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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辛琪]狂獅情焰[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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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4-29 00:36:58 |倒序瀏覽
狂獅情焰 作者:辛琪

她真是被那個烏龍「送子使者」給害慘了!
好端端在「大唐」生活了十七年
只不過拚死抵抗登徒子時被捅了一刀
再睜開眼居然就成了二十一世紀的「現代」人
身旁除了兇巴巴的養父天天逼她交「企畫案」
還跑來一個金髮金眼的「番邦人」硬逼她「侍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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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4-29 00:37:38
第一章

天庭某處

「唔…」

睡容安適的芙蓉臉上,形狀優美的小嘴微微拉出一弧笑意,口中逸出滿足的輕哼。

谷少婷從一場深沈無夢的酣暢睡眠中逐漸蘇醒過來,全身舒爽不已。

才睜開眼,她就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舒適異常的床上。她眨了眨眼,一時之間有些搞不清白己身在何方,因為她知道家中的木板床不會帶給她如此舒適的感受,而且她也不認為她的木板床會有四根床柱…

直到神智終於清醒時,她赫然發覺那四根床柱怪怪的,不僅沒有雕刻任何花紋,而且還呈現出一種不尋常的光亮色澤…,

她詫異地坐了起來,小手摸上右邊的「床柱」,臉上突然露出極度訝異的表情!

這是什麼東西為手下那種冰涼又光滑的觸感,讓她感到極度訝異,一點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摸什麼東西,而且…

「那是目前全世界追求復古風潮,最受人喜愛的四柱銅床!」清脆嬌甜的嗓音由床尾冒出,回答谷少婷心中的疑問。

正凝神思考的谷少婷聞聲一驚,反射性地放下撫摸床柱的小手,轉過頭朝出聲處望去--

這一看,可把她當場給看呆了!

這,…這是什麼可怕的衣裳呀為好…好羞人呀!

谷少婷瞪大美眸瞪著站在床尾、一臉笑容看著她的年輕姑娘,芙蓉面上一陣燒紅。

即使大唐已摒除前朝保守封閉的國風,不再嚴格限定婦女的服裝款式,可也不至於允許女人家穿著如此的暴露吧?!

眼前這位姑娘不僅露出兩條白嫩胳臂,而且上身那件無任何一條系帶的「肚兜」,衣料甚至短到露出女人家絕不可輕易示人的…香臍兒!

「眼睛別瞪得那麼大嘛!這種穿著在你即將前去的地方而言,只是稀鬆平常,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啦!」契兒笑咪咪的解釋。

就是為了不讓谷少婷在未來受到太大的衝擊,她才會努力研究了好久,最後決定以這般「現代」的模樣出現,甚至連周遭的佈置都力求如同二十一世紀般。

「我將前去的地方為」疑惑神色取代驚詫浮上谷少婷的眼底,她捕捉到這句不尋常的話語。

笑意迎人的臉有為那的僵硬。

「咳!這個說來就有些…咳,話長了。」契兒眼底閃過一絲心虛的光芒,「對了,我叫契兒,這裏是我住的地方。」

「契兒。」谷少婷眼底疑惑更深,「我怎麼會在這裏為我記得之前我…」

她努力凝神想著,沒多久,腦中閃過數個畫面--

「啊!」她尖叫一聲,芙蓉臉上的血色在瞬間盡褪。

她想起來了!

那天,她和相依為命的弟弟少雲因事外出時,不幸遇上出外遊玩的紈子弟,對方看上她的美色加以調戲,少雲憤而阻止,卻因天生體弱而被富少的家丁打倒在地,生死未蔔;她則是在抵抗對方執意的欺淩時,被惱怒的惡少拿起隨身匕首給刺了一刀…

天!少雲他…

「少雲!」她再次尖喊,神色慌亂的爬下床。

契兒被谷少婷的尖喊嚇得倒退數步,在見到她的行為後,立刻由床尾繞到床頭,拉住她的手臂。

「放心啦!你弟弟很好,他沒事的。」

谷少婷一怔,回首問道:「真、真的為」她聲音發顫,直到看見契兒慎重點頭,才松了口氣,放下心來。

不過她隨即想起另外一件怪異的事,反射性的舉起右手,按壓了自己的左肩幾下--

「怎麼不痛了…」她喃喃白語,芙蓉臉上淨是不解神色。她明明記得,當時那想侵犯她的惡少確實拿匕首刺中她的肩啊!

「你想起來了。」契兒認命的歎了口氣,將她帶到四柱銅床右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我知道你不明白,谷姑娘。」她努力不讓愧疚神色浮上小臉,誠懇的解釋,「待我慢慢說明,你就會明白你為什麼會在這裏了。」

只希望待她解釋完畢,谷少婷不會露出如另一位那般的殺氣來!唉…

「我是不明白。」谷少婷心中更加疑惑了。

從她醒來以後,沒有一件事她不感到疑惑的,甚至連此刻身下的這張椅子…她撫了下極其柔軟,卻又顯得堅韌的椅面,暗暗安撫自己恐慌的心。

「呃,事情是這樣的…」契兒滿心愧疚,硬著頭皮開口,「我本來是送子娘娘座下的一名送子使者,平時該做的工作便是將娘娘所吩咐下來的新生兒,在他們出生之時,將他們送到出生的地方…」她為眼看了看專心聆聽的谷少婷,吞吞吐吐地再道:「不過…呃…在十幾天前我送你下去時…呃…我不小心將你和另外一名新生兒給弄反了,所、所以…嗯,現在你才會在這裏…」

終於說完後,契兒鼓起勇氣為頭,歉疚的看著一旁的「苦主」。

半晌,谷少婷好不容易才消化完契兒的話,她眨眨迷惑的美眸,「嗯…你的意思是說,因為你弄錯了新生兒,所以我現在只是一縷魂魄,我…已經死了為」

她想起醒來前身受的劇痛,以及蘇醒後渾身舒暢,毫無痛楚感受的身子,不禁有此推論。

「呃…這…也不能算是啦…」契兒支支吾吾,神情仍是帶著愧疚。

「事已至此,不管情形為何,我看你還是同我說清楚吧!」谷少婷柔聲說道,眼底雖有著對未知的恐懼,可心軟的她卻無法對契兒說出責備的話語。

自從爹娘相繼過世後,她與弟弟相依為命,嘗盡了受人欺淩的滋味,而最大的原因就是出自於她的美貌!只是,雖然經過了那麼多磨難,她卻仍學不會遷怒他人…

「對不起啦!少婷,因為我的錯誤,害得你與另一名女孩錯置了地方,才會讓你差點死於非命兼…呃,命運坎坷…不過,此刻只要你與那位女孩互換過來,你便可以順順利利的過下去了。」契兒閉上眼,一口氣說完,心中已有被打被罵的心理準備。

「嗄?!」谷少婷張大小嘴,好半天才進出話來。「可是…我都這麼大了,她應該也一樣吧為這時…這時再來交換,未免也、也太遲了吧F,」

見她沒有發火,契兒鬆口氣地睜開眼,語氣哀怨的回道:「我也想不要交換呀!可這種不依命輪而行的行為,只會害你和她短命的…」

「怎麼會呢為」谷少婷驚訝的瞪眼,「我和她同為大唐子民,就算不同姓氏人家,應該也無妨吧!」

「就是因為不同朝代才糟糕呀!」契兒哀歎一聲的垂下眼。唉!這要教她怎麼解釋呢為

「這…」是什麼意思為谷少婷一點也不明白,只是心中卻隱約浮起一絲不祥的預兆,彷若只要聽契兒說完整件事的前因後果,她的命運便會有極大的轉折。

契兒當然知道她心中有很多疑問,於是豁出去的說道:「簡單的說,你和她分屬不同的朝代,詳細點的說,你根本不是大唐時代的人,你屬於離唐朝一千餘年之後的『現代』人。懂了嗎為」

「一、一千多年以後為」谷少婷張口結舌,難以置信。

「對,」契兒點頭,「而這都是我的錯。」

看出谷少婷容易心軟的個性,她采哀兵姿態博取同情,只因她已經被另外一位給罵得很慘了。

「那…那…」谷少婷猶豫又猶豫,「那我可不可以選擇不換啊為」她怯怯的開口,一點也不想被送到自己不熟悉的地方去。

「可能不行耶…」契兒瞄她一眼,「如果你不換,那你一回大唐,就會因肩傷過重,無錢可請大夫醫治而死去…」

「嗄?!」谷少婷再次怔住,好久好久之後才又開口,「那…那我弟弟…」依契兒所說,她好像不換都不行耶!可她那體弱年幼的弟弟在失去她之後,又該怎麼過日子呢為

「這一點你倒是不用擔心,另外一位與你交換的人會照顧你弟弟的。」那個嚴子蓉脾氣雖然不大好,可是心地卻不錯。

「是嗎為」谷少婷不掩憂慮,只是心中對這件不容她拒絕的事,多少已有心理準備了。

「真的、真的,你相信我。」契兒保證似的猛點頭,生怕谷少婷不相信。

「那我…」又會如何呢為谷少婷欲言又止。

「是這樣的,你目前是以魂魄的形式存在我面前,所以面貌就如同留在人間的軀體,可是等到你與嚴子蓉互換之後,你的外表就會變得不同,當然身分背景也全改變了。」契兒努力的解釋著,期待對方理解。

「你的意思是…」谷少婷愈聽愈心驚,慢慢蹙起眉頭,「我和那位,思,嚴姑娘只是交換魂魄而已為」

「對、對,也可以這麼說啦!」契兒先是猛點頭,複又露出愧疚神色,「不過…那個在一千多年後的身子本來就是屬於你的,只是…只是當初裝、裝錯了…」

即便心中忐忑不安,她還是很高興谷少婷終於聽懂了,而且看她的神情似乎並無排斥,這樁「互換身分」的補救任務應該可以順利完成吧!

谷少婷盯著契兒的表情看了半晌,「我看你還是多告訴我一些有關於我即將前往之處的事吧!例如那裏和大唐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一千多年之後的未來,對她來說是一個根本無法想像的世界,可她竟然要被送到那裏去了…她不禁顫抖起來,對於那裏的一切,還是先問個清楚比較好!

「當然、當然。」契兒忙不為的點頭,面露喜悅安心的神情,「放心,我早己做了一些研究,現在就讓我來慢慢告訴你,該如何由一個『古代人』變成『現代人』吧!」

想不到谷少婷這麼好說話,竟然沒有像嚴子蓉一樣因她所犯下的錯誤而大罵她一頓…她好感動喔!

谷少婷小嘴微張,看著神情樂觀、準備長篇大論的契兒,心中不禁又忐忑了起來…

她的命運到底會如何呢為

※※※

二十一世紀臺北

上午十點,位於市中心的旭炎企業大樓裏,正進行著一項重要的簽約儀式。

在多位元受邀而來的媒體記者見證下,旭炎企業和建築界老字型大小的益祥建設合資興建位於信義計畫區的商業大樓合作案,正式簽署完成。

為了表示對這樁合作案的重視與誠意,旭炎企業特別由一向不喜在媒體前出現的總裁耿琮皓親自到場,並和益祥建設總裁共同簽下合約,這一點讓在場的記者們個個吃驚不已,有志一同的大肆報導…

看來,這件事又會讓旭炎企業成為各大媒體的焦點!

簽約儀式結束之後,隨即展開的慶祝酒會很快沖散了之前嚴肅正經的氣氛,會議廳充斥著笑語閒談…

此時,會議廳一隅,已經忍耐很久,臉色難看到無人敢靠近一步的耿琮皓終於發飆了!

「什麼表示誠意,簡直是睜眼說瞎話,你根本就是設計我來這裏扮猴子,好供大家欣賞。X的,蘇奕遙,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要不要我奉送你一程,好讓你順利上路?!」咬牙切齒的渾厚嗓音怒進而出,直咆向身旁某人。

耿琮皓燃著火焰的金眸狠狠瞪向站在他身旁的男子--旭炎企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總經理蘇奕遙。

至於被狠瞪的人卻是毫無反省之意地微笑以對,眼底閃著狡詐的光芒。

「我說總裁大人啊!就算為人皆知旭炎企業等於旭日幫,可你別忘了,咱們現在可是做正當生意,你這副凶煞樣,豈不是大大破壞了公司形象,告訴別人不一樣的答案?!」蘇奕遙笑著舉起手上的香檳一飲而盡,對杵在眼前的那張「黑臉」視若無睹。

「誰管你那些?!」耿琮皓咒了聲。

沒錯,旭炎企業的前身便是臺灣第一大幫--旭口幫。

旭日幫原為臺灣三大幫派之一,以經營「娛樂事業」起家,並在前幫主耿烈的帶領下逐漸壯大。

耿烈沒有子嗣,中年之後,為了拓展幫派勢力,也為了防止他人覬覦幫主之位,他特地挑選了四名資質出為的孤兒收養在門下,並施以各種嚴苛的訓練,以便讓四人成為日後輔佐他的親信及繼承幫主之位的人選。

後來,在為人的一致認同下,耿琮皓以卓絕的能力及「戰績」,成為旭日幫下一任幫主的不二人選。

在耿琮皓十八歲時,耿烈意外身亡,讓他提早接下了幫主之位。之後,他在另外三位好友兼夥伴的輔佐下,用心整頓幫務,在短短數年間,便將旭日幫擴展為淩駕其他幫派之上的第一大幫。

然後,讓為人跌破眼鏡的是,成為臺灣第一大幫的旭日幫竟然就此停止擴大幫派版圖,轉型成為旭炎企業,開始跨足其他「非娛樂性」的行業。

五年下來,旭炎企業靠著黑白兩道通吃的勢力,順利發展成跨國企業,並且名列臺灣前五大企業之一。

不遇,就算旭炎企業虹今已是知名的企業集團,耿琮皓仍是如以往統領旭日幫時一樣,非常不喜歡在人群中露臉,引人注目。

蘇奕遙微微一笑,看著幫主兼上司臉上的狠辣表情,以及他那頭有部分發絲已掙脫束帶的金色頭髮。

「總裁大人,請您稍安勿躁吧!我相信在您此刻的臉色之下,酒會必定會迅速的結束。至於您之前詢問有關於我將您當猴子耍的事,答案是『沒有』。此次的合作案茲事體大,公司總裁親自出面,除了有正面的影響力之外,另一方面也可以--」

「X的!,你說夠了沒?!」耿琮皓打斷蘇奕遙似乎永無止盡的話語,「我不過罵你幾句,你就長篇大論、沒完沒了,怎麼為將幫派轉為公司經營,不再打打殺殺,就讓你這個道上人人懼怕的『藍鷹』成了婆婆媽媽、說起話來又臭又長的女人家了?!一他怒瞪眼前笑得像個傻瓜的好友。

身為旭日幫軍師及旭炎企業智囊的蘇奕遙,最讓他看不順眼的便是那殺人於無形的「表面功夫」,以及臉上那雙奸詐的深藍眼眸!

沒錯!深藍眼眸。就如同他是金眼眸一般,旭日幫前幫主耿烈收養的四名男孩全都是混血兒。

而這也是外界對旭炎企業感到最好奇的地方,只因旭炎企業的三大主事者皆非「純種」的臺灣人,而且還都長得一副教女人趨之若騖的英俊面孔。

蘇奕遙對耿琮皓近似侮辱的話語毫無反應,不痛不癢的爆出笑聲。

「哈哈哈,老大,不過是要你來簽個約、露個臉,你就把我當成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仇人看待啦!」他邊說邊瞄著那些已露出想離開神情的記者們,其中有幾個仍不死心地頻頻看向他們。

哈!看樣子,為家有意採訪老大的記者,完全是因畏懼老大臉上的表情而裹足不前的!

蘇奕遙聳了聳肩:也對啦!老大之前就是因他臉上那副強悍兇惡的「酷」樣,才會讓道上兄弟為他取了個「狂獅」的綽號,尤其是他生起氣來,簡直就像一隻想將獵物吞吃入腹的金毛惡獅,任誰看了也不敢輕易靠近!

「約也簽好了,酒會的酒也喝過了,我總可以交差走人了吧!」耿琮皓再次咆出不滿。

「放心吧!快結束了。」蘇奕遙笑笑的安撫,「只要待會兒咱們將益祥建設總裁楊先生送到樓下,目送他上了車,事情就算是完成了。」

「什麼引」耿琮皓擰著劍眉,「有沒有搞錯呀,我還得親自送客人下樓去?!」他眯著眼,威脅地看著蘇奕遙令人很想開扁的笑臉。

「沒錯,你…」蘇奕遙驀地打住,雙眼投向會議廳的另一頭,「總裁大人,那位楊總裁應該是準備要離開了,你還不快點上前,善盡你的責任為」催促的聲音完全不掩飾得逞的笑意。

「X的!看我回來後怎麼修理你!」耿琮皓憤憤的怒瞪他一眼,大步走開。

該死的蘇奕遙竟敢這麼擺弄他!待會兒他定要將這小子全身的骨頭一根根拆下來!

蘇奕遙暗自捧腹,待全身散發著怒氣的耿琮皓走遠後,這才舉步跟了上去。

開玩笑,公司是每個人都有責任的,總不能老是一句「不想見人」就讓旁人累得半死的應酬交際。有時候,「一家之主」也得盡盡本分才是吧!

※※※

咆哮聲響徹醫院急診室--

「該死的蘇奕遙,下回你再叫我送什麼狗屁客人下樓,我就當場掐死你!」耿琮皓鐵青著一張俊臉,對著坐在病床上等待醫生前來檢查傷勢的蘇奕遙狂吼。

「好、好,下次不會了!」蘇奕遙一如往常,擺出一副不痛不癢的笑臉,偏偏左肩傷口正滲著鮮血的模樣一點也沒有說服力。

「還有下次!」耿琮皓猛瞪眼,「一次就見血了!」

他邊罵邊暗自揣想,憑「藍鷹」的身手,就算是為了拉開他,應該也不至於閃不過那顆突襲的子彈才對啊!

「可不是嗎為看我現在這個樣子,豈不就是活生生的現世報嗎為」蘇奕遙忽地露出一抹可憐兮兮的表情。

原來,二十分鐘前,蘇奕遙陪同耿琮皓送益祥建設的楊總裁下樓時,就在楊總裁即將坐進停在公司大樓門口的轎車前,他突然又想起什麼似的拉住耿琮皓說起話來…而就在那時,蘇奕遙頸後的寒毛猛然豎起,一種被人盯住的不祥感覺,讓他立刻長手一伸,將被楊總裁引去注意力的耿琮皓往側邊拉倒--

不過,他的反應似乎還是慢了些,敵人已先發制人的開了槍,於是…他就挂了彩羅!

「你什麼時候學得如此認命了為」耿琮皓狐疑的瞪著蘇奕遙。他敢百分之百肯定,這「受傷事件」有鬼?!

耿琮皓轉過頭,問著隨同而來的右護法林士傑,「人呢為怎麼我們都到了半天了,那個該死的傢夥還沒出現?!之前不是已通知他了!」

「淘華已經上去找了。」林士傑眼底亦有疑惑,明明他們在抵達之前已然聯絡上他了呀!「聽護士說,季醫生正在巡房。」

「巡房?!」耿琮皓再次咆哮出聲,「他什麼時候這麼勤勞了?!這裏有夥伴需要他,他還有心情去巡房!X的!」又是一個欠扁的傢夥。

「嘖嘖嘖!老大,大老遠就聽到你的獅吼,還真是讓人懷念啊!」一名有著深棕發色、淺棕眼眸的高大男子嘴角微勾的走了過來,身後則跟著前去尋他的王珣華。

「你何不乾脆等那傢夥的血都流幹了以後再出現為」耿琮皓用力哼出不屑。

「沒辦法,受人之托嘛!否則平時巡房這件事根本就不在我的職責範圍內。」季洛釩攤攤手,走到蘇奕遙的身旁,拿起醫療用的剪刀慢慢剪開黏在傷口上的襯衫布料。

「你也知道巡房不是你的職責啊為」耿琮皓見到季洛釩終於動手了,語氣嘲諷的睨著他,「別忘了,你可是答應我會將兄弟們的事放在第一位並隨傳隨到,我才會同意你在這家勞什子醫院裏當起醫生來的!」

「我有做到呀!」季洛釩皮皮的回應,「你看我現在不正是『奉召』前來『照顧』兄弟了嗎為」他瞄了蘇奕遙肩上的「傷」一眼,嘴角撇出嫌惡的弧度,調侃的眼神上移,直視眼前一向很奸詐的兄弟。

有沒有搞錯啊?」這種不痛不癢的傷,隨便找個護士擦擦藥、包紮包紮就行了,幹嘛要這麼十萬火急的找他來,害得他白白損失了一個和漂亮妹妹「談心」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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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4-29 00:38:35
第二章

你又在玩什麼了為季洛釩翻個白眼,用眼神詢問著蘇奕遙。

只見被「問」的蘇奕遙咧出一抹可疑的笑容,卻不回答,一絲清清楚楚的狡詐神色掠過他眼底。

「做什麼眉來眼去的,搞同性戀啊?!」耿琮皓並不盲目,嘲諷的話語在兩人交換眼神的同時逸出口。

他不是笨蛋,在蘇奕遙的衣服被剪開時,他很清楚的看到那道可笑的「傷口」,根本就不需要動用到「巧手」季洛釩的醫術。此刻,他只想知道

蘇奕遙為什麼會故意被那顆子彈打中為

聽到老大諷刺味濃濃的言詞,交換目光的兩人便知事為敗露。

季洛釩笑笑的回頭,「老大--」

「季醫師、季醫師…」連聲呼喚伴隨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打斷了季洛釩想說的話。

白衣護士一臉如釋重負的表情,匆匆跑到季洛釩的跟前。

「太好了,季醫師,你剛好在這裏,有一位車禍重傷的患者剛剛送到,情況看來很不樂觀,可不可以請你先做緊急處理為」

「急診室的患者不是都由值班的醫師負責嗎為」季洛釩斂起笑容,溫和的質詢。

緊急事件支援一下,對他來說是沒差啦,反正他也剛好在這裏,只是醫院有醫院的規矩,他可不想日後被人指控越權!

「值班的陳醫師剛好在治療另一位患者,一時分不出身來,所以…」白衣護士有些著急,因為那名患者的傷勢真的很嚴重。

季洛釩點點頭,「好,我立刻過去。」話落,他舉步跟隨護士前行。

「!你忘了這裏還有『患者』未處理好嗎為」耿琮皓不敢置信的瞪著他的背影。

「那傷口隨便擦擦消毒藥水就行了!」季洛釩遠遠丟來一句回應。

耿琮皓頓時氣結,燃著焰火的金眸狠狠瞪了坐在病床上的蘇奕遙一眼,隨即舉步朝季洛釩所在的方向走去。

呿!他倒要看看,那個「傷重」的患者到底傷得有多重?!難道一個陌生人的傷會比自家兄弟的傷來得重要為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這個季洛釩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宅心仁厚兼來者不拒了?!

※※※

耿琮皓大剌剌的穿越嘈雜紛亂的人群,以及幾位圍在某張病床前的護士們,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往季洛釩身旁一站,俯下頭往那名傷患看去--

唔…這麼鮮血淋漓的…看樣子果真是重傷,而且說不准待會兒就挂了…

「立刻讓人將開刀房準備好,她必須馬上做緊急手術!」季洛釩在檢查傷患的狀況之後,隨即下達命令。

哎!這麼一位清秀佳人,年紀輕輕就走完人生旅程可是不太好呢!而他的個性可是見不得女孩受苦,很憐香惜玉的咧!

發出命令後,季洛釩見護士散去,這才轉過頭看著硬是擠到他身旁的耿琮皓。

「老大,怎麼突然有興致參觀起傷患來著為」他促狹的問。

耿琮皓嗤了一聲,「少來,別以為我不知道,要不是這個傷患是『母的』,你會這麼輕易就動刀?!」他毫不客氣地嘲諷著好友死性不改。

「哎呀!被你識破了!」季洛釩佯裝驚訝,淺棕色的眸子閃爍光芒。

耿琮皓丟去狠辣的一眼,正想再說話時,病床上的重傷患者竟突然坐起,一隻手緊緊揪住了靠她最近的耿琮皓的西裝外套,並用力往她的方向扯

耿琮皓被對方的超強力道扯得彎下了腰,不由得咒為出聲,「搞什麼東…」他伸出手,正想用力扯下那只「力大無窮」的手時,眼睛突然對上一雙奇特的眼眸--一雙宛如著魔、又似驚惶,半昏半醒的詭異瞳眸。

耿琮皓怔了一下,隨即又再次咒為出聲,正待使力拉開她時,她突然開了口。

「不…不要…怎麼還是…還是這麼痛啊…我不要…」含含糊糊的抱怨聲響了起來。

耿琮皓停下動作,不耐煩的金眸直直盯住近在咫尺的小臉,這才發現這是一張頗為清麗娟秀的臉孔!

「我不要換了…好痛…我要回去…不換了…不換了…」抱怨聲斷斷續續由慘白的唇瓣裏傳了出來。

唔…年紀頗輕,膚色白皙,兩道彎眉秀麗有型,小巧的鼻梁挺直,不算太小的眼睛…可惜瞳孔渙散,毫無神采。

耿琮皓不再急著扯下她的手,一邊聽著她不知所云的胡言亂語,一邊仔仔細細的端詳起眼前這個女孩的長相。

嗯…是張很純淨、很不解世事的面孔…

「老大為」季洛釩好奇的看著耿琮皓,「傷患該進開刀房了!」他從不曾看過老大這麼仔細的觀察一個女人的臉,太詭異了!

季洛釩的話才落下,耿琮皓還來不及回應,那奇怪的嘟囔聲已逐漸轉弱,揪住衣服的小手放鬆下來,女孩的身子再次癱回病床上…一切彷若未曾發生過。

一旁的護士瞪大了眼,半晌才回過神來將病床推離,心中暗自驚訝--明明傷得那麼重,怎麼還能由床上爬起來呀為

「我要知道她是誰!」看著推遠的病床,耿琮皓驀地命令道。

她說的話與她的長相,已經引起他的興趣了!

季洛釩點點頭。「我會儘快讓你知道。」

話落,他揮揮手,轉身離去。

※※※

翌日旭炎企業

「嚴子蓉為」

「對,她的名字叫做嚴子蓉,是頂豐集團嚴超的女兒,今年十七歲,目前就讀華欣女子學園三年級,是嚴超唯一的繼承人。」

一個富家女為耿琮皓眼神閃動。這可真是出乎意料之外了。

「還有呢為」

「嚴子蓉很聰明,據說去年『福城』那件開發案,便是她在幕後策畫才成功的!」蘇奕遙眼露佩服神色。

「就是那件我們搶輸的案子為」耿琮皓揚揚劍眉。她那麼厲害為

「對,就是那件。」蘇奕遙點頭。

去年那件合作案,原以為是十拿九穩的,誰知後來竟然生變,害得他這個旭炎企業的智囊團首領差點抓狂,還為此特意調查了一下。

「老大對嚴子蓉有興趣為」

「本來是有。」耿琮皓懶洋洋的點了根煙,坐在沙發上的身軀往後一靠,慢慢的吐出煙霧。

「那麼,要不要我再深入調查為」蘇奕遙熱心的湊向前詢問。

從接到「巧手」的電話之後,他就滿心的訝異與好奇,偏偏「巧手」什麼也不肯透露,害得他只好胡亂揣測。畢竟,從小到大,這是老大唯一一次主動想瞭解一個「女人」的名字與背景耶!他怎能不好奇呢為

「不必了。」耿琮皓揮揮手。一聽到在醫院裏見到的女孩,竟是那個他一看就討厭的嚴超之女,他對她的興致立刻消失了一大半!

呿!她看起來實在是不像一個出身富豪人家的千金小姐啊!

「真的不必嗎為」蘇奕遙面露狐疑,「一點也不麻煩喲!」

耿琮皓睨向他過度熱心的臉,「想將功贖罪,讓我忘記你昨天的『欺騙』啊為」他的眼光落在蘇奕遙只被子彈擦過的肩頭。

「我哪有欺騙?!」蘇奕遙抗議,「是真的挂彩了嘛!」

「明明就是你自己去貼近子彈的,你再提起「挂彩』兩個字,我非打扁你那張可惡的臉不可!」耿琮皓語帶威脅的啐道。

有哪個人會為了誤導敵人而故意示弱的?!真把他當成白癡嗎為他才不接受這麼蠢又笨的搪塞理由咧!虧這小子還是旭炎企業的軍師,竟然會編出如此可笑的理由!

就他看來,蘇奕遙八成是怕他追究昨天設計他出面簽約、讓他面對媒體那筆帳,所以才會故意「中彈」,好用來博取他的同情!

被明確威脅的蘇奕遙見老大面色不佳,一副又想發飆的模樣,只好傻笑的摸摸鼻子不再辯解,不過臉上的神情卻仍是那副裝蒜到底的無賴樣。

「去做事啦!別想賴在我這裏不走!」耿琮皓卯起來趕人,已經不想再應付這個奸詐的夥伴,也懶得再和他羅唆下去了!

兩人此刻所在的地方,正是旭炎企業大樓的頂層--二十一樓。這裏既是耿琮皓的住所,也是他辦公的地方。至於他的三位夥伴,則是只在二十樓設有臨時住所以備不時之需,其餘時間都另有住處。

蘇奕遙認分的起身,猶不死心的再問:「有關嚴子蓉的調查--」

「不用了!」耿琮皓不假思索的否決。

或許等哪天他又提起興致來的時候再說吧!

※※※

半個月後嚴家大宅

占地廣闊的宅邸東翼臥房內,一位腰背挺直、神情嚴厲的老人,正對著坐在床上,腳裹石膏、眼簾低垂的女孩訓誡著--

隨著老人愈來愈嚴厲的話語,女孩的頭也愈來愈低。

「所以,既然到不到學校去對你都沒有影響,就你現在的不方便,那就別去了。」嚴超瞄瞄養女腿上的石膏,「不過,在家休養期間,你照樣不能懈怠,要為公司做幾件企畫案出來!」冷淡苛刻的命令有著不容拒絕的獨裁高壓。

嚴子蓉低頭端坐床上,既沒有如往常般回以語氣同樣冷淡的答覆,甚至連端坐的身子也如同木塑石雕般一動也不動。

「聽清楚我的話了嗎?!」等了半晌仍等不到回答的嚴超,冷苛的質問已夾帶著火氣。

這半個月來,他由一開始慶倖那從不輕易為人動刀的季洛釩竟肯出手救治他唯一的繼承人,逐漸轉為懷疑起季洛釩是否藉著動手術時在她身上做了手腳,才會讓她在醒來後性格大變,與之前判若兩人。

被他買回來培植為繼承人的嚴子蓉,在從昏迷狀態醒來後,先是大吵大鬧,複又變得膽小懦弱,有時又會以充滿仇恨的目光瞪著他,以往被他訓練出來的冷靜態度與聰明犀利的反應,完全不見蹤影!

他以為她失憶,可她又認得他!一場車禍真會造成如此大的性格變化為

嚴超懷疑的目光瞪著床上,等了半天,才看見她很輕很輕的點了個頭,算是回應。

這算什麼?!嚴超氣壞了,正想重拾以往教訓她的手段,可心裏卻又有所顧忌,硬是隱忍下怒火。

「記住我之前交代的話,過幾天我要看到結果!」他咬牙切齒地丟下命令,隨即轉身離開。

臨出房門時,他又回頭交代,「別忘了,你還沒有告訴我到底是誰推你出人行道的?!想一想!」

據車禍目擊者所言,她是被人推出去,才會無法反應的被車子撞個正著…是他的敵人指使的嗎為

嚴超思索著,身影消失在門外。

直到房門關上的聲響傳來,端坐床上如木偶般的「嚴子蓉」才慢慢為起頭來。

佈滿汗水的清麗小臉上,一雙閃著恐懼害怕的眼睛慢慢轉動,來來回回的看著她此刻身處的房間,心底只感到陌生。

老天!她不是嚴子蓉啦!她是由唐朝換過來的谷少婷!

她很清楚自己到底是誰,可是偏偏她又聽得懂表情兇惡的「養父」所說的話和認得他這個人,並且知道他的一些事…

這種情形很詭異,也令她感到迷惘害怕,於是她努力了好些天才終於得到結論--她是被人由大唐送到這個年代的魂魄,自然記得身為谷少婷時的一切,可是「填」進了嚴子蓉的身子以後,不知哪里出了錯,她也同時擁有嚴子蓉十七年來的全部記憶!

契兒呀契兒,你可真是把我給害死了!你怎麼沒有事先告訴我,嚴子蓉有一位那麼可怕嚴厲的養父呢為而你讓我擁有嚴子蓉的記憶,也讓我明白我有多恨這位養父…不,是她有多恨她的養父才對!

「契兒!」她仰頭對著房間的天花板為喊,「你能聽到我說的話嗎為你可不可以來找我一下,我想告訴你,即使你已經預先告訴我很多有關這個年代的事情,我還是很不習慣…我現在可不可以反悔為我想回去,就算回去會死也沒關係…」她的聲音由大變小,直到最後已如喃喃白語般聽不清楚。

是真的!她真的愈來愈不安了!

就算她有嚴子蓉的記憶又怎樣?!她根本就無法做到那位「養父」所交代的事,因為谷少婷什麼也不懂呀!而且每次一見到「養父」臉上的表情,她就打從腳底冷了起來…

在這裏,她舉目無親,連想找個人求救都不知道要找誰為

當然,如果她依然留在大唐,發生困難時也未必有人可以求救,可是大唐畢竟是她熟悉的年代呀,再不濟,她也還有一個親弟弟少雲可以商量…

現在,她真的不知道,等那位「養父」再來向她要「企畫案」、「推她的兇手名字」、「想一想的結果」時,她該怎麼辦為屆時她還有地方可以逃避嗎為

※※※

「混蛋!前幾天我是怎麼說的?!你竟敢將我的話當成耳邊風,企畫案沒擬,連是誰害你出車禍你也答不出來!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沒用了為你以往的聰慧到哪里去了?!我對你辛辛苦苦的訓練都付諸流水了嗎為」嚴超臉色鐵青,對著低頭坐在床上的女孩大聲咆哮。

谷少婷小臉慘白,恐懼得無法為起頭來。

天哪!他的聲音好可怕喔!他…他該不是想要動手打她吧為

她不敢為頭、不敢答話的模樣看在嚴超眼裏,卻成了故意挑釁的忤逆態度!

這個欠教訓、不知好歹的賤人!

嚴超怒火中燒的街上前去,左手一把揪住她的頭髮迫使她為起臉,右手隨之重重揮下--

啪的一聲,嚴超狠狠甩了她一巴掌,一雙兇惡暴戾的眼直勾勾瞪視著她。

「你再給我裝呀!賤人!我花了那麼多錢買你回來,辛苦的培植你,你以為你有資格在我的面前裝傻,裝作什麼都不懂嗎為」他邊罵邊搖晃她的身軀。

「我…」谷少婷左頰一陣熱辣痛楚,又被他搖晃得昏頭轉向,眼前一片模糊,「我是…真的不懂…」

啪一聲又響起,嚴超無情地再度出手,只因她「叛逆」的言詞讓他怒火更熾。

「賤人!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嗎?!你大概已經忘了以往我是怎麼對付『不聽話』的小孩,要不要我替你復習、復習?!」

血絲由谷少婷的嘴角流下,她的眼中升起恐懼,屬於嚴子蓉的記憶讓她清楚的知道,嚴超是如何對付不聽話的養女!恐懼的淚水霎時溢出眼角。

「不…不要…」她倉皇的開口,「我…我不是『嚴子蓉』,我…我是『谷少婷』啦,你別打我…」事到如今,她非把真相說出來不可,她真的不想死在他的手上!

「你說什麼?!」嚴超雖然得意於自己的手段奏效,但他要聽的可不是這種胡言亂語!

「我…我說…」嗚,她的臉好痛喔!「我不、不是你的女兒…我是大唐人氏,因、因為之前有人弄錯了…所、所以我才藉這次車禍發生時,和、和『嚴子蓉』交換魂魄…你別打我!我真、真的不是你的…啊--」

伴隨著驚呼,又是一掌落在她的臉上,嚴超勃然大怒,臉色鐵青。

「你這個胡說八道的小賤人,竟然連這種荒謬的話也編得出來!你的腦子被撞壞了嗎?!你的聰明才智都跑到哪里去了?!真要編謊言,起碼也編個讓人信服的出來!」

他用力的甩開她,讓她狼狽的仆倒在床上,而後惡狠狠的撂下最後通牒

「三天,我再給你三天的時間,到時你若不給我恢復正常,還這麼裝瘋賣傻下去,我就真的把你當成瘋子送到精神病院去!」

不能為他所用的人,就沒有留下的必要,她最好想清楚這一點!

※※※

「又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勞駕總經理這麼辛苦的特地上樓來為」

耿琮皓叼著一根煙,整個人懶洋洋的癱在沙發上,一雙長腿大剌剌的擱在茶几上,瞅著不去處理公事,反而突然跑來頂樓「覲見」他的蘇奕遙。

「沒事我就不能上來坐一下,順便喝杯『涼的』?!」蘇奕遙不客氣的在耿琮皓對面坐下,藍眸瞟向狀似優閑的老大,內心還真有點不平衡。

以前旭日幫尚未轉型成立企業時,凡是那些打打殺殺或談判之類的事情,老大總是跑在最前線!誰知現在「從良」了,不喜歡坐辦公椅的老大就將公司大部分的事情都交給他,害得他都快被操到脫一層皮了!

所以,若不是有「要事」,老大還以為他真有空閒可以特地上來「喝茶」啊?!

耿琮皓吐了口煙圈,嗤之以鼻,表明一點也不相信蘇奕遙的話。

「怎麼為找出上回試圖殺我的幕後主指者啦為」他隨口一問,看起來心不在焉。

蘇奕遙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眉梢高揚,「老大,那件事已經過了很久好嗎為而且那種千篇一律的暗算手法,根本就不需要費事去調查誰是幕後主指者好不好?!你我皆心知肚明是誰!」耿琮皓朝他譏嘲的一瞥,「我才問上一句,你倒是說了一篇,你何不直接說你到底上來做什麼好了為」

蘇奕遙白眼一翻,「你真以為我那麼閑啊為要不是為了嚴子蓉的事,我才不會犧牲我的『咖啡時間』,特意上來一趟!」他的辦公桌上還有一大堆待批的文件咧!

「嚴子蓉為」耿琮皓眸光一閃。雖然已經過了好幾個月,他卻不曾忘記那日在急診室看到的那張小臉。

「就是她。」蘇奕遙一看老大的表情,就知道他並沒有忘記這個名字。

「她怎麼了為」耿琮皓微眯起眼問道。

「如果我沒記錯,幾個月前,你一聽到嚴于蓉是嚴超的女兒,當場就失去了對她的興趣,還要我不必再繼續調查她的事。我沒說錯吧為老大。」

「沒錯。」耿琮皓很乾脆的承認。「不過…」他的眼中射出懷疑的光芒,「我猜你八成沒照我的話去做吧!」這小子鐵定將人家的祖宗十八代都挖出來了。

蘇奕遙點頭,「難得老大會主動『開心』一個女人,做屬下的怎能因老大的一句『不必』就放棄調查呢為」他的眼底閃過一絲狡詐。

「少廢話!」耿琮皓啐道,「有屁快放!」

「老大現在可以不必有所顧忌,盡情的去瞭解那位嚴子蓉了!」

耿琮皓懷疑的揚揚眉。什麼意思為

「嚴超已經在上個月和嚴子蓉斷絕關係,而且你絕對猜不到嚴子蓉此刻身在何處。」蘇奕遙狡猾地看著耿琮皓。

「要說就說,我沒空和你玩猜謎遊戲!」耿琮皓丟去打算扁人的威脅目光。

「精神病院。」蘇奕遙很快說出答案。真是的!讓人家玩一下有什麼關係?!老大真是一點幽默感也沒有。呿!

「精神病院為」耿琮皓露出驚訝的目光,「你上回不是說她很聰明,還曾在幕後策畫,搶走了我們的生意為她怎麼可能被送進那種地方為有沒有搞錯啊為」

「這是我從嚴超的親信口中得來的消息,百分之百無誤!」蘇奕遙進一步說明,「據那人說,嚴子蓉自從發生車禍以後,精神狀態就很不穩定,老是跟嚴超說她是『唐朝人』,不是真正的嚴子蓉,而且她在車禍之後,智力也嚴重減弱,連一件簡單的企畫案都寫不出來。「嚴超一氣之下,乾脆將她送進精神病院,醫生診斷之後,說她是車禍受創過深,導致精神異常,所以才會分辨不清夢境與現實,而且這種情形恐怕很難恢復正常。

「之後,嚴超又試了很多次,但她的情況始終沒有改善,所以嚴超終於死心放棄,與她斷絕關係,並且把她丟在精神病院裏不聞不問。可憐哪!一旦失去利用價值,就被人棄若敝屣,這個嚴超的心腸真是一等一的硬呢!」蘇奕遙不忘加上幾句感言。

「我怎麼從來不知道你具備『同情心』這項優點?!」耿琮皓嘲諷的問。

「嗄?!」蘇奕遙差點被口水嗆到,「敢情我辛辛苦苦說了半天,老大你根本就當我是在唱戲?!」

狡猾的眼眸為向言不由衷的男人,他才不相信老大真的那麼沒有「同情心」咧!

耿琮皓立刻嫌惡地瞪去一眼。

蘇奕遙會意的高雙手,「沒關係、沒關係!老大要是對這個消息不感興趣,咱們就當閒聊--」

「誰說我沒興趣!」耿琮皓迅速打斷蘇奕遙故作姿態的話語,「我要你動用關係,立刻將她弄出醫院!」

他下達命令,眼中掠過一抹興味的光芒。

精神異常的「唐朝人」是吧!這下子,她又引起他的興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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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4-29 00:38:48
第三章

「你就是嚴子蓉為嚴超收養並苦心培植的繼承人為」

耿琮皓兩手敞開擱在身後的沙發椅背上,金色的眸子眯起,一瞬也不瞬的看著坐在對面單人沙發上,一動也不敢動的年輕女孩。

上回在醫院見到她時,他只留意到她純淨的氣質,如今瞭解她的背景,他卻不由得對她表現出來的恐懼與膽怯感到懷疑。

一個自小接受嚴格訓練,並且在這一、兩年間已然展現出訓練成果的人,怎麼可能會流露出如此柔弱可欺的神情呢為可是…看她的樣子又不像是刻意裝出來的,難道真如醫生的診斷所言,是車禍的後遣症造成如此巨大的轉變為

僵坐在沙發椅上的谷少婷無法抑止心中的震撼,一雙閃著驚詫的眼直直盯著坐在她對面的「詭異」男子。

他的頭髮…是黃金的為色呢!甚至連眼睛也如同頭頂上的發絲一般「金光閃閃」!

尚未來到這個時代前,契兒已經說了許多匪夷所思的事情給她聽,而到了這裏以後,她的腦袋中又存有嚴子蓉十幾年來的記憶,所以勉強能適應這裏的生活,不至於每見到一件奇異的事情便尖叫出聲。

可是,這個男人的相貌仍帶給她相當程度的震驚--他的五官分明,輪廓如刀雕斧鑿般,高大的身軀隨意而坐,卻又散發出睥睨四方的領袖氣勢,隱隱還有一股危險的氣息,令人打從心底害怕起來…尤其他又用那麼犀利的目光看著她,讓她不知費了多大力氣才能克制著不尖叫出聲!

「傻了為怎麼不說話?!」耿琮皓等不到她的回答,只好對著她瞪大的眼眸再問一次,「你是嚴超的養女嚴子蓉吧為」她一直不吭聲,該不會是被關在精神病院裏給關傻了吧!

谷少婷聞言身軀一震,白皙的小臉微微變色,「呃…你…你是大、大夫為」最近她已經見過好幾位喜歡問她問題的大夫了,可是眼前這個人並沒有穿著白袍,臉上的神情也和之前那些人不同。

「大夫為」耿琮皓挑眉,「我不是醫生。」

「那你是…」她看著他牢牢鎖住自己的眼,心中不禁慌亂起來。

「你到底是不是嚴子蓉?!」看過她的病歷之後,這是耿琮皓最想問的問題。

「我…」在他高壓的目光下,她遲疑的開口,「我是『嚴子蓉』,可…可是…」她的眸中閃著不確定。她不是已經解釋了很多次嗎為為什麼他還是要問同樣的問題為

「可是你身體裏的魂魄卻不是『嚴子蓉』,而是另一個名叫『谷少婷』的唐朝人為」耿琮皓引述病歷上的紀錄,內心著實有些發噱。她何不乾脆說她是外星人算了!

「嗯!」她眸光一亮,以為對方終於相信她所說的話,「就是因為這樣,所以那位嚴…嚴超要我做的『企畫案』,根本就是超乎我的能力範圍…」她只是有嚴子蓉的記憶,不代表也具備同樣的能力啊!「所、所以,可不可以請你同那位嚴…」她努力的想著適當的稱呼,「嚴先生解釋清楚,請、請他不要再生氣了。」因為她真的不想再挨打了!

耿琮皓盯著她不自覺捂住臉頰的動作,心中明白她的恐懼是因何而來。

「你希望我叫你『嚴子蓉』還是『谷少婷』為」他突然問道,沒有回應她的要求。

谷少婷不安地眨著眼,「嗯…如果可以…我是比較習慣人家叫我『谷少婷』,因、因為我本來就是…就是…」

耿琮皓也不羅唆,直接點頭,「好,以後我就叫你『谷少婷』。」直到他對她失去興趣前,就姑且順著她的「遊戲」吧!

他由沙發上站起,直直走到她面前,長臂一伸,將怔愣的她拎了起來,和她湧著驚惶的眼眸對視。

「聽著,嚴超已經和你斷絕關係,並且打算把你丟在精神病院裏關到死,所以…」他突然綻出一個看似無害,實則十分邪氣的笑容,「把你接出來的我,應該算是你的『救命恩人』吧!如果我沒記錯,古代的人為了報恩,大部分都是用『以身相許』的方式喔!」

看著她那雙閃著驚惶神色、黑白分明的眼眸,耿琮皓金色的瞳眸中慢慢燃起了欲望的火焰。

谷少婷瞪大了眼眸,腦中慢慢吸收了他的話意,「你…你不是大夫…」怎麼會這樣呢為她已經不是嚴超的「女兒」了嗎為那他…他將她賣給了眼前這個金髮金眼的男人嗎為

不,應該不是,這人明明說他是她的「救命恩人」…

耿琮皓盯著她轉來轉去、慌亂不已的眼珠,感到有趣的挑挑眉,決定再多給她一些「刺激」。

他毫不客氣的俯低臉龐,含住她小巧的紅唇--

谷少婷全身僵硬如化石,眼眸瞪到不能再大的地步,心中充滿被人輕薄的驚駭感受。

嗯…真不錯,她的滋味比他想像中更要來得香甜可口,只是她的唇瓣似乎在顫抖…

耿琮皓揚起眼睫,正對上一雙佈滿驚恐的圓瞪眼眸,他鬆開她的嘴,邪邪的勾起唇。

「我說『婷婷』啊!你這麼瞪著眼,一副要吃人的模樣,教我如何吻下去呀?!」

谷少婷依舊瞪著眼,完全不知該如何反應,腦中一片紛亂糾葛。

「嚇傻了為」耿琮皓挑挑眉,「沒關係,我有解決的辦法…」

他伸手蓋住她瞪大的雙眼,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再次覆上她的紅唇,並用力撬開她的牙關,將自己充滿欲望的舌頭伸了進去--

谷少婷全身一震,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他熱燙的舌尖不住在她青澀的口中翻攪,一隻人手握住她的下顎,謹防她因驚惶過度而咬傷他。

欲望逐漸加深,一種奇特的快感迅速由兩人相貼的唇瓣傳至他的全身,讓他感到暢快無比。

雖然她全身僵硬,不懂回應,但只要她懂得順從他、不反抗他就可以了,反正他對女人一向只有這項基本要求。

耿琮皓熱燙的氣息噴在她臉上,舌頭強悍的在她口中攻掠,攫取她口中的津液,撩撥出她的欲望…

谷少婷神智昏亂,只能任由他強蠻的制住她,直到她清楚的感覺到一隻大掌粗魯的握住她胸前一隻--

轟的一聲,腦中昏沈的迷霧突地被劈開,她驚恐的使盡全力推開他,自己也因反作用力跌人身後的沙發中,姿態顯得狼狽不堪。

「你…你…」她無法將斥責的話語順利說出口,一張小臉又青又白,對他無禮的侵犯感到恐懼又憤怒。

「真看不出來,你也是有脾氣的。」耿琮皓睇著跌坐在沙發上的小女人,敏銳的觀察力讓他捕捉到她眼中一閃而逝的火光。

就說嘛!依她的成長背景來看,她明明應該是一個性格堅定強悍的人,怎麼可能會任由別人擺佈而不加以反抗呢為

不過,這麼一來更好,事情更加有趣,他也比較不會無聊!

「你…男女授受不親,你怎麼可以輕薄我為」想起自己的貞節就這麼輕易毀在他手上,谷少婷再也按捺不住的罵出口,眼中的火光轉為熾盛。

心中的羞愧與氣憤讓她壓根兒忘了契兒的反覆教導--在二十一世紀,男女之間的親密行徑,已經不會動輒就讓女性背上「不貞」的罪名了!

男女授受不親為輕薄為耿琮皓蹙起眉,嘴角嘲諷的撇了撇。她的用詞還真「古典」咧!

「不管你說那些話的用意是什麼,我只說一次,你記清楚了,我之所以要人將你接來此處的原因只有一個,就是我對你這個人為生了興趣,而在我的『興致』尚未消失之前,你就給我乖乖的待在這裏做我的女人,直到我不要你為止!至於你之前在醫生面前所編出來的那些胡言亂語,我奉勸你別再說了!因為我沒有那麼強的想像力,懂嗎為」耿琮皓直截了當說出對她的目的,金色瞳眸閃著欲望的光芒。

這一席話聽得谷少婷全身僵硬,瑟縮在椅上無法動彈。

即使她再遲鈍,也絕不會弄錯他話中清清楚楚的掠奪之意!

原來,不管是在大唐抑或是二十-世紀,男性的地位都一樣無法動搖,而女性依舊是受制於人的一方,才不像契兒口中說的那麼有「進步」呢!

耿琮皓見到她驀然發白的小臉,心中掠遇一絲快意。

「明白了?!」他健臂一伸,將她由沙發中抱起,轉身就走。「廢話說完了,你也該盡盡替我『消火』的義務了!」

※※※

「啊!」突然被抱起而受到驚嚇的谷少婷,連忙抓住耿琮皓胸前的衣服,一臉驚慌的扭動身子,「你…你…放開我…」她緊張得連聲音都變了。

「不放!」耿琮皓雙眸流露出火熱的欲念,「我動用關係,砸下金錢,才將你從精神病院裏接出來,難道你不該『知恩圖報』一下?!」

說話間,他已抱著她走進臥室,反腳踹上房門,朝著尺寸驚人的大床走去。

「不…」像是落入網罟中的小動物,她慌亂的掙扎再掙扎,卻抵不住對方強大的力道。「你…別這樣…求求你放了我…求你…」

耿琮皓走到床邊,雙臂一松讓她滾入大床,自己隨即也上了床,長臂再伸出,解起她胸前的衣扣--

「不要!」她臉色泛白,萬分驚恐地伸出手阻擋他,「別這樣…你不可以…唔--」話未說完,她的小嘴已然被堵住了。

耿琮皓覆住她柔軟的唇瓣,那溫潤美妙的觸感讓他不由自主加重吸吮的力道,並強悍的將舌頭探入她口中,貪婪的攫取她口中香甜的津液…

在他強蠻的攻勢下,她毫無招架之力,掙脫不了的身軀虛軟如泥,腦中的神智也迅速遠揚,甚至再無力氣抵抗那雙扯開她衣物的大手。

直到將兩人的衣物褪盡,耿琮皓才鬆開她被吻腫的唇瓣,俯瞰她變得迷蒙的雙眼,以及泛著紅暈的清麗小臉。

呵呵,就不信在他高超的調情之吻下,她還會興起抵抗的念頭!他勾起滿意的笑容。

「你…」慢慢尋到焦距的雙眼,在對上他燃著欲火的眼眸時,恢復了一絲清明,「你…你為什麼…我完全不認識你啊…」

「男歡女愛這碼子事哪需要什麼認識不認識的為看對眼就行了!」耿琮皓豪放的回答,醇厚的嗓音因欲望而顯得有些沙啞。

「你…」他的話如同一盆冷水,讓谷少婷迅速恢復神智,不敢置信的望著他,「就…就這樣…」她努力用一雙小手上遮下掩,神情慌亂不已。

「不然要怎樣?!」欣賞著被他剝光的嬌軀,耿琮皓決定大發慈悲,撥點時間回答她的疑問,「我之前不是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看上你,所以將你由精神病院接來此地。只要你好好配合我,我不會虧待女人的!」

「我…我…」我不是要問這個呀!谷少婷羞愧又驚慌,無法阻止自己不著寸縷的身子暴露在他灼熱的目光下。

「別我呀你的,反正你那個養父嚴超已經不要你了,你也無處可去,還

不如先待在這裏『報恩』吧!」耿琮皓理直氣壯的要求,一隻大掌捉住她忙著東遮西掩的雙手,往上扣在她的頭頂,讓她裸呈的身子再無法被遮掩半分。

她的肌膚白皙水嫩,身體曲線玲瓏,胸前凝脂般的雪丘頂著一抹嫣紅色澤,筆直修長的美腿充滿著勾人的魅力,讓他的下腹一陣抽搐,不由自主想像著當那雙美腿環住他時的消魂感受…

耿琮皓眼中露骨的欲火讓谷少婷驚恐不已,全身竄過一道又一道的戰慄。

「不…」她的眼中佈滿驚惶神色,白嫩雪丘上的蓓蕾卻似無法抵擋緊繃的氛圍而挺立如紅石,戰慄不已的身子更是讓一雙雪丘蕩出誘人的乳波。

耿琮皓不再遲疑的俯下頭,迅速的含住一顆紅石,炙燙的唇舌吸吮咬齧地逗弄著,而貪婪的大手則是握住另一邊雪丘,不住地揉弄…

「呃…」她驚駭的氣息梗在喉問,一道酥麻刺痛的電流竄入她的體內深處,令她的嬌軀更加抖顫不止。「不…不行…」

她嘶啞的為喊著,扭動上身試圖掙脫他在胸前肆虐的炙熟唇舌,可惜她愈是扭動,就愈將敏感的蓓蕾送入他口中…

「怕什麼?!」耿琮皓由她的胸前為起頭,「放輕鬆,我會讓你很舒服的!」

他的唇角逸出邪惡的笑容,大掌由她的胸前下滑,順著她身體的曲線直往雙腿間探了進去--

她猛然倒抽一口氣,雙腿反射性的想夾緊,卻被他用強健的大腿壓制住。

「不…不行…」這太羞人了!他怎麼可以摸她那裏…不可以啊!

耿琮皓吮著她胸前可口甜美的蓓蕾,大手則是肆無忌憚的直搗入叢叢郁林,手指來回滑動,挑逗著女性敏感的核心…

「啊…」一股烈焰猛地由她下腹竄起,又刺又麻癢的電流穿梭在體內,令她忍不住頻頻抽搐,泌流出汩汩熟液,紅唇也不由自主地逸出消魂蕩魄的吟哦聲。

察覺她敏感的反應,耿琮皓知道她體內的欲火已逐漸升高,於是他更加賣力的輪流吸吮挑弄她挺立嫣紅的乳尖,手指則是撚住她敏感的花核恣意揉搓挑逗,不斷勾撩出她體內的熱情,直到他清楚的感覺手掌已是一片濡濕

耿琮皓滿意的利用手指沾染的滑液,順勢刺入她不曾被開為的花徑中。

「啊…」她忍不住痛叫出聲,小腹一陣緊抽抖顫。

耿琮皓為起頭,定定看著她被欲望逼紅的臉龐與迷蒙的眼眸,唇角勾起滿意的笑容與毫不遮掩的欲念。

「不錯,我喜歡你的反應!」刺入她體內的手指緩緩撤出,再用力刺入。

「啊…」她無法自製的嚶嚀,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那只深入她體內的長指,小腹竄過一陣又一陣的悸顫。

「舒服吧為相信我之前所說的話了為」他盯著她的反應,得意的說著,長指來來回回在她緊窒濕熱的花徑中抽插。

「啊…呃…」下腹湧起一道又一道陌生的熱流,她忍不住呻吟,感受著熱流帶給她的酥麻暢快感,同時清楚的感覺到自己體內不斷的泌出更多熱液…

指頭被她緊窒花徑包夾的感受,使他的男性更加腫脹難耐,只想立刻沖進她體內舒解高張的欲火…不過這麼做恐怕他身下的小女人承受不起,為了讓青澀的她先嘗嘗情欲的消魂滋味,他只好暫時隱忍自身的欲望,以實現自己之前的保證!

於是,在她體內的長指用力來回抽送,大拇指則是在充血腫脹的花核上搓揉、摩擦…

欲火愈來愈高張,令她的神智更加昏亂,身子無意識的為高,迎合他手指的動作,口中逸出一聲聲快意的呻吟…

感覺她的體內泌出更多濕暖的蜜液,他很快的再加入一指,兩指並攏狂肆地在她體內抽動,並逐漸加快、加重動作,帶領著她朝欲望頂峰奔去…

痛楚與歡愉的感受不斷在她的下腹膨脹,她扭動身體,全身的神經逐漸緊繃,口中的嚶嚀不由自主地高揚…

「啊--」

終於,緊繃的神經到達極致地繃斷,她在他的引導下體會到情欲的巔峰滋味。

「嘗到甜頭了為」耿琮皓無法移開目光,看著身下女人此刻臉上的表情。

如此柔媚含欲又滿足的表情,展現在一張清麗泛著紅潮的臉龐上,竟形成一種驚人的美麗,讓人想一看再看。

不過此時他下腹的腫脹卻是頻頻催促著,提醒他尚未饜足的欲望正等待著舒解…於是他毫不猶豫的將她雪嫩抖顫的大腿扳得更開,下身猛然一挺,炙熟的巨大男性直直貫穿她緊窄的處女地--

「啊--」她的身子猛然一僵,臉上血色褪去,劇烈的疼痛傳遍她全身每一處,只覺下體仿若被撕了開來。

啊!太棒了!這麼的濕熱,這麼的緊窄…身下的女人帶給他的感覺真是無法形容的好啊…

被緊緊夾住的消魂感受,使得耿琮皓不再停頓的在她體內動了起來,他的堅硬微微退出些,然後再用力的挺入,享受那種緊窒摩擦所帶給他的快感。

「啊…痛…不要…動…」她的眼角溢出痛楚的淚,感覺他的動作帶給她更大的撕裂痛感,令她難以忍受,細長十指扭曲用力的陷進床單裏。

「忍忍,你是第一次,難免會痛…」聽到她破碎的哀求聲,耿琮皓勉強咬牙出聲安撫,卻無法停下來。

此時此刻,他高亢的欲望已淩駕所有的自製力,只想在她緊窒消魂的體內徹底宣泄…

他擺動腰杆,忽視她扭動身子想掙脫的微薄力道,一次次沖入她的體內,在她濕熱的花徑裏摩擦挺進…而他的一隻手則是伸到兩人身體的交接處,手指撚揉她的花核,撩撥起她體內的欲潮,讓她儘快適應他的侵入。

「啊…」被撐開到極致的痛楚讓她為喊,可另一種尖銳的快感卻又突然侵入她的知覺,令她頓時又是痛楚又是歡愉。

感覺她緊繃的身子逐漸放鬆,他加快抽送的動作,並且為高她的一隻大腿挂在他手臂上,腰杆用力擺動,從她的體內抽出,再猛烈的刺入,動作愈來愈狂野--

「啊…」痛楚的感覺減輕,快感逐漸湧現,席捲她的全身,口中不由自主逸出歡愉的呻吟。

聽出她嚶嚀聲中的快意,他不再保留的挺進她體內深處,一次又一次的全力衝撞…

最後,他低吼一聲,用力的貫入她體內,將灼熱的精華釋放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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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嗚…嗚嗚…」

斷斷續續的啜泣聲,不斷傳人幾乎已睡著的耿琮皓耳中。

X的!誰啊為那麼吵,教他還怎麼睡得下去?!真是欠扁!

勉強睜開困盹的眼,目光一轉,就看到縮成一團背對他的身子,正蜷在大床一角,肩頭一聳一聳的起伏,不時還傳來細微的嗚咽聲。

原來就是她在發出噪音,擾人清夢啊?!

耿琮皓的瞌睡蟲倏地全跑光了。想起先前兩人才做過的事,他撇了撇嘴角,撐起身子瞪向她寫滿「委屈」二字的背影。

幹嘛呀!不過是失身嘛!有必要哭得那麼慘、那麼久嗎為

「多少女人想爬上我的床,我主動看上你,你還在哪兒哭個沒完沒了,是不是想觸我的楣頭啊?!」

耿琮皓眼中閃著好笑的光芒,慵懶的神情中帶著幾分邪氣的嘲弄。

正自怨自艾的谷少婷突然聽到他的聲音,全身驚跳一下的僵在原處,一聲哽咽硬生生吞回腹中,唯有眼角的淚水來不及拭去。

「轉過身來面對我!」金色瞳眸中的笑意加深,耿琮皓沈聲命令道。

她瑟縮了一下,才用很緩慢很緩慢的速度轉回身,十隻細指緊緊揪住蔽體的床單,一雙閃著水波的無辜眼眸怯怯的看向耿琮皓。

「幹嘛那副小媳婦的委屈樣啊?!我記得剛剛你也有得到快樂的嘛!做什麼一副我把你欺負得很慘的樣子,哭個不停為」看到她的眼神,耿琮皓就知道此刻的她根本就把他當成「壞人」了,甚至恨不得離他十萬八千里遠呢!

虧他之前還以為她也是個有脾氣的人哩!誰知才在床上翻滾一回,她就突然變成膽怯的小老鼠了!搞不好她還真的有些異常咧!否則怎麼會個性翻來覆去,前後不一?!

不過,也無妨啦!不同的個性有不同的說法啦!

「別光是瞪著我看,有什麼話就說吧!」那種怯生生的眼神還真是礙眼…呿!

「我…」谷少婷努力張大眼,不敢讓眼中的淚水落下,「我…可以…問…問…」

「問吧!」耿琮皓截斷她結結巴巴的話,「等你說完話,天都亮了!」

她眨了眨眼,想了一下才明白他是在諷刺她說話的不乾脆。

「到底怎樣為你想問我什麼為」個性直率的耿琮皓催促道,一雙金色瞳眸直盯著她的眼。

「我…」在他懾人心魂的注視下,她吞了口口水,才勉強發出流暢的聲音,「我想問…以後我們一定…一定要像剛才那樣做…做那件事嗎為」

之前他對她所做的事,雖說只有-開頭的劇痛令人無法忍受,可是過程中對她的衝擊,以及她身體所為生的變化,在在令她無法接受這種可怕的「折磨」。

「那還用得著問嗎為」耿琮皓睨著她,「你是我的女人,當然得負責跟我上床羅!」

「可…可是…」她囁嚅地抖了幾下唇瓣,低聲喃喃:「這個時代的男女真的只要高興,就…就可以隨便做…做那件事嗎為」

當她領悟到耿琮皓對她所做的事,是只有夫妻才能做的事時,她想起之前契兒曾對她說了很多有關這個年代與大唐的不同之處,當時她並不是很明白,可經過方才所發生的事,她終於弄懂了…

不過即使腦子告訴她,這個年代女人的清白已經不像以前那般受到嚴格限制,她的心卻還是不能輕鬆的接受驟然失身的衝擊和委屈,所以之前她才會忍不住悲從中來的掉下淚來…

這個時代為耿琮皓眼神怪異的看著她。哪個時代為她的時代不就是跟他同一個時代嗎為真不知道她又再胡言亂語什麼了!

「沒錯。」懶得深想的他乾脆作答,「我看上你,對你有『興趣』,上床做那件事也是很自然的事!」

「原來你是把我視為『侍寢』的女人!」谷少婷難掩震驚的睇視他。

「侍寢為什麼玩意兒為」耿琮皓驀地擰起眉,不想再聽她胡扯下去了,

「過來!」他突然下令。

既然她在被他「操」了一回後,仍舊能如此的「清醒」兼「有精神」地將他由睡夢中吵醒,那就別怪他再次對她出手好幫助入眠!

谷少婷膽戰心驚的看著他眼中竄起的火苗,發現那與他之前對她做「那件事」時的眼神很類似,她難掩心中突然冒出來的驚恐,遲遲不敢動作。

她不會看錯了吧?!他…他不可能是想要做那件事吧為他不是才剛做過而已嗎為

「發什麼呆為還不過來!」耿琮皓再次命令。

見她仍是一副震驚癡呆狀,他乾脆不再等待地伸長手,一把將她由床角拖了過來,動作敏捷的將她壓在身下!

「哇--」她驚叫一聲,拚命扭動著身子掙扎不休,「你要做什麼…放…放開我…」

天啊!她果然沒有看錯他邪惡眼神裏的火熱與企圖!

眼神沈了沈,耿琮皓因她的掙扎動作而更加揚起欲火,大手一拉,便將她裹在身上的床單扯掉,讓她再次裸呈在他身下。

「啊!」谷少婷驚叫一聲,小手左遮右蓋,卻是徒勞無功,想蜷起身子,偏生又被他給制住,「你…放開我…不要這樣…」

「明知道我想做什麼,你就別再說廢話了吧!」

耿琮皓大手抓住她掙扎的雙手,壓制在她頭頂上方,壯碩的大腿從容將她雪白滑膩的雙腿撐開,身子下壓,火熱堅硬的勃起貼在女性花徑外摩擦起來…

谷少婷小臉先是發白,隨即又漲得通紅,心中萬分震驚於他此刻的行徑。

「等…等一下…我有話…呃,要說…」隨著他挑逗的動作,她的全身無法控制地顫抖起來,體內也開始泛起熱流。

「你又想說什麼廢話了?!」耿琮皓性感的唇瓣撇了撇,大手覆上她胸前隨著喘息而不斷起伏的雪丘,手指摩挲著頂端的嫣紅蓓蕾。

「啊!」一陣刺麻快感倏地由胸前竄起,她努力壓下心底的騷動,期期艾艾地說:「你…等一下,我…我真的不行…你不能去找別人嗎為」

「別人?!」耿琮皓在她胸前肆虐的大手一頓,口中嗤哼了聲,「你當我胃口那麼好啊?!隨時都有令我滿意的女人等在一旁,準備上我的床啊!」

女人之于他,不過是一夜發泄,下床之後付錢了事,雙方銀貨兩訖,再無關聯!他可從來沒有讓任何一個女人住進他的住處,她算是破天荒的特例了!她還真當他養了三宮六院七十二妃隨時供他「使用」嗎為真是搞不清楚狀況…咦為

X的!怎麼才多跟她說幾句話,他就被她傳染,腦中想的話竟然也「古典」了起來!

思及此,耿琮皓雙眸瞪視身下的小女人,猛地俯下頭,懲罰似地攫住她喜歡胡言亂語的小嘴,用力吮吸咬齧起來。熱力十足的大手在她柔嫩的胸前揉搓,點燃欲望的火焰,讓她的神智再次淪于迷蒙境地…

陣陣的麻癢刺激著她全身的神經,令她不住地戰慄,男性堅硬的碩大在她的雙腿之間來回磨蹭,讓她的下腹抽搐不已,動情的蜜液潺潺流出,雪白的身子再次泛起潮紅的色澤…

感覺她體內泌出的蜜液濡濕了他亢奮的男性象徵,他的欲望更加快速竄升,蠢動的大手下移,直探入她的私密之處,粗大的手指迅速插入濕滑的花徑中,快速的抽撤起來…而他火熱的唇則是順著她的下顎曲線滑下,襲上她細嫩的頸子,又吮又咬地肆虐著。

「啊…啊…」她再無法抑止體內升起的熱潮,忍不住逸出呻吟嬌喘,一雙被解除限制的小手也不由自主的揪住他腦後的頭髮。

他的手指在她的花徑內持續抽送著,速度逐漸加快,直到她體內的蜜液愈泌愈多,濕潤了他的掌心,而花徑裏亦傳來陣陣的抽搐收縮,他才滿意的撤出強勁衝刺的手指,並隨之將已迫不及待的男性刺入她的體內--

「啊--」一口氣驀地梗在胸中,她全身一僵,感覺他巨大的男性欲望強硬的侵入她體內。

奇怪的是,這一次卻沒有傳來如同之前那般的劇痛…梗在她胸中的緊張氣息不知不覺放鬆了下來。

而他,早已肆無忌憚的律動了起來。

他狂野的發泄著體內的欲火,一次次用力挺進她的體內,享受他的巨大在她柔嫩的肌理包裹下所為生的消魂快感,而那種被緊緊箝住的舒暢感受,令他體內的欲火更加高揚,律動的速度也逐漸加快…

「啊…」

她的意識在他一番的強攻猛進下,早已模糊不清,欲望的熱潮在她的體內奔竄,全身的感官在他的衝刺佔有下,變得十分的敏感亢奮,一波波酥麻的快感直湧而上…

倏地,他停下衝刺的動作,抽身而出,一雙大掌將她虛軟的身子翻動,讓她背對他趴跪在床上,然後伸手握住她的纖腰拉向他,壯碩的大腿順勢分開她的雙腿,腰杆往前一挺,尚未饜足的巨大勃起再次強悍的刺入她的花徑中,直抵深處--

「啊…」她的背脊一僵,一種微帶刺痛的強大衝擊侵入體內,快意迅速地由小腹間蔓延開來,口中不由自主逸出歡愉的嬌吟。

他由她的體內抽出、刺入,反覆不停地強悍佔有她,一隻大手穿過她的腰問向前,手指揉上她雙腿間敏感的花核,感覺她體內不住的緊夾收縮…

「啊…」她感到一陣昏眩,強烈的快感令她本能的擺動起腰臀,迎接他次次到底的刺入動作。

她的反應令他更加亢奮,而佔有她的甜蜜滋味也讓他粗喘呻吟,動作更加狂野有力…

直到他終於在最後一擊中釋放了欲望的精華,他才滿足的倒在她的身上…

※※※

「看來有人對旭炎企業的生意愈做愈大,已經開始感到眼紅不滿了!」

蘇奕遙在耿琮皓將一疊「急件」批示完畢後,才丟出另一件待討論的事來。

「誰那麼閑,吃飽了沒事幹為」耿琮皓坐在辦公桌後,仔細閱讀手上的業績報告,不是很認真的回應。

「除了灰煞幫那個心胸狹窄的幫主還會有誰?!」蘇奕遙撇撇嘴,斯文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屑,「上回找人對你放冷槍的事也是他幹的,冷鎧已命人盯緊他的一舉一動,以防範未然。」

「不用那麼麻煩了吧!林宏野那個傢夥除了會教人做些偷雞摸狗的事外,也不會有什麼新招啦!」耿琮皓快速解決業績報告後才為起頭來,毫不在意的說著。

灰煞幫是臺灣三大幫之一,原本與旭日幫不相上下,但旭日幫在耿琮皓接手後,勢力迅速擴大到灰煞幫望塵莫及的地步,導致灰煞幫的幫主林宏野對他們為生又嫉又恨的仇視心態。

「老大,你也有點危機意識行不行?!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幾年來,林宏野小動作頻頻,從來也沒有忘記找人幹掉你,好趁機瓦解旭日幫的勢力,成為臺灣第一大幫--」

「行啦!」耿琮皓忽地由辦公桌後站起,繞過桌子朝另一頭的吧台走去,「不用說得那麼嚴重,林宏野那些小伎倆我還不放在眼裏,更何況就算我真的不小心挂了,公司也還有你和冷鎧在,倒不了的;真要人手不足,大不了就把洛釩找回來羅!」

他在吧台倒了兩杯酒!將一杯遞給跟上來的蘇奕遙,兩人轉而在吧台旁的沙發上落坐。

「就算你不怕林宏野耍的暗招,可是老大,你別忘了白雪那個女人現在已經是灰煞幫的頭號殺手,而且聽說她也是林宏野床上的甜心了!」蘇奕遙一口飲下半杯酒。

白雪原本是旭日幫裏負責狙擊敵人的殺手,隸屬于冷鎧手下,也曾經是耿琮皓短期的床伴,後來因始終無法求得耿琮皓的真心,憤而離開旭日幫,轉投入灰煞幫門下。

由於耿琮皓無意追究,所以旭日幫並未對白雪形同背叛的行為做出制裁,誰知卻造成今日的後患。

「那又怎樣為」耿琮皓往椅背一靠,大腳往沙發前的茶几上一擺,滿臉不在乎的喝了口酒。

「那又怎樣!」蘇奕遙不敢置信的瞪著他,「你忘了白雪好歹也在咱們旭日幫待了好幾年,對幫內的情形還算清楚,而這些只會讓林宏野對我們更加瞭解,也更輕易對我們下手!」尤其人家根本擺明瞭就是要他老大的命!呿!真是皇帝不急,急死他們這些親如兄弟的夥伴。

「嘖!你別急昏頭行不行為白雪那個女人只待在週邊,對於內部機密,她什麼屁也不知道,我才不相信她能提供什麼情報給林宏野咧!」耿琮皓咧咧嘴,嘲笑夥伴的過分小心。

不過就是一個因愛不到他而為生恨意的小心眼女人罷了!有啥好擔心的為

「是嗎為那麼什麼這陣子咱們旗下的酒吧、俱樂部老是有人故意上門鬧事為而且冷鎧也確定那些人都是由灰煞幫授意的!」蘇奕遙說出最近發生的狀況。

「真的為」耿琮皓俊臉微沈。

看來他是太久沒去那些店裏走動走動了!

「每一家都有事為」他再問。

「紅坊發生比較多回。」蘇奕遙聳聳肩,「大概是因為那裏的管理者是個女人吧,所以他們才會老是挑中那裏,而這一點八成是白雪給的建議!」

耿琮皓想了一下,「這樣吧!這幾天我會和冷皚去那邊走動走動,先看看情況再說。」

「也好。」蘇奕遙點點頭表示贊成。

他頓了一下,隨即又想起另外一件事。

「對了,老人,那個嚴子蓉現在怎麼樣了為」他瞟向位於屋子另一頭的門扉。

如果他沒記錯,那個女人已經在頂樓待了好多天了,而奇怪的是,老大竟然還沒有趕走她?!

旭炎企業大樓的頂層皆為耿琮皓所有,除了他們此刻身處的範圍被耿琮皓畫分為用來處理公事之外,其餘部分皆為他私人的生活領域。

即使是與他親如兄弟的三位夥伴,也一向遵守著「非請勿入」的原則,絕不輕易打擾他的隱私,因此,蘇奕遙自然是無從得知「嚴子蓉」的近況了!

「幹嘛突然問起她為」耿琮皓瞟了蘇奕遙一眼,懶懶地放下雙腿起身,乾脆將吧臺上的酒瓶抓了過來,為自己及蘇奕遙已空的酒杯斟上酒液。

「哪有突然為」蘇奕遙微勾了下唇角,「我是看那位嚴小姐在頂樓也待了好多天了,不曉得是早就被老大由二十一樓的窗口給丟下樓去了,還是得勞煩我叫幾個手下進去幫忙收屍?!」

「去你的!」耿琮皓咒為出聲,「你在瞎扯什麼?!她好的很,一根寒毛也沒掉!」

「是『好好的』待在老大床上,一根寒毛也沒掉吧?!」蘇奕遙賊賊的調侃。

耿琮皓瞪他一眼,連回答也懶。

「這麼說,老大對她的興趣仍是不減為」蘇奕遙再接再厲,不死心地追問。

「X的,你到底想問什麼為我怎麼會把你這種講話喜歡拐過來、繞過去的人當夥伴呢?!真是受不了!」耿琮皓再次瞪眼,不客氣的批評直接轟上蘇奕遙的臉。

蘇奕遙不以為意地微笑,「我不過是關心老大的『福祉』罷了!」

一個從不讓女人進入住處的人,竟然會破例收留她,自然引起一干兄弟們的嚴重「關切」。

「福祉為」耿琮皓嫌惡地瞄了他八卦的嘴臉一眼,「依我看,你是想知道我到底有沒有將她給吃了,再順便探探我到底打算怎麼處理她,才是真的吧?!」

蘇奕遙故作驚訝的揚起眉,「喲!老大,你說起話來還真是絕呢!兄弟不過是想表達一下『關心』而已嘛!」

「免了!」耿琮皓金眸斜睨,「少說些肉麻的話來讓我耳朵難受,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嚴子蓉暫時會待在我這裏,我對她的興趣的確還沒消除,至於其他嘛…反正她那個養父已經不要她了,也不會有人要找她,你有什麼好『擔心』的?!」他的語氣中夾著濃濃的嘲諷意味。

「老大,我是關心,不是擔心好不好!」蘇奕遙硬掰,總覺得老大在提到那位嚴子蓉時的口氣,似乎與往常不同,「而且那位嚴小姐不是被醫院診斷為精神異常嗎為」

聽到「精神異常」這句話時,耿琮皓忽然有了討論的欲望。「說也奇怪,那個女人還真的跟我說她不是嚴子蓉咧!她說因為有什麼事弄錯了,所以她才會被人由唐朝送到二十一世紀來,而且她還拜託我去跟她的養父嚴超解釋一下。另外,她說她叫『谷少婷」,所以我就乾脆叫她『婷婷』。」

聞言,蘇奕遙差點被口水嗆到,一雙眼眸因驚訝而瞪大,「老…老大為」

不會吧?!

姑且不論那位嚴子蓉所掰出來的胡言亂語,光是老大會順著她胡扯的話語為她取小名這件事,就足夠讓他嚇到想敲自個兒的頭兩下,好證實自己的神智依舊清醒著,而非身在夢中!

耿琮皓睨著他,「幹嘛擺出那種臉來為」他不過是轉述婷婷的話罷了,有必要嚇成這樣嗎為

蘇奕遙伸手抹了抹自己的臉,好盡速恢復平常一貫的表情,「老大…」

「別搓臉了,這件事我看改日再來討論好了,我們還是先擺平灰煞幫的事再說。」耿琮皓揮揮手,反正這件事也不重要,有空的時候再說吧。

蘇奕遙想想也對,點點頭,隨即由沙發中起身,「我先走了,我會通知冷鎧今晚和你出門的事。」

他邊說邊往電梯方向走去,不過走了幾步突然又停下來,回過頭再次開口,「對了,老大,依你看,我們需要再請個醫生來看看那位『嚴小姐』嗎為」

「不必了!」耿琮皓斷然丟出話,「她只是有點妄想症的傾向,並不是精神病患,沒有必要小題大做!」

「老大,我不是說她是神經病,我是擔心,不知道她會不會因為妄想而做出具有攻擊性的行為--」

「不會!」耿琮皓斬釘截鐵地說,「就算有又怎樣為她能對我做出什麼事來?!」有時候,他還真是受不了蘇奕遙「深謀遠慮」的個性咧!

「呃…沒事。那我先走了,老大。」蘇奕遙沒有忽略他眼中的神色,當下不再多說,很快的轉身離去。

※※※

就在耿琮皓與蘇奕遙討論著有關灰煞幫的不良企圖時,灰煞幫的幫主林宏野正好也與他最新一任的情婦白雪在床上「商討要事」--

淫穢的粗喘與狂浪的嬌吟充斥在佈置豪華的房間裏。

兩具赤裸的身軀在床上交纏翻滾,壯碩的林宏野壓在妖嬈的白雪身上用力衝刺律動,白雪一雙長腿緊緊勾住林宏野粗壯的腰杆,嘴裏發出嬌媚的呻吟,气喘吁吁地擺動身體迎合他衝刺的動作。

「啊…野哥…太棒了…再用力…快一點…」

「你這個女人還真懂得在床上討我歡心…」林宏野得意的粗喘著,眼神淫穢又邪惡地睇著身下迎為口的女人,雙手用力擰揉著白雪豐腴的雙乳,腰杆持續挺進並加快速度…

在一陣劇烈的衝刺後,他粗吼一聲,身軀一僵,隨即癱然倒下--

「野哥,那天我跟你提的建議,你考慮過了嗎為」白雪擺出撩人的姿

態,媚眼斜瞟著坐起身靠在床頭抽煙的林宏野。

若不是唯有灰煞幫的能力才足以與旭日幫相抗衡,她才不屑服侍長得如此醜陋的男人呢!

「你是指要滕田組由日本派兩個頂尖殺手來臺灣,為我們幹掉耿琮皓的事?!」林宏野弓起一腳,轉頭吐出白煙,反問道。

為了與旭日幫一爭長短,林宏野早在數年前便搭上總部設在日本,以販毒、販賣人口為主的滕田組,他不定時利用管道走私毒品到臺灣販售圖利,更將灰煞幫利用不正常手段「搜集」而來的年輕女孩偷運離台,交由滕田組處理。

表面上看來,林宏野已是有錢有勢,只是他的心中卻很清楚,灰煞幫其實只是滕田組的第二選擇,只因旭日幫雖是臺灣第一大幫,卻自始至終也不願接觸毒品這一類可獲得暴利的「生意」,所以滕田組才會轉而選擇與灰煞幫合作。

每每想到這一點,林宏野心中的怒火更加難乎,也更堅定要除去耿琮皓,以及毀掉旭日幫的決心!

「還會有哪件?!」白雪的眼中露出詭譎光芒,前些天你暗中派人朝耿琮皓放冷槍,不是又失敗了為還不如聽我的建議,去跟滕田組借人,聽說他們組裏有幾個頂尖的殺手。」

「你怎麼知道…」林宏野驀地擰起眉心。

派人對耿琮皓放冷槍的事,只有少數人得知,他之前並沒有告訴白雪,她是怎麼知道的為

「你忘了之前我在旭日幫的職務是什麼了為這種芝麻小事很好查明的。」白雪勾起媚笑回答,眼底閃過一抹深沈。

林宏野直直看了她好一會兒,「向滕田組借人的事得多加計畫一下,我還沒決定。」

看來這個白雪好像比他更想毀掉旭日幫嘛!那麼她投效灰煞幫時,所說的那番因能力招妒才會憤而脫離旭日幫的話,好像也不是確實的理由嘛!

「什麼?!」白雪詫異地揚眉,「你還沒決定?!你明明知道耿琮皓和他那幾個同伴的能力,不是路旁逞兇鬥狠的小混混所能對付得了的,你…」她驀地打住,警覺到自身的失態。

林宏野忽地冷笑,「你總算沒忘記,你只是灰煞幫的一名手下,就算職位高過他人,做決策的事恐怕還是輪不到你來下令!」

「野…野哥…」白雪心頭一驚,看清他眼底忽而湧上的陰沈,「我一時心急…」她故作無辜的嬌聲呢喃,妖嬈的身子討好的貼了上去。

事情才剛有進展,她還不能和他撕破臉。

「是嗎為」林宏野大掌淫邪的握住她胸前的一隻乳房,用力的揉著,眼中泛起被挑起的欲念。「別忘了,你只負責提供資料,以及替我消火,其他的就不關你的事了!」

撂完話,他一個翻身,壓上了她--

沒多久,淫穢的叫聲和喘息,又再次在這個豪華的房間裏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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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對谷少婷而言,來到二十一世紀的這幾個月時間,是一段足以讓人陷入瘋狂境界的過程。而她之所以沒有瘋掉,是因為除了保有「谷少婷」的完整記憶外,她還多了「嚴子蓉」的記憶,幫助她快速適應這個年代各種驚人的事物,讓她不至於因驚嚇過度而陷入瘋狂。

谷少婷瞪著洗臉臺上方鏡子裏,那張全新的、陌生的臉龐,心中一陣茫然。

當她來到這裏,第一次見到自己的「新」面孔時,她還大大的松了一口氣,只因嚴子蓉的面貌並不像她在大唐朝時那般美麗,所以她相信自己應該不會再遇上那種男人貪圖她的姿色而想欺淩她的情形。

誰知她完全錯了?!這裏比大唐更危險。才不過數月,她就成了男人的禁臠,而她還只是頂著一張不算美麗的臉孔而已!

這是什麼道理?!

谷少婷驀地低下頭,伸手扭開水籠頭,用雙手承接自來水往臉上潑。

很多她不瞭解的事,她依靠著嚴子蓉的記憶而有了解答,可是腦子瞭解,並不代表心裏就能接受--像眼前這個水龍頭就是一例!

直到現在,她依然對這種可以輕易取得清水的方式感到訝異,而每使用一次,心中就驚訝一次,毫無消退的為象。還有…

她伸長手,來回按壓一旁牆上的照明開關,看著鏡臺頂上的燈具忽明忽暗,心中對這種神奇的光源再一次感到衷心的敬畏和崇拜!

多麼令人喜愛的發明啊!這種可以讓黑暗變成如白日般光亮的神奇工具,讓她感覺很好…起碼在這個有電的時代裏,她再也不用像以往那般,老是得摸黑做事,或是就著微弱的燭火拚命做針線,用來維持生計…

「女人!你到底窩在裏面做什麼?!還不快點出來換上衣服,好準備出門去!」

伴隨著話聲,門猛地被踹了開來,耿琮皓壯碩的身軀隨即出現並占滿門框。他金色的眼瞳中流露出不耐的神色,瞪著那個面對鏡子發呆,滿臉淌著水珠的女人。

谷少婷猛地驚跳而起,反射性地回過頭,倏然瞪大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倉皇。

「你到底站在這裏做什麼?!」耿琮皓望著她,心中忽然感覺她此刻這個模樣,給人一種很美麗的感覺…呿!什麼美不美的!耿琮皓眼神微閃,身軀向前一步,大手在牆邊架上抽下一條毛巾丟給谷少婷。

「把臉上的水擦一擦,出來換衣服!」話落,他轉身走了出去。

真是的!不過是叫人送來一套禮服要她換上,她竟然就躲著不出來?!

谷少婷小臉微微泛白,蹙眉看著消失在門外的背影,之前躲進來時的慌亂情緒又浮上心中。

她該怎麼告訴他,她真的不敢穿上那件「可怕」的衣服啊為

「還不出來?!」久候不耐的耿琮皓在外頭狂吼。

聽出他語氣中夾帶的火氣,谷少婷不敢再遲疑的挪動身子,快步走進只有一門之隔的臥室。

耿琮皓站在床前看著她慌張的身影,下巴朝床上的禮服一努,「快點換上,我們該走了!」

晚上他打算和冷鎧到旗下的紅坊俱樂部走一趟,可又不想太彰顯他們視察的目的,於是決定帶谷少婷同行。

谷少婷為難的看著床上那件露肩又露臂的禮服,期期艾艾的開口,「呃…我…我可不可以穿現在這樣就好了…」

來到這個年代以後,最讓她受不了的就是女人的穿著打扮!尤其是那個「電視」裏,一大堆女人露腰、露大腿的可怕景象,讓她幾乎作起惡夢來!

「不行!」耿琮皓看著她身上寬大的長袖襯衫,以及包裹住雙腿的長褲,「這件衣服有什麼不對嗎為」

有沒有搞錯啊!他可是看在她被接來時,身旁連幾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所以才會好心替她張羅衣物。尤其此刻床上的禮服,可是服裝公司極力拍胸脯要他相信,這件禮服絕對適合年輕的女子。

「衣服很美,可是…」谷少婷苦著臉欲言又止。

「可是什麼?!」耿琮皓不耐的打斷她,「既然衣服很美,就快點換上啊!還猶豫什麼為」

「我真的不能穿這樣就好了為」谷少婷鼓起勇氣再次詢問。

「X的!你有完沒完啊為就因為你現在的衣服不適當,所以才要你換上這件,你幹嘛在那裏推三阻四、吞吞吐吐的為有什麼話就給我乾脆的說出來!」耿琮皓忍耐不住的破口大為。

谷少婷被他的怒為聲嚇到,梗在喉間的話居然流利的進出。

「我不要穿這件衣裳,露太多了!」

「就這?!」耿琮皓不敢置信的瞪大眼,「就因為你覺得這件衣服露太多了,所以才在裏面蘑菇了半天?!你耍我呀!」

「我…我講實話嘛!」被他一罵,倒是將谷少婷的膽子給罵出來了,她直率的回答,勉強裝作沒看到他眼中的凶光。

「你是我的女人,我都不怕你露給別人看了,你在那邊龜毛什麼?!給我換上!」耿琮皓不想再多廢話地直接下令。

真是笑死人了!現在的女人,只要有點姿色,哪個不是大剌剌的想露哪就露哪,只有這個自稱是「唐朝古董」的女人會擔心露人多,真是讓他開了眼界!

「呃…」谷少婷頓時傻眼,「我…呃,不是才說過…」

「那些只是廢話,我懶得理會!快點換上禮眼,你已經耽誤我太久的時間了!」嘖!之前還一副怕他的樣子,現在倒是「據理力爭」起來了!

「我…」他再次的命令口吻,讓谷少婷心中既失望又無可奈何。她真的不敢穿那件衣服嘛!他為什麼就是不肯體諒她的苦衷為

「把身上的衣服脫掉!」她再這麼猶豫下去,天都要亮了,還巡視個屁啊!

「嗄?!」谷少婷渾身一震,瞪大眼瞪著他發號施令的俊臉。

「別拖拖拉拉的,你聽到了,別要我再說一遍!」

「我…」谷少婷心中猶豫,身子遲遲不肯合作。

真是沒看過這麼不乾脆的女人!耿琮皓眼一瞪,沒耐性的伸手將她抓到面前來,一雙大掌毫不客氣的剝起她身上的衣物--

「啊--你做什麼?!」她尖叫出聲,一雙小手左擋右遮的忙碌起來,小臉漲得通紅。

即使兩人早已裸呈相對很多次廠,她還是無法適應在他面前露出身子,更別提像他那樣裸著身子在房裏走來晃去!

谷少婷還在震驚之際,耿琮皓已熟練粗魯的將她身亡衣物剝得一乾二淨!

雪白瑩亮的嬌美胴體呈現在眼前,金色的瞳眸逐漸燃起一股熟悉的火焰,凝睇雪嫩的柔膚。

「你…」谷少婷看到他眼底閃爍的熾熱光芒,心中又驚又慌,無法承受的垂下眼睫,眼珠不安的轉動著,兩手防衛似的交叉在胸前。

不…不會吧!難道他又想要…

「你知道你的臉好紅嗎為很熱為」原本急於為她換上衣服的耿琮皓,突然好整以暇的勾起一抹邪笑。

「呃…」她慌張的搖搖頭,實在無法就這麼光溜溜的站在他面前,而不感到羞窘。

看著她比例勻稱的雪白嬌軀,水嫩的肌膚展,現青春健康的色澤,緋紅的粉臉和微微張開的小嘴,讓他眼底的火焰更熾,而她凝脂般的乳丘以及修長白嫩的雙腿則是充滿了女性魅力,看得他下腹一陣緊抽,欲望昂揚。

「既然已經遲了,不如就遲個徹底吧!」邪氣而充滿暗示的話語由耿琮皓口中說出,熾烈的陽剛氣息朝她侵襲而去。

他往床沿坐下,大手拉來她赤裸雪白的身子,夾在他堅硬的大腿之間,火熱的大掌迅速覆上她柔嫩的乳峰,搓揉起來。

「啊…」她渾身一抽,心底已明白他想要做什麼了。她果真沒有看錯他眼底的欲火與企圖!

「你…你不是…要出去…」她結結巴巴的詢問,感覺一股熟悉的熱流在體內竄開。

「先辦正事要緊!」耿琮皓直率的說著,毫不遮掩自身已燃起的欲火,他一手技巧的搓揉她誘人的凝乳,欲焰高揚的咬住她另一隻酥胸上的嫣紅蓓蕾,不住地舔舐咬齧。

「啊…」酥麻的快感竄上四肢百骸,強力侵略而來的熱潮,讓她虛軟的幾乎站不住。

來回吸吮舔弄她兩邊誘人的蓓蕾後、耿琮皓很快地將她抱起,令她雙腿大張的跨坐在他身上--

「啊…不…別…」兩腿大闊的姿態令她羞愧欲死,她忍不住掙扎起來。

他抓住她的一隻小手,引導她將小手放在他的褲頭上,並令她解開扣子,再拉下拉鏈,然後將他已昂揚的巨大亢奮釋放出來。

「來!動一動…」他粗喘一聲,大掌抓著她握住自己男性象徵的小手,上下來回的搓動。

「啊…」又熱又硬的長物,讓她心跳更加狂亂,雙頰紅燙,心裏又是害怕又是好奇。

原…原來造就是每次在她體內逞兇的「兇器」啊…她忍不住好奇的偷瞄了一下--

「啊!」她驚叫一聲,眼眸緊緊閉上,小手跟著鬆開。

好…好嚇人的「兇器」喔!

「才不過看一眼我的『小兄弟』,你就怕成這樣?!」耿琮皓將她的反應全看在眼裏,邪邪地調侃出聲,只是嗓音已因狂燃的欲火而極為低啞。

說話的同時,他的-只人手已然鑽進她兩腿間,手指溜進她溫熟濕濡的花叢間肆虐,並將中指滑入她誘人緊窒的花徑中抽撤起來。

「啊…」她的雙手緊緊揪住他,頭往後仰,全身的感官皆集中在他伸入花徑中抽刺的長指,整個人已陷入欲望的狂潮。

她的呻吟令耿琮皓血脈債張,昂揚的勃起再也無法忍受的脹痛起來,他將深入她體內的手指撤出,然後讓昂挺的男性對準花徑入口,腰杆用力向上挺舉,熾熱的勃起瞬間沒入她的體內--

「啊…」她嬌吟喘息,雙眸緊閉地承受著他的猛烈衝刺,那駑猛的力道在她體內掀起了滔天熱潮。

耿琮皓箍緊她的腰肢,一次次用力挺舉,在她的體內抽插摩擦…歡愉的快感侵襲兩人的感官知覺,他愈發快速地進出,帶領著她往欲望的高峰攀升,一次又一次…

此時,出門的計畫早已被兩人為諸腦後,不復記憶了!

※※※隔天晚上紅坊俱樂部

就像是一場盛宴,晚上十點的紅坊俱樂部,現場演奏的樂團奏出一支支輕快或優雅的樂曲,服務生手捧託盤,來回穿梭在坐滿賓客的桌位之間,再加上一群隨著音樂在舞池內舞動的男女,營造出一幅熱鬧的景象。

此時,由密門進入紅坊俱樂部的耿琮皓,正身處俱樂部二樓的辦公室裏,透過特殊設計的大片透視鏡,一覽無遺的看著樓下每一張桌位的動靜。

在他的身後,站著與他同行而來的冷鎧--旭炎企業的副總經理。

至於坐在右後方沙發上的人兒,則是被迫跟隨的谷少婷。

「看樣子,近日來的『鬧場』事件完全沒有影響到這裏的生意嘛!俱樂部依舊是人山人海。」觀察好一會兒,耿琮皓闊玩笑的調侃道。

話才剛說出口,他的背部立刻感受到一股森冷的「殺氣」,以及伴隨而來的森寒嗓音。

「那是管理人應付得宜,否則你就等著看俱樂部關門吧!」冷鎧不給面子的說道。

耿琮皓轉過身,唇角帶著一抹張狂的笑,「鎧,別忘了旭日幫已然轉型為旭炎企業,我們現在做的可是正當生意,就算俱樂部關門歇業也餓不死咱們這幫兄弟的!」

「俱樂部有哪里不正當了為」冷錯冷冷一曬。

「俱樂部有陪酒的公主,服裝清涼的服務生,請問是哪里正當了為」耿琮皓難得彬彬有禮的詢問,金眸滿含笑意。

「只要沒有當場X起來被逮到,誰說俱樂部不能有穿清涼裝的服務生?!」更何況挾著往日旭日幫的威名,以及現在旭炎企業的驚人勢力,除了那自找死路的灰煞幫之外,誰又敢輕易找俱樂部的麻煩為

「嘖嘖!鎧,兄弟們老說我講話人過直率,不懂得轉彎,真該請他們來聽聽你剛才那幾句粗魯的話才是,而且你甚至還忘了,此刻這裏可是有位女士在場的!」耿琮皓調侃著說話不經修飾的冷鎧。

「女士?!」森寒的嗓音逸出嘲諷意味,「你何不轉過頭看看那位女士是不是真的有聽到我所說的話,還是…那副癡呆樣只是裝來給你看的?!」

聞言,耿琮皓毫不猶豫的偏頭一望,果然看見僵坐在沙發上的谷少婷,真的是一副癡呆兼神遊的模樣。

嘖!她又在幹什麼了為

身隨心動的耿琮皓立刻走了過去,在谷少婷身旁坐下,將她僵直的身子攬入懷裏,垂視她的小臉。

「不過是帶你來俱樂部玩玩,幹嘛露出這副難受痛苦的表情啊為」

突然被耿琮皓摟住的谷少婷嚇了一跳,大眼眨了又眨,為為的說不出話來。

耿琮皓似乎也不堅持要聽到她的回答,只是繼續看著她,頭也不回的問著冷鎧。

「心灩呢為怎麼我們都坐了人半天,她還不來『接客』為」

冷鎧尚未作出回答,一道清亮的女性嗓音已經插了進來。

「老大,你言重了!方心灩是「不接客』的,而且方心灩已經進來一下子了,若不是老大貪看美人的臉,應該早就發現了。」

耿琮皓籌地笑出聲,回過頭來看著站在門邊,身著禮服、容貌出色的方心灩。她是紅坊俱樂部的管理人,也是他的得力手下。

「你明知道我是故意問冷鎧的,又何必句句帶刺呢為還真是不把我這個老大放在眼裏啊!」

「誰教老大說話也那麼毒呢為我只是自衛反擊罷了!」方心灩紅唇撇了撇地辯駁完,隨即臉色一正,「老大今晚來,是為了俱樂部被人惡意鬧場的事為」

耿琮皓笑容一斂,點點頭道:「先坐下來再說,冷鎧也是。」他往後靠上舒適的沙發椅背,依然沒有放開懷中的人兒。

方心灩姿態優雅的落坐,目光不由自主的溜向耿琮皓懷中的女人,然後再回到他臉上。「老大為」此刻他們要商討的是機密事項,一個外人適合在場嗎為

耿琮皓立即意會,「沒關係,不用在意她,你儘管說。」

即使心中有疑問,方心豔也沒有再表示什麼,直接說起正事。

「老大,從第一回有人來俱樂部鬧事,我就拜託冷鎧進行調查,所以等到他們來第二次時,我們就證實了這些人是灰煞幫雇來的人。我們知道灰煞幫一直沒有死心,林宏野仍然想讓道上的人承認他們才是臺灣第一大幫!因此,在之後的幾次鬧場事件,我們都事先作了防備,才不至於讓事件擴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聽完她的報告,耿琮皓眼中露出佩服的神色,「做得好,心灩。」

即使是早有準備,可是在妥善處理鬧場事件的同時,還要避免這些事件影響到日後的生意,這般的手段可不是簡單就能做到的!

「還好你是我們的一員,如果敵對,你絕對是一個可怕的敵人!如果針對紅坊一再進行鬧場的主意是來自于白雪的話,她還真是太小看你了,心灩!」

方心豔不屑地撇撇嘴,「一個喜歡玩陰的女人跟一個很喜歡出暗招的灰煞幫幫主,兩人可真是絕配!」真不明白當初老大怎會看上白雪那個徒有姿色,心胸卻是陰狠又窄小自私的女人!男人啊…

不過這回的物件,似乎有些不同以往…方心灩忍不住再對谷少婷投去一眼。

「這兩天對方可有動作為」耿琮皓揚揚眉問道,故意忽視她話語間的深意。「沒有。」方心灩搖頭,「不過冷鎧覺得這些並不是很重要,他推測…」

「灰煞幫想利用這些瑣事聲東擊西,引開我們的注意力,然後再伺機把我幹掉?!」耿琮皓輕描淡寫的接下話,沒有留意偎在懷中的女人在聽到他的話之後,全身僵硬的反應。

「你自己也很清楚嘛!」冷鎧冷冷出聲,「我還以為蘇奕遙那個雙面人把我要他轉告你的話,給傳到了海底去了。」

「放心吧!奕遙早就把話跟我說清楚了。林宏野那個老傢夥好幾年前就撂話說要幹掉我,可是你看看他派來的那些『肉腳』是什麼樣子為想暗殺我為不如說是騷擾我來得正確些!」

冷鎧聽了他的話,眼底閃過一絲無可奈何。「反正你多加小心就是了,要不要我派兩個人跟著你為」

「免了吧!」耿琮皓立刻回絕,「派人來替我擋子彈啊為大可不必了!」

「老大,這樣不妥當吧!明知灰煞幫的主要目標是你,為什麼不多作防範呢為」方心灩忍不住插嘴。

「那你呢為三天兩頭有人來鬧,要不要我派些人來保護你為」耿琮皓反問,唇角勾起笑意。

「不用了,老大,冷鎧早就派人來了。」方心豔連忙回道。

「那就好。」耿琮皓點點頭,「好了,正事談完了,心灩,叫人弄些消夜上來,我需要補充體力了!」

「啊為喔!好,我這就去。」沒料到老人會突然將話題轉到不相干的事情,方心灩差點無法及時反應過來。

看到方心灩走到另一頭的辦公桌前拿起電話,冷鎧由沙發上起身,「我出去了。」

知道他下樓目的的耿琮皓,很快的擺擺手,「好,你先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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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4-29 00:39:58
第六章

目送冷鎧的背影消失在門後,耿琮皓轉而垂首看向自己懷裏的女人。

「好了,你現在可以告訴我,為什麼你在聽到我們的談話內容後反應那麼奇怪,又是顫抖又是僵硬的為」

其實一開始他沒有發覺,可是隨著他們的談話,他清楚的感覺到她身體的細微反應!他也很莫名其妙,因為他從來就沒有細心觀察女人反應的習慣,可是不知道為何,每次他總能從很細微的地方察覺出她的情緒。在他有過的那麼多女人中,從來沒有一個可以讓他生出這種反應,唯有她…

谷少婷聽到他的問話,身子先是一僵,然後突然為起頭仰望他,問了一句:「有人要殺你為」

當她聽到有人打算殺他,心中突然湧起莫名的擔心與著急。

「沒錯。」耿琮皓點頭。反正林宏野想殺他早就不是新聞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你…你不擔心為不作防備為」再次看到他無畏無懼的態度,谷少婷不由得心急如焚,生起氣來。

怎麼會有這種不把自己的性命放在眼裏的人?!

耿琮皓挑眉看著她眼中升起的兩簇小火焰,不太理解。

「我作不作防備跟你有什麼關係?!我都不擔心了,你在那裏擔心什麼…」他驀地打住話語,直盯著她的眼,「你在替我擔心為」

不會吧?!她眼底突然冒出的怒火,是因為氣他不肯努力保護自己為

谷少婷心頭一震。他的話如一道巨雷劈中了她,讓她充滿著急的眼神轉為震驚。

她在擔心他?!怎麼會呢為她怎麼可能去擔心一個視她為禁臠的男人為即使他除了掠奪她的身子外,並沒有真正傷害到她,而且對她的態度也算是寵溺…但她還是不該替他擔心的!他們應該是「敵對的」、「主與仆」的關係…

除非她對他觀感已變,私心裏也不再視他為陌生人,要不就是她…

谷少婷腦中一片混亂,震驚的眼眸眨也不眨地瞪著他。

突然,耿琮皓半是揶揄半是嘲諷地作出驚人結論。「你應該是喜歡上我、愛上我了,所以才會為我的生命安全擔心,對吧為」

仔細想想,方才她看他的眼神,他也曾經在其他女人眼中看過,他相當明白那種眼神所代表的意義。此刻,他唯一還弄不清楚的是,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改變的,他怎麼一點也沒有察覺到為

思緒已經很混亂的谷少婷,在聽到他驚人的宣言後,腦裏轟的一聲巨響,小臉在瞬間爆出羞窘的潮紅。

難…難道真如他所言,她之所以會著急、心慌,全都是因為她已經喜歡…甚至是愛上了他?!

天啊!谷少婷愈想愈心驚,頓時感覺心跳更加狂亂,呼吸也困難了起來。她究竟是怎麼了為為什麼如此荒謬的事情會發生在她身上呢為

「幹嘛一副見到鬼的樣子為怎麼不回答我的話為」耿琮皓伸手勾起她小巧的下巴,唇角漾開輕佻邪肆的笑意,沈沈的嗓音帶著狂妄意味。

不知怎地,領悟出她已經愛上他的事實,讓他心中升起一股暢快的感受,即使他根本就不會去愛一個女人,卻不代表他也不許別人來愛他!

而這個「別人」嘛…就再一次破例恩准她谷少婷吧!反正這種被人愛的感覺也滿不錯的!

被強迫為頭的谷少婷,感覺自己全身上下如同被燃燒般的熟了起來,低垂的眼睫驚懼不安的顫動著。

「怪了為你的臉色怎麼又青又紅的為」耿琮皓眸光灼灼地打量著她。

嗯…當她臉色漲紅時,那紅撲撲的臉頰還真是誘人想湊上去咬一口咧!

思及此,他順勢伸手撫上她泛著熱氣的柔嫩臉頰。

谷少婷全身一顫,頭顱試圖閃躲地往後仰,卻被他的手牢牢箝制住,下巴一陣刺痛--

「啊!痛…」她低呼出聲,「你…」

「笨死了!仰頭仰得那麼用力幹嘛為萬一受傷了可沒人理你!」耿琮皓被她如遭雷殛的反應逗笑,握住她下巴的手改為揉撫,聽似罵人的話語中帶著不自覺的寵溺。

「我…我只是…」嚇到了。谷少婷期期艾艾,有苦難言,心中擔心他不知又要做出什麼出人意表的行為。

辦公室另一頭,打完電話的方心灩原本靜默的待在一旁,不敢出聲打擾老大的「私人對談」,誰知一路發展下來的情況,讓她再也忍不住掩面哀歎耿琮皓的粗率行為,並且發出「不平」之鳴。

「老大,你快把那位小姐給嚇死了啦…」哪有人問女人愛不愛他時的臉色會如同他那般猙獰,而且嗓門還一句比一句更大聲!

耿琮皓聞聲倏地轉頭,這才想起方心灩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他不覺擰起眉頭。

「你怎麼還在這裏為還有你剛才說的什麼鬼話為我嚇到誰了為」

「老大,你忘了要我叫人送消夜的事嗎為而且等我放下電話時,你也正忙得很,屬下哪敢出聲打擾啊為又不是不要命了。」方心灩慢慢走向他,一臉無辜的喊冤,「另外,你是真的嚇到那位小姐了嘛!你沒看到她的表情嗎為」

耿琮皓眉頭皺得更緊,先是轉過頭瞄了谷少婷一眼,然後再迅速的回頭瞪著慢條斯理走到他面前的下屬,眼底閃著狐疑神色。

「解釋清楚!」他命令道。

方心灩大歎一聲,「老大,這還不懂嗎為你對人家小姐的態度太激烈,把人家嚇壞了啦!」依照老大的個性,用暗示是不行的,唯有直截了當把話攤開來說,他才會聽得懂!

耿琮皓聽完她「明示」的話,表情愣了一下。是嗎為他不過是問一個簡單的問題而已啊!

「好吧!你說的也算有道理。現在,你先出去一下,我打算和她重新溝

通一次。」他再次轉頭,垂眸看著懷中人兒。

溝通為方心灩挑了挑眉,一邊轉身朝門口走,一邊在心中嘀咕著。什麼溝通為別把人家拆解了吞吃入腹,就算上天保佑了,還溝通咧?!才怪!

※※※

聽到門被關上的聲音,耿琮皓的目光依舊放在谷少婷身上,眼裏融入了認真神色。

「你真的被我嚇到了為」好一會兒,他終於開口問了一句。

「有一點。」谷少婷小心地為了他一眼,小聲的回答。

先前方心灩的打岔緩衝,以及此刻耿琮皓較為和緩的語氣,讓她原本狂跳驚嚇的心逐漸乎穩下來,混亂的思緒也比之前清明許多。

「你的膽子還真不是普通的小!」耿琮皓直率的批評,「不過是問你一個小問題而已,有必要臉色忽白忽青,滿眼驚嚇嗎為」

「你…你問的話只是小問題為」谷少婷有些口吃,眼神詫異。

那種喜不喜歡、愛不愛的問題,不是很嚴重也很嚴肅的事嗎為為何他卻一副輕描淡寫的模樣為真是讓人費解。

「本來就是小問題。」耿琮皓不悅的瞪她,「你只要老實的告訴我,你是不是已經愛上我,事情不就解決了為偏偏你的個性拖拖拉拉,攪和了半天,也沒見你說出個答案來!」

「喔。」谷少婷有些羞窘。那種話可以隨便回答嗎為

「喔什麼喔為還不快說!」耿琮皓繼續逼供。

就算他從不希罕女人愛不愛他,可是基於男性的自尊心,他依舊希望能由她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

谷少婷為難的看著他,好一會兒才吞吞吐吐的小聲開口,「既…既然我已經和你…呃…也就是說我已是你的…女人了,那還用得著問我…喜不喜歡你嗎為」

好不容易聽完話的耿琮皓有些受不了,「一個很簡單的答案,你竟然會扯出一大堆不相干的話來,我真是服了你了!」

而且這長篇大論中完全沒有他想聽到的字眼,真的只能歸類為「廢話」!

「我是在回答你啊!」谷少婷小小聲的抗議。

依照她的認知,既然她的清白已經給了他,自然只能跟在他身邊,所以不管先前對他印象如何,她恐怕都得開始學習去愛他…不過,她好像也不需要學習了,因為她的心已經先一步陷落…

唉!照她看來,女人的地位即使到了二十一世紀,恐怕還是敵不過男人,這真是一個令人失望的認知呀!

「你那是什麼回答?!」耿琮皓眉毛挑得高高的,一臉的不以為然,「我只要一個『是』或『不是』的答案就好,你扯了一大堆有的沒的做什麼?!」

「我…」谷少婷有些怔愕,嘴巴開合幾下,卻沒有說出任何話來。因為她真的不曉得要怎麼說出那個字來!光是想著,心中就感到萬分羞窘。

看著懷中人兒的小臉慢慢染上紅潮,耿琮皓心中一動,再次伸手托高她的下顎,閃著奇異光芒的金眸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她微微蠕動的誘人唇瓣。

「如果不好意思回答,我建議你用別的方式來表達也可以。」他慢慢將臉湊近她,眼底燃起兩簇火焰。

「你…」谷少婷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他話中含意,小臉上的紅潮加深。

「咦為你不笨嘛,我還以為你會聽不懂咧!」耿琮皓勾起笑容,貼近她的唇瓣調侃道。

谷少婷全身一顫,清楚的感受到朝她直襲而來的陽剛氣息,感覺他口中呼出的熱氣拂在她的唇上,帶給她一種奇異的麻癢感受…

她忍不住伸出舌尖舔一下自己的唇瓣,看能不能制住那股奇怪的感覺,可是下一瞬間,她的唇就被密密的封住,而他滑溜的舌頭也侵入她口中大肆探索勾逗--

耿琮皓夾著新生的欲火吻上她,沒有特意去壓抑一路竄升的火焰,他只手托住她的後腦,強蠻的掠奪她的氣息,肆無忌憚地吮咬她柔嫩可口的唇瓣,強勢的舌頭還卷住她怯怯的了香小舌糾纏不休…

火熱的快感在兩人相貼的唇瓣上爆開--

她感覺喘不過氣來,渾身虛軟地倚向他,心臟的急速跳動讓她頭暈目眩,神智漸漸渙散…

耿琮皓將地放倒在沙發上,壯碩堅硬的身軀密實的壓在她柔嫩的身子上,一隻大手探入她的裙裏,摩挲起她細嫩的大腿,並慢慢地往上移,清楚的感受到她的身子竄過一陣又一陣的戰慄!

「唔…」她無意識的嚶嚀,身子在他的雙重掠奪下變得更加敏感。而既然已察覺對他的感情,她更是無法對他生出反抗的意念…

耿琮皓灼人的唇舌由她柔軟的嘴唇滑下,一路往下地落在她的頸肩處,「我喜歡這件禮服的設計,胸部之上一覽無遺,多麼方便…」

他烙下一記記炙熟吻痕,大手毫不猶豫的拉下她身上的禮服,露出雪白的乳房,忙碌的唇舌隨即咬住一隻誘人的蓓蕾,並且用力吸吮起來--

還好之前沒有屈服在她的苦瓜臉之下,同意讓她改穿其他件衣服出門。這件禮服真是方便他上下其手啊!

「阿皓…」她猛然抽氣,一股強烈的快感瞬間竄遍全身,雪嫩的肌膚在情潮的侵襲下,泛起片片紅潮。

她的反應讓耿琮皓血液更加沸騰,下腹燃燒的男性象徵蠢蠢欲動。

他火熱的大掌握住一隻誘人凝乳反覆揉捏,而另一隻停留在她裙裏的大手則是直接探入她兩腿間的私密處,扯下礙事的底褲後,迅速滑入她濕熟的花瓣揉搓,食指突地刺進她緊窒的花徑中,來回摩挲抽刺…

「啊…」她呻吟嬌喘,不由自主地弓身反應,十指無意識地插入他的發中。

感覺她的悸動,他再加入一指,兩指並攏地同時在她的體內肆虐,勾擦出大量的愛液。

戰慄的快感猛烈襲來,令她難受又痛快的呻吟著,全身宛若被點著了火,整個腦袋昏昏沈沈,神智早已陷入狂熱的欲潮中…

驀地,她的雙腿被拉得大開,裙擺高撩至腰間,下一瞬間,硬挺的炙鐵已貫入花徑深處--

「啊…」強烈的衝擊與隨之而來的一波波悸動,讓她嬌喘連連,吟哦出聲。

他慢慢抽出,再用力挺進,一次比一次狂烈,速度也隨之增快。

十指緊緊地攀住他肩上糾結的肌肉,谷少婷無助地承受他一下快過一下的撞擊,泛著紅潮的身子在沙發問震動著,吟哦聲和喘息在室內曖昧的交錯著…

耿琮皓將她的雙腿弓起往前壓,低喘著繼續在她身上猛烈街刺,享受她那濕濡緊窄的花徑所帶來的消魂快感。

不過,即使她的軀體正帶給他莫大的快感,他可還沒有忘記她尚未「說清楚」的話,於是,在一次用力貫入她的動作後,他突然定在她的體內深處不動,大手箝住她小巧細緻的下巴,目光定在她的臉上。

「張開眼看著我!」他粗聲命令。

早已陷入欲望漩渦的谷少婷睜開因情欲而迷蒙的眼。

「現在,告訴我,你是不是已經愛上我了?!」耿琮皓目光灼灼的命令。

不知為何,他就是不能滿足於她之前避重就輕的回答,若不弄個清楚,心中怎麼也無法舒坦!

「我…阿皓…」他突然停止的動作,讓她體內一陣難受,口齒不清地喃喃抗議。•

「說!你愛不愛我為」耿琮皓霸氣地粗聲低吼,炙鐵往外抽出一些,再重重頂入,然後再次靜止不動。

「啊…別…別這樣…」在他惡意的折磨下,她又難受又無措,無法滿足的空虛感竄遍全身,令她不知如何排解才好。想扭動身子,卻又被他龐大的身體重重壓住而無法動彈…

「快點回答我!」他忍著欲望叱道。這該死又彆扭的女人,拖拖拉拉的不肯回答,是想憋死他呀!

谷少婷身軀震了一下,「回…回答…什麼…」她細細喘氣,聲音迷惘。

「你到底愛不愛我啊為快回答!」耿琮皓在內心發誓,她再不老老實實回答的話,就等著看他如何讓她三天下不了床!

「呃…愛…愛呀…」神智迷亂間,她想起之前早已回答過的話,真不明白他為何要再問一次。

終於!他就說他的感覺沒錯嘛!耿琮皓露出得意的笑容,很快地俯下身覆蓋住她紅豔的唇瓣,狂野地輾轉吸吮,停止的腰杆也再次動了起來,反覆不停地來上一段密集抽刺--

「啊…」她驚喘出聲,尚未弄清楚狀況,意識已再次任他牽引,沈入欲潮之中,一股強烈的舒暢暈眩感湧上全身,腦子已完全空白…

耿琮皓的昂揚不住在她體內衝刺,感受緊窒花徑不住顫抖緊縮所帶給他的強烈快感,他粗喘一聲,動作更加粗野起來,每一次的刺入都比前次來得深、來得重…

直到她尖喊出聲,渾身抽緊顫動後,他才終於在一記重擊下,在她的體內激射而出--

當他頹然倒在她的身上時,唇角依舊勾著連他也不自知的得意笑容。

※※※

數日後紅坊俱樂部二樓辦公室

午夜,俱樂部依舊人聲鼎沸,而待在樓上辦公室的方心豔看到耿琮皓和冷鎧正忙著談事情,無暇他顧,便趁機將谷少婷拐到另一頭的沙發坐下,打算好好滿足一下這些天來愈積愈高的好奇心。

兩人才剛坐下,谷少婷就主動開了口,而她說出口的話,讓方心灩不由自主地瞪凸了眼。

「你…你說什麼為」方心灩差點被口水嗆到,明媚大眼閃著受到驚嚇的光芒。

「我…我是說,這個地方是『妓院』吧?!」谷少婷渾然不覺對方眼中的震驚,小聲地再次重復。

這是她在跟著耿琮皓每晚來到此地,仔細觀察多日後所作的結論。

「妓…妓院…」饒是方心豔的口才再好,也不由得口吃起來。「你怎麼…會這麼說為」

現在還有人會用「妓院」這種字眼嗎為她是不是中了那些古裝劇的毒,竟然會說出這麼「古典」的話來!

谷少婷的目光瞟向那片落地透視鏡,「我仔細看了樓下好多次,而且阿皓說你是這個地方的負責人,所以你就是妓院的嬤嬤羅為」

「嬤嬤為」什麼怪名詞為方心豔瞪目。

「就是…呃,鴇母…」

「保母為」方心灩依舊一臉納悶。

「對啊!鴇母,就是…嗯,老鴇的意思啦!」谷少婷見她仍是一副有聽沒有懂的模樣,只好開門見山地說。

「老鴇?!」方心灩終於領悟她說的是什麼,臉上頓時浮現怪異驚詫的神色。

這…這也太離譜了吧?!

「我不是『老鴇』,這個俱樂部也不是『妓院』。難道你不清楚從事色情仲介是違法的行為嗎為」弄清楚她的想法後,方心灩鄭重澄清這種錯誤的認知。

有沒有搞錯啊?!俱樂部裏的確是有陪客人喝酒的公主,可是年紀輕輕的她怎麼會讓人誤會是「媽媽桑」呢為這…真是太侮辱她的青春美麗了!

「我就是知道這個時代的律法不容許有『妓院』存在,所以才會覺得很不能理解。」谷少婷臉上露出困惑的表情。

就算她的腦中仍然保有嚴子蓉的記憶,可是有很多事,她卻怎麼也找不到解答。

「方小姐,是不是因為阿皓違法經營這種生意,所以才會招來他人的覬覦,甚至興起殺他的意念為」她偷為了下在辦公室另一頭談事情的兩個男人,然後才小聲地詢問方心灩,臉色憂心忡忡。

方心灩紅唇微張。這下子她終於明白了!原來谷少婷是在為老大的安危擔心啊!難怪她會問出之前那些莫名其妙的話來,不過…「妓院」為這也太扯了吧!

「叫我心灩吧,我也叫你少婷好不好為」方心灩笑笑的說。

她知道眼前的少女自稱為「谷少婷』,既然老大都承認這個名字了,她也就「從善如流』吧!

谷少婷讚歎的看著她美麗的笑臉,輕輕點了下頭。「好。」

「少婷,你聽我說,我知道你是由這幾天老大、冷鎧和我的談話中得知有人想對老大不利,可是這件事跟經不經營俱樂部一點關係也沒有,灰煞幫早在多年前就看旭日幫不順眼了,林宏野想殺老大也早就不是大新聞了!」

「灰煞幫為」谷少婷眼底升起疑惑。「咦為老大沒告訴你嗎為」方心灩驚訝的問,在見到谷少婷搖頭的動作後才又說:「沒關係,你想知道,我就大略跟你說一說好了…」

於是,她將兩幫之間過往的競爭,以及旭日幫轉型為旭炎企業後招來對方更深嫉恨的經過解釋了一番。「原來如此…」解開了這些懸在心中很久的疑問,谷少婷小臉露出了然之色,不過心中的憂慮卻更加深。「可是…我看阿皓好像一點也不擔心啊為」

從他最近的言行舉止看來,她發現耿琮皓似乎一點也不在意有人想對他不利!

「我知道。」方心灩撇撇嘴,「本來我們這些屬下是很替老大的安危擔心的,只可惜老大的個性根本就不喜歡有人跟前跟後,因為他嫌累贅,所以原本應該跟在老大身邊的左右護法,也只好用『遠距離』的方式設下保護網,除此之外根本拿他沒轍,所以…哼!擔心也沒用啦!」她搖搖頭,擺出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

谷少婷臉色驟然發白,小臉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怎…怎麼會這樣呢為阿皓他…」她結結巴巴,擔憂得說不下去了,打從知道耿琮皓生命堪慮後,隱藏在心底的那股驚慌與憂慮猛然爆發開來。

「別想太多來嚇自己。」方心豔察覺谷少婷眼底愈來愈深濃的恐慌,不禁懷疑起自己剛才是否把事情形容得太嚴重了。「其實老大身手很好的,要殺他沒那麼簡單啦!要不然當年年紀輕輕的他,哪能帶領旭日幫闖過無數關卡,造就今日旭炎企業在黑白兩道之間的崇高地位!所以,你真的不用太擔心啦!」

其實她入幫較晚,很多關於耿琮皓等人的「豐功偉業」,都是由一些資深的前輩口中得知詳情,而非親眼目睹,不過為免谷少婷繼續自己嚇自己,她還是決定不要說得太清楚。

「是嗎為」谷少婷口中低喃,仍是難解憂慮。「難道都沒有人去勸勸他,或是乾脆想想看有什麼辦法,可以儘快將那個想對他不利的幕後豐使者抓出來為」她的語氣驀地急促起來,「難道我們就要看著他每天生活在這種提心吊膽的恐懼中,不知道哪天會有一枝暗箭射過來為」

說到後來,她的語氣變得異常尖銳,小臉更是因為憂慮激動而皺成一團,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方心灩目瞪口呆地看著面前正在發飆的女人。

哇!這個女孩該不會是愛慘老大了吧?!否則依她向來「默默」跟隨老大來去的乖巧性子,怎麼會突然爆發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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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4-29 00:40:23
第七章

「哇!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很愛我們老大,所以才會替他這麼擔心,不過…也對啦!老大對你那麼好,又總是寸步不離的帶著你,也難怪你會對他這麼死心塌地!」

方心灩豔在瞪了谷少婷半晌後,終於作出結論。

谷少婷在猛然吐出激動的責怪言詞後,立刻便發覺自己失態了,接著又聽到方心灩灘的結論,原已逐漸泛起紅潮的臉上,頓時大大的燃燒起羞窘的高熟。

「我…不是這樣…我只是…就事論事而已…你別這麼說…」她慌亂的辯解著,窘迫的大眼下意識瞟向辦公室另一頭。

她不是想否認自己的陷落,她只是不相信自己能在耿琮皓的心目中佔有一席之地。方心灩的結論道出她心底最深處的渴望,令她有著被揭露秘密的狼狽與驚慌…

「別否認了啦!我又不是在嘲笑你。」方心灩擺擺手,露出有趣的笑容,「不過,有一點你可能不知道…」她突然壓低嗓門,「老大從來就沒有讓任何女人跟他住在一起,更別提還隨身『攜帶』了,所以老大對你可是特別不一樣喔,你知道嗎為」

「是…是嗎為」谷少婷忍不住有些怔愕,對方心灩再一次的結論存疑。

方心灩一定是弄錯了!耿琮皓對待她的態度,只會讓她感覺自己是一隻被豢養的「寵物」,而沒有絲毫的…愛情。

谷少婷的思緒變得紊亂,讓她沒有注意聆聽方心灩接下來所說的話,而就在她打算請方心豔重復一次時,另一頭的耿琮皓已結束談話,朝她們走了過來--

「回去了。」耿琮皓直接對著谷少婷說。

「咦為老大,你現在就要走啦?!時候還早啊!」方心灩搶先提出疑問。這些天來,老大從來沒有這麼早就離開的。「冷鎧已經作好安排了。」耿琮皓隨口丟下話,再看向已由沙發上起身的谷少婷。「走了。」

話落,他轉身朝門口走去,同時間,冷鎧打開了辦公室的大門。

被命令的谷少婷匆匆向方心灩點頭致意後,便趕緊跟上耿琮皓的腳步。

方心灩瞪目結舌的看著門扉在三人身後關上。

真是的!她才剛跟谷少婷強調老大對她是另眼看待的,誰知下一刻,老大隨即像召喚寵物般的對谷少婷下令,當場就將她之前所說的話語變成「謊言」啦!

嘖!老大什麼時候才會尊重女性呀?!

※※※

由俱樂部的側門走出,耿琮皓原本直接朝著停在不遠處的轎車走去,可是途中忽然停下腳步,轉頭和跟在他身後,打算送他上車的冷鎧談起話來。

見狀,谷少婷也停下腳步,站在離耿琮皓兩步遠的地方,心不在焉地想著之前方心離在二樓辦公室裏對她說的那番話,思索著話中的真實性到底有多少。

半晌--

不知怎地,沈浸在自身思緒中的谷少婷突然感覺頸背寒毛直豎,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警戒。

危險!突來的預感瞬間掠過腦海!

就在念頭浮現的同時,她的身子已自動自發的撲向耿琮皓,雙手則是以超乎尋常的力道,將他龐大的身軀推向一旁--

同一時間,紅光乍閃即滅,無聲的子彈疾速襲來,正好嵌入及時推開耿琮皓,而自己卻來不及閃避的谷少婷身上!

血光在谷少婷的胸前進開,一陣灼燙痛感猛烈襲上她的知覺,令她身子一僵,隨即眼前一黑,軟倒在一雙及時接住她的強健臂彎裏--

「該死的,,」

一聲如巨雷般的狂吼在谷少婷耳邊爆開,讓眼前一片昏黑旋轉的她更加暈眩,口中忍不住逸出痛楚難受的呻吟。

正與疼痛搏鬥的她沒有看到耿琮皓臉上猙獰暴怒的表情,也沒有看到一旁及時掏槍還擊的冷鎧臉上狠厲的殺氣。

咆哮聲不留情的再度轟下--

「該死的!誰要你自不量力的替我擋子彈了為別以為這麼做我就會感激你,對你另眼看待,你休想!我才…」

咦為什麼擋子彈…谷少婷在意識逐漸模糊之際,心中泛起疑惑。

啊!好痛,全身都好痛,她怎麼了為她是不是又快要死了…

哎…別再罵了,她根本就聽不懂…唇角泉湧出血液,她任由黑暗接管意識,沈入昏迷的狀態中。

而暴跳如雷的咒為仍舊響個不停--

「皓,別再對一個昏過去的人發飆了,還是先將嚴小姐送醫吧!」冷皚沈冷的嗓音突地插入,順利止住了耿琮皓的狂吼。

真奇怪,他從來不曾見過耿琮皓如此失控!

迅速回過神的耿琮皓小心地將谷少婷抱起,燃燒著焰火的金色眸子怒瞪冷皚。

「狙擊手呢為」即使大發雷霆,他依舊沒有忘記冷鎧之前已掏槍反擊。他最好是沒有失手,否則…

「擊中了,右護法已經前去處理。」冷鎧十分明白耿琮皓真正想要知道的訊息,於是很明確的給了答案。

「好。我要在最快的時間內得知誰該為這次的狙擊負責任!」

撂下命令,耿琮皓隨即用與表情、口氣大相逕庭的溫柔力道抱緊懷中人兒,迅速登上在一旁等候的車子,朝著醫院急駛而去。

※※※

她是在作夢嗎為

「契…契兒為」

谷少婷迷惑的看著突然出現在她面前,仍是一身清涼打扮的女孩,只是這回她已經不會對契兒那身「前衛」的打扮感到驚訝了。

她再看看周遭令她感到眼熟的環境,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再度來到這裏為自從上回一別,她一直以為兩人再也沒有見面的機會了。

「是呀,可不就是我嗎為」契兒笑咪咪的回應。

「你…」正想出聲詢問,谷少婷腦中突然想起上回兩人見面的情景,語氣不覺變得遲疑,「又看到你,是不是代表著我…呃,又死了為」她的心中不禁因為這番猜測而恐慌了起來。

契兒眨眨眼,明眸突然掠過一道頑皮光芒。

「如果我說是呢為」她努力地擺出一臉正經的表情。

「嗄?!」谷少婷不疑有他,把契兒的話當成是肯定的答覆,內心瞬間湧起一陣深濃的惆悵與難過。

雖說她是在別無選擇的情況下來到二十一世紀,才不得不順應情勢,費盡心力地適應這個對她而言完全陌生的時空,而在適應過程中,她也幾度受不了地興起早早結束生命的想法…可是現在不同了!她認識了耿琮皓,和他在一起生活,心中不知不覺為生了牽挂,再也割捨不下…

看著谷少婷逐漸凝重的神情,契兒再也憋不住的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沒有啦!你沒有『又』死了啦!我只是想利用你這回受傷的機會,來找你問件事,等問完了,你就得回去了。」

谷少婷怔愣了下,腦子才吸收了她的話意,「原來…我還以為我真的又…又死了呢!」

知道契兒只是開玩笑,她這才放鬆下來,唇角隨之勾起欣喜的笑容。

原來她沒有死,她還是可以再見到他…

「沒有、沒有,我開玩笑的啦!」契兒吐吐小舌●:露出有些嬌憨的笑容。

谷少婷眨了眨眼,「契兒,我覺得你跟上回…好像有些不太一樣耶。」

「喔!」契兒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娘娘說了我好幾次,要我學得精明些、聰明些…」

谷少婷心中突然掠過一絲不祥的預感,連忙打斷契兒未竟的話語。

「契兒,你這回找我來,該不會是因為你又弄錯了什麼吧為」她愈說心裏愈發毛,臉色也不由得變了。

就是因為契兒這個送子使者的錯誤,她才會在大唐活了十幾個年頭後,又被「糾正」送到二十一世紀去,而現在她好不容易稍稍適應了,她希望契兒不是要來告訴她,又有什麼事弄錯了!

「你怎麼知道?!」契兒脫口而出,眼神驚訝,臉上則露出心虛的神情。

還真給她猜對了!谷少婷露出一絲苦笑。

「說吧!你這回又弄錯什麼了為」上回與契兒的談話過程中,她就發現契兒個性迷糊,常常丟三落四的…但她只是一介凡人,又能如何呢為哎!還是認命吧!

「其實…也不是很大的問題啦!」見谷少婷沒有發火的為象,契兒才支支吾吾的開口說明自己再一次的疏失。「本來這回送你到二十一世紀之後,為免發生腦子錯亂的情形,你應該是在『失憶』的狀態下由昏迷中蘇醒,所以你只會擁有『嚴子蓉』在十七年間所學的各種知識能力,卻完全不記得你與她交換的這些經歷…」

說著,契兒突然拿出一杯「水」遞給谷少婷。

「喏!就是這個,我在送你去二十一世紀前,就是忘了要你先喝下這個…造就是我弄錯的地方。」

谷少婷不敢置信的瞪著契兒手上的杯子,「你要我喝下這杯…水為」

「呃,這不是水啦!這是…哎!反正就是你喝下這個,情況就會變成我之前所說的那樣。」契兒將手上的杯子又遞前幾分。

谷少婷慢慢地接過杯子,有些遲疑地問:「如果…之前我喝下了這杯『東西』,是否就不會被嚴超送進精神病院了為」

換言之,她也就不會碰到耿琮皓了為

契兒一愣,想了下才回答:「應…應該還是會吧!你失去記憶,對嚴超再無用處,恐怕他還是會將你送走的,不過,就是因為如此,你從此就可以不再受他控制,迎接新的生活…嗯,應該是這樣吧!」她露出不確定的神情。

新生活就是驟然被人掠奪,並成為一個男人囚在牢籠裏的禁向嗎為谷少婷感到哭笑不得。

「可是我已經在二十一世紀生活一段時日了,而我不僅知道自己,也同時存有『嚴子蓉』的記憶,你不覺得現在再來喝這杯東西,已經有些來不及了嗎為」她將手中的杯子交回契兒手中。

契兒怔怔的接過杯子,「對喔!我都忘了,我們這裏的一下子,你卻已經過了好久…」

恍然大悟的她,臉上露出不知所措的神情。

糟了啦!她還以為才過了沒多久的時間,只要讓谷少婷喝下「忘卻水」就足以補救疏失了,但她卻忽略了很重要的「時差」…這下子她該怎麼辦呢為

谷少婷看著契兒著急的神色,正想再說什麼時,耳中突然聽到有人正在呼喚她的名字!

咦為她不由得露出詫異的表情。

此時,契兒彷佛也感應到什麼似的,為頭道:「啊!你該回去了,再不回去,人家真會當你死了呢!」

「喔!」谷少婷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目光卻不由自主的瞟向契兒手上的東西。「那…」

契兒舉舉手上的杯子,「至於這個嘛!等我去請示娘娘後再告訴你了。」

唉!這下子事情瞞不住了…她不由得哭喪著臉。

「那…可不可以請你去請示的時候,幫我問一下可不可以別喝它為因為我對於現在的情況已經很滿意了,不需要再作變動。」谷少婷要求道。

她一點也不想忘掉這幾個月來的生活,更不能忍受忘記自己心愛的人。

「嗄?!你不在乎有雙重記憶為」契兒有些詫異,「我會幫你問的,不過…我不敢保證娘娘會怎麼決定哦!」

谷少婷看著她好一會兒,「沒關係,你只要幫我轉達就好了。」

最壞的結果,就是「放棄」這個時代的生命吧!如果她真的不能繼續和他在一起…

「好。」契兒立刻點頭,可是心中卻有些忐忑。

※※※

她還在作夢嗎為

「唔…」

白色的病床上,谷少婷口中發出輕微的聲響,遲緩的動了動像有千斤重的眼簾,慢慢由昏迷中醒過來…

才剛睜開眼,在她尚未弄清楚狀況時,一位穿著白袍,棕發棕眸的男子已率先映入她眼中。

「醒了為」季洛釩笑得一臉溫和無害,站在床邊俯瞰她,「說起來我們還真有緣呢!上回才幫你動完手術,誰知過沒幾個月,你又受傷了,而這回替你動手術的人還是我,可真巧!」

沒錯,上回他因憐香惜玉,一時興起替車禍重傷的她動刀,而這回則是被某人「勒令」動刀;這樣巧合的情形著實罕見,所以只能以「有緣」二字來解釋羅!

「你…是醫生為」谷少婷看著面前容貌出色的陌生男子,眼中慢慢浮起疑惑。

她知道何謂「手術」。只是…她有受傷嗎為她是什麼時候受了傷的,為什麼她一點印象也沒有呢為

她努力回想著,下意識的想由床上起身,不料才一動--

「啊!」一陣椎心劇痛由胸前傳來,令她忍不住痛呼出聲,冷汗潸潸而下。

「千萬別亂動!」季洛釩立刻俯身檢查她的傷口。「為免日後留下難看的疤痕,我可是費心費時的仔細替你縫傷口,你千萬別亂動毀掉我的心血喔!」他半調侃的對著她皺成一團的小臉警告道。

谷少婷全身僵硬,不敢動彈,直到胸前的痛楚減輕到可以忍受的程度時,才又慢慢睜開眼。

痛楚令她原本處於混沌狀態的腦子逐漸清醒,之前的記憶也慢慢回籠

呃,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在她失去知覺前,她好像做了一件很「驚人」的蠢事耶!

天哪!她真的做出撲向耿琮皓的動作嗎為可是她一點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做出那種莫名其妙的動作,那一點也不像是她會有的行為啊!

在那之後呢為在她撲向耿琮皓之後,又發生了什麼事呢為她完全沒有記憶了…

「你覺得怎麼樣為是不是傷口很痛為」季洛釩看著她忽白忽青的臉色,不禁有些緊張。

從他被「徵召」來替她動刀,他就明白她在老大心中的分量不輕,萬一有什麼閃失,他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我…還好。」被打斷思緒,谷少婷勉強擠出一抹微笑。只要保持不動,傷口的確不是很痛。

季洛釩仔細端詳她的臉色之後,總算放下心來。

「好,總算可以交差了,也不枉我先將『閒雜人等』支走的苦心…」他喃喃自語,忽地向她露出一抹無害的笑容,「既然你情況穩定,人也清醒了,那我也不能再阻擋想來看望你的人了。」

「看望我為」谷少婷不明白的看著他,總覺他臉上的笑容不懷好意。

「對啊,有人在病房外急著想快點見到你呢!」季洛釩也不解釋,逕自轉身朝門口走去,「現在,就讓我去解除禁制令吧!」

抱歉啦!等他讓門外那只「狂獅」進來,少婷妹妹就只好自求多福啦!

因為自小到大,他還不曾見過阿皓的火氣可以維持這麼久還不消失,尤其這股怒火還是針對一個女人而發出的,更是讓人匪夷所思。所以啦,在放那只「狂獅」進來病房以後,為了避免被火星波及,他還是先閃人比較妥當!

※※※

眼睜睜看著那位醫生走了出去,谷少婷還未弄清他臨去前那番話裏的真正含意,病房的門就又被推了開來--

只見一道渾身散發滔天怒焰的高大身影捲進了病房,而且還一路直飆到她的病床前才止住勢子!

谷少婷被直直街到她面前,全身散發出驚人氣勢的耿琮皓嚇了一跳,怔怔的看進他眼裏燃燒的怒焰,內心升起不明所以的恐慌。

他…好像很生氣的樣子呢!為什麼為等了一會兒,見耿琮皓仍是沒有吭聲,谷少婷忍不住怯怯的開口,「阿皓,你…」

「你這個笨蛋!」如暴雷般的怒斥聲,忽地在谷少婷的耳邊爆開。

耿琮皓怒瞪著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疲憊的谷少婷,心中那股經過多時猶未消止的怒火,更是旺盛的燃燒起來!

他氣死了!

只要一思及稍早她撲過來擋下子彈的驚險畫面,他的胸中就如同一盆滾水般沸騰翻滾,氣她的自作主張,氣她的不自量力,氣她不顧自身安危的逞強行為,氣她…,惹起他胸中的怒焰狂燃。

難道他會沒本事到要一個女人來替他擋子彈為她未免太瞧不起人了吧!

谷少婷被他的怒吼嚇傻在當場,雙唇頓時失了血色,一雙無辜的眼眸眨了眨,心裏完全不能理解他發火的根由。

「少用那種無辜的眼光看我,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你當我耿琮皓是那種沒有勇氣、只曉得躲在人後的無用男人嗎?!誰要你多事的替我擋子彈為別以為我會感激你,你的這種白癡行為只會讓我生氣,還會讓別人恥笑我耿琮皓是個光會躲在女人身後的懦夫,你知不知道啊?!笨蛋!」

耿琮皓醇厚的嗓音因怒火而顯得冷沈,勾著怒意的唇瓣早已失卻平時的從容性感,胸中那股盤旋不去的鬱悶令他怒火更盛,而且絲毫沒有因為破口大為而消去幾分。

擋子彈為她…她有嗎為

「我…我什麼時候替你擋子彈了為」谷少婷迷惑地看著他,咽了咽口水才開口問道。

耿琮皓怒目橫她一眼,胸中一片驚濤駭浪,「不就是你突然推開我的同時嗎為我不相信你忘記了,別故意問這種廢話!」

「這…這哪是廢話為」谷少婷瞪大眼眸,「我是真的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替你擋…啊!原來我胸前會這麼痛,就是因為…」替他擋子彈而受傷的關係。

她驀地消音,心底終於有些明白自己躺在這裏的原因了,只是…她又沒有看到有人想殺他,為什麼會知道要推開他,更遑論替他擋下子彈了為好奇怪喔!

「還裝蒜!你會不知道自己受傷了為騙鬼!」耿琮皓嗤之以鼻,「明明就是故意做出這種行為,好讓我欠你一份情的…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耿琮皓才不會感激你的『犧牲』,你白費功夫了!」翻滾的怒氣令他口不擇言的選擇攻擊她。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會讓他氣得七竅生煙,怎麼也平息不了胸中狂猛竄燒的怒焰。而追根究柢,僅僅只是因為她做了一件笨到極點的…蠢事!

他也不明白自己的火氣為什麼消不了,他只知道從她一臉慘白的倒入他懷中那刻起,他的心中就如同被倒入一桶滾油,既炙熟又疼痛的令他想抓狂!

「阿皓…」谷少婷有些委屈的看著他依舊怒氣蒸騰的臉,「你為什麼生氣為就…就算我真的擋下子彈,我也不是為了要得到你的感激,更不會向你索討人情的,你為什麼要一直罵我…」她愈說愈小聲,「更何況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有替你擋了什麼子彈…」

耿琮皓聽完她的話,臉色突然變得鐵青,怒哼一聲質問道:「你的意思是,如果你早知道有人朝我開冷槍,你就絕對不會擋在我的面前替我挨子彈,也不管我的死活羅為所以你這次的行為純粹是鬼迷了心竅,無意中做出來的?!」

他震怒地俯視著她,眸中熾烈的金色火光灼灼逼人,令她心驚膽戰。

谷少婷瞪目結舌,啞口無言。沒有想到他會將她的一番辯解扭曲成這般不堪的含意,而他此刻怒火債張的模樣,宛若一隻發怒的狂獅咆哮著向她撲了過來--

看來今日他是執意要找她的麻煩,不管她怎麼解釋也化解不了他的怒火

「你承認了為」見她沈默不語,半句否認的話也沒有,耿琮皓發現自己更加氣惱了!

即使他不需要,也不希罕她多管閒事地替他擋子彈,可若是她對於有人想殺他的事抱持漠不關心的態度,那可比替他擋子彈更要來得令他生氣!

「我…」哪有為

谷少婷再次無言以對,拿他這種咄咄逼人、亂下結論的態度一點辦法也沒有。

正當她打算說些話讓他冷靜下來與她談一談時,耿琮皓突然又撂下一串令她不明所以的話來--

「好,你的膽子還真是大,敢在我面前承認你真正的心意!很好,非常好!」他咬牙切齒地瞪著她,聲音由齒縫間進出。

好,很好!原來她平時對他的依順,以及上回承認愛他的話,都只是虛情假意,沒一句是發自真心的!可惡!

谷少婷看著臉色更加難看的耿琮皓,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他那些令人不解的憤怒言詞。她什麼話都沒說啊,為什麼他卻更生氣了為

驀地,耿琮皓在谷少婷不解的目光下,臉色極為難看地怒哼一聲,猛然轉身飆出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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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4-29 00:40:52
第八章

半個月後

醫院的頭等病房裏,尚未獲准出院的谷少婷靠在床頭,與前來陪伴她的方心灩聊天,而她也從方心豔口中又知道了一些耿琮皓的往事--

「狂獅為」

「對啊!狂獅。這是老大以前帶領旭日幫打地盤時,道上兄弟給他取的外號,你不知道嗎為」方心灩挑挑眉,看著在短時間內已與她結為好友的谷少婷。

耿琮皓的「狂獅」外號不只在道上出名,很多人在稱呼旭炎企業的總裁時,也是以這個外號代替他的本名。

谷少婷搖搖頭,表明她的確不知道,腦中卻浮起最後一次見到耿琮皓時,他的怒吼怒容,不正像一隻踩到尖刺的狂獅嗎為想來他的外號該是因他的外貌與驚人的脾氣而得來的。

而從那天起,她就再也不曾見過他了。看來他是還在生她的氣吧!所以才不肯來看她…雖然她仍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惹他生氣了為

「不知道老大的外號也沒什麼大不了,你幹嘛那副垂頭喪氣的模樣啊為」方心豔看著她突然黯淡的眼神,有些納悶。

「我不是因為…」谷少婷張口想解釋,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我只是…唉!」她忍不住長歎一聲。

「怎麼又突然歎氣了為」方心灩一臉莫名其妙,「我說了什麼嗎為」

谷少婷一聽就知道她誤會了,急忙開口解釋道:「不是你說了什麼啦,是我自己…嗯…是我…」她支支吾吾了幾句,終於再也按捺不住的問出懸念多日的問題。「你…最近有見過阿皓嗎為」

半個月來沒見到他的面,她才發現自己真的好想他…

「有啊。」方心豔毫不遲疑的回答。「昨天下午我來探望你時,才在病房外看到老大正在跟看守的兄弟交代事情呢!」

谷少婷眼底泛起不解及失望的神色,「那他…」為什麼沒有進來探望她一下呢為

雖然這麼想,但她終究難以坦承自己內心的希冀,只好轉移話題。

「什麼看守的兄弟為」

「咦為你不知道嗎為」方心灩訝異地道,「我們已經查出這回狙擊老大的殺手是灰煞幫指使的,老大因為這次狙擊事件傷到你而大發雷霆,下定決心不再姑息,把新仇舊恨一併來個人清算!這下子可讓我們這些等了很久的屬下終於放心了!」

「新仇舊恨為」谷少婷微微變色。

「還不就是老大那奇怪的想法嘛!老是把對方意圖攻擊他的事當成『訓練』,還說這樣他的身手才不會退步,害得咱們這些旭炎旗下的『娛樂事業』老是被人惡意找碴,雖然事情不大,可是處理久了也很煩耶!

「還好這回老大終於被惹火了,決定不再忍耐對方愈來愈囂張的挑釁行為。這一陣子老大已經開始針對灰煞幫旗下的事業做出全面攻擊--我很久沒看到老大做出這麼激烈的攻擊了,真是大快人心啊!至於灰煞幫私底下的『生意』,我就不太清楚老大是怎麼處理了。

「所以啦!時值大舉反擊之際,老大自然會擔心他們挾怨來對付你,因此才會派人在病房外看守,保護你的安全,這樣你明白了嗎為」

谷少婷愈聽愈心驚。原來灰煞幫想對耿琮皓不利的意圖早已行之有年,而他竟然可以毫不在意的過日子,從來不思解決,直到現在!

至於方心豔所言,耿琮皓是因為她受了傷,才終於下定決心要將對方殲滅,她根本一點也不相信。

一個在她受了傷之後,連看也不來看望她的人,會為了她而大動干戈嗎為嘖!谷少婷,清醒一點吧,別再幻想了!

「我說了半天,你怎麼沒反應啊為」方心灩見她除了眉間憂色更深外,一句話也不說,忍不住問道。

谷少婷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提出另一個疑問,「那…阿皓他在這件事上會有危險為否則他怎會要人來看守病房為」

事情是否比方心灩所說的更嚴重呢為

想不到在「文明」的二十一世紀,竟然還會有如此「暴力」的事件發生,讓她不由得懷念起在大唐時簡單和平的生活。

「老大身手好的很,住的地方也很安全,真正該擔心的人是你自己吧!像這種人來人往的醫院,問題才比較大呢!萬一有個閃失,老大不心疼死才怪!」方心灩看見她擔憂的神色,努力安撫道。

「心疼為」谷少婷瞪大眼。她說錯了吧!

「就是啊!你不信嗎為」方心灩清楚的看見浮現在谷少婷眼底的驚訝,「你知不知道,我可從來沒有看過老大對一個女人如此照顧有加呢!」

「阿皓他…他以前有很多女人為」見她似乎對耿琮皓知之甚詳,谷少婷忍不住問了句。

其實她的心底最想問的是,耿琮皓現在還是有很多女人嗎為

方心灩至此終於看出谷少婷的怪異反應,「你…老大什麼都沒告訴你為」

谷少婷垂下眼睫,「我只是阿皓的…女人而已。」她吞回「侍寢」二字,「他什麼也沒跟我說…」而且她也不認為耿琮皓對她有心!

「那…」方心豔盯著谷少婷略顯消極的小臉,突然有些語塞,總覺得她話中有話,讓人不是很明白。「這幾天老大來看你時,總不會連只字片語也沒提到對付灰煞幫的事吧?!」

「沒有。」谷少婷搖搖頭。

「老大什麼事都沒有提起為」方心豔訝異的問。

「他…根本沒來看我。」谷少婷小聲的說出事實,語氣問不由自主的流泄出難過的情緒,而方心灩也聽出來了。

不會吧,怎麼會這樣?!方心灩不解又驚訝的看著谷少婷,難怪她什麼也不知道。

「你想要老大來看你為」

谷少婷垂下的眼睫持謹慎態度扇了扇。「沒…沒關係。你不是說阿皓很忙嗎為」她勉強地說出堅強話語,心底的希冀已逐漸化為灰燼。

方心灩聽出她話語中的難過,心中那股正義感倏地發作,由椅子中跳了起來。

「沒關係,少婷,我現在去找老大,要他無論再忙也要先來看你一回,你等著!」

話一說完,她頭也不回地直接沖向房門,在谷少婷來不及阻止前,身影已然消失在門外。

※※※

又過了半個月,等待希冀的心情完全冷卻,谷少婷依然沒有等到耿琮皓前來探望她,而對於方心豔眼中的憤慨與同情,她只能裝作沒看見。

不過,雖然沒有見到耿琮皓的人,谷少婷卻由方心灩口中得知,耿琮皓運用旭炎企業雄厚的勢力,迅速又光明正大的擊垮了灰煞幫明裏的各項生意。

另外,在十天前,一份詳細的資料被秘密送到法務部長的手上,資料上載明瞭灰煞幫幫主林宏野與某些不法官員挂勾,收受賄賂、進行非法勾當的證據。

在罪證確鑿的情況下,林巨集野很快被收押起訴。

而且由於他心胸狹隘,向來不擇手段的排除異己,所以在他入獄之後,灰煞幫頓失領導重心,沒有人願意接下這個燙手山芋,此刻的灰煞幫可以說是搖搖欲墜,一片混亂了。

當然,方心灩沒有忘記提起那個原本為旭日幫效力,後來卻背叛投向灰煞幫的白雪--此刻她就像過街老鼠般,人人喊打…

這一切的過程,谷少婷都是由方心灩的口中得知,而在知道這些消息之後,又過了幾天,主治醫生終於定出她的出院日期--

此刻,已與谷少婷熟識的護士,一面檢視她胸前複元情況良好的傷口,一面向她描述進門前看到的幾位超優質帥哥「…態度冷冷的,另外一位也是帥哥,金色的頭髮、金色的眼瞳,真是迷人極了!他來過醫院好多回。恰好我都在當班…」

恍惚中,谷少婷捕捉到護士說的某句話,她猛地拉回心神,語氣急促的問:「你說你在哪里看到那位金髮金眼的男人為」

「就在房門外呀!」護士將她的上衣拉好,隨口應道,然後依慣例為她量起血壓。

「房門外?!就是剛剛嗎為」谷少婷眼中升起一絲曠違已久的期待火光。

直到量好谷少婷的血壓,護士才回答:「對啊,就在我進來前,看到那位金髮帥哥正跟另一位帥哥站在房門外說話。對了,他們是你的朋友嗎為」她收妥血壓計,隨口問了一句。

「呃,算是吧…」谷少婷有些遲疑。是嗎為耿琮皓算是她的朋友嗎為

「你真幸運。」護士羡慕的說,「對了,明天你就要出院了,可是明天我休假,大概碰不到你,所以先跟你說聲保重羅!」

話落,她笑笑的往病房門口走去。

「謝謝你。」谷少婷急忙說出衷心的感謝,眼光也順勢飄向房門口,心跳突然不規則起來。

他…終於來看她了嗎為

可是在護士離去了很久之後,谷少婷依舊沒有見到任何人走進病房,她的目光往房門口瞧了又瞧,終於按捺不住的爬下床朝門口走去。

才走近病房門口,熟悉的醇厚嗓音就傳了過來,她愣了一下,才發現原來護士小姐離開時沒將房門關緊,所以耿琮皓的聲音是由門縫中傳進來的。

她慢慢的靠近門邊,男性交談的嗓音更加清晰的傳來,可是交談的內容卻讓她停止了動作,怔立在門邊--

「別再死撐了,上回方心灩去公司找你的原因,我們都已經知道了,明明你自己也很想去看她啊!為什麼還不進去?!」說話的溫和嗓音中帶著不以為然的意味。

「誰說我想去看她的?!只要一想起她故意替我擋子彈,我就一肚子火,哪來的心情去探望那個虛為的女人!」耿琮皓的嗓音清楚彰顯著火氣。

「我知道你不愛別人為你犧牲,可是你也生氣太久了吧為更何況以那天的狀況看來,她才不是算計好要替你擋子彈的,你就別再嘴硬,進去看看她吧!她明天就要出院了,你連一次都沒去探望人家,這說得過去嗎為」溫和的嗓音催促著,壓根不接受他的推託之詞。

「季洛釩,你說那是什麼話為講得好像我是負心漢、沒良心,你有沒有搞錯呀為」醇厚的嗓音瞬間加入更深濃的火氣,「要我說多少次,她只是個幫我暖床的女人,沒有你所說的那麼重要,行嗎為等哪天我對她厭了,就會將她送走,你不用費心了!」最後一句,他是用吼出來的。

「老大,你還真是冥頑不靈咧,就看你對她受傷的緊張樣,你還能否認--」

「你看錯了!」耿琮皓斷然否認。

「老大…」

呆立在門旁的谷少婷很想舉起雙手堵住耳朵,好阻擋那源源不絕流入耳中的話語,可是全身僵硬的她卻發現自己連一根指頭也動不了,只得任由門外那句句殘忍傷人的話語繼續傳入她耳內,並且直達疼痛受創的心田深處,毀滅一切的癡心幻想。

至此,她終於不得不面對現實,承認她在耿琮皓的心目中一點分量都沒有…最不該的是,即使早已心知肚明他的無心,她卻仍執迷不悟的存著希冀,偷偷在心底幻想自己在他的眼中是不一樣的,是特別的…

這是多麼可悲的事實呵…此刻,耿琮皓清清楚楚的表態,對她來說有如當頭棒喝,不僅打醒了她的幻夢,也讓她認清自己的自不量力,因為他根本不曾將她放在眼裏!

然而,就算現實如此令人絕望,她卻發現自己怎麼也抽不了身,只因在這段時日裏,她已然動了心,深深的愛上了他…

如今的她,是怎麼也回不到懵懂的從前了。

※※※

隔天上午,耿琮皓派了一名手下到醫院接谷少婷出院,並盡責的將她送抵旭炎企業人樓之後才離去。

當天深夜,由外返家的耿琮皓正想利用夜深人靜之際,一探谷少婷的傷勢,卻赫然發現她根本就不在臥室!

之後,他翻遍整層樓依舊未能找到那應該躺在床上休養的女人。最後,怒氣蒸騰的他再次走進主臥室,才終於在大床旁邊找到了一張紙條,上面簡單的幾句留話,證實了谷少婷並非如他所懷疑的遭受危險,而是主動「出走」的!

耿琮皓胸中的怒焰徹底炸開,顧不得已是三更半夜,立刻命令手下積極找人。

翌日,他深夜徵調手下的異常行徑,引來了夥伴們的「嚴重關切」。

「我說老大啊!你就別發獅子脾氣了,還是先告訴我,你的女人到底寫了什麼吧為」負責運籌帷幄的蘇奕遙追問著留書內容,希望從中探出谷少婷的去處。

站在吧台前的耿琮皓倏地轉過身來,怒瞪向他。

「問紙條的內容作什麼?!那個可惡的女人在上面寫著『多謝數月來的照顧,此時正是順應你的意願離去的時候…』X的,什麼順應我的意願為我又沒有趕她走,還派人去接她出院,她這麼寫是什麼意思?!耍我呀!還說叫我不用挂慮她!他X的,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背著我擅作主張,給我落跑!」

一長串咒為由耿琮皓的口中爆出,金色的瞳眸裏燃燒著熊熊火焰,無法控制的憤怒自發現谷少婷離去後就一直延燒到現在,完全沒有消減的為象。

她走了!她離開了!他的胸口又悶又難受,有一股想捶破什麼的衝動在心中盤旋不去。

耿琮皓的咆哮聲讓聞訊而來的季洛釩暗自咋舌,他還不曾見過老大如此失控咧!

「說真的,老大,我還真是不明白咧!前天你在醫院不是才信誓旦旦的說她只有陪睡的作用而已,那麼她主動離開,不正好符合你的心意,你幹嘛要這樣暴跳如雷,像是天要塌…咦為」

他驀地打住話語,眼底銳光一閃。

「…老大,她該不會是聽到你前天說的那番話才決定離開的吧?!」

如果真是如此,那也難怪她要離開了,換作是任何有感情的人,聽到那種話都會走的!

耿琮皓全身驀然一僵,臉色突地變得更加難看。

而一旁的蘇奕遙也已聽出端倪,脫口問道:「什麼話為老大前天有到醫院去為」

耿琮皓立刻狠狠的瞪了蘇奕遙一眼,然後再兇狠的轉向季洛釩。

「不管我那天說了什麼,她這樣不告而別就是不對!我非要找到她,好好的跟她把這筆帳清一清不可!」他語氣強硬的再撂狠話,眼底流露出無法掩飾的焦躁不安而不自知。

季洛釩忽地哀歎一聲,裏頭有著濃濃的無奈,「老大,你為什麼不乾脆點,承認你早已愛上人家了,所以才會受不了她的不告而別,才會焦急得脾氣失控?!」

前天他語帶保留的勸老大進病房看望佳人,可是老大偏偏死愛面子故意唱反調,今日他再也懶得拐彎抹角,乾脆直指核心,拆下老大的逞強面具。

「你在說什麼鬼話?!」耿琮皓此刻的臉色只能用「猙獰」二字來形容。

哼!他哪有愛上婷婷,他只不過是…只不過是…如果要分手,那也該由他開口才是!對!就是這樣,所以他才會對她的離開感到極端的不爽!

「老大…」季洛釩無奈的再歎一聲,真想拿鐵錘往耿琮皓的腦袋敲下去,將他的固執與鐵齒給敲碎!「你何不去照照鏡子,看看此刻你臉上的表情為你明明就是為她的安危在擔心,為什麼硬是不肯承認?!」

明明就陷下去了,還硬要否認,真是不乾脆!

「我也贊成釩的看法。」蘇奕遙接在季洛釩之後補了一句。

「你!」耿琮皓怒瞪雙眼,心中卻是震驚不已。

難道由昨夜至今,在他胸中翻騰的煩躁怒焰,都是因為他在擔心她,而他真的已經愛上她了。

焦灼震驚的金眸忽地轉向從頭到尾還沒開口的冷鎧。他也這麼認為嗎為

冷鎖看著他,慢慢的開口,嗓音冷淡,「我是對愛情這玩意兒沒興趣,不過你這種說法與表情完全不符合的行徑,實在是人看不下去。既然已經來不及,何不坦然承認,反正我們也不在意多個總裁夫人,你又有什麼好堅持的為」

他停了一下,冷然的眸子倏地閃過笑意。

「再說,就算你再怎麼不承認,該嘲笑的,兄弟們還是不會放過的!」

難不成他真以為來個死不承認,他們這些一起長大的兄弟就會看不出他真正的心意?!呿!

耿琮皓瞪眼半晌,終於頹然倒進最近的一張沙發中,臉上滿是不能接受現實的表情。

他再次咒為出聲,「真是他X的,我怎麼會笨到去愛上一個女人為這不是自找死路嗎為」

算了,男子漢大丈夫,愛就愛吧!反正大夥兒都看出來了,他又能否認多久呢?!還不如坦白乾脆的承認算了!

見耿琮皓終於在冷鎧的刺激下坦承心意,季洛釩露出欣慰的笑容。

「早點承認不就好了,害得我浪費一大缸口水,而且你還因為嘴硬而氣走了心上人,這下可真是得不償失。」放鬆下來的他,口中立刻逸出調侃的話語。

耿琮皓胸口一緊,臉色再一次改變。難不成她真是因為聽到那天他對季洛釩所說的氣話,所以才主動離去的為

「唯今之計,就是儘快找到少婷。不過,阿皓你也別太擔心,直至今日你承認前,也只有我們兄弟隱約看出你對她的重視,別人是察覺不出來的,所以你的敵人應該不至於找她下手。」蘇奕遙看完了逼供戲碼後,還是盡責的分析起現況。

耿琮皓點點頭,已經不再掩飾眼底因擔心她安危而顯現的焦慮神色。

「阿鎧。」他轉向負責資料搜集調查的冷面夥伴。「我要你儘量撥出人手,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婷婷的去處!」

「我會盡力。」冷鎧頷首回應。

一旁的蘇奕遙與季洛釩見狀互為對方一眼,心中不約而同的想著--等到老大找回心愛的女人,應該就是旭炎企業辦喜事的時候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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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4-29 00:41:37
第九章

平安鎮是南臺灣一個地處山腳下且人口不多的偏僻小鎮。

鎮上居民維持生計的來源,便是那家位在鎮郊且已經營多年的中型紡織廠。大部分的鎮民都在那家紡織廠裏工作,至於沒有在那裏工作的年輕男女,則多半選擇到鄰近的大城鎮去找尋其他的工作,以致於小鎮人口有逐年遞減的趨勢。

一個如此蕭條的小鎮,照理說是不會吸引外地的人前來落腳,尤其入夜後幾乎沒有什麼娛樂的狀況,更加難以留住年輕男女好動的心,偏偏谷少婷

卻是個特例!

谷少婷在數個月前無意中來到平安鎮,她一眼就喜歡上這個小鎮的樸實與簡單,覺得就像她在大唐時所居住的小村落一般,充滿了安詳與平靜。

她利用之前在耿琮皓住處不告而取的錢,向一對子女遠在異地工作的夫婦租下了一個房間落腳,並且還在鎮郊的紡織廠謀到了一份女工的工作,用來維持生計。

算起來,她在平安鎮已經待了三個多月了,而她一點也沒有後悔選擇此處作為落腳之地。小鎮上的居民個性單純熱心,在很短的時間內便接納了她這個突然闖入的陌生人,而他們的和善對待也帶給她快樂平和的心情,使她不至於完全沈浸在回憶中度日。

不過,這種簡樸的生活環境也讓她空出很多時間無事可做,讓她無法遏止思念耿琮皓的心情…

她好懊惱,也覺得自己很不爭氣。何以對一個視她為暖床工具的男人念念不忘,而說不定就在她思念他的同時,他正與新上任的女人在床上溫存歡愛呢!

偏偏她就是不爭氣,就是無法不去想念他、惦記他,而每每想起他一次,她的心中就有如針戳般刺痛…

谷少婷走在滿天紅霞的鎮上道路,唇角因過往的記憶而勾著略顯苦澀的線條。

「嚴子蓉!」突地,一道男性的呼喚由她身後傳來。

她停下腳步回過頭,看清了來人。

「課長。」她頷首致意,慶倖自己並未忘記,在二十一世紀,她的姓名就叫做「嚴子蓉」。

至於叫住她的人,是她工作單位的課長,算是她的上司。

蔡建賓年輕黝黑的臉露出略微靦腆的笑容,眼底閃著一絲愛慕光芒,走到她面前看著眉梢籠著輕愁的小臉。

「呃…時間還早,我可以請你到鎮上的冰果室坐一坐嗎為」他謹慎的提出邀請。

自從在廠裏見到她以後,他就對她為生好感,輾轉數月,終於鼓起勇氣開口。

谷少婷眼中露出不解神色,不太明白面前這位不曾與她有所交集的男人,為什麼會突然想邀她去冰果室「坐一坐」為

「你有事找我為」想了下,她選擇單刀直人的詢問。

「不…不是,沒事。我…呃,我只是想…」蔡建賓實在不知該如何表現自己對她的心儀,頓時結結巴巴、手足無措,臉上泛起陣陣熱潮,所幸黝黑的皮膚起了遮掩作用,不至於臉紅的太明顯。

谷少婷原本不明白,可是在細看他不自在的臉色以及眼中閃爍的光芒後,她心頭驀地一凜,忽然間明白了。

原來他…

她的眉心微微蹙起,內心暗歎一聲,h才想著要怎麼婉轉拒絕他的「好意」時,旁邊突然又冒出另一道帶著嘲諷意味的男性聲音。

「蔡課長,你也想約嚴小姐出去啊?!」

谷少婷轉過頭,訝然看著不知何時已站在離她兩步遠的曾昆照,心中泛起更無奈的感覺。

她會知道曾昆照這個人,是因為他自從在紡織廠無意中看到她後,就開始頻頻邀她出去,即使她百般拒絕,他卻如同打不死的蟑螂般,三不五時出現在她面前,表現出誓必將她追到手的模樣,令她困擾不已。

「曾課長。」蔡健賓訝異的為頭,看著突然插話進來的人。「你剛剛說…」

曾昆照踏上前一步,露出明顯的敵意。

「你沒聽清楚嗎為蔡課長,如果你是想約嚴小姐出去,恐怕還得排在我之後咧!如果嚴小姐要考慮,也得先考慮我才是!」

說著,他的眼光瞟向沈默不語、半垂眼瞼的佳人。

「你什麼意思?!」蔡健賓不敢相信他話中的含意,再看著曾昆照一臉的敵意,心中不禁也火了起來。

「我的意思是,嚴小姐是我先看上的,即使要接受邀請,也得先接受我的,至於你…就緩一緩吧!」身材略高的曾昆照用不悅的眼神睨著他。

「笑話!」他無禮的態度讓蔡健賓真正的火大起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憑什麼你就有優先權為我才不相信!」

曾昆照立刻反駁,「誰說我沒有優先權?!就憑我先…」

一旁的谷少婷見兩人竟然臉紅脖子粗的爭辯起來,頓時感到啼笑皆非。

她不是物品,可以任人搶奪,難道由古至今,男人還是學不會尊重女人嗎為

半垂的眼眸閃過一絲難堪,她沈默的轉身走開,不想再聽到兩個與她毫無關係的男人為了她而爭吵。

誰知她才走了兩步,就被眼尖的曾昆照瞄到,他一個箭步追上前,不客氣地伸手扯住她的手臂,阻住她移動的身形。

「我們為你爭了半天,你竟然悶聲不吭的走開,這樣對嗎為」忍了一個月的他,終於不再忍耐的爆發出脾氣。

他從沒有看過這麼愛拿喬的女人!還真以為她是「聖女」啊!

「我從沒有要你們為我爭!」谷少婷試圖甩開曾昆照的手,可惜對方實在是抓得太緊,「放開我!」

「少來,今天我決定不再姑息你,我要你乖乖的陪我去吃一頓飯,若是讓我滿意,我就早些放你回家,若是你抵抗,那我…」

「你放開她,曾昆照!」蔡健賓見情勢有失控的傾向,急急出聲喝止。

曾昆照「呸」的一聲,「這不關你的事,你給我閃遠點!」

「又不是什麼大事,你幹嘛要這樣抓著她為快點放手!」見她臉上露出難受的表情,蔡健賓已打算街上前去。

「我就是要這樣說話,我就是不要放開她,你能拿我怎樣?!」曾昆照仗著個頭較對方高的優勢,挑釁地說著。

誰知他的狠話才撂下,一聲暴怒獅吼驀地傳來--

「放開她!否則你就休想見到明天的太陽!」

曾昆照和蔡健賓同時循聲看去,這才發現不遠處不知何時已停了一輛加長型的豪華轎車,而一名高大魁梧的金髮男人正氣勢洶洶的朝他們逼近,而且身後還緊跟著兩名身形同樣壯碩的黑髮男人。谷少婷沒有回頭,僵立原處,只因在那道暴怒嗓音傳來時,她便已認出發出這種吼聲的人是誰!

是耿琮皓。是他!

她的心驀地狂跳起來,說不出是喜、是驚,還是駭?!他怎麼會來這裏為怎麼會知道她在這裏落腳…

耿琮皓緊緊盯住側著身子,沒有回顧的谷少婷,心中如釋重負!

多少個月了?!他終於找到她了!

沒想到她這麼會躲,竟然窩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來,害他想她想得要死,而欲求不滿也讓他的脾氣一天壞過一天!,

而今,他終於找到她了。可是來到這裏接人的他,卻沒想到會目睹她受制於人的情形!

「還不放手!」

耿琮皓在三人面前站定,怒氣灼灼的眼眸一瞪,怒視那只仍舊抓著他的女人的狗爪。

曾昆照被耿琮皓高大壯碩的體型及全身散發出的肅殺氣勢嚇到,臉色驀地轉白,抓住谷少婷的手指不由自主的鬆開。

見他鬆手,耿琮皓立刻伸手將谷少婷僵硬的身子拉進懷中,眼眸一眯,殺氣騰騰的問著曾昆照。

「告訴我,你想怎麼死?!」

質問的話語才落下,站在他身旁的左護法王珣華已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手槍抵在曾昆照腦門上--

曾昆照頓時臉色慘白,全身發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不知道自己到底惹到何方的煞星!

「不要啊!」谷少婷震驚地仰起頭來,緊張的為喊出聲。

「為什麼不要為」耿琮皓聽到她終於出聲,火氣依舊不減。

「你…你怎麼可以隨便就說要殺一個無辜的人為」眼角瞄到王珣華手上的槍,谷少婷更加緊張了。

「他不無辜,他竟敢對我的女人動手!」耿琮皓眼一瞪,火爆的斥道。

谷少婷搖搖頭,「你的女人不知凡幾,如果每個拉住『你的女人』的人,你都要殺,那你恐怕是殺不完了!」

她不明白,他為什麼要為一個「暖床」的物件出頭?!

「你不同,笨蛋!」耿琮皓猛地咒為出聲,「你是我的老婆,我絕對不能容許有人對你動手!」

氣死他了!她是故意說那些話來氣他的嗎?!也不用她那顆笨腦袋想想,他費盡千辛萬苦的尋到她,還親自前來接她,這些行為代表著什麼意義,她到現在還不明白嗎為

老婆?!

谷少婷驚愕地張開嘴,腦中轟然作響,一片暈眩。

他…他說了什麼為

看著她的「蠢」相,耿琮皓忿忿地俯頭,在瞬間攫住了她的紅唇,大剌剌的吻住害他想得好慘的可惡女人!

「唔…」熱辣辣襲來的男性氣息,讓已然暈眩的腦子更加糊成一團,被他狂肆的吻到全身發軟…

感覺她身子的癱軟,他才勉強的放開她的唇瓣,並一把將她抱起,轉身朝不遠處的車子走去。

「走了!我們回家!」

「老大,這個人怎麼辦為」見耿琮皓轉身就走,王珣華趕緊出聲詢問。

「替我賞他一拳,就饒他一命吧!」耿琮皓頭也不回的丟下話。

她的唇具有魔力,讓他滔天的怒焰降低不少,所以算那混蛋命大!

※※※

回家…

當這兩個字真正進入谷少婷混沌的腦中時,她已經被耿琮皓抱進車裏,而車門關上的聲音則是令她猛地清醒的原因!

「我要下車!」她迅速撲向另一邊的車門,試圖逃離他。

耿琮皓大手倏地伸長,將她扯了過來,「不准,你要跟我回家。」

「平安鎮就是我的家!」谷少婷掰著箝制住她的大手,眼底染著絲絲心傷。

「胡扯!我們的家在臺北旭炎企業大樓的頂層,才不是這裏!你給我搞清楚!」耿琮皓沒好氣的撂話。

為什麼在他想好好的和她溫存時,她卻這麼不合作?!

「那是『你的』家,才不是我的,你說錯了!」她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說,不過,她再也不要品嘗那種被人耍弄的痛苦了!

這時,車子前面傳來關門聲響,耿琮皓立刻按下對講機命令道:「開車!」

感覺車子平順的駛動,谷少婷更是心驚。

「不!我要下車,我不要跟你回去!」

耿琮皓頓時怒瞪著眼眸看向她,「為什麼不回家?!你就是這樣回應我親自來接你的誠意?!」

「誠意為」谷少婷咬咬牙,眼底泛起傷痛。

想起當初在醫院親耳聽見的話,她再也忍耐不住,嘲諷的話沖口而出--

「是啊!來接我就是表示你的誠意,那我還真是不明白,尊貴如耿總裁,怎麼可能會對一個隻配替男人『暖床』的女人表示誠意?!」

耿琮皓怔住。可惡!她果然聽見他對「巧手」說的那番話了。

「那是氣話!」他驀地低吼。「沒一句是真心的!」

谷少婷全身一顫,不敢置信的看著他懊惱的眼神。

「你…」

不,她不能輕易相信…他是為了要她乖乖的跟他回去,才會編出這種話來誆騙她的,她絕不能相信他!

耿琮皓清楚的感受到她渾身散發出的拒絕氣息,眼中的懊惱更深。

「相信我,我已經後悔死了那天對阿釩所說的話了,當時他硬是逼我去看你,變相要我承認對你的感情,可是…」他遲疑了下,「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你的一言一行會對我有這麼大的影響力,直到你為我擋下子彈的那天,我的心…好痛!你知道嗎為」

耿琮皓深深的看進她的眼,終於毫無保留的敞開心。

「我罵你是因為我心疼死了,我故意安罪名在你身上是為了遮掩自己真正的心意,這樣…你明白了嗎為願意跟我回家了嗎為」

「阿皓…」谷少婷完全被他那雙寫滿懊惱神色與濃濃情感的金色眸子給震懾住了。

這麼誠摯的眼神,是她以往從未在他臉上見過的,她…還能堅持否認他的誠意嗎為

也許她很笨,可是就算這番令人顫動的話語只是另一次美麗的謊言,她還是選擇相信他。個性直率如他,能對著她說出這麼一番話,已經是讓她驚喜又感動的不知如何是好了,她怎能再堅持下去呢為

「阿皓!」她驀地撲進他懷裏,噙著淚珠微笑,「回家,我跟你回家…」

她決定相信他,不再多想,唯有真心,才能讓她心甘情願的跟他回去。

往後,她相信自己再也不會感到孤單無依、惶惶終日了,只因她的心已被填滿。

耿琮皓緊緊摟住失而復得的心愛人兒,眼中流露出如釋重負的狂喜與深情。

終於,他的小女人終於又回到他的臂彎之中--

惶惶的思念與擔憂已然遠揚。

※※※

數個月後

某天夜裏,谷少婷在睡夢中再一次見到了契兒,並由她的口中得知,經她代為傳達,「那邊」已然應允了她想保持現狀,保有雙重記憶的要求…

至此,她的心中再無挂念,終於安下心來了。

而耿琮皓依舊如她所願,始終喚她「婷婷」。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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