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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割稻仔 於 2012-2-13 09:42 編輯
離開她的日子,是我人生的暗淡期,無可彌補的生命空白。都是因我的一時心軟鬆手,才鑄下無法原諒的勞燕分飛。儘管已是過往雲煙,機會不再,但每每思及之前的悱惻,我還是沮喪於當下的惋惜,不甘就此結束曾經有過的火花。太傻了!我如此懊惱嗟嘆著。
沒有蛙噪的聒鳴,夏夜的闌靜,顯得如此空寂。久已薰染的指黃上,飄冉著無言的萬寶路雲絲,前所未有的窒悶,隨著奄息的蒂頭,不住地飄蕩在蛇煙的迷霧。忍不住,彈出幾口肺血,一盆錐心的苦楚,表跡於蒼白的慮網,那麼血淋,無從排解。
人在無助的時候,最能勾起褪色的多情,用珠黃的風流回憶,來填補人財兩失的破落樣。在竹睡蟲息的荷夏夜,思緒遁入時空的幽廊,將神經元的對話,轉錄成大鵬灣西逝的沈陽。
遠處離岸堤的紅樹林,有著我倆互許的承諾,多少個浪漫傾訴,演化出不可數的晨昏纏綿。時常,頂著日烈暴曬,兜著腳丫子,歡愉於岸邊的水滾,漾起的激情,遍灑於海藍的天際。累歇時,不動的妳,沈魚般深邃的眼眸,釋放著非你莫屬的情鍾;擺動的柳腰,恰似歐俄的漫妙芭蕾。貫有的落雁凌波身段,始終牽引著我對妳的癡迷。一顰一笑間,總觸動著我挖心掏肺的疼惜。每當餘霞昏落,凝視著妳映照紅暈的粉頰,出水芙蓉般的細膚,如西施羞花閉月的神韻,不知醉倒了多少個無緣的登徒子。
但曾幾何時,妳我之間的濃情有了些許的棉縫,每況愈下的會面,竟質變為例行的相見,甚或避不見面。不想撕破臉的隱忍,存在於彼此沒有交集的眼神上,山雨欲來前的寧靜,充斥著攤牌的前奏,只是沒有人願意率先啟口,當那個背叛感情的劊子手。
這段落石不斷的飄搖期,對於我的獻殷,妳不再感到窩心,生日禮物非精品不收;情人燭餐非高檔拒食。對於我的示好,妳不再感到貼意,追求時尚,成為妳的主流價值;拜金主義,成為妳的人生目標。我們的價值觀日漸相左,親密感逐步遠離,重溫舊夢,已是遙如天河的非想。有的只是,使性冷戰,氣急獅吼,過去的溫存,全都變色於激烈的拉扯間。
終於,該來的宿命不曾脫班。妳推開天窗把話挑明,語多牢騷,詞帶指責,配合著兩窩梨淚潸然滾落,欲迎還拒之姿,唱作俱佳。我只是靜默傾聽這個最後的世紀謊言,正面迎擊這個亙古的愛情騙局。儘管我還是個凡夫俗子,不免掬下幾滴同情淚,但內心業已敲定力挽的心證。我已經厭倦這種同床異夢的離合,老是上演各懷鬼胎的取捨,我不再計較誰非,不想釐清肇因,一心一意要為過去所堆砌的愛情殿堂,作死裡求生的困脫,祭出足以回心轉意的秒殺絕招。
就是今夜!我死命緊握著顫抖的雙拳,絕不再重蹈覆轍,不容讓妳再負氣抽離曾經依偎的溫臂,無論妳再多麼任性,我都願意用僅有的生命守護著妳,直到燈枯油盡時。喔!妳依然不相信我的摰愛,執意要掙脫發燙的手心,我已經把最後的尊嚴踐踏殆盡,只求妳的回眸憐憫,我不再介意奪人所愛的第三者,我願放下爭執盡棄前嫌,只為構築可以到手的幸福。妳再度鬧起彆扭,還是那麼固執,堅持要分道揚鑣,妳的冷血太讓人寒心了!妳不要走,不要離開我的視線。鯛妹!鯛妹!啊!斷了!終於散了!
由著龍坐的太師椅上彈跳起來,額上急汗不禁眉流,原來是噩夢一場。待定神下來,壁上所掛新製神器─新竿〞魚寒〞,竿身猶泛出冷冽的藍紫光茫,只要線加粗點,餌搗香些,不再鬆手放線,避開船底障礙,相信即將的揭竿起義,必能將夢中情人黑鯛獵伏以扳回一城。我如此盤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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