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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韓媛]溫柔大男人(愛情跟我走之三)[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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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5-9 00:35:33
第十章

    商芊曄被綁架回家的一個月後,小鎮裏出現了不速之客。

  天才剛亮,這裏的氣氛已經很不對勁。

  早起運動的老人,以及總是充滿活力、一大清早就爬起來變成野人的小孩,發現站在廣場正中央的一人一狗。

  男人渾身散發出暴戾氣息,看著自己周圍聚集愈來愈多的大大小小,半句話都不吭,任由所有的人對他進行雷達式的打量。

  坐在他身旁的狗兒同樣心情不太好,小孩們露出稀奇古怪的神情望著它,它則瞪著他們。

  當商芊曄因爲衆人的呼喚而來到廣場時,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幅可笑的情景。

  「蕭駒?」

  她不甚確定的出聲,看著那滿臉胡碴、不修邊幅的男人,有那麼一刻不只是安心,還有那麼一點想笑的心情。

  看到那個出現在自己眼前的狠心女人,蕭駒很是不爽的沖向她。

  他才剛要到達她的面前,沒想到有很多電燈泡十分不識相的擋在他的前方。

  「小子,你是誰?想找誰?」一名老人面色不善的瞪著他,大聲質疑。

  明明他們身後的商芊曄才喚了他的名字,表示是認識他的,這人卻像聾了一樣,還問他找誰。

  「我是蕭駒,我找我的女人。」

  「這裏有人叫做我的女人嗎?」另一名老人皮皮的沖著他笑。

  「她是我的女人,我來找她。」蕭駒伸出手,指向他們身後的商芊曄。

  「她是你的女人?你要如何證明?」老人挖挖耳朵,擺明瞭就是找他麻煩。

  「白爺爺,蕭駒是……」因爲一個月沒見到他,商芊曄十分思念他,直想和他親密的抱抱,所以出聲想解釋。

  「你閉嘴,大人說話,小孩插什麼嘴?」前頭的老人出聲制止她說話。

  「她能證明我是她的男人。」蕭駒瞪著老人一副賴皮樣,心情很差。

  ※※※

  「她又沒說話,怎麼證明?」

  「你可以問她!」

  「芊曄,我說了大人說話,小孩不準出聲,你可得乖乖給我聽話,知道嗎?現在我問你,他說你是他的女人,是真的嗎?」老人一臉認真的詢問。

  商芊曄忍不住笑出聲,又翻翻白眼,現在她知道這些人在整蕭駒了,於是含笑的點頭。

  「看!她點頭了。」蕭駒大聲的說。

  「她沒有開口。」老人吹吹自己的手指頭。

  「是你叫她不準說話。」蕭駒咬牙,瞪著老人。

  「我有叫她閉嘴嗎?你能證明?」老人一副你能奈我何的不良態度。

  「芊曄,你過來。」蕭駒當然也知道自己被整了。

  老實說,他不只是現在被整,正確來說,他已經被整了整整一個月。

  「芊曄,我說你不準過去。」

  老人沒良心的又提出警告,「想想你從小就是我把屎把尿拉拔長大,要是你爲了一個陌生的男人不顧白爺爺,可是會傷了我的小心肝的?」老人轉身,看著一臉無奈的商芊曄。

  「你們從一個月前就在整我,整到現在,還不想讓我和她在一塊。」蕭駒眯起眼,低聲的說。

  「一個月前?沒有啊!我哪有整你?」白爺爺露出不解的神情。

  商芊曄則是驚訝不已,以爲自己聽錯了?

  「一個月前我就到達山下了,別說那天我遇到的人不是你。」蕭駒瞪著老人,看著他的神情,彷佛能感受到他體內的火氣。

  「是我嗎?」

  「就是你,先是給我亂報路,害我困在這座山裏兩天,又把我的車偷走。」蕭駒大聲控訴。

  一旁的魯可也咬著牙,對著老人咧咧嘴。

  老人一臉迷惑。

  「還對我下迷藥,害我在山上躺了整整兩天才醒來。」

  蕭駒又指控,這次的情緒有點悲憤。

  「我有這麼做嗎?我怎麼不記得?」白爺爺轉身,很誠懇的對商芊曄做出保證。

  「昏迷前,我很確定自己已經走到山中央路段,可是醒來後,卻出現在自己的家門口。」

  「我一個老人,哪有力氣搬你?」白爺爺當他瘋了。

  「然後我又在來到山底下時遇到那個老人。」蕭駒突然又伸出手,指向某一名老者。

  那是住在商芊曄家隔壁隔壁再隔壁隔壁的楊爺爺,現年七十三歲。

  楊爺爺同樣一臉疑惑,伸手指向自己,「我?」

  「對!你在山下告訴我可以帶我上山,因爲小鎮不歡迎不速之客,所以如果是你帶我上去,他們不會爲難我。」

  「我沒有下山啊!我已經好幾年沒下山了?」楊爺爺露出莫名其妙的神清。

  「沒想到我才讓你上了我的車,又被你下藥,昏迷過去。」

  商芊曄扯了扯嘴角,瞧蕭駒說得義正詞嚴,一點也不像說謊,但兩名老爺爺也同樣是一臉莫名其妙,真的不知道到底是誰對誰錯。

  「這次你更過分,把我丟在山中三天醒著卻不能動,要不是魯可抓些蟲子和葉子讓動彈不得的我吃,否則我早已死在山裏了。」

  「惡!吃葉子我可以理解,但蟲子……是想補充蛋白貭嗎?」楊爺爺彷佛沒有聽到他的經曆有多淒慘,反倒覺得他惡心極了。

  一旁有些懂事的孩子們同樣覺得他十分惡心,好像他是吃蟲子的怪獸。

  「我在山裏躺了三天,終於能夠動了,你又突然出現,在我的身上下迷藥,我醒來時,又回到診所門口。」

  蕭駒愈說愈氣,平時的溫文和隨興早已消失,看起來像個充滿殺氣的複仇者。

  「一大清早吵什麼?誰在那裏鬼吼鬼叫?」突然,可怕的怒吼聲響起。

  霎時,在場的所有大人和小孩全都看向同一個方向。

  「就是你!」蕭駒一看到像熊一樣的高大男人,這下不只咬牙切齒,還露出想把人碎屍萬段的表情。

  看到頹廢得像流浪漢的蕭駒,大熊赫昂滿意的露齒一笑,「原來你還活著啊!我以爲你死在山裏了呢!」

  「赫昂,你見過蕭駒?」商芊曄心生疑惑。

  「認識啊!那家夥偷看我和書雅恩愛,被我小小的教訓了一下。」

  「我哪有偷看你們恩愛?明明是你們兩個無視光天化日,在林子裏打野戰,若是怕人家看,不會回家恩愛?幹嘛跑到林子裏?」

  「這座山是我們的,老子愛在林子裏和老婆溫存就溫存,就算在山道上溫存,你開車經過,看到也得識相的繞道?」赫昂說得理直氣壯。

  「所以……你們遇上了?」

  「對!結果他不滿我打擾他們,竟然把我綁在樹上聽他們恩愛,結束後又不放我下來,我被綁在樹上整整兩天。」蕭駒從來不知道原來這世上有這麼多瘋子,更可怕的是,這些瘋子全住在一塊。

  「喔!在林子裏啊……好像也滿刺激的,老婆,不如哪天我們也來試試?」

  「無聊!誰要和你在林子裏做那種事!」

  「真的不要?我看還滿有情趣的?」

  突然出現的某一對夫妻,在一旁閑聊著。

  「當然不……唔,至少帶條被子,不然會冷……」

  女人紅著臉笑說,自從和自家老公來到小鎮生活,不只是她變得愈來愈開放,套一句都市裏的人所形容的話,那就是她也愈來愈不正常了。

  「原來你們真的是住在山上,而且和這些人同樣不正常!」蕭駒轉身,看向那一對夫妻,體內的火氣快變成小火山了。

  「蕭駒,別告訴我,你連李譽和沐淨都遇過了。」商芊曄不可思議的低喃,明明她也住在山上一個月,怎麼沒有發現他們的不對勁?

  「我被綁在樹上兩天後,他們兩人突然路過,我請他們把我放下來……」

  「他們沒有放你下來?」她自以爲是的問。

  「他們有放我下來。」

  「有放?」那爲何他一副想置人於死地的樣子?

  「卻在給我食物吃了之後,又給我下藥,害我動彈不得……他們在我身上穿上救生衣,把我丟到充氣船上,又把我丟進山下的河流裏,我整整在河上飄了兩天才能動,又花了一天的時間才劃上岸,結果一上岸,他們又給我下藥,我又昏了,醒來時,我又在診所門口。」

  如果說表情能殺死人,商芊曄很肯定,這裏的人全死定了。

  這麼被大家玩……哎呀!有沒有這麼慘啊!

  衆人聽了他悲憤的告狀後,忍不住哄堂大笑。

  原來大家不是說好要整他,而是都以爲沒有人想給他來個大教訓,所以在沒有商議的情況下,逗自替小鎮裏最讓大家疼愛的商芊曄教訓他。

  「原來你也做了?我以爲只有白爺爺做而已。」某人這麼說。

  「我也以爲只有楊爺爺給他一點小教訓,所以才加碼給他一點震撼教育。」另一個人這麼解釋。

  「不,我以爲只有阿譽對他下手,才會覺得這點小懲罰不夠。」某個老人捧腹大笑,根本停不下來。

  「可是……」有兩個人突然出聲,那是一對雙胞胎,他們一臉疑惑。

  「是誰把他綁在後山的彈跳繩上?我們看到他上星期一整天都在玩高空彈跳耶!而且還被綁在後山頂上整整一天,最後他又被我們下藥,送回到診所門口。」衆人一臉疑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想起了什麼,有志一同的看向某一戶人家的屋子,因爲住在裏頭的男人到現在還沒有起床。

  「是源一嗎?是他把那小子騙到後山去玩高空彈跳?」某老人正和其他人說悄悄話。

  「哇!玩一整天,我看他真是值得磨練的好人才。」另一個老人開始正視雙眼充滿火焰的蕭駒。

  「那……爲什麼他現在會順利平安的出現在這裏?有人替他帶路?」最後的問題,是大家最在意的。連商芊曄都覺得疑惑,確實,想要平安到達這座小鎮,除非是自己人帶路,否則一般人絕對不可能進入,因爲來到這裏的路上,他們設了不少陷阱和錯綜複雜的岔路。

  「想知道爲什麼我能平安到達這裏嗎?」蕭駒冷笑,擡起頭,陰惻惻的看著衆人。

  所有的人有志一同的用力點頭。

  「哼!先等我把所有的仇都報一報再說,魯可!」

  蕭駒一聲令下,早已等得不耐煩的懶狗一反常態,開始進行瘋狂的追逐遊戲。

  頓時,廣場上變得好不熱鬧。

  幾名明明年紀很大的老人竟然跑得飛快,而且沒有任何氣喘虛弱的神態,反倒覺得有趣極了,和孩子們一塊大呼小叫。

  看著熱鬧的情景,心情很不爽的蕭駒也忍不住楊起嘴角。

  「他們其實把你當作家人,在得知道你早在十年前便脫離集訓所後,大家就已經接受你了。」商芊曄不知何時來到他的身旁,與他一起看著衆人嘻笑打鬧的模樣,輕笑著。

  「把我當作家人?」蕭駒撇了撇嘴,不認同。

  「把我當作家人會這麼整我?我可是找了你一個月,他們竟然如此殘忍,讓我們分開一個月。」

  「你沒有發現他們一直在你的身上下藥嗎?我相信那些藥物都是不同的,目的是爲了讓你的身子習慣那些藥物,增加你體內對迷藥的抵抗性。小鎮裏有個人叫做葉少白,我們都叫他白白,他算是一名醫生,將所有瞭解的迷藥做了些分析,同時改變迷藥的成分,讓你在被下了任何一種迷藥後,體內將擁有免疫的抗藥性……我想一定是因爲他們聽說了我和你被敏兒下了春藥的事,不希望你再發生類似情況,所以才這麼對你的……當然,其中也包含一些惡整你的報複行動,誰教你拐走了小鎮裏的第一小美人,也就是我。」她說得一點也不害臊。

  蕭駒驚訝的微微挑起眉頭,倒是沒有想過這此人對他做這些可惡事時還有那些含意。

 「你是來帶我走的嗎?蕭駒。」不等他出聲,她突然又開口。

  「帶你走?」他看著嬉鬧的衆人。

  「你在哪裏,我就該在哪裏,這不是你說的話?所以我被他們綁架回來,你是來帶我走的?」她擡起頭,與他的四目相接。

  她的話說得很直接,她的神情看起來很冷靜,但是……

  他看著所有人臉上愉快的笑容,然後笑了。

  「對不起,其實那天我接到離源一打來的電話,他要我轉告你,玩這麼久,該回家了。」

  「源一有打電話給我?」她怎麼不知道。

  「剛開始時我很高興,因爲我想,他這麼直接不隱瞞的要我轉告你,是因爲他所說的回家,是指我們兩個人一塊回來這裏。」

  「可是?」

  「可是我想到……從那次你提過想要我在這裏開一間診所後,又發生我的身分被你們發現……從那時候起,你就不再對我提出和你一塊走的事,我想,你可能不希望我和你回來這裏,你可能對我還是不信任,認爲我待在你身邊是想設計你。」他愧疚的對她笑了笑。

  「我沒有這麼想,只是以爲這些事不用提,你一定瞭解。」她淡淡的說。

  「其實直到剛才我才領悟過來,你的雙方擁有是不分你的我的,只要是彼此的男人和女人,雙方的一切都不需要界定誰是主導的那一方,只要我們在一塊就好,其他的幸福是幸運得來,是附加價值,只要我們永遠在一塊,無論到哪裏,都是我們的家。」因爲懂這些不單純的人所有單純的認同心意,所以他才恍然大悟。

  「芊曄,這裏是我的家,我的家人、我的親人都在這裏,爲什麼我需要帶你走?」

  商芊曄笑著看他,忍不住搖搖頭。

  她以爲自己又得再大發一次睥氣,氣他仍搞不清楚狀況。

  「我喜歡這裏,這裏很有趣,很有人情味,大家一塊……就是家人,就是多了許多家人,這種感覺真的很好。」

  蕭駒摟住她的肩膀,看著仍吵吵鬧鬧的衆人。

  她笑著,突然感覺原本有空白一小片的心房被幸福填滿了。

  「我的家在那裏,看到那間寵物店了嗎?那是我的喔!雖然裏頭沒有寵物……不,我們有魯可。」

  「不只是魯可,還有魯可的女朋友……我們把她們也帶回家吧!」

  「魯可的女朋友?她們?」她怎麼不知道這件事?

  「嗯,她們還在接受訓練,我還有一間專門的寵物訓練所……那兩隻母狗可愛慘魯可了,明明我告訴她們是一夫一妻制,她們就是不聽,非要三狗行,我也拿她們沒轍。」

  「三狗行?虧你說得出口。」瞧他一臉認真,她差點當真了。

  「是真的,不騙你……對了,你家隔壁……有人住嗎?」他想到很重要的問題。

  「有啊!那間離源一預訂要買。」

  「只是預定而已,還沒有付錢嘛……那我買下吧!順便在你的寵物店旁開一間寵物診所,未來我們的生意會很好,會很忙的。」

  「現在只有一隻魯可,要怎麼忙?」她很好奇,也很懷疑。

  「等魯可的女朋友們來了,我們就忙羅!」他笑得很邪惡。

  「爲什麼?」

  「因爲那兩隻母狗會爲魯可生下很多的孩子嘛!」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是嗎?那我就……等一下。」

  她的表情有些怪,「魯可的女朋友們……叫什麼名字?該不會也叫魯可吧?」瞧他這種又懶又不浪漫的個性,她覺得很有可能。

  「怎麼可能把她們叫同樣的名字?魯可是公的,她們是母的,不同性別啊!」他立刻否認。

  「喔!是嗎?那真抱歉,我竟然懷疑你了。」她安心了,否則要是三隻都叫魯可……怪怪的啊!「魯可的女朋友們,一隻叫做魯可哥。」

  頓時,商芊曄瞪著他。

  「至於另一隻嘛……」

  「別告訴我另一隻叫做可哥魯。」

  「耶!這麼取其實也很不錯,魯可哥和可哥魯,很順耳,也好叫。」他認真的點點頭。

  而她,是認真的想打他的頭。

  「不過很抱歉,另一隻不是可哥魯,另一隻的名字是魯可哥。」

  她無言的翻白眼。

  原來公的統一稱爲魯可,母的則是魯可哥……

  有沒有這麼懶的男人?真是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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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5-9 00:35:50
尾聲

     一大清早,狗兒的吵鬧聲四起,不一會兒,小鎮裏的熱鬧聲再次充滿在山頭上。

  每戶人家幾乎都養了一隻全身白毛,只有雙眼外圍有一圈黑毛的大型可愛狗兒,而每天早上便能在小鎮上看到非常奇特的情景。

  成群的狗兒與孩子們一塊追逐嬉鬧,成群的狗兒與老人們一塊散步。

  然後在位於廣場的另一個方向,有一隻公的狗兒和七隻母的狗兒一塊發懶的趴在地上曬太陽。

  「我說……也不過才過了三年,你們不會覺得小狗真的太多了?」

  首先出聲抱怨的是李譽,當他看到自家的兒子與狗兒玩得快樂時,有點吃味,而當他看到自家老婆和狗兒玩得快樂時,就更不滿了。

  「還說呢!我家書雅每天只知道和狗玩,玩到最後都快忘了我這隻大熊了?」

  赫昂不爽的看著自家妻子在廣場上與狗兒一塊玩跑跑跳跳的遊戲,很是不滿的咒罵著。

  「有狗不好嗎?瞧瞧這些狗多聰明,一年的訓練讓它們的身手比我們更矯健,以後要是有人攻擊這裏,它們也不乏是好戰士。」

  蕭駒抱著一隻才三個月大的狗兒,得意的說。

  「都是你的錯,沒事幹嘛生這麼多狗?我看這座小鎮幹脆取名叫做狗狗故鄉算了。」李譽瞪著蕭駒,不滿的捶了下他的肩膀。

  「什麼叫做我生這麼多狗?是魯可太會泡妞,本來隻惹了兩朵桃花,卻又意外的惹了五朵,讓七隻狗全愛它……太風流了,真是太風流了。」蕭駒不認同的搖頭,猛歎息。

  「拆散那隻風流狗和七隻母狗不就得了!」赫昂瞪向他,想到他引進這麼多狗害他被妻子冷落,很不客氣的踩了他一腳。

  「你忍心拆散好好的感情你去做,這種壞人的工作我可不幹。」蕭駒撇了撇嘴。

  其實他也很不高興,因爲這些狗兒占去了太多他老婆的時間……

  也真是怪,明明他老婆對狗兒一向冷冰冰,但不知爲何,小鎮裏的所有狗兒一見到她就忍不住急急的纏上去,就算她不理睬它們也無所謂……

  耶!這麼一想,怎麼覺得自己好像也和那些狗兒一樣?

  每每她一臉冷冰冰,他就是不受控制的急急巴上去,想要討好她……這算不算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狗。

  「好啦!現在你可以告訴我們歐文到底如何了吧?」

  離源一懶慠的靠著牆壁,看著不遠處正在與狗兒快樂嬉鬧的某個女人……

  某個正在逐漸長大的小女人,瞧她的笑容燦爛又美麗,他一雙眼變得柔和不已。

  一說到畢歐文,蕭駒歎口氣,「他終於如願以償被抓了。」

  「終於被抓啦?真是恭喜恭喜,可喜可賀……是被你那同母異父的妹妹昊敏兒給抓了嗎?」赫昂好奇的問。

  蕭駒白了赫昂一眼。

  「不然你說,還有誰有能耐抓他?」

  「想想也真是奇了,你和敏兒竟然是兄妹關系……我怎麼也想不到。」離源一若有所思的說。

  「別說你沒想到,我和敏兒在集訓所待了十年,也沒有人發現我們的關系……呵,老實說,我也沒發現,因爲我老媽在生下我後就把我丟了,嫁給敏兒她爸,一直以來我們都沒有聯絡,要不是之後我被集訓所的人抓去,而敏兒也正巧被那些人非法綁到集訓所,說不定我們一輩子都不會發現彼此的存在。」

  「所以那時候你才會沒有辦法拒絕她的要求,就算芊曄被你的狗兒咬到受際,你還把她丟下?」離源一很沒良心的諷刺他。

  「是啊!你知道那種竟然是透過血液檢驗才突然發現有個人和你極有可能是家人的感受和感動嗎?我和她相認的情況有些奇妙,不過對我來說,她就是我的家人之一……雖然我們的感情不深,但血緣讓我沒辦法丟下她,她那時真的需要幫助。」他也是很無奈啊!

  「所以那時她到底需要什麼幫忙?爲什麼我們問了你這麼多次,你都不肯講?」李譽好奇的眯起眼。

  蕭駒露出深不可測的表情,輕輕笑著,溫柔的撫著懷中的小狗。

  「這事不是我能說的……還是讓那一對男女去解決自己的問題吧。」

  「算了,你不說,我不會去問芊曄?我估計你一定有告訴她吧!」赫昂奸笑。

  「如果你們能從她的口中得到答案,那就去問吧!」

  以他對妻子的瞭解,那是屬於他和她之間的秘密,就算拿刀子架在她的脖子上,她也不會說,這就是對彼此的信任與肯定。

  「赫昂,你到底要不要做早餐?我們快餓死了。」

  雷書雅在廣場上看到負責小鎮所有人三餐工作的丈夫竟然還有閑情逸緻聊天,很是不滿的對他大吼。

  「好啦!就聊個天嘛!晚點吃又不會餓死……」看了眼手錶,他有點錯愕,沒想到這一聊竟然已經十點了……他現在到底該準備早餐還是午餐?

  「駒,狗兒們也餓了,你到底要不要幫它們做早餐?」

  可憐的寵物診所醫生當著衆人的面也被自家老婆大吼,嚇得趕緊沖回診所。

  「就來了,老婆。」

  一會兒,他再次從診所裏走出來,手上拿著四個又大又長的鐵盒,裏頭放滿了狗食。

  「魯可,魯可哥,吃飯了。」

  一時之間,所有在睡的、在玩的、在散步、在吵架的、在打架的大大小小狗兒,像狂蜂一樣沖向蕭駒……不!快樂的奔向自己的早餐。

  好不幸福啊!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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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5-9 00:36:16
番外篇——魯可與商芊嘩

     跑!

  嘈雜的叫嚷聲四起。

  一陣又一陣的白光在漆黑的山林間竄出又消逝。

  男聲女聲孩童聲不斷叫嚷,爲了自保,無法顧及他人,除了自顧自的盡快逃離以外,沒有人願意再被抓回那可怕的牢籠?

  盡管心髒快爆裂,氣息紊亂,疲累不已,仍然無法停下腳步。漫無目的,商芊曄知道無論如何都得拚命的往前奔跑。

  一個踉蹌,被地上的枝幹絆倒,她忍著痛,不敢出聲。

  淩亂的黑發,黑泥沾染驚恐的臉龐,被劃傷的四肢滿是血痕,她不予理會,只是吃力的再次爬起,朝前方移動。

  「再走遠一點……再遠一點……」抱著也許脫臼的手臂,她死命的邁開步伐,並堅定的給自己打氣,「絕不能再被抓回去……」

  那一座有如地獄的牢籠,她死也不要再踏進一步。

  決心給予人勇氣與毅力,她緩慢的向前邁步。

  「在這裏!這裏有血跡,一定有人在這裏!」不遠處傳來高亢的呼喚。

  緊接著,爲數不少的白光朝她所在的方向逼近。

  不!她急切的加快步伐,但跑了一整晚,體力早已耗盡,所謂的加快步伐,也不過是吃力的移動雙腳。

  黑暗的山林間,腳下踩的是什麼,劃過臉龐的是樹葉還是枝幹,她無法判別,唯一能確定的是,她完蛋了,被發現了,要被抓了。

  疲累令她雙腿一軟,再次摔在地上。

  這次她感受到了,跌進泥地,全身沾滿可怕的泥水,連嘴裏也是。

  但她不敢出聲,只能伏在地上,不敢動彈。

  「在哪裏?剛才發現的蹤跡確定朝這裏來的嗎?」

  她身後不遠處,有人聲在談論。

  「我只是發現像是血跡的液體沾在葉片上。」有人這麼說。

  「這次逃跑的人太多了,我看就算往這裏走,也逃不了,別忘了前方是崖壁,就算走到這裏,也應該早就折返,往其他方向移動。」另一名男人沉聲的說。

  「有可能是陷阱,故意把我們引到這裏,好順利睨逃。」

  「我們還是折回去,朝另一邊試試。」

  「有人被抓回來嗎?」

  「目前沒有,這一批離開的人能力太好,就算是我們,也不一定是他們的對手。」

  「還是先回去,從長計議。」

  一人一句,數十人討論得十分混亂。

  因爲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一時之間所有的人全慌了。

  終於得到最終結論,一行人陸陸續續的朝來時的方向走去。

  聽到他們的決定,商芊曄松了一口氣,扶了扶因爲脫臼而疼痛的手臂,一旁的枝葉因爲她的動作引發摩擦,傳來沙沙聲。

  「等一下!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怪聲音?」最後才打算離開的其中一個男人停下腳步,轉過身子。

  剌目的光芒朝她的方向射來,她縮著身子,讓自己與泥地更加貼近。

  「有人嗎?我沒有聽到?」另一名男子疑惑的轉動手燈。

  「不!我確定那裏有什麼東西……」

  看著他們慢慢的走向自己,她心跳如擂鼓,快要不能呼吸了。

  一步、兩步、三步……朝她逼近的步伐愈來愈明顯,她很確定,只要再前進幾步,那兩個男人一定會發現她躲在這裏。

  她該怎麼做?趁著現在只剩這兩個人,一次果斷的將他們殺了,還是坐以待斃,等著被抓回去?

  憑她現在受傷的身手,有辦法一次制伏兩個人嗎?

  「汪!」

  兩個男人停下腳步,視線遛硬的轉移。

  「是那隻狗。」其中一個男人在黑暗中臉色蒼白。

  「這幾天大家口中說咬死兩個人的那隻?」

  「你沒看到它的雙眼外圍有一圈黑毛嗎?除了它,還有誰?」男人畏怯的向後退了兩步。

  「那……」另一名男子也心生恐懼。

  「算了,我們還……還是走吧!誰知道這隻狗會不會突然發狂,對我們撕咬?」這種特別受過訓練的魔犬可是惹不得的。

  兩個男人有志一同,頭也不回的離去。

  聽到兩個男人的腳步聲遠去,商芊曄忍不住松了一口氣,安心的翻了個身,放鬆的躺在泥地上。

  突然,她感覺有一道視線盯著自己。

  迅速轉頭,看著不知何時靠近自己的動物,黑夜裏,除了那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她很難看清它的具體模樣,只是想起方才那兩人說的話。

  你也是來抓我的嗎?還是要像那些人說的,把我咬死呢?」那兩個人的口氣聽起來,這隻狗似乎是養來專門對付他們這些逃離的人。

  黑白分明的眼睛離她愈來愈近,直到最後,近在咫尺,與她相望。

  「如果你要來殺我,那我也無話可說,與其被他們抓到,我倒甯可被你咬死。」商芊曄不在乎的低喘輕笑,眼中毫無恐懼。

  狗兒嗚咽幾聲,低下頭,輕舔她的臉龐,看起來沒有半點殺傷力。

  她不在意的伸出手,撫上它的頭,笑說:「看來被誤會了,你根本不是他們口中的那隻狗。」

  否則怎麼會對她這個逃離者釋出善意?

  「謝謝你,救了我一命。」她輕喃,在它的臉上輕輕的印下一吻?

  一隻在荒山野嶺流浪的狗兒竟然意外的成爲她的恩人……她低聲笑著,不斷輕撫它柔軟的皮毛。

  時間過了許久,久到她確定自己休息夠了,有氣力再起身行走。

  一旁的狗兒不知道發現什麼,對她嗚咽幾聲。

  「怎麼了?有人來了?還是餓了?」

  月光隱隱穿透雲層,透過微亮的光芒,她看到狗兒的頸子上閃動著一抹銀光。

  她伸出手,拿著它頸子上的銀白牌子,瞧了瞧,「魯……魯可?這是你的名字?原來你是有主人的?但你怎麼在這裏呢?難道這座山頭有人居住?」而他只是貪玩,逕自跑了出來.

  她知道無法從狗兒的口中得到答案。

  想要再開口,卻看見它突然伸出前腿,放在她的手臂上,又認真的看了她一眼,接著轉身,跑進草叢裏。

  「唉!等一下,我還沒有……」

  「芊曄?」不遠處傳某人的呼喚。

  狗兒的身影消失無蹤,商芊曄感覺有些失落,她原本想著,如果這隻狗沒有主人,她打算養它……但是他的頸子上有項圈,又是這麼機靈,應該不是流浪狗……

  「源一,我在這裏。」回應不遠處的同伴,想是她太久沒有跟上,所有的同伴憂心她發生事故,所以折回來救她。

  「真是的,你怎麼跑錯邊?說好往北,你卻往南,你這個大路癡。」離源一年輕的臉孔流露出安心,忍不住責備她。

  「抱歉。」斂下惆悵,她苦笑的緻歉。

  「走得了嗎?還是我背你?」

  「不用了,我的腿沒事,倒是手好像脫臼了。」

  「我扶你,你小心點?」離源一小心的扶起她,兩人的身影在黑夜中消失。

  山林間,再次變得靜謐。

  不遠處,在高大的枝幹上,有個男人靜靜的坐在上頭,看著那兩人離開。

  突然,他跳下枝幹,一旁的魯可順服的來到他的腳邊,直挺挺的坐著。

  男人微微一笑,蹲下身,拍了拍它的頭。

  「辛苦你了,做得很好。」

  魯可咧咧嘴,發出輕嗚聲。

  「我知道,你生氣了,竟然叫你扮成小可愛,你很不爽。」

  它又哼哼幾聲,原本可愛純淨的眸子,不知是不是錯覺,變得有些發狠。

  「我們回去吧!這裏沒有逃離者,待著也是多餘。」

  男人站起身,步伐緩慢的逗自往前走。

  「我說……魯可,你有沒有覺得這種生活開始有點無聊了?」他一臉優閑,「不如我們落跑吧!」

  他的提議引來魯可一連串不滿的嗚嗚聲。

  「我當然知道那些人要是知道我溜了會來找我,可是……」他皮皮一笑,「反正有你嘛!大家都怕死你這隻惡狗,就算他們來了,也一定會被你嚇跑。而且我是真的過膩這種到處跑來跑去支援那些廢物的工作,抓個人而已,爲什麼要搞得這麼難?以他們這種身手,就算我們溜了十年,他們也找不到。」它又是一陣不爽的低嗚。

  「大不了躲在鳥不拉屎的偏僻鄉下,或者山腳下也不錯,我想開一間寵物診所,你看怎麼樣?」

  男人摸摸自己的下巴,認真的思考了起來。

  「當寵物醫生感覺還滿威的,哈哈……反正我也只會和寵物打交道,這好像是不錯的主意。」

  它懶得出聲,逕自走到他的前頭。

  「你聽聽看喔!蕭醫生,蕭駒醫生……哇!醫生耶!很不錯,對吧?」

  前頭的魯可不理他,咧咧嘴,用鼻子噴氣。

  「好,就這麼辦,我們準備落跑。」

  愉快的自言自語持續的進行中,伴隨著狗兒的低嗚,一人一狗步伐優閑的朝著前方移動,消失在深夜的山林間。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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