「奧爾良機場之所以死那麽多人,是因爲你不重視由IPM收集回來的情報之故。」

艾克夫心底裏說道,但他只強忍下自己心中的怒火,回到自己的崗位裏。



北海



「敵人數目太多了,」

佐頓喊道。

「最起碼有一個中隊。」

安德魯補充道。

同時,子彈和飛彈在無垠之中劃出一道道軌跡。



麥迪的情況也不見樂觀,來自後面的兩架「棕熊」不斷發射一串串子彈,導彈警報也開始響起。

「可惡。」

麥迪心中罵道,他在低空中進行了個危險的急轉彎,把一枚導彈擺脫了,但來自後面的子彈打在浮冰上,造成一條條沖天冰柱。

敵人沒有給他半秒休息的機會,導彈警報又再次響起。



麥迪把機頭拉起,機頭翹起的戰鬥機猛地一拉,磁軌加速的子彈在機肚擦過,留下絲絲花痕。

可是敵人依舊沒有放鬆,從火網中突然穿出的一架「棕熊」,迎面向麥迪射來一連串子彈,幾乎把麥迪的垂直尾翼給打掉了。

「哼,」麥迪在承受機身的猛烈震動時,狠狠按下炮扭,子彈從彈孔發射而出後,直貫入迎面敵機的機肚裏。



沉重的「轟隆」爆炸聲,帶來飛馬小隊的第一個戰果。

面對隊友慘遭擊落,麥迪後方的兩台敵機加緊了追擊,麥迪感受到子彈就在頭上呼嘯而過。

「右邊垂直尾翼嚴重損毀。」

麥迪聽到了電子音的報告後,回頭一望,發現右邊斜斜插在機尾的垂直尾翼已經給打到完全變形,金屬零件不斷飄落。

失去了一邊的垂直尾翼,令到麥迪的轉彎操作變得困難,在轉彎的時候,機身難以平衡,結果,「空中掃射手」的砲火擊中了麥迪的左邊機翼末端。



「哇呀。」,機翼給擊中了以後,戰機突然向一邊猛烈傾斜,濃濃的黑煙自擊中的部分冒出。

「一號,你給擊中了?」

遠方纏斗中的佐頓著急的問道。

「不算嚴重,還能保持機身平衡。」

麥迪回應道,

「左邊可略翼系統失靈,二號副翼嚴重受創。」

電子音又傳來一陣惡耗,不能隨時轉變機翼形狀的麥迪座機,將失去優勢的纏斗性能。

麥迪懷著憤怒向左邊強扭操縱桿,機肚碰著海面急轉,水花亂冒。但兩台敵機依然在優勢高度緊隨。

儘管電腦不斷發出「拉高,拉高」的信息,麥迪依然零距離貼著海面飛行,而且開動後燃器不斷加速。



「一號,我鎖定了你後方的一台敵機。」

佐頓的聲音自無綫電傳來,儘管麥迪在水平綫上,完全不見一台戰鬥機的蹤跡。

突然,白光一閃,一枝「長騎槍」自水平綫躍來,接近馬赫四倍的速度令專著於追擊麥迪的一台敵機無法反應過來,變成水面上的一個火球。

後面的另一台敵機吸取了教訓,急速擺脫,避開了一枝「長騎槍」。



「好,我鎖定了你了。」

麥迪在敵機擺脫的同時,利用剛才的「助跑」,急速躍升,360度翻轉,在千鈞一髮的半秒內,鎖定並且以一輪短促但精准的掃射,把敵機送下海底,海面泛起巨大的漣漪。

可是,受創的麥迪座機難以在翻轉後順利穩定過來,斜斜地慢慢俯衝向海底。直到麥迪利用各翼上的副翼慢慢修正角度,才漸漸回到水平。



遠方的戰鬥依然激烈。

「好,我抓到你了。」

安德魯說道,他在一萬五千尺的高度把一台敵機緊緊鎖死在瞄準光圈裏面,幾發磁軌加速子彈,把它了結了。

另一方面,同樣受創的彼得,施放出干擾箔片,擺脫了尾隨的兩枚導彈,但敵機沒有放鬆,連同另外兩台「棕熊」,以較短的轉彎半徑逼近,三台空中掃射手開始無責任掃射。

「給打中了,」

在一下強烈的震蕩後,彼得朝旁邊一望,座艙和機背的左側給子彈貫穿,冒出黑色的濃煙,座艙不斷左右顫動。



當三台「棕熊」準備盡情宰殺彼得的時候,一枚導彈自他們後面穿出。

原來艾弗托夫已經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繞到三機後面,但從艾弗托夫機身的累累彈痕,可知道他是經過一輪龍爭虎鬥而來的。

三機沒有怠慢,左右兩機立即自兩邊散開,而中間的那台,啓動了後燃器,加速翻轉,反擊艾弗托夫。

「哼,」

艾弗托夫跟緊敵機,初時同樣緊隨翻轉,然後突然猛地一個急轉,繞到敵機的旁邊。

俄機機師沒有反應過來,咚咚幾聲,給旁邊來的子彈貫穿座艙,立即喪命,艾弗托夫掠過那台失去控制的戰鬥機下方,繼續追擊左右散走的敵人。



很快,他鎖定到了一台正在偷偷摸摸接近彼得的敵機,隨即一枚導彈俯衝而至,把那台敵機化爲火球,碎片慢慢散落白銀般的海面。



目光穿過漸漸下沉的黑煙,冰天中如螢火蟲般的追逐,隨著俄機慢慢的撤退而漸漸平靜下來。

「我們小隊有兩架受傷的戰鬥機,四號機先回來吧.」

麥迪搖搖頭說。

「一號,我懂得做的了。」

比耶放棄追擊落荒而逃的俄機,一個拐彎,扭過濃濃起火的倒塌油台,回到機群中央。

天空回到原先的寂靜,在六千尺的高空,仿佛也聼得到下面熊熊燃燒的烈火吞沒鑽油台的聲音。

「他們還有十幾架絲毫無損的戰鬥機,可是勝卷在握的呢。」

佐頓對於敵人的離奇撤退,奇怪地問道。

「寂靜得可怕。」

安德魯左顧右盼地説道。

「今天什麽事都有些邪門。」

彼得說。

「此地不宜久留,不如先退出戰場吧。」

佐頓建議道。



「太遲了。」

艾弗托夫冷冷地説道。

「什麽?」

「此話何解?」

「五號,請説明清楚。」

突然,冰天之中,七條綠色的彩虹劃破靜寂。



「好,各位這次是我們第一次的行動,好好把握機會,把那班美國人送下地獄吧。」

七條綠色的絹布來自七台XXYR-001極光計劃原型機,「捕獵者」,波克雷一如以往說著他琅琅上口的訓示詞。

「欸,普西夫,慢著。」

普西夫不能忍受納悶的開場白,把兩邊機翼上的小型制導引擎全部開動,拖著又四條綠綫撲向飛馬小隊。

很快,綠光陸陸續續在波克雷面前閃動,因爲衆人也不甘落後了。



鬼魅似的極光拉開長空的寂靜,眾俄機首先高速掠過飛馬小隊的頭頂,對他們下達了戰書,但由於雙方的速度也非常的快,縱使是「捕獵者」的腦電瞄準器也不能反應過來,劍拔弩張的雙方只在一萬尺的高空掠過。

「敵機,是新型機嗎?」

安德魯說道,在他的座艙罩上,光感雷達和熱能感應器的結果顯示在對準「捕獵者」的方框旁邊,可是在方框上的標示列一欄,只見「未能辨認」寥寥數字。

「速度非常的快,至少比我們快多了。」

彼得帶點恐懼地說。

「難怪,他的機翼每邊又有兩個引擎。」

安德魯說道,這時飛馬小隊已經放棄了當初逃走的念頭,井井有條地整齊急轉,把機頭對準「捕獵者」們。



「我們的速度太快了,鎖定不了,回頭突擊。」

波克雷命令道,「捕獵者」們同樣在高速巡航的同時扭轉機頭。

「沒怪,用腦控制戰鬥機的感覺太爽了。」

馬堅說。

「我們需要適應這台史上最快的戰鬥機。」

陳磊說道。

「各位,出現剛才的事件是因爲大家和戰鬥機之間的同步率未夠高,不過進行多幾次的戰鬥,進入了人機合一的境界,就能在高速巡航的同時鎖定敵機。」

高博士的聲音沒有透過空氣,而是透過戰鬥機直接進入衆人的腦袋裏。

「大夥兒,準備盡情捕獵吧。」

七位「捕獵者」的駕駛員開始用腦袋鎖定各自的目標,當進入雷達的鎖定範圍時,飛馬小隊已經被各瞄準光環鎖上了。



「光學感應器被那些煩人的『鬼火』干擾了。」

比耶對著一片紅色的儀表咒駡道。

「拉開距離,全員改用手動米動瞄準。」

麥迪說道,這時候全個小隊的戰鬥機再進行了個大坡度急轉。

「太遲了。」

説是快,各「捕獵者」利用可以轉變噴射角度的引擎,迅速利用更短的半徑切入,瞬間來到了導彈的有效攻擊範圍。



「看我的。」

普西夫叫嚷道,在他的潛意識下,「捕獵者」的大彈倉旋即被打開,投下了四枚導彈,而兩邊機翼下方的隱藏彈倉也給打開,另外的八枚導彈也投到了空中,總共十二枚的導彈在半空中點燃發射,徑直以短半徑切入被鎖定的彼得。



「向右擺脫,向右擺脫。」

佐頓喊道,那時候,導彈已經非常接近彼得了,彼得立刻散發干擾箔片和反導彈,然後急速爬升。

巨大的「轟隆」爆炸聲傳到了各人的耳膜裏頭,麥迪向彼得的方向一望,只見彼得的座機化成了一個彗星那般,拖著火與煙的彗尾徑直上升。



彼得座機的整個機尾給導彈的衝擊波完全破壞,兩個圓筒般的引擎猛烈爆炸燃燒,最後開始失去控制,繞著圈子下跌。

「讓我給你解脫吧。」

一種不知從何以來的快感油然而生,普西夫不自覺地大喊,又兩枚的導彈自普西夫座機發射出來。



當普西夫目睹導彈擊中彼得的座機,將之在低空中完全化爲一個大火球的時候。他突然有一陣莫名的興奮湧上心頭,就像醉酒那般,普西夫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行爲,他正面衝過了迎面的火球,無視打在機身的碎片,後掠機翼,再在晴空中搜索他的獵物。



「彼得!!!」

麥迪望著天空中湧起的一陣黑色煙霧,和如秋葉無力地散落的碎片絕命地大喊道。

「飛馬三號,飛馬三號,請回應。」

安德魯不斷呼喊彼得,當然,得不到任何回音。

「什麽事,彼得,彼得給擊落了?」

比耶想辦法不相信儀表顯示的數據。

「我們剛剛失去了一位天真無邪的隊友。」

佐頓口裏平靜,但心裏悲傷地説道。

這時候,在悲鴻的天空下,是冰與火的地獄。



「嗯,小伙子,真不賴的。」

馬堅對著普西夫說道。可是無綫電的另一邊沒有回應。

普西夫心裏不斷掙扎,但嗜血的感覺依然控制住他,他嘗試奪回對身體的控制,卻失敗了。這時候,他的身體,狂笑著,駕駛戰鬥機撲向另一只受傷的獵物。



「桂冠二號,重復,桂冠二號,你沒事吧?」

儘管有時,波克雷在戰鬥中也會進入瘋狂的狀態,但這時候,普西夫的狂笑依然令他不寒而顫。

突然,雷達鎖定了其中的一架F-50,仔細看看編號,顯然就是易北河的那傢伙。

霎時間,他狼狽地降落在易北河的俄軍陣地的記憶湧上心頭,撞得半爛的愛機,還有那群咧嘴相望,像在嘲笑他的俄軍士兵……

「仇恨,報仇,殺戮,」

不斷在他心裏重復著,而且感覺比之前愛丁堡的那次更加強烈,奇怪的是,自己的身體好像渴求著那種不知名的力量佔據自己。

「這種感覺,就像在寒冬中貫烈酒。」

他心裏說道,他的嘴角微微咧起,發出「赫赫」那般奇怪的笑聲。



「敵人專挑受傷的獵物。」

艾弗托夫在彼得戰死後,依舊冷靜,沒有一絲的悲傷流露出來。

「快,保護麥迪。」

安德魯的座機開始向麥迪靠攏,但眼前綠光一閃,波克雷的座機已經緊緊咬上了他。

而波克雷已經在另一邊瘋狂地向麥迪吐著火舌,後方精神還算正常的馬堅緊隨。佐頓曾經嘗試接近,解救麥迪,但又被突然殺出的陳磊趕回去,其他的隊員在的「狗斗」裏,沒法抽身。



波克雷不斷把機艙裏沉甸甸的導彈發射出去,安德魯沒有一絲反擊的餘地,只能不斷投放干擾箔片避開。

眼看波克雷越追越近,安德魯決定孤注一擲,再次施展水平急轉的絕技。

面對突然迎面沖向自己的安德魯,波克雷恢復幾分清醒,緊急拉高機頭,但安德魯的子彈卻全都打進了自己的機肚。

「好機會。」

安德魯立即把握機會,360度翻轉,全開後燃器追趕波克雷。

當光圈套上了搖搖晃晃的波克雷時,安德魯勝卷在握地按下炮扭,彈倉剩下的最後兩枚導彈傾巢而出,撲向波克雷。



當兩枚導彈以各自的路徑,穿過極光的佪光帶,最後要撲上波克雷的尾巴時,波克雷的機尾突然傾盆地噴射大量的電離粒子,原來波克雷開動了後燃器,瞬間,波克雷消失在巍峨壯麗的極光之中,導彈也失去了目標變成水平綫上的兩個小火球。

安德魯面對以接近馬赫七倍速度脫離的敵機,只能望洋輕嘆。

「啊!」

在強大的G力不斷的衝擊,波克雷從那種莫名其妙的力量中抽離。

「發生了什麽事?」

就像醉酒以後一樣,波克雷忘記了自己剛才做過些什麽事。

「真邪門,所有桂冠,立即放棄獵物,緊急撤退。」

他大喊道,這是他首次感受到什麽是恐懼。


看來,普西夫也完全清醒過來,天空中拉出了六道彩虹以後,「捕獵者」放棄了狩獵,帶著一機的戰果回巢。


逃過追擊的飛馬小隊,無綫電中,只響起沙沙聲。偶爾,麥迪的哽咽悄悄傳到衆人的耳朵。

「儘管哭吧,每人怪你的。」

佐頓如父親安撫小孩地對麥迪說道,漸漸,麥迪盡情地咽泣著。

「哇啊!!!」

比耶對著地面燃燒著的殘骸,如野獸地嚎叫,就像對無情戰爭的控訴。

在一片哭聲,哀號聲中,飛馬小隊就像土著的入土儀式一樣,對著彼得座機的殘骸,慢慢地繞三圈,然後離開這片遍野的哀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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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15 22:11:51
Mission 10 離間

12月10日  北海 芬利亞號北海戰鬥後



「別煩我,我現在好忙。」

高博士在一大堆的書本,文獻和投息影圖像中埋頭苦幹,聽到自動門機械式的開門聲,不耐煩地重復說了已經說過幾十遍的話。

「你要趕我出去嗎?高博士。」

卡加拉依舊穿著那燙得筆直的西裝,斜斜地依在門框旁。

「啊啊啊,對…對不起,我…坐坐坐。」

高博士突然像受驚的鴨子一樣,撞跌了臺上的文件也不理會,就伸手示意卡加拉坐下。



「哈哈哈。不要害怕,我只是想問你,那程式是否順利執行。」

卡加拉依然自顧自依在門框旁邊。

「大人,大人你放心,那程式就如計劃一般,順利運行,當機師們跟戰鬥機達到百分之一百的同步時,我們的計劃就會順利完成。」

高博士忙在抽屜裏找出投息影磁片,放在投息影機裏面,上次北海的戰鬥中,駕駛員們的血壓,心跳,脈搏都給投影出來。

突然,普西夫的血壓,心跳,脈搏都變得不穩定,最後多條密密麻麻的直綫垂直劃在圖表上,就像地震時地震儀的數據般,隨後,波克雷也出現類似的情況,最後,其他的機師也出現了波動,但沒有他們明顯。



「那就好,讓我們都對老闆好交代。」

卡加拉冷笑地留下這樣一句話,就轉身離去。

「欸,卡加拉大人,這樣做真的沒問題嗎?」

高博士對著在走廊盡頭遠去的身影喊道。

「你只管好自己的份內事就好。」

高博士隱隱約約在走廊的盡頭聽到這樣一句話。



12月10日傍晚 北安普敦近郊 李奇威號



回來的飛馬小隊帶來了彼得的噩耗,韓艦長依在艦尾,觀賞著給血染紅的落日,好像在想些什麽。

坎寧頓靜悄悄地走近他,望著他那副深沉的背影,事前想好的話,這時候卻卡在喉頭。



「這是最後一次的補給,對嗎?」

坎寧頓首先開口。

艦尾剛剛可以看見多架ACH-21運輸型的直升機,吊著幾個大貨櫃,在落日餘暉中慢慢接近空母。

「補給品的數量還少了很多。最少不是每位機師都獲派新的軍綠色駕駛服。」

韓終于開口説話。

「沒辦法,自從北冰洋補給綫給封了以後,本國的補給品就更難送到這兒。」

他繼續説道。



「好了,你到這裡,是爲了那個姓夏洛斯的機師嗎?」

韓一語道出坎寧頓的心頭話。

「你…我想問艦長你怎樣向議長夫人交待。」

「交待?不需要交待,就照直說就行了。」

「那…那恐怕…」

「今天參與轟炸荷蘭鹿特丹船塢的行動中,其他的作戰連隊遭受到更嚴重的損失,該次行動沒有回航的戰鬥機等同參戰以來的總和。損失了幾十名的各國優秀機師不去可惜,卻爲了一個英格蘭小伙子哭哭啼啼?這樣對其它機師公平嗎?」

坎寧頓一時之間無法回答。



「正如彼得,夏洛斯上等兵所說的一樣,戰場上的軍人沒有高低貴賤之分。」

韓回過頭來,把之前夏洛斯夫人所寫的信,完整無缺地送歸坎寧頓手中,信封還夾著一張小字條,



親愛的夏洛斯夫人

戰場上沒有高低貴賤之分。

                       美國空軍准將

                               亞伯拉罕,卡,梅德森



「有機會的話,把他交給霍爾普斯中尉,讓他隨同悼念函送歸夏洛斯夫人吧。」

韓慈祥地笑道。

「我懂得了。」

「反而需要注意的是飛馬小隊的情緒狀況。畢竟敵軍已經壓境了,司令部很快就會發派新任務給他們了。」

「我想飛馬小隊還是有幾個老兵,他們該會處理的。」



同時 李奇威號 飛行員更衣室



淚痕滿面的麥迪,正在清理彼得的儲物櫃。彼得的白色空軍禮儀服給整齊地褶好,連同草草寫好的悼念函給放在一旁。

「他還有兩個哥哥,都是軍人。」

麥迪不知道安德魯正跪在他旁邊,凝視著黏在櫃旁的好幾張家庭照。

麥迪小心翼翼地把其中一張拿下,那是他剛在軍校畢業,和兩位身穿英國陸軍和海軍陸戰隊禮儀服的哥哥的合照。



「他的爸爸,有點面熟。」

佐頓插入,對著其中一張相片說道。

那張相片拍攝於英國工黨的總部,半跪的彼得的爸爸搭著兩位只有六嵗哥哥的肩頭,還是嬰兒的彼得就騎在爸爸肩膀上。

「這不是,現任英國下議院議長夏洛斯嗎?」

安德魯驚奇地道。

麥迪沒有回應,他只是小心翼翼地把所有照片拿下,放進悼念函的信封裏面。



「這是剛剛送來的補給品,不過,那顯然送多了一份吧。」

佐頓拿出還給真空袋裝著的軍綠色新駕駛服,那是美國為所有盟軍飛行員特別製造的,不過麥迪因爲隊長的身份,在這之前已經拿了一套。

麥迪把那件駕駛服和禮儀服一起隨便放在一旁,然後他從彼得的儲物櫃裏拿出一大曡的紙張,安德魯仔細端詳,原來是琴譜。



這時候,那天在艦長室前,彼得的琴聲再次在各人的心裏回蕩。佐頓哼著那有點走音的旋律,令麥迪又情不自禁地掉下幾滴淚水。



「怦怦」,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比耶再忍受不了,淚水湧出眼眶,再猛踢自己的儲物櫃洩憤。

「敵人好像早已了解我們的行動,早就設好圈套,請君入罋。」

他嘶聲力歇地大喊道。

「冷靜,比耶。」

「我不能冷靜。」

佐頓的勸告就像被大浪吞沒。

「這不是第一次了,各位。」

他努力強忍淚水,對其他人說道。

「而是一而再,再而三。」

他大喊道,淚水也迸發出來,就像個小孩般。



「我們當中有內奸!!」

他的聲音變得沙啞,但他講的話帶給跪在地上的衆人一陣震撼。

「而那個人,就是你!!」

他指向剛剛步進更衣室的艾弗托夫喊道。

Mission10-下
「凡開斯,這可是個嚴重的指控。」

「佐頓,這個人在艦上經常偷偷摸摸地在走廊不知道幹什麽,我們大家也很清楚吧!」

「可是,凡開斯你還沒有實質的證據。」

「今天,你說的那句『太遲了。』,有什麽特別的意思,你說?還有,爲什麽你進行任務時經常沉默不語!!」

比耶突然抽起艾弗托夫的衣領。



「放手!」

佐頓試圖拉開盛怒的比耶,但兩根青根突出的手臂依然緊緊握著艾弗托夫的衣領。

「佐頓,爲什麽你要這麽偏袒這個波蘭佬,你心裏曾經對這個東歐佬有懷疑的,對嗎?」

正當佐頓無法回答之際,艾弗托夫握緊拳頭,錘向比耶的腹部。

毫無防備的比耶直飛向後面的牆壁,嘴裏流出殷紅的鮮血。



「誒,不要打。他只是太過悲傷罷了。」

安德魯拍著艾弗托夫的肩膀,試圖安慰他。

「快,停手。」

佐頓眼見比耶眼裏吐出的怒火,心感事情一發不可,就伸手站在比耶和艾弗托夫的中間。

「你走開!!」

比耶一手推開佐頓,撲向艾弗托夫。

「冷靜,」

安德魯一手接著比耶的一拳,但比耶的另一拳迎著拳風來到艾弗托夫面門上。



艾弗托夫輕易避開比耶的一拳,同一時間,他的膝蓋已經重重撞上比耶的肚子,比耶吐出另一口鮮血。

「我跟你併了!!」

正當比耶想再站起來的時候,佐頓立即撲向他,把他強按在地上,但比耶沒有放棄大叫掙扎。

麥迪只是呆呆地望著前面拳來拳望的幾位魁梧大漢。



「你們這些東歐笨蛋,飯桶。」

比耶大嚷著。

「總比你們這些背信棄義的西方人好。」

艾弗托夫粗豪的一聲壓倒了比耶。他憤怒地鬆開安德魯放在他肩膀的手。



「我們在十六世紀的時候,被俄羅斯,普魯士,奧地利瓜分,你們從來沒有關心過我們,你們法國人征服我們,殺我們的人民,搶奪我們財物,我們無從申述。好了,拿破侖失敗了,你們西方人背信棄義,不單不還我們土地,反而把我們丟給俄羅斯。蘇聯成立了以後,我們苟且可以享有十幾年的自由。我們和你們法國人,英國人簽過合約,承諾共同對付希特拉和史太林。可是,當希特拉殺到的時候,你們通通跑到那裏??還容忍雅爾塔條約,讓我們再給外國人瓜分,你們從來沒有把我們看成盟國,而是你們手上可以隨意犧牲的棋子。在二戰期間,我們死了好幾百萬人,華沙更成了一片瓦礫,但是你們都沒有可憐過我們,而是再次把我們送給俄國人,讓我們生活在一個缺乏民主,經濟落後的國度裏頭十幾年!!」

艾弗托夫流著半行眼淚,訴説著波蘭人悲慘的民族史。



「到了二十一世紀,從布殊總統開始,你們美國人,西方人就承諾建立導彈防禦系統。當我們滿心歡喜生活在你們的保護傘下的時候,俄國人再一次殺到。而你們呢?你們再一次背信棄義。當俄國的坦克殺到華沙城下時,你們西方人卻抱住屁股跑掉了。華沙城中上下,由總統到街邊的流浪漢,統統都拿起武器,勇敢地跟俄軍進行逐屋爭奪戰。每一天,你們西方人都說我明天就會派軍解救華沙之圍,可事實呢?你們都一屁股坐在易北河西岸作壘上觀。華沙城上下,無一不盼望著你們西方人的戰鬥機,終於,苦戰了幾個星期,華沙城淪於敵手,據幾位有幸逃出的士兵說,華沙城所有人都死光了,他們都英勇地犧牲了,除了他們,華沙再沒有人能逃出敵手。我的兒子,我的妻子,我的父親,我的母親,我的四位哥哥和兩位妹妹都在華沙,是你們害死他們的!!!」

艾弗托夫帶淚大喊著。他怒嚎完,轉身就走,比耶和其他人聽到他和整個民族的悲慘遭遇,也沒有在說什麽了。



「誒,小霍,你都到那裏去了!」佐頓對著也轉身離開更衣室的麥迪說道,但麥迪只是向他擧一舉手。

佐頓明白了他的意圖,就沒有再多問了。



麥迪在走廊裏急步走著,路上沒有遇到太多的人,偶爾只有幾位全副武裝的海軍陸戰隊士兵向他有禮的招招手,麥迪只顧抱著彼得的遺物而沒有回禮。



終於,他在走廊僻靜的一角找到了艾弗托夫,他依在牆壁,望著前面一望無際的斜陽,納悶地自個兒喝著飯堂裏派的樽裝烈酒。

麥迪緩緩走到他的旁邊,但一想起他一家的噩耗,就再想不了該說什麽了。



「我們…之前不怎麽了解你,所以…真對不起。」

麥迪站在艾弗托夫良久,終於擠出了如此一句話。

「唔,今天你累透了,年輕人,回房歇歇吧,這樣的機會可不常有。」

艾弗托夫轉個給酒精逼得滿面通紅的臉來,對麥迪說著。麥迪派一派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後,就轉身走了。



「啊還有,如果我不幸陣亡的話,我的遺物呀什麽的,統統都不要了。如果可以的話,可以委託你把我的骨灰送回我的家鄉嗎?」

「呃…可以,當然可以。」

麥迪不知怎樣回答。但艾弗托夫已經沒有怎麽理會,又再向喉嚨灌起烈酒來。艾弗托夫滿面的鬍子都沾上了酒,在斜陽下閃閃發光。



2038年5月20日 波蘭華沙市近郊



那是艾弗托夫在波蘭境內參與的最後一次行動,在夜空中,火綫交加,停電已有兩個星期之久的華沙,沒有因爲失去燈光而變得寂靜下來,俄軍和波蘭軍隊在市內進行的逐屋爭奪戰也沒有因爲夜幕降臨而靜止。



在華沙市的近郊,幾乎集合了整個波蘭空軍的戰鬥機,他們正在與俄軍的彼得二世號進行浴血的奮鬥。一個中隊的歐洲鬥士戰鬥機掠過地面如魚貫般湧入華沙的俄軍裝甲部隊,撲向火網的中央。



「夥計,這是最後一次的機會了。」

艾弗托夫對他的隊友審視道。

「彈藥用完的,請自動脫離隊伍。」

艾弗托夫說完這句後,有四架的歐洲鬥士擺一擺機翼,離開了隊形。最後,整個中隊只剩下七架的戰鬥機,其中有一些已經在先前的戰鬥受到不同程度的損傷。



「我們嘗試走進火網的中心進行攻擊。」

「這太危險了吧,隊長。」

「我們必須擊落這怪物。」

艾弗托夫調一調整機頭的角度,帶領七架戰機進入火網。此起彼落的磁軌跑在夜空劃出條條的曲綫,俄軍的戰鬥機和波蘭戰機四處穿插。



「我們給瞄準了!」

話音沒落,來自空母的鐳射炮發射的紅色激光已經掃下了其中兩架的戰鬥機。

「殺手四號,殺手十一號,反應消失。」

艾弗托夫還沒來得反應,它旁邊的一架戰鬥機給磁軌炮擊中,化爲一個大火球,碎片亂飛。



「殺手中隊,瞄準目標。」

艾弗托夫喊道,

「目標瞄準,導彈發射。」

電子音報告道,四架戰鬥機發射出來的導彈徑直拖著尾焰撲向空母其中的一個發動機。

「擊中目標,」

電子音報告道,給擊中的發動機被烈焰吞噬。突然,幾架「棕熊」戰鬥機沖入他們的隊伍裏。



「可惡,確認目標還沒有被毀滅,」

當烈焰慢慢散去以後,發動機依舊運作。

「撤退,撤退。」

艾弗托夫命令道,但對他的其中一位隊友來説,已經太晚了,他給「棕熊」發射的一枚導彈擊落,拖著灰煙和碎片消失在艾弗托夫的座艙前。



「補完攻擊,30度掉頭,發動另一次攻勢。」

艾弗托夫命令道,這時又一架的友機給擊落了。

「隊長,現在只剩下我們倆了。我想還是撤退吧,空母大概是用了新型的電子莊甲,我們應該很難打穿的了。」

在強大的電子干擾下,艾弗托夫未必能聼清楚每一句話,而來自後面「棕熊」戰鬥機的子彈不斷在他們頭上穿梭。



「我的家人都在下面奮鬥,我這時不能捨棄他們。」

艾弗托夫咬牙切齒地説道,兩機再次把機頭對準空母。

「再這樣下去,我們都會翹辮子的。」

一陣強烈的震蕩説明了艾弗托夫給子彈擊中了。



「殺手一號,你的引擎給擊中了。聼我說,撤退吧。」

「做軍人焉能貪生怕死。你願意跟隨我嗎?殺手三號」

「隊長去那裏,我就去那裏。但是…」



「目標瞄準,導彈發射。所有導彈用完。」

電腦報告著,又兩枚的導彈自兩機發射出來,但去到半途的時候,兩枚導彈都給鐳射掃落了。

「空中所有單位,立即撤退,立即撤退。」

來自地面的聲音穿過沙沙的干擾聲傳到兩機。



「隊長,撤退吧。」

當兩機掉頭的時候,一架「棕熊」戰鬥機依然緊緊尾隨他們。

「在這樣的環境下,我們很難脫離戰域。」

艾弗托夫編造了一個藉口。

「那隊長,這樣你就可以安心撤退吧。」

「慢!你瘋了嗎?」

艾弗托夫還沒有來得阻止,他的隊員駕駛著戰鬥機攔腰撞向後面的「棕熊」戰鬥機。兩機在半空中給撞得粉碎。



艾弗托夫不願在回憶那場惡戰,就再向自己灌下烈酒。



同時 艦長室外



韓和坎寧頓正在回去艦長室的路上,其間碰見了麥迪。

「誒,感覺好一點了嗎。」

「好一點了,長官。」

麥迪回答韓的提問。

「彼得好像留下了一些東西在琴椅裏,要回去拿嗎?」

麥迪點點頭,跟隨著韓進入艦長室。



艦長室依舊也是這樣的輝煌,歐陸式的設計,夕陽透過大開的玻璃,帶來一點恬靜。而彼得昔日的琴聲突然又再湧上兩人的心頭。

麥迪慢慢地走向三角琴,輕撫著皮造的琴椅,好像能在琴椅中感受到彼得的心跳一樣。

「他是個很棒的小伙子,對嗎?」

「是的,長官。」

「在愛丁堡那次事件,那個小子還特地來找我理論呢。」

麥迪聽到以後,對彼得的愛護又增加了幾分,幾滴不可禁閉的淚水湧出眼眶。



打開了封塵的琴椅,是幾張舊得發黃的琴譜。琴譜上,滿是彼得自己做的筆記。

「是布拉姆斯的《降B小調間奏曲》嗎?」

麥迪打開琴蓋,把琴譜放在琴的琴架上。



「原來你懂彈琴的,中尉。」

「略懂一點吧,長官。」

「允許我使用鋼琴嗎?」

「無任歡迎。」

韓張開雙手道,說完後,從抽屜裏拿出一支雪茄,點燃。



幾下清澈的琴聲如流水,如落葉,慢慢飄搖到地上……



幾天後 英國威爾士



還沒有被燎原戰火波及的威爾士,依舊是個陽光明媚,綠草如茵的農村地區。

一架軍用的汗馬車,慢慢地駛過迂回曲折的泥濘小路,進入一個大莊園。



莊園裏羊群一群一群分佈在綠色的莊園,終於,汗馬車來到了一所華麗大宅的前面。

一位身穿整齊軍服的憲兵步下汗馬車,小心翼翼地步上給玫瑰籐蔓纏繞的階級,以免毀了那些盡情享受著陽光的花朵。



憲兵對著門前通話器的屏幕,先整一整理衣服,再按下門鈴。

「是憲兵嗎?」

一位長著灰鬍子的管家出現在屏幕。

「是的,第三憲兵營…」

「好了,廢話少講,我知道你到這裡的目的。」

優雅的木製的大門緩緩打開,憲兵先擦一擦鞋底,擦走腳底的泥濘。走進開揚的大廳裏。



大廳的紅色沙發上,一位中年的富家女子對著熊熊燃燒的火爐抽泣。

憲兵慢慢走到她的背後。

「交給我就行了。」

「可是我要把他交給夏洛斯夫人。」

「那讓我交給她吧。」

管家從憲兵手上搶過彼得的悼念函和一大曡的琴譜。



「拿來,」

夏洛斯夫人突然回頭一喝。

「夫人,其實沒什麽,」

「讓我看看。」

管家低下頭把彼得的悼念函和一大曡的琴譜拿到夏洛斯夫人面前。



「不,不,不。這沒可能,連彼得,連彼得都。」

她渾身一震。

「夫人,這恐怕是事實。」

管家把手曡在她的手上。



「啊!!!不可能,不可能。我的三個兒子,不可能!!!!」

夏洛斯夫人兩手一揮,彼得的悼念函和一大曡的琴譜丟進了熊熊烈火當中。

憲兵連忙跑向制止激動的她。



可是,説時快那時遲,夏洛斯夫人掃開臺面上另外兩位兒子的悼念函,自他們其中一人的遺物中,抽出一柄軍刀,插向自己的心口。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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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15 22:12:27
Mission 11 折翼

12月16日 比斯開灣



「瞄準完畢。」

電腦報告道。

「讓我看看這種新武器的性能吧。」

比耶說道同時,一枚外形奇特的導彈到達轉輪的「12點鐘」徑直消失在原西班牙巴斯克自治區的地平綫。



「引爆。」

電子音道,地平綫的末端出現一個小亮點。

「電子脈衝運作正常所有機雷信號消失。」

電子音繼續報告。

「好了,所有空雷排清理航道完畢。」

比耶依舊帶點輕佻地說道。



「挺不賴的。對嗎?」

艾弗托夫問道。

「對呀,我特別喜歡新發明的了。」

比耶回答道。

「看來他們的關係已經恢復正常了吧。」

佐頓笑眯眯地道。

「那就好了。」

麥迪回應。



「謝謝飛馬小隊的開路嵹嶇幓幛,禒禈禠稰接下來就靠你們的保護了。」

接受飛馬小隊保護的杜鵑式運輸機的機長向飛馬小隊致意。

杜鵑式運輸機一如其他運輸機,採取類似舊世紀B-2轟炸機的設計,但是卻採用了少見的螺旋槳引擎。



而杜鵑式運輸機裏面,全都是全副武裝的英國特種空勤隊SAS的人員。這隊世界聞名的特種部隊今次的任務是在俄軍後方對登陸相關的設施進行滲透和破壞,試圖拖延俄軍的登島計劃。



「放心,在到達跳傘區之前,你們絕對不會被擊落的。」

「哈哈,我應該感激你嗎?」

機長幽默地回應了比耶。



同時 法國,現俄羅斯帝國西方行省首都 巴黎



巴黎鐵塔依然聳立在地平綫上,但下面香榭麗舍大道上遊行的,卻是俄軍的坦克和裝甲車。

插滿帝俄國旗的香榭麗舍大道上,行人人心惶惶,不敢和巡邏的俄兵有眼神的接觸,可另一方面,大群的俄軍軍官卻在那裏享受著悠閒下午茶。

在香榭麗舍大道一所不起眼的民居裏頭,沙皇弗拉基米爾卻自在地處理軍務。



當沙皇無意中翻開了有關於戈羅克斯基在北海進行的行動的檔案時,就微微皺起了眉頭。「要處罰他嗎?」心裏反反復復地想著。



「沙皇閣下。」外邊守衛的通傳穿過了他紊亂的思緒。

歐洲地區俄軍總指揮官,卡巴恩斯基步進了沙皇一片混亂的辦公室裏。

「報告,殿下。對於歐洲各地的前政府劫匪部隊的清剿行動已經開始如計劃進行。」

「我比較關心的是比利牛斯。」

「殿下,我可以保證,在登陸計劃展開之前,比利牛斯山脈的鐵路和道路將會打通。」

「我想問的是有關巴斯克遊擊隊。」

「厄,殿下,我軍的外交人員已經和巴斯克人的首領有過接觸的了。」

「那怎麽樣?」

沙皇繼續追問。



「巴斯克人答應可以在清剿行動中保持中立,而且往後都不會對他們所謂的『領土』境外的俄軍和臨時政府的軍方車輛有任何的攻擊行爲。」

「我想要的恐怕不只是這樣。」

「厄,這就是困難的地方。巴斯克人表示除非俄國承認他們為獨立國家,而且給予依照蘇俄時代的規格給予的一切經濟或軍事援助,他們才會開放『領土』于俄軍通過。」

卡巴恩斯基有口難言般說道。



「那你怎麽保證可以打通比利牛斯?」

「通過我軍強大的空中打擊,在正面剿滅『埃塔』(也就是巴斯克遊擊隊的簡稱)絕對不成問題。可是『埃塔』厲害之処在於發動恐怖襲擊。如果正面同『埃塔』開戰。恐怕等於在依比利亞半島再開一條戰綫。」

「真是個進退兩難的局面哦,對嗎?」

沙皇淡淡地說道。

「唉,當初我們花了十年計劃進攻西歐,卻沒有想過打勝了以後,怎樣處理這些民族之間的矛盾。」

沙皇搖搖頭道。



「那答應他們的要求吧,不過要儘快把這樣一支的軍隊編入我軍的旗下。」

「殿下,這恐怕,恕我直言。如果我們答應了巴斯克人的要求,恐怕會得罪原西班牙政府的統治階級,令更多的西班牙人加入反抗軍的行列。而且,一旦讓巴斯克人獨立,我國最大的盟友斯塞爾維亞將會面對波斯尼亞人的獨立浪潮,更甚者,我國車臣地區的分離分子又會要求獨立。況且,前蘇聯政府對『埃塔』的援助十分巨大,我國快要成立的國家杜馬又會花費不少的金錢,恐怕會加重我國的財政負擔。」

「那我們有否決的選擇嗎?只好見步行步吧。」

「你的意思,是?」

「承認巴斯克人的政權,不過他們只是屬於我國的自治政府。而且兩國要結爲軍事上的同盟。」

「恐怕他們未必會接受。」

「如果他們真的不接受,就命令對巴斯克人展開攻勢吧。」

「即使他們不歸順我們,也不要讓他們靠向盟軍的那一邊。還有,命令巴爾幹半島的俄軍,隨時協助盟國塞爾維亞請剿『科索沃』偽政府。」



12月16日 正午一時 比利牛斯山脈 SAS傘降區



「三,二,一.綠燈,快跳,跳。」

在長官的一聲令下,SAS的成員有序地背著單兵飛行器跳下杜鵑式運輸機,在一定的高度啓動飛行器的引擎,滑翔到所在的目的地,也就是原西班牙第三步兵師在比利牛斯開拓的敵後根據地。

這也是二十一世紀傘兵慣用的傘降形式。



「太風平浪靜了,對嗎?」

比耶咧嘴問道。

「大概是因爲奧爾良被炸了,俄國在西歐的空中力量給大大削弱了吧。」

佐頓一本正經地回答。



「感覺到嗎?」

安德魯突然神經緊張起來。

「誒,二號,不要整天神神化化的。」

「飛馬,是有什麽事嗎?」

杜鵑式的機長也緊張起來。



「兩個高熱熱源急速接近,六點方向。」

電腦報告道。

「杜鵑,擺脫,擺脫。」

麥迪喊道。

「飛馬,發生了什麽事?」

「太遲了。」麥迪心裏說道,兩枚超過馬赫5倍的「寄生蟲」拖著猛烈摩擦造成的火焰猛烈撞上杜鵑式。



杜鵑式瞬即被猛烈的爆炸吞沒,飛馬小隊立即向四方擺脫,麥迪望著機尾以後亂飛的碎片,只有一陣輕嘆。

「二號,你是先知嗎?」

比耶問。

「我就知道有不好的事情快將發生。」

安德魯無奈地道。



突然之間,又幾枚的導彈穿越了空中的那個大火球,徑直向那群的傘降部隊沖去。

隨即,幾個的大火球裏連同爆炸的碎片把好幾名的SAS隊員打下了。

飛馬小隊還沒來得反應,眾「捕獵者」並他們發射的導彈把再次聚合的飛馬小隊隊形沖散了。



「哈哈,就如打雀一樣容易。」

發射導彈的阿多利蓬狂笑著,看來那種莫名其妙的興奮也影響了他。

「欸,那是我的,不要跟我搶呀!」

普西夫讓那種好戰的興奮佔據自己,徑直向麥迪的座機沖去。

「一鼓作氣,把他們給全滅了。」

克隆喊道。

「全滅了!全滅了!」

陳磊模仿克隆的口音,高聲大嚷。



「同樣的情況,也出現在他們的身上嗎?」

努力抑制自己的波克雷,望著一群像醉鬼般的隊員,自言自語道。

「啊?」

波克雷座機的電腦自動替波克雷鎖定了安德魯的座機,旁邊還伴隨著上次和安德魯戰鬥的特寫。

「不要。」波克雷強忍湧上心頭的那種憤怒,滿是手汗的手緊緊握著拳頭。



「可惡,他們全都瘋了嗎?」

麥迪望著後面對他胡亂掃射的普西夫及馬堅喊道。



「誒,走開,那是我的。」

普西夫對著旁邊的馬堅,大喊道,而且用機身作出撞擊的姿勢。

「嗨,撞我呀,撞我呀。」

馬堅嘻笑地道。



「哈哈,看我的。」

普西夫把麥迪鎖定在瞄準光環裏,瞬間八枚導彈自他的座機發射出去,拖著絢麗的曲綫追趕麥迪。

「一下子連射八枚導彈?」

麥迪沒有猶疑的時間,立即啓動後燃器,把可略翼拉後,瞬間加速至最高速度,同時實行急轉。



在外圍的幾枚導彈失去了追蹤,但中央的導彈依然窮追不捨,這時,馬堅又補上了幾枚的導彈。



眼看導彈快要擊中自己,麥迪強把座機一拐,進行個極大負荷的急轉,強大的G力壓在他的胸肌上。

只在一瞬間,座艙前面的風景就又樹林換成了雪山。

「必必必,導彈接近。」

麥迪回頭一看,還有兩枚導彈在追趕自己,干擾箔片反導彈等的自衛技巧又已經失效,就把心一橫,徑直向其中一座高峰沖去。



麥迪再次施展上次在愛丁堡的伎倆,在快要碰上的瞬間急轉。

「可惡,太近了。」

「轟隆」一聲,兩枚導彈擊中的雪峰,白雪和泥土如子彈般猛然擊中麥迪的機身,而導彈的衝擊波也完全摧毀了座機後方的水平尾翼和垂直尾翼。



猛烈的爆炸和在雪山頂尖湧起的火球,在遠方的馬堅和普西夫也可以清晰可見。

「可惡,居然還沒有死?」

普西夫望著遠方拖著黑尾的一點喊道。

「沒關係,他死定了。」

馬堅淡淡地道。

「不,我要親手解決他。」



「撤退!!撤退!!」突然,無綫電傳來波克雷的嚎叫聲。

那種殺戮的快感湧上波克雷的喉頭,令他呼吸不了,在近乎缺氧的那種情況下,他把平生的力量喊了出來。

「隊長,爲什麽?」

「不要管,撤退,這是命令,命令,命令。」

「終於可以鬆一口氣。」波克雷體內的憤怒,好戰,才如潮水般慢慢散去。



「飛馬一號,飛馬一號,請回報狀況。」

佐頓緊張地道。

「可惡,我不能控制它,我正在失速。」

麥迪忙於處理不斷響起的各種警報,同時,等高儀顯示的高度正在高速急跌。



「一號,你正在不斷跌落金屬零件。」

「沒辦法,我的尾巴給炸得支離破碎。」

突然,一陣猛烈的爆炸再在麥迪的座機發生,大半的電子儀器停止了運作。



「大概是所有發動機都失靈了。」

麥迪望望支離破碎的機尾說道。

「一號,考慮滑翔到遊擊隊陣地跳傘。」

佐頓說。

「恐怕我不能挨到那裏。」

麥迪望著眼前越見清楚的樹林說道,這片樹林又剛才的灰蒙蒙,變得越來越清楚,樹上的白雪和針葉已經可以清晰地分析出來。



「恕我直言,一號,你正在筆直飛向俄軍的腹地。」

艾弗托夫插入,説道。

霎時間,地面上的幾門磁軌機槍已經向那個屁股著火,拖著黑尾巴的目標猛地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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