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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易非]告訴他我愛他(新好男人之二)[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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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2-4 00:25:37
第九章   

  夜幕低垂,季思荷猛地從床上驚醒,她冷汗涔涔的喘息,腦海中閃過許多驚悚的畫面,她想起那男人粗暴的撕扯著她的衣服,用他那雙噁心的手撫摸她全身,身體不自覺的顫抖著,淚水奪眶而出。

  她雙腿曲膝,雙手環抱著自己,看著窗外籠罩著一片黑幕,她眉頭微蹙,天還沒亮啊……可她卻沒有半絲睡意,深怕一閉上眼,那名猥瑣男子又會如影隨形的纏著她不放。

  她好害怕,多想叫藍宴禎來陪伴她,可是都這麼晚了,他想必也睡了吧?折騰了一天,她相信他的疲倦絕對不亞於她,總不能老是躲在他的羽翼下受他保護,她也該學會獨立。

  起身下床,她替自己倒了杯開水,試圖冷靜自己的思緒,那個男人並沒有傷害她,他只不過是不小心碰了她……在心裡說服自己,但身上殘留的觸感,卻教她感到反胃,她乾嘔幾聲,難受的輕吟出聲。

  拿起電話,她直覺的撥著他的電話,只要聽到他的聲音就好,否則她沒辦法獨自一人度過這樣寧靜的夜晚,就算將他吵醒很不禮貌,但她此刻真的好需要他……

  「喂?」藍宴禎醇厚的嗓音帶著濃濃的睡意。

  聽著他的聲音,她一顆惴惴不安的心,頓時鬆懈了不來,她不該逞強說要回來住處的,凌亂的屋子花了她不少時間整理,冷然的空間更讓她感到心慌。

  「喂?說話!」誰三更半夜打來還不出聲的?

  捂著唇,她倒抽了口氣,她該開口嗎?深怕自己會要求他過來陪她,早知道她就不該打這通電話了。

  「……」她掛上電話。

  夠了,聽到他的聲音,相信她就能安然入睡,唇角揚起一抹笑意,她倒回床上,正準備醞釀睡覺的情緒時,腦海中的畫面仍是揮之不去。

  雙眼直視著天花板,只要她一閉上眼,她就會看到那個男人!再這樣下去,她肯定會得憂鬱症,門外傳來輕微的腳步聲,令她豎耳傾聽著,這麼晚了,還有誰在樓梯間走動?

  腳步聲戛然而止,她屏住呼吸,電鈴聲頓時響起,嚇得她差點摔下床,該不會是傅政文找人來綁架她吧?這三更半夜的,她找誰求救去?

  電鈴聲再次響起,她緩緩的接近大門,看著門孔,一張俊臉出現在她面前,他怎麼來了?

  大門一開,藍宴禎一把抱住她,身上的睡衣還來不及換掉,擔心她遭遇不測,他飛快的一路趕來她家,幸好她平安無事。

  「宴禎哥,你怎麼來了?」她嗅著他身上的味道,心安的問著。

  「還不是有個笨蛋三更半夜打惡作劇電話,驚擾我的美夢。」他意有所指的說。

  「你怎麼知道是我?」她沒出聲呀!

  「直覺。」他摟著她入內。

  季思荷緊依著他,從來不知道她是這麼需要他,以前的她,生命中除了音樂,再沒有其它了,何時他取代了音樂,進駐到她的心房裡?

  「我睡不著。」她吶吶的開口。

  「要我哄你睡嗎?」他戲謔的看著她。

  她俏臉微紅,誰要他哄她睡了?她只是作噩夢睡不著,根本不用他哄。

  「你陪我就好了。」她拉著他。

  「怎麼了?作噩夢?」他扶她上床,溫柔道。

  頷首,她一雙水靈般的瞳眸中,漾著濃濃的不安,他捧著她的臉,低頭吻住她的唇。

  「乖乖睡吧!我會陪你。」他笑了笑。

  看著他坐在床沿,她主動獻上她的唇,生澀的吻著他,她需要他抱她、愛她,她才能忘記今天所有的一切,她的身上不能有任何男人的痕跡。

  驚覺她的主動,他怔愣的推開她,看著她臉上有著異樣神情,輕歎了口氣,他一把摟著她,不想趁機佔她便宜。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他低喃。

  「我知道,我要你愛我。」她眸光堅定的看著他。

  「思荷……我不希望你後悔。」黑眸一黯,他諳啞道。

  「我不會後悔,我身上不容許有其它男人的痕跡,幫我……」她楚楚可憐的摟著他的頸子。

  面對一個活色生香的大美女,他不動心都難,推開她的手,他不希望在這種情況下要了她。

  看他推開她的手,她咬著下唇,神色憂鬱的斂下眸,就連他也不要她,是因為她不夠乾淨了嗎?她緊抓著被子,嘴唇被她咬得泛白。

  藍宴禎不忍心的摟住她,不是他狠心,他也不想做個正人君子,卻也不想事後被.她埋怨。

  「連你也不要我……」她低訴。

  「誰不要你?」他不滿的擰著眉。

  「那你為什麼不抱我?」她含淚控訴。

  盯著她的淚顏,他低咒了聲,狠狠地吻住她的唇,他不想再忍下去了,更不想看見她楚楚可憐的容顏。

  回應著他富侵略性的吻,她動作生澀的拉開他的睡衣,一雙粉頰因情慾而染上潮紅,他火熱的唇舌在她口內燃燒著,此刻她只覺得自己全身酥麻,這種奇異的感覺她從來沒體驗過。

  他褪去她的衣裳,只見她比例完美的身子呈現在他面前,他倒吸了口氣,低頭吻著她的頸、她的鎖骨、她的胸……。

  「思荷,我愛你……」他低喃。

  「我也愛你……」她滿足的回應。

  激情在室內燃燒著,將兩人層層包裹住,徒留滿室呢噥愛語……




  「傅政文死了?」藍宴禎差點把口中的飯團噴出去。

  「是啊,今早的新聞播報的。」季思荷皺著眉,抽了一張面紙給他。

  接過她手中的面紙,他隨意的擦著深受波及的桌面文件,一張俊臉仍是有著不可置信的神情。

  「死因呢?」朋明他就吩咐迅光不要殺他的。

  「聽說是被人……」她羞窘的低下頭,不知該如何啟齒。

  「被人怎樣?」他抬眸,沒什麼耐性的問。

  「被人閹掉啦!」郭曉薇走了進來。

  「事實上,他是先被人閹掉,而後不小心從四樓摔不來,氣絕身亡。」方拓補充道。

  「這種死法還真慘。」郭曉薇不置可否的聳聳肩。

  這女人說得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也不想想他家思荷可是個思想純潔的女孩子,哪能承受如此血腥的話題啊?他不悅地將視線放在好友身上,只見他聳了聳肩,莫可奈何的笑著。

  這傢伙真是妻管嚴!在心裡輕咒了聲,只能怪傅政文沒命享福啦!讓他這麼好死未免太便宜他了,不過迅光是怎麼看人的?居然讓他摔下樓。

  「死了倒好。」季思荷低哺。

  眾人聞言,錯愕的看著她,只見她揚起一抹笑容,她沒有他們想得那麼崇高,事實上,她曾經想過把傅政文碎屍萬段,現在只不過是有人替她出了一口氣,她反而要感謝那個人。

  莫非是郭曉薇的魔爪伸向了她?藍宴禎將吃了一半的飯團放在桌上,惴惴不安的欺近她,何時他的小荷花也變得這麼殘忍啦?

  「思荷,你怎麼了?」

  「沒什麼,這種人死有餘辜,沒什麼好值得同情的。」她理所當然的說。

  「說得好!」郭曉薇讚賞的拍拍手,「那種人渣,的確是沒什麼好同情的!」

  「郭曉薇!」藍宴禎低斥。

  「怎樣?我有說錯嗎?」她趾高氣昂的睨著他。

  該死的臭婆娘!若不是看在方拓的面子上,他絕對會痛扁她一頓。

  「好了,別吵了。」方拓看不下去出口喝止。

  「拓,你看啦!」郭曉薇噘著嘴。

  看著他們鬥嘴,季思荷輕柔地笑了,傅政文一死,她緊繃的神經也跟著放鬆,自此之後,再沒有人會來威脅她,她也能和藍宴禎開心的過日子丁。

  「宴禎,傅政文的事,你多少知道一些內幕吧?」方拓低聲問道。

  「怎麼這麼問我?」他一臉狐疑的看著他。

  「我總覺得你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他揚著眉,眸裡閃過一抹精光。

  不愧是方拓,果然是夠瞭解他,不過他不打算承認,畢竟動用迅光的事不能張揚,否則事情可沒這麼簡單就結束了。

  「你想太多啦!我不過是個平凡老百姓。」沒他說的那麼厲害。

  「是嗎?」他若有所思的打量他。

  「好啦!各人去忙各人的事吧!別來我這兒串門子了。」他下逐客令。

  「宴禎,凡事適可而止。」臨走前,方拓冷不防開口。

  他僵著身子,唇角仍是泛著笑意,害死傅政文絕非他的本意,但凡事總有個萬一,對於此事,他會查個清楚。

  偌大的辦公室裡,只剩下他們兩人,季思荷沒忽略方拓剛才的警告話語,傅政文的死因和藍宴禎有關係嗎?柳眉微蹙,她不發一語的將手中的文件放在桌上,心事重重的抿著唇。

  總覺得他不若她想像中的簡單,是她多心了嗎?有時她總覺得另一面的他,其實是個深沉的人,那樣的他,是她觸碰不到的。

  她討厭這種感覺,明明他就在她身邊,明明他就專屬於她,但她卻得不到完整的他,對此,她感到些許挫敗。

  因為他對她不夠坦白嗎?所以她才會有這種感覺,視線停留在文件上,心思卻飛得老遠,藍宴禎狐疑的看著她,這丫頭是怎麼回事?居然發起呆來了。

  「怎麼了?」他凝聲問。

  「宴禎哥,剛才方拓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她低聲問道。

  「沒什麼意思,你想太多了。」他揚著笑,不打算和她說明。

  「是嗎?」她擰眉,顯然不相信他的話。

  「傅政文的事,你很在意?」抬眸,他意味深長的問。

  輕搖螓首,她在意的不是這個,她在意的,是他不為人知的一面,莫非她還不值得他信任?在心裡思忖許久,她揚起笑容。

  「不,我高興都來不及了,至少我的生命不再受威脅。」

  她的笑容有那麼一絲牽強,他掃視著她,只見她隨手抄起桌上另一份公文,轉身走出辦公室。

  「思荷!」他出聲叫住她。

  腳步一頓,她回眸,絕麗的面容上揚著公式化的笑容。

  「有事?」

  「晚上一塊吃飯?」他提出邀約。

  「嗯。」點頭,她邁開步伐離開。

  該死的,她是不是察覺了什麼?都怪那個該死的方拓,沒事當著她的面胡言亂語什麼,氣憤的重捶桌面,他擰著眉,俊臉上有著無奈。




  偷溜進他的房間,季思荷躡手躡腳的走向書桌,看著擺在桌面上的筆記型電腦,一雙柳眉始終緊蹙著,常見他抱著這台電腦敲打著,卻又不是在忙公事,莫非這裡面有她尋求的答案?

  今天他有應酬,原本要帶她一塊出席,她卻推托身體不適想先回來休息,所以他便送她回到他的住處。

  也因此,她才有了這個絕佳的好機會,可以一探究竟。

  按下電源,望著螢幕亮起,她一顆心狂跳著,在等待開機的同時,她多希望裡頭並沒有她想要的答案,希望一切都只是她多想,其實宴禎只是一個再平凡不過的男人。

  當電腦順利開啟,桌面上並沒有什麼可疑的資料,她頓時鬆了一口氣,果然是她多心了,她應該要學著信任他,而不是妄自揣測,讓自己窮擔心。

  輕移鼠標,她連上網,無聊的瀏覽著網頁,看著即時新聞,收發email,一直到右下角亮起一個紅燈,狐疑的點下它,只見原本正常的畫面被一片漆黑所取代。

  該不會是中毒了吧?慘了,她可是個典型的電腦白癡,除了簡單的文書處理,其它一概不通,若真的中毒了,她要怎麼跟藍宴禎解釋?

  關機!對,先關機再說,其它就等他回來再說,否則到時若是弄丟了重要資料,她可賠不起,思及此,她正準備按下電源鈕,一串密密麻麻的資料充斥著整個螢幕,令她看了為之傻眼。

  「葉盼蓉,綽號寒雪,冷酷無情,殺人不眨眼,為『飄』培養出的最佳接班人,排名十大女殺手之一……」

  這是什麼?她錯愕的僵立著,畫面一閃,取而代之的是有關傅政文的資料,鉅細靡遺的呈現在她面前,還有樑上燕的,這些資料,絕對不是任何人可以輕易到手的,那又為什麼會在他的電腦裡?

  宴禎,凡事適可而止。

  方拓的叮嚀猶在耳畔,莫非傅政文的死,跟他脫不了干係?所以他可以單槍匹馬的闖進敵營,不畏死亡的救她出來,就是因為他的身份特殊?

  越想心越寒,她想相信他,就算他的另一個身份是她觸碰不得的,他也不會害她,可是她卻忍受不了欺騙,更不能接受一個全然陌生的他。

  一想到可能是他殺了傅政文,就算傅政文罪無可赦,但她又怎能接受一個殺人兇手當情人?雖然她是季思荷,可骨子裡還是展書蘭啊!

  盯著電腦螢幕出神,她害怕的跌坐在椅子上,全身不由自主的顫抖著,抿著唇,她只覺得腦中一片空白,他的身份究竟是什麼?莫非跟那個女殺手有所關聯?

  一連串的問題充斥在她腦海裡,她忍不住輕吟了聲,驀地,螢幕上傳來一個訊息,她回過神來,盯著螢幕上的訊息,原先空洞無神的大眼此時一瞬也不瞬的看著眼前的資料。

  「生意上門,接不接?」

  生意?什麼生意?她顫巍巍的敲打著鍵盤,當她回過神時,已然把訊息送了出去。

  須臾,一串訊息傳來,她怔愕的看著螢幕,上頭有著一串人名,那是他要暗殺的人嗎?究竟指派他任務的人是誰?她急需解答,卻苦無對策。

  一道細微的聲響傳來,她猛然一驚,是他回來了?

  匆忙的將電腦關機,也不管螢幕那頭的人,她動作迅速的躺臥在他的床上,佯裝熟睡,心臟卻忍不住狂跳著。

  門把被輕扭了開,藍宴禎看著床上熟睡的可人兒,唇角微揚,緩緩靠近床沿,望著她甜美的臉龐,忍不住俯下身子輕吻她的額頭,將外套隨意披掛在椅子上,習慣性的將電腦開機,他揉了揉酸痛的肩膀,有些疲倦的打著哈欠。

  「喂!沒事幹嘛斷線?」電腦隨即傳來一封訊息。

  他挑眉,這小子莫名其妙丟給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誰斷線?我才剛到家!」他手指飛快的敲著鍵盤。

  「怎麼可能?剛才我還跟你對話咧!」對方顯然不信。

  對話?怎麼可能?他狐疑的挑著眉。

  「你見鬼啦?我現在才開電腦。」

  「那我還真是見鬼了,剛才我問你有生意上門接不接,你還回我什麼生意咧!結果我列了名單給你,你居然給我斷線!」他不爽的指責道。

  他家沒有人在,除了季思荷,他想不透還有誰會動他的電腦,視線停留在她姣好的面容上,卻發現她過於僵硬的表情有些許不自然,不動聲色的繼續敲打著鍵盤,他得先將這小子打發掉,再來解決這個問題。

  「行了,名單先給我,找好之後再回你。」

  「酬勞呢?」

  「老規矩。」他一向很隨興的。

  「成,下回有好康的再找你。」對方爽快的斷了線。

  將名單存在另一個資料夾裡,他起身,淡然的站定在床沿。

  「思荷,我知道你沒睡。」他輕喚。

  她不為所動。

  「起來,我有事跟你談。」他再喚。

  她緊閉雙眼,依舊不動聲色。

  他猛地低下身子,吻住她柔美的唇瓣,被他突如其來的攻勢惹得嬌喘連連,她睜大雙眼,迎上他戲謔的眸子。

  「原來你喜歡我這樣叫醒你。」他笑道。

  盯著他好看的俊容,她懊惱的皺著眉,他知道她剛才動過他的電腦了,那是否也代表,他會殺她滅口?

  難以想像看似溫柔體貼的他,居然會是名殺人不眨眼的殺手,那個叫葉盼蓉的女人,應該是他的夥伴吧?一想到他和她出生入死的場面,她的心就忍不住揪痛著。

  「你別碰我。」她推開他,不能容許他的觸碰。

  「為什麼?」他愕然的問道。

  「你還有臉問我為什麼?」她寒著臉,冷冷的怒視他。

  從沒見過她如此仇視的神情,而且對像還是他,就算她知道他不為人知的「副業」,也不是這麼罪無可赦吧?搞得好像他是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一樣,雖然是沒光明正大到哪裡去啦……

  「你動過我的電腦?」他反問。

  「沒錯,我是動過。」她不畏懼的迎視他。

  「你還自作主張替我回話?」他挑眉道。

  「沒錯。」

  「那麼,你應該知道我的身份了?」果不其然,他的另一個身份就是殺手,她不害怕和他共度未來,只是為什麼他不願意對她坦白呢?如果他肯老實對她說,或許她的心就不會這麼痛。

  「宴禎……你為什麼要騙我?」她顫巍巍的開口。

  「我只是覺得,這件事並不是那麼重要。」不過是個小小的副業,沒必要搞得人盡皆知吧?

  「不重要?」她杏眼圓睜,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怎麼會不重要?難道你都沒有顧慮到我的心情嗎?」要她怎麼接受一個當殺手的男朋友?

  「思荷,我承認沒跟你坦承是我的疏失,不過這件事實在沒有必要召告天下,你懂嗎?」若讓其它人知道他的身份,到時麻煩惹上身更慘。

  「我懂,我當然懂!」她緊握著棉被,不讓情緒崩潰。

  感覺到她的不對勁,他將手放在她的右肩上,卻被她一手拍掉,怔愕的看著被她拍落的手,她那雙水靈般的眸子此時正流露出哀傷的神情。

  「思荷……」她的神情有些詭譎。

  「讓我靜一靜好嗎?」她淡淡的開口。「思荷!」他沉聲喚著她。只見她眸一抬,冷冷的瞪著他,「請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這句話,讓他的心頓時被潑了一桶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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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2-4 00:26:20
第十章   

  整整一個星期,季思荷不但不理睬他,就連話也沒跟他說上一句,除了公事,她的視線從未與他交流,這令藍宴禎感到無比挫敗。

  他身兼數職也礙到她了?

  都怪那台該死的電腦!上回郭曉薇也是因為這樣才離開方拓,而季思荷是無處可去,否則只怕她也會學郭曉薇來個不告而別。

  他受夠了!沒道理讓她大小姐一個人在那裡和他冷戰,當個地下情報員有那麼難以接受嗎?他又沒害人,就算上回找迅光去教訓傅政文,他也不過是想讓他不能再荼毒其它純潔姑娘家,他會死也是他始料未及的事。

  為了擺平季思荷,他壓根沒時間去找迅光談這件事,更沒時間替他找出葉盼蓉的下落,一看到她的冷眼相對,他就感到一肚子火。

  瞧瞧,眼前的她又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活像他倒她會錢一樣!擰著眉,他沉住氣聽著她的報告。

  「待會您有一場會議要開:中午和長宏集團有一場飯局:下午要到台中和有慶企業談簽約事宜。」她有條不紊的交代著。

  「季特助,你還真是越來越上手了哪!」他輕哼了聲。

  「謝謝總裁的誇獎。」唇角微揚,眼底不見絲毫笑意。

  「或許我應該安排你到秘書課去學習一些基本禮儀。」他揚眉。

  聞言,她眼底閃過一抹怒意。

  「什麼意思?」

  「我可不想要一個成天只會對我擺張晚娘面孔的特助。」他訕笑。

  「我沒有。」她只是不想理他。

  「沒有嗎?那不然你幹嘛對我不理不睬的?」他冷哼。

  白了他一眼,她轉身就走,在她還沒原諒他之前,她都不想和他多說一句話,一道拉力令她踉蹌了下,她輕叫了聲,卻被他炙熱的吻給吞沒。

  狂熱的氣息吹拂在她臉上,她應該要推開他的,可偏偏他霸道又不失溫柔的吻令她如癡如醉,她本能的勾著他,回應著他的侵略,倏地,他推開她,深邃的黑眸裡,有著情慾的火苗。

  暈紅染上她的粉頰,她吐氣如蘭,雙腿發軟的靠在他身上,一雙似會勾人懾魄的美眸閃著迷離,她尚未從剛才的激情中回神,只能這麼依附著他。

  「思荷,我該拿你怎麼辦?」他輕歎了口氣。

  「你……你不該吻我的……」她輕哺。

  「不該吻你?」

  他眉一挑,瞇著眼,一股危險的氣息籠罩著她。

  他要殺她嗎?就因為她對他的忤逆?算了,她這條命本該就是他的,若他來跟她討回去,她也怨不得誰。

  雙眸緊閉,她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藍宴禎只是輕撫著她的臉,俊顏上有著憐惜,看來她似乎對他有某種程度上的誤解。

  「如果你不喜歡我做地下情報員的工作,我大可收手不做。」他試圖妥協,誰教他沒辦法忍受她的忽略。

  聞言,她瞠目結舌的看著他,地下情報員?他不是殺手嗎?那上回那串名單,是指要調查那些人的資料囉?一想到他不是令人聞風喪膽的殺手,她的心顯然放下一顆大石。

  「你說你是地下情報員?」她抬眸問道。

  「是啊!你不是知道?」他一臉狐疑的睇向她。

  只見她巧笑倩兮的一把投入他懷中,唇畔始終揚著一朵迷人的笑靨,聞著他身上淡淡的肥皂香味,幸好這一切只是一場誤會。

  現下是怎麼回事?

  之前還冷淡的很,怎麼現在態度又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他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只能說女人果真是善變的動物。

  「你嚇壞我了,我以為你是殺手,傅政文就是你殺死的。」她悶聲道。

  「殺手?」

  何時他的身份變得這麼了不得了?

  「雖然傅政文罪大惡極,死不足惜,但我仍是不希望自己深愛的人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人。」她也有她的考慮啊!

  明白她的隱憂,只能怪他沒事先向她坦白,只是如此一來,他是「隱」的事情,越來越多人知道了,這是否代表,他真的得金盆洗手,專心做他的總裁?

  望著她的頭頂,為了懷中的小女人,要他做點犧牲也是值得的,了不起就少撈一點囉!反正之前賺的錢也夠用了。

  「抱歉,讓你擔心了,不過傅政文的死,我的確也有責任。」

  「你的意思是,傅政文真是你殺的?」她驚訝的抬起頭。

  「傻瓜,我還沒那麼明目張膽去挑戰公權力,我不過是請某人替我教訓一下他而已。」他忙不迭的解釋。

  「那他為什麼會死?」

  一顆心被他搞得七上八下,她簡直快昏倒了。

  「關於這點,我也不清楚。」光顧著她,這件事老早被他拋去九霄雲外去了。

  「對不起,如果我夠相信你,事情也不會變成這樣。」她歉疚的扁著嘴。

  他莞爾一笑,捏了捏她的俏鼻,而後一把將她攬入懷中,她就是這點可愛,既然誤會冰釋,這是否代表他總算可以不用再面對她的臭臉了?

  「思荷,為了補償我,我們去約會好不好?」他露齒一笑。

  「約會?當然好啊!」有何不可?

  「那走吧!」一手拉著她,他興高采烈的往門口走去。

  「等等!」她急忙拉住他。「不是下班後?」現在可是上班時間耶!

  「誰管他上班下班的?我們約會最大!」他才不管。

  「可是你等等要開會,中午又有一場飯局……」她皺著眉,不希望因此而耽誤正事。

  「你以為方拓是來做什麼的?」平時壓搾他夠久了,也該角色對調一下吧!

  「你是說……」把工作都丟給方拓嗎?

  「別擔心了,我們約會去吧!」




  喧鬧的街道上,一條陰暗的小巷內站著一名身材姣好的年輕女子,她倚著牆,手中夾了根煙,濃妝艷抹的臉上有著憔悴,沒想到最後她還是淪落於此啊!若不是讓傅政文給找上,或許她如今也不會這麼落魄。

  那包海洛因,若是轉手就足以賺上千萬,可惜,讓到手的鈔票全飛了,她低咒了聲,低頭看著自己的高跟鞋,一雙黑色皮鞋落入她眼前,她連忙漾起笑容,直到一張熟悉的面容出現,她笑容一斂,換上慌張的神情。

  季思荷擰著眉,若不是藍宴禎說找到樑上燕的下落,問她要不要見她一面,她絕對不會踏進這種地方一步。

  論過去,樑上燕和季思荷的友情深厚她不知道;論現在,她只知道眼前的女子只是個貪生怕死的女人,和她的人生不該有交集,可偏偏她還是想見她一面。

  「思荷……你來看我笑話?」她看著站在她身旁的英俊男人,心裡閃過一抹忌護。

  「你怎會淪落至此?」她問。

  「呵呵!好問題,你以為每個人都跟你一樣好命,能找到一個白馬王子救贖你嗎?」她惡狠狠的瞪著她。

  「我好命?」聞言,季思荷忍不住提高分貝。

  「是啊!被藍宴禎花了一千萬買回去,從今以後過著富家少奶奶的生活,現在傅政文又墜樓死了,再也沒人找你麻煩了,你不是好命不然是什麼?」她冷嘲熱諷的說。

  季思荷咬著下唇小全身忍不住顫抖著,這一切,全都該拜眼前這女人所賜,如果不是她,她也不會進風帆酒店工作:如果不是她,她也不會差點被傅政文的人強暴,而她居然還有臉諷刺她?

  一個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她脾氣好,並不代表她不會生氣,尤其是面對一個蠻橫不講理的女人!

  「樑上燕,我還沒跟你算那包海洛因的帳呢!你倒先數落起我來了?」

  「那又如何?反正傅政文也死了。」她不置可否的冷哼。

  「是啊!傅政文怎麼死的,你知道嗎?」藍宴禎唇角微揚,冷冷的說。

  「不就是墜樓死的嗎?」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他是被人閹掉後,丟下樓死的。」他淡然一笑。

  閹掉?

  誰下的手啊?

  還真是太快人心!

  她輕笑出聲,無論傅政文的死狀有多淒慘,這一切都不關她的事。

  「而殺他的人,就是我。」他煞有其事的說。

  她狐疑的凝睇他,只見他一臉愜意的抿唇直笑,俊臉上有著氣定神閒,彷彿方纔的話語只不過是她聽錯。

  「宴禎!」

  季思荷輕斥著,這玩笑也不是這麼開的吧?

  「我可沒說錯,敢惹我的人,下場都不會太好。」他雙手插在褲袋裡,涼涼的笑道。

  「那又如何?難道你真能殺了我?」她冷笑,反正爛命一條,她也不怕。

  「就這麼殺了你未免太便宜你了,應該讓你嘗嘗另一種方式。」他邪佞一笑。

  「你想做什麼?」她這時才感到害怕。

  「找一堆男人來好好伺候你呀!」他露出牲畜無害的笑容。

  「你敢?」她恫嚇著,心裡卻害怕的很。

  看樑上燕快臉色蒼白的模樣,季思荷輕推了他一把,他們可是來把話講明白的,若讓他這麼瞎攪和下去,只怕樑上燕會嚇昏在地吧?

  「樑上燕,我不管以前我們兩個之間如何,但我只想告訴你,我不怪你。」

  「哈哈!笑話,如果我在意這件事,當初也不會害你。」她仰天長笑。

  「隨你怎麼想吧!我只是不忍心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她柳眉微蹙。

  「用不著你來貓哭老鼠,我往後如何都不關你的事,你給我滾!我不想再看到你!」她怒吼。

  「走吧!別讓她的貓爪傷了你。」藍宴禎一把拉過她。

  季思荷一臉憂慮的回頭看著她,只見樑上燕睜著一雙大眼,桀驁不馴的瞪著她,她輕歎了口氣,該做的她都做了,她只是希望讓樑上燕明白,其實她一點也不怪她,如此而已。

  「宴禎,你想她會明白我的苦心嗎?」她輕問。

  「總有一天會的。」如果她那顆豬腦開竅的話。

  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樑上燕唇角微揚,想起當年她和季思荷感情甚篤,寸步不離,為何如今會形同陌路?這一切都該怪她鬼迷心竅,若不是她虛榮心作祟,也不會害得思荷跳入火坑。

  仰天望著皎潔的明月,她笑了,看來還是思荷瞭解她。

  「小姐,一晚怎麼算?」男人的聲音喚醒了她。

  「我今天沒心情陪人過夜。」她丟掉手中的煙,冷哼著。

  「不過夜?若我願意包養你呢?」男人笑道。

  「包養?」她回頭。「你開價多少?」

  「每月十萬。」男人笑道。

  「十萬?這麼少?」她嫌惡的撇撇唇。

  「我看你的身價也不到這個價吧?」男人一針見血的說。

  她微怔,是嗎?只因為她早就是殘花敗柳了?無妨,只要能活下去,要她如何作賤自己都可以,反正她的人生早就已經沒什麼好期待的了。

  「成交。」她爽快的應允。




  睜開迷濛的雙眼,季思荷眨了眨眼,看著躺在身側沉睡的藍宴禎,一顆心湧上一股甜蜜,從沒想到她可以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藍宴禎將她的小套房退租之後,兩人就過起同居生活了,雖然沒有那紙結婚證書,但她已經很滿足了。

  第一眼見到他,她就不自覺得被他吸引,不只是他卓爾不凡的氣質,而是他溫柔善良的另一面,否則他不會心甘情願為她還清一千萬,更不會收容她,還供給她一份工作。

  將臉埋入他裸露的胸膛,這副胸膛她只想這樣一輩子緊緊靠著,讓他的溫柔專屬於她,不讓其它女人佔去。

  感覺到胸口有東西,他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被他高大的身子壓著,她動彈不得的只能瞪著天花板,早知道她應該先起床才是。

  「……一早就不安份?」他輕喃。

  「你醒了?」太好了!

  「誰教有人一早就攻擊我。」他雙眸緊閉,唇角微揚。

  看著他性感的俊容,她輕輕的吻上他的眼睫,這張臉她看一輩子也看不膩,就算以後他變老變醜,她還是不會看膩。

  「起床了,今天不是要去方拓家嗎?」她催促著。

  「反正又不急,讓他多等一下也無妨。」他咕噥了聲,身體連動也沒動一下。

  「宴禎!別鬧了啦!」她斥道。

  「你吻我我才要起來。」他像個小孩似的要求。

  「真受不了你。」

  她沒好氣的笑著,而後吻上他的唇。

  他加深這個吻,一雙手在她身上游移著,令她嬌喘連連,寬大的T恤下未著寸縷,他輕易的褪去她的衣服,碰觸著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猶如火蛇般的令她感到燥熱難耐,只想要索取更多。

  「宴禎……」她輕喚著他。

  「噓,別急……」他輕咬著她的耳垂。

  「我要你……」她俏臉微紅,雙眸閃著慾火。

  一個挺進,她輕吟了聲,隨著他猛烈的抽送,她雙手緊抓著他的背,口中逸出一連串的吟聲浪語,直到兩人都達到高潮,他癱在她身上,在她耳畔頻頻喘息著。

  「你真是令我大開眼界啊!」他輕笑。

  「你胡說什麼?」她羞紅了臉,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叫出那種只有A片裡才有的聲音。

  「有什麼好害羞的?反正也只有我才聽得到。」他吻著她的臉頰。

  「你……你別再說了。」哎!好丟人。

  「思荷,你就是這麼可愛。」可愛到他好想再來一次。

  「別賴在床上了,我們約好要去方拓家吃中飯的,趕快起來準備一下啦!」她催促著。

  「唉!有這麼急嗎?」輕歎了口氣,他坐起身,一臉無奈的搔搔頭。

  「當然有!別讓人家等太久。」

  她起身,一溜煙的拎著衣服跑進浴室裡。

  順手從地上撈了件褲子套上,他望著筆記型電腦,猛然想起他還欠迅光一個人情,還是快點把這個人情債還一還比較實際一點。

  將電腦打開,利用閒暇時間,他總算將葉盼蓉的下落打聽出來了,不過還蠻令人訝異的就是了,將那堆資料給他後,他伸了伸懶腰,一陣訊息聲傳來,他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

  「謝謝你。」是迅光。

  「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他敲打著鍵盤。

  「你問。」

  「寒雪和你有什麼關係?」

  「夫妻。」簡潔有力的回答,卻也嚇傻了他。

  「真的假的?」騙人的吧?

  「我不騙人。」

  「那為什麼她會失蹤?」尋找逃妻?

  「這就不關你的事了,還有事嗎?」顯然他大爺不屑回答。

  「當然有!傅政文怎麼死的?」這點困擾他很久了。

  「自己跳下去的。」

  「痛到自己跳下去?」

  「嗯。」生不如死就是如此。

  哈哈哈哈!這麼說來,傅政文就是自殺身亡的,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謝謝你啦!希望你早日和寒雪和好。」

  「嗯。」收線。

  「和誰在說話?」季思荷站在他身後。

  聞著她身上清爽的沐浴乳香味,他一把抱住她,季思荷羞窘的捶了他一記,這男人老是這般不正經。「你好香。」他深吸了口氣。

  「你去洗也會跟我一樣香。」她失笑。

  「你比較香。」他笑。

  「剛是誰?」她問道。

  「迅光,沒想到寒雪是他老婆。」

  原來如此,她還以為寒雪是藍宴禎的夥伴呢!沒想到是迅光的妻子啊!一想到自己吃了莫名的飛醋,自己都感到好笑。

  不過剛剛她發現了一張很有趣的照片,就不知道該不該拿給他過目了。

  「宴禎,我想問你一件事。」

  「你說。」推開她,他從衣櫥裡拿了件襯衫和休閒褲。

  「但是你要老實告訴我喔!」她偏頭笑道。

  他納悶的凝視她,敢情她又誤會他什麼了?否則幹嘛笑得一臉詭異?

  「你說。」吞了口口水,他緊張萬分的看著她。

  只見她從口袋裡抽出一張照片,笑得一臉燦爛。

  「這照片中的人是你嗎?」他神情愀然一變,一個箭步的欲搶下她手中的照片,只見她動作飛快的將照片換到另一手,就是不讓他拿到。

  「還給我!」他氣急敗壞的說。

  「你還沒回答我。」她笑道。

  「該死的,給我!」

  這張照片他不是毀屍滅跡了嗎?怎麼又會出現?

  「不要,除非你老實說。」她看著照片中的人,忍不住笑著說。

  他輕歎了口氣,還不是大學時期繫上辦個反串秀,結果他和方拓及夏允徹打賭,輸的人要上場客串,沒想到他輸最慘,被趕鴨子上架反串起女人來了,從此之後,這張照片他視如蛇蠍,卻也成了夏允徹和方拓威脅他的武器。

  聽著他敘述著往事,她看著照片中嫵媚的女人,除了身材魁梧了點,那張臉倒是挺不賴的嘛!沒想到他還有扮女人的本錢呢!

  「這張照片給我吧!」她要好好收藏。

  「不行!我要毀屍滅跡!」這有損他名譽的東西,他非得燒掉才行。

  「你毀這張又沒用,底片應該不在你身上吧?」她笑道。

  「這……」底片在夏允徹身上,他怎麼會忘了?

  「你扮女裝還蠻美的呀!有什麼好不好意思的?」她調侃道。

  「閉嘴!」他老大不爽的冷哼了聲。

  「下回你也扮給我看吧?」她好期待。

  「季思荷!」只聽見怒吼聲迴盪在室內久久不散,一陣銀鈴般的笑聲伴隨著另一聲怒吼,看來這兩人要出門還得花上一段時間了。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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