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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處決
這夜我又再次來到了人間界。
我又再次來到這個二十多層高的露台裡呆坐著。
而翠卻早已待在露台等待著我的到來。
『翠呀，你早就在等我了嗎？』明知道答案我卻傻傻的問著。
『不是等你，難道我是真的在等夜晚會有烏鴉飛過嗎？』雖然她回答了我，但卻令我感到有點生氣？
『怎麼了，生氣嗎？為什麼？』
『你五天沒來找我啦！難道我不可以生氣嗎？！』
她的這句話我才想起我已待在星宿五天．．．
『對不起啦．．．只是我要在星宿忙工作嘛！』
『嗯。』翠只是用簡單的答著，接著卻把我抱緊了。
我，雖然感到驚訝，但卻很自然地把她抱緊。
這也許是人類情侶會做的事吧？
過了一會，我們才放開抱著的這個姿態。
當然，我又在聽著翠說著她近日所發生的事。
想不到五天不見，翠居然能發生接二連三的事件．．．
我該說人類是難測的東西？還是我這個女朋友是難測的東西呢？
然而，我一直陪著翠，直至到了深夜３點多。
最後身為人類的翠當然也會累，她便跑回房間睡了。
而我，卻在露台感覺到殺氣，一股可怕的殺氣．．．
雖然不願清楚，但我卻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飛上了翠這大廈的天台。
然而，後方有一個人跟著我。
『死神部隊的隊長嗎？赤月？』我清楚，我相當清楚這就是我所認識的人．．．
『嗯，你也應該清楚現在是怎麼一回事吧？』
『嗯．．當然囉，那要開始了嗎？我可不會呆在給你殺掉．．．』
『你認為你能夠把我殺掉嗎？就憑你死神夜鴉？』
『也許，我已和破生活太久了吧？現在已經有點像他的信念了．．．呵呵。你認為我會沒去試就放棄嗎？赤月。』雖然對方是在說要把我殺掉，我卻還是氣定神閑的在說話，難道我是傻了嗎？』
『既然如此．．．那我們要說再見囉。違反死神規條而去跟人類交往的死神呀！現在就由我來把你處決！』赤月平淡的說著，但卻已帶有無盡殺意。
說罷，赤月已從背裡拿出了大鐮。
同樣身為死神的我，馬上也召喚出我所擁有的大鐮。
就在我把大鐮從召喚處抽出之時，赤月卻已經用極快的速度跑到我的跟前！
同時卻把大鐮像普通的小刀一樣揮向我。
我只好拿起自己的大鐮作出擋格，赤月的大鐮馬上被我擋住，導致我兩在角力。
在角力的同時，赤月大鐮的刃竟向我伸長刺向我的左臂！
毫無防避之下我完完全全被刺穿了左臂。
我隨即跳向後方！
『嘿，難道你認為死神隊長的名字只是虛名嗎？我的殺刃可是能夠伸展的喔！』
赤月雖然在說著，但並沒有卻步起來，繼續跑向我。
左臂被刺穿的痛令我反應也慢過來，現在我只好單手拿著鐮刀作出擋格。
可惜的是，殺刃的能力實在令我無從入手．．．．
不消一會，我就已經被刺得滿身是傷。
血流得太多了，體力也開始透支。
累得倒在地上的我眼看著赤月一步一步接近，我現在能怎樣？繼續反抗？等待死亡？
到了這種時候，我唯一想做的卻只有跟翠說．．．『我愛你』。
知道自己快要被殺掉的事實，我已經開始感到絕望。
我已把眼合上，好讓自己接受死亡的事實。
聽到了，我聽到赤月準備揮刀的聲音。
聽到了，我聽到赤月正在揮刀的聲音。
聽到了，我聽到鐮刀擊中血肉的聲音．．．但？為什麼我感覺不到痛楚？難道？！
我馬上打開本來已合上的雙眼，眼前的畫面令我震撼，眼前的竟是被鐮刀刺穿胸口的翠。
看到這畫面，我身上的痛都已經像不見了一樣，因為我的心得到了更加大的痛楚，痛得就連死神也會想自殺掉的痛楚。
我不要命似的把翠拉回自己的懷抱來。
『嗯．．．鴉來世就讓我來做死神你做人類囉．．．』翠好像已經得知會死的事實，淡淡的說著。
『為．．．為什麼？！為什麼你要替我擋過這攻擊？！為什麼？！』
『因為，我．．．愛．你。』翠無力的說著，但這就似是遺言一樣．．．這也是翠的最後一句說話。
『我．．．也愛你。』抱著已再沒生命氣息的翠我無力的說著。
『嘿，真感人呀，可惜你仍然要死，夜鴉。』赤月已拿起鐮刀，準備揮向我，揮向緊抱著翠的我。
我，卻已再沒有反抗的意思，現在我只想抱緊翠，一直的抱緊著。
就算是死，我也不想放開手。
鐮刀劃破了空氣以及我的身體，毫無疑問，我被赤月的大鐮擊中了，完完全全的擊中了．．．
我無力的倒在地上，可是我仍然抱著翠，我不想放開翠。
直至失去意息，我依然抱著翠。
身為一個死神，我已得到了不可能的東西吧？
來日．．．我們定會再遇吧翠？
對不起了．．．你保護了我，但我依然要與你一起．．．接受同樣的命運。
那就是．．．死．．．
『來日再令我與你化成幻蝶，令我與你漫無目的一起飛行在流星之間。』
終章 血染星辰
昨晚與夜鴉分別後便到了君璃家找她。
想不到他那傢伙就這一夜被處決了。
還真是兒嬉的事．．．
跟夜鴉這傢伙生活了十多年，突然知道這老朋友被處決掉，雖然我知道他犯了規條，但我卻十分不爽。
為什麼？這當然是因為這麼輕易就把我的老朋友殺掉囉．．．
這天，我只在星宿呆坐著。
一位老朋友死掉了，就連我這流星使者已悲傷不已，可惜我卻沒有哭出來。
整天也只在想著與這老朋友共度的時光，與這老朋友多年的回憶。
想著想著，卻令我拿起了我所用的小刀。
我知道，就是赤月把他處決。
然而，我現在卻只是因為不爽夜鴉被殺而去找赤月。
不久，我騎著我的流星飛到了人類世界。
真是巧得不得了，卻讓我在這片星空就已找到赤月。
『赤月，就是你殺掉夜鴉吧？』
『當然囉，擁有處決權的就是我這隊長吧？』赤月理所當然的道著。
『嗯，那跟我戰鬥吧。』我輕輕的道出了這句話，雖然我沒有什麼戰鬥的才能，可惜我卻鐵定要跟他戰鬥。
『就憑你嗎？一個流星使者想跟死神隊長戰鬥？這可是一個大笑話喔。』赤月雖然這樣道著，但臉上卻沒半點笑意。
『不用說了吧？來吧！』
我說罷便騎著流星飛向他，同時拿出我那把專用的小刀。
以流星的飛行速度絕對能壓倒這死神隊長，但可惜我卻沒有破壞的力量．．．
不過以比他快五六倍的速度來進行攻擊，我還是有著點點的優勢。
我騎著流星圍著他周圍飛著，不斷的進攻著。
可惜，就算以這種速度去攻擊，他卻以非常人的速度擋著我的攻擊。
簡直變得與我心靈相通一樣．．．
這樣的攻擊我一直維持著，直至幾分鐘後我已開始感到疲累。
或者我真不是戰鬥的人才吧？
『嘿，我就連一點傷也沒有喔，破。難道你就真的想這樣把我殺掉嗎？流星使者－破！』
赤月說罷就把鐮刀揮向我。
沒料到他會放棄防禦而作出攻擊的我完全被嚇到了。
結果雖然我作出迴避的動作，可惜依然被擊中了左手。
就這樣左手流著血紅的鮮血，有生以來我第一次感受到這種痛楚。
這種無比的痛楚，夜鴉你就是不停受著這樣的攻擊死去嗎？
雖然很痛，但我卻依然作出攻擊。
他如常的擋開我的攻擊，可是這一次他卻利用殺刃進行伸延的攻擊，令我再次被刺傷。
說是捱著，但我也是有感覺的吧？
我繼續不斷的進攻，換來更多更多的傷和痛。
戰鬥了大約十分鐘，我已感到暈眩的感覺，是因為血流得太多還是已接受不了痛楚呢？
有著這樣的問題，但這種時候也不會有人解答我吧？
痛，很痛但我仍然在攻擊，仍然拿著這小刀攻擊。
小刀是早已全是血，但不是赤月的血，而是身為小刀主人的我的血。
傷不到，作為流星使者的我卻一點點也傷不了死神．．．
到底是我太過嫩，還是敵人太強呢？
捱過這十分鐘，我已不停的在喘著氣。
可惜這時敵人已不再讓我休息，赤月飛向我然後拿起殺刃準備揮向我。
這時我只好拿著小刀勉強地去擋著赤月的攻擊。
就憑一把小刀，還有一個快暈倒的人又怎能擋下一把大鐮呢？
雖說我已用小刀抵擋過赤月的攻擊，可惜依然是完全擊中我的身體。
這一次攻擊令我左邊的羽翼被斬斷。
嗯，我只能說現在的我已痛得沒有感覺了，沒有了左邊的羽翼令我平衡力也減低了。
『想不到只是一個流星使者，被斬斷了左翼還能夠撐下去呀．．．這樣我就能你完全成為折翼天使吧！』雖然赤月說道，可惜我也沒有力氣去回應他了。
說罷的一瞬間，也許就只有兩、三秒的時間，我認知到我的右翼也被斬斷了，而且還是整隻的從背部斬斷．．．
現在的我已經全身麻木，已經再不能有更大的痛楚令我痛苦。
可是在右翼斷掉的同時，我卻大叫起來。
畢竟羽翼也是被整隻斬斷呀．．．．
全身也是鮮血的我只能跪在流星上，慢慢的吐著血，慢慢的去頭腦麻木。
快死掉的我就算怎也不怕了吧？
抱著這個信念我騎著流星飛向赤月，一刀斬向他的左手。
現在的赤月卻已完全無視我一樣，把大鐮揮向我當作防禦的方法。
可惜他也太低估我了，就這樣他的左手被我完全斬下來。
失去了左手的他正在慘叫著，與我斷開右翼時的叫聲相比還要大。
『什麼嘛．．．只是失去了一隻手就慘叫起來，我可是被你斬斷了兩隻翼呀．．．』因為血流太多了，我只能無力的說著。
『你這傢伙．．．！殺了你！！！！』
赤月該是發狂了吧？
不要緊．．．反正我也預料到自己不會有命能離開。
只是．．就算我要死掉，你也要跟我同歸於盡！！！
赤月發狂似的飛向我把大鐮揮向我的腰間。
嘿，或許太瘋狂了，但我卻倒過來用我的肚轉向殺刃被它刺穿。
『哈哈哈！！！！知道逃不了就要自殺嗎你這傢伙！！！！』發狂的赤月這樣的說著。
然而，現在他跟我的距離可是零。
我拿起小刀在他背上劃出一個巨大的五芒星陣，然而他也是有感覺的，被小刀這樣在肉體上劃出一個五芒星陣感覺應該很痛苦吧？
但他卻已沒有反抗的餘地，鐮刀已刺穿我的肚，還刺得相當之深。
他根本就沒有動彈之餘地。
『嘿，來吧赤月就讓我跟你的血染滿這一片星辰吧！』或許連我也失去理智吧？我這樣的笑說著。
『什．．．什麼？！！！』赤月卻只能狂呼著。
『沉滅之印。』我輕輕的道出這四個字，同時赤月背後的五芒星開始發出閃爍的光。
完成了，我替你報仇了老朋友，還有我現在就會來找你了老朋友。
再見了，我所有的記憶什麼也要完了。
或許我會有來世吧？
看著這樣的光在我眼前閃著，而沉滅之印也爆炸起來。
這時我只能想到君璃，雖然很不負責任，可惜我真的要離開你了，離開這世界了。
對不起．．．君璃。
這夜，我與赤月的血染滿了這個平靜的星辰，這個本應平靜的星辰．．．．
這夜我看著夜空，等待著破的出現，但卻感覺到有點事發生了？
那是為什麼？
不知為何我感覺到破永遠也不會再出現了。
我感覺到他已經不會再跟我說任何東西，不會再在我將來的記憶裡。
那到底是為什麼？
不知不覺地我卻流出淚了，淚流滿了我的臉。
可是我仍然是看著這個夜空，突然我看到了天正下著流星雨。
那是為什麼？是因為星空也在流淚嗎？
還是因為其他的原因？
與這流星雨一樣，我也在流淚，我也在哭。
到底是星空得知我內心的悲傷而哭出來，還是破你呢？
我不了解，我也不願了解。
也許我永遠也只能失去你吧？
或者我永遠也只能失去你吧？
還是．．．我永遠也已經失去你呢？
看著這片流星雨，我感覺到破．．．已經消失了。
消失了卻一句話也沒跟我說，這是為什麼呀？
這夜，我哭了，我哭了一整夜．．．
這就是流星使者與人類的結局吧？一個破與我－君璃的結局．．．．．．．．
『我會化成星空的淚，作為流星雨一直聽著你的願望。一直，一直到永遠』
【全書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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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9-30 10:34: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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