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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寄秋]王子寵上天【出租王子之三】[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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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0-1 00:27:39
  第九章
  
  急診室外一群苦候許久的人,他們臉上滿佈著焦慮和著急,惶恐不安的走來走去,沒一刻靜止的緊盯著開刀房上「手術中」三個字。
  
  壓抑的低泣聲,憂鬱的歎息聲,自我責備的懊悔聲,還有頻頻拭淚的安撫聲,氣氛凝滯而沉悶。
  
  守在此的不只是任家人,來自各地聽聞此惡耗的朋友都紛紛前來,表情哀戚的不置一語,全有默契的為裡面的人兒祈福。
  
  甚至是不認識的群眾也捎來關心,如一串串紙鶴是要為她祈福,因為她是青春泉牧場的任依依,一個敢以一己之力對抗政治土匪的現代女俠。
  
  沒有交談,任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大家愈等愈心慌,吊著的心害怕那扇門之後未知的命運,生與死似乎只有一線之隔。
  
  怕她推出來的時候是覆著白布,相信在場的人沒一個承受得了,尤其是滿手燒傷、臉色灰白的諾亞,他的心痛更甚於其它人。
  
  是他由樑柱下抱起了她,那幾乎沒了鼻息的身軀是那麼冰冷,毫無活力的躺在他雙臂中宛如沉睡精靈,與週遭的火焰成了極端諷刺。
  
  他的心彷彿也在那一刻停止跳動,他從來沒有如此恐懼過,渾身打著冷顫地擔心懷中的人兒會突然惡作劇的停止呼吸。
  
  不敢放開她,他想一直一直擁著她,他知道她最怕寂寞了,即使身邊圍繞了一群人仍覺不安,以為別人一轉身就會把她留下來。
  
  她的神經敏感而纖細,對一個感情過於豐富的人而言並不是件好事,因為太容易受傷了。
  
  害怕愛人,害怕被留下來,害怕成為孤獨的那個人,所以她拒絕了被愛,寧可一個人安安靜靜地抱著膝守護自己,也不願接受送到眼前的幸福。
  
  多麼令人心疼的她呀!他怎能不寵她,他是如此的深愛著她。
  
  依依,我愛妳,妳聽見了沒有,快從沉睡中醒來吧!別讓我成為被妳留下的人,我真的會心痛。
  
  十指交錯扣緊,不斷在心中吶喊的諾亞心中晦澀黯淡,他懇求著摯愛的人兒在此生死關頭能勇敢一戰,打敗死神好獲得留存人世間的機會。
  
  當他在紛亂的人群中找不到她時,那份恐慌直接擄去他的神智,不敢想像她可能是衝進火海搶救那幾乎無法可挽救的生命。
  
  事實證明她的衝動行事不因大火而受阻止,當他聽到她陷於即將崩塌的倉庫中,心一緊奮不顧身的衝了進來,腦海中只存在著一個聲音——他不能失去她。
  
  可笑的是,人必須在危急之際才知受下得有多深,憤怒的狂火讓他看見自己的濃情。
  
  只要她活著,他什麼都願意妥協,即使一輩子不回國陪她養牛,王子的頭銜抵不上她放肆的一笑,甚至是暴力的拳頭。
  
  「殿下,我查到了。」
  
  日前飛來台灣的侍衛莫奇的聲音傳入他耳中,諾亞的眼神倏地轉為陰騺,兇猛而狠厲。
  
  「是誰幹的?」他絕饒不了他們。
  
  「是台灣一位議員,姓何。」由他們國家的情治人員不眠不休追查到的。
  
  「何萬勝。」他用深惡痛絕的語調迸出這個名字。
  
  「他命人放火燒乾草意在警告,但是沒料到派出的人自做主張,連牛捨也不放過,再加上東北季風的影響,因此一發不可收拾。」
  
  「告訴派克總長,查出他一切違法事件,我要他身敗名裂,永無東山再起的機會。」趕盡殺絕。
  
  「是的,殿下。」
  
  像來時般悄悄地,竟然沒人注意山一樣偉岸的男人的離去,手術中的燈號擰緊每一個人的心,全都殷殷切切等待上天的慈悲。
  
  任依依不過才進去十個小時,他們竟覺好似過了十年之久,一夕間所有人都老了,滄桑、憔悴,還有眼底掩不去的疲憊。
  
  更多的憂心聚集在兩眉之間,誰也不敢預料究竟會如何,只有不斷的等待再等待,盼望他們心疼的人兒能再度成為鬥士,戰勝無邊的黑暗。
  
  「你們這麼守著也不是辦法,先去休息一下吧!有事醫院會通知你們的。」
  
  王牧師不忍心眾人過於勞累。
  
  只是沒人回答他。
  
  任富貴夫婦生性話就少,一遇到這種事只能紅著眼暗自流淚,希望侄女平安無事。
  
  任正剛則在病房內照顧妻子,劉月理因吸入不少濃煙而產生不適狀況,還有輕微出血的現象,可能有流產之虞,因此必須時時有人在一旁看護著。
  
  他自責沒保護到妻子,也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未能及時救出堂妹,讓他所愛的兩位親人身陷火海之中。
  
  他不能原諒自已在最應該保護她們的時候竟然不在,為了些小小的不順心獨自到後山觀星,以為寧靜能掃去他的煩躁。
  
  結果,他差點失去他最愛的妻子,也聽不到他渴望已久的那三個字,她說她愛他呀!
  
  「你們青春泉牧場的人就是這麼固執,老是講不聽,醫師一定會盡全力救人,擔心再多也沒用。」苦口婆心的王牧師忍不住動怒。
  
  他可不願救活了一個人後,所有人卻一起倒下,白白浪費醫療資源,他們知不知道有多少人等著救命。
  
  「王牧師,你也用不著光顧著罵人,你來的時間不比我們遲,坐下來休息吧!」
  
  身上穿著昨晚救火時的髒衣服,王建成的笑比哭還難看。
  
  「唉!到底是誰這麼沒有良心,燒了牧場有什麼用。」他感慨的揉揉太陽穴,一臉疲倦。
  
  心知肚明,王建成卻無證據。「還能有誰,你想不出誰會使這種卑劣的手段嗎?」
  
  王牧師怔了怔,又是歎氣又是搖頭。「那孩子怎麼變得那麼壞,小時候他挺乖的,常常上教堂做禮拜。」
  
  「金錢會改變人心,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阿旺爺爺他老人家在世的時候,他就汲汲營營於要把那塊地弄上手。」他說得十分憤慨。
  
  「名利害人、名利害人呀!」王牧師連連歎息,在胸前劃了個十字,求主顯神跡。
  
  此時,一個慌慌張張的大男孩背著背包跑進醫院,問了櫃柏後趕緊與家人會合。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為什麼沒人通知我,裡面躺的人是我堂姊耶!要不是我同學看到新聞通知我,我都不知道家裡出了事。」
  
  急哭了的任正義以手臂抹去眼角的淚,剛出爐的畢業證書還躺在背包裡,原本他打算領到證書後和同學去東海岸縱走,沒想到家裡會出了這麼大的事。
  
  「冷靜點,正義,你沒瞧見大家都難過得說不出話來嗎?」這種事沒一個人樂意見到。
  
  眼眶紅腫,他看了看一張張熟悉的臉孔,腳步一邁走向其中一人。「諾亞哥,堂姊她沒事吧?」
  
  抬起無神的眼,諾亞盯著那扇生死之門。「醫生還在急救中,你堂姊她……
  
  她會沒事的。」他語氣哽咽了。
  
  「事情到底是怎麼發生的?新聞報導說有人縱火,是不是姓何的叫人放的火?」
  
  他氣極的握緊拳頭想找人拚命。
  
  「這件事我會處理,我不會輕饒傷害依依的人。」澄淨藍眸冷硬得嚇人,和平常他給人的爽朗印象截然不同。
  
  心中微微一懾的任正義似乎察覺到他的轉變,即使沒什麼社會歷練也看得出他自然散發的尊貴氣息,那股皇家血統睥視群雄的氣勢,令人不容忽略。
  
  一時間,他腦海中竟浮現「王子」兩字,所謂的王子就該像諾亞哥這樣的吧!
  
  一抹敬仰油然而生,心也安定了許多,他想他還有諾亞哥可以依靠,任家的人不會輕易被擊倒的,牧場還是有希望。
  
  突地,手術中的燈號熄滅了。
  
  像是裝了彈簧似,萎靡不振的一行人立即站了起來,迎向推門而出的醫護人員,七嘴八舌的提出相同的問話,逼得醫師揚起手、聲音略提高了些,要他們安靜。
  
  「病人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她的生命力強韌得令人驚訝!好幾度呼吸都停止了……」
  
  「啊!」
  
  「什麼?!」
  
  一陣抽氣和驚訝擔憂聲包圍著還能開玩笑的醫師,只差沒勒住他脖子叫他說重點。
  
  「不過不用擔心,我想那麼凶的女生閻王不敢收。」他抬起被那打了麻醉藥的人抓得滿是傷的手臂。「在加護病房觀察個兩、三天就可以轉往普通病房,她會壯得像條牛。」
  
  大夥一口氣終於能鬆了,笑容回到臉上開始打趣著,體力不支的也陸續倒下。
  
  只聽見王牧師咕咕噥噥著什麼病床不夠,浪費醫療的資源,固執的養牛人…
  
  …
  
  「醫師,我們能進去瞧瞧她的情況嗎?」沒親眼瞧見就是不放心。
  
  「有什麼好看的,還不是一個人躺在那裡全身插著管子……」自以為幽默的醫師原本要說說笑化解他們的憂心,結果反倒是引起家屬們的怒視。
  
  一個人?諾亞的心猛然抽痛,他必須去陪著她,絕不留她一人孤單。
  
  「呃,你們別這樣瞪我嘛!她現在的情況不容許太多人打擾,而且她至少會睡個幾天才會清醒……」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我要進去。」
  
  諾亞的堅持讓醫師愣了一下,他的皇家氣質令人不得不折服。
  
  「一次只能進去一個人,最多待個半小時不能過久,不然對病人的復元……」
  
  他的話又被打斷了。
  
  「我要陪著她,直到她出院為止。」他的語氣是命令而不是詢問。
  
  醫師有些惱意的道:「醫院的規定不能擅自更改,你要遵從醫院的指示……」
  
  驀然他的聲音中斷了,表情是無奈,他好想說他不過是個醫師,可是脖子被人掐住了。
  
  「可、以、嗎?」凶狠的眼神揚著冷意,諾亞一字一字的問著。
  
  可……可以。醫師無聲的蠕動唇瓣,頸上的壓力才消失。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太沒禮貌了,光是威脅不懂得感激醫師的勞心勞力。
  
  「記得先在無菌室消毒,穿好無菌衣再進加護病房,我可不想好不容易救回的病人被你害死了。」
  
  他的窮嚷嚷根本阻止不了那道急迫的身影,話才說一半他人已衝進加護病房去守護心愛的女人。
  
  倒是他一回頭反而撞上數雙怒氣騰騰的眼光,怪他口無遮攔的胡亂詛咒人。
  
  「呃,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大家平安、平安。」他訕笑的走離眾人的視線,省得遭圍毆。
  
  這年頭的醫師不好幹,他要及早辦理退休,不然遇上失去理智的家屬多倒霉。
  
  他可不想脖子再被勒一次。
  
  「」「病房裡鬧烘烘的一片,不像休養的場所倒像是菜市場,眾人你一言我一句地討論不休,完全不把剛從鬼門關回來的病人放在眼裡。
  
  大概是因為太高興了,所以大伙有點興奮過頭,活靈活現的形容火災現場,無視有人正沉著一張臉頗為忍耐的表情。
  
  最後那些個三姑六婆是被瞪走的,哪有人在病房內研究哪家的棺材鋪的質材比較耐用,哪家的五子哭墓絕對值回票價,還有墓碑是要用中式還是西式,要不要刻上墓誌銘。
  
  例如:勇者之墓,烈女之碑。
  
  經過大火洗禮過後,青春泉牧場上的每一位工人更團結了,他們日以繼夜的修繕毀損的牛捨草倉,不管能不能領到薪資都無所謂,他們相信勇者是打不倒的。
  
  任正剛夫婦辭去教職決心回牧場幫忙,以往他們太被動了,都忘了關懷生育他們的土地,於是把一切放下從頭學起。
  
  當然夫妻倆前嫌盡釋,感情濃稠得叫人羨慕,所謂愛不輕易出口有幾人能猜透,因此他們也決定補修愛情學分,由幼兒園班開始學習說愛。
  
  「你們一個個未免也笑得太開心了吧!我沒死好像應驗了禍害遺千年哦!」
  
  有人帶水果來探病是削給自己吃的嗎?他們是來野餐還是開同樂會,好歹分她吃一口。
  
  「千年可能不夠,妳應該會比黑山姥姥長壽。」一日為妖,萬年是妖。
  
  「不只喔!與天齊壽還差不多,大魔頭通常都不容易死……啊嗚!誰打我的頭?」最近壞人特別多。
  
  抱頭鼠竄的任正義不意迎上一雙藍色深瞳,當場鼻子一摸的裝孬,當初他所以為的小白臉好像超級有錢,得罪金主會一輩子窮。
  
  「你說誰是大魔頭來著?」斜眼一睨,抱著一束花的俊雅男子冷笑著。
  
  「我……我啦!我是罪惡滿貫的大魔頭,人人得而誅之。」他犧牲小我以娛大眾。
  
  諾亞將山百合放入瓶子裡,低頭一吻噘著嘴的任依依。「怎麼了?」
  
  「他們欺負我。」她要告狀。
  
  「你們欺負我的小甜心?」眉一挑,他倒不認為他們有膽。
  
  幾顆腦袋趕緊搖頭,誰敢點頭呀!又不是找死。
  
  一個山大王就夠人吃不消了,再來個寵字輩的護花使者,一條小命禁不起人家一根指頭捏,三、兩下就握成人肉餡包,還帶血的。
  
  「還說沒有,你們手上拿的是什麼?」她「指證歷歷」,誰也賴不掉。
  
  「蘋果。」
  
  「水梨。」
  
  「哈蜜瓜。」
  
  幾個人傻傻的回答。
  
  「請問是給誰吃的?」到底誰才是病人?
  
  「呃,這個……」面面相覷地露出訕笑,不過他們照吃不誤。
  
  反正她的人緣太好了,訪客不斷,鮮花水果多到病房幾乎快擺不下,他們可是來當清潔大隊,負責消滅快熟透的水果,珍惜地球資源。
  
  「別怪他們了,這些天山上的事忙壞了他們,我才叫他們下山來透透氣。」
  
  剪了個平頭的任正剛隨諾亞身後跟進,他靦腆一笑,摸摸自個看起來像由綠島出來的大哥頭。
  
  「牧場還好吧?諾亞什麼也不告訴我只叫我安心養傷。」她躺得骨頭都快生蟲了。
  
  他頓了一下顯得侷促,「呃,還好,還好!大家都沒事。」
  
  「牛呢?」她心裡大概有底了,表情沉重了幾分。
  
  「牛……呃,牛……」不善說謊的他看向諾亞,他不想堂妹憂心。
  
  他怎能告訴她她的心血全部泡湯,新買的設備不但毀於一旦,客戶的訂單也無法及時履行,整個牧場僅能以滿目瘡痍來形容。
  
  屋子半毀,牛捨草倉正在趕建,若非諾亞拿出一筆錢來支付修繕所需,以他一個小教員的積蓄著實沒法應付,一家老小得露宿殘圯。
  
  那場火實在燒得太猛了,人雖然安然無恙,牛群們可就沒那麼幸運了,望著小牛焦黑的屍體他不覺流下沉痛的淚,而遭煙熏死的乳牛及肉牛更是不計其數,他都不曉得該怎麼處理善後。
  
  「死了多少?」她的語氣冷靜的令人鼻酸,任正義等人受不了的走出病房。
  
  「我沒數。」根本沒辦法數,他只看到滿坑滿谷的牛屍體。
  
  「依依,別去在意數目,人平安就好。」他會給她一番新局面的。
  
  她眨眨泛紅的眼眶阻止眼淚滑落。「我還有多少頭牛?」
  
  由兩人的表情中,她讀出了惋惜。
  
  任正剛吐了一口氣道:「就剩十頭乳牛、七頭肉牛,妳前些日子接生的那一批小牛全死了。」
  
  忍不住還是讓淚滑下雙頰,一滴滴都像是說不出的難過,她親手接生的小牛多令人疼惜呀!她才想為牠們蓋間美美的五星級牛捨呢!
  
  她的牛兒們都是她費盡苦心找來最好的草料飼養,一頭頭低頭搶草吃的情景宛如就在眼前,要她怎能無動於衷地看待牠們死於非命的事實。
  
  「依依,別難過了,剩下的牛妳打算怎麼做?」心疼不已的諾亞摟著她雙肩,深情地吻去她斷不了的淚珠。
  
  她出人意料的露出一抹燦爛的笑,「誰說剩下來的,我擁有十頭乳牛,七頭肉牛耶!只要牠們努力一點,增產報效牧場,明年我就擁有二十頭乳牛、十四頭肉牛。
  
  「然後不出十年我會成為花蓮的酪農大戶,全台灣的人,甚至是全世界的人都喝我牧場上的鮮奶,搶著購買上等牛肉,我任依依是擊不倒的。」
  
  「可是設備全毀了。」任正剛沒她的樂觀,凡事起頭難。
  
  「怕什麼,人定勝夭,大不了雙手萬能,以前的人能,為什麼我們不能。」
  
  大家都被現代設備給寵懶了。
  
  頂多用雙手擠牛奶,天無絕人之路,只要肯腳踏實地就不怕焦黑的泥土種不出黃金,火燒過的野草生得更旺。
  
  失笑的諾亞佩服她永不認輸的精神。「妳喔!是我看過最倔強的傻子。」
  
  「諾亞。米雷特斯,你是什麼意思?」她哪裡傻了,為信念奮戰不懈叫執著。
  
  「意思是,我愛妳。」她的韌性和堅強叫人無法不把她往心裡擱。
  
  眼神一柔的任依依摟上他的頸項,用著幾近蚊鳴的耳語道:「我也愛你。」
  
  「真的?!」他有些狐疑的望著她。
  
  「喂!你給我差不多一點,本小姐可是很難得向人說愛,你少一副像天打雷劈也輪不到你頭上的樣子。」好像她說的是神話似。
  
  他露出得逞的狡笑,「大哥,你是見證人,日後她反悔你得為我站台。」
  
  嘴角一揚的任正剛好笑的搖搖頭,走出病房順手關上門,將空間留給他們。
  
  「幹麼,你想選總統啊還要人站台,小心我帶一群牛去拆你的檯子。」早說他是小人,專會使陰招。
  
  「等我卸下身上的職務再說,說不定我也能搞搞選舉。」民主國家的選舉看來挺有趣的。
  
  他們國家是君主世襲制,一出生就注定了各人命運誰也無法更改,想來也滿無奈的。
  
  她不屑的一嗤,「還在作你的王子夢呀!要是你搞政治搞成何萬勝那樣,我第一個為民除害。」
  
  這筆帳她一定要討回來。
  
  眼神沉寒的諾亞露出」絲殘忍。「放心,我不會放過傷害妳的人。」
  
  「諾亞……」他好像變了另一個人似。
  
  「相信我,妳不再是一個人,我保證不管妳在哪裡一定有我,我會一直一直的守候著妳,直到妳懶得呼吸。」想起她受困火中的事,他的手指仍會發顫。
  
  聞言為之動容的任依依有股想哭的衝動,當她看到那雙意大利皮鞋時還真的以為死神怎麼那麼有品味,居然穿著昂貴的名牌貨來接她,害她臨死前還發笑。
  
  在幽幽暗暗的空間沉沉浮浮,耳邊不斷傳來男人低喃的聲音,聽不真切的她拚命想聽仔細,心裡埋怨著這人為什麼不大聲一點。
  
  不知飄浮了多久,她看見叔公板著臉教訓她,說她太不受教了,從不讓人佔便宜的她怎能最後一刻吃虧呢!她一死剛好便宜何萬勝那小子。
  
  猛然驚悟的她可沒時間和叔公道別,她「死」也要爬回來討公道,怎能讓一世英名毀於一旦,平白把牧場送給害死她的人。
  
  所以她回來了,不甘心死得毫無價值。
  
  不過這件事她不敢告訴任何人,免得被笑。
  
  「那你不回國了嗎?」問清楚點比較好,男人的誓言是有期限的。
  
  「要。」他毫不遲疑的回答。
  
  任依依一拳往他肩頭捶去。「你耍我呀!」
  
  「不是耍妳,是帶妳回去見我父王和母后。」順便告訴他們他打算定居台灣,成為她口中的酷農大戶。
  
  「你又來了。」她翻翻白眼不相信他的鬼話。
  
  他低笑的吻她,「愛妳就是將妳寵上天,我是妳一個人的王子。」
  
  「是出租王子,我付錢了耶!」帳要算得一清二楚才不會吃虧。
  
  換他翻白眼。「小姐,妳只付第一個月,往後兩個月我可沒拿到一毛錢。」
  
  「呃,這個……我忘了嘛!誰叫你沒跟我要。」現在火一燒她更窮了,先欠著好了。
  
  「賴皮鬼,讓妳欠一輩子吧!」他似聽見她心聲,戲謔一說。
  
  「一輩子很長耶!我會不會很吃虧呀!」萬一他利息算得重她豈不是還不完。
  
  看了她一眼,他好笑的道:「我比較吃虧。」
  
  王子不當跑來養牛,他能不吃虧嗎?
  
  但是值得,因為她在這裡。
  
  一朵永不被逆境擊垮的生命之花。
  
  而且,屬於他。
匿名
狀態︰ 離線
12
匿名  發表於 2013-10-1 00:28:17
  第十章
  
  他……真的是王子!
  
  一架豪華客機飛越半個地球,降落在歐洲某小國皇家機場上,兩列皇家騎兵從機門延伸至機場大廳,刺刀上膛看來雄赳赳、氣昂昂,為迎接該國王子返國。
  
  華麗的禮車,隨扈上百,排場之盛大,招搖的情景讓人目瞪口呆。
  
  已經驚訝得說不出話的任依依很想打退堂鼓,她怎麼也想不起自己怎麼會荒唐的答應陪他回國一趟,她連災後的牧場都還沒回去看一眼呢!
  
  可是他的能言善道讓她完全忘了牧場的事,傻呼呼地被誘拐到他的什麼國來,聽都沒聽過,她翻了地圖老半天才發現是在歐洲,比台灣大一點點而已。
  
  現在她不擔心那十頭乳牛、七頭肉牛沒人養,反而煩惱她這個沒女人樣的土包子會不會成為國恥,丟臉丟到別人的國家來。
  
  這會她得好好回想刀叉是怎麼拿,湯匙由內往外舀呢,還是由外往內?
  
  煩呀!想到晉見國王、王妃定還有一大套繁文縟節,她怎麼可能做得好,不如原機返回來得得體,就當她從來沒來過。
  
  「依依,妳想去哪裡?」
  
  望著擋在胸前的手,任依依想逃的決心更加堅定。「你沒告訴我你真的是王子。」
  
  「我說了。」可是妳不相信。
  
  正確說法是沒人相信。
  
  「你應該一再重複,慎重其事的表明你的身份,不然你以為王子滿街跑呀!」
  
  台灣只有原住民部落才有王子。
  
  他有呀!但是她拒絕接受。「喜歡我的國家嗎?」
  
  「很好。」她緊張地看不出哪裡好。
  
  地大樹高建築寬,畢竟她身處歐式皇宮內,一切都美好的像是假的,有如走在電影場景裡,但其實一磚一木真實的令人想哭。
  
  她真的在皇宮內部了,挑高的天花板,目錄中才看得見的超昂貴水晶燈,白色的大理石地磚,還有古董級的各式擺飾,她甚至懷疑牆壁那只蒼蠅是鑲鑽的,因為太重而飛不動停在那裡休息。
  
  天哪!她寧可回花蓮養牛,這皇宮裡處處是國寶,萬一不小心打壞了其中一個花瓶,她賣十年鮮乳也還不清。
  
  「深呼吸,別太拘束,富回到自己的家。」諾亞緊牽著她的手,避免她「走失」。
  
  她乾笑的手都快冒汗了。「我家有山有水全是純天然的,而這裡……」
  
  搞不好是用金子砌成的,所以金碧輝煌。
  
  「我們國家很窮,國貧民弱,妳看到的只是派頭而已,唬唬外賓。「為了紓緩她的緊蹦情緒,他不惜把富裕的國家說成舉國借貸過日。
  
  「真的?!」有國家這麼窮嗎?
  
  「當然是真的,否則我幹麼把自己租給妳三個月。」主呀!原諒我的滿口謊言。
  
  「如果我失手打破一隻古董呢?」她指著價值不菲的英國金雀花王朝的人像圓鑒。
  
  「贗品。」
  
  「贗品!」真的假的?
  
  她順手一推,價值一百萬英鎊的紀念圖鑒毀了,哭笑不得的諾亞只希望在父王、母后發現前趕緊把碎片清掉,別留下毀損國寶的證據。
  
  只可惜他的心願未能達成,被碎裂聲吸引而來的國王、皇后還是注意到了。
  
  不過,他們的目光焦距集中於兒子呵寵在手心的女孩。
  
  「瞧!多可愛的東方娃娃呀!我以前一直想收集一個。」好細緻的膚觸呀!
  
  柔柔嫩嫩像蘋果凍。
  
  「收集?」呃,她不會成為人家的收集品吧?!
  
  「母后,妳收斂一點,妳嚇到她了。」他怎會不曉得母后有「好色」的傾向。
  
  說嚇未免含蓄了些,任依依看皇后八成有毛病,才愛對人毛手毛腳捏個不停,不過她也只能臉皮僵硬的任人上下其手。
  
  「哎呀!胡說八道,我很久沒見過這麼精緻的寶貝兒,讓我多摸一下有什麼關係。」真是愈看愈可愛,好想把她長留宮中。
  
  精緻?聽起來像在形容人偶娃娃。
  
  諾亞無奈的搶回自己的女人。「父王,請你管好你的愛妃。」
  
  看來威嚴的中年男子忽然露齒一笑,感覺和藹、親切多了。
  
  「誰叫你一走就是三、四個月沒消息,害我們老是被你那群女友們追問你幾時回國。」意思是他得補償他們。
  
  「一群女友們!」任依依的眼瞇了起來,看來她對他的瞭解還不夠透徹。
  
  「各國的。」國王還刻意添上一句。
  
  「各國的……」原來他還學孔老夫子周遊列國呀!
  
  「而且是波大腰細的美女。」皇后不忘與國王合作的補充。
  
  「依依,妳千萬別聽他們胡言亂語,妳知道我只愛妳一個人。」他用力的瞪向故做無辜的父母。
  
  但是,誰甩他呢!玩弄兒子是父母的權利。
  
  「對,我兒子不是很風流,一次只愛一個,一年愛二十四次而已。」
  
  「二十四次——」那她算不算破了紀錄?一個人至少佔了六個女人的缺。
  
  二話不說的任依依掉頭就走,但因為動作過大揮掉一旁的小瓷像,她本想道歉致意的,但是皇后早她一步說沒關係、沒關係,才九十多買的,非常便宜。
  
  她也信以為真地當真是滿屋子贗品,把九十多萬美金聽成九十多塊台幣,還真便宜。
  
  當然她不可能走得掉,諾亞好說歹說的快說破一張嘴,這才把她留下。
  
  不過他已開始後悔帶她回國,要不是為了給她一份驚喜他何必自找罪受,讓愛搞怪的父母一再破壞他們好不容易滋生的情感。
  
  回國七天,諾亞沒有一天不是活在悔恨之中,他居然得跟自己的母后搶人,而且每一回都搶輸,夜夜獨眠好不淒涼。
  
  最後他作了一個痛快的決定。
  
  「什麼,你們要回台灣了?」不行、不行,絕不讓他們走。
  
  「多留幾天到處走走看看嘛,小依依還沒出宮視察民情呢旦」這麼可愛的人偶……呃,是可愛的人兒多討人歡心。
  
  笑得有點假的諾亞緊緊抱著心愛的女人。「父王、母后得為國家子民勞累,我怕依依待太久會耽誤你們處理國事的時間。」
  
  這些天忙得就像轉陀螺似的任依依深感贊同,她這幾天壓根昏沉沉的分不清東南西北,今夕是何夕,彷彿作了一場夢,一場非常荒謬的夢。
  
  打從她踏上這個國家的第一天起,安排的國宴連吃了三天,長長的桌子剛好挑滿一百道食物。
  
  不是並排或是三排,而是一道緊鄰一道像接龍似排到天邊,然後一道菜有一名女侍負責配菜,每一道菜只有少少的一口,簡直是吃不飽又餓不死,還沒吃到最後一道菜,第一道菜早消化完了。
  
  接著是一系列的皇家社交活動,皇后帶著她東繞繞西逛逛,一下子接見這位大臣夫人,一下子參加那位貴婦所辦的宴會。
  
  最可怕的是她必須穿著蓬蓬裙跳舞,你轉過來他轉過去,圈圈繞得她是頭暈目眩。
  
  她真的受夠了,自覺像野草的她只適合棉衣布裙、雜糧野食,一件件華麗的衣裳和精心烹調的美食她實在不習慣,她快被逼瘋了。
  
  還有一點,諾亞明明說他的國家國貧民弱,怎麼她所聞所見都是富麗安康,近乎奢靡的笙歌酒肉情景呢?
  
  該不會她又被騙了吧!
  
  「真的不能多留幾天嗎?」依依不捨的皇后握住任依依的小手捨不得放。
  
  她還是覺得她好可愛,臉頰好好捏哦!
  
  「不能。」諾亞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道,再不走他的寶貝會被捏成月餅。
  
  「好吧!我想送依依一件禮物,希望她能常回來看我。」她招手讓侍女送上一套首飾。
  
  最好不要。兩人共同的心聲。
  
  「來來來,妳戴戴看,純手工打造的哦。」不過才一百零二顆藍鑽。
  
  再不識貨也看得出這項禮物有多貴重的任依依不太敢收,直到急著想開溜的諾亞在她耳邊輕喃了兩個字:贗品,她才勉為其難的收下。
  
  但是在飛往台灣的班機上,她愈想愈不對勁,打開首飾盒子一看,這些鑽石高得刺眼,怎麼看都不像贗品。
  
  「諾亞,這是真的對不對?」
  
  「妳說呢!」他以吻封緘她的答案,省得被她一腳踢下飛機。
  
  他有可能自打嘴巴承認那條鑽石項鏈價值千萬美金嗎?
  
  在台灣,等著他們的是一塊直立於牧場入口處月形檜木橫扁額,上面刻著五個大字——青春泉牧場。
  
  而牧場內哞聲震天,聽來不像是只有十頭乳牛、七頭肉牛,至少有成千上百頭吧!
  
  然後……
  
  本報訊:查新銳花蓮縣議員何萬勝貪贓枉法,違法綁標工程,教唆縱火行兇,檢方已展開調查,罪名成立刑期至少……
  
  本報訊:前議員何萬勝收押後傳出資金周轉不靈,其名下各公司因財務糾紛而紛紛宣佈倒閉,負債金額尚在統計中,據傳高達十億新台幣。
  
  本報訊:青春泉牧場浴火重生,王子為博佳人歡心,斥資千萬添購新設備,日前由紐西蘭運來乳牛千頭,肉牛亦在途中,正確數目不可知。
  
  但可確定的是,青春泉牧場將成為台灣第一大牧場,所生產的鮮乳和肉牛足以供應全台……
  
  當任依依看到一片如茵的草地時,眼淚不禁撲簌簌的流下來,她不敢相信大火過後的土地居然能在短短一個月內逢春再生,彷彿不曾遭遇浩劫般展現頑強生命力,如同她一樣不輕易向命運屈服。
  
  再近一點她瞧見所有的親朋好友都立於牧場大門口歡迎,整個牧場充滿新生的氣息,一股木頭味傳來,告訴她重建的工作已完成。
  
  「依依、依依、依依……」
  
  鼓噪的歡呼聲像潮水般湧來,不斷的催促她靠近。
  
  而停不下來的淚代表喜悅,她從不知道原來自己身邊有這麼多人支持她,她不是孤單的,是她一直沒把心放開,忘記施與受是並行的。
  
  她愛這塊土地,也愛這塊土地孕育出的朋友,她怎能輕易遺忘愛人的快樂?!
  
  「喜歡我送妳的禮物嗎?」
  
  回頭一視,她淚眼迷濛的點頭。「諾亞,你到底做了什麼?」
  
  他牽著她走過人群,然後指著散佈在草地上的牛群。「這是我為妳建造的王國,妳還滿意嗎?」
  
  她哭得不能自己,頭一回她感受到被愛的可貴,他真的會寵壞她。
  
  穿著阿美族象徵喜氣的傳統服飾,美麗的嘎瑪將一條五彩斑斕的手工編織綵帶橫掛在諾亞胸前,上頭有四個中文字,看得任依依是又哭又笑。
  
  出租王子。
  
  「妳願意租用我一生一世,不離不棄嗎?」同他眼眸一般深藍的藍寶石鑽戒出現在他手中。
  
  「你這是求婚嗎?」滿滿的幸福感漲得她快要爆炸,哽咽的語調中已訴說著不離不棄。
  
  「妳說呢!」
  
  一旁的人愛起哄,直嚷嚷王子要下跪才羅曼蒂克,因此隨即「下跪」兩字成了口號,高喊出每個人口中。
  
  輕笑的諾亞當真單膝跪下,旁邊的人遞了一束山百合給他,這番情景浪漫地叫人熱淚盈眶,有不少未嫁的女孩子都感動得哭出來。
  
  「美麗又動人的牧場之花,妳願意嫁我為妻,讓我倆執手到老嗎?」他向上伸出右手。
  
  任依依笑中含淚的將手放在他手中。」我願意,此生此世我是你一人的新娘。」
  
  「我愛妳,依依。」
  
  「我也愛你。」
  
  本報訊:青春泉牧場主人任依依於日前接受諾亞。米雷特斯王子的求婚,場面浩大而熱鬧,上萬頭牛兒爭先來祝賀,笑聲連連……
  
  據她本人向本報透露,她之所以願意嫁給王子的原因是不好意思佔他大多便宜,因此把自己抵給他省得他吃虧。
  
  當然以上純屬玩笑話,王子本身十分樂意寵壞未婚妻,他的說法是不寵她還能寵誰呢!因為他是牛郎。
  
  附註。此牛郎非彼牛郎,勿誤解。
  
  本報訊:花東酪農工會理事長任依依高票當選為縣議員,由丈夫諾亞。米雷特斯王子一手策劃、資助,順利將她推上政治舞台,選民笑稱俠客夫妻……
  
  本報訊:台北某一馬桶公司遷廠花東,負責人谷若揚和……
  
  青春泉牧場傳出一道震耳欲聾的咆哮聲。
  
  「你是什麼意思?賣馬桶賣到花蓮來,你存心要我為你做牛做馬做到死呀!
  
  該死的谷若揚,你幹麼讓我當掛名股東,我要開除你,我一定要開除你……」
  
  遠在台北的谷若揚,還不知死活的笑著呢!
  
  尾聲白雲飄飄,晴空朗朗,微風送爽,好一個大王子登基的大好日子。
  
  歐洲富庶小國為了慶祝這幾十年來難得一次的重要之日,全國休假一天,以茲大肆慶祝。這會兒,皇宮前的廣場萬頭鑽動,擠滿恭賀的人潮。
  
  照慣例王子登基之日,皇室成員會在皇宮前的看台和百姓揮手致意,大家除了想一睹大王子凱恩斯登基的英姿,以及他那麗容惑人的王子妃陳采琳外,也想趁機瞧瞧二王子雷亞爾、三王子諾亞他們所帶回來的未來王子妃丁希雅與任依依,聽說都是東方美人呢!
  
  可是大家盼啊盼的,脖子都抬酸了,皇宮內怎麼都靜悄悄的?
  
  突然,皇宮一旁的大型電視牆閃了一下,國王和皇后的身影出現在裡頭,兩人和藹的一笑之後,由國王發言。
  
  「首先在這裡跟親愛的子民們說聲抱歉,當你們看到我所發表的這段談話時,我和皇后兩人應該已經在夏威夷的沙灘上享受美麗的陽光,至於你們期待已久的王子登基大典,恐怕暫時無法舉行。」
  
  「經由我和皇后考慮再三,認為過去太過於放任三位王子,以至於養成他們凡事以自我為重心的個性,不知將我親愛人民的福祉擺第一,因此我和皇后決定再給他們一年的時間磨練,這一年內,他們將各有所職,並不得踏出國門一步,共同為我子民謀福利,一年後的今天,我們登基大典再見。」
  
  廣場上的眾人面面相覷,一時之間有點無法消化這突然的轉變。
  
  跟著三個王子俊逸的身影終於出現在皇宮前的看台上,身邊各擁一位佳麗,尊貴的凱恩斯向台下眾人一頷首之後宣佈,「由於國王、皇后臨時更改決定,留書出走,登基大典取消,即日起,我,大王子凱恩斯接掌政務,二王子雷亞爾負責財務,三王子諾亞負責外交,將共同管理國家,請各位子民不用因為國王、皇后不在憂心。」
  
  聽完這番宣言,台下頓時歡聲雷動,其實大家一點也不憂心,見到王子英姿,人人欣喜欲狂,哪管他國王、皇后在不在,跑到什麼鬼地方去曬太陽……
  
  半年後。
  
  晚上,諾亞一回房,立刻癱在豪華柔軟的大床上,臉皮僵硬,半天吐不出一個字。
  
  簡直要累死他了!
  
  當初他帶心愛的依依回來,只是為要參加大哥的登基大典,一結束他們馬上飛回台灣,誰知父王、母后會演出出走這戲碼,還分派工作給他們,規定這一年不得踏出國門一步。
  
  不得已,他只好跟依依商量,這一年暫時留在這兒,算是解除王子義務的代價,至於牧場則用越洋遙控的方式請人管理,一年過後,他一定陪她回去照料那些可愛的牛羊。
  
  而這一段日子下來,他才知原來外交這麼難搞。
  
  原本他還以為不過就是陪外國賓客吃吃喝喝玩玩,搞不好還有各國美女可以養養眼,當然,他的心還是在小依依身上啦,誰知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
  
  不使點心機應付那些外來客,國家怎麼被人家吃掉的都不知道,賣笑作陪一整天下來,他的俊臉都僵了,更可憐的是,至今他還未接見過漂亮的外國妹妹…
  
  …
  
  「諾亞,過來幫我捶捶背,今天在計算機一刖監控了那群牛羊一整天,背酸死了。」
  
  剛洗完澡從浴室走出來的嬌美未婚妻任依依走到沙發上坐下。
  
  「啊……好!」寵女人寵上天的他沒有說不的權利,再累也感到幸福……
  
 
  
  (全書完)
匿名
狀態︰ 離線
13
匿名  發表於 2013-10-1 00:28:44
  被美女秋荼毒的人  徐姊
  
  《王子寵上天》要出版了,可是魔鬼秋「強迫」我寫的序還孵不出來!(哎,看我兒子種大波斯菊發芽還比較快,兩天就長了三公分,神啊!請賜給我遠離魔鬼秋荼毒的神奇力量,別照三餐打電話來催序,好命苦喔!徐姊的尊嚴完全被三三一給震掉了。)每天要處理的事堆到天花板那麼高,哪有多餘的腦容量來裝「序」這種東東,親愛的美女秋,下次再當救火隊時,請點明其它美眉編寫序,徐姊「旗下」有許多美眉編可讓妳荼毒,千萬別再讓黑髮沒剩幾根的徐姊,寫序寫成白髮老嫗。
  
  美女秋咩,我有看到妳在培文的大「序」上眉批,所以甭想我會將這篇序先讓妳「過目」,今天是婦幼節,只有棒棒糖可以吃,想吃黑珍珠或白鑽石什麼蓮東東,就多當幾次救火隊,我會考慮去買些種子種在公司花牆上,下次妳要吃多少就有多少,不過我的改良品種會叫白鑽石,因為不能抄襲黑東東。
  
  培文小弟說妳寫字是「畢加索再世」,妳都不知徐姊現在審妳的稿,都是用五百倍放大鏡在看咩!因為自從快筆秋答應寫這本書,卻叫可憐的徐姊以序作代價時,瞬間我的近視就變成老花,什麼稿都看不清楚,尤其以魔鬼秋的字最為嚴重,哎!用放大鏡審稿好痛苦喔!
  
  所以,親親美女秋,千萬記得不要再叫有深度老花的徐姊寫序喔!要是那天徐姊美美的臉變成大餅,因為整個貼在稿紙上,陳大哥去把漂亮美眉時,我可要妳負責喔,人不多,只有我加三個「小天使」給妳養。
  
  美眉編,徐姊寫的序字數夠了吧!可以下台去「煮飯」了,我得去抓住老公的胃,因為沒有快手秋的才能,沒有美女秋的美貌,沒有魔鬼秋的惡毒,所以只好乖乖煮三餐抓住老公的心,看看能不能看完快手秋的《王子寵上天》換成「老公寵上天」。不過,說真的,還是真謝謝快手秋這救火隊,快又沒失了品質,作品依然吸引我。
匿名
狀態︰ 離線
14
匿名  發表於 2013-10-1 00:29:12
  快被口水淹死的「我」  宜純
  
  話說在一個兵荒馬亂的小週末夜晚……(外加點狼叫聲,丫乂~~)
  
  「喂,秋,是我啦!有件事要麻煩「您」幫忙,不知道「您」方便嗎?」怎樣,小純子我的口氣夠卑微吧!
  
  「幹麼!先說什麼事?」
  
  ///……此時的我開始支支吾吾……好吧!就跟她拚了。「幫我寫一本「出租王子」,一個禮拜後給我,就這樣了,bye
  
  !」呼,各位小小書迷們都不知我的腦細胞當下死了幾十萬。
  
  「等一下……」
  
  不會吧!美麗可愛又大方的秋怎麼忍心拒絕我呢?可憐的小純子只好重頭到尾「隨便」解釋一番了……
  
  好不容易美女秋答應了,「好吧,不過……」
  
  辦公室外頭一陣歡聲雷動,但是講電話的我可不這麼樂觀了,因為那個女人開出條件嘍,哎!我就知道,怎麼可能那麼好過關呢?
  
  「妳和徐姊一人一篇序,還有,我最近滿想吃鴨舌頭,嘿嘿,純妹妹應該瞭解我的意思吧!」
  
  這暗示的會不會太明顯了?雖然我是不怎麼「巧」,但是再呆的人都懂了!
  
  OOXX哦!序寫到一半,她竟然又打電話來催序,我看小魔女要換人當嘍!
  
  「OK!OK!那就這樣了。」本想事情已結束……
  
  兩天後,當宜純妹妹正在敗家時,一陣電話鈴聲催促著,硬是把我從崖邊給拉了回來——「純丫,別忘了我的鴨舌頭,不要寄太少,不然連牙縫都不夠塞。」
  
  MyGod!我們的寄小姐真是有「心」喲~還不忘要時時提醒貴人多忘事的我……老實說,這次真的被她打敗了。
  
  結果,重點來了,她竟然說口味太重。怎麼會呢?那可是台北鼎鼎有名的老天祿出產,我想,可能雲林住久了,都只吃花配草吧!
  
  好了,我們傳說中聲音甜美的編編說,只要過十八行版面就不會太難看……
  
  還有丫,眾家美女們,如果要宜純妹妹寫序的話,很簡單,一本書換一篇序嘍~~別說我對妳們不好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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