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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衛齊亞]完美豪門男人【豪門系列番外篇】[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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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1-18 00:57:21
  第九章
  
  李辰傑扯下口罩,露出俊逸的臉孔。
  
  「我在躲記者,早知道會有譭謗出名的報社記者在,協會主席就算用跪的,我也不來。」說著說著,視線便慢慢栘到宋玫瑰身上,以最快的速度找出對她記憶,隨之會心一笑。
  
  「接待人員說,記者已經從後門走了。那個主席聽說是你母親那邊的遠親,可多次邀請你吃飯,你都拒絕,這次又為什麼會答應邀約?」
  
  李辰傑淒涼的笑,「我老婆早上心血來潮說要煮菜,所以我不敢回家。」
  
  「我明白。」康爾袁馬上對李辰傑同情大擁抱,因為李夫人煮的菜,比五毒散還毒,搞得這男人有家歸不得,不好好安慰,真怕壓抑的他會蹲在角落泣淚畫圈圈。
  
  「玫瑰,這是我的好朋友,李辰傑。」
  
  「李先生您好,我姓宋,您叫我玫瑰就可以了。」宋玫瑰忙伸出手,同時對這名字感到熟悉,好像在哪聽過,是誰提的?同事明宜嗎?
  
  「叫小玫瑰可不可以?」
  
  「可以!」
  
  「不可以。」
  
  李辰傑睨了臭張臉反對的康爾袁一眼,「宋小姐人真隨和。」
  
  「爾袁!」身穿黑色露背禮服的岑瑤,撩起裙擺,碎步走向康爾袁,動作自然地擠進他與末玫瑰之間,挽起他的手臂,臉上淨是見到他的歡喜。
  
  「我爸爸知道你要來,好高興呢。」
  
  被岑瑤擠開的宋玫瑰,沒有再回到康爾袁身邊,反而退後一步,靜靜看著岑瑤自然地勾著他手臂的動作,乍看之下,根本感覺不出他們曾經分手過。
  
  「小瑤,玫瑰要送你花。」
  
  「瞧我,看到你高興的都沒注意到其他人了,真是失禮。」岑瑤首先對賡爾袁俏皮地吐吐舌,博取他的笑容後,才轉向宋玫瑰,「宋小姐,歡迎你。」
  
  「這花送給你,恭喜。」宋玫瑰緊盯岑瑤敦典雅禮服所襯托出的曼妙身材,那曲線優美的令女性們嫉妒,尤其是靠著康爾袁因愉快而頻頻扭動的模樣,千嬌百媚,讓她想躲開,逃避這令她心傷的情景……
  
  「百合?」
  
  宋玫瑰看岑瑤有點錯愕的表情,下意識補充一句想讓岑瑤開心:「這是康大哥特地為你挑選的。」
  
  康爾袁聞言,瞇起星眸,鎖定宋玫瑰牽強的笑容,猛然抽開被岑瑤緊摟的手,剛朝她走近一步,又教岑瑤挽住手臂。
  
  「爾袁總是知道我會中意什麼。」岑瑤仰首望定康爾袁,「我好喜歡。」
  
  宋玫瑰胸口一悶,類似的話,她對康爾袁說過,那時她內心充滿了對他的著迷與喜愛,如今岑瑤也說了這樣的話,而美麗的臉上也呈現出與她相同的表情……
  
  「我們先進去,大家等著你切蛋糕呢,還有李總經理,少了您這大人物也是不行的喔。」岑瑤忙著對兩位男士催促,唯獨忘了宋玫瑰。
  
  李辰傑摸摸俊挺的鼻粱,悶哼,不以為然。
  
  岑瑤拉起康爾袁往前走,卻發覺,他站在原地不動。「爾袁,怎麼了?」
  
  「我並不是一個人,我還帶著玫瑰。」康爾袁抽開手,靠向宋玫瑰,緊緊摟住吹了好一陣子涼風的身子。
  
  「我知道礙…」岑瑤垮下臉,好生委屈。
  
  宋玫瑰不忍再多看岑瑤令人心疼的模樣,主動離開康爾袁的手臂。
  
  「你們別管我,岑小姐的家好寬敞,我能不能自己到處走走看看?」
  
  岑瑤立即展開笑顏,「十分歡迎,食物跟點心就在游泳池旁邊,我們特地請西餐廳過來做的,你一定要多嘗嘗。」
  
  「那我先過去了,你們忙你們的。」宋玫瑰先行走進別墅,身後的康爾袁是正注視的自己,還是已經挽著岑瑤走在後頭,她都沒敢回頭去看。
  
  她承認,自己很懦弱,平常不斷地去猜想擔憂,一旦遇上了需要她去分析的事情,她竟沒有絲毫勇氣去面對。
  
  因為她好怕這一分析下去,難得的幸福就似剝落般,一塊一塊掉落下來。
  
  「小姐,需要酒嗎?」侍者端著托盤經過宋玫瑰時,隨口詢問。
  
  「不用了,謝謝。」她唯一需要的就是整理自己紊亂的思緒,期望等會面對康爾袁時,能開心一點。
  
  要求他來的是自己,絕對不能因自己胡思亂想而把氣氛搞僵。
  
  「康總到了!」
  
  眾人驚呼,紛紛朝擺放蛋糕的地方走去,留下幾位女士在原地遠遠觀看。
  
  「聽說他討厭宴會這種場合呢!還是小瑤行,連李總也都請來,這兩位有名人物平常要見,還見不太到呢。」
  
  宋玫瑰站在正閒聊的兩位女士附近,拿起桌上的空盤,卻沒有任何食慾,只好安靜站在那,讓交談聲不斷傳進耳。
  
  「這要看他們彼此是什麼關係,要不是康總當初事業第一,常常冷落我們小瑤,現在兩人搞不好已經結婚了!」
  
  宋玫瑰深吸氣,一面為尚未吃午餐的康爾袁挑選食物,一面安撫自己:她們討論的是康大哥跟岑小姐的「曾經」,聽聽就罷,不必在意。
  
  「有差嗎?你看他們站在一起,還是這麼相配,小瑤說了,打算回來定居,改弄個工作室,製作電影配樂之類的。犧牲這麼大,明眼人看也知道是為了康總,說不定不用多久,我們就要改口叫小瑤為總裁夫人了——」
  
  兩位女子笑聲方起,便聽到玻璃杯的響亮破碎聲,本想繞到加長餐桌的另一端看個究竟,可惜走沒幾步,便讓擠滿人群那一端的起哄聲給吸引過去。
  
  宋玫瑰蹲下身,震驚地盯住碎成一地的玻璃杯。
  
  為什麼一個她成天康大哥長康大哥短、昨日還給她甜蜜幸福的男人,真正的身份不是與她有所距離的總經理,而是跟她如同兩個世界之別的總裁?
  
  是她聽不真切,還是她們說的不夠清楚?
  
  這時岑瑤優雅的走來,「宋小姐,爾袁遇到生意上的朋友,目前在後院談事情,暫時走不開。」
  
  見一地的玻璃碎片,岑瑤擱下糕點,愕然搗住嘴,「玻璃杯打破了?我去請服務生來。」
  
  宋玫瑰霍然回神,迅速攔下正要離去的岑瑤。
  
  「我收拾的差不多了……岑小姐,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跟爾袁有關?」只要提到康爾袁,岑瑤的笑容總是這般嫣然動人。
  
  「他到底是兆揚的總經理,還是……總裁?」她問的很直接,目前的情兄,已不允許她再做任何的自我安慰。
  
  「誰告訴你他是總經理的,爾袁說的?」岑瑤音量頓時加大,引起周圍的賓客傾耳凝聽。
  
  「我想我明白了,爾袁可能是顧慮到你會像其他女人一樣,聽到他的身份,就死纏著他不放,所以才沒直接跟你提。」
  
  岑瑤大聲分析完,附近一個個鄙視的神色,全都毫不客氣地投向宋玫瑰。
  
  「為什麼要這樣說?我不是因為他的身份地位才想認識他,不是的……」宋玫瑰按住胸口,承受這無情的打擊。
  
  難道連康大哥也是這麼認為?所以才不主動說出自己的身份,等到她自己清楚時,再甩開她?
  
  「你不要這麼激動,我只是好心解釋,因為這種情形,以前不是沒有過,爾袁有他的顧忌,你千萬別責怪他。如果你想罵人,你就罵我多嘴好了。」岑瑤咬著下唇,擰起眉頭,毫不保留地流露女性的嬌弱。
  
  「我並沒——」
  
  「不然我現在道歉,請你不要生氣。」岑瑤快哭了。
  
  其中一位女賓客往前一步,以捍衛姿態推了宋玫瑰一把。
  
  「這位小姐,小瑤雖然脾氣好,但你也別做得太過分了。」
  
  宋玫瑰震退幾步,心頭為之抽痛,亟欲開口解釋,但那些厭惡她的眼神,卻不容許她有發言的機會。
  
  她是做了什麼,為何岑瑤要委屈到紅了眼眶?而所有人都只見得到岑瑤的脆弱,唯有自己知道,那如刀刃般的剖析,正一刀一刀往她心裡頭上劃。
  
  康大哥呢?為什麼這時候他偏偏不在……倘若他在,他又會選擇保護誰?
  
  眼見幾位女士上前抱住已泣不成聲的岑瑤,這才明白,就算他在,也會選擇保護楚楚可憐的岑瑤,而非拚命表現堅強的她。
  
  也完全清楚,就算對像不是岑瑤,是其他美麗千金,她還是會走到這地步,因為她是如此的不起眼,所有人都只會把羨慕的眼光放在岑瑤身上,有誰會去注意,跟康爾袁一塊來的是她宋玫瑰?
  
  縱使知道了,也會認為她配不上康大哥吧……
  
  媽早上說的沒錯,感覺康爾袁能帶給她幸福,而她有幸享受過了,時候
  
  到了,就得物歸原主。
  
  「岑小姐,我很抱歉……」宋玫瑰重歎一聲,可連呼吸都用顫抖的方式告訴自己,她就快承受不住而掩面哭泣。
  
  「算了,我想你也不是有心的。」岑瑤抹一抹臉上的淚水。
  
  「我想我該走了。」
  
  「是嗎?」岑瑤眼睛一轉,莫名提醒:「那有沒有東西要我交給爾袁的?」
  
  她知道岑瑤指的是什麼,鼻子一陣酸楚,卻努力擠出微笑,偽裝堅強,接著打開皮包,掏出鑰匙。
  
  這回,她是毫不遲疑的交給岑瑤了。
  
  「你幫我把這東西拿給康大哥,請他不用再交給我了。」
  
  美麗容顏倏地掠過一抹得意。「要不要我請司機送你回去?」
  
  「不用麻煩,我自己知道怎麼回去……」宋玫瑰神情落寞,方轉身,李辰傑高大身軀便擋在她前頭。
  
  「我送你回去,路口有輛白色寶馬,你先到車上等我。」李辰傑伸手抓起宋玫瑰作顫厲害的小手,將車子鑰匙遞給她。
  
  宋玫瑰點點頭,順著李辰傑的交代,走出別墅。
  
  現在的她已無力開口拒絕,只怕一開口,逸出的會是她的哭泣聲。
  
  待宋玫瑰遠去後,眾人也因為沒好戲可看,而紛紛散開,只剩下李辰傑與岑瑤兩人站在游泳池邊,互相打量。
  
  「李總你人真好。」岑瑤握著鑰匙,心情恢復極快。
  
  「岑小姐更不錯,一流的演技。」李辰傑拊掌冷笑。
  
  「在演戲的是她,我是擔心爾袁看不明,請你體諒我對爾袁的過分關心。」
  
  「過分關心當心會變成一種可怕的疑心病,這點只怕爾袁就是看的太明。」
  
  「你拐著彎罵我?」適才委屈惹人憐的岑瑤,現下又成了強悍凌厲的女人。
  
  「你有病,你有病,你有玻」李辰傑無奈長歎,「這夠不夠直接?」
  
  岑瑤眼裡冒火,打算趁沒人注意,對氣定神閒的李辰傑教訓一番,然一見一個熟悉的身形朝他兩人走來,怒火中燒的岑瑤突然搖身一變,成了小鳥依人的女子,溫柔輕喚:「爾袁。」
  
  康爾袁沒空多看岑瑤一眼,一接近李辰傑就問:「玫瑰呢?我從後院出來就找不到她。」
  
  「早走了。」李辰傑一臉漠不關心,才懶得解釋。就給這陰險男人去著急,那天下藥的事,他還沒找他算帳呢。
  
  康爾袁臉一沉,「她為什麼不跟我說?」
  
  「有人不歡迎她,硬留下也沒用。我還有事,先定了。」
  
  康爾袁目光轉移到岑瑤臉上,神情不是懷疑,而是等著她解釋的肅穆。
  
  「我什麼也沒做,是她自己鬧性子,甚至欺負我,很多人都看到了。」
  
  正當岑瑤拚命揮舞著雙手否認之際,康爾袁突然眼一瞇,鎖定她手裡的東西。
  
  才離開的李辰傑,又莫名兜回來,「抱歉,差點忘記一件事。」
  
  「什麼事?」康爾袁皺眉,手剛伸過去要取走鑰匙,不料竟撲了空。
  
  同時,又一壯景招眾人注目——
  
  因為這時的岑瑤,早已撲通一聲掉到泳池裡去!
  
  「冬泳強身健體啊!」罪犯李辰傑踢踢「凶腳」,旋身揚長而去。
  
  康爾袁望著著好友的背影,有些事,只需要靠默契而不必明說的。
  
  在熱心客人的攙扶下,岑瑤爬上平台,咳了幾聲後,不再顧慮形象,放聲大叫:「李——辰——傑!」
  
  康爾袁推開圍觀的人,大步走過去。
  
  「爾袁……他怎麼可以這樣!」岑瑤大發嬌嗔。
  
  「把玫瑰的鑰匙還給我。」康爾袁邊說邊取走她手心裡的鑰匙。「沒事的話我走了。」
  
  「爾袁!我被那兩個人前後欺負成這樣,你難道一點表示都沒有嗎?」
  
  「表示?」康爾袁側頭思索一下,接著走回來,認真道:「你等等。」
  
  ***
  
  暖人氣候停留不到一天,又教凜冷的寒流給強硬逼走。
  
  宋玫瑰擤擤鼻子,泡杯奶茶坐在客廳看電視,身旁的母親專心講她的電話,小叔則關在房間睡大頭覺,等晚上奸有精神去飯店上班。
  
  以往母親只要講電話,她生怕無法專心看電視,就出門去晃晃走走,今日,她則由衷期望母親音量愈大愈好,別讓她有機會靜下來去想康爾袁。
  
  她怕一想就難過,她想將對康爾袁的愛意硬生生拔起,但儘管她再怎麼努力,也無法將早已根深柢固的愛意撤去。
  
  她愛他,真的很愛,而他呢?
  
  下午李先生熱心的送她回家後,發現母親跟小叔都不在家,家裡靜謐非常,令孤單的她整天就待在房間,哪也沒去,同時關掉手機,似乎是為了安慰自己,是她關機,不是他根本不在乎自己。
  
  而且說不定,康大哥會因為聯絡不到她,而直接到家門口按電鈴,以行動表示他放棄了美艷的岑瑤,選擇平凡的自己。
  
  無奈,這個天真的念頭,反使猶未散去的痛楚,擴大傷口,疼得她整夜落淚,直到天明;門鈴也為了突顯她的哭泣聲,整夜靜悄悄,未曾響過。
  
  他不願來,不是冷漠無情,是想用安靜的方式讓她明白他的選擇,讓她瞭解一切都只是大總裁的生活小趣味,趣味一過,便回頭去疼愛最合適其身份的岑瑤。
  
  也好……這絕對比他坦白問她,到底要多少彌補來的奸。
  
  一早,章秋月又在跟人家長舌。
  
  「我昨天找廣平跟許太太一家人去吃飯,吃完飯又去唱歌,回來都三更半夜了,找我有事嗎?」章秋月懶腰伸到一半,聽到對方的話,差點閃到腰。
  
  「你說什麼?要相親!」這是章秋月第一次對這訊息發出抗拒怪聲。
  
  她現在有個好的不得了的未來女婿,相親?免了。
  
  「玫瑰有男朋友了,你就推掉好了——這樣啊?那這次我要問問她的意見,她在外面洗車,要是玫瑰不去,我也沒辦法。」
  
  章秋月沒搗住聽筒,朝門口故意大聲問:「玫瑰!三姑替你約了她老家施姓鄰居的大兒子見面,說是老早就答應人家的,不好推掉,今天早上十一點,去不去?」
  
  章秋月自導自演夠了,趕緊回應三姑:「妹子,不好意思,玫瑰說不——」
  
  「我去。」
  
  章秋月嚇到呆掉,手裡的電話匡啷一聲掉下來,以為有鬼在講話。
  
  「幫我跟三姑說,我去。」
  
  ***
  
  金達風懶洋洋地躺在康爾袁住所的沙發上,打哈欠。
  
  「姊夫,打電話給阿泰,問他是不是又撞到電線桿,每次去賽個車也要梳妝打扮。」
  
  駱文迪交疊起雙腳,翻閱報紙,「才打過,就要到了。你跟他住一起,為什麼不乾脆跟他一塊來?」
  
  「阿泰賽車前老是摸東摸西,我沒耐性。」提及這金家另一號人物就頭大。
  
  一旁的李辰傑走向吧檯,準備為自己沖杯咖啡消磨時間。「你們跟誰賽?」
  
  「我派阿泰代表金氏財團跟平宏企業的人賽,贏了他們就退出吳董事長的合作案,不過那個發瘋打爛我時鐘的人,前天晚上說他只看不玩。」金大爺他非常記仇,時鐘弟弟的淒慘屍體到現在還留在腦海裡,記憶深刻。
  
  駱文迪翻了下一頁報紙,神情突然專注,撫著下巴呢喃:「這兩位大老闆最近工作壓力很大嗎?」
  
  金達風猛地起身,直接把報紙搶過來看,跟著就震驚說道:「你的病情真是愈來愈嚴重……這次居然把人踹到水裡去!」
  
  李辰傑眼珠子朝天一瞪,「我早該懷疑記者根本沒走光。」
  
  「表哥,我問的不是你,金家的人會踹人是家喻戶曉!」
  
  駱文迪偷瞄金達風一眼。你這代表人物倒挺有自知之明的!
  
  「我問的是康爾袁,照理來講,他是最不會——」金達風手才指向康爾袁,神色大變,壓低音量,詢問另兩位:「他那樣子維持多久了?」
  
  「哪個樣子?」
  
  「就是像個神經病一樣狂按電話鍵的樣子。」
  
  駱文迪沉吟一下,「打從我們來找他,他就一直維持這樣,你別忘了,還是我們自己開門進來的。」
  
  「難道沒感覺他就快要爆炸了?」金達風的表情極似在看驚悚片。
  
  三人悄悄朝偏廳走去,湊近康爾袁,互使眼色,顯然都嗅到火藥味。
  
  「達風,知不知道他到底打電話給誰?」駱文迪輕聲問。
  
  「一朵小花。」
  
  「你媽?我岳母?」駱文迪很是打擊,難以接受。
  
  「你問這問題會讓我覺得人生苦短,我指的是之前跟你們提的宋玫瑰。」
  
  金達風的話鐵定有開關係統,因剛說完,康爾袁撥電話的動作就停了下來。
  
  「爾袁,準備一下,我們要出發了。」李辰傑主動幫他掛好家用電話。
  
  「你們什麼時候到的?」
  
  朋友無言,臉色慘然。好想死,搞半天,這姓康的沒當他們存在過!
  
  「電話沒人接?」駱文迪按著他的肩膀詢問。
  
  康爾袁發出深呼吸之聲,三人很有默契的往後退一步,以為這人就要爆炸,好在他只是悵然長歎,沒有傷及無辜。
  
  「是根本沒打通過……」他耙耙頭髮,聲音沙啞,明顯一夜沒好眠。
  
  他們為之挑眉。康爾袁這一歎,歎出這撥打的過程中,他受過多少折磨,而這些情緒都是前所未見的,以前那些女人,包括岑瑤,沒一個得到過
  
  這樣的待遇,可見,他這次是認真去愛了——
  
  某人突然伸腳踹桌子一下。
  
  其他三人驚駭地原地跳一下。
  
  那朵小花完蛋了,康爾袁真的摘定了!
  
  就在此時,椅子上的手機響了。
  
  康爾袁看一下來電號碼,鐵青著臉接聽——
  
  「總裁——」
  
  「你為什麼關機?」
  
  「睡覺當然關機啦……」對方無辜地解釋。
  
  「家裡都沒人在嗎?」
  
  「有哇!」
  
  「那為何我按門鈐都不來開?」
  
  「怎麼可能沒人開門,更何況是你按門……啊,我想起來了,前幾天我沒帶鑰匙,按半天在外頭鬼叫,裡面那個巫婆才說壞掉了,沒聽到聲音。」
  
  「該死,早知道我就翻牆進去。」
  
  「你現在翻也來不及,我正要告訴你,你的小女人跑去相親了。」
  
  「你說什麼!?」康爾袁拋下冷靜低吼,臉色劇變。
  
  「糟,老巫婆好像發現我了……慘,她走過來了,總裁!出人命了——」
  
  「宋廣平!」康爾袁大聲叫喚,等不到回應,甩下已然斷訊的手機,拿起車鑰匙,轉身就往外衝。
  
  「爾袁,你去哪?」李辰傑抓起白色大衣,打算跟上去。
  
  「去宋家!」康爾袁心急如焚,連頭也不回。
  
  「我們陪你去。」
  
  大夥一併衝到門口,正巧遇上一部搶眼的銀色跑車。
  
  車主探出略有原住民特徵的好看臉孔,不用想也知這傢伙是轟動玩車業,驚動豪門界的——
  
  「阿泰!」李辰傑驚喜。「你來的正好,爾袁,我們直接坐阿泰的車。」
  
  「要幹嘛?」阿泰一頭霧水,看著幾個高大男人一個一個鑽進來。
  
  「不要問,我們需要阿泰號的爆發力!立刻給我沖沖沖!」
  
  「這好恐怖的啦!」阿泰快要哭了,「前面是牆壁……」四隻手揮過去,爆吼:「倒——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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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1-18 00:57:57
  第十章
  
  二十秒之後,銀色跑車一個猛然煞車,停在宋家正門口。
  
  「阿泰,有你在真好!」金達風伸手大力拍阿泰的肩膀。
  
  「不用客氣的啦……」阿泰顏面抽動,轉頭過來,臉上掛著四粒黑青。
  
  李辰傑下車,輕輕推宋家大門,門就直接往牆上貼去。
  
  「門沒鎖,是開著的。」
  
  這幾個男人心思個個細膩,不想也能明白其中之意。
  
  康爾袁拳頭一握,邁開步伐,毅然步入宋家內宅。
  
  四人剛走進客廳,即見宋廣平正襟危坐,只差手腳沒捆綁,嘴巴沒塞毛巾。
  
  章秋月往前走,今日總算清楚見到女兒這出色男友的外表,委實比第一印象還要英俊非凡,不僅外表如此,連身份都震撼人心。
  
  「原來,我家小叔工作的飯店的幕後大老闆,是你康爾袁,康總裁。」章秋月似笑非笑。
  
  「伯母,是我沒錯。」康爾袁冷靜以對。「一年前飯店幹部調動,我無意間在人事資料上,發現宋先生的聯絡地址與玫瑰住的地方相同。」
  
  宋廣平跳起來急忙為自己脫罪,「總裁,我只招了這件事,但關於相親、還有前陣子幫你把車子開到飯店、最後直接藏起來,好讓你每天給玫瑰載的事——我都沒講明!」
  
  「怎麼回事?」
  
  「伯母有什麼想問的,我都照實答。」康爾袁氣定神閒,無畏無懼。
  
  駱文迪與那兩個表兄弟,面面相覷。看來康爾袁打算豁出去了。
  
  「爽快,我喜歡!」章秋月使勁拍案。「你們剛到我就想問,為什麼來得這麼快?」
  
  「我住附近,一年前才搬到這裡來。」
  
  「這也跟玫瑰有關?」
  
  「是。我想更進一步瞭解她,索性買下我秘書的朋友的別墅,調查她公司以及她上班時間。每天早上在遠處看她排隊買包子,晚上七點見她替行動不便的鄰居倒垃圾,進門之前會先喂外頭幾條流浪狗才離開,入睡前,宋家大門向來都是由她來關。」
  
  眾人驚歎,這種了解法,好像FBI礙…
  
  「流浪狗?外面以前是有幾條狗,但已經不見好一陣子了。」
  
  「我托動物保育協會的理事,找個懂得疼愛寵物的主人飼養。 別擔心,那幾條動物現在都過得非常好。」
  
  章秋月恍然大悟,「原來是你在背後幫忙,我一直以為,是玫瑰有天哭著說,小狗急著吃東西,不小心咬到她的手指,然後她小叔就替她報仇,把小狗煮來吃!」
  
  「我可是很愛小狗的!那時我還跟玫瑰一起懷疑過你!」宋廣平大聲抗辯。
  
  康爾袁沉默。事實上,當他從宋廣平口中得知這件事,擔心未來還會發生相同事件,才將那些動物清理乾淨,絕不允許愛心氾濫的她再受到一點傷空口。
  
  「那……」章秋月撥開一團迷霧,又見一層迷雲,「相親又是怎麼回事?」
  
  宋廣乎無奈翻白眼,「你不是才跟許太太聊到玫瑰每次相親都不順利?」
  
  章秋月猛地頓悟,吃驚地指著康爾袁,「難道是康先生你、你……」
  
  「正是。」康爾袁毫不遲疑的回答。
  
  「玫瑰說上回有個陳先生無端端的拉起肚子——不會是跟你有關吧?」
  
  「我下的藥。」康爾袁說的簡潔有力。
  
  駱文迪睇了章秋月瞠目結舌的表情,不住低笑,現在才知道她這未來女婿的邪惡一面,已經太遲了。
  
  章秋月緩過情緒,再問:「有一位賴先生,跟玫瑰吃路邊攤吃到一半,轎車就突然被拖車拖走——也是你?」
  
  康爾袁尋出當天的回憶,神情一厲,「也是我。玫瑰那天很疲倦,卻還得認真聽對方不斷地說教,我心疼,所以派人拖走他的車子,拖的愈遠愈好。」
  
  「多遠?」大夥好奇齊問。
  
  「拖到荒郊野外,立刻轉換貨櫃車,送到外縣市去!」
  
  陳懼的倒抽氣聲,一個接一個,而站在康爾袁附近的,人人皆退後一步。
  
  離這魔頭遠一點,命會長一點。
  
  接下來,章秋月音量壓低,「有位盧先生……聽說邊說話,腳還不老實的去摩蹭玫瑰的腿,剛出餐廳,就給好大一隻狗追著跑——狗是你放的?」
  
  「是。」魔頭答的輕快。「但不只一隻,另外還有三隻獒犬在巷口堵他。」
  
  現場突然一片安靜,全面戒備,即刻與危險人物保持適當距離。
  
  「還有件事,你等我一下。」章秋月跑進女兒的房間,出來後手裡拿著名片,直接遞給康爾袁,「這名片怎麼解釋?你故意隱瞞她?」
  
  魔頭陰沉的表情終於有了變化,大家都吁了一口氣。
  
  「這是不是玫瑰從我書房拿來的?」
  
  「對,是我要玫瑰去問你,不過她說不想煩你,就直接拿了名片給我。」
  
  「總經理是我以前的職位,我現在工作都在臥房,書房已經很少去了,裡面堆積了許多舊文件,包括這名片。一開始沒有跟玫瑰明說,是怕嚇壞了她,並不是刻意隱瞞,想說,總有一天她會去查,若沒有,我也會選在近日親口對她說明。」
  
  李辰傑兩手插進口袋,咳了兩聲,「爾袁,可惜宋小姐已經知道了。」
  
  「你說的?」
  
  「如果是我說的,你該覺得慶幸,因為做朋友的一定幫你到底,糟就糟在是岑瑤昨天對她說的。」
  
  「她是怎麼跟玫瑰說的?」
  
  「搞到我懶得跟你解釋,踢她下水,你想呢?」
  
  「該死……」康爾袁揪心難受,「難怪她會去相親!」
  
  章秋月前往電話桌上,找出之前記下來的地址,「玫瑰在這裡。」
  
  康爾袁接過紙條,拍拍朋友們的肩膀,「我們走!」
  
  「康先生!」章秋月在後頭大喊。
  
  康爾袁好像根本沒聽見,跑到大門口便急忙對開車的阿泰交代路線。
  
  章秋月用力跺腳,反正他也沒聽見,決定亂叫:「女婿!」
  
  神奇的,他聽見了,還轉身了。「有事嗎?」
  
  「接到玫瑰,不用送她回來了,我罰她一天不准回家!知不知道?」
  
  康爾袁露出好久未展的迷人笑容,「知道了!」
  
  語畢,銀色跑車再次爆發其神速,瞬間便消失在末家大門,直奔某間日本餐廳,摘回屬於康爾袁的玫瑰!
  
  ***
  
  日本料理店,高朋滿座是每間餐廳日日期望的情景,唯獨今日今時,料理店每位服務員招呼客人的笑臉,一個比一個僵硬——
  
  「喝!」身材魁梧的男人豪氣大吼。「兄弟們,敬兩位小姐一杯!」
  
  「乾!」呂明宜舉杯站起,喊的比他們還大聲。
  
  宋玫瑰畏縮在椅上,好後悔來到這裡。
  
  當時她根本沒想太多,只是不想待在家,等到了這裡,遇上這一大批「兄弟」,就突然好想康大哥。
  
  老天爺一定是在罰她,把這麼優秀的男人還給別人,弄一批兄弟來跟她搏感情……
  
  更後悔的是,她竟找呂明宜來壯膽!
  
  明宜明明說什麼一定幫她打太極,讓她全身而退,怎知打著打著,竟然跟人家拚起酒來,現在看樣子,也有七分醉了——
  
  「宋小姐,你不要怕成這樣!有我們在!」相親主角吳老大拍胸脯掛保證。
  
  宋玫瑰不知是要哭還是要笑,她怕的就是他們啊!而且一個小小的會面,為什麼會來了二十多個人……
  
  「那個,吳先生,我想有點晚了——」
  
  「吃生魚片!你太瘦,吃多一點!」吳老大根本不讓她把話說完。
  
  「我不敢吃生的——」
  
  「那就喝酒!」
  
  「我之前說了,我不喝酒的。我朋友好像醉了,我能不能送她回家?」
  
  「這也要看你朋友想不想回家!」吳老大說話依舊大聲震耳。
  
  「我不要回家!呵呵……」呂明宜傻笑完,跑去下一桌找兄弟划拳。
  
  宋玫瑰容顏僵祝好想當場掐死她!
  
  「你看,你朋友都不要回家,等一下吃完東西,我帶你們去唱歌!」
  
  「這不太好,只有我們兩個女孩子,而且她真的醉了。」宋玫瑰心驚不已。不要說這群人刺龍刺虎,光是跟這麼多男人出去,每個人都喝了酒,誰能保證沒事?
  
  宋玫瑰不再多想,走過去將呂明宜拉來,「吳先生抱歉,我們真的要回去了,她醉著回家,我沒辦法向她的家人交代。」
  
  「不可以走!」吳老大一把抓住宋玫瑰的手。「誰說你可以定!」
  
  周圍的兄弟跟著站起,此情此景,嚇得她臉色慘白,一動也不敢動。
  
  「玫瑰,過來。」
  
  誰的聲音?奸熟悉,難道是——
  
  宋玫瑰扭頭一看那對她張開雙臂的熟悉身形,內心遽地進出勇氣,甩開吳老大的手,拔腿奔向那人懷裡,在撞進其健壯的懷裡後,直接哭喊:「康大哥!」
  
  「你明明有我,為什麼還要來這裡?」康爾袁手臂愈收愈緊,她強忍畏懼的抽噎聲,彷彿是一把劍,狠狠地刺穿他。
  
  「明明有你?」她的惶恐猶未泯滅,此刻又多了一分傷感,「我又能擁有你多久?你離開我是遲早的事。」
  
  康爾袁臉一沉,「辰傑把昨天的事情都跟我說了,為什麼你寧可選擇相信岑瑤,也不願相信我?」
  
  「你跟我是兩個世界的人,這種事能不信嗎?」
  
  聞言,康爾袁頓時臉色鐵青,揪著眉頭,凝視泣不成聲的她。
  
  「康大哥?」宋玫瑰退後一步,好生顫慄。
  
  之前已覺得這裡的兄弟夠嚇人了,但康爾袁現在的表情,卻讓人更加悚懼。
  
  康爾袁接收她驚駭的表情,閉起眼睛,平撫一切情緒,再次擁這小女人人懷,輕聲輕語:「我們先回家,回家後你要怎麼對我吼都沒關係,好不好?」
  
  宋玫瑰愣了愣,以為自己聽錯了。對他吼,她怎捨得?
  
  不過一見他出現,她感動的什麼都不在意了,他是總裁也好,是普通人也好,她的手只願讓他牽著走,除非他鬆開……
  
  「好,我們回家。」她朝他點頭,毅然決然。
  
  康爾袁捧著她的臉,狠狠地親吻她一口,拉起小手,準備走人。
  
  孰料,所有的兄弟,居然將他們團團圍祝
  
  「在我面前把人帶走?先問我答不答應!」吳老大摔下酒杯,震驚全常
  
  康爾袁輕輕一扯,將早已花容失色的末玫瑰扯到身後,隨即對吳老大森冷失笑,「她是我的女人,我要帶她走,沒人有資格說不。」
  
  躲在後頭懼怕發顫的宋玫瑰,被他這句話,融化層層不安……
  
  倘若宋玫瑰還肯付出一分好奇心探頭去看,就會知道她男人的笑臉,已讓吳先生毛骨悚然。
  
  但吳老大為顧及顏面,不怕死的回應:「我就敢說不!」
  
  「那這位先生到底想我怎麼做?」
  
  吳老大見康爾袁好生詢問,便得意命令:「給我敬三杯酒,我考慮考慮!」
  
  「不必浪費時間。」康爾袁黑眸閃過殺戮,「我立刻敬你。」
  
  語罷,康爾袁立刻往他左右臉頰以及腹部,共敬三個重拳!
  
  猶在享受康爾袁甜蜜話語的宋玫瑰,震撼驚呼,完全沒想到她心中的溫柔男人,會突然變成這麼暴力駭人——
  
  「兄弟們,上!」二十幾位江湖兄弟,見狀全吼了起來。
  
  康爾袁退開數步,拉張圓桌,將他的女人安置到桌底,「玫瑰,別出來。」
  
  「可是……」
  
  「乖,我不會有事。」康爾袁給予放心的笑容。
  
  「那你一定要歇—哇!全衝過來了!」宋玫瑰驚慌大叫。
  
  「沒我允許,不准出來!」康爾袁再次叮嚀,隨即一個側身,閃過一拳。
  
  宋玫瑰再次驚叫,萬萬沒想到,倒在她面前的,會是其中一個兄弟,還流鼻血……正想看清楚心愛的男人有沒有受傷,剛抬頭,她就呆了。
  
  前方那個身手俐落的像拿過武術冠軍的男人是誰?
  
  原本以為他是個溫柔男人,現在居然看到他亮出驚人的功夫底子,在二十多人重重包圍下,輕鬆展露絕妙的拳腳?
  
  誰來跟她解釋,為什麼她的男人會不可思議到這地步——
  
  霍地,康爾袁縱身一躍,凌空雙踢兩側大漢。
  
  正當康爾袁踩上餐桌,蹬腳懸空橫踢另一人的同時,李辰傑幾位正好以悠哉之態走入餐廳。
  
  「噗——」正在喝飲料的金達風,突然噴出汽水。
  
  「喔天。」駱文迪輕打額頭,實在不願相信自己的眼睛。
  
  李辰傑抬起一隻腳,躲開滾過來的杯子。
  
  「這家餐廳過不了多久,一定會被這批人夷為平地。」
  
  駱文迪打量這間餐廳獨樹一格的裝潢,覺得好眼熟。
  
  金達風聳聳肩。「管他,反正不關我們的事。」
  
  「動聽!」李辰傑拍手深表贊同,「事不關己,己不關心。」
  
  「兩位,這間日本料理餐館,好像是你們金氏財團的產業……」
  
  「你怎麼不早講?」金達風跳腳,戳戳失職的李辰傑,「你總經理怎麼當的!竟然比我還沒印象!爛人!快想想這區餐飲產業誰負責的!」
  
  李辰傑撥撥頭髮,努力想,「好像是阿泰。」
  
  「什麼會打成一片的啦?」說曹操,曹操到。
  
  「阿泰,對這間餐廳有印象嗎?」李辰傑慢條斯理地問。
  
  「金氏的呀!」阿泰不假思索地道。「我開車時就說,是不是要去自家店吃飯,你們又把我打一打,叫我不要問那麼多的啦。」
  
  李辰傑推推阿泰,「那你這負責人快去把經理找來,吩咐他不用報警,一切損毀由上面負責。」
  
  「上面?」阿泰呆笑,頭頂宛如出現光環,熊熊想到佛祖。
  
  金氏佛祖李辰傑手指筋骨開始活動,聽的阿泰馬上衝去櫃檯找人。
  
  此時,金達風勤奮地拖著一二張椅子過來,準備悠哉看格鬥大戲。
  
  駱文迪對這沒良心的動作發出疑問:「有二、三十個人在圍攻爾袁,我們真的坐視不管?不幫忙?」
  
  「不幫!誰教那個兆揚國際的康總裁這麼陰險毒辣,既然功夫這麼好,就給他一個人去拚命,哇哈哈哈……」
  
  狂笑聲還沒完,打鬥區就飛來一坨白白的東西,啪一聲黏在他臉上。
  
  金達風緩緩一摸臉上的黏稠物,只瞧一眼,顏面神經馬上嚴重抽搐。
  
  「你老媽的——向來是老子砸人,沒人有膽拿東西砸老子!你竟然還敢給我丟豆腐!?找死!」金大爺火大,椅子扔過去,加入戰局。
  
  剩下的兩人互看彼此一眼,然後捧腹大笑,異口同聲道:「報應。」
  
  啪!啪!
  
  幸災樂禍的兩人瞬間呈現定格狀。
  
  「丟到你臉上的是魚卵。」李辰傑好心告知。
  
  「丟到你臉上的是……」駱文迪重重歎氣,乾脆把李辰傑轉向右方立鏡。
  
  「哇啊!」李辰傑慘叫,了了。
  
  日本料理之超人氣偶像——哇沙米。
  
  接著,駱文喃抬起椅子,衝進格鬥區;李辰傑則跑進廚房清洗,出來時卻眼露恨意地抱著一桶綠色東東,加入戰局!
  
  躲在桌子下的宋玫瑰很想聽康爾袁的話不出來,但一想起朋友還在喝酒,她就很不放心,便以爬行方式爬到呂明宜面前。
  
  「明宜,求求你不要喝了,我帶你去桌子那邊躲起來。」
  
  「他們在玩摔角是不是?」呂明宜打了酒嗝。
  
  宋玫瑰好想哭,正愁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解釋,下一秒,當真有人摔到她們面前,還多了一隻長腳踩在戰敗者胸口上。
  
  戰勝者長腳又踩兩下,「是不是你拿豆腐砸老子?說!」
  
  「這位大哥……不是我礙…」敗將回得無力又無辜。
  
  「不早講,害老子扁得這麼忘我!」問完話,這男人便走開繼續找下一位。
  
  呂明宜眨眨眼,死盯剛走掉的英俊男人的背影,憨笑幾聲。「那個俊男長得跟金氏財團的公子金達風好像耶。」
  
  剛說完,又有一人被踹到她們旁邊的牆壁來,尚未站穩,踹他的男人就用一盤魚卵朝他臉上砸去。
  
  呂明宜失神看著剛走掉的第二個英俊男人,酒意似乎被驚訝趕去三分之一,「他怎麼這麼像富龍集糰子公司的總裁駱文迪?」
  
  宋玫瑰納悶,一心只想找找康大哥人在哪裡,好擔心他的安危呢!
  
  呂明宜猛搔頭,想不透。忽然間,又出現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一手環抱桶子,一手往某具活屍施刑,凱旋而歸。
  
  「李先生,你怎麼也來了?」
  
  李辰傑放下桶子,笑笑,「我們陪爾袁來找你。」
  
  宋玫瑰往桶子嗅一嗅,差點嗆到,再指指地上的人,「他臉上塗什麼?」
  
  「哇沙米,我塗到第四個才逮到兇手,真失敗。」李辰傑一臉自責樣。
  
  宋玫瑰臉蛋莫名發麻,趕忙轉問她最想知道的事:「我找不到康大哥。」
  
  「很好找的,裡面最慘無人道的就是他,聽聽看哪裡發出最淒慘的哀嚎聲,他一定在那裡。」
  
  宋玫瑰閉著眼睛聽,一下子就由東方聽出淒厲哀嚎,一轉頭,她瞧見了康爾袁,「康大哥,我在這!」
  
  「玫瑰。」康爾袁心一緊,丟下被他扭斷的椅腳,快速奔過來,伸手拉她進懷,「為什麼跑出來,為什麼不聽話?」
  
  「我只是擔心我朋友,因為她醉……」末玫瑰納悶地瞧著呂明宜,這朋友怎麼感覺沒什麼醉,還有些清醒?
  
  呂明宜抹抹臉,專注望定眼前的兩個男人,先問一個:「我在雜誌上常看到你,請問你是不是金氏財團的總經理李辰傑?李夫人是不是叫崔道紅?」
  
  「小姑娘真聰明。」李辰傑賞她一記笑容。
  
  呂明宜張開嘴,松落手中酒瓶,這下是完完全全酒醒了,稍後,再看向摟住好友的男人,「我還留著你的報章新聞,你是不是兆揚總裁,康爾袁?」
  
  康爾袁當場先親一親末玫瑰,然後才回答她:「我是。」
  
  「明宜,你酒醒了是嗎?」
  
  呂明宜驚見好友居然被兆揚總裁深深親吻,身子便緩緩下滑。
  
  是的,酒醒了,現在又暈過去了。
  
  康爾袁重重一歎,「辰傑,幫我聯絡這區的高局長,麻煩他來清常」
  
  「這裡交給我們處理,至於這位女士,我們會負責載她回去,你先帶宋小姐回去,好好談談。」
  
  好好談談。宋玫瑰聽了這一句,臉蛋不禁一抹落寞,好怕面對這一刻。
  
  「康大哥,我想——」她想先逃避一天,可惜,藉口還沒來得及說出,康爾袁身後就出現一名男子,高舉酒瓶,對他後腦狠勁地敲下。
  
  「康大哥!」
  
  ***
  
  小手用力扭乾毛巾,大眼傷心滑淚,走出浴室,一步步接近側躺在床上,沉默許久的康爾袁。
  
  宋玫瑰爬到床上,輕輕往他後腦擦拭。「頭還會痛嗎?」
  
  她好笨,問這什麼問題,堅硬的酒瓶往頭上砸下來,怎會不痛,一定痛死了,連帶把她的心也弄痛了。
  
  難怪他一回家就不理她,為了解救她這個愚蠢的女人,跟人大打出手,還帶了傷回來,現在就算為他流再多的眼淚,他大概也不會原諒她。
  
  或許,這正是他提早離開她最好的理由,一個她最沒有資格埋怨他的理由,一切都是她的錯,錯到底了。
  
  康爾袁搖頭,頸處突然感到冰涼,是她的眼淚,他知道。
  
  「怎麼辦……傷口好腫……」她放下毛巾,跪在他身後,泫然落淚。「我陪你去醫院奸不好,萬一有腦震盪怎麼辦?」
  
  「你很怕我出事?」他打破沉默問。
  
  「我當然怕,你在餐廳打架的時候,我沒有一刻不害怕你出事……」
  
  「既然怕——」他轉身扯她進懷裡,「為什麼還去見其他男人?」
  
  「我……」她趴在他胸膛上,被問得心虛無言。
  
  「你不要我了?」他擰著心詢問。
  
  「我要!」她雖潸然落淚,卻回得毫不考慮。「可是我擔心自己要不起。」
  
  「你不應該因為我的身份就判我死刑,這對我不公平,玫瑰。」他拭去她臉上的淚水。
  
  「我若跟你在一起,你一定會遭受到很多異樣的眼光,沒有人覺得我們適合,我會讓你很沒面子……」
  
  「所以你就選擇退縮?如果你早一點知道我是誰,是不是就會更早一步離開我?你拚命顧慮別人的想法,有沒有顧慮到我的想法?」
  
  「康大——」
  
  「先聽我說完!」他低吼,略顯不悅。
  
  她噤聲,內疚滿懷。
  
  「身為一個總裁不是我的錯,我一生下來,就得過這樣的生活,我沒得選擇。當我終於遇到能夠選擇的時候,你卻拚命躲!」不忍對她吼,大手便勁地捶打大床,「你就是我的選擇。」
  
  她緊抿嘴唇,哭得更厲害。他每句每字,都完完全全地讓她知道他對自己的心意,可會不會也完完全全傷到了他的心?
  
  記得他說過,解釋不是他的專長,如今他卻為了自己,拚命去解釋……
  
  「感情是兩個人的事,合不合適由我來決定,快不快樂由我來體會,你懂嗎?」
  
  她真是該死……
  
  「玫瑰,回答我。」
  
  「我以為……」她哽咽一下,「以為我還不能講話。」
  
  「你可以說話了。」他捏捏她的鼻子,經常 被這小妮子弄得好氣又奸笑。
  
  她噘了噘嘴,只想用力抱住他,抱住這個她差一點就失去的好男人。
  
  「玫瑰?」她的舉動,教他不住吃驚,接著他低頭吻去她臉上的淚水,「別哭了,你哭得我好難受。」
  
  「我怕你生我的氣,怕你過了今天,就真的不理我了。」她挪了挪身子,當他是大樹,黏得緊緊不放。
  
  他下半身猶如挨了一記可怕的折磨,而發出難以承受的悶哼。
  
  她的眼淚是讓人心疼,可她全身貼著他的動作,更令他難受的想爆發。
  
  倘若她再不離去,接下來不是他被自己給折騰死,就是她出事。
  
  「我可以問你一件事嗎?就一個問題。」她坐起來,看著他。
  
  「可以,以後你有什麼問題,不要憋著,儘管問,就怕你不問,我又莫名其妙掉到十八層地獄。」他呼吸略顯難受,十分痛苦地看著她坐在他身上的姿勢。
  
  「岑小姐她——」
  
  「免了,這問題我早已親自解決。」
  
  「解決?」他的回覆簡短的可以,但又奇異地含著難以形容的安定劑。
  
  「昨天離開宴會前,我向她表示過了。」今早的報紙頭條表示的比他大。
  
  「怎麼表——」
  
  「有樣東西,你看一看。」他適時打斷好奇寶寶的發問。
  
  「什麼東西?」
  
  他沒解釋,直接從褲袋裡掏出一個懷表,輕輕放進她手掌心。
  
  宋玫瑰一見這熟悉的懷表,淚頓時決堤。「這是……」
  
  「你以為我扔了?不,從你那天送給我時,我就一直隨身收著,工作煩悶時,我就打開它解悶,聽著那首歌,從不會哼,到會跟著它的旋律唱起,玫瑰玫瑰我愛你,後來唱著唱著,才知道自己的心——也是愛著你。」
  
  她再度趴到他胸口,激動得說不出話,手中的懷表,猶如自己的心,一直沒被他遺忘,一直被他寶貝珍藏:他的每字每句,宛如他的情,滾燙真摯,堅定不栘,唯有她這傻瓜,還不斷去懷疑他的心,是真是假……
  
  「我說了這麼多,你還要不要我?」
  
  她點頭,斷去感動的淚水,勾起害羞的微笑。
  
  「以後還會不會又顧慮這、擔心那?」
  
  她搖頭,搖走重重不安,搖出甜蜜醉意。
  
  「但是……」
  
  「還有?」他繃著臉,心頭一緊。
  
  她害羞地垂下小臉,「你這麼出色,我不知道怎麼才能做好你的女人……」
  
  「女人?知不知道我的女人代表什麼意義?」星眸發亮,猶如終於等到能夠擺脫要命折磨的時刻。
  
  他迅速翻身,將她壓在下方。
  
  「什麼……意義?」她突然不敢呼吸,那異常灼熱的眼神,好似要將她吞噬了去。
  
  「代表她的一切,都是屬於我的。」
  
  坦白露骨的措詞,令她心跳猛然失速。
  
  「聽著,我絕不允許任何男人碰你的臉,因為你的臉屬於我。」他輕輕在她臉頰上烙了印,宣告所有權。
  
  「雙唇也屬於我。」他狠狠封住這張今日反駁他多次的小嘴,大手同時展開解扣任務。
  
  他發誓今天要一併搞定!實在不想每回見到她,就要鮑受忍耐的折磨。
  
  「康大……」她低呼,上身在短時間內,被他脫得精光,準備把被子扯過來遮掩,雙手反而被他逮個正著。
  
  「老實跟你說,我很不喜歡這個『稱謂』我多麼渴望你喊我的名字。」他交叉雙臂朝上一伸,褪去最後一件衣服。
  
  「不過我會用一整夜的時間,教你懂得習慣叫我的名字。」語一落,他悍然闖入屬於他的領域。
  
  「康大哥……嗯……」她連連喊叫,有點分不清疼痛,跟劇烈撞擊所產生的快感哪個多。
  
  改不掉的稱謂令男人發出受挫的低吼,暫且打消名字教學的念頭,更加深入,逼她喊出已成為他女人的難耐叫聲。
  
  在快節奏的歡快滋潤下,這一朵玫瑰,盛開了,綻放出迷人風采……
  
  良久良久,偌大的房間,迴盪著的都是男人濃濁的喘息,以及女人媚人的嬌吟。
  
  直到小女人受不住多次佔有,而昏睡過去後,所有激情動作便因此停擺。
  
  半晌過後,他側身單手撐著頭部,手指輕輕撥弄她凌亂的頭髮,挨近她耳際,輕聲柔語:「玫瑰,我們打電話給媽媽好不好?」
  
  她眼臉微微顫動,卻睜不開眼,翻過身來,鑽進他胸懷裡,嘴發囈語,「我不要講電話……她會罵我……」
  
  他低頭,給予深深一吻後,拿起電話撥打,「不要緊,我來講。」
  
  耳邊,電話那端,有了回應。
  
  「是我,爾袁,你跟爸在美國住的習不習慣?」他笑一笑,伸手抱著沉睡中的寶貝,「下個月能為我回來一趟嗎?」
  
  房間靜了一下,等對方說完話,他看著懷中睡的香甜的女人,幸福說道:
  
  「我要結婚了。」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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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匿名  發表於 2013-11-18 00:58:13
  尾聲
  
  一部部名貴轎車,在佔地龐大的康家大莊入口大排長龍,赴宴的賓客皆是各行各業的知名人士,由此顯出今晚的宴會非比一般。
  
  的確,今晚的宴會絕不普通,對受邀賓客而言,能參加三大集團之一兆揚的宴會,就像是掛上資格許可證般,走路都有風,更何況還是兆揚總裁康爾袁的婚宴。
  
  事實上,婚宴本該在半個月後,康家二老結束國外所有事務後才舉行,可新郎沒耐心再等上半個月,堅決提前舉行。
  
  至於所有結婚事宜,便交由新郎一年前認的乾娘來處理,亦就是金氏財團董事長夫人李春花。
  
  從白天的結婚典禮到晚上的豪門婚宴,都由金家全權負責,由此也就能知道,是什麼人守在康家大莊門口接待,導致嚴重塞車——
  
  「看什麼!沒看過老子當接待嗎?再看老子宰了你!要進去就快!不要進去就滾!」金達風爆吼,嚇得那位來賓拔腿就衝進去。
  
  「下一個!你抖什麼?」
  
  大門口上演驚魂記,宴會裡頭可就熱鬧非凡、祝福聲不斷了。
  
  「康總裁、夫人,恭喜恭喜。」
  
  「謝謝。」康爾袁擁著穿著紅禮服的新娘微笑回應,那位男士離去後,眉頭便困惑一皺,「玫瑰,他是誰?」
  
  「不是你朋友嗎?」宋玫瑰反問,比丈夫還納悶。
  
  「邀請的人太多,連續三個我不認識的,這樣毫無頭緒的聊下去也不是辦法,不如我們回房間。」摟在她腰際的大手不知何時,已滑到背部,態意游移。「廚房人員還沒準備好,開不了席,我有點餓了。」
  
  他親親如甜點的小嘴唇,再以渴望的神情看著宛如大餐的老婆。
  
  宋玫瑰臉上猛地浮現紅暈,羞答答地不知該如何回應他,跟著,似忽然想到什麼,推推他催促:「媽去打牌前煮了東西給你吃,說怕你一開席就被人敬酒,根本沒空吃菜,你去偏廳的廚房找找。」
  
  「你陪我去。」一雙大手在她身上難分難捨。
  
  「我擔心朋友來了找不到我。」宋玫瑰這回連耳根都紅了。
  
  事實上,她是擔心他們一進廚房,就又很久才出來。
  
  「你先去吃東西,我在這裡等你。」
  
  康爾袁懊喪地長歎一聲,忍下妻子為了朋友而選擇拋棄他的打擊,旋身往偏廳的方向走去。
  
  「玫瑰!」女子一面對末玫瑰用力招手,一面跑過來。
  
  「明宜?」宋玫瑰興奮擁抱好友,「我以為你不來了。」
  
  「我故意遲到的,誰教你當初瞞著我,交上這麼了不得的男朋……呃,該改口了,現在是你老公!」呂明宜原地轉一圈,對這龐大又豪華的空間連連發出驚歎。「你以後要住這麼大的房子啊?不怕迷路嗎?」
  
  宋玫瑰羞赧地低頭,難掩幸福。「我們還是住原來那間別墅,他擔心我想媽的時候要跑很遠的路,所以沒有打算搬進來,而且這麼大的房子我也住不習慣。」
  
  「你老公真疼你。喂,那位伯伯好像有事找你,我自己先到處走走。」呂明宜指指右方五官端正的老者,便懷著興奮心情在寬大的大廳穿梭。
  
  宋玫瑰隨著朋友的指示,驚訝地看著來人,「歐伯伯?」
  
  「我拿豆沙包給你那個壞脾氣的老媽,免得她沒吃到,早上又跑去我那對我丟包子。」老歐繃著臉,交給宋玫瑰豆沙包的動作卻害羞不自然。
  
  「我媽在樓上跟金媽媽打牌,歐伯伯要不要過去跟她打招呼?」
  
  「不要。」老歐的臉莫名發紅,越過她,邊走邊咕噥:「哪有人發邀請函就為了叫人送豆沙包過來的,真是倒了八輩子楣才會認識這個章秋月……」
  
  宋玫瑰捧著似乎剛出爐而發燙的包子,目光盯著老歐難為情的模樣,終於明白,為何每天母親的話題十個有八個離不開老歐,而一直單身的老歐卻又甘心忍受母親無理的惡整,原來,這兩個老人家心裡都隱藏著對彼此的喜愛……
  
  「趁還沒開席,我們先照相。」身穿黑色小禮服,外表清麗的女子,喜孜孜地跑過來拉起宋玫瑰的手。
  
  宋玫瑰愣了愣,等見不到老歐身影時,才回頭對駱文迪的妻子說道:「智晴姊,不是說要等媽媽她們打完牌才照相嗎?」
  
  穿著青色露肩禮服的女子款步走過來,緩緩道:「那很可能要等到明天。」
  
  金智晴先凝視說話女子的打扮,跟著拍手讚道:「青青,這藍色禮服好適合你,腿這麼修長,你早該穿裙子了。」
  
  曹青青聳肩,表示換裝是出自於無奈,「我本來想說穿褲子舒服些,媽卻逼我換掉,不許我穿的太隨便,對了,我老公還沒忙完嗎?」
  
  「我已經請人去把他喚回來了,八個客人被他嚇跑三個,再讓他接待下去,後半段的客人沒一個敢進來。」金智晴用力跺腳,只怪當時一歲的她手無縛雞之力,不然一定把剛出生的金達風給掐死!
  
  曹青青攤手。 別怪她做妻子的失職,她對這頭牛早已束手無策。
  
  女士們交談之餘,後方突然出現一隻大手,朝金智晴一扯,將她拉進懷裡。「幾位太太今天都好漂亮。老婆你更漂亮。」
  
  「只有今天嗎?」金智晴甜蜜蜜地窩在駱文迪懷裡。
  
  駱文迪邪魅一笑,以只有她聽得見的音量說:「半夜脫去衣服時最漂亮。」
  
  金智晴立刻羞得尖叫,「駱文迪!」
  
  駱文迪裝作若無其事,早已習慣她的尖叫聲。
  
  身後的李辰傑與秦丹走上前一步,忙著找尋自己的太太。
  
  心思向來細密的曹青青瞧他們的動作,不等他們開口,手就已指向餐飲區,熱心說道:「兩位別找了,道紅跟詠親正在那裡幫忙擺小點心。」
  
  「別讓她忙過頭,我擔心她太累。」秦丹望定妻子,視線全是疼愛與不捨。
  
  「我那一隻也是,特別是別讓她進廚房幫忙。」李辰傑正色囑咐,迅速循看附近,轉頭再問末玫瑰:「美麗的新娘子,你親愛的老公呢?」
  
  如此這般的詢問,令宋玫瑰聽了又抓起幸福,往臉上呈現,嬌滴滴地說:「我看他好像餓了,所以催他去吃點東西,他人應該在偏廳,你們去找找。」
  
  「才第一天就關心老公關心成這樣。行了,太太們去忙你們的,我們這就過去找他。」
  
  李辰傑朝駱文迪使眼色,且行且冷笑說道:「我準備整箱威士忌給那陰險的新郎當作結婚禮物,夠朋友吧?」
  
  駱文迪與秦丹兩位表兄弟不禁為此長歎,心想,李辰傑這傢伙是不是打從第一天認識康爾袁,就恨到現在?否則怎會有這麼可怕的怨念?
  
  待三人到了偏廳,當真瞧見康爾袁躲在一角捧著大碗公吃東西,身邊還多了之前在門口,每隔三分鐘就叫來賓滾的金達風。
  
  「達風,你怎麼在這?誰去代你做接待?」李辰傑不解地問。
  
  「金家守衛小高。」金達風戳戳身邊認真吃東西的英俊新郎,「這男人結婚結的還真淒涼,竟然躲在這裡吃餛飩。」
  
  淒涼,不,看他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樣,三人肚子就覺得餓。「還有沒有?」
  
  「抱歉,我岳母只煮我的份。」康爾袁勤吃餛飩,連頭部懶得拾起來。
  
  幾隻手緊緊握拳。心想,不要緊,今晚就是報仇之日,一箱威士忌喝完,看這陰險男怎麼走回新房!
  
  正當金達風想直接奪走餛飩,不給康爾袁吃時,附近的幾位生面孔男士,交談聲突然加大,吵得俊男們沒辦法專心談論,只好靜下來聽他們到底在爭吵什麼——
  
  「喝過那麼多喜酒,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漂亮的新娘子,要是能搶過來做我老婆,不知道多好!」
  
  後面吃餛飩的新郎,登時沉著臉,動也不動,惹得李辰傑噗哧一聲笑出來。
  
  「我就跟你不一樣,去看看拿相機要拍照的那一個,長得清秀、臀部又夠翹,走起路來,都讓人流口水!」
  
  嘲笑新郎的李辰傑,這下笑不出來了,接著換秦丹搗著嘴笑他。
  
  「最旁邊穿白衣眼那個才叫順眼,看起來又乖又聽話,十分對我胃口。」
  
  後面的秦丹環抱雙臂,臉色鐵青,輪到駱文迪把這三個老婆被相中的倒楣男人笑一笑。
  
  「穿黑色禮服的那個才贊,臉蛋夠漂亮,身材夠辣,等一下我就去跟她要電話!」
  
  駱文迪聞言,立即垮下臉,冷瞪說話的人,留下清閒的金達風徹底狂笑。
  
  「我喜歡的那個跟你們不一樣,不信我問問這位先生的意見。」最後一位朝金達風走來,指著遠處正在照相的其中一位女子,詢問意見:「這位先生,你覺不覺得穿青色小禮服的那一個比較辣?」
  
  金達風笑容立即消失,俊容抽搐,咬牙附和:「嗯,是有點辣。」
  
  「你覺不覺得她外表冰冷,其實內心火熱?」那人繼續訪問。
  
  「你的意思是隨時會噴火的那種?老實說在下有深刻的體會。」
  
  「要是換作你,你也一定會去把她對不對?」那人聽了超興奮的。
  
  「鐵定去把她。」金達風森冷失笑。
  
  民意調查一完,那人便回頭對朋友們炫耀,「看吧,人家也覺得我——」
  
  「因為你講的,正是我老婆。」
  
  金達風冷酷宣告完,後面四人也沉著俊臉一同定過來,肅殺之氣懾人。
  
  就在此時,司儀走到宴會中心的講台上,敲敲麥克風,清清喉嚨:
  
  「麥克風測試、測試。讓各位久等了,幾位大廚的精心料理,已經準備好了,為了不耽擱來賓品嚐美食的時刻,就請各位一邊享用,一邊聽本人對康總裁及夫人發表幾句祝賀——」
  
  砰!突然,偏廳傳來響亮的碰撞聲。
  
  所有來賓見狀,集體騷動,因為——
  
  不是開席,是開打了!
  
  司儀抱頭驚慌鬼叫,但又礙於責任心重,打消落跑的念頭,緊抓麥克風大聲說話:「本人今日非常榮幸能受到邀請參加——哇……」椅子突然扔過來打斷他的話。
  
  司儀爬起來,整理西裝,冷汗直冒,堅持把工作完成:「康總裁與夫人這對新人,可說是天作之——」
  
  話沒說完,驚見一個人被康爾袁摔到講台上,而被摔的男人很快地站起,傲氣怒吼:「知不知道我們是誰?我們都是你岳母鄰居彭太太的兒子!」有其母必有其子,說話自滿過分,毫不謙虛。「我還是去年全國空手道冠軍彭瑞——」
  
  全國空手道冠軍,突然讓新郎一腳踢飛出去!
  
  司儀掏出手帕,擦擦額頭上的汗,站回自己的崗位,繼續說話:「相信各位一定都與本人一樣,深信他們未來的日子會是如何的幸福美——哇!」
  
  講到一半,彭家老三霍地被李辰傑狠狠踹過來,撞倒了講桌。
  
  「最後我祝福兩位新人,百年好合!」後方的新娘嚇到躲進新郎的懷抱裡。
  
  「永浴愛河!」南邊的駱文迪一個勁拳,將號稱是拳擊手的彭家老二打入噴水池裡去。
  
  「早生貴子!」另一邊的秦丹踢起酒瓶,精準K到彭家老四的重要部位。
  
  「再——會!」大廳正門的金達風,左勾拳右勾拳,再熱情奉送一記迴旋踢,並且對飛在半空的老五,揮手道別——
  
  保重!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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