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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吉祥 -【鷹王會之三】總裁的小護士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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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5-19 19:34:09
 第九章

  經過長途飛行,好不容易抵達東京,走出機場立即有司機過來替他們拿行李,放進豪華轎車。

  打從搭機乘坐頭等艙開始,牛湄湄便對緒方天川的身份感到訝異。

  她原以為他只是一名可憐、被外派出差的上班族,他身上的高級西裝,也頂多讓她覺得他或許是課長什麼的;但抵達他所謂的「家」時,她發現這一切都不對勁。

  他的「家」會不會太大、太像精品店了?

  兩層樓的玻璃幃幕建築非常現代感,環繞建築的是一片平坦的草皮,其間有些小山丘。山丘上插著旗幟,白癡都知道建一座這麼大的草皮是做什麼用的。

  「你究竟是做什麼的?」她趴在車窗邊,驚呼的當兒不忘回頭迫問。

  「朝九晚五的上班族啊!」他交疊長腿、支著下巴淺笑的模樣,看起來俊逸極了。

  「騙人!上班族薪水才那麼一點點,怎麼可能買那麼大的房子……」纖指指著房子外的白色丘比特噴水池,「還有那個丘比特噴水池……」又指著停在房子外一排的跑車、休旅車、轎車、加長型禮車……手指已經開始有點在抽搐了。「上班族的薪水只夠買一個輪胎吧?」

  「好吧,我承認,我的薪水是比上班族好……好很多,行了吧?」瞧見她睨來的怒瞪,他不甘願地改口。

  「只有好很多嗎?」他根本是富家少爺!

  車子在房子前停穩後,緒方天川不等司機開門便自行下車,走到牛湄湄這邊替她打開車門。

  「還沒結婚,你就連我賺多少都要管了嗎?」

  「誰,誰說要嫁給你了?」

  「難不成你只想同居?」他故作震驚,捂著胸口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小護士怎麼可以這麼殘忍?護士是天使呀!要解救蒼生的。」

  「你很討厭耶……」

  牛湄湄被緒方天川誇張的表情逗笑,忍不住掄拳打他,卻被他的大手接住,緊緊握在掌心裡,感受他的體溫。

  將她摟在懷裡輕輕搖晃,他的臉頰貼著她的,動作親密得像熱戀中的情人。「喜歡我嗎?」

  「嗯。」她將小臉縮進他懷裡,抱住他。

  「愛我嗎?」

  「……」她將臉埋得更深。

  「妹妹。」

  「唔。」她將答案吐進他胸膛裡。

  像是清楚她的答案是什麼般,他露出溫柔笑意,將她摟得更緊,緊得讓她無法呼吸,推著他的身體探出小臉喘氣。

  「你抱好緊……」

  「川!」陌生女人的聲音突然插進兩人甜蜜的獨處時間。

  松喜慶子興高采烈地從屋裡跑出來,當她看見司機提著行李進屋時,她就知道這房子的男主人回來了,但她萬萬沒想到,歡歡喜喜奔出來迎接的卻是這樣令人眼紅的畫面!

  「她是誰?」松喜慶子踩著優雅的台步下了階梯,朝她發紅雙眼中唯一僅有的焦點--牛湄湄步近。

  「你怎麼會在這裡?」緒方天川訝異地看著松喜慶子。他以為一直沒和她聯絡,聰明如她應該知道是怎麼回事,況且……「你怎麼進來的?」

  「我讓她進來的。」階梯上有個男人雙手插在口袋裡,倚門而立。

  「將臣!」還沒找他算帳,他竟有膽找上門!

  「川,她到底是誰?」松喜慶子將緒方天川拉離牛湄湄,佔有意味十足地窩進他懷裡,挑釁釁地瞪著牛湄湄。

  牛湄湄再怎麼不愛看電視,也知道眼前頤指氣使、身高與緒方天川非常登對,相貌更是美得不可方物、一身走在時尚尖端衣著的女人,就是現今日本最火紅的第一名模,那個連首相都嘖嘖稱讚「最美麗的女人」--松喜慶子。

  「你不是在米蘭?」緒方天川完全沒有想要將松喜慶子推開的舉動。

  「人家為了你推了幾個case才有辦法飛回來的。」松喜慶子嬌嗔,紅唇更是輕而易舉地就貼在緒方天川的臉上。

  唔,身材高的女人好像就有這個好處,接吻應該比較不費力吧?牛湄湄在心裡忖度。

  「你怎麼會知道我今天回來?」話才一問完,緒方天川立刻發現自己的問題是白問的,松喜慶子會知道他回來,消息來源不是黑澤將臣還會有誰?銳利的視線立刻像飛刀一樣朝黑澤將臣射去!

  「川,你還沒告訴我,這個女人是誰?」看見他們抱在一起,她不會笨得以為眼前這個不起眼又衣著寒酸、像個沒人要的孤女是他新請回來的傭人。

  被松喜慶子一提醒,緒方天川才知道要推開她,走到牛湄湄身邊將她拉進懷裡。「未婚妻。」

  「未婚妻?!」同時發出驚叫的有三個--松喜慶子、牛湄湄,外加黑澤將臣。

  黑澤將臣走下階梯朝他們而來。「緒方,你是認真的嗎?」

  緒方天川抬高下巴,冷睨警告。「你有意見嗎?」

  黑澤將臣將尹插回口袋裡,一副「隨你高興」的嘴臉,倚著光潔車身看好戲。

  「川,我不相信!」松喜慶子抓住緒方天川的衣領,不敢置信地尖叫著。「你怎麼可能會看上這種寒酸的小女生?啊?我是松喜慶子啊,你喜歡的應該是我才對!」

  寒酸的小女生?牛湄湄不高興地瞇起眼。

  「慶子,我以為你是個聰明的女孩,我沒有聯絡你,這代表什麼意思,你應該最清楚不過。」

  「我不清楚!」松喜慶子抓住緒方天川的手臂焦急地想勾起他的回憶。「在我飛去米蘭前,我們一直都好好的,你還記得我們在遊艇上度過多美好的假期嗎?你還記得你鉤起一尾龍蝦時,我們有多開心嗎?我們還把龍蝦做成生魚片、沙拉、龍蝦湯……」

  「慶子……」

  見緒方天川絲毫沒有退讓,松喜慶子將矛頭轉向站在一旁一副乖寶寶模樣的牛湄湄。「你做了什麼?你對他做了什麼?你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方法當上他的未婚妻?啊?張開大腿嗎?」

  松喜慶子戳著牛湄湄的肩膀,步步逼近,「我告訴你,我才是他的女人!」

  「所以你也為他張開大腿囉?」牛湄湄的臉上絲毫不見慍色。

  「我告訴你,我、才、是、他、的、女、人!聽清楚了嗎?你做過的事我沒少做過!」

  「唔……」牛湄湄低頭思忖,半晌才抬起頭,傾身低語。「可是他只對我有感覺耶!」

  緒方天川與黑澤將臣聞言,忍不住掩嘴偷笑。

  松喜慶子睜著驚詫的眼睛,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和緒方天川在一起的一個月裡,不管她怎麼勾引他,他總是無動於衷,他們沒有一次是順利上床的

  「慶子,你明白了嗎?」緒方天川長臂搭在牛湄湄肩上,摟著她往屋子走去,途中經過司機身邊時不忘吩咐送客。

  松喜慶子不相信緒方天川從沒喜歡過她,她更不相信依自己的條件,竟然無法讓他動心,甚至擁有牛湄湄的地位。

  她像鬥輸了的母雞,一句都不吭地轉身離開。

  ****

  牛湄湄蹙眉看著眼前上上下下不停晃動的男人,打從她在沙發坐下開始,黑澤將臣便像看怪物一樣繞著她打轉,銳利的眼睛將她從頭打量到尾,嘴角還揚起一抹玩味的淺笑……這男人實在很沒禮貌!

  「就是她「治」好你的嗎?」黑澤將臣站起身子。

  「嗯哼。」緒方天川驕傲得咧!

  「哇呵呵,你到底有什麼通天本領,可以令一個人從『垂死』變成『生龍活虎』?」他應該叫那個小秘書來和她學習,看能不能變得大膽點,不然他早晚會被她玩死。

  「我沒有什麼通天本領!」牛湄湄燒紅了臉怒嗔。

  「沒有嗎?比方說秘方啊、姿勢啊、環境啊,還是一些輔助工具什麼的……沒有嗎?」見牛湄湄猛搖頭,黑澤將臣吃味地虧緒方天川。「你這小子,終於恢復『正常』了。」

  「那當然。」鼻子都快朝天了。

  「喂,這裡還有淑女耶!講話不要一直出現性暗示好不好?」

  「好--我讓管家帶你去你的房間,你先整理行李,傍晚時我再帶你出去。」緒方天川喚來管家。「帶小姐上樓。」

  「是,小姐請。」管家恭敬地站在一旁等候牛湄湄。

  等到牛湄湄跟著管家上了二樓,黑澤將臣才朝緒方天川頷首示意。「你那個計劃進行得怎麼樣了?」

  「很順利。」

  緒方天川起身往書房走去,黑澤將臣隨他走進書房,門關上之前,他問了最重要的一個問題。「為什麼要和牛湄湄結婚?」

  而這問題恰巧是牛湄湄最想知道,也最想問的,所以當牛湄湄走上二樓,在房門前聽見樓下傳來黑澤將臣詢問的問題,立刻用借口打發走管家,悄悄溜下樓來到書房前。

  ****

  「你真的打算跟她結婚?」

  雖然鷹王會的人一向反骨,對於婚姻這種大事自然不可能任由家族擺佈,但度個假回來就說要結婚,也未免太將婚姻當兒戲了。

  緒方天川橫靠著扶手在沙發上坐下,回到熟悉的地方讓他全身放鬆。「跟她結婚只有好處。」

  「是呀,她是你這半年來唯一一個能碰的女人,如果不跟她結婚,你怕過了這個村就沒了那個店是吧?」黑澤將臣翻翻白眼,一臉不屑。

  提及牛湄湄,緒方天川臉上的笑容從沒少過,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

  「你還記得讓遊艇基地的計劃一直無法完成的那兩戶嗎?妹妹他們家就是其中一戶,她爺爺說那塊地是她的嫁妝。」

  黑澤將臣恍然大悟。「所以你打算娶她,順利得到那塊土地?」

  緒方天川突然沉默了。他當初的想法確實是這樣沒錯。

  一開始知道牛湄湄的家就是他要努力說服賣地的住戶時,他確實曾有這種想法--將她弄到手,由她去說服牛爺爺賣地,親人的說服總比外人來得有效。

  可是他發現,自己竟然慢慢忘記賣地這回事,反而一心只想黏著她,喜歡逗她。

  在發現她竟然能讓自己恢復已經失去半年的「知覺」時,他只直覺想到她是上天給他的禮物,慢慢的,她的身影就沒從他腦海裡清除過,反而影像日深。

  「你知道自己在猶豫嗎?」

  「你想說什麼?」

  「你是不是愛上她了?」

  愛上她了?這句話像一記悶雷,直接往緒方天川的腦袋打下去,他愕愣地不發一語。

  門外突然傳來管家的叫喚聲,距離近得好像貼著門板。

  「小姐,請問需要什麼嗎?」

  房內兩人坐正身子面面相覷,尤其是緒方天川,他臉色有點難看地站起身往門口走去,門板的另一頭,牛湄湄正低頭杵在那兒。

  「妹妹,是不是缺什麼東西?我馬上吩咐管家去準備……」

  「原來你是那間公司的老闆……你接近我的目的是為了那塊地?」

  「妹妹,你聽我說……」

  「因為爺爺說地是送給我的嫁妝,所以你才會迫不及待想娶我,甚至決定得這麼倉卒,因為娶了我,你就可以得到那塊土地去發展你的狗屁遊艇基地?」牛湄湄猛然抬頭,用發紅含淚的眼睛瞪著緒方天川。

  「妹妹……」

  「你不覺得累嗎?要你日日夜夜面對一個不愛的人……還是你根本就打算一和我結完婚,順利拿到土地所有權後,就想盡辦法和我離婚?」

  「我從來沒這麼想過!」感情被曲解成這樣,讓緒方天川異常憤怒。

  「沒有想過什麼?和我真的結婚嗎?也對,我很好騙,輕易就被你騙來東京,還差點真的同意你那種……那種……莫名其妙的結婚打算。」她驚訝自己的反應竟然沒有預期的憤怒。

  剛聽見緒方天川和黑澤將臣的談話時,她確實像被人狠狠痛打一頓,全身痛得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心臟好像被一隻大手抓住,像揉棉花一樣緊緊揉捏在掌心裡,痛得都快忘了自己還有知覺。

  她倒是很訝異在這麼痛的情況下,自己的聲音竟然能這麼平靜,居然沒有衝進他懷裡像瘋女人一樣亂捶一通。

  緒方天川抓住牛湄湄的手腕,一臉冷峻。「你說和我結婚是莫名其妙的?」

  「對你來說是『有計劃犯案』。」牛湄湄無畏地揚起下巴。

  緒方天川已經氣得不知道要說什麼。

  「可以想見,當你得到想要的東西後,就會把我當成棄婦,一腳把我踢得遠遠的,幸好第一天就發現這個騙局,還沒笨笨地被騙著結婚,把爺爺的土地賣掉。」

  「我不會把你當成棄婦,踢得遠遠的」」緒方天川怒不可遏地反駁。

  「你現在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你。」牛湄湄扭動被抓疼的手腕。「請你放開我,我要回家了。」

  「牛湄湄……」她為什麼要這麼固執?

  「放手!」哦,原來她的膽子這麼大,孤身一人面對他仍可以這麼理直氣壯地拒絕他。

  「這些日子的相處,我不是開玩笑的。」緒方天川的語氣十分嚴肅。

  牛湄湄不發一語,站在原地等著他放開手,他也意識到兩人間無法再繼續爭論下去,因為他無法說明自己的感情,而她則擺明了已經把耳朵摀住拒絕接收任何訊息。

  緒方天川一放開手,牛湄湄便迅速走上二樓,打算帶著還未打開的行李離開,但才踩上一層階梯,背後就傳來緒方天川沙啞的嗓音。

  「當那附近變成一片汪洋與遊艇時,你會很後悔沒有把地賣掉。」

  「就算拿去填海我也不要賣給你這個騙子!」她說完便咚咚咚地衝上樓。

  牛湄湄抓起擱在角落的行李箱,遲疑了一下,打開行李箱從裡頭抓出一件白色衣服,看著手裡的衣服,突然一滴水珠掉下,在衣服上暈開,她才知道自己哭了。

  她真的很生氣,虧她還特地帶這件衣服來!

  牛湄湄奮力地將手中的衣服狠狠甩在床上,隨即轉頭就走。

  ****

  坐在書房沙發上的緒方天川雖然表面風平浪靜,但其實非常專心地在聽外面的動靜,當聽見車門關上、車子呼嘯離去的聲音,他明白她離開了。

  「你確定就這樣讓她走掉,不再跟她解釋?」

  「不必了,現在說什麼她都聽不進去。」

  「你大可一開始就告訴她你的身份,現在也不會鬧僵成這樣。」

  「如果一開始就告訴她我的身份,我們可能連開始都沒有。」她的小腦袋和她爺爺一樣固執。

  室內再度陷入沉默,靜得讓人想開口打破詭異的氣氛。

  「不過她是這半年來唯一個能令你有感覺的女人,就這樣放手,不怕以後沒人陪你把床玩垮了?」

  緒方天川殺人的目光朝黑澤將臣進射而去。「你還敢提!竟敢要你那票偵探監視我,還拍成光碟!你要是敢把那張光碟流出去,我會剝了你的皮!」

  「現在的重點不在光碟,而在裡頭的可人兒。」黑澤將臣緩緩站起身,假裝漫不經心地往門口移動。「她有可能是你這輩子唯一動心的女人,為了近兆的投資案放棄,是不是有點可惜?」

  緒方天川的黑眸瞇得更細。「你以為兆這個數字像個、十、百、千一樣小嗎?如果我放棄了這個投資案,跟在後面的骨牌效應連你都擋不住!」

  「我看你還滿衰的。」

  黑澤將臣的一句玩笑話讓緒方天川整個人愣住,動也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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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荷包蛋、荷包蛋,煎個蛋黃會勿義刃勿義刃的荷包蛋……」牛爺爺興高采烈地將蛋打進熱好的鍋子裡,打算替自己煎個荷包蛋當晚餐的菜。

  但是吃的東西一向都是牛湄湄準備的,也只有她才會煎出白白淨淨、蛋黃會彈跳的荷包蛋,牛爺爺一連煎了好幾個蛋,不是煎焦了就是蛋黃過熟變得乾乾粉粉的。

  眼見盤子裡已經堆了四五顆荷包蛋了,他拿起新的蛋準備繼續練「煎蛋藝術」,門鈴聲這時響起,他只好關上火去開門。

  「誰呀?」門一打開,一尊小小的影子立刻飛奔進來,狠狠撞進他懷裡,震耳欲聾的哭聲立刻響遍整幢木屋。

  「哇……」

  「妹妹?!」

  「爺爺……」

  「你怎麼回來了?你不是打算去東京找朋友嗎?」

  抱住牛爺爺的小手臂縮緊,柔荑將衣服抓在掌心裡,頭顱激動地猛搖,哭聲持續悶進牛爺爺的胸前。

  「別哭了,先進來先進來。」

  ****

  「鳴……」牛湄湄斷斷續續地倒抽著氣,一張小臉哭得全花了,好不可憐。

  「喏。」牛爺爺遞給她一杯熱牛奶。「把熱牛奶喝了。」

  牛湄湄好委屈地捧著杯子一口一口將牛奶喝光,可是她的心還是好冷,眼淚又不由自主地滾出來。

  「到底怎麼回事?」

  牛湄湄抬起小臉,像被母親拋棄的小狗般,淚眼汪汪地瞅著牛爺爺。「我們被騙了……」

  「被騙了?」牛爺爺拉開椅子坐下。「說說是怎麼回事,被誰騙了?」

  「緒方天川。」

  「天川?!怎麼回事?」

  「他根本不是什麼上班族……」

  「我知道他不是一般上班族。」

  「他是富家少爺耶!」牛湄湄驚訝得連抽噎聲都沒了。「你最討厭的富家少爺耶!」

  「我知道啊,他第一天來時看那身訂製的西裝就知道了。」

  「他是那個什麼遊艇集團的老闆耶!」她怒氣衝天地捏緊小拳頭。

  牛爺爺起身走到診療室。

  「爺爺?」

  診療室裡傳來打開抽屜翻找的聲音,半晌,牛爺爺手裡拿著一份資料夾走了出來,擱在孫女面前。「我一直都知道他是誰。」

  翻開資料夾,裡頭是一些關於緒方天川的剪報,免不了有一些花邊新聞,但很多是財經報導,都是在讚揚他如何如何會經商、如何如何讓公司的獲利率年年上揚、投資目光如何如何精準。

  爺爺為什麼會收集他的剪報?「爺爺?」

  「早在他們來找我談收購土地的事時,我就開始注意這家公司,知道這家公司的老闆非常年輕之後,我對這個極富野心的年輕人開始感到興趣,所以曾到圖書館去找一些他的新聞。當我第一眼看見他出現在診療室裡對,我立即認出他就是緒方天川。」

  「爺爺為什麼不拆穿他?」害她被騙得團團轉。

  「我想看看他究竟葫蘆裡在賣什麼藥。」牛爺爺掩嘴偷笑。「不過我沒想到一個背景、條件這麼好的男人會……會有性功能障礙,噗……」

  「他哪裡有性功能障礙?他好得很,猛得像條活龍……」牛湄湄不高興地在嘴裡叨念。

  「什麼?妹妹你在說什麼?」

  「沒!我沒說什麼!只是爺爺,你會不會太相信他了,居然還讓他住進來,以前有多少人想住進來你都不肯,還拿竹棍子把人家轟出去。」

  天真要下紅雨了!不管怎麼看,緒方天川的身家背景與所有條件都是爺爺最討厭的,結果爺爺居然讓他一再侵蝕地盤?

  「哦,拜託,你根本不喜歡那些人。」

  「你又知道我喜歡他了!」牛湄湄紅著臉怒嗔。

  「從我看見你和他兩個人明著在鬥嘴,但兩人的眼睛卻都含著笑意時,我就知道不曉得什麼時候開始你們倆看對眼了,我可是為了你的終身幸福著想。」

  說到終身幸福,牛湄湄那雙大眼又不聽話地滾出眼淚。「什麼終身幸福……他根本是為了這塊地才跟我在一起的,說的甜言蜜語也都是騙人的……」

  翻著成疊的剪報,一張一張有他和美女上鏡的報導讓她哭得更厲害。

  「女朋友一個比一個還漂亮……你知不知道他最近一個女朋友就是那個『最美麗的女人』……」

  「什麼最美麗的女人?」抱歉,他只看DISCOVERY探索頻道。

  「松喜慶子。」她一邊擦眼淚一邊發出吃味的咕噥。

  見牛湄湄一副哭不完的模樣,牛爺爺趕緊安慰,以免今晚不用睡了。「我覺得我們家的妹妹最可愛漂亮。」他摸摸孫女的頭。

  「那是你在說的。」

  「好嘛!不哭了,等他來了,我一定替你報仇,狠狠揍他一拳,你說好不好?」

  「他才不會來。」牛湄湄終於停止哭泣,稚氣地用袖子擦掉眼淚。「對了,須也他們家怎麼暗暗的?」

  「他們搬走了。」

  牛湄湄愣了下。「搬走了?」

  「伊籐先生的公司正式裁員,一下子少了伊籐先生的收入,須也好像又發病了,伊籐先生打算帶須也到美國去治病,所以就以五千萬把地賣給天川,他們搬走是這一兩天的事而已。」

  牛湄湄努努嘴,早已退洪的眼睛又起了水霧,小臉憋得紅紅的,最後終於忍不住仰頭長嘯,「嗚哇……」

  ****

  「嗚嗚……嗚……」牛湄湄流著眼淚把行李搬回自己房間,鼻子和嘴巴都哭得紅紅的。

  將行李推到一旁,她開始動手把一袋一袋做拼布的材料扔回原來的房間,打算把一切恢復原狀,假裝緒方天川沒來過。

  當她收拾到書桌旁時,眼角瞥見桌面上有一個封起來的紙袋,署名給她,她拿起拆信刀拆了封口,倒出一本四方形的冊子,上頭用好漂亮的毛筆字寫著「總裁與小護士」。

  這個毛筆字看起來好像緒方天川的字跡……翻開裡頭一看,竟是一張張以立可拍拍下的照片,照片裡的景物一再變化,但唯一不變的是照片裡的主角,全是她與緒方天川。一滴眼淚滾出了眼眶……

  第一張照片是他們相遇時,她跌在他懷裡被抱得緊緊掙脫不開的畫面,他的嘴角漾著微笑.連眼睛都好溫柔……

  第二張照片是他住進來,搶了她放拼布的房間,須也聽見風聲後,用跑百米的速度跑來「見證」,順便拍下的畫面。他的眼神帶著溫柔的笑意,而她雖然怒氣沖沖地擦著腰,眼睛卻是瞟向他的……

  第三張,是有天外頭雪停了,地上積了不少白雪,兩人在後院裡,他好奇地詢問後院那一盆盆的盆裁裡為什麼種的不是樹而是石頭,不知道是如何起因,兩人開始打起雪球戰,身上掛滿了細雪,卻笑得很開心……

  「嗚嗚……」牛湄湄忍不住了,細弱的哭泣聲從嘴裡溢出。

  她翻到下一頁,是須也不識相地打斷他們做愛,還拍下斷腳鐵床怪異的傾斜姿勢,她站在一旁害羞得滿臉通紅,緒方天川雙臂環胸地倚著櫃子,雙眼卻是望著她,眼神眷憐得好像她是他的寶貝……

  「嗚哇……」她張開嘴哭泣,反正牛爺爺又跑到酒吧老闆娘那裡去了。「都是騙人的……」

  照片冊子後頭還有將近十幾張的頁數,翻著翻著突然出現一張只有港口的照片,然後一張張開始有變化,她抽噎著,壓著冊子快速翻閱,發現後面的照片構成一幅小型紙上動畫。

  緒方天川從鏡頭外走過來,手裡拿著紙牌,第一張紙牌上寫著--「後面的遊艇」。

  第二張寫--「是我的」。

  第三張他加了動作,指著鏡頭--「你,牛湄湄」。

  第四張--「也是我的」。

  第五張,他身後多了一些小朋友,每個人手上都拿著一張紙牌,上頭寫著--「嫁、給、我、吧!」

  畫冊終了,日期是他離開這裡住進溫泉旅館的那天。

  「嗚嗚……」她趴在桌上雙肩顫抖,突然一張溫暖的毯子蓋在她肩上,嚇了她一跳。

  「不要哭,我的小護士。」

  牛湄湄驚訝地起身,轉頭望著身後的緒方天川,他還是一樣英俊、還是一樣帶點浪蕩氣質、還是一樣很容易就把人惹哭的欠揍嘴臉。

  小臉再度揉成一團,緒方天川還想說什麼解釋的話安慰,小身子突然撞進他懷裡,反手緊緊抱住他.將所有哭泣全悶進他心坎裡,讓他好心疼。

  「不哭了……」

  「你好壞!」她掄起拳捶打他。

  「我知道,所以我千裡迢迢飛來下大雪的小樽負荊請罪了。」

  「你騙我!你根本是為了那塊地才想娶我的!」

  「天地良心,發現你是土地擁有者是在須也將冊子做好之後,在這之前,我壓根忘了土地的事。」他居然忘記與家族、公司有重大利益的事情,讓他一直耿耿於懷。

  牛湄湄安靜了下來,聲音悶悶地傳來。「我不會把地賣掉,你不用為了這塊地想娶我。」

  他抬起她的臉,一臉不高興。「我不會為了一塊土地娶一個女人,這種風險太大,萬一哪天我們不合鬧離婚,贍養費都多過這塊地的價值,甚至多過遊艇基地的淨值,你以為我緒方家是什麼斬新暴發戶嗎?」

  「我哪知道緒方家是什麼暴發戶?」她只知道他很有錢。

  「你總知道日本有四大家族吧?鷹匠、堤、黑澤和緒方。」

  「嗯……你不會是說你的緒方是那個緒方?」她睜大眼睛驚嚇不已。

  「嗯。」他將她按進懷裡。「罷了,我就把這塊地建成一座孤島.弄成主題博物館收門票,名字就叫「史前人類生活住所博物館」,說不定還能流傳百世。」

  「喂……」她一抬頭抗議,唇瓣便被男人的唇銜接住,剛毅的唇釋放所有對她的渴望,大手「熱門熟路」地溜進她的衣服裡、將胸罩推高,粗掌罩在上頭揉玩嫩嫩的小莓果,感覺凝乳是如此柔軟好捏。

  「啊……」雙腿間開始起了刺痛的反應,她夾緊雙腿貼緊他。「川……」

  「乖,把它換上。」他將她推到隔壁房間,在等待她換衣服的時候,他猴急得像個坐立不安的毛頭小子。

  牛湄湄氣呼呼地推開門板。「你好變態!」

  嬌小的小人兒穿著令人「衝動」的護士裝,護士裝下是一雙穿著黑色絲襪的美腿。護士裝果然很緊,讓她的上圍有呼之欲出的視覺效果,讓緒方天川看得雙眼發直。

  除了護士裝是牛湄湄原本帶去東京想給他的驚喜之外,其他應景的護士帽、絲襪、內衣、吊帶內褲都是緒方天川這個變態大色狼準備的!

  牛湄湄瞪得更凶。「你不會『千裡迢迢』飛來下大雪的小樽,就是想看我穿這樣吧?」

  「我是來求婚的,不過我想我求婚成功後,一定會有一番『驚天動地』的親熱,既然要親熱,不如實現長久以來我對這套衣服的渴望……你穿起來真好看,比那些AV女優好太多了!」

  「變態!」被他這樣一說,害她覺得穿了這套衣服接下去的後續發展一定是他粗魯地扯破她的衣服,將她拋到床上,在她身上摸來摸去……

  「我要把衣服換掉……喂喂喂--」

  他果然將她扔上床,下一秒已壓在她身上,大手粗魯地扯開純白色的護士服,白皙胴體穿著成套的黑色蕾絲內衣褲,看起來果然令人垂涎……

  請童心那個愛蕾絲邊成癡的女人替他選購果然是對的,牛湄湄看起來嬌艷性感得讓他想一口吃下肚。

  「這種時刻無聲勝有聲……」緒方天川猴急地拉扯自己的衣服,三秒內脫個精光,赤裸的他背對著光線,讓她很清楚地看見他昂揚的男性。

  她的身體早已習慣了他,所以看見他裸露的身體時,熾熱的花瓣間早已沁出濕滑的愛液,等待他的侵入。

  粗糙的手抬高她的臀,拉開遮在花穴入口的蕾絲布料,讓昂揚的硬挺揩著她的濕潤,在花瓣間旋轉,逗弄著小小的花核……

  「呃……喝……嗯嗯……川……不要……不要這樣……好難受……」

  「想要我嗎?」

  「要……」她低喊著猛點頭。

  「喝!」他一記低吼,將壯碩的熱源推進甬徑內,翹臀開始規律地前進後退,讓火熱的硬物在窄滑的幽徑內急切地進出,每一次的敏感摩擦都讓兩人忍不住吟哦。

  緒方天川強壯的進出讓牛湄湄更是夾緊雙腿,一臉痛苦地吟喊著.她的嬌吟讓他進出的力道與方寸更加激烈,房裡瀰漫著木床撞擊牆壁的聲音。

  「嗚……嗯嗯嗯……啊……啊啊啊……」她受不了地搖頭抗拒,他卻將自己更沒入她體內,交合的地方發出淫靡的濕潤聲。

  他突然將長深的速度轉成快而短的推進,她全身痙攣了下,緊抱住他的肩,連呼吸都變得急切。「啊啊啊啊啊……川……」

  他使壞地將自己完全退出她的身體,立刻引來她的抗議,他邪佞一笑,隨即用盡力氣撞進她體內,一陣劇烈痛楚從交合的地方竄遏兩人身體。

  「喝……」緒方天川趴在牛湄湄身上痛苦地呻吟著。

  體內奇怪的充斥感讓牛湄湄震了下,尤其他全身的重量都放在她身上,她連忙推開他,看見他一臉痛苦的模樣時,忍不住發問:「你怎麼了?」

  「牛妹妹……妹妹……我覺得你要不要……呃……上廟裡拜拜……」好痛!

  「為什麼?」她臉頰還殘留歡愉的熱氣,彷彿剛歷經一場激烈的競賽。

  但緒方天川臉上的汗珠與蒼白的俊臉,看起來卻像是受了「重傷」……

  「折……折到了……」

  「什麼折到了?」

  「哪……那裡……」他痛得不敢動,只能用眼睛往下示意。「折到了……」是他這陣子縱慾過多的後果嗎?

  牛湄湄愣了好久後終於明白他在說什麼,不禁大叫。「不是吧?」

  她是曾詛咒過他最好和別的女人做到斷掉……但不是和她呀!

  「好妹……你真的要去拜拜……不過在這之前……」他極痛地看著她。「在這之前……幫我叫救護車……這回真的要上大醫院了……哦……我的媽呀……」

  一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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