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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Finmy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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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樓采凝]狂戀閻帝(亮了我還是不是你的女人之二)[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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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3-3 19:39:31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約莫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彩兒被妍宮人和琉宮人給折磨得不成人形。

  白天,她得挑水、洗衣、劈材,夜裏還得輪流在兩位宮人床邊掮涼,幾乎不得休息。

  而她所求的不多,只是在等,等著心愛的男人回來,只要能見他平平安安的回來,她這些付出、這些犧牲,就根本不算什麼了。

  好不容易熬到妍宮人睡了,彩兒才回到下人房,這時她已是全身酸疼不已,只能暗自飲泣。

  “雲姑娘……”春圓來了,只見她畏畏縮縮的站在門口。

  彩兒趕緊拭了拭淚,面帶微笑地看著她,“春圓,怎麼了?”

  “雲姑娘,我……我真的抱歉。”春圓隱忍不住地流下淚,“我看妍宮人她們這麼欺負你,你都無怨言,我……我又不能幫你什麼,真的很
抱歉。”

  “這事又不關你,你何苦這麼想呢?”彩兒還以衣袖為她拭淚,真的很抱歉。”

  “這事又不關你,你何苦這麼想呢?”彩兒還以衣裏為她拭淚,這一拭,才想起自己一身髒,“不好意思,我衣服髒呀!”

  “染關係、沒關係!我真的覺得你好你喔!其實,剛開始我不怎麼喜歡你,妍宮人還給我錢要我監視你…………”春圓老實說來。

  “我知道。”彩兒幽幽一笑。

  “什麼?您知道?”春圓更是歉然了。

  “我看得出來你不喜歡我。”彩兒斂下眼,“可我會盡力做你的。”

  “雲姑娘,我現在好後悔,真的好後悔,您看您的手,都長繭了,手指頭還破了,又要洗衣、劈柴……我……我看這樣吧!明天起,洗衣
的工作交給我,我幫著您一塊兒做,”春圓極其認真的表示。

  “不用了,若是讓她們知道,反而會連累你,當真不用了。”彩兒漾出沬淡笑。她心想,能得到春圓這個朋友,算不算是因禍得福呢?

  “可是……”

  “真的不要再說了,現在我只希望閰帝能平安回來。”這一個月來,她總是提心吊膽的,仿佛有不好的預感。

  “雲姑娘,有件事……”春圓欲言又止。

  “什麼事,但說無妨。”

  “其實,閰帝養在宮裏的女人,何止您所見到的這些,別的地方還有多少妃子您沒見過,而您對閰帝竟是這般癡心……”

  “我知道我很癡,也親眼看過他摟著其他女子。”彩兒斂下眼。

  “那您……”春圓簡直不敢相信。

  “我答應等他回來,我想等著看他平安回來。”說著,一般鼻酸凝上鼻根處,她的心也驀然泛酸。

  “您的意思,如果閰帝回來了,您就要離開?”春圓簡直不敢相信。

  “嗯!別提我了,我真的好累,想睡了。”彩兒直覺腦子好沉啊!

  “好!那我就不吵您了。”春圓歎口氣,正欲轉身,卻瞧見彩兒赫然一個踉蹌,差點兒摔跤,她趕緊扶住她,“雲姑娘,您怎麼了?”

  “沒……沒事,我只要歇會兒就好了。”彩兒揉了揉太陽穴。

  “快!我扶您躺下吧!”用力撐住彩兒的身子,春圓將她送上床躺好。

  可就在這時候,外頭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閰音回來了!閰帝回來了!大軍凱旋歸來,女幽人可是輸得一塌糊塗呀!”

  “禦回來了?聞聲,就算是再暈眩,彩兒也掙扎的起了身。

  “雲姑娘,您別起來呀!您的身體……”春圓連忙阻止她。

  “沒關係的,我出去看看。”說著,彩兒便推開她,沖出房門,可她才走到中央庭院,便聽見來人又道--

  “大軍雖獲全勝,閰帝卻中了對方的毒箭,聽說那毒性會傳染,所以無人敢就近照顧,丫鬟、妃子們全都嚇得昏厥過去,所以簡護衛要我
來這裏問問你們宮人,誰自願照顧閰帝,要不聽他隨意吩咐了!”

  “什麼毒?會傳染……那會不會死人呀?不……我暈……我也暈了……”琉宮人聞言,也假死一般的躺在丫鬟懷裏。

  妍宮人見狀,也依樣畫葫蘆。

  聽到這樣的事,整個西翼的宮人全都倒下了,唯獨彩兒,她一步步走向那名護衛,“我去,我去照顧他。”

  婇兒此話一出,春圓立刻拉住她,“您怎麼這麼傻?”

  “我也是個大夫,我可以醫治他的。”彩兒回頭對春圓笑了笑,笑容中滿滿都是封衛亞漢的愛。

  “那太好了!快隨我來吧!”護衛聞言,欣喜若狂,趕緊請她前往衛亞漢的寢宮。

  當簡易瞧見她時,莫不吃了一驚,“雲姑娘?”

  “我要見禦,他在哪兒?”彩兒急切地抓住他的衣袖。

  “閰帝在裏面……”簡易看了一眼屋裏頭,又道:“雲姑娘真是去照料閰帝?閰帝中了毒,整張臉發黑,沒人敢靠近……”

  “我說了,我是個大夫,我可以醫治他的!”彩兒急切地吼出來。雖然她的身子也差,可是禦的身體比她重要啊!

  “呃!是……您請進!”本對她沒哈好感的簡易,不禁為她的勇氣與對閰帝的愛意所感動。

  彩兒立刻沖進屋裏,卻見數名丫鬟渾身發抖的站在一側,還盡可能與衛亞漢保持距離。

  這情形看在她心底,真的好心痛啊!

  以前的他是如此的輝煌奪目,多少人趨之若鶩,為何一旦傷了、身上染了毒,就讓大夥兒避之唯恐不及。

  她毫不畏懼走近他,握住他的手時,心底驀然湧起的激動竟讓她淚水盈眶。

  簡易站在身邊,一臉焦急地望著他們

  接著,彩兒迅速的開了兩張藥單交給簡易,“請抓這幾種藥,熬煮後就讓宮裏每個人都飲用,可以絕對預防此毒。另外,這張藥方是禦的
,分量一定要完備,三個時辰得服用一次。”

  “好!我馬上去。”簡易立刻拿著藥單親自去抓藥。這麼重要的事情,他不想假手於他人。

  就這樣,宮裏的人忙了一夜,唯有彩兒沒空服用預防毒性的湯藥,只是專心的照顧衛亞漢。

  她,整夜未眠,直守在他身畔,幾乎是用盡所有的氣力、所有的愛意去等著他清醒。

  只要能喚醒他,就算老天爺真要了她的命,她也無悔。

  翌日一早,彩兒再次替衛亞漢把脈,並且開立新藥方,追蹤換藥,非得將他體內毒給逼出來。

  在彩兒不眠不休的照料下又過了三日,衛亞漢臉上的黑瘀己漸漸消失,不但是她,就連整個宮裏的大小官員、妃繽、下人們也都松了一
口氣,卻沒有敢說話,因為在衛亞漢最需要旁人照顧的時候,他們全都躲了起來。

  經過這些日子,簡易是對彩兒言聽計從,對她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雲姑娘,你這麼不眠不休地照顧閰帝,身子會吃不消的,您去歇著吧!”衛亞漢勸道。

  “不用了,我要看著他才放心。”她的確是憔悴了不少,這陣子為了照顧閰帝,雖不用做那些苦差事,但她卻忘了照料自己手上的傷口,因
為磺碰觸到禦身上的毒物,以至於傷口急遽惡化。

  可她不在乎,因為禦一旦清醒,就是她離開的時候。

  如今也只剩下這段時間她可以獨佔他、守著他,所以,她連一分一秒都不願捨棄,只希望坐在他身邊看著他,輕觸他的眉、他的眼、他
的薄唇,以及他剛毅的下顎…………就好像他正在對她微笑、對她說話。

  “這……好吧!不過你也要找時間休息呀!”簡易妥協道。

  “我會的,簡護衛去歇著吧!最近為了禦的事情,他也辛苦。”她淡淡一笑。

  “哪里的話,這是應該的。”

  這時,簡易突然覺得彩兒好美,她的美不是虛浮裝飾出來的,而是發自內在,又有柔美外表襯托出的美。

  “沒關係,就我留下便可以了。”她揚唇笑了笑。

  “你吧!那我就先退下了。”簡易微微頜首,這才退了下去。

  簡易離去後,彩兒又餵食了衛亞漢一次藥,並且為他擦拭臉上餘毒,這才稍稍松了一口氣的倚靠在椅子上小憩。

  須臾,隱隱在睡夢中,她感覺到有人觸碰了她的手心,搔癢的感覺讓她猛然驚醒!

  “啊!誰?”

  猛地張開眸子,她倏然收回手,可小手卻被一股力道給抓住。

  “是我,你一直在這這裏照顧我嗎?”衛亞漢對著她逸出笑意。

  其實他已經醒來一陣子了,也在一旁看著她好久,他感覺她清瘦了不少,是為了他的傷嗎?

  他依穚記得自己中了毒,一種會傳染的劇毒,既是如此,為何她不怕?難道她不顧自已的性命嗎?

  他知道她愛他……可真是愛到連命也不要了嗎?

  “禦,你醒了?你醒了!我得趕緊告訴簡護衛,告訴所有的人!”她開心地想要衝出去,衛亞漢卻不肯鬆手。

  這一拉扯,竟然弄疼了她手上傷口,“啊----”

  “你怎麼了?”他張大眸子。

  “沒…………沒什麼。”她趕緊將手藏到身後。

  “好!不給我是不是?那就只好我自己起身抓你逼問了!”說著,他就要翻身坐起。

  他是心疼她呀!可為何她要拒絕他對她的好?

  “別……你別動啊!”她嚇得又沖回來,直壓住他妄動的身軀。“你為什麼要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

  衛亞漢卻不理會她的話,直接抓住她的小手,掰開一瞧--

  只見兩隻手上頭全是些大小傷口,有的已經潰爛,有的還出了血水!

  該死的!他不在的這些日子裏,她是怎麼過去了?

  “說!是誰虐待你,要你做粗活的?我明顯得看出上面還有刀傷。”他眯起眸子,冷眼問道。

  “是我不好,你別怪別人…………”她緊張地解釋。

  “別想編我!究竟是誰?說!”衛亞漢眸光一凜,瞳仁中立刻激射出一道鋒利,仿佛能穿透人心的冷芒!

  彩兒無措地垂下腦袋,囁嚅地說:“真……真是沒人叫我做什麼事,是我閒不住,才去幫忙做一些事的,你別疑心病那麼重……”

  “胡說!這傷口這麼深,哪是隨便的工作弄出來的,你若是不老實說,我立刻將春圓叫過來懲罰!”

  此刻的衛亞漢臉上的難看暗色己褪去,雖然蒼白了些,但表現出來的氣勢舊霸道。

  “別……你不能這樣,不能惡意遷怒別人啊!”她跨前一步,非常認真地對他提議,“反正事情都過去了,就別再說了。”

  她不是個容易恨的人,況且她就離開了,既然已經決定離開,又何苦連累別人。

  “她實在是太善良了,過去我……”他重重地閉上眼,緊握住拳頭,驀然大聲嚷道:“我絕不再讓你受到半點委屈!簡易--”他扯開嗓門對
外頭一吼。

  在隔壁房內休憩的簡易聞言,立刻奔過了過來,一見衛亞漢醒來,他連忙咧開嘴笑道:“閰帝,您終於醒了!”

  看見衛亞漢已經是沒事般的坐在那兒,簡易不知道有多興奮。

  衛亞漢已經像是沒事般的坐在那兒,簡易不知道有多興奮。

  衛亞漢則開口道:“去把春圓給我叫來!”

  此話一出,立刻愕住了簡易與彩兒,彩兒還拚命搖頭阻止,“不可以!你怎麼能遷怒別人呢?”

  “你不老實說,我自然得問個清楚。簡易,還不快去!”

  衛亞漢雖然才剛清醒,可脾氣仍是火爆,簡易也被此刻的情況弄得一頭霧水。

  “是的,我這就去叫春圓過來。”

  簡易匆忙地走出寢宮,彩兒卻滿心懊惱地說道:“這一切當真不關春圓的事,你為什麼要叫她過來呢?這麼做實在是太不合情理了,我…
…我不希望你任意牽怒別人……”

  “這刻怪你,是你不願意跟我坦白,我自然得從別的管道得知。”

  衛亞漢冷著張臉,目光仍注視著她那雙滿是傷口的小手。

  還記得他身中劇毒被人扛回來,那時的他雖已是神情恍惚,卻仍非常清楚的察覺到整個宮廷中每個人的疏離,唯有彩兒,唯有她不在乎
他身上的毒,甘願留在他身邊照顧他、等著他青醒,這種感覺怎能不讓他心頭泛酸?

  “可是……”彩兒正要據理力爭時,簡易已將春圓帶來。

  “春圓,對不起,禦他……”見著春圓,彩兒可是滿腹內疚。

  “沒關係的,我知道閰帝是為了什麼事找我。”春圓趕緊走向前,對衛亞漢屈膝跪下,抖著聲說:“閰帝,您已經清醒了,真是太好了!”

  衛亞漢斂下眼,“這些會是彩兒的功勞。對了,我問你,我出征的這段日子,你是怎麼服待彩兒的?”

  “我……”春圓抿了抿唇,垂下腦袋,“請閰帝恕罪,我…………是我沒盡職照顧你雲姑娘,是我膽子小,只能任由妍宮人和琉宮人指使,是
我沒用,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雲姑娘做著成天做不完的事,還請閰帝饒我一命吧!”說完,她拚命磕頭。

  這模樣看在欒兒眼底,還真是心痛,她立刻沖上前,緊緊抱住她,“春圓,你別這樣,這根本不關你的事,就算你想為我出頭也沒用的,
真的不怪你……”說著,她抬頭看向衛亞漢,“禦,就看在這幾天我照顧你的份上,饒過春圓吧!”

  衛亞漢眉頭一凝,說道:“可以,只要春圓將這些天來妍宮人和琉宮人兩人的罪狀一天說清潔,我就饒過她。”

  “你能不能別追根究柢?事情過去就算了……”突然歷經這一幕,彩兒直覺頭暈目眩了起來。

  “不行!欺負我閰帝的女人,又怎能不弄清楚呢?”

  “難道她們就不是你的女人嗎?”彩兒揪著破碎的心反問他。

  “你……”衛亞漢閉上眼,隨即轉向春圓,“說!”

  春圓絲毫不敢遲疑,立刻將事情說出,“是這樣的,閰帝率軍出宮之後,兩位宮人便開始命令雲姑娘做事……”

  “做什麼事?”他目光驀然一暗沉。

  “命雲姑娘為她們洗衣裳,還到柴房劈柴……夜裏還得輪流在兩位宮人的床邊煽涼,直到她們人睡,雲姑娘才可回下人房休息……”

  “下人房?”聞言,衛亞漢拳頭猛然緊握,額際青筋暴起,渾身還發起顫來。

  “禦,你就別再問了,你才剛複元,如果動了氣,那可不好……”彩兒性情溫和,不希望將事鬧大。

  “好,我懂了,春圓,這一次我訧饒過你,你下去吧!”

  “謝謝閰帝!謝謝閰帝!”春圓抬起頭對彩兒一笑,這才趕緊起身離開寢宮。

  “簡易,傳我的旨意,立刻將琉宮人、妍宮人降為僕役!”火冒三丈的衛亞漢立刻下令。

  簡易眸光一亮,欣喜說道:“遵旨!”那種人是該給她們一個教訓的。

  簡易一離開,彩兒立刻道:“為什麼要做得這樣絕?你就饒過她們,再給她們一次機會吧!”

  “你別再說了,自己是個大夫,也不將手上的傷治療一下,見你如此,我怎能放心?”他眯起眸子專注的凝視中還加強了耳語的魔力。

  “我的傷你不用擔心,我自己會處理。”聽著他軟語慰藉,彩兒心底一陣感動,可才轉首,卻頓覺一陣疲憊襲來,讓她整個人眩了一下!

  “怎麼了?看你臉色那麼差,是不是累了?”他趕緊扶住她。

  “沒關係,我沒事。”彩兒有氣無力地說。其實她是真的累了,你累、你累……如今禦既然已經清醒,她是不是該放心離開了?

  “還逞強!來,這兒讓你躺。”他指著身旁的位置。

  緩兒揚睫看著他,驀然笑了,“不,我還是回去吧!如果你有什麼異樣,一定要喚簡護衛來叫我。”

  她不想因為他這暫時的溫柔而改變好才不容易下定的決心,她也明白他對她好,不過是對她的感恩。

  終究他是高高在上、眾星拱月的閰帝,而她始終是在一旁閃爍著微弱星芒,一點也不起眼的星子。

  “好吧!你趕緊回去歇著,我不會有事的。”雖然不舍她離開,但他憂心她的身子,也只你勸她回房歇著。

  彩兒於是對他點點頭,這才拖著疲憊的步代緩緩走出去,看著外頭微淡的星影,她不禁又想起了自己。

  自己就像那淡渺不起眼的星星,由於禦的身旁此刻只有她,他才會注意到她,等哪天其他的星星出現,她又將被排擠於人後,再也見不
著她傾心的月亮。

  緩緩步回下人房,她整理好簡單的行李,而後去找春圓,當春圓知曉她要離開時,立刻大大的反對!

  “雲姑娘,您開玩笑的吧?”春圓瞠大雙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我沒有開玩笑,東西都準備好了。”說話間,她已經淚流滿襟。

  “雲姑娘,您很愛閰帝,不是嗎?”春圓趕緊拿出手絹,為她輕拭頰上的淚。

  “可我不想與人分享心的人,見他夜夜在別的女人懷中,我會……我會心痛而死的。”彩兒閉上眼睛,已不願再去想那樣的畫面。

  “您真的是很愛閰帝。”春圓不禁感慨。這宮裏其他女人只要搶著得到閰帝的寵倖與爭那種虛榮,哪有什麼真心呢!

  “話不能這麼說,畢竟他乃一國之君,這些都是免不了的,怪就怪我愛上了這麼樣的一個男人。”彩兒低下螓首,對春圓微微一笑,“這段
日子真的很感激你的照顧。”

  “我哪有照顧您,我還對付您呢!”春圓對彩兒可是滿腹愧疚。

  “快別這麼說,你我認識,就是緣分一場。”

  彩兒隨即從衣袋中拿出一張紙,“這上面全是禦接下來該食用的藥單,你一定要幫忙看著,絕不能有什麼閃失。”

  “那您為什麼不留下來看著閰帝用藥?”春圓不解地追問,“這樣您是不是更放心?”

  “話雖沒錯,可是……”就怕她再待下,會更加不舍離開他。

  “我看您還是別走吧!”春圓急急握住她的手,“現在妍宮人她們已經被眨為仆,沒人敢再欺負您了。”

  “我知道,但我也有自己的原則。春圓,倘若是你,你願意與別的女人共侍一夫嗎?”彩兒凝望著她,等著她的答案。

  “我……”春圓猶豫了一會兒,才道:“我當然也不願意了,但若對方是像閰帝這麼優秀的男人,那我……”說著,她居然臉紅了。

  彩兒全看在眼底,笑道:“可我不行,我真的沒辦法欺瞞自己。”

  “所以您寧可放棄?”

  “嗯!寧可放棄。”她深吸了一口氣,直覺夜裏的空氣涼涼的,直入她的心脾,充滿難過的心也是這般的冰涼,不帶一絲熱力。

  “雲姑娘……”春圓還想說服她留下。

  “別說了,時間不早了,我該走了,我該走了。”兩行清淚從眼角滑落,她在心中想道:是該走了,只是沒想到她竟是走得般孤寂。“春圓
,你願意幫我嗎?”

  “什麼?”春圓瞪大眼睛。”

  “後宮門有守衛著,我怕走不開,你可以替我引開他們嗎?”這也是她前來找她的原因。

  “這……”知道彩兒心意己決,春圓便不再多動了。“好吧!我試試看。”

  於是,春圓各彩兒一塊兒往後宮門;趁著春圓順利引起守衛注意的空檔,彩兒溜了出去。

  終於出來了!但未來對她來說卻是如此茫然,她居然不知道該往哪兒去…………

  對,回山上、回山上和爹在一起,早答應爹要陪著他的,是她這個做女兒的不孝,如今才遭到這樣的報應。

  即便腦子異常昏沉,彩兒還是強自振作起精神往山下走去,可愈走她愈覺得無力,同時發現自己身體不對勁。

  “我到底是怎麼了?好累……從沒有這麼累過……”

  不知道走了多久,天色己亮,陽光隱現,她撫了額頭,發現額上全是冷汗,她於是找著有泉水的地方,打算洗一把臉。

  可當她掬起水、瞧著水中的倒影時,驀然被自己的倒影給嚇了一跳!

  她的臉……她的臉怎麼變成這樣?完全轉黑了!

  莫非……莫非她被禦給感染了?為了禦的傷,她好幾日徹夜未眠,所以根本忘了喝預防的湯藥……

  這下子該怎麼辦?要救自己,勢必得去抓藥,可她這副樣子一進城裏,豈不是嚇壞了所有的人?

  算了,反正從今後就她一個人,能活多久是多久。

  禦會來找她嗎?不可能吧!等他的傷勢痊癒,就會有很多的政事得處理,也有許多妃子再度投向他的懷抱,他還會想起她嗎?不會的。

  拎起包袱,彩兒繼續步上山去。只要回到家,她才能安穩度,因為沒有人會看見她現在這副醜陋可怕的模樣。

  好不容易,她咬緊牙關爬上山,回到自己的家時,已是氣喘吁吁,只能躺在床上緊緊的抱著自己。

  她知道現下感染到的毒已經完全發作了,若再不醫治,是拖不過明天的。

  你痛、好難過……原來中了這種毒竟得受這般的斷腸裂肺之苦,想想禦真是勇敢,中毒時居然連眉頭也不皺一下。

  “禦,可知道我現在最想的什麼?我想知道你的名字,想知道你真正的名字。跟你在一塊兒這麼久,一直沒有機會問你,看來是無法問了
…………”

  再次閉上眼睛,她沉重地喘息,直覺自己的氣息愈來愈弱,好像魂魄就要飛離她的身子……

  爹,女兒就要來找你了,就要來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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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3-3 19:39:54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閰帝,四處都找不到雲姑娘!”簡易慌張地回到衛亞漢的寢宮,緊張地拱手道。

  他還不曾見過閰帝發這麼大的脾氣,真不知道這句話說出去後會變成什麼樣子……

  “什麼?四處都找不到?”

  衛亞漢根本不顧自己的身體四處走動,此刻的他眉宇間占滿了愁緒和憂急。“難道她不知道我要換藥了嗎?難道她不知道我才剛醒來,需
要更多的照顧嗎?”

  “這……屬下再派人去找。”面對心急的主子,簡易早己是不佑所措,深怕自己哪句話又說錯,惹來一頓臭駡。

  “不用了!我自己去!”衛亞漢已經等不下去了。

  “不行呀!閰帝,您的身體……”

  衛亞漢沖出寢宮,簡易只能在後頭追,轉過拱門時差點與春圓擦撞上!

  “春圓,你來得好!你說,為什麼不將雲姑娘看好?”衛亞漢一見著春圓,火氣便又上來了。

  “閰帝,這也不能怪春圓,您沒囑咐她看好雲姑娘呀!”簡易擔心閰帝這一心急,會殃及池魚。

  “我……”衛亞漢蹙眉咬牙。

  “閰帝,其實春圓也有不對,昨夜是春圓幫著雲姑娘離開的。”春圓斂下雙目,趕緊跑下。與彩兒相交一場,讓她學會很多,所以她決定為
彩兒說一次公道話。

  “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做?”衛亞漢真想一把掐死春圓。

  “雲姑娘說留下來只是欺瞞自己、委屈自己而已。”春圓照實說出彩兒心中的話,她還拿出彩兒留給她的藥方,“這是雲姑娘交給我的,她
說只要閰帝依這上頭服藥,三天內定能痊癒。”

  “我不要這個什麼鬼藥單!我只要她!”衛亞漢氣得將那張紙用力一揮,它頓時飛得老遠!

  簡易嚇得張大眸子,趕緊追著那張藥方,抓進手心,天呀!這張紙可不能弄丟,閰帝身上殘留的毒,全得靠它來解呢!

  “可是閰帝要她,又能給她完整的您嗎?”春圓深吸了一口氣,而後大哭出聲。

  “這話是什麼意思?”衛亞漢眯起一雙銳目。

  “雲姑娘說了,就算留下來,也只是與別人分享自己心愛的男人,所以她不願意,寧願一個人過完下半生。”春圓壯著膽子說道。

  “這是她說的?”衛亞漢擰著眉,炯炯黑眸亮如火炬般地看著她。

  “對!就是雲姑娘說的。”春圓重重的點點頭。

  “該死的!”衛亞漢用力捶了下身旁的紅柱。

  “閰帝,您別生氣啊!”簡易趕緊扶住他,擔憂才剛有起色的他會因此事再度累垮。

  “我怎麼能不生氣?”衛亞漢深吸了一口氣,頓時下定決心,“我這就去找她!”

  “不行呀!閰帝,您這麼四處尋找,身體會吃不消的!請閰帝三思!”簡易奔到他面前阻止他。

  “閃開!”衛亞漢對他喝道。

  “屬不不讓!”

  “你……”衛亞漢緊握住雙拳,瞪著簡易,久久才鬆開。“好!那我告訴你,我知道她會去哪兒,我直接去找。”

  “請閰帝告訴屬下,屬下立刻派人去找!”簡易說道。

  “不行!我非得親自去找她不可!要不你想隨便一個人請她,她會回來嗎?”說著,衛亞漢便格開他,直接往宮後的馬廄行去。

  一進馬廄,他便躍上自己的快駒,快速朝白碧山疾聘而去,直到馬兒無法行進,他才棄馬改用步行。

  簡易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真擔心他的身子會受不住這折騰,

  意外的是,衛亞漢的精力似乎特別旺盛,也像完全忘了身上帶傷,居然眉頭一皺也不皺的住山裏走去。

  好不容易到達他所熟悉的小木屋時,衛亞漢發現自己的身軀居然在顫抖。

  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還會來到這裏,還是因為要追他所愛的女人!

  站在木屋門外,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用力推開門,直直來到彩兒的房間,但房裏的一切竟讓他傻愕住,完完全全的愕住了!

  彩兒就躺在床上,背對著他,一動也不動,可現在是大白天,他闖入屋內的聲音又是這麼的大聲,她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彩兒。”

  他輕喚了一聲,但她依賴無動於衷。

  一股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他緊握住拳頭,快步朝床榻走去,輕翻過她身的刹那,身後的簡易突然大叫了出來--

  “雲姑娘染上毒了!”簡易看著彩兒。她這樣模樣,就跟當初閰帝回到宮中時的樣子一樣!

  “怎麼會這樣?宮裏的人不是都吃了預防中毒的湯藥?”衛亞漢抱起彩兒的身子,身軀不住的抖顫著。

  “屬下有端給雲姑娘喝,可她一直忙著照顧您,也不知道究竟喝了沒……”簡易也憂惱不已。

  “快帶她回宮,請來最好的大夫醫治她!”說著,衛亞漢便抱起彩兒,疾奔出走。

  簡易看得心驚,連忙追上。“閰帝,還是我來抱雲姑娘吧!”

  “不!是我的女人,我自己抱!”

  衛亞漢用盡最大的力氣抱著彩兒直住山下奔去,一心想將她快快帶回宮中……

  *************************

  一回到宮裏,衛亞漢立法命簡易請來所有名醫,卻在診脈之後,沒有一個可以正確下藥。

  這情況急壞了衛亞漢,眼看彩兒的臉兒愈來愈闃沉、生命力愈來愈薄弱,他的心亦沉入穀底。

  “真沒有人可以醫治她?”

  面前的人全都搖頭。

  “該死的!”衛亞漢猛一拍桌,激動不已地說:“那為什麼當初彩兒就能醫治我?她這麼年輕,醫術竟比你們都好,你們慚不慚愧?”

  “閰帝恕罪!”眾大夫全都跪了下來。

  “你們--”他們一副束手無策的表情,讓衛亞漢更是氣憤難抑,“滾!全都給我滾出去!”

  “謝……謝閰帝!”眾人如同聽見大赦令般,趕緊逃離。

  “簡易!”衛亞漢赫然減道。

  “屬下在!”

  “當初彩兒交給你的藥方子還留著嗎?”

  “由於每天的藥材都不盡相同,而那幾天大夥兒為了閰帝又亂的……藥方子交給禦膳房煎煮後,屬下就沒再拿回來了。”

  “你--你怎麼這麼大意?該死!”衛亞漢深吸了一口氣。

  “屬下是該死!”簡易腦袋垂得低低的,抬都不敢抬。

  猛地,衛亞漢想起一件事。既然他食用過那些藥材,體內應該含還有那些藥效……幸運的話,說不定他可以救彩兒一命。

  想著、想著,他便急急道:“快!快拿只空碗來!”

  “閰帝,您要做什麼?”簡易不明白。

  “少廢話!拿來就是了!”

  “是……”簡易立刻走到一側的案桌,拿來一隻空碗。

  衛亞漢一把拿過來,順勢拔起簡易佩掛在身側的利刃,並在簡易措手不及下用力劃下自己的手臂!

  “閰帝!”簡易驚呼一聲!

  就見衛亞漢將滴落的鮮血全流進碗裏,直到滿滿一碗,他才撕下衣擺隨意包紮傷口。

  接著,他抱起彩兒,將碗中的鮮血徐徐地灌進她嘴裏。

  “閰帝,這麼做是……”簡易好奇地問道。

  “沒辦法中的辦法了,試著將我血中的藥物讓她服下,希望這麼做對她有點兒幫助。”衛亞漢蹙眉道。

  簡易聽在耳裏,可是酸在心裏。跟隨在閰帝身邊多年,他還是頭一次見閰帝對一個女子如此深情表露;他不禁向上蒼祈求,希望彩兒快
快醒過來。

  一整碗的血慢慢灌入彩兒喉中後,衛亞漢才松了一口氣,但接下來的等待就更加讓人揪心難捱了。

  “彩兒,我能做的只有這些了,你一定要醒來,一定要好起來!”他緊緊的握住她的小手,觸碰著上頭的傷痕與新繭,心頭又是一緊揪。

  眼看時間緩緩流逝,彩兒臉上的沉兒也有了好轉的跡象,這個發現讓衛亞漢欣喜若狂!

  “簡易,看見沒?彩兒的臉色好像沒這麼黑了!”衛亞漢激動地抓住簡易的手。

  “是啊!雖然還是暗沉,可總比剛剛的炭色好多了!”簡易也高興的說。

  “你走下去吧!我一個人守著她,我有預感,今晚她定會清醒。”衛亞漢的目光膠著在彩兒那張纖美小臉上。

  “屬下知道這時候要您歇著,您一定不肯,屬下就先退下了。”對怹行禮後,簡易才離開。

  衛亞漢緊握住彩兒的手,深情款款地說:“你非得這麼閉著眼不說話嗎?知不知道我等你多久了?”

  他揉了揉眉心,鬱悶的捶捶後頸,真擔心他的方法是無效的。

  見她睡得這麼沉,他站起身,走到後院中深深呼吸,藉以撫平急躁的心情。

  “為什麼老天爺要這麼折磨我?為什麼?難道是懲罰我的不專嗎?可我乃一國之君,擁有幾個女人並不為過,不是嗎?”

  “可是…………為何少了彩兒,我竟有一種失去了全部的痛苦?”頹喪著腦袋捫心自問,甚至有一種念頭,那就是他只想留下她,其他人他
都不要。

  **********************

  趁衛亞漢出去喘一口氣時,研、琉兩個女人卻以送膳食為由進入了他的寢宮。

  “閰帝不在,真是天賜的大好時機!”琉玉笑著說。

  “那還不快一點兒,若是他回來了,那可就糟了!”妍小意催促道。

  於是,兩人雙雙步進內室,妍小意看著彩兒,從腰間抽出匕首,眼中閃爍著狠戾邪惡的光芒,正欲刺之際,彩兒竟然轉過身子。

  瞧見彩兒那張黑暗沉的臉色時,兩個女人頓時嚇得驚聲尖叫!

  “啊--”

  在庭院中的衛亞漢聽聞聲響,立刻跑了進來,所看見的就是妍小意高舉匕首的情景!

  “該死的!你做什麼?”

  瞬間,他單腳勾起身旁的雕花椅子,微微一使勁,椅子便往那兩個女人身上砸過去!

  登時,妍、琉兩女被椅子彈飛得老遠!

  衛亞漢揚聲呼來侍衛,“為什麼讓她們進來?”

  “她們說是替閰帝送來膳食…………”見這情形,侍衛也嚇得腿軟。

  “什麼時候我的膳食需要她們送了?”衛亞漢氣得渾身發抖,“看來不把你們換掉是不行的!我……”

  “禦…………”

  突然,彩兒的聲音驚住了他,他瞠大眼,轉首看著對他直眨眼的彩兒,“你……你真的醒了!”

  “不要……不要生氣,他們不是……不是有意的。”彩兒伸手握住他的,“饒過他們吧!”

  “嗯!你真是善良。”他點頭一笑,“好,我答應你,但她也得答應我,不能再有事了,嗯?”

  “好。”她虛弱的微笑道。

  衛亞漢抬起臉對著兩名待衛道:“還不快將這兩個惡劣的女人帶下去!我要她們永遠見不著天日!”

  “禦,別…………”彩兒一次阻攔他。

  “你別再替她們說話了,她們是自找的,說什麼我也不會放過的!”衛亞漢握住她的手,“我要她們做跟當初命你做的工作一樣,劈柴、挑
水、洗衣,夜裏就到馬廄裏替馬煽涼!”

  “不要啊!禦,你就饒了我們吧!禦…………”

  聞此言,琉玉和妍小意哭得死去活來,頻頻求饒。

  “住口!不准她們再喊我禦!從今以後這個稱呼只是彩兒才能有的權利。”衛亞漢轉過身,喝令道:“帶下去!”

  “是!”

  當兩名惡劣女子被帶下去之後,衛亞漢坐到彩兒身側,“有沒有覺得哪兒不舒服?”

  “我很好。”彩兒摸摸自己的額頭,“體內的毒素好像慢慢退了。”

  “真的?我總算可以鬆口氣了!”他高興的說。

  “你是怎麼救我的?記得當初藥方我開得很亂,幾乎每天的都不一樣,簡護衛不可能留著的。”

  她疑惑地揚起眼睫,突然瞧兒他被布條包紮的手臂,上頭還留著紅色血漬…………“告訴我!這是怎麼了?”

  “呃!一點兒小傷罷了。”他刻意避開這個話題。

  “不對,一定有事,讓我看看!”

  彩兒堅持要看,衛亞漢不好拒絕,只好解下布條讓她瞧了。

  “這是刀傷,很深呢…………”她輕撫著傷處。

  “沒錯,只是刀傷,所以沒有什麼,你別擔心。”他笑著想抽回手,可她就是不肯放。

  “不對,你是用自己的血救我的,對不對?”她問著他。

  “這沒什麼,只要能救你。”他握住她的手,對她露出一抹穩定人心的微笑。

  “你……你這是何苦?你有那麼多的女人,救不救我,根本沒有差別。”不知是感動,彩兒心底竟隱隱泛著股疼痛。

  “這樣的差別可大了,我可不希望你這麼說。”他深吸了一口氣,目光灼灼地望著他。

  “禦,”彩兒突然轉過臉瞧著他,“認識你那麼久,我都不知道你的名字,能不告訴我?”

  “我的名字?”他蹙起眉,“你真的不知道?”

  “你從沒有告訴我……”她委屈地垂下眼。

  “難道宮裏的心也沒人告訴過你?”他不太相信。

  “沒……只有那天,我聽見你摟在懷中的妃子喊了你一聲漢……”閉上眼睛,她的心口驀然揪疼起來。

  衛亞漢抬起她的小臉,柔聲笑道:“我姓衛,衛亞漢。”

  “衛亞漢…………”她喃喃的重複。

  “對,從今以後,我只允許你這麼喊我。”他邊說邊俯首,正欲覆上她的唇時,她立刻別開頭!

  “別這樣,我身上有毒。”彩兒逃避地說。

  “我身上也有毒,或許可以以毒攻毒呢!”他目光犀利地凝睇著她。

  “不……我很醜的,剛剛琉宮人她們一見到我就嚇得尖叫……我知道現在自己很醜,醜得嚇人……”垂下眼,彩兒有意避開他的注視。

  “在我眼裏,你一點也不醜,你臉上這些黑色遲早會褪掉,你放心。”他爍利的眼神飽含對她的愛戀,和以往的大大不同。

  “那就等我臉上的顏色消褪了,你再來吧!”她推開他,美麗的眼中蒙上層淚霧。

  “彩兒,你為什麼要逃避?”衛亞漢忍不住眯起眼睛,緊緊鉗住她的下,強迫她轉首看著他。

  “你知道嗎?你……你根本不該救我的。”清瑩的水眸猶如兩枚易碎的水晶,正怔忡地凝望著他。

  “我愛你,救你是應該的!”他實在不喜歡她這種陌生的語氣,湛亮的眸子倏然轉黯。

  “你愛我?”她不可置信的看著他。這句話也是他一開始就對她說的,現在她還能相信嗎?

  “當然!”她不可置信的看著他。這句話也是他一開始就對她說的,現在她還能相信嗎?

  “當然!”他堅定地承諾。

  “若真愛我,就不要勉強我,放我走吧!”現在她只想回到山上,陪著爹爹,過著以前那種無拘無束的生活。

  雖然依舊會想念他,但至少不用欺騙自己,她當真無法與人共用他呀!

  “不可能!我絕不可能讓你走。”他托起她的小臉,熾熱的眸光閃道不容錯辨的堅決。

  “別這樣,我只是--唔!”

  她開口欲辯說,哪知他竟低頭覆上她的唇,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舌頭便火辣的攻佔她的口中。

  “別說離開的事,我絕不答應!”他竟然不怕她此刻黑沉的臉色,極力的吻住她、深吮著她,含咬著不放。

  “嗯……”在他狂野的吻中,她竟漸漸虛軟。

  “說你是我的!”衛亞漢的眼中淨是執著。

  “別逼我。”才說了這麼一句話,她的小口又被他給強勢奪了去,被他的大口緊緊含咬住。

  他的吻狂妄霸氣、蠻不講理,一雙利目牢牢盯住她逃避的眼神。

  “呃--”彩兒倒吸一口氣,小手急急推拒著他。

  感受到她明顯的抗拒,衛亞漢的眉頭倏然蹙起,大手更為有力地鉗住她的雙腕。

  “你怎麼了?現在變得這麼討厭我是嗎?”

  “我知道自己現在的臉色有多難看,你不用委屈自己。”她抿緊唇,臉兒別向一邊。

  “你--”衛亞漢眯起眼,“為可你就是要找理由與我劃開距離?”

  “這距離本就存在,我根本不能和你宮裏的任何一個女人相比!你瞧我的臉……由於這次中毒時間太久,要消褪可不簡單,許一輩子就這
樣了!”

  她淚水滿溢,心裏明白,雖然身上劇毒已被他含藥的血液給壓下,但其中的藥性本就低了些,再加上她拖了一陣子,所以……這臉上的黯
色要全褪去,非得靠長年的治療了,這樣的她又怎麼有臉與他共同生活?

  “你說什麼?”聞言,他心下一驚。

  “沒錯,我的臉可能會永遠帶著這種顏色。”斂下眼,她轉過身子,“還是讓我走吧!我醒了,就可以為自己慢慢解毒了。”

  “不!你不能走。”他站在她面前,控制不住心裏的激動。他等了這麼久,那麼的擔心她,好不容易見她好轉,怎能讓她說走就走,怎能讓
她消我在他生命中!

  “為什麼?如果只是要報答我曾救過你的恩情,這次你做的這些已經夠了。”彩兒柔柔一笑。

  “恩情?”他眉頭一蹙。

  “想想,你是不是這樣的心理呢?我不希望你弄混了這種感覺。”她閉上眼,一手緊揪著衣襟,“真的,你要好好想想。”

  “你把我對你的愛視為恩情?”衛亞漢火大了!

  “不管是不是,我只想說我累了,你走吧!”她裹緊被子,面對床的裏側躺了下來。

  “你就只會消極的反抗?”他握緊起雙拳。

  “不是清極,而是這本就是我的堅持。從認識你那天開始,我就沒了自我,凡事以你的意思為意思,可我得到了……”她突然不說了。

  “得到什麼?”他追問。

  “得到心酸、心碎……得到……”她閉上眼睛自問,她想得到什麼呢?她不過是想要他的專一。

  既然無法得到這麼簡單的對待,那麼她也無法當作無所謂。

  她真的沒辦法……當夜裏獨守空房,心想著他在其他女子那兒歡愛,她還能安然入睡嗎?

  不能……她辦不到的。

  “彩兒!”他當真怒火高張了,於是坐在床畔,狠狠地拉起她,“你給我聽好,我不會再讓你心碎!”她流下了眼淚,“走啊!你走開啊!讓
我一個人靜靜!”

  “你要我走,我偏不走!”緊抓住她的一雙玉臂,他目光如炬地看著她,“今晚我要你!”

  “不!你別逼我!”她驚愕地推著他。

  “我非要!我要證明給你看,就算你臉上的黑瘀一輩子不散,我也要你!”他強勢地說。

  “你不要這樣……我會恨你的!”她緊張地抓住他的衣襟。

  “那就恨吧!知不知道我多久沒碰你了?”他眯起利眸,直盯著她的臉兒瞧,“臉上有黑瘀又如何?我就是喜歡!”說罷,他俯下身,輕輕吻
吮她的臉頰,舔幹她臉上的淚。

  “不要……你這樣會讓我更自卑……”她雙唇直顫抖。

  “自卑什麼?我的女人應該自傲才是。”他眯起眼,直望著她微顫的菱唇,忍不住又是一口含咬住它,然後強勢深吮起來。

  “唔……”彩兒的身子被他摟得動彈不得。

  她著實不喜歡他用這樣的姿態控制她,於是做出了極強烈的掙扎,可她愈是掙扎,被激怒的他手段就愈倡狂!

  他的大手急切地覆上的椒乳,煸情的拚命擠揉。

  “啊……”她倒吸一口氣。”

  “你逃不了的。”他的目光冷肅的盯著她,怒極攻心之下,似乎已經忘了她才剛醒轉的事。

  “禦,你瘋了!”彩兒急急抓住他的手。

  “我就是要讓你嘗嘗,若是我瘋了的話,那會是什麼滋味!”說著,他的大手已撫上她的腿間,鑽入褻褲,直摸索著她的柔密處。

  “呃!”她深吸了一口氣。”

  “你已經濕了!”他輕聲道,指腹在她的私密處揉撚,戲弄出更多的蜜汁。

  “不要……”望著他陰沈的臉,彩兒直覺驚慌。

  “可我要!”

  衛亞漢的長指緊緊覆著她的花苞,焚紅的眼直望著她,“不淮你走,聽見沒?不可以離開這裏。”

  “好……我不走,你別這樣,放開我……”她的呼吸變得急促。

  “當真?”他眯起一雙深邃黑眸。

  “當然是真的……”她閉上眼,冷冷的抽息。

  “那我就要在你的身上再一次烙下印記!”說著,他的身軀驀然一沉,將不知何時釋放出的欲望深深刺進她體內!

  他緊抱著她的身子,逼她與他一起進入狂野激情中……

  外頭突然下起大雷雨,隨著滴滴答答的雨聲,衛亞漢也跟著瘋狂的律動,他將她的大腿圈圈住他的腰身……

  轟隆一震巨雷聲響後,更將他們拱上了激情的顫峰……   

後記
 自那日起,彩兒每每見到衛亞漢都有著一種說不出的駭意。

  她不能逃,也不能跑,卻又怕他像上次那樣瘋了似的侵犯她,所以,只要一見他來,她會立刻站得遠遠的,就遠遠的距離看著他,聽他
說話。

  這種情況還真是令衛亞漢後悔莫名。那天他為何會失去理智這麼對她呢?又為何會讓她嚇成這樣?明知她身體才剛好轉,他居然這麼惡
劣的要了她!

  他只是想告訴她,他愛她,不希望她離開而己,可結果竟變得這麼離譜,離譜得連他自己也弄不清楚了。

  擔心自己又一次傷害她,他也只敢遺遠遠地望著她,不敢天接近她。

  看她那副樣子,對他定是有一種膽怯以及一種說不出的距離感。

  為此,他懊惱不已,這時他才發現不但是她的人,就連她喜怒哀樂也牽動著他的情緒。

  “閰帝,這些全是近來臣子們所呈上的卷牘。”簡易捧著一疊卷襩進來。

  “擱著吧!”衛亞漢揉著眉心,歎了聲。

  “閰帝,這陣子您都沒有好好歇息,要不要先休息一會兒?”簡易見狀,輕聲提議著。

  “我也想回去歇息,可是……”衛亞漢欲言又止。

  “怎麼?”簡易等著主子說下去。

  “她怕我,我不想嚇壞她,可後面的書房我大睡不習慣。”衛亞漢擰起眉頭,只要一想起彩兒看見他的回避表情,就有一股痛不欲生的感覺
襲上他心頭。

  “那需不需要屬下為您準備另一間房。”

  “不用!”他斷然拒絕。

  “那您……”

  “你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別煩我了。”在他俊逸的臉上,已經覆上了一層濃濃的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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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3-3 19:40:32 |只看該作者
“好,屬下出去了。”簡易雖不放心,可面對主子這樣的愁思,他又有什麼身分勸說呢?

  “等等!”衛亞漢突然喊住他。

  “閰帝有何吩咐?”簡易趕緊折返他身邊。

  深吸了一口氣,衛亞漢慵懶的嗓意低沉地逸出口,“除了彩兒,宮裏所有的女人都重金遣走吧!”

  “什麼?閰帝,您真的決定這麼做?”簡易可是大大吃一驚。

  “沒錯,你就照我的吩咐去做吧!”

  他一雙厲眸眯起,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如今才知道她在我心目中的重要性,即便擁有全天下的女人,少了她的笑容、她的溫柔,那些女
人便根本不值得存在了。”

  “但您是堂堂一國之君,怎麼可以……”他雖然很欣賞彩兒,但閰帝總不能為了她而犧牲自己的權益吧?

  “別再說了!你照辦就是了。”衛亞漢氣悶地吼道。

  “屬下遵命。”簡易皺了下眉,這才步出書房。

  半晌後,衛亞漢拿起一旁的卷牘批閱,可心情不寧的他愈批心愈煩,猛地捧起它便往遠方一扔!

  見鬼了!這樣的生活究竟要到什麼時候?彩兒到底還要多久才肯原諒他、接受他?

  ***************************

  彩兒無神的走在園子裏,看著園中的花草,她便想起自己失色的容顏,雖然這陣子她有自製藥水塗抹,也達到三分效果,卻依舊是這般
暗沉。

  “唉……”走到魚池邊看著水中倒影,還真是無顏得令她傷心,無力感又湧上心頭。

  “雲姑娘,您怎麼在這裏呢?吃藥的時間到了。”春圓找了一圈,終於在園子裏找到了她。

  “我不想吃。”她愁眉苦臉著。

  “為什麼?”春圓不解地問道。

  “我身上的毒已經解得差不多了,不需要再吃藥了。”彩兒淡漠地說,臉上已沒有任何開心雀躍。

  解了毒又如何?可她的心結未解,這幾天她知道禦生氣了,每每都站得遠遠的跟她說話,而他那張嚴肅的臉孔讓她好害怕、好緊張,也
就愈退愈遠,這下子,倒讓兩人的距離愈來愈遠了。

  “這怎麼成?閰帝可是很重視您的身子呀!”春圓吃驚的說。

  “他是重視我的臉吧!”彩兒無奈的一歎。

  “不是的!”

  春圓緊張地抓住她的手,“難道您看不出來最近宮裏的改變?真的一絲一毫都沒有感受到嗎?”

  “改變?”彩兒搖頭道:“什麼改變?”

  “您……唉!真是服了您了。”春圓拉著她的手走出園子,來到其他妃子常走動的北宛,“您瞧。”

  “瞧什麼?”彩兒傻愕地望著她。

  “以往你會在這裏看見什麼?”春圓好心的提點。

  “以往……”彩兒細想了下,回道:“以往這裏都是女人,她們會在這裏逛園子,還會---”

  她突然噤了聲,因為接下來她們會取笑她黑臉的模樣。

  “別難過了,是她們自私,可曾想過您的臉兒是為誰黑的?若不是您,閰帝早就沒命了。”春圓安慰她。

  “別這樣說,因為我……我愛他,就算是為他死,我也無悔無怨。”彩兒斂下眼說道。

  “雲姑娘,您還愛著閰帝嗎?”春圓握住她的手問道。

  “當然,可他躲著我呀!可能是嫌我醜吧!”彩兒終於隱忍不住滿腹的委屈,哭訴了出來。

  “不是的,不是的!閰帝哪有躲著您呀!他是深愛著您呀!”她這這個做丫鬟的都感受得出來,雲姑娘就淨會鑽牛角尖。

  “是嗎?”彩兒一陣疑惑。

  “我剛剛不是問您這個園子裏有何不同嗎?您還沒有回答我呢!”春圓緊盯著她。

  “呃……我覺得比較清靜了,似乎沒什麼人,是不秋末有了寒意,所以大夥兒都不出門了?”

  “不是的!”春圓搖頭道:“就算天涼,也該有一、兩位出來逛逛吧?”

  “這……”彩兒四處瞧了嶕,還真是瞧不見人影。“奇怪了,今兒個是怎麼了?竟然連一個人都沒有。”

  “當然一個也沒有,那些妃子、宮人早被閰帝遣出宮了。”春圓索性一口氣說了,真要彩兒自己想通,可能得耗一輩子呢!

  “什麼?遣出宮?為什麼?”彩兒不解的問道。

  “還有為什麼?還不是因為您。”春圓歎了一口氣。

  “我?”

  “是啊!”春圓直點頭,說到激動處嗓意還哽咽,“整個宮內就只剩下您了,這表示閰帝對您的用心呀!”

  你是說……禦為了我,遣走這宮裏所有的妃子和宮人?”彩兒的眼眶不自覺地紅熱了起來。

  “沒錯,就是這樣。”

  “是多久的事了?”依稀記得她已經好些日子沒看見這裏出現過別的女人了。

  “嗯……大概有半個月的時間了。”春圓想了想,說道。

  “這麼久了!”彩兒驚愕地揚起眉,“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是閰帝不准我們說,直說要您親身去感受,可我發覺您根本無心感受閰帝的好。”春圓為閰帝抱不平。

  “也……他……”忍不住腹中泛酸的滋味,彩兒悲鳴出聲。

  “雲姑娘,您怎麼哭了呢?”春圓見狀,可是嚇了一跳。

  “我……我要去找他!”彩兒趕緊又道;“春圓,你知道禦在哪兒嗎?現在他人應該在哪里?我該去哪里找他?”

  “現在剛退朝,閰帝應該是在練身房,每每這個時間,閰帝都會去練身手。”春圓興奮的說。她由哀希望雲姑娘能拋開愁苦,找到心中最大
的幸福,否則成日鬱鬱寡歡的,連她看得也難過。

  “好!我這就去練身房找他。”說著,彩兒便拎起裙擺直往練身房飛奔而去。

  春圓微笑地看著她難得展現的雀躍身影,哀心希望她和閰帝能化解這段不該有的誤會。

  ***********************************

  到了練身房外,彩兒便躊躇了。

  她想敲門,卻又不知衛亞漢是否會接受而膽怯,她再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龐,真不敢相信他會為了她作出這樣的決定。

  這究竟是真是假?

  唉!進去吧!至少他做了,她也該進去問問他原因,否則這事擱在心底,她怎能安然度日?

  彩兒輕敲了下房門。

  “誰?”衛亞漢剛練完一套拳法,正全身汗淋淋的呈大字型的躺在地上。

  彩兒站在外面,半天不敢出聲,一聽見他冷漠的聲音,竟有股想逃離的衝動。

  “到底是誰?”衛亞漢猛地坐起身,直瞪著練身房門,“簡易是不是?你畏畏縮縮的幹嘛?進來呀!”

  隨即他跳起來,抽出武器架上的長予揮舞起來,當門扉開啟時,他突然想找個人練身手,因此出其不意地朝門口猛攻過去--

  “啊--”

  彩兒嚇了一大跳,所幸衛亞眼明手快地了勢,將予頭往旁一頂,狠狠的插進一旁的牆內。

  他驚得雙眸大瞠,語氣急促,“為何不出個聲?知不知道這樣有多危險?”

  “我……”

  沒料到一進門先是被利予駭住,接著又是他粗魯的怒駡聲,彩兒頓覺心頭一陣委屈,滿肚子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會不會是春圓欺騙她呢?禦根本不愛她,所做的那些事也不是為了她……

  “想說什麼?”見她被嚇住,衛亞漢立刻壓低聲音,深怕再嚇著她。

  “沒……沒什麼,我走錯地方了。”見他用一雙大眼盯著她瞧,婇兒頓覺自卑得不得了,她急急的悟住臉,哽咽的說!“我這就出去……”

  “彩兒!”衛亞漢一個箭步擋下她,並將大門閣上,“你是不可能走錯地方的。有事嗎?”

  可知見到她來看他,他心底有多雀躍、多開心?這一刻可是他夢寐多時的呀!既是如此,他又怎麼可能讓她莫名其妙離開呢?

  “你別這麼看著我。”她轉開臉,眼角滑下淚滴,“我只是問你……問你為什麼要將那些妃繽遣出宮……”

  “你不明白?”他蹙起眉,用力拉下她的手,聲音喑的說:“我沒了別的女人,從今以後,我的身邊就只有你。”

  “禦…………”她驚愕地抬起頭望著他,淚水更是落個一停。

  “別再喊我禦,喊我漢,我還沒聽你喊過我的名字。”眯起深邃的眼,他凝睇著她滿臉愁容。

  “嗯?”面對他如此的溫柔,彩兒竟有些手足無措。

  “喊喊看。”

  他牽著她的小手到一旁坐下,彩兒這時才發現他竟然滿身是汗,“你流了好多汗呀!怎麼不擦擦呢?這樣吹了風,會感冒的…………”

  “彩兒。”他赫然抓她的小手。

  “嗯?”

  “相信我了嗎?”一雙雪亮的眼直盯著她瞧。

  “我信。”點點頭,她淺露淡笑,羞赧地說:“可我不是最好的,為什麼你要留我下來?”

  “是不是最好的我心裏有數,因為我愛你。”他真切地拉住她的手,伸出手將她額畔的發絲輕拂到耳後。

  他這個動作一出,她立刻低垂下臉,滿臉羞澀,“可是我很醜。”

  “誰在乎了?”衛亞漢抬起她的下巴,直望進她含水帶霧的美眸中。

  “我在乎呀!”她深鎖眉頭道:“真怕夜裏你醒來看見我的臉,會因而嚇住。”

  “不會。”他堅定的道。

  “不會嗎?”她不信,“可你這幾天都不來看我,即使來了,也都站得遠遠的。”

  “天!我站得遠那是因為……”他撫額大歎,深情地望著她,“那是因為我怕嚇著你,你懂我的意思嗎?就怕你會離我愈來愈遠。”

  “你…………”她激動地主動摟住他,“對不起,我以為你是害怕我的臉,所以我才不敢靠近你。”

  面對如此熱情的她,衛亞漢心口一動,傻得不知該如何回應。

  “你討厭我是嗎?怎麼都不抱我?”她怯怯地一愕。

  “傻瓜,我怎麼會討厭你呢?”他緊緊的抱住她,親吻了她的額和頰,“乖,我最愛你,現在我什麼女人都沒了,就只剩下你。”

  “只剩下我,那你還只吻人家額頭?哼!算了!”推開他,她噘起小嘴嬌嗔著。

  “呃!不夠是嗎?“他睨著她,心底真竊喜著。

  “我怎知夠不夠?”彩兒抿了抿唇,說道!“那你忙,我走了。”

  她才剛站起,卻被他從腰間一摟,結果她一個傾倒,整個人栽在她懷裏。

  “你……”她張著晶亮的眼睛望著他。

  “當然不夠了。”他對她眨眼一笑,驀然低首吮住她的紅唇,雙手還緊拑她的纖腰,讓她身陷在他的臂彎中,無從逃脫。

  他緊含著她的小嘴,指腹摸向她的頸間,似撫似撚的拂過她優美修長的頸部線條,帶給她一陣酥癢。

  “禦……”

  “我說了,喊我漢。”他抬起眼,揚眉哂笑,“從現在開始,你就是閰後,理當喊我漢。”

  “閰後?”她不解地看著他。

  “沒錯,就是我的正宮皇后。”他肆笑著,深情的望著她微露錯愕的可愛表情。

  “我不配!”她連忙推開他,有絲無措的說。

  “又在鑽牛角尖了?”他用力轉過她的身子,目光驀然一凜,“你是這麼的美好哪里不配了?”

  “我的臉…………”

  “臉又如何?難道不會好嗎?”他冷著嗓子說。

  “是會好,可我不確定要多久,而且立正宮皇后得有個立後大典,要受眾多宮員與百姓祝賀,我不會好得這麼快呀!”她猶豫不已。

  “這有關係嗎?就算沒有好,一樣可以舉行立後大典,我不容許你再胡思亂想。”他的濃眉危險的蹙起。

  “禦……”

  “嗯?”他下巴一收,蹙眉提醒她,“又忘了?”

  “漢。”她羞赧地看著他,伸手撫觸他緊蹙的眉間,“能不能遲些時候?等我臉上的……”

  “不!我要馬上立你為皇后,我已經不想再等了,可知道我多久沒有--”他猛地住了口。

  “沒有什麼?”

  “沒……”他真想大聲對她吼出--他已經好久沒女人了!

  但他還是沒有說出口,他想再給她一段時間適應,畢竟上次他的粗魯嚇壞了她。

  “沒有碰過女人是不是?為了我,你趕走了所有的女人,所以現在……饑渴難耐?”她揚起眉睫,笑睇著他。

  “我……我是難耐,但別的女人我可不要--”他嚇了聲,因為彩兒居然靠向他,然後伸出小手撫觸著他胯間鼓脤的灼熱。

  “那我呢?你要嗎?”她柔情似水地對著他甜甜一笑,小手接著探進他的褲腰,直接握住她的欲望,讓他心神突地一凝。

  “彩兒!”他深吸了一口氣,“你……你不怕我?”

  “我為什麼要怕你?”她抬首瞧著他,傻氣地問。

  “因為……上次我是這麼粗魯的對你,一定將你弄疼了。”他在她小手的愛撫下已是血脈僨張。

  “那時候我雖然很氣你,但後來我能夠理解你為何失控,就不氣了。”她紅著臉坐在他的大腿上,繼續揉撫著他敏感的昂揚。

  “真要命!既然你不生氣,那我…………”

  他控制不住地反身壓縛住她嬌弱的身躺,直望著她迷人的大眼。

  “我願意。”

  伸展一雙藉臂抱緊他,彩兒埋首在他頸間,主動將自己獻給了他……

  此時的夜是這般寧靜,這麼的甜美…………

  “彩妃,這樣好看嗎?您瞧瞧。”春圓一邊為彩兒梳妝打扮,一邊笑問。

  “不用看了,我想再怎麼裝扮,還是一樣的。”彩兒頭也不抬,深怕看見銅鏡中那個醜陋的女人。

  “哎呀!打扮一下就是不一樣,您不瞧瞧嗎?”春圓皺起一雙眉。

  “反正我不想看。”今天是漢立她為正宮皇后的日子,她本該開心的,可是一想起等會兒要在眾人面前露臉,她就心驚膽戢。

  “好吧!不過今天您真的很美,臉上的痕跡我也儘量遮去了。”春圓扶她站起來,“我們趕緊出土吧!閰帝在等您了。”

  她心中雖有彷徨,但既然已經答應漢了,事到臨頭她又豈能退縮?

  “謝謝你,春圓,我們走吧!”

  走出寢宮,彩兒坐上馬車來到昭告台,這時衛亞漢已經等著她了。

  彩兒先讓春圓為她蒙上薄紗,並在她的扶持下緩緩登上昭告台。

  一到衛亞漢身旁,他便熱切地摟她近身,向台下的人宣告,“這位就是我的正宮皇后彩妃!”

  百姓們直拍手歡呼,“閰帝萬歲!彩兒千歲!”

  “彩兒,見一下黑閰國的子民吧!”衛亞漢附在她的耳畔低語。

  “可是……”彩兒好為難,深怕等會是一陣噓聲。

  “別怕,你真的很美的。”他輕聲安撫她,隨即伸手拿下她覆臉的面紗。

  彩兒身子輕顫,久久不敢抬起臉。

  “快呀!別讓大家久等。”衛亞漢握住她的手,給她熱切的鼓勵。

  不好讓心愛的男人為難,於是彩兒緊抓住衛亞漢的手,緩緩抬起臉。

  意外的是,她看見的是大家仰慕的目光。

  “瞧,沒有人嫌你的長相。”衛亞漢笑著轉過她,這一瞧,也頓時亮了眼,“天!你好美呀!知道嗎?你臉上的痕跡全不見了!”

  “你是說……”彩兒撫著自己的臉,“該不會是春圓用脂粉遮掩的關係吧……”

  “不是、不是!而是完完全全的痊癒了!”衛亞漢開心地將她抱起來,“以後你就不用自卑、難過了。”

  “漢……”她也高興地緊擁著他,卻仍有著滿心的難以置信。

  這一莫立刻引起台下百姓的狂歡聲,大家不停的鼓掌,頓時歡聲雷動。

  衛亞漢也沖著這一刻的感動,當著眾人的給了彩兒最深情的一吻,隨即將她抱起走下臺階,步進馬車內,此一動作更是引起大家熱烈的
歡呼。

  “漢,我的臉真的好了嗎?”彩兒仍不相信地摸著自己的臉頰。

  “當然好了,不相信你自己看。”衛亞漢拿起佩掛在腰際的權杖,上頭反映出她的模樣。

  “真的不見了!”彩兒激動的流下眼淚。

  “這樣你總可以放寬心了吧?”他輕柔地撫摸她的發絲,“我想是你我的深情感動天地,更或許是我們的爹在天之靈的幫忙。”

  “我們的爹?”彩兒不解的看著他。

  “就是你爹雲立神醫呀!”他笑道。

  “若真是如此就好了……”偎在他懷裏,彩兒頓覺自己好幸福。

  “那麼回去之後,你怎麼報答我?”衛亞漢笑問。

  “你要我怎麼報答?”低垂螓首,她臉紅耳熱的說。

  “就這樣吧!”

  才說著,他已迫不及待的俯首吻住她的唇,緊摟著她的纖腰。

  微風輕拂門簾,淺露出幾許春意,是這般含羞、嬌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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