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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安祖緹]酷男哪裡走【倒追吧,姊妹們!之三】[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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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2-4 09:37:20
  第九章

  賀沅蕾抓住顏夕樂的肩,像要搖醒般她用力,「夕樂,他不愛妳,懂不懂?他只是在玩弄妳!」

  「不是!絕對不是!」顏夕樂捂耳大喊。

  他絕對不是不愛她,絕對不是!

  「妳清醒一點好不好,顏夕樂!」賀沅蕾以蓋過她的音量大吼,「雜誌都寫他要訂婚了,妳打電話又找不到人,這麼明顯的事實,妳還能逃避嗎?」

  「說不定是他在忙,等等就會回電給我了!」說著,顏夕樂抓過被扔擲在床下的包包,從一堆雜亂的物品中尋找著她的手機,「我現在打給他,他一定會接!」

  賀沅蕾不阻止她,兩手環胸,冷眼相看。

  在那一堆雜物中,顏夕樂越是心急,就越找不到她的手機。

  她蹲在床下將袋子裏的物品全部倒出來,才找著銀白色手機。

  急急忙忙打開話蓋,視窗並未顯示有華玉臣的回電。

  失望讓彷惶的心更是下沉,但為了證實賀沅蕾說的話是錯的,顏夕樂迅速按下快速鍵,撥向華玉臣的手機。

  「您撥的號碼未開機,請稍後再撥......」系統女聲大得連身旁的兩名女孩都聽得一清二楚。

  顏夕樂不放棄的打了一次又一次,次次都進入語音信箱,次次都殘酷的提醒她,華玉臣將電話關機了。

  「別打了!」看不下去的賀沅蕾一把將手機搶過。「事到如今,妳還看不透嗎?」

  顏夕樂低垂著頭,用力咬住唇。

  她不想去相信,可是擺在眼前的事實,好象已經不由得她不信了。

  「我去找他!」她霍然站起,臉上有著豁出去的決心,「讓他親口跟我講明白!」

  「別去!」一直都保持沈默的方真夏伸手拉住她。

  「去幹什麼?討公道?還是讓自己再丟一次臉?」賀沅蕾冷冷的說。

  「我只是要問個清楚明白。」

  「然後呢?」方真夏柔柔的問。「在問明白之前,妳勢必會先招到一番言語上的羞辱。」



  「那我該怎麼辦?就這樣安靜的什麼都不問,將一切忍耐下來嗎?」她不要!

  「妳如果一定要跟他撕破臉,讓他名聲掃地,不是沒有辦法,只是妳要有心理準備,弄臭他名聲的同時,妳自己也不好過。」賀沅蕾冷靜的分析,「而且,除了我們兩個,有誰可以證實你們兩個交往?」

  顏夕樂頓時啞口無言。

  「那男的心機深沉,早就什麼都想到了。你們兩個偷偷摸摸往來,誰都不知道,等到東窗事發時,妳才是百口莫辯!」

  「可是......可是我忍不下!」想從他口中問清楚的想法壓迫得她快瘋掉了。「我想要現在就見到他,把所有的事問清楚,不管好的還是壞的,我都要從他口中聽清楚,即便這樣會讓我自己難堪,但至少我可以死心!」

  「夕樂,妳冷靜一點。」方真夏用力抱緊她。「不然這樣好了,妳先離開臺灣吧,出國去把心情冷靜一下,再回來想要怎麼辦。」

  顏夕樂這個月本來就有去日本自助行與上短期指甲彩繪課程的計畫,現在走,不過是將行程提早。

  「我不要!」顏夕樂掙扎著要離開方真夏的懷抱。

  「夕樂!」方真夏將她抱得更緊,「聽我的好不好?如果妳回國之後還是想找他算帳,我陪妳去。」

  顏夕樂不是不知道朋友的好意,可是沒得到一個答案,她怎麼有心情出國去?

  「我想弄個清楚明白!」顏夕樂咬牙道。

  「妳現在很不冷靜,去找他也只是吵架。」賀沅蕾依然維持她彷如置身事外的冷靜態度。「就照真夏說的吧,去國外待個幾天,冷靜一下發昏的腦袋,回來仍想找那賤男人算帳的話,姊妹們陪妳。」她豪氣干雲的拍胸脯。

  終於不再蠢動的顏夕樂低垂著頭,不知如何是好。

  賀沅蕾見她心意已動搖,連忙向方真夏使眼色,心領神會的方真夏立刻扶著顏夕樂坐回床上,並馬上打電話給旅行社,將飛往日本的機票改為今晚出發。

  「走吧!我送妳回家整理行李,再載妳去機場。」賀沅蕾爽快的拿起車鑰匙。

  顏夕樂沒有任何回應,任由方真夏牽著她的手離開。

  到了大門口時,顏夕樂突然轉過身來說道:「不然這樣好了,我這幾天都待在這裏,等我冷靜再──」

  「別傻了。」賀沅蕾不由分說的將她肩膀轉過,推著她往停在路旁的車子方向走。「在臺灣不可能冷靜的。就在這麼近的地方,妳不每天打電話才怪。」說完,賀沅蕾還不忘沒收她的手機。

  「妳幹嘛拿我的手機?」顏夕樂作勢要搶回來。

  「預防妳國際漫遊。」賀沅蕾將手機拿得高高,讓個兒較矮的顏夕樂只能恨得牙癢癢的。

  「我不會!」她咬牙切齒道。

  「不會?」賀沅蕾挑眉,「要拿回手機的話,我就送妳去撒哈拉沙漠度假。」

  「沅蕾,妳怎麼這麼惡霸?」顏夕樂跺腳。

  「這是為妳好。」賀沅蕾捏捏顏夕樂哭得熱烘烘的雙頰,「沒收妳的手機,才不會讓妳跟在臺灣一樣,想到就撥電話,根本無法冷靜。」

  而且現代人因為有了手機電話簿的方便,至親好友的電話號碼都記不住,沒收了手機,更可以斷她與負心漢聯絡的可能。

  「隨便啦!」顏夕樂懶得吵了。

  她已經沒有什麼力氣再跟賀沅蕾爭執下去,她覺得頭發昏、眼發熱,連膝蓋都有點發軟,好想找張軟軟的床躺下來,然後繼續狠狠的大哭一場,用力的發洩胸口積鬱不散的壞心情。

  「日本一堆美型男,妳可別帶個傑尼斯少年回來嚇我們。」賀沅蕾打趣道。

  顏夕樂狠白她一眼。

  方真夏拉拉賀沅蕾的袖子。

  「好啦,我知道不好笑。」賀沅蕾無趣的摸摸鼻子。

  賀沅蕾的舉動反而惹笑了顏夕樂。

  「妳很討厭耶!」顏夕樂佯裝生氣的大喊。

  「哈哈哈!」貿沅蕾大笑,但心思較為細膩的方真夏卻笑不出來。

  夕樂不是個情緒轉變奇快的女孩,她會突然有所轉變,一定有她的原因。

  三個女孩一起走到停放車子的地方,門開了,顏夕樂卻遲遲不進去。

  「夕樂?」賀沅蕾輕拍她肩一下,「走吧,別想了。」

  「我有東西忘了拿。」顏夕樂回身往屋子走。「等我一下。」

  「什麼東西?」方真夏追上來。

  「我剛將包包內的東西翻出來時,記得裏頭有副耳環,但收回去時好象沒有收到耳環的印象。」她邊走邊翻開包包尋找。

  「我去幫妳找。」方真夏拉住她,「妳跟沅蕾在這等。」

  「好。麻煩妳了。」

  打發掉了一個,顏夕樂看了賀沅蕾好一會方道:「不知道真夏找不找得到......那是我最喜歡的耳環,我好怕丟掉。」

  「不然我們一起進去找好了,這樣比較快。」

  「嗯。」

  手上拿著車鑰匙的賀沅蕾走在前方,後頭的顏夕樂猝不及防猛然撞了她一下,險些跌倒的賀沅蕾鑰匙落地,顏夕樂迅速撿了就跑。

  「妳幹嘛撞我啊?」賀沅蕾生氣的回過身,這才發現顏夕樂已快速跑至車旁,坐入車裏。

  「夕樂?」追上來的賀沅蕾只能拍著已經關上的車門,不解的扯著嗓子詢問,「妳要幹嘛?別衝動啊!」

  顏夕樂沒有理會她,用力踩下油門,朝華沛集團大樓而去。

  她要問個明白,否則她躁亂的心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到了華沛集團所屬的大樓,顏夕樂跟著來來往往的上班族,混在人群中,躲避大樓警衛的注視,一起進入大樓電梯。

  她知道華玉臣辦公的地方在整棟大樓的最頂樓,也就是董事長辦公室。

  電梯一路上升到三十二樓,裏頭的人就只剩下她一個了。

  她快步踏出去,幾名著套裝的女人自她面前走過,不約而同在打照面的時候,露出疑問的目光。

  顏夕樂視若無睹,眼神不曾與她們交會,一路快跑到董事長辦公室前。

  一名秘書模樣的女孩站起身來,納悶這名不速之客。

  「請問妳要找誰?」

  不會又是另外一個董事長情婦吧?秘書想。

  剛剛才來一個,人還在董事長辦公室裏,不知何時才能解決呢!

  「我找華玉臣。」

  「特助現在在忙喔。」

  「我不管他在忙什麼天大地大的事,我現在就要見到他!」顏夕樂兩手在桌上砰地一拍。

  原來是特助惹出來的女禍。秘書暗裏搖頭。想不到風流還真的會遺傳的。

  「妳要不要稍等一下,特助現在真的在忙。」

  忙什麼?忙婚事嗎?一想到華玉臣現在可能正與言定喬快快樂樂的討論婚禮事宜,完全忘了這裏還有個受到謊言所騙、癡癡等候的女人,她就越發怒不可遏。

  「我要見到他,就是現在!」

  「特助現在跟董事長在討論事情,真的沒空!」顏夕樂口氣不好,秘書也跟著火大不客氣。

  「在跟董事長討論事情?」顏夕樂眉一挑,「所以他在辦公室裏。」

  「對,所以──妳要幹嘛?」秘書吃驚的邁開步伐,匆匆追上衝到董事長辦公室大門前的顏夕樂。

  鐵了心一定要得個明白的顏夕樂推開秘書的攔阻,用力推開大門。

  沉重的推門聲響,房間裏的三個人不約而同轉過頭來。

      

  對於父親擅自發表訂婚一事,華玉臣怒不可遏,可眼前還有個更急迫待解決的,是一大早就現身在董事長辦公室裏,編號不知道第幾號的情婦。

  「我懷孕了,三個月。」

  年約二十出頭,名叫田蜜心的女孩衝到華沛文跟前,第一句話就充滿爆炸力。

  剛接受完朋友道賀的華沛文,話筒還握在手上,傻愣愣的有些茫然,好象田蜜心此刻說的是外星話,他一個字也聽不懂。

  「玉臣?」華沛文的目光移到田蜜心身後的華玉臣身上,「這是怎麼回事?」

  「這位田小姐說她懷有你的孩子。」華玉臣平聲道。

  「我的......孩子?」

  「對!」田蜜心大聲響應。

  「你應該先將這事查清楚的。」華沛文無視田蜜心的存在,仍是質問著華玉臣,認為他放任外頭的情婦直接進來辦公室,職責有失。

  「我很確定她有身孕。」華玉臣拿出檢查報告,「我已經帶她去檢查過了。」

  華沛文盯著媽媽手冊,上頭的文字對他而言,仍像外星文字。

  「真的有了?」他第一次將眼神落到臉上揚著得意微笑的田蜜心身上。

  「對!」田蜜心飛快的溜到辦公桌後,一屁股坐到華沛文的大腿上,冰涼的手指撫著華沛文的臉頰,「你當爸爸囉。」

  「怎麼可能?」他都七十歲了。

  「當然可能啊,你還是寶刀未老,在床上仍然很勇猛......」田蜜心以嬌嗲的嗓音,高興的誇讚華沛文。

  華玉臣靜靜的站在一旁,見華沛文顯得有些困惑的表情,以及田蜜心儼然己為自己在華家找到一個位置的得意模樣,他在心底冷笑著。

  華沛文未經他的允許,擅自對外發表他與言定喬即將訂婚的消息,差點將他氣死。

  可現在他還不能跟華沛文撕破臉,也不能直截了當告訴言家他不能跟言定喬訂婚甚至結婚,這事讓他煩得一個頭是兩個大。剛巧樓下總機小姐撥內線過來,說有個女孩堅持要見董事長,他當下即有預感這個女孩會對他有幫助,遂破例與田蜜心見面,並帶她去婦產科檢查,確定她的確懷有身孕。

  至於是不是華沛文的親生子,這就不得而知了。

  因為華沛文風流成性,正室在知道他竟然在外頭有私生子後,立刻強烈要求他去結紮,以防又有不明雜種來搶遺產。不過這已是三十年前的往事,華沛文本人恐怕都已經忘了。

  這女孩所懷的孩子有極大機率不是華沛文的種,但這卻是擾亂華家的好機會,也可趁機模糊新聞焦點,將注意力轉到華沛文身上去,淡忘他的訂婚消息,而他可趁此機會將自己的事業擴大。

  突如其來的開門聲釘斷了他的思考,也中斷了田蜜心一連串長而瑣碎的虛偽讚美。

  華玉臣轉過頭去,在看到怒氣衝衝的女孩臉蛋時,明顯一愕。

  「我有話跟你說。」顏夕樂直直走到他面前,咬牙切齒道。

  他差點忘了自己也有個問題還沒安撫。

  「這是誰?」華沛文問。

  「我是......」顏夕樂瞄了華沛文一眼,又轉回頭來質問華玉臣,「我是誰?」

  「這位小姐,請問有什麼事嗎?」華玉臣的聲線平淡,好似她不過是個問路的路人。

  <這位小姐有什麼事嗎?<顏夕樂在心中將華玉臣的問話狠狠的覆述一遍。

  「這就是你給我的答案?」她痛徹心肺的問。

  該死的,她怎麼會直接上門來?華玉臣覺得額角開始發疼。

  他希望她會懂,就像她當初撞見他跟言定喬在一起時,他的故作冷淡。

  「小姐,如果妳有什麼事要找我,麻煩妳先在外頭等我一下,好嗎?」

  「有什麼話不能在這裏說?」顏夕樂惱怒大喊,「我只要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要跟言定喬訂婚?」

  華玉臣的心在哀鳴。

  「這事妳過些日子就會知道是或不是了。」再給他一點時間,拜託,別在這個時候毀了一切。

  「他們十二月二十四號就會訂婚。」一旁的華沛文插嘴,「所以不管過去曾經發生過什麼,最好趕快講清楚。」

  華沛文認定顏夕樂是華玉臣私自結交的女朋友。他的兒子嘛,難免有乃父之風。可是女人的事擺不平,鬧到辦公室來,這就很不對了,他年輕時可不曾讓外頭的女人上辦公室來找人。不過現在......他無奈的看著蹭在他身上的女人歎氣。他寶刀已老啊!

  「是真的要訂婚......」淚水浮上眼眶,顏夕樂咬著牙不讓它脆弱的在他面前落下。「我懂了。我再也不會等你了!」她激動的吼完,轉身衝出辦公室。

  「夕──」華玉臣咬住牙,制止幾乎奪喉而出的呼喊。

  一旁的華沛文搖搖頭,「你不該讓女孩傷心落淚的。」

  你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華玉臣在心中恨恨回復。

  「我出去洗把臉。」華玉臣面無表情的離開。

  一關上董事長辦公室大門,華玉臣即邁開步往前狂奔,衝到電梯口時,正巧是電梯門闔上的一瞬間,他什麼都沒看到,只看到顏夕樂絕望的憤怒。

  「混蛋!」他用力拍擊電梯按鈕,另一台電梯剛要從一樓緩緩上來,等不及的他改往安全梯,從三十二樓一路衝下去。

  他跑得再快,仍是晚了一步。

  等他到達地下停車場時,顏夕樂已經開車走了。

  這次的誤會不同以往。

  以前是狗仔隊捕風捉影,這次是華沛文親口發佈,他若不在第一時間將顏夕樂的信任拉回來,以後恐怕將會更困難。

  他不能失去她!絕對不能失去她!

  在看到電梯裏的她充滿絕望的眼神時,他瞬間明白這女孩的心已將他排拒在外。

  追逐得全身冒著薄汗的他鬆開頸上束縛的領帶,拿出手機撥打電話。

  電話一接通,他才喊了聲「喂」立劾被掛掉,接下來就沒人接了。

  她不肯聽他解釋,他得另想辦法。

  非常時期得用非常手段,他的時間因華沛文的雞婆而嚴重縮短,幸賴情婦的突發事件,讓他可以在華家挑起軒然大波。

  手指按下數個他幾乎不曾撥打過的號碼,並開口喊了那久違的稱謂──

  「大媽,爸這邊發生了點事,我可能會有個弟弟或妹妹......」

      

  接下來的數天,華家可說是亂成一團。

  由於最近許多大企業的大老或是第二代接連爆出私生子女、金屋藏嬌等緋聞,華沛文的事一宣傳出去,新聞焦點果然立刻轉到華沛文老來得子的「美事」上,華玉臣的身世也因此再被提出,而言家為了避免受干擾,對於婚事三緘其口,言老甚至還說這事未成定局,並不確定是否真會讓兩家聯姻。

  華玉臣要忙華沛文的事,還要加緊趕他的事業,人忙得焦頭爛額,但他仍不忘在第一時刻就過去顏夕樂租賃的公寓,要與她說個清楚。

  然而,他找不到她。

  他只要一得空就撥電話給顏夕樂,可她的手機不管什麼時候都未開機,上公寓數次也找不到人。

  他猜測她是故意關機,拒聽他的來電,拒見他這個人。

  他曾數次猶豫是否要到工作室找人,但現在華家是新聞人物,美甲工作室又位於目前最敏感的春辰百貨內,考慮再三,他決定用另外一個方法讓盛怒中的顏夕樂明白他的苦心。

  他蓄意挑起更多的混亂,讓新聞效果更大,也讓顏夕樂可以直接從新聞報導中明白事情經過。

  他希望她看得懂他的用心。

  等情婦風波平息,已是半個多月後的事了。

  華沛文早已結紮,再加上華玉臣查出田蜜心另有其他男友,故田蜜心的說詞不再被采信,她也自寵愛的情婦之一直接出局。

  「老來得子」風波終於平息,可是言家卻對聯姻之事顯得興趣缺缺。

  因為這次的情婦事件,讓言老擔心他女兒即將訂婚的對象也會是一個花花公子。雖然言定喬信誓旦旦,說明這三十二年來,華玉臣都沒有傳出過緋聞,言老卻一口咬定那是因為華玉臣尚未握攬大權,且經濟方面也未享有實際的權力,等他們一訂婚,華沛文一讓位,恐怕他的狐狸尾巴就露出來了。反正這婚事也還沒正式進行,就當作沒這回事。

  這結果正在華玉臣的預料之中,同時稱了華沛文元配的心。

  華沛文的正室一直不想將華沛集團的繼承權交給外來的私生子,當初這企業的建立,她娘家也出了很大的力,沒有肥水落外人田的道理。她並且趁這個機會要華沛文提早將遺產分一分,免得他外頭的女人又覬覦華家財產,三不五時搞出一個孩子,推到他頭上去。

  華家除了華玉臣以外,正室育有三個女兒,都在公司擔任重要職位,不是總經理就是副總,比較起來,華玉臣的董事長特助反而是最渺小的。

  分遺產這事讓華沛文傷透腦筋,年事已高的他只想快快樂樂的度過晚年,所以他原本的計畫是將董事長的位置交給華玉臣,女兒們的職位照舊,遺產均分,然後他就可以日日夜夜流連女人香,直到見閻羅王那天為止。

  正室雖然之前對他的決定沒有提出異議,可等準備正式擬定人事命令時,她以公司第二大股東的身分跳出來說話了。

  她堅決反對,並聯合其他股東,壓過華沛文的權力。

  董事會議上劍拔弩張,全是自家人罵自家人的戲碼。

  華玉臣靜靜的在一旁聆聽,直到戰火稍歇,他才站起身來,沉穩的表明,家和才是萬事興的根本,在華沛集團待了這些年,他明白非婚生子女的他,沒有資格享受由父親與正室所打拚出來的企業,所以他願意放棄繼承權,並決定辭職。

  他的決定可說是親者痛仇者快,華沛文數次想說服他,但他的態度都很堅決。

  他將辭呈遞給行政部門主管,也就是華沛文的小女兒,她很爽快的接下,甚至怕他反悔似的迅速批准。

  兩手空空的離開華沛集團,華玉臣嚴肅的神色在走出大門口後,一轉為胸有成竹的微笑。

  他往東方望去,在三公里外,一間籌備已久的公司就等著主子與部屬正式進駐,將早先就秘密談成的合約攤在陽光底下,公然運作。

  在華玉臣辭職的隔日,華沛集團幾名重要員工與年輕有實力的新秀也紛紛辭職,他們是華沛集團的重要樑柱,一旦失去,華沛集團立刻陷入大恐慌,再加上幾個知名國際品牌珠寶的代理商異主,情勢更是岌岌可危。

  當他們知道始作俑者是誰,都已經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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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2-4 09:37:48
  第十章

  他的復仇大計已經完成,人離開華沛集團,與言家的婚約也取消了,然而他還是找不到他心愛的女人。

  電話關機,公寓沒人在──但至少,他可以親自上春辰百貨的美甲工作室找人了。

  華家的事在前些日子鬧得沸沸揚揚,加上他高大英挺的外表,美甲師一眼就認出了他。

  「請問有什麼事嗎?」蘇媛媛欣喜的問。

  「請問夕樂在嗎?」

  找夕樂的喔?美甲師們難掩失望之意。

  「她出國了耶!」

  「出國了?什麼時候的事?」華玉臣愕然。

  「快三個禮拜了吧。」蘇媛媛想了想道。

  難道那天之後她就去日本了?華玉臣猜她八成心情不好,出國散心去了。

  那她不就可能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不知道?不曉得他跟言定喬訂婚的事已船過水無痕,不曉得他苦心建立的公司正以黑馬之姿一鳴驚人,聲勢迅速壓過華沛集團,還搶到國際名牌珠寶的代理權,不曉得他答應她的事,在四個月內就圓滿達成了......

  「你找她有什麼事嗎?」

  華玉臣笑了笑,「我要追求她。」

  美甲師們呆住了。

  「我要追求妳們的老闆,顏夕樂。」

  上天保佑,當顏夕樂與她們聯絡時,這兩名興奮的小兔子會幫他將話帶到。

      

  員工不知道顏夕樂去了日本的哪裡,但他猜她的好朋友會知道。

  方真夏,廣告企畫,她所待的廣告公司之前與華沛集團合作過,故他很快就找到了她。

  見到華玉臣親自上門,方真夏好生訝異。

  「找夕樂?」她一開場就點明他的來意。

  華玉臣點點頭。「請問她現在在何處?」

  與華玉臣一起待在廣告公司會客室裏的方真夏手上握著溫熱的咖啡,目光如嫋嫋煙霧一般柔和。

  「她遲早會回來的。」她要他等待。

  「我要去找她。」他已經好久沒看到她了,他不想再浪費時間。

  「我也不能很肯定她的行蹤。」方真夏歪歪頭,「她現在應該......在北海道吧。」

  「札幌?」

  「不清楚。」她笑了笑。

  如果真有心,就用自己的腳去找吧!

  「這是我的電話。」華玉臣拿出一張名片給她。「有她確實的消息,請打電話給我。」

  「嗯。」方真夏漫應了聲,將名片隨意放在桌上的一角。

  眼前的女人雖然年輕,語氣與態度都很柔和,可歷練深沉的華玉臣看得出來,她對他有極大的不爽。

  她會不爽,可見夕樂的氣更大。

  「國際漫遊電話費雖然貴了點,但妳可以隨時跟我請款。」他要讓她知道他的決心,以免她就算有夕樂的最新消息,也不願告訴他。

  真的是要出國去找人啊?方真夏長睫眨了眨,淺笑,「我會的。」

      

  一推開窗,入目所及都是需霧白雪,一片雪白的世界占滿了顏夕樂的視線,讓第一次出國看到雪的顏夕樂開心的咧開了笑容。

  「ぉはよう!」經過她窗下的日本人熱情的朝她道早安。

  「ぉはよう!」顏夕樂開心的揮手回應。

  熱情的人,難得的雪景,果然讓她心情好很多。

  房裏的電話突然響起,顏夕樂蹦蹦跳跳的過去接起。

  「ぉはよう!」

  「歐嗨唷妳個頭啦!」賀沅蕾沒好氣的聲音傳來。

  「早安!」顏夕樂依然維持她的好心情。

  「妳還在北海道喔?」賀沅蕾問。

  「對啊!」顏夕樂拿起置於床頭的餅乾,喀吱喀吱咬著。

  「妳已經在北海道待一個禮拜了。」不是說要把日本玩遍嗎?

  顏夕樂的行程原本是上完一星期的美甲課後,安排十天遊日本,然後就回臺灣。然而當她游完大阪東京,前來北海道後,雪景讓她樂不思蜀,好吃的拉麵、螃蟹海鮮......也讓她讚不絕口,於是行程又繼續延長了。

  「沅蕾好聰明喔。」她依然專心的咬著仙貝。

  這兒的人富有人情味,仙貝更是精緻、好吃。

  「還不走?」

  「還不想走。」

  「確定不要走?」賀沅蕾很用力的暗示她。

  有個男人已經快追上來了喔。

  「妳想我啊?」當初不知是誰一直說服她提早來日本散心的。

  「想妳的是別人。」

  其實她跟真夏也沒有透露太多,只說她人在北海道而已,查出她的落腳處就是靠他自己的本事了。

  「我要跟真夏說話。」一定是真夏想她了。

  電話那端立刻換人。「妳想在北海道待多久呢?」

  「還不知道耶!」

  「打這通電話來其實也沒什麼事,我只是想說那個華──」

  「妳等等,有人按門鈴。」顏夕樂猜是民宿女主人,她每天早上都會親自來叫她去吃早餐。

  顏系樂依舊蹦蹦跳跳的來到門口,用力拉開大門,「ぉは──」未完成的招呼在與對方四目相對時,硬生生卡在唇瓣。

  她第一個反應就是將門關上,早她一步識破意圖的華玉臣立刻將腳伸入,房門狠狠的夾住他的腳。

  「妳夾到我的腳了!」存心故意的華玉臣痛喊。

  「有沒有怎──」想到這男人曾辜負過她,顏夕樂生氣的咬唇,不肯將手鬆開,「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查出來的。」

  顏夕樂立刻聯想到還線上上的兩人。

  背叛者!

  「她們跟你說的?」顏夕樂生氣的低喊。

  「她們只告訴我妳在北海道,我費了一番苦心,找了很久才查出妳住的地方。」

  顏夕樂瞬間恍然大悟。難怪那兩個人一直問她怎麼還不走,原來是早知道他會來!可惡,也不早說,害她在這被逮個正著,旅遊的好心情瞬間被破壞殆盡。

  「還來找我幹嘛?不怕你老婆吃醋?」顏夕樂的口氣酸得很。

  「我有東西給妳。」華玉臣忍著腳痛,從帶來的方形包內拿出一本剪報塞入門縫。

  「什麼啊?」

  要她看報紙?有沒有搞錯?她已經不問世事很久了好嗎?

  搞不清楚他意圖的顏夕樂不太情願的接過,翻開來後,第一真的剪報上赫然就寫著──華言聯姻美事成空。

  她迅速翻閱剪報,在華玉臣有心的引導下,逐漸明白在她出國的這段時間,他與言定喬婚事告吹,以及他自組公司,成了珠寶業界一匹黑馬的峰迴路轉過程。

  「我做到我的承諾了嗎?」門外,華玉臣特有的醇厚嗓音輕緩傳來。

  顏夕樂愣了愣,鬆了頂住房門的力道,吶吶的反問,「你做到了?」

  「我當初答應妳的一切,統統做到了。」

  「你報復了你父親?」

  「他的公司現在很危險,本來準備退休的他拖著老命重披戰袍,準備與他的兒子打一場硬仗。」

  「你跟言定喬......」

  「沒有任何可能。」他歎了口氣,語氣委屈,「我不到半年就做到我的承諾,可是當初答應等我半年的女孩,時間未到就將我判出局。」

  是她搞錯了?

  「我......」她突然變得心虛,且不知所措起來,「我聽說你要跟她訂婚的消息,我很......很生氣,我伯你欺騙我!」

  「所以妳從沒信任過我。」他又歎一聲。

  他每歎一聲,顏夕樂的心就揪緊一次。

  他沒有騙她,他的確很努力的去實現他所開出的支票,就算忙得要命,也想盡辦法騰出時間來陪她,不讓她覺得受到冷落,可是她卻不斷的猜疑,對他無法信任。


  「可是......可是在那樣的情況下......誰教你不直接跟我解釋!」

  「在妳來找我質詢的時候,我不是叫妳在外頭等我一下?而且我是不是也說再過些日子,妳就會知道我是不是要跟言定喬訂婚?」

  他直視著她的目光並不咄咄逼人,可是她就是很心虛、很無措,像做錯事的小孩,不知該怎麼辦。

  「可是......你爸說你跟言定喬確定要在十二月二十四號訂婚啊!」

  「妳寧願相信第一次見面的華沛文,卻不願相信妳的男朋友?」

  這次他重歎口氣之後,轉過身去,作勢欲走。

  「對不起嘛!」顏夕樂連忙從背後緊緊抱住他的腰。「你不要生氣,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不信任你、不等你,你不要一直歎氣,我聽了好難過喔......」嗚......她知道錯了嘛!

  「還什麼都不告訴我,將我拋棄在臺灣,自己跑出國來玩。」

  「我是來散心跟上課的!」顏夕樂辯解,「我的心情很不好、很不好,如果不出來散心,我會瘋掉。」

  「如果妳願意多信任我一點點,只要乖乖待在臺灣看好戲就好,用不著散心。」

  「好嘛!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她反省,從現在開始。

  「妳害我找妳找得快瘋掉。」

  唯一的線索就只有「北海道」三個字,要找一個人如同在大海撈針,天曉得他動用了多少人脈跟關係才找到她的落腳處!

  「對不起!」顏夕樂連忙踮起腳尖,在他變得憔悴的臉上親了下。「原諒我,好不好?」

  她也受到懲罰啦,這些日子她也是非常不好過啊!

  「讓我考慮一下。」

  「不要考慮啦!」顏夕樂又是拉手又是抱腰的撒嬌,「等待很辛苦啊,你忍心還要再讓我多等這幾分鐘嗎?」

  是已經等得夠久,不該再浪費時間了。他當初就是抱持這樣的想法,才會直接過來找人。

  「不等。」他托起小巧的下巴,親吻睽遠多時的紅唇。「原諒妳這一次。」

  「謝謝!」顏夕樂雙手攬著他的頸,大方的回應。

  終於雨過天青了,好棒!

  以免持聽筒聆聽他們對話的兩個女孩,皺著眉頭互望。

  「我以為他是去道歉的。」賀沅蕾很不解。

  「結果道歉的是夕樂。」方真夏苦笑。

  「這男人不簡單啊!」賀沅蕾抓抓下巴。「夕樂一定會被他吃得死死的。」

  「我想也是。」小惡魔也會有讓人折磨的一天。

  「啊!」賀沅蕾大叫,「國際電話費!」好貴的一張重逢戲劇門票啊!

  「這不用擔心。」方真夏拿出華玉臣的名片搖了搖,「他答應付所有的國際電話費用。」

  「那就不用客氣了。」呵呵。「他們還要親多久啊?」至少三分鐘有了吧!

  「會不會走到限制級去?」方真夏眨眨美眸。

  像是呼應她倆的話似的,話筒另一端隱約出現了喘息與呻吟。

  「是不是......真的開始了?」兩人面面相覷。

  在民宿的小房間裏,久別重逢的男女早在激情熱吻中脫掉了橫隔在彼此之間的束縛。

  太久的分離讓情熱一下子點燃,他們盡情的撫摸彼此的身體,親吻、擁抱,就怕有一分一秒的分離。

  大掌托起一方圓乳,唇舌熱情愛撫,另一邊他也未冷落,足以托起豐滿的大手將其握在掌心,恣意捏擠成各式形狀,粉色乳尖就被夾在兩指底端,隨著他揉捏的動作無助的滾動,慢慢硬挺成嬌豔的形狀。

  「唔......」她輕喘息,雙腿夾著他的窄臀,墨黑細毛隨著纖腰的擺動,磨蹭著他平坦的小腹。

  「這裏很愛扭喔?」大手上下撫弄著腰際。

  「才沒有!」

  癢讓她忍不住發出輕笑聲,完全忘了她的電話還沒掛上,所有的親密對話都被臺灣的兩位摯友聽去了。

  「沒有?」他不信的抬眉,手指梳弄著花戶上的柔毛。

  「沒有!」她嬌瞋。

  「我要看看是不是真的沒有很愛扭。」

  梳弄的大手往下,空出一根指頭滑入柔潤之中。

  她感覺到她的花唇被他的手指擠開,按住某個敏感的頂端。

  他不疾不徐的,上下搓弄著敏感核心,一股熱氣立刻自花心蔓延而上,引起花壺深處悸動,濕濕熱熱的春液汨出花徑,濕濡了花心。

  「啊......」她不由自主的細細呻吟,纖腰又忍不住扭動。

  「不是說不會扭嗎?」

  「你這樣......唔......這樣用當然會......」他好壞,這樣戲弄她。

  驀地,他加快了揉撚的速度,胸前蓓蕾也遭到他靈活唇舌攻擊,快感波波湧上,她情不自禁地仰頭,緊繃的大腿往兩旁張開,開啟足以容納他整只大手的空間。

  「啊......」激狂的快感洶湧而來,她放聲嬌吟,讓那戰慄的快感綁縛她全身,受著極致喜樂的驅使,弓起了腰,難耐的擺晃頭顱,將意識踢除出境。

  快感在她的身體染上豔色,透過清晨的暖陽,清清楚楚映在墨色瞳眸中,

  一股妖豔的氣質自她橫陳的軀體散發出來。

  她氣喘咻咻,微張的紅唇,散亂枕上的長髮,置於頭頂的激情藕臂,還有以不可思議目光凝視著他、迷離狂亂的眼神,在在引動他下身的欲火,令他雙腿間一陣緊繃,胯間巨物迅速繃起。

  大手握住嬌臀往前一帶,硬杵不偏不倚的直抵著她的柔嫩,嬌軀不由自主的劇烈顫抖。

  窄臀輕緩擺動,火燙的前端順著花心畫圓,沾上她滑膩的春水,他稍稍一動,前端即擠開了花徑入口。

  鐵杵摩擦著嫩肉,帶來熱熱麻麻的感覺,花壁不斷的顫動緊縮,激放出熱情的邀約,華玉臣明白她已經全然準備好,大手立即扣住嬌臀,釋放了被禁錮的野獸,兇猛的在甬道內進出。

  他狂猛的抽插,體驗狹嫩窄穴所帶來的緊窒快感。

  她的花徑如玫瑰花瓣絲滑,每一次的進入都讓他銷魂不已。

  「玉臣......啊......玉臣......」她熱情呼喚著他的名,雪臀激狂的隨著他律動的頻率扭擺。

  話筒另一端,在臺灣臺北的兩名女生莫名其妙燥熱了雙頰,火熱了全身。

  早該掛上電話的她們,卻不知受何而吸引,誰也沒做這個動作。

  「我......我想別......別再聽了......」方真夏結巴道。

  「嗯!」同樣雙臉暈紅一片的賀沅蕾用力點頭,慌忙將電話掛上。

  對看一眼,她們不約而同的各自拿起了手機,轉過身去撥打給親親男朋友。

  「喂,今晚要不要出來見面?人家想你......」

  相信今晚,又會是個熱情的夜晚。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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