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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子澄]給我一個南瓜人(巫毒娃娃之四)[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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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25 00:55:15
第九章   

  不曉得白鳳英是不是烏鴉投胎,結果辛武揚和阮芷青果然睡過頭了!

  當阮芷青匆匆趕到公司時,已經超過早上十點半了。

  「昨晚是做了什麼壞事,今天這麼晚起?」從來沒看過阮芷青遲到的季惠文簡直不敢相信,她以為遲到是她的專利,沒想到也會發生在一向準時的芷青身上,不禁隨口調侃道。

  「哪、哪有?我很乖好嗎?」未料阮芷青一聽,一張俏臉瞬間燃燒,白嫩的臉色瞬間變成一顆紅番茄。

  原先季惠文只是亂開玩笑,沒想到阮芷青一臉正經還臉泛桃紅,這讓季惠文的好奇心完全被挑起,更想弄清楚這個「昨晚」到底有多精彩。

  「沒有妳臉紅個什麼勁兒?喏,鏡子在這裡,妳自個兒照照,紅得像猴子屁股似的。」由抽屜裡拿出小鏡子,那可是每個愛美的女性該有的必備物品,不可或缺。

  阮芷青懶得理她,兀自拉開辦公椅坐下。「妳才是小猴子咧,少無聊了妳。」

  「最好是我無聊啦!」她意有所指的睞了眼窗戶,狀似不經意地說:「不久前我站在窗邊看風景,非常不小心的,我看到妳從辛武揚的車上下來,妳倒是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其實她哪有看到芷青是怎麼來到工作室的?只不過這女人挺好騙的,她想試試她會不會被自己唬哢,繼而說實話。

  她之所以這麼做,純粹是出自好友的關心而已。

  「……我跟辛武揚是鄰居,他送我到工作室來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啊!」阮芷青連忙拿出一堆資料翻看,就是不敢看向季惠文。

  「是沒什麼好奇怪的,只不過你們兩個遲到的時間還真湊巧,全挑在今天這個好日子嗄?」季惠文冷哼一聲,擺明了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那麼多巧合。

  阮芷青閉了閉眼,然後嘆了口氣。「妳想說什麼就說,別這麼拐彎抹角的。」

  「我沒什麼想說的啊,我只是有幾個問題想不透而已。」季惠文無害的拉開淺笑。

  阮芷青瞪著她,心知在惠文沒滿足好奇心之前,她是絕不可能安心的投入工作。

  「問吧。」反正她又沒做虧心事,沒什麼好怕的。

  「嘿嘿,我想問的是,妳開始倒追辛武揚了?」季惠文露出八卦的嘴臉,一副被狗仔附身的賊樣。

  阮芷青揉揉眉心,就知道她想問這個。「妳提議的不是?我照做而已。」

  「喂,妳這麼說就不對了,妳要是真對他沒感覺,妳才不會聽我的建議呢!」惠文不滿的抗議。

  「好啦,我承認我喜歡他、倒追他可以了吧?」真是超級八卦女。

  「賓果!我就知道。」果然,兩、三下就套出話來了,季惠文簡直崇拜死自己了。「那結果呢?成了沒?」

  「請問……什麼才叫成了?」她總得先弄清惠文的界線在哪裡,她才好回答。

  「上壘了沒?一壘、二壘,還是直奔本壘?」惠文興奮得兩眼發亮,像在分享自己的戀情似的,隨即又搖頭擺首的不要她說了。「噢不,讓我猜猜,妳先別說!」

  阮芷青丟給她一記「妳夠了喔」的警告眼神。

  「依妳保守的程度,我看能跑到二壘就算很了不起了;不過辛武揚等妳等那麼久,我看他會迫不及待想奔回本壘……」她彈了下指尖,毅然的押下重注──「就本壘吧!我有沒有猜中?」

  「惠文~~」阮芷青發出嬌嗔,差點沒拿手上的資料本丟她。

  「嘿,別氣嘛,我們是好姊妹,有什麼不能說的?」見她頭頂快冒煙了,季惠文連忙依近她安撫道。「說嘛,又不會少一塊肉,害什麼臊呢?」

  阮芷青以手掩面,著實拒絕不了好友的請求。

  「好啦好啦,妳猜對了行了吧?」

  她本來就不擅說謊,況且惠文說得沒錯,她們倆情同姊妹,沒什麼好隱瞞的,要不是她鼓勵自己去追求幸福,說不定現在她和武揚還八字沒一撇呢!因此她雖然羞得想挖個洞將自己活埋,卻仍硬著頭皮承認了。

  「喔喔喔~~猛喔!」季惠文忍不住開懷大笑。

  她早看出這對是郎有情、妹有意,雖然這個妹遲鈍了點、粗神經了點,不過好在她終於想通了。

  「好了吧妳,我可以開始做事了嗎?」沒好氣的瞪她一眼,阮芷青很難對她生氣。

  「別急,反正都快中午了,我就陪妳混一個早上好了。」瞧她多麼寬宏大量,放著工作陪芷青聊天,友情真是太~~偉大了!「喂,先說好,你們結婚時,我要當伴娘喔!」

  「妳未免想得太遠了吧?」拜託,她還沒享受到戀愛的樂趣,哪有那麼容易就進禮堂?

  「不遠不遠,我猜辛武揚一定恨不得趕快用那張紙把妳綁起來,免得又有像周育維那樣的登徒子覬覦妳。」她太瞭解男人的獨佔欲了,她就是受不了這點,才會換男友如換衣。

  不過前提是,她還沒遇到感覺對的人,不然她可是很樂意被獨佔的;她可不承認自己是花蝴蝶喔!

  「別再談我了好不好?」阮芷青不禁求饒起來。「對了,周育維那邊應該沒什麼後遺症吧?」

  雖然周育維已經將案子抽掉了,不過那傢伙既然使得出那麼卑劣的手段,她實在很懷疑他會這樣輕易的放過她。

  「哪沒?那壞痞在外頭亂放話,說我們工作室沒創意,抄襲別人的作品,企圖破壞我們工作室的形象。」季惠文氣憤的實話實說。

  她本來打算芷青要是沒問,她也不想說,不過既然芷青問了,說出來又何妨?只不過讓芷青更看清那傢伙的真面目罷了。

  「嗄?那怎麼辦?」阮芷青感到一陣暈眩,小臉明顯帶著憂慮。

  由於她只負責內部的設計工作,對外一律由惠文接洽,所以她完全不知道外頭的風風雨雨;偏偏這事兒又是她惹出來的,不禁對惠文感到非常抱歉。

  「反擊啊!還能怎麼辦?」季惠文滿不在乎的以臂環胸,一屁股靠在她的辦公桌沿,彎起一隻手臂,以拇指抹了下鼻尖。

  「怎麼反擊?」噢~~惠文這樣子看起來真酷!像極了黑社會大姊頭。

  「當然是把他幹的醜事散佈出去啊,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我沒把這消息扔給狗仔算他運氣!」冷哼兩聲,季惠文根本沒將他放在眼裡。

  「所以……」到底解決了沒?工作室形象會不會受損?

  「安啦,沒事了。」欺負女人的男人最要不得,那傢伙當然被其它人所唾棄嘍!「這件事對我們工作室半點影響都沒有,更棒的是,有些得知此事的企業還丟案子過來,我們今年的年終獎金一樣能麥克麥克。」

  「呼~~那真是太好了。」阮芷青明顯的鬆了口氣。

  「先別高興得太早,接下來可能有一段時間得常加班,妳的阿娜達不會抗議嗎?」季惠文玩心又起,再度頑皮的揶揄。

  「不會吧?不過我想他應該會想跟我一起加班。」她不由得露出苦笑。

  「哈哈!對厚,我忘了他是妳的南瓜人嘛!」會想守護她是不用懷疑的,不過——「陪妳加班是無所謂,可先說好,加班費只有一份喔。」

  阮芷青微微一愣,不禁笑罵道:「神經!」

  「還有,我再強調一次,我要當、伴、娘!」

  ※※※※

  果然,辛武揚總是放心不下她,在她開始加班之後,辛武揚的上班時間也自動延長,不過地點轉移到阮芷青的工作室。他不一定是處理公事,偶爾也玩玩遊戲、寫寫程序,總之要她在自己的眼界底下,受到切實的保護他才能安心。

  「啊~~走開啦!」又是一個加班的夜,工作室裡燈光明亮,阮芷青突然對著電腦螢幕大叫。

  「不要。」辛武揚坐在另一個辦公桌前,移動著筆記型電腦的滑鼠,淺淺的勾起嘴角。

  「討厭捏!你這樣抱著人家,人家怎麼打怪啦?」阮芷青的眉心皺起數個小結,只見螢幕裡她的分身正被一頭壯碩的野獸抱住,令她難以施展身手。

  「由我負責打怪啊,因為保護妳是我的責任。」他笑道,隨著滑鼠的移動,只見野獸利落的出手擊潰前來攻擊的妖怪,輕鬆得不得了。

  原來這兩個人忙裡偷閒,橫豎季惠文又不在,吃過晚飯後兩人便連線上網,打線上遊戲來了。

  懊惱的撇撇嘴,她將辦公椅往後推,不玩了!「你就不能讓我表現一下嗎?」

  「妳受傷了我會心疼。」辛武揚一邊輕鬆打怪,一邊好笑的偷覷著她懊惱的表情。

  「那只是虛擬角色。」她嘟囔著。

  「不管是虛擬或現實,我都會將妳保護在我的羽翼下,不讓妳受傷。」他感性的保證。  

  阮芷青盯著他專注子電腦螢幕的側顏,感覺自己沒用極了,只要他一說甜言蜜語,就算她再懊惱、再生氣,都維持不了太久。

  她索性起身走到他身後,伸出雙臂抱住他的頸頸,撒嬌的將臉貼靠在他的頰邊。

  「怎麼了?」握著滑鼠的手微微一頓,被妖怪咬了一口,該死!

  雖然兩人感情逐漸穩定,但只要她一靠近,辛武揚便再難控制自己的心跳,血液也會因此不由自主的全身亂竄。

  「我覺得我越來越軟弱了。」她在他耳邊逸出一聲輕嘆。

  「怎麼說?」用自己的臉蹭了蹭她的臉,雖然僅是這樣簡單的動作,他卻感到無上幸福。

  「我發現我越來越依賴你了,好像我一個人的時候,什麼事都做不成似的。」這讓她有點害怕,畢竟她獨立慣了,突然發現自己也有軟弱的一面,挺沒安全感的說。

  「我喜歡讓妳依賴。」他的胸口微微震動,愛極了她撒嬌的嬌俏模樣。

  「可是我有點不安。」她霍地放開他,倚著身後的牆再嘆。「萬一有一天你沒在身邊陪我,我怕我會不知道該怎麼一個人過日子。」

  「永遠不會有這麼一天。」將椅子迴旋一百八十度,他牽起她的手,仰首凝著她。「妳該學著多相信我一點。」

  擠出僵硬的笑,她點點頭,感覺鼻頭微微泛酸。

  「別老是胡思亂想,看妳這樣我會難過。」將她拉到自己腿上坐好,他很難接近她卻不摟抱她。「妳怎麼捨得我難過?」

  阮芷青終於笑了。「喔,我喜歡那首老歌。」

  「嗯。」執起她的手,他把玩著她纖秀的指。「小青,我們結婚吧!」

  「欸?」她詫異的側臉看他。「怎麼這麼突然?」

  「這陣子下來,阮媽媽沒跟妳說什麼嗎?有關於妳我的事?」他可沒忘那次在汽車旅館,一早就接到白鳳英來電的事,心想老人家應該會有所暗示。

  他是不清楚阮家長輩的反應,可他家裡已經快革命了,老爸老媽一見到他就叨唸著何時將她娶進門?以兩家熟稔的程度,他相信阮家或許也「地震」了不少次。

  「我媽?沒有耶,她只是三不五時就跟我說,你是個好對象,要我好好把握而已。」她認真思索後,只發現這個「異象」。

  「就這樣?」

  真不知該說她神經線大條得令人憎恨,還是她心思著實單純,單純到聽不出阮媽媽幾近明說的暗示?

  「是啊!」她瞠大眼,不明所以的盯著他。「你問這幹麼?」

  「我想妳沒聽出阮媽媽的暗示,相信我,她想說的絕不僅這些。」無奈的搖搖頭,偏偏愛上就愛上了,他一點都不後悔。

  「是嗎?那我媽到底想說什麼?」她就不信他會比自己更瞭解老媽。

  「當然是要我們趕快結婚,然後生幾個小蘿蔔頭讓他們抱嘍!」不安分的大掌爬上她的腿,幾次差點乘隙探入她及膝的裙擺底下。

  「是這樣嗎?」她狐疑的想著,終於後知後覺的發現他吃豆腐的惡劣行徑。「講事情就講事情,別毛手毛腳的。」

  抵著她的頸窩深吸口氣,他惡意的將她的臀更往自己的小腹貼靠,讓她感受自己難以掩藏的亢奮。

  「感覺到了嗎?」他沙啞的在她耳邊低喃。「我好想妳。」

  這回她沒再駑鈍的聽不出他的意思,她微微赧紅了臉,發覺他的大掌已經爬上她的雙峰。「武揚……」

  的確,她忙好一陣子了,自然忽略了他的感受及需要,在這方面她的確有愧於他,不過這裡可是辦公室耶,會不會……太放浪了點?

  啣住她的唇,將她的聲音吞噬入腹,他激情難耐的隔著衣服揉搓她胸前的渾圓,鼠蹊部的脹痛令他蹙起眉峰。

  「別在這裡……」她推拒著,感覺身體因他的撫觸而變得滾燙。

  他咬囓著她敏感的耳廓,意有所指地說:「門上鎖了不是?」

  「惠文……有鑰匙……」小手壓住他的大掌,不意正巧讓他盈握住自己的豐盈,芷青有些虛軟的輕喊。

  辛武揚沒再答腔,另一手乘隙探入她的裙底,指尖隔著底褲磨蹭著她神秘的三角地帶。

  「武揚!」她無措的低吼。

  「我等不及了。」

  感覺到她底褲上的濕意,他更是亢奮得難以自持,稍稍提高她的臀,撩高她的裙襬,粗魯的扯去她的底褲,迅速拉下自己長褲的拉鍊,釋放自己早已舉旗吶喊的堅挺,在她的驚喘聲下,不由分說的衝進她濕潤的柔軟──

  「嗚……」體內頓時盈滿的充實,令她難忍的輕泣出聲。

  她也很想他,也很想跟他做愛,但礙於地點的不合適,她拘謹的不斷抗拒,孰料正因地點的改變,反倒挑起偷情般的快感,令她難以控制的悸顫。

  他的掌探入她的上衣下襬,撩高她的內衣,直接揉撫著她的雙峰,一會兒按壓,一會兒以雙指掐捏,下身則憑藉著腰部的力量規律的往上頂,強烈的快感幾乎將她逼瘋!

  「啊……」這實在太瘋狂了,但她卻沒有任何拒絕的力量,虛軟的身子只能隨著他的頂撞上下震動。

  「趴好。」就在她神魂顛倒之際,他突然起身讓她的雙手扶住眼前的牆面,隨即以更狂猛的力量由背後佔有她。

  「武揚……」不同於以往的快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佔據她的感官,她無力的扶著牆面,若不是他的臂穩穩的攫住她的腰肢,她恐怕要虛軟的跌倒在地。

  「啊──」就在她體內不斷凝縮的同時,他發出低聲嘶吼,將火熱的種子深深的散佈在她體內豐沃的嫩土。

  當快感逐漸逸去,他拿來擺在身後桌上的面紙將兩人擦拭乾淨,輕輕將她扶起,體貼的為她整理衣物。

  「這真是太瘋狂了……」阮芷青軟弱無力的倚著他,紅灩灩的俏臉、迷亂的眼神和稍嫌凌亂的衣裳,在在顯示了才被狠狠愛過的柔媚模樣。「這可是我的辦公室耶!」

  以後她要如何在這裡工作?只要看到這個位置,她就會想起剛才那段失控的激情,怎能定下心來專心設計?

  天啊!光想就足以教她精神錯亂!

  「妳如果願意的話,改天移駕到我的辦公室也行。」給她一個熱辣的吻,他性感的輕笑出聲。

  「不——」驚愕的瞠大雙眸,她無法想像那將是多恐怖的一個景象。

  「還有浴室、廚房,甚至陽台……」揉撫著她的臂,他驚訝的發現自己才滿足過的慾望,神奇般的再次甦醒。「或許我們還能試試車床族的刺激。」

  「拜託你別再說了……」她的腿都軟了。

  「這樣就不行了?」他再次揚唇輕笑。

  「不行了,我被你榨乾了。」害羞的躲進他懷裡,即便歡愛數次,她仍無法大剌剌的跟他討論這般私密的情事。

  「收一收,該走了。」拍拍她的臀,他催促道。

  「這麼早?」她錯愕的抬頭看他,懊惱自己的工作進度零。「這麼早回去幹麼?我工作都還沒做呢!」

  「找地方『幹麼』啊!」擰了下她的鼻尖,拉著她的手探觸自己微鼓的褲襠。

  「你……」天啊!天啊天啊天啊!他怎能恢復得這麼快?!

  「都怪妳太誘人了,我怎麼都要不夠妳。」低頭再給她一記熱辣的舌吻,他知道自己一輩子都不會膩。

  「你非要把我榨乾才滿意是嗎?」她感到些許暈眩。

  「只有男人才能用『榨乾』兩個字。」他開懷大笑。

  「才怪,不然女人怎麼說?」

  「女人要說『腿軟得下不了床』。」

  「……」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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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25 00:55:36
尾聲   

  原想多多享受戀愛時光的阮芷青,此刻正繃著臉、氣呼呼的坐在窗邊,妝點得美美的臉上寫滿了不情願。

  「我的好小姐,妳就別再氣了,事情會演變成這樣也是不得已的啊!」季惠文急得大汗小汗齊冒,任憑她好說歹說,這女人就是不領情。「再拖下去,妳的肚子越來越大,穿禮服不好看咩!」

  是的,就是肚裡這顆「球」壞了她的戀愛大計,阮芷青對它既愛又惱,充滿了矛盾的心情。

  約莫就是工作室裡加班失控的那晚,辛武揚偷偷將這小人兒塞進她的肚子裡,雖然這個結果讓他和雙方家人都雀躍不已,卻逼得她不得不上禮堂。

  討厭討厭討厭!人家還想談戀愛啦~~

  「我真是被妳打敗了。」季惠文這時可後悔極了。

  原以為當伴娘只要妝扮得美美的,包個大大的紅包,等著喝喜酒就好了,沒想到現在卻得在這邊哄新娘,教她苦不堪言。

  叩叩!

  新娘休息室的門板忽然傳來兩聲輕敲,季惠文趕緊前去開門,一看到門外站著辛武揚,不禁如釋重負的歡呼出聲。

  「太好了!你來得正好,你自己的新娘自己搞定,再跟她攪和下去,我會抓狂!」將他推進休息室裡,季惠文火燒屁股的挾著尾巴逃離。

  辛武揚關好門,莫名其妙的轉身問:「妳做了什麼?惠文怎麼反應那麼大?」

  「沒有啊,我什麼都沒做。」她只是感到委屈而已,說話的同時更是紅了眼眶。

  「怎麼了?今天是我們大喜的日子,妳怎麼哭了?」凝著她的紅眼眶,辛武揚心疼的揪緊一顆心,忙不迭的趨上前握緊她的手。

  「人家還不想結婚嘛!」他這一安慰,她差點沒真的飆出淚來,要不是顧慮到臉上的彩妝,說不定她真會嚎啕大哭。

  「妳不想嫁給我?」他感到眼前一黑,完全沒辦法接受這個訊息。

  「不是,人家只是想多談幾年戀愛嘛!」怕他誤會了似的,她趕緊澄清。

  這個答案稍稍讓辛武揚寬了心。「傻瓜,誰說婚後不能談戀愛?」

  「婚後才談戀愛?」她怔愣了下,眨去眼眶裡的水霧。

  摟著她走到窗前,望著窗外的美景,彷彿世界就在他們的腳底。

  「古時候的人在婚前甚至連對方長得是圓是扁都沒見過,妳想,那些人都怎麼度過他們的一輩子?」將額頭抵住她的,兩人四目相接。「當然是婚後才談戀愛,反而感情更為彌堅、長久。」

  「是嗎?」她垂下眼瞼,輕撫自己尚未明顯突起的小腹。「你不覺得這孩子來得太早了嗎?」要是晚個幾年該有多好?

  「不,他來得恰恰好。」這點他早就想過了,也軟聲的企圖解開她的心結。「再過幾年,妳就過了生育的黃金期,不是那時再懷孕不好,而是相對的危險性提高很多,我不能讓妳冒任何危險,妳懂嗎?」

  抬眼看他,她有點懂他的理論。「所以說,我比孩子重要?」

  「當然,有妳才會有孩子,妳當然是最重要的。」那是他和她愛情的證明,也是他們共同的結晶。

  「……武揚,你說你已經喜歡我八年了?」她忽然沒來由地問。

  「嗯。」他毫不猶豫的回應。

  「八年是段不算短的日子,會不會有一天,你的喜歡用完了,就不再喜歡我了?」或許是孕婦情緒變化大,直到大喜之日,她才想起自己該問這般智障的問題。

  「嗯……或許吧。」他古怪的盯著她,雙眉一上一下的扭曲著。

  「你……」聽到這個答案,她又想哭了。「那我還是不要嫁……」

  「不准!」他沒得商量的否決,慢條斯理的解釋他的理由。「應該說我早就不喜歡妳了,而是愛妳,深深愛著妳。」

  「你連這個都要欺負我!」她不依的跺了下腳,心頭卻漾起如蜜一般的喜悅。

  「不,我不會再欺負妳了,我只會在妳身邊,永遠的守護妳、守護我們的孩子。」輕吻她的髮,他覺得自己的愛意已經快滿溢出來,即將超出他身體所能負荷的程度。

  「南瓜人。」她吸吸鼻子笑了。

  「什麼?」他聽得不是很清楚。

  「我說你真的給我一個南瓜人了。」漾開絕美幸福的笑,她的心不再彷徨猶豫,決定歡喜踏入禮堂。「你是我專屬的南瓜人,永遠屬於我的南瓜人。」

  過往的記憶閃過腦際,他終於弄懂她的語意,隨即揚唇一笑。「南瓜人就南瓜人吧,就算要我換顆南瓜頭,我都願意。」

  兩人相視而笑,雙手緊緊交握,浪漫的音樂在休息室迴盪,更添幾許幸福的滋味。

  看似大魔王的南瓜人,其實是用心守護著愛人及家人的南瓜人,妳(你)找到了嗎?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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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25 00:56:20
難搞的土撥鼠&大魔王 辣媽   

  或許因為大魔王是男孩,調皮搗蛋的功力遠遠超出辣媽所能預期的程度,所以辣媽一直以為大魔王比土撥鼠難搞許多。

  可隨著時日漸長,辣媽發現土撥鼠的「九怪」其實和大魔王有得比,只是表現的形式略有不同。

  大魔王已經大到可以自己洗頭了,打從大魔王三年級開始,辣媽就教他自己洗頭,四年級的現在,他自己已經可以洗得很乾淨了;但土撥鼠就不同了,理論上以她大班的年紀,應該是辣媽為她服務,其實不然。

  那丫頭根本不讓我碰她的髮,偶爾還行,天天就不行了,所以她比大魔王多了一項福利,那就是到髮廊洗頭。

  「我今天要綁哈巴狗。」

  「不要綁起來,我要澎澎頭。」

  「要撒亮亮的粉喔!」

  幾乎每次去洗頭,她都極有主見的「指揮」她的專屬髮型師,經常教辣媽哭笑不得。

  有一回,她額前的劉海該修剪了,辣媽交代好設計師,然後前往櫃檯付賬,一回頭看到土撥鼠的劉海,差點沒當場昏厥過去!

  「為什麼剪這麼短?」短就算了,竟然還呈倒V形?!有人劉海剪倒V的嗎?辣媽不禁錯愕的詢問髮型師。

  「她說要剪這樣啊!」髮型師無辜的眨眨眼。

  還好土撥鼠劉海的髮量夠豐厚,髮型師將之分成兩層,只剪好貼近額頭的後層,前層還未修剪,辣媽當場命令髮型師稍做修剪就好,不准再剪成矬到爆的倒V墜。

  土撥鼠自然被辣媽凶了一頓,誰料那小妮子半點都沒有反省的意思,還咧開嘴對辣媽傻笑。

  試問,我還能怎樣呢?

  就只能這樣了,唉~~

  其實兩個孩子比較起來,各有令辣媽頭疼之處。

  大魔王最麻煩的地方在於他的頑皮及稍嫌過動,不僅辣媽拿他沒轍,連學校的老師都拿他沒辦法,三天兩頭就打電話到家裡來「溝通」管教方式,三不五時還來家裡坐坐,增添老師許多麻煩。

  不過幸好他還算聽阿公阿嬤的話,而且他還有一個大剋星,就是辣媽的親親男友,即便他們在大魔王「發作」時僅以電話遙控,都能讓大魔王稍微安分些。

  這點讓辣媽覺得很無力。因為不管辣媽怎麼吼,怎麼好說歹說、軟硬兼施,對大魔王通通都沒用,可是他們光靠打通電話就能稍稍壓制大魔王,因此辣媽真的深感挫折。

  真是沒用的媽媽,嗚~~

  相對於大魔王的「皮」,土撥鼠則是有副爛身體,花了幾萬塊的錢看牙不說,光就感冒和吃不完的藥這點,也讓辣媽深感無力。

  那丫頭一到冬天,小兒科成了她最常光顧的「景點」之一,藥物幾乎不曾斷過,胃口又差,一家三口就數她最瘦,雖然好看,但實則外強中乾。

  當然,兩個小鬼經常為了爭電腦或玩具而爭吵不休,時常惹得辣媽大發雷霆,不過仍有他們的貼心之處。

  每天早上,都是大魔王牽著土撥鼠的手去上學,先將土撥鼠送到幼稚園,再走路到學校(幼稚園就在小學旁邊),讓辣媽可省去一次爬五樓階梯之苦。

  而土撥鼠也會在全家一起吃飯的時候,叮嚀大魔王吃飯別吃太快,要細細咀嚼。

  「哥哥,吃慢一點,吃太快會變成大胖豬喔!」她總是邊吃邊注意她哥吃飯的速度,可愛極了。

  當然,獨力教養兩個孩子著實辛苦,辣媽也常為這事被辣嬤叨唸,說辣媽笨得要死,幹麼為人家養孩子?

  但做媽媽的就是這樣,永遠都放不下出自自己身體的孩子,就算再累、再辛苦、再多的抱怨,加上經常被氣得半死,可只要見到孩子們健康的成長,就覺得這些都不算什麼,所有付出的一切都值得。

  還有還有,當了媽以後才知道辣公及辣嬤以前養大我們有多辛苦,在這裡公器私用一下——

  爸、媽,謝謝你們,我愛你們!

  最後,希望大魔王跟土撥鼠能隨著年歲的成長,慢慢改善他們「九怪」的程度,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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