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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白雲]神偷天子[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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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7-30 08:30:53
第八章

    廣闊的平原上,一群來自南蠻的高手,正浩浩蕩蕩朝著京城前進。

    距離那群高手不遠處的草堆中,龍天帶著邢天慈,還有幾名探子,正躲在裏面監視著那群人的一舉一動。

    “那些人到底是什麽人,爲什麽我們要躲在這裏偷看呢?”邢天慈忍不住發出疑問。

    “那群人是南蠻靈神教的高手。”回話的是一名探子。

    “南蠻的高手?”她愣了一下,“靈神教的高手來京城幹麽?你們又爲什麽要監視他們的行動呢?”

    “因爲他們是來幫助甯王的,所以我們要監視他們的行動。”另一個探子接著回話。

    邢天慈驚呼一聲,“幫助甯王?”

    “小聲一點!”龍天出聲喝止,但卻已來不及了。

    “誰躲在那裏?給我出來。”衆高手之中,已有人察覺到龍天他們的存在,朝著草堆喝道。

    “可惡!”他咒罵一聲,“沒想到還是被發現了。”

    她自責的低下頭。“對不起,都是我害的。”

    “沒關系啦!”龍天並不責備她,“反正那群人也不認識我們,我就不信他們能拿我們怎樣。”

    他拉著她毫無懼色的從草堆中站起來。

    其他的探子見到主人無畏的表現,便也一個個的跟著站起來。

    “你們是誰?爲什麽躲在草堆裏?”

    龍天矢口否認,“我們只是普通的路人而已。”

    “還不承認!”對于龍天的辯詞,對方毫不相信,“你再不老老實實的說出你們的目的,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對方撂下狠活。

    他轉頭看著邢天慈,“我說的話真的那麽令人難以相信嗎?”他始終認爲自己扯的謊是完美的。

    “沒事帶著一群人躲在草堆裏,還硬要說是普通的路人,像這種這麽愚蠢的謊言,莫說他們不肯相信,就算換成是我,我也不會相信的。”對于他的謊言,邢天慈只給予四個字的評價,那就是蠢到極點。

    “好吧!既然你們不滿意我如此誠心的解釋,那我也只好……”龍天將衣擺塞進腰帶,仿佛有隨時動手的意味存在。

    現場的氣氛隨著他這個挑釁的小動作,登時緊張起來。

    靈神教的高手更是一個個的將武器拿在手上,隨時准備動手。

    “大家別沖動!”邢天慈生怕引起爭戰,“有什麽事慢慢說就行了,何必把氣氛弄得那麽僵呢?”

    對方操著南蠻口音回應著,“是你們這些中原豬先挑釁的,怎麽可能怪到我們身上。”

    一聽到南蠻人的指罵,龍天的探子馬上亮出兵刃,只等他一聲令下,便准備馬上動手。

    “怎麽樣?”龍天一臉不服氣,“我只不過是塞一下衣服,你們這群南蠻狗幹麽像發瘋似的在那兒狂吠一通。”

    “你罵誰是狗?”

    “誰應聲就是罵誰。”龍天毫不客氣的說。

    “你這只中原豬竟然敢罵我們是狗?”首領勃然大怒,“把他們給我圍起來!”

    在他一聲令下,衆高手隨即將龍天等人團團圍住。

    “你幹麽故意把他們惹火?”邢天慈看著圍在他們四周的南蠻人,不禁責怪起龍天。

    “什麽我把他們惹火?”他義正辭嚴的說,“他們罵你們幾個是豬,我罵他們是狗,照理說你應該感謝我替你們出氣,想不到你不但不感謝我,反而還在替他們說話。”龍天認爲對方所說的“豬”並沒有把自己算在裏面。

    “你說的話好像有問題喔!”她不讓龍天置身事外,“我記得他好像是說‘你們這些中原豬’,既然他是說‘你們’的話,那你應該算在裏面才對。”

    他搖頭否認,“他說的豬是在罵你們,並沒有把我算在內。”

    “明明就有你的份,你別死鴨子嘴硬了。”

    龍天堅持,“我說沒有就是沒有。”

    “明明就是有!”邢天慈也不讓步。

    兩人就這樣各持己見的吵起來。

    “都已經死到臨頭,想不到你們這兩只中原豬竟然還有心情吵架!”首領出聲了,“好!既然你們喜歡吵,本教一向慈悲爲懷,我就等你們吵夠了,再將你們一起送上西天。”

    對于他所謂的“慈悲”,兩人根本連理都不理。

    “你看!我說他的‘豬’有把你算在裏面,你偏不信,非得再被人罵一次你才高興。”雖然事實證明自己是對的,但邢天慈卻一點也不覺得高興,因爲她又被罵了一次豬。

    “敢罵我是豬!”身爲一國之君竟然受此大辱,龍天說什麽也咽不下這口氣,“看來這場架是非打不可了。”

    一聽說要動手,探子們的精神爲之大振,原本就已彌漫著火藥味的現場,緊張的氣氛更是緊繃到極點。

    “你真的打算跟他們動手。”她感到憂心,“可是他們人那麽多,我們打得過他們嗎?”

    “廢話!”龍天笃定的說:“當然是打不過!”

    邢天慈聽了猛翻白眼,“既然打不過,那你幹麽還說要動手?”龍天義憤填膺的說道:“正所謂士可殺不可辱,那些南蠻狗都已經開口罵我們是豬了,如果我再悶不吭聲,豈不被那群狗給瞧扁了。

    “你說的是沒錯,不過爲了一時的氣憤,就拿自己的性命來開玩笑,你不覺得不值得嗎?”

    他毫無懼色,“誰說我要拿生命來開玩笑?”

    “還沒有?你看那群人那麽凶惡,萬一我們敗在他們手上,你想他們會放過我們嗎?”

    “誰跟你說我們會輸?”對于她的猜測,龍天相當不以爲然。

    邢天慈嘟著嘴說:“是你自己說打不過他們的。”

    “沒錯,我是說我們打不過他們,但我可沒說我們贏不了他們。”

    她弄不清楚他的邏輯思考,“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龍天露出狡詐的笑容,“你看了就知道!”語畢,他立刻擊掌三聲。

    掌聲一出,只見每個探子面帶奸笑的從懷中拿出了一捆捆的東西。

    “這是……”她大吃一驚。龍天一陣自豪的狂笑,“這就是我不敗的法寶——火藥!”

    “什麽?火藥!”靈神教的人聞言色變。

    “沒錯!這一捆捆的東西正是火藥。”他得意到了極點,“而且是西域特制的強力火藥。”

    “你們怎麽會有火藥?”靈神教徒除了驚訝之外,對火藥的取得方式,更是充滿了疑問。

    龍天展現出一國之君的魄力。“識相的就快滾,否則我一聲令下,讓你們一個個當場變成肉醬。”

    “好!算你狠,這筆帳我先記著,總有一天我會向你討回來的!”首領喊完話之後,帶著部屬飛快離去。

    “終于把這群煩人的狗給趕跑了。”龍天松了口氣,“來人啊!回宮。”

    于是僥幸取勝的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踏上了歸途。

    ※※※

    “唉!”龍天仰天長歎。

    邢天慈擔心的問道:“好端端的幹麽咳聲歎氣?”

    “我歎氣是因爲我很煩。”

    “不會啊,”她一臉天真,“而且我也沒有嫌你煩啊!”

    “我不是這個意思。”龍天突然發現他們兩人在溝通方面有著障礙,“我說的煩不是那個煩,我現在是心煩的煩,不是煩人的煩。”

    “早說嘛!”她終于懂了他的意思,“不過我還是不知道,你到底爲了什麽事在心煩?”

    “唉!”他這次不只是歎氣,還無奈的搖了搖頭,“除了甯王之外,還有啥事會讓我心煩呢?”

    “甯王?”她遲疑了一會兒,“我記得你曾說過你有辦法對付他,爲什麽你現在又會爲了他而心煩呢?”

    “之前我的確是有萬全的辦法可以對付他,只可惜現在被一群礙事的南蠻狗給破壞掉了。”

    “你原本是想怎麽對付他的?能不能說給我聽聽,說不定我聽了之後,還能幫你想出什麽好方法呢!”她自告奮勇的建議。

    龍天沈吟了會,“也好,既然那個方法沒用了,說給你聽也無妨。”他開口問道:“你應該記得我曾經帶人動了甯王的火藥吧?”

    邢天慈瞪了他一眼,“你那群探子剛剛還人手一捆,你想我會忘記嗎?”

    “他們手上拿的火藥,還只是少數中的少數,真要的話,我們皇宮內院還有一大堆的火藥可以用。”

    “你說皇宮裏面還有很多火藥?”她不太相信,“爲什麽我這幾天,逛遍了皇宮每個角落,卻沒有看到半點火藥的影子。”

    龍天親昵的敲敲她的頭,“那是因爲我已經把它給藏起來了。”

    “藏在哪兒?”她再度燃起強烈的好奇心。

    他反問她,“你認爲呢?”

    “你有沒有搞錯啊?我怎麽會知道你藏在哪兒呢?”

    “沒關系,你就猜猜看嘛!我想你一定猜得到的。”

    “真是受不了,明明剛才還心煩氣躁的直歎氣,怎麽現在又有心情跟我玩起猜謎遊戲。”

    龍天笑了一下,不作解釋。

    邢天慈則是認真的思考,猜測著到底會將東西藏在哪兒?

    她的腦中突然靈光一閃,“該不會是藏在……議事廳吧?”

    “所以我說你猜得到嘛!”

    “什麽?”她大感驚訝,“我只是隨便猜猜,想不到你真的把火藥給藏在議事廳裏。”

    “我原本是想引甯王到議事廳,然後再用預藏的火藥將他炸死,不過現在因爲這群南蠻狗的出現,我看這個計劃也行不通了!”

    “爲什麽行不通?難不成南蠻人不怕火藥?”

    “一樣都是人,他們怎麽可能不怕火藥?”

    “既然他們也怕火藥,那你還擔心什麽?把他們一起炸死不就得了!”她的想法很單純。

    龍天瞅著她看,“你說得簡單,萬一他們想沖出議事廳,我們又該怎麽辦?”

    “我們可以在議事廳的外面攔住他們。”

    “好方法,”他先褒後貶,“不過沒用!”

    子邢天慈不解地問:“既然是好方法,爲什麽沒用?”

    “我問你,甯王、袁炀、月玄神,你能擋住哪一個?”

    她評估自己的實力,“袁炀不行,月玄神更別說了,我能擋的,大概就只有甯王吧!”

    “那就對了,甯王你擋,袁炀我擋,月玄神我可以請天山派掌門來幫忙,只不過剩下的南蠻狗又該由誰來擋呢?”

    邢天慈試圖找出能抵擋之人,“對了,還有你師父法空大師,依他的修爲,莫說是幾只南蠻狗,就算將所有人都交給他對付,我看也是不成問題的。”

    “我記得師父曾經對我說過,‘紅塵之事猶如雲煙,淡泊名利方爲上智。’他還叫我不要太在意皇帝這個寶座,他說,‘粗茶淡飯也一天,山珍海味也一天,一天複一天,名利如雲煙,金銀珠寶有何用,終究長眠黃土中。’我師父如此看淡人間的一切,你說他會爲了這種爭名奪利的事而出關嗎?”

    “好深的禅意。”她打從心裏敬重這位高僧,“我們還是別爲了這種俗事去打擾大師的清修。”

    “這是當然的,只可惜如此一來我的計劃終究是要作廢。”

    “那可不定喔!”她心中已有打算,“反正現在你這個計劃,就是缺少能抵抗蠻狗的高手,對不對?”

    “難不成你有什麽好方法嗎?”龍天面露喜色。

    “那當然!”邢天慈自豪的笑丁笑,“說到高手,我們鎮南镖局裏的高手可不少呢!”

    “聽你言下之意,你是要請你的家人來幫忙。”

    她挑眉問道:“怎麽,你不歡迎嗎?”

    “不是不歡迎,只是這次的計劃危險萬分,我不想讓你的家人冒這個險。”

    “你別擔心!我們鎮南镖局向來喜歡鋤強扶弱,更何況我大嫂跟甯王還有一段血海深仇尚未清算,我相信他們都很樂意幫助你除掉甯王這個敗類。”

    龍天好奇的問道:“你大嫂怎麽會跟甯王有過節呢?”

    “此事說來話長,等改天有時間我再跟你說,現在先讓我寫信回家找幫手,這才是最重要的事。”

    ※※※

    邢天慈在送出家書之後,便與龍天兩人每天在京城的陸升客棧等候邢家人的消息。

    今日兩人依舊像往常一樣,坐在客棧的二樓等著邢家的幫手到來。

    “都過這麽久了,怎麽一點消息也沒有?”一連多天的等待,已使邢天慈漸漸感到不耐煩,“是不是你那些傳令兵偷懶,沒把信送到我家?否則怎麽到現在都還沒有半點消息?”

    “送信的人是我精心挑選出來的,我想應該是不會出錯才對。”

    “希望真的如你所說才對。”

    “對了,我記得你說你大嫂跟甯王還有一段血海深仇未清,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她無奈的歎了口氣,“這件事得從兩年前的八王之亂開始說起……”

    邢天慈接著花了大半天的時間,將甯王如何強占柳筠家産、如何血洗柳家等等的經過,從頭到尾向龍天說了一遍。

    “好大的膽子!”他聽得勃然大怒,“這厮也太大胭了,竟敢強占民産,濫殺無辜。”

    邢天慈向四周看了一下,“別這麽激動好不好?這裏是客棧,你看大家都在看你了啦!”

    “小二!”龍天急呼道。

    “你叫小二幹麽?”她疑惑的看著他。

    小二一聽到龍天的叫喚,便趕緊跑了上來,“客倌有什麽事嗎?”

    “你去告訴你們掌櫃的,就說我今天要包下這家客棧。”

    他的決定讓邢天慈與小二同時發出了驚歎之聲。

    小二面有難色,“客倌您這個要求似乎……”

    “別在那裏蘑菇,反正你趕快請客人離開,至于他們所吃的東西都由我一個人付,還有你們客棧休息一天的所有損失也由我來付。”龍天從懷中拿出一錠金元寶交給小二,“我想這些應該夠了吧?要是你們掌櫃的認爲不夠的話,你再來跟我拿。”

    “好吧,小的這就去問問我們掌櫃的意見。”小二拿起金元寶,便趕緊奔下樓去。

    她瞪著他,“你瘋啦?好端端的幹麽包下整間客棧?”

    “既然你說在大庭廣衆之下生氣不好看,那我幹脆就把整間客棧包起來,這麽一來,不管我怎麽怒吼、生氣,也都不會影響到別人。”

    “我真受不了你。”邢天慈無奈的搖了搖頭。

    隔了一會兒,便聽掌櫃的拉開嗓子大聲說道:“各位客倌非常抱歉,由于小店今天已被一位公子給包下來,所以要麻煩各位客倌移駕別處,至于各位客倌所點用的餐點,小店概不收錢,一切免費,若有不便之處還請見諒!”

    由掌櫃的話可聽出,他已接受龍天的條件,願意將客棧包給龍天了。

    過沒多久,整間客棧便走的只剩下掌櫃的、小二、龍天還有邢天慈四人。

    她看著四周的冷清說道:“現在人都走光了,你可以盡情的怒吼了。”

    “我現在覺得氣消了,不想吼了。”龍天淡淡回話。

    她沒好氣的瞪他一眼,“既然氣消了,那你幹麽還花錢包下這整間客棧?”

    “包客棧的時候很氣,等到人走光的時候,我就覺得不氣了。”

    “你真是……算了!懶得說你了,反正錢是你的,你愛怎麽花就怎麽花,不關我的事。”

    “別這麽說嘛,難道你不覺得這樣清靜多了。”

    “隨你怎麽說啦!”邢天慈索性將視線轉向窗外。

    夕陽西下,時間在兩人聊天中一轉而逝,邢天慈擡頭望著天空,“黃昏了,我看今天又沒消息了。”

    龍天安慰著她,“別失望,也許明天他們就會出現也說不一定。”

    “這句話你已經連續講了五天。”

    龍天露出一抹苦笑,“沒辦法,除了這句話之外,我實在想不出更適合的話。”“算了,我看我們明天再來等好了。”

    正當邢天慈起身准備離去時,兩條熟悉的背影突然閃進她的眼中。

    “大哥、大嫂!”她由背影認出兩人的身份。

    “在哪兒?”龍天好奇的將頭探出窗外。

    邢天慈指著不遠處的兩條背影,“在那兒,就是那兩個人。”

    “既然他們是你的大哥大嫂,爲什麽他們不上來找你,卻反而愈走愈遠呢?”

    “我也不知道,可能他們正在找這間客棧吧!”她胡亂猜測了一下,“不管啦,反正我現在把他們叫上來就是了廠

    邢天慈拉開嗓子大叫,“大——哥,大——嫂——”

    然而,遠處的兩人絲毫沒半點反應。

    “你確定沒認錯人吧?”龍天疑惑的看著她。

    “絕對不會!我很肯定他們兩個就是我的大哥大嫂。”

    他皺眉不解,“既然是的話,爲什麽他們對你的叫喚連一點反應也沒有呢?”

    “可能是因爲距離太遠他們沒聽到,所以才沒有壓應吧!”

    “既然是這樣,我們趕緊下去把他們追回來。”

    龍天拉了她的手,准備往樓下沖。

    “等一下啦!”邢天慈將他拉住。

    他轉頭說道:“還等什麽?再不快點,我怕你大哥他們會走掉。”

    “你別急嘛!總之我有辦法把他們叫回來就是了。”

    “他們都走那麽遠了,你確定你有辦法把他們叫回來?”

    邢天慈一臉自信,“行還是不行,你等著看就知道了。”

    只見她深吸口氣,接著開口大喊:“大黑熊——”

    這三個字一出口,遠處的那兩人果然停下腳步對看了一下。

    “你……你剛才是叫大黑熊嗎?”龍天瞪著大眼看著邢天慈。

    “沒錯!正是大黑熊,你上次不是問我家怎麽會養熊嗎?”

    “我是有問,可是你並沒有告訴我。”

    “好,我現在告訴你,其實我家養的熊就是我大哥邢天鵬。”

    龍天聽得一頭霧水。

    “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我告訴你,大哥這個外號,還是大嫂親自幫他取的呢!”

    龍天當場從椅子上跌了下來。

    “有沒有搞錯,他們到底是怎樣的一對夫妻。”妻子幫丈夫取外號,這還真是聞所未聞的事。

    “他們是很恩愛的一對夫妻,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滿意,滿意,不過你還是先把他們叫上來再說吧!”“知道啦!還用你說。”她白了他一眼。

    邢天慈再度開口大喊,“邢天熊、邢黑熊、大黑熊!”

    龍天又跌下了椅子,“你大哥的外號還真多。”

    “好說,好說,那都是我大嫂取的。”

    邢天慈這麽一叫,邢天鵬夫妻果然回過頭來察看究竟。

    一見兩人回頭,邢天慈趕緊揮動雙手,好讓兩人能看清楚自己所在何處。

    邢天鵬一看到她,便拉著柳筠的手,滿懷憤怒的朝著客棧急奔而來。

    “你這個小兔崽子,竟敢在大街上叫我大黑熊,當真是不想活了。”邢天鵬上樓就是一陣責罵。

    “小慈,你怎麽會在這裏?這位公子又是誰?”柳筠疑惑的望著眼前陌生的男子。

    “大哥、大嫂,你們倆先坐下,讓我慢慢的說給你們聽。”

    “好了啦,別氣了啦,先聽聽小慈怎麽講再生氣也不遲啊!”柳筠拉著邢天鵬坐下來,准備聽邢天慈道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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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邢天鵬夫婦倆,在聽完邢天慈的介紹之後,都不約而同的發出了驚叫。

    “你說他是當今皇上?”邢天鵬驚訝得張大嘴。

    “當然是真的,我沒事騙你們幹麽?”

    聽完邢天慈如此肯定的回答,邢天鵬夫婦連忙跪倒在地。“草民夫婦不知皇上在此,剛才若有冒犯聖威的地方,還請皇上恕罪。”

    “邢大俠、邢夫人,你們快快請起!”龍天將他們扶了起來。

    “多謝皇上不罪之恩。”邢天鵬謝過之後便站了起來。

    柳筠神情哀戚,“我不起來。”

    “筠兒,別胡鬧了,趕快起來!”邢天鵬生怕柳筠的舉動冒犯到龍天。

    “我不要!”她雙眼含淚望著龍天,“民女懇求皇上爲民女一家數十口人命討回一個公道。”

    “邢夫人你先請起。”龍天向邢天慈作了個要她將柳筠扶起來的手勢,“你放心,對于你家中所發生的不幸,我勢必爲你討回一個公道。”

    “是真的嗎?”一聽到複仇有望,柳筠登時收起眼淚。

    “當然是真的,”邢天慈撫起柳筠坐下,“我這次會寫信叫大家來京城,就是爲了要借助大家的力量,來除掉甯王這個禍害。”

    “信?甯王?”邢天鵬當真是一頭霧水,“小慈,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你問我怎麽一回事?”她對他的詢問感到奇怪,“難道你們不是因爲看了我的信之後,才趕來京城的嗎?”

    “我們今天一早才從護國寺離開,你說什麽信的?我們根本連看都沒看過。”

    “這麽說來,你們根本不知道我在陸升客棧等你們。”

    “廢話!”面對自己的妹妹,邢天鵬直得很,“鬼才知道你會在這裏等我們。”

    “哇!”邢天慈一臉驚訝,“什麽時候大哥說話竟然也變得如此牙尖嘴利了?”

    “我都是跟筠兒學的。”

    柳筠二話不說,一伸手便狠狠地朝他的大腿捏了下去。

    他失聲哀號,“我的好筠兒,你先將手放開,咱們有話好說。”

    “哼!”柳筠松開玉手,“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亂說話。”

    對于這對夫妻的怪異舉動,邢天慈也只能對著龍天苦笑了一下。

    邢天鵬疑道:“你說你有寫信回家?”

    “嗯!”邢天慈點頭稱是,“而且還是由快馬連夜送到江南。”

    他又問:“你們送了幾天?”

    她掐指算了一下,“大概十來天了吧!”

    “十來天?”邢天鵬稍微衡量一下時間,“若沒意外的話,照理說爹爹他們應該也快到達京城了。”

    “我也是這麽想,不過爲什麽到現在都還沒看到人呢?”邢天慈感到納悶。

    “難不成家裏發生了什麽事嗎?”

    邢天鵬的一句話令在場所有人的心中都燃起不安的感覺。

    “讓大家久等了,老夫來了!”

    當衆人正陷于一片不安的時候,突然從遠處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是顔前輩!”除了龍天以外,衆人皆是一片驚喜。

    “不錯嘛!”顔火忻施展輕功,直接從大街上躍進窗戶,“虧你們這群娃兒還能記得我這糟老頭。”

    “好厲害的輕功!”龍天一陣驚愕,“這位前輩是什麽來頭。”他小聲問著邢天慈。

    “他是西域聖火教的前任教主——顔火忻老前輩。”

    她小聲的回答。

    “他是聖火教的前任教主?”龍天吃了一驚。

    兩人的聲音雖小,但仍舊是被顔火忻聽得一清二楚。

    “小娃兒別這麽好奇,我不過是個乏人問津的糟老頭罷了。”顔火忻朝他打量子一番,“額高、鼻挺、耳垂大、下巴圓潤,神態中更流露出一股不凡的氣息,若真是論到身份地位,我看你的來頭才真的不小呢!”

    “前輩果然好眼光!”邢天慈插嘴說道:“他正是當今天子!”

    “什麽?”顔火忻大吃一驚,“你說他是誰?”“他就是——當、今、天、子。”她刻意強調,“前輩聽清楚了嗎?”

    他先是點了點頭,接著轉身准備離去。

    “白胡子前輩你做什麽?”柳筠將他拉住。

    “我沒做什麽,只是想離開而已。”

    衆人皆感不解,“爲什麽?”

    “其實也沒什麽啦!現在皇帝在我面前,而我向來又不喜歡跟人家卑躬屈膝、唯唯諾諾,所以爲了不讓你們難做人,我想我還是離開的好。”

    “我想前輩誤會了,”龍天知道症結出在自己的身份上,“晚輩從來沒想過要前輩向晚輩卑躬屈膝,若前輩不嫌棄的話,晚輩倒想與前輩結爲忘年之交。”

    “你說的是真的嗎?”顔火忻狐疑的望著他。

    龍天誠懇的點了點頭。

    “哈哈哈!”顔火忻一陣狂笑,“貴而不驕,好好好!你這小子我喜歡,老夫在有生之年,還能跟你們這群小娃兒結爲忘年之交,老夫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前輩客套了,能認識像你這樣的高手,才真是晚輩三生有幸。”

    “說得好啊,”顔火忻樂到嘴都阖不攏,“既然大家都那麽高興,咱們今晚非得好好的痛飲一番不可。”

    “晚輩就奉陪到底。”

    “等一下!”邢天慈打斷兩人談話,“你們要喝酒我不管,不過我有件事得先請教前輩。”

    “你這女娃兒的問題還真多,沒關系,有啥事你盡管問,只要是老天知道的,老夫一定告訴你。”

    “我想問你,爲什麽是你來京城,而不是爹爹他們呢?”

    顔火忻不悅的說道:“怎麽,你不歡迎我來京城嗎?”

    邢天慈急忙解釋,“前輩別誤會,我會這樣問只是擔心家人罷了。”

    “不過跟你開個小玩笑罷了,瞧你緊張成那個樣子。”他笑了一笑,“你們三個放心,家中沒事,若要說有事的話,也應該算是喜事才對!”

    “喜事?”邢天鵬夫婦和邢天慈疑惑的對望一眼,“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家中爲什麽會有喜事?”

    “你們家老二邢天玉要成親了,這難道不算是件喜事嗎?”

    三人聽了,差點直接從二樓摔到一樓去。

    “二弟要成親?”邢天鵬不敢相信。

    “不可能的!他那麽風流,哪有可能那麽早就跟人成親。”柳筠亦不相信。

    “對啊!”邢天慈亦有同感,“尤其是他那張臭嘴巴,一開口就沒好話,更不可能有姑娘會想嫁給他。”

    一番奚落過後,三個異口同聲問道:“前輩!這到底怎麽一回事?”

    “你們真的想知道嗎?”顔火忻吊他們胃口。

    三人充滿期望的點了點頭。

    此時在一旁的龍天,雖不是完全了解狀況,但也忍不住好奇的說道:“我也想知道,前輩你就快說吧!”

    “怎麽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麽好奇。”顔火忻瞪大眼看著四人,“我老實跟你們說,其實邢天玉會突然成親是因爲……因爲……”

    “因爲什麽?前輩快說啊!”八只好奇的眼睛死盯著他不放。

    “因爲我也不知道,所以沒辦法快說。”

    聽到答案,四人當場跌在地上。

    “白胡子老前輩,你這不擺明在耍我們嗎?”柳筠嬌嗔的回道。

    顔火忻反問:“我有耍你們嗎?我明明沒說我知道邢天玉成親的原因,是你們硬要問我的。”

    “那爹爹呢?爹爹處理完二哥的婚事,就應該趕來京城啊!”

    “你爹爹現在還在關外處理你二哥的婚事,你想他能趕來嗎?”

    “關外?”衆人又是一陣疑惑,“爲什麽二哥會跑去關外成親呢?”

    “就跟你們說我也不知道,你們怎麽還一直問我呢?”顔火忻一臉無奈,“要知道詳細的情形,等你們爹爹從關外回來後,你們再去問他不就得了。”

    “也只好這樣喽!”四人一臉失望。

    “你們問完換我問了,”顔火忻反客爲主,“你這娃兒要我們特地趕來京城,究竟是有什麽重要的事?”

    “這件事就由他來說吧!”她將責任推給龍天。

    他打量四周,“這裏不方便說話,我們先回皇宮再說。”

    “好啊!我老早就想到皇宮裏面去參觀了。”柳筠雀躍不已。

    ※※※

    “好美的地方。”柳筠睜著大眼,環視著百花閣,“小慈!你在這兒住了多久。”

    邢天慈稍微估算了一下,“最少有一個月了吧!”

    “哇,你在這兒住了那麽久啊,”柳筠極爲羨慕。

    “好幸福!”

    “別哇了啦,辦正事要緊。”邢天鵬將她拉進屋內。

    等所有人都坐定位之後,龍天便開始敘述這次的計劃。

    “這次我會請大家來京城,其實是爲了想借助各位的力量來鏟除甯王。”

    “皇上客氣了!”邢天鵬大義凜然的說道:“能鏟除甯王這大奸賊,是全天下人共同的希望,皇上若有需要用到我們的地方,請盡管開口便是,我們一定會全力配合的。”

    衆人紛紛點頭,表示贊同邢天鵬的話。

    “既然各位如此深明大義,我就將鋤奸計劃提出來跟各位討論,希望大家不吝賜教,多提供點好意見。”

    龍天接著便將自己所擬定的計劃提出來。

    “當甯王跟他的爪牙進入議事廳之後,我就會下令將議事廳四周的出口給封起來,當出口封起來,甯王就由我來對付,獨孤傲就麻煩顔老前輩來對付,袁炀就交給邢大俠解決,而邢夫人與邢姑娘和我皇弟,則負責應付甯王府的喽哕。不知道我這樣的安排,各位是否覺得妥當呢?”

    衆人紛紛點頭贊同,唯有邢天慈面露疑色。

    “聽起來是不錯。”她頗有疑惑的口氣,“不過你好像忘了還有一群靈神教的爪牙存在。”

    “我沒忘!”龍天自信的笑了笑,“那群南蠻狗我打算交給天山派來對付。”

    “天山派?你聯絡了嗎?”邢天慈感到疑惑。

    “早就已經聯絡好了,只是我沒告訴你罷了。”

    “喔,那火藥呢?”她再度提出疑問。

    “火藥廠一旁的衆人一陣驚愕。

    “怎麽會有火藥?”邢天鵬不解地朝著邢天慈問道:“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你快說清楚。”

    “這件事就由我來說吧!”龍天出面解釋,“其實我原本的計劃是准備用藏在議事廳的火藥將甯王炸死,但現在有了你們這些高手的幫助,我想那些火藥應該派不上用場,所以才沒有提到火藥的事。”

    “說得沒錯!”顔火忻激動的說道:“有了咱們的幫忙,你還要那些火藥幹啥呢?”

    衆人點頭稱是。

    “好!”邢天慈再度發出疑問:“就算人、事都安排好了,那甯王呢?你要怎麽將甯王引到議事廳?”

    “這簡單!”龍天早有對策。

    “簡單?”邢天慈一臉好奇,“你快說來聽聽。”

    “早在你受傷住進百花閣的時候,甯王就曾要求我撥十萬精兵給他,說是要代我討伐西域反賊,我知道他名爲討伐意在造反,所以當時並沒有答應他的要求,而現在我只要以調撥兵力爲借口,不就可以將他引進議事廳了嗎?”

    “好計!”衆人歎道。

    “等等,我有問題。”顔火忻一臉迷惑。

    龍天禮貌的開口,“前輩請說。”

    “你剛剛說,甯王要跟你調兵討伐西域?”

    “沒錯,有什麽問題嗎?”

    “老夫在西域待了那麽久,從來都沒有聽過西域有什麽造反之事,爲什麽甯王會跟你調兵說要討伐反賊?”

    “這……”龍天思考了一會兒,“這我也不清楚。”

    “我知道。”柳筠插了個嘴。

    “你會知道?”邢天鵬懷疑的看著她,“說出來聽聽。”

    “很簡單!”她露出自信的笑容,指了指邢天鵬和顔火忻,“甯王所說的反賊,其實就是你、你,還有我!”

    “我?”兩人皆感訝異,“爲什麽?我們又沒做什麽壞事。”“你們難道忘了聖火教一戰嗎?”

    “哦……我知道了,”顔火忻也了解個中原因,“是不是因爲我們殺了楊清風,壞了甯王的好事,所以他就說我們是反賊,要起兵討伐我們?”

    柳筠點頭,“正是如此,前輩果然聰明。”

    “天殺的狗賊!”邢天鵬怒道,“明明就是他的不對,怎麽他自己不反省,反而怪到我們身上來。”

    “邢大俠請息怒。”龍天出面緩和氣氛,“所有的是非恩怨,都將在三天之後有所了結。”

    “三天?”邢天慈感謝訝異,“你的意思是,三天之後就要動手?”

    “這種事當然是愈快愈好,免得時間一長,拖出什麽亂子可就不好了。”

    “我同意。”柳筠恨不得早日手誅甯王。

    邢天鵬溫柔的握住她的手,給她一些撫慰。

    龍天環視衆人問道:“大家還有什麽意見嗎?”

    “我看,就照你的意思,三天後動手。”顔火忻答得爽快。邢天慈也應道:“我沒意見!”

    “既然大家都沒意見,那就決定三天後動手,我明天就下旨,要甯王三天後到議事廳共商大計。天色也不早了,請各位移駕到迎賓館歇息。”

    龍天領著邢天鵬三人前往迎賓館,而邢天慈則仍舊是留住在百花閣中。

    ※※※

    大戰前夕,龍天挽著邢天慈的手,漫步在百花閣中。

    “明天就要決戰了,你確定甯王會中計嗎?”

    “當然!”龍天相當有自信的說:“我布下的計策,怎麽可能會失誤呢?”

    “先別說大話,甯王屢次請求調兵你都不准,而這次你卻主動的說要派兵給他,對于你這麽反常的舉動,他想他會不起疑嗎?”

    “你太不了解他了。”他搖了搖頭。

    “怎麽說?”她的眼中充滿了不解,“難不成他明知道有詐,還是會來自投羅網?”

    “沒錯,他就是這種人。”

    她側著頭,“不會吧!明知山有虎卻偏向虎山行,天底下怎麽會有這種傻瓜啊?”

    “哈哈哈!”龍天又是一陣狂笑,“他不是傻,他是對自己的勢力太過于有自信,他打從心底認爲無論是誰都奈何不了他,所以就算他明知道我擺的是鴻門宴,他也會毫無所懼的來赴約。”

    “他真這麽猖狂?”

    他點了點頭回應著。邢天慈仰望天際,感慨的說道:“好美的月色!不知道明天晚上,還能不能這麽優閑的欣賞夜色?”

    “你別擔心,”他溫柔的抱住她,“不只是明天晚上,我保證以後每個晚上,我都會這樣陪著你看夜色。”

    “不害臊,誰要你陪啊!”她羞得臉都紅起來。

    “你不要我陪,那我只好去陪別人喽!”

    邢天慈狠狠瞪了他一眼。“你敢!”

    “幹麽瞪我?是你自己不讓我陪的。”龍天一臉無辜。“你……”邢天慈無法反駁,“算了!不跟你爭了,一切等明天過了再說。”

    “講到明天我才想到。”龍天將天蠶寶甲脫了下來。

    “你做什麽?”她訝異的看著他。

    他將寶衣遞到她的面前,“明日一戰驚險萬分,這件寶甲給你穿著防身。”

    “你將寶衣給了我,那你自己不就沒有東西防身了嗎?”

    “我不打緊的,我的武功底子好,再加上天山派的排雲勁,我想應該是沒什麽危險才對。”

    “不行,我不能拿這件寶衣。”她將東西推回去,“你乃堂堂一國之君,要是你有個什麽意外,你要我怎麽向全天下的百姓交代。”

    “我管他什麽百姓不百姓的,”他回答得斬釘截鐵,“我說過,在我心中你比任何人還重要,包括我自己。”

    “可……可是……”她感到爲難。

    “既然你不肯穿,那好吧!”龍天將寶衣扔到一旁。

    邢天慈詫異的瞪著他,“你幹什麽?”

    “你不穿我也不穿,那我還留著它幹麽?”

    “你別這樣子好不好?”她將寶衣撿起來,“你何必把它丟掉,大不了我穿就是了。”

    “快穿吧。”他的眼神之中充滿了期待。

    她眯眼瞧他,“你要我現在穿嗎?”

    “對啊!”

    邢天慈看了看寶衣,接著說道:“我問你,這件寶衣是穿在裏面還是穿在外面?”

    “當然是穿在裏面。”他答得理所當然。

    她白了他一眼,“既然是穿在裏面,那你還叫我現在穿,你這豈不是擺明了要占我便宜嗎?”

    龍天尴尬的笑了笑,“這我倒忘了!”

    “你忘了?很好的借口,我看你分明是想占找的便宜。”

    邢天慈卷起衣袖,慢慢的逼近他。

    “你幹麽?”龍天從她身上感受到一股殺氣,“有話慢慢說,你別沖動。”

    “有話慢慢說……”她奸笑了一下,“我就用我的拳頭跟你慢慢說!”

    “別、別動粗!”龍天被逼得朝後連退了數步。

    “我記得你說過,你喜歡我是因爲我會凶你,既然這樣,那我就讓你看看我真正凶的一面。”

    邢天慈掄起玉拳,二話不說便朝著龍天揮過去。

    “救命啊!”龍天掉頭就跑,“有人要謀殺親夫啊!”

    “死龍天!本姑娘可還是個待字閨中的黃花閨女,你少在那兒給我亂嚷嚷。”她追了上去。

    兩人就這樣優閑的在夜色之中追逐著,仿佛忘了明日之戰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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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7-30 08:31:30
第十章

    決戰當日,龍天坐在議事廳中,神情嚴肅的等候甯王的到來,而邢天慈一行人就近躲在議事廳外的四周,以便准備隨時動手。

    甯王的身影終于出現在議事廳的正門。

    “微臣參見皇上。”甯王帶了數名護法,大搖大擺的走人議事廳,態度看來好不傲慢,“皇上下旨要微臣今日到議事廳一聚,不知有何要事。”

    見了皇上也不下跪,這厮好不囂張,邢天慈看在眼裏罵在心裏。

    “皇叔先坐再說!”龍天招呼甯王入座,“朕這次會邀皇叔前來,其實是爲了皇叔上次所提的借兵一事。”

    “哦?”甯王先是震驚了一下,接著面帶喜色的說道:“難得你能了解我的苦心,那你准備何時調兵遺將給我。”

    “在你人頭落地時!”龍天掀翻桌子,率先發難。

    甯王向後跳了開來。“你幹什麽?”“我要你的命!”

    “哈哈哈!”甯王一陣狂笑,顯然對他的舉動不感驚訝,“本王猜得沒錯,這果然是場鴻門宴,不過單憑你這乳臭未幹的小毛頭,就想奈何得了本王,你未免也太瞧不起本王了吧!”

    “誰說只有他一個人。”衆人奪門而人,“這兒還有一群人等著要你的命呢!”

    “好啊!原來你早就安排好了。”甯王犀利的眼光掃向衆人。“你?”甯王訝異的看著邢天慈,“你不是那個鎮南镖局的镖師嗎?”“好眼光!虧你還能認得出我。”

    “我的火藥呢?”甯王詢問道:“你把我的火藥藏到哪去了?快點拿出來還我。”

    “老先生,我看你搞錯了吧!你所說的火藥,我可是連摸都沒摸過,但是你現在卻找我要東西,這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

    “你還不肯承認!”甯王氣得臉都綠了,“你被救走的當天,你那群夥伴所使用的火藥,明明就是從本王這兒劫走的。”

    “這事兒你別問我,要問就問他吧!”邢天慈將爛攤子推給龍天。

    “問他?”甯王先是疑惑了一下,隨後便若有所悟的問道:“難不成我的火藥是被他所劫?”

    她點點頭,“沒錯,你的火藥就是被他給劫走的。”

    “什麽!”甯王勃然大怒,“想不到堂堂一國之君,竟然也會幹些雞鳴狗盜的勾當。”

    龍天正氣凜然的說道:“劫人之物雖非好事,但若能因此而救了全天下的百姓,又何嘗不是功德一件呢?”

    甯王氣惱的問:“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柳筠不服氣的插嘴,“誰不知道你那些火藥是拿來叛變用的,要是火藥真的落在你手上,恐怕全天下的百姓都要陷于水深火熱之中了。”

    “你這丫頭是何身份?竟敢以如此不敬口氣來跟本王說話。”

    柳筠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就是當年被你抄家的柳家遺孤,像你這種殘暴不仁的惡鬼,我恨不得把你碎屍萬斷,想不到你還巴望我會尊敬你,真是笑死人了!”

    甯王一陣狂笑,“說得好!本王今天就來個斬草除根,永絕後患。”

    他說完揚手一揮,身旁的南蠻高手隨即亮出武器,准備動手。

    龍天等人一見到對方的舉動,便也跟著亮出武器准備應戰。

    雙方人馬屏息以待,現場濃厚的火藥味將肅殺氣氛提升到最高點。

    “誰能取下他的項上人頭,誰就是未來的大將軍!”

    甯王指向龍天,點燃了戰火。

    南蠻高手一聽到他的話,便一個個朝龍天撲殺而去。

    一見對方動手,邢天慈趕緊喊道:“保護皇上,照計劃行事!”

    邢天鵬等人一聽到她的話,便開始分頭負責解決自己的對手,以便替龍天解危。

    在邢天鵬等人的阻擋之下,南蠻衆高手無人能近龍天身旁。

    在無人幹擾的情況下,龍天面帶殺氣,一步步的朝甯王走去。

    “皇叔,”他在甯王面前五步之處停了下來,“我可以跟你說句實話,其實這個皇位我並不是很在意,如果有人想要代我掌管天下,我也是很樂意退位讓賢,但是皇叔行事向來毒辣無情,若我將皇位退讓于你,恐怕天下將陷于一片混亂,侄兒替全天下的百姓勸皇叔一句話,皇叔收手吧,再爭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若皇叔能收手撤兵,並答應以後不再興兵作亂,那麽皇叔以往所做的一切,侄兒答應不再追究,希望皇叔好好考慮考慮。”

    “哈哈哈!”甯王仰天狂笑數聲,“還有什麽好考慮的,我甯願失敗被你所殺,也不會放棄奪你皇位,更何況我是不會輸的!”

    “執迷不悔,死不足惜!”龍天怒火驟升,全身充滿殺氣,朝著甯王猛攻而去。

    ※※※

    聖火教、天山派、靈神教,三大門派同爲武林四絕之一,今日三教的四大高手,正各爲其主力拼異己。

    面對獨孤傲攻擊淩厲的巨靈拳,顔火忻絲毫不敢大意,當下聚起十成功力與其相抗。

    高手過招非同凡響,兩人甫一交手,便都爲對手深厚的功力感到佩服。

    而邢天鵬與袁炀之戰,袁炀功力雖高,但碰上了天賦異禀,又奇遇連連的邢天鵬,再好的武功也登時被比下來,兩人交手數招,邢天鵬只覺得對手毫無威脅,對起招來更是遊刃有余,反觀袁炀則是被他一連串的猛攻給打得險象環生、冷汗直冒。

    數十招過後,邢天鵬決定痛下殺手,一個回身以寒鐵劍使出卷龍破雲,硬生生的將袁炀的虎牙刀從中截爲兩斷,就在虎牙刀落地的同時,袁炀的項上人頭也應聲落地。

    “原來甯王府的教頭也不過如此,我還以爲他有多厲害。”邢天鵬收劍回鞘,神情顯得相當的自豪,“打得真不過瘾,我看我去幫天山派的忙好了!”

    有了邢天鵬的幫忙,不一會兒時間,天山派的幫手也順利將靈神教的衆高手合力殲滅。

    由于甯王所帶的部衆不多,所以邢天慈、柳筠以及護國君,也是輕輕松松的便將對手給收拾得幹幹淨淨。

    此時,整個議事廳只剩下顔火忻對獨孤傲,以及龍天對甯王的兩場戰局。

    “顔前輩,我來幫你!”邢天鵬搓搓拳頭,准備加入戰局。

    “免了,免了。”顔火忻不欲別人插手,“聖火教和靈神教同爲武林四絕之一,今日我若打不贏他,那聖火教豈不被他們給比了下去。”

    邢天鵬深知老人家愛面子,當下便打消助拳的念頭。

    “喂,我說獨孤老頭啊!”顔火忻准備采取心理戰術來激怒他,“你那些徒子徒孫,都被我那群可愛的娃兒給滅掉了,既然小的不怎麽樣,我看你這老的也好不到哪去,我勸你還是早早投降算了,只要你肯投降,老夫答應替你向皇上求情,只要是老夫出面,我保證你一定會沒事的。”

    “放屁!”雖是簡單的兩個字,卻顯現出獨孤傲已無法保持冷靜。

    顔火忻的戰術果然奏效,獨孤傲忍不住憤怒之氣,施展全力朝他展開猛攻。

    “白胡子老前輩。”柳筠感到不安的喚了一聲。

    “你別擔心,”邢天鵬拍了拍她的肩膀,“我敢保證不出十招,這場比試就能分出勝負。”

    邢天鵬估計無誤,獨孤傲在第六招的時候,由于心煩意亂的關系,招式出現破綻,便被顔火忻一拳擊斃。

    “好啊,前輩!”邢天慈爆出一陣歡呼聲。

    顔火忻調整氣息,“別太高興,還是先看看你的心上人的情況吧!”

    “前輩您別亂說,他才不是我的心上人呢!”她羞得臉都紅了。

    “哈哈哈!還害羞什麽,只要是有眼睛的,都能看出你跟他之間的關系。”

    “是啊,喜歡一個人又不是什麽壞事,你就坦然承認了吧。”柳筠在一旁幫腔。

    “你們……討厭,我不理你們!”邢天慈害羞的跺了跺腳。

    顔火忻取笑道:“你們家的女娃兒還真是怕羞啊!”

    “前輩,你就別再笑她了!”邢天鵬站出來爲妹妹說話。“好好好,不笑,不笑,我們快去看看她的心上人有沒有危險吧!”

    衆人站立一旁轉頭看著激烈的皇位爭奪戰,龍天與甯王已對擴了數百招,卻仍是勝負未分。

    “想不到甯王的武功這麽高。”邢天慈感到訝異。

    邢天鵬轉頭看著她,“你不知道嗎?”

    “那你知道嗎?”她反問他。

    “我是不知道,不過我想你待在皇宮那麽久了,應該知道甯王的實力才對。”

    “大哥,你有沒有發燒啊?”她摸了摸他的額頭,“我是住在皇宮,又不是住在甯王府,甯王的實力到底如何,我怎麽可能會知道。”

    “你說的也是,不過還有件事我覺得很奇怪。”邢天鵬充滿疑惑的看著奮戰中的龍天。

    “什麽事奇怪?”

    邢天鵬不解地問道:“爲什麽他會使邢家劍法?”

    “想也知道,”柳筠插話進來,“他的邢家劍法,當然是小慈親手調教的。”

    “不!”邢天慈連忙澄清,“我只是幫他複習而已,真正教他劍法的是少林寺的法空大師。”

    “法空大師!”邢天鵬一陣驚愕,“那不是邢家劍法的創始人之一嗎?”

    “正是!”她一臉得意,“所以說他也是邢家劍法的傳人之一。”

    “甚好,甚好!”柳筠面有喜色地說道:“如此一來,你們就更可以名正言順的在一起了,不知道妹子幾時要請我們喝喜酒啊?”

    “大嫂,你怎麽又在笑人家了啦!”邢天慈羞得粉頰都紅起來。

    “成親是件好事,我是替你高興。”柳筠嘻笑說道。

    “是啊,是啊,”顔火忻在一旁加油添醋,“相信邢老爺知道之後,也會感到非常高興才對。”

    “你們怎麽又來了啦……”邢天慈羞惱得直跺腳。

    就在衆人忙著調侃邢天慈的時候,龍天一拳擊中甯王的腹部。

    “皇叔,”龍天低頭看著跪倒在地上的甯王,“如果你早聽我的話,事情就不會弄到這種地步。”

    “你少在那兒貓哭耗子假慈悲,勝者爲王敗者爲寇,今日我敗在你手中,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甯王雖然敗在龍天手裏,仍高傲依舊。

    “唉!”龍天歎了口氣,“事情都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你怎麽還是執迷不悟呢?”

    他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扔到甯王面前,“念在叔侄一場,你自行了斷吧!”

    “這是……”甯王看著匕首發呆,“小龍寶刀!”

    “沒錯!這把刀就是你送給我的小龍寶刀,它與你那把九龍金刀是一對的,當日你贈刀于我,今日我將刀歸還于你,希望你下輩子能好好的重新做人。”

    “哈哈哈!”甯王一陣慘笑,“想不到我會死在自己的刀下,真是諷刺啊!”“皇叔,你自行了斷吧!”龍天歎了一口氣。

    他不忍見到甯王的慘狀,當下轉過身子走向邢天慈。

    “小心啊!”她發出一聲驚叫。

    龍天一聽到她的警告聲,便隨即轉身察看。

    豈知他甫一轉身,便被小龍寶刀無情地刺人體內。

    “龍天——”邢天慈失聲尖叫。

    “哈哈哈!”甯王狂笑幾聲,“所以我說你乳臭未幹,臨陣對敵哪有人將背向著敵人的,我想你現在一定很後悔吧!”

    “你好卑鄙!”邢天慈拔出長劍,准備血刃甯王。

    龍天喊住了她,“別過來!”

    “爲……爲什麽?”她傻住了。

    “我要跟他同歸于盡。”他緊緊扣住甯王的頸脈。

    “同歸于盡?”甯王對他的舉動感到詫異。

    “沒錯,你萬萬想不到,我會將從你那兒劫走的火藥埋在議事廳吧!”

    “你說什麽?”甯王面露驚恐,“難不成你打算……”

    龍天口氣沈痛地道:“沒錯!我就是要用你的火藥來跟你同歸于盡。”

    “龍天,不要啊!”邢天慈淚水奪眶而出,“我們這兒有那麽多人可以對付他,你千萬別幹傻事。”

    “我腹部中刀,就算你們將他殺死,也救不回我的性命,既然如此,何不幹脆就讓我跟他同歸于盡,也省得再浪費時間來跟他打鬥。”“我不要,我不要你死,你難道忘了你答應過我,從今以後的每個夜晚,你都要陪著我一起欣賞月色嗎?”

    龍天吐出虛弱的聲音,“我沒忘,只不過事到如今,我也只能跟你說聲抱歉了。”

    邢天慈淚流滿面,“我不要你跟我說抱歉,我要你陪著我!”

    “你們快出去,我要引爆火藥了!”

    她嘶聲呐喊,“我不走,我要陪你一起死!”

    “邢大俠,你快把她帶走!”龍天右手緊緊將甯王扣住,左手則是拿著火折點燃引線。

    邢天鵬一看情況不對,便抓起邢天慈,與柳筠等人朝著大門飛奔而去。

    “大哥!我不走,你放我下來!”邢天慈雖是拼了命的掙紮,但仍舊無法從邢天鵬的大掌之中掙脫逃開。

    “皇弟,皇位就交給你了,希望你能當個好皇帝,好好善待天下的百姓。”龍天交代弟弟。“皇兄……”護國君含淚看著他。

    龍天催促道:“這兒快爆炸了,你趕緊走吧!”

    時間緊迫,衆人不再細想,當下頭也不回的朝外頭奔去。

    在衆人奔出不久,“轟!”的一聲,議事廳登時變成一片火海。

    ※※※

    寂靜的夜裏,邢天鵬一行人,面帶哀愁的行走在京城的街道上。一行人雖然成功的除掉甯王,但卻沒有人因此而感到喜悅,因爲他們也失去了一位好夥伴,一位賢明的好皇帝。

    “小慈,你就別哭了嘛!”邢天鵬好言安慰著邢天慈,“就算龍天沒死,以你跟他如此懸殊的身份,你們之間也是不會有結果的,我看你就把他給忘了吧!”

    “你走開,你別管我,你讓我自己好好的靜一靜!”

    她一聽哭得更厲害。

    “你講那是什麽話,你到底會不會安慰人,真是幫倒忙!”柳筠將他拉到一旁。

    “你行,你厲害,那你去啊!”

    “去就去!”柳筠走到她的身邊說道:“不要忍,想哭就用力的哭、大聲的哭,哭出來會好過一點!”

    邢天鵬聽了柳筠的話,差點沒拔劍自刎,“你這是哪門子的安慰法,我們是想辦法讓她不要哭,怎麽你反而要她哭呢?”

    “既然是傷心,當然要好好的哭一場,難不成你還希望她笑給你看嗎?”

    柳筠隨口一句話便將邢天鵬給堵得說不出活來。

    面對這三個年輕人,顔火忻也只能站在一旁搖頭歎氣。

    “別哭,你哭起來真的好難看喔!”一句熟悉的聲音和另類的安慰話語,傳人了衆人耳中。

    “要你管啊!”邢天慈沒好氣地頂回去。

    “你怎麽還是這麽凶。”

    “我凶不凶關你什麽事……”邢天慈突然回過神來,“這聲音是……”

    她擡頭看著前方,只見前方不遠處站著一條熟悉的身影,面帶微笑地看著自己,竟是龍天本人!

    面對突如其來的變化,她先是愣了一下,等回過神之後,便破涕爲笑的向他飛奔而去。

    “龍天!”邢天慈緊緊抱住龍天,又哭又笑,“真的是你,你沒死?”

    “我如果死了,那你現在抱的又是什麽呢?”

    邢天慈先是嚇了一跳,接著又說:“你是人也好,是鬼也好,總之我不許你再離開我了。”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龍天深情款款的擁著她,“我沒死,我是人。”

    “我知道,因爲你的身體是暖和的!”見到他安全歸來,邢天慈忍不住喜極而泣。

    “怎麽又哭了,你難道不知道,你哭起來真的很難看嗎?”“人家高興嘛!”她擦了擦眼淚,接著疑惑地問道:“議事廳明明已經被炸得粉碎,爲什麽你會沒事呢?還有甯王刺了你那一刀,但你身上卻找不到任何傷口?”

    “我沒被炸死,是因爲我在議事廳裏留了一條密道,當你們全都離開議事廳之後,我先以排雲勁震斷甯王全身的筋脈,接著再由密道脫逃而出。”

    “你好詐喔!”她輕輕打了他一下,“不過傷口呢?那麽深的傷口,總不會說不見就不見吧!”

    “我問你,甯王是用什麽東西刺傷我的?”

    邢天慈毫不思索地回答,“小龍寶刀啊!”

    “那就沒錯了,難道你忘了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情形嗎?”

    她仔細地回想著,“我想到了,你那把小龍寶刀不是早就斷了嗎?”

    “沒錯!小龍寶刀早在我們第一次見面時,就已經被你的劍給弄成兩段。”

    “那麽你扔給甯王的……”

    “就是那半截斷刀。”

    她思忖了會,“照你的意思聽來,難不成你早就知道甯王會以那把刀來暗算你?”

    “沒錯,就連我背對著他,也是我故意設下的圈套。”

    “你好詐喔!故意引人上釣。”

    “哈哈哈,客氣,客氣。”

    聽了他的解答,但她仍是滿心疑問,“既然你沒有被甯王所傷,那爲什麽不讓我們合力將甯王擊斃,卻反而要演那場戲來殺他呢?”

    “很簡單,因爲我不想當皇帝!”

    除了邢天慈以外,在場的衆人都爲龍天的回答感到不可思議。

    “你這場以死讓位的計策,是不是早就計劃好了?”

    邢天慈眯著眼嚴辭逼問。

    “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訴你,其實用計引誘甯王殺我,還有我演的那場戲,都是我老早就安排好的計謀。”

    “你爲什麽要這麽做?”邢天慈不解的質問。

    “很簡單,因爲我答應過要永遠陪著你,但是我倆身份懸殊,若我不舍棄皇位,那麽這個諾言將很難實現。”

    “龍天……”邢天慈流下了感動的眼淚。

    “好小子,不愛江山愛美人,老夫服了你。”顔火忻對龍天如此果斷的做法感到十分佩服。

    在龍天懷裏的邢天慈忽然擡頭問道:“你今後打算怎麽辦呢?”

    他早有打算,“兩條路!”

    “哪兩條?”

    “一,你陪著我一起偷遍江湖;二,我陪著你一起保镖。”她嘟起嘴,“我才不要當賊婆,我甯願你碚我一起保镖。”

    “好吧,那我就選第二條路好了。”

    兩人就這樣手牽著手,一步步的朝前方走去,濃情蜜意地忘了身後還有其他人的存在。

    “唉!”邢天鵬歎了口氣,“有了情人忘了親人,當真是女大不中留!”

    “別唉了啦!”柳筠挽著邢天鵬的手,一步步的跟上前去。

    “怎麽只剩下我這個沒人要的糟老頭,”顔火忻望著夜空中的月亮說道:“真是的,看來只有你陪著我喽!”

    甯靜安詳的夜晚,一行人的背影消失在滿天星子的祝福底下。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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