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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倪淨]臊女十八【處女日記之三】[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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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4-9 00:23:05 |倒序瀏覽
臊女十八(處女日記之三)作者:倪淨 

他不只是個天才,更是她心中最大冤家;
不聰明的她,常是惱得他只好想狠狠地吻她!

冷在雨最討厭聞甚得了!
十六歲時,她在心裏暗暗發誓,
她跟聞甚得的仇,這輩子怎麼也扯不清!
理由一,他偷走她的初吻;
所以她決定當他是仇人,老死不相往來,
理由二,他偷看光她的身子,
而且還過份的笑她不夠豐滿;
理由三,見她衣衫不整,竟然騙她上床偷嘗禁果,
害得她為了保住秘密,又是要脅又是耍賴,
就是不准他說出事實,誰知,
聞甚得根本是居心不良,為了要堵住他的不安份,
無辜的她只能由著他上下其手,
最後還被拉上床,讓貪心的他給吃了一次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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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4-9 00:23:39
  第一章

  冷在雨,芳齡十八歲,自進了名門高中,本是甜美可人的她,忽地轉性,改為一身中性穿著,還故意將她向來寶貝的長髮剪短削薄,為得是跟全家抗議她的不滿。

  書香世家出了個這麼一個文的不行,武得更羞人的小丫頭,細心將她捧在手心的家人深怕她心裏難受,只得由著她要著任性。

  第二堂課鐘響,冷在雨這才姍姍來遲地步入教室。

  「令在雨!妳又遲到了?」

  被臺上老師這麼吼著,冷在雨像是沒聽見,不將老師的話放在心上,反正天天被罵,罵久了她聽多了自然也免疫,就像收音機天天時段一到,準時撥放。

  「冷在雨!」

  名門高中的全校師生都知道,冷在雨是沙爾老師的小姨子,來自大家族又有著大男人脾氣的沙爾老師對小姨子的任性卻是束手無策。

  「小雨,妳又遲到了。」說話的人是冷在雨的青梅竹馬范邦,名門高中的資優生,全校女生心中的白馬王子,唯獨她,對范邦卻怎麼都擦不出火花。

  「睡過頭了。」只見她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

  「那明天我去接妳。」

  冷在雨有氣無力的擺擺手,「不行,我會爬不起來。」反正有上課跟沒上課還不都是一樣,她的功課還是一樣的爛。

  「妳幾乎天天遲到。」范邦不贊同的說。

  「那也沒辦法啊。」

  「明天我去接妳。」

  「范邦!」

  「就這麼說定了。」不理會她的抗議,范邦輕笑地伸手捏了下她粉嫩的臉頰,這是兩人自小的習慣,只是看在旁人眼中卻有些太過親膩。

  「冷在雨,妳有什麼話說?」沙爾嘯文對小姨子的態度看不下去,語帶不悅地問著。

  「老師,明天我會去接她上學。」見在雨低頭不語。范邦連忙跟老師保證。

  范邦是師長眼中的模範生,他都這麼說了,肯定做到。

  冷在雨聞言後,扮個鬼臉的轉頭朝范邦吐了舌頭,那動作可愛得教范邦笑著。

  沒多久,坐在冷在雨右邊的聞甚得卻扯了抹意味深長的笑,那笑一點都不好看,細看下倒像是在嘲諷。

  「聞甚得,你笑什麼?」

  「我有笑嗎?」他挑眉。

  「你明明就有!」她最討厭他那副高高在上的驕傲樣,自以為了不起,最可惡的是,他跟那種成天只會念書的書呆子完全不同,清秀俊朗的五官還真不是普通的好看,教她天天看,越看越氣。

  聞甚得一直都是全校的第一,國中到高中,從沒有改變過;而她也常拿第一,卻是由後頭數來,兩人分數都有零,人家他多拿了只雞腿,哪像她,永遠只有一個小小的鴨蛋。

  聞甚得對她而言,號稱死對頭,別名冤家,這是全校皆知的公開秘密。

  聞甚得眼中有抹取笑,「妳偷看我?」

  「我哪有?」

  「那妳為什麼說我在笑?」聞甚得在找她的碴,只為了看不慣她今日的打扮,沒系上領帶的衣領露出白晰肌膚,白淨的頸間皮膚就這麼落入眾人眼底。

  對自己的所有物有著天下間每個男人都有的霸道及佔有欲,這一點怕是身旁這位單細胞女孩怎麼都猜不著的心思,還天真的以為他只是為了找她麻煩、看她不順眼的與她唱反調。

  在他眼中,冷在雨的天真近乎笨,可惜聰明如他卻獨獨看上這朵不解情的小花。

  「我……。」是啊,她為什麼說人家在笑,明明就是她看了人家一眼,才發現這個事實,但她就是不願承認。

  「妳怎麼樣?」

  「我……。」今日一戰,不出一分鐘,她已是居下風,「對,我就是看你,你想怎麼樣嗎?」打不贏,挑釁她向來不輸人。

  「我求之得。」他再次露出笑意,這一次明顯多了,臉上笑來嚴肅的酷容也柔和多了,教一旁的冷在雨有些吃驚他突來的轉變,原來他笑起來可以這麼好看。

  「你到底在笑什麼?」

  「笑妳的單細胞。」

  家世平凡的聞甚得生活在這群自命不凡的名門之中,他顯得格格不入,為此他甚少與同學打成一片,他卻十分享受這份孤單,起碼他明白自己並不打算加入這個環境。

  要不是國中的一段小插曲,今天他不會還在名門高中讀了三年。

  兩人的對話遭到臺上沙爾嘯文的白眼,冶在雨自然也發現了,為此只有忍住心裏的不願,反正來日方長,她就不信自己真是鬥不贏聞甚得。

  誰知在她沉思的同時,老師竟然跟她作對似地開始發起考卷,那是前天的數學考卷,冷在雨本是氣呼呼的小臉逐漸黯淡,原因無他,那張試卷若是她沒有記錯,上頭該是除了她的名字外,一片空白。

  「聞甚得。」

  「范邦。」

  終於要換她了,不敢看姐夫,不生氣時的二姐夫陽剛的臉龐英挺俊朗,可一旦發火,冷在雨怕自己會先被那冷光殺死。

  該來的還是擋不了,就聽到二姐夫冷哼,「你們覺得這次的測驗題難嗎?」只見全班同學搖頭。

  何時班上全成了資優生,難不成只有她一個是數學白癡嗎?冷在雨心裏納悶著嘟嘴。

  「冷在雨!」又來了,二姐夫那比雷公還響的怒吼聲又開始發飆,「妳竟然給我拿零分?」

  聞甚得挑著好看的眉,唇角上揚地瞥了她一眼,只見他手上拿的又是雞腿開頭,鴨蛋隨後;冷在雨隨即轉頭看范邦,也是滿分。

  「妳為什麼交白卷?」

  「我不會寫。」

  「妳……。」沙爾嘯文氣結的講不出話來,俊朗的臉龐糾結,濃眉皺都糾成一團,那表示他正處於盛怒之中。

  「我真的看不懂那些數學題目。」

  這不是她的錯,她試過了,可是真的看不懂,她發現自己真的沒有數學天份,為此她放棄了。

  「那好,妳天天遲到、上課打瞌睡還敢翹課,沒關係。」本是一臉盛怒的二姐夫,不知為何,忽地表情一變,臉上的怒意一掃而空,轉而的是冷得教她發毛的笑意在嘴角蕩起,這教冷在雨心頭有股不好預感產生。

  她太瞭解眼前這位吃軟不吃硬的二姐夫,每當他出現這種表情時,就表示有人要遭殃,而怕二姐夫拿她開刀,很識相的冷在雨趕忙帶著撒嬌語氣求情:「老師,我下次一定會更努力……。」

  可惜,二姐夫根本不予理會她的哀求計謀。

  沙爾嘯文將冷光調向聞甚得,微笑的問著:「聞甚得,你願意當冷在雨的數學小老師嗎?」他治她不得,那找個專門生來克她的資優生,看她還能多得意。

  只見冷在雨一臉不置信地盯著二姐夫,小臉像是被人痛揍一拳似的扭曲,尖叫著:「我不要!」要找人教數學,范邦都比聞甚得來得好,為什麼是聞甚得?

  她跟他有著不共戴天之仇,二姐夫又不是不知道,而且兩人又是死對頭,至死方休的冤家,要聞甚得教她數學,不如教她退學更快。

  「由不得妳不要,全班同學的分數因為妳而被拉低,我不想教同學失望,所以妳的數學一定要加強。」

  「我才不要聞甚得教我!」

  她的拒絕惹來沙爾嘯文臉上的笑容更明顯,擺明瞭是故意的,只見他轉頭笑問聞甚得:「你有意見嗎?」

  「我怕成效不高。」聞言,冷在雨不敢置信地轉頭瞪人,隨即扳起小臉,「不過如果老師要求,我不會拒絕。」

  「不必!我才不需要他的假好心,還有我對這所學校沒有興趣,乾脆馬上把我退學好了。」她要的是自由自在的平民高中生活,不是名門高中的貴族生態,這種日子她過膩了。

  「老師,我可以課後輔導冷在雨。」范邦開口了,終於有人挺自己,教冷在雨好生感動,就知范邦絕對是好過無情無意的二姐夫太多,青梅竹馬十三年的情感這下沒有白費。

  「范邦,你確定嗎?」兩位本屆的高材生恰恰都在他班上,龍虎鬥之間還隔了只小白兔,顯得有些突兀。

  「如果范同學確定,那我尊重冷同學的意見,我怕她不能理解我的輔導方式。」在范邦還未開口前,聞甚得的話惹得冷在雨小臉氣紅,清澈黑白分明的美目帶怒瞪人。

  「你說什麼?」那話完全挑起冷在雨的不滿,就算她功課再差,也不能接受被這麼小看。

  「我這是實話實說。」聞甚得感覺到她輕盈的身影來到自己眼前,淡淡的茉莉花香撲鼻而來。

  「你以為我真怕你?」冷在雨覺得自己需要新鮮空氣,免得錯手殺人地大口大口地深呼吸。

  「但是我怕浪費時間。」

  「好,你給我記住,遇上我,你一輩子倒楣了。」冷在雨轉身盯著二姐夫,不理會聞甚得在她背過身時扯出一抹奇意淡笑,這小妮子的單細胞繁殖今天不算少,一輩子可是一生一世,她不懂嗎?

  「我接受,我就不信我的數學會一直掛零。」她的話教一旁的范邦有些苦笑,無奈地搖搖頭。

  冷在雨那認真豁出去的表情教沙爾嘯文揚眉,「聞甚得你真的願意?」連他身為老師的人都沒有把握完成的事,他只能再次詢問聞甚得。

  「我沒意見。」

  氣呼呼的冷哼了聲,冷在雨蹙身跺回到自己的座位,還暗暗在心裏發誓,從今天開始,她的數學絕不會再拿零分。

  然後,她忽然想到被自己忽略的范邦,連忙帶著歉意的轉頭望著范邦,她知道范邦是為自己好,可她就是氣不過被聞甚得瞧不起。

  什麼人都可以笑她,獨獨聞甚得不可以!

  「為什麼不讓我教妳?」

  他不知為什麼國中時,他們三個人還算是朋友,可升上高中後在雨對聞甚得的態度開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國三畢業時,聞甚得並未考慮直升名門高中,可他卻來了,這一點也讓范邦百思不解,高一入學詢問聞甚得時,對方只給個淡笑沒有正面回答。

  「我……。」冷在雨一時辭窮,不知該如何解釋。

  「算了,既然有人要教妳,那妳下次考試絕對不可以再考零分了,知道嗎?」

  「嗯,我知道啦。」邊說她邊轉頭瞪向聞甚得,目光像是要將他給刺上百來個洞。

  至於這兩個冤家的仇到底是怎麼結上的,那就要追溯回國中畢業那一年的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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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4-9 00:24:07
  第二章

  三年前,冷家大宅,客廳裏傳出令人耳刺的尖叫聲。

  「我不要!不要……打死我都不要!」

  才結束晚餐,冷在雨即被告知她必須直升名門高中,不管她願不願意,都要聽從家裏的安排,為此她氣得剛才差點在餐桌上摔碗。

  「小雨,這是為妳好。」身為大姐的冷在雲哪裡不瞭解一直對名門高中很排斥的小妹的心情,所以她儘量溫柔的哄著:「妳要聽話。」

  「我不要!為什麼一定要念名門高中?」她不懂,好好的正常人不當,為什麼要當貴族,她又不是樣品,況且她一點都不想再過無聊的上流生活。

  「小雨,不可以這麼任性。」

  「我不要念名門高中!」她就是不妥協,為什麼她一定要聽從家裏的安排?

  「妳不可以不去。」冷在焰語氣堅定,一旁其他人也跟著點頭,後天就是家族聚會,為此冷家的他們提前回來,為得就是要看看他們最疼愛的小千金,這三年來有沒有變得更漂亮了,看她白白嫩嫩小臉蛋,水汪汪的大眼靈氣十足,精緻的像個洋娃娃,怎麼看都賞心悅目。

  只是三年不見,大家心目中的小女孩變了,變得叛逆,不再甜美乖巧,這教所有人頭痛,不知該如何應付是好,「小雨,三年後妳要去哪裡念書都好,就這三年妳非要待在名門高中不可。」

  「別的高中也很好啊。」

  「不適合妳。」冷在雲疼愛地再次走近妹妹,將她摟進懷裏,「聽大姐的話,好嗎?」

  「二姐……。」被大姐抱住,冷在雨可憐兮兮地哭喪著臉望向著坐在沙發一角的二姐。

  「我看就直接編進嘯文的班級,這樣我們也放心些。」坐在沙發扶手,雙手環胸的冷在格道,他是堂兄弟中最小的一個,平日跟在雨還會吵鬧,看著她的叛逆,他故意提議。

  「冷在格,你幹嘛陷害我?」他這個漢奸、窩裏反,虧她平日待他不薄。

  「我有嗎?」冷在格睜眼說瞎話,俊秀的臉上笑得無辜。

  「小雨,妳真那麼不想進名門高中嗎?」二姐冷在菲沉思了會兒後開口。

  聽到二姐這麼說,冷在雨馬上點頭,抱著一絲希望的哀求二姐幫她,「我真的不想念名門高中。」

  見小雨委屈的抿嘴點頭,看來好可憐,但冶在菲知道大姐會這麼要求小雨肯定有她的用意,為此她也跟著溫柔的勸說:「還是去念好了,妳二姐夫可以當妳的導師,若是有什麼問題,起碼他能幫妳。」這就是冷在菲最終的回答,也教偌大客廳裏的眾人忙不迭地松了口氣,裏頭唯獨沙爾嘯文不爽快地瞪著冷在雨。

  憑什麼要他去照顧冷家的小叛逆,他是招誰惹誰了,為什麼這等苦差事要落在他肩上?而且還是由自己親愛老婆口中說出。

  「我不要,如果你們真的要逼我念名門高中,那我……我就離家出走!」連向來最疼她的二姐都這麼說,沒有救兵的冷在雨推開大姐,難過地衝出大門,不理會後頭所有人的叫喊。

  「小雨……。」

  當冷在雨離去後,有人出聲:「這樣好嗎?」

  「讓小雨出去散心可能好一點。」

  反正那小丫頭鬧性子哪一次不是這樣呢?離家出走最高紀錄是半天,而且還是迷路教人給帶回家。

  「你們猜這次小雨會離家多久?」

  「我猜一個小時。」看了看時間,都已經是八點了,外頭天又黑,小雨向來膽小又怕黑,不可能一個人在外頭待太久。

  「我看十二點前肯定回家。」她剛才衝動跑出去時,什麼都沒帶,這一出去,沒錢沒行李的,她若是不想流落街頭最好就是乖乖回家。

  「賭多少?」冷家兄長又開始了,大家從容下注,教一旁的沙爾嘯文氣得只差沒吐血,憑什麼他們可以如此輕鬆自如地談笑著,卻將教導冷在雨的重任全丟給他!

  *****

  衝動的冷在雨跑出家門後才發現,自己身上什麼都沒帶,就連她不離身的行動電話都放在餐桌。

  想到自己未來三年就要繼續在名門高中過活,她心裏的痛真是無人能知,問天也是無語。

  她原本的美好紀錄竟是因為大家的理所當然而破壞了,她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最後還鬧得離家出走。

  不管怎麼說她都十六歲了,本來就可以自己作主,為什麼要聽家裏的安排,三年的國中生涯已是極限,想到這裏,她跟腳前的小石頭過不去地直踢,綁起的辮子有些零亂,不過她不在乎,重點是竟然沒有人來追她回去,那擺明瞭大家都心知肚明她的離家不會太久,頂多是一會兒就回家,這一次她一定不會如他們所願,最起碼也要撐過一晚,看他們下次還敢不敢小看她。

  想到這裏,她心裏更有氣,沒想到二姐還要二姐夫當她的老師,有沒有搞錯,她可不想要冤死在二姐夫的虐待下,也不想想當年堂哥們是如何欺壓人家的,說不定那口氣現在就要吐到她身上來,那她不就成了現成的小冤死鬼。這個主意怎麼算都划不來。

  想了想,最好的方法就是去找范邦,反正他家就在附近,這個時候他應該在家,誰知她的如意算盤還是打錯了。

  范邦不在家,跟朋友出去打球。

  真是天要滅她,連最後求救的對象都沒有,要她怎麼是好。

  落寞的她走在街上,腦子裏還在想著,有哪個朋友可以陪她,因為心不在焉,所以她全然沒發現自己身後跟了人。

  直到這幾位男學生走近,擋了她的去路,冷在雨才驚嚇地往後退去。

  她一張小臉頓時刷白,恐懼不安地盯著眼前三名男學生,他們身上還穿著制服,「你們要幹什麼?」

  「有點事想跟妳談。」那三人裏的其中一位男同學往前走近她。

  「我不要談,你們走開。」她又怕又緊張地大叫。

  那位定近的男同學被她無情拒絕後,面子有些掛不住的漲紅臉,「我是真的有事要跟妳說。」他繼續不死心地直朝她過來,教她嚇得差點尖叫,連忙看著身邊是否有什麼東西可以防身。

  「你不准再過來……,否則……。」

  「我喜歡妳。」只見那名男同學忽地大聲告白,而身後的人則是為他加油贊好。

  什麼?現在是什麼情況?這男生喜歡她?眼前這個幾乎要嚇去她半條命的人說喜歡她,有沒有搞錯?他以為他是在混不良幫派是不是?不知道這樣人嚇人會嚇死人的,而且她還是超膽小的一個女生。

  「我……。」

  「不管妳接不接受,我都要跟妳告白,希望妳瞭解我對妳的真心。」那眼前身材算還不錯,比她一六五公分的身高還多了一個頭,長相清秀,只是她根本不認識他。

  「我又不認識你。」而且她一點都不想要認識他。

  「我……。」

  「你不要說了,我要走了,再見。」不是壞人,那她還有什麼好怕的,說走馬上就要走人,她可沒有心思去多想那些告白,目前最重要的是怎麼樣才可以不進名門高中。

  「冷在雨,妳先別走……。」男同學在身後喊著。

  「你別碰我!」那人忽地扯住她的手臂,教她嚇得直想甩開。

  她最討厭陌生人碰她了,為此她馬上退了一步,而後在她踢到身旁的小石頭以為自己要跌倒時,卻被人從後頭給抱住,穩穩地靠在那人懷裏。

  因為驚慌,冷在雨還來不及道謝,那抱她的人,已經先開口質問了。

  「冷在雨?」

  那聲音聽起來很耳熟,像是在哪裡聽過,而且曾經是天天都在耳邊響起,這一驚教冷在雨忙不迭地抬起小臉。

  「聞甚得,怎麼是你?」他跟眼前看來絕對是俊男的冷酷帥哥很不湊巧地都是名門國中的同學,而他還不怎麼剛好地在她隔壁坐了三年。

  「這麼晚了,妳為什麼在這裏?」而且還一身十分清涼的打扮,淡粉色小背心加上一件白色七分合身褲,早上去學校的辮子至今還在,這是他第一次見冷在雨的便服打扮,儘管他本來就知道冷在雨生得一副洋娃娃地精緻,但此時的她正緊抓著他的T恤,露在衣服下的雪白肌膚水嫩的幾乎能掐出水來,屬於冷在雨獨有的茉莉花香更在四周飄散。

  這個女生,他看了三年,而現在他發現自己很是不悅地看著她一身的清涼。

  「我、我出來散步。」好面子的她打死不說自己是離家出走。

  「散步?」

  「對。」

  「跟他們?」

  聞甚得指了指一旁的三名男同學,他們是附近國中的學生。

  「才不是!」

  就在這時,她才發現自己一直靠在聞甚得胸前,難怪她覺得身子怎麼會暖暖的,原來是他的手握住她細腰傳來的熱氣。

  「冷在雨?」那跟她表白的人還要繼續開口,卻教她馬上打住。

  「你不要喜歡我。」

  「為什麼?」那男同學不死心的問。

  「因為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生的,冤家的抗爭又是怎麼持續,真的沒有人知道,而它卻一再地在名門高中上演,原因只有那兩人心裏明白的那場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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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4-9 00:24:38
  第三章

  名門高中放學下,教室裏靜悄悄地,夕陽染紅了天邊,小小羊兒該回家,這樣的寫照在冷在雨的心中不時響起,可她卻不能,原因無他,今天開始,就要接受聞甚得的數學輔導,而且是課後輔導,因為心裏不平,她不甘願地直盯著眼前的數學題目,有看沒懂地直想著該怎麼樣才能脫身。

  偷偷瞥了一眼,發現聞甚得手中不知何時多了本書,還以為又是學校參考書,哪裡知道再多瞄一眼,竟是她最愛的武俠小說,他竟敢在幫她輔導課業時看小說,根本是無視她的存在。

  「聞甚得!」

  既然他都不認真輔導了,她幹麼要拚死地瞪著數學題目,為此她將手上的鉛筆很是用力地擺在桌上。

  「算完了嗎?」

  聞甚得沒抬頭,繼續翻著手中小說,已經一個小時過去了,他只給了兩道題,而且是高一最基本的題型,只要是有國中基礎的人都知道怎麼解題,除非那個人國中沒有畢業,或是沒有國中數學基礎,為此他給的一道題是給國小畢業的人算的,只要國小有用功,應該能理解題目再回答,除非那個人連國小的功力部沒有。

  「我要回家了。」她伸手撥弄自己額前垂落的短髮起身。

  「妳不能走。」

  「為什麼?」

  「除非把這兩題數學算完了,否則就乖乖坐回位子上。」平靜的聲音不怒而威。

  「我不會算!」對,她就是算不出來,怎麼樣?她一臉就是擺爛。

  「不會算?」

  聞甚得的目光由小說給移開,最後停在她漂亮的小臉蛋,不置信地再問了一次:「妳說妳算不出來?」那種小學程度的題型,她竟敢說不會算。

  「對,我就是不會算,你想怎麼樣?」她從來不怕挑釁,再說一次都無妨。

  聞甚得不想怎麼樣,只覺得冷家人確實英明,早有遠見冷在雨的資質,留她在自己的教育事業才是上策。

  看著她眼珠子轉啊轉的,不知腦子裏又在思索什麼,那白裏透紅的小臉此時正寫著迷惘,像是被思緒給困住。

  見她細眉皺得更緊,聞甚得索性將自己的椅子靠向她桌邊,手上的小說則被他給放在一旁,「坐下。」

  「我不要!」

  「冷在雨,妳要不要我跟妳家人提為什麼妳要進名門高中的原因?」那曾是他們兩人之間的秘密。

  一提到那件教她幾乎要鑽地的丟臉事,她不覺地又發飆地揚了音量:「你敢?」

  「坐下。」

  小把柄落在人手上,她不得不屈服,「我說了我不會算。」

  直到她坐下,聞甚得見她再次動手撥了垂在額前的髮絲,不覺想起那天她一頭濕發地出現在他眼前時給自己的震撼,而今她的短髮並不長於他多少。

  「為什麼要剪掉長髮?」她的轉變太多,多到他曾經自問,真是如此厭惡他嗎?

  「麻煩。」

  天曉得她此時說的雲淡風輕,一臉的不在意,當初剪完頭髮時,她可是在自己房裏哭了整整三天,要不是堂哥們說要去砍美髮師的雙手,才止住她的眼淚。

  「是嗎?」

  「你問這個幹什麼?」她睨他一眼,張口輕吹垂下的頭髮。

  「我覺得長頭髮很適合妳。」

  這句話教冷在雨發楞地望向聞甚得,可叉想到那晚,她連忙收好情緒,擺出瀟脫的表情,「我喜歡現在的短頭髮,這一輩子也不會再蓄長髮。」

  「那也不錯,其實妳也蠻適合短頭髮的。」沒想到聞甚得竟然也順著她的語意說著。

  被人誇獎,冷在雨沒有一絲得意,抿嘴說:「我討厭你。」那音量不高,但字字清楚,全都落入聞甚得耳中。

  說完的冷在雨,不管他剛才的話,她決定現在就回家,再也不願意跟他獨處。

  誰知,她才站起身,都還沒來得及跨出一步,即被人由後頭拉住,因為那力道過大,讓還能站穩的她一時重心不穩,整個人往聞甚得身上趴去。

  *****

  「放開我!」

  三年過去了,聞甚得身上的氣息不變,卻還多了股男生的陽剛味,本是精瘦的身材更健壯些,因為熱愛運動,又是學校籃球校隊的他,體格在這三年內,變得更為高大挺拔,斯文的五官下,藏得是一副結實的好身材。

  因為被他摟進懷裏,怕自己跌倒,冷在雨急忙反抱住他,驚地發現他的胸膛竟是如此寬厚。

  「妳好象很喜歡往我的身上倒。」

  「我哪有!」冷在雨氣得直推他的胸膛,美目氣得冒出怒火,直與他相瞪。

  「沒有嗎?」

  兩人此時的姿勢有些曖昧,聞甚得坐在椅子上,而冷在雨則是側坐在他大腿,他雙手環抱在她細腰,只覺得三年過去了,她除了頭髮變短髮,細腰依舊,連那柔軟的飽滿乳房都沒變。

  因為纖細,冷在雨的身材曲線不算豐滿,自然地乳房只能算是小巧可人,白色制服底下,粉色內衣包裹的柔軟,教他不覺皺眉地將她更往自己懷裏抱。

  「聞甚得,你馬上放開我!」

  「是妳自己跌進我懷裏,為什麼要我放開?」見她氣得臉蛋通紅,那臊紅的模樣,教他看得入神,一時情迷地低頭在那粉頰上,印上他情難自禁的一吻。

  那一霎那,兩人先是錯愕的一楞,接著被吻的冷在雨先回過神,生氣地揚手打算賞他一耳光。

  「誰叫你親我的?」

  只可惜,那巴掌還沒落下,即被聞甚得空中攔截,硬生生地將細腕握在手心,任她怎麼掙扎也掙不開地白費力氣。

  「聞甚得!」

  她氣得低頭傾身,狠狠地往他肩胛處咬去,因為氣過頭,失了理智,那咬勁不小,可聞甚得卻沒有阻止她,由著她使力的咬。

  他只是將她牢牢地抱在懷中,直到她咬夠了,肩上的疼痛減去時,聞甚得不理會那被咬得破皮出血的傷口。

  執起她尖細的下巴,混著體內一股他自己都難以言喻的衝動,握住細腰的手頸加大,不讓她移開分毫,攫住她下巴的手掌,不讓她退縮,一點一點地逼近,直到兩人鼻息相混,不到兩寸的距離。

  「不要……。」

  三年前的一吻,教她明白聞甚得想要做什麼,只是被定住的後腦教她無法躲開,眼睜睜地看著他輕揚的薄唇落下,先是輕啄。

  那一啄,教她顫得輕晃頭拒絕,第二個啄下落下,停頓的時間長過第一次,多了他的氣味。

  「我不要……。」

  「不要什麼?」

  她敢咬人,那就要有被吻的心理準備,他不以為自己可以由得她如此任性,更何況,她剛那一咬,確實夠重。

  而他,也打算將那疼,一點一點地回報給她。

  「你不准吻我!」在被那一下接一下啄吻的冷在雨,心慌地說。

  「不可以嗎?」

  「不可以……唔!」她利用自由的雙手,在他胸膛前用力推著,只是才剛落下的要脅,卻被他給封住,吞進他喉間。

  這吻,好霸道。

  聞甚得這個索吻,帶著蠻橫及貪求,完全不給她喘息的時間,猛地頂開她的齒開,狠狠地纏住她的粉舌直吮。

  「唔……不要。」拍打的雙手被定住,制於腰際,他的另一手則是拉出制服下襬,探上她滑嫩的肌膚。

  好不容易別開臉,拉開距離,她忙著阻止:「不要……。」發現他的越矩,冷在雨急得哽咽,想掙開他的掌控,卻怎麼都掙不開那粗蠻的力道。

  可,她的話根本沒有任何嚇阻功用,聞甚得的手掌已罩上她小巧乳房,隔著內衣布料輕地撚捏著那團柔軟及櫻紅的凸起。

  因為被她剛才那重咬給咬得失去理智,加上這三年她對自己的冷嘲熱諷及全然的漠視,大男人的心說沒有受傷是騙人的,更何況聞甚得向來是高高在上的資優生。

  「我喜歡妳。」當他的吻再次落在她唇瓣,一句真情告白也隨之吐出。

  被吻得昏頭的冷在雨一時無法消化這句話,聞甚得怎麼可能會喜歡她?

  他說他喜歡她?

  為什麼?他不是最自傲,對她這種智商不高的女生一直都不屑多看一眼的嗎?

  三年前失去初吻的夜裏,他沒有說喜歡她,為什麼三年後吻她後,開口向她告白?

  冷在雨因為驚嚇而忘了掙扎,就這麼由著他索吻,而那探索在她衣襬裏的大掌,則是勾勒著她渾圓小巧乳房。

  她的恍神,直到頸間傳來令她呻吟的疼痛,才教她回神。

  「好痛!」他怎麼可以咬人?

  聞甚得滿意地看著她頸間被自己烙下的紅印,那是屬於自己的記號,而她只能是他的。

  此時的他,沒了剛才的粗暴,也少了貪求的蠻橫,他修長的手指為她拉好制服,同時還為她扣上制服領口的扣子。

  「你為什麼咬我?」見他不理人,冷在雨又問了一次,那被吻的地方,酸酸麻麻的,雖然痛,但並不是真的疼得難受。

  「我沒有咬妳。」

  「你明明就有!」

  聞甚得知道她的天真,莞爾地伸出手指撫上她的唇瓣,「那妳要不要也回咬我一口?」

  「我剛才咬過了。」而且她還咬得十分用力。

  「不是那種咬,是另一種咬法。」

  「另一種?」

  聞甚得帶著神秘地笑著,等著小魚兒上勾。

  「什麼咬法?」果然,他的小魚兒在幾番猶豫後,美目帶著好奇心地望向他。

  因為她的話,聞甚得滿意地揚著唇角笑了,「這裏。」

  他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一側,「把妳的唇貼在這裏。」

  「然後呢?」

  「妳先這麼做。」他要求著,雙手攏住她的細腰。

  因為好奇,叉因為不懂他話裏的意思,冷在雨聽話地貼上自己的唇,當她的唇瓣碰上他脖子時,因為緊張,雙手不覺地揪緊他的制服。

  「然後呢?」

  「用妳的牙齒輕啃。」他溫柔的教她。

  「這樣嗎?」她的牙齒一張,重重的咬了下,那疼教聞甚得歎了口氣。

  「不是。」

  「那要怎麼做?」她懷疑他根本不想教她。

  「這樣。」他低頭,在她頸間輕啃著那柔嫩的肌膚,「像這樣,懂嗎?」

  「好癢……。」不同方才的疼痛,此時冷在雨只覺得脖子有些麻癢。

  「做一次。」聞甚得低聲命令。

  聽話的冷在雨真的如法炮製地學他,在他的脖子一側,輕地啃咬起來,而且還啃出樂趣地連另一側也啃去,教他皮膚露出一片熱紅。

  「怎麼會紅了?」

  「妳想不想看它變得更紅?」他再誘她,那低啞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

  「想。」冷在雨傻得點頭。

  聞甚得聽完,動手解著才被自己扣上的扣子,「你要幹什麼?」

  見他解著自己衣服的扣子,冷在雨連忙攏緊前襟。「教妳怎麼做。」

  「那我也要解開你的扣子?」

  「嗯。」他笑著點頭,此時的教室,除了兩人,再無其他學生走動,而近黃昏的落日照入教室,映出兩人長長身影。

  直到被解了三顆扣子,粉色內衣若隱若現,飽滿的乳房也落入眼底,聞甚得低

  頭在她鎖骨下方,輕地貼上薄唇,先是輕吮帶啃,而後他的吮加重力道,一次一次地烙在相同的位置,那種酸麻叉疼痛的感覺又回來,冷在雨縮瑟了下身子,有些不安地推著他。

  「會了嗎?」當他移開時,那白晰的皮膚上,早已呈現暗紅一塊。

  「我不要這樣做。」拉過敞開的衣襟,冷在雨拒絕那麼做。

  「為什麼不要?」

  「這樣不對。」她跟他怎麼可以做出如此親膩的舉動,這是不對的。

  「妳怕了?」

  「我才沒有!」誰說她怕?她只是覺得這樣的舉動很怪。

  只是在她這麼說時,聞甚得嘴角上揚教她很不高興,二話不說,冷在雨學他方才的動作,解開他制服的扣子。

  因為運動,聞甚得的身材十分結實,那古銅的膚色教她不安的猶豫了下,隨即想到他剛才的取笑,沒有多想的印上自己的唇瓣。

  「誰說我不敢的?」

  「那就做給我看。」他再誘她。

  因為賭那一口氣,雖然動作生澀,還帶著臊紅,冶在雨依舊仿著他,又吮又咬地烙上一片紅。

  「你看,我也會!」天真的她,坐在他大腿,笑得好得意,與那落日的余暉相印,教聞甚得看得著迷,忍不住地低頭擒住她那早被吻得紅腫的唇瓣,再次索求……。

  *****

  就這樣數學差到不行的冷在雨連著二個月在聞甚得的嚴厲之下,期末考不再拿零分,雖然分數還是不見得多出色,起碼好看多了。

  她的進步,最高興的人莫過於沙爾嘯文,對聞甚得能收服他家小雨,感到不可思議。

  只是有個疑問在他心中一再浮現,三年前他就知道小雨與聞甚得不合,卻從未過問為的是何時,一直以為是小雨看他不順眼,平日見他們的吵鬧也習慣了,卻忘了詢問,為什麼要鬧不合?

  春假的午後,沙爾嘯文與冷在菲坐在沉宅前的院子裏享受這片刻的寧靜,突然沙爾嘯文出聲:「菲兒,妳知道小雨的數學為什麼會進步嗎?」

  「不是你指派個小老師給她?」她曾聽小雨提過,不過看她那一臉沮喪的樣子,她也沒有問,知道小雨總愛叫那人死對頭別名冤家。

  以聞甚得的年紀,許是天資過人,他的內斂超過同齡,有時連身為老師的他都猜不出聞甚得縝密的心思。同樣是高材生的范邦就單純多了,他喜歡小雨,這不用大家明說,有眼睛都看得出來,只可惜小雨的眼睛常是處於半失明狀態,才會這麼多年過去了,她還處於狀況外。

  本以為請聞甚得當數學小老師時,范邦定會吃醋,偏偏小雨竟是不按牌裏出牌,教他這個二姐夫想要為她跟范邦牽線都沒機會。

  「妳見過我班上那位學生嗎?」

  「好象見過一次。」

  高一時,她曾陪小雨參加學校舞會,那時匆匆見過一面,「那個男生長得很出色。」

  「他跟妳一樣,都是出了名的天才。」沙爾嘯文摟著妻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撫著妻子的已是隆起的肚子,這已是他們的第二胎,而他天天期待寶寶的誕生。

  「他是資優生?」

  「嗯,非常聰明的一位學生。」這樣的人才在名門高中算是埋沒,他適合更好的師資而不是困在這所貴族學校。

  「為什麼提到他?」冷在菲美目溫柔地看向老公。

  「我好奇他跟小雨怎麼結仇當冤家的。」

  冷在菲沉思了會兒,才道:「你還記不記得小雨國三時曾經為了不進名門高中離家出走的那一夜?」

  「當然記得,那晚她還淋濕全身跑回家,不知是在哪裡把自己搞成那狼狽樣。」

  「那你有沒有印象,就是從那天起,小雨就變了。」向來甜美的小可人兒,在那天後變了性情,再也不可愛、再也不是冷家小公主,她成了所有人口中的小叛逆,「她向來最寶貝自己那頭長髮,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讓她下了如此大的決心。」

  沙爾嘯文盯著老婆看了好一會兒,意會的點頭,「是聞甚得!那一晚,肯定與聞甚得脫不了關係。」

  「我以為你贊同小雨跟范邦在一起。」

  那兩個人打小就一起長大,范邦處處忍讓小雨的嬌氣,直到長大了,他雖貴為大少爺,對小雨的寵愛卻沒有一絲減少,看在她眼底,自然希望小雨能與一個疼愛她的人相愛。

  沙爾嘯文將老婆抱至腿上,將頭給埋至她頸間,「有時候緣份很難說,想碰在一起的人,卻怎麼都沒有交集,不該一起的人,總是能碰頭,妳相信嗎?聞甚得肯定喜歡小雨。」

  「你確定?」

  「男人的直覺。」

  「那小雨呢?」

  她應該也做出決定了,早在二個月前的龍虎相伴,她小妮子不愛那條細心守候的傲龍,獨轉向那只挑釁冷酷的猛虎時,勝負早已分出。

  「二姐!」不遠處,傳來喊叫聲,除了小雨外,還有誰會如此煞風景地打擾人家夫妻恩愛,沙爾嘯文無奈地摟著妻子。

  「二姐夫,我以為你已經老得不會在小女孩面前表演限制級。」冷在雨很是故意地大聲叫著。

  這丫頭難道不知道結了婚的男人最恨的就是被喊老,更別說自己還不到三十歲,與老這字還扯不上邊。

  「小雨,妳不覺得二姐夫還很年輕力壯嗎?」輕撫過老婆的肚子,意味著自己的戰功。

  見兩人又要開始鬥嘴,冷在菲先行出聲,「小雨,怎麼來了?」

  「人家很無聊,家裏沒人。二姐,妳陪我。」

  「不行!」沙爾嘯文一口回絕,難得暑假在家,憑什麼就要讓出自己的老婆,這件事沒得商量。

  「二姐是我的。」

  「她是我老婆。」

  冷在雨才不理會,上前打算拉過二姐,卻被二姐夫給摟得更緊。

  「小雨,要不要找至以?」沈老爺自從有了曾孫後,根本不把沙爾嘯文這長孫放在心上,整天就是逗他們的兒子為樂。

  「我搶不過老人家。」

  誰敢把至以從老人家手上帶走,那人就是白目地跟整個沉家作對。

  「妳怎麼不去找范邦?」沙爾嘯文問。

  「他不在。」

  她早去找過范邦,范家傭人說范邦跟他父母去親戚家參加喜事。

  「那除了范邦,妳這全校人氣最旺的冷在雨還怕找不到人陪嗎?」只要她一開口,誰不熱情相陪。

  「沒有。」

  「沒有?」夫妻倆對看一眼,沙爾嘯文才問:「那聞甚得呢?」他家也在這小鎮裏,說不定范邦沒空,他正好閑在家裏。

  「我跟他的仇都還沒算完,要我去找他,乾脆叫我去撞牆更快。」她不平地念著。

  「小雨,妳可不可以說說妳跟聞甚得的仇,到底結得有多深?」

  「很深!」

  「深到哪?」

  「深到不見底。」

  「不見底?」

  「沒錯!」她揚高下巴說。

  「可他還好心地當妳數學小老師。」

  聞甚得雖偶然會挑釁小雨,不過他那語氣及態度一看就知道是故意,那不算是有什麼冤仇,只算是小倆口挑情。

  「誰叫他要看不起我?」

  「那為什麼范邦要教妳數學,妳偏不要?」

  「我哪有?」

  「妳明明選擇聞甚得。」

  少爾嘯文記得清楚,那時范邦臉上寫盡失落,教他都不忍多看一眼。

  「范邦是我的朋友,這種活受罪聞甚得受就行了,誰叫他要欺負我。」

  說得累了,冷在雨不平地看著夫妻倆坐在涼椅,又有茶又有果汁,而她呢,站了老半天,沒人請她坐下,為此她靠向一旁的腳踏車,那是二姐的生日禮物,她討了好幾次,二姐夫說什麼就是不給她。

  「我故意要氣聞甚得。」

  只要想到她每次他講解數學解答時,她故意推說不懂,聞甚得眼裏的納悶及最後的妥協她就得意,多少報了小小的冤氣。

  「他怎麼欺負妳?」冷在菲問著。

  「他偷看我……。」話才要脫口而出,冷在雨連忙搗住嘴巴,不屑地盯著那兩人直瞧,「你們故意套我話?」想到曾被烙在胸前的紅印,她連忙伸手撫在胸口,雖然那紅印早消失了,可那時的酸麻疼痛她還能感覺出,甚至聞甚得粗重的鼻息都像在她耳畔,那麼清楚。

  「老婆,要不要回房休息?」沙爾嘯文轉移話題。

  「嘯文……。」

  不理會老婆的抗議,他深情的低頭吻了老婆,不理會一旁的小雨,抱著老婆往屋走去,留下一臉錯愕的冷在雨呆呆站在那裏。

  天啊,她差點把那些不可以說的秘密給說出來了!

  不行,她絕對不能說出來,若是被家人知道,她這兩個月來還做了什麼好事,肯定被剝皮!

  都是二姐夫,故意陷害她,想到這裏,目光正好落在不遠處的腳踏車上,再轉頭看向屋內,而後她作了大決定,就是要二姐夫氣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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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4-9 00:24:59
  第四章

  冷在雨騎著二姐的腳踏車在街上閒逛。

  難得今日這輛腳踏車就這 停在大門旁,要她不心動還真難,為此她想都沒多想地直接騎走,反正頂多被罵一頓,她瞭解二姐夫雖然常念她,不過對她的疼愛不亞於自己的兄長們,她才敢如此囂張。

  只是她不懂,為什麼她連騎腳踏車在街上閒逛都會碰上聞甚得?

  小鎮說小不小,可她總在最不應該的時間碰上他。

  「妳去哪裡?」

  聞甚得有意地瞥了眼她身下的腳踏車,名牌在這滿是豪門的小鎮裏可是滿天飛,不過那輛腳踏車一看即知是名牌中的名牌,況且早已停產也從未產銷臺灣,想來又是冷家的人脈關係辦成的好事。

  本來以為聞甚得直接騎走,他卻放慢速度,瞧他一身運動服,腳踏車後頭還掛了顆籃球,該是要去運動場打球。

  「逛街。」

  她確實是在逛街,騎著別人家的私物到處閒逛,心事好到不行,雖然因為他的指導,自己的數學期末考不再掛零,但她對他就是無法平心,所以小臉怎麼都不肯朝向他多看一眼。

  「我陪妳。」

  他說什麼?陪她?

  冷在雨細眉輕皺,「不要,我喜歡一個人。」

  她的話教聞甚得淡淡惹了抹笑,「妳怕我?」

  「你說什麼?」

  「我說妳怕我?」

  他十分故意加速腳踏車的速度,他料定冷在雨肯定跟上。

  「誰說我伯你了?」沒一會兒,天真的她果然跟上來。

  聞甚得英俊的臉上露出一抹得意,雖是想放聲大笑,又擔心她小家子氣地再多記一仇,最後還是忍住了。

  「聞甚得,你把話說清楚!」

  儘管她的腳踏車名牌出身,儘管冷在雨的的雙腿修長,可聞甚得畢竟是男生況且他是運動好手,若他真有意,冷在雨怎麼贏得過。

  「妳要不要當我的女朋友?」

  就在一個紅燈路口,聞甚得停下腳踏車,此時冷在雨好不容易追上。

  漂亮的小臉蛋滿是通紅,短髮沾汗地半貼在臉頰,冷在雨還來不及撥開垂下的頭髮,就聽見聞甚得那句造成交通意外的話。

  *****

  「妳要不要當我的女朋友?」這句話是附在她耳邊說的,要她措手不及地楞住。

  冷在雨以為自己聽錯了,可他又重複一遍,「妳要不要當我的女朋友?」

  他在說什麼鬼話,就算要捉弄她也不需要這麼無聊,編這種爛話來整人,她氣得轉頭直要罵人,卻見他正好將臉移開。

  「聞甚得!」

  人來人往的十字路口,就見聞甚得氣定神閑地揚著嘴唇淡淡地笑著,而冷在雨的表情則像被人丟進垃圾車般地難看。

  「你是什麼意思?」

  「妳靠過來一點我再跟妳說。」

  他瞥了冷在雨一眼並且勾了手指。

  這分明有詐,可她叉按捺不住好奇心,那明亮的眸光說出她的心思,「你快說啊。」

  「妳再靠過來一點。」

  什麼嘛,不是已經夠近了嗎?

  「你快點說。」什麼女朋友,分明就是整人,她才不會這麼笨被騙了。

  就在她才要開始神氣,小嘴才要上揚,就這麼被聞甚得傾身給吻上自己櫻紅的嘴唇。

  這個吻很輕、很淡,不似先前那些狂吻,猶如春風拂過般地溫柔,卻還是嚇得雨說不出話來。

  人來人往的,他怎麼敢?竟然就這麼吻她!

  「妳要不要當我的女朋友?」沒有理由,還是那句老話。

  就在這時,綠燈了,冷在雨卻因為震撼過大而跌下她由二姐家裏順手「借」來的腳踏車。

  聞甚得見她跌倒,沒多想地伸手要去拉她,誰知竟被驕傲的她給撥開,兩人手沒了交集,就這麼地順著地心引力連著同一方向倒向冷在雨。

  「啊!」

  可憐的冷在雨倒在路邊,而她的腳踏車順勢地壓在她身上,就連聞甚得都因為她的推拒而倒在她身上,重力加速度教冷在雨疼得叫出聲,短衣短褲的細皮嫩肉那禁得起柏油路的粗糙。

  「好痛!」

  聞甚得才一倒下,怕自己壓傷纖細的她,連忙翻身至一旁,不理會兩人這一撞是不是造成路人的不便,還沒來得及開口罵人,心已是焦急地飛向她,「在雨,怎麼了?」

  「我的腳好痛、我的手也好痛……。」

  眼眶泛紅,淚水在她眼中打轉,那本是通紅的小臉此時早被嚇得刷白,教聞甚得不忍地連忙拉開壓在她身上的腳踏車,也沒去注意車子是否受損,他此時擔心的人只有她。

  「不要你碰!」眼淚再也忍不住地落下,一滴一滴地落在聞甚得伸出的大掌,教他不舍地直問。

  「怎麼了?是不是哪裡受傷了?」

  「你走開!」小姐脾氣一來,根本不理會人家的好心,硬生生地拍開他的手,委屈地直哭。

  瞧她這模樣,聞甚得擔心來往行人的注目及影響了行駛的車輛,二話不說地將還坐在地上不願爬起的冶在雨給抱在懷裏,「你不要碰我,走開!」

  聞甚得真的是她的剋星!

  只要碰上他,絕對不會有好事,想到自己平白受傷,向來愛美的她身上自小到大被極盡呵護,從未有傷口的身子卻在今天破相,愈想她心裏愈氣,氣得直在他胸前肩上直拍,根本不在乎有沒有其他人在場。

  聞甚得本是要叫她住手,那力道說大不小,打久了卻也是會痛,只是在見到她落下淚水時,聞甚得忍住了話,唯一能做的就是由得她。

  忍著被打,聞甚得抱著她來到路邊的草坪,將她放在行道樹旁的陰涼處,這才回頭牽回腳踏車。

  「讓我看看哪裡受傷了?」

  「不要!」

  冷在雨耍脾氣地背向他,雙手朝他直推。

  明明就痛得掉淚,卻那如此任性,教聞甚得發怒的性子都冒火了,「妳還在任性?」

  「我才沒有任性,都是你害的。」所有的舊仇再加上今天的一筆,只怕兩人下輩子都沒完沒了。

  「轉過來讓我看看。」心疼她手肘的紅腫,那裏早染了紅,「不要再任性了,還是妳要我發火?」

  第一次聽見他如此嚴肅的口氣,冷在雨心頭不覺更是委屈,她都受傷了,聞甚得竟然還凶她,這怎麼得了,只見她不知哪來的神力,硬是推開聞甚得,忍著痛站起身,「不要你管!」

  「冷在雨!」他低吼。

  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難以溝通的女生。

  「我以後再也不要見到你了、再也不要了。」她覺得好委屈,可為什麼覺得委屈她不曉得,說是身上的痛,也沒有那麼嚴重,頂多哭一哭,可她就是除了難過外,心裏還有好大的委屈,教她想哭。

  「為什麼不想見我?」只因為他說了那句話嗎?

  要不要當他的女朋友?有這麼難受嗎?聞甚得拉過她的手,要她把話說清楚,所有的理智在這時都煙消了。

  「放開我!」

  「為什麼?」

  「因為我討厭你,我討厭你……。」這句話本是要聞甚得轉身就走,可那有人邊罵邊哭還將頭靠向他胸前,並且用力搥打,是要他寸步難行。

  她的反應,教他沒了分寸,全然不瞭解她此時的言行代表的意義,只有楞在原地。

  「妳……。」

  「你不要說話啦。」

  「要不要我帶妳回家?」

  她不語,只是繼續哭,聞甚得只能由得她。

  「要不要當我的女朋友?」趁她低頭時,聞甚得小心地察看她身上的傷,手肘部份還好,只有破皮,至於她的膝蓋處則是嚴重的血紅一片。

  「不知道。」

  「那就想一想,想到了再跟我說。」

  人行道上,聞甚得半跪在她身前,不理會她的抗拒,拉高她的七分褲想要確定傷口嚴不嚴重。

  「你幹什麼?」

  被他拉住,冷在雨無辜地紅著眼問:「痛嗎?」那裏確實是紅腫一片,傷口也不止破皮,「我帶妳去醫院。」

  「不要,我不要去!」

  她打小到大,什麼都不怕,就伯看醫生,為此她說什麼都不從地死命搖頭。

  「聽話好嗎?」他平日連話都難得說上一句,這會兒卻是哄人,還是哄著總愛跟他作對的冷在雨。

  「你剛剛凶我……。」他都好聲好氣了,她卻依舊小鼻子小眼睛的計較。

  「我道歉好嗎?」

  「那你下次不可以再凶我。」

  「只要妳別再任性,我保證我絕不會。」他想疼她都來不及了,那可能凶她。

  冷在雨還在拖,只見聞甚得在她身前蹲下,「我背妳。」

  「不要!」

  太丟臉,她又不是小孩子了。

  「快點……,還是妳要身上留下疤痕。」女孩子都愛美,他瞭解冷在雨愛美的程度不亞於其他女孩。

  「留疤痕?」

  光聽就要她抽氣了,真留下疤痕,怕她不鬧自殺。

  「我不會弄痛妳的,相信我。」

  看著他寬闊的背部,結實的身子就在她眼前,冷在雨猶豫了會兒後,彎腰雙手摟住他脖子。

  「你不可以把我摔下來哦?」

  「我不會。」

  聞甚得臉上本是擔憂的神色這時終於有了淡淡地苦笑地低喃:「我才捨不得。」

  「你說什麼?」最後面那句話像是耳語,她沒有聽清楚。

  「我會背好,所以妳可以放心靠著我。」兩人在行人道上走著,冷在雨本是好強地僵直著身子,後來真是累了,而且傷門還直發疼,為此她就原諒自己小小地撒嬌一下。

  靠向他的背,感受聞甚得身上傳來的熱氣,還有一股屬於他的陽剛氣息,與她沁香的氣味不同。

  為此她乾脆將頭給趴在他頸後,她發現自己似乎並沒有口中說的那麼討厭聞甚得,雖然他看光了她身子,還奪了她的初吻,可每次在她需要他時,他都會跳出來為她善後,因為他知道憑她的能力根本是束手無策。

  「聞甚得?」

  「嗯?」他的聲音很輕,像是怕吵了她,知道她有可能睡了,那靠在自己背後的身子如此地柔軟,由她身上傳來的茉莉花香教他臉上的冷漠都溶了,化起淡淡地溫柔,只可惜她不知何時才會開竅。

  「我們是不是該和好了?」

  「我們有吵架嗎?」

  一直以來都是她在挑釁、都是她在起頭,只為了想要與她的生活有些許的交集。

  「哪沒有?」她捶了下他肩。

  「什麼時候?」

  「我們是死對頭耶。」

  「然後呢?」

  醫院就在眼前,他卻希望這條路能久一點。

  「別名還是冤家。」想起她起的名稱,聞甚得不覺輕笑出聲。「然後我們之間的仇一輩子都解不了。」

  「傻瓜,妳知不知道一輩子是很長很長的時間。」

  後頭不語,沉默的靠在他背上。

  「很痛嗎?」教聞甚得問。

  「有一點。」她悶聲道。

  「我們可不可以回家,不要去醫院了?」她家有一個習醫的堂哥,這種小傷口回家看過就沒事了。

  「不行。」

  「為什麼?」

  「因為妳的傷口需要醫生仔細檢查過。」

  「我可以回家自己擦藥。」

  「若是處理不好,妳不怕留疤?」

  「真的會這麼嚴重嗎?」

  「嗯。」見她語氣裏的不安,他保證:「放心,我會一直陪妳的。」

  「可是一定會很痛。」

  「我會請醫生小心一點。」

  「真的?」

  「對,因為這是我家的醫院。」

  自動門打開,聞甚得背著她走進醫院大門。

  他家的醫院,她怎麼都不曉得聞甚得家裏開醫院,他不是一級平民戶嗎?

  不是一直都跟豪門扯不上邊嗎?

  為什麼突然會冒出家裏陰醫院,而且看上去還頗具規模,不像一般隨處可見的小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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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4-9 00:28:04
  第五章

  半個小時後。

  離醫院已有一大段的距離,可冷在雨小臉上的淚水卻沒停過,小手打有一下沒一下地拍打他的背。

  「怎麼了?」

  「你又騙我……。」

  想到這,冷在雨又氣得再搥他的肩膀。「明明就很痛。」

  「有那麼痛嗎?」聞甚得懷疑冷在雨是不是過度怕痛,否則只是上個消炎水,竟能要她疼成這樣。

  「就很痛。」

  「我保證妳的傷口不會留疤。」這是唯一可以保證的,那醫生是全醫院外科最在行的一個。

  聽到這一點,她勉強可以接受。

  卻在幾秒後,本是安靜的她叉再次尖叫,「完蛋了!」

  「妳又怎麼了?」

  「腳踏車!」

  她竟然忘了二姐的腳踏車,它應該還在原來的地方吧?否則她怕二姐夫拿刀砍她,那時就算她有再多小命都不夠賠。

  「應該還在吧。」

  「你怎麼確定?」

  本是要送她回家,被這麼一提,不覺地轉了方向。

  「那腳踏車很重要嗎?」

  「那是我二姐的生日禮物,我二姐夫向來不准我碰。」

  「那今天特例?」

  「不是……。」她的聲音低若蚊吟。

  「不是?」由她耳語般地細聲來猜,其中肯定有問題。

  「我順手『借』出來的。」

  「『借』的定義很廣,妳是哪種借法?」

  聞甚得不用多想即深信,她的借法肯定有問題,而現在他停靠在路邊的腳踏車,不要也被「借」走了。

  冷家大宅院子。

  有人正在跳腳,而且還不止如此,那人還很沒風度地拍著涼亭裏無辜的圓桌,那力動像是拚足了命,可見怒火有多狂焰。

  這人不是別人,就是冷在雨的二姐夫——沙爾嘯文。

  「你說你在路邊撿回來的?」

  他寶貝到不行的定情物竟是冷在夕在路邊不小心瞄到,像是收破爛地撿回家再急電詢問他原由。

  「可以這麼說。」冷在夕去年在國外完成學業回到臺灣,目前在醫院當實習醫生。

  若非親眼所見,沙爾嘯文直以置信,本是拉風十足的腳踏車,而今卻是滿處傷痕,看來騎車的人如果不是技術超爛,就是故意搞破壞。

  教他更不解的是,一旁還停了輛被撞壞的腳踏車,所以冷在夕順手帶回冷家,反正物證在此,不怕犯人逃脫,也算是給沙爾嘯文一個交代了。

  「有沒有看到現行犯?」他家擺著的東西,竟會無故丟在大街上,如此離奇的事,他非要問個水落石出不可。

  「沒有。」冷在夕搖頭。

  不過他心裏多少有底,除了小雨,應該沒人會跟嘯文如此過不去。

  「小雨呢?」

  「她不在家。」

  冷在夕已問過了,屋子裏一個人都沒有,就連前幾天回來的冷在格也不見蹤影。

  「不在家?」

  這更助長了沙爾嘯文的怒火,看他氣得頭頂都要冒煙了。

  「她該死的不在家!」

  「嘯文,什麼話都可以,就是別咒小雨。」小雨可是眾人捧在手心的寶,哪容得了被罵,何況是咒她死,要真被寵她上了天的老大冷在焰聽到,怕又是一場全武打上場。

  「除了她,還有誰如此膽大包天?」

  「小雨怎麼會不見了?」老公氣得不輕,還好冷在菲還算有理智,她擔心妹妹多過於眼前的腳踏車。

  「不逃離道還等著被打?」

  「是不是交通意外,她也受傷了?」

  沙爾嘯文扯了抹冷笑,「就兩台腳踏車會有多嚴重的意外發生,頂多就是破皮,再不然只是個擦傷扭傷。」

  「你是說小雨可能受傷?」冷在夕聞言,眉頭擔憂的皺了下,這教沙爾嘯文更火大。

  冷在菲走向自己的老公,輕聲安慰:「不是壞得很嚴重,送修就會沒事的。」

  「她真的需要被好好地教訓一下。」沙爾嘯文語重心長地摟過老婆。

  「你就別再罵她了。」

  「罵她?我這一次非好好教訓她不可。」否則他二姐夫的尊嚴不就蕩然無存,教小妮子她跳上天了。

  冷在菲只有搖頭,臉窩進老公頸間,不覺好氣又好笑。

  「她會不會又離家出走了?」

  「離家出走?」三年前的烏龍事件他可是印象十足,「她敢嗎?」不過是場小意外。

  「我猜的。」

  「我可不可以不要回家?」

  案發現場空無一物,冷在雨頭皮發麻地問著,她怕被剝皮,那肯定比身上的破反痛上百倍。

  聞甚得有些訝異,竟會連他的腳踏車都帶走。

  「妳現在受傷還想去哪裡?」

  「我等范邦回家,去他家躲幾天。」憑她跟范邦的交情,不怕他出賣自己。

  「那我送妳去范邦家。」他苦澀的笑。

  跟范邦同學多年,還知道他家的路怎麼走。

  「他要到晚上才回來。」

  不知為什麼每次她需要范邦時,他總是那麼湊巧不在家,雖然事後他總會安慰她,可那感覺畢竟不同。

  「那妳要去哪裡?」他語帶不悅的問。

  「你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走。」以為聞甚得不耐煩,她有骨氣地說著。

  「走去哪裡?」

  要走,他背她走不是更快。

  「那是我的事。」兩人的和平相處至剛那一秒結束,現在又是新的戰火開端。

  「冷在雨!」他低聲警告著,想要她別再鬧了。

  「你要不要放我下來?」

  「不放!」

  「為什麼不放,你可以趕快回家,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處理,不用你費心。」

  「去我家吧。」聞甚得朝自己家方向走去,不管身後的她接不接受。

  冷在雨小臉一楞,他說去他家,「我不要!」

  「那妳有更好的選擇嗎?」

  聞甚得依舊走著,完全沒有理會她的叫喊。

  「我……。」就在她準備開口,對面路上有入朝這邊走來,她急喊:「范邦!」

  一聽到她喊的名字,聞甚得順著她指的方向轉頭望去,見到范邦就在對面,伸手朝他們打招呼。

  「小雨,妳怎麼受傷了?」

  「你不是晚上才會回來?怎麼現在就回來了?」

  「我提早回來,妳要不要先下來?」范邦簡單和聞甚得打了招呼後問著。

  「為什麼?」

  冷在雨並沒有這個打算,她的小手還自然地摟著聞甚得的脖子,那舉動親密,教范邦覺得刺眼。

  「妳該回家了。」范邦不想騙她,家裏此時正等著犯人出現,「而且妳最好有心理準備。」

  「誰在家?」被他一提醒,冷在雨不覺更靠向聞甚得,這細小的動作沒有逃過范邦的視線。

  「妳能想到的人都在家。」

  「我不是故意的……。」她真的不是故意弄壞二姐的腳踏車。

  「聞甚得,我真的會被打死啦。」她多少明白回家的後果,為此哭喪著臉趴在他肩上。

  「小雨,我先陪妳回家,有事回家再談。」他伸手想拉她,可冷在雨一點都沒打算離開聞甚得的背,她覺得這麼被他背著很舒服,而且安心多了,起碼兩人是在同一條船上。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我延著大街一路找過來。」看得出來他該是找了一陣子了,汗水都已濕了他的襯杉。

  「范邦,你可不可以騙我家人,你沒有看到我?」

  「妳還是跟我回去,不然被妳二姐夫知道,肯定要發火。」

  冷在雨想了下,才不情願的點頭,「好嘛,我跟你回去。」

  一直沒出聲的聞甚得這時開口:「那你們回家,我先走了。」聞甚得打算放她下來,卻被冷在雨給緊緊攀住,「不行,你要跟我回去。」

  「妳確定?」

  「你不可以逃走,是你害我跌倒的。」她才不會忘了當時跌倒是為了什麼,他才是真正的犯人。

  聞甚得不語,臉上卻浮出淡淡的笑。

  只有范邦還在狀況外,不過他還是看出兩人之間不尋常。

  *****

  一個小時後,冷在雨回到家,天色早已轉暗。

  她一回家,所有目光都投注到她身上及背著她的聞甚得。

  青梅竹馬范邦則是尾隨在後。這樣的畫面顯得有些奇異,似乎有什麼怪,可又說不出哪裡出了問題。

  「冷在雨,妳還敢回來?」開口的不是別人,正是沙爾嘯文。

  冷在雨偷偷地瞥了一眼,只見二姐夫臉色不是普通的難看,真懷疑二姐怎麼會愛上脾氣這麼壞的男人。

  「人家不是故意的。」見狀,冷在雨馬上撒嬌道:「而且人也受傷了,你們看。」她很委屈地將自己的手肘、膝蓋露出,那裏還被白紗覆住。

  「小雨,好端端的怎麼會受傷?」

  冷在雨被放在沙發上,聞甚得本是要離去的身子被她的小手給拉住,這小動作沒逃過冷家所有人的目光。

  「就跌倒嘛。」

  「那怎麼沒有馬上打電話回家?」冷在菲不舍地坐在妹妹身邊,心疼她兩邊手肘及膝蓋上的傷,「還有沒有哪裡痛?」

  「有啊。」小臉很是委屈,眼眶泛著汪汪水意,眼看就要哭了,「人家的頭也好痛哦……。」

  見她哽咽的哭聲,聞甚得這下子終於見識到了冷在雨撒嬌的技倆。

  「要不要在夕哥再幫妳檢查看看?」

  「不用了,人家想回房間躺一下可以嗎?」此時她是病人,病人最大,所有的大審小審都要等她休息夠了再問審。

  「二姐帶妳回房間。」

  「不行!」沙爾嘯文心上那口怒氣都還沒消,又見全家人直哄著冷在雨,難怪她今日要如此無法無天了。

  「二姐,妳看二姐夫,他好凶哦!」她的指控教冷在菲責難地看了老公一眼。

  「沒事,二姐在這裏。」

  「是啊,妳二姐夫沒在凶妳,他本來就長得難看。」冷在夕也說話了,

  「冷在雨!」

  「你看,他又在生氣了……。」要不是兄長在這裏,怕她不拚了小命地逃走,那還真這麼乖地坐在這裏跟二姐夫大眼瞪小眼

  「要走可以,等我問完話。」

  這一次沙爾嘯文不再輕易妥協,所有人也明白,小雨這回是真的惹火嘯文了。

  「人家……。」

  她的人家還沒說完,沙爾嘯文已是重拍茶几,冷在雨順著目前看去,還好是義大利花岡岩,聽說耐震耐擊,否則那能教二姐夫這麼重拍,不碎也難。

  再想到剛那一下若是落在她身上,怕是要了她小命。

  「二姐,二姐夫,對不起,我不應該『借』騎腳踏車出去。」

  「『借』?」又是一吼,教冷在菲都要搖頭。

  「嘯文,別這麼大聲,會嚇壞小雨的。」

  「妳不要幫她說話,她就是被你們給寵出來的,什麼都讓她,只要她開心,我看她就算說要遊太空,你們也不會眨眼。」這句不假,只要是冷家能力範圍之內,有求必應。

  「小雨,妳要腳踏車怎麼不跟在夕哥說?」冷在夕不舍,看她都嚇白了小臉,不禁搖頭她的任性。

  「我只是覺得好玩嘛,誰叫二姐夫不讓二姐陪我。」她只是無聊,又不是故意要弄壞它。

  「妳還敢說!」

  「人家又不是故意要跌倒的,是他啦!」

  安靜坐在一旁的聞甚得本是看戲地神情,因為冷在雨的指控教他馬上調回目光,也教所有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聞甚得?你為什麼在這裏?」

  怒火中的沙爾嘯文一時沒認出自己的學生,直到這時他才發現,何時這兩個冤家這麼親近了,眼神不覺更為銳利。

  聞甚得還未開口,冷在雨馬上搶先道:「都是他害我跌倒的。」這句話才說完,聞甚得即察覺冷家兄長的目光不甚友善,而他還未能開口,冷在雨更是將所有的罪往他身上推。

  「所以要怪他。」聞甚得不知是該搖頭,還是該歎氣,只能沉默以對。

  「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你們兩們在學校打罵不夠,連騎腳踏車都可以全武行?」

  被沙爾嘯文這麼一提,冷在雨口中念了三年的名字主人翁終於出現,教冷在夕不覺先行詢問了:「你就是咱家小雨口中的死對頭,別名冤家?」

  聞甚得點頭。

  「所以你也就是那個跟小雨有著一輩子不共戴天的仇人?」

  聞甚得又點頭。

  「原來是你,你這小子快說,到底是怎麼欺負我們家小雨的?」冷家兄長好不容易逮著機會,就是這小子讓那天真無邪又甜膩的小可人兒變成今日的小叛逆,教他們這些兄長們個個束手無策地由著她要任性,今日不好好瞭解一番,豈不是太有虧這三年的無奈。

  「那件事先緩一下,我要先把眼前的事解決。聞甚得,我問你,小雨為什麼會跌倒?」

  看著小雨受傷,沙爾嘯文心裏的怒火其實已消了一半,可他的大男人的面子要自己不能再縱容她。

  聞甚得還來不及開口,已被人搶先解釋:「都是因為他問我要不要當他的女朋友,我以為他騙我,停紅綠燈時,他問我要不要知道為什麼想要我當他女朋友的理由時,故意陷害我要我靠向他,我一時好奇就聽他的話,誰知道他真的是在騙我……。」說到這時,她飽含委屈地苦著小臉。

  「他開玩笑?所以讓妳跌倒?」

  沙爾嘯文也被這番話給氣怒了,「什麼?他只是在騙妳?」

  早忘了腳踏車事件,所有人目光都惡狠狠地向准了聞甚得,其中更可以聽到指關節作響聲音。

  看著所有人目光都轉移了,冷在雨為自己逃過一劫而大幸著,竟一時忘形地將最後的實情給說出:「而且他還親我!」

  什麼?

  大膽狂徒!

  吻?

  「小雨!」

  怎麼會這樣,不是不怪她了嗎?幹嘛又是那麼兇惡的口吻,教她又小心地窩至聞甚得身邊,早忘了自己剛的出賣。

  「本來就是嘛,他騙我,我信以為真地靠過去時,他就偷親我,而且還是嘴對嘴,所以都是他的錯!」

  這下子,真是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聞甚得哭笑不得的歎了口氣。

  至於一直沒有出聲的范邦卻在這時明白一件事,早先他一直都沒有發現,而今日他才警覺,雨跟聞甚得雖是吵鬧,卻一直都是雨在挑釁,他原以為聞甚得是由著她鬧,沒想到他錯了,原來他也喜歡小雨,難怪會任她這麼無理取鬧,這般任性妄為,看來他真是錯了,而且錯得離譜。

  只是小雨呢?她也喜歡聞甚得嗎?

  「聞甚得!」沙爾嘯文真想一掌劈了他,敢對他家小雨出手。

  「二姐夫,都是他的錯!就是因為他親我,所以我才跌倒,而且還受傷,說不定會留疤,那不是很醜嗎?」儘管剛才醫生已經再三保證不會有疤留下,可她還是小家子氣地抱怨,反正她就是不服。

  「人家都還沒有男朋友,也還沒有老公,若是有疤……。」

  「該死你竟敢這麼對小雨……。」冷在格年紀最小,才要上前揍人,卻被聞甚得接下來的話給打住。

  「我已經看過了,所以沒有關係。」

  「才怪,那是你看的,我男朋友又沒有?」

  「所以我說我看過了,以後也不會介意。」

  「我老公一定會介意我全身有疤,然後嫌棄我,這全都是你的錯!」

  「妳全身我都看過了,我不會嫌棄那些疤痕。」

  這兩個人的話有語病!聞甚得什麼時候看過小雨的身子?

  「你是不是在笑我身材平板?」

  「我沒有。」

  「你分明就是取笑我胸部不夠豐滿!」

  「我覺得它小巧可愛,怎麼會不夠豐滿呢?」若是她不怕死,他可以再透露多一些。

  「你騙我!」

  「我沒騙妳,不然下次我會注意看得仔細,妳說好不好?」

  「冷在雨!」其他人早已鐵青臉色,哪還有心情讓兩人繼續打情罵俏下去。

  「小雨?」

  「怎麼會?」

  「家教不嚴,家教不嚴……。」冷泱哥是個讀書人,無法不苟同地搖頭,明白小雨這次是大禍上身了。

  從不知十八歲的小雨竟跟眼前這小子有如此親膩的關係,他們這些兄長們竟全然不知,要不是今天的對話,他們不知還要被瞞多久?

  本是哭訴的冷在雨在瞄到聞甚得眼裏露出的笑意,還有他揚起的嘴角,才發現自己竟然上當了!

  她剛竟然將二年前的秘密給供出,而且是當著兄長的面,她完了,此時不逃待何時,可才想要逃的身子馬上教在夕哥給拉住。

  「妳要去哪裡?

  「沒有啊……。」冷在雨笑得無辜,感覺像要哭了。

  「這小子說的都是事實嗎?」

  「什麼?」

  「小雨,妳還在給我裝傻?」優雅斯文的冷在夕難得發怒。

  「人家沒有,真的是他……。」她還想解釋,只是再多解釋,似乎都無法說清她與聞甚得之間的曖昧。

  「妳真被人家看光身子了?」

  「沒有全身,我有包浴巾。」

  「什麼?妳沒有穿衣服?」

  「我在他家洗澡……,然後……。」

  那個然後一直沒下文,而范邦則在聽完後,表情失落,沉默地調頭離去,他知道,他從小看顧到大的玫瑰不再含苞了,十八歲的她即將吐露新蕊開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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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4-9 00:28:56
  第六章

  因為一場腳踏車風波,十八歲還未曾有過初戀的冷在雨直接跳過女朋友階段,與聞甚得訂婚了。

  這過程不管她如何吵鬧絕食,家人就是非要她訂婚不可;也不管她接不接受,這一次沒人再依她,只因為她的任性真需要有人整治,而這個人除了聞甚得全家人還真想不出誰會是更恰當的人選。

  冷在雨與聞甚得的恩怨並沒有因為兩人已成為未婚男女而減少,反倒愈演愈烈,教旁人看得觸目驚心,深怕一個不小心即傷及無辜。

  好不容易熬到高中畢業,脫離聞甚得魔掌及二姐夫的苦海,冷在雨才要開始享受新鮮空氣。

  誰知,她的自由都還沒開始,沒想到向來品學兼優的聞甚得竟臨時決定北上大念大學,還跟冷家商談要冷在雨一起到臺北念書。

  因為這樣的紛爭,氣不過的冷在雨再次離家出走,無處可去的她,不知是習慣還是真找不到人訴苦,最後她找上范邦。

  「范邦,我一定要取消訂婚,我怎麼樣都不要跟聞甚得去臺北念書!」

  半個鐘頭前,她進到範家後,直接窩進范邦房間的大床,她穿著牛仔褲及無袖背心,沮喪地趴在范邦的床上,愁眉苦臉的撐著下巴,不知該如何是好。

  范邦安靜地坐在書桌前,聽著在雨數落聞甚得的不是,他的表情很平靜,雖然想到自己呵護了這麼多年的小花最後卻成為別人的,但他選擇祝福在雨。

  就因為結束了這場單戀,他接受父母親的安排,決定出國修念大學。

  「他怎麼可以故意拿我終身幸福開玩笑,又逼我去臺北念書!」她連初戀都還沒正式開始,就被鴨子硬上架地強逼訂婚,連念大學都不能隨自己的心意。

  「妳不喜歡聞甚得?」

  「我不知道……。」

  「不知道是因為怕不喜歡他,還是不敢承認自己已經喜歡上他了?」

  被范邦這麼一提,冷在雨本是趴坐的身子坐正。

  「我才沒有喜歡他!」

  「可是聞甚得很喜歡妳。」

  「他是在騙人的,他根本不喜歡我,如果他真的喜歡我,為什麼故意跟我唱反調,同意我家人訂婚?明知道我不喜歡臺北的生活,卻硬要選擇臺北的大學?」

  「那是因為他喜歡妳,想要妳陪他。」

  「他不是!他是個小人,只會捉弄我、跟我作對,你忘了我現在的悲慘日子都是拜他所賜!」

  不過就看了她光溜溜的身子、幾次意外摸了她的胸部、然後再不小心親了她幾次,她家人有那麼大驚小怪嗎?

  況且訂婚後,聞甚得就不曾再做出任何逾炬的行為,對她的態度更是冷淡,這哪算是喜歡?

  「每個人有不同的表達方式,在雨,如果妳願意好好瞭解聞甚得,說不定妳會發現,他可能就是妳想找的人。」

  因為范邦的話,冷在雨委屈哽咽地低喃:「你為什麼一直幫他說話?我以為你是站在我這邊的?」全家人都幫聞甚得說話,那起碼范邦是她最好的朋友,可為什麼連他都向著聞甚得?

  「我有嗎?我只是說出實話。」范邦有些失落地說:「我只是希望妳能找到一個真正對妳好的人,這樣我才能放心離開。」再怎麼說,在雨都是自己喜歡過的人,他還是衷心希望她幸福。

  聞言,冷在雨心頭泛著酸意地想到,再不久,范邦也要出國念書了,「你為什麼不在臺灣念大學?為什麼非要出國?國外真的有那麼好嗎?」

  想到自小一起長大的伴就這麼遠走,冷在雨心裏的落寞可想而知。

  「我父母都安排好了,總不能不去。」

  他不想告訴在雨,若是不離開,要自己天天這麼看著她跟聞甚得談情說愛,他怕自己會受不了。

  「那是不是學校放假你就會回臺灣?」

  范邦搖頭,「可能過幾年後,至少也要把大學念完再回臺灣。」

  「要這麼久?」冷在雨眼睛瞪大驚叫。

  「妳會想我?」見她泛紅的眼眶,范邦起身,走到床邊坐下,伸手輕手她的短髮溫柔的問。

  「會,我當然會很想你,你是我最好的朋友。」眼淚很不爭氣地滑落,怕被范邦看見,冷在雨趕快低頭。

  「傻瓜,我又不是去一輩子,怎麼哭了?」

  「我就是很難過嘛。」

  「雖然我不回來,妳還是可以來找我,不是嗎?」

  「對,我怎麼沒想到!」

  想到這裏,冷在雨馬上擦乾眼淚,又哭又笑地樣子好不可愛,這模樣,教范邦更是心疼,只是他撫在她短髮上的手掌,卻在在雨下一句話時僵住了,「范邦,那我可以找聞甚得一起去嗎?」

  雖然自己跟他不合,但他功課好,英文更是棒得沒話說,若是有個英文翻譯在身邊,她就不需要擔心自己一口的爛英語了。

  將手給垂下收回,范邦別有深意的看了在雨一眼,眼裏閃著複雜情緒,雖然在雨不願承認,可她對聞甚得的依賴明眼人早看出來了。

  「妳開心就好。」

  范邦勉強的扯了抹苦笑,或許一次就好,范邦小心溫柔地擁著在雨入懷地,只要一次就好,他會忘了這個十多年來自己一直陪伴的鄰家女孩。

  「我一定要陪聞甚得去臺北念書嗎?」他雖然是她的未婚夫,但誰規定未婚妻凡事都要聽未婚夫的?況且,他們還是被迫訂婚的,這一切都不是她自願。

  「妳不想去?」

  「我習慣這裏的生活,我不懂,為什麼大家都要勉強我去接受我不想要生活?聞甚得想要去臺北,我不反對,可是為什麼要拉我一起去受罪?」

  「那妳有沒有想過為什麼他要妳陪他?」距離往往是愛情的最大殺手,這一點天真的在雨似乎還不能理解。

  「他不說我怎麼會知道。」

  「那妳就問他啊」一

  「我才不要!」

  「在雨,說不定聞甚得就是因為捨不得放妳一個人在台中,才會想要妳陪他去臺北念書,為什麼妳不站在他的立場想一想?」

  「……。」

  「妳跟他都訂婚了,妳該用心去感受聞甚得的想法。」

  「用心?」可是她的心一團亂,根本什麼都不能感受。

  「對,要聽聽妳心裏的聲音,它會告訴妳什麼是妳要的。」

  直到離開范邦家,都已經是天黑了,冷在雨沿著大街走回家。

  因為反復想著范邦不久前說的話,直到回家進到自己房間,她還因為恍神,以至於沒發現房間早有人在那裏等著。

  *****

  「妳整個下午都去哪裡了?」漆黑的房間,冷在雨被突來的聲音給嚇住,驚慌的眼眸連忙往聲音的方向望去。

  他的聲音聽來平靜,感覺不出情緒,冷在雨倏地將房間電燈打開。

  頓時大亮的房間,只見聞甚得一身白色休閒服,坐在自己床邊的書桌前,修長的手指還拿著她最愛的小說翻閱。

  冷在雨不得不承認,雖然她覺得聞甚得有時真的很過份,態度叉很高傲,可是,他真的很好看,三年的時間過去,他端正立體的五官還多了點男生的陽剛氣息,她不明白,為什麼有人可以同時外表好看,腦子又聰明?

  老天爺真是太不公平了?只給了她漂亮的臉蛋,卻少給她一顆足以跟聞甚得媲美的頭腦,才會每次都被他治得死死的。

  不管她有什麼想法,聞甚得總是有話可以反駁,她當然知道很多時間,很多事都是她自己胡鬧的,可他是男生,她又是他的未婚妻,難道他就不能讓她嗎?為什麼每次都要跟她爭?

  這樣就是喜歡嗎?

  可是電視演的愛情,男主角不都是個溫柔多情的美男子嗎?怎麼聞甚得偏偏就不是!

  他最壞了,而且壞透了,永遠只是欺負她……。

  本是驚嚇的情緒平復,又想起他擅自進入她房間,一時不滿也忘了剛才回家腦子裏困擾的事,雙手插腰地質問:「你為什麼在我房間?」因為生氣,她甚至快步上前將他手中的小說給搶走。「還我,不借你看!」

  冷在雨氣呼呼地拿著小說才想轉身,誰知,後頭的人卻不讓她如願,一個勁道用力一旋,馬上將她纖細的身子給摟在懷中,因為重心不穩,冷在雨整個人就這麼靠坐在他的腿上。

  又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親膩舉動,教冷在雨有些手足無措地發楞。

  兩人過於親近的接觸,冷在雨很快發現,環在她腰際的手臂摟得過緊,教她不舒服地想扳開,而在她頭頂的鼻息,帶著不同於平時的熱氣直噴向她。

  他……在生氣嗎?

  為什麼?

  訂婚這麼久,每次不管她如何耍賴、任性,聞甚得大半的時間都是一笑置之,除非她真的太無理取鬧,他才會將她摟進懷裏,低頭狠狠地吻住她,封住她的紅唇,吞下她的驚呼,而後索求地糾纏住她的粉舌,直到他滿足為止。

  每次的索吻,總在結束後,她只能氣喘吁吁地倒進他懷裏,由著他撫著她身子曲線,啞著嗓音及粗喘的鼻息道,他該拿她怎麼辦……怎麼辦?

  是啊,他該拿她怎麼辦?

  她也不知道,只知道,一場訂婚當兩人綁在一起,苦了她,也苦了他,那為什麼他當初要同意呢?

  她不懂,真的不懂,想了好久的腦袋,還是找不出理由。

  可這一次,她明顯感覺出,聞甚得的態度不同,光他全身散發出的熱氣,就足以讓她明白,他可能生氣了。

  「你……!」

  她一再掙扎,好不容易才扳開他的手臂,奈何,聞甚得索性雙臂直接困住她自由的雙手,教她移不開身子。

  「妳整個下午都去哪裡了?」又是那句老話,語氣平靜聽不出半點情緒,可冷在雨就是發現他的不悅。

  那雙如火光燃燒的黑眸,射出的熱火教她不敢直視,像在質問,又像要一窺她的內心。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全心應付他摟在自己腰際的大掌,她雖然知道聞甚得的力氣比自己大,也很難掙開,但她就不服氣,每次不管她怎麼使勁扳都沒能栘開那修長有力的手指分毫,反倒是弄痛自己的手指,就像這一次。

  可能因為痛楚給了她記憶,教她記起聞甚得好象提過今天要她一起吃晚餐的事,而她卻因為在范邦家待久了,把這件事給拋到腦後。

  「我是妳的未婚夫不是嗎?」這是最直接也是最有力的答案,可也同時教她最不滿。

  「我才不承認,那又不是我願意的。」沒錯,當時她哪有說不的權利,沒被家人罵到臭頭就要躲在牆角偷笑了。

  「就算妳不要,不幸的那已經是事實了。」聞甚得的語氣裏充滿著霸道及佔有欲的口吻。

  「你……!」她還想要開口反駁,可不待她說完,聞甚得大掌抵在她腦後,沒說分由地將她的小腦袋給按住,猛地低頭又是狠狠地吻住她小巧紅唇。

  這強勢的吻讓冷在雨發傻,想要反抗掙扎時,聞甚得直接將她的手給制住,強迫她張口接受他的索吻。

  這個吻一點都下溫柔,他的舌頭不管她怎麼不願,直撬開她的齒關,強硬地探入她口中,教她的粉舌閃避不及地任由他嬉戲……。

  不知他吻了多久,直到那吻結束,冷在雨只能細喘地咬住被吻疼的唇瓣,倒在他懷裏,聞著屬於他的氣息嬌喘著。

  「妳整個下午都去哪裡了?」這句話問了第三次,冷在雨這才意識到聞甚得話裏的認真態度,意思很明顯,她可以不回答,可他不會放棄追問。

  她抬頭想要反駁,誰知一入目的就是聞甚得如暴風般帶怒的雙眸,教她本是要開口的話全都打住,腦子還不斷地快轉著,為什麼他生氣了?她根本什麼都沒有做,才一回家人就被他押在腿上強吻,他到底是還有什麼不滿的。

  「我去找范邦。」在聞甚得的一再逼視下,本是想將頭轉開的冷在雨,下顎被他給定住,不讓她栘開目光,當目光相視,她這才不情願地開口。

  得到答案,聞甚得不但沒有滿意,反倒歎了口長氣,「妳在告訴我,妳一整個下午都跟范邦在一起?」那語氣有著滿滿的酸意,還有難以形容的苦澀。

  在他的逼視下,冷在雨緩緩地點頭,當他鬆開手時,她連忙移開目光,不敢再看多他一眼。

  只是在她掙扎著想要起身時,聞甚得卻沒打算放人,「你不要這樣,放開我……。」

  「以後不准再單獨跟范邦見面。」他的心胸沒有坦然到不介意自己喜歡的人跟情敵見面,特別是獨處。

  「為什麼?范邦是我的好朋友,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這就是她的答案了,也不管范邦是怎麼提醒她,她都不管。

  「因為我不准。」

  她難道還不明白嗎?那份嫉忌是會蝕了他的心,要他失去理智。

  「我不要、不要、不要!」小手還很配合地推他,想要掙出他的掌控。

  聞甚得的表情頓時轉沉,手指抬起她的臉,定住她的視線,不教她栘開,認真的黑眸直視她說:「那麼看著我,再說一次。」

  「呃……。」被這麼說,冷在雨反倒楞得講不出話來。

  「不見他還是見他?」

  「……。」她無語。

  「在雨!」

  被他如此逼視下,冷在雨答不出來,也才發現在聞甚得面前,自己竟是如此懦弱,連這麼簡單的問話都無法回應。

  「……」

  「我知道了。」

  沒得到回應,可她的沉默似乎也算是一種回答,只見聞甚得收攏雙臂,將她更往懷裏摟緊,那力道之重幾乎要冷在雨以為自己的骨頭要被捏碎了,就連呼吸都感到困難,可她不敢反抗,就連大聲喘氣呼吸都怕……。

  「妳知不知道,我真的很喜歡妳。」這四個字在她耳畔散開,很淡、很輕,可她就是聽到了……。

  玫瑰開花了,刺兒也不再傷人,可攀花人卻遠走了。

  然後聞甚得走了,沒有回頭,直到門關上了,她才發現自己被放在床上。

  他剛才又說什麼?

  他說他會解除婚約……。

  解除令她煩惱頭痛的婚約,她不是要開心嗎?

  她不是要感到解脫嗎?

  好不容易才盼來的自由,為什麼聞甚得都願意放手了,她卻好象失去方向地感到茫然,為什麼眼淚會一直掉、一直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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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4-9 00:29:39
  第七章

  得知離家出走的人歸巢了,冷家人心才要放下,卻馬上又被另一個消息給震得趕回冷家。

  「什麼?聞甚得敢說要解除婚約?」冷在焰才一回臺灣,馬上被突來的消息惹地踹了大門一腳。

  「咱家小雨是哪裡不好?」冷在泱眉頭深鎖,瞄了眼樓上,深怕天真的小雨受不了這個不堪打擊。

  「那個聞甚得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冷在夕的溫文此時哪裡還看得見,他恨不得馬上找聞甚得痛揍他一頓。

  「他真的不要小雨了?」冷在格小心地問著,眼前幾個兄長都已怒火衝天,他自認年幼火氣還是別太旺得好。

  除了冷在律及冷在勒還在國外,冷家所有兄長全都到齊,為得是要弄明白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不是才剛訂婚嗎?才幾個月的時間,就要取消婚約,那當初何必接受?

  「小雨現在人在哪裡?」

  就在屋子裏四個大男人冒火的同時,另一個飛奔而入的人正是沙爾嘯文,看他一臉鐵青,心想他應該也得知消息了。

  「二姐夫,你怎麼也來了?」

  「我能不來嗎?小雨呢?是不是很傷心?」

  儘管平日對這小姨子又氣又恨的,可真出了事,他哪能作視不管?而他身邊的妻子冷在菲則是先上樓安慰人去了。

  「聞甚得呢?把他給我找出來,我要一掌劈了他。」

  「他不在這裏。」冷在格說。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五個人坐在偌大客廳,完全不能理解,當初他們絕對沒有看錯,聞甚得對小雨確實喜歡,而且還是很喜歡的那種,怎麼今日全變了調?

  「是不是吵架了?」

  「可是聽小雨的口氣不像。」

  「是啊,若是吵架,她回家不是踹門就是向天發毒誓,只會吵得要叫她閉嘴,而不是像今天這麼安靜。」就是太安靜了才嚇人,根本就不像平日的小雨,難怪他們要擔心了。

  「她今天有沒有出門?」

  「沒有,從昨晚回家後到今天,就自己關在房裏。」

  「小雨真的親口說聞甚得要解除婚約?」

  「嗯,我早上去她房間時,就見她紅著眼睛趴在床上,看著我時還發傻地笑說聞甚得要跟她解除婚約,她很開心。」開心?她那哭得紅腫的雙眼如果是開心那才有鬼。

  「我要去砍了聞甚得。」

  沙爾嘯文二話不說起身,他是聞甚得的老師,怎麼說都要親自去問看看,是小雨哪裡不好,非得這麼做不可。

  「嘯文,我想我們先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好了。」總是要給小雨留點面子,否則到時又是問題一堆。

  「還要弄清楚什麼?都這個節骨眼了,我沒有一掌劈了他,枉我曾經是他的老師。」

  「我跟你去。」冷在焰也開口,他領帶扯去,袖子卷起,分明就是要跟人幹架的前兆。

  「也算我一份。」冷在夕也說。

  「要不要等菲兒問完話,我們再行動?」起碼也要瞭解事情的經過,這是冷在泱的見解,他心裏雖也不平,可還算有理智。

  五個大男人目光同時往樓上瞧去,最後叉無奈地坐回沙發,「小雨是不是又做了什麼驚天動力的糗事?否則聞甚得向來縱容她,哪會這麼輕易提分手?」

  他們百思不解,怎麼都找不出個合理理由去說服自己,那個曾經親自開口要小雨一輩子的聞甚得,年輕氣盛的自信的眼神、沉穩的氣度都教他們折服,為此才會同意。

  *****

  冷在雨一個人窩在床上,以棉被蓋住自己,她打算就這麼不見任何人。

  從昨晚聞甚得離去至今,她的眼早已哭得紅腫,這中間她不只一次罵聞甚得,甚至是氣他,她還將昨晚的事記上兩人的深仇裏,只是她竟突然發現,那不共戴天的仇少了一個聞甚得,就再也什麼都不是了,因為他已經不要她了。

  想到這裏,委屈的心的心更甚,原來一直以來他都是讓著她,由著她胡鬧,不管人前人後,他從未真正地與她動怒,那麼這次又是為什麼?

  她忘不了聞甚得昨晚在她額頭印上輕吻時的落寞眼神,他真的是太過份了,教她好想好想好想罵他,可她卻發現,再也沒有機會了,再也沒有了……。

  「小雨?」一聽到二姐的聲音,她用棉被將自己包得更緊,不要讓人瞧見自己的狼狽樣。

  「發生什麼事了?」

  「二姐,我沒事。」嗓子都啞了,可見她哭得傷心,冷在菲不舍地掀開被子。

  「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那就跟聞甚得說清楚,他可以理解的。」

  「我再也不要見他!」忍不住的淚水又落下,滑入發根裏。

  「真的?」

  「對?我不在乎,而且取消婚約也好,我可以更自由,誰要跟他一起過一輩子,我才不稀罕。」

  「那妳為什麼要哭?」

  冷在雨張開紅腫不堪的眼睛,對上二姐溫柔的眸子,她故意說:「我開心啊,這叫喜極而泣。」

  「那要不要二姐找人幫妳慶祝一下?」冷在菲故意說。

  「好啊,我們去大吃大喝一頓。」冷在雨想要裝得開心,可不爭氣的眼淚卻不自覺地滑下,教她難堪地轉頭。

  「傻瓜。」輕將小妹給摟進懷裏,冷在菲輕道:「是不是受委屈了?」

  「哇……二姐,他真的好過份。」

  「他怎麼了?」

  「他說他真的很喜歡我,所以要跟我解除婚約。」冷在雨哭得心碎,那泣不成聲的語調教冷在菲不舍。

  「為什麼?」

  「……。」冷在雨說不出話來地只是用力地哭著。

  「二姐看得出來,聞甚得真的很喜歡妳。」

  「他沒有,他真的很壞,我再也不要理他了……。」

  「別哭了。」冷在菲拍哄著,等她哭夠哭累。

  「我跟他一輩子都不要再見了。」他要去臺北那就去,她才不稀罕,要取消婚約就取消,她才不在乎,從今天起,她會很自由的。

  「傻瓜,一輩子很長的。」

  之前也說了要跟人一輩子結仇,現在又一輩子不見,說她天真還真是單純。

  「他為什麼要生氣?」好不容易停止哭泣,冷在雨才哽咽的說。

  「他生氣什麼?」

  「他氣我跟范邦見面……。」哭得抽噎,冷在雨想起他蠻橫的索吻,粗暴的弄疼了她,還有他的話都教她難過。

  「因為他吃醋?」

  「我跟范邦是朋友,他為什麼不准我們見面?他怎麼可以?」

  「他可以。」

  冷在菲的話教冷在不平地咬緊下唇,「那不公平。」

  「小雨,沒有哪個男人能接受自己喜歡的人與情敵這麼親近,妳跟范邦再好,都是以前,可是妳在跟他訂婚後,還動下動就往范邦家裏跑,他看在眼裏,心情肯定很難受。」只有她這個單純的小妹還不明白,男人的心眼並不比女人多,特別是愛上了,那就是唯一了。

  「他可以跟我說,為什麼要那麼凶?」

  「因為妳笨得可以。」這句話不是冷在菲說出口,而是她老公,原來是樓下的人等不及想要知道事情的經過,所以先上樓了,也剛好聽到這一段話。

  還好及時打住沒真去劈了自己的得意門生,否則換他要痛哭流涕一番了。

  「二姐夫……。」見到二姐夫,冷在雨又又是哽咽。

  「傻丫頭,不要哭了,妳知不知道妳犯了多嚴重的錯?」身後的男人相繼點頭,也在這時他們才明白,聞甚得真是能忍,要是他們其中的一個,早殺到對方家,那還放著兩人單獨談心。

  「我沒有!」

  「小雨,這一次.妳真的傷了聞甚得的心。」這下子就算冉疼小雨,冷在焰都要說話了。

  「我又沒有……。」

  「還沒有,妳天天跟范邦膩在一起,一見到聞甚得就一副跟人家有仇似的,他難道不傷心嗎?」若換成是他,早拍拍屁股走人了,虧聞甚得忍到現在才發火。

  「范邦不是別人。」

  「對聞甚得來說,他就是別人,而且是十分敏感的第三者。」情人眼裏容不下一粒沙,難道小雨真是天真到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明白嗎?還是她太高估了聞甚得的聖人修養了。

  「大家都是朋友。」

  「錯!不是大家,妳跟聞甚得是情人,范邦只是朋友。」

  「那有什麼不同?」

  天啊!眾人聞言後直拍頭,無語地直歎氣。

  「當然不同!」

  「哪裡不同?」冷在雨全直身子,氣呼呼地問著,為什麼不同?她就看不出哪裡不同?

  「因為聞甚得喜歡妳。」

  「范邦也喜歡我,而且他對我很好。」

  「但是聞甚得跟妳訂婚了。」

  「訂婚了也可以跟范邦繼續當朋友。」

  「小雨,妳不會是想腳踏兩條船吧?」冷在夕不安地問著,深怕自家小雨真是玩弄對方的感情,而且還是兩個名門高中的高材生。

  「我才沒有!」她連談感情都不懂了。

  「妳喜歡范邦?」

  她點頭。

  「妳也喜歡聞甚得?」

  她無語,安靜地不說話也沒回應,只是絞著手指,不知該如何接話。

  「天啊,小雨竟然連喜不喜歡對方都分不清楚。」

  「妳連妳喜不喜歡聞甚得都不知道就跟人家訂婚了?」

  「是你們要我訂婚的。」

  「那妳不會說妳不喜歡他?」

  「我有啊,可是你們都不聽。」

  「有嗎?我們以為妳只是在故作矜持。」

  「我哪有,我跟他一堆深仇未了,哪還要矜持什麼?」

  「小雨,沒關係。」冷在焰上前拍她肩膀安慰:「反正他也不要妳,那我們也就別理他。」

  「對,那就別理聞甚得,反正妳又不喜歡他,管他要愛誰,都不關妳的事。」

  冷在雨傻傻地想,真的只要她不理聞甚得那就會沒事了嗎?

  「別擔心,聞甚得那麼俊的男生會有很多女生愛,他不會寂寞的,既然不要跟他訂婚,那就取消,反正妳又不是沒人要。」沙爾嘯文給了最後的結論。

  「不要!」

  「對,我們不要他,教他去愛別人,不要來吵妳。」

  聞甚得要去愛別人了,他不再是她一個人的,他要跟她一刀兩斷,再也沒有牽連……。

  「不要……。」

  「妳不要什麼呢?」

  「我不要他不見了,他是我的。」

  「妳已經被人家拋棄了。」

  「照古代說說,算是被人寫了休書,回不了頭了。」

  「我不要他去愛別人。」

  「我想聞甚得應該是厭煩了,這樣也好,早分早自由,才不會哪天真是氣悶到得內傷,那就太划不來了。」

  「我不要!」冷在雨坐在床上搖頭。

  他不可以不要她,他怎麼可以不要她?

  他們是死對頭,別名冤家,他們有一輩子的仇要算,他怎麼可以丟下她不管了,怎麼可以!

  「小雨,妳要去哪裡?」冷在菲想要拉住往外跑的小雨,卻被身後老公給摟進懷裏。

  「讓她去,失去這一次機會,我看真是挽回不了了。」好的感情一旦錯過了,就再也回不了身了。

  「小女孩是該長大了。」

  「你們覺得聞甚得還會接受小雨嗎?」冷在格不怕死地問著,只因人家都退婚了,再接受的可能性他們是需要多想一想的。

  「他敢不要?」

  「我一腳踹了他!」

  「我一掌劈了他!」

  *****

  下雨了。

  冷在雨卻無心理會,此時她心裏只惦記著聞甚得離去前眼眸中充滿傷痛又無奈的神情!

  聞甚得才剛洗好澡,準備到廚房找東西吃,看一看天色,大雨已過,細雨依舊不斷,卻不再惹他心煩,反倒是落下的雨聲為他不平靜的帶來了些許的寧靜。

  他嘴邊露個苦笑,是要遺忘的,畢竟都說出口了,依在雨那直烈的性子,他不再有機會挽回,而他更相信,自己內心的妒火怎麼都容不下其他男的與她的親近。

  今晚,他父母親去親戚家參加喜宴,母親臨走前特地為他預留了晚餐,而走進廚房時,見母親忘了丟的垃圾。沒多想地彎腰拿過被放置一旁的垃圾,走出廚房。

  當聞甚得拿著垃圾開門時,抬眸看著細雨的天空帶些陰暗,猶如他此時的心情寫照,猛地低頭,就發現那個不該再出現的人竟縮在他家門前,而且還全身濕淋淋地。

  怎麼會是她?她為什麼在這裏?

  「在雨!」

  一聽到那熟悉的叫聲,冷在雨緩緩抬起頭,只見她眼睛紅腫,臉上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雨水,見著眼前人一臉錯愕,她輕聲地說:「我又回來了。」

  事實上,她被雨水淋得全身發冷,可她又沒膽子敲門,只能蹲在人家門前等著。

  訂婚後,聞甚得曾給過她家裏鑰匙,只是她總是忘了帶在身上,今天這麼匆忙跑來,身上更不可能帶著鑰匙。

  見她蒼白著小臉,聞甚得向來冷靜的俊容難得激動地走上前,用力地將她抱緊,「妳這個傻瓜!」

  她說她回來了?

  為什麼還要回來,他都放她自由飛了,這不是她一直以來的心願嗎?

  「嗚……,聞甚得你不可以不要我……不可以……。」

  再次被抱進熟悉的溫暖胸膛裏,冷在雨緊緊地反抱住他,再也不放開似地將小臉抵進他懷裏。

  *****

  這是冷在雨第二次進到這個房間。

  「把這件襯衫拿去換上。」

  「我不要!」

  「先去沖個熱水澡,不然妳會感冒。」聞甚得推她進浴室。「還是妳要我陪妳洗?」他認真的問著,不介意再洗一次澡,若是有她相伴。

  「我不要!」冷在雨臊紅了臉,驚嚇地連忙關上浴室的門。

  「聞甚得,你不可以進來哦。」

  「膽小鬼。」她的身子,他早見過了。

  *****

  等她洗完澡,穿上聞甚得的襯衫,寬大的衣襬落在她大腿,教她此時的身子若隱若現地教人惹遐想。

  羞怯的她半個鐘頭後即自動開了浴室門,小心地將頭探出門外,小心地看著聞甚得是不是就在房裏。

  「洗好了嗎?」只是她還沒看到人,就被聞甚得的聲音給嚇得連忙縮回浴室。

  「你……?」

  冷在雨心慌得不知該說什麼,小手不住拉扯身上的襯衫。

  「過來。」

  聞甚得坐在床邊手裏多了條毛巾,冷在雨猶豫了下,卻是搖頭了。

  「過來啊,還是妳要我去抱妳過來?」聞甚得笑著問,見她害臊的繼續搖頭。

  他又說:「不用怕,我不會吃了妳的。」

  「那你把毛巾留下來,你先出去。」

  「不行。」

  「聞甚得!」她都這麼害羞了,難道他看不出來嗎?教她穿成這樣,怎麼見人?

  「既然妳不過來,那就是要我過去抱人了。」聞甚得語畢,才要起身,冷在雨反應更快,怕他真過來,她只得不顧一切地走向他。

  因為低頭,所以她沒注意,聞甚得深沉的目光,筆直地盯著她那雙修長白晰的玉腿看著,沒想到自己平凡不起眼的襯衫穿在她身上,竟有如此不同的風情。

  本來就美的在雨,現在更有股說不出的女人味,俏麗的短髮微濕,白色襯衫下,因為被水滴給沾濕,讓聞甚得發現,她竟然沒穿內衣!

  因為這發現,教他眸光更沉,連聲音都顯得粗啞:「快過來。」

  「我自己擦。」走近他,冷在雨咬著下唇,絞緊手指,不安地立於他眼前說著。

  「我來。」

  聞甚得拉她坐在床上,靠在自己身前,溫柔地來回在她發問擦拭,因為沐浴過,一股淡淡的香味撲鼻而來,聞甚得忍不住將她抱緊,將頭靠向她頸間,嗅著屬於她的特殊香氣。

  他們這樣的姿勢有些曖昧,因為距離太近,教冷在雨有些不自在地想要栘開身子,卻被聞甚得給阻止了,並且將手攬上她細腰,讓她更靠向自己。

  「我以為放出去的小鳥不會回籠才對。」

  「我又沒有飛走。」被他取笑的冷在雨馬上轉頭回嘴,也在這時她才看清楚聞甚得眼中的柔情,還有一抹過熱的炙光。

  「沒有嗎?」

  不理會他的問話,冶在雨故意轉移話題,「聞甚得,你的衣服好象太大了。」

  這點不需要她的提起,聞甚得從她走出浴室即清楚知道。

  本是合身穿在他身上的衣服在她身上顯得過大,纖細的她白晰柔嫩的肌膚因為過大的領口而露出,因為只有襯衫,為此她一雙修長的腿再次展現在他眼前,教他幾乎不忍移去目光。

  三年後的她,多了份女人的柔媚,不再是三年前稚嫩的小女孩,這樣的變化在不知不覺的三年之間產生了,就如同兩人的關係,也不一樣了。

  「很適合妳。」這樣的嬌柔風情,是他的專屬。

  「哪裡適合了?這樣穿出去我一定被人笑死。」

  「那就穿給我看。」

  說完,聞甚得的薄唇已落在她頸間,在那領口雪白肌膚上印個深重的烙吻,直教她吃痛地縮了下身子,哪知他卻霸道的不放人。

  「好痛……。」她輕喃,雙手扯住他的手臂,想要他別再吮咬了。

  「下次不准妳再跟別的男人共處一室了,知道嗎?」

  「我……。」

  他真的在吃醋嗎?

  「不要問我為什麼,就是不可以!」聞甚得將唇栘至她耳畔,玉珠般的耳垂教他貪婪,不住地吮咬著,惹得她的輕喘閃避。

  「你不要這樣,我以後不會了,你不要咬人家了。」她的閃躲,被聞甚得的力道給制住,哪裡都逃不了地由著他的吻更為放肆,大掌更是索求地探入襯衫內,感受她柔嫩白晰的肌膚。

  「看著我。」

  被吻得全身發熱,冷在雨細喘咬緊下唇地閉上雙眼,不敢抬眸看他。

  「不要……。」

  「在雨……。」

  「你對我好凶。」

  每一次,只要聞甚得吻過她,或是更霸道地索討時,冷在雨一開始不懂得該如何推卻,可一次次後,她開始懂得在床上跟他撒嬌,央求他別再繼續。

  「妳對我更殘忍。」

  「我哪有!」當他的大掌往上直探上她小巧挺立的乳房時,冷在雨全身戰慄地僵住,驚呼地叫了聲。

  「沒有嗎?」先前的護火,這時化為行動,聞甚得的手指捏住她乳房上的櫻紅,不算溫柔地施力,惹得她頻頻輕吟扭動身子想要躲開。

  「我、我……又沒有亂來。」咬住下唇,冷在雨不敢吟叫出聲,可聞甚得卻偏跟她作對,那有力的手指的動作更妄為,竟然將大掌往下,滑過她的腹部,一點一點地來到她的私處。

  因為說不出話來,冶在雨只能慌張地拉住他的大掌,阻止他更進一步的挑逗,只是她的力道,哪能止得住早已動了欲火的聞甚得。

  修長的手指很快地探上她的私處,輕地滑動挑起她更深處的熱火,也惹得她一再細喘低吟,那細微的呻吟,就像貓兒似的叫聲,很是悅耳。

  「妳要真敢亂來,我肯定會殺人。」那低沉卻帶著警告的嗓音響起。

  被愛撫得虛軟無力的冷在雨,全身緊繃地想攏緊雙腿,可她的舉動只是將聞甚得的手指夾得更緊,讓他更是為所予為地在她私處使壞。

  當那修長的手指試著往內探時,還不曾有過如此親膩舉動的冷在雨嚇壞了。

  「不要……。」

  「為什麼不要?」聞甚得的手指只是往內采了些許即停住,見她怕自己再發出呻吟聲地咬住下唇,他猛地低頭吻住她的紅唇,在她搖頭想要別開臉時,那修長的手指卻突地往內深探。

  「唔……。」未曾教人探索過的私處,因為這突來的侵犯而泛疼,冷在雨難受地扭著腰,想要他的手指退出。

  她想要出聲求他停止,可是被吻住的唇瓣根本無法言語,只能發出誘人的呻吟,誘得聞甚得雄性渴求直升地更加深索求,還有手指上進出的動作。

  「在雨,把腿張開些好嗎?」他問。

  「唔……。」冷在雨害怕地搖頭,急得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更因為他的刺探教她不適地好不難受。

  「聽話。」此時的聞甚得不准她拒絕,在她不願主動時,他有力的手臂微微施力,將她夾緊的雙腿給拉開,方便手指的進出動作。

  而他的唇,也由她的唇瓣往下滑,落在她細白肩上,像是懲罰她的不乖,重重地咬了下。

  「好痛……。」被吻得嬌喘連連的冷在雨,因為那一咬,疼得眼眶都紅了,委屈地直想拉開他還在繼續放肆的手指。

  「要我拿開手指?嗯?」聞甚得粗喘地在她身後問,那粗重的鼻息在她頸間。

  冷在雨點頭,小臉都要哭了地露出可憐的表情。

  「那妳要不要聽話?」帶著誘拐的低沉嗓音再次響起。

  因為他手指加快的速度,教冶在雨全身緊繃地拱起腰細聲呻吟,體內一股難受的火熱翻騰,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感覺。

  「要不要?」當他嘗試性地再加入一根手指時,冷在雨哭了。

  「不要……好痛。」

  「那就聽話,嗯?」他的手指移動速度忽緩忽急。

  冷在雨點頭了,因為害怕,她答應要乖乖聽話。

  只是,她忘了,這是聞甚得的房間,而他們兩人此時正衣衫不整地待在他床上,一旦她乖乖聽話,那麼一切都會無法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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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4-9 00:30:26
  第八章

  「看著我。」

  聞甚得將低聲哭泣的冷在雨給轉身面向他,不顧她的抗議,強逼她雙腿張開地跨坐在他腿上。

  「我不要這樣……。」她哽咽的說。

  「別動。」

  「我不要……。」

  「還是妳真想試試我的自製力有多強?」

  這不是玩笑,冷在雨一聽馬上安靜地不再扭動身子。

  「你又凶我……。」她再次委屈地抿嘴,眼淚再次在眼眶裏滾動。

  「妳不是想要我放妳自由嗎?」直到兩人的眸光相視,聞甚得邊吻著她的唇瓣,邊輕聲地問著。

  而他的大掌則在冷在雨的雙腿遊移,而她卻不敢開口要他別亂來,只敢小心地伸手試著阻止。

  「自由?」因為忙於應付他不安份的大掌,冷在雨一時沒有會意過來他的話。

  「我們取消婚約。」

  「不要……。」

  「為什麼?」

  他的手滑進她襯衫下襬,感受那背後滑嫩的肌膚觸感,而冷在雨則是緊張地快要哭了。

  因為不管她怎麼阻止,動作永遠沒有聞甚得來的快,一個不留神,又被占了便宜,為此她帶著哀怨地看著他。

  「我不要。」

  「為什麼不要?」

  「我不要!」

  「若是我堅持要呢?」

  聞甚得趁她瞪眼楞住之際,手掌移到前面,罩住她小巧的乳房,來回地揉捏。

  不要她了?想到這裏,難過的眼淚再也管不住地落下了。

  「你怎麼可以……。」

  她氣得開始扭動身子,想要逃開他的掌控,雙手更是不住地拍打著聞甚得。

  「我不可以嗎?」

  她的動作很快被聞甚得制住,聞甚得被她攻擊地只有向後倒,冷在雨也隨著他的動作趴在他身上,這樣親密的貼合本該是羞人的,可此時的冷在雨哪還顧得了,因為他的話而生氣。

  「那我也不要你了,你走開!」她想起身,卻怎麼都掙扎不開,「我以後再也不要見你了。」

  「那妳為什麼哭?」既然都不要了,她為什麼還哭得這麼傷心?

  「不要你管!」

  「還是這麼任性……。」

  「他們都騙我……。」掙不開,為此她乾脆趴在他身上好好地大哭一場。

  「誰騙妳了?」有誰向天借膽敢跟冷家男人小心呵護的小丫頭耍欺騙。

  「他們都說你是真的喜歡我。」

  「然後呢?」他確實是喜歡她,才會想要放她自由,這也有錯嗎?

  「他們都說你會很疼我,所以才同意訂婚。」

  「然後呢?」

  「他們都說你是在跟范邦吃醋,才會說那些話……。」

  「沒錯,我是在吃醋。」他氣她如此單純,連保持距離都不懂。

  「所以你才不要我了?」想到這裏,冷在雨的心情更是難過不已,拚命地將眼淚落在他衣襟上。

  「在雨,看著我。」

  「不要!」她哭了一天,眼睛紅腫,現在肯定醜死了,而且她才不要讓他看到自己哭的樣子,他一定會笑她。

  被聞甚得給拉至與他視線平行,看著她哭腫的雙眼,聞甚得不舍地在她眼簾印個輕吻,「他們忘了跟妳說我更捨不得看妳哭。」

  「你騙我……。」如果他捨不得,為什麼還要說那些話?

  一滴滾落的熱淚落在聞甚得臉頰,熱蕩地炙入他的心。

  「我怎麼會騙妳?」

  「那你為什不要我了?」

  「因為妳不要我喜歡妳。」

  「我才沒有,我是喜歡你……!」話一出口,冷在雨馬上捂住嘴巴地止住。「你欺負我!」她委屈地以那紅腫的雙眼望著他。

  「我只是想要妳親口對我說,妳其實是喜歡我的,妳也在乎我對妳的感情。」

  這就夠了,對於她,這樣的要求夠了,只怕再多,她會不能負荷,時間會教她成長,而他不急,他可以耐心等待。

  十八歲的他們需要的是一份彼此相互的真心,那就足夠了。

  「可是你還是不要我了。」想到這裏,更難受了。

  「誰說我不要妳了?」

  將她摟在懷中,因為她的柔軟身子而火熱的欲望正在他心中掙扎著,這樣的他是不要她的表現嗎?

  「你說的。」

  「有嗎?」

  「有,你有。」

  「妳別亂動。」他怕自己會克制不住地將她翻身壓在床上,到時就不是這樣純聊天作罷,怕是真要欺負她了。

  「為什麼?」冷在雨發現聞甚得的表情不太自然,像是在壓抑般地閉上雙眼。

  「別說話。」將她不安定的身子給定在自己身上,要她不再折磨自己的自製力。

  「聞甚得,你為什麼要一直凶我?」

  既然知道他並沒有不要她,本是妄為的性子再次大起,而且還有意地挺起上半身,想要好好地問個清楚,只是她不明白的是,她的動作無疑讓兩人下半身更顯貼合。

  「妳安份一點!」

  「我為什麼要安份一點?」他剛才還不是很不安份,為什麼要罵她?

  「妳再亂動試看看?」他已經張開眼,而眸中的火熱該是教冷在雨閉嘴,可她卻低能地沒有發覺,繼續發下狂語。

  「我就偏要動,你能拿我怎麼樣?」

  「冷、在、雨!」

  「幹嘛?你竟敢害我哭了一整晚,而且還讓我美美的眼睛腫得嚇人,我決定跟你沒完沒了!」就在她講完,聞甚得迅速地一個翻身,將她還扭動不停的身子給壓在身下,要她明白,自己究竟是闖了什麼禍。

  「你……你……!」男性的火熱亢奮抵在她私處,教她驚嚇地說不出來。

  「還不明白嗎?」聞甚得粗重的喘息在她耳邊,那低沉的嗓音教她多少拉回些理智。

  「你……。」

  「我怎麼樣?」

  「你不是男人!」以體力取勝,他勝之不武。

  「妳說什麼?」聞甚得被這句話給氣得瞇眼。

  「如果你是男人就趕快放開我!」

  看來她還不瞭解目前是在什麼情況,一心只想要逃開他的壓制,卻忘了,男人將女人壓在床上,最主要的目的是為了什麼?

  「如果我放了妳,那我才真不是男人。」

  這是他最後的結論了,若說要了她就代表一生一世,那麼他也別無選擇了,只為了要馴服這小叛逆,他已沒有其他後路了。

  「你……不要!」當聞甚得開始解開她身上的襯衫扣子時,冷在雨再怎麼不解人事,也要明白人家想要幹什麼了。

  「不要什麼?」

  「你不要脫我的衣服!」

  拚命地與他捍戰,為得是要保有她身上僅有的布料,在這襯衫底下,她根本什麼都沒有。

  敞開的領口上有她雪白的肌膚及他烙下的紅印,沐浴過後的肥皂香教他不覺地想要更多。

  一男一女,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男上女下的姿勢,曖昧得教人臉紅心跳。

  「那如果我要呢?」那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火熱的吐氣令她瑟縮地顫抖著。

  「呃?」冷在雨楞住了,由聞甚得的火熱的眸光中及語氣,她知道他不像是在開玩笑的,可是他怎麼可以……。

  「聞甚得……。」

  「嗯?」聞甚得開始脫去自己身上的衣服,因為欲火而炙熱的身軀帶著熱氣染著倆人冒著細汗。

  「不可以……。」

  聞甚得發現她又想逃開他的箝制,緊繃的纖細身子也顯示出她的恐懼,為此他停止探索,抬頭與她平視,俊容深情地凝視著她,低喃道:「可是我不想讓妳走。」因為她柔軟身子而引起的欲火燒得他難忍。

  「我們不可以……。」冷在雨急得喊停,因為害怕小臉左右擺動地拒絕,眼淚更是難過地落下。

  「為什麼不可以?」聞甚得已脫下身上的T恤,結實胸膛壓上她地制住她舞動的小手。

  當他的手探至她襯衫領口解著扣子時,冷在雨急得扭著身子,張口想要阻止他,卻被他貪婪的薄唇霸道地封住,染著他陽剛氣息的吐吶傳入她口中,放肆地吸吮她口中的甜美阻止她的出聲拒絕。

  「唔……。」冷在雨試著躲開他的唇,奈何不管她怎麼移動,他的唇總能馬上攫住,要她逃不掉地再次霸住,而那唇上的力道也一次加重過一次,直弄疼了她……。

  因為唇瓣被吻住,叉見她急得眼淚直往發根滑去,聞甚得卻沒打算退讓,低頭吻住的貪婪薄唇往下落在她細白頸間,為那裏再增添一抹紅印,屬於他的烙吻。

  「乖,沒事的。」他粗啞哄著。

  隨著他的唇舌的探索及大掌解下襯衫後,大掌直罩上她敏感挺立的乳房,揉捏撫弄,製造出更炙熱的火花在她體內亂竄,要她陷入一陣迷亂的空白之中。

  那有力的雙臂箝住她想翻向另一側的身子,靈活霸道的舌頭在她口中糾纏不休,感覺出她僵硬的身子,聞甚得溫柔的放慢侵犯的節奏,改而在她瞼頰上印下一個又一個的細吻,口中喃喃細語地訴說著對她的情意,直到她逐漸軟化身子,他的手才又往下探去。

  「唔……。」隨著他的挑撥,冷在雨全身止不住的顫抖,一股陌生又熟悉的溫熱感由下腹傳來,施不上一點力氣反抗。

  見狀,聞甚得的唇繼續往下移,來到她挺立的乳,展開一連串的吸吮挑弄,惹得那乳房上的櫻紅綻得更美豔。

  「聞甚得,不要這樣……。」她低喃,可早被欲火給控制的聞甚得,哪裡肯這麼甘休。擋開她想遮掩身子的手,單手再次罩住飽滿的乳房,緩緩地恣意摩挲,雙唇則是佔據另一邊的櫻紅,囓咬舔吮,任她的嬌吟聲在自己耳邊響起,滿足他的雄性渴望。

  好半晌,當他左右舔吻她飽滿乳房的甜美後,那薄唇炙熱地再次回到她早被吻腫的唇瓣上,而大掌則是繼續握住她一邊小巧的乳房,並且使壞地以指尖揉搓她小巧挺立的櫻紅,那力道忽輕忽重,帶著酸麻感地教生澀的冷在雨不住地扭動拱身。

  因為這些過於親膩的探索,冷在雨被這一波波的情潮給折騰得忘了反抗,只覺得渾身猶如著火般地難受,急欲有人為她消去那團不知名的炙火。

  本是攏緊的雙腿,微微外張地摩蹭著他的長腿,如果不自覺的勾引,雖是青澀,卻別有一股風情。

  聞甚得見她全身癱軟地躺在自己身下,輕撐起身子,單膝頂開她的膝蓋,沒有穿上底褲的她,方便他的逗弄撩撥她迷人的私處,意欲點燃更多的火花,要止不住的熱火在兩人之間狂燃不息……。

  早已全身赤裸的他,將亢奮栘到她下腹,輕地抵在她私處。

  冷在雨本是情迷的眼眸,因為那突來的硬挺亢奮而緊張,驚懼地與他相望。

  「別怕。」

  「聞甚得……。」

  「我要妳。」那粗啞的嗓音道出他的堅定,連帶的動作也變得更為粗暴具侵略性。

  邊說,手上的逗弄更為急促,教冷在雨不住地左右擺頭,難受的蠕動身子,想要藉此減輕體內無法承受的燥熱。

  「可以嗎?嗯?」雖然很想要她,急欲將自己的亢奮直探入她體內,可聞甚得最後一絲理智卻要他再忍耐,怕自己的粗暴會弄疼了她。

  畢竟這是她的第一次,他不想過於急躁,可是被欲火給折磨的冷在雨早已忍不住地拱身啜泣,急切地抬起細腰往他貼近,她想要更多更多……。

  欲火已吞蝕她的所有理智,加上聞甚得的手指還有意地撚上她私處的凸起,忽急忽慢地滑動,直到那陌生的愉快感由下腹傳來,使她不斷地抖著身子,嬌吟連連地求他,臣服在這一波波快感中……。

  *****

  冷在雨沉浸在那波情潮中,臉頰紼紅,眼眸緊閉,細喘的呼吸還未平息,感覺聞甚得將她虛軟無力的雙腿給拉得更開,環上他的腰際,而後雙腿間像是有股壓力地朝她私處頂去,那亢奮的火熱緩緩地推進她緊窒體內,那陌生的不適感教冷在雨頓時睜大眼眸。

  那眼裏滿是驚慌,只覺一股難耐的撕裂般的劇疼在她下腹傳來。

  「別動。」

  見她扭著腰想要移開身子,聞甚得粗暴地抬起她的圓臀,不准她扭動,全身熱汗沁出,小心地將自己的亢奮一點一點地移進她體內。

  「好痛……。」細小如蚊吟的聲音響起,像在指控他的粗魯。

  因為突來的疼痛,教冷在雨本是放鬆的身子再度僵硬,不得已,怕自己真的傷了她,聞甚得只得忍住那團似在燒的欲火,撐起上半身,等著那份教她小臉泛白的疼痛過去,疼惜的低頭吻住她的唇,溫柔地安慰著懷中低泣的人兒。

  「不要了……。」先前的歡愉感已不復在,冷在雨只覺有個炙熱硬挺的東西一再侵入她體內,教她疼得只想退後縮去。

  「乖,一下就不痛了。」

  冷在雨只覺得他在騙人,那依舊不停的律動讓那疼痛繼續蔓延,為此,她只想結束這場酷刑,想要逃離他的壓制,只是拍打的雙手被他給困於頭頂,只因她一再扭動的柔軟身子勾起聞甚得體內更深沉的欲火。

  因為逃不開,冷在雨因為不適而開始哭泣,只是她的泣吟並沒有沒有阻止聞甚得抽動的侵犯,反倒加快速度佔有她,將自己深埋進她體內,享受那份青澀快感。

  畢竟年少、畢竟氣盛,初次的性事,聞甚得不知該如何控制那如火山爆發的情欲,只得任由自己隨著渴求地挺動。

  低頭見身下的人兒疼得揪緊小臉,心疼地吻去她眼角沁下的淚水,附耳低喃地訴說愛語,而腰間的動作,卻一次次地加快再加快……。

  *****

  當一切都結束時,聞甚得高大的身軀沉在冷在雨身上,性愛後的溫餘教他捨不得移開身子,粗喘著鼻息地抵在她頸間,「還疼嗎?」

  冷在雨搥著他肩膀,委屈地哭泣著,「你走開……。」她剛真的以為自己會痛死。

  「對不起。」

  「好痛,真的好痛。」說完,她埋進聞甚得寬闊的懷裏放聲哭著。

  「對不起……對不起。」除了道歉,聞甚得已不知該說些什麼,一切進展得連他覺得意外,本來只是想要給她一點小小的懲罰,沒想到卻一時失控,欲望的驅使教他理智盡失,直到高潮之後,一切回歸真實,他才明白,自己犯了什麼大錯。

  他們還是學生,而且還只是十八歲的年輕人,剛才因為太急切,他甚至沒有做任何防護措施,想到這裏,聞甚得不覺將在雨柔軟的身子摟緊進懷裏,若是她懷孕了,那她一定會恨死自己。

  「你走開。」冷在雨想要起身,奈何,在她移動了下腰部時,才發現,聞甚得的亢奮,竟然還埋在自己身體裏,而且因為方才她的扭動,那本是軟化的火熱,此時又再次勃起,脹得她害怕地搖頭。

  畢竟年少、畢竟氣盛,那擋不住的衝動教聞甚得難以控制地想要更多。

  「不要……你不要再動了……。」冷在雨搖頭,害怕地哽咽哭著。

  「再一次就好,嗯?」聞甚得哄著,那語氣裏有著疼惜及不舍,卻還多了股欲火的粗嘎,因為剛才經歷過一場歡愛,兩人身上都還淌著汗水,特別是欲火再次襲身的聞甚得,熱汗由他額際冒出,滴落在冷在雨的身上。

  不懂得該如何控制自己欲望的他,明明知道不該這麼快再要她,更不應該在沒有任何防護措施下愛她,可他還是再次抽動那熱火難耐的亢奮,直想要渲泄體內難解的欲火……。

  *****

  隔日清晨,剛睡醒的冷在雨睜開眼睛,本想伸懶腰的她因為身子突來的酸痛教她不適地皺了眉頭,細細的呻吟聲由她口中逸出。

  緩緩地翻動身子想要坐正,卻在低頭時發現自己竟然一絲不掛。

  這是怎麼回事?

  還有,她腰際的那只手臂又是誰的?那橫在她雙腿間,不讓她移動身子的長腿,怎麼可以這麼親膩地靠著他?

  順著那團溫熱,冷在雨驚惶地轉過身,當她見到身邊的人時,又羞又惱地想起昨晚發生的事,還有聞甚得強迫她一要再要的,直到半夜才肯讓她睡去。

  他怎麼敢?

  因為生氣,冷在雨顧不得身子的不適,用力地想要扳開他置於腰間的手臂,只是聞甚得高大的身軀不動如山,過沉的重量她怎麼也撼不動。

  好半晌,她的騷動沒有推開身邊的人,卻將人給吵醒了。

  「妳醒了?」帶著沙啞的嗓音,早晨的聞甚得傾身在她臉頰印個吻,臉上竟然還露出滿足的神情。

  「你……!」昨晚消耗過多體力,以至於才推了幾下,冷在雨已氣喘吁吁地沒了力氣。

  聞甚得沒理會她的話,輕笑地翻身壓上她的身子,阻止她的槌打及扭動,奈何,阻止是成功了,可饜足了一夜的欲火,卻在她柔嫩肌膚的蠕動下,再次蠹蠢欲動。

  見她櫻紅的唇瓣,貪求的他,沒開口地覆上,想要回憶昨晚她帶來的甜美滋味。

  「唔……。」冷在雨生氣他的妄為,轉頭想要移開唇,誰知卻被他給定住下顎,壓在她腰際的大掌略施壓力,要她動也不能動地由著他予為。

  他的吻,依舊是霸氣中帶著絲絲溫柔,卻還有些急切的粗蠻,不顧她的反抗,舌頭直接頂開她的齒關,直探入她口中糾纏吮吻。

  直過好久,直到她以為自己快要窒息,那深吻才結束。

  「你……。」本是想要罵人,命令他放開自己,卻在見到他眼中那團火熱給打住,不安地咬住唇,怕了他眼中像是要蝕人的利光。

  「我怎麼樣?」聞甚得重重地咬了下她的唇,見她敢怒不敢言,嘴角輕地揚起。

  他與她,在昨晚之前,並沒有性事的經驗,可一旦沾上了,想要制止,談何容易,要她似乎是那麼正常的事,像是永遠要不夠似的,嘗了便上癮。

  聞甚得的平移到她身上,在她還未發覺前,摸上她渾圓的乳房,溫柔的揉捏那團飽滿時,冷在雨這才回過神。

  她吃驚地想要擺脫他的掠奪,想要拉住他肆無忌憚的大掌,「慢著,你的手……。」

  他的手已伸至她的私處,溫柔的撫上那裏的凸起,來回滑動。炙熱的薄唇則是順著往下移,來到她頸間,烙上一個又一個深紅的印記。

  「不要……。」害怕昨晚的事又要發生,冷在雨哽咽的哭著。

  她的手直拉著他的頭髮,卻被他給擋開,接著他的頭即下滑,來到她乳房上方,先是輕柔地吻著那上頭的櫻紅,最後不饜足的他張口一含,開始了更粗暴的索求。

  見她哭得傷心,聞甚得索性一個翻身,將她抱在自己懷裏,任她趴在身上。

  「下次不准再接近其他男生,懂嗎?」他的佔有欲,容不下其他異性,而她只能是他的。

  「你都只會欺負我……。」冷在雨眼眶中豆大的淚珠一滴一滴地落下。

  「那不是欺負。」

  「是,你弄痛我了。」

  「第一次都會痛,下一次,我會更小心的。」他保證。

  「我才不要有下一次!」一次就夠她受的了,再發生一次,她一定會痛死的。

  見她孩子氣的哭訴著,哭得像個孩子般惹人憐愛,聞甚得歎了口氣,將她摟進懷裏,「以後,我們會有下一次,下下一次,妳不可以拒絕我,懂嗎?」

  冷在雨以為他在開玩笑,可那認真的神情,卻寫著堅定。

  她才知道,聞甚得這回是說真的,想到這裏,她委屈的又放聲哭了。

  *****

  直到哭聲止歇,只見冷在雨趴在聞甚得身上抽噎,緋紅的臉頰加上嬌喘難平的呼吸。

  聞甚得下半身抽離開她體內,輕問著:「還痛嗎?」

  半個鐘頭前,在她又哭又扭的情況下,聞甚得難忍的又狂要了她一次。

  若是可以選擇聞甚得倒希望自己能更有克制力,起碼給她多些時間休息。

  「哇……。」被這麼一問,冷在雨再也忍不住地大哭了,她這次旨定會完蛋了,不只要被剝皮,可能連小命都沒了。

  「別哭了,已經不美了,再哭就要變醜了。」他親膩哄人的話,冷在雨哪裡聽得進去,她只想到若是被家人知道,她就要沒命了。

  「我一定會被修理的很慘。」

  「誰敢修理妳?」

  窩在他寬厚的懷裏,兩人肌膚相親,體溫溫暖著彼此,冷在雨雖是不安,又顯羞澀,可她卻明白,自己並不排斥聞甚得的貼近。

  「如果被發現我們……。」後面的話她說不下去。

  「妳可以坦白宣佈,召告天下。」況且他不以為自己在有了第一次後,還龍忍著不要她,他不是柳下惠。

  「不行!都是你的錯!」

  「好,是我的錯,所以我可不可以再錯一次?」當他這麼問著時,冷在雨不置信的小臉很是驚慌。

  「不說話就代表同意了。」

  為此他又開始動手動腳了,訂婚了,再來不過就是結婚,這些他都願意,只要她還在自己身邊,他什麼都接受。

  沒給她再開口的機會,吻上她張口的小嘴,舌頭與她與嬉戲,再次的火熱幾乎要融了兩人般地教他們兩人相糾纏,這一次在雨似乎是熟練些了,已懂得回吻他……。

  *****

  冷家的男人們,焦急的等到隔日中午,還不見小雨歸來,這時再也按捺不住性子地吼了。

  「幾點了?」

  冷在格望了眼時鐘,「剛過十二點。」

  「小雨竟然一夜沒回來?」

  就算迷路,就算離家出走,就算人家最後真不要她了,也不需要一晚不回家吧?

  「會不會是出事了?」

  「是不是聞甚得不要她,小雨受不了這打擊?」

  「還是……?」冷在夕平靜地開口,他那過於低沉的嗓音教人不覺冒冷汗,「真的出事了?」

  所有人互看,最後冷在焰踹了桌子一下,「他敢?」

  「不會吧?聞甚得不會這麼沒自製力?」孤男寡女同處一室,說要不發生事,似乎不太可能。

  況且,男又很有情,餓虎要撲羊,也不過是隨手之事。

  「但若是他真做了呢?」

  「小雨今年才十八歲!」

  「已經成年了。」

  「而且還是人家的未婚妻。」

  好半晌,眾人沉默不語,最後冷在焰開口,「我出去一趙。」

  「還是再等等吧,說不定就回來了。」

  「還等?」

  「反正雨都要跟聞甚得一輩子沒完沒了了,我們還擔心什麼?」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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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4-9 00:30:46
  結尾

  冷在雨的人生總在暑假展開轉折,每一次都教她踏入人生不同的過程。

  十八歲的這一年,她的第一次被聞甚得給奪走了。

  膽小的她怎麼也不敢說出這天大的秘密,所以她天天安份地待在家裏,除了聞甚得的隨傳她隨到外,她真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地窩在家裏。

  而可惡的聞甚得食髓知味地在有了第一次的性事後,三天兩頭來電要她去他每次只要她拒絕,那頭馬上傳來他的恐嚇,要脅將那些她不人告人的秘密全跟她家人吐露。

  為了守住秘密,她唯一能做的,只有在床上好好滿足聞甚得那頭野獸

  滿足他總是貪求不停的欲望,滿足他永遠要不夠的體力,而她以為,在這麼過度使用體力的運動後,她該變得憔悴的。

  相反的,她不但沒有變醜,臉頰更是容光煥發地更有女人味,那股小女人的風情,不自覺地在她的舉手投足間展露。

  而這樣的她,更美了,那美,更吸引聞甚得,所以他的索求多多,自然地,常是累得她天天只想窩在家裏補眠,哪裡都不想去。

  她突然的轉型雖叫家人有些訝然,不過見她多少有些女人樣,儘管覺得不對勁,但大家還是為她感到開心。

  只是,二個月的暑假,未能平靜過完,所有和樂的氣氛都因為大學入學通知單而爆發了。

  「小雨,妳真決定陪聞甚得一起去臺北念書了嗎?」冷在菲從未擔心妹妹的成績,反正再差都還有自家經營的私立大學等著她。

  卻怎麼都沒有想到,小雨在聞甚得的督促下,竟也考上了第一志願,而聞甚得更是坐落榜首之名。

  「沒有,我才不要去臺北,我要留在這裏念大學。」

  要她一個人孤苦無依地北上念書,那乾脆現在就拿一把刀給她更快,送她上西天比要她在臺北獨自承擔寂寞來得好多了。

  「妳不去?」那上榜通知單是怎麼回事?

  「那是聞甚得填的,教他自己去念。」冷在雨窩在客廳的沙發一角,聽說她考上大學,二姐夫打算送她一隻小狗當禮物,她正引頸等著呢。

  「聞甚得是今年的大學榜首。」原本就知道是個很聰明有天份的男孩,沒想到實力這麼堅強,打敗臺上眾多名牌高中的學生,獨傲榜首之姿。

  「他這麼厲害?」連冷在雨都有些吃驚地倒抽口氣。

  「嗯。」

  「那他去臺北念大學,我留在這裏陪妳跟二姐夫。」

  想到未來美好的大學生活,冷在雨不覺地露出微笑,沒有二姐夫上課的監視,也沒有聞甚得的追蹤,就算訂婚了又怎麼樣?她還不是可以自由自在地享受大學生活,想到這裏,她樂得跟只小小鳥一般,幾乎都要唱歌跳舞了。

  「可是妳的入學通知及成績單我已經交給聞甚得了。」

  「他要就給他啊。」

  反正她就是要死賴在這裏,高中悲慘的三年都過去了,嚮往的大學生活,她肯定會好好用力地玩個夠本。

  冷在菲聞言,坐在沙發上,大肚子的她即將臨盆。

  「所以妳已經註冊了。」

  「什麼註冊了?」笑話,她都還沒去學校報到,怎麼註冊?

  「聞甚得幫妳跟他一起在網上註冊同一所大學。」她以為這件事小雨早就知情了。

  「什麼?」該是打擊過大,將冷在雨本是輕盈舞動的身子給楞住了,呆坐在沙發久久不動。

  「小雨?」

  「二姐,妳說聞甚得幫我註冊大學了?」

  「嗯,學費也是他幫妳支付的。」

  聞甚得當時找上門時表明,既然已經訂婚,小雨就是他的人,未來四年大學生活費,他會全權負責。

  「為什麼?」

  「他說妳已經是他的責任了。」聞甚得十八歲的年紀,卻是內斂又成熟,相較於他,小雨的天真單純剛好互補。

  「我不要!」像是回過神,冷在雨生氣地搖頭。

  「過幾天,你們一起去臺北,住的地方都打點好了。」

  「我不要去。」怎麼會這樣?事情怎麼跟她想的不同?不只不同,還差了十萬八千里之遠。

  「小雨,別任性了,一起生活對你們以後結婚當夫妻的感情會更好。」

  「誰說的,我跟他才不是夫妻!」這話才一開口,又想起兩人這兩個月來幾乎天天膩在一起的事實,還有他對自己做過的害羞事她的臉不覺地泛起緋紅。

  可是只要還沒有結婚,就算已經有了性事,他都不可以干涉她的生活。

  「那就先結婚好了。」冷在菲開口,反正家人都認可了,結婚不過是遲早的事。

  「二姐,我今年才十八歲耶。」冷在雨以為自己聽到外星話,她才不想當個十八歲新娘,想到結婚後,聞甚得就可以利用各種名目將她困在床上逞欲,她就覺得自己未來的人生已經黑了一半。

  「已經是合法的結婚年齡了。」

  「可是我還要念書。」

  「結婚後妳還是可以念書。」

  「可是我都還沒好好享受大學生活。」冷在雨都要哭了。

  「叫聞甚得陪妳一起享受,不是更好?」

  「他只會管我!」

  「他不管妳,難道要妳繼續這麼胡鬧下去嗎?」冷在菲笑著摸了摸小雨的頭髮。

  這時,大門被人給開啟,她們一起轉頭往那方向看去。

  「聞甚得,我說了我不要去北部念書。」聞甚得與二姐夫一同起了進來,一見到他,冷在雨馬上說出自己的想法。

  「資料我已經全交上去了。」

  「我不管,我不要去,我打死都不要離開這裏。」

  「小雨,是不是捨不得二姐夫?」沙爾嘯文走過來,看著她喪氣地縮在沙發上,整個人看來沒有一絲生氣,不捨得的問。

  想起這個天天惹事的小姨子要離開身邊了,沙爾嘯文心裏多少不捨得。

  「二姐夫,我不要去臺北念大學,你幫我。」

  「不行,這件事都已經決定了,妳別再要性子了。」沙爾嘯文拍了拍她已有些蓄長碰肩的頭髮。

  「我不管。」她氣急敗壞地瞪著聞甚得大聲說:「我說不去就是不去。」

  「為什麼不去?」聽到大叫聲,沙爾嘯文坐在老婆身邊問。

  「就是不要去。」

  「怕聞甚得欺負妳?」沙爾嘯文寵溺地笑了,「他疼妳都來不及了,哪還會欺負妳。」

  「他會!」

  而且是常常,只要她一個不順他意,不是押她坐在他腿上狂吻就是將她壓在床上做著令她害羞的事。

  「什麼時候?」

  客廳裏,另外兩個人看向聞甚得,想要他給個解釋。

  聞甚得則是忙著警告地暗示著在雨,深怕她一個不小心將不該告人的情事給抖出,那麼一切就不是北上念書這麼簡單了。

  「那就好。」

  「才不是開玩笑?」

  「小雨!」這次,聞甚得快步走向冷在雨,打算要她閉嘴,可他還是慢了一步。

  「他都會在床上欺負我!」

  冷在雨見他走上前,一字一字清楚地跟二姐夫告狀。

  然後還揚高下巴,看聞甚得以後還敢不敢要脅她,還敢不敢動不動就將她丟到他的床上放肆。

  雖然除了第一次的不愉快外,接下來的經驗中,她其實是很享受跟聞甚得分享那些甜蜜的親膩,他是個好老師,也是個好學生,看著A片現學現賣,而她則是在看著那些令人臉紅的畫面及心跳加速的呻吟時,害臊地躲進棉被裏,不敢見人。

  「冷、在、雨!」

  聞甚得拍頭地歎了口長氣,為那即將要倒楣的人同情的一瞥,自己則是走到客廳一角的邊邊,既然事實都被公開,修理完了冷在雨,接著肯定找他算帳。

  完了,她怎麼會說出口?

  冷在雨緊張地看著聞甚得,想要他救命,可惜,聞甚得只能給了她一聳肩,因為這一回,他也無能為力,誰叫她要大嘴巴地把兩人的床上私事公告出來。

  「二姐夫,人家不是故意的……。」一見苗頭不對,冷在雨又故計重施地使了哀兵計。

  「妳還敢說?」只是這回什麼計謀都沒效,二姐夫的火氣已是失控。

  「都是他啦!」

  「小雨,是不是聞甚得勉強妳?」沙爾肅文的拳頭握緊,只怕一會兒管不住會落在某人身上。

  冷在雨求救地看向二姐,她則是無奈地搖頭,心想這趟北上之行是必要的,而且還會外帶一場婚禮。

  「呃?」強迫?好象有,又好象沒有。

  「有沒有?」

  冷在雨嚇得閉嘴,連忙逃到聞甚得懷裏,對她而言,那裏早已是唯一的避風港。

  「你都不救我!」

  「誰叫妳要招供,傻瓜。」他的無奈又有誰知,只能搖頭等著被審判了。

  「聞甚得,你真跟小雨上床了?」

  他點頭,小罪人都窩在他懷裏抵死不肯響應,他只有無承認的份,反正該來的還是要面對。

  「是的。」

  「我該一掌劈了你!」

  聞甚得見老師氣得臉紅脖子粗,他平靜地迎向那殺人的目光,冷靜地說:「既然我們都上床了,結婚的事我想也不用再拖了。」

  什麼?結婚?

  冷在雨吞了下口水,窩在聞甚得懷裏,想要轉身抗議,卻被他給定住身子,動彈不得。

  深怕自己的人生大事就這麼被談定,不顧聞甚得施加在腰上的壓力,她氣呼呼地叫道:「我不要!」

  「妳閉嘴!」兩個男人瞪她,那目光是不容置疑地強勢,教冷在雨馬上推開聞甚得這只披著狼皮的狐狸,投奔二姐懷裏。

  「二姐,我不要結婚啦!」

  「傻瓜,那妳還大方地說那些只屬於妳跟聞甚得的情事?」她抵在妹妹耳邊,淡笑地看著小雨緋紅的臉蛋,「這時才知羞是不是有些遲了?」

  看著那邊二姐夫與聞甚得認真的討論著,冷在雨明白,這一次她又是大劫難逃了。

  「人家不小心說的。」她嘟嘴自知理虧地辯解。

  「真的決定跟聞甚得了嗎?」十八歲的年齡,還有更多的選擇,二姐覺得小雨可以拒絕。

  冷在雨還來不及回答,只見二姐夫的拳頭已經落在聞甚得的肚子,腳也踹了過去,她不舍地馬上飛至他身邊。

  「二姐夫,不准你打他!」

  「小雨,妳先閃開。」

  「不要!」

  「小雨,聽話,去一旁。」聞甚得怕她傷了自己,畢竟拳頭無眼。

  「我明天就跟聞甚得去公證結婚,二姐夫你不准再打他了。」瞧小丫頭護夫心切,教沙爾嘯文差點失笑。

  「妳確定?」

  「對,我這輩子非聞甚得不嫁。」他都拿走了她的初吻、初夜,這種人她不賴上他,那她要賴誰?

  為此,冷家小千金,芳齡十八歲,大學入學前三天,在自家兄長的不舍心情下,轟轟動動的出嫁了。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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