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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橙星]改造嬌妻大作戰[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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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2-17 00:40:31
第九章

  平時祁烈總是醒得比她晚,今天一早張眼,身畔早已空空,被單失去他的溫暖,令她好不習慣。「奇怪,烈一早跑到哪去了?」

  從臥房到客廳,客廳到餐廳,樓上樓下都看不到祁烈的身影。

  「冰兒,你找烈嗎?他出去……處理點事情,晚些回來。」祁父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看見她,心清好似特別好。

  陽台小花園裡,她見到祁母。

  「冰兒,阿烈他在……哦,他說下午就會回來了。」祁母笑容燦目。

  書房裡,她撞上剛走出來的祁剛。

  「嫂子妹妹,你今天別亂跑,下午大哥回來有事要找你商量呢!」一張清俊的臉上,眼呀眉呀全笑彎了。

  風兒吹、陽兒照,祁家人今天心情都很好,但是,秦冰兒就是覺得有股……說不出的詭異呀!

  就連蘭姨見到她也掩嘴偷笑,有什麼她不知道的喜事要發生了嗎?

  人人歡樂下,就屬施樂銘嘴角下垂,落寞的坐在樓梯口,小男孩正為要回家之事難過。

  「樂銘,你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裡發呆,明天要帶回去的東西都整理好了嗎?」

  「老師,你不跟我回鎮上去嗎?」揚起可憐面孔,小孩子就是要這樣,才能博得女老師的同情。

  秦冰兒又怎麼會不想大家呢?當初走得這麼絕斷,現在突然回去,她還不知道該怎麼跟學校開口呢!「老師也想,不過不是明天,等老師處理完家裡的事情,就回去好不好?」

  小腦袋勉強點了點頭。

  為了讓施樂銘打起精神,秦冰兒決定帶他到外面逛逛,不會太晚,下午就會回來。

  搭乘電梯到一樓,秦冰兒就見到一輛熟悉的車子準備駛人車庫。

  她敲了敲車窗,張伯一見到她,立即停車。

  「張伯,你從外頭……回來?」瞄了下空空車內,沒有見到她的老公。

  「我替大少爺回來拿東西,等下還要去找大少爺。」

  『什麼東西我去拿好了,你車子就別停進地下室了,省得麻川。

  「謝謝少夫人,是少爺放在書房的一個黃色紙袋。」

  花了幾分鐘,秦冰兒把紙袋拿了下來,遞給張伯。

  「少夫人,你們要去哪,要不要我順路載你們一程?」

  她偏頭想了一下,「也好,那麻煩你了,我們要去鬧區的百貨公司。」

  花了幾十分鐘,車子停在一棟大廈前。

  張伯比比那間用黑色大理石裝潢門面的服飾店,說道:「少爺在裡面,請少夫人等一下,我先把東西拿進……」

  「張伯,這裡只能暫停,不如你和樂銘留在車上,我拿進去就好了。」其實是她好奇,想知道老公一大早跑到這裡在做什麼。

  推開玻璃門上由水晶做成的手把,迎面而來是兩名身穿專業套裝的女服務人員。

  「歡迎光臨四季衣坊,有什麼我能為您服務的嗎?」

  「你好,我想找祁烈,我有東西要交給他。」秦冰兒抱緊懷中紙袋。

  「這邊請,祁先生在修改室裡,我帶你過去。」

  在親切女服務人員的笑臉下,秦冰兒踩著戰戰兢兢的步伐,每一足印都踏得極輕,就怕將晶亮的地面踩髒了。

  在她身後,飄來一串清脆風鈴聲,表示又有客人進門了。

  帶路女服務員停在一大片黑色的波紋布簾前。「簾子後頭就是修改室,小姐進去後,打開那道門就可以了,不好意思,有客人光臨,我先到前面去。」

  向服務小姐點頭致謝,秦冰兒鑽入簾後。

  黑簾具有遮蔽和裝飾作用,後面佈置就簡單多了,白灰的牆壁上就只有一扇大門立在眼前。

  小手移至門邊準備敲下去,女人的尖叫聲從裡面傳來——『哇哇哇—一你是色狼,怎麼可以用這種眼神看人家換衣服啦!」

  「沒辦法,你知道我喜歡這樣的胸型,我這是情不自禁。」

  女音嬌嬌笑了一下。「烈,告訴我,我這樣美不美呀?」

  「美,太美了。」

  「那,我把領口再往下移一點點,這樣是不是更好看?」

  「好看,太好看了。」

  「你很喜歡?」

  「這樣我會更喜歡!」

  「哇哇~~討厭啦!被你一拉,全都曝光了!」

  裡面傳來又嬌又羞的笑聲,聽得門外秦冰兒一顆心跌到谷底。

  她深吸一口氣,壓抑心中那股酸味後,默默的退出簾外。

  裡面一男一女,男的不用多說,她很清楚是誰。

  早知道祁烈是看胸選人,卻在親耳聽見他和那女人曖昧的話語時,她突然恨死他的這種怪癖。

  隨便出現一個符合他標準的女人,這男人就黏了上去,人家不過露個嫩餡出來,就可以迷得他忘了自己有老婆了,是吧?

  無法壓抑的護意如排山倒海似的灌進她的心裡,真是又酸又悶。

  可惡的祁烈,讓她又氣又難受呀!

  腦袋瓜裡一團亂,每吸一口氣,胸口都好疼,她想離開這裡冷靜一下,柔媚的聲調卻從身旁響起。

  「秦小姐,還真巧哦們居然又碰面了!」

 半個小時後,祁烈讓心急如焚的司機張伯給叫了出來。「大少爺,少夫人和那個小朋友都不見了!」

  「說清楚,什麼不見了?」祁烈的俊臉瞬間凝重起來。

  因為秦冰兒太久沒出來,張伯進店裡找人,才聽店員說,少夫人偕同另一位小姐,早從側門離開了,他繞路去找,卻沒有見到半個人,住宅區內本來路上行人就不多,只要沒走遠,人應該是找得到。

  但是,秦冰兒就像空氣一樣消失了!

  說他粗心,將小朋友放在車上下去找人,現下沒找到少夫人,連帶小朋友也不見了。

  面對張伯自責的神態,祁烈則是抿唇,沉吟思索著秦冰兒出了什麼事情。

  「烈,我聽說你的妻子不見了?」一位個高的女人,穿著華麗典雅的新娘禮服,站在祁烈身後。

  攏攏嫵媚卷俏的頭髮,手指往自己唇上一點,「可惜了,下午見不到穿這身禮服的新娘子了。」這可是花了她不少時間設計出來的呢;遭受到祁烈狠狠一瞪,捂著唇,嬌滴滴的笑聲從嘴裡流出。

  「別這麼生氣,不要忘了我店裡有監視器,看一下就知道是誰跟祁夫人一起離開了。」

  話才落,祁烈用疾風般的飛速,撇下大家,直直衝入機房裡。

  「真是的,還沒見過他對哪個女人這麼寶貝過,走吧!張伯,我們也過去看一看。」美人朝張伯勾了勾手指頭,努努唇。

  冷氣太強,張伯抖了抖身。

  這位美人,他三年前就認識了,胸雖小、臀卻俏,漂亮歸漂亮,設計出來的作品也是響噹噹的有名,但……實在沒辦法讓人動心呀!

  「張伯,走囉!」

  一記秋波又送了來,張伯抖去一身雞皮疙瘩,這才追上。

 頭有些暈,意識逐漸清醒,秦冰兒發現她所處的房間並不陌生,只不過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在這裡,在柳家的客房?

  唯一能記得的是她人在服裝店,然後,先是祁烈……再來是郝柔……

  對,就是郝柔!

  在服裝店遇見郝柔,她說有話想要跟自己說。

  當時的自己腦袋無法多想,傻愣愣的尾隨她到服飾店外,不料,一塊白布就這麼捂著自己口鼻,下一瞬間,她便不省人事了。

  「你醒了!」

  秦冰兒見到柳夫人和柳心鈴走了進來,她自床上坐起身,發現兩手兩腳被捆綁住。

  「抱歉了,因為怕你亂跑,郝小姐才建議我們綁住你的手腳。」柳夫人的神情可是一點抱歉也沒有。

  「原來你們和郝柔串通好了。」她想起了柳庭儒的警告。

  「沒錯,想知道我們請你來做什麼嗎?」

  秦冰兒苦笑了一下,這種方式叫請?那世界上就沒有名叫綁架的罪行了。

  「我問你,到底幫我們借到錢了沒有?你父親找了你那麼多趟,卻一次也沒跟你拿到錢,你是不是不想幫我們?」

  「我說過我沒那麼多錢。」原來,是為了那筆錢。

  「你不是找了一個有錢的男人當丈夫,找他要不就好了。」

  絲毫不為自己的行為反省,柳夫人一副理直氣壯的發言。

  秦冰兒冷冷的笑了。「烈為什麼要幫柳家,他跟你們一點關係也沒有,不是嗎?而我,有什麼義務要幫你們?

  「我求你們多少年了,不過只是希望讓我填上父親的姓,你們卻選擇漠視我,等到現在需要我的幫忙了,再跑來找我,這不是很虛假嗎?」

  「你……你這個死丫頭,還敢頂撞我,你知不知道如果我承認了你,我有多丟臉嗎?你比心鈴大,就代表我還沒當上柳夫人,我老公就跟外面的女人生了孩子,你要我怎麼承認你!」

  秦冰兒選擇在心裡感歎。「媽,您都聽見了嗎?這樣的情況,回來真的對我好嗎?」

  「柳夫人,您還在跟她囉嗦什麼?秦冰兒不會幫你們的,我勸你們還是用我的方法。」門邊傳來柔柔細細的女青。

  是郝柔。

  「可是……這樣真的不算犯法嗎?」柳夫人仍有些擔心。

  「不管在商業界或醫界,知道祁家娶媳婦兒的人不多,表示祁家對這件婚事本來就不看重,祁烈娶的是秦冰兒,柳家的女兒叫柳冰兒,你們可以當作什麼都不知道,就算出了問題,罪也是落在秦冰兒身上,甭擔心了。」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秦冰兒臉色蒼白,郝柔的話讓人發毛,她的笑容更讓人感到驚悚。

  郝柔的眼神裡有著讓人發顫的冷意,她朝不敢下定決心的柳夫人,下一記重帖。

  「看看吧!你就會知道我說得不假,柳家之所以變成這樣,都是秦冰兒在報復你們對她的所作所為。」

  郝柔扔給柳夫人一個牛皮紙袋,秦冰兒認得,那正是祁烈的東西,當時她正抱在懷中。

  柳夫人抽出裡面的資料,臉上的鐵青頓時又加重了幾分。

  「秦冰兒,是你,一切都是你搞的鬼對不對?公司會虧損、會破產,全都是你嗦使祁家做的,原來是你……」

  被指控成罪人的秦冰兒完全茫然,幾張數據紙張打在她身上,捆綁的雙手讓她只能挑停落在腿上的這張,瞇眼細看。

  這是……

  收購柳氏股份的進度和數據表,下頭還有祁烈的簽名,最近一個日期是在前幾天……

  祁氏企業,不就是祁家的公司嘛!

  沒想到祁家擁有的公司竟是那樣的大,有雄厚的資本可以將柳氏吞食掉。

  好吧!

  她都把自己公公的醫院當成了小診所,也難怪她會忽略自己小叔工作的公司。

  「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你還想狡辯不是你要祁烈做的?

  難怪每次找你幫忙你都不肯,因為讓我們面臨破產的就是你!」

  知道自己無論再怎麼解釋也沒用,秦冰兒選擇放棄,她低頭,默默注視著資料。

  上頭都是祁烈的簽名,這些單據都由他親自過目。

  他這麼對柳家,是為了自己嗎?

  可不是嘛!他說過他會幫自己的,她要相信他呀!

  秦冰兒露出苦笑,她怎麼忘了這麼多事,從認識烈以來,哪一次他不是呵護自己、保護自己、照顧自己、關心自己,他怎麼可能不在意自己……

  「不說話就表示你承認了,好,很好,那我也不需要再顧慮什麼了,郝小姐,一切就照你的安排,周家那邊我會去安排,這丫頭就交給你看管,最快今晚就可以解決了。」

  秦冰兒呼吸一室,額角沁出冷汗。「你們究竟想對我做什麼?」

  周家,不會就是先前與柳家要聯姻的周家吧!

  「周老闆已經不在意你是什麼模樣了,如果把你嫁給他,可以換取公司和柳家的不敗地位,我想這很值得,而且你還該感謝我,我會讓你用柳冰兒的名字嫁過去,對你這個反咬柳家一口的女人,我算仁慈了。」

  入耳的話,一字一句打翻了秦冰兒的最後希望,她們瘋了,竟然想強行把她嫁給周老闆。

  「太誇張了!你不怕我去告你們?不怕周家知道?」

  「那也得等你清醒,有意識後再說。」郝柔冷笑,驅上前靠近她。

  「記不記得你是怎麼被我帶來這裡的,沒錯,是麻醉劑,這東西我在醫院想弄多少都可以,等我晚上給你打了一針後,我包管你醒來,婚禮老早結束,至於當周老闆的女人是什麼滋味,很抱歉新婚之夜你可能感覺不到了。」

  「郝柔,我跟你沒仇,你為什麼要這樣害我?」烈說的沒錯,她應該謹慎點的。

  「沒仇?」

  郝柔眨眨天真的大眼,用著兩人間才聽得見的聲音道:「從小到大,我要的東西沒有一樣得不到手,只有阿烈,他是我的,就只能是我的,我不准你跟我搶,等把你搞定後,我會再去求祁媽媽、祁爸爸,以他們對我的印象,我總有一天會嫁給阿烈。」

  她轉身向另兩人招呼道:「走吧!先等柳夫人把周家搞定,晚上我再過來解決她。」

  秦冰兒惶恐的看著離開三人那臉上得意的笑容。

  她不要嫁,她一定要想辦法逃出去。

  秦冰兒的精神一直緊繃著,夕陽西下,房裡沒有明亮的燈光,呈現一種寂靜的黑暗,更顯可怕。

  倏地,她聽見門把轉動聲,門露了個縫,流入幾絲亮黃的光線。

  來了!

  秦冰兒屏住呼吸,汗水從額上滑落,她盯緊緩緩靠近自己的人,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讓郝柔把麻醉針打在自己身上!

  祁家正因為秦冰兒的消失,慌亂成一團,大伙各個面色凝重,為尋不到消息的秦冰兒和施樂銘擔憂。

  郝柔再次惹毛了祁烈,而這一次,祁父、祁母再也不敢為她說情。

  他們聯絡郝家和郝柔的朋友,卻沒有郝柔的下落。

  沒人知道郝柔將秦冰兒帶到了哪?

  也沒人知道郝柔想對秦冰兒做什麼?

  但,一定不是好事,不然,天都黑了,為什麼秦冰兒遲遲還沒有回來?

  心裡忐忑不安,尤其是祁烈冰冷陰沉的面孔,更讓大家捏了好大一把的冷汗。

  家裡任何刀字類的東西,什麼水果刀、刀片、筆刀……全都被大家以防萬一的給收了起來。

  怕祁烈生氣起來殺人砍人嗎?

  當然不,祁烈只會用一種讓人毛骨驚然的恐怖感來凌遲惹毛他的人,這才是祁家人最怕他做的事情。

  「你已經站了一個多小時,不累嗎?坐下來休息一下吧!」

  衛忻學也來了,多一個人多一份找人的力量,只是現在,多一個人只是徒增一份擔心罷了。

  祁烈沒動靜,依舊杵立在窗邊凝望遠方,他的周邊瀰漫著一股生人匆近的魄勢。

  好吧!他都那德行了,大家能怎樣,只能愁著臉陪他一起等了。

  門外,由遠而近傳來陣陣爭吵聲,這種情講下,任何風吹草動都會讓人衝出去一探究竟,祁烈首當其衝沖第一。

  十九樓電梯旁,一個讓大家找破頭的小男孩,正和一名陌生高大的中年男子進行你拉我扯的遊戲。

  「你放開我,我沒有說謊,你看你看那些人就是我說會幫我付車錢的人!」施樂銘一見祁烈,如見救星般大喊,「師丈,快幫我付錢給這個計程車司機啦!他一直以為我是騙子,不相信這裡有人認識我!」

  不是冰兒回來……

  祁烈眼中的失望顯而易見。

  替施樂銘解決了車費問題,祁母心疼小男孩臉上、身上的擦傷,急忙拿來藥膏替他抹上,卻遭到施樂銘的婉拒。「祁奶奶,沒時間擦藥了,你們快跟我去救秦老師!」

  話才落,小小的身體瞬間被人抬了起來。

  「你知道冰兒到哪去了?」祁烈著急的問。

  原來施樂銘從車上下來找秦冰兒,卻在另一處發現她被一個陌生女人帶上車,小個兒的施樂銘猛追在車後,迎面一輛計程車,他招手跳了進去,跟司機說他媽媽就在前頭車子裡,硬是追上去。

  追是追到了,卻來到私人別墅區,計程車沒辦法進入,他也沒錢付車資,只能要求司機載他回上車處,憑著過目不忘的記憶力回家,中間幾度差點被司機送進警察局裡。

  「你還記得路怎麼走嗎?」

  首次情敵團結合作,小男孩對祁烈肯定點了頭,並願意主動帶路。

  「好,我們走!」

  一行人準備跟著出發,衛忻學卻瞥見祁烈口袋裡有個亮晶晶的東西,心中喊了聲糟。「阿烈,等等,你不能帶這……」

  手沒搶到對方口袋的東西,一個拳頭狠狠打了上來,衛忻學頭暈腦脹,如果不是有祁剛在一旁接著,他恐怕已經掉落地。

  現在是誰都不能阻擋祁烈往前衝的意願。

  『大哥,你太過分了!」這一拳打得祁剛好心疼,祁父、祁母也緊張湊上前看傷勢。

  「閉嘴,你留在家裡等消息!」

  祁烈的聲音森冷透著寒意,祁父、祁母互看一眼,此時穩住祁烈的脾氣比較重要,至於衛忻學,他們晚點再回來看他。

  大夥兒匆匆忙忙走了,剩下氣鼓鼓的祁剛抱著暈厥的男人。

  瞧,他的衛大哥臉頰都腫了,一定很痛呀!

  可是……如果大哥不是打暈了他,恐怕自己還沒機會這樣大刺刺抱著衛大哥吧!

  「哎呀!大哥,真是謝謝你了。」想通了的祁剛,火氣全消,大哥對他實在太好了,馬上兌現他想要的東西給他。

  衛大哥呀衛大哥,我等這一天不知道等了多久了!

  柳家早已遣散下人了,偌大的宅邸裡就只剩柳夫人、柳心鈴,和柳庭儒。

  對於祁烈的硬闖,柳夫人根本抵擋不住。

  不開大鐵門,行,他老兄直接爬上翻越,一路輾越過庭院,狂亂敲打門板,還威脅柳夫人不開門便破窗而入。

  無計可施下,柳夫人開了門,卻也一手抱緊無線電話。「你好大的膽子,竟然硬闖,你不怕我報警?」

  祁烈黑眸一凜,一步步朝縮在樓梯邊的柳家母女逼近。

  「你……想幹什麼?我警告你別亂來,別靠近我們母女倆……」

  這男人的眼神太過凶狠瘋狂,身上透著暴怒的氣息,她兩腿頻頻顫抖,不是不想躲,而是自己已被嚇得動彈不得。

  「喂,傑森醫生,這是你兒子,你叫他別再靠近我了。」柳夫人發現門外站的祁氏夫妻,連忙喊救命。

  「阿烈,我們是來找冰兒的!你別衝動……」

  祁母的聲音起了作用,祁烈停在柳家那對母女有三步遠的位置,低眸冷睇。

  「我老婆呢?」眼底有著寒透骨子裡的冷意。

  「笑話,你找女人跑到我這裡來撒野,有沒有搞錯!我一定會告你非法入侵民宅。」死到臨頭猶未知,柳夫人一心想著祁家害她到多慘的地步,勇氣一出,跟他叫囂。

  「砰」的好大一聲,祁烈已將樓梯邊的擺飾品,全部一掃而空。

  「我問你冰兒呢?」他咬牙道,下顎青筋更是一條條的暴突浮現。

  「她……她不在這裡。」柳心鈴吞了吞口水,代替嚇得說不出話來的母親回答。

  這男人……好可怕!她以前怎麼會以為他是無害的!

  「師丈,她騙人,我看見她和另一個女生一起把躺在車上的秦老師抱進屋裡的!」施樂銘在後頭澄清。

  「她人呢?」這是祁烈最後的極限。

  「我不知道,她真的不在這裡……」

  一把手術用的利刀在柳心鈴面前晃了晃,銀白的刀身與那張陰森面孔相互輝映,她很怕他下一秒用那把刀子對自己做什麼事。

  牙齒嚇得發顫,她連話也說不好,「我……是說真的……秦冰兒已經不在這裡了……媽本來把她關在客房,要等……晚上,郝小姐會去替她打麻醉針,然後……然後周家的禮車會來接她……

  「可是,到了郝小姐該打針的時間……這兩個人……卻都不見了,我和媽也在找她們……」

  斷斷續續的聲音一結束,室內便籠罩在一片緊張寂靜下。

  「該死!你們腦袋裡到底裝了什麼!」祁烈驀地暴吼一聲。

  她們太自私了!

  他半瞇起黑眸,心中激起澎湃怒火。這麼對他的冰兒,他絕不原諒她們!

  「祁烈,你別激動!」

  祁父、祁母一人一邊抓著祁烈的膀子,無奈兩個中年人的力氣始終敵不過年輕力盛、火氣正旺的健壯男人,祁烈不用多少力氣便掙脫。

  他來到兩母女瑟縮的沙發前,用小巧的手術刀在沙發皮面上劃上一道,別小看小小一把刀,一樣可以劃破厚硬的皮革。

  「我要知道冰兒在哪?不准騙我!你嘴裡的周老闆是誰?你們已經把她送到周家,還是把她藏起來了?」

  「我說了,我們真的不知道秦冰兒在哪裡。」見他又往沙發縱向劃上一刀,皮開棉絮蹦出的場面驚驚駭人,柳夫人哪敢不老實回答。

  某人卻不相信。「那我換個問題好了,你們知道切割人體的肌膚有多容易嗎?」

  祁烈的口氣像在說「今天天氣好嗎」一樣的輕快,但問題卻問得相當詭異。

  「只要利器夠鋒利尖銳,不需費力便能刺入人體的皮膚、內臟,甚至骨頭。就像用餐刀切奶油那麼簡單,很輕易便能刺穿胸骨,當然,不只皮膚,大腸小腸,也是相當脆弱,別扯太用力,不然……」

  祁烈從皮革沙發中勾出一條較長的絲繩,刀面一扯,「啪」

  一聲,簡單就斷了。

  「不……不要再說了!」

  如此血淋淋的具體描述,柳心鈴掩嘴作惡,柳夫人已經聽的快厥過去。

  祁烈將他所學的人體解剖認知,用陰森口吻不斷講述,沙發椅讓他一刀在手,毀壞得差不多,連抱枕都讓他拿來當作開刀的對象,就為了讓演說的十八禁內容更加逼真。

  別說柳家母女了,就連他自己的父母也都聽得雞皮疙瘩全起,他們一個摀住小孩兩耳,一個遮住小孩雙眼,杜絕小孩污染。

  「我求你……別再說了,我們,我們真的不知道秦冰兒在哪……」柳心鈴的求饒聲是愈來愈小,看得出她所受的驚嚇相當大。

  「怕了?」祁烈冷哼一聲,森冷一笑,「真是怪了,你們這兩個沒心沒肝的人有什麼好怕?除非你們把冰兒交出來,不然我還有更多精采的想告訴你們……」

  「夠了,祁烈,別再說了!」

  「我還沒說夠……」

  祁父的斥責聲根本入不了他的耳,是一道開門聲打斷了他欲繼續的動作。

  祁母則喜出望外看著門外站立的人影。

  「咦?爸?媽?烈……你們怎麼都在這裡?」

  恭喜!他們得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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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2-17 00:40:54
第十章

  秦冰兒原以為要對抗郝柔會很辛苦,畢竟她雙手雙腳都被捆綁住,孰料,當她屏息等待來人進入時,竟是一臉愧疚的柳庭儒。

  他速速解開綁住秦冰兒的繩索,再帶著她悄聲下樓,以便順利逃出柳家,別墅外,正停著柳庭儒的車子,而裡面,居然躺著昏迷的郝柔!

  這一切,自然也是柳庭儒所為。

  他無力阻止妻子霸道的行徑,卻可以暗中協助秦冰兒逃脫。

  先是找到郝柔上午迷昏她的藥劑,如法炮製,趁郝柔一個人落單準備針筒時,將她迷暈,抱到車上,再回屋裡救出秦冰兒。

  「等等,你確定……你會用迷藥?」見到昏迷不醒的郝柔,秦冰兒卻沒有鬆口氣的感覺。

  聞言,柳庭儒額上冒出冷汗,「呢,冰兒,我……我又不是醫生,哪知道要用多少劑量,就往布上一倒,再按住她的口鼻幾秒,她就暈……」

  天!

  這種東西哪能亂用,不懂藥量會不會出事呀!

  秦冰兒立即跳上車。「快,我們快去醫院!」

  「去……醫院」』「我們得快點送她去醫院!」回頭一看,發現柳庭儒還站在車外,心一急,秦冰兒脫口道:「爸,你還站在這裡幹嘛?我們快走呀!」

  就這麼一聲『爸」,打破兩人間疏離的隔閡,也讓柳庭儒勇氣百倍,忍下心中感動,他火速鑽進車裡,油門一踩,直奔醫院去。

  將郝柔交給醫護人員處理,確定無大礙,柳庭儒帶著泰冰兒回柳家,為了秦冰兒日後無憂,他決定當面和自己的妻子說清楚。

  停好車的兩個人,卻沒想到短短一個多小時,柳家已亂成一團,客廳地面上是破碎的瓷片,一張沙發更是讓人劃破得慘不忍睹。

  眼前此景讓她發愣幾秒,隨即才有空注意到那幾道熟悉身影。

  「咦?爸?媽?烈……你們怎麼都在這裡?」

 視線兜向另一端,秦冰兒注意到兩個互相抱頭髮抖的女子。

  「柳夫人,你們……怎麼了?」她看著滿臉苦笑的祁父、祁母,見他們比了比那一臉鐵青的祁烈。

  祁家人是來找自己,那麼,是祁烈把她們嚇成這樣的囉!

  『不……不要過來!」像發瘋似的,柳夫人朝靠近她的秦冰兒尖叫,隨即驚恐的臉轉向祁烈,「她回來了!你看,我把她還給你就是,我求你別再說了。」

  秦冰兒停在祁烈身邊,不明所以的望著他,那雙黑隨正沉沉的盯著自己,像是在確定她是否真的就在他的面前。

  秦冰兒伸出軟臂緊緊抱著這個男人,她明白,他是在害怕。

  在擔心。「烈,你很擔心吧!放心,我沒事,我爸爸他……救了我。」

  她的柔聲啟動了他的動作,雙臂倏地擁緊她,力道緊到想把她揉入體內般。

  秦冰兒嘴角仰起迷人的弧度,如果不是把自己放在心上,會這麼緊張她嗎?

  「你該死極了,讓我這麼擔心,為什麼要單獨跟郝柔離開,我不是警告你別跟她在一起,為什麼不注意?」

  「還不都是你!」

  用妻子的身份瞪著這個疑似背著她偷腥的男人,秦冰兒扁嘴道:「如果不是聽了你和那女人在房間裡的曖昧話,我會松下戒心跟郝柔離開嗎?」

  「什麼女人?」祁烈半晌會意不過來,倒是從她話裡他明白了一件事,「你在懷疑我?」

  方纔收斂起的怒氣因為她的話又有復發的趨勢。

  「誰教你都不說清楚,你的怪喜好讓我對自己一點信心也沒有,就怕你喜歡的只是我的胸。」

  她不滿嘛!

  全天下有哪個女人會不擔心自己的男人喜愛上別的女人,她也一樣啊!更可悲的是,她還得多憂心一點:怕他被其他女人的胸部給迷了去,真的挺慘的!

  在這種情況下說愛,實在有失氣氛,可她就是衝動的想聽這個男人承認,他喜歡的是她這個人。

  「你以為我做什麼娶你?」

  「誰知道,說不定我只是幸運,沾了『它』的光,讓你看中!」

  臉上淨是失望。這男人還是不肯開口。

  「夠了!我承認是因為它才注意你,但是你真的感覺不出來我喜歡你嗎?」祁烈長歎一口,抬高她的臉,俯身就是一記纏綿的親吻。

  「若不喜歡你,我幹嘛辛辛苦苦的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拐來嫁給我;不是喜歡你,我又為什麼要圓你的夢想,給你一個家好要你開心;不是愛你,為什麼要替你想辦法,好讓你堂堂正正被柳家承認,我連新娘禮服都訂做好了,補辦婚宴的帖子也印好了,就是要讓所有人知道,你,柳冰兒,是我祁烈的妻子。」

  秦冰兒眨了眨眼,不知道祁烈暗地裡還做了這些事。

  這男人呀!不正經的模樣令人想打,不說愛則已,一說愛卻讓她感動極了。

  「不是、因為、我的胸嗎?」

  沒忘了前提是自己的裸胸讓他一見鍾情的喔!

  他瞇眼用力瞪著她。「會對我說話,會開口安慰我,會陪我笑,讓我擔心到死的又不是『它』,是你!」

  她笑了,意思是她比較重要囉!「烈,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就是背後吞掉柳氏的那雙黑手?」

  害她上次在他面前大演求情記,這男人真壞,什麼都瞞著她,只想偷偷幫她解決。

  若不是紙袋裡的資料洩密,都不知道她老公原來才是祁氏企業裡最大的影響者,祁剛只是掛著副位,正統繼承人還是她老公呀!

  也難怪他一句話,柳家的公司就得被犧牲,客戶被搶、股份被挖,好慘呢!

  「冰兒,我沒有善良的心腸,你能不介意以往的事情,我卻不能原諒他們對你的作為。」黑瞳惡狠狠的瞪著讓柳庭儒攙扶起來的母女,他的聲音多了一絲凜冽。「我要他們也嘗嘗流離失所、三餐挨餓,走到哪都無人關心,甚至還遭人嫌棄的感覺是什麼。」

  「烈,這樣會不會太狠了點……好好,不狠不狠,你說得都對。」被那雙來不及收回怒火的雙眸一瞪,她嚥了嚥口水。

  怎麼忘了自己的老公脾氣其實不太好。

  祁烈滿意的把臉轉向戰戰兢兢排成一列的柳家人,經過先前那場血淋淋的講座,柳夫人啥大話也說不出口。

  「你背判所愛的女人,這是不忠;你對待丈夫的女兒如此尖酸苛刻,這是不仁;而你對待自己同父異母的姊姊毫不友善,還冷眼旁觀她遭受你母親的迫害,這是不愛,像你們這種不忠不義、不仁不愛的人,若非冰兒還想做柳家人,我根本不想手下留情。」

  哇~~想不到他罵人挺溜的耶!

  秦冰兒挑眉偷笑,他要是想改行,可以來學校當國文老師。

  所謂夫妻同心,祁烈馬上感應到他的女人在心裡偷笑他。

  邀來一個厲瞪,秦冰兒連在心底偷笑都不敢了。

  「我可以停止併吞計劃,甚至把柳氏股份還給你們。」

  聞言,柳夫人頹然的身子再次挺直起來,方纔的恐懼都跑了。

  「就當作我給你們柳家的聘金,這是我承諾她的,要給她一個盛大的婚宴,我要你們在喜宴上親口承認冰兒的身份,讓所有親朋好友知道我的妻子叫柳冰兒。」

  這番話像是甩了柳夫人一個耳光,她大聲嚷嚷著,『這怎麼成!這樣我柳家的臉不全丟光了,所有人都知道我家老爺在外頭和野女人生了孩子,而且我要怎麼跟周家交代,等下周老闆就會……」

  不知何時,祁烈手中再次握住那把鋒利小刀,拇指抹了抹刀面,再拿到鼻前一嗅,變態的模樣簡直令柳家母女再次尖叫。

  「周老闆?你居然還敢有這種念頭,冰兒是我的妻子,就只能是我的妻子,你敢把她嫁給別人!我看你的教訓是學不夠是吧!」他說得咬牙切齒,冰冷的黑眸竄上兩簇跳躍的怒火。

  祁烈之前的火氣全被柳夫人給喚了回來,新仇舊恨一起來,惱到最高點。

  「不,我們不敢了……我……不會再對姊姊不敬了……」柳心鈴躲進父親懷中。

  秦冰兒按著他激烈起伏的胸膛,不知道為什麼柳家母女會對把小刀如此恐懼。

  她扭了頭,想向公公、婆婆求助如何安撫他暴怒的脾氣,卻發現他們也在對她求助。

  求助?

  求個頭啦!不是說他發起火來六親不認,她哪有辦法能讓他瞬間消氣。

  消氣、消氣……其實,辦法不是沒有……

  只是……好不容易才能讓她老公說出愛自己的話,都不能再讓她多沉浸一會在這份幸福感裡嗎?

  耳膜傳來那兩個女人尖銳的哭泣聲,秦冰兒認了,她試試吧!

  勾下怒火正漲的男人腦袋,避開他燃火的視線,她湊近他耳畔,低低說了幾句話。

  頓時,手術刀落地,瀰漫的緊繃氣息莫名其妙消失。

  黑眸進出精光,祁烈的嘴角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你說的是真的?你真的願意把上回欠我的『鼓勵』還給我?不會到了店門口又抵死不從,不肯定進去?」

  太神奇了!

  到底是什麼「鼓勵」,讓這個一發飆起來,任何勸阻也入不了耳的男人,吞下爆發的火氣?

  「是啦~~你到底要不要陪我去挑啦!」她說得羞澀,心裡卻吃味得很。

  沒想到,這方法……竟然真的成!

  一件鏤空型的性感內衣就可以要祁烈乖乖聽話,她的胸部可比她這主人還有魁力呀!

  「要,當然要,老婆,我們快去,我要買很多件,紅色很火艷,紫色有神秘感,黑色很有誘惑,哦~~光想到穿在你身上的模樣,我就快爆了……唔……」

  秦冰兒捂著他的嘴,不讓他再說出丟人現眼的話。

  朝柳庭儒說聲抱歉,秦冰兒拉著嗚嗚叫的祁烈,迅速消失在大門口。

  祁父出面,將兒子的要求同柳家人繼續說明,順便為自己兒子所造成的慘案現場致歉;這回柳家母女學乖了,大氣不敢吭一聲,安靜的聽從一家之主柳庭儒的應答。

  祁母拉著施樂銘,縮在角落邊掏出紙筆來,要施樂銘把剛才兒子上演的怒火特攻隊劇情再描述一遍,好讓她加油添醋記錄下來。

  大家……都忙著呢!

 這次事件後,郝柔被她父親送到英國去接受心理治療,可能好幾年,或者十幾年都不會再看到她。

  至於柳家母女,現在是柳庭儒當道,他說一句,那兩人完全不敢回嘴。

  祁烈和冰兒的婚宴雖然倉卒舉行,卻也辦得隆重,說是補辦婚禮,卻讓冰兒覺得這是祁烈為她辦的正名宴會。

  今天開始,她換上父姓,柳冰兒就是她的名,幾乎柳家的親朋好友,甚至早期商場上的合作夥伴,全都知道了她這號人物。

  珍珠白的禮服,讓她的肌膚變得更白嫩,充滿亮片點綴的低胸設計,將她小巧的胸襯托得立體起來,不帶任何綺麗,只有美可以形容,整件禮服就像為她合身訂做,柳冰兒是宴會中最閃亮最迷人的女人。

  新郎就說了,有這麼漂亮的新娘在旁,自當笑得闔不攏嘴。

  此時,該出場敬酒的新人,卻在休息室裡爭論不休。

  原因是柳冰兒拒絕換上下一件金黃綢緞的禮服。

  「冰兒,你到底怎麼了,沒時間了!」

  「我不要換衣服!」難得的,她使出女人脾氣。

  『為什麼?這幾件禮服都是我找人設計出來,就連你身上這套也是,穿在你身上絕對美得不像話,你是哪裡不滿意?」先前哄她穿上白色這件,也是花了自己一個小時的口水。

  「我不要穿那個女人穿過的農服!」她撇開臉。

  事情的始末祁烈向她解釋過了,那個女人是四季衣坊的設計師,雖然身高有差,她和設計師的體型相仿,都屬於胸小纖瘦型,那日是設計師將完成品穿戴在自己身上,以便展示給出資的老闆,祁烈觀看。

  就算這兩人沒發生什麼事,但她的男人曾和穿這禮服的女人,說出那麼挑逗的話,讓她心裡不起疙瘩也難。

  「我的老婆,原來你是在吃醋呀!」

  吃醋對身體好,但這種心裡的醋可就令人頭疼了。

  他一把擁住撇開臉的老婆,笑咪咪道:「老婆呀!我會和她這樣嬉鬧,是因為我們交情好,而且,那個胸型還是完全依照我的喜好『做』出來的,我當然會說出喜歡的話來。」

  瞧他跩得跟什麼似的,柳冰兒更火了,這有什麼值得驕傲,敢情他這位整型醫生,每幫一個女人豐胸,都這麼念念不忘?

  她開始掙扎,祁烈擁得更緊。「開玩笑的啦!我只是想像衣服穿在你身上時,是什麼模樣,才和她說著玩,我認定了你,這輩子就只要你,對我有點信心嘛!老婆,而且,我才沒有那種另類喜好呢!」

  沒聽出他話中之意,柳冰兒仍氣呼呼的埋怨道;「可是……

  你看過她的身體,也碰過她……」

  「冰兒,沒做手術前,他可是個男人耶!」

  懷中的身子靜了下來,祁烈知道她聽懂了。

  嬌容浮出一絲狼狽,搞了半天,讓她浸在醋桶中的對象是……變性人!

  她到底在吃什麼飛醋啦!

  祁烈的聲音又傳來。「除非有必要,我絕不主動碰患者的身體,你不能因為我的言語就懷疑我,這樣我很無辜呀!」

  柳冰兒明白了,要做祁家媳婦心臟一定要夠強,才能應變周圍那麼多怪人怪事。

  她悶悶的道:「你對鎮上那些小姐太太們,也都是這麼一副風流貌,等我們回去之後,誰知道你暗地裡會做些什麼。」

  「我可以對你保證。」

  「你的紀錄太差,發的誓多半不可靠。」

  「冰兒!」

  自他懷中轉了身,柳冰兒仰頭看著他,眸中帶笑的凝睇著他。「沒關係,倘若日後讓我發現你背著我做些五四三的勾當,哼哼!」

  「哼什麼?」頭一回,他的背脊發涼。

  「那就表示我這個老婆已經不夠吸引你了,才會讓你亂來,那我就去找個整型醫生,把它變個樣,說不定就能挽回你的心。」她垂眸瞄了瞄自己白嫩的胸口,意思已經很清楚。

  休息室猛地傳來新郎一聲暴吼。「想都別想!」

  這女人不但變精了,還開始懂得爬到他頭上威脅他,而且正中他死穴!

  真是該死!

  看來柳冰兒是真的懂得擅用她的武器,把他制得死死的!
匿名
狀態︰ 離線
13
匿名  發表於 2014-2-17 00:41:19
尾聲

  「醫生,我想做豐胸手術!」

  「哦?」醫生抬眼瞄了瞄眼前的女病患,抽出一張人體紙來,在胸部位置畫了個紅色圈圈,「有打算豐到什麼Size嗎?」

  女子偏頭想了一下,「D或E吧!」

  醫生做好註解,看著眼前容貌清秀,高挑纖瘦的女人,蹙了蹙眉,「小姐,你這麼瘦……」

  女人揮手打斷他未完的話。「我已經決定好了,任何理由都改變不了我,請醫生別再勸我。」

  「好吧!那原因呢?可以告訴我你堅持想豐胸的原因吧!」

  「因為,我老公他不愛我了。」

  書寫的筆從醫生的掌中滑飛出去,「不,不愛你?」

  「是,以前他是說過愛我,可是最近我常聽人說我老公不安分,一雙眼老盯著來找他的女人看,表情還很迷戀呢!」

  醫生啞口無言。

  「一定是因為我不再吸引他了,所以他才會看上別的女人.人家說男人都喜歡胸部大,有魔鬼身材的女人,所以,為了挽回我老公的心……」女人笑彎了眼.看著臉色益發凝重的醫生。

  「醫生,你會幫我達成願望吧!」

  語落,桌上紙筆全讓人激動的掃去。

  女人仰起頭,看著原本坐在對面的醫生已衝到自己面前,用著氣鼓鼓的臉,瞪著她。「不公平!冰兒,你不能這樣定我的罪,我對每個客人的態度都是這樣。」

  他已經收斂很多了,不再語帶輕佻,就怕老婆誤會。

  她一吃醋,心情就不好;心情一不好,晚上他就沒有老婆抱,怎樣都是他吃虧。

  「可是,人家新調來的王老師可不是這麼說,她說你看著她的視線可火熱了,一定是對她的身材很著迷。」

  心裡當然明白這是加油添醋的說法,但聽人耳裡,總是不舒服嘛!

  她只是小小的不滿一下,然後,到她老公診所裡抒發一下情緒而已。

  「能讓我著迷到六神無主的女人只有你,這點你應該很明白才對。」他咬牙,老婆愈來愈伶牙俐齒了,真不好。

  「這我可不確定了,最近有人常常很晚才回到家,也許外面有比我更讓他著迷的東西令他留連。」

  「因為有幾個叔父輩的人來,我才會和他們出去吃飯……」

  語頓,他挑起粗眉,「敢情我的老婆在抱怨我這幾晚冷落她了?」

  的確是自己的錯,可憐的老婆,一定是等他等很久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赧紅了臉,她瞪著想歪的男人。

  要說嘴上功夫,她永遠贏不了他。

  「不用解釋,我都明白。」他攬腰抱起她,走向診療室內附屬的小房間。

  「喂,你抱我去哪?」

  「你不是想豐胸,成,咱們現在就來動動『手』術吧!」

  他在她耳邊數了幾種不需開刀便能豐胸的方法,惹來她的羞紅和嬌斥。

  「懷孕的女人會升級兩個CUP左右,你想變大,我們或許可以來試試……」將她放置在看診用的小方床上,他吻著紅濫濫的小嘴,為她嬌魁的模樣著迷。

  「祁烈,別鬧了,你……還要上班……」

  「休診了,冰兒,你忘了你是最後一個患者……」

  小小房內春意綿綿,外頭也為這兩人的濃情蜜意羨慕著。

  「Sam和他太太都結婚一年了,還是恩愛如常,每天都來等Sam下班呢!」護士甲這麼說著。

  「你們看過琪姆的作品嗎?就是那本《愛上A罩杯的醫生》,裡面描述的男主角跟我們的Sam醫生好像喲!」

  好像是耶!一樣是整型醫生,一樣受到鎮上女子的傾慕,一樣為了追老婆奮不顧身,某些劇情真的很像!哦~~說起那本書,我最愛那段男主角憑著一把小刀隻身涉險,直搗黃龍,奮勇救出女主角的橋段,真是太英雄了!」

  「我比較喜歡女主角利用自身的武器,把男主角吃得死死的。」

  一群女人捂著嘴偷笑著。

  出來換茶水的衛忻學,聽見護士們的交談,幸災樂禍笑了起來。

  琪姆琪姆,他真是太佩服祁伯母了,竟把祁烈和冰兒的事情,寫成一本書,也是啦!祁伯母連自己的愛情都敢寫了,兒子的怪癖愛情自然也逃不了她的利用。

  衛忻學壞心的笑著,好想看看祁烈知道後會有什麼表情。

  成為祁家人,還得要有心理準備,所有秘密都會被攤在大眾眼前,慘喲!

  「對了,琪姆下本新書的預告,你們有沒有看過?」

  「有!當然有,預告打的好大,叫《醫生的秘密情人》,也是整型醫生的故事喲!聽說是本禁忌之愛,光看預告內容就好期待了。」

  「我也有看,男主角因對方告白而遠走他鄉,又因一次意外受傷,昏迷不醒,對方在這時候送出溫暖的關懷,兩人的情愫就在那晚發生,可惜男主角就是死腦筋……」

  護士們繼續嘰嘰喳喳,討論著精采預告。

  一旁打掃的阿姨卻扯著大嗓門哇哇直喊,「哎喲!衛醫生,你怎麼摔到地上去了?天呀!有沒有摔疼呀……」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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