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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童歡]追妻真高桿(球愛風雲3)[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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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5-4 00:21:38
第九章   



  「赫!」

  抽氣聲發自阿狗,再來是可可,接著是隨之驚醒的阿貓、阿鼠,大夥兒對情況驟變的反應是顯而易見的。

  率先自詭譎的停格面中抽離,韋斯特一把搶奪了槍,少了這個威脅,情勢就會逆轉。

  「你娘咧……」阿狗不愧為頭頭,反應也不慢,只晚韋斯特一步地握住他的手,兩人爭搶著槍,槍口隨著搶奪的動作而改變,看得人膽顫心驚。

  另外兩名綁匪閃閃躲躲,見著他們危險的舉動也望之卻步,就怕槍校走火,又正好走衰運被打到。

  可可見狀,決定不聽韋斯特的話,立刻撲上前來,幫著韋斯特。

  「可可!你快走!」

  「你們還不過來幫忙!」

  韋斯特與阿狗的斥喝聲同時傳開,加人戰局的人數增加,場面陷人混亂。

  「啊——肖查某,咬我!」淒厲哀呼響徹雲霄。

  豁出去地咬住阿狗的手臂,身體還被阿鼠鉗制著,可可堅持不鬆口。

  幫忙搶奪的阿貓被韋斯特勁腿一踢,踹飛到門口。

  捺不住尖銳的一痛楚,阿狗猛力一揮,可可撞上柱子,阿鼠也被她撞得跟路,車鑰匙掉出口袋,值得慶幸的是阿狗這一鬆手,韋斯特則在這場搶奪戰中獲得勝利。

  可惜的是,當槍正落入韋斯特的手之際,摔不及防地被爬起的阿貓從背後偷襲,手槍應聲掉落,強烈撞擊引發走火,猛地一聲巨響劃破天際。也震傻了在場所有人。

  回神之後又是一陣你爭我奪,兩個人四隻手,雖然比起六隻手沒差多少,但一男一女的組合,始終不敵三個粗魯男,槍又回到主人手中。

  眼見情況不妙,韋斯特捉了可可拔腿就跑,此時已是清晨,灰白的天色使得原本黑漫漫的山路得以清晰。

  跑!不顧身後的叫嚷與威脅使勁地跑!

  又一記震耳欲聾的槍聲響起,知道是衝著他們來的,可可心裡雖害怕,但握著她的那股堅定力量如同希望之光引領著她。

  「不要讓他們跑了!」遜到斃的槍法令阿狗惱怒地大叫,略胖的身材也使得他在追趕行列中殿後。

  阿貓、阿鼠窮追不捨,韋斯特邊跑邊回頭望,忽然聽見可可驚嚷:「韋斯特,你看,那是什麼?」

  黑茸茸的,正朝他們的方向而來……

  不敢稍緩的腳步讓他們在幾秒後看清楚那肥壯物體是什麼,倏地緊急剎車——

  「熊!」

  他們牽著手,驚愕地相覷一眼,同時低呼,緊接著動作一致地轉身,換手再牽,以更快的速度,衝啊——

  一徑窮追猛趕的三名綁匪對韋斯特與可可往回跑、且彷彿對他們視若無睹地擦身而過的舉動感到萬分不解,一時反應不過來,怔然地呆在原地,困惑地看看他們、又看看前方,重複了兩次,才瞧清楚有個黑不溜丟的物體正以不算慢的速度走來。

  「啥咪碗糕?」阿鼠瞇眼還傾身再看清些。

  「丁。丁、熊啊——」阿貓的好視力讓他早一步發現,驚恐地雙腿發軟,結巴地「丁」了半天才擠出一個字。

  「有熊啊!快跑!」兩人猛然一震地往回跑,後知後覺的阿狗見狀也趕緊跟上,黑熊似乎受到他們的刺激,行動加快。

  「快,快進來。」先跑先贏的韋斯特和可可很快地已進了木屋,在他們驚惶的眼神下,好地將門關上。

  「啊一一等我們!」綁匪們惶恐地呼喊求救。

  上了鎖的門板後,上氣不接下氣的韋斯特與可可相互注視,該不該等?

  不該!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誰知道,讓他們進來,危機解除後,會不會又拿著槍繼續挾持他們?!

  人不克己,天誅地減。用背頂住門,以防猛烈的拍打撞擊將門撞開,大熊正好登堂入室吃美味。

  歹勢,綁匪大哥們,自求多福吧!阿們!可可暗忖。

  屋外,被嚇得快尿褲子的阿狗不再拍門,發狂地舉起槍就朝黑熊射了兩槍,只可惜被衰鬼附身的他百發百漏,還搞得黑熊發起脾氣,決心與他們沒完沒了。

  「車啦!快開車!」阿貓面色蒼白地大嚷。

  慌亂中,阿鼠想掏出口袋的車鑰匙,悄然發現車鑰匙竟不翼而飛。

  「卡緊造啦!」媽的!什麼鬼日子,居然衰到如此不可思議的地步!

  三人急往一旁的樹林逃竄,一邊驚慌失措地呼喊。

  「厚,伊哪一攏不造!」阿貓怪叫。

  「要怎麼辦啦?熊會吃人子八!」阿鼠大喊。

  「寸那聽貢八凍僵死!」阿狗出主意。

  「甘系金咧?」阿鼠跑得快心臟病發。

  「不知啦!你假假看就知啦!」別人的國仔死?了就是阿狗的心態。

  「爬樹好像可以,伊架肥一定爬不上去!」阿貓自以為聰明地提議。

  說著,三人便手忙腳亂地找了樹向上攀爬——

  「啊——誰人貢八!」

  「救狼哦!」

  「哇八『卡窗』呼伊耙著啊啦——」

  在他們呼天搶地之標,韋斯特與可可已趁機拿著掉落在屋內的鑰匙開車下山報警。

  ****

  死裡逃生的韋斯特和可可一下山就到警局報案,並很好心地將三名綁匪可能還在跟黑熊「玩耍」的事告訴警方。折騰了大半天後,他們終於回到溫暖的家。

  免不了的關切詢問之後,疲累感隨著心情的松卸排山倒海襲來,累垮的他們便各自回房倒頭大睡,以彌補一整晚的疲憊與緊繃。

  從下午兩、三點一直睡到了夜幕低垂,起來吃了些宵夜,這會兒近午夜反倒精神充沛,注定當夜貓子。

  夜深人靜,韋斯特待在可可的房裡看著電視,她靠坐在床上,他則側坐在她身旁,兩人十指交握的手擱在蓬鬆的棉被上。

  歷劫歸來,一起抗敵、彼此依靠、相互扶持的感受,將他們的心牢牢牽繫,患難與共的深刻感受在他們之間投下了更大的漣漪。

  不知第幾次側首望向韋斯特,他也都恰巧地柔視著她。

  每每無言的目光交會,總有種難以形容的東西在他們之間發酵,逐漸散發出魔力。

  漾開笑容,手握得更緊。

  這時,新聞節目突然出現的快報,攫住他們的注意力——

  台灣山區發現黑熊出沒,有三位民眾遭受攻擊,一路奔逃下山,讓人發現時已身受重傷,目前正在書院急救,其中一位由於往部傷勢過重,流血過多,生命垂危。據警方透露,這三位民眾可能……

  聽完報導,韋斯特與可可面面相覷,接著噗哧一聲同時笑出。

  到嘴的肥羊不但跑了,還差點成了黑熊的沙西米!

  不能怪他們牢災樂禍缺乏同情,畢竟是那三個綁匪先有害人之心,所以只能說是自作孽,不可活。

  「沒看過當細匪的還挫成這樣!」還蠻有喜劇天分的,可可搖搖頭。

  韋斯特睞她一眼,為她嗤笑的口吻。

  「幸好這次逢凶化吉,否則因為我的身份而連累了你,我不知要多內疚!」』他有感而發地說著,深深望定她的眸光中,閃爍著憐惜的光點。

  「內疚?!若不是我任性,不明白保鏢的重要還嫌他們礙眼,你才會因為我的話不帶他們同行,不然也不會讓壞人有機可乘。」說起這個她才愧疚,嚴格歸咎,她該負全責。

  「這不是你的錯,是那些人不該心存惡念。」

  拍拍她的臉,韋斯特搖搖頭,想起她忽略自己的嬌弱,不畏惡勢力、悍然挺身的模樣,心頭的震盪就教他動容。

  「呵,所以黑熊懲罰他們了。」她輕笑地說。當時的危險此刻再回想,突然覺得像一場烏龍鬧劇。

  「還疼嗎?」眼角餘光瞥見她手臂上的淤血,他眉心一蹙,胸口恍遭一擊。

  「嗯,不要緊,過幾天就好了。」抬起手臂來側頭一看,一大片青青紫紫的看起來還真駭人,可見她撞上柱子的力量有多大。

  「我替你讀揉,忍耐些。」深濃的眸子溢出絲絲疼惜,溫厚的大掌握住她纖細的手臂,力道雖不算輕,但仍能感受到他的小心翼翼。

  可可明白要揉散瘀血疼痛難免,咬著唇,忍耐地不敢吭一聲。

  只是那張扭曲變形的小臉,讓韋斯特於心不忍,移向她臉龐的視線就此鎖定,憐恤愛意寫滿他眼眸。

  察覺他過於炙熱的凝視,可可瞥向他,目光這一交會便緊緊膠著,她怔住,像有魔力般再也挪不開。

  悸動地拉過她的手臂,韋斯特托起她的後腦勺,俯身將唇貼上她的,細細描繪著她可愛的後形。

  不由自主地闔上眼,可可仰首承接著他的親吻,蘊涵其中的柔情蜜意幾乎讓她情不自禁地發出喟歎。

  她的甜蜜促使情潮逐漸高漲,進而主宰了他的慾望,順著意念,吻加深,他探入微啟的唇瓣中,尋獲羞澀的舌尖,熱切地吸吮著她口中的芳香。

  陽剛的氣息和美妙觸感,在她唇齒之間親繞,在她心靈迴旋,在她腦門徘徊……

  可可緊揪著他的衣衫,磨煞人心的歡愉火花,隨著他靈巧霸道的唇舌,洶湧地灌入她體內,燒得她渾身滾燙,彷彿要就此融化。

  「可可……」他低喃,暗啞的嗓音透露著情慾,壓抑的火苗在他眼中躍動,使得他的褐眸恍若像顆被烈火煉過的寶石般,閃耀著一種攝人心魄的眩感光芒。

  他的大掌覆在她臉側,拇指摩拿著她誘人的唇瓣,內心正無人交戰。

  她平時晶亮有神的大眼睛此刻看來有些迷濛,經過熱吻的唇線紅得像顆閃著光澤的櫻桃,少女特有的嬌澀在染紅的雙顆中表露無遺,這些對他來說,在在都成了意志力的考驗。

  深深吸了口氣,再緩緩吐出,僅存的一絲自製適時發揮效用,韋斯特毅然決然起身。

  「我回房了。」傾身在她額上印下一吻,他不敢再多停留地旋身離去。

  ****

  嘎?就這樣?

  反射地撐起身子,疑惑的大眼眨呀眨,可可從迷咒中醒來,只呆愣地望著他的背影,卻一時作不出任何反應。

  難道說,她在韋斯特眼裡是個毫無魅力的女人,所以他才能在這樣的情況下理智抬頭,說停就停。說走就走?

  他不是說了喜歡她、愛她嗎?怎會對她沒有反應?

  他的吻充滿熱情是事實,儘管她是經驗不夠的菜鳥,還是感受得到呵!

  張著嘴,想喚他留下的話語繞在香尖就是吐不出口。

  叩一聲,門關上,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後。

  濃濃的空虛與失落向她席捲而來,她不知自己在期待什麼,只知道——不想讓他走!

  咚地跳下床,她赤腳追上。心,無法控制地失速狂跳,全身細胞湧出了不知名的強烈情感,似在呼喊、渴求著什麼。

  猛地打開門,她急急探頭望向長廊,還倚在門邊躊躇的身影,嚇得她倒抽口氣。

  「你……還沒走?」撫住受驚的胸口,她連忙穩住心神。訥訥問道。

  這才驚覺自己的舉動有多大膽,羞赧之情使得她的小臉像番茄般漲紅。

  韋斯特也很意外她會追了上來,困向她的眸子裡盈滿熱切的光芒,似有若無的笑意在他唇角拉起一個迷人的弧度。

  「捨不得走。」

  他的話開啟了可可的勇氣之匣,垂得好低的小臉上,微笑偷渡。原來,她在他心裡不是毫無女性魅力。

  「那就不要走……」螓首快垂至胸口,她伸出小手,牽住他垂在身側的手,用盡生平最大的勇氣才擠出蚊納般細微的邀請。

  韋斯特霍地看向她,視線只能觸及她的發漩,若不是他掌心確確實實地握住她冰涼的柔荑,他恐怕要以為自己出現幻聽的症狀。

  然而,這樣的鼓勵也瞬間瓦解了他所有的理智與自制,他再也無力扼阻氾濫的情潮和佔有的慾望。

  微微施力,可可拉著他轉身,韋斯特隨著她再度踏進臥房裡,她發紅的耳根子洩露了她的青澀和羞怯,他的心不由得漲滿對她的愛憐和疼惜。

  反手關上門,他不再讓她羞窘萬分地主動,大掌微一使勁,可可的柔馥嬌軀落入他的懷抱裡。

  還未來得及反應,她的下頷就被托高,發出驚呼的小嘴旋即被封住。

  破繭而出的激情一發不可收拾,可可感到唇上的壓力不斷增加,他箍緊腰際的手臂也愈圈愈緊,彷彿要將她揉入他的身體裡,可又令她感到倍受珍寵。

  韋斯特借由火熱的輾轉唱吻,來讓她感受他最原始的情慾。

  她沉溺在他剛烈的男性氣味中,彷彿墜落情慾漩渦,抵在他胸膛的柔荑在不知不覺中纏繞上他的頸項。

  彼此的衣衫在纏綿間褪去,可可後背抵著冷硬的牆,而正面卻在他火熱體溫的熨燙下炙熱不已,兩種極端的感觸衝擊著她的感官,在她心中激起異樣的感覺。

  「你好香!」他低歎地喟歎。

  熾吻開始游移,沿著粉頸,滑至小巧的圓潤間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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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5-4 00:21:58
第十章   



  四肢酸痛哪……

  昨晚的記憶乍然回到腦袋裡,瞬間,她心狂跳。臉爆紅,眼珠子因為受到驚嚇差點沒掉出來。

  他們「那個」了!

  她隱約記得,昏昏欲睡前,天已濛濛亮,他到底愛了她幾次,她根本沒有多餘的力氣去細數。

  窗外亮得刺眼的陽光,使可可下意識地瞥看時鐘,接近九點了,她一怔。

  快快快!在不吵醒韋斯特的前提下,她跳下床,七手八腳地穿上衣服。

  媽咪說一早要帶他們到廟裡拜神、去衰運,一定會上樓來叫他們起床的。怎能讓她看見她和韋斯特睡在一起!她要趕緊回房才行。

  急急忙忙地走到門口,她小心翼翼地拉開門,迅速張望,光裸的腳丫才踏出門,就瞥見樓梯口出現一顆有著蓬鬆髻發的頭顱。

  糟!來不及了——

  反射地縮回腳,關門落鎖,她驚慌張張地衝回臥室。

  被她吵醒的韋斯特已套上運動褲,納悶地看著她手忙腳亂。

  「怎麼了?」昨晚還不夠累,一早就起床運動?

  叩叩叩!

  可可正要開口解釋,敲門聲就已傳來,嚇得她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到。

  「你快去應門,千萬不能說我在這裡。」她低聲交代,推著不明所以的韋斯特朝門口去,自己一溜煙躲進浴室。

  一頭霧水的韋斯特還搞不懂為什麼不能說她在這裡,就被動地前去開門。

  「可……」尾音愕然地消失,只見了晴呆愣地杵在門口,仰望著突然高出她兩個頭的「女兒」。還以為走錯了房間,她不確定地左右看一看。

  為什麼韋斯特會……

  「阿姨。」韋斯特剛起床的嗓音帶著性感的沙啞,把丁晴震回神。

  別看他裸著上身,仍睡眼惺忪的模樣,丁晴的眸子問過瞭然。

  「那個……梳洗一下,等會兒和可可一起下樓來。」不太好意思直視他,丁晴伸出食指亂揮一通,交代後便離開。

  他們四老就是希望韋斯特能和可可成為一對,看兩個年輕人最近甜甜蜜蜜的像在交往,就已經樂得他們闔不攏嘴了,沒想到他們還進展這麼快呢!

  太好了!喜滋滋地一擊掌,丁晴加快腳步下樓。

  除了告訴老伴兒,她還要趕快打越洋電話給美國的黛敏和蓋瑞,說他們的兒子和他們的女兒大事已定。

  ****

  「人已經走了,快出來吧!」

  來到浴室敲門,韋斯特還是不明白為什麼她要作賊似的躲起來。

  如果說是為了不想讓家人知道他們發生了親密關係,那躲的人也不應該是她呀!

  再說,為什麼要躲?

  他對她的心意堅定,這事本該發生,而且讓他們知道是理所當然。

  「呼!」走出浴室,可可重重地吐了口氣。

  「你躲什麼?」褐眸睇看她可愛的反應,寵愛之情在心間滑過。

  「拜託,我怎麼能讓我媽咪看見我一大早在你房間醒來!」她怪叫著,瞥見他精壯的胸膛,想起昨晚的激情歡愛,臉蛋兒不由得躁紅,忙不迭移開視線,拉開距離。

  「哦,那讓她看見我一大早在你房裡醒來就沒關係嘍?」他莞爾地逗著她。

  看來,這妮子一定是一起床,便糊里糊塗地把自己的房間錯當成他的房間a「嘎?」小嘴愕然地留圈圓形,一時弄不清他與自己過於相似的話。

  「你看清楚這到底是誰的房間!」從她背後將她圈緊,他傾下身讓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親呢地在她耳畔吹氣。

  那嬌小的身子,陷進了他的懷抱,兩人契合得十分完美。

  不知是他引起的哆嗦或是意識了事實的震驚,可可一陣凜然。

  「天哪!」

  溜出他的懷抱,可可錯愕地看著再熟悉不過的擺飾,發現自己剛剛分明是在耍寶!

  「真服了你了!」

  看著她下巴幾乎要掉下來的誇張表情,韋斯特忍俊不住地逸出笑聲。

  「韋斯特!你還笑,你剛剛怎麼不告訴我啦!」她又羞又窘,嗔怪地捶了他一記。

  「是你自己沒頭沒腦就叫我去開門的!」捉住她的粉拳,他很棒場地為她的耍寶獻上大笑聲。

  嗚……怎麼辦?待會兒怎麼面對媽咪啦!

  哼!人家煩惱死了,他還笑得那麼開心!

  可可癟嘴進瞥韋斯特礙眼的笑容,懊惱極了!

  「那我媽咪看見你有說什麼嗎?」會不會有籐條。皮鞭等著教訓她?

  「叫我們梳洗一下,一起下樓去。」他轉述,捏了捏她膨膨的粉腮。

  「啊——」揚起哀嚎聲。

  該慘了!一定是要大會審啦!看她做了什麼蠢事,居然連房間都會弄混。

  ****

  在餐桌前正襟危坐的可可滿懷念思,相形之下,神色泰然自若的韋斯特看起來就沉穩得多。

  發覺她整個人緊繃得快變成化石,韋斯特的大掌在桌下安撫地握住她冰冷的手。

  包覆著手的溫熱,奇異地讓可可安心許多,雖然情況未明,但她知道有他在,什麼都不必擔心。

  「怎麼不先吃?吃啊!」一步入尋廳,駱彬南使揚著爽朗的聲音在王位落坐。

  「在等叔叔、阿姨一起吃。」韋斯特點點頭,噙著笑容應對。

  可可瞥看他一眼,懷疑他怎能如此鎮定自若,像是根本沒有事情發生過。

  「先吃先吃,你阿姨她一講起電話來就沒完沒了。」駱彬南招呼著,傭人在他的示意下替大家盛來了熱稀飯。

  作賊心應的可可暗自觀察著態度過分自然的父親。怎麼到現在還沒有人開始審問?!

  人未到,聲先至,正當大夥兒舉筷時,一陣尖銳的笑聲傳來——

  「呵呵……韋斯特啊,我剛跟你父母通過電話,要他們準備辦喜事了!」丁晴喜氣洋洋地進入餐廳,邊說邊坐下。

  喜事?!太快的節奏合可可腦袋瓜一時轉不過來,只愣愣地看著滿臉笑意的父母。

  韋斯特揚唇點頭,眸中盛滿笑容。正如他的意,一切再順利不過。

  對可可的喜愛已多到他自己都不會形容,早點把她訂下來,這樣她就能時時刻刻陪伴著他!

  「我想恐怕要美國、台灣兩邊都辦哦!」駱彬南邊吃邊說著,對於如此出類拔萃的韋斯特能成為自己的女婿,感到十分歡喜。

  「這全照你們的意思就行了。」

  「那太好了,反正你也忙,這婚事就交給我們這些老的來辦吧!」丁晴笑盈盈地道。

  婚事!聽見喜事或許還有疑惑,這婚事……她搞清楚了!

  「媽咪!你們在什麼熱鬧,我跟他……」才剛交往。可可語尾便在喉嚨裡不敢說出來,因為才剛交往就發展得如此親密,哪還有說服力!

  「怎樣?」丁晴挑眉問。

  在場三個人、六隻眼,同時看得可可心慌。

  「人家又沒說要結婚,這樣很像趕鴨子上架耶!」氣勢減弱,她垂下螓首斜瞥向韋斯特。

  結婚?!她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韋斯特也沒有親口跟她求婚,最重要的是,她不要他有一絲一毫被逼著娶她的感覺。

  此話一出,駱家兩老眼一瞇,同時把目光調向韋斯特。

  「我不但一點都不反對,還很樂意,而且,她四歲的時候就已經被我訂下了。」沒理會可可的困窘,韋斯特兀自對兩老說著,嗓音特別輕快。

  「對對對。」勾起陳舊回憶,那經典的一幕浮現腦海,說得路家兩老連聲附和,滿意地呵呵笑。

  聞言一怔,可可小臉僵凝,側著頭,大大的眼眸一寸寸往上移至與他四目交接——

  真的嗎?她用清亮的眼睛無聲地問著他。

  讀出她眼中的意思,韋斯特朝她露出了安撫的笑容,也同時給了她肯定的答案。

  「那你還有什麼話說?」丁晴犀利地睨向女兒。都是人家的人了,豈容她說不!

  可可撇撇嘴不知咕噥了什麼,不甚情願。

  察覺她的反應,韋斯特蹙眉;難道她不願意嫁他嗎?

  「我想可可只是一時沒有心理準備,讓她考慮考慮好了。」她的抗拒令他有些失望。

  聽他這麼一說,可可又急了,猛抬眸,有一絲惱怒在心間成形。

  他就這麼巴不得緩下嗎?她又沒說不答應,只不過是……想要他浪漫地求婚嘛!

  她眸中的控訴令韋斯特不解。他弄不懂這妮子真正的心意到底是什麼了!

  說他樂意,她不甚情願;替她說話要延下,她又似乎很不高興!該怎麼做?

  「我考慮好了。」帶著賭氣意味乾脆自己提出要求,可可飛快地拔高音量,「等你能夠在同一年抱回四大賽的冠軍獎盃,我們就結婚。」

  這是韋斯特未完成的一項目標——大滿貫,其艱困程度不言而喻。

  「你分明是刁難嘛!」連駱彬南也忍不住為韋斯特叫屈。

  挽住韋斯特的手臂,可可含嗔帶嬌地朝他皺皺鼻。她不是不想嫁給他,只是不想那麼快就嫁給他。

  開出這個條件,頂多可以拖一兩年時間,因為她相信韋斯特絕對有能力達成。

  「沒問題!不會讓你等太久的。」韋斯特捏捏她的鼻,疼她、寵她成了他的責任。

  於是,在雙方父母的祝福下,韋斯特和駱可可穩定地繼續交往。

  三個月後,可可住進了美國佛羅里達的裴奇家別墅。

  一年後,韋斯特在所謂大滿貫的最後關鍵——美國職業錦標賽中以一桿之差,與冠軍失之交臂,而且罪魁禍首還是可可,因為她年紀一把才出水痘,害得韋斯特為她擔憂、心神不寧。

  因此,深感罪惡的可可在眾人連連炮轟下答應訂婚。

  兩年後,韋斯特如願以償——

  ****

  韋斯特與可可的盛大婚禮,在美國佛羅里達的一處著名教堂舉行,場面神聖莊嚴。

  由於新郎的身份卓越,參與祝賀的賓客中有許多名人,因此保全相當嚴密,謝絕所有媒體採訪,更有不死心的媒體利用直升機遠距離拍攝,只為一窺此號稱為世紀婚禮的空前盛況。

  「緊張嗎?」

  伴隨著一記落於頰畔的甜膩親吻,韋斯特富有磁性的嗓音在新娘休息室裡傳了開來。

  「一點點。」親密愛人的出現拉起可可幸福的笑容,她滿臉淨是新嫁娘獨有的嬌羞。

  「不用緊張,你是最美的新娘。」蹲在她跟前,深情地握住她的柔荑。

  「哼!吃了糖啊,嘴巴這麼甜。」含嗔帶羞地睞他一眼,紅霞染上雙顆。

  「是呵,就是吃了糖。」從口袋裡掏出一顆咖啡糖,韋斯特將它送進可可的嘴裡,一如二十一年前擔任花童時,安撫可可的那一幕。

  笑彎了眼,笑甜了心,奇妙的緣分在當年就埋下伏筆。

  「你說,你一直維持這吃糖的習慣是因為懷恨在心,還是懷念在心?」撒嬌地反握他的手,可可噘起嘴追問。

  「當然是為了提醒自己不能忘記你啊!」他在她可愛的唇瓣上偷得一記吻。

  雖說原因不明,然在此時此刻,嘴甜是不會錯的。

  「是嗎?」挑高眉,可可慢條斯理地問。

  「沒錯,我要提醒自己在八歲那年就訂下了一個可愛的小新娘,那可是在神和眾人面前的誓約,今天,我們就要一起履行了!」捧起可可粉雕玉琢的小臉,他與她額頭相抵。

  勾住韋斯特的頸子,可可笑得好不甜蜜。

  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一堆糖加一顆門牙,能換來一個美嬌娘和一樁美滿婚姻,怎麼說都是韋斯特划算吧!

  心中有愛,幸福在滋長、快樂在蔓延,洋洋喜氣迅速擴散,滲透進他倆的微笑之中……

  【本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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