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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悠悠]給你一杯癡情水[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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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7-30 02:54:24
第九章   

  她在哭,柔弱嬌軀在被子裡顫動。

祁風颯蹲下身,順了順她烏黑的長髮,「為什麼哭?不舒服?還是……妳怕我看到傷口?」

被猜中了,曲炎兒身體僵了僵,故意又耍脾氣,「每天換藥吃藥,哪裡都不能去,我受夠了!」

他輕聲細語安撫她的情緒,「炎兒,一點小疤痕不會破壞妳的美麗,況且這疤痕可以完全除去,妳別擔心。」

完全除去?可是……她吸了吸鼻子,忍住哽咽,「別說了,讓我自己換藥。」

他拉開被子,不容被拒絕,「不!我堅持幫妳換,而且不戴手套、不蒙眼睛,要仔細看清楚妳胸前的傷口。」

「嚇!我不要。」她又想躲起來,可是被子完全被搶走了。

他心疼的親吻她的淚水,喃喃說道:「若不是妳替我承受槍傷,我恐怕已經死……」

「不會的,不許你說不吉利的話。」雖然已經是過去式,她仍舊很忌諱,摀住他的嘴巴不許他說。

「親愛的炎兒……」他呵護般的親吻她纖細手指,吻慢慢的來到她嫩白手腕,熱情蔓延至香肩,順著美麗的鎖骨滑落。

「不可以再吻我了。」她的身體化成一攤春水,當吻落在敏感的頸部,超出可以承受的範圍,曲炎兒推了推他。

祁風颯握住她的手,加把勁誘惑,咬開衣扣,欲欣賞她渾圓的酥胸,「在我眼裡妳永遠是最美的。」

衣服完全被敞開,她又哭了,不願意連最後的屏障也被除去,「別拆開、別看,它真的很醜。」

祁風颯怕好不容易癒合的傷口又撕裂,遂停下動作,「妳認為我的愛很膚淺?只因為一個傷口就不愛妳?」

「不是的,我覺得它好難看,太醜了……」

他以吻封緘止住她不該有的污蔑,微笑說道:「它絕對美麗,它是妳愛我的證明,我很早就想要看看、親吻它,因為怕妳害羞才一直忍住。」

「你真的這麼想?」淚水停止了,可是她仍感到不安。

他完全傾訴對她的不捨,「嗯,我愛護疼惜這傷痕都來不及了,不可能會嫌棄它的存在,如果妳還在意,可以動手術除去。」

「可是,我、我不……」

「怎麼了?告訴我妳顧慮什麼?」

「我……不想讓其它男人看到我的身體。」大部份的醫生都是男人啊,她光想就感到害怕。

「我更不想。寶貝炎兒,不管妳身上有沒有疤痕,我一樣珍惜妳。」他再次親近她,隔著紗布細吻,低沉嗓音蠱惑,「讓我看看它好嗎?」

雙頰染上紅霞,她的聲音細微,「人家會不好意思。」

「我只是要擦藥,只是想疼惜、謝謝它。」

「嗯。」她被他誠摯的眼神打動,終於肯坐起身,同意接受他給予的愛憐。

羞澀緊張取代擔心,她的身軀不禁抖著,體溫竄升,雪膚白裡透紅,可人兒嬌羞模樣更美。

祁風颯額間冒汗,開始擔心單純擦藥會演變成……停停停!不能再想,炎兒還是個傷患,他深呼吸平穩慾念,「別緊張,拆開繃帶、換藥很快的。」

及膝的長髮全被撩起,曲炎兒失去掩護,緊張得連話都說不好,「不要把頭髮挽起好嗎?」

「不行,妳的頭髮很長會沾到藥草。」白皙頸肩全露出,他的呼吸又急促了,千萬要克制,別讓慾火蠢蠢欲動。

熾熱視線在她身上游移,一顆心怦跳得厲害,雙手環在胸前,「你還是蒙上眼睛好不好?」

「不好,我很想看傷口恢復的情形。」不太妙,他的手心也跟著冒汗,連說話都覺得費力。

繃帶一圈圈纏繞,他的雙臂需要環繞著嬌軀才能順利拆下繃帶,每次一貼近都難以抗拒她的體香誘惑,好想就這樣將她擁入懷裡。

「風……能不能等我完全康復再看?」曲炎兒同樣難熬,隨著繃帶愈少,呼吸速度愈急促,殊不知酥胸起起伏伏會誘惑男人血脈僨張。

「妳別亂動、別說話,這樣會讓我分心。」綿綿呼喚,聽得心都融了,祁風颯更加擔心會把她給吃了。

當繃帶全部卸下,曲炎兒好害怕,轉身背對著他,「我不要給你看,我後悔了。」

「不用遮,我都看到了,它的存在沒有折損妳的美麗。」說不出的心疼壓得他好難受,不該連累她受苦。

啊?全被看光了?曲炎兒縮了縮身軀,「好大一個疤痕……」

祁風颯一次又一次在心底發誓,要永遠呵護珍愛她,「一點也不醜,讓我向它道謝。」

她的臉蛋紅到不能再紅了,噘起紅唇咕噥,「不用啦,它又聽不懂,你快蒙上眼睛,我才要讓你擦藥。」

「都看光了,蒙眼睛多此一舉。」他咧嘴又笑道:「不怕我把藥往妳臉上擦?」

「才不會那麼誇張。」她噗哧笑了,心情放鬆許多。

「會,妳很有吸引力,媚眼一眨,我的魂魄都被妳勾去,要我蒙著眼睛面對裸露胸脯擦藥,會引發邪惡想像力,嘿嘿!後果……」

「哇,人家不是狐狸精了,你也不是惡狼,別說得那麼可怕。」

「那妳就乖乖配合,把手放下來。」他擰乾毛巾要先擦淨沾染在胸前的藥草。

遲疑一會兒,她緊閉雙眼,「你要快點喔。」

「喂喂,只是擦藥,別一副從容就義的樣子。」為了讓她不緊張,他拾起垂落的秀髮對她搔癢。

「呵呵……你別使壞啦。」她睜開眼睛,拍打他的臂膀。

他點了點她的巧鼻,「瞧,妳笑起來多美。」

「對不起嘛,我剛才不該亂發脾氣。」

「別搶我的詞,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祁風颯望著傷痕,絞痛再次凌遲他的心,他傾身呵護,「可愛的小炎兒,都怪我讓妳受苦,今後我會以更多的愛來回應妳對我的好。」

啊?他還當真跟她和傷口道歉,可是男人氣息擾得她渾身顫動,激情加速血液流竄,一口氣上不來,好難受喔,「風……」

「妳不醜,是愛我的印記……」熱汗又開始冒出,祁風颯口乾舌燥。

他還有很多話還沒說完,可是美麗的胴體動作頻頻,高聳玉乳跟著波動,好似在邀請他品嚐,理智與慾望拔河到了最緊張的時刻,若有一絲失神,將會引發熊熊慾火。

他的唇幾乎要碰到蓓蕾,曲炎兒退到不能再退,生氣的痛捏他一把,「快擦藥啦。」

「是……」他抬頭望著她艷媚的麗容,僅存理智全潰散,她生氣的臉蛋宛如熟透的水蜜桃,彷彿在對他說──「我很好吃唷,快吻我。」

擦藥?很抱歉,他不懂那是什麼意思,亂轟轟的腦袋裡只有一個念頭,要以自己的方式來呵護美麗的人兒。

掌心在乳丘邊緣流連,熱流蔓延四肢百骸,祁風颯的身體彷彿要燒起來了,他要她,渴望沸騰又沸騰,情不自禁舔吻軟綿綿的雪膚,吸吮粉色蓓蕾,忙著呵護挺立雙峰。

「風,別……」她的小腦袋瓜混沌不清,抗議聲音柔軟無力,就連她自己也懷疑是不是真的要他停止。

嗯,她的香味混合藥草……藥草?!祁風颯吮吻動作停止,視線落在艷紅疤痕上,老天!他真是個混蛋!

他彈跳起身,退離數步之遠,「對不起!」

「為什麼要說對不起……」好舒服呢,曲炎兒神智茫然,身軀已經酥麻柔軟無力,長髮凌亂,嫵媚軀體更勾人心魂,形成一幅冶艷的寫真畫面。

水聲嘩啦,他賞了自己一桶冷水,順了順濕透的發,「擦藥擦藥。」

看著他驚人的行為,被吻傻的曲炎兒也清醒了,「嗚……我不要給你擦藥了啦,我看你只會製造擦槍走火。」

「我保證絕對不會,如果我又失控,那罰我跪IC板。」他咬緊牙關,努力忽視她玲瓏身段。

才一下下而已,她的胸前多了好幾個粉色印記,她非常懷疑他會遵守,「真的?別又使壞喔。」

「絕對不會。」他的薄唇抿得死緊。

這一次他非常專注換藥工作,終於將傷口完全包紮好,呼……只能看、碰不得的情形要是多發生幾次,他會先吐血而亡。

「呵,想不到你包得還不錯,謝謝。」

「那是當然。」累啊,他都快虛脫了。

曲炎兒看了看非常滿意,就在要穿上衣服時,「哇,人家有一撮頭髮也包進去了啦。」

「怎麼可能?」很糟,原來他所謂的非常專注是自以為。

「拉不出來,很不好受,拆開再重新纏一次繃帶啦。」她非常寶貝長髮,捨不得它受了束縛。

再一次?嘿嘿……祁風颯的正經似乎全用光了。

果真,隔天早晨,他撥了一通電話,「鈺天,替我送IC板……」







接近午夜十二點,心驚膽跳的七七四十九天就要來了。

失去法力的凜霜顏唯一想出的對策,就是以臨時惡補的茅山道術來保護曲炎兒,好悲啊,曾經是千年狐妖的她竟當起道士,傳出去會笑掉狐妖們的大牙。

唉唉唉!事到如今沒辦法了,凜霜顏決定硬著頭皮奮鬥到底。

竹林四周貼滿符紙,法壇桌案擺滿奇奇怪怪的器具,備妥牲禮、豐盛佳餚,還有一碗「號稱」黑狗血的液體。

「惡!」她嫌惡的皺起眉頭。

「妳還沒玩夠?」早該回去美國的柴澐駒還陪著她瞎搞,看著她準備開壇作法,不禁第N次懷疑是不是被她下了迷藥,才會跟著她一起發瘋。

「別吵,給我守著那七盞明燈,在天亮之前,絕對不能讓它熄滅!」時間進入倒數,她的脾氣愈來愈差。

祁風颯趁著曲炎兒入睡,來到竹林一探究竟,看來事情非同小可,「我該做些什麼事?」

「哇靠!誰叫你出來的?快去守著炎兒,不論發生什麼事、聽到什麼聲音,都別踏出竹屋一步。」她嘰嘰喳喳說完一長串,就把他踹回屋裡。

「唉……」柴澐駒連連歎息,沒道理大家都跟著她一起瘋,尤其是他自己。

她什麼都不說,而他連日來幫忙找了不少資料,一起研究道術,當她的錢袋,他們分明是兩個世界的人,會湊在一塊,想來還真是詭異。

距離午時只剩下一刻,凜霜顏臉色蒼白,一點信心都沒有……不!不能退縮,不管是人神鬼妖,凡是敢動炎兒的主意,絕對要他們吃不完兜著走!

「妖女?」在黑暗中,眼力極好的柴澐駒察覺她的臉色很難看,得不到響應又問道:「妳的身體不舒服?」

「你專心守著明燈。」凜霜顏神色嚴謹,手持桃木劍隨時應變。

她是絕對認真,柴澐駒感染她散發出來的氣勢,態度也跟著改變,全身肌肉緊繃處於蓄勢待發的狀態,守著明燈亦看護著她。

時間分秒流逝,過了午夜,然後天也亮了,什麼事也沒發生。

是真的沒事?還是三腳貓道術奏效?凜霜顏仍舊不放心,在第五十、五十一天晚上,照樣開壇作法。

柴澐駒連續三夜睡不好,火爆脾氣瀕臨爆發邊緣,一夜過去,同樣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真不知道這三夜是在瘋個什麼勁?而那妖女竟然又以打哈哈的態度敷衍。

「啦啦啦!」看樣子炎兒應該平安了,凜霜顏心情極好,收拾作法器具與符咒後,就在原地開始處理雞鴨魚肉。

高大陰森的柴澐駒逼近,毫無起伏音調的聲音刮過,「妳在做什麼?」

「忙著剁雞鴨、生火烤魚,再把佳餚溫熱嘍。」她繼續哼著曲調。

「大清早弄大魚大肉做什麼?」

「厚,你挺呆的耶,就跟前兩天一樣啊,全是要煮給你吃的。」作法時準備的牲禮、菜餚多得不得了,如果丟掉太可惜了,所以她很犧牲的下廚作飯給他吃。

果然,他額上青筋暴跳,「妳敢!」

「喂,好心沒好報耶,枉費我對你這麼好。」她火了喔,手上的烤雞串晃啊晃,隨時準備射擊出。

「清晨五點烤肉?全天下只有妳做得出來,全是油膩膩的東西,廚藝更差,誰吃得下啊!」柴澐駒吼得她耳朵隆隆作響。

「壞心死黑熊竟然敢嫌我!」

「最壞心的人是妳,把我當餿水桶。」而他也真的腦袋秀逗了,前兩天還吃下難吃到極點的食物。

「唔!被發現了……」

「妖女!我受夠妳了。」

柴澐駒轉身就走,不過速度出奇的慢,凜霜顏不甘心跟上前爭吵,卻緊緊挽著他不放,還伸出毛毛手探入他的衣衫撩撥……嘻!好玩哩。

屋內,被吵醒的曲炎兒很擔心,起床想出去勸和,外套才披上,枕邊人即將她從身後牢抱。

她一臉憂心的央求,「他們吵得好厲害,我得出去看看。」

「對他們來說打是情、罵是愛,吵得愈凶感情愈好。」祁風颯低頭細聞她獨有的體香,藉此舒緩緊繃神經。

這三日,他的警戒心從沒鬆懈,總是張著眼睛,祈求她平安無恙到天明,提心吊膽的滋味真不好受。

「是嗎?比前兩天嚴重呢,那口氣好像要把對方拆卸入腹。」

曲炎兒完全被蒙在鼓裡,只知道這三天早晨那一對冤家鬧得不可開交,說要烤肉,傳來的全是咆哮聲與燒焦味。

「那是他們的情趣。」他很佩服凜霜顏,唯有她才能讓穩重如泰山的柴澐駒暴跳如雷,又能治得他死死的,看來好事近了。

「情趣啊?好難理解。」

「是啊,與我們的浪漫情趣完全不同。」他牽著她的手來到梳妝台前,梳理她如絲如瀑的秀髮。

祁風颯很寶貝她烏溜溜的長髮,怕長髮碰到地板還特地鋪設羽毛被單,彎著腰輕輕梳理,他很享受撫弄她柔美秀髮的觸感,幽幽髮香在空氣中繚繞,掀起一陣陣惹人愛憐的悸動,更為他帶來美好的一天。

曲炎兒很喜歡透過鏡子看著他為自己梳頭的畫面,「梳頭髮是件大工程呢,你會不會煩躁呢?」

「會!我現在就覺得好煩。」他故意頓了頓,見她垮下小臉,這才說道:「妳忘了給我一個早安吻。」

「你呀!害我緊張了一下。」她以食指戳了戳鏡子裡的他。

「快吻一個,否則沒力氣幫妳梳頭髮。」遲遲要不到吻,祁風颯的臉主動貼上紅唇。

「呵,哪有人像你這樣的。」秀麗臉蛋浮現暈紅,她很不好意思。

「嘿!這是我應得的獎賞,妳摸摸看頭髮是不是比以前美上數倍?又滑又香。」他這些日子研究了不少護髮方法,比起專業美發師還講究,他放開梳子,咻一聲,只見梳子順著髮絲落掉地板上。

一次又一次,他好像玩上癮了,曲炎兒故意揚起下巴,很驕傲的回應,「那是我的髮質好嘍。」

「嘖!妳竟敢抹煞我的功勞,該罰。」他俯身吻上她如菱的紅唇,舌滑進她紅唇中尋覓小香舌,不斷挑逗,恣意攪動。

曲炎兒被他吻得氣喘吁吁,一雙粉拳落在他的胸膛,「你真會找藉口吻人家。」

祁風颯挑眉朗笑,「哈哈……情趣情趣。」

曲炎兒要他坐下,也要幫他梳頭髮,忽然鐵臂環住她的柳腰,瞬間她整個人坐在他結實大腿上,被抱個滿懷,「啊……你又想捉弄我啊。」

「是想寵妳。」他指了指嘴巴,「快吻我一個,我就告訴妳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果真是想逗人家玩。」她努了努嘴巴,有點不甘心,可是又好奇,最後還是乖乖獻吻。

她的吻帶著幾分生澀,別有一番誘惑,祁風颯著了迷加深熱吻,唇舌糾纏難分難捨,好不容易才拉開距離,他低頭細聞她的髮香,喃喃說道:「我終於可以接妳回家了。」

「真的嗎?我可以離開竹屋了?」她被吻得茫茫然,還以為聽錯了呢,這些日子她被寵上了天,可是生活範圍小得可憐,能夠到外面對她來說確實是天大的好消息。

「是的!恭喜妳。」依照凜霜顏的說法炎兒已渡過危機,他放下懸掛的心。

「呵呵,太好了、太好了……」曲炎兒摟著他的頸項,開心的又親又吻。

祁風颯捧著小巧臉蛋,再三叮嚀,「回到別墅後,妳還是要休養一段時間。」

「嗯,我會乖乖的。」她用力點了點頭,忽然笑容又隱沒。

自從他住進竹屋,屋內多了不少物品,全都是他心疼自己帶來的,衣服、書畫、電器用品……一個家應有的物品全都俱備,最重要的是充滿甜美回憶,如今要離開還真捨不得。

「不開心?」

她抬頭深情凝望愛人,手指描繪他陽剛的輪廓,擔心問道:「住在這裡好快樂,回到別墅幸福可以延續嗎?以後還能回來竹屋玩嗎?」

「會更幸福,這些日子不是夢,離開竹屋後,我們一樣會相愛相守,當然也可以回來渡假。」祁風颯輕捏她的巧鼻笑她想太多。

「嗯,我相信你。」芙蓉臉蛋重新展現笑容。

他將準備多時的禮物放到她的手中,「送給妳的禮物,希望妳會喜歡。」

「哇!你變魔術啊?什麼時候藏了禮物?」禮盒精緻小巧,她一眼就喜歡上它。

「妳猜裡面是什麼?」

上一次的驚喜是訂婚戒指,這一次?曲炎兒搖搖頭,「你送給我的禮物好多好多,我想不出來還有什麼你沒送過的?」

「想不出來?那親我一個,妳就可以直接打開禮物。」嘿!他又逮到索吻的機會啦。

「厚!你又想吃我豆腐啦。」她皺了皺鼻子,瞪了他一眼,不過呢,還是屈服惡勢力之下。

曲炎兒打開禮盒,一把黃金與鑽石打造的鑰匙躺在其中,雕刻細膩,造型特別,左瞧右看總覺得很眼熟,「咦,這圖案不就是我額間的火焰印記嗎?」

「答對了,有獎。」他笑得好邪惡,將嘴巴湊了過去。

「我好感動。」這一次她倒是很主動的吻他。

為了欣賞她的一顰一笑,祁風颯是絞盡腦汁想辦法寵她,「還有更令妳感動的,在別墅裡的某個地方需要這把鑰匙,妳可以慢慢享受尋寶遊戲。」

「啊?還有寶貝要我去尋找?」

「是的,沒錯。」

「那我們快回別墅吧。」她的好奇心很重,若不能滿足,不但心癢癢,渾身也不對勁。

她的反應讓祁風颯更喜歡逗弄她,故意拖延時間,「別忘了,要先吃早餐,再收拾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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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7-30 02:54:48
第十章   

  姻緣簿上無緣份,前世情節今生再次重演。

寒風帶著幽幽歎息聲吹拂而來,窗戶陣陣作響,一股不尋常的氣流侵襲,室內溫度遽然下降,凍得小兩口打從心底發冷,祁風颯察覺不對勁的緊緊摟抱愛人,氣勢騰騰,就算死也不會放手。

曲炎兒被他牢牢的壓進胸膛裡護著,他的臂膀強而有力,激動得似乎想要將她揉進身體裡收藏,「風……」

「噓!妳別出聲。」大手按著她的小腦袋瓜,他不允許她探頭說話。

他冷汗潸潸,不知如何是好?對了,凜霜顏之前準備的法器、符咒應該還在,他得想辦法到東側的房間,雖然他什麼都不會,但情況危急也只能以這方法應急,希望能撐到凜霜顏回來。

怦怦!劇烈心跳是唯一的聲音,屋內頓時出奇安靜,連風聲都沒有,兩人仍不敢掉以輕心,靜待一會兒後,他打算抱著她,悄悄移動腳步往東側房間走去。

倏地,大廳傳來一位老人家的呼喊聲,「炎兒啊?我大老遠的跑來看妳,妳怎麼還不出來招待我?」

原來凜霜顏所算的七七四十九天是月老即將來訪,她失去法力,占卜也跟著不靈光,才會誤以為是炎兒的劫數。

潑辣的凜霜顏就算變成凡人一樣不好惹,月老看她開壇作法也就不出現,趁著她安心離去,他這才現身。

快啊快啊,可別等到凜霜顏那潑辣女人回來,否則他開出的條件,一定會被她炮轟。

果然是衝著炎兒來的,祁風颯全身籠罩殺氣,一口白牙咬得死緊,隨時準備拚命,小聲低語,「我們先到東側的房間。」

曲炎兒好不容易才抬起頭來,掙得說話機會,「別緊張,是月老的聲音。」

竹林五行八卦陣還沒解除,一般人是無法進入,祁風颯一時反應不過來,仍充滿敵意,「月老?」

「月下老人哪,他很照顧我的。」她甜甜笑著,以臉頰貼著他的臉,試圖柔化他緊繃的情緒。

思及風聲傳達的話,他仍舊不放心,將她抱得更牢,「他會不會是來帶走妳的?」他已瞭解她的身份,對於有月下老人來訪完全不覺得奇特,一心只想保護她。

「我是平凡人,除了跟在你身邊,哪裡都不會去。」雙手能夠動作,她為他揉揉僵化的頸部,「不會有事的。」

他稍稍安心了些,但仍不忘叮嚀,「待會千萬別離開我的身邊。」

彼此十指交握,她笑道:「我要告訴月老,我們已經訂婚了,呵。」

「炎兒啊……啊哈,妳總算出來啦。」他還以為要進去請人哩。

月老一改平常的穿著,跟著趕流行,頭戴大草帽,一身花花綠綠的海灘裝,短褲與涼鞋,只不過在冷冷冬季裡這身穿著很怪異。

氣氛徹底改變,曲炎兒笑得闔不攏嘴,「呵呵,您還戴墨鏡啊,樣子像是從夏威夷回來的遊客。」

「怎麼樣?我夠帥吧。」月老起身在原地轉了一圈,展示裝扮。

「嗯嗯,您能停留多久?」

「哈哈,我的時間寶貴得緊,待會兒就要回紅月島。」他掌管天下婚姻,時時刻刻忙得焦頭爛額,當然有一大半的原因是怕凜霜顏回來,得快快處理正事,早早走人。

「這位就是祁風颯?」月老明知故問。

祁風颯生怕曲炎兒有危險,又將她拉回懷裡,目光直瞪著月老,提防他每一個動作,「我是。」

「好濃的敵意。」月老斥責他的不禮貌,眼睛卻流露出讚賞。

他對炎兒用情極深,在喝下癡情水後,還能喚醒前世記憶,真令他感動萬分,這段姻緣他絕對要撮合!

「說吧,你想打什麼主意?」

「耶?真兇。」呼!這小子的眼神真嚇「神」。

雖然這敵意全來自祁風颯,月老一臉慈祥,曲炎兒仍被不安影響,笑容隱沒,惶恐了,喃喃重複,「姻緣簿上無緣份,前世情節今生再次重演?」

「不會的,我們能白頭到老,來世亦能相守。」祁風颯深信只要有愛,一定能共創未來。

「風……」他給予了勇氣,她命令自己要堅強。

他瞇起危險雙眼,「我與炎兒已經訂婚,婚期就在下個月底,屆時請您來參加。」

「沒有姻緣紅線什麼都是空談。」月老手一揮,兩人的小指頭髮光,可惜空空蕩蕩什麼也沒有。

「不可能!」

曲炎兒雙眼含淚,「是真的,成為夫妻一定要有紅線牽繫。」

瞧她可憐的表情,這話還真嚇壞了她,月老安撫道:「別擔心,我是來牽姻緣紅線的。」

「啊?!真的嗎?!太好了!」她大大鬆口氣,拭去淚水,欣喜能擁有天賜的祝福。

「是嗎?你那麼好心?」

她挽著祁風颯的手臂撒嬌,「風,別這樣啦,要相信月老。」

銀鈴般的嗓音柔化他的臉色,暫且放下敵意,「對不起,因為你突然出現讓我很不安。」

「哈哈,我能諒解。」月老伸手撫著雪白長至胸口的鬍鬚,朗笑又道:「牽紅線,有個條件。」

果然沒那麼容易,「什麼條件?」

月老清了清喉嚨,「你們必須當媒人,促成百對姻緣,或者讓離異夫妻破鏡重圓,那麼我就可以以積善為理由,為你們牽上姻緣紅線。」

「炎兒會努力達成的。」

「我一定會辦到。」為了炎兒,祁風颯什麼都願意。

「呵呵!那我先預祝你們終成眷屬。」看來他是多擔心了,姻緣簿上無緣份,前世情節今生再次重演,這話一定會改寫。

有情人永相依……







頭髮旁分再抹發油,三件式西裝直挺挺,繫上紅色領結,鞋子光亮如鏡,哈哈哈……帥斃了!

「報告小少爺,新娘子回來了。」

「我的花咧?」祁景陽接過花束,往大門口衝啊!

當車子駛越過庭園,遠遠就瞧見帥氣小男孩捧著花束來迎接,曲炎兒雖然與他相處時間不多,但已打從心裡疼愛他,「小景陽好可愛。」

「他啊,老是在電話中問妳什麼時候能回來,很想跟妳見面,一直吵著要跟妳一起飛。」好幾次祁風颯都快被他吵瘋了。

「真高興他會喜歡我。」

車子在大門口停下,當車門開啟就見祁景陽呆呆站著,那一夜看不太清楚,原來她的美麗遠比記憶裡還要美上數十倍耶。

「景陽你好。」她大方的打招呼。

祁景陽回神,單腳跪地,「我美麗的新娘子啊,我會愛妳、照顧妳一輩子。」

哇!在場每一個人都愣住了,原來祁景陽期待見到的不是祁風颯的新娘,而是他自己的新娘?!

「呵呵,你好可愛喔。」她接過花束,摸了摸他的頭,「謝謝。」

祁景陽的表情非常認真,儼然像個大人,還從口袋裡掏出珠寶盒,裡面躺的是一隻鑽石戒指,「親愛的,請嫁……唔唔!」

「臭小子,你搞什麼鬼!」祁風颯來到他身後,一把將他拎起。

「唔唔……」可惡可惡!竟然破壞他的求婚,祁景陽使出吃奶力氣不斷對抗情敵。

「風別這樣,孩子只是玩玩嘛。」

祁風颯放下小鬼頭,沒收戒指,「景陽別胡來,炎兒是我的新娘,你以後要叫她嬸嬸。」

「不是,她是我的啦,快把戒指還給我!」吼,那是他狠心殺了豬公,才湊到錢錢買的耶。

「哼!戒指是誰買給你的?」祁風颯冷眼橫掃,眾人全部搖頭,只有李芳嬌膽小的低下頭。

「景陽說他要送給炎兒,我以為是祝福你們結婚的禮物嘛。」厚,六歲小男孩與三十歲大男人爭老婆,頭一回看到。

曲炎兒挽著祁風颯的手臂,「跟孩子計較會失了風度。」

「不管是誰,只要跟我搶老婆就是敵人。」他狠狠瞪著,「小鬼!你最好別再打我老婆的主意。」

「哇哇……大欺小啦,羞羞臉!」祁景陽大哭的不停嚷嚷。

祁風颯頭上冒煙,「你……」

「風,讓我跟他說。」曲炎兒以食指點住他的唇,媚眼一眨化去怒氣。

心怦怦蹦跳,祁風颯差點融成一攤糖水,趕緊閃到一邊維持大男人的形象,「好,只能一分鐘。」

她一笑的蹲在祁景陽的面前,「小景陽,為什麼想要我當你的新娘?」

「我很喜歡妳啊,好喜歡、好喜歡。」祁景陽趁著怪獸遠離,緊緊摟著她,哇!好舒服的擁抱喔。

「為什麼喜歡?我們才見過一次啊。」

「因為妳會飛、好漂亮……」祁景陽說了長長一串,忽然發現一個新的理由,「還有妳有……有其它小朋友說的……」

「嗯?儘管說。」她點點頭給予勇氣。

他的淚水不受控制的落下,「媽媽的味道,哇嗚嗚!」

「噢!我可憐的小景陽。」想起他的身世,曲炎兒也感到難過,抱著他跟著一起哭。

祁風颯也不好受,回到他們身邊,「景陽別哭,以後炎兒可以當你的乾媽,把你當成親生的孩子照顧。」

「我可以有媽媽?」祁景陽茫然的抬起頭來。

「嗯嗯,如果你願意的話。」她掏出手帕,溫柔的擦了擦他的淚水。

他仍不敢相信自己可以擁有幸福,「妳會陪著我唸書、一起玩,當我生病時會照顧我?」

「是啊,我會陪著小景陽一起長大唷。」她伸出手指跟他打勾勾,再以拇指蓋了個大印章。

「我真的有媽媽了,太棒啦!」他撲進她的懷裡,「等一下陪我學小提琴,晚上要念故事哄我睡覺。」

「好,沒問題。」

「對了、對了,我還要跟媽媽一起洗澎澎……」

「臭小鬼,你別太過份!」祁風颯再次將他拎起,立即推給保母,「帶他去唸書、睡覺做什麼都可以,就是別吵我的炎兒。」

「哇!臭叔叔,別霸佔我媽媽啦。」

「要乾媽陪你,必須經過乾爸爸的同意!」

「不要、不要,我才不要大怪獸叔叔當爸爸啦。」祁景陽的身影消失在庭園,那抗議聲久久不停歇。

「呼……」總算是解決了臭小鬼,祁風颯回頭想抱美人兒,豈料不見佳人蹤影,「炎兒?炎兒?」

「祁先生,剛剛管家婆婆拉著她離開。」

混蛋!大家都要跟他搶老婆嗎?

在曲炎兒從前住的房間裡,李芳嬌拉著她入內後,馬上把所有的傢伙擺出來,符水、香灰、月老廟求的紅線、性感睡衣、愛情靈藥、手銬腳煉……連刺破的保險套都有。

一堆東西看得曲炎兒頭昏眼花,「嬸婆,妳要做什麼?」

「快快!把這些水全給喝了。」

「全喝?那我會壞肚子的,啊?為什麼要銬我手啊?」她的一隻手被銬在床頭,面對可怕的場面,她慌了,心裡喊著風颯快來幫幫她。

「炎兒,我拜託妳了,千萬別離開風颯啊,他不能沒有妳。」咚咚!李芳嬌跪在她面前。

很怕祁家流傳的悲劇故事會重演,李芳嬌是整天害怕心慌,知道無法阻止祁風颯愛她,只好拚了老命留人。

曲炎兒猛搖頭,「不會的,我會跟他相守一輩子。」

「真的嗎?會不會像流傳的故事一樣突然不見?妳有前科喔。」李芳嬌對她的話打了折扣。

「我是絕對真心,求求妳別跪著,炎兒承受不起。」

「不行、不行,我要等著妳喝下這些水才會離開。」她非常堅持。

此時祁風颯衝進房裡,見到荒謬的畫面,大聲喝道:「嬸婆!」

「你來得正好,快把小手指伸出來。」李芳嬌取來紅線要為兩人纏上。

「嬸婆,妳別亂來,手銬的鑰匙呢?」

「這不是亂來,我是在替你留老婆,等儀式完成就把鑰匙給你。」李芳嬌抓住他的手,堅持要綁上紅線。

「嬸婆……」

曲炎兒徹底感受到她的惶恐,拉了拉祁風颯的手,「風,我想繫上紅線,喝下愛你一生一世的水。」

「可是……好。」他明白她的用意,回頭看著嬸婆,只好妥協。

「呵呵,這才對啊。」李芳嬌一掃擔憂,為兩人繫上紅線,口裡不斷念著,「不離不棄,恩恩愛愛攜手同心到白頭。你們也跟著我念。」

「不離不棄,恩恩愛愛攜手同心到白頭。」

「嗯,很好很好,來,一起把這些水喝了。」

「嬸婆,炎兒的傷才剛好,她不能喝不衛生的東西。」原來要喝的東西一堆,祁風颯不肯再讓步。

「哎呀,都只有一點點,而且我有把水給煮沸,沒問題……」頓了下,李芳嬌搔搔頭,拿了愛情靈藥,「那喝這一杯就好。」

他最後妥協的讓曲炎兒喝了愛情靈藥,李芳嬌才終於甘願的離開。

終於清靜了,祁風颯翻找嬸婆藏鑰匙的地方,「奇怪?都沒有。」

「風……」好難受唷。

「炎兒再忍忍,我馬上去跟嬸婆拿鑰匙……妳怎麼了?」祁風颯衝至她的身邊,大手覆上她發燙的臉。

「嗯……要摸這裡才舒服。」愛情靈藥讓曲炎兒發浪,拉著他的手覆上她胸前的柔軟,還主動壓著大手揉搓。

「炎兒,妳喝下的是什麼東西?難道是……」春藥?!祁風颯吃驚極了,仔細再查看手銬,發現這是情趣用品店買來的,還有性感睡衣、保險套?天哪,嬸婆的作風太猛了吧!

她好飢渴,無奈一手被銬住,不能將他壓倒,姣美身軀不停扭動,再也忍不住的用力扯開衣扣,「快啊!人家想要你抱我、吻我。」

「炎兒……」他快流鼻血了。

門外,李芳嬌手持竊聽器,哇哈哈!計劃非常成功,曲炎兒是跑不掉了啦,說不一定還會懷個小寶寶哩。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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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匿名  發表於 2012-7-30 02:55:05
尾聲   

  E世代婚友社,以締造世間良緣為宗旨,根據星座、血型、八字、個性……等等方式配對出適合的人選,再為未婚男女雙方介紹。

介紹是緣起,續緣則是由男女雙方而定,若是兩情相悅結婚,E世代婚友社會做更進一步的聯繫,擔任婚姻咨詢的重責。

無人可比的用心,促成不少良緣,恩愛夫妻一對一對,漸漸的一傳十、十傳百。

現在人人都知道想找好的結婚對象,那麼到E世代婚友社就對啦。

經由E世代婚友社介紹結為夫妻的人數已突破百對,目前還在陸續增加中……

「啊!」她怎麼沒有想到呢,風也太奸詐了,要她天天誘惑,才吝嗇給一點點線索。

曲炎兒匆忙離開婚友社,驅車趕回家,來到她曾經寫下風字的花崗石廊柱前,果然,廊柱上面還多加了幾筆,可是密碼是多少呢?

她睜大眼睛不斷左瞧右看,努力逼明牌號碼,「1518?嘖!到底是不是呢?不管了,就先去試試看。」

咚咚!曲炎兒回到房裡,來到保險箱前,取出有著火焰紋的鑰匙,唉,這保險箱她老早就找到了,結果除了鑰匙還需要密碼,而且一天只能猜一次,搞得她快好奇死了。

她一直猜不出密碼,只好對他「逼供」……好羞人喔。

卡嚓!保險箱開啟了,真不敢相信,曲炎兒愣了愣,「裡面放的是什麼呢?為什麼密碼要設1518啊?哇哇哇!我的天哪,是小型金庫呢,呵呵,全都要給我的嗎?」

祁風颯很寵她,巴不得能把全天下最美好的事物都呈現在她眼前,她總是能擁有最好的,揚起幸福笑顏咕噥,「真是的,這麼多金飾玉戒,我哪戴得完啊,就不怕我被壓垮……咦?」

有一個很長的盒子被放置在最旁邊,她放下飾品將它拿起,輕輕打開,「是畫嗎?」

狐仙的畫被攤開放在床上,畫裡落款明武宗正德十三年,也就是公元1518年……

淚眼婆娑的曲炎兒明白了祁風颯真正想送的是這幅畫,當年來不及傳達的愛情,此刻滿滿湧進她的心房。

「嗚嗚……生死不渝。」她哭得不能自己,忽然有雙溫暖有力的手臂從背後擁抱住她,那是她最愛的男人。

「小妮子,我是想與妳分享美麗的往事,不是想看妳哭。」

「我怎麼能不哭?哇嗚嗚……」曲炎兒轉身窩進他的懷裡哭了好久。

祁風颯抱著她坐進沙發,不斷哄著,吻落在她小臉上,跟著輕輕往下移,吸吮美麗粉頸烙下吻痕,扯開她的衣衫準備往柔軟地帶進攻……

「喂,你這樣子,人家要怎麼哭啦。」她摀住他的唇,拍掉他的手。

「就是不讓妳哭。」

她拉起他的襯衫擦眼淚,「你不是在銀行開會嗎?」

他咧嘴笑道:「嘿!保險箱被開啟,我當然要趕回來,好好懲罰碰我東西的曲炎兒。」

「哇!你那是什麼話?鑰匙是你給的,密碼是你提示的耶。」

「我只是送妳畫,而妳連金飾也碰了。」他繼續褪去她身上的衣服,大手伸到她光滑的背後,解開內衣。

金飾不是送她的?沒關係!曲炎兒捏了捏他的手,「你把金飾放在最前面,我當然要撥開,才能拿畫。」

「嘿嘿!就是要處罰妳。」他已經成功的覆蓋住她的渾圓玉乳。

「你分明是找借口要對人家……」

他的一雙黑眸儘是閃亮賊光芒,「要對妳做什麼?」

她嘟起紅艷艷的小嘴嬌嗔,「人家說不出口啦。」

「那就別說,我們用做的。」他揚起壞壞的笑容,灼熱的吻又落下。

「唔……」

緣份是可以製造的,瞧!我們的小手指都繫上代表一生一世的姻緣紅線。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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