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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宋清清]青梅不二嫁(蜜戀系列之三)[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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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5-7 18:06:43
第九章

在飛機上她什麼都沒吃。一直渾渾噩噩也縮在座位上,腦海里閃過的全是關於封蕭野的片段,他們小時候的事,他們重逢後的事每一件都記得 清清楚楚,他對她是那麼好,她還沒來得及回報他相同的愛情,他們就要離婚了嗎?

不.要有一線希望她都會放棄,之前都是他在為他們的婚姻而付出,現在輪到她了。長途飛行中的思考和回憶,讓王以芩更堅定了爭取愛情的決心,她在機場坐出租車直奔艾麗斯的家,直到出租車停在毫森企業的大廈外, 王以芩才真正了解到愛麗斯口中的「豐厚」家產有多麼豐厚。

不知道是太廈太過高大巍蛾,還是長途疲憊以及時差的不適應,王以芩在仰頭試圖看到大廈頂端的瞬間頭暈目眩。

見到封蕭野果然沒她想象中那麼容易,各家企業的前臺都很擅長和沒有預約的來客打太極,王以芩只好坐在豪森的大廳沙發上,前臺還算有禮貌,為她遞上了盛著溫水的紙杯,王以芩大口喝下,才發覺她的身體那麼缺水,那麼疲憊,但是她的精神無法放松,她必須見到封蕭野。

當高大健壯的中年白人男人走出電梯時,王以芩撐起虛弱的身體迎了上去,她見過這個男人,就是他帶著妻女從糖果屋領走了她的小野哥哥,造成他們十幾年的分離。

「豪森先生」王以芩一張口說話,干澀的嘴唇裂開來,殷紅的鮮血滲了出來。

「是你」因為娶了華人妻子。安東尼?豪森的中文還不錯。他打量了王以芩一眼,眼神中充滿高傲。

「我要見封蕭野,請讓我見封蕭野」王以芩抓住豪森的手臂請求。

「你還要見蕭做什麼?他就要去艾麗斯了」安東尼 豪森鄒著眉頭,看王以芩得眼神是看一只蒼蠅。

「我要見封蕾野,否則我決不會簽離婚協議書」王以芩堅定地迎視安東尼 豪森的目光。

安東尼 豪森皺著眉頭思考了幾秒,示意王以芩跟他上車。

車上的冷氣開得很足,王以芩坐在安東尼 豪森身邊努力挺直背脊不讓自己發抖,眼前的一切都恍恍惚惚的,唯一支撐她的力量就是對封蕭野的愛。

車子開出了繁華的商業區,進入市郊的莊園,莊園口豎著「豪森莊園」的木牌,大片送入云端巨大樹木連片綠色草地讓王以芩的心揪得越來越緊,車子行駛了半個小時才看到豪森家的屋頂,車子終於停在豪森家的四層別墅前,別墅前廣闊的廣場,隨著音樂變換的噴泉,井然有序的打掃人群都讓王以芩更緊張,她握緊了拳頭下車,挺直背脊用最驕傲的姿態走進豪森家,安東尼.豪森將公文包遞給迎接的管家,交代了一句,轉身不知走進了那個房間。

王以芩站在空曠奢華的挑高大廳里,寒冷和無助緊緊地抓著她。

「你來做什麼?」封蕭野出現在二樓,艾麗斯偎依在他身旁,用勝利者的目光看著王以芩。

王以芩想叫「老公。」想叫「小野哥哥。」 想撒嬌,想尖叫,想埋怨,但是她什麼都做不了,只是仰頭看著高高在上的封蕭野。

他穿著黑色的西褲,白色的襯衫和黑色的馬甲,面色冷峻疏離,盯著她的目光非常復雜,纖細高挑的艾麗斯穿著白色短洋裝站在封蕭野身旁,他們看起來那麼般配和渺小的她好像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

「能說的我都和律師說清楚了,你只要簽字就可以了。」封蕭野的聲音很緊繃,雙手抓著二樓的復古雕花欄桿,艾麗斯挽著他的手臂 。

「不要,我不簽,我不離婚。」王以芩的聲音顫抖,預期堅定在空曠的大廳里清晰地回蕩。

封蕭野緊緊盯著王以芩慘白消瘦的臉頰「對不起,我們的婚姻真的無法繼續了。」他握住欄桿的手掌用力。

「為什麼?我知道我之前的表現不好。我不是個好妻子。但我會努力改的,我會學做菜,做家事,我會好好照顧你。」王以芩慌亂地說,她不想哭她知道眼淚只能換取同情換不到愛情,眼淚卻不受控制地崩落,她慌亂地擦著 「我一定會做個好妻子,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對不起。」封蕭野手背上的青筋蹦起,臉上的表情更加冷凝。

「為什麼?你不愛我了嗎?還是你根本沒愛過我,我只是你一個短暫的遊戲。」封蕭野的冷漠反應讓王以芩的心好痛,她覺得自己像是一只被遺棄的寵物,可憐兮兮地祈求主人的憐惜。

「對不起。」封蕭野不想再看著王以芩楚楚可憐的面容,堅定的心漸漸冷卻下來, 她勇敢來爭的前提是她還愛她,如果他已經不愛她了,爭取就變成了糾纏,她是為那一絲希望而來,能聽到他親口要求離婚,她也死心了。

「是。」

「我簽。」王以芩閉上眼睛,兩顆珍珠一般的淚珠從眼角滾落,她不想讓封蕭野看到她的絕望和狼狽。即使離婚,她依舊感謝他帶給她的那些溫柔和愛,如果一定要分開,她希望他記住的是她笑得樣子。

管家從側門無聲快不走出,講封蕭野已經簽好的離婚協議書一式兩份和筆遞到王以芩面前,王以芩咬住唇接過筆,手指顫抖地簽下了她的名字,一筆一劃像是用刀子一刀刀刻在心口上。

終於,歪歪扭扭的六個字寫好了,她將筆還給管家,管家,立即拿著離婚協議書消失了。

豪森家的大廳好大,好空曠,好冰冷,好安靜,王以芩緩緩地仰頭看向封蕭野,他還站在哪里,雙眼直直地看著她,眼神深沉凝重,她用盡了所有力氣擠出了一個笑容,「再見。不,我希望我們再也不要見。」說完,王以芩轉身踉蹌地沖出了大廳 。

封蕭野往樓梯的方向走了幾步,最後,還是停下了腳步,她一定不知道,她那個笑容比哭還難看,還可憐。

重重一拳揮向墻壁,封蕭野從來沒有這麼自厭,他以為自己可以給王以芩幸福,卻連她的周全都無法保護,讓她承受這些痛苦。

「她已經走了,你們已經離婚了。你娶了我不會後悔的。」看到封蕭野的反應,艾麗斯的臉因為嫉妒而扭曲,她深呼吸讓自己冷靜,她已經贏了,愛麗斯走到封蕭野身後抱住他,將臉頰貼在他寬闊厚實的背脊上。

「離我遠一點。」封蕭野抓住愛麗絲的手將她對立自己的身體,無視她受傷的眼神當他們決定用這種方式逼他離婚時, 他對他們的所有感情、感激都消失了。

「相信我,蕭,我才是最愛你的人。」「可是我不愛你。」封蕭野冷酷地打斷艾麗斯的激情告白 ,「如果王以芩不能安全回到臺北,我明天撥回臺北的電話如果不是她接,我一定會讓你們後悔的。」封蕭野,對著坐在輪椅上悄悄出現的蘭姨冷聲說。

蘭姨的目光閃爍,躲開封蕭野灼熱的逼視,她不願事情發展到今天的地步,卻又不得不這麼做,為了唯一的女兒的幸福 ,她願意將靈魂賣給魔鬼。

「你只要娶了我,我們也沒必要找那個女人的麻煩。」艾麗斯不在意地說 「艾麗斯,你真的覺得我會給你幸福嗎?」封蕭野的目光緩緩從蘭姨身上移開,轉而投向艾麗斯,抓住她想搭上他胸膛的手腕。

「我一定會幸福的,我一直以來的稍干的是嫁給你!」艾麗斯的手腕被握得好疼,她仰頭看著封蕭野,用飛蛾撲火的決絕神態,「這是你欠我的,從你害我被綁架開始,你就必須負起責任!」

「你們覺得強迫來的婚姻會幸福嗎?」封蕭野看向推著輪椅出現在艾麗斯身後的蘭姨。

蘭姨沒辦法回答封蕭野的問題,她沒想到過封蕭野會那麼抗拒娶艾麗斯,她以為他對艾麗斯是有感情的話即使沒有愛情,也會因為艾麗斯的遭遇而娶她、保護她、給她幸福的,但從這次封蕭野被艾麗斯找回來,一切都超出了她的預期。

封蕭野松開艾麗斯的手腕,繞過蘭姨回了房間,兩個高大健壯的黑人隨扈就守在他的房門口。

他知道他愧對艾麗斯、愧對蘭姨,可是她們為什麼要把那份愧疚變成憎恨呢?為什麼要用這麼殘忍的方式剝奪別人的幸福?為什麼堅持認為強迫可以獲得幸福?

十一年前,他在賓西法尼亞大學讀經濟,艾麗斯從波士頓跑去找他,他因為漏接了電話沒有去接艾麗斯,艾麗斯一到費城就被綁架了,半個月後,豪森家用數百萬美元的代價在南非找到了艾麗斯,南非的富豪在也門的地下拍賣會買回了艾麗斯,折磨了她四天。

被救回的艾麗斯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看到男人就害怕,接受了幾年的心理治療才走出那段經歷的陰影,他沒有首頁回豪森家,在艾麗斯被綁架的一個月後從賓西法尼亞大學退學,考取了波士頓警察學院,當學校秘密挑選國際武警的臥底時,他盡了最大的努力去爭取,本來他這種亞洲面孔是不占優勢的。

他留下了一封信,離開了豪森家,從那一刻起他的人生目標就是抓住綁架艾麗斯的犯罪集團的幕後首腦。

從此,他踏上了一條不歸路,在金三角、中東,在全世界犯罪最猖獗的地區游走,經歷了最嚴苛的訓練,抗拒了金錢、毒品、美色的吸引,直到將綁架艾麗斯的集團差不多瓦解,他才從國際武警組織退休。

即便如此,他對蘭姨、對艾麗斯的愧疚永遠無法消減,犯罪分子做法了,可對艾麗斯的傷害卻無法彌補。

他不敢回去,不敢再見到他們。

直到這次艾麗斯工到他,他和艾麗斯一起回了美國,本想看看蘭姨,找到醫生後就回去,沒想到蘭姨竟然拿恩情要挾,要求他娶艾麗斯,他一定會讓王以芩經歷她女兒曾經受過的痛苦和折磨。

安東尼主他看了一段王以芩的影像,記錄他離開臺北第二天后,王以芩一整天的行程,她照顧甜甜、安慰甜甜的樣子,甜甜用嫩嫩甜甜的聲音問他什麼時候回來的聲音,都記錄得清清楚楚。

他知道安東尼是想以此來威脅他,他沒想他竟然那麼快將手伸到了王以芩身邊,那麼近那麼近,近到讓他不敢有絲毫的妄動,生怕要傷到她。

對豪森家的所胡感激和愧疚都從那一刻消散,他立即發現他被軟禁了,豪森家多請了十二個隨扈,他被困在豪森家,甚至不得不在安東尼的逼近下答應和王以芩離婚。

他已經沒法和蘇伊棠聯系上了,請他暫時保護王以芩和甜甜,但他沒想到那個傻女人會自己跑到美國來,那麼可憐兮兮、楚楚動人地求他不要離婚。

那一刻,他真毀了豪森家的沖動。

他不會放棄對王以芩的愛和希望,他答應離婚只是權宜之計,他會找到機會反擊的,盡管他不確定逃出去之後,和王以芩躲到哪里才可以躲過安東尼的魔掌。

他是豪森夫婦獻給艾麗斯的祭品。

封蕭野站在蓮蓬頭下,讓冰涼的水沖過身體,王以芩瘦了好多,整個人憔悴不堪,他心痛得恨不得立即沖上去用吻吻去她的眼淚,可以他不能,只能站在豪森家掛滿名家字畫卻空曠得毫無人氣的大廳二樓,握著冰涼的欄桿看著她絕望的哭泣。

「對不起,對不起……」滾燙的眼淚滑過封蕭野的臉頰,「我愛你,我只愛你……」

封蕭野從被安東尼威脅開始就無法入睡,每晚都睜著眼睛盯著天花板。

這個房間是他十四年前來到美國時住的,當時覺得那麼溫暖,現在覺得就是一座囚禁他的牢籠,他不想看到蘭姨布滿哀怨和哀求的臉,不願看到艾麗斯因為即將得到他而展露的得意笑容。

他只能想著王以芩,從小時候第一次見到她,到重逢,娶了她、得到她……一直到失去她……

王以芩迷迷糊糊地醒來,在昏暗的光線中,她感覺到有一雙眸子灼灼地盯著她,「誰?」

她記得,出了豪森家的別墅,管家要送她去機場,她拒絕了,她不想再跟豪森家有任何聯系,她走出了豪森家的花園,沿著樹木間的道路一直往前走,走到雙腿麻木,失去知覺,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她還記得她在暈倒前,月光灑在道路上的清冷光輝。

「你是豪森家的什麼人?」純正的倫敦英語發音回蕩在狹小的空間,坐在角落里的男人起身走向王以芩。

封閉的室內只有一盞昏黃的油燈,王以芩眨眨眼睛,看向身材瘦削的外國人,他綠色的她莫名地恐懼,「我不認識豪森家的人。」

「你是誰?我怎麼會在這里?」王以芩試著想站起來,發現渾身肌肉都酸痛無比,頭暈腦脹,全身發熱使不上力氣。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我在樹林邊發現了你,如果不是我帶你回來,你恐怕已經被樹林里的狼吃掉了!」男人扯唇,露出讓王以芩毛骨悚然的笑容。

「這里有狼嗎?你到底是誰……」低沉的敲門聲打斷了男人說話,他豎起耳朵聽了幾秒鐘,確認是約定好的敲門方式才轉頭警告王以芩,「你呆在這里,最好不要發出聲音,否則小心我立即要了你的命!」說完,男人轉身走進黑暗的門里。

聽到關門的沉悶響聲後,王以芩努力壓抑恐懼的情緒,挑起身子跟上去,男人走進的是一條約兩米的狹小走廊,走廊里陡峭的臺階逐級向上,頂部是向上開的木門,王以芩輕輕推了推,發覺房門已經從上被壓死。

回到地下室狹小的空間里,昏黃的小燈靜靜地亮著。

冷汗浸濕了王以芩的背脊,她不知道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暈倒前她還沉浸在失去封蕭野的痛苦之中,可是當她睜開眼,竟然被關在一間四周都是石壁的地下室里,她好害怕。

那個說著倫敦口音的男人看起來那麼陰沉,他說「小心我立即要了你的命」,那麼如果她不發出聲音的話,他遲早也會要了她的命的!

聽他話中的意思,似乎和豪森家有什麼恩怨,他為什麼會帶她來這里?如果她告訴他她和豪森家的恩怨,他會不會放過她?

前一刻,她痛得無法呼吸,無法面對以後的生活,祈禱立即死去以逃避入髓的痛,此刻,她被不知身分的陌生男人控制,隨時會丟了性命。這是老天在成全她的願望嗎?

她不是那麼地思念封蕭野。

她想再見一次封蕭野,好離開時說的「再也不見」根本不是真心話,她只是太傷心了。

王以芩咬住嘴唇讓自己冷靜,她爬上臺階,將耳朵盡量貼近木門和石壁間的細小縫隙。

「你不能躲在這里,外面的風聲很緊。」

王以芩愣了一下,她對這個聲音的印象很深,冷漠又高傲,他怎麼會在這里?他跟那個陰森的男人有什麼關系?

「你只要送我去南非,我發誓絕不會再麻煩你,我們之間的來往也將成為永遠的秘密。」

「記憶卡呢?」安東尼.豪森表情嚴峻地看著因為逃亡而消瘦狼狽的薩姆。

「等我平安到達開普敦,收到你的十億美元,我會將記憶卡交給你的。」薩姆坐在簡陋的床上聳肩說,他現在誰都不相信,只相信自己。

「你不要太過分!」安東尼.豪森憤怒的咆哮:「你把我女兒害成那個樣子,我真想一槍斃了你!」

「你沒搞錯吧?害你女兒的是你自己!如果不是你想吞了那筆錢,我會拿你的女兒出氣嗎?」薩姆從來都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角色,即使現在身處險境也不改臉色,他手里有太多富豪把柄,隨便爆料都足以讓他東山再起。

「你……」安東尼.豪森無時無刻不後悔當初一時鬼迷心竅和薩姆合作,為薩姆提供金錢援助,幫薩姆洗黑錢、拉線……這一切為他賺取巨額的金錢,也讓他一直活在惶恐之中,薩姆甚至因為一次洗錢後分錢不均,綁架了艾麗斯,像對待那些從世界各地綁架者窮人女兒一樣,賣給富豪作玩物。

所以這一次他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都要幫艾麗斯得到封蕭野,這是他欠她的,他連向自己女兒懺悔的勇氣都沒有。

薩姆成了他心頭的一顆炸彈,既希望他被抓,又擔心他被抓後會供出自己,不得不受他的威脅將他從地獄島救出來,給他十億美元東山再起。

他已經決定殺了薩姆,但是他必須拿架薩姆手中掌握那些他們來往的證據,否則這些證據一旦公諸於世,豪森家的一切都完了,讓艾麗斯和蘭馨知道他的所作所為,他連親情都會徹底失去。

「我知道你有辦法的,快點安排吧,我想你也不想我在你的地盤被國際刑警抓到吧?」

「現在外面查得太嚴了,國際刑警已經在全球發了通緝令。」風聲緊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他根本沒打算讓薩姆離開,他不會再讓他像根刺似的扎在心口上了。

「我不想聽任何借口,再給你三天時間!」像只老鼠一樣躲在這間位於豪森莊園深處的木屋里,和坐牢根本沒什麼區別,他要重建他的帝國,為那些富豪輸送更多風情萬種的絕色美女,「連同十億美金。」

「我會盡快。」強壓住滿腹的怒氣,安東尼.豪森狀似無意地問:「你將記憶卡藏在哪里了?不會被人輕易發現吧?我可以送你去南非,也可以給你十億美元,但如果記憶卡被發現了,我就完了,也沒辦法幫你了。」

「記憶卡我放在很安全的地方。」薩姆洞悉安東尼的目的,他現在誰都不相信,更何況是被他要挾的安東尼,「只要我好好的,記憶卡就會安危被存放,如果我出了什麼事,記憶卡就會被復制數份寄往美國政府相關機構。」

「那就好……」安東尼吶吶地應著,心里有了新的盤算,薩姆一直拿合作的事要挾他,但事實上他們的來往很隱密,否則國際刑警和美國警方不會在抓住薩姆後,一連查了幾個和薩姆有牽連的企業而放過了他。薩姆的越獄計劃是他策畫的,薩姆在途中根本沒機會接觸任何人,他可能沒有和他來往的證據bn可能有,但應該沒有機會交給任何人,以他對薩姆的了解,他太過自信和多疑,不會將那麼重要的東西交給任何人。

「薩姆,我想到辦法了……」

「什麼?」薩姆剛打開安東尼帶來的大蒜面包,心里正盤算著出去了要好好享受生活,他嘴里塞著面包抬頭看向安東尼,手槍頂在了他的腦門上。

「砰!砰!砰!」安東尼根本沒給薩姆再發出聲音的機會,他扣動了扳機朝薩姆的冰櫃開了兩槍,胸口開了一槍。

安東尼緊繃的神經並沒有放松,因為他聽到了幾聲沉悶的輕響。

王以芩不顧從臺階上連級跌下的痛,她捂住嘴巴拖著扭到的腳躲到地下室的最角落,祈禱安東尼沒有發現她,對他們對話的內容她迷迷糊糊的不太理解,但是她聽到安東尼開槍殺人了,所以才會被嚇得從狹窄的樓梯跌落。

木門「吱」的一聲被打開,安東尼小心翼翼地出現在她面前,「你怎麼會在這里?」

王以芩咬住唇握住拳頭,驚恐地看著安東尼指向她的手槍槍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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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5-7 18:07:15
第十章

封蕭野沒有辦法闔上眼睛,幾乎是看著時鐘一秒秒走過,他必須確定王以芩已經回到臺灣,只有她進入蘇伊棠的保護圈中,他才能想辦法從安東尼的軟禁中逃出去,接下來的事他還沒有想,總之他絕不會做傀儡,任安東尼擺布的。

一到時間封蕭野立即下樓,守在他房門口的兩個高大黑人隨扈也跟了下去。

「我要打電話到臺灣。」

「是,少爺。」管家立即拿出被放起來的電話遞給封蕭野。

封蕭野看了管家一眼,撥下了甜甜在元盛醫院所住的病房樓層護士站的電話。

管家寸步不離地跟著封蕭野,嚴密地監聽著他的電話內容。

封蕭野很快結束了電話,將電話還給了管家,「我要用餐,送到我房間里。」說完,看了管家一眼上樓了。

直到進入房間將房門鎖上,封蕭野才敢將擔心我恐懼展露出來,他的手指顫抖、肌肉緊繃,雖然對話簡單,但他聽出了其中的不對勁,他撥的是甜甜病房樓層護士站的電話號碼,盡管有護士叫王以芩接電話的聲音,接電話的也確實是王以芩,但是他敢確定,王以芩肯定出事了,一定落在安東尼手里。

王以芩在電話里說,她已經回到臺北了,和甜甜在一起,讓他不要再打擾她,她和甜甜晚餐要吃最喜歡的洋蔥和青椒,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兩蔬菜是這一大一小兩個女人最討厭的食物。

王以芩一定被脅迫了,才會這樣暗示他。

封蕭野像只焦躁的獸,在房間里走來走去、繞來繞去。

他必須冷靜,他在電話里要求和甜甜說話,王以芩說甜甜睡了,讓他明天再打,這樣的話安東尼在明天接電話之前,一定會安排好和甜甜的對話,同時也不會在此之前動王以芩。

晚餐後,封蕭野主動提出要和艾麗斯談一談,於是進她房間後鎖上門,她喜悅的笑容還沒展開,他一掌劈暈了她,將艾麗斯放到床上,從她的包包里摸出了手機,從鞋墊下拿出特制的手機卡裝進艾麗斯的手機里,撥通了選拔他進入國際刑警組織,一直領導他、指揮他的特勤隊隊長電話。

五分鐘之後,封蕭野掛了電話,把手機卡裝回鞋墊下,將手機塞回艾麗斯的包包,脫掉鞋子爬上了床,摟著她裝睡。

是夜,約翰帶著國際刑警特勤隊潛入了豪森莊園。

約翰接到封蕭野的求助電話後立即行動起來,雖然動用特勤隊力量做私事是違法的,但他沒有辦法無視跟隨他最久、做最危險的工作、立下赫赫戰功的前隊員的請求,何況上帝也是站在蕭這一邊的,特勤隊正因為薩姆的越獄而聚集到了波士頓附近,據可靠消息,薩姆很可能從地獄島逃出後藏在波士頓。

潛入豪森莊園對受過嚴苛訓練、身經百戰的特勤隊根本不算什麼,打昏放倒了豪森家別墅周圍的保全,約翰和一名隊員從窗戶潛入了封蕭野的房間,其它人留在別墅周圍警戒。

封蕭野一直在屏息等待,約翰和他從未見過面的同事剛從窗戶進入房間,什麼都不必多說,約翰拍了他的肩膀後將筆記型計算機交給他。

打開計算機,封蕭野熟練的操作著,幾十秒後驚詫地發現王以芩就在他所處的位置附近。

也許是臥底做久了的職業病,封蕭野送給王以芩的戒指里藏了最新的定位芯片,通過芯片供貨商提供的系統和操作方法可以定位芯片的位置。

「我太太就在附近,我們現在過去產。」封蕭野合上筆電,轉身對約翰說。

「出發,特勤隊隊員在下面接應。」留下一個隊員在房間里待命,兩個在窗下警戒,約翰和封蕭野帶著七個隊員悄無聲息地潛進了豪森莊園的樹林。

「蕭,說真的,這些同事都很想認識你,你是特勤隊的驕傲和傳奇。」約翰邊跑邊說。

封蕭野抿抿唇沒有出聲,這些年來他一直孤獨地奮鬥,唯一知道他身分的就是約翰,同事他很多都見過,不過都是以敵對的立場。

半個小時之後,特勤隊發現了位於森林深處的木屋。

「行動要快要輕,應該有人在看管人質,不惜一切代價保護人質周全。」約翰簡單下了命令,特勤隊員立即散開,從各個方向包圍了木屋,約翰用隨身的工具悄無聲息地打開了木屋的門,強光手電筒一照,不大的木屋空間一眼便可看遍,除了桌子、椅子和床,再也沒有其它東西。

封蕭野沖進了木屋,借著手電筒的沒人比他更仔細搜尋木屋內的角落,發現了桌子下的隱蔽環扣,他深深地呼吸,約翰打手勢讓隊員都關了手電筒,和約翰一起抬直桌子輕輕掀開了位於地上的木板。

借著窗外的微弱月光,封蕭野看到了陡峭狹窄的臺階,顯然這里有一個地下室,他能感覺自己離王以芩越來越近,可是他不能確定王以芩周圍還有什麼人,他不能冒任何失去她的危險。

封蕭野毫不猶豫踩下臺階,約翰抓了抓他的手臂提醒他注意安全,封蕭野屏住呼吸一步步下了臺階,地下室很黑,撲面而來的血腥味讓他驚恐之至,他無法再冷靜地查看情況,打開了強光手電筒。

王以芩靠著墻壁癱坐著,像是一具破敗的布娃娃一般毫無生命力。

「小芩!」封蕭野發瘋一樣地沖上去,用力地抓住她的肩膀,「小芩!你不能死!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我愛你,我只愛你,小芩!」手掌下的身體還是熱的,這一點讓封蕭野稍稍安心,繼續喚醒她。

約翰聽到地下室封蕭野的怒吼,連忙沖了下來,用手電筒一照,將整個地下室的情況收入眼底。

「薩姆?」

薩姆赤裸的屍體被扔在地下室的角落里,不到王以芩一米的距離,他的身體已經完全僵掉了。

王以芩疲憊地睜開眼睛,她太虛弱了,什麼都看不清,卻可以感覺到封蕭野熟悉的氣息,「安東尼…….殺了他…….」斷斷續續地吐出幾個字,她暈倒在封蕭野的懷抱里……

第二天,安東尼.豪森受到國孫刑警的要求,到他們在波士頓的辦事處協助調查。

「我不知道那個罪惡滔天的薩姆怎麼會躲在我的莊園里,我的莊園太大了,真的沒有辦法看到各個角落。」安東尼表現得很鎮定,他沒想到國際刑警會那麼快發現薩姆的屍體,不過他已經死了,死無對證,國際刑警除非有切實的證據,否則不敢拿他怎麼樣的,「看來我得多請一些保全了,警察辦事不利,不能維護市民的安全,我只能靠我自己的力量了。」

「那和屍體關在一起的那個華裔女人呢?你不會也不認識吧?」聽著安東尼的鬼話,約翰諷刺地問。

「我認識那個女人,但是我不知道她怎麼會被關在那里,我已經送她去機場了,也許是薩姆劫持了她,也許殺薩姆的就是她,你知道,女人有時候很瘋狂……」安東尼自信在美國,他的身分地位讓他的話比一個孤立無援的黃種人來得可信,干脆將一切推到王以芩身上。

「安東尼,你就那麼自信沒有人知道你的所作所為嗎?」封蕭野推開房門走進口供室,憤怒地瞪著他。

「你怎麼在這里?」他出門前還向守在門口的隨扈確定封蕭野被關在房間里,因為他常常待在里面幾天都不出來——他並未起疑心。

「我來將這個交給約翰。」封蕭野將一片指甲一樣的薄片對著安東尼晃了晃,將芯片交給了約翰,「我想這里面有安東尼和薩姆勾結的證據。」

「那是什麼?你想誣陷我?你想侵吞我的家產?」安東尼大驚失色,他在殺死薩姆後仔細地搜過他身上的一切,連口腔、耳道、肛門都沒有放過,為什麼他沒找到芯片?

「收起你反咬一口的丑惡嘴臉吧!」一想到安東尼差點殺死王以芩,封蕭野就恨不得一拳打歪他的臉,不過,王以芩還在醫院等著他,而安東尼也將面臨法律的制裁,相信國際刑警、美國警方都對他的犯罪事實及龐大財產非常感興趣,等著落井下石、分一杯羹的人太多了,他不需要出手臟了自己,「我先回去了,我太太還在醫院等我。」

封蕭野說不出什麼肉麻的話,只是真誠地向約翰道了一句謝謝,他明約翰幫他承擔著多麼大的責任。

「應該是我說謝謝,你幫我立了大功!」國際上對薩姆的懸賞已經達到一千萬美元了,能找到薩姆,特勤隊的行動就師出有名了。

「我走了。」封蕭野不願再看頹喪癱在椅子上的安東尼,和約翰告別。

「檢查里面的數據,我們要拿出讓豪先生無話可說的證據,要知道,豪森先生跟好幾位國家議員都是好朋友。」約翰將芯片交給身旁的工作人員。

封蕭野回到醫院時,王以芩還在沉睡。

醫生說她身體很虛弱、很疲憊,只是受到了驚嚇,並未受到什麼嚴重的外傷,現在最好就是讓她好好休息。

相信從他離開臺灣,她就沒有好好休息過吧?長途奔波來到美國,又被關在那個不見天日的地下室里,角落里還放著薩姆赤裸的屍體,她一定嚇壞了。

封蕭野輕撫王以芩的臉龐,她瘦了好多,圓潤的臉頰陷了下去,可是她真的好堅強、好勇敢,她已經那麼累、那麼虛弱了,卻還是在早晨掙扎著醒來,將藏在身上的芯片交給了他,又不敵疲憊地睡去。

坐在床邊,封蕭野幾乎眼睛不眨地盯著王以芩看了一整天,下午時他接到約翰的電話,說那個芯片里不只有薩姆和安東尼來往的證據,還有幾個超級大亨的罪證,牽連出大型跨國軍火走私、毒品走私的事實,對消除跨國大型犯罪有著關鍵作用。

約翰還派人送來了一只大紙箱,神秘兮兮地說他會對里面的物品有興趣的,封蕭野打開紙箱,看到了迭放得整整齊齊的信件,是他才來美國那幾年寫給王以芩的,管家說幫他寄信會快一點,沒想到一封都沒寄出去,全被收了起來。

封蕭野摸了摸放在最上面的那封信,是他鄭重向王以芩告別的信件,他以為她有了新的生活,不再需要他了。

封蕭野轉頭繼續盯著王以芩,幸好,他們重逢了,他們相愛了。

像是感受到封蕭野的目光,王以芩緩緩地睜開了眼睛,迷蒙的眼神盯著封蕭野的臉頰看了幾秒鐘之後,露出了一個笑容,下一秒,眼淚從眼眶中溢出。

「小芩,對不起……」王以芩因為他受到了那麼多委屈,他真的好自責、好心疼,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接下來的歲月里補償給她,讓她理幸福理快樂。

「你還要離婚嗎?」王以芩盈盈的雙目可憐兮兮地看著封蕭野。

「不離,死也不離!」封蕭野立即回答,扶起王以芩,喂她喝了一杯溫水,「我愛你,我只愛你!我是被迫和你離婚,我當時真的很恨自己……」封蕭野將來到美國以後的所有事都告訴了她,安東尼這次再也無翻身之力,他們再也不用怕他的威脅了。

「聽我說,艾麗斯的事不怪你!」王以芩將她在地下室偷聽到的話復述給封蕭野,當時她還聽不明白,現在才知道安東尼怎麼地讓封蕭野承受了多少痛苦的心理折磨,幾乎改變了他一生的命運。

這一切彷佛都是天注定的,她昏倒被薩姆抓走,聽到薩姆和安東尼的對話,又在油燈熄滅前發現了薩姆指甲上的芯片,壓在封蕭野心頭的陰影注定要被她解開的。

「過去了,那些都過去了!」封蕭野抱緊王以芩,「以前的事都過去了,接下來我們只要相愛,只要幸福地相守就夠了!」他對豪森家的一切真正釋懷,對蘭姨和艾麗斯的怨恨與愧疚也都煙消云散了。

王以芩精神好一點時發現了那箱信件,知道是封蕭野寫給她卻被扣留的,她既生氣又期待,決定每周看一封,從第一封看到最後一封。

封蕭野有些不好意思,年少時的情感炙熱又直接,不過他根本阻止不了王以芩。

他們離開美國的那一天,天氣特別好,陽光明媚,清風微送。

封蕭野摟著王以芩的肩,王以芩依偎在他的懷抱里,兩人一起看著機場候機廳里的人來人往,體會著與心愛的人依偎在一起的幸福。

然後,他看到了裝蘭馨,才幾天而已,蘭馨像變了一個人。

美國警方在獲取安東尼和薩姆勾結的犯罪證據後迅速查封了豪森家的所有資產,對豪森莊園進行了地毯式的搜索,她暫時還在豪森莊園里,但隨時都會被趕出去,而艾麗斯在知道當初她被綁架的真相後徹底崩潰,住在醫院接受精神科的治療。

這個家徹底完了,從嫁給安東尼開始,蘭馨一直養尊處優,現在安東尼垮了,豪森家的資產被沒收了,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麼生活下去。

「蕭,我可以和你談談嗎?」蘭馨來到封蕭野面前,眼神復雜,她的心情也很復雜,她錯怪了封蕭野那麼多年,又差點毀了他的家庭和幸福,但同時,安東尼的事被揭發也是因為封蕭野的關系,她對封蕭野既抱歉又怨恨。

不管安東尼在別人眼里有多麼不堪,對她來說卻是丈夫和依靠。

「蘭姨,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真的不行。」蘭馨根本沒放棄讓他娶艾麗斯的念頭。

「可是艾麗斯現在這個樣子,真的很需要你。」蘭馨要為她的女兒做最後的努力。

「蘭姨,同情並不是愛。」封蕭野拿出事先準備好的支票,本打算回到臺灣後再寄給蘭姨,現在可以當面交給她也好,「這是當初你買我家老宅子時的錢,希望可以幫到你和艾麗斯今後的生活。」

蘭馨看了一眼支票上的數字,臉頰漲紅了,她不是來要錢的,真的不是,但是她沒辦法拒絕這些錢,這關系著艾麗斯的醫藥費,也關系著她售後的生活,「謝謝你……」蘭馨囁嚅地說了一聲,轉身緩緩走向候機大廳出口,走了幾步之後回頭輕輕地說:「抱歉。」

封蕭野根本沒有看蘭馨,他正低頭聽王以芩說話,王以芩在他耳邊輕聲說,「她好可憐……」

封蕭野抬頭看向蘭馨不穩的背影,眼眶有點熱有點濕,他永遠記得蘭姨給他的溫暖,但他們再也沒有緣分相處了。

從波士頓到臺北,半個地球的距離,十幾個小時的航程,他們唯一帶的行李就是那箱信件,王以芩才看了兩封而已,她還有很多時間回味小野哥哥對她的愛。

他們終天回到了臺北,回到了家,封蕭野和王以芩在機場坐出租車直奔元盛醫院,去看還在住院調養的甜甜。

正巧王院長回糖果屋辦事,兩個嫁到臺北的姐妹輪流在病房照顧甜甜,甜甜的臉頰圓潤了一些,紅撲撲的像是蘋果一樣,兩個都孤兒院的姐妹都出席了王以芩的婚禮,看到他們夫妻回來,寒暄了兩句便離開了醫院。

「芩姐姐!」甜甜一看到王以芩立即雙止盈淚,伸長了手臂讓王以芩抱,院長嬤嬤說芩姐姐去美國帶哥哥回來,哥哥果然和芩姐姐回來了,但她不想理哥哥。

「乖甜甜,姐姐好想你!」王以芩緊緊抱著甜甜,發覺她重了一些,一想到差點再也見不到小可愛和王院長,王以芩的眼淚如雨般墜落,他們明明在出租車上說好許再哭的。

「甜甜!」封蕭野的心情有些緊張,甜甜第一次沒胡選擇讓他抱,他有些失落。甜甜一聽到封蕭野的聲音,立即往王以芩懷里鑽,將後腦杓留給他看,小可愛將她的情緒表達得很明顯。

「甜甜,哥哥對不起你,哥哥以後一定會好好照顧你!」封蕭野更上前一步,艱難地說著道歉的話,伸手剛撫上甜甜的後腦,她立即不高興地擺擺頭不讓他碰,往王以芩懷里鑽得更深。

封蕭野大受打擊的樣子讓王以芩又心疼又好笑,用眼神鼓勵他繼續努力。

「甜甜,原諒哥哥好不好?」封蕭野放柔了聲音繼續努力,甜甜的抗拒讓他好難過。

甜甜在王以芩懷里用力搖了搖頭,將頭轉向另一邊不看封蕭野,雖然她很渴望他的懷抱,不過小家伙真的生氣了,氣哥哥不講信用,走了那麼久也不回來,害芩姐姐天天偷哭。

「甜甜,原諒哥哥,哥哥發誓,以後再也不離開你和芩姐姐了,好不好?哥哥保證!」

事實證明,甜甜是個有骨氣又超級愛記仇的小孩,好撐住一個下午,就是不理封蕭野,連說話都總是沖著王以芩。

晚上時,王院長從南部回來了,她回去見了糖果屋幕後資助的企業,立即匆匆忙忙地返回臺北照顧甜甜,見到病房里削蘋果的封蕭野和給甜甜講故事的王以芩時,眼眶紅了。

王以芩深深地擁抱王院長,感謝院長給予她的愛和支持。

封蕭野則真誠地說了對不起,「院長,我用我的生命發誓,我決不會再辜負小芩。」

「院長,蕭野不是故意的,他是被逼無奈……」王以芩急著幫他解釋。

「只要你好幸福就行了!」王院長打斷王以芩的解釋,她始終都覺得事有蹊蹺,過程怎樣不重要,現在看到兩個人能再在一起,甜甜蜜蜜地相愛就足夠了。

「院長,謝謝你!」封蕭野伸臂擁抱王院長,一切感謝和抱歉都盡在不言中。

翌日一大早,封蕭野和王院長動身回糖果屋,那里有好多事等著王院長處理,而封蕭野則是去辦甜甜的領養手續,他們在回臺北的路上已經商量好了,要領養甜甜,一起照顧撫養甜甜長大。

王院長思考了幾分鐘後答應了,比起在孤兒院的照顧,被領養後溫馨、和睦、健全的小家庭更有利於甜甜的成長。

封蕭野一不在病房,甜甜就急了,一直盯著房門。

「甜甜,原諒哥哥好不好?你不理他,哥哥會難過的。」王以芩將甜甜的反應看在眼底,鬧別扭的可愛小丫頭啊。

甜甜嘟著嘴不說話,圓圓的蘋果臉襯著嘟起小嘴特別可愛。

「這次稱原諒哥哥好不好?哥哥以後絕對不會再離開了,出門旅行什麼的也一定會帶著你,好不好?」王以芩討好地甜甜,「你知道哥哥今天去哪兒了嗎?」

甜甜瞪大了眼睛看著王以芩,雖然固執得不願接話,但紫葡萄一?眼睛里閃爍著好奇,透露了心思。

「哥哥和院長嬤嬤回糖果屋辦手續,以後你和哥哥姐姐一起生活,好不好?」

「那我以後不能見到院長嬤嬤了嗎?」甜甜的笑容還沒展開,想到這一點立即收住了笑容。

「當然能,你想看院長嬤嬤時你就告訴哥哥,哥哥帶你回去看院長嬤嬤。」

王以芩新親甜甜的蘋果臉,「你、我和哥哥一起生活,我們組成一個快樂幸福的家庭,你說好不好?」

「好!」甜甜的小腦袋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

「那你原諒哥哥好不好?」王以芩趁小家伙開心得手舞足蹈時提出請求。

甜甜收起了細嫩的眉頭,「哥哥以後真的不會再丟下我們了嗎?」甜甜問得好小心翼翼。

「姐姐保證,絕對不會了!」王以芩心疼地抱住甜甜,小家伙的心靈是受到多麼大的創傷啊!她還不懂那些亂七八糟的原因和經過,她看到、感受到的就是被拋棄,他們絕不會讓甜甜再經歷傷害了。

封蕭野辦完了領養手續回臺北,特地繞到甜甜喜歡的一家店買了冰淇淋給她,希望藉此討好甜甜,當進門後甜甜對著他甜蜜的微笑,對著他大聲叫哥哥時,他的眼眶無法控制地熱了。

他的小可愛、小寶貝呵!封蕭野抱著甜甜,感覺小家伙軟軟的身體乖乖地被他抱著,他好滿足好感動,他意識到王以芩的目光,抬眸看向她,倏地眼神更柔軟了,對她伸出手臂,她走過來,將一大一小兩個女人摟進懷里。

甜甜十天后出院了,封蕭野和王以芩暫時還沒想好做什麼,享受現在悠閑的生活,每天早上手牽手送甜甜到附近的幼兒園,開始時甜甜舍不得和他們分開,但很快交上了新朋友,回到家嘴里心里都是新朋友,封蕭野和王以芩都忍不住吃醋了。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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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5-7 18:07:29
尾聲

聖誕節很快就到了,幼兒園放了聖誕假,糖果屋的司機來北部辦事,回去時正好帶甜甜一起回去過聖誕假期。

小丫頭準備了好多禮物送給糖果屋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以及王院長,從放假前幾天就開始期盼著回糖果屋。

家里只剩下他們丙個人,因為太習慣甜甜這個小可愛的存在了,一時間封蕭野和王以芩都有些不習慣。

「我們是不是太老夫老妻了,竟然不知道該怎麼過二人世界了。」兩個人的早餐讓他們都不習慣,封蕭野甚至多倒了一杯牛奶出來。

「等一下我們就去過二人世界。」封蕭野將倒給甜甜的牛奶大口喝光。

早餐後,封蕭野開車載著王以芩直奔北投而去,前幾天他看到王以芩翻到雜志上的溫泉旅行時停留了好久,雖然暫時不能璉她和甜甜去遠的地主泡溫泉,但北投的溫泉也不錯。

封蕭野想得太簡單,到了北投才發現大部分的旅館都已經客滿,在聖誕節泡溫泉是許多臺北人的選擇,他不甘心就此回去,和王以芩找了好久,終於找到一家很小的溫泉旅館。

不起眼的小旅館也客滿了,但六十多歲的老板娘熱情,將兒子的房間提供給他們,閑談間得知旅館要轉讓。

「如果不是我兒子接我去加拿大照顧孫子,我真舍不得,我是在這里長大的。」老板跟封蕭野和王以芩閑聊,雖然封蕭野看起來不是容易接近的人,但竟然很得老板的緣,老板讓老婆為他們特別炒了菜,熱了燒酒,跟他們聊起來,「後面山坡也是我的地盤,前面的小園,狗屋,都是我從小到大的產業啊!」

封蕭野靜靜聽老板說這,比起王以芩他不是個好聽眾,不過心里有了別的盤算。

當晚,他們泡了溫泉,在充滿木頭香味的房間里親密交纏,之後靜靜地擁抱在一起,扣彼此心中的聲音。

「蕭野,我們買下這里好不好?經營這家溫泉旅館,這里空氣好、風景好,也適合甜甜成長。」王以芩有臉頰貼著封蕭野的胸膛提議。

「好。」他們今天在找旅館時,他已經看了周圍的環境,不管是這間有點舊卻溫馨的旅館小樓,不是那幾個依地勢而建的溫泉池,以及後面那個小山坡,都非常得他的心意。

「好棒喔!我們以後一起經營這個溫泉旅館,你做大廚和園丁,我做老板娘和服務生,我們的生意一定會興隆的……」女人的幻想比較強,立即開始憧憬美好的未來,詳細到生幾孩子,孩子住在哪個房間都計劃好了。

封蕭野靜靜地聽著王以芩甜蜜的憧憬,唇角輕輕勾著,心口充溢著無限的幸福。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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