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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季葒]臉紅心又跳【世紀狂戀之三】[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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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2-23 01:09:44
  第九章
  
  兩具火熱交融的rou體,從沙發移向地板。經過一陣纏綿之後,萬分飢渴地糾纏著進到了房內。
  
  歐陽蜜莉趴在床沿,段勻精健的壯軀覆在她的背上,他的胸膛熨燙著她的美背,他的手從背後繞到她的身前,厚實的大掌握住她豐滿的雙峰,隨著下身激狂撞擊的節奏,他放肆地愛撫著她那團雪白的豐盈。
  
  「我的蜜兒,妳還想要更多嗎?」
  
  當愛的節奏越來越激烈,他在她體內的男性也越來越堅硬腫脹時,他狂吼著問她。
  
  「我……承受……不了了!」
  
  歐陽蜜莉無法負荷這般激烈的結合,她搖著頭,回答的聲音顯得疲累而滿足。
  
  「妳這麼容易滿足?」
  
  段勻汗濕的俊顏微揚,他邪囂的唇勾勃出一抹得意的笑,下身的動作絲毫沒有停頓。
  
  「是你……太可怕了……」她急喘著氣,rou體的興奮即將達到最高點。
  
  「妳央求我,我就停下來!」其實他也瀕臨爆發點,埋在她體內的堅挺已經快要爆炸了。
  
  「勻,求求你……我真的……」他一次又一次狂猛的需索,讓歐陽蜜莉快要虛脫。「不行了……」她趴在床上申吟著,承受不了激情的她,身體微微顫抖著。
  
  「妳忍著點,我就去了!」段勻雙手緊捏著她的雙ru,用盡力氣,在她緊室的體內做最後一次的衝刺。
  
  「啊--」一股熱流撒進她的體內,和她融合為一。
  
  飢渴的纏綿,在他一聲如野獸般的吼叫聲中結束了。
  
  段勻爬起身來,他把趴在床沿的歐陽蜜莉,抱上了床歇息。
  
  歐陽蜜莉全身軟綿地躺在床上,過度的激情讓她呼吸急促,全身發著細汗,原本似雪般的肌膚,泛起潮紅。
  
  段勻躺在她的身側,他溫熱的掌仍留戀在她曼妙的同體,撫著她每一寸柔嫩的肌膚。
  
  此時,兩人都沒有說話,靜靜地享受這一刻的幸福。
  
  「勻,你真的愛我?」
  
  良久,激情褪去,她開口問他。
  
  「為何這麼問?」他皺眉。
  
  「因為我……我很迷惘……」
  
  「迷惘?」
  
  「我……」她懷疑的事能坦白嗎?歐陽蜜莉陷入了猶豫。
  
  「告訴我,妳在疑惑什麼?」他愛撫的節奏趨緩。
  
  歐陽蜜莉深吸了一口氣,她微轉過身,和他面對面相視。
  
  「請你老實地告訴我,你忽然改變對我的態度,是因為我歐陽家龐大的事業嗎?」她一口氣說出了她心裡的疑竇,她的個性率真,講話從不掩飾內心的情緒和想法。
  
  對於段勻突然改變態度這件事,她真的找不到可以解釋的答案,而這個原因是她唯一能領悟到的。
  
  段勻愛撫的手驟然停了下來,兩道濃眉擰得死緊,俊顏倏地刷上一層駭人的陰鬱--
  
  「妳懷疑我?我如果想要謀奪妳歐陽家的財產,當初妳找上門時我就接受了,何須要等到現在才來奪取!?」他黑幽的瞳和她相視,他沉聲回答,聲音中飽含怒氣。
  
  「當初是你驕傲的男性尊嚴在作祟,讓你拉不下臉來接受,至於現在,是因為我毅然放棄了你,選擇嫁給孟廣風。你眼見我歐陽家龐大的事業即將落入他的手中,所以你……」
  
  歐陽蜜莉惶恐地說出她的想法,但在見到他的神情越來越陰鷙危險時,她又住了口,不敢再繼續說下去。
  
  「所以我突然徹悟,再不奪回妳,我將失去歐陽家的家產,失去一夕致富的機會。」段勻聲音冷冷地替她接下話。「妳是這樣認為的,是嗎?」他問她。
  
  「我……我只是……」歐陽蜜莉困澀地說。
  
  她的回答令段勻火冒三丈,他發瘋似地從床上跳起。
  
  「天殺的妳,妳竟然這樣看待我--」他跳下床,憤怒地對著她大吼。
  
  「不,我只是……只是……懷疑而已……」他的怒氣驚醒了歐陽蜜莉,她知道她的話刺傷了他。
  
  她跟著下了床,欺近他,欲安撫他張狂的怒氣。
  
  但段勻卻視她如蛇蠍般,避開了她。
  
  「懷疑?妳如果能真切地感受到我的愛,能像我愛妳一樣熱情地響應我,妳就不會對我產生一丁點的懷疑!」他修長的腿往後退去,她接近一步,他就退後一步。
  
  「你的愛,我感受到了……」看著他拉開距離,在激情過後,這份疏離感讓她感到恐慌。
  
  「哼,妳真會撒謊,妳既然感受到了我的愛,就不會用這樣的話侮辱我的人格。」他不屑地冷笑。
  
  「勻,我不是--」
  
  歐陽蜜莉驚惶地提腳欺近他,她要投入他的身懷,感受他方才熨燙的體溫。
  
  但,段勻厲聲制止了她。
  
  「別靠近我!我不想再碰妳。」
  
  「勻……」她倉皇驚喚,無視於他的制止,她的腳步不曾停下。
  
  眼看她就要擁住離去的他,但他卻冷然的拒絕了她。「歐陽蜜莉,我再次後悔了,我好後悔、非常後悔自己碰了妳!」
  
  這句話炸毀了方纔所有的濃情蜜意,所有的激狂情愛。
  
  他後悔!歐陽蜜莉追逐的腳步在房門口頓住了,他的話刺傷了她的心,她的心好痛……
  
  心慘痛到了死寂的地步,她沒有再開口挽留他,就這樣怔然地看著他彎身從地上拾起衣服著裝。
  
  「我想以歐陽家龐大的財產,絕對能讓濫情的孟廣風從此對妳死心塌地,妳不用擔心他敢背著妳和別的女人亂搞。」著裝完畢,他冷傲地揚首瞥了她一眼,冷硬而不屑地撂下這句話。「祝妳幸福!」他言不由衷地道,理智已被怒氣凌駕。
  
  「謝謝你的祝福。」
  
  她的心揪成一團死結,苦不堪言,面對他的譏諷,她只有拾起高傲的尊嚴來掩蓋痛楚。
  
  砰!他用力地關上門,揚長而去。
  
  今晚的激情在瞬間全化成了泡影。
  
  ***
  
  午夜,各家酒吧漸漸開始聚集人潮。
  
  在「灰暗角落」酒吧中,舞台上一位打扮清涼火辣的女郎正扭腰擺臀,妖嬈的身軀正與矗立在舞台中央的鋼管交纏熱舞著。
  
  她的每一個動作都極具挑逗性,這樣的動感熱舞,抓住了現場每一對醺醉的雙眼。
  
  「好耶!夠辣!」舞者一個性感的撩撥,隨即引起台下的一陣尖叫。
  
  受到群眾的鼓噪,台上的舞者又賣力地展現另一種嫵媚惑人的風情。
  
  她賣力地演出,台下的觀眾則賣力地用尖叫和貪婪的眼神響應。
  
  現場所有的男人都把注意力放在火熱的舞台上,唯獨段勻一個人完全視若無睹,喝著悶酒。
  
  他坐在離舞台最遠的吧□,手捧著酒杯,一杯接一杯地灌著。
  
  「再來一杯威士忌。」仰首喝了第三杯酒之後,他又向吧檯內的調酒師點了一杯。
  
  不一會兒,調酒師又遞上一杯蘇格蘭威士忌給他。
  
  段勻接過酒,他晃了晃酒杯,杯中的酒液配合著現場炫麗的燈光晃動,十分美麗。就著杯中迷離的光影,他的腦海又浮現了歐陽蜜莉那傷透了他尊嚴的話--
  
  她懷疑他的真心,他乾脆死心算了!既然心死,他就應該立刻回台灣,不該再在香港逗留。
  
  但,他就是無法瀟灑地離開,滿腦子全是方才和歐陽蜜莉火熱纏綿的影像;他徜徉在她體內的興奮感覺,到現在還久久不褪。
  
  再一次的交融,他承認,他對她的愛又更深了。但,她那些侮蔑的話卻狠狠地刺傷了他的心,她竟然懷疑他愛她的動機,這實在叫人太寒心了。
  
  「該死的!她怎麼可以懷疑我!」
  
  想起她那番話,他就控制不住怒氣。他重重地放下酒杯•玻璃酒壞在撞上吧檯時,發出一聲極大的聲響。
  
  這個聲響很大,可酒吧裡的音樂聲更大,掩蓋過了這個撞擊聲。
  
  他寒著臉,舉起杯,仰起首,再次喝光杯中的烈酒。烈酒滑過他的喉,帶著一股刺激的辛辣,稍稍安撫了他滿腔的怒氣。
  
  放下酒杯,他靠坐在椅背上,閉上眼,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
  
  他不想就此和歐陽蜜莉劃清界線,方才離去時那句祝福的話是在賭氣之下,不經思慮便脫口而出的。
  
  現在他有點後悔了,他後悔自己太過衝動、太過傲氣,才會把事情搞到這番難以轉圜的境地。
  
  好懊悔!段勻痛苦地趴在吧檯上,很難過地譴責著自己。
  
  鋼管熱舞的表演結束,現場的喧鬧聲也逐漸靜了下來。
  
  舞者回到後台,從後台繞道來到了吧檯內。
  
  「汀娜,妳的表演越來越放得開了,很火辣哦!」一位調酒師對汀娜讚美道。
  
  「怎麼?連你也被我挑逗得興奮起來了啊!」汀娜妖媚地眨了下眸。
  
  「我的自制力沒那麼差,在這裡工作,每天看那麼多場表演,我已經練就了金鋼不壞之身。」調酒師邊和她聊,邊調了一杯酒給她。
  
  「哦!是嗎?那照你的說法推論起來,常來捧我的場的那些男人,也很難被我挑逗得亢奮起來了?」
  
  汀娜接過酒輕啜著。
  
  「那可不一定!客人會常來捧妳的場,代表妳對他還有致命的吸引力。」調酒師否定了她的話,他語氣曖昧地接著說:「妳的常客--孟大少爺就對妳的熱舞上了癮,他只要有空,絕對會來這裡捧妳的常」
  
  「廣風他來啦!」汀娜一聽,高興地丟下酒杯。「他在哪裡?」她急切地問調酒師。
  
  「在二號包廂裡,他要妳表演一結束,馬上就過去找他。」調酒師回道。
  
  汀娜興奮地衝出吧檯,惹火的身影像一團火焰似的衝進了二號包廂。
  
  趴在吧檯上的段勻,把調酒師和汀娜這段對話全聽進了耳中。
  
  汀娜的前腳一衝出吧□,他就起身跟著她,往二號包廂前去。
  
  這天殺的爛男人孟廣風!明天就要和歐陽蜜莉舉行訂婚宴,今晚竟然還來這裡尋歡作樂!
  
  這種濫情的男人根本匹配不上歐陽蜜莉,她若真嫁給了他,這一生絕對會毀在他的手中!
  
  這一刻,段勻恍然領悟到,他不能離開香港,更不能就此撇下歐陽蜜莉不管,他必須從孟廣風這匹狼手中搶回她。
  
  站在二號包廂的門前,他並沒有立刻衝進去揪人,他觀察著裡頭的動靜,直到裡面傳來大膽的申吟聲和濃濁的喘息聲。
  
  霍地踢開門,段勻一臉森冷地直搗入包廂內--
  
  包廂內的情景果然如段勻所預期,汀娜正一身赤裸地跨坐在孟廣風的腰際,而躺在地上的孟廣風一絲不掛,他和汀娜正上演著一場大膽的情慾戲。
  
  「他媽的!是誰這麼大膽敢來打擾我的好事!」
  
  受到干擾的孟廣風粗穢地罵著髒話。他一把推開坐在她身上申吟的汀娜,迅速取過丟在身側的襯衫蓋住自己的si處。
  
  「風,你真是粗暴!」汀娜被他推倒在一旁,她毫不遮掩自己慾求不滿的一張臉,生氣地坐在旁邊。
  
  「你是誰?給我報上名來!」孟廣風對著段勻大吼。
  
  段勻雙手環胸,一雙黑眸直盯著孟廣風。
  
  「我是受『歐陽集團』和『瑞發集團』的邀請,特地遠道來到香港參加訂婚宴的貴賓。」段勻揚揚眉說道。
  
  孟廣風聞言,臉龐立即刷上了一層慘綠。
  
  他的父親曾警告過他,要他在婚前這段期間收斂住打野食的行為,免得被入撞見,破壞了好事。
  
  他已經做得夠隱密了,沒想到卻還是被「抓包」,這下子他慘了,如果這個人存心不良,跑去跟歐陽武咬耳朵的話……
  
  「那又怎樣?來參加訂婚宴的貴賓少說也有五百人,你的身份也沒有什麼特殊之處。」孟廣風鎮定地說,他在心裡盤算著該如何應付眼前這一臉殺氣的男人。
  
  「我的身份是不特殊,但眼前我所看到的情況卻很……」段勻勾起一道冷笑,臉上儘是挑釁之意。
  
  「你想怎樣?」段勻的尋釁讓孟廣風心驚,他撈過襯衫、長褲套上身,撤過頭示意坐在一旁看好戲的汀娜離開。
  
  「真掃興!」汀娜不快的起身著裝,扭著臀,神情不悅地離去。
  
  段勻走進包廂,順手關上了門。
  
  「三百萬夠堵你的嘴了吧!」孟廣風以為段勻是要乘機向他威脅。
  
  「不必破費,錢我很多。」段勻哼了一聲,他一身怒焰地欺近孟廣風。
  
  「那你要什麼?」孟廣風被他磅礡的氣勢駭到,往後倒退了一步。
  
  「我要--」段勻健臂一張,猛然揪住他的衣領。「痛扁你一頓!」下一瞬間,他揮出鐵拳,擊向孟廣風的腹部。
  
  「唔--」孟廣風被這重重的一拳打得彎下了身,他伸出雙手撫著肚子,痛得說不出話來。
  
  一拳並不能消除段勻滿腔的怒氣,在孟廣風哀嚎的時候,他又擊出第二拳、第三拳、第四拳……
  
  腹部被猛擊了四拳的孟廣風,痛得跪倒在地,他一隻手扶著沙發,勉強地撐著即將倒向地面的身體。
  
  「你敢強吻我的女人,我賞你三拳算是便宜了你!」段勻昂藏地立在孟廣風的身前,他口氣憤然而冷硬地說。「至於第四拳是警告你最好就此打消和歐陽家族聯姻的念頭,你明天若敢出席婚宴,我一定會把你今晚的行徑當著歐陽武及所有賓客的面前揭露出來!」段勻快意地撂下話,厲眸又掃了他一眼,然後揚長而去。
  
  「我……呸,你、你……你以為……我會……受你的威脅礙…我孟廣風……才不怕你哩,你……要說……儘管去說,反正……沒憑沒據……誰會相信……你的鬼話……礙…好痛!」孟廣風不支倒地,躺在地上淒厲地哀嚎著。在段勻離開之後,他才有氣無力地反擊。
  
  ***
  
  一離開「灰暗酒吧」,段勻馬上驅車趕回酒店。
  
  他要去向歐陽蜜莉求和,去向她道歉,就算她再怎麼懷疑他的人格,他都隨她去,不會再發脾氣。
  
  出租車駛進「華景酒店」的大門口,段勻心急地跳下車,跨開大步往酒店邁進。就在他步入酒店之時,眼角的餘光卻瞥見歐陽蜜莉正彎身坐進一輛豪華的私家轎車內。
  
  腳跟一旋,他迅速地轉回身來,疾速地跑向了那輛豪華型的凱迪拉克。
  
  歐陽蜜莉早在段勻下車時就已經看見了他。他又回到酒店,她不知道他為何回來,也不想知道,因為她已經對他死了心,在他說懊悔的那一刻。
  
  坐上車,她關上車門,馬上吩咐司機把車門上鎖。
  
  啪啪啪!段勻飛快地來到車旁,著急地拍打著車窗。
  
  「蜜莉,把車門打開!」
  
  他隔著玻璃大叫,但歐陽蜜莉卻充耳不聞。
  
  「開車。」她示意司機,把視線放在正前方,她看都沒看他一眼。
  
  司機馬上激活引擎,凱迪拉克緩緩駛出酒店。
  
  「停下來,蜜莉--」段勻不死心地追了上去,他拍著車窗,追逐的腳步因車子加速行駛的速度而加快。「請妳停下來聽我說--」他跑著,快要追不上車子的速度。
  
  歐陽蜜莉拉上窗幔,隔絕了段勻那張焦急的俊顏。「加速。」她再次吩咐司機。
  
  司機踩下油門,車子往前疾速駛去,把段勻遠遠地拋在車後。
  
  「可惡,妳為何不給我機會。」被拋在後面的段勻,站在街頭,忿然地仰首對著夜空大喊。「我要向妳低頭,跟妳認錯,妳為何不聽我說!」
  
  大聲喊著,他的雙手扒著髮絲,歎了一口氣,覺得心正在一片一片剝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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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2-23 01:10:05
  第十章
  
  訂婚宴舉行的地點是位於太平山上的「芙園」,「芙園」是歐陽武斥資購買下來的一座近千坪的花園豪宅。這個「芙」字是取自歐陽蜜莉的母親--顏若芙的名字。
  
  這座豪宅是歐陽武送給孫女歐陽蜜莉和孟廣風的新婚禮物,也是他倆結婚後將共同展開夫妻生活的愛巢。
  
  自從歐陽蜜莉和孟廣風的婚事敲定後,歐陽武就著手把「歐陽集團」總部移到香港,以便讓孟廣風將來能同時兼管自家事業及「歐陽集團」。
  
  一切的事情都如歐陽武所安排,正圓滿地進行著。
  
  今天之後,他肩上的責任就要卸下來了,龐大的「歐陽集團」終於找到接管的人了。
  
  歐陽武坐在花園一角,看著佈置得美輪美奐的花園,也就是即將舉行世紀訂婚宴的現場,但他的心情卻是憂喜參半--
  
  「羅太太,去看看小姐準備得怎樣了,宴會的時間就快要到了,請她準備好就得到花園來迎接孟先生了。」
  
  看著花園陸續湧進賓客,又低首看了一眼懷中的骨董金錶,他回頭催促著在一旁忙碌的傭人。
  
  「好的,我這就去。」羅太太放下手中的雜務,回身跑進大宅裡,走上弧形樓梯,來到位於二樓這間剛裝潢好、非常豪華氣派的新房。
  
  歐陽蜜莉正坐在椅子上,仰著臉讓化妝師在她細嫩的臉上描繪著……
  
  在化妝師一雙俐落的巧手打點之下,數十分鐘後,天生麗質的歐暘蜜莉被打扮得更加明艷動人。
  
  「小姐,請問妳準備好了嗎?老爺請妳下樓去迎接孟先生。」新房的房門是敞開的,羅太太恭敬地站在房門外問道。
  
  「差不多了,我馬上就下去。」歐陽蜜莉輕聲應道。
  
  今天的宴會,她絕對是最出色、最耀眼的。
  
  她的髮絲回復了黑色柔亮的色澤,短髮往上梳整,搭配上假髮和花朵,綰成了一個巧妙的髻,耳鬢飄逸著兩綹青絲。
  
  她臉上上了合宜的粉妝,漂亮的五官顯得更加立體迷人。弧形優美的玉頸上,戴著一條璀璨的鑽石項鏈,煉墜垂貼在她的鎖骨上面。
  
  她的身上穿著一件剪裁簡單,樣式大方的銀色絲緞窄款長禮服,露出了香肩和雪白的背。而露在禮服外白皙的雙腳,睬著一雙銀色的細跟高跟鞋。
  
  整裝完成,化妝師又做了最後一次審視。
  
  「好了,真是完美。」她讚歎道。
  
  「是粉妝完美,還是我完美。」歐陽蜜莉對著鏡子綻放出迷人的笑意,她笑著問化妝師。
  
  「一切都完美得令人證歎,只要妳收起妳那份落寞。」化妝師回道。
  
  歐陽蜜莉聞之愕然,她沒想到化妝師竟看得出她心底的失落。
  
  「時間差不多了,我得趕緊下樓去。」她沒做響應,拎起裙襬,踩著優雅的步伐,風姿綽約地緩緩步下樓。
  
  她看起來美極了,整體散發出渾然天成的婉約氣質。
  
  歐陽武這時已進到了大宅內,他在看見唯一的孫女--歐陽蜜莉--這般懾人的美麗模樣時,忍不住一把老淚在眼眸裡打轉著。
  
  「爺,你眼眶紅紅的。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歐陽蜜莉站在樓梯上方,居高臨下,很清楚地看見歐陽武那雙老眸中晶瑩的淚珠。
  
  「我身子硬朗得很!」歐陽武彎起手時,很神氣地比了比大力水手卜派的姿勢。「我有點兒想哭,因為很捨不得把你交給孟廣風那小子。」
  
  「爺,省省你的眼淚吧,我現在還是你的,還沒落入孟廣風那小子的手上。」其實她比爺爺更想哭,她只要一想起昨晚段勻那悔恨的陰鷙表情,就想嚎啕大哭一常
  
  「我的寶貝,妳今天看起來好像有心事。」歐陽武突然轉移話題,他那雙犀利的老眸,直睨著她瞧。
  
  「我能有什麼心事?不就是擔心婚後無法再像以前一樣瘋狂地玩樂!」歐陽蜜莉挑挑眉,櫻唇揚起一道虛偽的笑。
  
  「妳哦!都要為人妻了,還只想到玩。」歐陽武無奈地搖搖頭。「婚後妳得給我安分點,乖乖在家相夫教子。」他叮囑她。
  
  「是,我知道啦!」歐陽蜜莉撒嬌地回道。
  
  她伸出手,要求歐陽武展現該有的紳士風度,扶她一把。
  
  「小妮子,用『美若天仙』來形容妳,還不及形容妳千分之一的美麗。」
  
  歐陽武拾級步上幾層階梯,很紳士地舉高了手,迎接這位美麗的新娘子下樓。
  
  「爺,你形容得好誇張哦!」歐陽蜜莉瞥了歐陽武一眼,對他的形容詞感到好笑。
  
  「爺爺說的是真心話,一點兒都不誇張。」歐陽武挽著她走出大宅,緩緩步向花園。「妳很美,美得讓我都捨不得讓妳出嫁了。」
  
  這是他的肺腑之言。
  
  「爺,我是要『娶』新郎,不是要出嫁!」她笑斥。
  
  是的,這一場兩大家族聯姻的訂婚宴,除了它極近豪華奢侈的排場引人注目外,另一點就是,新郎倌孟廣風同意入贅歐陽家族。
  
  「唉,這只是表面上的說詞而已,其實妳和孟廣風這小子結婚之後,他不過是人留在我們歐陽家效命,至於他的心……」歐陽武語氣有點憂心。
  
  他來到香港籌備婚禮的這段期間,多少曾聽見一些有關孟廣風的負面傳聞。
  
  他聽說孟廣風的品德有問題,交友情況很亂,在台灣、大陸等地都養有幾名情婦。
  
  這樣的傳聞讓歐陽武很擔心,自從聽見傳聞後,他便托請了徵信社來調查孟廣風。如果這些傳聞一旦查證屬實,他會馬上宣佈取消婚約。
  
  但,奇怪的是,不知是否孟廣風精明過了頭,竟把這些事情掩蓋得天衣無縫,他竟抓不到這傢伙的小辮子。
  
  莫非他真的品性優良,那些傳聞只是某些善忌的人要惡意誹謗他?
  
  不管真相如何,現在他是根本查不出任何破綻來。
  
  既沒有證據來證明這些傳聞,他便沒有理由取清這場婚約,因此只好就讓這場世紀訂婚宴,在此刻如期舉行。
  
  「怎樣?爺爺你怎麼不繼續說下去呢?」
  
  「沒事,爺爺只是發發牢騷而已。」歐陽武不想讓她擔憂,遂閉上了嘴。「走吧!孟廣風那小子可能已經到了。」
  
  挽著歐陽蜜莉,他威嚴地仰起首,挺直了腰桿,邁著沉穩的步伐,緩緩步向花園中央的舞台。
  
  ***
  
  宴會在「芙園」的花園中舉行,廣大的花園中央,搭起了一座非常氣派的圓形舞台。
  
  在舞台的前面,用嬌艷盛開的各種顏色玫瑰花架起了一座拱門,這是登上舞台的入口處。舞台的後側則安排了一團七人所組成的樂團,左側及右側都各擺放了訂婚蛋糕和準備倒香檳酒慶祝的高腳杯塔,這是為訂婚儀式助興的節目。
  
  一點五十七分,所有的賓客都已經陸續進常
  
  上千坪的花園,擠進了數百位的賓客和八十幾名的服務生。觥籌交錯、衣香鬢影,整個宴會現場看起來好不熱鬧。
  
  段勻也赴宴了,他還帶著一位噴火女郎一同前來。
  
  一踏進「芙園」,他就急切搜尋歐陽蜜莉的身影。
  
  穿過人群,他朝主屋前進,她既沒在花園招呼賓客,那一定還留在屋內。
  
  步上幾個階梯,主屋的拱形大門上也佈置了氣球和花,整座大門看起來美輪美奐。
  
  歐陽武挽著歐陽蜜莉,正朝屋外走出,打算進入宴會會常透過明淨的玻璃,歐陽蜜莉看見正往主屋走來的段勻,在他的身邊站著一名化著濃妝,打扮暴露又粗俗的女人。
  
  天殺的臭男人,竟然帶情人來參加她的訂婚宴。歐陽蜜莉一雙美眸閃著怒氣和妒意,一顆心揪成一團。
  
  在進入主屋前,段勻猛然想起身邊的女伴。他轉頭向女伴竊語幾句,之後她就扭腰擺臀地離開。
  
  在階梯前,他們遇上了。在看見歐陽蜜莉的剎那,他那雙灼亮的黑眸掩不住驚艷,讚歎地直瞅著她。
  
  她好美!美得令人屏息!他被她此刻的美麗奪去了呼吸,奪去了心。
  
  他的雙眼散發著如火般灼熱的情焰,直往她蔓延而去。歐陽蜜莉掩不眉睫,慍惱地避開他的注視。
  
  「請問這位是……」歐陽武沉穩的聲音打破了他們之間的沉默。他知道眼前這個俊拔不凡的男人就是段勻--他當初看上眼卻有緣無分的孫女婿。
  
  「歐陽先生,我是段勻,您……應該還記得我吧!」段勻信步走上階梯,在他倆的面前停了下來,他與歐陽蜜莉只離咫尺,他依稀能感受到她身上那股狂野的氣息。
  
  「我記得你,也記得我的邀請名單上並沒有你的名字。」歐陽武道。
  
  「很抱歉,我不請自來,希望沒有造成您的困擾。」段勻語氣歉然,但神情卻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他冷峻地揚著臉,對歐陽武曾打壓他的事情,心中還憤憤難平。
  
  「無所謂,不差你一人,你抽空前來正好,我正有打算要親自向你致歉。之前我對你所做的一切,還望你能寬宏地諒解。」歐陽武也一樣,嘴上掛著歉意,表情卻是倨傲且不可一世。
  
  「關於你不擇手段打壓我的事情,並不是一句抱歉就能帶過,我無法接受你如此毫無誠意的道歉。」
  
  「那你要我怎麼做?」他夠傲,非常有種,竟然敢當場向他尋釁,他也不想想,小小一個「段氏財團」怎有能耐和「歐陽集團」抗衡。
  
  歐陽武在段勻的身上看見了年輕的自己--驕傲、不凡。歐陽武心中不覺證賞又感慨,為何段勻不肯點頭入贅歐陽家呢?
  
  「把她交給我,一切恩怨就一筆勾消。」段勻把視線移回歐陽蜜莉的臉上,他灼熱的眸毫不掩飾對她的渴望。
  
  「呃……這個要求……」
  
  歐陽武將他眼中熾熱的情感看得一清二楚,他心中已經宣告失敗的希望,再度燃起。看來,段勻似乎改變了初衷,他和歐陽蜜莉之間似乎存在著令人好奇的關係。
  
  假如他猜測得沒錯,那這轉變真是太令人興奮了!歐陽武在心中得意地笑著,他對段勻的滿意度遠超過那個越看越不順眼的孟廣風。
  
  「段勻,我不是貨物,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丟掉嗎?你如果想反擊我歐陽集團,你就放馬過來!」未等歐陽武拒絕,歐陽蜜莉已先開口拒絕了段勻。
  
  「年輕人,我孫女說不,我也不能勉強她耶!」歐陽武佯裝無奈地回道。
  
  「蜜莉,求妳心平氣和地聽我說,關於昨晚……」見歐陽蜜莉拒絕,段勻垮下了臉,焦急的神色淹沒了他一臉的傲氣,他急忙欺近她。
  
  「請你別再提及關於昨晚的一切,我已經忘得一乾二淨了。」歐陽蜜莉推開他,提起禮服裙襬,面帶慍色地步下階梯。
  
  不想談及昨晚,只要一想起他那懊悔的鄙夷神情,她的心便痛得好難受。
  
  段勻跟著追了上去,但卻被歐陽武制止祝他抓住段勻的手臂,好奇地向他探問:「昨晚怎麼了?你們發生了什麼事啊?」歐陽武語帶興奮地追問。
  
  「歐陽先生,昨晚我和蜜莉在一起,我們有了親密關係。」
  
  見歐陽蜜莉不理會他,纖細的身影沒人入群中,他只有轉移目標,回首向歐陽武坦白有關昨晚的一切。
  
  要想阻止這場訂婚宴,挽回歐陽蜜莉,從歐陽武這方下手是最好的方法。
  
  「有了親密關係又怎樣,你心中沒有她的存在,她的心沒放在你身上,這根本就只是一場遊戲而已嘛!」歐陽武把得意藏在心裡,他佯裝毫不在意地說道,老眸裡閃個奸佞的光芒。
  
  「我愛她,這不是一場遊戲!」見歐陽武絲毫不動聲色,段勻急著大嚷,他語氣激動地表達自己的感情。
  
  他這句話讓歐陽武更樂了。
  
  「你愛她?這句話講得一點誠意都沒有。」歐陽武涼涼地說,以厲眸白了他一眼。
  
  「請問,我要如何表達才能顯現我的誠意?」段勻慍惱地問。
  
  「光用嘴說誰不會,要拿出實際的行動來,才能顯現你的誠意啊!」歐陽武對段勻暗示道,他這句話等於是默許了。
  
  「我當然會有所行動,難不成你以為我會眼睜睜地看著蜜莉嫁給那個風流濫情的孟廣風嗎!」段勻語氣堅決,很有氣魄地回答。
  
  「小子,你很有衝勁和氣魄,我很欣賞你哦,我歐陽家族的龐大事業就需要你這種男人才有資格繼承。」歐陽武拍拍他的肩,老眸透露著讚賞和賞識。
  
  段勻瞥他一眼,給了他一個怪異又不屑的狂妄眼神。
  
  「請你別用那種眼光挑逗我,我愛的人是蜜莉,不是你這老奸巨滑的老頭子,更不是你那足以淹沒地球的財產。」
  
  ***
  
  兩點整,悠揚的樂聲奏起。
  
  一聲拉炮響聲之後,懸掛在舞台頂端的十幾顆粉色的大紙球突然同時打開來,從每個紙球裡面往舞台中央墜落下好幾百顆五彩繽紛的心形小氣球。
  
  這些小氣球隨著風飄揚在整個花園的上空,形成一幅壯觀的心形球海。
  
  「哇--好美哦!」舞台下的女性賓客,感受到這個啟幕儀式的浪漫,不由得讚歎聲四起。
  
  當氣球遠揚的同時,訂婚儀式也宣告正式開始--兩位新人隨著悠揚的音樂聲,優雅地步上舞台準備接受祝福。
  
  歐陽武是主婚人,此時他正站在舞台左側,透過麥克風致詞。
  
  「感謝各位貴賓,前來參加我的孫女與孟閻先生之子孟廣風的訂婚宴會。我的孫女是我歐陽家唯一的命脈,她的肩上扛著歐陽家族的責任,所以我衷心希望,在各位貴賓的真誠祝福下,我的孫女和她未來的夫婿孟廣風的婚姻能甜甜蜜蜜、長長久久,更期望我這未來的孫女婿能替孫女扛起歐陽家的責任和事業……」一段致詞之後,他正式宣佈。「我在此宣佈,訂婚儀式開始,請新郎為新娘套上訂婚戒指。」
  
  這場訂婚宴由女方主導,由女方代表人歐陽武主持,他在致上簡短的感謝詞之後,高興地宣佈訂婚儀式開始。
  
  孟廣風興奮地從珠寶盒中取出一隻昂貴的鑽石戒指,他執起歐陽蜜莉白皙的小手,在眾多賓客喜悅的注視下,準備把戒指套上--
  
  緩緩的,他把戒指套入歐陽蜜莉的手--
  
  「等一下--」突地,一聲蠻吼聲從眾賓客的身後傳到舞台上,隨後即見一個偉岸昂藏的身影殺出重圍,竄上舞台。
  
  這突如其來的干擾中斷了訂婚儀式,除了歐陽武之外,現場所有人的臉上全都很有默契地出現錯愕又震驚的表情,這裡面的賓客自然也包括段勻的雙親。
  
  他們兩人坐在貴賓席上,在看見兒子氣勢磅礡地往舞台竄進的身影,兩人著實嚇了一大跳。
  
  「我們的兒子怎麼搶新娘搶到這裡來?」趙微琦轉頭向丈夫低語。
  
  「難不成……」段信榮的心裡閃過震驚。
  
  兩人面面相覷,隨著段勻越靠近新娘子歐陽蜜莉的昂藏身影,兩人心中的疑竇也越見明朗。
  
  「蜜莉,我不准妳接受他的戒指。」
  
  段勻一臉妒意地執起歐陽蜜莉纖細修長的手,用力一扯,將她整個人拉到他的身後,他大聲喝令,不准她戴上孟廣風的戒指。
  
  「你……你這無賴,憑什麼阻攔我和蜜莉的訂婚儀式!」驚見段勻,孟廣風嚇掉了半條命,他沒想到這個程咬金真的來搗亂他的訂婚宴。
  
  這下子好了,昨晚的事情要是被這個程咬金全盤供出,那他和歐陽蜜莉這個婚鐵定是訂不成了;孟廣風心中忐忑不安。
  
  「孟先生,你認為我憑什麼阻攔呢?」段勻把問題丟回給孟廣風。「你是要識相地離開,還是要我把昨晚的事情講給所有的賓客聽?」看孟廣風臉色驟變,他也不為難他,給他二選一的機會。看他是要自己識趣地離開,還是做只落荒而逃的落水狗。
  
  「我做事向來光明磊落,能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我可警告你,你可別信口胡謂誹謗我哦!」這叫「作賊心虛」,孟廣風緊張地先發制人。
  
  敢說他光明磊落?段勻嗤之以鼻。「我敢說,就代表所說的全是事實。」
  
  「你……可惡!蜜莉,妳不能相信他所說的任何話!」
  
  眼見從半路殺出來的段勻居於優勢,孟廣風憤怒地推開他的阻擋,欲把歐陽蜜莉搶回身邊。
  
  但段勻就像定了格一樣,動也不動。「蜜莉,妳一定得相信我,我昨晚……」
  
  「鬼才會相信你的話!段勻,請你走,別來搗亂婚宴!」一提到昨晚,歐陽蜜莉就滿肚子火氣,她憤怒地甩開段勻。
  
  「我不是存心搗亂,我是來揭發一件事情。蜜莉,請妳平心靜氣地聽我說好嗎?」段勻無力的央求。
  
  「對!妳絕不要聽他胡言亂語!」孟廣風仍在一旁揚風。
  
  「我沒空聽--」歐陽蜜莉撇開臉。
  
  兩人一鼻孔出氣,段勻顯得有點勢單力保
  
  「妳一定要聽!」段勻不放棄地吼道。
  
  「我不!」歐陽蜜莉比他更大聲地吼回去,氣勢比他還強。
  
  「讓他說!」歐陽武看不下去,他挺身站出來替段勻站台。
  
  段勻投給歐陽武一個感激的眼神。
  
  「我昨晚在某間酒吧裡,撞見他和一名女人在包廂裡亂搞,兩人赤裸裸地抱在一起,那畫面還真是火熱……」
  
  「大家別聽他胡說,他存心誹謗我!」眼見真面目被當眾拆穿,孟廣風神色張惶地大叫。
  
  「我帶了證人,她可以證明一切。」段勻示意汀娜到台上來,汀娜妖嬈地扭臀走上舞台。
  
  「天殺的,妳來幹什麼?存心和他一起來揭發我,來掀我的底嗎?」乍見汀娜,孟廣風憤怒地大聲對她咆哮,他這句話無疑是承認了一切。
  
  「孟廣風,我什麼都沒說,是你自己承認的哦!」汀娜一臉無辜。
  
  段勻當著眾多賓客的面揭發了孟廣風的醜事,孟廣風等於是顏面掃地,他臉色難看地衝下台,衝出了「芙園」。
  
  站在台下的孟閻夫婦,臉色也好不到哪兒去。他倆也跟在孟廣風的後面,氣極敗壞地離開現常
  
  「各位賓客,很抱歉,讓大家看了一場笑話。」孟氏一家人離開後,歐陽武取來麥克風,向賓客道歉。「我在此宣佈,今天和孟家的這場訂婚宴取消,改成餐會,大家別客氣,請盡情地享用食物。」
  
  悠揚的音樂聲響起,眾賓客投入樂聲中,圍繞著各桌的美食佳餚,盡情地享用著。歐陽武也步下舞台,他朝段氏夫婦走去,打算打鐵趁熱,把段勻和歐陽蜜莉的婚事搞定。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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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2-23 01:10:28
  尾聲
  
  鬧劇收場,歐陽蜜莉沉著一張臉,轉身步下舞台。
  
  「妳別走!」段勻急切地跟上。
  
  「我的訂婚宴都被你搞砸了,現在不走,難不成還留在這裡丟人現眼啊!」歐陽蜜莉表面上沒好氣地說,在心裡卻很高興和孟廣風這場婚事告吹。而更令她欣喜的是--那個打扮粗俗的女人不是他的情人!
  
  「錯在孟廣風,丟臉的是他,誰叫他那樣明目張膽地背著妳和別的女人亂搞。」
  
  「段先生,你別忘了,昨晚我們也躲在酒店裡偷情。」歐陽蜜莉故意諷刺他。
  
  提及昨晚,段勻一顆忐忑的心提上了喉嚨。「蜜莉,我必須向妳道款,昨晚我是氣瘋了,才會口不擇言。」
  
  「好,我接受你的道歉,現在你可以滾蛋了。」歐陽蜜莉很乾脆地接受了他的歉意。
  
  「在妳肯應允嫁給我之前,我是不會走的。」
  
  「叫你主動離開是給你面子,你若再死賴著不走,我會叫警衛來轟你!」她冷然而倨傲地哼了一聲。
  
  「就算妳叫八人大轎來抬我,我也不會走,我要賴著妳,直到妳點頭答應嫁給我。」段勻很沒個性的賴著。眼前這情況就像當初歐陽蜜莉死賴著他的模樣。
  
  這叫風水輪流轉!歐陽蜜莉瞥了他一眼,心裡好笑了起來。
  
  「段先生,你別作夢了,我歐陽蜜莉這輩子就算沒男人要,也不會看上你的。」她高傲地揚起首,穿過人群,朝住屋走近。
  
  段勻垮著俊顏,亦步亦趨的跟著她。
  
  「妳別拒絕我好嗎?我……知道我錯了,昨晚真不該說那些狗屁話,我……真是該死。」他一顆心拴在她身上,離也離不開了。
  
  「你是很該死。」歐陽蜜莉從善如流,附和他的話。走進主屋,拾級踩上圓形梯,繞上新房。
  
  「蜜莉,妳別折磨我好嗎,我不能沒有妳,我忘不了妳在我身懷下狂亂的模樣,我想抱妳、想愛妳一輩子啊!」段勻挫敗地低吼,他站在房門,腳步停住了,他望著她,她正背對著他,他看不見她的臉,捉摸不住她的心。
  
  「你愛我?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說,免得下一刻又要反悔。」歐陽蜜莉踱到窗前,目光眺向外面,她背對著他,臉上早已掛著幸福的笑容。
  
  「不會!我再也不會後悔。」段勻大步欺近她,健臂從背後繞到她身前擁住她。
  
  「這是你說的哦!你再也不能反悔!」她柔著嗓音,這聲嬌喃表示了她的諒解。
  
  「我發誓,絕不再!」
  
  得到了她的原諒,段勻一顆心滿盈著喜悅,一雙手也大膽了起來。他很不安分地拉開她的禮服拉煉,手探進禮服內,從背後繞到她的前面,直往上游移,大掌緩緩的覆上她那豐滿的胸部。他幾近貪婪地揉撫著這兩團誘人的柔軟,下腹勃發的男性緊抵在她的股間。
  
  「勻……入贅我歐陽家,你會覺得委屈嗎?」她親暱地輕喚他的名,把螓首往後仰靠在他的肩上,她的身體緊貼著他,她放任他的手在她身上撒野,完全沒有阻攔的意圖。
  
  「妳若好好待我,我應該不會感到委屈吧!」段勻把自己貶得像個可憐的小媳婦。他輕擺著臀,慾望摩擦著她,刺激著她的感官。
  
  「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待你。我保證,你嫁到我歐陽家,我絕不讓你受到一丁點兒欺凌。」歐陽蜜莉展開迷人的笑靨,她伸出手,小掌往後探撫著他的臉頰,他的誘惑讓她的身體著火。
  
  「謝謝妳,有妳這句話,我就安心了。」段勻偏過頭,在她伸來的手掌上印上一個吻。「我的愛,我好想要妳……」一個吻不能清除他體內熊熊的慾火,他渴望更多。
  
  「親愛的,別急,今晚我會竭盡所能地滿足你的……」在他懷裡轉身,她抬首迎視上他那灼熱如炬的黑眸,柔軟綿馥的香軀緊貼著他堅硬的身體。
  
  「噢,這真是太美妙了……」輕喟一聲,他將她打橫抱起,兩人同時摔向柔軟的大床上。
  
  段勻飢渴地將她的裙子撩到腰際,扯下底褲,他俯下臉,靈活的舌尖就要長驅直入,佔領她那柔嫩緊窄的花徑。
  
  「慢著,我話還沒說完,你忍著點,別這麼性急嘛!」歐陽蜜莉霍地捧住他的臉,阻止他的進攻。她嘟著紅唇,一雙美眸轉啊轉。
  
  「我好急哪,有話待會兒再說!」男人的慾望是沒辦法隱忍的,那是很傷身的舉動啊!
  
  「不,我一定得現在說!」她不依,執意要說。
  
  「好,給妳三十秒,請妳長話短說。」段勻無奈地抑下緊繃的情潮。
  
  「我要說的話很簡短,絕不會浪費太多的時間……」
  
  「快說,妳只剩二十秒。」
  
  「我只是要你答應我,你發誓會寵我一輩子,婚後也不能過度干涉我的私生活……」她好好詐,利用他慾望高漲的非常時刻來誘拐他妥協。「如果你不答應,那今晚……不!從現在起,你都不能碰我。」
  
  「我當然會答應,現在,可以讓我碰妳了嗎?」段勻很乾脆地應允了。□!男人在這個時候,是沒辦法用大腦思考事情的。在這個「要緊」時刻,他們只能用下半身來思考。
  
  「耶!你真好!」歐陽蜜莉興奮得大叫。她突地翻過身,將段勻壓在身下。
  
  她跨坐在他的腰上,雙手撩起裙襬,俐落地把禮服從頂上拉掉。當禮服被甩開的同時,她雪白豐盈的綿馥嬌軀立即趴躺到他的身上。
  
  「勻,這次讓我來主導好嗎?」她在他耳邊吹著熱氣,軟呢的撒嬌聲逗得他心癢難耐。
  
  「嗯……妳當主導……我從旁指導妳……」段勻嗓音嗄啞,溫熱的厚掌捏著她渾圓有致的俏臀,撫上她瑩白的大腿,緩緩滑進她腿間的敏感地帶,捻住柔嫩的小花he。
  
  他的手指每一次撩撥,歐陽蜜莉就低喘一聲。她費力地撐起虛軟無力的身子,小手拉開他的領帶,解開他絲質襯衫的鈕扣。當她打開他的褲頭的時候,他的手指也同時刺進她逐漸濕潤的緊窄花徑內--
  
  不到一分鐘,整個新房便洋溢起渴望的嬌喃聲和滿足的低喘聲。
  
  段勻最終還是被這個小魔女給擒住了,他注定終其一生都將緊緊地拴在歐陽家,為歐陽家賣命。
  
  ***
  
  一年後。
  
  位於陽明山上的歐陽宅邸內--
  
  午夜時分,歐陽武和段勻面對面坐著,歐陽武一雙犀利的老眸直盯著段勻結實的雙腿之間。
  
  「欸,你們都結婚一年了,怎麼還沒有好消息傳出,是不是你有哪方面的問題啊?」他老人家抱孫心切啊!
  
  「老頭子,請您老別用那狐疑的眼神看我,我的『能力』絕對超乎你的想像。」無法再面對歐陽武那「有色」的目光,段勻索性站起身來。
  
  「是嗎?如果你的能力超強,我孫女怎麼會每天都往外跑哩?」歐陽武的話是在暗喻他那方面能力不行。
  
  士可殺不可辱!段勻氣結。
  
  「蜜莉她之所以往外跑,只是單純的想去跳舞。這是她的興趣,我在婚前答應過,絕不過度干涉她的私生活……」正確的說法應該是他被她拐騙了,才會落到今天這種每夜為老婆等門的淒慘境地。
  
  「哦,是這樣啊!」瞭解、瞭解。「那……她老是住外跑,你們有時間恩愛嗎?」歐陽武直言不諱地切入主題,他好關心他們夫妻倆的房事啊!
  
  「我們時間多得很,每天晚上都非常恩愛。」這老傢伙未免關心得太「超過」了吧!
  
  「每晚?」一雙老眸寫滿懷疑。「可是我從來沒有聽見過你們房間有任何動靜傳出來啊!」如果他是個猛男的話,每天晚上,新房不應該是靜悄悄才對啊?
  
  天!這老傢伙竟然有竊聽狂8那是你老了,耳朵不管用了。」段勻咬牙切齒地道。
  
  「啐!我耳力好得很,我看是你不夠猛、不夠強,壓根兒滿足不了老婆……」
  
  天殺的老頭8老頭子,你今晚給我豎起耳朵聽好,我們的聲音一定吵到讓你無法合眼!」他發誓,今晚他非得好好表現一番,讓老傢伙瞧瞧他的猛勁。
  
  他才發下豪語,歐陽蜜莉也正巧回到家。
  
  「爺爺、勻,你們還沒睡礙…啊,你幹麼?」她前腳才一踏進家門,就被段勻一把抱起,大步跨向房裡。
  
  「我們進房去恩愛。」一進房,將她甩向柔軟的大床,而後便迅速地脫下睡袍。
  
  「哎呀!你真急。」她滿心期待地看著親親老公偉岸的裸軀。當段勻一身赤裸的覆上她時,她猛然看見房門只有半掩著--
  
  「等一下啦!房門沒有關上,人家申吟聲會被爺爺聽見的啦!」
  
  段勻訕笑。「今晚妳別壓抑,儘管大聲地申吟,最好能傳進那個耳朵有毛病的老傢伙耳中,讓他知道,妳老公我除了在商場上能叱吒風雲之外,在床上也一樣能剛猛有力,讓他不敢再輕視我!」
  
  話落,他覆上她的身軀,一整晚,他用最強勁的力道讓她亢奮得嬌吟連連,頻頻求饒。
  
  天方露白,歐陽武滿意地拿起耳塞塞入雙耳。他閉上眼,腦海再度浮現子孫滿堂的情景。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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