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談立嚴,我們逃跑吧!」談立嚴一醒來,鄭亞童就告訴他這個驚人的決定。這次回來,她看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她爹地認定的女婿人選,從頭到尾只有左大哥一個人,所以就算談立嚴再怎麼優秀,爹地也不會認同他們兩人的愛情,因此如果她執意要跟談立嚴在一起,只能再度離家出走,逃得遠遠的。
「我是認真的。」
他幹嘛啾著她,一直笑?
「我知道你是認真的。」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而且他才剛醒來,就發現她將他的行李整理好了,一副隨時想帶著他跑的模樣。亞童想跟著他的決定讓他很感動,可是他不懂,昨晚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事情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在他病倒之前,她還一直叫他離她遠一點,想要斬斷他們之間的關係,去愛別的男人。
這些……都已經不存在了嗎?還是……
「昨晚我病糊塗了,抓著你霸王硬上弓?」
這是唯一的可能,俗話說,床頭打床尾和,或許是他昨晚的表現不錯,她才決定重新回到他的懷抱。
只是他一直以為自己病得不輕,沒想到還能那麼神勇。昨晚……他們做了幾次?
看著他壞壞的笑容,鄭亞童不禁心跳加速,雙頰泛紅。
談立嚴現在是怎樣?
腦子燒壞了嗎?怎麼想到那個地方去了?
「昨晚我們根本沒做。」
「可是你的態度改變了。」
「那是因為你生病了,而我……走不開,發現自己還愛著你,卻為了躲開你,絆住另一個男人追尋幸福,實在很不應該。」
她想通了,不能繼續耽誤左大哥的幸福,因為她愛慘了談立嚴,這輩子不可能再愛上別的男人。
「所以你不是真心想回到我的懷裡,只是不想耽誤左棠源的幸福,才願意回來?」談立嚴皺眉,不喜歡她這個理由。
鄭亞童看出他的不悅,覺得他好專制,他沒恢復記憶,那些像極了他亡妻的女人,任何一個都極有可能闖進他們倆的生活,在他們的感情裡埋下不定時炸彈的人是他,他憑什麼認定她還會像以前那樣傻,認為只要自己付出了,就會有回報?
她當然是為了左大哥好,才會願意回到他身邊。
「所以你根本不相信我愛你。」這段日子以來,他掏心掏肺的對她,她全都視而不見?
「不相信。」該死的,她竟然回答得如此理直氣壯。
「那你為什麼還願意跟著我?」
「因為我發現自己很傻,就算明知道最後你可能想起了最愛的人是誰,我卻仍然愛著你。」
到底要她講多少次,他才會明白?
她愛他;很愛他……所以就算他不愛她,她都認了。
「我愛你。」談立嚴咬牙切齒的重申。
鄭亞童卻當他隨便說說,聽過就算,根本沒放在心上。
談立嚴氣結,將她抓過來,低頭吻住她,吻得他心都痛了,才放開她,再說一次,「我愛你。」
他的心意,她到底感受到了沒?
他愛她,很愛她呀……
「噢。」她冷冷的回應一聲。他沒想到會得到如此反應,真想掐死她。這個沒良心的女人!「你到底要我怎麼做,才肯相信我對你是真心的?去醫院開刀,摘除水泡嗎?」這樣,她才相信他愛她嗎?
「你瘋了!你幹嘛那麼做?醫生說了,水泡會隨著時間自然代謝,你幹嘛冒著生命危險去做那種蠢事?」
要是一個不小心,動到不該動的地方,他這輩子就毀了,他知不知道?
他幹嘛那麼衝動,想要去做那種蠢事?
「你不相信我愛你,而你不知道你的不信任令我多氣餒。」他從來沒有追女人追得如此辛苦,這是他有生以來的頭一次,卻讓他踢到鐵板,吃足了苦頭,於是他痛恨這不該恨的病。
「你別做傻事。」她警告他,「如果你真的去動手術,我立刻嫁給左大哥。」
「你敢?!」談立嚴的雙眼流露出狠戾的光芒。
「你可以試試看啊,看我敢不敢。」鄭亞童一點也不怕他的要挾。可惡的女人,她吃定他了。他讓她在這段感情角力中佔了上風,於是她爬到他的頭頂,再也不怕他了。可惡!
他又抓著她狂吻,唯有這樣,才能懲治這個壞心眼的女人,以洩他心頭之恨。
他的一雙手同時伸進她的衣服下擺,將衣服往上推,讓她雪白的胸乳袒露在他的視線範圍。
他掌握住她的胸乳,用力焰揉,留下點點紅印。
談立嚴……他在生什麼氣?
她只是說他若去動手術,她就嫁給左大哥,那是一句威脅,只要他不做傻事,她絕不會衝動的嫁人,他聽不懂就算了,竟然還用這種方法懲罰她,唔……可惡!
「你別這樣,家寶睡在外頭……」
談立嚴完全不聽勸,仍用力的握著她的胸乳,將繃緊的蓓蕾含進嘴裡,舌尖在頂端打轉,將她粉嫩的果實吮得濕滑光亮,沾滿他的唾液,努力的想要懲治她。他嘴裡含著一隻,手狎玩著另一隻,讓她左右兩邊的敏感都受到眷顧,因而變得挺翹,末了,他的手指彈弄那粉紅的凸起。
鄭亞童全身一顫,夾住的雙腿之間湧出羞人的熱浪。
談立嚴敏感的察覺到她的異樣。「怎麼?有感覺了是不是?」
「什麼?」她假裝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他故意使壞,不跟她多說,單手滑進她的兩腿之間,將輕薄的底褲往旁一撥,長指溜進花縫裡。
她的下身濕淋淋的,明顯動了情,她還假裝不懂他剛剛在說什麼。
「你明明也想要,是不是?」他的手指繞著花戶上頭的細毛輕輕梳理。
她被他逗得心跳加速,情不自禁的分開雙腿,讓他修長的手指可以更順利的闖進更深的裡頭。
談立嚴褪去了她礙事的底褲,撥開她沾了花露的花瓣,修長的指頭在兩片紅腫的唇花間來回扣弄。他一邊吻她,一邊調戲她的身體,讓她的身體漸漸為他綻放,他再一腳壓住她的腿,飛快的脫掉自己的長褲,讓勃發的慾望隔著內褲熱燙的貼著她細白的長腿。
鄭亞童的手不小心碰到他的胯下,他的昂揚巨大比她想像的更驚人,情不自禁的隔著他薄薄的內褲探索他的分身。
談立嚴享受的閉上雙眼,牽著她的手,要她把手伸進他的褲襠裡,握住巨大的雄偉。
她怯怯的握住了,發現他身下的巨大在她的掌心中慢慢的變粗、變大。
他的反應讓她的心臟狂跳,情難自禁的輕輕撫摸他略顯濕滑的昂揚。
「它好熱。」
因為她的旋弄,它稍稍外洩,沾濕她整個手掌,於是就著那股濕,她握住他的慾望,上下套弄。
「你也好熱。」他的手指插進那潭水裡,在深谷裡攪動春水,讓那濕黏的熱液隨著他手指的進出溢出體外。滿室的淫靡之音,交雜著兩人粗喘的呻吟。鄭亞童用牙齒咬下談立嚴襯衫的鈕扣,舌頭舔著他厚實的胸膛。
他為什麼不脫衣服?為什麼還不進來?
他的胸部劇烈起伏,刷的一聲,撕開衣服,露出健美的古銅色體魄。
她推倒他,整個人騎到他的身上,俯首,從他的胸膛一路往下舔吻,直到腹下那微譬的細毛。
「噢……亞童……」談立嚴不自覺的抬高臀部,讓她順利的脫掉他的內褲,丟到一旁,昂揚的巨大倏地彈了出來。
鄭亞童握住它,卻不親吻它,只吻周邊。
他的慾望受到撩撥,赤紅的頂端泛著晶瑩的水光。
「談立嚴……」她不斷的磨贈著他的身體,用她挺起的粉嫩挑逗他。
「你這個小妖精。」
他慾火焚身,隨即將她壓在身下,雙手抓住她纖細的手腕,將它們高舉過頭。她的胸部因而向上弓起,胸前的蓓蕾是如此的美麗……談立嚴咬住蓓蕾,含進嘴裡,用力吸吮。
「談立嚴……」
「嗯?」
「你……快一點……」她心浮氣躁,不停的蠕動嬌軀,兩條玉腿往上一攀,緊緊的夾住他的腰桿,讓自己的濕熱貼著他的腹部,他腹下微鬆的細毛搔得她心癢難耐。
他不急著進去,手指探進她濕淋淋的幽谷,反覆進出的動作。
「不……不行了……」鄭亞童嚶嚀。
談立嚴加快手指的動作,每一個進出都頂到她最敏感的點。
嗚……天哪,她不相信自己竟然這麼快就有反應,花谷緊緊一縮,身子劇烈的打顫,輕呼一聲,花壺洩出熱燙的花液,直接灑在兩人緊貼著的地方。他乘機揩了一把,將她的香甜抹在他的男性分身上,再用水亮濕熱的慾望磨贈她的濕地,讓她粉嫩的花瓣包住他的熱鐵,他的慾望在細縫中穿梭。她的嬌軀一陣輕顫,慾火來得又猛又烈,不禁呼喊他的名字。
談立嚴……他怎麼還不進來……
鄭亞童扭動身子,輕聲呻吟,再狐媚的用她的玉腿磨蹭他的熱鐵。
他的腹下一緊,慾望因而變得更為粗長,頂著她的慾望源頭,不時用力碰撞,讓那原本就已經很敏感的小核變得更加紅艷迷人。
他撥開她的花瓣,看到花朵正一波波的吐著蜜。
「看,它多麼美麗。」
他的手指沾染那股濕意,將它抹在她顫抖的花核上,旋弄、挑逗、勾引,一次又一次的將她帶到慾望的高潮。
鄭亞童不斷的呻吟、嬌喘,最後無力的癱在床上,絞扭著十指,低聲哭喊:「不要了,別再來了……」
談立嚴這才架開她的雙腿,將它們壓向她雪白的胸脯,她的花壺因而往上提,他再用力一刺,將自己昂揚的巨大送進那暖暖的花田里,九淺一深的探進探出。
「噢,談立嚴……你慢點……慢點……」她跟不上他的律動,只能緊緊的攀在他的身上,任由他帶領著她飛向絢麗耀眼的地方,直到高潮在她腦中爆出白光,他將灼熱的種子灑在她柔軟的花田中。
鄭亞童踩著輕飄飄的雲朵,嘴角噙著笑回到地面,投入她最愛的男人的懷裡。
她光裸的身子磨蹭著那個屬於她的男人,閉上雙眼,想在他懷裡找個舒適的地方,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卻驚擾了她。
她拿起手機,「喂。」
「小姐,你在哪裡?左少爺找你找到快瘋了,於是驚動了先生和太太,先生知道你沒去赴左少爺的約,好生氣,直說你要是再不回來,就要登報跟你斷絕父女關係。」天嫂心急的問。
等了半晌,小姐遲遲沒有回應,她霎時懂了。小姐跟那個男人在一起了,所以沒辦法赴左少爺的約,是不是?
她家小姐真傻,竟然不要左少爺這麼好的人,卻要一個失去記憶,還不時記著、念著亡妻的男人。
「小姐,你別傻了,這一次不同上回,你覺得左少爺發現事情不對勁之後,他不會採取任何手段嗎?」左少爺對她家小姐有多執著,小姐又不是沒見識過,怎麼會以為這一次她能順利的逃走,再晃點左少爺一次?
左家家大業大,是南部的望族,要在大高雄地區逮住小姐,是易如反掌的事。
「小姐,不如你先回來,讓先生消消氣,至於要不要跟左少爺結婚,可以再議。」
天嫂只希望小姐別再做傻事,又離家出走,而她好話壞話全說盡了,小姐仍然一語不發,她猜不透小姐在想什麼,只擔心小姐不聽她的勸,執意要走。
「小姐,難道你真想斷絕父女關係?太太下個月要過五十大壽,你真捨得不替太太過生日,選在這時候一走了之?」天嫂又下猛藥,攻進了鄭亞童的弱點。
是的,當初她不正是因為母親快要過五十歲生日才回來的嗎?如果她選在這時候離開,真是太不孝了,更何況父親還揚言要跟她斷絕父女關係……
雖然血緣親情是無法斬斷的,但她離家出走的事一旦鬧大,只怕她媽咪會每天以淚洗面。
實在做不出這麼決絕的事,鄭亞童點頭答應了。
「我立刻回家。」
而這一次,她會跟左大哥說清楚,她不愛他,請他別再等她了。
聽到亞童跟天嫂的對話,等她掛斷電話,一旁的談立嚴立刻追問,「你要回去?」
他好怕,怕她這一走,再也不能回到他身邊。
「天嫂說我爹地發現我沒去赴約,現在正在發火,所以我得回去安撫他,不能讓我媽咪老是夾在我跟爹地之間左右為難。你放心,我會再回來的。」她絕不會一走了之。
鄭亞童在他的唇上印下深情的一吻。
他伸手摟住她,加深這個吻。
「我跟你一起回去,告訴你父親,我們是相愛的,請他成全。」
「你要我父親成全我們?」
談立嚴太天真了,她若是能決定自己的婚姻大事,四個月前就不會離家出走了。
「我爹地擺明了只要左大哥當他的女婿,如果今天你跟我一起回去,我爹地鐵定會火大的打斷你的腿。」爹地根本不會給他機會解釋,只會把他轟出去。
「就算你父親發再大的火,我也得陪著你一起回去面對。」
他是個男子漢,怎麼能讓她獨自面對她父親的怒火?無論如何,他都得她走一趟。
這個不孝女,她竟然敢帶男人回家,還說她要嫁給他!鄭東河氣得想用拳頭把談立嚴轟出去。
鄭亞童擋在談立嚴的面前,「爹地,你要打就打我吧!」小臉昂得高高的,一副豁出去的樣子。
鄭東河搖頭。傻女兒,他替她找了那麼好的男人,她不嫁,偏偏要嫁給這個結過婚的男人!
「你這樣,教我怎麼跟左家解釋?」
棠源那孩子的癡心,是大伙有目共睹的,現在亞童說不嫁就不嫁,說得過去嗎?
「總之,現在要我同意你們倆的婚事,是絕不可能的,所以你們只能等棠源對亞童死心,只要棠源死心,願意娶別的女人,我才會點頭答應這門婚事,否則什麼都別談。」這是鄭東河做人處世的底限。他不能光顧著女兒得到幸福,就把左家那孩子的一片真心丟在地上踐踏。
「這個要求不過分。」談立嚴覺得亞童父親的要求合情合理,他跟亞童的確不能只顧著他們兩人要過幸福美滿的日子,便把痛苦加諸左棠源的身上,所以他可以等待,也願意等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