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註冊時間
- 2008-12-26
- 最後登錄
- 2023-4-15
- 主題
- 查看
- 積分
- 20
- 閱讀權限
- 20
- 文章
- 19
- 相冊
- 0
- 日誌
- 0
狀態︰
離線
|
本帖最後由 lovebaby99 於 2011-9-17 22:15 編輯
一、我在酒吧裏
這是什麽地方?燈光昏暗,空氣渾濁,人聲嘈雜,我看不見天花板,也看不見腳底板,只有無數張迷醉了的臉在微光中時隱時現,變幻著或明或暗的表情。我究竟來到了什麽地方?我在這兒幹些什麽?我爲什麽會來到這兒?
舞池裏人影憧憧,似乎正舉行著某種神秘莫測的儀式。舞台上妖豔的舞女揮動著手臂,擺動玉腿,熟練地操做著,氣氛隨之開始進入狂亂。
“她叫羅斯,當紅舞女。她那完美的屁股……哎哎,真給勁!聽說,羅莫早與她有一腿了。”泰博的眼珠子裏發出五顔六色的光芒。
“唔,羅莫這個混蛋……”切斯的眼光從舞女身上掃過,她正瘋狂地搖動胸脯。台下的男人目瞪口呆,手舞足蹈。他暗覺好笑,這些兵痞子一定很久沒開過葷了。
嗯,是的,我叫切斯,現在是聯邦貝塔中隊的一個機槍兵,我的母星已經化作億萬粒灰塵遊離在宇宙中,而我,還像一個不清晰的余音在遙遠的地方顫動,現在我和我的隊友泰博在酒吧裏尋歡作樂。
“嗨嗨,賣力點,再賣力點兒!切斯,看啊!”泰博也終于開始大叫,“……切斯,你難道一點兒也不興奮嗎?你又在希奇古怪想什麽?”
“你瞧,那兒有幾個奇怪的人。”切斯壓低聲音說。
泰博看去,角落裏坐著四個人,身材高大魁梧,比常人高出一頭,默默地喝著什麽,台上的舞女對他們來說,好像身邊嗡嗡亂叫的大蒼蠅。“不像是人類,也許是Protoss人吧?”
“低聲!”切斯做了個壓低聲音的手勢,在這個基地邊緣的酒吧,時常會有Protoss人出現,只要不是非常時期,雙方都會心照不宣。
他們也許有了知覺,其中一個轉過臉來,眼珠子冒出冷冷的藍光,切斯忙轉回頭來,假裝觀察面前的酒杯。果然是Protoss人!杯子裏暗紅色液體的表面晃動不安。
“不用在意他們,切斯,你老是心事重重,在酒吧裏也是!你究竟老想些什麽呢?”
“唔……沒什麽,我有些……困了。”切斯支吾著說。他望向台上,羅斯的乳房快擰成了麻花……
“你是個奇怪的人,與考非斯一樣。”泰博說。
夜色已深,酒吧裏熱度有些下降。
“考非斯?他可是大衆情人!你把他與我相提並論?”
“嗯 。”泰博邊說邊遞過煙來,點著了火,低啞著嗓子說:“Let‘s burn!”泰博是玩火焰噴射器的,這是他的口頭禅,“他有時候跟你一樣,呆頭呆腦,不知道想些什麽。我真想不通,像他這樣的萬人迷,身邊可以有無數個女人供他揮霍,卻爲什麽一個都不感興趣?我們這些臭男人活著是爲了什麽呢?還不是爲了多享受幾個女人?多享受一下生命的圖騰?”
“是嗎?你是這麽看的嗎?可也並不會這麽簡單的吧?”
“嗯,我想,也許是那方面已經過早退化了,呵呵。”
“這個,不好說吧?他正當年輕力壯啊?”
“呵呵,開個玩笑。聽說是他曾有過一個女人。”
“是嗎?也許是那個女人在他心上留下了傷痕,或者說難以磨滅的烙印。”
“可能吧。而這個女人,一定與他的護身符有關。”
“護身符?什麽護身符?”
“他有一塊藍色的水晶,愛如至寶,挂脖子上的。”泰博吐了一口煙,“很多時候,他就對著它發呆,那模樣,就像一條被打壞了鼻子的獵狗。”
“獵狗?哈哈。”切斯看著泰博煙霧缭繞中的臉,“是啊,他是一個優秀的ghost,像獵狗一樣精明。”
……兩個人聊著,切斯環顧四周,忽然發現那四個怪客已不知去向。
二、黑暗武士的問題
人類的基地在星光下沈睡,金屬的建築物映射著銀冷的微光。機械工廠裏傳出隱約的鋼鐵撞擊聲,坦克、巨型機械人在流水線上匆忙地裝配。
基地一側的高地上,一條黑影貯立。全身緊裹在黑色的鬥篷下,黑暗中,他的眼睛閃爍著深藍的光芒。“唔,建築結構非常合理,除了谷口外,幾乎找不到其他突破口。”沙啞低沈的嗓音說。
“四個重工廠已投入生産,散布著十二個供給站,應該有百來個人口了……”
四個狂戰士的身影在夜色中晃動,來到武士身後,跪下,其中一個說:“吾神萬歲!尊敬的長老格爾伯。”
“唔……你們的力場活躍興奮……這是外界因素所致。”
“對不起……是人類的酒精。”
“你們這些笨蛋,戒備之心喪失,有人跟蹤了你們!”
“是……”四個戰士低下了頭。
“唔……是兩個人類……有一個精神力量極不穩定,像困在牢籠裏的鬥獸,灰暗的,是我熟悉的……氣息已近在咫尺,准備戰鬥。”
藍色的眼睛中光芒大盛,狂戰士嘶啞著嗓子,聲音像從肺裏逼迫出來:“是在酒吧裏遇到的家夥,幹掉他們!”狂戰士手臂上亮起白熾的光刀。
切斯和泰博發現了Protoss戰士,狂戰士太強大了,在這樣的遭遇中,任何抵抗都是可笑的,龐大的黑影逼近,離子光刀在胸前揮舞,他們嘴裏發出低低的吼聲,死亡的迷霧巨幕一樣張開。
“被發現了,快逃吧。”泰博大叫。但他隨即發現,切斯像被施了魔法一樣呆著一動不動,他直起眼睛,肩膀不住抖動,恐懼將他死死攫住。“快走,切斯!”泰博用力扯他,他像一尊雕塑。
背上一陣灼熱的刺痛,眼前白色的刀光閃爍,“我們完啦!”,泰博大吼,心髒像被甩出了身體。
“且慢!“一個遙遠的聲音響起:“是你,你是克雷斯!“狂戰士的光刀凝滯在空中不動,像被輸入了停止的指令。泰博的心髒又回來了,開始偷偷地跳動。
聲音來自狂戰士身後,那一對深藍的眼睛:“我認出你來了,克雷斯,你躲在這兒。”眼睛盯著切斯。
切斯從噩夢中驚醒:“你在說什麽?你在說我嗎?可我不認識你,我叫切斯。”
“不管你現在叫什麽,我辯認得出這個氣息,灰色的,煥散的,迷茫的。你的世界紛亂而沒有頭緒,看來你還沒有找到答案。”
“什麽答案?”
“我的問題,我們的約定,你還沒有能力回答。”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也就是說你依然拒絕回答……唔,好吧……又有人來了,我們快離開!”
“乒”地一聲,C-10霰彈步槍在暗處響起,一縷熟悉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晚上好,切斯、泰博……你們又喝酒了。”泰博看見一個半透明的身影晃動,他面罩裏發出的呼吸聲近在耳旁。“是考非斯!”
狂戰士開始慌亂:“是ghost!我們看不見他!”
“今晚我巡夜,夜色真好……真是幸運啊,能遇到瞎了眼的敵人,呵呵。把他們當作槍靶子可正好!”考非斯戲谑的聲音說。
一群人影在黑暗中晃動,巡夜的士兵聞聲趕來。“哒哒哒……”紛亂的槍聲響起。狂戰士明皇色的铠甲在槍火中閃耀。
狂戰士冒著彈雨強突,但他們的光刀還沒來得及夠到敵人就化作一團團藍焰,伴隨著“呵啊……”的慘叫……只剩下站在崖邊最後一個武士。
“也許他已放棄了抵抗。”有人說,士兵們漸漸向他逼近。武士紋絲未動,鬥篷迎風飄揚。
機槍聲急促地響起,鬥篷似被暴風撒成碎片。然而,鬥篷下空空如也……機槍兵們呆住了。
“一個darktemplar。”切斯的聲音說。
“哈哈哈,克雷斯,你到底認出我了。可我現在不能殺你,直到你找到了滿意的答案。”
切斯看見一道不正常的氣流流動著,“喀嚓”,一個機槍兵慘叫一聲,被切爲兩段。
那個蒼老的聲音從遙遠的地方傳來:“那時候,我會索回你欠我的生命……繼續逃亡吧,我永遠在你身邊……”
士兵們像木棍一樣一動也不動。
“可惡的protoss間諜……”半透明的影子運動著,凝聚成一條人形,好像倒影一樣搖晃不定。接著,倒影完全變作一個人,考非斯取下頭盔,露出一頭濃密的金發,俊美的臉上溢起輕浮不羁的微笑:“切斯,你們又泡吧了,難道明天沒有任務了嗎?”
“就是因爲明天的任務……這也許是我們最後一次泡吧了。”泰博有些悲觀地說。
“哦……羅莫那個混球又計劃著把你們送進狗海了嗎?”
“是的,他准備把我們空投到zerg基地的後方,進行突龔。”
“這個從來不務正業的家夥!一定又是他枕著羅斯的大腿,異想天開出來的。”考非笑嘻嘻地咕哝。
“這個基地兵力不多,但願上帝與我們同行。考非斯,我們需要一個ghost引路,說不定就是你。”切斯說。
“ok! I am here.”ghost突然一臉嚴肅地說,“我就是你們通往地獄的引路人。”
三、空投
“嗡嗡嗡”,“嗡嗡嗡”,這只可惡的飛蟲又一次在切斯面前盤旋。
運輸艙裏空氣悶熱混濁,氣氛緊張,切斯感到十分無聊。
飛蟲振動一對透明的翅膀,從泰博碩大的頭上飛過,在傑克烏沈沈的機槍上繞了一圈,接著,在馬丁濃密的胡子裏鑽進鑽出,最後,它伸出長滿絨毛的腿著陸在不遠的艙避上,歇口氣。切斯饒有興味地觀察它。
不知哪裏爬上一條醜陋的壁虎,小心翼翼擺出一付誠懇地與之交往的態度,接近飛蟲。飛蟲沒感到一絲敵意,紋絲不動……突然,“嗒”地一聲,壁虎嘴裏飛出一團綠色的粘液,准確落在飛蟲身上,飛蟲拼命掙紮……那怪物用難以想像的速度撲了上去,囫囵吞下……
切斯感到一陣莫名的悲哀,忙把眼睛閉上。一切墮入黑暗之中……
“他好像認識你。”泰博沒頭沒腦地說了句。
“誰?”切斯睜開眼睛,順口問。
“那個黑暗聖殿。他叫你什麽……克雷斯的?”
“他認錯人了。”切斯含糊地說。
“可……我知道,protoss人能辯認出生物的氣息,他不會認錯人的。”
切斯緊閉了嘴。
“……他說問你一個問題,讓你找到答案,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切斯的眼前出現了那只飛蟲,它似在黑暗中拼命掙紮,他的嘴唇蠕動著,像是要把那只虛擬的蟲子吐出來,但發覺滋味實在很不好受。突然,他冒出一句:“泰博,說真的,你覺得人生多玩幾個女人,多享受幾趟快感就足夠了嗎?”
泰博露出一幅美滋滋的嘴臉,兩眼放光,說:“難道你不是這樣看的嗎?難道我們活著不就是沖著這個嗎?追逐漂亮的女人,征服更多的女人。”
“這是生存的法則,也許你說的對,但這並不是生存的全部意義吧?”切斯說。
“哦哦,我虔誠的哲學家,你的毛病又開始發作了,但現在並不是時候。我們馬上就會被狗海撕成碎片,現在還談得上什麽生存的意義?我們的這條命還值得上幾個錢?還需要有什麽意義?難道你什麽事都想問個意義嗎?難道我們這樣去送死有什麽意義嗎?”
切斯無可奈何地搖搖頭,說:“不是我想這樣問的……”
這時,“嗞嗞……”破舊的揚聲器裏發出一陣靜電幹擾聲,一個人聲斷斷續續地響起:“13……號……運輸……聽見我說話了嗎?好,我明白……我是47號特種兵,考非斯,向在座各位問好……我的位置是E48 W108,已經找到70號分基……開始潛入。”考非通過面罩內置的傳感器與運輸船聯絡。
“這是一個新成長起來的基地,他們還未建立起良好的防禦設施……看不見領主的身影,嗯,即使在這兒開個ghost party也沒人發覺……哈哈哈。”
“好……我到達礦區了……巨大的巢穴就在我身旁……請搜索我的位置,大約是E48°22",W107°58"……看到蟲子的身影了,可真有些奇怪……糟糕!附近有爆炸蚊!危險!強行降落!”
運輸艦懸浮在礦區上空,倉門打開,緊急迫降。
“gggg……k”,“gggg……k”坦克著地架起,炮塔整齊地轉過,震耳欲聾的轟鳴聲響起,基地裏的舌刺冒出鮮血。
空中掠過爆炸蚊的身影,士兵們慌忙舉槍射擊,但“轟”地一聲,運輸艦化作烈焰。
三四頭zergling聞聲趕來,瞬間就葬身在機槍的火力下。切斯握緊機槍,太陽穴上的經脈“咚咚”地跳動,還有更可怕的力量,口水怪!
然而,整整兩分鍾內,基地裏沒有任何動靜。唯一一個舌刺炸裂,drone四散奔逃。
坦克的轟鳴此起彼伏。真是奇怪,切斯向泰博投去詢問的目光,對方的目光裏也流露著迷茫的神情。居然沒遇到任何有效的抵抗,這是怎麽回事?
腳底下是肮髒滑膩的粘液,附近爬滿了黑乎乎的小蟲,最令人難以忍受的,是空氣中那股酸腥的腐臭……這層粘液下面,不知有多少屍骨在腐爛。
終于,視野裏出現口水怪的身影。一頭……兩……不,沒有第二頭。這頭口水怪搖搖擺擺紮進人們的視野,流著鮮血,它已經不行了。“轟”地一聲,被坦克炸得血肉橫飛。
切斯的心突地一跳。“是我眼花嗎?我看到一點明皇色。”
沒錯,黑暗中閃動著一團黃影,一個狂戰士沖了出來。切斯的心像被抽了一鞭子。很快,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他們揮舞著光刀,低沈地嘶吼:“My life is for Auir。”身上沾滿了綠色的粘液--這顯然是與口水怪作戰後留下的。
“開火!”機槍聲響起,黑洞洞的槍口迸射出宣囂的火焰。在這道可怕的火幕中,狂戰士悍然不顧,厚厚的铠甲上激起無數火花,就像在滂沱大雨中狂奔,全身籠罩在雨點擊打騰散的雨幕中。
“呵啊……”第一個狂戰士化作一道藍色的炫光消逝了。他們顯然沒剩下多少戰鬥力,在沒逼近之前,就充當了炮灰。
機槍息了火,基地裏一片甯靜。
“70號分基已被我們摧毀,任務完成了。”隊長馬丁環顧四周後下了結論,迅速說,“現在,我們得趕快離開,考非斯會把我們安全帶回基地的。”
四、考非斯的往事
真的能安全返回基地嗎?又一段新的逃亡開始了,未來的命運對我來說一直是毫無頭緒,神秘莫測。我似乎一直是在深海裏獨自一人潛行,氧氣罐裏有限的氧氣越來越少,那一條通往外界的潛水繩已被切斷。而每邁出一步,我身上就會增加一個氣壓,我眼前就會越發黑暗,下一步會更累更困難。我該怎麽辦?
周圍的世界已經一片漆黑,朦胧的夜色中,人臉變得模糊而遙遠。這是一個陌生的世界。
不遠處傳來medic的竊竊私語,間或傳出考非斯的名字。
“瑪麗對你還沒死心。”切斯笑著對考非斯說。
“這兩個騷貨!”泰博沖口而出,語氣酸溜溜地,瞪視那兒的眼睛像變成了他手中的武器,噴射著灼人的火焰。
考非斯微微一笑說:“泰博,你應該過去教訓她們一下,讓她們領略你戰場上的雄風。”
泰博的眼珠子在考非斯臉上足足瞪視了兩分鍾,才忽然明白了什麽似的,一下子站了起來說:“對!我過去教訓她們一下。”沖了過去,那架式,就像他面對的是兩頭刺蛇。
切斯望著他的背影說:“你幹嗎不過去?”
“我……沒什麽興致。”考非斯說。
“噢?”切斯想起了酒吧裏的議論,忍不住問,“考非斯,泰博說你有一塊護身符?”
“是的。”考非斯從胸口摸出一塊晶石,“就是它。”
漆黑的世界中突然一亮,仿佛烏雲密布的夜空裏閃爍出一顆新星,黯淡的星雲漸漸褪色。切斯被刺了一下眼,閉住了眼睛。他忙睜開眼,注視著它,這是塊藍色的晶體,形狀像朵花。“泰博推測,它跟一個女人有關?”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