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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肚裏不也有個娃娃嗎?”安抎箬瞥了眼她的吐子,“才剛成親就要生孩子,外頭說得可難聽了。”
“管他們怎麽說。”玉芙才不怕那些流言中傷,她早已經練就金剛不壞之身了。“那你呢?打算什麽時候替濯祺大哥添個壯丁?”
“我才不想替那個臭男人生孩子呢!”安抎箬嘴上雖是這麽罵著,可對濯祺的態度總算有點改變。
“你不怕濯祺向外發展啊?”玉玉提醒她。
“沒人攔他。”安抎箬沒啥表情地說。
“還是這麽嘴硬。”玉玉對她的態度只能搖頭。
“你就要出嫁了,有沒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玉芙看著一室琳琅滿目的嫁妝,“皇上還挺疼你的嘛!”
“唉!他老人家興頭一來就把我往關外丟,也不知道那個什麽鬼堡主給他灌了什麽迷湯,連人都沒見過就要我嫁。”玉玉實在爲自己感到不平,婚姻大事就這麽讓人一句話給敲定。
“品築的婚事還不是她阿瑪做的主,她不也甜甜蜜蜜的連孩子都生了。”安抎箬安慰著她。
“可是我很羨慕玉芙可以自由選擇夫婿。”
“說得也是,我也很羨慕。”安抎箬也是心生向往,可惜她已羅敷有夫了,此生恐怕再無機會向外發展了。
“你已經是濯祺的妻子了,小姐。”品築對她的膽大妄爲感到佩服,一天到晚挑戰著濯祺的怒氣。
“那又怎麽樣?”誰教濯祺那個混蛋只會來陰的。“我就是羨慕玉芙,不但可以到外頭長見識,還騙到一個俊逸非凡的相公,這世上真是太不公平了,爲什麽所有的好事都讓她碰上?”
“你相公又不差,其實你若跟他撒撒嬌,搞不好他也讓你去外頭長見識呢。”玉芙對濯祺的印象良好,自然是替他說盡好話。
“要我去跟那個暴君撒嬌,這不等于要我的命嗎?算了,別提也罷,我總有一天要脫離他的陰影。”她就是無法接受濯祺對她的種種限制。
“唉!很難。”玉玉很不客氣的搖頭道。
“你別以爲就要嫁到關外去,我就不敢對你怎樣。”安抎箬掄起小拳頭在她面前揮舞。
“本來就是嘛!你以爲濯祺會輕易放你離開嗎?我看他是愛慘你了,費盡心機才得到你,哪有可能任你使性說要走便走。”
“你又知道他愛我了?”安抎箬質疑著玉玉的話。
“不然何必爲了氣你,說要娶我,又爲何硬將你綁進王府逼你下嫁,你真是搞不清楚狀況。”玉芙揶揄笑道。
“騙人。”她才不相信那壞蛋會對她用情至深。
“是真的,我偷偷聽到濯祺跟我皇兄抱怨你。”玉玉輕笑的說。
“抱怨我?”安抎箬微蹙著黛眉向。
“說你不解風情,枉費他對你用盡心思。”
“你呀!別總是喜歡跟濯祺鬧別扭,明明也愛著他,卻又不給他好臉色看。”玉芙拍拍她的手說。
“誰愛著他了。”安抎箬不願承認被人看透心事。
“不愛就不愛,反正愛他的女人多得是,也不差你一個。”品築想到那些暗自愛慕濯祺的官家小姐們。
“你說真的還假的呀?”安抎箬對她的話感到好奇。
“你不是不在意嗎?”品築馬上用話堵她。
“我是他妻子,問問都不行嗎?”安抎箬抿著嘴道。
“行。”品築對另外兩人偷偷眨了個眼,三人有默契的忍住笑。
“對了,玉芙,你們什麽時候要走?”玉玉對于嫁得最遠的玉芙最爲不舍。
“安格洛答應我,等孩子生下來才走。”玉芙輕撫著隆起的腹部,一臉甜蜜地說道。
“他對你可真好。”自從見過安格洛後,衆人對他都留下深刻印象,不只因爲他人長得英俊挺拔,更因他對玉芙深情的呵護與無微不至的照顧。
“你相公也不錯啊!?玉芙從好友口中得知品築的夫君待她極好,尤其他並不因品築平庸的外貌而嫌棄她,而是受她的才德及溫淳的性情所吸引,才上門親求姻緣。
“玉玉,你也別想太多,那關外霸主一定也會是個好夫婿的。”玉芙緊接著安慰即將出嫁的玉玉。
“唉!”安抎箬輕歎了口氣。
“你唉什麽唉呀!命最好的就屬你了,成了人人欣羨的濯親王府的大少奶奶呢!”玉芙笑罵道。
“就是說,你一介平民居然嫁入王府,而我們這三個格格卻要淪落民間。”玉玉附和她的話。
“錯錯錯!咱們玉芙格格只是嫁得遠些,她那相公可也是個貴族。”品築連忙糾正道。
“玉芙嫁得最遠,以後要見面恐怕很難了。”安抎箬不舍地握住好友的手,留在京城的人就只剩她了。
“那我叫安格洛別回去好了,這樣我們就可以時常見面。”玉芙開著玩笑說。
“去!我看你幹脆把他娶回來算了。”安抎箬沒好氣的睨了她一眼。
“可惜玉芙已經嫁給他了。”品築看著喜歡拌嘴的兩個好友戲谑著說。
“說什麽嘛!你們。”玉芙各送給她們一記白眼。
“不鬧你了,我還得趕回去。”品築抱起沈睡的兒子准備告辭。
“怎麽急著走?”
“我們過午就要下揚州去了,我還得回去收拾。”品築這次可是特地趕回來參加玉芙的婚宴,順道探望即將遠嫁的玉玉。
“我也得走了,不然等一下你們就會看到濯祺來捉人。”安抎箬也起身准備離去。
“你不是不怕他。”玉芙借機取笑她。
“哼!我是不想他跑到別人的地盤上撒野。”安抎箬擡起下巴,神情高傲的說。
“我看不是吧!”玉芙賊兮兮地看著她,“你是怕被他給扛著在街上跑,會丟了你的顔面吧?”
“討打啊你。”安抎箬滿臉羞紅地追著她跑。
“小心點,玉芙,你可是個孕婦啊!”品築連忙大聲提醒追鬧不休的兩人。
“算了,看在你肚子裏有娃娃的分上,我就先饒了你。”安抎箬決定停戰休兵,以免不小心讓玉芙有個閃失可就罪過了。
“我記住了,等你變成大肚婆的時候我也讓你一次。”玉芙笑著喘息不已。
“你慢慢等吧。”安抎箬朝她扮了個鬼臉。
“我會叫濯祺大哥加把勁的。”這話讓玉芙獲得安抎箬一記白眼,不過她注意到好友一閃而逝的羞赧。
“你們兩個舍不得走就留下來嘛!”玉玉出言慰留。
“不行,我還有件重要的事要找安格洛問清楚。”說完,玉芙和另外兩人一同離開。
她可沒耐心繼續等安格洛自己坦白,還是先搞清楚他和安妮那樁婚約到底是怎麽回事,不然她心裏擱著這個問題怪難受的。
“你這麽急急忙忙的把我拉進房裏,不怕讓人笑話嗎?”安格洛一進房就悠哉地坐了下來。
“有什麽好笑話的?”玉芙將房門關上這才轉過身問。
“現在還是大白天,你這麽急匆匆的拉了我就往房裏跑,別人八成以爲我昨晚沒能滿足你。”他好心情地開地玩笑。
“得了你,除了你沒人會往那方面想的。”她斜聣他一眼,便要往他身邊的空位坐下。
他伸手將她帶進懷裏,讓她坐在大腿上。“還是你了解我,知道我想。”
“你不要滿腦子龌龊。”玉芙伸指往他額際輕點。
“龌龊是什麽意思?”安格洛的中文程度尚不能理解這兩個字的意思。
“你猜呢?”她偏著頭笑問。
“肯定不是什麽好話。”瞧這妮子賊溜的眼神,他不用想都知道。
“算你聰明。”她伸肘輕推了他一下,“喂!你是不是有什麽話該告訴我?”?
“什麽話?”他不解地問。
“就人家最想知道的那事嘛!”玉芙眨著一雙好奇的大眼睛直盯著他,等著他解釋。
“喔,我知道了。”安格洛好笑地輕捏她的下巴,“你們女人真是的,就愛聽好話。”
“快說啊!”她好整以暇地等著聽他細說分明。
“我愛你。”說完,他打算偷個香吻卻被阻止。
“誰要你說這個來著,這我早知道了。”她當然知道安格洛愛她,這男人不時用英文說愛她,她又沒有耳聾。
通常這時候妻子不都是期待丈夫甜言蜜語一番表達愛意不是嗎?安格洛疑惑地看著另有所圖的玉芙。
“你不就是等我練好這句中文嗎?”他搔了搔頭問。
“我又不是聽不懂英文,我是想知道你和安妮……到底怎麽回事?”
“你不覺得現在才問太晚了點嗎?”安格洛總算弄明白她的意思。“你都已經嫁給我了。”
“說嘛!”玉芙不理會他促狹的笑意,極欲得知真相。
“還不是一個叫克裏斯的法國子爵害的。”要不是他們兩個鬧意氣,他也不會答應陪安妮演戲。“他們兩個冤家明明深愛著對方,卻礙于英法間糾纏不清的仇恨而不得結合,安妮氣不過克裏斯的畏縮,故意找個人假結婚好氣氣他,我就雀屏中選了。”
“爲什麽要挑上你?”那麽多男人她誰不選,偏要跟她來搶安格洛,真是的。
“因爲我優秀嘛!”他毫不謙虛地說。
“臭美!”玉芙微皺起鼻子嗤道。
“誰教我身份配得上,在社交圈的名聲又一向良好,長得不算太差,加上我醉心事業還無意談論婚嫁,因此不會造成麻煩。”
“有啊!她就造成我的麻煩。”害她常被氣得牙癢癢的。
“是我的麻煩吧!”一天到晚被這兩個女人搞得一個頭兩個大,究竟是誰才該叫苦啊!
“活該,誰教你不說清楚、講明白,害人家一顆心老是難安。”都怪他不坦白。
“我答應過安妮誰都不能講,要演就演得像真的。”既然他要幫這個忙,當然一切聽從安妮的安排。
“難怪你都幫著她欺負我。”玉芙嘟著嘴抱怨。
“冤枉啊!我不都哄著你,幾時讓她欺到你頭上了?”
“你不哄我難道想哄她啊?”她不悅地大吃飛醋。
“我怎麽敢呢!太座大人。”安格洛討好地哄著她。
“會癢呢!。她嬌羞地推了推他。
“該說的都說清楚了,現在乖乖閉嘴讓我吻你。”他低下頭攫住她的嫣唇狂吮。
“別這樣。”玉芙避開他另一波的攻勢,“你剛才不是說大白天的會惹人笑話的嗎?”
“是你先邀請我進房的,傳出去人家也只會笑話你,不會笑話我的。”他隔著衣裳揉撫她。
“我被人笑你很光榮嗎?”她瞥了他一眼,嗔問道。
“怎麽會光榮呢!”安格洛裝出一副懊惱的模樣,“你這一拉,別人都知道我晚上沒能讓你盡興,這可有損我的男性雄風哪!”
“你說什麽啊?”太過分了,根本就是在影射她欲求不滿嘛!玉芙掄拳用力往他身上捶去。
“嗯……不錯,再用點力。”他一臉享受地閉上眼發出一聲歎息,“舒服。”
“舒服你個頭啦!”當她是按摩女啊!玉芙改用擰的。
安格洛連忙捉住她的手,“你謀殺親夫啊?”
“誰教你要貧嘴。”玉芙不滿地瞅著他。
“是是是,我不該只圖自己舒服,也該顧慮到你的感受。”說著他一把將她抱起來往床邊走去。
“啊!”玉芙嚇了一跳,尖叫地摟住他。
這時門外傳來幾個丫環的說話聲,其中尤以小香的聲音最響亮。
“小香姐,格格和姑爺躲在房裏幹嗎?”
“聽這聲音也知道,他們正在幹見不得人的事。”小香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
“什麽是見不得人的事?”一名年紀輕輕的丫頭問。
“就是像這樣,啊啊喔喔叫個沒完的事,以後你就懂了。”小香拍拍她的頭解釋。
“小香姐,你好厲害!什麽事都知道。”那丫頭崇拜地看著一臉得意的小香。
“以後聽到房裏傳來這種怪聲,一定要趕緊回避知道嗎?”
玉芙聽這裏終于忍不住發標,“小香!”
“你們聽,格格生氣了,快走,她不喜歡被人打擾。”小香催促著她們移動腳步。
“小香!”玉芙起身要沖出去叫住被縱容到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香。
“回來。”安格洛趕緊拉住她。
“你拉著我幹嗎?我要去教訓那鬼丫頭。”居然在下人面前破壞她的形象,以後她還怎麽見人啊!
“你走了,我一個人怎麽啊啊喔喔呀!”他笑著拿方才聽到的話揶揄她。
“去死啦你,誰要跟你啊啊喔喔。”玉芙著紅臉,就差沒找個地洞鑽進去。
“難道你要我去找別人?”他故意這麽問。
“你敢!”她果然馬上不給他好臉色看。
“就是不敢,所以你得留下來陪我一起啊啊喔喔。”安格洛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不讓她有遁逃的機會。
“你起來啦!”玉芙捶打著他要他起身。
“不。”他搖頭拒絕。
“我的名聲都被你搞壞了。”她認命地歎了口氣。
“你的名聲有好過嗎?”安格洛狐疑地問。
“是沒有。”她口氣顯得頗爲無奈。
“那就讓它持續壞下去吧!”他可是一點都不介意娶了個聲名狼藉的妻子。
“也是。”玉芙反被動爲主動的勾住他的脖子獻上—吻。
尾聲
康熙于日前駕崩,由四皇子胤祯即位,年號雍正。雍正即帝位不久,便下令放逐西洋傳教士于壕鏡,實施海禁政策,阻斷了中西文化交流,埋下日後的禍根。
“這可怎麽辦?這下我們回不去了。”玉芙焦急地在房裏走來走去。
“那不正好,我可以名正言順的留下來。”安格洛一點也不以爲意,反倒還閑適地喝著他近來愛上的茶。
“你想留下來?”玉芙張大眼睛看著他,她還以爲安格洛會想要回家鄉。
“有何不可。”他抱起三歲大的兒子親呢地親著。
“那你的那些事業呢?”不過是回來探個親,怎麽也料不到政局會出現變化。
“很多都轉移到東方來了,不是嗎?”安格洛一點都不擔心他那龐大的事業王國會出現危機。
“可……可是新皇帝已經下了诏令,擺明對你們這些外來客不歡迎,我怕你會惹來殺身之禍。”
“要是我在這兒出了事,喬治不會坐視不管的。”他的身份可不比一般的貴族。
“等你的頭被砍了,他再大發雷霆的打過來已經無可挽回了。”玉芙實在爲他擔心受怕。“況且兒子是無辜的,我可不希望波及到他。”
“誰敢動他就是跟我過不去。”他眯著眼信誓旦旦地說。
“你自己都快保不了了,還說大話。”
“你瞧瞧,這是什麽?”安格洛自袋裏拿出一塊黃金打造的令牌。
“什麽?”玉芙好奇地接過,“你這東西從哪兒來的?”這可是禦賜的令牌,他怎麽會有這種東西?
“人家送的。”安格洛笑笑地將它收回口袋。
“誰有這種東西還肯送人啊?”
“當然是因爲他家多得是啊!”安格洛看著妻子驚愕得張口無言,于是又接著說:“這是皇上給我們的保命符,
這下你可以安心了吧。”
“果然是有關系可攀的人好。”身份、地位、權勢、財富就是好用,莫怪乎一堆人趨之若鹜。
“你臉上寫著不屑。”安格洛好笑地看著她說,“但你不能否認一點,有關系真好。”
“哼!”枉費她替他白操了這麽久的心,有這好東西也不知道要早點拿出來。
“既然你可以來去自如,又何必要留下來?”她還是不解。
“因爲我這次是受命查察東印度公司的營運,起碼得在這兒待上一陣子。”安格洛這才說出此行的目的。
“真是太好了。”玉芙開心地笑道。
他笑笑沒說什麽,其實這次是他主動向喬治說要來的,主要就是知道玉芙很想家.不然他可不想攬這種責任在身上。
要維系這段異國情緣可真是不容易,可是他還是甘之如饴的替妻子一解思鄉之苦。
一本書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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