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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莫辰]放電女王(臥龍女諸葛4)[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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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3-6 21:55:03
第八章   

  法國人明顯的不喜歡美語,他們以自己的語言、民族為傲。

  只會英文的諸葛緋玄,在語言不通且殷凱不相信她的情況下,根本只有任人安排、宰割的份。

  從醫院檢查回來,她沒請警察通知殷凱。他既然不相信她,那就如他所言,由在台協會另外幫她安排律師。

  拘留室的門被打開了,她不再期望的朝門口看;她靠著牆壁緊閉著眼,管他來人是誰。

  殷凱走到她身邊坐下,「為什麼沒請人通知我?」

  聽到他的聲音,她更不想睜開眼,她緊閉著眼回道:「你既然不相信我,又該怎麼為我辯護?」

  「我相信你。」

  諸葛緋玄赫然睜開眼,「你真的相信我?」

  「真的。」

  「那你可以馬上救我出去嗎?」她只想趕快離開這個地方。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免錢的牢飯又怎會好吃?

  「可以。」

  她起身拉著他就要走,彷彿要逃離地獄般。「走啊!你還坐著幹什麼?這地方一點都不值得留戀。」

  「先把這個簽了,我就帶你出去。出去後你暫時由我管束,凡事都得聽我的。」他把合約書拿給她。

  諸葛緋玄接過合約書。「聽你的就聽你的。這是什麼?」

  「你委託我訴訟,這是我日後向你索取訴訟費的合約書。」附加合約就是他要索取的訴訟費。

  「你的訴訟費是不是很貴?」他可是有名的大律師。

  「是很貴。」

  「殷凱,好歹我們也認識,打個折扣吧!」

  「不二價。」

  「少賺一點會怎麼樣?」

  「別人可以,你不行。」

  「我就知道你沒這麼好心,你肯定還在記恨,你一定是想跟我收雙倍的錢。」但為了出去,她還是得簽。

  她連看都沒看,抽出殷凱插在襯衫口袋裡的筆,簽下名字後交還給他,再把筆插回他的襯衫口袋。

  跟著殷凱走出警察局,她還邊走邊嘀咕:「我又得跟我那些姊夫們借錢了,真是丟臉。」

  「你不需要跟他們借錢,我讓你分期慢慢還,可以還一輩子。」他幫她打開車門讓她先上車。

  等殷凱上車之後,諸葛緋玄馬上開口:「謝謝你的慈悲,你們這些律師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

  「我的確是想把你連骨頭部吞了。你衝動、輕易相信人的個性還是沒改,你也不看看我跟你要了多少訴訟費?」

  「不管你要了多少我還是得付,我不想再待在拘留所裡。」況且她知道,除非殷凱幫她,否則她不可能會勝訴。

  兩人沒再言語,殷凱發動了車子,馳騁在巴黎的街道上,她則沉迷在這迷人的浪漫國度裡。

  車子駛出市區後不久便停在一棟獨棟洋房前,殷凱帶著諸葛緋玄進入這棟充滿古歐洲風味的房子。

  「這裡好漂亮!我要住在這裡嗎?」她把頭探進壁爐裡說著,她的聲音在煙囪裡迴響。

  「你想變成大花臉嗎?」殷凱看著她雖幼稚卻可愛的舉動,搖著頭說。

  她縮回了頭,不相信自己竟能住這樣具歐風的房子,她有感而發的問:「殷凱,你為什麼會突然相信我?」

  要不然她現在應該還在拘留所裡。

  「這些細節我會慢慢跟你說,你必須把當時的情形清清楚楚的想起來,我們還得練習開庭時的對話。」

  「嗯!」她乖乖的允諾,然後說:「我可以先洗個澡嗎?我要把一身的晦氣都洗掉。」

  「去洗吧!浴室在房間裡。」

  「殷凱,這房子是你的嗎?」        

  「是我爺爺的。」

  說到他爺爺,諸葛緋玄不禁說道:「殷凱,你要不要把我的案子交給別人處理?你帶你的女朋友回台灣去看你爺爺吧!」

  話一說完,她立刻在心裡祈禱:殷凱,你千萬不要丟下我不管。

  「我打過電話了,爺爺要我把你的事處理好再帶你一起回台灣,畢竟你是為他帶話才來的。」

  算他還有點良心。她感激的拉住殷凱的手,「殷凱,雖然你沒給我打折,我還是要謝謝你。」

  「那親一個。」

  又想佔她便宜!不過,她也好想親他。

  她踮起腳尖,在他臉頰上迅速一親,「我現在去洗澡了。」帶著羞澀,她飛也似的跑了。

  「順便把腦袋瓜子也洗一洗,待會兒出來把經過一件不漏的跟我講清楚。」殷凱朝她的背影喊著。

  真是個沒大腦的女人,不知道她是怎麼安然活到現在的?

  

  洗完了澡,天色漸暗。

  走出房間,她發現殷凱默默的坐在暮色中。

  走到他面前,諸葛緋玄輕聲間道:「殷凱,我們要討論案情嗎?還是你要先回去?」

  她希望殷凱能留下來討論案情,因為這房子挺大的,她一個人會怕,尤其在看了那些血淋淋的相片後。

  「我不回去。」

  「真的?」

  「你好像也挺希望我留下來的嘛!嗯?」他一把將她拉坐在他的大腿上,手指接著在她唇上游移著,然後覆上了她的唇。

  她何嘗不也盼著他,只是她不敢再妄想。她推拒著他,「殷凱,你都是這樣管束嫌疑犯的嗎?」

  「你是唯一的例外。」他談公事從不混雜私人情感,他也從沒接過這種令他心煩意亂的案子。

  唯一的例外!

  這句話雖不是什麼甜言蜜語,聽了卻也教人窩心。她頭微微低下,粉頰浮現彩暈,在暮色中顯得十分燦爛。

  殷凱看了不能自己,跟著低頭尋著她的唇。

  「殷凱,不要再親了,我們討論案情吧。請你告訴我,我下半輩子會不會在牢裡度過?」

  「這是給你一個教訓,看你還敢不敢隨便跟男人出去。」

  「我哪知道自己會這麼倒霉。第一次跟你出去差點……」失了身,「第二次跟那人出去,又成了兇殺案的嫌疑犯。」

  聽她講得那麼委屈,殷凱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目前的證據皆對你有利,我保證你沒事。」

  「真的?」她也高興的在他唇上輕啄了一下,「謝謝你!」她緊接著問:「什麼證據?」

  「死者生前確實有過性行為,而你體內卻沒那男人的精液,這點對你相當有利。」根據醫院檢查報告,她還是個處子。

  「還有其它的證據嗎?」

  「他的死亡時間是八點至九點,從他的住處到我的住處也有一個小時的車程,也就是說在他被兇殺的這段時間你應該在計程車上;就算找不到那位計程車司機替你做不在場證明,還有余欣欣可以為你做不在場證明。」

  原來他的女朋友叫余欣欣。她有一種感覺,那個女人一定不會心甘情願地出面幫她做證人。

  「較不利的是,凶器上採不到任何指紋,其它地方卻有你的指紋。」

  「我殺人焉用刀,也不會讓人死得那麼難看。」

  「說的是,但這話在法庭上絕對不能講,你的特殊能力會成為助你殺人於無形的凶器。」

  「殷凱,有一點我想不通,我的護照怎麼會遺留在那裡?我的皮包只有短時間離開我身邊,也就是我跟那個男人到廚房泡咖啡時。」

  「屋裡有第三個人嗎?」

  「沒看到,但是我可以感應看看。」她閉起眼回想當時的情形,集中心力藉由腦中的記億影像做感應。

  這是非常傷神的感應。

  須臾,「殷凱,有第三人,我看到一個男人。」

  殷凱見她緊閉著眼,黛眉輕顰,額上香汗微微冒出。他順著諸葛緋玄的秀髮,「還看到些什麼?」

  他完全相信她的特殊能力。

  「是他拿走了我的皮包。他們為了我吵架,那個男人怎麼好像在吃醋……」她無法再感應下去了,她虛軟地趴在殷凱的肩上。

  殷凱緊緊擁住她,用臉摩挲著她的臉,「他們應該是同性戀。有看清楚他的長相嗎?」

  「沒有。他有金色的頭髮。」

  「金色頭髮?」

  「殷凱,我好累。」

  「我陪你睡覺。」

  「不行!你又想佔我便宜。」

  「我非但要佔你便宜,我還想要你。」

  諸葛緋玄一聽,想逃離他,殷凱卻緊緊的抱住她。

  「放開我。」她無力的推拒著他。

  「放開你?不,這次我肯定能收服你,小魔女。」

  「請你慈悲為懷。」        

  「不,你這次得乖乖聽我的。」

  「我會乖乖聽你的,但不包括這種親密行為。」

  「怎會不包括?」他把合約放到她手中,「拿去看清楚。」

  諸葛緋玄接過合約,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再低頭看著合約。

  看著、看著……「殷凱!」她氣得想把他給殺了,想讓他的死法就像那男人一般淒慘,偏偏她此時已無力再使用超異能。

  其實她該殺的應該是自己,她又再一次沒看清合約內容就簽了名。

  「叫小聲一點,我就在你身邊,我聽得到。」

  「你、你落井下石,你趁人之危,你竟然……」要她嫁給她就算了,居然還註明將來他提出離婚時她不得有任何異議,並且得放棄孩子的監護權。

  她說的都對,他是落井下石、趁人之危,全是因為他想她、他要她、他要把她佔為已有。

  殷凱將唇湊近她,「給你五分鐘時間考慮,只要你撕了合約書,我就馬上送你回警局。不是每個律師都有本事保你出來。」

  她可憐兮兮的搖著頭,「不要,我不要回警察局。」

  「那就得履行合約,嗯?」他半哄半拐。

  「我跟你說過,跟你爺爺聯合騙你的那件事我有一點情非得已。」接著她嘰哩呱啦的把殷漢生設計她的事說了一遍,「你何必這樣耿耿於懷地利用機會欺負我?你們真是一隻老狐狸,一隻小狐狸。」

  

  原來狐狸是罵他們祖孫倆啊!

  他莞爾一笑,但不管她怎麼罵,說了多少理由,都無法改變他的決定。「我這隻小狐狸是吃定你了。」

  「殷凱,我求求你,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這小女子一般見識。我會幫你說服爺爺,讓你母親的靈位進殷氏宗祠作為報答。」

  「和你結了婚,我母親的靈位就可以進殷氏宗祠,不用你費心。」

  「殷凱,你那位女朋友又美麗又動人,我看她挺會吃醋的,我如果跟你結了婚,一定會被她殺了,你就饒了我吧!」

  「不饒。」

  「殷凱,這樣的訴訟費太昂貴了。」只要他願意娶她,她是很樂意嫁給他;但那附帶條件太苛刻,她根本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你可以到消費者基金會告我。」

  就算告得了他,她告得贏他嗎?她睨了殷凱一眼,「你打個折扣好不好,我可以天天讓你吻個夠。」

  「不二價。」

  她垮下了臉,「結就結吧。」她再想辦法避孕,她得避開那項苛刻的附加合約。

  殷凱抱起諸葛緋玄走向床。        

  「你想做什麼?」

  「我要你。」               

  「我們還沒結婚。」是她還沒避孕。

  「婚前先熱身一下。」

  「不要,我會怕。」

  「不怕,一回生、二回熟,三回保證你愛死我。」

  「我會恨死你。」

  「絕對不會。」他將她放到床上。

  「殷凱,真的不要。」這張古色古香的大床會成為她的墳墓。

  「別怕。」

  躺下後,他擄獲她的唇。

  火熱的四片唇一貼上便如膠似漆,誰也不想離開誰;時而綿綿密密,時而細細碎碎。

  「緋玄、緋玄。」殷凱輕喊著虛軟在他身下的諸葛緋玄,

  諸葛緋玄美目迷離,語氣幽幽的道:「你叫得這麼誠懇,是良心發現要放過我嗎?」

  「是沒叫過你的名字,多叫幾次,待會兒才會叫得順口。」他邊褪下她的衣服,邊撫觸那凝脂玉膚。

  「殷凱!」迷離的眸光一凜,「你現在不能碰我。」

  「為什麼不行?這也包含在訴訟費裡,而我現在先收頭期款。」衣服褪至腰際,他覆上那雪白玉峰。

  「啊!」逸出一句低吟,諸葛緋玄緊緊抱住他的頸子,「你收這麼昂貴的訴訟費,一定會噎死你。」

  「我寧可噎死,也不想餓死,憋死。」        

  「殷凱……」

  他當真是現在就要她。他的唇、他的手像有千道電流似的,電得她全身酥軟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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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3-6 21:55:27
第九章   

  無力的感覺如同處在雲端,飄飄蕩蕩,心馳神遊,渾然忘我。

  殷凱也快被她迷醉了,她是那麼甜、那麼香,那麼柔軟。

  她的每一寸肌膚都足以喚起他的熱力,燒盡他的理智。

  「緋玄,你也叫我的名字來聽聽,叫好聽一點,不准用吼的。」每次都連名帶姓的吼,一點感覺都沒有。

  「我叫好聽一點,你就放了我。」

  「先叫來聽聽。」

  「凱。」

  「再叫一次。」

  「凱。」

  「吻我。」

  「你的要求愈來愈多。」        

  「聽話,吻我。」

  諸葛緋玄看著他那張俊邪又冷魅無儔的臉,如被攝了魂般,乖順聽話的送上自己的唇。

  唇瓣再次熨貼在一起,熨熱了兩顆相互依偎的心,也熨熱了身體裡蟄伏的熱情。

  衣,散佈在滿床滿地;月,悄悄灑落了滿室。

  「緋玄,我現在就要你。」感觸到她的火熱情慾,他也已瀕臨爆發的邊緣。

  「不要現在……」她仍做著最後無力的反抗。

  「真固執。」他卻執意佔有她的身體,一舉衝破她的執著。

  「啊!凱!」她失了最後一道防線。

  「不怕,剛開始會有一點痛,一會兒就不痛了。」

  終於,他不再讓她從手心溜走,徹徹底底的佔有了她。

  在結合的剎那,他甚至發現自己好像愛上了她;在她體內的感覺,是前所未有的滿足與美好。

  她搖搖頭,含著淚說出一句:「你騙人,我好痛啊!」

  「忍耐一會兒就好。緋玄,說你喜歡我、你愛我,說你要嫁給我。」他的直覺告訴他,她絕對是愛他的,他要證明。

  在這種情況之下,她根本沒了自我,只剩一顆最真的心;諸葛緋玄細細呢喃著:「我要嫁給你,我喜歡你,我愛你。」

  「真的?」

  「真的。」

  「再說一次。」

  「我愛你。」

  「我們回台灣就結婚。」得到他要的答案,他身心在此刻達到滿足的飽和點,

  他將她緊緊的擁進懷裡。

  諸葛緋玄在他懷裡點點頭,疼痛漸漸遠去。

  兩具身軀愈來愈契合,他低頭在她的唇上烙下印證,帶領她攀上高峰後,在她體內留下愛的種子。

  

  天色漸白,鳥語啁啾。

  這一夜他們沒什麼睡,盡情的享受著彼此的擁抱。

  「再說一次你愛我。」殷凱要求著。他食髓知味,一會兒要她的身體,一會兒又要她說愛他。

  「你要是再要求這個、要求那個,我就要收費了。」她都快累死了,他還不讓她休息。

  「這也能收費?」

  「能。」她嬌媚的勾住他的脖子,「我也要你說你愛我。」她也感應得到他是愛她的。

  殷凱注視著她半晌。

  他確實是愛她,才會不斷的要她說愛他好滿足自己,只是……「我說不出口。」

  「凱,說嘛!」她在他唇上輕輕的品嚐著,小舌劃過他的耳、他的頸子、他的皮膚。

  殷凱哪受得了她刻意施展的媚功,他翻身壓上她,「要我說也得有代價。」

  他順勢進入她,然後才說:「我愛你。」

  「凱,真的嗎?」他說的沒錯,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她會愛死他。這一夜,他們已不只三回。

  「真的。」

  「永遠?」      

  「永遠。」

  愛語盈盈,再次催化波波高潮,身與心再一次交融為一。

  殷凱順手一拋,那張附加合約空心進入垃圾桶裡。

  

  「緋玄,不用太擔心,但要切記我的話。」入庭前,殷凱輕撫著諸葛緋玄的粉頰,給予她最大的鼓勵。

  雖然已經開過很多次庭,可在準備進入法庭前,殷凱還是會一再的囑咐諸葛紼玄,要她保持頭腦清晰,且要冷靜應對,不可讓對方律師犀利的問話影響到她的情緒。

  前幾次開庭,她的表現都非常好。清純的外表是一臉的無辜,柔柔的對話問心無愧,已贏得陪審團的完全信任。

  今天是最後一次開庭,有罪無罪也在今天定讞。

  「凱,你不用擔心我,我完全相信你。」她也摸著他的臉,安撫著他為她焦慮的心。

  她終於知道為什麼他會叫陰無常,又為什麼他會享譽國際。

  他在法庭上的表現傑出,犀利無常的問話常讓人摸不著邊際而露出馬腳;凌人的氣勢是最有力的說服,法官、陪審團全跟著他的辯論走。

  何況她本來就是無辜的,那個男人的男朋友才是兇手,警方也把他列入了嫌疑犯之列,卻找不到證據定他的罪,殷凱幫她也算替天行道。

  「今天無罪開釋後,我們馬上回台灣結婚。」他的手來到她的唇上,緩和想吻她的衝動。

  「好。」她拉住他的手,在他手上親了一下。

  殷凱朝她一笑,冷峻的笑酷得懾人;那雙幽冷的眸子,因愛情而閃著深情之光,熠熠生輝。

  諸葛緋玄注視著他深情的雙眸,回以一雙深幽,輝映著他的深情。

  「小魔女,不可以再在法庭上用超異能搗蛋。」他似是警告,眼底卻淨是縱容。

  「你怎麼知道?我好討厭對方的律師,我只是稍微懲罰他一下而已。」她解釋道。

  「我怎麼會不知道,我可是曾經身受其害。不可以再用,若被發現就糟了。」

  「我會用得小動聲色,你讓我用好不好?」她撒嬌道。

  殷凱又愛又寵的看了她一眼,「小心一點。」

  「嗯!」

  此刻兩名警察剛好進來先將諸葛緋玄帶走。

  「挺恩愛的嘛!」諸葛緋玄一走,余欣欣立刻酸溜沼的譏諷。殷凱從不曾對她那般呵護。

  這兩周,她已快受不了他們的恩愛,殷凱對她更是不聞不問,她一定要破壞他們的感情。

  「看不下去就不要看。我勸你最好放棄繼續跟著我的念頭,我擔心你會受不了。」

  兩周來,愛諸葛緋玄的心日漸深濃,他開始顧慮諸葛緋玄是否經得起余欣欣繼續跟著他的打擊。

  「我不會放棄的。凱,提醒你,兩個女人共事一夫時,男人要懂得公平,否則會雞犬不寧。」她必須告訴諸葛緋玄這個事實。

  「謝謝你的提醒。請再檢查一遍資料,準備出庭了。」他怎會不知道兩個女人共事一夫時男人的下場。

  他並不想享齊人之福,因為一個諸葛緋玄已佔了他全部的心思與精力,

  可當時的情況令他不得不答應余欣欣。

  他開始擔心諸葛緋玄的反應,她的反應將會影響他的情緒,她已擁有控制他情緒的能力。

  

  走出法庭,諸葛緋玄又叫又笑又跳——她被無罪開釋。

  殷凱故意將一些未處理完的案件交給余欣欣分配給其它律師,便先行帶著諸葛緋玄回台灣。

  回到台灣,殷漢生一得知他們要結婚的消息,心臟病自然是好轉了。

  他開始為他們準備婚禮,也同意在他們結婚前讓殷凱將他母親的靈位請回殷氏宗祠。

  終於將母親的脾位擺進殷氏宗祠,並擺在父親的身邊,殷凱露出了難得的笑。

  諸葛緋玄也跟著殷凱在他父母靈位前合掌默禱。

  「你在跟你未來的公公婆婆說些什麼?」殷凱突地將她擁入懷,在她唇上親了一下,笑問著。        

  「這裡是宗祠,莊重一點。」

  「有什麼關係?他們一定悶得慌,我們表演限制級的戲碼給他們看。」他真的開始對諸葛緋玄上下其手。

  她抓住他的手嬌斥:「少不正經了!」

  「我哪裡不正經了?他們一定很高興我們這麼相愛。」

  「凱,你的父母很相愛嗎?」

  她是曾從殷漢生那裡聽到些片段,只知道他母親曾是個舞女,也就因為這個原因,造成他們祖孫倆解不開的心結。

  殷凱凝視著她半晌,才緩緩道出:「自己愛過之後,再回顧他們之間的感情,我也不確定他們是不是真的很相愛。」

  「凱,你父母……」

  「想問就問,難道我們還分彼此?」殷凱將她摟進懷中,走出宗祠。

  這宗祠在別墅的後山上,兩人沿著石頭鋪成的小道拾級而下,諸葛緋玄才開口問道:「你的父母是怎麼死的?」

  「我母親曾是個舞女,我父親交際應酬時看上了我母親,可爺爺反對他們交往,我父親就把我母親養在外頭,直至她懷了我,爺爺才同意讓她進殷家大門。」

  「既然都進了門,為什麼她的靈位卻進不了門?」

  「她好玩慣了,耐不住寂寞,當了幾年的良家婦女後,禁不起以前朋友的誘惑,又開始往外跑。」

  「所以爺爺就把她趕出了門?」

  「不是。在我七歲那年,一個風雨交加的晚上,我母親把我一個人丟在家又跑了出去;我父親回到家後看不到人非常生氣,他立刻出去找我母親。晚上風雨大視線不佳,又加上他生氣開快車,在下山的路上撞上電線桿當場死亡。」

  「凱……」

  「怎麼了?」他正在說故事,她怎麼哭了?

  「對不起,我不該挑起這麼悲傷的往事。」她靠在他懷裡哭了起來。

  他輕拍著她的背,「真是個傻女孩,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我故事都還沒說完你就哭成這樣,我要怎麼往下說?」   

  諸葛緋玄吸了吸鼻子,「人家聽了傷心嘛!後來呢?」

  「後來我母親回來了,我父親的屍體卻早巳冰冷。我看得出我母親很傷心,雖然我那時年紀還小。她趴在我父親身上不斷的哭著,不知哭了多久,哭到她沒聲音了,我們才發現血流了滿地;她不知是什麼時候割的腕,血流乾了,她也停止了哭泣,她卻仍緊抱著我父親。」

  「凱!」

  「我知道你又想哭了,我也說完了,哭吧!」他將她擁入懷。

  「那他們應該是相愛的吧?」

  「應該吧!母親緊抱著父親的那一幕我忘不了,或許她的悔恨是遲了些,但她還是回頭了不是嗎?」

  「你堅持讓她的靈位回殷氏宗祠是對的,但爺爺失去愛子也有他的痛,他也沒錯。現在功德圓滿,你們祖孫倆也沒有心結了。」

  「而陰無常終於收服鬼魅了。」

  「是鬼魅收服陰無常。」

  「是陰無常收服鬼魅。」

  「是鬼魅收服陰無常。」

  總之,一切看似圓滿了!

  

  婚禮前夕,殷家來了一位客人——余欣欣。

  「您一定是爺爺,我叫欣欣,我是凱的女人,我跟了凱一整年有了。」余欣欣當著大家的面自我介紹著。

  猩猩?不在動物園跑來他們家做什麼?

  殷漢生看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猩猩」,聽著她直言不諱的自我介紹,知道他努力促成的姻緣又將有一番風波。

  「凱,我好想你。」問候完了殷漢生,余欣欣抱住殷凱,在他唇上一親。

  這個舉動令在場的人傻了眼!

  殷漢生和林志明年紀雖大,好歹也看過限制級,這還不算煽情的畫面,卻教他們老命差點不保:這個「猩猩」居然當著諸葛緋玄的面親殷凱,分明是來搗亂作怪的。

  殷凱鐵青著一張俊臉,雙眼一會兒無辜、一會兒憤怒的在諸葛緋玄和余欣欣臉上游移。

  諸葛緋玄成了眾所矚目的焦點,大家靜待她的反應。

  諸葛緋玄也在等自己的反應,因為她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反應。

  余欣欣說的沒錯,她是凱的女人,曾經。

  既是曾經,難免遺憾,她能瞭解余欣欣為何這樣做。

  諸葛緋玄突地嫣然一笑,「爺爺,林爺爺,余小姐應該是來參加婚禮的。凱,是不是要幫余小姐準備房間?」

  「你們的婚禮我不參加。凱,我該叫諸葛小姐一聲姊姊嗎?」余欣欣挨著殷凱,間接表明立場的問著。

  「余小姐,你的年紀比我大,怎麼可以喊我姊姊?你叫我緋玄就好。」

  「你是大老婆,我是小老婆,我本來就該喊你一聲姊姊;不過既然你說可以叫名字,那我就叫你的名字。」

  余欣欣悠哉游哉的把立場表明,輕輕鬆鬆的達到目的,眾人卻是面如死灰,包括殷凱。

  殷漢生世面見得多,法庭上的怨偶、仇人相互的挑釁他更是司空見慣,這樣的場面他神回得最快。

  他不歡迎來意不善的「猩猩」,於是威嚴的下逐客令:「余小姐,如果你不是來參加婚禮的,那麼我們最近很忙,沒空招呼你。」

  「爺爺,我也算是您的孫媳婦,我要跟凱在一起,不信您問凱。」

  「凱?」殷漢生立刻問道。

  殷凱注視著諸葛緋玄已泛水光的明眸,目光短暫交流之後,他偏過頭擠出一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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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3-6 21:55:56
第十章   

  一聲「是」,教眾人人仰馬翻。

  余欣欣好似認為這樣還不夠天翻地覆,她從皮包裡拿出殷凱丟掉的合約書。「凱,你不是要我把它撿回來嗎?我撿回來了!」

  殷凱搶過合約書。「我什麼時候要你撿回來的?」

  「你回台灣前不是要我把所有的東西都處理好,還說要走時房子要再檢查一次,還要我把合約書從垃圾桶裡撿回來收好,你說日後用得著。」她說得毫無破綻。

  誰敦殷凱故意將她留在法國處理善後,自己卻帶著諸葛緋玄先回台灣。

  她無意中在垃圾桶裡發現了被丟掉的合約書,就知道殷凱愛上了諸葛緋玄,愛上了她才會如此義無反顧。

  她自知已沒希望挽回殷凱,當小的也只有自取其辱,就打算來這兒大搞破壞,以消心頭之恨。

  殷凱將合約書撕毀,再次丟進垃圾桶。

  「如今你還有什麼文章好做?」他怒不可遏的斥道。

  「是你要我撿回來的,怎麼又把它丟了?」

  諸葛緋玄走近垃圾桶,蹲身撿起,然後轉身打算離去。

  殷凱及時拉住了她,「緋玄,不准走。」

  「你打算什麼時候用它?」她斂下眼瞼,不讓自己的脆弱隨著淚水曝光。

  「我不會用它,永遠不會。」

  「你會!你會!我終於知道你的目的了。只要我們結婚,爺爺就會同意讓你把你母親的靈位請回殷氏宗祠;一旦達成你的目的,你就會用它對不對?」她成了他們祖孫倆明爭暗鬥的一顆棋子。

  「不是,你知道我……」

  殷凱「愛你」一字未出口,殷漢生已指著他怒罵。

  「你這兔崽子,你是存心氣死我不成!」

  諸葛緋玄唯恐殷漢生的心臟病又發作,她立刻趨前扶著他,順著他的胸口勸著:「爺爺,不要生氣了。」

  「只要你、你不走,我就不生氣。」他故作將要病發的樣子。

  「我不走、我不走。」她繼續順著他的胸口。

  爺爺的心臟病還真會挑時間發作,殷凱第一次愛死了爺爺這次心臟病發的時間。

  雖然高興諸葛緋玄被爺爺的心臟病留住了,而高興歸高興,藥還是準備著比較妥當。

  他急忙說道:「林爺爺,準備藥。」

  林志明一下子忘了殷漢生的心臟病是裝的,等他意會過來時,殷凱已跑上樓進了殷漢生的厲裡自行取藥。

  「藥、藥。」他在房內找著了藥。

  「找到了!」他拿著藥正要回客廳,不經意的掃了一眼藥瓶上一排排的細小英文字。

  綜合維他命?

  他再回床頭翻找著,確定只有這瓶藥,他也有印象爺爺發作時林爺爺每次都是拿這瓶藥。        

  難道……

  一定是的,難怪爺爺的心臟病總在他該發作的時候發作。

  他想生氣,卻氣不起來。他剛剛替他留住了諸葛緋玄,若再往前追溯,他還替他找了個真心相愛的人。

  況且余欣欣還有得鬧,他得借助爺爺的心臟病。

  

  立在庭院中,殷凱看著位在二樓的房間,思索著該怎麼爬進去。

  整整三天了,諸葛緋玄不准他進房,不理他,也不給他解釋的機會。

  不可思議的是,她竟跟余欣欣相處愉快。

  「現在恨不得自己是超人對不對?兩個女人,你想把屋頂給掀了!」殷漢生沒好氣的看著殷凱那副情場失意的樣子。

  「還不是為了你的心臟病。」

  「我的心臟病又怎麼了?」

  他的心臟病向來只成事,還不曾壞事。

  「緋玄的案子不在場證明是關鍵,余欣欣拿這個跟我交換條件,說要我讓她跟著我。我當時是答應得衝動了點,還不就是怕你的心臟病等不及我和緋玄結婚,更別想要抱曾孫子了。」

  「聽起來好像真的是我的心臟病害的。」

  「你已經將功贖罪了,不必自責。」

  「什麼意思?」

  「你的心臟病幫我留住了緋玄不足?」

  「兔崽子,我怎麼覺得你好像話中有話?」話題老在心臟病上繞,莫非他已看出破綻?

  那他以後要拿什麼來整治他?

  殷凱走近殷漢生身邊,在他耳邊低聲說道:「爺爺,綜合維他命挺營養的,不過……」

  接著,他繼續在殷漢生耳邊嘰哩咕嚕了一陣。

  「爺爺,怎麼樣?」

  殷漢生點了點頭,「兔崽子,真有你的,就這麼辦。」

  「爺爺,你當初蓋這棟房子時,有沒有考慮到像我今天這樣的狀況該如何解決?」

  「早準備好了,倉庫裡有梯子,不過老舊了些,要小心爬。」

  「我想起來了,我小的時候曾看你爬過。」

  「你看過?」

  「是你忘了,那夜你不知到哪裡風流去了,是我陪奶奶睡的。」

  「我也想起來了,那夜之後,你睡在我和你奶奶中間睡了一整個月,怎麼趕都趕不走。」

  「是奶奶不讓我走的。我得馬上去拿梯子。」

  自己得快落跑,他已勾起了爺爺不悅的回憶。

  

  爬進陽台,推開落地窗,殷凱進了房。

  剛關上落地窗,一個枕頭迎面飛來,他連忙接下枕頭。

  「出去!」諸葛緋玄嬌斥著。

  「你聽我解釋。」又一顆枕頭。

  「不聽。」

  「你一定要聽。」他把枕頭丟回床上,直逼近她。

  諸葛緋玄節節敗退,「不聽就是不聽。」

  殷凱將她逼到床上,將她壓在身下,「聽是不聽?」

  「不聽。」

  「不聽我也要說。」

  「不用說了,我剛剛聽到了。」他們爺倆就在她窗口下講話,她想不聽見都很難。

  「那你原諒我了?」

  「就算你答應她是情非得已,你心裡一定也在做著左擁右抱的夢!」

  「我沒有,我只要你一個,我愛你。」

  殷凱傾身狂吻住她,霸道的攫取她口內的芳香,證明自己只為她狂放。

  「凱,來不及了,你已經答應她了,就得遵守承諾。」

  「什麼意思?你還是不原諒我?」

  「不是。我準備和她共事一夫。」明著像是退了一步,其實女人的度量都一樣大,她在拐著彎試探他。

  「你要和她共事一夫?」這小魔女,肯定是挖個洞要他往下跳,還好他情堅不移,否則肯定被她設計了。

  他邪邪的一笑,「要和她共事一夫是你想的,可我只要你。」

  「可我和她講好了,也交換了不少心得。」

  「講好了什麼?交換了什麼心得?」難怪她跟余欣欣相處融洽,原來兩人聯合起來對付他。

  「我們講好了,一、三,五你在我這裡,二、四、六在她那裡。」

  「那星期日呢?」他好奇的問著。

  「星期日讓你打野食。」

  說得跟真的一樣。「那你們交換了什麼心得?」

  「她說你……」她的臉驀地染紅,一股酸味湧上心頭。

  殷凱一看,也猜到她們大概交換了什麼心得。

  他跟余欣欣之間沒什麼特別的激情,純粹只是生理需要而已;就怕她跟諸葛緋玄亂說,讓他們的誤會加深。

  他急忙問道:「她跟你說了些什麼?」

  「她說你對她很溫柔,很體貼,怕她累著了,一夜頂多一次。」她愈說愈不是滋味,偏過頭,忍著淚。

  「緋玄。」殷凱轉回她的臉,「那你跟她說什麼?」

  「我沒說。」

  「為什麼沒說?」

  看著他,淚止不住了,她怒嗔道:「我哪敢說!你對她那麼好,我拿什麼跟她比?你對她溫柔體貼,還怕她累,一夜頂多一次,你又是怎麼對我的?」

  「我是怎麼對你的?」

  輕拭著她的淚,殷凱心裡笑她天真不懂男人。

  「你每次都讓我累得下不了床!」她愈說愈激動。

  殷凱再也忍不住了,他大笑出聲。

  「你笑什麼?」

  「你明天就跟余欣欣說,說我是怎麼對你的,我保證你把她比下去,她以後再也不敢對你胡說。」

  諸葛緋玄狐疑的看著他,「真的?」

  「真的。」殷凱吻去她的淚水,「我的小魔女,讓你下不了床,是因為我愛不夠你,我為你癡。」

  諸葛緋玄噘著嘴,睨了他一眼,「可你已經答應她了。」

  「放心,我會想辦法甩掉她。」        

  「你捨得?」

  「從沒想要擁有過。」

  兩人的目光在此時交流並互傳情意,雙手迅速地為對方褪下衣服,唇迫不及待的相互探索,身體緊緊結合。

  他的熾熱狂情在她體內恣意的解放,她的柔情蜜意包覆著他奔流不息的熱情,她的嬌喘回應著他的狂放。        

  

  殷漢生耳貼著牆壁聽了許久,沒聽見兩人大吵的聲音讓他放了心。

  「志明,我們去找『猩猩』。」

  「殷先生,找『猩猩』做什麼?」

  「那兔崽子知道我裝心臟病的事,他要我用心臟病嚇走,『猩猩』,算是將功補過。這講的是什麼話,他也不想想,我年紀這麼大了,不但得幫他找老婆,還得幫他擦屁股。」

  「殷先生,你的心臟病演得這麼像,以後沒機會讓你演了,你就把握這最後一次機會吧!」

  「說的也是。」

  來到余欣欣房間前,林志明敲了敲房門。

  「爺爺,您有事找我?」

  廢話!沒事來幹嘛,難不成真來看猩猩?「我是有話要和你說。」

  「爺爺請進。」

  殷漢生和林志明進了余欣欣的房門。

  不到十分鐘,便見余欣欣大呼小叫的奪門而出,驚叫著:「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

  殷凱和諸葛緋玄聽到她的呼喊聲,披衣出房,只見余欣欣已衝出了一樓大門。

  「凱,發生了什麼事?」

  「去看看就知道了。」他帶著諸葛排玄來到余欣欣的房內。

  諸葛緋玄看見殷漢生躺在地上抽搐著,急忙叫道:「爺爺!凱,快!快送醫院!」

  「沒事的。爺爺,起來了,余欣欣走了。」

  殷漢生立刻起身,「你這招還真有用。『猩猩』一惹我不高興,我就發作;多虧你林爺爺在一旁恫嚇著,她跑得比真的猩猩還快。」

  「凱,爺爺他……」        

  「他的心臟病從頭到尾都是裝的。」

  「原來……真是一群狐狸。」

  

  婚禮如期展開,在結婚禮堂上——

  「殷老,恭喜恭喜,終於如您所願了。」

  「好說好說。凱,這是緋玄的大姊夫雲諾天、二姊夫柯飛揚、三姊夫費雷;這是我的孫子殷凱。」殷漢生介紹著。

  殷凱一一和他們握手寒暄,「我是殷凱,以後都是一家人了。」

  「新娘出來了!」媒婆吆喝著。

  新娘在四個姊妹的簇擁下走進禮堂,幾個男人朝她們姊妹看去;新娘漂亮,旁邊的女人也漂亮,他們的眼中只有自己的女人。

  殷凱立刻迎了上去,拉住諸葛緋玄的手,在眾人面前深深吻住她,為他們的婚禮烙下見證。


  《本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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