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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果麗]幸福不嫌多[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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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8-27 18:23:35
第九章

這場女人們的戰爭要解除並不困難,只要讓她們明白他這棵看似枝葉茂盛濃密的挑花樹,其實經不會再開花。

看似較為麻煩的桑德裡娜,卻在他一次認真的拒絕過後,反倒爽快的放棄了他。

而追著他來到法國的伊娃,卻要他把話說得清楚明白。

「為什麼?她有什麼好?好得讓你眼底再也容不下其他女人?」她問。

她的表情相當嚴肅,要他明白他無法以三言兩語就打發她,即便仍是拒絕,至少也看在她長時間的愛戀上,給她更完整的理由吧。

「她的好,無法用三言兩語來形容。」金尚恩偏著頭思索著,發現戈雅築的好甚至很多是無法用言語來完整表達。

平時的他雖是不擺架子好親近,但這並不表示他是個可以任人輕易看透的。

相反的,他越是親近妒相處,越總是將真正的心思擺放在心底,沒人能猜透他心緒究竟為何。

「那你就將能夠以言語形容的都說給我聽聽吧,我現在有的是時間。」她這是擺明了不肯輕易讓他三言兩語就打發。

金尚恩暗歎了一口氣。

現在看見伊娃,就會想起她打了戈雅築一巴掌的事,他仍是為這件事情感到生氣,卻也感到無奈。

如今他似乎能夠明白為何戈雅築平白無故挨了打,卻不想與她計較的心理了。

不論是螢光幕前的伊娃,或者是私下眼前的伊她絕對是個十分有魅力的女人,多少男人渴望成為她的另一半,因為喜愛她而成天追著她跑,這些他都知道。

所以,當一個人人捧在手心上細細呵護的可人兒,居然這麼委屈求全的愛戀一個從不曾將心思擺放在她身上的男人,這樣的情況要人如何真正動氣與她計較呢?

唉……

金尚恩再一次的暗暗在心底歎了口氣,但仍是緩緩的開口了。

他從自己與戈雅築初識的開始說起,用了約莫五分鐘的時間,將兩人相戀這近八年跌宕起伏的過程簡單說明。

伊娃認真聆聽著,過程中完全沒有開口打斷他說話。

「我不懂……」直到簡單的說完了一切,伊娃臉上佈滿了疑感。

「不懂什麼?」

「你愛著她,因為你們兩人的感情得來不易,一個千金小姐愛上窮小子,還為了他不顧一切的拋棄原所擁有的一切,只為愛你……」伊娃偏著頭,突然覺得輸給了戈雅築是怪不了人的,一樣的情況若換作是她,她知道自己壓根兒沒有放棄原有富裕生活的勇氣。

他們的故事很老套,那是種老套得連電影都不屑上演的老套戲碼,若剛才那些話是他人對著她說著的,她會生氣的指著對方說謊。

但偏偏眼前說著這話的不是別人,是他。

一個連對她說謊也不願意的男人。

「這樣強烈的愛戀已經持續了這麼多年了,難道你們之間不曾為此而生厭?不會因為太瞭解對方而變得平淡,然後失去了那瞬間心動興奮的感覺?會有的對吧?即使那可能只出現在部分時刻,或者只是短暫的時間。」

看見金尚恩在聽見了她的話之後,只是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卻沒有立即的回應她的問題,她認為或許是自己表達得還不夠清楚。

「我指的並不是你們不再愛對方了,我指的是或許在某些時刻裡,這樣的情感會變得淡薄一些,但那時間一過,一切又恢復過來,又或者你們一直愛著對方,愛到最後已經將這份情感昇華為親情,是這樣嗎?」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肯背叛對方?

她突然好希望他會同意,並且承認她最後吐出口的那個問題,這麼一來,她便能這個理由來安慰自己,並不她不夠迷人,而是他過分的執著與忠誠。

金尚恩搖著頭,用了這最簡單的動作否認了她所有的問題。

「你不懂,不會懂的,除非哪一天真讓你碰上了一個讓你眼底、心底都沒有自己的那個人,那麼你便不會問出剛才那些問題了。」所以,這些年她雖是喜愛著他,很是喜愛,但他不是那個人,不會是她愛得奮不顧身的那一個男人。

見她露出不能苟同的表情,他也不再針對這一點多說什麼,因為這樣不顧一切只為一人的情感,真的不是人人都能得到與體會。

現在他只能再補充一些他所能說的,他從未向戈雅築以外的人說過的話。

「你與我都是待在螢光幕下生活的人,待在過分現實的環境裡,一切看起來十分美好,但這美好的一切是建立在個人的名氣之上,當哪天過了氣,不再是眾人及鎂光燈的焦點,一切的美好便會成為丑陃侵蝕的毒,一點一滴的將美好侵蝕殆盡。我不知道當這一天來到後,他人是如何想法,又如何面對、度過這樣讓人失落的時刻,相信那不會是令人愉快的時光,所幸,我已經擁有了一切,我不在乎我的好人氣何時會突然消失不見,因為無論如何,我在她眼底永遠都不會消失,我只要她一直這的只看著我,我就心滿意足了。」

他的笑容好刺眼!

伊娃別開眼,不再直視著他,但她忍不住的說:「我以為像你這麼魅力無邊的男人,該是要女人愛你愛得離不開你,可現在聽你這麼說著,事實似乎恰恰相反了。」

「你剛才說的『事實』這問題在我的感情生活裡並不成立,我們從不會認真的去計較誰愛比較多的這問題。」

「就我現在看來,你才是愛她較多的那一方,你為她付出的遠比你自己所以為的還要多……若我是她,肯定會想著該如何回報這樣的你。」唉,她愛戀的盡頭已經到了,她得完全的對他死心,因為這已是唯一的選擇。

金尚恩仍是笑著這回笑容裡添進了另一種幸福情感,那叫滿足。

「回報愛這種事情不必去想,我也不要她的回報,我只要她永遠的愛我,而我也會永遠只愛著她,不為任何目的,純粹的只為愛著她,所以沒有什麼誰得回報誰的愛這樣的蠢問題。」

「你不該是個這樣癡心的男人。」說完這句話,接下來除了歎息之外,伊娃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再說些什麼。

「若我不是這樣的我,今天你也不會喜歡上我。」

唉……

在心底重重的歎了口氣,伊娃知道自己無法否認他說的那句話,所以她起身離開,在走到大門口,走出這間小酒吧前,回頭看了自己與金尚恩原本坐著的位置。

金尚恩仍坐在原位上優雅地啜著他點的酒。

視線再梢梢的移動一點,他的背靠著沙發椅上,沙發椅背連著另一張沙發椅背,而那張沙發椅上坐著一個人,另一個女人。

「他們……真是兩個傻子。」還是讓人羨慕不已的傻子。

沙發椅背的高度只到戈雅築的肩上,她將背完全抵在沙發椅背上,將頭完全地向後仰,讓自己與身後男人用另一種姿態展現親暱。

「謝謝你愛我,更謝謝你不曾讓我心碎。」她微側過小臉,將溫熱的氣息吐向他的耳畔。

今天他決定親自當面與伊娃將話再次說清楚,要她徹徹底底的將這份個人的愛戀情感完全回收。

身為他的女人,又挨過伊娃一巴掌,戈雅築自然是贊同他這麼做的,只不過他堅持這樣的時刻,她也必須在場。

所以,她才會坐在另一頭的座位上,背對著他們,聽著他們對話。

他要百分之百的今日的目的,但也為兩個女人細心安排面對面的尷尬狀況,所以他讓她倆都明白對方都在場,可她們無須面對彼此。

「你剛才跟我說的話,我現在要原封不動的也送給你聽。」金尚恩將頭往後仰,與她動作一致,方向相反交錯,這麼一來,兩人的臉頰便能從反方向相互磨蹭著。

「謝謝你愛我,更謝謝你不曾讓我心碎,我會永遠的愛著你,我也知道你會跟著我一樣這麼做的。」她純粹只為愛他的初衷不變,而這些年他努力的跟隨她的腳步,不去在乎他人如何看待他倆的眼光,只要他們願意繼續一直一直這樣愛著對方就夠了。

「剛才我忘了告訴伊娃一件事了。」

他的口氣像是突然想起,但太故意了,她知道他這是想對著她說著,不是真心想告訴伊娃。

「你想告訴她什麼?」他想迂迴的對她說,那她就配合點吧。

「我應該補充向她說,在我遇上了最親愛的戈雅築之後,她讓我未來的日子有了更多色彩,她完整了我的人生,成就一切。她就是我的一切,沒有她,我什麼也不是,我會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你這是想讓她雞皮疙瘩掉滿地是嗎?」她問著,唇角輕輕掃過了他的臉頰,然後揚起了甜甜的笑容。

她好喜歡這樣不刻意展露的親密感。

「太噁心了?」那些話可是他的真心呢!

「對他人來說,或許吧,但對我來說,一點也不,我喜歡。」超喜歡。

「介意多說些這樣的話來聽聽嗎?」

「當然不。」金尚恩起身來到她身旁。

長臂一展,他溫柔地摟著她的肩,讓她美麗的小臉能夠輕易地貼在他的肩上。

「這些年為了工作,我成了百變的模樣,唯有一樣是永遠不變的,你知道那是什麼嗎?」

她當然知道,沒比她更深刻瞭解了。

「嗯哼。」

「就是這裡。」金尚恩用手指著自己的左胸口再說:「愛你,這份情感從未曾因為時間而減退半分,只有你,你的存在才能隨時隨地的填滿我的心。」

在外頭,他總是笑臉迎人,但從沒有人知道他當時心底總有一塊空缺,那空缺便是對她的想念,是唯有她來到眼前才能夠為他填補的。

不需要什麼山盟海誓的生死之約,更不需要灑狗血來個轟轟烈烈的殉情之愛,他們要的,就只是恆常的不變。

「哎,你怎麼把我心底的話全說走了?那要我再說些什麼呢?」她笑著用臉蹭了蹭他的頸子,這是她心情大好時特有的撒嬌小動作。

「那就說你愛我就好。」

「我愛你。」

「我也愛你。」

最愛,最愛了。

「我想該訂機票回家去看看了。」坐在寬敞的後座裡,金尚恩握著戈雅築的手柔聲道。

上了漂亮眼妝的美眸移向他,卻是面無表情。

「還不想回去嗎?」他沒有歎氣,也不對她的反應而感到失望或生氣。

她想回到那塊令人懷念的土地上,雖然她嘴上從不說,但他就是知道。

戈雅築蠕動唇瓣,可終究沒有吐出聲音來。

「還想繼續固執嗎?」他問著。

她又蠕動唇瓣,仍是不說話。

「你明知道他多麼地想要你主動回去,他有多麼地在乎你,總是時時刻刻的盼著你回家,每次只要你的消息出現在媒體上,好的壞的,他一律都要說我一頓,他其實是想跟你說話,不是跟我。」

是的,只要媒體上出現有關她正面讚揚的好消息,他的岳父大人便會透過親訊通話來關心一切;若媒體出現的是偏向於負面批評的話語,而通常會有這樣的新聞出現,都是與他這大明星沾上邊的事,挨一頓罵自然是少不了的。

無論岳父怎麼抱怨他為何沒有好好照顧著她,為何記者這麼隨意的亂寫文章,也不出聲為她辯駁,說真的,即便是挨罵,他也開心著,因為每一句話都代表他身為父親的愛與擔憂,父女情分從未斷,隨著時間的增長,那份情感更是無形地遞增當中。

現在父女情感唯一的阻礙,是父女之間共同擁有的固執。

「嗯。」她悶應了聲表示知道,並同意他說的話。

有反應總比沒反應的好,這表示她的態度正在軟化當中。

「以前,你只是為了證明我倆對彼此的真心,也想證明他打算一輩子養著溫室小花的想法是錯誤的,現在呢?賭氣嗎?只因為去年他將你新手做給他的衣服退回來給你?還是因為到了現在,他仍是不肯擺好臉色給我看,因為他仍不肯相信我們倆可以牽手走一輩子?」

吐出最後一個問號時,金尚恩看見了她的眸光微微地閃動著,踩中了她最在意的點了是嗎?

「我知道你一直想回去他身邊。」若去年他的岳父大人沒將她親手做的衣服退回來那就好了,「回去看看他吧,我們這輩子的時間還長得很,但他可不一樣,別忘了他的年歲,你真忍心要他老人家癡癡等著,就為了這些年來,他只能被動的接受我們的關係,心底卻不肯信任我倆堅定的情感?」

只能說,平時的她是個隨興沒有大原則的人,但再好的個性與脾氣只要牽扯上他,她定是要計較到底,他就喜歡她這樣的計較,計較越深,愛他便是有多深。

但若連計較的對象是她自己的親生父親,那麼除了無奈之外,他很難有任何喜悅的感覺。

戈雅築癟了癟嘴,終於是肯開口了。

「我知道當年就那麼離開他,是我的不孝,他生氣是可以理解的,但他怎麼生氣都有限,我是他唯一的女兒,他總有一天得原諒我的,可你不同,我不要他總是這麼對待你,你明明這麼的好,這麼的愛我……」她可以忍受他人對自己不好,就是不能忍受別人錯待他,若是無關緊要的旁人就算了,偏偏是她敬愛的父親。

每每當父親透過螢幕抱怨或罵著金尚恩時,她其實都在鏡頭照不到的另一頭靜靜聆聽著,心底開心著遠在另一塊土地上的父親仍是在乎著她的一切,但又是難過父親始終無法真正接受金尚恩。

兩個都是她愛的男人啊……

聽著她不情願地拖長了尾音,金尚恩露出了大大的笑容,知道這是她不得不妥協的表情。

「他年紀大了,還有力氣罵人才好,你再做幾件新衣服,我們一起親手帶回去送給他吧,也總得讓他親眼看看自己的孫子,別老是透過螢幕看著,時間不等人的,別讓他完全錯過了寶寶的成長,他可是他的外公。」

「嗯,我要回去大聲告訴他,我姓戈,我是戈雅築,愛葛妮絲也是我,我是美好的,而這樣的美好是他給我的,也是你給我的。」戈雅築凝視著他,此時此刻她多麼地慶幸他一直在她的身旁,她何其幸運的可以擁有這麼好的他。

剛才的話,他語意是用著寶寶指出時間與成長,但她太瞭解他了,他真正想說的是時間與死亡,暗指她父親已上了歲數,自家人還能計較什麼,時間可是計較不來的,不能指使其倒轉回流,雖然她父親吼人的力道仍是強而有力,不過誰也不能保證什麼,他怕她日後徒留遺憾。

他說得對,她可以繼續她的固執,但時間可是不會為此而停留,她不能保證日後不會有教人傷心的意外發生,她必須將懸在心上的結打開。

「還好有你在身邊,我真的無法想像沒有你的日子。」沒有他,她也活不了吧。

「不必想像,因為我會永遠都在你身邊守著,除了死亡,沒有任何人或事將我們分開。」與其是守護她,不如說是她守護著他,因他跟她一樣,無法忍受她不在身旁。

「人們都說初戀將是人生最美的絕戀,我說,它是我人生最美好的開始,而它也將會成為最完整的幸福。」戈雅築輕柔的將話尾吐出,柔嫩的唇瓣也順熱的輕貼上他的。

離目的地還有些距離,她希望這個吻可以再拉長一點,但偏偏她的男人就是不肯順她心意,只在她的唇瓣上來回輕刷個幾回,便主動退了開來。

「唇膏糊了。」他勾著唇角,那淺淺的微笑像是挺滿意自己將她唇膏弄糊的事實。

但他笑是笑,終究仍是手裡動作不停的抽了張紙巾,將超出唇線的淡粉色彩輕輕抹去。

「再補上就好,很快的。」戈雅築壓仰著自己浮動的心,低頭晚宴包裡拿出唇膏與隨身小鏡。

「給我個服務的機會好嗎?」雖是客客氣氣的問題,但那也只是問問罷了,大手在開口的同時已有了動作。

他拿走她手裡的唇膏順勢打開,伸出另一隻大手的食指輕扣著她的下巴,雙緊鎖著她的唇瓣,開始為她補上新的色彩。

戈雅築乖乖不動的任他動作,望著他的眸底除了深深的愛戀,再無其他。

「再這樣看著我,這唇膏就白補了。」

「我想我們可以去露個臉,送個裡就打道回府,你覺得呢?」其實她很想現在就請司機掉頭回家去,但她忍著不這麼做。

黑白喬治這些年就疼著她,今晚她若不親自向他說聲生日快樂,他想必會十分失望的,她不能讓他失望。

「至少也要喝完一杯香檳再離開,要不喬治會抱怨的。」

「我知道。」她真的知道,問著不過是想向他撒撒嬌,讓他明白與其跟一堆不熟識甚壯是陌生人打交道,她更只願意把全部的自己留給他。

金尚恩將唇膏還給她,視線不斷來回地梭巡她全身的打扮。

今天的她,在精心打扮之後,整個人過分的艷麗,並不是她的穿著特別暴露,事實上,她身上的削肩小禮服離暴露這樣的字眼還差得遠呢。

貼合曲線的高雅剪裁,香肩微露,紅寶石色將她淨白如雪的肌膚完美襯托出,臉上的小煙熏妝不給人濃重的感覺,卻是她原有的沉靜氣質完美展現,為純然的東方臉孔增添幾分冷艷神秘色彩。

這樣的她,還沒出現在眾人眼前,便已先迷倒了他。

今天是黑白喬治私人開辦的生日派對,身為他最得意的門徒,她自然在受邀的名單上,更別說黑白喬治一向待她好,他就如同她的第二個父親一樣。

金尚恩也喜歡黑白喬治,明白黑白喬治在她心中佔有的重要地位,收到邀請函時,他與她都開心著,但這樣愉快的心情一直到她打扮好之後,便開始一點一滴的失去。

他不想將她的美麗與人分享啊,唉……

因為職業關係,他的身適有不少女性喜愛著他,公開的、隱諱的都不少,戈雅築全然的信任他,所以再多的女人追著他,並不會造成他過多的負擔,但這樣的情況並不單方面的。

事實上,相同的情況發生在戈雅築身上的次數並不比他少。

不在乎他已婚有伴侶的人不少,但相同不在乎她已婚有伴侶的人一樣不少,或許他人不知道她身旁的男人就是他,對外她也一直表明自己非單身,不過這事實仍是無法阻止其他男人覬覦她的美麗。

當然,他對一樣是給予同等的信任,除了愛他,她也不可能再愛上別人,他擔心的是不死心的男人找她麻煩,這是不得不提防的部分。

今天如此美麗的她,又將會吸引多少愛慕者呢?他可以不在意,但可別來找麻煩。

一杯香檳酒的時間,喝完他們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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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8-27 18:24:03
第十章

黑白喬治的住處在離市區略微偏遠的郊區裡,私人土地上望去,入眼的是一大片葡萄必須穿越整座園子,才能抵達他的住處。

那是一棟美輪美奐的莊園,ㄇ字型設計,中央空留一大片圓形草坪,而現在草坪上架起了白色天棚,底下全是人。

金尚恩與戈雅築下了車,手牽著手緩緩地走入棚裡,放眼半數以上的人都是媒體上能看見的熟悉面孔,不是各界名人,就是大螢幕上十分活躍的大明星,其餘的便是黑白喬治個人的親朋好友。

遠遠的看著黑白喬治,幾個見過的面孔正與他說著話,他臉上掛著微笑,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他與他夫妻倆的視線相互碰個正著,微笑瞬間擴大為全然的歡喜。

「噢,我親愛的愛葛妮絲,我差點以為今晚見不到你了呢!」黑白喬治大步的來到兩人的身前,展開雙臂緊緊的抱著她,並在她的雙頰上左右各自落下重重的一吻。

待他鬆手之後,也沒落了站在她身旁的金尚恩,他給了金尚恩同樣的大擁抱,但親吻就以拍著手臂取代了。

熟悉黑白喬治性情的人都明白,他是個不喜歡與人隨意有肢體碰觸的人,能讓他這麼主動熱情的又抱又親,著實不簡單啊。

「誰的生日我都可以不到,就喬治的不行,沒發我邀請函,我都會偷溜進來的。」戈雅築自認嘴不甜,但因為是黑白喬治,她願意說他愛聽的話討他歡心。

「那我也要說,誰我都可以不發邀請函,就你不能不給。」說著,黑白喬治又忍不住抱了抱她。

「咳,生日快樂,禮物有點重量,我們請人先送進屋裡去了。」雖說黑白喬治歲數不小了,對女人的興趣早在四十年前就消失了,但算來終究還是男人,老婆是他的,他自認是個小氣鬼。

黑白喬治笑著鬆開手說:「當心點,她太美了,周圍有多少眼睛離不開她,不看好她可你的不對了。」

他笑看著金尚恩,或許旁人不真明白金尚恩究竟有多愛愛葛妮絲,但這些年他可明白得很,沒有人比金尚恩更愛她了。她是心肝,是寶貝,誰也碰不得的,能讓他這老頭這樣又親又抱已是金尚恩忍耐的極限了。

「我當然知道有多少人看著她,所以我們打算喝上一杯就離開。」就說他是個小氣的男人了。

「一杯不夠,至少也喝個兩杯再離開,我才不是個小氣得連杯水酒都計較的人呢!」黑白喬治說著,瞇著眼笑望著金尚恩,暗諷著他的小氣行徑。

戈雅築笑得燦爛,很喜歡他們兩人這樣好感情的抬槓方式,但現在她必須先打斷他們一會兒,正事還沒做呢。

「今天壽星最大,就聽你的。」她左手勾著黑白喬治的手臂,右手推著丈夫的大手,「我們喝個兩杯再走,不過在這之前,先跟我們進屋裡看看我們送你的禮物吧。」

就這樣,三人喜的步入主屋裡拆禮物去了。

黑白喬治的作品多以經典與前衛兩大重點為結合,在公開場合裡,他只喜歡談論有關作品的問題,個人私事及喜好幾乎不願提及,也導致多半人送禮總是送不到他心坎裡,但戈雅築夫妻倆並不在這多半人其中。

給人十分前衛又有個性的黑白喬治,不愛任何時尚精品,喜好意外落在骨董上,,而且只喜歡花瓶。

為了這一天,金尚恩與戈雅築早早為黑白喬治做了準備。

剛才下車前,金尚恩要司機與屋裡的工作人員將長度百來公分的木箱抬到主廳的後方,現在是黑白喬治拆禮物的時刻。

看著金尚恩與黑白喬治合力打開木箱蓋,再看著後者不斷地發出讚歎,前者則開始為他解釋花瓶的出處與年代。

見黑白喬治開心的不停問著金尚恩是如何買到這花瓶的,戈雅築朝著他們說:「我去幫你們拿杯香檳吧。」

「我去就好。」

「你先陪著喬治吧,骨董這玩意兒,你知道的比我還多,我去去就回,難不成這間屋子,我還會迷路嗎?」

屋子很大,前頭熱鬧滾滾的,平時不愛往人多處的戈雅築,自然是往人少的區塊前進。

宴會人群大半以上都集中在前庭中央處,她靠著外圍移動著,最後停在一株矮樹旁。

幾名端著酒的侍者穿梭在人群中走動著,其中一名正朝著她所在的方向走來,她決定不再上前去,就等著他靠近,再喚他拿酒。

只是當侍者的距離是她出聲叫喚能聽著的距離時,她正要開口,便讓另一道聲音給搶先了,她失了先機,侍者轉往另一個方向走去了。

「這不是愛葛妮絲嗎?」

戈雅築認得快步來到她眼前的年輕男子是加梅勒。

擁有一半東方血統的加梅勒高大帥氣,或許因為與戈雅築同是服裝設計師,兩人年紀又相差無幾,所以他時常被人拿來與戈雅築做比較。

她與加梅勒並不熟悉,見過幾次面,但僅是簡單打過招呼的關係,曾有人告訴她,說他私下十分欣賞她,可這件事情一直未經他本人證實。

望著加梅勒滿臉過分開懷的笑容,再加上剛才他掩不住的奮口吻,戈雅築有著不好的預感。

當個點頭之交沒什麼不好,希望他今天可別把這樣的關係搞得尷尬了才是。

拜託!

「嗨,加梅勒。」戈雅築態度客氣,帶著些許疏離感,目光開始四處飄移,尋找侍者的身影。

只可惜這時候所有的侍者距離都太遠了,或許她該直接走入人群,這可能會比她單獨面對著只比陌生人強上些許的加梅勒好一點。

「我就知道今天一定能夠在這裡遇上你的。」

也不知道是否有心還是無意,加梅勒說話的同時移動著步伐,正好擋去了戈雅築的去路,她可以選擇退開來,但那又顯得太無禮了。

遇上她做什麼呢?

戈雅築將問題擺在心底,決定省些話,好讓這場不真算是偶遇的早早收場結束,她只想快快回到金尚恩的身旁。

所以,她持著有禮的微笑,並沒有接話。

但顯然她接不接話並不重點,加梅勒自是能夠厚著臉皮繼續自己接著話說。

他先是從兩人相同的工作性質自顧自的說起,流行、時尚、經典、前衛、未來,個人想法巴啦巴啦……

他很會說,也說得很快,戈雅築不是笨蛋,她看見他在說話的同時,眼神跟著吐出的字句快速閃動著,那表示他有些緊張,而剛才辟哩叭啦說了那一大堆話,沒有一樣是重點。

他的重點到底是什麼?

「加梅勒,我想我得離開……」

「愛葛妮絲,你真的愛尚恩,金嗎?」察覺了她打算離開的意圖,加梅勒顧不了剛才自己的廢話說到哪了,只好硬著頭皮問出了他最想問的問題。

「不好意思,我得離開了。」她當然愛金尚恩,要向他人承認也不是難事,但她不喜歡加梅勒這樣唐突的問話方式,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用著什麼樣的態度在詢問她?

他是質問啊!

一個與她什麼關係也不是的人,連要稱上朋友都有些困難了,他憑什麼質問她?

所以拒絕回答才是正常的反應。

她退開一步,打算轉身從後頭方向離開,但加梅勒卻也在同時有了動作。

他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之大,弄疼了她。

「放手!」

「愛葛妮絲,我真的很喜歡你,我不在乎你與他之間……」

「快放手!」

「難不成真的迷路了?」金尚恩半開玩笑地說,雖然角仍是上揚著,但心底說不擔心是不可能的。

拿杯酒並不需要太久的時間,雖然他沒有盯著時間計算,可用感覺大約估約,她離開至少已經超過十五分鐘了。

黑白喬治偏著頭說:「我們去找她好了,她可能被其他人纏著說話了。」

金尚恩與黑白喬治的想法一致,認為該是有人纏著她說話。

她對外人的反應是淡了些,但她並不會真接無禮的拒絕他人,會採取較為迂迴的方式,所以相對費時。

事實證明,他們所預想的狀況是對的,只是情況比所想像的還要糟糕。

「混蛋,你這是在做什麼?快放開她!」遠遠的就看見戈雅築被另一個男人拉扯著,金尚恩大聲喊著,同時飛奔而至。

那男人拉著她的手,不顧她吃痛掙扎,硬是想將她擁入懷裡。

金尚恩用最快的速度衝了過一把拉開加梅勒的手,將戈雅築護到自己的身後,但他隨即發出了一聲悶痛。

加梅勒揮出的拳,結實地落在他的左側腹上,他忍痛反手跟著揮出硬拳,這一拳擊中了對方的肩膀。

緊接著是一連串的混亂,暴力混和著戈雅築的尖叫聲。

這樣的混亂並沒有持續多少時間,幾名男人見到他們倆扭打在一塊,很快的便將他們架開。

兩個男人身上各自多出了不少色彩,雙方暴力行為停止了,但另一場戰爭這才要開始。

金尚恩唇角滲出了血,可他顧不了自己的狀況,他低聲告訴圍著他勸架的幾名男人說沒事,要他們放手,別再抓著他。

幾個大男人鬆了力道,確認他沒打算再撲向加梅勒後,這才完全放開他。

顧不了自己身上的疼痛感,金尚恩急著來到戈雅築的身旁問道:「你有沒有受傷?」

戈雅築搖著頭,滿臉心疼的看著他反問:「你要不要緊?」

他也搖了搖頭,這才再問她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臉上色彩不比他少的加梅勒已經開始朝著他叫囂,「是男人就拿出男人該有的態度公平競爭,但我看你根本不是個男人,你是個有老婆孩子的人,卻公然與別的女人親密出入,這哪稱得上是真男人?要嘛你就乾脆點離婚,不然就別再纏著愛葛妮絲!」

很好,聽完莫名的叫囂內容之後,金尚恩很快就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了。

不就又是另一個不長眼的傢伙貪戀著他的女人。

「那你剛才的行為又稱得上是什麼?被她拒絕了,就惱羞成怒用強的?這就叫男人?」金尚恩露出滿臉不屑的神情睨著加梅勒。

他太瞭解戈雅築了,明白她一向碰上示愛的男性,肯定是當下拒絕對方,所以他連問也不必問,便能知道剛才的結果了。

其實他只要說明愛葛妮絲就是戈雅築,那麼眼前的男人就得死心,但他被惹火了,故意不肯直截了當的說明,好讓對方恨得牙癢癢。

而事實證明他做到了,果真戳中了對方的痛處。

加梅勒氣得臉色發青,吼了幾句髒話,又想撲上前揍人,但旁人眼明手快的再次架著他。

戈雅築不是個壞脾氣的人,可現在她真的火了。

「加梅勒,你破壞了喬治的生日宴,你等等得向他道歉。」她瞄了一眼臉色難看的黑白喬治,然後走到加梅勒的眼前。

「當女人說不要就是不要,這是你欠我的。」說著,她伸手就是給了加梅勒一巴掌。

剛才她拒絕了他,但他居然不肯死心的對她動手動腳,甚至想強吻她,一巴掌送他,算是十分客氣的回禮了。

周圍傳來了陣陣的驚呼,而被打的加梅勒卻是什麼聲音也沒發出,因為他明白這是自己活該。

「還有,你剛才指責尚恩的話必須全數吞回去,他是個男人,真正的好男人,你得為那些話向他道歉。」戈雅築冷著臉,她沒要他為打的人事情道歉,因為現在近看著他,他的狀況著實比金尚恩慘。

「為什麼?他明明就不是個男……」

「沒為什麼,因為他是我老公。」這話說得不特別大聲,但夠周圍的人們聽得清楚了。

「不對,他的老婆明明是戈雅築……」

「對,他的老婆是戈雅築,而我愛葛妮絲另一個名字就叫戈雅築。」戈雅築說完便往回走。

她勾著金尚恩的手,低聲的話訴一旁的黑白喬治他們得先走了,也向他說了抱歉,表明了改天會再來陪他喝酒。

「沒關係,你們先走吧,晚一點打個電話給我。」黑白喬治指了指金尚恩的臉,意思要他們回報傷勢。

待他夫妻倆離開之後,戈雅築剛才爆炸的宣言仍教眾人紛紛討論。

部分人像是恍然大悟了,部分人仍是搞不清楚狀況,但黑白喬治誰也不理,他來到鬧事的加梅勒身前。

這孩子對於流行時尚有著過人銳度,加梅勒的設計作品很對他的味,除了天分,加梅勒也不忘努力,所以他才將加梅勒列在賓客名單上的,沒想到加梅勒這麼不長眼的對別人的女人動手動腳。

「臭小子,今天的帳全得算在你頭上。平時看你設計的作品,還以為你是個聰明的孩子呢,原來我看走眼了,你是個著實的笨蛋,還是個睜眼瞎子。」管不了加梅勒身上哪疼哪不疼的,黑白喬治粗魯的拽著他就走,目的地是另一頭全擺著水酒的長桌。

愛葛妮絲是戈雅築,這件事他早在收她進工作室裡便看出了,也真不明白其他人是怎麼回事,腦子笨得打不了轉,連簡單的思考與推測都不懂嗎?

「你、你早知道?」加梅勒有些結巴的問著,一來是身心還受著衝擊,二來是因為他的嘴角也破了,開口說話都疼啊。

黑白喬治白他一眼,也懶得回答這樣的笨問題,隨手拿了杯酒,便往他手裡塞,「你破壞了我的生日宴,也破壞了我的好心情,把桌上這些酒全喝了,我就不跟你計較。」

加梅勒瞪著黑白喬治。

整桌子的酒,要他怎麼喝?更別說他現在還破了嘴,要他怎麼喝?這不擺明不怕他痛,只怕他不痛。

「不喝?」

「喝……」

昨天晚上的生日宴雖然沒讓記者混了進去,但兩男爭一女的混亂場面,仍是讓其中的賓客用手機給錄了下來,還私下賣了價。

金尚恩、戈雅築、加梅勒與黑白喬治,四人的名字全上了國際新聞。

影像播放,將事件完整重現,但事件起因很快的被眾人給忽略了,所有的新聞重點全在戈雅築就是愛葛妮絲這件事上頭。

看熱斗的人,有些人露出了「早說過了」的馬後炮態度,有的人卻是吃驚的說要去眼科檢查檢查視力。

不過還有另一部分的人則是開始追著戈雅築跑,只想挖出更多的新聞。

金尚恩身上除了幾處瘀傷,再是唇角破了,所幸這些天他沒有任何公開活動得出席,他可以輕鬆的待在屋裡陪著孩子玩耍,不去理會或回應所有問題。

但戈雅築就沒能這麼輕鬆了。

也可能出入的地點,統統有記者守著,有的記者等了又等,什麼鬼影子也等不到,有的人幸運的賭中了地點,正面的堵她堵個正著。

幾名記者圍上了戈雅築,便爭先恐後地紛紛搶先扔出問題。

戈雅築在心底歎了口氣,知道今天自己一按是不吐點話出來,這些記者們肯定會時時刻刻纏著她不放的,而記者們不外乎是問昨天晚上的事件與後續。

「沒有後續。」回家為金尚恩上過藥,兩人便親親抱抱的睡覺去了。

緊接著就是這些年她為何不對外公佈愛葛妮絲就是戈雅築的事實。

「從沒特意隱瞞。」是旁人沒認出來,他們也不想多做解釋罷了。

戈雅築簡單的回應著問題,若遇上類似的問題,她便拒絕回答。

因為問題大同小異,她臉上的表情開始顯得有些不耐煩,一名記者察覺了,立即快速的將問題轉了個大方向。

「說說尚恩.金吧,說說他是怎麼樣的一個男人。」說著尚恩.金的人很多,夠多了,但那全是別人的說法,讓他的女人來說說他吧。

記者的話說了出口,其他記者便安靜了下來,大伙都跟著好奇著戈雅築的回答,若她願意回答,這個部分肯定夠他們再另開出一篇相關報導。

戈雅築露出了見到記者們後的第一個笑容,幸福的。

「他只是一個只愛他老婆的男人,一個好男人。我愛他,永遠只愛他。」

簡單的話語,用幸福的表情說明了一切,也阻斷了他人想成為兩人之間破壞者的妄想。

她的話在記者們的筆下成為了幸福宣言,連著一個星期,金尚恩與戈雅築成為各大正面的票選活動的榜首。

最佳夫妻、喜愛的明星、最幸福的名人……

連著一星期的逍遙度日,金尚恩終於公開的露面了,臉上的傷口也早已不見蹤影。

想當然耳,記者們拚命問著有關於戈雅築的問題,而金尚恩的回應自然是甜膩膩的直放閃光。

不過其中有一女記者似乎不相信他們夫妻倆之間是真愛,仍是固執的認為兩人是假面夫妻,只想維護良好形象,她十分刻意的扔出了最簡單的問題,想試著從他的回應中抓出一絲絲的虛偽。

「你真的愛她嗎?」

「不……」金尚恩將視線鎖在女記者身上。

因為他吐出的「不」字,現在一片安靜,所有人都在等著他說出更驚人的話。

「我不愛她,我是非常非常愛她,沒有她,我活不了,活著也沒意思了。」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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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8-27 18:24:20
尾聲

台灣台北

戈雅築很慶幸自己聽從金尚恩的話回來了。

父親臉上的皺紋比記憶裡的還多,白髮也是。

見他們帶著寶寶回去了,開口便是一頓罵,但同時滿臉的淚水。

那一瞬間,戈雅築知道所有的不愉快都過去了,金尚恩的存在,也沒有也認不認同的問題了。

他們是一家人,永遠的一家人。

在決定留在台灣後,他們沒有另找房子,金尚恩更不在乎什麼面子問題,甚至還是他要求一家三口全搬回戈家大宅同住,來個三代同堂。

看著父親抱著寶寶回到屋裡,準備哄孩子睡午覺,戈雅築真的覺得沒有人比她更幸福了。

「你看起來像是要哭了。」

「我沒哭,只是那大手牽小手的畫面真的太美了。」雖然父親與孩子的身影早已消失在另一扇門後,但她的目光仍是駐留在那扇門上。

金尚恩露出瞭然的微笑,摟過她的肩,在她的額上落下了吻。

「有樣東西想給你。」

「什麼東西?」戈雅築好奇的看著他,這些年他給過她許許多多的東西,收了太多的禮物,早在去

年她已言明不准他再隨便送東西了,因為收藏保存是另一項麻煩。

金尚恩笑著從口袋裡拿出一疊鈔票,在她一臉莫名的時候,硬是塞到了她手裡。

「你算算金額有多少?」他倒是一臉期待。

不知道他這是在期待什麼,但戈雅築仍是聽話的開始數起鈔票來了。

連算了兩回,她在確定金額之後說出了數字,接著問:「你給我錢做什麼?」

「不覺得這個數字很熟悉嗎?」

戈雅築偏著頭,用力的回想著與這數字相關的任何事物,但怎麼想就是想不到答案。

就在她幾乎要放棄回想的同時,她看見了金尚恩摸著手上的戒指。

那是他們的婚戒。

婚戒……

「這戒指是你買下的,更美、再貴的戒指都不能與它相比,我知道你從不在意這點錢,但我在意的也不是這點錢。」

說著,金尚恩突地單腳跪在她的眼前。

「雖然你已經是我老婆了,我知道你也不想再麻煩的做宴客的動作,但我很想再問問你,願意嫁給我嗎?」

不爭氣的淚水終究還是落下了。

那是無法言喻的感覺。

「我願意,當然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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