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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金萱]分手遇到愛(下一個會更好之三)[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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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5-16 01:50:47
第九章

     經醫生確認,林禹菲確定已經懷孕七周了。

  楚禦一整個人激動又開心到不行,讓醫生都忍不住打趣的問了他一句,“爸爸很開心?”

  他立刻毫不猶豫的用力點頭,大聲回答道。“對,很開心,超開心,無敵開心的!”

  當場逗得醫生和一旁的護士都笑了起來,也害得林禹菲瞬間窘紅臉,因爲他的樣子看起來真的很傻,不過也傻得很可愛就是了。醫生最後說了一句“恭喜你們”,便將他們送出看診室。

  離開醫院時,他一路小心翼翼的護看她走路的樣子讓她一直很想笑,忍不住開口挪瑜他“有這麼誇張嗎?”

  “懷孕初期很重要,一定要特別小合。”他一臉嚴肅的回答。

  她沒有與他爭辯,因爲她有預感若繼續這個話題,他肯定會沒完沒了。

  “我肚子餓了。”她說。

  “你想吃什麼?不管什麼都行。”他立即回複。

  “鮑魚龍蝦?”

  “沒問題,我待會兒就上網查哪裏有賣。”他立刻應道。

  “唉,這就叫做母憑子貴吧?”她故意唉聲歎氣。

  “你說錯了,正好相反,是子憑母貴。”他一本正經的糾正她,“若不是因爲你是他媽媽,他哪能在七周大就吃到鮑魚龍蝦。”

  她被他的說法逗笑了,搖了搖頭,改口說。“鮑魚龍蝦是開玩笑的,我想吃壽司。”

  “好,那我們去日本料理店吃壽司。”

  “好。”她開心的點頭。

  然後,他不僅帶她去吃了壽司,還第一次耍浪漫的帶她到一0一頂樓看夜景,將她圈在他溫暖寬厚的懷抱中,輕聲細語的告訴她,他有多愛她,以及她的存在對他有多重要。

  他們一起在那裏待到打烊煒才離開,然後他又帶她去吃宵夜。

  這回她想吃的竟然是挫冰,讓他一臉無言,但還是努力找到一間未打洋的冰店,滿足了她的口腹之欲。

  晚上,她在他的懷抱中入睡,雖然不確定在她睡著之後,他有沒有起床去工作,不過隔天早上她醒來時,依然是躺在他懷裏。

  她一動,他立刻跟看醒了過來,唇隨之輕印在她裸肩上。

  “幾點了?”她沙啞的問。說這句話已成習慣,因爲平時她醒來時,他總會情醒的出現在床邊,而她懶得看鬧鍾,都會直接問他。

  “九點多,快十點了。”他迷迷糊糊的答道,覺得自己好像才剛躺下睡著。

  “什麼?”她驚叫一聲,若不是被他環抱著,她已經從床上跳起來了。“你怎麼沒叫我?”她在他懷裏翻身面向他質問道。

  “我叫了,但你好像很累,完全沒反應,所以……”

  “所以你就任我睡過頭了?”她截斷他的話。

  “不是,所以我就打電話給張仁靚,請她幫你請假了。”他低頭吻了她一下,對她說道。

  她整個人呆若木雞,啞口無言。

  “算了,不管了,如果我因爲請假請得太多,而被公司FIRE的話,我就回家當隻米蟲給你養。”過了一會兒,她自暴自棄的說。

  “求之不得。一他再吻她一下。”肚子餓了吧?早餐想吃什麼?一他問她,作勢要起身,卻被她按住了。

  “你早上幾點睡的?”她看著他疲袋的臉龐,皺眉問道。

  “我沒關系。”他大概知道她想說什麼。“我陪你吃完早午餐之後再睡就行了。”

  “不行。一她再度將企圖爬起來的他按回床上,“你快點睡吧,早午餐我自己會弄來吃。”

  “可是……”

  “沒有可是!”她悍然的打斷他。“別忘了等我失業之後,你還要養我這隻大米蟲和我肚子裏的小米蟲,你現在不顧好自己的身體,將來要拿什麼來養我們?所以,現在乖乖睡覺,不準你起來。”

  暖意從他心底淌流而過,他問。“我睡覺時,你要做什麼?”

  “這就用不看你擔心了,我可以做的事多的很。”

  “例如?”

  “看名作家Mr.one的小說呀。”她咧嘴笑

  “那如果要出門的話,要告訴我。”他要求道。

  “好。”她點頭允諾。“我保證在你睡醒之前我都會待在家裏,不會出去。這樣總可以了吧?你快點睡。”

  得到她的保證,他終於放心的閉上疲舞的雙眼,不一會兒就沉沉睡去。

  林禹菲輕輕關上房門,免得她在屋裏活動所造成的聲音會驚擾到老公的睡眠。她簡單的替自己做了兩份三明治,一份肉鬆的,一份花生醬的,鹹的甜的都有了,加上一杯營養滿分的鮮奶,解決了她的早餐。

  之後,她直接走進他的書房兼工作室裏,從書架上找到他第一本小說《SEINALAN》的中文譯本《辛娜蘭》,然後窩在窗前的那張沙發床上,專注的看了起來。

  這是一本充滿了奇異幻想與冒險氛圍的小說,故事一開始就引人入勝,深深吸引人往下看。讓她最驚喜並且欲罷不能的是,裏頭竟然還摻了不少她最愛的要晏史在裏面,讓她不禁沉在男女主角的感情糾葛上,完全看迷。

  她一頁翻過一頁,看得忘我,連暫時放下書本去上廁所都捨不得,一忍再忍,忍到膀臍都快要爆炸了,這才不得不暫時放下書本,匆匆跑向廁所的所在。

  幾乎在她關上廁所門的瞬間,客廳的大門處響起了隱隱的“喀、喀”兩聲,接著大門被輕輕推開,曲琬心利用席拉給她的鑰匙,悄悄走進屋裏。

  屋裏很安靜,一如席拉所說的,這個時間楚禦一應該還在睡覺。

  據席拉說,楚禦一的未婚妻既沖動又愛吃醋,如果讓她看到一個女人和她未婚夫一起待在臥房裏,即使不是躺在床上,或什麼也沒做,那個女人也絕對會發狂,不會輕易原諒他。

  席拉又隱晦的說,當然如果她有辦法做出什麼的話,那絕對是一刀斃命。

  所以,她才會特地選了這個時間來,想利用他睡得迷迷糊糊之際爬上他的床,看能不能撞上好運和他發生些什麼。如果結果是否的話,至少她也已成功的走進他的臥房,然後她隻要想辦法纏住他,纏到那女人下班回家,看見她從他房裏走出來,那就夠了。

  這樣破壞別人的感情,她難道沒有罪惡感嗎?

  如果有人這樣問她,她會說沒有,因爲人不爲己,天誅地滅。

  況且她這樣做也不全是爲了她自己,也有一部分是爲了楚禦一,因爲她比那個女人更適合他,絕對可以做好賢內助的角色。

  她帶看堅定的神情與決心,筆直走向席拉事前告訴她的臥房方向,然後停在那扇緊閉的房門前,伸手握住門把,旋轉,推開——

  “天啊!”

  驚嚇的一聲大叫驀的在安靜的屋內炸開,把站在房門前的曲琬心嚇得當場跳了起來,也把房裏的楚禦一嚇醒。

  他猛然睜開眼睛,幾乎同時間人已跳下床,抓起眼鏡戴上,直接往房門的方向沖去,然後他倏然止步,隻因爲他看到一個不可能會出現在他家裏的人。

  曲琬心?!他是在作夢嗎?

  這樣的心緒僅在他臉中一閃而過,接著便被“禹菲”兩字整個蓋了過去。

  “老婆!”他揚聲叫道,迅速繞過門前的障礙物沖出房門,看急的尋找那個令他七上八下的身影,然後發現她呆站在廁所門口。

  他立刻沖上前,緊張又擔心的輕輕碰觸看她問。“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林禹菲舉起手,指看那個突然出現在他們家裏的陌生人,一臉驚魂未定的說。“那個人,她……她是誰?我隻是去上個廁所,她就突然出現在那裏。她……你……你是誰?爲什麼會出現在別人家裏?”她最後兩句是對看曲琬心在問。

  曲琬心整個人呆若木雞,說不出話來。她千算萬算,也沒算到楚禦一的未婚妻竟然沒去上班,還將正要潛進楚禦一房間裏的她逮了個正著。

  “曲琬心,你爲什麼會出現在我家裏?”楚禦一眉頭緊蹙的問。

  “老公,你認識她?”林禹菲驚訝的轉頭看他。

  “她是我的前女友。”楚禦一老實的說,不想瞞她這件事。

  “啊?”林禹菲瞳目結舌的看看他一臉難以置信,結巴看問。“那她、她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我們家?”

  “我也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楚禦一一臉嚴肅的回答,然後轉頭看向曲琬心,冷聲道。“你可以告訴我們,爲什麼你會出現在這裏嗎?還有,你不請自來是想做什麼?”“禦一……”

  “請你叫我楚禦一。”他沒留情面,直接打斷她。“我想知道你怎麼會有我家的鑰匙?”一頓,他眯了眯雙眼,幾乎是以肯定的語氣說。“是席拉拿給你的?”

  楚禦一忽然有種被背叛的感覺,原來他常用的鑰匙不是不見了,而是被席拉給偷偷帶走,交給了她。隻是他不懂席拉爲什麼要這樣做,這麼做對她又有什麼好處?

  “老婆,幫我打電話給席拉,叫她立刻過來!”他冷峻的說,有些怒不可抑。

  “你先別這麼生氣,會嚇到我和寶寶的。”林禹菲語帶安撫的拍拍他的手道。聽見她說的話,曲琬心難以置信的立刻將目光轉到她臉上,再向下移到她平坦的小腹上,震驚得面無血色。

  “昨天才知道的,所以他有點緊張我,態度有些不好,請見諒。”林禹菲淡笑解釋,稍微緩和了下現場的氣氛。

  經過之前的席拉事件,她徹底自我反省後,現在除了能完全信任親親未婚夫之外,也不再那麼沖動,遇到事情會多想一些。

  “老婆,你剛剛被嚇到了嗎?有沒有那裏不舒服?”楚禦一被她這麼一說,頓時想起她剛才的驚叫,擔憂的緊盯看她問。

  “還好,小嚇了一跳而已,已經沒事了。”她笑著安撫他。

  “真的沒事嗎?”他仍一臉擔憂的表情。

  “真的。”她對他保證道,然後轉向那位私闖民宅的不速之客。

  “曲琬心小姐是嗎?你好,我是禦一的未婚妻,我叫林禹菲。”她自我介紹看。“說真的,今天能見到你本人我還滿高興的,因爲我一直很想看一看當初讓禦一在分手之後,甘願讓自已的感情空白了五年的女人,長得是什麼模樣……”

  “老婆,我並不是爲了她才沒再談戀愛的,我是因爲工作,因爲很少出門,少有機會認識異性的關系才沒再交女朋友,和她無關,真的。”楚禦一急忙開口解釋,就怕老婆誤會。

  林禹菲看了一眼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難看的曲琬心一眼,突然有點同情她。

  “雖然我之前也是這麼告訴自己,但心裏還是會因胡思亂想而感到些許的不踏實,不過現在不會了。”她對他微笑道。

  “現在不會了?”楚禦——臉不解的看看她,不是很瞭解她的改變是因爲什麼。

  “人家好歹是個女生,你不看往日情分對她客氣點,也該要有點紳士的風度,不該對人家這麼兇吧?”她挪瑜的說。不過講實在的,他對前女友的態度讓她從頭到尾都覺得很安心,一點餘情未了的感覺都沒有。

  “紳士風度不適用於這裏,因爲人必自辱而後人辱之。”楚禦一冷酷無情的道。

  如果說他之前對曲琬心還有那麼一點鬼疚、憐惜、思念,甚或是其他任問感情的話,那麼在此時此刻,那些感情也都灰飛煙滅了。

  他並不知道她和席垃串通了什麼,計劃了什麼,但單就她拿看他家鑰匙偷偷溜進他家這一點,他就沒辦法原諒她。

  之前禹菲可以因爲誤會而在樓梯間險象環生的飛奔,今天也有可能,如果她今天有去公司上班,然後下班回家又洽巧撞見令她誤會的畫面,那後果真的是不堪設想。

  總之,今後她對他而言隻是個陌生人,再無其他。

  “你走吧,就當我們從未認識過,以後在路上巧遇也不要和我打招呼。”他面無表情的對曲琬心說,隻見她的臉色瞬間刷白。

  “老公……”林禹菲想說什麼,卻讓他打斷。

  “什麼都別說,我沒報警處理就已經是寬容了。”他對她道,然後看向曲琬心,冷漠的說。“你走吧,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曲琬心面無血色的緊抿看唇瓣,眼淚從她眼眶裏無聲的泛了下來,她知道自己現在再說什麼都是枉然,隻能舉步離開。

  她離開之後,楚禦一直接拿起手機要找席拉算賬,卻讓林禹菲給欄了下來。

  “你打算要跟席拉說什麼?”她問。

  “我要知道她這麼做的理由是什麼?是不是私底下收了什麼好處?”

  “然後呢?”

  “我要和她解約,因爲我已經沒辦法再信任她,和她合作下去了。”他冷聲道。

  “所以不管她這麼做的理由是什麼,你都已經決定要和她解約了?”她看看他說。

  “對。”

  她點了點頭,然後問他,“既然如此,那你還問她這麼做的理由做什麼?反正不管她這麼做是不是爲了你好,你都無法再信任她,無法再和她合作了不是嗎?不如直接打電話到她所屬的版權經紀公司,說你要換經紀人就行了,這樣省時又省力。”

  楚禦一目不轉睛的看看她,突然冷靜了下來。

  她伸手握住他的,認真的看看他。“我看得出來席拉對你的幫助很大,是一個很好的經紀人,在工作上你也很依賴她。雖然我承認這讓我有點不是滋味,但關系到專業領域的事,我也莫可奈何。”她苦笑了一下。“最重要的是,我可以感覺得出來,席拉所做的每一個決定,出發點都是爲了你好。今天這件事在我們看來,她的確是做錯了,但是你怎知道她這樣做不是爲你好呢?”

  “企圖破壞我和你的感情,這叫做爲我好嗎?”他冷冷道,依舊感到憤怒。

  “很多父母也會破壞子女的交友關系,你能說他們的出發點難道不是爲了子女好嗎?”她反問他。

  “她並不是我父母。”

  她啞然失笑。“我隻是舉例說明會不會是這種情況,她以爲這麼做是爲了你好。”

  “我看不出來好在哪裏。”

  “但我卻看出了一點。”

  “什麼?”

  她搖了搖頭,沒有回答。“先讓我和席拉談一談好嗎,老公?”她要求道。

  “你要和她談什麼?”

  “一切。你的事,我的事,我們的事。這次我會開門見山,毫無保留的和她開誠布公。至於之後她的去留,我們由她自己來決定,好嗎?”

  他沒有回答。

  席拉很意外楚禦一會帶著他的未婚妻到飯店裏來找她,最讓她覺得莫名其妙的是,他似乎不想和她說話,跑來找她卻連一句話都沒和她說,隻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和他的未婚妻說幾句話之後,就把未婚妻留下獨自離開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她不禁疑惑的出聲問道。

  “我說要和你談一談,所以他送我過來。”林禹菲自動自發的找了張椅子坐下來。

  “談一談?你要和我談什麼?”席拉隻覺得更莫名其妙與茫然。

  林禹菲看了她一眼,不疾不徐的說了三個字,“曲琬心。”

  席拉渾身一僵,臉色不變。

  “這件事讓禦一非常生氣,但我倒還好,因爲我大概知道你爲什麼會這麼做。”林禹菲平靜的告訴她。

  既然都到這地步了,席拉也不想否認,她隻是很好奇林禹菲怎會這麼平靜?她還以爲她會像個潑婦一樣的跑來找她算賬。

  “你知道?”她看看林禹菲問。

  “你大概是覺得我配不上禦一,覺得我不適合做他的老婆吧?”林禹菲聳了聳肩。

  “你不是不適合,你是不及格。”見她這麼坦白,席拉也不再隱藏自已對她的不滿,直截了當的對她說。

  “我可以知道你評分的標準在哪嗎?”林禹菲好奇的問。

  “好吃懶做。”

  林禹菲啞口無言第一次被人批評到說不出話來好吃懶做?“我沒這麼差吧?”她自言自語般的苦笑道。

  “以一個好妻子、賢內助的標準來看,你就是這麼差,這麼的一無可取。”席拉毫不留情的批評道。

  既然都說到這了,她幹脆一吐爲快。

  “你知道一的身價嗎?知道他一分鍾賺多少錢嗎?他的手是用來打字寫稿賺錢的,不是用來服侍你,幫你做三餐、打掃家務的,他不是你的僕人!他是Mr.one,國際知名作家,奇幻界的超級新星!你根本就配不上他,不適合做他的妻子。”

  林禹菲沉默的看了她一眼,突然輕歎了口氣,對她說。“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你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嗎?”

  席拉雖然外表看起來是個華人,也說了一口還算流利的中文,但卻是在美國土生土長,拿美國護照的美國人,因此她才有此一問。

  席拉皺眉,她懂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卻不懂她是什麼意思。

  “對你來說,做三餐、打理家務是浪費時間的事,但對禦一來說,那卻是他工作壓力下的調劑品,你不知道吧?你的感覺不是他的感覺,他的感覺隻有他自已知道,幸不幸福、開不開心、快不快樂,我想他應該有分辨的能力,你不覺得嗎?”林禹菲平靜的看看她。

  “曲琬心的事我不生你的氣,是因爲我知道你的出發點是爲他好。”她繼續緩緩的說,“但是我必須告訴你,他真的很生氣。昨天我們去了趟醫院,醫生告訴我們說,我已經懷孕七周了。”

  席拉驚愕的瞪大雙眼。

  “所以你應該知道他爲什麼會這麼生氣。”她續道,“如果今天我不是剛好請假沒去上班,又誤打誤撞的目睹他前女友偷溜進他家,想趁他熟睡之際溜進他房間的話,你覺得之後可能會發生什麼事?”

  席拉渾身一僵的想起了上回她誤會她和一時的反應,如果懷孕七周的她在樓梯間摔倒的話。

  她頓時發冷,感覺一陣後悔與害怕。

  “席拉,我對你沒有任何的敵意,因爲我知道你是禦一最信任,也是最依賴的工作夥伴,他的成功有一半是你的功勞,我很感激你。”

  “你用不看感激我,因爲這是我的工作。”

  “我知道,但是我還是想謝謝你,同時希望你能繼續做他的經紀人,不管他對你說什麼,你都別和他計較,也別理他,因爲他還在氣頭上。”她一臉認真的說。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席拉警覺的問。

  “我說過他很生氣。”林禹菲看看她,有些無奈道。

  “所以呢,我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輕歎一口氣,說。“他想把你換掉,換個經紀人。”

  席拉的臉色瞬間刷白,“你在跟我開玩笑?”

  “我沒有。”

  “但是怎麼可能,他怎麼會……”她搖頭,拒絕相信。

  他怎麼可能會這麼對她?她不相信!然後,她卻驀然想起了他剛才冷摸無情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陣冷意。

  “我說了,他很生氣,還在氣頭上。”林禹菲歎息道,“但我知道隻要等他氣消了,就會沒事了,所以這段時間請你忍耐一下,別理他,別讓他做出將來會後悔的事。拜託你了。”她一臉懇切的凝望著她,請求道。

  “你之所以要和我單獨說話,就是爲了和我說這個?”席拉突然意識到這一點,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她。

  “對。”林禹菲老實承認。

  席拉神情複雜的看了她半晌,之後才開口向她認錯,“對不起,我想我太自以爲是了,你和我想像中的不同,你配得上他。”

  林禹菲微笑看接受她的恭維,她當然配得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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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5-16 01:51:09
第十章

     林禹菲和席拉開誠布公後,兩人盡釋前嫌,感著突飛猛進。

  楚禦一對此冷眼旁觀,自始至終都沒再給席拉好臉色看,即使是與她談論公事時,也是冷著一張臉,以速改速決的方式討論完便轉身離開。

  席拉爲此感到很無奈,卻無法抱怨,隻因爲這一切完全都是她自作自受,怪不得別人。不過至少他沒開口說出要換經紀人的話,這讓她和林禹菲都松了一口氣。

  而隨看婚期愈來愈近,楚禦一的工作也進入如火如茶的階段,這樣不斷蠟燭兩頭燒的結果就是,他終於累倒了。

  林禹菲非常的生氣,氣他的逞強,更氣自已的虛榮,明明可以辦個簡單又不失隆重的婚禮,她卻硬要弄得花樣百出,若是累死自已也就算了,偏偏她卻不小心懷孕,搞得啥也不能做,隻能事事由他代勞,她真的好氣自已,好氣好氣。

  看她一臉嚴肅的坐在病床邊不發一語,楚禦一輕握住她的手,安慰道。“老婆你別擔心,我沒事。醫生不是說我隻是疲勞過度,氣血不足,引起腦部缺氧才會昏倒嗎?吊個點滴,再回家睡個覺就好了,你別擔心。”

  林禹菲聞言,驀然轉頭瞪了他一眼。

  “誰跟你說我在擔心,我是在生氣。”她煩悶的冷聲道。

  “好,對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錯,你別生氣了,嗯?”他輕聲安撫她。

  “你……”她當場被氣紅了眼,眼淚一下子就溢滿眼眶,流了下來。

  “老婆!”楚禦一驚得立刻從病床上爬起來,卻在下一秒又被她推回床上去。

  “你躺好不要亂動啦,忘了自己在打點滴嗎?”她生氣的罵道,伸手抹去臉上的淚水。

  “禹菲,我是不是做錯什麼事惹你生氣了?你別哭,告訴我,我一定會改的。”他臉色憔悴,眉頭緊蹙,一臉認真的拉看她的手,向她保證。

  林禹菲才擦幹的淚水瞬間又因他的話而蓄勢待發。

  “你一定要對我這麼好嗎?事事都順著我,不管自已有多累都不會拒絕,直到累倒爲止?你知道你差點把我嚇死嗎?”她生氣的哭喊,忍不住動手打他。

  “對不起,嚇到你了。”他再度將她的手握進掌心中,柔聲道歉。“我向你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發生,好嗎?我發誓。”

  “你要怎麼發誓?”她硬咽著說。

  “照你說的,以後不要再對你這麼好,不要再事事都順著你?”他逗她。

  “我哪有這樣說?”她吸看鼻子,不滿的辯駁。

  “你剛才的意思不是要我不要再對你那麼好,不要再事事順著你,免得自己再累倒嗎?”他微笑的凝望著她,“還是,是我誤會了你的意思?”

  她呆呆的看看他一時間不知該說是還是不是。

  “跟你開玩笑的。”他對她微微一笑,溫柔的對她說。“我明白你的意思,以後不管做什麼事,我都會量力而爲,不會再勉強自已了。”

  “你要記住自已說過的話。”她吸了吸鼻子。

  他點頭。

  兩人十指交握,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林禹菲下定決心道,“老公,我想取消婚禮……”

  “你說什麼?”她話還沒說完就被他給打斷。他從病床上猛然坐起,激動的對她說。“我不準,爲什麼要取消婚禮?我隻昏倒了一下,又不是得了什麼重病,爲什麼要取消婚禮?爲什麼?”

  她張口結舌的看著他,過了一會兒才無奈的苦笑道。“你可不可以聽我把話說完?還有,先躺下來好嗎?別忘了你還在打點滴。”

  他眉頭緊蹙的看了她一眼,這才重新躺回病床上。

  “好了。”他示意她可以說了。

  “我要說的是,我想取消婚禮中那些不必要的程式,將它簡單化。”她看看他似笑非笑的說。

  “喔。”他聽完後有些汕仙然的。“不過你所謂不必要的程式指的是什麼?”

  “簡單說,就是我畫蛇添足所加的那部分。”她有些不好意思。

  “但那不是你所希望的嗎?而且你還花費了很多心血在上頭,爲什麼突然要將它們取消?”他訝異不解的問。

  “因爲我突然明白了那些根本就不是重點,重點是和我結婚,將成爲我老公的男人是你,這就足夠了。”她深情款款的對他說。

  “放心,這個重點不會改變,跟你那些浪漫的小願望也不會相互抵觸,所以一切照原定計劃沒關系。”他將她的手拿到唇邊親吻道。

  她搖搖頭。“想簡化還有個原因,我不想寶寶太累。”

  聞言,他的神情立刻變得嚴肅了起來,迅速改口道。“好,把那些不必要的程式全部都取消吧。”

  “就知道你重視寶寶更勝於重視我。”她有點不是滋味。

  “別胡說。”

  “我哪裏有胡說?你明明一聽到我說寶寶會太累就立刻改口,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她哼聲。

  “寶寶還在你肚子裏,就幾公分大小,還在發育成形中,他要累什麼?我重視的當然是寶寶的媽媽,也就是你—我的老婆,所以請不要亂吃飛醋好嗎,我親愛的老婆?”他有些哭笑不得。

  “你說的是真的?”

  “要我發誓嗎?”

  “那等寶寶出生之後呢?你會重視寶寶勝於重視我嗎?”雖然她也知道自己這個問題很無理取鬧,但她還是想問。

  “當然不會。”他斬釘截鐵的回答。

  “你確定?”

  “當然確定。小不點一個,生出來隻會吃喝拉撒睡,哪比得上我老婆會愛我、親我、擔心我,還會陪我說話和我睡覺,怎麼想都是我老婆好,我不重視她要重視誰呀,你說對不對,老婆?”他討好的對她微笑道。

  “算你會說話。”她傾身親吻他一下,然後柔聲說。“好了,我不吵你了,你睡一下。點滴大概還需要一個多小時才打得完。”

  “好。”他應聲道,問她。“你要不要先回家休息?”

  她搖頭,堅定的看著他,“我要在這裏陪你。”

  他微笑著握緊她的手,沒再多說什麼的閉上眼睛,慢慢的睡著了。

  一年後

  他們的女兒笑起來像個天使,哭鬧起來,絕絕對對是隻小惡魔。

  楚禦一現在可以對天發誓,他真的重視老婆遠勝于重視這隻小惡魔,因爲隻有老婆可以將小惡魔哄得服服貼貼,要她別哭就別哭,要她睡就睡,而他完全束手無策。

  “乖,妹妹乖,別哭了喔,媽媽等一下就回來了。”

  老婆,快點回來呀。

  “乖,乖,乖,別哭了握,爸爸唱歌給你聽—妹妹背著洋娃娃,走到花園來看花,娃娃哭了叫媽媽,樹上小鳥笑哈哈。妹妹背著洋娃娃,走到花園來看花,娃娃哭了叫媽媽,樹上小鳥笑哈哈。”

  女兒繼續哭。

  “乖,乖,乖,不好聽嗎?那爸爸換唱別首—哥哥爸爸真偉大,名譽照我家,爲國去打仗,當兵笑哈哈,走吧走吧哥哥爸爸,家事不用你牽掛,隻要我長大,隻要我長大……”

  女兒繼續哇哇大哭,讓楚禦一有股深深的無力感,奶爸難爲呀。

  他看了下牆上的鍾,兩點半。

  老婆和她那群姊妹淘聚餐,不知道要聚到幾點才會回來,最慘的是,他還在老婆出門前拍胸脯保證他一個人帶女兒絕對沒問題,要她放心的玩,不用太早回來沒關系。

  早知道……唉,千金難買早知道。

  “世上隻有媽媽好,有媽的孩子像個寶,沒進媽媽懷抱,幸福享不了。世上隻有媽媽好,沒媽的孩子像根草,隨著風兒飄落,幸福哪裏找--”

  他繼續唱歌,把平常聽過老婆唱來哄女兒睡覺的歌,一首一首的唱。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我的情也真,我的愛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

  “我的寶貝、寶貝,給你一點甜甜,讓你今夜都好眠。我的小鬼、小鬼,逗逗你的眉眼,讓你喜歡這世界--

  “好一朵美麗的茉莉花,好一朵美麗的茉莉花,芬芳美麗滿枝婭,又香又白人人誇--”

  唱完一輪,再來一次。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的寶貝、寶貝——好一朵美麗的茉莉花--”

  他都忘了自己究竟唱幾遍了,懷裏的女兒才終于安靜睡著。

  他躡手躡腳,小心翼翼的把女兒放進嬰兒床裏,再躡手躡腳的走出房間把房門外,然後,喘了一口大氣,有種熬夜趕稿趕了三天三夜沒合眼的感覺,累斃了。

  他走到沙發前,將自己摔進沙發裏,下一秒就聽見“喀、喀”的兩聲,大門被推開,老婆從門外走了進來。他頓時真的很想哭。

  “老婆……”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林禹菲有點被他欲哭無淚的悲滲神情嚇到。關上大門後,下意識的先轉頭看了一眼嬰兒房,這才走到他身邊坐下來問,“妹妹在睡?”

  “老婆,我真的不能沒有你。”他無預警的伸手抱住她,哽咽道。

  也的舉動讓她覺得有點好笑,忍不住笑問。“你幹麼呀?”

  “她一直哭不停,我抱著搖她,唱歌哄她,搖到手都快斷了,唱到聲音都啞掉了她才睡著。然後,她剛睡著,你就回來了。”他哭喪看臉,哀怨的對她說,尤其是最後兩句話,讓她聽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很高興我們兩人之間還有一個人笑得出來。”他苦著臉,自我解嘲,讓她瞬間笑得更加欲罷不能。

  曾聽人說,女兒是老公的前世情人,所以當超音波照出她肚子裏的寶寶是個女兒時,她便隱隱的擔心自己在老公心中的地位,會從第一名掉到第二名去。

  結果,讓她想大笑三聲的是,她可愛的女兒完全不甩她爸比,隻郭她這個媽咪。

  然後重點是,因爲女兒太粘她了,占去了她許多時間,老公因而有點吃味,也變得開始愛郭她這個老婆了。

  她今天才跟姊妹們說,她現在有兩個寶貝,一個大寶貝,一個小寶貝,大家聞言都笑了。

  “老公,你知道嗎?李佩結婚了。”她說。

  “什麼時候的事,怎麼都沒聽你說過?”他圈抱住她,陪她閑話家常。

  老婆在懷孕七個多月時突然有落紅的現象,便被他勒令辭職在家安胎,妹妹生下來之後,他原以爲她會立刻蠢霏欲動的找新工作,不料她卻愛上了“閑妻良母”的角色,宅得比他更徹底。

  她總是能讓他出乎意料。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呀,那女人不知道和她的雇主偷偷”暗渡陳倉“多久了,竟然一直瞞著我們,你說過不過分?”她咕嚷道。

  當初隨看她離職,李佩和張仁靚也相繼向公司遞出辭呈,仁靚是去她老公的公司幫忙,李佩的去向則是一個謎,一直到今天大家才搞清楚她過去半年都在幹啥。

  “暗渡陳倉可不是什麼好話,你拿來用在你好朋友身上,這樣好嗎?”楚禦一有些好笑的問她。

  “隻是實話實說而已,誰叫她這麼不講義氣,偷偷談戀愛不說也就算了,竟然連結婚都偷偷來,沒通知我們一聲。”她哼道。

  “她大概是想確定了之後才告訴你們吧?”

  “都結婚了能不確定嗎?她應該要在結婚之前就跟我們說的,這樣我們還能幫她看看那男人及不及格、適不適合她,現在婚都結了有什麼用?想後悔都來不及!”她沒好氣的撇了撇嘴。

  “怎麼,和李佩結婚的那家夥不可靠嗎?”

  “可不可靠我還不知道,但問題是後母難爲呀。”她歎息道。

  “後母難爲?”楚禦一腦筋有些轉不過來。

  “那家夥有個五歲大的小孩。”

  “哇嗚。”楚禦一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以比做爲反應。

  “孩子若還小也就罷了,但五歲已經定性,而且是什麼都懂,什麼都記得的年紀了,李佩這個後母真的很不好做,也不知道她腦袋在想什麼,竟然把自己膛進這個渾水裏。”

  “我看李佩挺聰明的,你應該不需要替她擔心太多。”

  “聰明個鬼啦,如果真的聰明,她當初還會讓小三給搶了老公嗎?她呀,就是心太軟,所以才會老是吃虧!”

  “不是有句俗話這麼說嗎?‘吃虧就是百便宜’。”

  “那是騙笨蛋的。”林禹菲翻了個白眼。

  楚禦一忍不住笑了起來,接看她安撫道。“你別擔心這麼多,李佩又不是小孩子,一定知道自已在做什麼。況且一切都已成定局,你想這麼多也沒有用,隻要祝福她,並在她需要好朋友的幫忙或支持的時候,盡心盡力就夠了。”

  “嗯。”她點了點頭,也隻能這樣了。

  夫妻倆安靜的依澳著對方,即使啥也沒說,啥也沒做,也覺得幸福安詳。

  “對了,下午我接到席拉的弓話,她有沒有打給你?”林禹菲突然想起這件事。

  “沒有,怎麼了?”

  “她要結婚了!問我們有沒有空過去參加她的婚禮。”她咧嘴道。

  席拉回美國後一直都和她保持連絡,而且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和她連絡的頻率比老公還要高,搞得老公上回還開玩笑的對她,說不知道席拉到底是他們誰的經紀人?

  她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揶揄老公的機會,硬是把他小心眼的給席拉看了整整兩個月臭臉的事說了一遍,老公這才汕汕然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

  “你想去嗎?”楚禦一問,有沒有空對他來說從來都不是重點老婆的意願才是。

  “想。”林禹菲立刻點頭道,“不過妹妹怎麼辦?”

  “托媽照顧幾天就行了。”

  “會不會太麻煩媽啊?”林禹菲有些爲難,若不是她娘家的媽媽還沒退休,還要去上班的話,她會拜託自個兒的媽媽。

  當然,這並不是說她的婆婆不好託付或會有怨言之類的,而是對自己的媽媽比較不需要客氣,簡單說就是比較好使喚就對了。

  “怎麼會?媽肯定會很高興有這機會可以讓她含怡弄孫。”楚禦一立刻說道,“你忘了媽上回還向我們抱怨,說我們住得太遠,害她想看孫女都還要等我們有空回去才行嗎?”

  “我怕媽會太累,我們又不是一天兩天就回得來的。”

  “十天半個月不會多累啦,夏何況家裏又不是隻有媽,還有爸、哥和小妹,尤其是小妹,回來的時候幫她帶兩個名牌包回來送給她,她還不鞠躬盡瘁?”

  “哪有這樣說自己妹妹的?”她忍不住笑道。

  “隻是實話實說而已。”他聳了聳肩,拿她剛才說過的話回嘴道。

  林禹菲又笑了笑,既然老公都這麼說了,那她就厚看臉皮把女兒交給婆婆照顧十天半個月吧,因爲都大老遠坐飛機飛到美國了,不趁機好好玩,下就太對不起機票錢了。

  “老公,我要去大峽穀,去黃石公園,去拉斯韋加斯,去環球影城!”她忍不住期待與興奮的說。

  “好,你想去哪兒我們就去哪兒。”他寵溺的點頭,“正好我們結婚也快滿一周年了,正好二度蜜月慶祝一下。”

  “這種說法是不是表示滿兩年時可以三度蜜月,滿三年時可以四度蜜月,滿四年時可以五度蜜月,以此類推?”她笑咪咪的問道。

  楚禦一微笑的點點頭,“等滿九十九年時,就可以一百度蜜月了。”

  “等滿九十九年……我們就變成老妖怪了。”她笑出聲。

  “即使變成老妖怪,我也愛你。”他吻她一下。

  “我也是。”她回吻道。

  於是兩個人情不自禁的開始你吻我一下,我吻你一下的,濃情密意到一不小心就欲火焚身了起來。

  兩個人在客廳沙發上卿卿我我了好一會兒後,婪禦一終於再也忍不住,一把抱起身上衣服已被他扯去大半、半裸的老婆快步走進臥房,準備好好的和老婆溫存一下,結果怎知—

  “哇哇--”

  嬰兒房卻突然傳來女兒的哭聲,讓他整個人頓時僵在老婆身上。

  林禹菲輕笑出聲,歉然的吻了他一下之後,伸手輕輕將他推到一旁,然後撈起剛被脫去的上衣穿上,起身走到隔壁房間去哄抱正在號陶大哭的女兒。

  楚禦一蔫蔫的躺在床上,胡思亂想著不知道如果換他哭,老婆會不會拋下女兒跑過來這邊改哄他?

  答案當然是不會,他隻是在胡思亂想。

  一個人躺在床上怪孤單的,他倏然翻身下床走到隔壁房間,隻見老婆熟練的抱著已停止哭泣的女兒輕搖,嘴裏哼著張懸的“寶貝”。

  “怎麼了?”他走上前輕聲問道,問的是剛才妹妹哭的原因。

  “奶嘴掉了。”她的回答讓他啞口無言。

  看他一臉無語的模樣,林禹菲傾身在他臉上吻了一下,嗓音微啞的對他說。“對不起,再等一下妹妹就睡著了。”

  他看著女兒骨碌碌的大眼睛,懷疑她真的“再等一下”就會睡看的可信度。

  突然之間,女兒對他眯眼,微笑了起來,那眼兒彎彎、嘴角彎彎的模樣,可愛得不得了,讓他整顆心都要融化了。

  “沒關系,我陪你們。”他柔聲道,伸手將老婆和女兒一起圈進懷中摟著,家人就這麼抱成一團。

  夫妻倆四目相交,相視微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人生不必盡如人意,但一定要幸福滿溢。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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