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戴上墨鏡,練寧央打開大背包,隨意地塞進幾件換洗衣物及信用卡、護照,匆促的訂了飛往台灣的機票,準備投靠好友。
她不以為經過昨日示警的電話後,那個一向自我的惡質男人不會採取任何行動,放任她再繼續躲避下去。
於是,離開此地才是最安全的方式。
她匆忙的紮起一頭長髮,簡單的挽了個髻,神色略顯倉皇的背起大背包,準備出發前往機場。
對她而言,現在的每分每秒,就如同與死神爭取時間一般。
才拉開門,還來不及踏出一步,一雙屬於男性的鐵臂便迅速環住她的腰,扯帶到他懷中,霸道的火唇強橫的貼上她驚呼的小嘴,抱著她反身一轉,回到她那約二十來坪的小套房裡,單手扣住她掙扎扭動的身子,另一手伸至背後的門把落上鎖。
「唔——」陌生的男人氣味令她驚懼,顧不得彼此緊貼的身軀有多密合,兩人激狂的熱吻有多曖昧,練寧央只能咿嗚的發出單音抗拒這突來的索吻。
男人收緊臂膀,拿下她的墨鏡,戀戀不捨的用舌頭描繪著她完美的唇形,激狂的氣息傾吐在她頰旁,貪婪的恣意品嚐著她口中甜膩的芳津,挑吮著她柔軟的小舌,強迫她對他有所回應。
他的手順著腰間蜿蜒而上,放肆地覆上她圓挺的酥胸緩緩搓揉著,他開始想解開她牛仔褲上的鈕扣,順道拉出她的襯衫下擺。一連串的突發狀況,讓她只能瞠大了眼,忘了應該要反抗。
男人側低著頭,熾熱的火唇依舊廝磨著她的,他凌亂的黑髮遮去了他的面貌,他大膽而放肆的舉動惹火了練寧央,憑什麼一個陌生的男人可以闖進她家,對她上下其手?!
「你、你這變態!」用盡全身的力量,練寧央猛然一推。這一推,讓她掙脫男人禁錮般的懷抱,也讓她瞧清楚她口中所謂變態的樣貌。
她愣住了,捂著嘴不讓驚喊聲逸出口中,唇上的餘溫逼得她不得不去正視,他對她的影響力還是極大,大到連她都弄不清自己現在該不該逃?
「這麼久不見,你就這麼急著離開我的懷抱?」男人揚著勝利的邪笑,輕而易舉地攝去她的心魂。
一如往常的,像玩弄著一隻無力反抗的小貓,他開始熱衷於這種你跑我追的遊戲。
「你、你……」練寧央手指著他,渾身開始發顫,不是因為憤怒,而是不由自主的膽怯害怕。
「怎麼變結巴了?」男人又逼近了她一步,黑色的亞曼尼西裝將他的好身材襯托得更加出色,修長的身子踏著優雅的步伐朝她而來,「我還記得兩年前你的伶牙俐齒足以將人逼瘋。」
環著強而有力的臂膀,他凌亂的髮絲掩不住他勢在必得的霸氣,闃黑的眸子牢牢鎖著她,蟄伏已久的獸性終於被引出。
他進一步,她退一步,直到她狼狽地跌坐在沙發,小臉倏地刷白失去了血色。
「你、你……」她差點恨起自己的伶牙俐齒,什麼時候不出錯,偏偏在這最敏感、最需要的時候當機。
去!低垂著頭,她暗地裡罵起自己的膽小,兩年的時間還學不會拒絕他嗎?
「你想去哪兒?旅行嗎?」挑高眉,葛煜握住她瘦小的肩胛,明顯感到她渾身一顫,低聲笑了笑,不容置喙地抽走她肩上的背包,「剛好我有空也想到處走走,不介意兩人同行?」
粗糙的手掌撫上她的臉頰,眼眸在剎那間放柔了些,她的日漸消瘦都只是書面上的報告,卻沒料到親眼看見時,她變得比想像中還要削瘦。
練寧央拍開他伸過來的大手,憤怒迫使她加快落入他布好的陷阱中,不加思索地,她飽含怒意的聲音已飄蕩在小小的房內。
「夠了,葛煜,別用兩年前的那一套來戲弄我。」她已經不是兩年前那個任他玩弄的練寧央了。
「戲弄?」葛煜自在的環顧著室內的擺設,簡單、樸實的裝潢看來很舒服,「你認為我們之間的關係是屬於戲弄?」
他溫柔地笑笑,不置可否的聳聳肩,「隨便你怎麼說,你要這麼想我也不介意。」
他容忍她的指控,畢竟,這段感情開始時,他的確是抱持著遊戲的心態,卻沒料到最後連自己都陷入愛情的魔網,而她的確有權利對他發脾氣。
「你到底想怎樣?!」受不了他那副怡然自得的模樣,練寧央反倒先失去了平日的冷靜,她不以為他今日前來只是為了聊聊天、敘敘舊,「我以為我們的事早在兩年前就解決了。」
極為挫敗的,她垮下雙肩,疲累的倚靠在沙發中,過了兩年,他還是記憶中的狂妄,不達目的,絕不善罷甘休。
他不懂嗎?她累了,她要的只不過是一份平靜的生活,她要的是他所給不起的東西。
「我並不想怎麼樣,寧央。」親密的掬起她耳旁的髮絲,湊往鼻間嗅聞著,一如往常的清香瀰漫在他四周,「兩年前對你許下的承諾,我現在來實現了。」
他俯下高大的身軀,熾熱的唇在她耳邊傾吐著濕熱的氣息,廝磨著她的耳鬢,「這兩年來,我時時刻刻想著你……」
有力的指掌勾抬起她的下顎,他吻上她緊閉的眼簾,吻去了她眉間緊鎖的哀愁,「想你的髮、想你的眼、想你的唇……」
帶繭的指尖緩緩由她的秀眉劃過,拂過她的眼、她的唇,如同電流般的快感竄進她的四肢,她咬著唇,閉著眼要自己別再相信他的謊言。
「想你的一切一切……」葛煜蹲在她面前,戀戀不捨的捧起她的小臉,低頭吻上她,汲取著她的芳甜,「兩年的時間夠久了,難道我還看不清我要的是什麼嗎?」
伸手抽掉她身後的髮簪,讓一頭烏黑的秀髮被洩而下,「是你,寧央。我要的只有你。」
葛煜心疼她強裝的堅強、驕傲,面具底下的她,其實脆弱的不堪一擊。
「遊戲還沒結束嗎?」練寧央咬著唇,逼迫自己吐出一句句傷人的話,「兩年前這荒謬的遊戲還沒結束嗎?!」
她睜開眼,毅然地對上他滿含歉意的眼眸,過多的怨懟始終殘留於心中不曾散開。
「你憑什麼在我修補好內心的傷痛後,再來撩撥我?你又憑什麼在我熬過兩年的夢魘後,要我回到你身邊?」她不瞭解,是她無所謂的態度讓他有這種錯覺嗎?是她的堅強驕傲讓他以為她的心不會痛嗎?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支撐多久?
「我以為最後那一夜的纏綿,已經說明我不會回頭的決心。」練寧央緩緩站起身,漠然地佇立在他身旁,「兩年前我不會回頭,兩年後,我也一樣不會!」
她繞過他,戴上墨鏡企圖遮掩她眸心的傷痛,驕傲的昂首,「葛煜,我們之間早在兩年前的那一夜就結束了,現在,你有你的世界,我有我的生活,我希望你別再來騷擾我。」
她強自鎮定地邁開步伐,怕自己思念已久的心會在下一刻倒戈。
「是因為東方傲嗎?」冷冽的聲音如利劍般傳來,他無法接受她突然的轉變,兩年前,她不是願意付出一切來懇求他愛她嗎?為什麼如今她卻能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態度?為什麼?!
「我能假設你拒絕我的原因是因為東方傲嗎?」
他伸出長手,攬住她的盈盈纖腰拉回懷中,渴求她的念頭一直在深夜鞭撻著他,他快被思念逼瘋了。
「寧央,我不認為你是真的對我無動於衷。你以為你能逃到哪兒去?東方傲的懷抱裡嗎?」他摟抱著她,溫柔的低語聲險些融化了練寧央堅定的決心,被嫉妒沖昏頭的他,有著想掐死東方傲的念頭。
該死,早知道東方傲這傢伙是隻披著羊皮的狼,說什麼他都不會把她托給他照顧。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不得不承認,和你比起來,東方傲能回應我的感情,比你能給的多。」任由他摟抱,練寧央在他懷中絲毫不掙扎,她感受著他鬱積的憤怒,冷冷的揚唇一笑,轉了個身,正視他眸心積聚的怒氣。
「難不成你以為我練寧央就只有你一個男人嗎?難不成你以為這兩年我都一個人獨守空閨嗎?錯了,只要我想,還怕沒有人上我的床嗎?!」風姿綽約的勾攀上他的項頸,她撩人的姿態、嬌媚的眼神,在在喚起他那一晚與她激情纏綿的回憶。
倏地收緊了置於她腰間的大手,他刻意拉近兩人間的距離,緊密貼合的身軀毫無間隙,他變得粗嘎的呼吸聲,說明了他正處於盛怒時期,隨時有一觸即發的危險。
「你在向我示威?」葛煜瞇起眼,惱怒她看似放浪的形象,頭一回感受到嫉妒的滋味。
該死的東方傲!他居然敢沾上他的女人?!
「的確,男人能花天酒地、終日流連花叢,難道女人不行嗎?」練寧央輕柔地執起他的領帶,輕輕用指端旋繞著,柔媚的身子主動偎近他,「還是……你想試試我勾搭男人時的媚功?」
她略為一扯,拉下葛煜冷鷙的俊臉,小巧的香舌舔劃過他的唇形,明顯感覺到他身子猛然一僵,她輕笑幾聲,越加大膽惹火的啃咬著他的薄唇。
「該死的!」極為懊惱的,葛煜出言低咒了聲,冷不防出手推開了她。
明知道她是故意要惹怒他、明知道她是故意藉機逼他離去,卻怎麼也無法在她主動的接觸、誘惑下,表現的無動於衷。
「你不要嗎?」她挑逗似地解開自己胸前的兩顆鈕扣,雪嫩的蓓蕾在襯衫下若隱若現,她刻意地伸出小舌,舔過自己嬌艷欲滴的紅唇,「我現在渴望的不得了呢?」
「別這樣作賤你自己!」葛煜真的被惹火了,天曉得他有多想抱她、吻她、要了她、但他不能。他不願在這敏感時刻,因一時衝動而壞了事,他要的是完全忘記過往,一切重新開始的練寧央,而不是現在這個在氣頭上,用言語舉動挑釁他的女人。
「作賤?多麼嚴重的字眼啊!」她開始動手解開身上的衣物,不屑他表面上的道貌岸然、口裡的禮義廉恥,用最撩人的動作點燃他隱藏在心底的慾火,「男歡女愛是多麼平常的事,你葛大掌主不也曾這麼玩弄女人嗎?如果說這麼做就是作賤,那麼不知你葛掌主該封上什麼低級下流的封號才好?」
「練寧央——」葛煜警告性地低吼,他不斷往後退,拳頭已不自覺握緊,眼神閃爍地躲避著她已半裸的誘人胴體,「你別再試圖激怒我!」
忍耐是有限度的,要是她再不知好歹,就怪不得他了。
「怎麼,你不想要嗎?」直到他退無可退,修長的身子緊抵在牆上,她卸下他脖子上的領帶,既柔且媚的舞動著自己的身子,用撩人的肢體動作勾引他蠢蠢欲動的慾望,「不試試我的床上功夫有沒有進步嗎?」
她率性的扔開身上那件水藍色襯衫,一雙小手由頸部緩緩向下游移,她輕柔的撫過自己包裹在內衣下渾圓尖挺的蓓蕾,不斷扭動著身子,像一名狂野、放蕩的脫衣舞孃,開始使出渾身解數,企圖降服眼前這個倔傲的男人。
「我要宰了東方做,一定!」葛煜瞇起眼喃喃低語著,回頭他一定要先殺到東方傲那去宰了他。
該死!該死!該死!葛煜連連低咒了好幾聲,她誘惑人的動作未加收斂,反倒有越演越烈的情形。
「怎麼,才過了兩年,你已經『不行』了嗎?」惡意地嘲諷著他此時的窘狀,練寧央執意不願這麼輕易放過他,她開始解開牛仔褲,拉下拉鏈,半俯下身,好讓它能盡快脫離她身上,擺動著手,將牛仔褲給甩掛到遙遠的另一端去。
「你再繼續下去,恐怕待會兒會被我拖到床上去!」葛煜對她的出言挑釁,風度極好的忍耐下來,他額上冒著熱汗,下腹脹痛的令他難忍。
這折磨人的小女妖,她再繼續這樣在他身上點燃慾火,明兒個會累得下不了床的!
「你行嗎?」練寧央聞言一怔,但隨即鎮定下來,朝他綻開一抹動人的笑靨,她現在可不會像以前一樣傻愣愣地被他給唬住,「別忘了我可是東方傲的專屬情婦,我可是很有職業道德的,你若想要我,還得等我跟東方做結束之後。」
她把玩著他胸前的鈕扣,用嘴咬住那顆鈕扣,略一使力,扯掉了他的扣子,小巧的舌尖舔過他結實的胸肌,隔著襯衫濡濕了他的衣料,引發他一聲飽含痛楚的低吟。
「那麼我們現在的行為叫什麼呢?」她妖魅的看著他強自壓抑的模樣,得意的更加挑逗他的感官,非要他臣服在她手下不可。「這應該稱之為『偷情』吧?!」
「你……」他的呼吸開始不穩,胸膛因急促的呼吸而上下起伏,他伸出手箝住她瘦小的肩胛,不是推開,而是更壓向自己。
他快瘋了,他快成了個慾求不滿的瘋子了!天曉得她刻意的挑逗對他的影響有多大?
他該是要推開她的,但他卻不想。積壓了兩年的激狂渴望,在面對她賭氣的誘惑時,差點崩潰。
「舒服嗎?」她的舌頭不斷舔逗著他的胸膛,一雙細白的小手也沒閒著,轉移到他的褲頭,開始試圖解開他的皮帶,「還是想拒絕嗎?」
她嬌媚的撩開垂在頰旁的長髮,仰起頭來向後一甩,一頭長及腰間的黑絲就在空中飄散著,將她白皙的肌膚襯得誘人。
葛煜粗魯的低咒了聲,箝住她的手臂猛然往懷中一帶,飢渴的唇貪婪的覆上了她,用最狂野的方式汲取她口中的芳津。
「你在惹火,在惹一把潛伏在內心已久的慾火!」他粗魯的嚙咬她的雪頸,並開始脫起自己身上礙事的衣物。
「哦……」練寧央閉著眼,用身體去感受他在她身上愛撫,那銷魂蝕骨的滋味令她永難忘懷,那一夜,他亦是用他的身體征服她。
「吻我,寧央,吻我!」他命令著她,兩人燥熱的身軀相擁,熱度由多餘的衣物傳至彼此心中。
「不,是你吻我。」她喘息著,迷濛的眼不再受制於命令。
她不是兩年前的練寧央了。誰都無法再命令她臣服、聽話。
葛煜耐不住心急,激狂的熱吻著她,扯下她礙事的內衣,兩朵白嫩的蓓蕾頓時出現在他眼前,他吮住其中一朵,濕滑的火舌在口中兜轉著她的紅梅,直到她忍不住呻吟出聲。
「啊……」她捧著他埋在她胸前的頭,隨著他的腳步而移動,讓他帶著她往房間的方向邁進。
他瘋狂的吮吻著她紅腫的唇,捧著她姣美的臉蛋,恣意地熔下專屬於他的痕跡,他半抱半摟著她,將她抵在牆面上,貪婪的用唇舌去補償他這兩年來的相思。
「我想了你好久……」他低啞的嗓音好不醉人,激烈的探索及愛撫弄疼了她,卻沒能阻止兩人彼此渴望的念頭,「滿腦子都是你。」
他闃黑的瞳眸變得幽暗,濃濃的情慾色彩取代了原本的深黑,他捧著她的俏臀向上提,將她整個人推靠至牆上,更加方便他熱情的膜拜。
「是嗎?你對多少女人說過這種話?」掩不住內心湧上的酸澀,她嘲弄地揚起嘴角,頗吃味的詢問著他。
多麼希望眼前的男人是真心愛她,多麼希望她可以待在他身邊一輩子。
但是這一切,都只能是她的奢想罷了。現實中,他不屬於任何人,他只屬於自己。
「只有對你。」他吻上她胸前尖挺的蓓蕾,用著最溫柔纏綿的方式,來折磨她的身體及感官。
「呃——」她弓起身子呻吟,指尖插入他凌亂的黑髮中,體內一波波湧上的快感逼得她開始顫抖、喘息。
他粗糙的手掌移至她纖細的腰間,帶繭的指尖廝磨著她敏感的小腹,輕輕勾挑起遮掩她女性私幽的底褲,修長的腿擠進她雙腿間,用膝頭緩緩摩蹭著她的私密,滿意地聽見由她口中逸出一聲足以教人銷魂的嚶嚀。
「你……你這些話哄不了我……」她抗拒著內心為他掀起的情濤,咬著下唇,她差點忍不住身體裡最真實的回應,只能佯裝對這一切都無所謂。
「這麼倔強?」葛煜褪下自己被汗水濕透的襯衫,露出一片古銅色的健壯胸膛,那結實分明的肌理線條,隱藏著強大的爆發力,他黝黑的膚色和她的白皙相映,曖昧的情慾色彩染熱了一室冷清。
他攔腰抱起她,側身推開房門,抱著尚在喘息的人兒往那張大床前進。
什麼都無法再阻擋他了。倘若她真的對他無動於衷,相信現在的她應該早就推開他離去了。
「我以為你應該會推開我……」輕柔的將她放到床上,矯健的身軀迅速壓上她,他蠢蠢欲動的大掌正順著她潔白的大腿蜿蜒而上,試圖攻佔她防備的堡壘。
「男人可以有性沒有愛,當然女人也能。」她強辭奪理的說道,死不承認自己已經輸了一半。
不管如何,她不會再輕易的向他言愛,兩年前的傷害難道還不能讓她記取教訓嗎?她要學會所有男人玩弄女人的伎倆,完完全全的應用在他身上。
葛煜倏地沉下臉,停下了動作。
「別再用話來激怒我,後果不是你能承擔的!」她到底還要固執到什麼時候?!難道相信他,真的有那麼難嗎?
練寧央攀住他寬闊的肩胛,開始呵笑起來,對於他惱羞成怒的表情感到有趣。
終於,她也有方法能讓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葛煜變臉了。這算不算是喜事一樁呢?
「我不知道你在辦『事』時,還這麼介意男人與女人之間差別對待?」她主動吻上他抿緊的薄唇,嬌軟的呢喃聲蠱惑了他蘊藏的怒氣,「我還以為,現在你應該是渴望我,渴望的不得了呢!」
粉色的小舌輕舔過他繃緊的側臉,濡濕了他剛毅的臉頰,留下她口中淺淺的檸檬清香,加遽了他胯下極需發洩的男性慾望。
「很好,等我們滿足了彼此的需要後,再來算這筆帳!」突地,他勾唇邪笑,無視於她狐疑的目光、驚訝的輕呼聲,大大方方地堵住她張口欲言的小嘴,順手拉起床上那襲米白色絲被,覆去了一室舂光。
然後,兩人交纏的身軀、呢喃似的呻吟,抵掩不住內心對彼此的真正情意,綿長的紅線,無形中已在兩人的小指上,重新繫上那曾經斷了兩年的紅結。
在愛情中的巧合,無論分開了多久、怨懟了多久,都敵不過那早已安排好的際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