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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安祖緹]馴服野罌粟(酒國名花之六)[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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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6-9 06:46:47
第九章  
  
  原來這才是她真正的想法──她一點都不想嫁給他!  
  
  「所以妳說不要我離開妳,都是騙人的?」  
  
  他曾欣喜努力終於有了代價,他總算獲得了她的愛,沒想到這全都是騙人的?  
  
  那當然是真的!路罌真在心上反駁,小嘴卻是緊閉。  
  
  「妳說話呀!」斐庾彥掐住嫩頰,逼迫她開口。  
  
  路罌真在猶豫。  
  
  她知道她現在所說的話將會決定兩人的未來,所以她無法輕易開口。  
  
  她只要告訴他:是的,全都是騙人的。可預料這個男人將會掉頭而去,不再出現在她面前。  
  
  這段感情將會真正畫下句點。  
  
  可她不舍。  
  
  她是真的愛他,真的對他深深眷戀,她不是無法理解他此刻的思維,但她實在沒有信心將自己完全託付給他,幸福快樂的一起生活下去。  
  
  她不相信永遠,她就算表面快樂,午夜夢回時,她也會因惡夢而驚醒,慌亂的尋覓睡在她身邊的男人,是否依然存在。  
  
  她會無時無刻想去探索他腦袋真正的想法,當他多看其他女人一眼,她就會猜疑他是不是愛上別人了。  
  
  她在告訴自己要相信他的同時,也在懷疑著他。  
  
  她備受矛盾折磨,但這樣的心結沒有人可以解開──除了她自己。  
  
  所以她一定要有其他事可做,她一定要確定自己是獨立的、不受牽絆的,她的經濟來源毋需擔憂,這樣即便他將來離開,她也不會因此一無所有。  
  
  她病了,她深深清楚,但她無能為力解救自己,甚至是任何一個人。  
  
  「妳說話!」斐庾彥用力扳地下巴。  
  
  粉唇因疼而張開,但他想要聽到的答案卻始終不曾吐出。  
  
  他不曉得路罌真此刻的掙扎,他接收到的資訊只有她不想嫁給他的那段話。  
  
  他是被利用了嗎?他恨恨的想。  
  
  她要求他不要離開,是在母親過世之後,那時候的她心裏想必彷徨無依才會在他身上尋求慰藉。  
  

  他只是那麼剛好在她最脆弱的時候出現在她身邊,才會成了她的入幕之賓,這個角色誰都可以替代,他不是唯一。  
  
  斐庾彥越想越火大,熊熊怒火焚灼了他的理智。  
  
  他對她萬般疼寵,要的不是其他,只要她的心,只要她說一句「我愛你」,就算叫他上刀山、下油鍋,他也願意。  
  
  但她欺騙了他!  
  
  她在心靈無依的時候,希冀他的陪伴,待她自悲傷走出,他就顯得可有可無了。  
  
  他的地位誰都可以取代,就算是年紀已有四十,離婚有小孩的許董都能夠取代他在她心上的位置!  
  
  他對她的愛在轉瞬間變成了恨意的來源。  
  
  他咬牙瞪著她,淩厲的視線讓路罌真心頭泛起恐懼。  
  
  「你……你放開我……」她的牙齒在打顫。  
  
  她怕他會對她暴力相向,一拳揍在她的小臉蛋上。  
  
  但他什麼都沒有做,他鬆開了禁錮她的手,拉開車門,將她塞了進去。  
  
  他不是個暴力分子,她當然清楚,只是他剛才的眼神太過嚇人,她幾乎以為他想毀掉她的小命。  
  
  斐庾彥繞過車頭自另一邊坐入駕駛座。  
  
  兩手放置方向盤的他,粗重的氣息在密閉的車廂內更顯清楚。  
  
  「我最後再問妳一次,」他咬著牙說,「要不要辭掉蘭生公關的工作?」  
  
  「不!」她迅速明快的拒絕。  
  
  很好,他早就知道她會有這樣的答案。  
  
  「要不要嫁給我?」  
  
  她猶豫了零點零一秒,「不!」  
  
  「要不要陪在我身邊,一輩子不離開我?」  
  
  她深吸了口氣之後才回,「不!」  
  
  眼淚暗暗聚攏。  
  
  這個男人即將被她推到她再也碰觸不到的遙遠地方。  
  
  「好,我放妳走!」他沉痛說出最後的決定。  
  
  他真的要離開她了?!  
  
  路罌真胸口一窒,察覺自己完全無法接受。  
  
  輕顫的粉唇微張,小手抬起,胸口有衝動想對著他大喊:「不!我剛剛都是騙你的!我愛你,我要跟你一輩子在一起,我願意嫁給你……」  
  
  但所有所有的真心話都只是在胸口翻滾,溢上了喉口,再硬生生吞咽了回去。  
  
  分開也好。  
  
  她既然無法給他承諾,就不應該耽誤他。  
  
  他是這麼的好、這麼優秀,他適合更好的女人。  
  
  真正該放人的是她,而不是他!  
  
  用力抿緊唇,纖手摸上車門,打算開門離開時,一股蠻力使來,她人被壓回座椅上。  
  
  「妳真絕情!」深邃眼眸彷佛有怒火在閃,斐庾彥氣得額上青筋畢露。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費盡辛苦才能言語。  
  
  「不然你要我怎麼做?」她問。「要我昧著良心說愛你?」  
  
  昧著良心?這種話她竟然說得出口?  
  
  斐庾彥氣炸了。  
  
  此刻,他心愛的女人面無表情,就像個惡魔一樣,吐出的絕情諸語狠狠的傷透了他的心。  
  
  怒氣翻湧,他不假思索傾前吻住紅唇。  
  
  「你幹什──唔……好痛……」  
  
  斐庾彥吻得深、吻得重,也吻得狠,小嘴一下子就被他吻腫了。  
  
  性感的細肩帶被他扯斷,斐庾彥用力往下一扯,大領小禮服就被褪至腰際,連同無肩帶內衣一塊被扯落,豐滿雪乳因他的蠻力而晃動著。  
  
  大手揉上一方玉乳,指尖毫不憐香惜玉的揉撚嬌嫩蓓蕾。  
  
  含苞待放的花兒強迫綻放,在指尖硬挺,無助的滾動著。  
  
  「不要這麼大力,很痛……」路罌真疼得快飆淚了。  
  
  雪白肌膚早被捏出五指紅痕,峰頂花蕊被他無情拉扯,好象隨時要與她分離似的。  
  
  「痛?妳也會覺得痛嗎?」這麼無情無義的女人,會知道「痛」字怎麼寫嗎?「若這就叫痛,那我所感受到的叫什麼?」  
  
  他的指控如刀劍般直直剌入她心窩。  
  
  路罌真眼眶發紅,蓄滿淚水,斐庾彥卻以為她只是因為疼,不曉得她心頭的痛楚其實不亞於他。  
  
  他就是對她太好,她才會一點都不知道珍惜,將他的真情真意棄如敝屣,踐踏得體無完膚。斐庾彥氣悶的想。  
  
  當什麼好男人?!  
  
  好男人只有被發好人卡,被利用、榨乾到什麼都不剩,然後被無情丟棄!  
  
  想不到他斐庾彥也會有這麼一天!  
  
  他突然好想仰天長嘯!  
  
  跨過中間的手煞車,放落座椅,斐庾彥整個人壓在她身上,胯間的鼓起在她腿心處磨蹭著。  
  
  路罌真曉得他想做什麼,她沒有掙扎反抗,任憑斐庾彥粗魯的撕毀身上的白色小禮服,毀掉薄如蟬翼的底褲,將昂揚的勃然一舉送入花徑內。  
  
  在沒有任何愛撫的情況下,乾澀的花徑難以承受他粗暴的進入,疼得始終在眼眶打轉的淚水終於滾落腮邊。  
  
  「啊……」她扯直了喉嚨尖喊,不是因為快感,而是難以承受的疼痛。「出去!好痛!」  
  
  小拳頭氣惱的推打他,不耐煩的斐庾彥大手一扣,拉至頭頂,不容她有任何反抗。  
  
  他對她遷就太多了,現在,他要她照著他的要求走,不准有任何意見!  
  
  「不要這樣!拜託……真的很痛!」  
  
  路罌真不斷的蹬著腿,想從他身下逃開。  
  
  然而他們所處的空間太過狹小,斐庾彥龐大的個子壓在她身上,就彷佛最沉重的鐵鏈,限制著她連離開座椅的能力都沒有。  
  
  斐庾彥壓根不理會她的哀求,窄臀往後退,緊接著又是一個強猛的突刺,嫩穴承受不住劇烈的摩擦,像著了火般疼痛不已。  
  
  怒火使他喪失了理智,一心一意只想狠狠的佔有她,讓她知道誰才是這場遊戲的主宰者。  
  
  然而當他的亢奮進入甜美的柔嫩後,那酥心快感讓他更難以自已,欲念強過怒氣,奮力馳騁的他只想一逞快意。  
  
  「放開我,斐庾彥,不要這樣對我。拜託……」  
  
  殷殷哀求的小嘴突然被封住。  
  
  不耐她嘴上的囉唆,斐庾彥索性封住粉唇,阻斷她的拒絕。  
  
  「不……」路罌真擺動頭部,拒絕承受他毫無憐愛成分的親吻。  
  
  斐庾彥騰出一隻手,扣住她的雙頰,徹底限制她所有的抗拒。  
  
  他無視於她疼痛的淚水,也聽不進去她的哀求,明白她怎麼做都無法得到憐惜的路罌真只能放棄掙扎,閉著眼,承受他無情的侵略。  
  
  見她不再掙扎蠕動,斐庾彥鬆開捏住兩頰的手,往下身摸索而去。  
  
  她的花徑大過乾澀,讓他進出也有些許困難,無法盡情享受,故空出的手指在柔軟密林中尋找出那敏感的小核,急速揉撚。  
  
  她因他粗暴的舉動所造成的疼痛而感覺不到快意,但身體卻出於本能反應,汨出大量濕滑露水。  
  
  不斷沁出的春露很快就潤澤乾燥花徑,進而包圍住強力抽送的男根,讓他的進出更為有力,順暢無比。  
  
  「真舒服……妳好緊……寶貝……」  
  
  聽到這一聲「寶貝」,美眸立刻睜開,入眼的是他飽受欲念控制的俊臉,發紅的眼眶,顯見他整個人已經沉淪情欲之海中。  
  
  他不是真心叫她寶貝。她難過的想。  
  
  他只是因為太過投入,才會不自覺的喊她「寶貝」。  
  
  路罌真閉上眼,撇過頭去,不想再看已不見任何情愛的他。  
  
  她恨不得可以當場昏過去,沒有意識、沒有感覺,忘了他的蠻橫絕情,可是快感因他強猛的貫入正不斷湧上,小嘴不自覺的嚶嚀出聲,被分掛腰際的兩腿緊繃。  
  
  健腰瘋狂擺動,衝擊的力道一次比一次兇狠,整台車都跟著撼動了。  
  
  「啊啊……」倔強的小嘴隨著他挺進的頻率不斷發出春吟,小手撫上雪胸,狎玩紅嫩蓓蕾。  
  
  「就是這樣,寶貝……」她投入的淫媚模樣實在美極了。「寶貝……我感覺到了,妳的小穴在收縮……快高潮了……」  
  
  細腰弓起,雪臀高抬,她在他一記強力貫入時攀上高潮的巔峰。  
  
  早已熟知她身體反應的斐庾彥同時將情欲的種子噴射入花壺深處,戰慄般的快感使他發出如野獸般的低吼……  
  
  
  
  晃動的車子停歇,車內激情男女也沉靜,只有喘氣聲打擾了這份寧靜。  
  
  斐庾彥翻身躺回駕駛座,清理身下的狼藉,套回長褲後,轉頭看著蜷縮成一團的路罌真。  
  
  小臉面對著窗外,兩行清淚滾落腮邊,窗上玻璃的投影,讓他瞧見她難堪的淚水。  
  
  她的衣著淩亂,細肩帶小禮服早被他撕壞,連內褲都被扯壞丟到一旁去。  
  
  她可憐兮兮的模樣讓他感到愧疚。  
  
  他清楚聽到她喊痛,但他還是不顧一切的強行進入,全然不顧她的感受。  
  
  可是話說回來,她可又曾顧及他的感受?  
  
  她明明知道他對她的感情有多深,他願意為她付出所有的一切,但她還是狠心的玩弄了他、利用了他,再將他甩開。  
  
  他不需要對這無情的女人有任何同情。  
  
  話雖是這麼說,然而他氣惱的是,不管她說出多絕情的話,他對她的感情仍是不變。  
  
  他太過分了,他剛剛的行為跟強暴有何異?路罌真生氣的咬牙。  
  
  他嘴上說愛死她,願意為她付出一切,可是當事情的發展不順他的意,他就來硬的,連她都痛得要死了也不理會,一心只想逞獸欲!  
  
  然而很不爭氣的是,他就算這樣對待她,她還是好愛好愛他。  
  
  路罌真抬眼,自玻璃窗的倒影偷窺他的臉,這才發現原來他也在看著她。  
  
  他臉上的表情複雜,欲言又止。  
  
  「我……」  
  
  「送我回家!」路罌真迅速截斷他的話,強硬道:「我要回家換衣服,送我回家!」  
  
  她不要聽到任何一句抱歉,那會讓她心軟!  
  
  她不要聽到任何一句情話,她怕她會情不自禁投入他懷中,讓折磨無止盡的輪回。  
  
  就到此為止,不要再有任何牽絆,這才是最好的。  
  
  斐庾彥將掛在椅背上的西裝丟到她身上,覆蓋她一身狼狽,接著轉動鑰匙,發動引擎,將車子駛離停車場。  
  
  車內沈默了好久,凝重的空氣壓得兩個人幾乎快喘不過氣來。  
  
  「我不會道歉的。」斐庾彥突然打破沈默。  
  
  「你也不用道歉。」路罌真尖銳道;「當我把欠你的還給你了。」  
  
  心臟彷佛被狠狠敲了一擊,令他難以呼吸。  
  
  「妳一定要把話說得這麼難聽嗎?」這樣傷他的心會讓她快樂嗎?  
  
  她不想,她一點也不想,但若她不這麼做,他們之間就不會有結束。  
  
  她不能再耽誤他了。  
  
  她是個無法接受愛情的女人,她明白自己的缺憾,所以就讓一切在今晚結束吧!  
  
  「我只是說實話而已。」  
  
  「我不相信妳真的一點感覺也沒有!」斐庾彥怒吼,「我不相信我為妳的付出妳一點都不心動!」  
  
  「愛情是兩情相悅,不是一相情願。」路罌真逼迫音調壓至極冷,「你要付出是你家的事,我願不願意接受又是我家的事。」  
  
  「好!算妳狠!」斐庾彥咬牙道:「我真是看錯人了!」  
  
  再一劍!路罌真想。她只要再刺一劍,這個男人就會死了心,永永遠遠離開她了。  
  
  「我是蘭生的公關,討你們歡心本來就是我們的工作。是你要來愛上一個周旋在男人之間的公關,我可沒強迫你。」  
  
  「路罌真──」突如其來一陣強烈的撞擊中斷了他的忿怒。  
  
  斐庾彥迅速抬眼瞄後視鏡,這才發現有一台貨車正撞上他們的車屁股。  
  
  車上的駕駛似乎在打瞌睡,渾然不覺速度已經失控。  
  
  斐庾彥打轉方向盤想離開險境,但貨車仍逼了上來,從助手席這一方狠狠的撞了上來。  
  
  「小心!」斐庾彥大叫。  
  
  他不假思索丟棄方向盤,一把抓住驚慌失措的路罌真,將她納入安全厚實的懷裏。  
  
  路罌真覺得她快吐了。  
  
  車子似乎無止盡的翻轉又翻轉,兇猛的彈跳幾乎快將她的五臟六腑擠出來。  
  
  最後一個強烈的彈跳讓她短暫失去了意識,天地也在剎那之間恢復沉寂。  
  
  過了不知多久,也許是五秒,也許是十秒,昏迷的路罌真醒過來了。  
  
  她覺得全身都在痛。  
  
  她的背好痛,腳像是被什麼壓住了,難以掙動,她身上更像有只牛壓住她,害她幾乎難以喘氣。  
  
  她費力為自己擠出一絲光線,這才發現壓在她身上的牛是斐庾彥。  
  
  「喂!」她拍拍他的臉,「起來,你壓得我動彈不得。」  
  
  她拍了好多下,但倒在她身上的男人卻是動也不動。  
  
  「斐庾彥,快起來……」是什麼東西濕濕黏黏的?  
  
  掌心移到外頭光線可及之處,她赫然驚見她的小手不知何時已被染紅了。  
  
  是誰的血?她的還是他的?  
  
  路罌真慌忙將斐庾彥的臉抬高,一條深深的血痕破壞了他的英俊,汨汨流出的血嚇壞了她。  
  
  「斐庾彥!快醒醒!」路罌真驚慌大喊。  
  
  天啊!他不會是死掉了吧?他不會真的死掉了吧?  
  
  路罌真急得眼淚亂冒,生離死別的恐懼緊緊揪住了她。  
  
  別從她手上把他奪走!路罌真哀哀祈求。她已經失去了一個母親,別再將他奪走……  
  
  「斐庾彥……」路罌真邊哭邊喊,「醒來,求求你快醒來……」  
  
  她的禱告似乎傳進了上天的耳朵裏,緊閉的雙眸緩緩張開。  
  
  「你醒了?」路罌夏慌忙抹去眼上的淚,好能看清楚他。  
  
  「妳還好吧?沒事吧?」他虛弱的問。  
  
  「沒事!」路罌真搖頭。  
  
  但他的事情很大條。其他地方不知道,但可以預料的是,他的帥臉完蛋了。  
  
  明明自己身受重傷,第一個想到的還是她……路罌真的心好痛。  
  
  「那就好……」斐庾彥露出寬慰的微笑,這一笑牽引到臉上的傷口,疼得他皺了眉頭。「唔……」  
  
  「你不要笑……」她怕他臉上的傷口會更嚴重。  
  
  「罌真,我的背好痛……」他呼呼喘著氣,「我覺得……我好象越來越看不清楚妳了……」  
  
  「你看得清楚的,你不要講話,等一下……等一下救護車就會來了……」  
  
  「我想……我可能不行了……」  
  
  「不!你沒事的!沒事的!」不要嚇她!  
  
  「我想跟妳說,我愛妳……」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也是,我也愛你……」她終於說出實話。  
  
  「我永遠愛妳。永遠……」無力的眼簾垂下,再也不曾睜開。  
  
  「不!」路罌真驚恐大喊,「醒醒!斐庾彥,你不可以死!不可以……」  
  
  然而任憑她怎麼喊、怎麼搖他的肩、拍他的臉,他都一動也不動。  
  
  「我永遠愛妳。永遠……」他的遺言閃入了慌亂的腦海裏。  
  
  這就是她要的永遠嗎?路罌真全身發冷。  
  
  一直到死還能不離不棄的愛情才叫永遠。她曾經這樣認定。  
  
  這就是她要的永遠?  
  
  不!這不是她要的永遠……這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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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6-9 06:47:19
第十章  
  
  「我也愛你。我也永遠愛你……」路罌真抱著他的頭哭喊著,「醒過來……你死了還有什麼永遠?不可以放下我一個人……」  
  
  「如果我醒了,妳會嫁給我嗎?」  
  
  「會!一定會……」哭泣的瞳眸豁然瞪大,「你醒了?」  
  
  淡淡的笑意才剛爬上嘴角,強烈的疼痛就讓他皺緊了眉頭。「該死的!我的背、手、腳……都好痛……」  
  
  全身上下無一不痛,他真懷疑他的身體是不是廢了。  
  
  「不要亂動,我們等救護車來……」路罌真慌忙制止想掙動的他。  
  
  「我的臉超痛的!」  
  
  斐庾彥伸手想摸,路罌真連忙拉下他的手。  
  
  「不要碰,會感染細菌……」  
  
  看著他臉上長長的傷痕,路罌真悲從中來。  
  
  她除了腳被變形的車子壓住,背因被撞的衝擊而疼痛,其他地方並無感到特別不舒服。  
  
  她知道這是因為斐庾彥在危急的時候先保護了她。  
  
  不管在任何時候,他第一個想到的都是她,可是她最先考慮的卻是自己的心情。  
  
  她好自私,真的好自私。  
  
  因為自己的不安全感,而用了最難聽的話語將他狠狠推開,明知這樣的作法會將他的心傷得體無完膚,明知他會有多痛苦,她還是選擇了這麼做。  
  
  說不想耽誤他的未來根本是自欺欺人!  
  
  是她對自己信心不足,太過懦弱,卻拿過往的傷痛當理由,否決了他的愛情。  
  
  「我的臉受傷了嗎?」斐庾彥問。  
  
  他看不到自己的臉,但依這樣的疼痛程度,想必情況好不到哪去。  
  
  「有一些小傷口……」她不敢告訴他實話。  
  
  「是嗎?」他不再詢問傷處如何,反而費力抬頭審視她的臉。「還好妳的臉沒事。」這讓他大鬆了口氣。「女孩子的臉比較重要,男生臉上受點傷沒關係,當是長痘子沒處理好就好。」  
  
  那傷根本是長痘子無法比擬的啊!看著還在汨汨冒血的傷處,路罌真哭得更厲害了。  
  
  「沒什麼的。」斐庾彥安慰她,「不哭,我一看妳哭就心疼……」  
  
  斐庾彥低低喘著氣,覺得殘餘的力氣已在這些話中耗光了。  
  
  「我不哭……」路罌真連忙揩淚。  
  
  她怕再哭下去,他會察覺自己的傷勢有多嚴重。  
  
  「我覺得好累,讓我休息一下……」說著,他閉上了眼。  
  
  他的安靜再次嚇壞了她。  
  
  「你要醒著,不可以睡!」她怕他這一睡就再也不醒了。「醒過來啊……」  

  
  靜靜躺著的斐庾彥這次不再製造任何驚喜了,任憑路罌真怎麼喊,眼皮都不曾掀動。  
  
  「醒醒啊!庾彥……」路罌真哭喊著,「你醒醒……」  
  
  遠方,救護車開著刺耳的響笛,疾速往車禍現場方向開來……  
  
  
  
  「是嗎?不做了?」汪若薇凝視著站在辦公桌前的路罌真,臉上有著欣慰的笑意。  
  
  「嗯。」路罌真點點頭,「我答應他的求婚,決定一輩子跟他相知相惜。」  
  
  「這樣的結局是我最樂見的。」汪若薇起身繞來她面前,笑著握住她的手,「當幸福來臨就要用力把握,千萬不要再讓妳的不安將幸福驅逐喔。」  
  
  原來薇兒一直都知道她的問題在哪?路罌真訝異直視著洞燭了然的她。  
  
  「斐大曾經來跟我討論過妳,我告訴他,除了用力愛妳,讓滿腔的愛去消弭妳的不安外,沒有其他辦法。」汪若薇更用力握緊她的手。「他做到了,不是嗎?」  
  
  「嗯!」路罌真點頭,再點頭,「我想我找不到比他更愛我的男人了。」  
  
  愛她、疼她、傾盡所有讓她幸福,這樣的男人,全世界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了。  
  
  「好好掌握妳的幸福。」汪若薇鬆開手,「從今天起不用上班了。」  
  
  「可是規定不是離職要在一個月前提出?」路罌真詫異。  
  
  她因為發生車禍而請了兩個禮拜的假,今天銷假來上班就先提出辭呈,她以為這會讓薇兒感到為難,沒想到她竟是爽快答應,且當天生效。  
  
  「規矩是我定的,我想臨時變卦,誰能奈我何?」她可是這家店的老大。  
  
  路罌真抿緊唇,熱淚泛湧上眼眶。  
  
  「謝謝……薇兒,妳對我一直都那麼好……」  
  

  在她最困苦的時候幫助她,在她受到其他小姐爭議時,以她獨到的理論化解不平,在她的幸福來臨而她渾然未覺時,幫助她去擁有……  
  
  她何德何能,竟能遇到這麼好的一個人……  
  
  「小傻瓜,妳跟了斐大之後似乎變得更感性囉。」汪若薇抽來紙巾為她拭淚。  
  
  這樣也好,以前的罌粟太過冷情,現在動不動就掉眼淚,說不定易受感動的她才是真性情吧!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好愛哭……」  
  
  汪若薇拍拍她的肩,擁著她一起走向辦公室大門。  
  
  「去醫院照顧他吧,妳現在該把心力花在他身上,而不是來尋歡作樂的客人身上。」汪若薇拉開大門。  
  
  「嗯。那我走囉。」  
  
  「!」  
  
  與汪若薇道別之後,路罌真拾級而上。  
  
  來店內尋歡的客人與她擦肩而過,她回眸,看著客人的背影,想著她與這個地方從此再無交集。  
  
  一股淡淡的哀傷湧上,然而這樣的感觸只是一瞬間,她昂起頭,準備迎向另一個不一樣的人生。  
  
  「罌真?」突然有人走來她面前,叫住她。  
  
  她困惑擰眉,豁然想起擋住她去路的是誰──  
  
  陳葛青,當年拋棄她的男人。  
  
  「妳怎麼會在這裏?」陳葛青一臉不敢置信,「妳在酒店上班?」  
  
  當年可愛的小秘書離開他之後,就淪落風塵了?  
  
  這個男人是造就她不安的來源,是害得斐庾彥用盡心力、費盡心思才能擁有她的愛的罪魁禍首。  
  
  憶起過往,她是多麼的恨他,而現在,她仍有餘恨,可她曉得,這種沒營養的恨將會隨著時間慢慢的消褪,因為,她已經擁有了摯愛。  
  
  或許早點知道他的真面目也好,要不等步入婚姻才知道他是如此無情無義的男人,再回首恐已是百年身。  
  
  長期在酒店上班所培養出來的不動如山,讓她即使面對著舊愛,也能處之泰然。  
  
  「好久不見,陳總。」  
  
  「好久不見。」  
  
  不知是不是錯覺,他覺得路罌真比兩年前看起來還要嬌美,更引人食指大動。  
  
  她在蘭生這麼高級的酒店上班?難怪氣質與當年的小秘書截然不同。  
  
  「妳在蘭生嗎?花名是什麼?我點妳。」  
  
  路罌真偏了偏頭,突然覺得這男人怎麼跟想像中完全不一樣。  
  
  他看起來急躁又豬哥,而在她記憶中的陳葛青即使人品再爛,外型還是風度翩翩的啊!  
  
  「我不在這上班,你弄錯了。」  
  
  可是她明明從蘭生的入口樓梯上來啊!陳葛青大惑不解。  
  
  「那沒關係。」反正他只是跟朋友約好來喝酒作樂的。「我們好久不見了,我請妳吃飯,敘敍舊吧!」  
  
  「不了。我跟我未婚夫還有約。!」  
  
  未婚夫?  
  
  「妳要結婚了?」  
  
  路罌真笑容大放,那滿滿的幸福笑意,燦爛得讓陳葛青在瞬間竟然睜不開眼。  
  
  「我要結婚了。」  
  
  不再跟他多說無謂的應酬話,路罌真踏著穩健的步伐,坐進停在路邊候客的計程車。  
  
  抽掉保暖用的手套,一道絢麗的光芒閃入眼底。  
  
  等斐庾彥傷好出院,他們就要結婚了。  
  
  屬於她的幸福終於來臨。  
  
  
  
  輕輕推開病房大門,床上斐庾彥睡得正熟。  
  
  路罌真躡手躡腳行來床邊,低頭注視她心愛的男人。  
  
  斐庾彥的傷勢已經好得差不多,過兩天就可以出院了。  
  
  那一場車禍毀了他的臉,幸好其他方面並沒有重大損傷,只不過短時間內得靠拐杖走路。  
  
  醫生信誓旦旦保證他只要經過一段時間的複健,就可以像過去一樣行走自如,但如果要跑步等較為劇烈的運動,恐怕還是不建議。  
  
  小手輕撫上他的臉龐,左臉頰的傷處還貼著紗布,揭開來,是怵目驚心的醜陋傷口。  
  
  對於自己臉破相,他一點也不在意,他只要她毫髮無傷,對於己身的傷痛,他並不放在心上。  
  
  路罌真輕歎了口氣。  
  
  如果她更坦率些,是不是就不會有這場車禍發生?  
  
  她的自責讓斐庾彥有些許不悅。  
  
  「討論過去的事有何意義?」他故意瞪庸人自擾的她一眼,「妳現在只要想我們的未來就好了。」  
  
  他臉上佈滿寵溺的笑,好象只要她首肯守在他身邊,就算今天雙腳都不良於行,他也無所謂。  
  
  這個笨蛋啊……她不由得再歎。  
  
  她一定是上輩子燒了好香,才會在這輩子遇到了他。  
  
  她的歎氣聲擾醒了他,貼合的眼簾緩緩張開。  
  
  美麗的身影一映入瞳眸,他即笑了。  
  
  「妳來了。」  
  
  「嗯。」路罌真也報以微笑,「今天感覺好嗎?」  
  
  「很好。」他撐起上半身,路罌真連忙協助他半躺在床上。「看到妳,什麼都好。」  
  
  「甜言蜜語!」路罌真睨他一眼。「我辭掉蘭生的工作了。」  
  
  「真的下定決心了?」斐庾彥大喜。  
  
  之前她告訴他決定辭掉蘭生的工作時,他還不太敢相信,怕她只是說說而已,沒想到她當真辭掉了,這表示她是真的有心要跟他在一起一輩子囉!  
  
  「我早就下定決心了,是你不相信我!」路罌真佯裝溫怒,用力戳了斐庾彥鼻頭一下。  
  
  「我相信妳,我一直都很相信妳。」斐庾彥開心的將她摟進懷裏。  
  
  「我今天遇到一個人了。」  
  
  「誰?」  
  
  「前男友。」  
  
  「那個負心漢?」斐庾彥胸口微微一驚,怕路罌真會因此不愉快,「那妳還好吧?」  
  
  「我很好啊!」什麼叫做那妳還好吧?「你以為我遇到他會怎樣嗎?」  
  
  「我怕妳會不開心。」  
  
  「不會耶!」她調整姿勢好靠得更舒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那就好。」  
  
  「他本來還想找我吃飯。」想起陳葛青的垂涎樣,路罌真忍不住笑了。  
  
  「他好大的膽子!」怎麼有人這麼厚臉皮?「妳沒有理他吧?」  
  
  「當然沒有!」路罌真拉起他的手來把玩,「有了你之後,其他的男人對我而言就像番瓜一樣。」而她最討厭番瓜了。  
  
  她不會在意就好囉。斐庾彥放寬心。  
  
  玩完他的手,頑皮的手指又一路往上,抓著他胸口的衣領研究。  
  
  「妳在偷看我的胸部?」  
  
  「才沒有!我是在看衣服。」她又不是色女。  
  
  「是嗎?」他翻動她的圓領針織衫。  
  
  「你在幹嘛?」他的手指很不安分耶,老是在她肌膚上蹭來蹭去。  
  
  「我在看妳的衣服。」順便摸摸胸部。  
  
  出車禍到現在已經兩個禮拜了,他每天被限制躺在床上,對她碰都不能碰,快瘋掉了。  
  
  「不要亂來,你的傷還沒好。」  
  
  「我摸摸就好。」說著,他的手果然鑽入衣內,直接擒住一方圓滿。  
  
  「你不怕傷口裂開喔?」她連忙警告。  
  
  討厭,他竟然推開內衣,揉撚著她敏感的頂端,害得她腿心處也跟著酥癢起來了。  
  
  「我沒有任何動作,傷口不會有事的。」  
  
  只是這樣把玩一點也不過癮,斐庾彥索性將針織衫推高至胸口,拉過纖腰,吸吮飽滿胸乳。  
  
  「唔……」他這一碰,體內暗藏的情欲立刻竄出頭來,全身細胞都在渴求著他的愛撫。  
  
  「妳還是那麼的甜美……」叫他戀戀不捨。  
  
  「傷口……啊……」鑽入裙底的大手,阻斷了她的警告。  
  
  長指靈活撥開腿心處的底褲,指尖鑽入,撚揉穴口的粉嫩花肉。  
  
  一抹濕意竄上指尖,斐庾彥嘴角跟著上揚。  
  
  「妳的小穴已經濕了,它想要了。」  
  
  心底的秘密被察覺,路罌真頓時羞紅了雙頰。  
  
  「你很討厭耶!」  
  
  「怎麼辦?我現在無法滿足妳的需求。」  
  
  雖然他現在已經可以下床拄著拐杖走動,可是要盡情在她身上馳騁,恐怕仍力有未逮。  
  
  「那我要去找別的男人!」  
  
  「妳敢!」  
  

  長指猛然一個突刺,刮弄軟綿得不可思議的花壁,路罌真立刻全身酥軟。  
  
  「啊……我說說而已嘛……」  
  
  他這樣弄得她好舒服,好想他身下的粗昂能夠代替長指,給她更大的滿足。  
  
  小手在被子底下一陣亂摸,尋著早就偷偷昂揚的亢奮。  
  
  「人家想要它……」小手握住粗碩,上下套弄。  
  
  「想要就自己來。」他現在只能躺在床上,任人宰割了。  
  
  「可是萬一護士進來看到怎麼辦?」那很丟臉耶!  
  
  「護士半小時前才換過點滴,一個小時內應該不會再進來了。」  
  
  他就不相信護士有那麼勤快,三不五時就跑進來探問他的狀況。  
  
  「好,那……我來。」  
  
  拉開被褥,高昂的腫脹立刻呈現在她眼前。  
  
  她不自覺的暗吞了口口水,明白他的粗長將會帶給她多大的快樂。  
  
  情欲牽動著花壺深處的悸動,她感覺到花穴更濕潤了,已經準備好迎接它的到來。  
  
  在他灼灼目光中,她有些難為情的褪下底褲,拉高裙襬跨坐在他身上。  
  
  「將裙子拉高些,讓我看清楚。」  

  
  將裙子拉到肚臍處,神秘三角地帶盡情展露在他眼前。  
  
  真是美景啊!他兩眼發直,粗碩立刻又腫脹了幾分。  
  
  路罌真一手拉著裙子,一手握著他的男性,緩緩往下坐。  
  
  嬌美花瓣被粗碩頂端硬撐開,一點一點的將他的粗昂吞噬,那絕美的觸感,賞心悅目的畫面,讓斐庾彥忍不住歎息了。  
  
  她的小穴真是甜美,一沾上就欲罷不能。  
  
  路罌真才剛戰戰兢兢的將他的昂揚充實整個花徑,斐庾彥的粗指就已伸過來,撥開豐軟花貝,調戲隱藏其中的花心。  
  
  「啊……」快感來得太過突然,春水立刻泛湧,連他男根末端的墨色毛髮都沾染上晶瑩露水。  
  
  「來,上下動一動。」斐庾彥握著纖腰,指使她跟著他的頻率走。  
  
  「嗯……」  
  
  路罌真初時小心翼翼的上下律動,就怕太過激烈的動作會迸開他好不容易癒合的傷口,然而她萬萬沒想到當律動速度掌握在她手上時,她可以隨心所欲的掌控快感的來源,讓他的赤鐵每每摩擦在她最敏感的花肉上,帶來一波又一波難以言喻的快感。  
  
  她逐漸無法溫柔對待,快意控制了她,忘情的在他身上起落。  
  
  「妳好棒……可以再快一點……對!就像這樣!啊……」  
  
  病床搖晃得吱嘎作響,縱情的兩人忘情沉淪,直到高潮大浪來臨,將兩人淹沒。  
  
  「啊……好舒服……」斐庾彥喘著氣,壓下她的頭親吻。  
  
  像個女王一樣掌控一切的感覺還真不壞。路罌真彎著嘴角想。  
  
  路罌真動了動身子,埋在她體內的男性已有些頹軟,即將滑出花徑。  
  
  「我們可以再來一次嗎?」她問。  
  
  「什麼?」斐庾彥懷疑自己聽錯了。  
  
  在床第之間,路罌真很少主動要求,更別說是要求再來一次了。  
  
  「人家……想再來一次。」滋味太美妙,讓她意猶未盡嘛!  
  
  斐庾彥抬頭看還剩一半的點滴,猜想時間應該還充裕吧。  
  
  「不行嗎?」  
  
  她楚楚可憐的瞅著他,那眼神叫他怎麼能說不!  
  
  斐庾彥深吸了口氣,拍拍大腿,暗示他的小兄弟可要爭氣點。  
  
  「可以!」  
  
  來吧!  
  
  沒多久,激情的嬌吟與粗喘再次充斥整間病房,春色無邊……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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