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集 第二章 ～各有優勢～
魔冥老祖疾馳逼近攻襲，空間頓又變化不定，他才靠近打出兩拳就再次被任天鳴他們逃開，臉上金紋都快被氣黑了。
趙恆衝上去幫忙減輕壓力，發現紀玄谷神色不太好看，孟雲鴻臉龐更是蒼白如紙，知是魔冥老祖攻擊力太強，他們施展空間法則的負擔極大，孟雲鴻已受內傷。
「你們先走。」趙恆神識一聲大喝，雙手十指猛攥，右拳揮出，帶起無數虛空裂紋，左拳打出重若山嶽的艮山黃芒，不是只為斷後，他更想試探魔冥老祖消泯敵力的異能有無缺陷。
「不行。」任天鳴鷹目直盯著魔冥老祖，雙手緊握神槍，剛毅不屈，氣態堅決，別人來救自己，自己卻捨援兵而逃，死也做不到。
紀玄谷也急叫道：「撐一下，再撐一下……」
「撐什麼撐呀，我要走，憑他還不配留下我，你們不走，是要看戲還是想當靶子呀！」趙恆聞言卻是沒好氣地大罵，這時候可不需要他們義氣，留下來根本是添亂嘛！
「乓～」魔冥老祖也是配合，完全不接趙恆攻擊，疾影劃弧繞過他再攻紀玄谷，搞得趙恆不得不跟著跑，衝到魔冥老祖前方，三面皇天鏡飛出鏡光外迎上拳勢，竟也一觸拳上陰氣就消泯六成能量，直接被打回鏡光內。
趙恆不願太早消耗皇天鏡防禦力，神光瞬即收縮至離體一尺，撕裂空間的拳勢猛然迎上，恐怖的裂空之力卻是難以逞威，臨近魔冥老祖拳頭就力消勁泯，趙恆連忙轉化真元，氣化坎水驚濤、拳凝艮山雄渾撼上對方。
雙拳對招，沒有狂暴的氣波狂流，只見坎水淹向魔冥老祖，一近身便即蒸發湮滅，渾厚的艮山之力也當場碎裂潰散，根本不是同一檔次的力量。
「砰……」兩條臂粗的毀滅之龍從趙恆拳頭兩側夾擊魔冥老祖，仍無法緩解對方拳勢，連連碎爆蕩波，趙恆右拳重重一震，氣衝臟腑，不得不暴退卸勁。
眼見魔冥老祖再次追向自己這邊，任天鳴眉角一跳，大喝道：「你們走，他想先除掉你們，留下有害無益。」
「咻～」諸人周邊空間再次扭轉，身形一動，挪移數十米，這次卻是趙恆幫他們扭轉附近空間。
魔冥老祖陰冥罡氣暴捲，硬生生絞碎空間之力，趙恆只是額頭微皺，扭曲空間的力量被震散對他的影響微不足道。
「我們還真成為累贅了。」紀玄谷側首看向飛速來援的趙恆，心知趙恆功力、空間法則造詣比自己強得多，自己瞬移能成功一半，以他的實力想必能順利瞬移逃走，當下決然道：「好～我們先走。」
話落，他立刻帶著眾人瞬移消失，唯有任天鳴在最後一瞬竄出留下，畢身罡氣盡匯神槍，霸氣銳波抖出百刃千影刺向魔冥老祖，他還想與趙恆並肩作戰，免得待會兒趙恆被纏住，使不出瞬移。
「滾～」魔冥老祖面容猙獰，暴雷般狂喝炸得元素潮汐翻騰倍加劇烈，陰冥拳勁所向披靡，悍然摧破槍影，陰冥罡濤震得任天鳴倒仰翻退，一拳硬生生打入虛空，把紀玄谷他們從另一片空間打出來。
「砰～」正當他想追過去，趙恆、嘟嘟的攻勢也打過來，乾坤罡氣撫平空間，魔冥老祖、鉥澈合力也無法立刻突破封鎖，微一耽擱，另一處虛空的紀玄谷已再次瞬移離開。
「孽障，我要你們死……」失去追擊的機會，魔冥老祖不禁怒火衝冠，讓兩個空間神帝逃走，簡直是奇恥大辱，唯有殺了僅剩的空間神帝才能消氣。
剛剛只想殺二名空間神帝，現在他就只想殺了趙恆，漫天陰濤轉而罩向他，瘋狂地縮攏壓迫，身形一閃，黑影直衝趙恆，陰濤、拳罡炸出無盡狂波。
「噗～」趙恆這下也體會到任天鳴他們的感受，連變六象招式，奈何沒一種能對付魔冥老祖異能，縱使旁邊有嘟嘟、任天鳴共抗攻擊，接連數拳後也是喉嚨一甜，吐出濃稠的血沫。
不，趙恆不只是吐血，而是在倒血，一口噴出近百毫升血液，化作兩隻血炎虎咆哮著撲向對方。
可惜，這招還是沒用，血炎虎一近魔冥老祖就被陰氣削掉六成力量，趙恆三人併力合擊也不過讓魔冥老祖身形微滯，僅僅頓了一下便又直取趙恆，削弱的拳勁已復全盛，好像完全不需回氣時間。
「太可怕了，什麼力量到他身上皆剩四成，我們根本等於是中位神帝在與巔峰神帝對抗。」
任天鳴面如金紙，氣機逐顯衰頹，三人聯袂之威非比尋常，與巔峰神帝對上都能有七成以上勝算，但卻遭受魔冥老祖絕對壓制，對這一戰已無信心。
嘟嘟嘴角絨毛沾染血紅，牠也試過近身強攻，但情況沒絲毫不同，無論爪子還是湮滅雙環，逼近其身一定先消失六成力量，強橫至極的體魄都被反擊打得內傷了。
陰濤激捲十方，空間扭曲再扭曲，趙恆真元震盪紊亂，開始有些控制不住挪移動態，一次移轉竟是沒能避過魔冥老祖攻擊。
眼見魔冥老祖磨盤大的拳罡暴然臨身，嘟嘟、任天鳴卻是後力不繼，拳罡直接打碎幻掌、槍勁轟向他們，趙恆終於使出殺手 ，護體鏡光振發外放一米半，最外半米卻是乾坤領域。
「砰～」領域迎上拳罡霎時內陷一尺，不過拳罡也被領域徹底磨滅，魔冥老祖果然恐怖，僅憑拳罡就不輸嘟嘟實爪攻擊了。
緊隨其後，魔冥老祖黑拳打上領域，立刻回復力量的領域頓時又凹陷一尺半，趙恆同時飛退才避免他打中皇天鏡。
「領域不愧是聖境之力，總算不會被消掉六成力量，即使我不退避，他了不起也就能打透一米而已。」趙恆一退馬上收起領域，心中做出評量，對魔冥老祖的忌憚減了幾分，只要領域能擋住他便沒啥好怕的了。
不過也只是抵擋，想打贏他是沒指望囉，什麼方法都已試過，沒辦法破解魔冥老祖異能，再繼續打下去完全是自找苦吃。
「走了。」趙恆飛退間猛然釋發罡氣，空間之力乍閃而逝，三人瞬間消失。
「呼颯～」魔冥老祖故技重施，拳勢洶湧掃向他們消失的位點，孰料，趙恆空間法則的運用妙到毫巔，人影消失之後，原位沒留下任何法則力量，空間波動也消失得一乾二淨，他根本無法循跡打透空間，拳罡赫然掠過空間，轟向遠方，什麼事也沒發生。
「怎麼會這樣？他怎麼可能把空間波動徹底彌平……」魔冥老祖見狀差點氣瘋，無法置信地又是連轟二拳，希望前一拳只是失誤。
當然，結果罡氣還是直落空處，他火氣不由愈燒愈盛，渾身陰濤席捲，滿口穢言大罵，歇斯底里的模樣與他初時的淡然姿態簡直是兩個極端。
他會氣成這樣也不奇怪，引出好幾個空間系強者，最後竟然只殺死一個上位神人，可說是他今生最大的挫敗與恥辱，他如何能坦然接受。
趙恆連續瞬移兩次後停下，任天鳴依舊緊繃地握著神槍警戒，半晌，他才反應過來，頗為意外道：「我們順利逃走了？」
趙恆翻個白眼道：「當然，我不早說了，他們沒資格留下我。」
「吼～」嘟嘟揮著小爪子鄙視他，竟然敢懷疑趙恆，哼～真是不上道。
「呵呵～」任天鳴放鬆地展露笑容，這種鄙視他樂於接受，喘口氣，他又是好一陣感激趙恆救命之恩。
而於此時，遠方的紀玄谷身邊多了一名貌約二十來歲的俊逸男子，那男子身姿修長挺立，玉樹臨風、軼群絕塵，氣質和紀玄谷有些相似，但層次比紀玄谷要高上許多，二人站在一起比較，紀玄谷的風采竟完全被掩蓋住，簡直就像個跟班。
此人正是紀家老祖，八五五星域唯一的聖人紀展原。
不是只有魔冥族死人會請老祖出馬，紀玄谷也會，兩次瞬移逃跑失敗，他就果決的向老祖宗求救了。
初到之時，紀展原見孫兒無事，臉龐尚帶著春風般微笑，可聽聞紀玄谷傳識簡述魔冥族的情況，還是頭一次聽聞此事的他也不禁繃起臉來。
「竟敢侵略殺戮我們星域中人！」紀展原目光透出煞氣道：「怎麼不早通知我？」
紀玄谷就像做錯事的孩子，低著頭道：「我們也沒想到魔冥族會這麼強，以為早晚能解決，所以就沒打擾老祖您了。」
紀展原自然不會責怪孫兒的好意，只是疑惑道：「你確定他是體表氣機流轉化解六成力量？是任何力量？」
紀玄谷鄭重點頭道：「我確定，他那股陰氣太詭異了，一碰到它，力量就有六成消失。」
「奇了。」紀展原皺眉道：「難道真是聖元體？那他怎麼沒『聖法界』？」
「老祖，他的能力難道是屬於聖人的力量？」紀玄谷聞言不由大訝，他只知有聖法界，卻不知聖元體。
「沒錯，聖元體、聖法界俱是聖人方能產生的能力，但聖元體遠遜於聖法界，對我而言也就擊殺上位神帝的瞬間會用到，他卻仗著聖元體防禦，顯然不會聖法界，實在令人費解。」
紀展原愈想愈納悶，他一千多萬年來遊歷過一些宇宙星域，聖人亦結識了三名，就是沒見過也沒聽過半聖。
二人交流說來雖長，實際上神識交流如電光閃逝，從他們會面至今也才過了十毫秒，瞬移的身形剛剛抵達紀玄谷逃離戰場的位置。
「不見了。」混亂虛空只見空間裂縫、能量潮汐，已看不到也感知不到魔冥老祖的氣息，紀玄谷眉宇微皺，顯得有些鬱悶。
「水鏡逆溯。」紀展原手臂一揚，面前赫然泛起一層淡藍水鏡，鏡內出現逆行的滔天陰冥寒濤，隱有三條模糊的身影追逐，接著又出現一群人的身影。
「這是我們的影像……」影像連面貌都難以辨識，但紀玄谷還是立刻看出那是之前的戰鬥場景，只不過這場面並非正常進行，而是像影片倒轉播放。
紀展原點點頭，維持水鏡照映情境，循向急速追去，祈禱趙恆沒有隨便瞬移，水鏡逆溯可沒辦法看出是瞬移到哪裡。
「咦～這股氣息是怎麼回事？」沒過半秒，紀展原感應到魔冥老祖發飆亂轟的罡氣波動，瞬即趕過去。
「老祖，就是他。」看見魔冥老祖暴虐的神態，紀玄谷又驚又喜道，氣成這樣，想也知道任天鳴他們順利逃走了。
紀展原氣質灑逸儒雅，但很顯然，他的溫和不會用在敵人身上，殺氣剎那沸騰，二話不說就亮出神劍衝向對方，人劍合一劈開陰濤，欺至魔冥老祖近前，水系聖法界倏然罩住他，神劍流光直劈其腦。
「轟～」魔冥老祖罡氣狂爆，硬生生絞潰臨身三寸的聖法界，揮拳迎上寒光熠熠的劍刃。
然而，拳才揮出，他就發現聖法界的恐怖，本以為會被抹消的六成力量竟紋絲未減，周身更是受到無盡壓迫，聖元體爆發力遠勝神級，罡氣湧發速度也不可能比擬力量滅即之生的聖法界，僅僅揮拳的過程，聖法界已壓迫至體表寸許。
「什麼？這是罡氣嗎？他力量為什麼沒消失？太詭異了，必需先衝出去。」
魔冥老祖成為半聖僅有一百萬年，始終坐鎮族內預防萬一，從未見過聖人，之前趙恆使過一次，卻是一擋即退，他也沒察覺異常，此番被罩住，不禁駭然失色，心頭疑念、危機感層層浮生。
剎那間，魔冥老祖拳勁轉成震力，撼上劍刃之際借力旋身飛退，防禦神器護體，真氣急遽奔湧，貫臂透指，五指暗黑鋒芒瞬息閃爍百次，每一次閃爍都是一次全力爆發，聖法界畢竟缺乏招式的數倍爆發力，在他爪勢下寸寸崩潰，硬生生被他撕裂脫出。
「呼～」魔冥老祖回頭一瞧，暗暗鬆了口氣，瞬息爆發百次發勁，耗力可是極為巨大，以他聖元體的恢復力都有些氣虛。
「這股罡氣太可怕了，不～他能抗衡我的魔冥真身，難道他也突破了，而且跟我不同，他的法則也突破神境，所以才擁有那種詭異的能力，可惡，比魔冥真身強太多了。」魔冥老祖瞬念萬轉，聰明地揣摩出原因，接著卻又懷疑暗道：「不過他的功力怎會這麼弱？真的是徹底突破嗎？」
沒錯，紀展原功力確實比他弱上一籌，若說魔冥老祖功力是神帝巔峰，那麼紀展原的功力就只有上位神帝中期，甚至還比任天鳴差一點點，只是爆發力、恢復力、速度更強而已。
沒辦法，其他境界突破都是功力增強，唯有突破至聖境例外，功力是不增反降。
因為聖元體乃是徹底蛻變、進化，成為壽元無盡的不朽之體，跟神境以下的身體有本質之別，這種進化必需消耗大量本源力量，而且本源力量消耗後又無法自行恢復，必需重新修煉才行。
所以，突破至聖境的人功力都會下降到上位神帝初期，聖人永生，時間無限，提升速度會變得非常慢，紀展原修煉一千多萬年，功力也才剛恢復到上位神帝中期。
當然，聖人功力下降並不影響戰力，反正聖人都一樣，而擁有聖元體、聖法界，巔峰神帝遇上最弱的聖人也是必敗無疑。
但世上總有些不正常的情況，魔冥族顯然就是，魔冥老祖憑恃融合分身晉級，由分身轉化本源力量造就聖元體，竟是維持神帝巔峰功力不降，單論功力反倒比正常的聖人還強，只是魔冥族兩個半聖都沒見過正牌聖人，所以自己也不曉得。
「果然是聖元體，怪事，看來真的無法施展聖法界，功力卻又高得驚人。」紀展原眉頭緊蹙，魔冥老祖雖然沒聖法界，可力量更勝於己，對付起來恐怕不容易。
「咻～」轉念間，紀展原招式毫不停緩，收起聖法界疾追魔冥老祖，對方功力是強，可也只是讓他有些頭疼，沒把握擊殺對方，自己倒是沒有敗亡之虞。
「砰砰砰……」見他收起聖法界，魔冥老祖也不敢大意，拳打腳踢，勁流破空，灰黑氣芒鋪天蓋地籠罩對方，紀展原夷然無懼，劍若江河流濤，連綿無盡，洶湧淹沒千百道拳腳勁影，欺近魔冥老祖又用聖法界罩住他。
魔冥老祖這次已有心理準備，應對比上回鎮靜許多，真氣狂提、罡氣狂爆，強行撞破聖法界衝出去，消耗比上回還少了一點。
他一脫離，聖法界便又消失，魔冥老祖心思微動道：「他這招就只在近攻時施展，應該是無法長時間施展，我並非沒有一戰之力。」
思及此，魔冥老祖黑瞳透發縷縷精芒，鬥志反倒燒得更旺，拳腳勁罡猶如炮彈，不斷隔空打向紀展原，儘管只能略微緩阻紀展原進勢，仍免不了被他逼近，在聖法界壓迫下只能全力突圍。
但聖法界也是無法徹底封殺他，每次紀展原都還來不及使出殺招，魔冥老祖已經衝出去，看起來是魔冥老祖不斷逃竄，實際上紀展原也沒能傷到他。
尤有甚者，魔冥老祖連番嘗試聖法界威能，對聖法界的瞭解愈來愈透徹，甚至敢在聖法界內攻上兩招再逃，紀展原亦是奈何他不得。
數千次過招之後，紀展原不得不暫停聖法界的施展，事實確如魔冥老祖所料，他沒辦法長時間釋放聖法界，儘管維持的時間遠勝趙恆，但也只能持續釋放半分鐘多點，然後便得休息五分鐘左右，否則對身體的負擔太大。
紀展原雖然還沒到極限，但這種殺手 沒人會傻到在此時徹底使盡，畢竟使盡也殺不了魔冥老祖，沒有冒險的意義。
只是聖法界沒再出現，魔冥老祖可就威風囉，憑恃強上一籌的功力，他這個半聖居然打得正牌聖人節節敗退。
紀展原偶而釋放聖法界挽回頹勢，但馬上就會再遭壓制，剛才是魔冥老祖在躲，現在反倒變紀展原在退。
雙方你來我往，戰波狂捲十方，極勁洞裂虛空，不經意地打回正宇宙，恰巧是星雲海中央區，甚至引來一隻倒楣的六階凶獸。
「砰～」凶獸氣焰滔天殺入二人之間，竟是毫無抗力的被二人夾殺當場，血肉化作紅雨灑落，看起來就像是牠跑去自殺。
激戰數分鐘，紀展原再次連放聖法界，重新顯威追得魔冥老祖跟狗一樣，不過沒追得太久便主動收手，雙方如斯打下去，恐怕永遠也分不出勝負。
紀展原攻勢一停就肅殺道：「我不得不承認，我要取你性命並非易事，給你一個機會，帶著你們魔冥族滾出八五五星域，侵犯之事就此揭過。」
「哈哈～」魔冥老祖彷彿聽到天大笑話，嘲諷地仰天長笑，他以無敵之姿橫掃諸多星系，俯視蒼生、傲睨群倫，豈會向人示弱，縱使紀展原聖法界威力無匹，他也只是忌憚而非畏懼，氣焰熏天道：「好大的口氣，強者為尊，你們星域實力低弱，憑什麼佔據廣闊星空，弱肉強食，我魔冥族滅殺他們天經地義。明白的告訴你，我魔冥族另外還有一名突破神帝境的強者，你的功力尚弱我數成，不過是靠那無法長久施展的詭譎力場方能壓制我，居然大言不慚叫我等撤退，你夠格嗎？」
他顯然不認為八五五星域還能有另一名聖人，愈說愈是強硬。
他傲，紀展原比他更傲，赤裸裸的蔑視道：「你這種貨色，莫說二人，就是二十人一起來，我亦無懼，你呢？二十名上位神帝想必已能對你產生威脅，是誰不夠格，你心知肚明。」
從魔冥老祖最初面對聖法界的態度來看，紀展原幾能斷定，魔冥族另一強者也無法使出聖法界，自己是勝不了一個魔冥老祖，但只要對方不具備聖法界，就是來再多只擁有聖元體的強者，戰況也不會有變化，自己照樣能在釋放聖法界時追著對方打。
魔冥老祖聞言一怔，的確，聖法界太過厲害，釋放出來完全無懼人海戰術，魔冥族根本奈何他不得。
但要魔冥族退走，這種懦弱行徑也是高高在上、唯我獨尊的魔冥老祖無法接受，自己是奈何不了對方，難不成對方就能奈何自己。
被幾十個神帝圍攻？自己又不是木頭人，會遲鈍到那種程度嗎？絕不可能。
思緒疾轉半晌，他才自以為「大度」的使出安撫策略道：「你足夠強大，但並不代表你方之人也夠強，要我族撤退，可以，你方展現足夠的力量，我族不敵自會撤退。當然，前提是你不得出手，我們亦不出手，一切由底下強者定勝負，我敬重你的實力，即使你方落敗，你也能劃出十個星系做為你的領地，我族絕不侵犯，這是我的底線，你若對我族大開殺戒，我亦會叫你付出慘痛代價。」
言畢，魔冥老祖直接瞬移離去，雙方最強者難分高下，誰也勝不了誰，承諾戰敗都能保有十星系領地，自己已給足紀展原面子，如果紀展原不願接受，他也絕不會退讓，多說無益。
紀展原面沉如水，靜思不動。
紀玄谷在旁邊現出身形，等了片刻問道：「老祖，我們該怎麼做？」
「唉～」紀展原無奈輕嘆道：「只能照他所說的做了，否則他對我們紀家子弟下手，我殺不了他，僅稍阻一時根本護不住人。」
紀玄谷眉頭緊皺道：「可我們現在太過被動，大陣仗無法與之匹敵，游擊戰慢慢鬥，恐怕還會有許多星系遭受屠戮。」
紀展原目光凜冽一凝，清逸氣質褪盡，聖境強者的絕世霸氣彰然顯露道：「哼～大敵當前，豈容逃避，召集附近星系的所有神帝共同反擊，魔冥族既是由巨神星空間通道過來，我們就打下巨神星，讓他們過不來就可以了。」
「是～」紀玄谷點頭應命，二人隨之消失在星雲海中。 |
發表人: s90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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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3-5-2 00:35:2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