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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陳毓華]霸道也溫柔(愛你難得1)[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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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3-4 17:43:48
第九章

從那天開始,石勒恢復以往夜夜笙歌的日子,每天公然帶著女人夜宿,在宅邸裹開派對舞會,更是家常便飯。

衣香鬢影,舞迤裊樂聲漫天,熱鬧非凡。

石勒衣冠楚楚地被一群爭著仰慕的豪門富女給包圍在其中,烈酒低斟,美人淺笑,好不快意。

被拖下水的耿隼浩和獨眼龍趁隙躲到庭院處。

「真是有夠無聊的!」耿隼浩鬆掉領帶、踢掉昂貴的皮鞋,往噴泉台一坐。

獨眼龍吸了幾口月夜沁涼的空氣。「這種日子我們還要過多久啊?」酒池肉林,乏味之至。

「那小子看來沒有收手的意思。」耿隼浩嘴一努,遙指宴會中的石勒。

「看起來像小孩子鬧彆扭。」

「要真這樣還好,你沒看已經好幾天了,他對初靜一副不聞不問的模樣。」耿隼浩看得可深透。

「啞巴吃黃蓮,心裹頭苦的,大概是作繭自縛的那個人吧,初靜的記憶裹沒有他,哪來醋和苦吃。」旁觀者清,說的一語中的。

「那怎麼行,吃苦受罪我們倆都有份,每天要我陪那些水準低下,只知談珠寶衣飾的膚淺女人應酬,我不要。」通宵的酒會後又要一早起床上課,那簡直是要人命的極刑。

「溜吧!」這是獨眼龍唯一想得出的方法。

「這樣太沒義氣了。」

「你呀!年紀大,落伍了,義氣能塞牙縫?」獨眼龍不留情地損他。

「說得對喔!要走就趁早,東窗事發就沒命可逃了。」一經提議,他比獨眼龍還熱中。

好個孺子可教也。

於是這兩人連行李也拋棄,在迷離的月光中各自開著自個兒的車,溜了。

☆☆☆☆☆☆

真是捉弄人,只差一箭之遙,任初靜只能乾瞪灰撲著屁股的公車走掉。

謝絕了耿隼浩要替代石勒送她上下學的好意,她恢復了搭公車的生涯。

按理說,她連一絲留在石宅的理由都泯滅了,她卻沒有決然的回自己的家

在持續高燒不退的那段時間,石勒的溫柔讓她嘗到幾乎忘了曾有過被人守護的幸福,那感覺在她心頭迴盪不去。

——他曾說,她是他的妻子。

她一定要努力記起他和她曾有的過去,一定一定。

她神魂不屬,沒料到有人悄悄走近她。

「別動!這是警告。」

聲音從背後傳來,任初靜看不見對方的臉,但腰際的肌膚感觸到一道尖銳而冰涼的硬物,正毫不留情的抵著她。

她的肩頭遞過來一張支票,「拿了這個離開石勒。」

「呸,憑什麼?!」

暫時她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但離不離開石勒,該由她自己決定,她不受別的勢力左右。

「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對方驚訝於她傲慢的態度。

任初靜的拳腿齊發,彎肘給了對方一記頂腹,那戴墨鏡的男人,不忙不慌躲過她續步而來的攻擊。

他們的打鬥引來了圍觀的人群,男人似是不耐,手中的刀鋒在任初靜的臉上留下血痕,她用手去格開,不料手也掛了彩。

「我不想傷你,是你自討苦吃。」他把支票丟到地上,以最快的速度衝出人群。

抹掉淌下的血跡,任初靜有些氣力不支。

來人挑中她高燒初癒的日子來行兇,他到底是誰?

路人替她撿起地上的支票,「小姐,要不要緊?」

「不礙事。」

「那就好,還是趕快看醫生去。」

「謝謝。」接過支票,任初靜才看清上頭的金額。

——一百萬,好闊的手筆!

把支票胡亂塞進包包裹,她打消去找任箏的念頭,這模樣要給怕血的任箏看到,肯定立刻口吐白沫,還是不要去嚇她吧,至於紊亂的心情只好暫時按下了。

不想去醫院,她踅回學校的保健室,隨便清洗了一番才上路。

她習慣了這些天燈光徹夜通亮的情形,為避免和石勒碰頭,她總繞路從另一側回房。

因為離主要建築有段距離,整條幽徑鮮少路燈,她只能憑著習慣慢慢的

為了顧及不讓深垂的樹枝和葉子碰到頰上和手臂的傷,她必須專注的走路,根本不曾注意到樹林處有兩簇明減不定的焰光。

「沒有我的日子你也過得滿精彩的,夜都深了,到現在才回來。」石勒幽晦的聲音在夜裹十分響亮。

任初靜一僵,很自然將完好的半邊臉側向他,另半邊隱進暗影裹。

「怎麼,對我沒有話說嗎?」他西裝革履,身上有著由宴會中帶出來的酒氣和香味。

她不想說話,臉部的肌肉只要一動就會牽及痛處,與其讓他發現破綻,不如就沉默到底。

石勒拈熄煙蒂,方纔的焰光在他略帶昏沉的黑瞳中復活了。「開口。」

她每次都能逼瘋他,為什麼?.

他殘忍地捏住她嫩柔的下顎,一扳。

「不要!」任初靜飛快護住自己的頰,不幸的是,手臂的傷卻領先曝了光。

石勒冷酷地拉下她的手,黑瞳凌厲地掃過她的面頰。「為什麼?」

「我練箭的時候不小心——」

「實話!」那明明是刀傷,居然想騙他。

在他炯然如炬的目光下,任初靜畏縮了下,她掏出那張支票。「我們的分手費,有人要我離開你。」

「然而你該死的收下了。」她一直處心積慮的想拋棄他,而今又有利可圖,何樂而不為?

任初靜沒好氣地說:「我要答應了,身上哪來這些傷!」可惡,只要大聲說話又是一陣痛。

石勒看見了齜牙咧嘴的她,不再咆哮地把語氣放柔:

「為什麼不答應?」

「我的愛情自己作主,憑什麼要被人牽著鼻子走。」他當她是什麼,見錢眼開?

「愛情?」石勒風息鼓偃,「你承認對我有情?」

任初靜偏過頭。她一時衝動到底說了什麼?!

她慢慢轉頭向他,有些結巴:「我想……是的,這些天……我常常想到你的好,如果我真的是你的妻子,那麼我既然嫁給你,肯定你一定不壞。」

她那偏頭的模樣十分憐人,一點脆弱,一點茫然,還有些確定的心意,石勒瘋狂地想擁她入懷。、

任初靜主動偎進他,「你是不是還要我?」

石勒心神俱蕩,他心跳加劇、血液狂奔,驀然低喃

「要——」

任初靜陶醉地將雙臂環上他的腰,輕語呢喃:「我好想念你的胸膛。」

石勒氣息紊亂,意料之外的喜悅衝破他最後的矜持,俯下身,他攫取了日思夜想的紅唇,傾注所有的愛戀思慕和激情……

☆☆☆☆☆☆

接連幾天,任初靜仍帶著大小不一的傷,看她被紗布包紮的地方越來越多,石勒動怒了。

「在這件事還未結束之前,不准許你再私自行動。」他對任初靜下了通牒。

看著石勒堅定的眼神,任初靜只好答應。

「這幾天我們到盧森堡去玩吧!」自從跟她邂逅,他還沒有機會帶她出去四處走走。

「可是,我有比賽□,」或許是接受了石勒的心意,任初靜漸漸流露了一些小女人的柔性氣質。

「盧森堡正好在這季節舉行皇家狩獵的箭術公開賽,你不想去瞻仰世界各國箭術名家的風範和技術?」石勒太明白她的心理,貂皮珠寶絕難收買任初靜的心,她最愛的射箭可不然了。

她果然中計,滿溢仰慕的雙瞳發出璀璨的光芒。「你是說世界錦標賽和冠軍賽的得主都會去?」

「應該是。」他喜歡看她神采奕奕煥發無限活力的樣子。

「我要去,什麼時候出發?」這是一輩子難能躬逢其盛的奇遇,即使翹課她也非去不可。

「隨時都可以走。」

「太棒了,我去請同學幫我請假。」

「何必那麼麻煩,家裹就有現成的人選,讓耿隼浩幫你知會一聲校長就成了。」免費勞工不用也可惜了。

「說的也是。」她快樂的點頭稱是。「行李,我去整理行李。」她往樓上便沖。

「不用帶太多,不夠的再買就好了。」她的樣子像小學生要遠足般興奮,連石勒也被感染了她的愉悅。

「知道、知道。」她難得活潑的跑掉了。

踅回客廳的沙發,石勒又燃起一根煙,他對著四下無人的空氣開口,「你們還準備躲到什麼時候?」

迴廊外響起了衣料磨擦的唏噓聲和吵雜的抱怨聲:「我就說不要躲在這裹,那孩子精得像猴子,遲早會被發現的。」

金屬門一開,絡繹走進五個丰采互異的美女。

她們或多或少都有了些年紀,身材卻保持得猶如少女一樣,爭妍鬥艷的高級衣飾將眾人襯托得更是非凡。

一進客房,一個個全往石勒靠了過去,然後七嘴八舌的評頭論足:

「好像瘦了點。」

「瘦才好,帥哥有胖的嗎?」

「誰敢嫌棄我的心肝寶貝,我絕不饒他……」

「心肝寶貝?他可是我的……」

石勒任她們圍住,好一會才覷了隙。「媽,二姨、三姨、四姨、五姨。」

一群令人招架不住的娘子軍。

「你這孩子真沒心肝,我和你的阿姨們都到台灣多久了,你卻來看一眼都沒有。」石勒的媽媽柯曼吟嬌嗔地抱怨著。同住一所宅邸,豈是三言兩語能搪塞的。

「是呀,是呀!」一群人異口同聲。

「你們是奉了奶奶的命令來押我回布魯塞爾的吧!」對她們的用心,他十分明白。

「你這孩子怎麼這樣說話,奶奶要你回去也是替你著想,你想玩也出來好幾個月了,可以收收心了。」柯曼吟是標準的賢妻良母,長輩有令,死也不敢違背,偏偏生了個反骨的孩子,小時便以忤逆奧薇塔為家常便飯,他的忤逆不是桀驚不馴的背叛,對於自認不合理的事打死也不肯做,完全遺傳了他父親的性格。然而奧薇塔卻對他珍愛若寶,任他順著性子走。

「媽,我的事業心不在『幽域』上面,別要我一而再的重複。」

「不肯回去是為了那個女孩兒?」有人試探地問。

「初靜只是原因之一,並不是最重要的。」憑自己的能力白手起家,是他年少便有的職志。

「那最重要的是什麼?」被賦與遊說的任務,說客們不得不全力以赴。

「獨眼龍比我更適合接掌『幽域』的總帥位置,他是天生的商業奇才,小時候他跟我受過一樣的訓練,能力不在我之下。」石勒乘機將左手拱抬出來。

石母蹙起修飾美麗的彎眉,「奶奶不會答應的,畢竟……他是外人啊!」

「這問題太簡單了,你們其中一個把他收為養子,他不就明正言順是『幽域』的繼承人了。」

「不行,老奶奶是最重血統的人,這事行不通的。」石母一口反駁。

「說到奶奶……她人呢?」一絲靈光閃過石勒的腦子,依照常情,他那精明睿智的奶奶,絕不會派像他媽這種沒有口才的人來進行說服工作,而且是傾巢而出,連他不常見的阿姨們全出籠了——其中必有詐。

「她身子不舒服睡著了。」

「是嗎?那我去探望一下她老人家。」

「啊!不用,都已經睡了怎麼好再吵醒她,畢竟奶奶年紀都一大把了。」石母拚命搖頭。

「媽,你為什麼不看著我?」他太瞭解自己的親人了。他那年紀雖長、個性卻仍然如一張白紙的媽媽最不擅說謊。「奶奶派你來實在是失策。」她會一併請那麼多助陣的「傭兵」來,大概怕的也是容易出錘的石母吧,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石母將求助的眼投向眾人。

「沒錯,沒錯。」在石勒驟變犀利的眼中,一群壯聲勢的娘子軍全成了沒嘴壺。

不對,心神電轉,石勒以最快的速度躍起奔向樓上,不到一分鐘已進出任初靜的房間,他鐵灰著一張冷峻的臉睥睨樓下一群人。

「人呢?你們把初靜弄到哪裹去了?」

任初靜的房間是空的。

五顆漂亮的頭不約而同的大搖其頭,臉上呈現了微微的懼意。

「奶奶只要我們來絆住你……」石母囁嚅。

石勒冰冷冷地橫掃了眾人一眼,沉著一身強悍和強風怒雨,狂掃出客廳。

娘子軍潰不成軍,抖著唇說:「他要到哪裹去呀?我從沒看過他這樣子。」

「我們也追去吧!」有人提議。

當然,立刻獲得一致附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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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3-4 17:46:35
第十章

飯店,不會吧!

既定的印象中,勒贖、綁架、棄屍的現場,不該都在荒郊野外或僻靜的廢棄空屋中?

乘著可俯瞰外觀的電梯直抵總統套房,套房外居然還設著人哨,五步一崗,彷彿保護的是天大般的人物一樣。

「請,奧薇塔女爵士在裹面等你。」領著任初靜來的人,正是和她有過一面之「打」的黑衣男人。

「我的家人也在裹面?」

「是,小姐進去就可以看到。」他顯然也是個寡言的男人,或許是職責所在吧!十分謹言慎行。

精工的雕花門一開,一片超乎想像的優雅環境便展現在任初靜眼前。

她對那些幾乎和石宅媲美的傢俱、鮮花沒興趣,她擔心的是她被「邀請」來的家人。

她沒有如想像中的看見哀嚎和淒慘的景象,害她一路緊張得差點拔頭髮的人,居然笑嘻嘻地一桌團聚坐在陽台上喝茶。

任初靜走近他們。

她沒眼花啊,老爹他居然西裝筆挺,老天,她打長眼睛也沒看過她那地痞的爸爸穿過一件正式衣服,遑論全身乾淨得連一絲邋遢渣都看不見。

她的哥哥任樓、姊姊任箏,好像都變成了童話故事中走下來的王子和公主。

任初靜往自己身上打量,只有她自己還是活生生的灰姑娘,馬衫褲、緊身衣、髒布鞋,唉!這到底是什麼跟什麼?!

「小初,你可來了。」任大郎看見女兒,笑得好不開懷。

任樓和任箏走過來擁簇著她。

「奶奶,這就是我老妹,您瞧,長得滿正點的吧?」任樓把她推到奧薇塔的對面。

奧薇塔仔細地端詳著任初靜,「不壞,不壞。」

任大郎咧嘴,「我這女兒十八般武藝都會,家事也一把罩,你的孫子好眼光。〃

這不像話,聽起來跟推銷一樣。

任大郎牽住任初靜的手,「你一定不知道小薇和老爸是老朋友吧!」

小薇?任初靜心裹的濃霧愈發濃厚了。

「我們三十幾年沒見,要不是以前有過誤會,她差一點就是我老婆了。」任大郎語氣稍見失落。

不會吧?!兩人的年紀——

「愛情是沒有年齡的,小薇仍是我見過的女人中最美的——」他搔了搔頭,「當然,你媽媽是例外。」

「真是抱歉,對你做了不可原諒的事情。」身份高貴如奧薇塔居然勇於認錯,這由不得任初靜對她另眼相看,有權貴之人也未必全都蠻橫無理的。

任大郎鄭重的搖頭,「你千萬不要這麼自責,要是投有這場陰錯陽差,我們哪能再一次相遇。」

「是嗎?」

也許是任初靜眼花,她居然瞧見奧薇塔白皙的臉龐泛起些許紅暈,他們該不會舊情復燃吧?

「小初。」任大郎以任初靜從未見過的表情看她,視線有欣慰、慈祥和托付。「奧薇塔和我商量過,她年紀也有了,對旗下的事業已經有些力不從心,在她退休之前,想把擔子交給她的孫子。」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奧薇塔微笑著接下去,「石勒那孩子的個性你也領教過,他呀!一固執起來就像糞坑裹的石頭,又臭又硬,我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所以只好來拜託你。」

「我?」任初靜大搖其頭,「奶奶太看得起我了,石勒不願意的事我也勸不動他,更何況人各有志,他是您的孫子,您更應該尊重他的興趣才對,而不是扼殺。」

「說得好!」有人熱烈地拍手,翩翩由門外進來的正是石勒。「沒想到你會幫我說情。」

任初靜臉一紅,微啐道:「你在外面聽了多久?」

石勒爽朗一笑,「剛好把你的話聽清楚。」他不避諱地攬住她,在她耳畔低語:「奶奶沒有為難你吧?」

「你一字不漏全聽見了?」她反將他一軍。

「我是關心你。」

任初靜略微靦眺。「我知道。」

石勒撫著她輕粉的頰,「我喜歡越來越誠實的你。」

「我知道,因為我不想再浪費時間,我失去太多屬於我們共有的記憶,我要把它追回來。」原來肯定自己的心意不是太難的事。

「初靜。」石勒心波微蕩,若不是地點不對,他會當眾狼吻了她。

「咳咳!事情似乎比我想像中容易多了。」奧薇塔滿意地露出笑容。

原先在她預定的計畫中,是想逼迫任初靜離開石勒,好讓他傷心之餘得以受她控制,但所有的情況卻出乎意料之外,在看見任大郎後,她反而有了促成這對情人的意思。

石勒牽起任初靜的手打算離開,他的動作令甫吃下定心丸的奧薇塔怔了

「勒兒!」

石勒旋身,以輕緩卻堅定的口吻說道:

「我要帶她走,至於奶奶派人弄傷她的事我可以不再追究,但回去繼承的事免談。」

奧薇塔大受打擊,但大勢已去。「嗚……我怎麼辦……」

任大郎趕緊上前安慰,「你別急,雖然不濟,但只要你用得著我,我很願意幫忙,」他有些羞澀的搓手,「再說只要熬個幾年,等小繼承人生出來你就有希望了,不是嗎?」

「真的?」她慢慢止住了淚。

「老爹!」任初靜不敢置信,到這種節骨眼她老爹還不忘陷害她。

石勒倒是不置可否的樣子。和任初靜結婚是他早就想做的事,至於繼承人……那是N年後的事,不急。不過,看任初靜的反應還不預備做他的新娘……這怎麼可以。

一旁的老人破涕而笑,倒是石勒和任初靜這對歡喜冤家,可還有一場追婚記好磨菇了……

唉,好事多磨吶!

☆☆☆☆☆☆

石勒的第一次求婚是在全軍覆沒的情況下落幕的,任初靜毫不考慮的否決了他的「提議」。

「你既然不想承接『幽域』的總裁位置,應該有另謀打算的計畫吧?」她一本正經的說,一點也不見應有的浪漫和被求婚者的喜氣。

「你的意思是——」顏上無光的石勒在眾好友的虎視眈眈下,不由得強打起精神。

憑什麼攸關他一生幸福的關鍵時刻,還有兩顆不知趣的大電燈泡杵在這裹,他用冷森的眼神試圖嚇退耿隼浩和獨眼龍。

「你的眼睛幹嘛衝著他們兩人拋,是我請他們來做見證人的。」任初靜至今仍不太清楚為何只要她在場,石勒就沒好臉色給那兩人看。

「見證?」石勒睜大眼又隨即機警地瞇起來。「婚禮需要的是牧師見證,他們算什麼?」

她到底明不明白他的求婚舉動並不尋常?這和自尊無關,橫豎在他初見她的那一剎那已注定愛得辛苦,只是——他萬萬沒料到,就連臨門一腳的求婚也艱辛如斯……嗚……男人真命苦。

「我不想嫁一個吊兒郎當,整天只知游手好閒、不事生產的老公。」

任初靜堂而皇之的坦白嚇傻了在座的眾人,慢慢地,最寡言少笑的獨眼龍重抹了把臉,因為不如此他就快控制不住由心肺深處爬上臉孔的笑意。

老天,他來得真是妙啊!就算被石勒給就地掩埋也值回票價。

耿隼浩由桌下狠踹了不識趣的同伴一腳,雖然臉上的笑紋已經擠成一團,自制力總算在危機時分發揮了幾分效力,不至像獨眼龍立即笑場。

恁誰不知石勒即便不依賴「幽域」的頭銜掙飯吃,也不怕有坐吃山空的一天,沒想到,任大姑娘至今都還沒認清這點,依然把石大主帥當遊民看待。

「你們笑什麼?」她說了什麼笑話?

「沒有,我們不過打呵欠罷了!」獨眼龍撒了臉也不紅的謊。

耿隼浩附議。

雖不信,但任初靜暫時沒空搭理他們,她轉向臉色不豫的石勒。「我這麼說,傷了你嗎?」

總算,她還不是對他全盤漠視,石勒長歎。

「我會『努力』去找工作的。」

石勒委曲求全的樣子又招來一陣訕笑。不過他懶得再跟這兩人計較。反正,來日方長,要笑就趁這時笑個夠吧!等他把礙眼的兩株牆頭草料理掉,哼哼哼……想笑?門都沒有了。

「還有,我們才兩個人,住這麼大一間房子太浪費了。」光是水電費、土地增值稅、萬萬稅……就夠她膽顫心驚的了。

「沒問題。」若為求婚故,什麼都可拋。

「還有,我還在讀書,結婚的事過幾年再說。」

「這不可以!」

任初靜對他的抗議置之不理。

「還有……」

☆☆☆☆☆☆

石勒的求婚記一次一次慘遭滑鐵盧,紀錄已經滿百,可歎仍然得不到伊人首肯。

拿著弓把袋和箭囊,任初靜給了石勒一吻後跳出車座。「我走了。」

從這天開始她必須南下,因為有為期八天的野外長距離練習課程即將展開,她是射箭社的主將,自然要帶隊南下,因此形成了石勒落單的局面。

「八天,好久。」石勒自得知這消息後臉色一直沒好過。

任初靜安撫地笑著,「等我回來,會給你帶好消息的。」她含糊其詞。

石勒雙眸驟然發光,「你的意思是答應我的求婚?」

「我什麼都沒說。」她狡黠地笑。

結婚、懷孕這事她壓根沒想過,因為一旦踏進禮堂又生子,她的學業肯定要中止,那可不行,她向來是個行事有條不紊的人,決不想那麼早讓孩子壞了她的生涯規劃。

石勒一反常態地沒有再繼續逼迫她。

在任初靜唇上偷了個吻後,他愉快地看著她走進校園,性感的唇緩緩浮起飽滿的笑容。

是該採取雷厲風行的手段了。

他的小新娘以為這樣就能逃出他的掌心嗎?那可不,等她為期八天的結訓回來後,他會給她一個措手不及的婚禮——即使用綁的也不允許她再逃了。

嘿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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