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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金萱]七樓富豪(8樓公寓之二)[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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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4-17 00:52:34
第八章

  房裡一片靜默,蕭茲溫柔的摟著曲茜的腰,讓她舒服的依偎在他身上,而曲茜卻只想狠狠地掐他一把,懲罰他的獨斷獨行與隱瞞。

  原來這就是她當年被他拋棄,害她差點心碎至死的原因,真是太愚蠢了,

  「好了,我已經把實話說出來了,現在換你說了。」蕭茲深吸了一口氣,突然用力將她攬而面向自己,溫存的親吻了她一下之後,深情地微笑道。

  「說什麼?」曲茜一臉平靜的問。

  「說你愛我呀。」他理所當然的回答。

  「我不想愛一個笨蛋。」

  「嗄?」

  「我不想愛一個笨蛋。」曲茜又說了一次。

  他露出一臉像是聽見外星人入侵地球似的呆滯表情看著她,完全無法進入狀況。

  現在是怎麼一回事?她為什麼說不想愛一個笨蛋?他不是笨蛋呀。

  相反的,英國財經雜誌還多次以「天才」這兩個字來形容他的管理天分,還說他的經營眼光獨到,他怎麼會是一個笨蛋呢?

  「我不是一個笨蛋。」他皺眉抗議她。

  「就我看來你根本就是一個『大』笨蛋。」她毫不留情的說,還特別加重那個大字。

  「為什麼?」他一臉委屈的問,完全搞不懂自己做錯了什麼。

  「因為你是個大笨蛋!」她大聲的說,氣憤的語氣瞬間變得明顯了起來。

  蕭茲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愛人正在對他發怒。

  「茜,你在生氣嗎?」他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我已經告訴你和你離婚是不得已的事,我一直都愛著你,這份深情從來都沒有變淡過。你不相信我說的話嗎?」

  「我相信,因為笨蛋說不出這麼高明的謊言。」曲茜皮笑向不笑的說。

  「你……」蕭茲頓時有種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感覺。「你到底在生什麼氣,可不可以直接告訴我,不要再讓我猜了?最重要的是,不要再說我是笨蛋了,老公是笨蛋,老婆也不光榮吧。」

  「誰是你老婆?我記得我們在四年前就已經離婚了。」她挑眉嘲諷道。

  「茜!」

  環在她腰間的壓力倏然縮緊,他盯著她的眼神也從溫柔慵懶變得有如老鷹般的銳利兇猛。

  他可以接受她冷嘲熱諷說他笨,也可以接受她對他發飆發脾氣,但就是無法接受她的拒絕。她的意思是在告訴他,她今生不會再成為他的老婆了嗎?

  「你就是我老婆,我蕭茲‧林賽這輩子就只有一個老婆,她的名字叫做曲茜。你聽清楚了嗎?需要我再說一次嗎?」他激動而強勢的宣誓,差一點沒用吼的。

  曲茜靜靜地看著他,半晌之後才緩慢地開口道:「你的脾氣變差了,蕭。」

  蕭?

  只需一個字就撫平了蕭茲躁動不安的心。這個專屬於她對他的暱稱,不是蕭茲,不是蕭茲‧林賽,也不是林賽,就只單獨一個音,帶著她柔媚語調的呼喚——蕭。

  這是過去他們在一起時,她對他的習慣呼喚。這回他追到台灣之後,發現她不再用過去那柔媚的語調叫他蕭,而是跟著其他人喚他蕭茲時,他失落得就像掉了最心愛的寶貝,卻怎麼努力也找不回昔日感覺。

  蕭。她又這樣叫他了。

  感動、愉悅的感覺像道電流般,迅速竄過他全身的每一個細胞,撫平了他的不安。他稍微放鬆了緊箍在她腰間的手臂,然後將頭埋進她肩窩,輕輕地吐了一 口氣。

  「對不起。」他道歉的說:「我不是故意要用這麼凶的口氣和你說話,我只是害怕你不願意再接受我而已。」他的身體仍因不安而有些緊繃。

  「你是應該要跟我說對不起,只不過不是為了你剛剛說話的口氣,而是為了四年前的事。」她說,同時掐了他手臂一下。

  蕭茲抬起頭來看她,眼中迅速閃過一抹笑意。小野貓要發威了?

  「你知道為了你愚蠢又自以為是的決定,這四年來我過得有多痛苦難捱嗎?」她與他算帳。「你知道我哭掉幾缸眼淚?因為心痛而失眠了多長一段時間?又過了多久居無定所、行屍走向的日子嗎?」

  「對不起,茜。」他因她的話而心疼。

  「你別想用一句對不起就打發我。」她挑著眉,一副她絕對不可能這麼輕易就原諒他的表情,瞪著他說。

  蕭茲看得出來她是故意逗著他的,目的只是不想見他自責。這個女人總是那麼善良,從他第一次遇見她的時候就是這樣,一點都沒變。

  為搶劫她的小傑掏出腰包;為被親生父母遺棄的先天性心臟病病童小剛費盡心思、散盡積蓄;為曾害她傷心難過的他心生不捨與疼惜。這樣一個心地善良的女人,叫他怎能不著迷?

  「那你要怎樣才願意原諒我?」不讓她的心意白費,蕭茲配合的露出煩惱的神情問道。

  曲茜側著頭想了一會兒,「嗯,把你全部的財產過繼到我名下。」

  「胃口這麼大?一成好不好?」他露出猶豫不決的表情與她討價還價。

  「一成?那太便宜你了。」她搖頭。

  「那兩成?」他加價。

  她再度搖頭。

  「三成?」他一臉心痛。

  「至少也要五成。」她開出底價。

  「五成太多了。」他抗議的叫道,然後伸手對她比出一個四的手勢。「最多四成,然後我再多加一個紅利給你。」他認真的說。

  「什麼紅利?」曲茜輕揚了下秀眉,充滿好奇。

  他先是對她咧出一個大大的微笑,接著突然翻身將她整個人壓在自己身下。他臉上表情突然變得專注而認真,眼神熾熱而危險,她發現他的亢奮此時正抵在她的雙腿間,隨時準備蓄勢待發。

  「你做什麼?!」她嚷聲叫道,卻發現自己的聲音沉啞,整個人已經迅速的熱了起來。

  他將她的雙手扣壓在她頭頂上,然後嘴角緩緩揚起,露出一個寓意深遠的微笑。「紅利。」

  「紅——」她話未說完便遏制不住的倒抽了一口氣,因為他竟然挺身深猛的進入她體內。

  「對,紅利,末來五十年都這樣愛你。你覺得呢?」他一邊在她體內移動著,一邊親吻她的唇啞聲問道。

  曲茜情不自禁用雙腿環扣住他的腰,不由得發出輕喘的聲音。

  「成交。」

  ☆☆☆☆☆☆☆☆☆

  蕭茲並不是一個急躁的男人,但是他對曲茜總是會不由自主的透露出他的心急。

  第一次對她表白愛意的時候是這樣;第一次向她求婚的時候是這樣;就連現在與她的第二次婚禮都是這樣草率迅速辦完成。

  兩個證人,兩張結婚證書,兩個印章,兩支筆,然後書寫,登記,完成。

  其實他想過要給她一個最美麗盛大的世紀婚禮,因為她是他在這世上最珍惜也最深愛的人。可就是因為愛得太深,太害怕她會突然反悔,不想冒再次失去她的危險,所以他才不得不以這種快速的方式保障自己對她的所有權,好讓她連反悔的機會都沒有。

  唉,雖然對她有點抱歉,但是她總算又是他名副其實、名正言順的妻子了。想到這一點,蕭茲的嘴角便不自覺地往兩旁扯開。

  「茜姊,你不能想想辦法嗎?」於寒歎息的說。

  「想什麼辦法?」她好心情的微笑問道。

  自從和蕭茲和好如初之後,她的心情就一直處在極好的狀態之下。不只是心情好,甚至還可說是一切都順心如意。

  小剛心臟手術之後復原狀況良好,日前已經出院了。

  為了方便照顧小剛,蕭茲將麵店後方的休息室整個翻修成適合他休養的小房間,隔音設備更是完善,讓她不必再擔心他會受到驚嚇。

  另外,她也從八樓搬到七樓與他同住,兩人夫唱婦隨,加上小傑、小剛兩人兄友弟恭,讓她幸福到有種像是在作夢的感覺。

  幸福,好久不見。

  「茜姊,怎麼連你也是這種表情?」於寒蹙眉道。

  「什麼表情?!」曲茜看向她,一臉好奇的問。

  「像是嗑了藥的表情。」

  「嗑了藥是什麼表情?」她眨了眨眼,不解的問。

  「一臉飄浮在空中,幻想自己正在飛的表情。不過我想你所幻想的飄浮,應該是在一種激烈運動之後的飄浮吧?」於寒曖昧的用手肘輕撞著她。

  曲茜的臉頰迅速泛紅,惱怒的瞪了她一眼。「你別亂說話。」

  「唔,難道我猜錯了嗎?」

  曲茜又瞪她一眼。

  「好,算我說錯話。」於寒迅速的舉起雙手投降道,隨即右手一轉向,指向呆坐在店裡的傻大個說:「不過說真的,那位仁兄可不可以請你想個辦法呀?」

  曲茜看向坐在店裡一角,像個傻蛋般傻笑不停的蕭茲,不由自主的抿唇偷笑了一下。

  「隨他吧!」

  和他和好之後,她才知道他的工作量有多重,每天從麵店回家之後,至少還得在書房裡工作六、七個小時,直到凌晨三、四點,有時候甚至還得到五、六點才能睡。難怪他上回感冒就醫時,醫生會說他疲勞過度、睡眠不足了。

  知道這件事之後,她曾要他別再到麵店來幫忙,可是他卻壓根兒不理她說的話,照常對她跟前跟後的。所以在麵店裡,不管他要發呆、打瞌睡或是傻笑,只要能讓他休息,她都會盡量讓他休息的。

  「我知道你是想讓他休息,這一點我也不介意。」於寒也知道大富豪晚上還得工作,但是——

  「問題在於他臉上的表情呀,那副嗑藥嗑過頭的模樣很嚇人耶,你沒發現客人都不敢坐到後頭那幾個座位嗎?還有人進來看到他之後就被嚇跑,這樣下去店裡還用做生意嗎?」她指著他的臉叫道。

  曲茜忍不住輕笑出聲。

  「沒這麼誇張吧?」

  「怎會沒有。」她還想說什麼時,店裡的風鈐卻在此時響了起來。

  「叮叮叮——」客人上門了。

  「歡迎光臨。」於寒立刻迎上前去,沒注意到曲茜在看清來人時,臉色遽變的模樣。

  「先生一個人嗎?請坐。請問要吃點什麼?」她拿起菜單上前招呼客人。

  「給我一碗老闆娘的招牌面。」四十餘歲、身材瘦小的男子看著曲茜說道。

  「老闆娘的招牌面?」於寒呆愣了意下,菜單上並沒有老闆娘的招牌面這一項,過去也從未有客人這樣點餐過。她茫然的轉頭看向曲茜想求救,怎知她卻早已走到她身邊。

  「於寒,這位客人我來招呼。你幫我到後頭看看小剛醒了沒。」她說。

  於寒若有所思的看了她」眼,雖然心中充滿好奇,但仍點了點頭,轉身走向店後方。有蕭茲在店裡,應該沒什麼好擔心的才對,她這麼忖度著。

  ☆☆☆☆☆☆☆☆☆

  已經超過中午的用餐時間,麵店裡除了剛進來的這名中年男人之外,就只剩下兩桌吃完麵正準備離去的客人。

  於寒離開後,曲茜並沒有與那男人交談,而是轉身回到廚房裡煮麵,直到店裡那兩桌客人都結帳離去後,才端著一碗麵走到他面前,將麵碗放到他桌上。

  「你又想要做什麼?」她面無表情的問。

  「你煮的面還是那麼好吃。」中年男子先吃了幾口面之後,抬起頭來對她露出一抹獰笑。

  曲茜目不轉睛的瞪著他,臉上表情充滿了隱忍的憤怒。

  這個男人就是當初替小剛接生的醫生。當年小剛發病送醫後,她為了找尋他的親生父母,便循線找到小剛出生的醫院,也找到這名黑心醫生陳萬至。

  剛開始她並不知道他如此惡質,只知道在遍尋不著小剛的父母之後,為了幫助小剛,為了可以合法擁有他的監護權,以及從健保那裡得到他的醫療補助,她只能請求這個黑心醫生替她製造假的出生證明,讓小剛登記成為她晚報出生的兒子。

  這一切做起來比她想像中還要簡單得多,但是結果卻比惡夢更可怕。因為這個缺德醫生從此便不斷地拿這件事來勒索她。

  當然,她可以不用理會他的勒索,可以跟他同歸於盡,因為這件事一旦爆發,他的醫生執照也不保了。

  但在不知不覺間,小剛早已成為了她的一切。她又怎麼可能為了這一點錢,放棄她好不容易才擁有的家人呢?

  所以,這幾年來她被勒索的惡夢便不斷地反覆上演,直到現在為止。

  沒錯,直到現在為「止」。

  她轉頭看向坐在店裡的蕭茲,緊縮憤怒的心因此而緩慢地放鬆。今後她不再是孤伶伶的一個人了,從此有他在她身邊。

  陳萬至隨著她的目光看向坐在店裡後方的那個男人,但是他的嘴角卻輕輕地揚起,露出一個嘲諷不屑的冷笑。

  「你想用那個傻大個威嚇我嗎?省省吧,我在這附近觀察了好幾天,那個傻大個除了身材高大得嚇人之外,根本就是一個只會傻笑的傻子。」

  曲茜愕然的瞠大雙眼,簡直不敢相信他會這麼愚蠢。他當初到底是怎麼拿到醫生執照的?或者那張執照也是造假的?

  「不用這麼吃驚,即使你愚蠢的計謀被我看穿了,我也不會對你怎樣的。」陳萬至奸笑著將視線移回她臉上,嘲弄的開口。

  曲茜對他自以為是的推論感到無言。

  「我看你最近好像賺了不少錢嘛,竟然有能力請幫手,還有能力多養一個傻大個。正好,我最近手頭有一點緊,你既然這麼有錢,就順便幫幫我吧!」他一邊吃麵一邊說,語氣自然平順得就像是在與她聊天,而不是勒索。

  「我不會再讓你得逞、給你任何錢的。」曲茜斬釘截鐵的說。

  「是嗎?你的意思是說,你終於決定拋棄那個患有先天性心臟病的小孩了嗎?也難怪了,既不是親生、又這麼花錢的小孩,誰受得了呀?」他低著頭邊吃麵邊說。

  「不過,」他忽然抬起頭賊兮兮的看著她,「如果你要拋棄他早就拋棄了,不會堅持了這麼多年,才在這個時候選擇放棄。你還是乖乖地準備二十萬給我,我的戶頭帳號應該不用我再說一遍吧?」

  說完,陳萬至好整以暇的拿了張紙巾擦拭嘴巴,起身準備離開。

  因為太過篤定,也太過自信的關係,他壓根兒就沒注意到那個被他稱之為傻大個的男人,已經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向他們,他的肩膀突然被一股力量按住,讓他頓時動彈不得。

  「誰?」他迅速轉身叫道,同時甩開肩上那莫名其妙讓他渾身顫慄的壓力。

  才一轉身他就看見那個男人,那個被他誤以為是傻大個,事實上卻嚴峻危險的男人,他的藍眸像兩道冰刀似的射向他。

  他驚嚇的倒退了一大步,雙腿瞬間發軟得像是撐不住自己的體重一樣。

  天啊,他該不會要死在這裡了吧?

  「你、你是誰?」他喉嚨發緊,幾乎無法言語。

  「我嗎?」

  蕭茲才一開口,他便渾身一顫,因恐懼與害怕而全身抖個不停。這是什麼感覺?為什麼他什麼都沒做,自己卻不由自主的害怕成這副德行呢?

  「我是曲茜的丈夫。」蕭茲慢條斯理的說。

  「剛剛的話,你、你都聽到了?」他雙眼圓瞠,以輕顫的語氣問。

  「聽到了。」

  他的語氣平靜,但看著他的眼神卻兇猛銳利得讓人心驚,更別提他渾身散發出來令人懾服的氣勢。

  「我、我不是……那只是一個玩笑,一個玩笑而已。」陳萬至再也忍不住的往後直退。

  「玩笑?」蕭茲雙眼微瞇,從齒間迸出這兩個字。

  陳萬至渾身發僵,雙腿禁不住發軟的跪跌了下來,他手腳並用的迅速往後方爬退。

  蕭茲長腿一跨,手一伸,一使力,便將他像包垃圾般從地板上提了起來。

  「你給我聽好了,我一點也不喜歡這個玩笑,還有你這個人。」他逐字強調的說:「你聽清楚了嗎?」

  陳萬至雖面無血色,但是立刻點頭如搗蒜。

  蕭茲突然鬆手,他狼狽的跌落地板上。

  「滾!」

  他只說了一個字,陳萬至立時如獲大赦,飛也似的爬著逃離這個令人畏懼的可怕男人。他這輩子再也不要遇見這個恐怖的男人了!

  看著連續糾纏了她好幾年的惡夢,以見了鬼似的驚恐面貌逃離,曲茜深深地吐了一口氣。這個惡夢終於結束了嗎?

  「為什麼你從來沒跟我提過有這件事?」蕭茲神情肅穆的轉身面對著她。

  「我忘了。」曲茜對他傻傻一笑。

  「這種事能忘得了嗎?」他才不信。

  看著他,曲茜驀然攤了攤手。

  「好吧,我沒忘記。只是告訴你又能怎麼樣呢?已經發生過的事是改變不了的,至於剛才那個傢伙,為了小剛的身份問題來勒索我,我也不能拿他怎樣呀。畢竟是我先知法犯法,要他替我偽造小剛的出生證明的。」她說著,同時又無奈的長歎了一口氣。

  「這種事你應該早點跟我說的。」蕭茲伸手將她拉進懷裡,心疼的責備。

  曲茜抬頭看他。

  「你別忘了你老公是什麼人。」

  「什麼人?」她重複他的話,不解的眨了眨眼。

  「一個身價兩千億,連英國政府都不得不巴結的男人,你覺得台灣政府會拒絕幫助這個男人一點小小、微不足道的忙,以換取一些意想不到的好處嗎?」

  曲茜瞬間驚喜得瞠大雙眼。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可以真正合法擁有小剛的撫養權,不必擔心任何法律問題嗎?」

  蕭茲微笑點頭。

  曲茜怔怔的看著他,似乎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但下一秒鐘,她卻瞬間跳起來緊緊地抱住他,激動的吻著他。

  「蕭,我愛你!我愛你!」她邊吻邊叫道,只要他說有辦法、沒問題,他就一定能夠辦得到。她相信他。

  蕭茲嘴角上揚,愉快的接受她主動投懷送抱的獻吻。

  好幸福,他最喜歡這種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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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4-17 00:52:59
第十章

  蕭茲和西蒙,甚至是人質曲茜和於寒——呃,於寒暫時除外,三人一直到人質安然無恙的被送回家之後,還是搞不清楚這件「獵犬殺手」事件到底是怎麼解決的。

  事實上不單只有這件事,於寒的男人甚至連遠在英國那母子三人都一併搞定了。沒想到那三人竟然主動簽下讓渡書,公開聲明今生今世主動放棄任何形式的遺產、捐贈、讓與等財產繼承權,如獲此類財產定當無條件捐予國際紅十字會。

  天要下紅雨了嗎?那三個人竟然「主動」不要錢?

  不,天沒下紅雨,所以那三人自然也絕對不可能會「主動」不要錢,而是迫於某種他們抗拒不了的勢力,才會不得不低頭認命的。

  只是這個勢力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勢力呢?才短短兩天而已,除了人質安然無恙被釋放回來之外,事情竟然還有如此戲劇性的轉變,真是讓西蒙怎麼也想不透。

  蕭茲多少可以推敲出,這件事絕對和五樓那個名叫奎狩之的男人有關,但是現在的他根本就沒有多餘的時間或力氣去探討這件事,因為他光是安撫老婆、請求老婆原諒的時間都不夠用了。

  曲茜有驚無險的回到家之後,就完全不理他。

  「茜,你是不是受傷了?讓我看看好不好?」迎向從浴室梳洗出來的老婆,他帶著些許不安,小心翼翼的開口。

  「我沒事。」非常冷的聲音。

  她果然在生氣,而且氣得不輕,因為她剛剛進浴室關門時,差點把緊跟在她身後的自己的鼻子撞歪,還鎖了門不讓他進去。

  「對不起,我讓你受驚嚇了。」他靠近她,試圖擁抱她,卻被她冷冷地推開。

  「你應該先去向於寒說對不起。」她看也不看他一眼。

  「我剛剛已經跟她說過了,也跟她先生道過謝了。」他一臉討好的說,想再度靠近她,卻被她冷凝的目光釘在原地,連動也不敢亂動一下。

  她轉身走出房間。

  他急忙跟上。

  「小剛,要不要跟媽咪到八樓睡覺?」曲茜輕聲問向坐在客廳看電視的兒子。

  蕭茲擠眉弄眼的對兒子拚命搖頭,示意他說不要。

  到八樓睡覺?她的意思該不會是想和他分房,不!分樓睡——不對,八樓和七樓既不同戶也沒有通連的室內樓梯,這怎麼能說是分樓睡呢,應該說是分居才對吧?

  曲茜該不會是想和他分居吧?

  「不准!」等不及小剛幫他,蕭茲已倏然脫口叫道。「不准你到八樓去,」他大聲否決,但一會兒卻在老婆冷眼注視下不由得弱了氣勢。「夫妻本來就應該住在一起的。」他委屈的說。

  「小剛,時間不早了,你該去刷牙準備睡覺嘍。」曲茜低下頭溫柔的對兒子說。

  「媽咪,我們還要到八樓睡覺嗎?」小剛看了一眼平常總是雄赳赳氣昂昂,現在卻顯得有些弱勢的藍眼爸爸,童聲稚嫩問道。

  「你想到八樓嗎?」

  小剛又看了藍眼爸爸一眼,然後搖頭。「不想。」

  蕭茲立刻露出潔白的牙齒,對他豎起了大拇指,稱讚他做得對、做得好。他高興得立刻回豎一個大拇指,父子倆大有一副狼狽為奸——不,是惺惺相惜的英雄氣概。他們倆在過去這半年間,已經迅速培養出令曲茜這個女人有些小嫉妒的男性情誼了。尤其經過這兩天非常時期的相依為命後,情誼更熾。

  看著他們父子倆毫不避諱的「小動作」,曲茜簡直是又好氣又好笑,不過她仍舊沒有表現出任何表情在臉上。

  「好,那你先回房間刷牙。要媽咪幫你嗎?」

  「不用,我是男生,會自己刷牙。」

  曲茜不由得打了個突,男生和會自己刷牙有什麼關係嗎?不用想,這肯定又是他們爺倆——不,也許該連上個月底回英國繼續學業的小傑也有份,這三個男人莫名其妙的論調總是讓她無法理解。

  三個男人,一個女人呀,他們這個家還真是陽盛陰衰。

  曲茜希望在她肚子裡的這個小寶寶是個女娃娃,到時候她在家裡也能組個女人國,然後講一些莫名其妙的話,讓那三個男人完全摸不著頭緒。

  想到肚子裡的寶貝,情緒不由自主的漸漸平緩了一些。

  「好,那你自己刷牙。刷好之後就先上床睡覺,媽咪一會兒就去陪你。」

  「媽咪,我已經長大可以自己睡了,你不用來陪我沒關係,你陪爸爸就好了。」小剛一臉小大人模樣的說。

  「你不喜歡媽咪陪你睡覺嗎?」

  「喜歡呀,不過媽咪要陪爸爸睡覺,這樣小剛才會有妹妹。」他一本正經的說,說完之後又看向藍眼爸爸,像是在問他自己說得對不對?

  蕭茲再度對他豎起大拇指,這回甚至兩隻手的大拇指都豎起來了。

  小剛高興得咧嘴一笑,也對他豎起了兩根拇指。

  曲茜在一旁看了差點破功笑出聲來,這對父子的眼裡到底還有沒有她的存在呀?竟然敢在她面前大剌剌的把他們的陰謀詭計給說出來,真是夠了!

  「媽咪也喜歡,所以待會兒媽咪會去陪你睡覺。」她親吻他一下,然後將他從沙發上抱到地板上。「好了,快去刷牙吧!」

  小剛猶豫的轉頭看向藍眼爸爸。他可以去刷牙了?

  妹妹。蕭茲無聲的用嘴形告訴他,他眨了眨眼,立刻恍然大悟、心領神會。

  「螞咪,我可以要個妹妹嗎?」他抬起頭來天真的問。

  「你讓媽咪想一想,等媽咪想好了答案再告訴你好嗎?」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曲茜不慌不忙的回答。

  小剛聽完回答之後,又再度轉頭看向爸爸。

  蕭茲對他點點頭,因為光從曲茜的反應就知道,即使留下小剛這個緩衝器在身邊,也不能改變她對他視而不見、冷淡以對的態度。既然如此,不如讓兒子去睡覺,讓他們兩夫妻單獨的好好談一談。

  看見爸爸向他點頭,小剛笑著和最愛的媽咪和最喜歡的藍眼爸爸說道:「媽咪,我要去刷牙了。爸爸,晚安。」然後轉身離去。

  「茜,我們坐下來談一談好不好?」一見兒子的房門關上,蕭茲立刻哀求的開口。令他訝異的是,老婆竟然真的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他微愣了一下後,立刻走上前去坐在離她最近的一個位置上,拘謹且小心翼翼的凝望她。

  「對不起,我真的沒想到事情會發生得這麼快,我已經用最快的速度離開了,但顯然還是不夠快。」他的眼神黯然表情陰鬱,像在生氣又像在自責。

  曲茜沉默不語的看著他,沒發表任何意見。

  「我真的是個非常糟糕的男人是不是?不是害你傷心難過,就是害你受驚生氣。可是即使如此,我還是無法放你自由,因為我愛你,非常、非常的愛你,喜。」他臉上充滿了對她的深情。

  「我很懷疑。」曲茜忽然開口道。

  「什麼?」蕭茲錯愕的看著她。

  「我很懷疑你所謂的愛是什麼。」她看著他緩緩地說:「如果你真的愛我,就應該瞭解我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四年前你為了危險將我推開,我不怪你,因為那時候你可能還不是那麼的瞭解我。但是為什麼到了現在,你還是不懂我?對你而言我難道真是個累贅嗎?」

  「不,當然不是。」

  「那你為什麼任何事都不告訴我、都不跟我商量,就自認為我什麼忙都幫不上?」

  「我……沒有。」

  「沒有嗎?」

  「我只是不想讓你擔心而已。」

  「為了不讓我擔心,你寧願我死得不明不白?」

  蕭茲頓時失去冷靜。「誰說你會死?我絕對不會讓你受到一絲傷害,絕對,」

  「但是這一次我差一點就回不來了。」

  蕭茲面無血色的看著她,身體因她所說的話而驚恐顫慄。他想立刻將她抱進懷裡,確定她毫髮無傷的回到自己身邊,但卻發現他的雙腿發軟,連站都站不起來。

  過去這兩天來,他不斷祈禱她能平安歸來。除此之外,他什麼都不敢多想,也不敢去想。可是現在親耳聽見曲茜說出他壓抑在心底最深處的恐懼時,他才發現自己有多害怕會失去她。

  如果她真的有什麼萬一的話,他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繼續活下去的勇氣。

  如果她真的回不來的話,他、他……

  「別擔心,我沒事。我這不就回來了嗎?」曲茜霍然坐到他身邊,伸手將他的頭攬進懷裡,溫柔的說。

  她之所以對他說這些話,只是想讓他知道自己不喜歡總是被蒙在鼓裡,不喜歡他以為什麼都不讓她知道就是在保護她,絕對不是故意要勾起他的心有餘悸。

  他的臉色好蒼白,雙手在顫抖。

  不,他幾乎全身都在輕顫著,因害怕失去她、差點失去她而顫抖。

  他愛她,非常、非常的愛她,誠如他自己所說的,他沒有說謊。

  「蕭,我愛你,跟你一樣非常、非常的愛你,所以我能體會你擔心、害怕我受傷的心情。但是相對的,我也會擔心、害怕你受傷呀。」她柔聲的對他說:「我想和你做一對同甘共苦的夫妻,而不是當一個易碎的洋娃娃,接受你無微不至的保護;我想和你一起分享所有的喜怒哀樂,而不是只分享喜樂的部分。你懂我的意思嗎?」

  蕭茲伸手緊緊地抱著她,然後在她胸前輕輕地點了點頭。

  「對不起。」他再次向她道歉,聲音微啞。

  「這一次就原諒你,但是不能再有下一次喔!」她微微地退開,低下頭凝望著他。

  蕭茲點頭。

  「你發誓?」

  「我發誓。」他堅定的說。

  他的眼神很真誠,表情很認真,看樣子是真的已經想通了她所說的話。曲茜所有不悅的情緒此刻完全煙消雲散。

  「好,那我告訴你一件事。」她神秘的微笑著。

  蕭茲驚疑不定的看著她。她要告訴他什麼事?該不會是想告訴他,其實她之前已經打算要和他離婚,但見他知錯能改,所以才再給他一次機會吧?

  「我懷孕了。」

  完全出乎預料之外的一句話,讓蕭茲整個人都呆住了。

  他的心跳似乎在一瞬間停了下來。

  他的嘴巴張了張—想說什麼,話卻卡在喉嚨間,無法正常的發出聲音。

  她……懷孕了?

  「我的天!」他驀然驚喘的叫道,將她緊緊地摟在懷中。「我竟然不知道這件事,還讓你發生了這麼危險的事……噢,我的天啊!」

  曲茜無奈的露出一抹苦笑,她還以為他在聽說她懷孕之後會很高興呢,沒想到卻是這種反應。

  「我沒事,肚子裡的寶寶也很好,所以你就別再自責了,好嗎?」她安撫他。

  ☆☆☆☆☆☆☆☆☆

  「不行,孕婦不能太過勞累。」

  「不行,孕婦不能吸太多油煙。」

  「不行,這個太燙你不能拿。」

  「不行,你坐著就好,這個我來。」

  自從公佈她懷孕的消息之後,曲茜最常聽見的就是不行與不能這兩句話,還莫名其妙的丟了麵店廚師的工作。

  事實上不只是廚師的工作,連店小二的工作也都被剝奪了,而那個剝奪她所有工作的霸道王不是別人,正是她的老公,她肚子裡孩子的爸爸蕭茲‧林賽。

  她當然知道他一切的所作所為,出發點全是為了她和肚子裡的孩子好,但是他也不能把她辛苦經營了好幾年的麵店,搞到快面臨關門大吉的地步吧?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望著冷清的店內,於寒語重心長的說。

  「你也這樣覺得嗎?」曲茜歎息。

  自從蕭茲接手店裡的所有工作之後,客人就一個個被他所煮出來那糊成一團的東西,嚇得不敢再來了。

  雖然說她被禁止進入廚房,店裡還有於寒可以充當主廚,可是她和老公和好之後,也不是每天都有空到麵店裡來幫忙,所以可想而知麵店為什麼會在短短一個月內,就從門庭若市變成門可羅雀了。

  「雖然我們倆現在都不必靠這家麵店過生活,但是這家麵店好歹也陪我們度過一段艱難的時期,所以有革命情感,我們絕對不能眼睜睜看這傢伙把它搞垮。」於寒認真的說。

  「我也這樣認為。」曲茜再度歎息。

  「那你有什麼想法,頂讓嗎?」

  曲茜搖了搖頭,認真的環視著店內的每一張桌椅、每一個角落。她對這裡的每一寸都有感情,叫她頂讓她真的捨不得。

  「我想徵人。」她告訴於寒。

  「我贊成。」於寒咧嘴道。「如果哪天那些男人突然喜新厭舊不要我們的話,至少我們還有這家麵店可以維生不是嗎?這是我們的後路,絕對不能斷。」

  「怎麼了?你又和你老公吵架啦?」曲茜好笑的問。

  「我才懶得跟他吵架。」於寒撇唇道,然後言歸正傳。「總之我們先徵人,找兩個能夠吃苦耐勞的人進來,男女不拘,只要能夠學會你煮麵、煮水餃的技巧就行了。你覺得這樣好嗎?」

  「可以。」

  「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到附近的書局買張紅紙來寫徵人啟示。」她倏然起身。

  「等一下。」

  於寒看向她,臉上寫著疑問。

  「多買幾張紅紙。」曲茜交代。

  「你擔心只買一張回來寫壞了沒得換嗎?放心,以前我在學校的學生會就是專門畫海報的,寫廣告對我來說是小卡斯。」她得意的說。

  曲茜對她搖頭。「叫你多買是因為除了徵人之外,我們還得另外寫幾張吉屋出租的廣告。」

  「吉屋出租?」於寒滿臉疑惑,坐回原位。「茜姊,你要搬離8樓公寓呀?」

  「不是,我是替小妤寫的。昨天她和我談到我們三個現在都分住在二樓、五樓、七樓,八樓根本就是空在那裡沒用,不如租出去。」

  「原來如此,害我嚇了一大跳。」於寒拍著胸口說。

  曲茜微微一笑。

  「那小妤有說出租的條件嗎?還是任何人都可以來租房子?」

  「我們也有討論到這件事。事實上8樓公寓的租金一般人根本就付不起,所以我們覺得用分租的方式來出租房間比較好。租金不要太高,以結緣的方式把8樓租出去。」

  「結緣的方式?」

  「這就是小妤希望我把租屋啟示貼在店裡的原因,她說房客由我來負責面議,以看順眼、好相處為主。」頓了一下,「她說反正我最近閒著也是閒著。」曲茜苦笑的說。

  「看順眼?好相處?還真的是結緣耶。」於寒搖頭失笑。

  「當初我們和她不也是這樣結緣的嗎?」

  「也對。」於寒笑了笑,再度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那我去買紅紙和筆。至於要怎麼寫出租啟事,我們待會兒再討論?」

  「好。」

  於寒一離開,蕭茲便走了過來。

  「你們倆會不會太不給我面子了?!竟然當著我的面說這間麵店會被我搞垮。」蕭茲彎下腰來親吻老婆,隨即抬起頭來皺眉道。

  「我們只是實話實說。」曲茜斜睨他一眼,輕聲笑道。

  「抱歉,我沒有做廚師的天分。」他悶聲說,沒想過自己會被一間小麵店給打敗。

  「但是你有做好老公和好爸爸的天分。」曲茜溫柔的安慰他,挽救他的信心。

  「那當然。」他立刻挺直腰桿,信心十足的說。

  曲茜看著他的表情,不禁噗哧一笑。

  「笑什麼?」他好奇的問。

  「因為快樂,所以笑。」

  「為什麼快樂?」

  「因為能夠遇見你。」

  他動容的凝望著她。「是真的嗎?」

  「是。」她唇邊綻著一抹好溫柔、好溫柔的笑。「能夠遇見你,我三生有幸。」

  心一顫,他伸手將她從座位上拉起,然後將她整個人納入懷中,深情地擁抱著她。

  「不,三生有幸的人是我。」他啞聲的對她說。

  ☆☆☆☆☆☆☆☆☆

  最後,麵店內的廣告紅單上這麼寫著——

  征 夥計

  手腳俐落。願吃苦耐勞者兩名。薪內洽。

  租 分租套房公寓(8樓公寓)

  女性。好相處者三名。租金內洽。
匿名
狀態︰ 離線
13
匿名  發表於 2013-4-17 00:53:23
尾聲

  距離娘家愈近,曲茜的心跳就愈劇烈,一顆心活像隨時都要跳出來一樣,讓她連呼吸都變得不順了。

  雖然常聽人說「近鄉情怯」這四個字,但直到親身體驗這種感覺,她才知道這簡單的四個字,所帶給人的壓力是多麼的大,大到她幾乎快要不能承受了。

  「放輕鬆一點,深呼吸。」一隻大手溫柔地覆上她緊握的雙拳,給予她支持的力量。

  她抬起頭來給了老公一個蒼白而虛弱的微笑。「我沒事。」

  「面對我,你不用說謊。」蕭茲心疼的輕撫了下她蒼白的臉頰。

  她再度給了他一個微笑,然後沉默了一下,才低聲將心裡的害怕坦自告訴他。

  「我好擔心他們到現在都還不肯原諒我、不願意見我。」

  「別想這麼多,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們到時再想辦法就好了。」他握住她的手說。「不是有句話說,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嗎?只要我們倆真心的乞求原諒,我想你爸媽一定會原諒我們、接受我們的。如果這樣還不行,下回我們就帶著孩子們一起來,看在三個外孫、外孫女的份上,我想他們多少應該會心軟一點才對。」

  說著,他突然對她挑了挑眉,改以笑嘻嘻的口吻說:「如果再加上三個孩子都不夠力的話,那以後我們就一年生一個,生到他們願意原諒我們、接受我們為止好了。」

  曲茜忍不住被他逗笑,伸手輕槌了他一下。「誰要跟你一年生一個呀,你當我是豬呀。」

  「你是我的愛人、我的妻、我孩子的媽媽,也是我今生今世最深愛的人。」他深情地對她微笑,說著至少對她說過一百次以上的愛語。

  雖然類似的話她已經聽過無數次,但是曲茜仍然為他所說的話感動不已。

  雖然過去自己曾為他吃苦、心碎,甚至還為了他和父母斷絕關係,但是她不後悔,真的從未後悔過。如果她的人生能夠再來一次的話,她仍會選擇同一條路、選擇他。

  「我愛你。」她對他說。

  「我也愛你。」他心動的傾身吻了她一下。「心情有沒有放輕鬆一點了?」

  她點點頭。

  「那好,我們也到目的地了。」

  曲茜一愣,轉頭看向車窗外,這才發現他們的車子已經停了下來。而那棟從她有記憶以來就從沒變過的紅瓷磚貼面獨棟透天厝就立在她眼前。

  有多久了?從她上回離開這兒至今已經過了整整七年五個月又三天,她終於又來到這裡,回到這裡了。

  車門被拉開,蕭茲站在車門外對她微微一笑,然後有紳士風度的朝她伸出手。

  「準備好要走了嗎?」他問她。

  曲茜深深地吸了一 口氣,終於堅強的對他點了點頭,伸手握住他的。

  「準備好了。」

  她走下車,踏著堅定的步伐與他一起朝大門的方向走去……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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