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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可兒]食色性也【好色女人No.1】[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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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2-15 01:15:34
  第九章
  
  內線響起,王道按下擴音鈕。
  
  「我是王道。」
  
  「經理,有位莫妮卡小姐找你。」接待小姐甜美的聲音傳來。
  
  王道皺起眉頭,微閉上眼。
  
  沒聽到回答,接待小姐再出聲,「經理?」
  
  「請她稍候,我馬上下去。」掛上電話,他靠著椅背歎口氣,再收拾桌上的文件,拿起公文包神情抑鬱的走出辦公室下樓。
  
  「經理說他馬上下來,請小姐稍待。」接待小姐對莫妮卡表示。
  
  「我不能去他的辦公室找他嗎?」被阻擋在門口讓莫妮卡有些不高興。
  
  「對不起,公司有安全規定,一般人士是不能隨意進入的。」
  
  「就算是他的親人也不行嗎?我是王道的妻子。」莫妮卡昂首高傲的說。
  
  這話一出,引起幾位接待小姐的錯愕,大家面面相覷,都是滿臉的疑惑。
  
  「王經理沒說過他有妻子,所以……呃,很抱歉。」其中一位小姐遲疑著道歉。
  
  她們不相信的模樣更令莫妮卡生氣,「沒說過不表示沒有,我和王道是在美國結響的,我就是王道的妻子,請妳們記住我的身份。」
  
  「是前妻。」王道來到接待處,接話澄清。
  
  莫妮卡轉身看著他,用英文說:「我們會再續前緣的。」
  
  王道淡漠的開口,「走吧。」他攬著莫妮卡走出大樓,來到附近的停車場取車。
  
  「妳的機位訂好了沒?我可以送妳到機常」在車上,王道淡淡問起。
  
  「除非你和我一起回美國,否則我不會回去的。」莫妮卡堅定回答。
  
  「昨天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不會回美國,我的工作在這裡,我要留在台灣。「王道再次申明自己的心意。」
  
  「在個小小的公司工作有什麼出息,你想從事保全業,。美國不知有多少大企業可以讓你選擇,憑你在FBI的資歷,一樣可以做到經理,我真不懂你為什麼一定要大材小用的留在台灣?」莫妮卡拉高了聲音。
  
  王道看她一眼,「我知道妳不明白,妳也不需要瞭解,妳或許覺得台灣一切都不如美國,但其實台灣有它迷人的地方,在這裡我生活得很開心,這裡是我的根,雖然我沒有在這裡長大,但是這裡熟悉的讓我有了的感覺,我喜歡現在的生活,不會離開的。」
  
  「但是我的工作在美國,我怎可能為了你留在台灣呢?」她一點也不想留下。
  
  「莫妮卡,我沒要妳留下,我們的感情已經是過去式了,不可能再重來,而且妳也不是真的愛我,妳只是戀情受到挫折習慣性找避風港逃避,待妳的情傷痊癒,又會自信滿滿的再投入下一場戀愛,對妳而言,我當哥哥更適合做妳的丈夫。」她如此的來來去去已不下七、八次了,每次都說要留在他身邊,最後又因為耐不住平淡生活而離去。
  
  「你不是我哥哥,你是我的丈夫,就算我們已經離婚了,你也不能否認曾經是我丈夫吧。」莫妮卡連忙駁斥他的話。
  
  「那不是段愉快的婚姻,莫妮卡,妳要的我無法給予,我所想的妳也不能瞭解,我們在一起不會快樂的,能給妳幸福的人絕對不是我。」他們個性不合,注定就像兩道並行線不會有交集。
  
  「你那個小女朋友呢?她就能瞭解你,也能給你想要的嗎?你們在一起就會幸福了嗎?」莫妮卡嫉妒的問道。
  
  「別牽扯到她,和她沒關係。」
  
  王道保護的語氣更讓她眼紅,「她搶了我的男人怎會沒關係,王道,沒想到你會喜歡那種單純青澀的小女生,她多大?頂多十七。十八歲吧,她懂什麼?真能讓你快樂嗎?」
  
  「她不像妳說的那麼小,其實她和妳一樣大。」蒹葭若知道有人將她看成十七、八歲的小女生,一定會很高興吧。
  
  怎麼可能?那個模樣清純的小女生竟然和她同年紀,她知道東方女性不顯老,這是西方女人比不上的優勢,但是也差太多了,莫妮卡更加臉色難看。「那又如何?她和你在一起才多久時間,能比我瞭解你嗎?我看她可能連你曾經結婚這件事都不知道呢?」
  
  她得意的看到王道黯下的神情,果然讓她給猜對了,隨即又譏諷的說:「如果她知道你結過婚,你卻沒告訴她真相,她該會有受騙的感覺吧,不知道她是否還能像現在這麼愛你?」
  
  「不論她有什麼反應,都不會影響到我們的關係,我們真的是不可能了。」王道的語氣裡沒有轉圜的餘地。
  
  莫妮卡很想發脾氣,但看車子已來到她所住的飯店,心生一計,她忍住火氣,她會有辦法讓他臣服的。
  
  王道停好車,轉身看著她,「若妳決定要回美國,我就陪妳上去整理行李,送妳到機場,假如妳還是要留在台灣,我無法阻止,就只能靠妳自己想清楚,我不陪妳了。」
  
  「那你和我回房吧。」莫妮卡丟下話就下車。
  
  她願意離開了?王道心裡升起一絲希望,忙隨著下車。
  
  當兩人走進房間,莫妮卡便當著他的面脫衣服。
  
  「妳這是做什麼?」王道眉頭打結。
  
  身上只穿著內衣的莫妮卡姿態嬈嬌的走到他面前,攬著王道的肩膀在他耳旁嗲媚出聲,「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麼?這副同體一向是你的最愛,我需要你,就如同你需要我一樣,什麼話都不要多說,讓我們用最親密的行動來弭平紛爭吧,你就會明白我們有多契合,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她湊上嘴欲吻他。
  
  王道用力推開她,後退好幾步。「莫妮卡,這樣是沒用的,把衣服穿起來。」
  
  「你騙人,你還是對我心動的,何必強要抗拒嗎?道,順著你自己的心意吧,抱
  
  我,我要你抱住我。」莫妮卡索性連內衣也脫了,大膽的向他求愛。
  
  王道撿起她的外衣,神情平靜的為她披上,「莫妮卡,不會有用的,過去的感情是追不回來的,妳一定會找到比我更好的男人。」
  
  莫妮卡撲入他懷裡,氣怒的捶打著他,「不要,我不要別的男人,我要你,我只要你,你為什麼對我這麼無情?為什麼?」突然她想到了,急忙將他用力推開。
  
  「我知道,是因為那個女人,你和她有親密關係了對不對?對你而言,她是新鮮的,所以你喜新厭舊就不要我了是不是?」她悲憤地叫著。
  
  「不要再提她了,我都說了和她無關。莫妮卡,妳為什麼就是無法承認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的事實呢?想想我們在一起的情形,妳真的快樂嗎?妳真的愛我嗎?不是失去的東西就是最好的,妳能明白嗎?」王道對她的執拗無奈,莫妮卡把感情視為戰利品,害苦的下只是他,還有她自己。
  
  「我是不明白,我只知道我哥哥為你而死,而你答應過他要照顧我一輩子,我是你永遠也擺脫不了的責任。」莫妮卡挺直背脊,冷冷的說。
  
  王道的臉色瞬間轉為嚴峻,沉默無言。
  
  ***
  
  倉庫裡,孟蒹葭站在鋁梯上要拿酒,但面對架上一排的酒,她卻有些愣住了,一時間無法想起自己要拿什麼酒,就坐在鋁梯上思索了起來。
  
  「蒹葭,妳怎麼坐在梯子上發呆?」喬琳走近她出聲問道。
  
  孟蒹葭回過神看著她,「小喬,妳幹嘛也來倉庫?」
  
  「妳拿瓶酒拿了大半天都沒出來,我擔心就進來看看,妳怎麼了?」喬琳關心地看著她。
  
  「沒什麼,只是我忘了要拿什麼酒了。」孟蒹葭有些不好意思。
  
  「蒹葭,王道還是用全副心力在陪他美國來的朋友嗎?」
  
  孟蒹葭神情微黯,點了點頭。
  
  「人家遠從美國而來,又是他的老朋友,陪陪人家也是應該的,妳不要想太多。」
  
  「那個朋友是女的。」孟蒹葭低聲說起。
  
  「男人有女的朋友也是很正常的事,不用太大驚小怪。」喬琳安慰她。
  
  「不只如此,最近王道身上會有女人的香水味,有時在他襯衫的領口還可以發現唇印,一次我能釋懷,但多次下來想不懷疑都難,昨天我還在他的脖子上看到了吻痕。」她垂下眼淡淡述說。
  
  「王道有解釋嗎?」
  
  「他知道我發現了,但我沒問,他也沒有多說,現在我已經不曉得該繼續相信他,還是要打破沙鍋問到底。」這一個多星期來,她和王道過著幾乎見不著面的日子,除了上班時間外,他全留給他的美國友人,天天與她差不多時間回家,當然就不可能接她下班了,他們所剩下的親密時光只有晚上的同枕而眠,但是他似乎很疲 憊,往往一沾枕就睡著了,他也變得沉鬱少言,臉上不再有溫柔的笑容,總是心事重重的模樣,卻不告訴她原因,他變了,已不是她所認識的王道了。
  
  「蒹葭,王道不談他的事,或許是不想妳擔心的。」
  
  「我瞭解,但是不知道真相卻讓我更加不放心,王道應該瞭解我的脾氣,為何不肯告訴我實情呢?難道我沒資格知道嗎?」孟蒹葭晶亮的眸子被憂愁掩蓋著,一向在愛情上佔盡優勢的她,可嘗到感情的苦果了。
  
  「我想王道不是那個意思,他待妳的真誠,人人都可以看得出來,他該是真有難言之隱的,妳有想到怎麼做嗎?」
  
  孟蒹葭揉揉額角,「若能知道該怎麼做,就不會坐在這裡發呆了,這是我玩弄感情的報應嗎?」她苦笑著。
  
  喬琳拉著她的手,「不准胡說八道,感情是兩相情願的事,不合就散,怎能說是妳的錯,蒹葭,妳看起來很沒精神,不舒服嗎?」
  
  「我有點頭疼。」她秀眉擰著。
  
  「那妳回家吧,好好休息,一切都會沒事的。」喬琳扶著她走下鋁梯,離開倉庫。
  
  孟蒹葭點點頭,「謝謝。」以她現在的狀況,恐怕只會幫倒忙。
  
  走出好色客,孟蒹葭直接回家。今年冬天似乎來得比較早,冷風吹在身上令她直打顫,她加快腳步,腦裡卻想起若王道在身邊,一定會脫下外套蓋在她身上吧。她無奈一笑,看來她真是過於依賴他了,所以才會因為他而讓自己的生活變成一團糟。
  
  回到家門前,她發現大門半掩著,她忙開門進入。
  
  「王道,這就是你住的地方,還真小呢!沒有前院,也沒有後院,廚房更是小得可以,天啊,你怎麼住的習慣埃」莫妮卡尖刻的批評著。
  
  「妳若看完了,我們就離開吧。」王道冷淡道,對她的評語不置可否。
  
  莫妮卡一轉頭,就看到佇立在門口的女子,笑著出聲說:「看來女主人回來了。」
  
  王道忙回身,見到孟蒹葭有些訝然,「蒹葭。」
  
  「她是誰?」孟蒹葭看著眼前金髮白膚的美麗外國女子,還說著一口流利的中文,所以她可以很清楚的聽到這外國女子對她家的挑剔言論。
  
  「她……」
  
  「我叫莫妮卡,是王道的前妻,孟小姐,很謝謝妳對王道的照顧。」莫妮卡搶先一步自我介紹。
  
  前妻?!孟蒹葭錯愕的看向王道。
  
  王道神色不好,回視她的眸光裡帶著愧疚,「莫妮卡的確是我的前妻,她從美國來看我。」
  
  「我不只來看道,還要道與我一起回美國呢。」莫妮卡笑著說。
  
  「莫妮卡,我說得很清楚了,我不會離開台灣的。」王道冷郁澄清。
  
  「道,難道你真捨得我一個人住在美國嗎?看來我只好也搬來台灣了,我就快追上你了,我可不能再讓你被別的女人給搶走呢!」莫妮卡別有含意的看了眼孟蒹葭。
  
  「別胡說,莫妮卡,我送妳回飯店。」王道只想快點帶走莫妮卡。
  
  「道,我看你今天也留在飯店陪我,別回家了。」
  
  「莫妮卡。」王道語氣裡帶著警告。
  
  「我們是夫妻啊!同房又有什麼好奇怪的。」她笑得更加愉快。
  
  「走吧。」王道抓著莫妮卡的手往外走。
  
  莫妮卡回頭對孟蒹葭揮揮手,「再見,孟小姐,很高興認識妳,呵……」門關上後都還能聽到她開心的笑聲。
  
  從頭到尾孟蒹葭都無法插上嘴,只能聽著莫妮卡句句都針對自己而來的話,她的心猶為「前妻」兩個字而刺痛,怎能想得到,王道所說的美國朋友竟然是他的前妻,最可笑是,她連他結過婚的事都不知道。
  
  孟蒹葭捂著越加疼痛的頭,感到四周的氣溫似乎一下子降低許多,冷寒入骨,她攀著扶手困難的上樓,她現在只想倒在床上睡覺,什麼都不要想。
  
  ***
  
  額上清涼的撫觸為渾身燥熱的她帶來些許的舒服,孟蒹葭舉起手想抓住那片涼意,只是她的手被一隻大掌給抓住,耳邊傳來低沉熟悉的嗓音。
  
  「蒹葭,妳在發燒呢,別亂動,乖。」接著感到略帶粗糙的手摩娑著她的臉頰,輕輕柔柔的很舒服,也讓她緩緩的睜開眼睛。
  
  王道俯臉看著她,「我吵醒妳了嗎?妳感冒了,現在正發燒著,不過幸好溫度不高,妳還有感到哪裡不舒服嗎?」
  
  孟蒹葭張大眸子看著他,低啞開口,「你為什麼和莫妮卡離婚?」
  
  王道歎口氣,曉得這是逃避不了的問題。「其實妳該問的是,我為什麼和莫妮卡結婚。」
  
  「為什麼?」不管哪個問題都可以,她只要知道答案。
  
  「那不是一段快樂的回憶。」王道神情顯得落寞,輕歎一聲,緩緩訴說:「莫妮卡的哥哥狄倫是與我一起考入FBI的同儕,我們一起受訓,結訓後被分發在同一個單位,所以我和狄倫成了很要好的朋友。狄倫與我一樣是孤兒,不同的是他還有個妹妹,就是莫妮卡,因為狄倫的關係,我認識了莫妮卡,但是我與莫妮卡的交情一直都很平淡,她嫌我過於溫吞,與她愛玩、愛熱鬧的個性截然不同,而我也只是將莫妮卡當成妹妹。
  
  「有一次我與狄倫出任務,去抓個毒梟,我們判斷他們身上並沒有大批槍械,所以沒有請求支持就孤身冒險,誰知道毒梟在性命危急的時候竟然扔出手榴彈,我所站的位置靠近門,狄倫搶先一步將我推出房間,手榴彈隨即爆炸,他被炸成了重傷,在送到醫院之前便死了,臨死的遺言就是要我照顧莫妮卡,狄倫下葬後的一個月,我就和莫妮卡結婚了。」
  
  「你是為了責任而娶她?」
  
  王道點點頭,「我不討厭莫妮卡,再加上狄倫的托付,莫妮卡又答應了,我自是理所當然的娶了她。原本我以為莫妮卡至少該有點喜歡我,才會願意嫁給我,後來我才知道莫妮卡是因為失戀才負氣嫁給我,婚後沒多久,她就嫌我無趣而在外面交男朋友,加上她的工作是模特兒,經常要在不同的城市奔波,我也因為工作常不在家,我們聚少離多,關於莫妮卡的不好流言開始傳入我耳裡,她到處交男朋友,甚至還和有婦之夫有染,私生活極為不撿點。
  
  「我知道後並沒有很生氣,只是擔心莫妮卡這樣會傷害到自己,旁人都為我過於溫和的反應叫屈,以為我是太愛莫妮卡了,才會忍氣吞聲,真實的情形是因為我根本不愛她,所以才不會吃醋。但是莫妮卡的行為越來越過分,有一回我接到醫院的緊急通知,莫妮卡命危正在開刀,我趕到醫院才知道她因為懷了情人的孩子,私下做流產手術,卻因為血流不止被送醫,事情鬧到這種地步,這段婚姻也無法再繼續,所以我們便協議離婚。
  
  「只是離婚後,我與莫妮卡並沒有從此不相往來,每當她在感情上受到挫折就會來找我,她常說,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不要她,她還有我,我一定會接受她,她受傷時就會回到我身邊,一旦恢復了元氣,又毫不眷戀的離開。
  
  「因為狄倫的死,還有一些同事的傷亡,讓我對FBI的工作越來越感到倦怠,我便辭了工作,在仁豪的引介下來台灣,我喜歡這裡的生活,也以為和美國的一切都再無瓜葛了,沒想到莫妮卡會來找我,還想續前緣,我告訴她不可能,但是她怎麼也不肯罷休,唉……」他沉重的再次歎息,代表他心裡的苦悶。
  
  「她會來台灣找你,又是因為她的感情不順?」
  
  「她喜歡上一個新興樂團的主唱,只是那主唱更愛唱片公司老闆的女兒,令她受到打擊,她說直到現在她才明白我的重要性,我才是她最愛的男人,所以她要與我在一起,再結婚當夫妻。」王道疲累的說。
  
  「她需要的是精神科醫生而不是丈夫,而且她也找錯人了,你是我的,我不會讓給她的。」孟蒹葭皺眉蹙額,世上怎會有這樣的瘋女人。
  
  「蒹葭。」這話令王道喜出望外,將她緊緊的擁在懷裡。太好了,她沒有生氣,他並沒有失去她,真是太好了!
  
  「你不會以為我會輕易受到那女人的挑撥,然後就不理你,要和你分手吧?」真是這樣的話,就完全落入那個女人設下的陷阱裡。
  
  「我相信妳不會這麼做,我擔心的是我要費很大的唇舌才能讓妳原諒我。」但她卻這麼的明理,叫他鬆口氣,也更愛她了。
  
  「誰說我原諒你了,我只是不想讓莫妮卡的詭計得逞。」孟蒹葭冷冷睨他一眼。
  
  「蒹葭。」王道神情又轉喜為憂。
  
  孟蒹葭一把拉下他的頭,咬住他的上唇,令王道悶哼一聲。
  
  「這是罰你隱瞞我真相。」她再咬他的下唇,「這是罰你沒經過我同意,就擅自將莫妮卡帶回家。」
  
  她加深了吻,在唇舌交纏時,沒有預警的重咬下他的舌尖,王道頭往後仰,擰眉抿緊唇,睜大眼看著身前嗔怒的人兒。
  
  「這是重罰你不懂照顧的真正含意,誤了自己的幸福,三條罪換來三個責罰,現在我才原諒你。」
  
  王道眼裡浮起笑意,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也只有懷裡的寶貝能有如此妙的處罰方法,不但新穎,也讓他這受刑者甘願受罰,絕無怨言。
  
  「我的蒹葭,我的愛。」他不怕再受攻擊的吻住她的粉紅小嘴,輾轉吮吻,送上他的歡欣、他的感謝、他的滿腔愛戀,這小女人果然值得他愛。
  
  這吻一發不可收拾,這幾天以來的苦悶全在這時要得到補償,兩人倒在床上,用最直接的方式填補彼此的思念狂潮,用激情歡愉彌補神傷難過,極盡狂野,卻也極度的溫柔,不再是兩個人,而是一體同心。
  
  激情結束後,在王道保證會用最快的速度送走莫妮卡之下,兩人都帶著笑容,相擁而眠。
  
  只可惜事情沒有這麼簡單,老天爺給了他們最殘酷的考驗。
  
  ***
  
  冷天總讓人想賴床,雖然溫暖的床伴不在身旁,但孟蒹葭擁著有他味道的被子,舒服的閉眼假寐。
  
  在她和王道談過後,王道用嚴厲的手段對莫妮卡,讓莫妮卡明白他的決心,這方法似乎產生了效果,這兩天王道可以早點離開莫妮卡,到PUB陪她,與她一起回家,他臉上的愁容也減輕了,她相信,只要莫妮卡瞭解她所想要的是不可能的事,終究會死心離開台灣的。
  
  或許因為有莫妮卡的刺激,她和王道問的感情更堅定,也更甜蜜了。
  
  細微的聲音傳入耳裡,孟蒹葭警覺的張開眼睛坐起,側耳聆聽,確定樓下真的有聲音,是小偷嗎?她輕俏地下床,抓起一件外套披上,赤著腳小心的走出房間,從樓梯口往下看,客廳、餐廳都沒見到異樣,卻發現王道的房間門打開,她驚疑的下樓,慢慢走到房外探頭往裡看,立刻鬆了一口氣。
  
  她輕快的奔上前,由後摟住他健碩的身軀,「你怎麼回來了?」
  
  王道轉身無言的緊緊擁住她,力道之大像要將她給揉碎般。
  
  發覺他的不對勁,她仰臉看著他,「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王道臉色灰敗的低語,「莫妮卡自殺了。」
  
  孟蒹葭震撼的僵在當場,「怎麼會?那她現在怎麼樣了?」
  
  「她吃了藥後打電話給我,我趕到飯店送她去醫院,她洗了胃後便脫離危險,目前在醫院裡休養。」他的語氣充滿疲 憊。
  
  這話讓孟蒹葭立刻冷靜下來,「她這是在嚇人,不是真的要自殺,這是她的手段。」
  
  「她說了,這回是警告,除非我和她回美國,否則下一次她就會來真的,她會真死給我看。」他沒想到莫妮卡會用這麼激烈的方式。
  
  「不會的,她不過是說來逼你就範,她不會真那麼做的。」
  
  「不管會不會,我都不能再讓這種事發生,所以我……我決定先陪她回美國。」他痛苦的做下抉擇。
  
  心像被一雙無形的手狠狠糾住,孟蒹葭大聲叫:「你明知道她不是真的愛你,你也不愛她,但是在她的任性下,你仍是要屈就於她嗎?這根本就解決不了問題埃」
  
  「就當是我欠莫妮卡吧,狄倫死後,她就是我這一生拋不去的責任了。」冷然的語氣冰凍住的下只是他自己的心,也打碎了孟蒹葭的希望。
  
  「所以你要認命,拋棄可以到手的幸福,也拋棄我嗎?」淚水浮上了她晶亮的眸子。
  
  王道看了好心疼,「對不起,我會盡量處理好莫妮卡的問題,或許事情不會這麼糟,但是……」未說完的話只能用歎氣替代。
  
  「你想要我等你,但又不好開口,因為你也沒信心能全然擺脫莫妮卡是嗎?」兩人相知相惜,她怎不瞭解他的想法。
  
  「蒹葭,我很抱歉。」他第一次明白心如刀割是什麼滋味,
  
  孟蒹葭生氣的哭叫著:「我不要聽抱歉,王道,我以為你是聰明人,為什麼你卻無法走出正確的道路?你把狄倫交付給你的責任當成了縱容,你無法改變莫妮卡的個性,只能當個爛好人,你這樣反而讓她變得更差勁啊!你為什麼要陪著莫妮卡沉淪呢?我不准,我不准你這麼做。」她緊緊抱著他。
  
  「如果時間可以倒流,我只希望我不認識妳,這樣就不會傷害妳了,可是有了妳,我才知道什麼是愛情,才瞭解愛人和被愛是多美的事,我以為我終於能得到幸福,卻還是落空,對不起,我的愛,對不起,對不起……」千千萬萬個對不起也彌補不了他造成的傷害,他竟然傷了最心愛的女人,他真該死。
  
  孟蒹葭伸手掩住他的嘴,「住口,不准再說對不起,你若真心明白對不起我,就別向莫妮卡低頭,一定還有別的辦法可以解決,不一定要回美國,讓我們一起努力好不好?不要這麼快就放棄,不要……」她偎緊他難過的哭泣,她的心好痛,真的好痛。
  
  「別哭,寶貝,不要哭……」王道俯下臉吻去她的淚,也深深的吻住她,用他的心,他全部靈魂傾注在這一吻裡,汲取她的甜蜜,永記在心,然後狠下心推開懷裡的寶貝,拿起護照往外走。
  
  「不要走。」孟蒹葭在他身後喊道。
  
  「我對不起妳。」背著她沉痛的丟下話,王道沒回頭的大步離開。
  
  「王道!」孟蒹葭追出房間,聲嘶力竭的大叫,仍喚不回他離去的腳步,只有冷冷關上的門。
  
  不……怎會這樣?她不要,不要……孟蒹葭雙手掩面痛哭,上一刻她還覺得自己是最幸福的女人,現在心卻像被狠狠踢開一樣,不該是這樣的結局,不應該。
  
  她不服,如果輸給一個比她更好的女人,她無話可說,但怎麼也不該敗在如此卑劣的手段下。
  
  「我不服,我不服氣,不服氣……」
  
  清冷的房子裡只聽到嗚咽的哭聲和不服氣的喃喃自語在迴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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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2-15 01:16:09
  第十章
  
  醫院裡,莫妮卡舒適地倚著半升起的病床,讓王道喂粥吃。
  
  「想不到台灣人能將飯煮成這樣爛爛的,不過吃起來還真不錯。」她開心的笑說。
  
  王道無語的吹涼湯匙裡的粥,一口口的餵著她。
  
  「你有將護照帶出來吧?」
  
  他點點頭,「帶出來了。」
  
  「那就去訂機位吧,越早越好,我想快點回美國。」以免事情會有意外。
  
  「妳的身體可以受得住嗎?」
  
  「可以的,我現在感覺好得很,對不起,讓你擔心了。」莫妮卡偎著他道歉,不過心裡可沒一絲歉意,不這麼做,王道怎會肯順從她呢。
  
  「以後不可以再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了。」王道緩聲開口。
  
  「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就一定會好好對自己的。」她高興的親親他的臉頰。
  
  王道輕拍拍她的頭,拿著吃完的碗站起身,「我去訂機票。」
  
  「要快去快回哦。」莫妮卡笑著吩咐。
  
  「我知道,妳好好休息。」王道拿著東西離開病房。
  
  莫妮卡伸伸懶腰,早知道用這種方法能如此容易得回王道,她真該早點拿出來用,就不用浪費時間待在台灣了。當然,她不是真的要死,何況一點點鎮靜劑也死不了人,但嚇人的效果倒是很好,她會記住,以後或許還用得著呢。
  
  現在一定有人在為失戀而哭泣吧,想到就讓她愉快,那個台灣女人想和她搶男人,真是作夢。
  
  莫妮卡這麼想時,病房門被大力推開,走進來的正是剛閃過她腦海的女人。
  
  看著臉色冷凝的孟蒹葭,莫妮卡漾著笑容,「孟小姐,妳怎麼來了?找王道嗎?很不巧,王道去訂機票了,不在。」
  
  「我是來看妳的,妳似乎沒事了。」孟蒹葭走近病床。
  
  「謝謝關心,我的確是沒事,而且好得很,」莫妮卡笑得更開懷了。
  
  「那很好。」孟蒹葭略挑一眉,隨即舉起手,用力的給了床上女人一個巴掌,打掉她臉上的笑,也打得她尖叫。
  
  「哇!妳……妳怎麼打人?」莫妮卡撫著被打的左臉,又驚又駭的看著孟蒹葭。
  
  「這巴掌是為王道打的。」說完,她不客氣的用另一隻手再給莫妮卡一個耳光。
  
  莫妮卡這回連尖叫都發不出,雙手摸著兩頰,瞠目結舌的嚇傻了。
  
  「這是為妳哥哥打的,他一定很羞愧自己的妹妹是個刁蠻任性、恣意妄為的人,也一定感到很對不起王道,他只是托付王道照顧妹妹,卻害得王道賠上一生的幸福,他當初的打算絕對不是這樣的,他只怕自己過世後,讓妳孤零零一個人無人幫忙,才會托王道照顧妳,但是妳卻用妳哥哥最後的心願為所欲為,自私的把王道當成是屬於妳的物品,還是備用品,只在妳為愛受傷,感情不順時拿出來當慰藉用,卻在妳春風得意時就被鎖在櫃子裡,妳憑什麼這樣糟蹋他?妳又有什麼權利這樣做?」孟蒹葭咄咄逼人的質問她。
  
  莫妮卡承受不住她凌厲的目光,瑟縮在病床上說不出話來。
  
  「或許妳會說,因為王道愛妳,所以無怨無悔的做妳的避風港,若妳敢這麼想,那妳不是天底下最大的白癡,就是不懂愛是什麼的笨蛋,一個愛妻子的丈夫,能允許妻子在外面交男友胡作非為嗎?哪個男人能忍受得了這種事,為什麼王道卻可以?因為他根本不愛妳,從來就不曾愛過妳,就如同妳沒有真正愛過他一樣,否則情人眼裡是容不下一粒沙,為什麼王道不生氣?為什麼妳就無法好好待在他身邊呢?妳不懂其實王道只是可憐妳嗎?他可憐妳無依無靠,可憐妳失去了最親的哥哥,又背負著妳哥哥的遺言,才會忍受妳的一切作為,莫妮卡,張大妳的眼睛看清楚事實吧!
  
  「我以為一哭二鬧三上吊是東方女人愛玩的伎倆,沒想到自訝為女權和男權平等的美國女人也會玩這種把戲,你利用這手段得回王道又怎樣?妳能向我發誓會愛他一輩子,做個好妻子,不再外遇,不亂搞男女關係了嗎?若妳不能,只是顯示出妳的自私自利、卑鄙無恥而已,而妳的報應就是永遠在感情裡沉浮,終其一生都得不到真愛。」孟蒹葭肅然認真,字字鏗鏘有力的說著。
  
  這時王道走進病房,驚訝的看著她,「蒹葭,妳怎麼來了?」
  
  莫妮卡看到他,哇一聲大哭了起來,王道不明所以,忙過去安撫她,卻在她臉上看到清晰的掌櫻
  
  「妳打她?」他不敢置信的瞪著孟蒹葭。
  
  「我想打醒她,也該有人做這種事了。」她不後悔自己的舉動。
  
  王道卻無法諒解,「妳怎麼能打人?妳怎能如此野蠻?」
  
  孟蒹葭皺眉反駁,「野蠻的是她,她像野蠻人一樣根本不懂愛是什麼,卻自以為是的要佔有你,不當頭棒喝讓她清醒,她只會害了自己,害了你。」
  
  「這是我和莫妮卡之間的事,與妳無關,妳沒資格這麼做。」王道動氣的加重語氣,不管怎麼說,打人就是不對。
  
  「你忘了你是我的男人,我愛你,你也愛我,怎會與我無關?我才是這世上最有資格管這件事的人。」孟蒹葭據理力爭,也難過他竟然不幫她。
  
  「夠了,既然我要和莫妮卡回美國,我就不再是妳的男人了,我的事不要妳插手,妳離開吧。」王道無情的下逐客令。
  
  「王道,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我是想解決問題,別拒絕我的心意。」孟蒹葭壓抑不滿沉著氣說。
  
  「這問題不是妳能解決的,妳的作法只是將事情弄得更複雜,別再增加我的煩惱了,我放不下莫妮卡,從我接受了狄倫的請托後,我們的命運就連在一起了,無法斬斷。或許我真不該回台灣的,就不會有這些紛擾,只希望我回美國後,所有的麻煩事也會隨著消失,我晚些會回去收拾行李,這段時間謝謝妳的照顧,妳走吧。」縱是無奈也無法,王道不再留戀的告別。
  
  聞言,孟蒹葭愀然變了神情,冷冷撇嘴一笑,「我不知道是不懂愛可悲,還是愛錯人可悲?但是我總算明白為什麼你擺脫不了莫妮卡,而她會如此的糾纏著你,因為你們都是不明是非的可憐人,一個因為好友臨終前的托付而認為自己該掏心挖肺奉獻出一切,另一個則愛玩又怕寂寞的自私鬼,一個付出,一個接受,你們本就配合無問,也習慣了,所以這就是為什麼你們之間雖然沒有愛,卻還能成為夫妻的原因吧!看來是我多事想要改變你們,不幸福又如何?日子還是一樣照過,我只希望當你們回想起往日的生活,能夠沒有絲毫的後悔,帶著你們彼此滾回美國去吧!這裡不歡迎你們,以後也別再讓我看到你們。」狠然的撂下話,她用力轉身,長髮甩出美麗的弧度,挺直背脊姿態優雅的離開。
  
  直到走出醫院,孟蒹葭才扶著路旁的行道樹大笑起來,不顧旁人異樣的眼光,像聽到什麼好笑的事,呵呵笑個不停,連眼淚都笑出來了。
  
  真心付出的感情卻換得這樣的結果,怎不令她好笑呢,哈哈……
  
  ***
  
  好色客PUB裡,今天氣氛怪異,所有人的眼光都放在一身清涼打扮滿場飛的孟蒹葭身上。
  
  「陳先生,好久不見了,來,我們乾一杯。」孟蒹葭親密的倚在客人身側,巧笑嫣然的要乾杯,如此的艷福,哪個客人能拒絕,兩隻杯子輕碰,就見孟蒹葭小臉一仰,一杯純威士忌一飲而盡,她另一手則拿著瓶威士忌,立刻又倒了杯酒。
  
  「小孟,今天怎這麼大方啊?」有客人笑著問道。
  
  「我今天心情好啊,想和店裡的所有帥哥客人們乾杯,來,乾杯。」她和那位客人碰杯,又是一仰頭乾了。
  
  容千君看不下去,在孟蒹葭又再倒酒時抽去她手中的酒瓶,硬將她拉回吧檯。
  
  孟蒹葭腳步有些踉蹌,扶著吧檯抽回自己的手,「千君,妳做什麼啊?」
  
  「我才要問妳在做什麼?不准妳這樣糟蹋自己。」容千君連她手上的酒杯都搶下。
  
  「我和客人喝酒才不叫糟蹋,是交際應酬,這樣好色客的生意才會長紅啊,快把我的酒還給我。」孟蒹葭微笑道,伸手想搶回酒杯。
  
  容千君當然不給了。「要喝酒交際應酬的地方叫酒店,不是PUB,妳喝醉了,我送妳回家。」拉起她要離開,孟蒹葭卻不從。
  
  「不要,我沒醉,我玩得正高興,才不要回家,我要喝酒,平凡,給我一杯白蘭地。」孟蒹葭對著酒保叫酒。
  
  平凡沒理她,看向容千君問:「是妳送,還是由我來送?」
  
  「吧檯的事我不熟,我送她回去,你顧著店。」
  
  「我沒要回家,誰都不用送我,千君,我真的沒事,別擔心。」孟蒹葭漾著笑,輕拍好友的肩膀。
  
  「我不擔心才怪,看妳將自己弄成什麼樣子,就算失戀了,也不必拿自己出氣啊!」容千君不高興又心疼,她今天提早來PUB,卻發現孟蒹葭更早,而且一個人在喝酒,由她口裡知道了她與王道的事,看她強裝出的笑容令人感到不對勁,果然從店裡開始營業起,她就到處找客人喝酒,像不要命般酒一杯一杯的灌著,偏偏喬琳這兩天因老家有事回鄉下了,讓她一個人處理這燙手的事。
  
  「錯了!我不是失戀,是在慶祝我結束一段不好的戀情,拋棄了個壞男人,我很高興,我真的很快樂呢!」孟蒹葭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不管妳怎麼樣,我先送妳回家。」免得她真醉倒在店裡。
  
  「不要,我不要……」孟蒹葭忙後退,卻因為站不穩而往後倒。
  
  一名男子上前扶住她,「小心。」
  
  她轉頭看去,呵呵笑著,「文森,你來了呀!」她柔若無骨的倚在他懷裡。
  
  「小孟,妳喝酒了。」他聞到她身上的酒氣。
  
  「對啊!你來了正好,陪我喝酒。」孟蒹葭拉他坐下。
  
  「蒹葭。」容千君皺眉。
  
  孟蒹葭轉身看著她,正色道:「千君,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妳讓我自己處理吧,我懂分寸的。」
  
  容千君雖然憂心忡忡,也只能無奈的答應,「別太逞強了,注意身體。」
  
  孟蒹葭點點頭,眸裡有些黯然,但一回頭面對文森,美麗臉上又盈滿嬌笑,「想喝什麼?第一杯我請客。」
  
  「小孟,妳今天很不一樣,怎麼了?」文森是常客,自然能看出她的不同。
  
  她挑起秀眉,「我不喜歡話多的男人,你喝不喝嘛?」
  
  「難得妳請客,我怎會不賞臉,喝。」文森點了酒,陪著她喝酒談笑。
  
  酒喝多了,孟蒹葭笑得更加妖媚惑人,她酒氣醺然的握著文森的手,「文森,你喜歡我嗎?」
  
  文森有些難以招架,「呃……小孟,妳知道我一直都很喜歡妳的。」
  
  「那好,我們去開房間吧。」她提出驚人的要求。
  
  正喝著酒的文森被這句話嚇了一大跳,嗆得直咳嗽,同時也聽到砰一聲,正在調酒的平凡沒拿穩調酒壺,讓它摔到地上。
  
  「哎呀,你怎這麼不小心。」孟蒹葭伸手拍撫著他的背。
  
  文森好不容易止住咳,一把拉起她的手,「小孟,妳、妳是說真……真的?」
  
  「當然囉!不過我可不去廉價的旅館,我要住五星級的飯店,你可以嗎?」她貼近他柔柔的說。
  
  文森忙不迭的點頭,「可以,可以,君悅飯店如何?」
  
  「成交,走吧。」孟蒹葭挽著他的手,兩人快速的離開。
  
  平凡丟下滿地狼藉,攀著吧檯叫道:「孟姊,孟姊……」但孟蒹葭仍是直往外走,他急忙跑出吧檯,抓著容千君咬耳朵。
  
  「真的?!」容千君一臉驚駭。
  
  「他們已經離開PUB了。」
  
  「該死的。」容千君低咒一聲,飛快的衝出PUB,但已經見不到人了。
  
  ***
  
  一對男女相依偎的走在飯店舖著地毯的走道上,來到他們訂下的房間,開門進入。
  
  「這房間如何?滿意吧。」文森討好的問道。
  
  孟蒹葭踩著略微不穩的腳步在房裡轉了圈,「很好,我很滿意。」
  
  「那就好。」文森迫不及待的抱住她,低下頭就要往她嘴上親下,她一掙扎,兩人站不穩的倒在床上,他順勢吻著她的臉頰。
  
  噁心的感覺湧上,孟蒹葭大力推開身上的男人,看到他臉上的疑惑,強笑的解釋道:「我不喜歡你身上的煙酒味,你先去洗澡。」
  
  「遵命,美人,我很快就好的。」文森喜孜孜的跳起身,飛快的走進浴室。
  
  孟蒹葭躺在床上閉起眼睛,要自己什麼都不想,不過是一夜情,沒有負擔,也不會有責任,她只要享受開心就好,感情本該如此,以享樂為主,以後她都該這樣過生活。
  
  只是為何聽著浴室傳出的水聲,她心口的那股噁心感卻縈繞不去,還越加明顯,她是來快樂的,為什麼要抗拒?她不准身體反抗,她要盡情縱慾,享受人生。
  
  「小孟,妳別睡著啊,我馬上就來了。」文森的聲音從浴室裡傳出。
  
  孟蒹葭想應聲,才開口就摀住嘴跳下床,衝到垃圾桶前乾嘔,卻吐不出來,令她想笑又很想哭,難道失戀的人連放縱的能力都失去了嗎?
  
  閉了閉眼歎口氣,她步履蹣跚的離開房間,回到一樓的大廳,她再跟櫃檯要了間房,還帶了瓶酒到房裡。
  
  拉開窗簾,她低頭看著外面的街景,開了酒,也不用杯子,直接一口口的灌著,不能縱慾,她總能酗酒吧!她酒量不算好,但是想求醉時卻醉不了,今夜她要狠狠醉一場,一醉解千愁,正是她需要的。
  
  沒想到從小到大她不曾罵人,第一次被她罵得狗血淋頭的人卻是自己最心愛的男人……不,她不愛他,她恨他,隨即仰頭吞了一大口酒。
  
  何必騙人呢?沒有愛哪來的恨,愛越深才會恨越濃啊!心底的聲音嘲笑著她,她難受的再灌酒,愛他也罷,但現在她好恨、好恨他。
  
  一口飲盡瓶裡的酒,她禁不住酒力的摔倒在床上,頭好昏,眼前的影像都在浮動,她難受的在床上翻滾,壓抑在心底的痛苦終於禁不住全爆發出來,她捶著柔軟的床,嘶聲的哭叫起來:「我恨你,我恨你,王道,我恨你,恨你……嗚……」
  
  我恨你,我恨你一生一世,王道,我恨你……
  
  ***
  
  不知是額上輕柔的按摩,還是胸口微涼的擦拭驚動了她,是誰在身旁?孟蒹葭努力撐開千斤重的眼皮。
  
  「妳醒了,妳實在不應該喝這麼多酒的。」帶著心疼的嗓音,王道將毛巾換了面,輕輕擦著她因酒醉而泛紅的臉頰。
  
  映入眼裡的身影教孟蒹葭瞪大眼,驚疑自己是否在作夢?但是熟悉的聲音清清楚楚的傳入耳裡後,她完全的清醒了,趕忙揮開他的手,翻個身拉開兩人間的距離。
  
  「你是誰?走開!誰准你在這裡的,快點走開。」一手捂著額頭,她冷怒的趕人。
  
  「蒹葭,我知道我對不起妳,請妳聽我的解釋好不好?」王道溫柔的看著她。
  
  孟蒹葭冷笑,「先生,你弄錯了吧,我們並不相識,你也不需要和我解釋什麼,這是我的房間,請你離開,馬上離開。」
  
  「蒹葭,別這樣,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王道伸手要抱她。
  
  她往後閃,卻沒注意到自己已在床緣,登時重心不穩的摔下床。
  
  「蒹葭。」王道急忙奔到床的另一邊扶起她,「有沒有怎樣?哪裡摔疼了?」
  
  孟蒹葭避他如蛇蠍般,大力的推開他,「放開我,不准碰我,你沒聽到我叫你走嗎?」她靠著床站起,腦袋子一陣暈眩讓她踉膾的站不穩。
  
  王道伸手擁住她,「妳還在醉酒,先坐下。」
  
  「我不要你管我,走啊!」她使勁的推拒他,邁著不穩的腳步往門口衝去,她不要和他在同一個房間,她不要見到他。
  
  可惜才走幾步,她就無力的撲倒在地毯上,胃裡的東西全湧到胸口,她摀住嘴,往浴室方向爬去。
  
  王道趕緊上前抱起她,送她到浴室。
  
  孟蒹葭無力再反抗,她趴在馬桶上,嘔的一聲,將胃裡的東西吐了出來,她吐的那麼激烈,連眼睛都嗆紅了,淚水滑下臉龐。
  
  王道輕輕拍撫著她單薄的背脊,眸子裡是心痛混合著憐惜與愧疚,他寧可受苦的人是他,而不是心愛的女人。
  
  孟蒹葭將所有東西都吐出後,無力的靠著牆壁,臉色褪成了蒼白。
  
  他走出浴室倒了杯水進來,遞給她,「漱漱口吧。」
  
  她不接受他的好意,掙扎著起身,倚著洗手台,打開水龍頭漱口。
  
  王道歎口氣,放下水杯,走到浴缸前放熱水。
  
  孟蒹葭沒有看他,關掉水龍頭後,她忍著暈眩,搖搖晃晃的要走出浴室,不意身後冒出一雙強壯的手臂,將她抱入寬厚懷裡。
  
  「別走,泡個熱水澡能讓妳較舒服的。」
  
  「放開我。」她寒著聲音命令。
  
  「我不會放開妳的,好不容易才能和所愛的人再在一起,我絕不會放手的。」王道將懷裡的寶貝摟得更緊了。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也不想懂,放手,放開我……」孟蒹葭用力的要扳開箝制在腰上的鐵臂,卻無能為力,這讓她的火氣升高,怒捶著他的手臂。
  
  「我說放開,放手啊!快放開我!你不是要離開台灣了嗎?為什麼還要出現在我面前,我受的屈辱還不夠嗎?你到底要戲弄我到什麼時候?放手,放開我,我不要見到你,滾出去,滾……」她無助的哀哀哭泣著,他為何要再來惹她?為什麼?
  
  王道將她轉過身擁入懷裡,「別哭,寶貝別哭,妳哭得我心都擰在一起,我不會再離開妳了,這一生一世都不會,我要和妳在一起,永永遠遠都在一起。」
  
  「我不希罕,不希罕,你要和誰在一起都和我沒關係了,我不會再相信你的話,你走,走啊!別來煩我,走、走……」她哭叫著對他拳打腳踢,但因為酒醉無力,就像小娃娃揮舞著拳頭,不痛不癢。
  
  對個還未酒醒的人講道理是沒用的,王道不說了,直接用行動表示,幫她脫衣服。
  
  「你做什麼?誰允許你對我動手動腳的,不要,不要……」極力抗掙仍無效,她身上的衣被他脫掉,然後他將她抱入浴缸裡。
  
  「熱水會讓妳快些清醒,放鬆身體,妳會覺得很舒服的。」王道好聲道。
  
  孟蒹葭的響應是潑他一頭一臉的水,「我不要,就算我難過死了,也不要你管。」她執意要離開浴缸。
  
  「為了妳好,我只有陪妳一起泡澡了。」他也樂於這麼做。
  
  「你敢。」她憤然的瞪著他。
  
  王道站起身,開始脫起衣服。
  
  「你……無恥!」孟蒹葭手忙腳亂的想要離開浴缸,但是顧忌沒穿衣要裸身在他面前,才遲疑了下,王道已經褪去衣服,進入浴缸裡,不大的浴缸因為他的加入而顯得有些擁擠,不需特意靠近,王道一張開手臂,她就陷在他懷裡。
  
  「你……唔……」她才開口,王道就用吻封住她的小嘴,她氣憤的狠狠咬住他的唇,王道蹙眉,可是大掌扶在她腦後,沒有放開她。
  
  孟蒹葭不相信他不怕疼,再用力咬下,她嘴裡已經嘗到了鹹鹹的血腥味,但他仍沒放棄,反而更加緊緊的吻她,即便是鐵石心腸,在這樣的情形下,她也心軟了,鬆開牙齒,他的舌立刻溜入她柔軟的嘴裡,與她的丁香小舌糾纏在一起。
  
  當第一道防線被突破,接下來就是兵敗如山倒,她已無力再對抗王道,由著他的唇、他的手汲取她的甜蜜,撫過她細緻的肌膚。
  
  「我愛妳,我愛妳,我愛妳……」細碎的吻伴著愛語落在她的唇角、頰邊和額頭,一句句情話就像春風一點一滴融化了她嚴寒的心。
  
  當他終於放開她時,孟蒹葭看著他,語氣有些落寞,「是不是千君要你追來的?我沒事,也沒和文森上床,放心吧,你可以離開了。」她轉身背對著他,不想讓他看到眼裡的酸楚,說不要理他了,仍然狠不下心。
  
  「我當然知道妳沒有亂來,要不然妳早已被我抓起來狠狠教訓了,我說了很多次,我不會走的,我要留在妳身邊,這輩子,下輩子,永永遠遠。」王道抱著她柔聲說著誓言。
  
  「可能嗎?莫妮卡會放過妳嗎?」她根本不相信他的話。
  
  「世上沒有不可能的事,這也是妳的功勞,妳那兩巴掌真的打醒了她,莫妮卡覺悟了,因為她無法應允要愛我一生,也不要我因為同情可憐和她在一起,她要我告訴妳,她會找到屬於自己的真正幸福,她已經搭晚上的班機離開台灣回美國了。」王道愉悅的告訴她。
  
  孟蒹葭忙回頭看他,「真的?」
  
  他點點頭,「千真萬確,妳幫我解決了纏繞多年的困擾,也解開了我身上的束縛,蒹葭,謝謝妳。」他親了下她的額頭。
  
  「那你可以留在台灣了?」她那雙沉黯的眸子霎時充滿了光彩。
  
  他輕撫著她的臉,「我不只要留在台灣,還要娶妻成家,讓我能擁有個真正的家。」
  
  孟蒹葭眼又紅了,但這次湧上的是喜悅的淚珠,她主動吻住他,將款款深情經由這個吻送入他心中。
  
  王道熱烈的回吻著她,一把抱起她,隨手抓起浴巾快速擦拭兩人的身體,帶著寶貝回到床上,他有許多的情話想告訴她,但是他先需要她的柔情安撫。
  
  他要她,迫切的要她。
  
  ***
  
  先是酒醉,後又是翻雲覆雨的激情,熱烈到孟蒹葭以為自己要被他給吞下肚了,她累壞了,躺在王道懷裡昏昏欲睡。
  
  一個冰涼的東西套在她右手無名指上,引起了她的注意力,看清楚後發現竟然是一隻發出璀璨光芒的美麗鑽戒。
  
  「戴上了這枚婚戒,妳就是屬於我的了。」王道將她的手放到唇前吻了一下。
  
  「這是結婚戒指?你什麼時候買的?」孟蒹葭開心又疑惑。
  
  「送莫妮卡上機後,我回到台北就先去買戒指,本欲到PUB向妳求婚,卻聽千君說妳和男人開房間去了,我聽了既嫉妒又生氣,想衝出去找妳卻不知道妳在哪裡,幸好平凡提供了線索,我馬上趕來飯店,飯店的櫃檯人員起初以不方便透露客人隱私為由不告訴我妳的下落,我只好自稱是妳丈夫來抓人的,若飯店不配合,我就報警處理,他們沒辦法才帶我來找妳,或許是看我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還為妳說好話,表示妳又另開了房間,妳是清白的,要我別衝動,可能擔心會有意外發生吧。」說到這裡,王道哈哈笑了起來。
  
  但孟蒹葭卻很不高興,「原來你這樣詆毀我的名譽,大壞蛋。」她捶著他健碩的胸膛,以後要她怎麼做人埃
  
  「我差點就失去妳了,為了得回妳,就算不擇手段我也義無反顧。」即便付出所有,他也一定要追回她。
  
  「傻瓜。」孟蒹葭一顆心又甜又感動。
  
  「我愛妳。」
  
  她柔柔的吻著他,「我也愛你。」看著漂亮的戒指更是燦笑如花。
  
  「喜歡嗎?」
  
  她點點頭,「它好美。」
  
  「我還和珠寶店約好了,明天妳和我一起到店裡,由妳為我挑選戒指。」
  
  「什麼戒指?」她故意裝傻。
  
  「不懂嗎?我會讓妳明白的。」
  
  「哇,你又想做什麼了?」
  
  「做丈夫該做的事。」
  
  「你……你不累嗎?」
  
  「丈夫的好體力就是妻子的快樂埃」
  
  「不要,呵……唔……」
  
  他會憐香惜玉的,感謝老天爺,他沒有失去幸福,太好了。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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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匿名  發表於 2014-2-15 01:16:31
  尾聲
  
  廚房裡飄出陣陣的香氣,孟蒹葭站在爐子前,手上拿著鍋鏟在煎牛排,模樣看來很有大廚的架式,只要別去在意站在她身後出聲指導的王道,還有他不時伸手握住鍋鏟幫忙的動作,那就真的會讓人相信,她會做菜了。
  
  「老公,你這樣教我,我真的就能學會做菜嗎?」孟蒹葭實在很懷疑。
  
  王道輕笑,「當然可以,否則就由我來下廚,不會餓著寶貝妳的。」
  
  「那怎麼行,說出去多丟人,而且你也預收學費了,不會賴帳吧?」她轉頭嬌嗔的斜睨他一眼。
  
  王道咧嘴笑著,傾身親親她的粉頰,「不會,不過太難教的學生我可是要收雙倍費用的。」
  
  「哪有這種事,太過分了。」她拿著鍋鏟轉回身向他抗議。
  
  王道飛快的偷了個香,又吻了下她紅潤的柔唇,「頂多我再多教妳一道菜囉。」
  
  「我怎覺得你變得越來越奸詐了。」當初她怎會覺得他老實?現在她可是被他吃得死死的,只要他溫文一笑,露出一副寵溺樣,她的所有堅持都變得可以商量,所以她被規定中午得去陪他吃午飯,傍晚得去接他下班,在PUB裡,她不准和客人喝酒,也不得與客人有太親密的舉動,規矩一大堆,她真是吃足了虧,但是她卻沒有一絲怨言,還開心極了,什麼時候她變成吃虧就是佔便宜的擁護者啊?
  
  「妳不喜歡我愛妳嗎?」他輕吻著她白玉耳垂輕喃。
  
  「色狼。」她雙頰飛上紅霞的輕斥。
  
  他下個吻就落在她的唇上,汲取她永遠也不膩人的甜美,這份愛讓日常的平凡生活都變得鮮活了起來,日子也過得快樂充實。
  
  孟蒹葭攬住他的頸項,愉悅的響應著。他的吻像毒品,一吻就上癮,戒都戒不掉,沉迷好一會兒後她才想起自己還在做菜呢。
  
  「啊,我的牛排。」她趕忙轉回身。
  
  「剛剛好七分熟,可以起鍋了。」王道就著她的手鏟超牛排放在盤子裡。
  
  「原來你有注意。」這該說他厲害還是她的吸引力不夠,讓他不專心呢?
  
  他輕點她微噘起的紅唇,「不是我分心,而是我怕燒焦,早在要吻妳之前就關掉爐火了。」
  
  孟蒹葭低頭一看,爐火果然已被關掉,嗔怒道:「討厭,你戲弄我。」
  
  王道哈哈笑的摟著她來到餐廳,桌上已擺上了麵包、濃湯和沙拉等配菜。
  
  兩人甜蜜的吃著晚餐,王道重提舊事,「寶貝,妳什麼時候才肯嫁給我,做我真正的老婆?」
  
  孟蒹葭笑看著他,「你知道原因的,我們這樣不是很好嗎?別急。」
  
  「不過是度蜜月時多招待千君和小喬同行,這我絕對負擔得起,我們結婚吧!」他不想因小事耽誤他們的終身大事。
  
  「我知道你負擔得起,但是我還不想結婚嘛,再等等啦!」除了不想讓身價下跌外,近來她那兩個好友也有紅鸞星動的跡象,這下子誰最先步入結婚禮堂還不一定呢!
  
  王道自然清楚她們三個女人在玩什麼把戲,只苦了想將老婆訂下來的他,不過人都是他的了,也不怕會跑掉。
  
  「好吃嗎?」她看著他問道。
  
  王道微笑點頭,「不管妳做什麼都好吃。」
  
  「我今天休假,用完晚餐,我們去逛街,看電影。」她已訂好了計畫。
  
  「只要妳開心。」他露出一貫的寵溺笑容。
  
  孟蒹葭笑得好甜,為了他,好色客PUB開了老闆休假的條例,縱然被千君和小喬取笑她已經完全沒有原則,她也歡喜高興,因為她找到最愛的真命天子了。
  
  她也很期待,兩個好友能快點加入戀愛的行列。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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