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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淺野薰]養錯男人(在家養男人之三)[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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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15 20:36:26
第九章

  傾心失蹤了,嚴霆史無前例的失去理智,黑眸充斥著血絲,高大的身影在會議室裡踱步,洩漏了狂亂的情緒。

  摩天總部有著最嚴密的保全系統,別說有人要綁架傾心,光是想接近她都不可能,哪個不怕死的蠢材敢踏入摩天一步,絕對是死路一條。

  然而令他氣急敗壞的不是傾心被擄走,而是她自動自發跟一個危險人物跑了!

  飛鼠把各樓層的監視錄影帶過濾一遍,終於找到傾心走出總部的影像,只見影帶中她被賈姬牽走,一點也沒被逼迫的樣子,反而與賈姬有說有笑,還挺高興的。

  最後一個畫面是賈姬偷偷回過身來,朝鏡頭做了個勝利的手勢,挑釁意味十足。

  「我要盡快找出她的下落。」他握緊拳頭,召集四大幹部,出動所有組員偵查追蹤她的下落。

  「所有的管道都已動用中,包括國內、國外都在嚴密尋找,相信再過三個小時就會有消息。」智鷹回報。

  賈姬可不是普通人哪!不但熟知摩天的組織,以賈姬而言要躲過尋找並不難,而且拳腳功夫也不比四大幹部差,要在短時間內查出傾心確切的下落,實在不容易!



  傾心注視著賈姬的臉,足足有十分鐘之久,怎麼也不明白,同樣是眼睛,為何她的眼睛微瞇起來就風情無限?

  「賈姬,你剛才那個眼神再做一次看看。」傾心央求著,為了想學到她的媚態,才跟她來到這幢公寓的。

  「不要!我已經做到抽筋了。」賈姬別過臉不理她。

  她可真百思不解,原本潛進摩天想擄走她的,不料傾心一見到她,竟然高興得很,她隨便說一起出去逛逛,她也二話不說就跟她走。

  結果她把傾心帶回住所,她馬上就吵著要學儀態,煩都煩死了。

  「那麼教我走路,你走兩步給我瞧瞧。」她仍然一副孜孜不倦的模樣,決心學會婀娜多姿的步伐。

  賈姬卻不耐煩了,「不。」她頓了一下反問:「真奇怪,我是你的情敵耶,你竟然還要我教你怎麼當女人?」

  傾心笑咪咪回道:「情敵?不算啦!」

  「不算?」喝!這小女人不是太天真就是瞧不起她!

  「因為嚴霆又不愛你,我們就不用敵視彼此了,對不對?」傾心只是單純的就事論事。

  賈姬突地上前抓住她的手,睥睨道:「你憑什麼這樣篤定?你用什麼勾誘嚴霆的?美貌、身體,還是陰謀詭計?」

  傾心眨眨大眼瞪她,「你說的話我都聽不懂,是嚴霆自己說不愛你,這是感情問題,跟陰謀詭計有什麼關係?哦,我懂了,你都用美貌、身體、陰謀詭計勾誘嚴霆。」

  雖然傾心沒有傷人的心眼,但賈姬卻覺得她有意諷刺,遂失控的尖叫,「你是在向我示威嗎?炫耀你比我美、比我行?」

  面對她咄咄逼人,傾心反而更同情她,解釋著,「我沒有,感情是不可以勉強的啦,雖然嚴霆不愛你,也不能否定你的美,我就覺得你好有女人味,還想跟你請教呢!我們何不交個朋友。」

  「你……我在跟一個白癡說話,我們是情敵就不可能是朋友!」賈姬氣得直跺腳,不懂聰明一世的嚴霆,怎麼喜歡這種單細胞蠢女人?

  賈姬念頭一轉,連聲音也充滿著委屈,「因為……我是他的情婦,他不可能讓你跟我做朋友的。」

  「情婦?!」傾心恍若被雷劈中般的無法動彈。

  他們的關係原來這麼深,此刻她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心還會一陣陣的痛,這痛還泛著酸,酸得讓她想哭。

  「先前我還用椅子砸你,實在很抱歉,可是……我、我一時間……實在難以接受……接受你取代了我的位置,唉!我真的真的很愛嚴霆啊!他、他不要我了,我怎麼辦……」她哽咽著。

  「你說的都是真的?」如果是真的,她豈不是成了名副其實的第三者?

  「當然,」賈姬附靠在她耳邊,「他的大腿內側有一道五公分的刀疤,還有……」

  她瞪大了眼,他們關係果然很親密。

  「唉!我也不怪你,反正男人哪個不見異思遷的,只怪我命不好……」賈姬抱著她痛哭失聲。

  「你別哭了,我不是故意搶走嚴霆的。」望著眼前神情痛楚的美女,當下傾心的醋意就被「同情心」取代了,也跟著哭起來。

  「我不是為了自己哭,而是……為了我兒子哭啊,我可憐的孩子……他沒有爸爸了,嚴霆自從認識你之後,就不想要我們母子了。」賈姬轉身從櫃子裡拿出一張照片來。

  她眼底滿是淒怨,「喏,你看,這是嚴霆和我的孩子、他現在才五歲大,正需要父親關愛的年齡,我真不敢想像……要是他向我追問爸爸怎麼不見了,我、我都不知該如何回答他才好。」

  傾心掩住口中的嗚咽,瞪著照片中的小男孩,他的五官和嚴霆如同一個模子印出來,想不相信是嚴霆的兒子都難。

  「抱歉……我真的好抱歉,我從沒想到會這樣子。」怎麼辦?她不但是個不折不扣的第三者,還搶了這小男孩的父親,毀了一個家庭。

  難怪賈姬一看見她就發狂的想打她,而嚴霆警告她不准和賈姬見面,原來一切都是她當初養錯男人。



  兩天後的深夜,好幾輛黑色轎車在馬路上飛馳,那驚險的速度讓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們在飆車。

  「她現在還在裡面嗎?!她在那兒做什麼?」嚴霆在座車裡掌控著情勢,表情緊繃得嚇人。

  「和賈姬在臥房裡睡覺?!你們給我看好她、盯好她,不准有絲毫閃失!否則就別想活著回家!」他語氣強橫,緊張得連眼底都佈滿紅色血絲。

  「老闆,就是這裡。」智鷹替嚴霆鬆開安全帶,和天狼、飛鼠以最快速度下了車。

  這時獵豹從暗處走出來,指著其中一幢公寓,「根據查報他們這兩天都待在屋裡,除了送外賣……」

  「廢話少說,行動!」嚴霆怒目橫瞪,直接去逮人。

  四大幹部立即行動,三分鐘後已經進入公寓裡。

  三更半夜的關在房裡做什麼?嚴霆示意飛鼠去開門,開門當下,嚴霆只惱火得想把賈姬給踹下床!

  眼前只見傾心窩在賈姬懷裡熟睡著,他無聲的欺近毫無警戒心的兩人身旁,長腿一抬,真的毫不留情就把賈姬踹下床!

  咚!

  「哎喲!」賈姬痛得馬上睜眼,翻身一躍對上嚴霆風暴似的眼睛,駭得不敢吭聲。

  令嚴霆更惱怒的是傾心根本不知睡到幾重天去了,只捲起被子滾到床的另一側繼續酣睡,大手一伸,他乾脆把她抱起。

  「你生什麼氣,有必要這樣對我嗎?」賈姬委屈地看著他把傾心抱在懷裡。

  嚴霆騰出一手,氣勢磅礡地揪住她的衣領,「不想活了,竟敢碰我的人?」

  賈姬舉起兩手,嘟著嘴很無辜的回道:「碰一下又不會怎樣。」

  「這是我的人!她的一切一切都是我一個人的,不准旁人碰一下,誰都不行!誰都不准!」他憤怒的強調著,並在傾心身上檢視一遍。

  因動作太粗魯把她弄醒了,他不放心的詢問,「這傢伙有沒有對你怎樣?」

  她睡得糊里糊塗,還傻氣的問:「誰怎樣?」

  「我是問你賈姬有沒有對你怎樣?」他忍著怒氣重複一遍。

  「她……對我很好啊!」傾心眨眨眼,還是一臉迷糊。

  賈姬卻大聲說:「他是在問你,你有沒有被我強暴!」

  強暴?!

  「怎麼可能嘛?哈哈哈……」傾心不禁大笑起來。

  片刻,她的笑聲越來越小,終於察覺到嚴霆的目光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眼神十分憤怒。

  被瞪久了心裡毛毛的,她拚命想,到底哪裡惹他不高興,「幹麼一直瞪著人家不講話,要罵……就罵,光用眼神嚇人……算什麼男人嘛!」

  「你還不知悔改?我說過不准跟賈姬見面,你竟然還跟著她跑?」看來他是等不到她的「覺悟」了,黑眸一凜,準備給她一頓教訓。

  「呃,你該不是想打我吧?」驚呼一聲就拔腿往門口逃跑,因為傾心想起上次他打她屁股的眼神,就是現在這個樣子。

  還奔跑不到幾步,一張椅子從她身後被踹飛過來,正好擋住她的去路,高大的身影以驚人的速度,瞬息間將她擒回懷抱,坐在那張椅子上。

  「有何不可?我早就想給你一頓好打……」凶狠話還沒說完,他單手握住她的肩膀,用力一拉,讓她趴俯在他的大腿上。

  「賈姬,救我哪……」他……真的氣瘋了!

  賈姬趨前一步,就被嚴霆以眼神嚇阻,「省省吧,我們還有帳沒算清楚。」

  「哼!我知道你又高大又強壯又夠狠心,隨便用一隻手指就可以輕易要我永遠『閉嘴』了。」人雖然落在他手裡,傾心還是忍不住叨念不休。

  「今天我就打到你閉嘴!」大手已按在她身上,冷冷地道。

  「你……這不是認真的吧?」她又羞又急,拚命的亂扭回過頭睨他。

  老天啊,他……一臉的認真,嘴角冷笑著,三兩下把她擺成這種姿勢,哪裡還用質疑他的「誠意」?她篤定是要挨痛!

  天狼看到不忍,這麼嬌弱的身子,那禁得起老闆一雙鐵掌?

  「老闆,不能打啊,念在她初犯就……」他話都還沒說完,就收到嚴霆狂怒的視線,無可奈何的住了嘴,退到一旁偷偷咕噥不停。

  有人幫腔,傾心又掙扎起來,「不能打!不能打!你怎麼可以打我?」

  「我當然可以!」啪、啪、啪,他說著,那只又硬又厚的大手就開始行刑。

  「啊,好痛!」嗚嗚,求情也沒用,他真的打她,那麼多人在看,害她狼狽得臉紅不已。

  「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擅自亂跑。」其實嚴霆只有前兩下下手稍稍重了些,其他只是作勢教訓她而已,並沒有真的用力。

  「你不是好人……」他的力量那麼大,她躲也躲不掉,小臉淨是放棄的表情,身體也漸漸無力扭動了。

  「好人通常沒好下場,你沒學過嗎?」他臉上還掛著笑容,說出口的竟然是可怕的人性黑暗面。

  傾心軟軟的趴在他身上,緊咬著紅唇,強忍著眼淚,等他打足二十下才放開,她揉著發疼的臀部,又疼出眼淚來,淚眼怨恨的瞪著他。

  接著又看見賈姬猛向她使眼色,她才想起答應過的事,便跨步往外走。

  「你去哪?」看著她逕自走出門,嚴霆的暴吼聲又響起。

  「對不起,我不能繼續養你了,因為我答應賈姬把你還給她。」她說得好心痛,可是賈姬和她的兒子更可憐,所以她只好選擇離開。

  「你給我說清楚!」他表情狂怒,銳利的黑眸往她身上一掃,欺上前要抓她。

  傾心見他飛奔過來,下意識想躲開,腳下卻踉蹌被地上的雜物絆倒,嚴霆縱身過去想接住她。

  但是已經太遲了。

  「啊--」在她驚呼聲下,只覺得眼前一花的摔在地上,頓時她抱著纖柔身子瑟縮顫抖,蒼白如紙的臉色痛苦極了。

  大夥瞧得目瞪口呆,一時之間看不出她哪裡受傷,嚴霆則迅速抱起她,「怎麼了?!」

  「好痛……」她撫住肚子呻吟不已。

  「哪裡痛?」他焦急地緊抱著她,發現她小臉血色盡失,雙眼緊閉不再回應,他的心也跟著擰痛了。



  手術室外,嚴霆冷凝著一張臉,是他親手毀了心愛的女人,還有……孩子!

  如果不是他的魯莽,傾心現在就不會躺在手術台上,想起她在昏迷中輾轉呻吟著,承受莫大的痛苦,他就無法原諒自己。

  雖然這間醫院是全國最好的,有最佳的設備與醫護人員,但焦慮不安始終籠罩在他心頭上。

  直到午夜,當醫生步出手術室,他眸中竄出恐懼,原有的自信、霸氣、高傲、冷漠,在這一瞬間蕩然無存。

  「她怎樣?要不要緊?」他的聲音因恐懼而有些微顫抖。

  「情況已經穩住了,母子也都平安無事,只是病人的身體有些虛弱,必須要調養一段時間。」

  「謝謝!」他鬆一口氣,立刻衝進手術室裡。

  這位傳言中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向來殘酷又絕情,現在竟然用滿懷感恩的語氣向他道謝?!

  醫生滿臉驚詫,回過神地叫道:「嚴先生,你不能進去,現在……」進去也沒用,病人都還沒清醒。

  走到病床前,嚴霆伸出手撫過傾心蒼白虛弱的臉龐,然後專注地看著她,過了好久、好久……

  傾心緩慢地眨眨眼睛,困惑地看著四周,然後看見他輕柔的撫著她的臉,輕輕的、輕輕的摩挲著,像是怕弄疼她。

  「覺得怎樣?」他輕吻她的唇,心底滿是內疚。

  她沒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他,眼眶逐漸泛出淚光,然後索性選擇閉上雙眼不看他。

  「是我下好!都是我的錯。」他小心翼翼的將她摟入懷裡,呼吸著她身上的氣息,一顆心終於才落定。

  「啊?!」她眨眨眼,不可一世的嚴霆也會低聲下氣?還破天荒的向她道歉?!

  不過,她才不會這麼快就給他好臉色看,免得讓這惡魔王又狂妄起來。

  她當場淚眼汪汪的指控,「你是鼎鼎有名的大人物,即使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也沒有人膽敢招惹你的權威,你哪有錯?」

  「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別哭了,哭壞身子對胎兒不好。」他濃情蜜意的直盯著她,確定孩子平安無事,心裡除了安定不少,還有更多的欣喜。

  「什麼胎兒?」她仍然一頭霧水。

  「醫生說你已經懷了兩個多月的身孕,先前摔了一跤,動了胎氣得要好好休養一陣子。」他寬厚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上。

  「你混蛋!」她好想揪住他的領子,狠狠的賞他一拳。

  「我是混蛋、我笨,全是我的錯!我是天底下最該死的大混蛋,不折不扣的笨蛋!我隨你打、給你罵,直到你氣消為止。」為了讓她消氣,他只好努力配合她自貶,怎樣貶都好。

  「你是大混球!差點害死自己的孩子。」好不容易抓到他的過錯,她痛快的暢所欲「罵」。

  「對!我是大混球加三級。」他內疚的為自己的罪行主動加級。

  「別以為這麼說我就會原諒你,你是全世界對我最壞的人,你只會欺負我,你、你討厭死了……」那麼大的冤屈,不喊一喊怎行呢?

  「我知道自己罪無可赦,要殺要剮都隨你,但要等你身子康復之後再說,好不好?」他任由她罵個夠,只怕她氣壞身子。

  「你走!我再也不要見到你!永遠不要再聽到你的聲音。」她也不知道自己該拿他怎樣,只想刁難他來彌補自己心中的不平。

  永遠?!這太嚴重了。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緊張地為自己表白,「你想怎麼懲罰我都行,但千萬別不要我,你不是說好要養我的,怎麼可以棄養?」

  「我就是不想養你了,我恨你!恨你!」天曉得她當初眼光怎會這麼好,還不自量力的挑了個炙手可熱的大人物來養。

  「你既然那麼恨我,就留在我身邊,我一輩子都任你欺負。」人家養寵物都不准隨便棄養,難道他連寵物都不如?

  「我才不要,留在你身邊好讓你打我屁股一輩子?」

  他舉起右手,嚴肅的說:「我嚴霆發誓,如果我再打你屁股,就罰我一無聽有,罰我永遠失去你和孩子。」

  才不會有這麼一天,他篤定的想。

  她望著他嚴肅的臉半晌,露出捉摸不定的神情。

  他一臉死白的沮喪道:「小貓兒,你真的……一點也不肯原諒我?」

  她緩緩地別過頭。

  「如果這是你對我的懲罰,那我寧願用生命來換取你的諒解。」他無奈的哀求。

  她還是不願回應他隻字片語。

  「你要怎樣才肯原諒我?」對於她的無動於衷,他只有歎息。

  「是不是要怎樣都可以?」她擦擦眼淚問。

  「當然怎樣都可以,要我的命也無所謂。」他期待著。

  然而,她吸一口氣冷哼,「我才不要你的命,什麼都不要,只要你走!」

  這要命的女人!嚴霆暗自罵著,都是因為他對她太縱容,這可一點都不像他的作風。

  可是他竟奈何不了她,唉!誰教她肚子裡有個小嚴霆,還隨時有流產之虞,他只好暫時順著她。

  然而每次來醫院看她,她都沒給他好臉色看--

  「你又來做什麼?我都說不想再見到你了。」

  「我來看看孩子總可以吧?」他只好指著她仍然平坦的肚子,打出孩子牌來。

  「孩子都還沒出生,有什麼好看的?」她擺明是在嘔氣。

  「這孩子是我的,你該不會否認吧!我當然也有探視權。」他連權益保護法也搬出來了,就說不出口其實他好想她。

  「很不幸,本來就是你的,我為什麼要否認?」她白了他一眼,他拋棄賈姬母子倆已經夠惡劣了,她才不會讓他得逞第二次。

  「你知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懷了我的孩子是很不幸的事?」他皺起濃眉,這女人分明就是有意、刻意、故意擺起冷戰陣式,偏偏他卻狠不下心來置之不理,誰教他被她害得溫柔又多情了。

  這樣的結局,遠比他預料中糟糕太多,沒想到他嚴霆也有認栽的一天。

  可是她也不好過,見到他就忍不住生氣,沒見到他卻又拚命想他,按往常他每天下午兩點鐘,都會來給她罵一罵的,現在都快四點鐘了,怎麼還沒來?

  她盼呀盼的,卻又不願意開口問,更不肯表現出來。

  「今天老闆大概不會來了。」

  「是啊,老闆不多花些時間來個私了消消氣才怪!」

  她聽見天狼和獵豹在病房外閒聊提到嚴霆,遂不由得豎起耳朵。

  獵豹觀察到隱身在門後的人兒,故意煞有其事的說:「哈!老闆逼供的技術可好得很呢!比我們都厲害多了,這下邱宏一定死得很慘。」

  「可不是嗎?要是能一刀了斷算是他的福氣,偏偏他遇上老闆心情不好,脾氣壞得不得了,死得痛苦一點、淒慘一點是無可避免。」天狼很配合的回道。

  「可不是嗎?老闆有時候真是嚇死人,上次那個警衛不小心放了個商業情報分子進去,就被老闆挖掉眼睛。」

  「還有一個職員不小心說錯話,就被老闆毫不留情的割去舌頭。」天狼還吐出舌頭做出被割斷的痛苦模樣。

  獵豹馬上做出惶恐的表情,「這件事我記得,當時我也在場,好可怕啊!我猜邱宏這次一定會先被老闆拿來當沙包練練拳,踢斷幾根骨頭,再挑斷手筋、腳筋,然後再把他浸到醋酸裡脫去一層皮,接著用火烤,啊!不死也剩半條命了。」

  天狼看看效果也差不多了,再做個總結,「嗯,剩下的半條命,還可以給老闆實驗新的酷刑,直到嚥下最後一口氣為止。」

  老天!他們說的是人話嗎?!他們在談論著嚴霆施以酷刑、殺人像家常便飯,傳說中的惡魔王嚴霆,全身上下沒一根筋是善良的,果然名不虛傳!不……應該說他比傳言更駭人、更驚悚!

  獵豹倏然又說:「我想這世界上,再也沒有人比老闆更厲害了,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有!當然有。」天狼篤定的反駁。

  「誰?」

  「當然是老闆的兒子啊,他一定更厲害,所謂虎父無犬子嘛,相信耳濡目染下,小老闆絕對青出於藍。」

  傾心頭皮有些發麻,摸摸自己的肚皮,竟然覺得被他打兩下屁股沒什麼,重要的是她不能任由他這樣沒人性,以後兒子也成了惡魔王。

  「天狼、獵豹!現在嚴霆在哪兒?你們帶我去見他。」傾心用力拉開病房半掩的門,刷白了臉望著他們兩人。

  兩人故作為難的互看一眼,「呃,你現在不適合見老闆,那種場面你看不慣。」

  「不!我要去阻止他,不能讓他嗜血成癮。」為了肚子裡的孩子能有個正常的好爸爸,說什麼她都非去阻止不可。

  獵豹與天狼得意地交換一個眼色,然後才不得已的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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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15 20:37:17
第十章

  當傾心抵達總部的地下室,就看見飛鼠和智鷹守在入口處,他們說道:「老闆命令,任何人都不能進去幫忙,他要親手料理那個叛徒。」

  隔著玻璃門傳來一陣陣哀號聲,而嚴霆表情有如野獸般的陰狠,正對著跪在地上的邱宏掄起拳頭重擊,每一擊都力道十足。

  「住、住手……求求你……別殺我……我不想死啊……」邱宏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抱住頭,喉嚨還不時發出呼魯、呼魯的怪聲,完全沒有招架的能力。

  嚴霆勒住他那張腫脹怖滿血跡的臉,「在你背叛我之前就應該想到這個結果!」

  邱宏望著他眼中蓄滿殺氣,握緊雙拳正準備大開殺戒,不由得全身虛軟。

  「嚴霆!不要!」傾心很怕他那一拳,會把全身傷痕纍纍的邱宏擊斃,急得猛拍玻璃門。

  「你來得正好,看我懲治叛徒!」

  說完,邱宏又捱了一拳,當嚴霆陡然鬆手時,他就軟趴趴的倒在地上。

  「別再打了,他會被你打死的!」眼看已經快要出人命了,她不顧一切的衝進去,用盡全力抱住嚴霆,把他拉開。

  他不為所動,手被她抱住,便抬起腳來繼續攻擊,「我正打算斃了他,你用不著可憐他。」

  「我不是可憐他,而是……我不要你這麼血腥暴戾,遭受世人的批判。」

  「真的!原來你在乎的是我。」他咧嘴一笑,與剛才的冷酷形成對比。

  她好言相勸,「嗯,把他交給警察,好不好?」

  「如果我放了他,你就不再生我的氣。」他的聲音低沉緩和,明明是威脅卻說得像情話那麼溫柔。

  她沉吟著,他馬上又給邱宏補了一腳,「這傢伙一副短命相,注定要死在我手裡。」

  「你還打不夠?」她不滿地瞪大眼睛。

  「你還沒答應,他就活該挨揍。」他邪惡地笑,把話說得更具震撼力、殺傷力。

  邱宏扯著嘶啞的嗓音,卻發不出一句話,只能用哀求的眼神看著傾心。

  「好……嘛。」她別無選擇。

  「跟我回家。」他動動那雙教人致命的腳。

  不得已,她只能先答應,「好……嘛。」

  「往後無論我去哪,你都得跟著我。」

  「唉!好……嘛。」

  「以後要乖乖聽我的話。」他不愧是個精明幹練的商人,得到好處佔了便宜還不忘要討些利息。

  「好……啦!」

  「給我一個吻,我就相信你真的全都答應了。」他期待她主動獻上紅唇。

  「不要,那麼多人在看。」她當場紅了臉。

  而且這也太荒謬了!她做了蝕本生意,還得附贈香吻一個?!

  癱倒在地上的邱宏,伸出手來拚命哀求。

  嚴霆抬腳踩在邱宏的手上,勁道一沉,幾聲怪異聲響傳來,邱宏兩眼翻白昏了過去,接著一腳把他踹飛出去,轉身擁抱著傾心。

  「你……真的殺人了?」都說好了嘛,他還是把人給殺了。

  「只是斷了幾根骨頭,死不了。」他向身邊的四大幹部使了個眼色,他們馬上抬起邱宏退下,行動十分迅速俐落,看得出訓練有素。

  「現在可以吻我了吧?」他索求著。

  「不!」她偏過小臉拒絕。

  「為什麼?」濃眉一皺,抬起她的小臉,天知道他多想大吼大叫,但一見到她泛著淚光的眼眸,唉!他就舉雙手投降。

  「我不能……賈姬那兒……你準備怎樣安置他們?」尾音都變抽噎聲了,她好難過。

  「他們是誰?」他都快要發瘋了,不懂她又要扯出什麼人來。

  自從他捲入她的世界,他這個站在巔峰的男人,不惜流露出弱勢的一面,承認自己為她心動,而她卻質疑他,怎不教他發瘋?

  「你不用否認,我全都知道了,你該不會要拋棄賈姬母子吧?」

  「賈姬有兒子?誰告訴你的?」嚴霆仰頭嘲笑。

  「到現在你還想騙我?你和賈姬有個五歲的兒子……」

  「我和賈姬哪來五歲的兒子?」他淡淡地說道,黑眸望著她。

  「照片我都看過了,長得跟你一模一樣,賴都賴不掉!」她嗤了一聲,證據確鑿,難道他想拿什麼蹩腳的謊話來騙她?

  「絕不可能,我跟賈姬一點關係都沒有……那個賈姬……王八蛋!」他憤恨地咒罵著,黑眸中迸出殺意。

  「她連你身上有些什麼特徵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如果你們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怎會生出兒子來?賈姬還說……」提到這個絕色美女,她忍不住又哭了。

  「賈姬根本……」他微微頓了一下,慎重的舉起右手,「我跟賈姬沒有絲毫曖昧關係,偶爾不得已為了公事才會見面,而且我非常厭惡她整天賣弄風情的模樣,那簡直令我作嘔,如有虛言,就罰我變成……變成同性戀。」

  「那賈姬的兒子怎麼辦?」說來說去她還是不相信。

  他馬上斬釘截鐵的澄清,「除了你,我根本沒跟任何女人在一起,又哪來別的兒子?」

  想不到他這麼鐵齒,不認就不認,她比他更固執,追究道:「賈姬難道不是女人嗎?你們明明在一起過。」

  「『她』本來就不是女人!」這次,他很勁爆的回答。

  「你……」傾心更生氣了,把她當傻瓜就算了,還當她是男女不分的白癡盲人?

  嚴霆一臉無奈,「『她』確實不是女人,而是我同門師弟,也是嚴氏家族格鬥門派師傅的獨生子。」

  「賈姬是男……男人?!不可能,她長得千嬌百媚,許多女人都望塵莫及,怎麼可能會是男人?!」她忽然感到無限沮喪,如果男人比女人還要嫵媚惑人,那她這個正牌女人乾脆去撞牆好了!

  「事實如此,『她』生理上是男的,心理上卻是百分百的女人。」這就是他的惡夢。

  「真的?!」她還是難以置信,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天!難怪那次我和賈姬睡在一起,你還拚命追問『她』有沒有強暴我?」

  「諒『她』也不敢。」嚴霆冷哼。

  「『她』不是不敢,『她』只是生理上是男的,但心理上是女的,『她』……愛你。」想到「她」那招瑪麗蓮夢露式的媚眼神功,傾心就知道「她」多麼想勾引嚴霆。

  「嗯。」他扯了扯嘴角,表情有些尷尬。

  「這麼說,你……對男人……不,人妖也有興趣?!」傾心的眼睛瞪得好大,而且快要哭了,沒想到要跟人妖搶老公說。

  「你又想到哪去?」他暴吼一聲,制止她繼續胡思亂想,「賈姬從小和我在格鬥家族裡一起長大、一起生活、一起習武,知道我的身體特徵有什麼奇怪。」

  「所以『她』給我看的照片也是假的嘍,可是哪來的小孩這麼像你呀?」呃,她皺起眉頭,該不會他有其他的私生子吧?

  他很快就想到了,「笨!那照片中的小孩根本就是我,不像我要像誰?」

  「哦!」她恍然大悟。

  「小時候我們就跟親兄弟一樣,可是不知為何到了青春發育期,他原本就纖瘦的體型越來越女性化,言行舉止充滿女人味,雖然師傅一再糾正他,卻完全無效,最後也不得不承認『她』是女的。」

  「這麼說,『她』從小就愛上了你?」她追問著。

  「對。」嚴霆看了她半晌,有些認命地回道。

  「那麼,你對『她』有沒有一點點心動?」畢竟是個活生生的美人兒,連她都忍不住要多看幾眼。

  「心動?!我跟『她』從小一塊長大,知道『她』是男的,怎麼可能心動?每次我被『她』追著全世界跑,煩都煩死了。」他敲敲傾心的腦袋瓜,露出厭惡的表情。

  「所以你不愛『她』嘍?可是,人家真是個國色生香的美人耶!」她雖然很努力地要克制住笑意,但嘴角卻不怎樣合作。

  嚴霆白她一眼,暗罵她多此一問,然後咬牙切齒的說:「『她』再怎麼變,變得有多美,我還是無法把『她』當女人看,要不是因為『她』是師傅的獨生子,我早就劈了『她』,加上師傅又苦苦哀求,我也只好任『她』在外面散播損壞我形象的謠言而置之不理。」

  「『她』為什麼要散播謠言,還把你形容成人見人怕的科學怪人、壞事做盡的惡魔王?」傾心仍努力維持面無表情,只怕再聽下去就要破功。

  「因為『她』認為這樣就沒有女人敢親近我,『她』就可以……」

  「可以獨佔你。」她接口道,卻疑慮起來,扯了他一下,「嚴霆。」

  「嗯?」他的心情還沒平復,板著臉應道。

  她有些欲言又止,「呃,嚴霆,你老實說,我不會生氣的,那……那你有被『她』那個……那個或佔過便宜嗎?」

  「當然沒有!我怎會給『她』這種機會?」他跳起來大聲否認。

  這麼多年他行蹤詭秘、故佈疑陣,其實不完全為了躲避媒體的追蹤,主要是為了甩掉賈姬的糾纏,這次要不是為了新研發的微晶片組落在「她」手裡,他也不會跟「她」見面。

  「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她也看得出來,賈姬身手不弱,難保嚴霆也有失手的時候。

  「哼!『她』每次見到我就想脫掉我的衣服,不過,從沒有成功過。」

  「難怪喔!『她』從小就愛上你,偏偏你又視『她』如天災人禍般的躲避,所以『她』一看到你就想把你剝光,恨不得吞了你……」她終於明白賈姬「脫衣技術」之所以如此熟練的原因。

  嚴霆狠瞪她,教她噤聲,改以撒嬌的口氣追問,「那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害我誤會。」

  「因……因為我喜歡看你為我吃醋的樣子。」這以冷酷、絕情聞名遐邇的男人,臉上竟露出一抹難以察覺的紅暈。

  「為什麼?」怎麼辦?她真的好想笑。

  「因為……」因為他很愛她,當然也享受那種被她肯定、被她愛的感覺,可他卻說不出口。

  自己也別那麼堅持了,畢竟她感受到他的確很愛她呢!

  終於,傾心耐不住的笑出聲,像只慵懶的波斯貓般匿在他的懷裡,「我知道了,下次見到賈姬,我會警告『她』你是我養的男人,叫『她』休想染指你,我會保護你,保護你的貞操……」

  「該死的,就知道不能讓你太得意!」他因為聽到她的笑聲而不好意思,口氣變得很粗暴,動作卻很輕柔,低頭就吻上她那笑得闔不攏的小嘴。



  在加勒比海某個小島的豪宅外,搭起了潔白的紗帳,由一群保鑣層層把關,營造一場滴水不漏的秘密婚禮。

  上百家的國際媒體,想盡方法欲混入會場採訪,使島上聚集了數不清的車輛和人潮,有的還出動直升機在上空盤旋著,但礙於層層的阻障,無法得知婚禮的細節,枉費成堆的攝影器材和衛星傳播車在外苦苦守候。

  外頭熱鬧滾滾,裡頭也吵得不可開交。

  婚禮上,新郎嚴霆當著眾親友面前向新娘子說:「我愛你,要照顧你、保護你一生一世。」

  新娘子傾心側著頭想了想說:「正常的男女在結婚前,哪有還沒約會、送花、喝咖啡、牽手、吵架、鬧彆扭,就略過求婚直接結婚的?」

  「噓!噓噓……」姊妹淘兼伴娘陶佩欣、江婷萱、簡莉莉不約而同提醒她,「別說了,他他他……好凶!」

  昭家眾兄弟馬上對傾心橫眉豎眼,紛紛責備不已。

  「別鬧了,有點淑女風範好不好?」

  「也不瞧瞧,坐在那兒觀禮的堂姊妹、表姊妹們,個個虎視眈眈想搶你的老公呢!」

  「天氣很熱耶!再鬧下去我可要發脾氣了。」

  傾心也橫他們一眼,「你們凶什麼凶?」

  人家只想爭取一點點戀愛的權益,所以這次就算是他們用吼的、用逼的,她都不會就範。

  出乎意料之外,人人聞之喪膽的冷血魔王,在摟著新娘子時,神情可溫柔得很呢!還漾起性感燦爛的笑容,老神在在的說:「你忘了,我是你養的男人,所以約會你約我,花你送我,咖啡你請我,手你來牽,你要負責養我一輩子!」

  養養養……他,像他這種身價,她自忖沒這種本事養他,「你什麼都不缺,我……我要拿什麼養你?」

  他親匿地俯向她耳邊,「我不要你用錢養我,只要用你的感情養我就夠了。」

  用感情「養」他就可以了,這還不簡單?不過萬一他變心了,萬一他喜新厭舊,萬一被別的女人勾引去了,萬一……她怎麼辦?

  「你--不願意?還是想棄養?」他挑眉問,眼底眉梢儘是威嚇。

  「我願意!」倏地,魅惑低沉的聲音響起,眾人的目光為之一亮,全集中在這名性感冶艷的女人身上。

  傾心緩緩地回過頭,盯著賈姬目不轉睛。

  啊--受不了了!

  身為女人的傾心,不得不承認「她」那風華絕代的容貌、婀娜多姿的身段,是許多女人夢寐以求的,尤其知道--她竟然是個男的,她不禁有股想一頭撞死的衝動。

  「不行!他是我養的男人。」她一下子跳進嚴霆懷裡,大聲宣佈。

  「你不要他,我要!」賈姬緩緩走過來,不顧一切當眾對嚴霆深情款款地表白,「如果她待你不好,你就回到我身邊吧,千萬記住有我一直在你身邊守護你、等你回心轉意。」

  「我……『你』閉嘴!」嚴霆繃緊臉孔,對賈姬的出現已經很不高興,還當眾對他示愛,真的嘔死了。

  「『你』死了這條心吧!他最討厭『你』這種俗艷又愛賣弄風騷的女人。」纖細雙手攀住嚴霆的頸項,若不是懷孕,她肯定會把修長腿兒也環上他的腰,把他纏得緊緊的,什麼新娘子的矜持、淑女的嫻靜氣質全被她拋到九霄雲外。

  「哈哈哈--」黑眸再也沒有怒意,反而樂得大笑。

  認識嚴霆的人無不為之震懾,原以為這個冷酷無情的男人,長相也如傳言中那般恐怖,沒想到他卻帥得不像話,更沒想到他懷中的小女人,讓他的喜怒哀樂全都藏不住了!

  「你不是喜歡像瑪麗蓮夢露這樣的女人嗎?我為你受了這麼多苦……」賈姬淚容滿面憤憤然的指責嚴霆,她為了愛他不惜去動變性手術呢!

  「我只愛像她這樣的清純佳人。」他摟著傾心回道。

  「嗚……早知道,我就不要整形成這個樣子了。」賈姬一臉悔恨,精心「改頭換面」竟得不到男人的喜愛。

  「呃,其實『你』也不必這麼傷心,嚴霆不喜歡的型,不代表所有的男人都不喜歡『你』,例如飛鼠、天狼、獵豹和智鷹就很喜歡你這一型。」為了斷絕後患,傾心聰明的替賈姬轉移目標。

  啊!

  啊?!

  第一聲「啊」發自賈姬的驚喜,瞧瞧這四個男人也是一等一的極品。

  至於第二聲「啊」則發自四大幹部的驚恐聲,沒想到看似無害的昭大小姐比老闆還要狠哪!

  至少這麼多年來,老闆都不曾想過要推他們入「火坑」。

  「而且我覺得他們真的是好男人。」傾心笑咪咪的下評論,很樂意「促銷」四大幹部。

  「小貓兒,別胡說八道,他們不太習慣聽到這種讚美。」嚴霆挑起濃眉,提醒這個得意忘形的小女人。

  「我是很認真的啊,飛鼠、天狼、獵豹和智鷹都是好男人,很值得『認養』哦!」她再次向賈姬推薦,卻裝作看不見他們正以哀懇的眼神向她求饒。

  智鷹急忙撇清,「沒這回事,我不是什麼好男人,我……我很壞的,非常壞,我常被女人罵,被女人唾棄。」

  「對對!其實……我也是標準的壞痞子,絕對不是大家想的那麼好。」獵豹也急急澄清。

  傾心毫不遲疑的接口道:「飛鼠、天狼、獵豹和智鷹都是壞男人,好耶!壞男人更吃香,所謂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嘛!」

  飛鼠如驚弓之鳥般地叫道:「求你別再說了……」更別指名道姓的說。

  天狼猛向嚴霆使眼色求助,卻得不到任何回應。

  祁管家嘿嘿暗笑,「你們別指望老闆解圍了,他現在可是個標準貓奴呢,自個兒逃命去吧!」

  四人才恍然大悟,爭相拔腿逃難似的避禍去,沒有片刻猶豫。

  「等等我,我最喜歡壞男人了!」賈姬身手也不凡,幾個箭步便要追上他們。

  然而除了幾位當事人之外,大家都不明白,被這樣千嬌百媚的女人看上,可真是求之不得,為何四大幹部會發出如被千刀萬剮的慘叫聲?

  反正一場婚禮下來,簡直就是要人命嘛!傾心無力的癱在床上,連禮服都懶得脫了。

  嚴霆不懷好意的吻了吻她的唇,「不准睡!」

  「讓我睡一下,求求你嘛……」她的語音模糊,閉上眼就快睡著了。

  他卻執拗地喚醒她,扯著她身上的禮服,「你要自己脫,還是讓我撕下來?」

  他還壞壞的強調「撕」這個字眼,害她馬上掙開雙眼,那是一件美麗又昂貴、獨一無二的禮服,還真捨不得撕了。

  她撐起上半身,怔怔的看著他,「唉,有你這樣的老公到底是幸還是不幸?」

  他一聽馬上瞭然,「那還不簡單,我把所有的財產全過到你名下,這樣你就放心了吧?」

  她想了一下還是搖頭,「才不,現在的女人流行養男人呢!沒錢也想要養,你又長得那麼帥,連男人都想要你,除非你這張臉如同傳言……」

  她哀怨的摸摸他的俊臉。

  他驚覺到她話中含意,額頭淌下冷汗,「不會吧?你該不是要我去……」

  她調皮的扭動著身子,鑽進他懷裡磨蹭著說:「毀容嗎?我才沒這麼殘忍啦,不過現在整形手術很發達,什麼樣子整不出來?」

  「話是沒錯啦,可是,有人花了大把鈔票把自己整醜的嗎?」真是的!被傳言「毀」了他英俊的外型已經夠委屈的了,現在還耍弄假成真他才不幹!

  「你不是承諾過我要怎樣都可以,要你的命也無所謂嗎?」她輕笑的撫弄他的唇,看他怎麼辦。

  她的撒嬌、嫵媚、慵懶,讓他的心頭猛然一震,終於,他咬咬牙說道:「好吧,我這張臉隨你愛怎麼毀就怎麼毀!」

  這下更糟了!明明是她不可理喻,他幹麼還得百般討好?

  他低下頭,用霸道而溫柔的熱情,吻住她聒噪的小嘴,沒過多久,就讓她逸出誘人的輕吟,什麼整形毀容全都拋到腦後去了。

  伴著低低的呻吟、緩緩的喘息……少不了還有讓人臉紅心跳的對白--

  「你……你不會累嗎?腰都不會酸的嗎?」

  「當然,從我學走路開始,就接受格鬥家的訓練,全身上下都經過千錘百練。」

  「可是人家又沒受過訓練,全身酸痛,快不行了,人家還懷孕,不公平啦!」

  「我現在不正在訓練你嗎?我會更溫柔,不會傷到Baby的。」他把頭埋在她的曲線中來回挑逗撥弄。

  天!不能再稱讚這男人了,免得養大他的胃口!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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