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夜深人靜,連秒針走動的聲音都能清晰聽聞。
閻京笙安穩的躺在床上,雙眸緊閉。
空氣中飄揚著一股奇特的香氣,若有似無,隨著幾不可察的腳步聲靠近,那香氣逐漸凝成一團,映在閻京笙臉上的月光被黑影遮蓋,對角的牆上照射出婀娜多姿的身影。
那道影子徐緩的揚高手臂,末梢多出了迷你手槍的形狀,槍口對準閻京笙的眉間,只需要一個動作,就能結東他的生命。
符鈴藉由微弱的光線望著他平靜的睡顏,胸口莫名的疼痛。
為什麼她會對他如此的熟悉?她見過他嗎?
「嗯……」閻京笙的長腿踢開棉被,大字型的睡姿彷彿在宣告著歡迎入侵,彰顯他的不可一世。
她並未因此受到驚動,舉著手槍的纖臂也沒有移動,卻感覺到自己在發抖。
住手……不要……
有道幽遠的聲音在腦海裡迴蕩,夾帶著深沉的痛,拉鋸著她殺人的決心。
手槍做過消音處理,殺了他之後,她甚至可以用散步的方式離開此地,且要對付一個毫無招架之力的沉睡男人太容易了,她實在沒道理猶豫或害怕。
但是,天殺的!為什麼她的四肢像被灌了沉重的鉛無法動彈?
她震愕的發覺,自己竟然下不了手……
「你還不動手嗎?」
符鈴嚇了一跳,手槍掉到地上,略顯狼狽的趕緊撿起來,再次瞄準,然後不再遲疑的扣下扳機,可惜遲了一步,他長腿一踹,子彈因此射偏了,牆壁上出現一個小洞,連手槍都被踹飛出去。
她心神一凜,沖上前想奪回手槍,才跨出一步,就驚恐的發覺手槍已落入他的手中,但她沒時間訝異他的敏捷速度,現在要做的是攻擊。
「符鈴,我給過你機會了。」閻京笙的右腕阻擋她的攻勢,下一秒奪回主攻權。
「你……你怎麼知道我?」熱燙的怪異感受揪得她心口難受,她使出迴旋踢,藉由暴力來轉移心思。
她陌生的語言令他臉色鐵青,但他不急著制伏,只是—再的化解她的攻勢,像是在測試她的能耐。
這時,門口傳來敲門聲。
「閻先生!」路奇聽到怪聲,立刻衝過來。
救回符鈴後,艾蓮偷偷交代過他,這幾天絕對要寸步不離,沒想到真的出事了。
符鈴緊張的看了閻京笙一眼,使勁伸出手直撲他頸子的穴道,他仍然輕巧的閃過,一記手刀精準強勁的劈向她,她沒多掙扎便昏厥過去,他順勢接住她的嬌軀。
路奇再也按捺不住,破門而入。
「閻先生!」他一看到符鈴,瞬間嚇呆,「她……」
「對,她回來了。」閻京笙目光冰冷的瞅著路奇,「你說的都對,符鈴要害我,你猜測神準,她因為練槍法而手指長繭,這樣,你高興了嗎?」
「我……」路奇不敢多吭一句,就算主子如此冷靜,卻比發火的時候更加駭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符鈴幽然轉醒,抬眸看見閻京笙,殺氣又在她的眼底凝聚,剛要出手,卻發覺自己的雙腕竟然被銬住了。
「呃……」
她氣結的使力,只讓手銬發出細碎的聲響。
「別浪費力氣了,這副手銬可不是紙做的。」掙扎只是弄疼她自己的手罷了。
「放開我!」她憤怒的大吼。
「然後讓你殺我?」閻京笙凝視著她,目光夾帶著濃烈的怨懟。「我瘋了嗎?救回一個殺手來奪我的性命?不,我的確是瘋了,不但犧牲一塊土地換你回來,而且明明從監視器看到你半夜鬼祟的行動,卻還是……」
他發洩似的一拳擊向牆壁。該死!太該死了!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她面容慘白,心下暗驚。其實離開鐵皮屋,回到這裡不久,她就已經清醒了,但還是假裝昏睡,然後趁著半夜溜到樓下,與夏蘿小姐見面,並將武器交給她……難道他都知道?
「你的一舉一動,我都透過監視器看到了。」像是聽到她的疑惑,他轉過身子,苦笑的說,眼神難解的看著她。
莫名的,她渾身不對勁。
「說話,我不准你沉默。」他捏住她的下頷,灼熱的視線像是要穿透她的骨子。「起碼告訴我,我是你的誰?」
她緊抿著唇,黛眉微蹙,一臉迷惘。
「不要告訴我,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他緊握拳頭,壓抑的鬱悶累積在胸腔,快要爆炸了。
「你帶符鈴回來的那一晚,我就發現她的身體與別人不同,雖然當時她體力透支又虛弱,不過一般中迷藥的人應該眼白泥濁,唇色蒼白泛紫,但她沒有這些病狀,我替她針灸之後,用那些針做了實驗,發現她似乎長期食用一些漢方補品,可是她還這麼年輕,又辛苦的在紐約隻身生活,在國外想取得漢方藥品是很困難的,就算有來路,也要價不菲,更重要的是,那些補品除了有美容強身的效果,更能淡化體內毒紊的效用……那時候我就在揣測、懷疑,難道符鈴知道自己經常被下藥?到後來符鈴對野合香的後座力全無,也是因為她長期食用的補藥能中和野合香裡面的麻醉成分,各位,這已經不能說是巧合了。」艾蓮緩慢的說,但在當時,她真的只是懷疑、納悶罷了。
「你幹嘛不早說?」閻京笙氣怠敗壞的吼叫。
「人都有過去嘛!而且我又不瞭解符鈴,還有,我也怕你真的嫌她麻煩,把她丟給我。」艾蓮摳著指甲,只差沒說一人做事一人擔,符鈴是他帶回來的,她免費看病就不錯了,好嗎?
「你可以警告我。」
「怎麼警告?你有照照鏡子看過你當時的表情嗎?簡直把她當心肝寶貝一樣,我怕警告你,反被當成呂洞賓。」艾蓮不怕死的直言。 「就老實說你看上符鈴的姿色才花錢買回來,五百萬美金哪!都已經花了這麼多的錢,我怕你還沒享受到便丟掉是很可惜的,為你著想,我錯了嗎?」
眾人皆瞪大眼眸,難怪艾蓮沒讓智囊團出席,他們都不知道清高潔淨的艾蓮竟然會說出這麼輕佻的話!
「艾蓮,說話小心點。」傅拓丞忍不住出聲。
「這有什麼?不就是實話實說。」艾蓮並不覺得自己說錯什麼。
「你這個女人!我看你根本是存心的!」閻京笙氣到從椅子上跳起來,指著她的鼻子大吼。
「我是啊!誰教我沒有拆散有情人的癖好,況且有些事情本來就應該要按兵不動,才不會打草驚蛇。」艾蓮採取的方式就是,當對方暗地搞鬼時,別大急著拆對方的台,因為拆了一個,就還有第二個、第三個,那麼何不先順應著對方觀察、防備,等對方自己露出狐狸尾巴,不是更快嗎?
「所以你就放任我跟符鈴……」閻京笙已經氣到詞窮?,
艾蓮無辜的看著他,「為什麼要這麼生氣?兩個人互有愛意,真心喜歡,有什麼不好?況且既然她與夏氏有關聯,那她一定還會出現,別大擔心。 」
大夥無言。
對,符鈴會回來,但回來做什麼?天殺又該死的,用膝蓋想也知道不會是什麼好事情!
令人埋怨的是,就算知道她可能要殺他,他還是日日夜夜的渴望見到她,沒想到還附加一項驚喜——她忘了他!
「你想殺我就動手吧!快放開我!」他空洞的神情越顯冷峻,符鈴深知自己逃不過這一劫了,那麼她也不囉唆,因為這就是殺手的命運。
「我不會殺你。」
她擰起眉頭,不明了他的用意。
「你隨隨便便偷走我的心,就想不告而別?」他慢慢的欺近她。
感受到極大的壓迫感,她的呼吸變得急促。
「我……聽不懂你的話!」
這是怎麼回事?胸口一陣鼓噪、混亂,他毫不修飾的目光彷彿能穿透她,卻帶給她一股熟悉感……不對!她不認識他才對,「閻京笙」這三個字只是一項任務,是夏蘿小姐的命令。
當一雙大手捧著她的小臉時,她以為他要做什麼壞事,然而他只是露出溫和的笑容。
「沒關係,我多的是時間等你慢慢的想起來。」
「你……」當她是笨蛋嗎?他的笑容根本不懷好意。
「從現在開始,叫我阿京。」他的嗓音低啞迷人,徐緩的灌入她的耳朵,在她發愣之際放手離開,還給她孤單的空間。
符鈴失魂的彎曲膝蓋,他走了,那份壓迫感卻還殘留不散,他的聲音像誘惑迷人的旋律,震得她心跳紊亂。
阿京?她無聲的念了一遍,仔細揣摩,用心思量,卻始終想不透,自己究竟在什麼時候喊過這個名字?又怎麼會有股好懷念、好安全的溫暖感覺呢?
符鈴想不透,閻京笙到底在想什麼?
她是個殺手,生存的方式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當她因為猶豫而錯失良機,在被反將一軍擒拿的時候,就做好了死亡的心理準備,可是他沒有殺她,到目前為止,她已經苟活了五天。
問她慶幸嗎?其實—點也不,因為……
「符鈴,今天天氣不錯吧?」閻京笙露出無賴的笑容,悠哉的推著輪椅,與她在庭院裡享受夕陽,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在上演感人肺腑的八點檔大戲。
符鈴根本不想說話,臉色奇臭。她明明四肢健全,卻被當成殘廢,硬被綁在輪椅上,雙手雙腳失去自由,就算他笑得一臉善良,仍然是虐待、是侮辱。
她像個傀儡,任由他搓圓揉扁,就算露出極度不悅的臉色,他也當作沒看到,逼她穿上這種一點都不適合她的蕾絲襯衫跟長裙,又自以為體貼的要推她離開房間,出來透透氣。
察覺她一點都不享受,於是他繞到她的前頭,蹲下身子,平視著她。
「你在氣我把你綁起來?」
「哼!」她撇開臉,懶得跟他說話。
「不能怪我呀!如果我不這樣做,你會逃跑。」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離開之前我會先殺了你。」符鈴神情狠戾的說。這五天她受到極大的羞辱,被迫喂飯、飲水,雙手被縛,無法自由行動,連身體都是他幫她洗的,最羞恥的是她內急的時候,也得拜託他抱她進廁所。
她散發出來的肅殺氣息嚇不倒他,只是令他沉默了片刻,然後將輪椅推到落地窗旁。
鬆開捆綁她雙腿的繩子,他抱起她輕盈的身子,先在長椅上坐下,然後將她擱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手臂橫抱著她的細腰,像是害怕她會突然又消失不見。
「符鈴,你恨我嗎?」
「我……」她不知道應該如何回應。她恨他嗎?不知道,在夏蘿小姐下命令之前,她甚至不認識他,也就是說,他只是一個獵物,一個交差的工具,對於恨與不恨,其實沒關係呀!
「說不出恨我,卻要奪取我的性命,符鈴,難道你不覺得殘忍?」他的臉頰貼著她柔軟的頸子。原本他是很憤怒的,因為他該死的照著對方的安排走,縱然他很想欺騙自己沒有,但噬骨的思念打敗了理智,他想要她回來!
「……我習慣了。」在她的記憶裡,生活不就是這樣嗎?為了活下來,她接受夏蘿小姐所有的體能訓練,然後主人下命令,她就照做交差,一切原本都是這麼的簡單,直到遇上他,這個叫閻京笙的男人,害她任務失敗,然後每天都會對她做好奇怪的舉動,也會問她好奇怪的問題,打亂了她簡單的思考模式。
「你都不想知道那段時間我們兩個人……」
「我不認識你。」符鈴打斷他的話,彷彿那會是令她恐懼的惡夢。她跟他會有什麼?不就是殺手與獵物?
「你不認識我,會坐在我的大腿上?」火爆浪子—時之間是無法改掉惡性的,況且她如此頑固,實在令他難忍。
「是你強迫我的。」她波瀾不興。
「你……」他又氣到吹鬍子瞪眼,「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是哪個混蛋把你搞成這樣?是不是那個戴懷錶的女人?」
「你想做什麼?」她戒備的瞪視他,就知道他想套她的話,一旦坦承是夏蘿小姐派她殺人,那麼他就有證據抓人了。
「你最好認清楚事實,你是我的人,我的!不是那個該死的女人!」
她渾然不知,這幾天艾蓮照三餐催促他把她交回去處置,他不願,甚至還發飆抵抗,搞得現在集團裡大夥全責怪他不配合。因為怕她溜走,他連公司也不去,日日夜夜守著她,不敢怠惰,這樣蠢到爆的事情連他都不敢相信會發生在自己身上,但他就是做了,像個牛皮糖一樣,死命附著在她身邊,而她卻依然拒他於千里之外!
「隨便你怎麼說,殺了我也無所謂。」她的語氣淡漠,彷彿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
「那傢伙不值得你賠上你的性命!」他討厭她的忠心耿耿竟是為了一個把她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混蛋。「你的命是我用五百萬買來的,我才是你的主人!」
符鈴神情怪異的瞅著他, 「什麼五百萬?你不要胡扯,根本沒有這種事。」
五百萬?五百萬?!她的腦海裡閃過一幕景象,隨即消失。
閻京笙捕捉到她細微的神情變化,立刻緊張的托住她的小臉,不讓她逃避。
「你想到了什麼?」
「沒有。」她大聲否認,然而他湊近的認真臉龐卻令她的胸口一窒。
「你有!我知道你想起來了。」他想起艾蓮說過的話,於是試探的問:「你之所以失憶,該不會也是因為被夏氏催眠吧?」
符鈴的腦海浮現一個怪異的畫面,想起夏蘿小姐胸前的懷錶,他所說的「夏氏」,該不會與夏蘿小姐有關吧?不,她不能自亂陣腳,說不定只是姓氏剛好相同罷了。
「你……你做什麼?」她在思考之際,察覺胸脯被一股溫燙包裹住,不禁嚇了一跳。
這個下流男人,竟然對她出手?!
「我在幫助你恢復記憶。 」看著她亟欲隱藏又迷惑的表情,他認為自己或許不是那麼束手無策,只要多做點什麼,說不定能幫助她找回喪失的記憶。
然而,儘管他理直氣壯,但看在她的眼底,就不是這麼一回事。
這男人正放肆的按揉著她的胸部,還有意無意的挑逗著乳尖,分明是在吃她豆腐!
「放開我!」
儘管雙手被縛,她還有雙腳可動,只是他的力氣大得嚇人,硬是轉動她的身子,與他面對面,然後撩高她的衣擺,狂肆的吻著完美的胸部,她花容失色的推阻著他,不敢相信他竟然狂妄至此,這裡可是庭院呀!
「你可以不用擔心被人看見,沒有我的吩咐,他們不會隨便跑出來……當然,只要你不要叫得太大聲。」她的肌膚光滑如絲,這幾日光是幫她淨身,就搞得他慾火焚身,能撐到現在才出手,已經算是超人了。
「你在說什麼鬼話?我才不會叫……快放開我,你混蛋……」不行,她在心裡狂喊,這曖昧的姿勢,能清楚的看見他怎麼親吻自己,胸罩被他褪下,敏感的乳蕾被他含在嘴裡吸吮,而他的大手兵分兩路,一手托住她的翹臀;防止她逃避,另一隻手則把她的長裙推到腰部,輕薄的底褲擋不住他的侵略,粗長的手指已經深入其中,捻弄她的小核。
「我們的第一次,就跟現在很像。」那時候他的確混蛋,因為控制不了妒火而捆綁住她,他看見她受到傷害、哭得梨花帶雨的小臉……對照今日,他寧可她哭泣著求他住手,也不要她如此生疏,故作冷漠,好像他們根本不認識。
「你不要這樣……放開……呃……」她已經使盡全力想要阻隔他的侵犯,酥麻的快感卻讓她的身子一陣哆嗦,他的手指像是有魔法,操弄著她的私處之際,也操弄著她的意志,但她不想承認自己其實很有感覺。
「你在說謊。」長指繼續恣意的愛撫,他直接拆穿她不堪一擊的面具。「你的表情和你的身體正告訴我,你很喜歡我這麼做。」他深入她的小穴,內壁濕滑的愛液像蠶絲纏捲著他的粗指。
「拜託你……閉嘴……」她羞愧得將頭埋進他的頸窩。
對,他說對了,她根本不敢看眼前落地窗反射的激情畫面,也不敢看他是如何逗弄她的花心,讓她渾身火燙,慾望逐漸攀升……可是她不明白,她不該對一個陌生男子如此依賴,但每次被他碰觸,不管是臉頰、肩膀或是手……她身體的每個部位就像對他有印象,她無法發自內心的厭惡他,甚至還有被疼愛的深刻感覺。
「你這樣悶不吭聲的跟我做愛,不覺得難受嗎?」閻京笙嘆口氣。天真可愛的她,和現在倔強冷漠的她,已讓他搞不清哪一個才是她真實的模樣,但他明了,自己同樣被吸引著離不開。
不想她咬牙強忍,他攫住她嫣紅的唇瓣,重重的吮吻。
「嗯……」她忙著對抗他入侵的舌頭,沒發覺不爭氣的手已經違背了她,偷偷的攀上他的肩膀。
她可以聽見他有如擂鼓的心跳,震撤著她的,這份清晰,瓦解了她的武裝,慾望讓她更加墮落,進而產生錯覺,似乎這樣的激烈糾纏其實沒有錯,她本來就應該乖乖的躺在他的懷中,跟隨著他,在愛慾的海浪中飄浮、流浪。
「符鈴,我要你……」他忍耐不了對她的渴望,趁她被吻得昏頭轉向之際,解放褲頭裡勃脹的陽剛,深重的貫穿她陰柔的花穴。
「啊……」毫無防備的填充讓她不禁仰頭嬌吟,私處滿脹的狂欲,徹底撼碎她。
「答應我,永遠不再離開我。」因為她,他已經嘗盡苦頭,儘管可能仍在摸索愛情,大男人的自尊也變得不再重要,如果她瞭解他的過去,就該知道他從來不是個死纏爛打的人。
「嗯……啊……太深了……」符鈴難耐的咬住他的肩頭,他的佔領不夠溫柔,可說是粗魯,卻讓她不由自主的呻吟,明明好幾次都覺得承受不住了,依然緊緊的抱著他,期待更強猛的索求。
他讓她變得不像自己,控制不了身體,身與心就像飄浮在空中,隨著他這陣龍捲風,忽高忽低,無法駕馭。
「符鈴……」閻京笙性感的呼喚,大掌覆扣著她的纖腰,每一次的深搗都直達花心深處。
「符鈴……」
「閻京笙……啊……不行……」
「用這麼可愛的聲音叫我,是想害死我嗎?」
「我沒有……嗯……」
「你沒有?」他壞心的加重頂撞,惹她嬌啼連連。「這樣還敢說沒有?」
「嗯……是誰?啊……」在無比歡愉的世界裡,忽然傳來的男女淫聲浪語,伴隨真實的他們,她聽見另一個屬於她的聲音,也用著一樣嬌媚的語調呼喊閻京笙。
「符鈴。」密集的摩擦讓情慾焚起火焰,他用力撞擊著她水嫩的小穴,釋放種子,盈滿她的花壺深處……
「啊……」她情難自抑的挺起胸脯,肌膚微微泛紅,在高潮拍打著全身的同時,另一個她也承受著前所未有的醉人潮襲。
「啊……」
癱倒在他強健的胸懷,符鈴不停的喘息,奇異的幻覺揪緊她的心臟。
他疼惜的輕吻她的頭頂,倏地發覺她不對勁,連忙撐移她的肩頭。
「符鈴,你怎麼了?」
「我……」她感到呼吸不順,說話困難。「閻京笙……你……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我會……」駭然的黑影籠罩而下,她閉上眼,昏厥過去。
「符鈴!」
空氣中,凝結著肅靜的氣息。
「銀狼,讓我進去!我要見亞曼達!」夏蘿站得筆挺,無懼於他的高大威迫 。
「有什麼話?跟我說就好。」銀狼完全不通融。
「符鈴沒有回來!」
「所以呢?」
「你……」夏蘿深吸一口氣,快氣炸了。「我想請求亞曼達支援,把符鈴救回來。」
銀狼咧開冷酷的笑容,「別傻了,夏蘿,不過是個傀儡,你如果怕無聊,再找就有。」他像在安撫小孩,而夏蘿的模樣的確如同不成熟的小女孩,讓人覺得哄哄便罷。
「銀狼,符鈴被閻京笙那邊的人捉住,她會被殺的!」夏蘿無法接受他的說法,一心想救符鈴。
「夏蘿,她只是個空殼,就算死了,也不會感到痛苦。」
符鈴記憶的空白程度,甚至像個沒生命的殭屍,也因此,符鈴絕對是頂尖的殺手,因為就算被折磨到死,也無法出賣主人。
「話不能這麼說……」
「夏蘿,別為了一個傀儡壞了大事,而且你別忘了,符鈴是你的手下,不是亞曼達先生的,他沒有必要幫你任何事。」
夏蘿在這一刻看清了亞曼達與銀狼的冷絕,雖然早就知道他們不是什麼善良人士,但沒想到竟然無情至此。
「算了。」她氣鼓了粉頰,轉身,飛奔離開。
無所謂,她自己的人,她自己救,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