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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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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那天陸振豪的現實、陸妤晴的嘲弄和陸仲森的漠視,朱蓮萍不禁銀牙暗咬。
她這輩子要風是風、想雨得雨的人生,那天跡近被驅回的屈辱,她還沒承受過這樣的羞辱!
陸家的財勢,四宇科技是遠比不上,與之為敵太不智了,不過……
沒人規定她不可以小小地報仇一下!
「爹地,您能不能幫我纏住陸仲森一下?」
朱醇皺眉看了看女兒的表情。三天前她從陸家回來,大發脾氣砸東西,一副與陸家勢不兩立的模樣他都還沒問她怎麼回事哩,她現在又想玩什麼花樣?
「蓮萍,你不是說陸仲森對你——」
「爹地,你別管啦,你只要幫我纏住陸仲森一下下,一下下就好了!」朱蓮萍賴著她爸,搖著她爸的手臂撒嬌道。
朱醇沒轍地看著女兒,誰教他把女兒寵壞了呢?「好吧,不過就只有幾分鐘。」
朱醇走了幾步又回過身來。「蓮萍,不需要我說,你也知道大陸集團我們惹不起吧?不要做出會讓我生氣的事來二朱蓮萍裝乖地對她爸微笑點頭,等她爸轉身,又恢復她精明算計的神情。
今天宴會的目的是申和實業成一生一十週年慶暨台灣第三廠動土酒會,憑申和總裁和現任總統的關係,財政界說得出名號的都出席了。朱蓮萍陪著她爸出席,而陸仲森則是主辦單位力邀的貴賓。
據內幕消息指出,申和的廠地原本隸屬另一家集團,後經陸仲森居中搓湯圓,申和才能如期動工。
有了申和這張人情牌,往後大陸集團的資金流向大陸,哪一個政府官員有膽查?
見她爸爸偕同陸仲森移往室外,朱蓮萍立刻往目標接近,狀似不經意地輕撞了下湛琪芬的左手。橙黃色的柳丁汁不負期望地潑了她一身。
「啊!對不起——」
湛琪芬驚慌地抽出面紙,想幫對方擦拭柳丁汁,沒想到對方卻反握住她的手,直盯著她的臉孔,驚叫道:海倫表姊!」
湛琪芬被盯視到尷尬地抽回手。「小姐,你認錯人了。」
朱蓮萍做作地一拍額頭。「是呀,我忘了旦海倫表姊都過世十多年了。」
湛琪芬不甚介意地揚揚嘴角:「小姐,對不起,弄髒了你的衣服。」
朱蓮萍隨意地揮揮手。「不打緊,我待會再換套新的就行了。不過我愈看愈覺得你跟我表姊好像,簡直是一模一樣!可惜她命苦,十八歲結婚生孩子,兩年後,留下小女兒和一個為她瘋狂的老公過世了。」
好熟悉的情節……湛琪芬微笑的臉孔開始僵硬。「你表姊過世幾年了?女兒多大了?」朱蓮萍假意回想:「嗯……十五、六年該有了吧,小晴那時才兩歲,今年都上高中了。」
小晴!她表姊真的是阿森的亡妻!
湛琪芬整個人硬化,費了好大力氣才從喉嚨裡擠出一句:「我……我真的……
跟你表姊很像……」
朱蓮萍掩住眼中的輕蔑,打量湛琪一分:「說像是像,說不像也不像。」
「什麼意思?」
朱蓮萍偽裝出一副為難的表情。這位小姐,抱歉我待會要說的話,可能會得罪你。我表姊她雖然長得跟你很像,但氣質卻完全不相同。她是獨生女,我姨丈將她疼成了掌上明珠,她本身個性狂野又大膽,猶如一顆發光的紅寶石;我表姊夫就是被她的光芒吸引到無法自拔的。」
朱蓮萍的抱歉表情有一分是真的。她和陸家的糾紛,卻由她這個代罪羔羊來承受。
「……阿森……你表姊夫……他……很愛你表姊嗎?」湛琪芬覺得喉中像有口痰,不僅她話說不出來,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看她臉色蒼白、抖得有如中風病人,朱蓮萍剛才一絲絲的歉意也消失無蹤。
這個白癡女人,真的蠢得很好騙!
「是呀,我跟我表姊雖然年紀差五歲,可是我們感情一向很好,無話不談。我表姊曾經告訴我,我表姊夫為她瘋狂,我表姊覺得他的心態不正常,不理他,誰知道我表姊夫居然綁架我表姊,強暴她!」
「強暴?」湛琪一分倒抽」口氣。
「對!就是強暴,等我表姊懷孕,我表姊夫一直逼她結婚,我姨丈也不能接受我姊表未婚懷孕,所以孩子生下來後,就被迫嫁給我表姊夫嘍。」陸仲森和康海倫的故事,商圈內無人不知。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阿森會去「強暴」女人!」阿森豪氣又開朗,跟電視上陰沉的強暴犯一點也不像!
「唉——」朱蓮萍裝出無限同情。「原本在婚禮上,看見我表姊夫的人品,我也不相信我表姊的話,還以為瘋的人是我表姊呢。直到婚後三天,我表姊打電話我求救,我才知道她說的都是真的。我表姊夫瘋了!為我表姊而瘋狂!」
湛琪芬渾身發冷地抱住自己,內心有個聲音叫她不要聽信這女人的胡說八道,偏又管不住自已地問下去:「海倫……你表姊她……發生了什麼事?」
知道計策成功,朱蓮萍神情詭譎又得意。「結婚後,我表姊夫將孩子一父給保母,將我表姊裸體地關在家裡,玩些性虐待的玩戲,又拍了不少不能見人的照片,威脅我表姊不准離開他。就這樣過了兩年,我表姊夫在外面表現得像個活潑又開朗的大男孩,在家裡卻把我表姊整得死去活來!」
湛琪芬心痛地回想阿森夜夜對她無止境的需求。以前是甜蜜的恩愛,現在卻成了不堪回想的罪證!
朱蓮萍觀察湛琪芬蒼白的雙頰夾雜一絲的赧紅,不禁酸溜十足地暗忖!看來外頭對陸仲森「能力」的傳言,果然不假。
「我表姊被我表姊夫虐待了兩年,直到她後來愛上了她同學上個美國國會議員的兒子。他們計畫私奔去投靠國會議員,把我表姊夫的真面目掀出來,好還我表姊的由。誰知道居然這麼巧,遊艇翻覆,淹死了我表姊跟她男朋友,也淹沒了我表姊夫的罪證!」朱蓮萍話中有話地說著。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她在胡說!
但是如果這不是事實,這女人胡說、欺騙她又有什麼好處呢?
湛琪一分抱著自己,無法阻止心中逐漸擴大的懷疑。
朱蓮萍似乎沒注意她的失態,繼續說下去:「任誰也不會相信以我表姊夫的外表,會對我表姊做出那樣的事來。其實,也不能怪我表姊夫,他一定是愛慘了我表姊,否則我表姊過世的這十幾年來,他身邊女人來來去去的,沒一個能長久。要不是不能忘情於我表姊,他何苦糟蹋自己?」
從窗口掃到陸仲森和她爹正往室內走回,朱蓮萍趕緊為自己編纂的故事做個結束,順便抽身。
「唉呀!瞧我這張大嘴巴,這整件事都讓我表姊夫的爸爸用錢壓了下來,還一父代知道真相的人都不准說出去。小姐,既然這事與你無關,你就當聽我說了一個故事,忘了它。失陪了,我還得趕快去換下這套衣服呢!」
在陸仲森踏入室內的那一刻,朱蓮萍急急地轉身,躲掉陸仲森的視線。
朱蓮萍她多慮了。一看湛琪芬的模樣,陸仲森的眼睛再容不下外界的其它。他三步並兩步地趕到湛琪一分的旁邊,恰恰接住她站不住的身軀。
「阿芬,你怎麼了?生病了嗎?你臉色好蒼白。」他握住她的手,擔心地輕叫:「你的手好冰!」
怎麼他才離開沒多久,她就突然病得這麼嚴重?
湛琪芬幾乎虛脫地攤在陸仲森的懷裡,整個人抖得上下牙齦不斷相撞。「……阿森……嗚……我想回家……人家要回家啦……」
瞧她這模樣,心早慌得亂了手腳,抱著她,陸仲森連跟主人打聲招呼都省了,直接走到室外,朝大門走去。「好好,別哭了,我們回家,我們現在就回家。」
朱蓮萍站在角落,冷笑地看著陸仲森和那個姓湛的女人消失在窗外。
一件衣服換一次報仇,划算!太划算了!
「我愛你!」
陸仲森搭在湛琪芬腰上的手重重跳了一下。雖然最近阿芬不知道哪根筋開了竅,經常對他說這句話,但每次聽到,他都像收到耶誕禮物般的開心。
他將她翻過身,沒有立忌外地看到她又淚淌滿腮。
最近她一直處於「梅雨季節」。
「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雖然他很喜歡她說愛他,但更心疼她每次說完後的流淚。
「沒有……沒有……還是你不喜歡我說我愛你?」
當她用楚楚可憐的表情、眼稍還掛著兩滴清淚時,他根本問不下去。
「當然不是。」
他知道她變了。變得愛哭、又疑神疑鬼的,還經常無理取鬧。每天望著他的神情,彷彿堅毅中又帶著心碎,好像他是個重病患著,而她願意陪他到地球毀滅。
當然他沒病,病的人是她。
陸仲森雙手環上她日漸變粗的腰圍
當然,這情況不能稱之為「病」。
「阿森!你……很愛你太太嗎?」她不想問的!那女人那天在宴會說的話,一直迥繞在她心底,悶了好多天。她一點也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不過或許是她錯了呢?
或許瘋的,根本就是在宴會上的那個女人!
「前妻。」陸仲森糾正她的用詞。以後「太太」、「老婆」,會是她的專有名詞。「我跟海倫——應該算是吧。」以他們那種年紀的方式在愛。
在他懷裡的湛琪芬忽然起身,穿上衣服。「阿森,你有沒有你太太的照片?」
陸仲森惋惜地也跟著起身著衣。為了小凱,阿芬是不可能在他家過夜的。
「怎麼突然想到要問這個?」新愛人問舊情人,準沒好事!
「好奇嘛!」好奇她跟她長得像不像;好奇他是否依然愛她;好奇她是死了,還是活在他心底!
「海倫的照片有些很……私密,我收起來了。」海倫自傲自己的外貌,尤其他們住在陽光熾熱的加州,海倫許多照片都很——清涼!
那時大家不覺得怎麼樣,等到有了年紀,才知曉那時的孟浪。
親口聽到他證實一部分故事,湛琪芬再」次心碎地閉上眼,嚥下口中的苦汁。
難怪旦她一直知道自己平凡無奇、霉運不斷,不能理解為什麼阿森會千方百計地追求她。這樣的好事怎麼可能降臨在她頭上?
原來……原來他只是透過她的身體,緬懷他的最愛!
「阿森,我我和你太太像嗎?」湛琪芬猶抱最後一絲希望。
陸仲森聞一一吉,仔細地看著她、研究她。「不像!本質不像!」
海倫是被她爸慣壞的任性女孩,像是籠中的金絲雀,脆弱又單調,跟阿芬在挫折中成長,耀眼如鳳凰,怎能相比?
陸仲森這句話徹底壓垮了湛琪芬最後一份信念。
是呀!本質不像——外貌像!
「阿森,我們分手吧。」再多的華衣、珠寶,她都是她,沒辦法變成他太太。
「什麼?」陸仲森穿襪的腳頓在空中。他剛才聽錯了吧?她在跟他說分手?
在她這種「情況」的時候,跟他說分手,
「你瘋了工沒事好好的,幹嘛要分手工」然後讓孩子叫別人爸爸?NOWay!
「不!阿森,瘋的人是你!我知道你很愛你太太,但我——」
「這事又干海倫什麼事!」陸仲森放下腳,站起身來,對著她一臉的悲傷咆哮道。
悲傷?先提分手的人是她,她有什麼好悲傷的?該哭的人是他才對!
湛琪芬強忍著下一波的淚水,咬著下唇,盡量平靜道:「阿森,你不用再隱瞞了,我都知道了。」
「知道什麼?」
「宴會上,那個女的都告訴我了,你很愛你太太、為她瘋狂,在她死後,又移情到長得一模一樣的我身上。我愛你,但是我畢竟不是你太太……哇……」說到最後,強忍不住悲傷,湛琪芬還是「哇」地一聲哭出來。
「一模一樣?你和海倫長得一模一樣?是哪個白癡告訴你這種狗屎的?」他現在無法去理會她的眼淚,因為他還有更氣忿的事。
「……她……嗚……她說……她說她是你太太的表妹——」
聽到這,陸仲森已經忍不住抓狂地衝到她面前大叫:「白癡女人!你被別人騙了,卻只會跑到我面前哭給我看!表妹!海倫娘家全死光了,所以一大批遺產才會輪到晴丫頭繼承!」
「呃?」被陸仲森一吼,湛琪一分錯愕地停住了淚。「可是……可是那個女的……」
「那個女的」?哪個女的?人家隨便說說,編個故事哄你,你就信得神神的,對我的人格你就一點信心都沒有!」陸仲森只穿一隻襪子,在房間內憤慨地大步蜇旋。
「不是……是她!很多事都說對了……」意識到可能是」場誤會,湛琪芬的語氣開始心虛。
她愈心虛,陸仲森就愈氣盛。「你倒是給我說說看,那個瘋女人說了什麼,讓你懷疑我!」
「她說……她說……你「那裡」很厲害」湛琪芬眼睛瞟呀瞟的,直往陸仲森的「軍事重鎮」瞟去。「要不是你太太告訴過她,她怎麼知道你「那裡」」陸仲森簡直快氣瘋了。「小姐!我的大小姐!我對每一個女人都很用心,原本「風評」就不差,況且我們又在熱戀期,我又不是柳下惠,結果不用腳趾頭想都推論得出來!」
「她還說你對你太太……性虐待……」湛琪一分囁嚅著聽來的爆炸消息。
「性虐待?」陸仲森在她耳邊叫囂得她都產生耳嗚了。「我和海倫結婚前三個月就分房,各玩各的了——」
陸仲森氣到鼻翼大張,劍眉倒豎,噴火的眼睛直逼向湛琪芬:「此刻我最想虐待的人是你!」
她毫不懷疑!
「我怎麼知道她是騙我的!我跟她又不認識,又沒仇恨,她騙我有什麼好處?」
「她騙你沒好處,我騙你就有好處啦?」
「她說……你很愛你太太,而我……長得……跟她很像——當然,本質是不像」知道又踩到地雷的湛琪芬急忙轉話。
可惜來不及了!
「難怪你跟我問照片?不用照片,我可以直接告訴你,你們從裡到外都不像!
你要像她一點,你爸媽都會氣得從墳墓裡爬出來扁你!海倫是個被慣壞、又不肯長大的任性小女孩,自傲自己身材好、長得美,拍的照片不是全裸、就是上空,除了少數幾張還能見人的,我留給晴丫頭當紀念外,其餘的全燒了,免得流傳出去,晴丫頭沒臉見人!」
陸仲森罵得氣喘咻咻,怒不可抑,牛眼死命瞪她。
真是太可惡了!他以為她最近的陰陽怪氣都是因為「情況特殊、他千般容忍、萬般體諒,結果呢?
她卻在心底把他想成一個大變態!
「今天你一定要給我解釋清楚,否則……否則我們倆就到此結束!」陸仲森也撂下狠話。
要說分手誰不會!
兩人僵持地互望對方,忽然湛琪一分絕決地轉身
「既然你不肯原諒我,我走就是了!」「你」陸仲森一個飛身,從後頭抱住湛琪芬。「你就對我這麼沒信心?」
他不過隨口說說,哪可能真的讓她離去!
「我不是對你沒信心,我是對我自己沒信心。我平凡、無趣、身材又差,我一點也不知道你為什麼要追我而且你都沒跟我說過你愛我!」
「啊?」陸仲森的表情活像剛被她硬塞了兩顆鹵蛋。「男人--男人不時興說這種話,我表現得還不夠明顯嗎!」
「我又不是你肚裡的蛔蟲,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背對著他,陸仲森瞧不清湛琪芬的表情。
被逼到絕路,陸仲森惡聲惡氣地掩飾自己的臉紅。「這事哪還需要說?想當初你和小凱那股彆扭勁,給我出了多少道難題,我要不是愛你,我和晴丫頭吃飽了撐著,沒事設下陷阱引誘你」
湛琪芬倏地轉身
「你說你和小晴設下陷阱騙我?」
事跡敗露,陸仲森也僵住。
「我愛你!」陸仲森急中生智,抱著湛琪芬狠狠地吻她,直到她忘了剛才在責怪什麼。「老頭子請你到大宅吃飯。」有些事真的該盡快解決了。
他只有一顆心臟,禁不起她三不五時的驚嚇!車子平滑地駛過路面,激起大片的積水。下過雨的夜晚,空氣仍舊潮濕。
陸仲森看向車窗外,標準的十一月氣候,就像孕婦的脾氣,陰霾又多水氣。
移日視線,對上的是司機從後照鏡偷偷打量的眼光,試圖窺視富豪的夜生活對象。
陸仲森銳利不悅的眼神,嚇得他又趕緊調回自己的眼光,專心看著路面,不敢再有二想。
不能怪他好奇,他才上任不到三天,當然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小陳最近被陸仲森交代的公事壓得快搬進公司了,再無往日隨陸仲森四處玩樂的好時光。
也知曉司機偷窺的眼光,湛琪芬沒好氣地撥開腰間的大手。
「哼!根本是場鴻門宴,宴無好宴!一陸仲森偷偷向坐在對面的湛其凱扮個鬼臉,才安撫她道:「放心,老頭子牙齒快掉光了,嚼不動小男生和小女孩。」
本來老頭子只請阿芬一人,為了一勞水逸,他連小凱都帶來了。
湛其凱趁姊姊沒注意,偷偷用嘴形告訴陸仲森:姊姊最近脾氣變差了。
陸仲森神秘一笑。
阿芬脾氣變差他感同身受,不過其中原因耐人尋味,他是始作俑者,活該受氣。
「幸好你家不是在陽明山上!」仰德大道上儘是有錢人的別墅,教人看了就倒盡胃口。
陸家大宅位於市中心黃金地段、佔地五百多坪的老式日式建築。湛琪芬不去計算地價,只單純喜歡它的屋內草木扶疏、屋外交通便利。
「我才希望是陽明山的別墅呢,至少采光明亮。」
五六十年的老房子,每到夜晚就吱吱嘎嘎的怪聲一堆,樹影倒映在紙窗,陰森鬼氣的,沒病都嚇出病來!
車行到大門日,陸仲森小心翼翼地扶湛琪一分下車,迎上等在門口的陸妤晴。
「湛阿姨。」陸妤晴的眼睛在湛琪一分明顯變粗的腰上徘徊。
「都是你爸老帶我出去吃大餐!」湛琪一分防禦地辯解道。
其實這話有失公允。自從阿森到公司忙後,除了必要的宴會,最近他們已經很少出門。
雖然阿森依然天天報到,不過他們大多在家「休息」,很少再出去大吃大喝。
只是不管她怎麼減,腰圍就是瘦不下來。
陸妤晴和她爹地交換一個神秘的眼神。「既然是爹地的錯,當然就要叫他「負責」。嘍!」
不待湛琪芬再發問,陸仲森不停留地將她帶往室內。
湛其凱憂心仲仲地跟在他們後頭。
「小晴,你爸喜不喜歡胖豐滿的女人?」陸妤晴挽著他,知道她待會的回答會讓他再次變成木頭——種在地上的那種。
「孕婦的胖不算胖。」
「老頭子,我老婆;阿芬,我老頭。」陸仲森的介紹簡單又明瞭。
「變數極大的老婆!」不待陸振豪出聲,湛琪芬先補充說明。
「爺爺,這是我男朋友,湛其凱還是你也要加一句、變數極大。?」最後一句,陸妤晴是偏著頭,問向湛其凱。
後者當然是死命搖頭。
湛琪芬?湛其凱?
陸振豪心下沉到胃底。這麼明顯的事實,他立兒然還可笑地懷疑兩人是否有親戚關係!
看來大陸集團和康亞科技的確會合併然後雙手送給湛家!
對他老爸的不悅臉色視若無睹,陸仲森一逕呵護懷中的人兒。
「坐呀!大家站著比高啊。」陸仲森先扶湛琪芬在椅上坐下。
孕婦的身體不適合久站。
湛其凱被陸妤晴安頓在單人沙發椅上,她本人則側坐在扶手上,半個身子都斜倚著湛其凱。
陸振豪看他們兩對守護親密愛人的姿態,老臉又下沉了幾分。
「湛小姐,在哪高就啊?」
「呃,自己做點小買賣。」湛琪芬侷促不安地閃爍問題。
見湛琪芬兩姊弟心虛地垂下眼皮;小晴和阿森一個好笑、一個無奈的表情,陸振豪知道湛琪一分的回答大有問題。
「是現在流行的個人工作室嗎?」
「呃……嗯……應該也算其中的一種。」
「老頭,不用再問了,阿芬是擺地攤賣衣服的!」陸仲森不耐煩地點破。
擺地攤就擺地攤嘛!又不是小偷還是殺人犯的,阿芬有啥好難為情的。
陸振豪一口氣憋在嘴裡,不知道擺地攤跟他原先料想的小歌星、小演員哪個較糟糕。
不給他考慮的時間,陸妤晴又扔下一顆炸彈。「爺爺,您放心,湛阿姨已經不擺地攤了,在家安心地等爹地娶她進門。」
然後安心地看她爺爺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地做特技表演!
她爺爺果然不負她期望地臉色青黑交替地演出「變臉」的特技。
「什麼?」這女人心機深沉得早打算入主陸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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