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翌日，林修凱一睜開眼就看到榮雙蘭酣睡的樣子，便躡手躡腳起床，讓她多睡一會兒。
她實在太累了，拉好被子緊緊裹住她，不讓初冬的寒氣入侵，隨即，他進浴室洗漱完畢，下樓打算為愛妻做頓早餐。
「兒子，你起來了。」林母一看到兒子下樓，立即把他喊住，「你來，媽有話跟你講。」
「什麼事？」林修凱警惕地看著母親，生怕她又搞出什麼事來。
「兒子，那個藥的事，你解決了？」事情已經過了一段時間，可林母沒得到答案總不能安心，「前些日子榮家出事，而你也忙，我就沒問，但現在一切事情忙完了，你總該給我一個交代吧？」
「媽，這是我們夫妻兩人的事情，您就別管了，行嗎？」林修凱語帶請求道。
「這怎麼是你們兩個人的事？」林母可不高興了，「孩子可是我們整個林家的事，那是我孫子，我能不管嗎？」
「媽，我們才剛結婚，還不想那麼早要孩子。」林修凱直接挑明了說。
「你們還不想要孩子？」林母瞪圓眼珠子，「是你不想要，還是她不想要？我可跟你說了，孫子我是一定要抱的，否則沒完。」
「媽。」林修凱對於母親的無理取鬧倍感無力。
「哼，什麼都不行，我早就跟你說過，我不喜歡這個兒媳婦，可你倒好，硬是自己送上門去給人挑，人家音音多好的女孩，喜歡了你這麼多年，你怎麼就不喜歡她呢？要是今天你娶的人是音音，我絕對不會逼你。」林母大聲說道，哼，要是沒個孩子拴住，榮雙蘭哪一天跑了，他哭都來不及。
當她瞎了嗎？看不出榮雙蘭一副準備隨時離婚抽身的樣子？只有她這個傻兒子在那掏心掏肺，要是音音，她可就放心了，那孩子愛她兒子，肯定不會走的。
「媽，你在胡說什麼？」林修凱被母親舊事重提弄得心煩，「我只把音音當成妹妹，我跟她不會有任何關係的。」
林家母子在客廳大聲爭吵，完全沒注意到榮雙蘭早已出現在樓梯口，眼裡還閃著異常的光芒。
她悄悄地退回房間，心感到一陣陣酸楚，為什麼聽到林母把林修凱與別的女人聯繫在一起，她會感到惱怒呢？
什麼時候開始，林修凱在她心裡已經佔據了這般重要的地位了？她的心淪陷了嗎？她愛上那個男人了嗎？
一個個問號在榮雙蘭腦海裡浮現，她整個人都呆住了，跌坐在床上，兩眼茫然地看著前方。
心裡頭越發明亮，思緒越發清晰，那些縈繞在腦子裡的問題也逐漸有了答案，她也解釋通了剛才為何會有惱怒的情緒，也明白了自己為何越來越習慣林修凱的存在。
這一切都源於愛，對，源於她愛他。她真的愛上他了，那他呢，他愛她嗎？他娶她，對她這麼好，是因為愛她嗎？可他從來沒有說過，她開始不確定了，如果沒有兩家的合作關係，那今天他要娶的人是不是那個叫音音的女孩？
榮雙蘭不禁在這裡胡思亂想，意識到自己對林修凱的真正感情後，她的心就亂得一團糟，一連串的不確定讓她害怕了起來。
「他是不是後悔娶我了？」她喃喃自語，耳邊總是迴盪著剛才林母所說的話。
他也不要她生孩子了嗎？他剛才向林母大聲說不想要孩子，是不是因為上次吃藥的事？他是不是還沒原諒她，所以才這樣對林母說的？
榮雙蘭像個陷入戀愛的小女人，充滿了惶恐與不安，甚至是不自信，她開始體會到了什麼叫五味雜陳，什麼叫酸楚與心痛。
「老婆，你起來了？」林修凱端著早餐走了進來，「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我。不困了。」榮雙蘭立刻斂起自己的情緒，努力維持原本冷靜的面貌去對他。
「那就吃早餐吧。」林修凱不疑有他，把餐盤放在露台的休閒桌上，「過來吃吧。」
榮雙蘭慢慢走了過去，然後味同嚼蠟地吃著早餐。
「怎麼了？」林修凱見她有異狀，神情有些不對勁。
「沒有啊。」榮雙蘭勾出一抹牽強的笑容，「沒。沒什麼事。」
「真的？」他狐疑道，感覺她眼神有些躲閃。
「真的沒事。」榮雙蘭胡亂吃了兩口，然後站起來對他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先去上班。」
說完，不等林修凱反應過來，便匆匆離開。
林修凱望著妻子的背影疑惑不解，昨晚還好好的，怎麼才過一晚她的態度就變得這麼奇怪了呢？
然而，這只是剛剛開始，榮雙蘭在接下來的日子又恢復了以前的樣子，甚至比以前還冷淡。以前他們最起碼會每天見面和說話，可現在他們雖然住同一屋簷下，卻一句話都說不上。
當他早上起來時，她早就出門了；當他回來時，她早已經睡著了。一連幾天，他已經沒能跟她說上一句話了，他都快瘋了。
她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突然變成這樣了？林修凱根本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明明一切才剛有個好的開始，怎麼一夜之間又回到了原點呢？
榮雙蘭的視線，停留在這一頁文件上已經有半個小時了，腦海裡全是林修凱的身影，文件上的字一個也看不進去。
「總裁？」齊雅一進辦公室就看她在發呆，詫異不已。
榮雙蘭很快回過神，看向齊雅，支支吾吾地問道：「雅，如果是你，你會希望自己的兒子娶我這樣的女人當兒媳婦嗎？」
「小姐？」齊雅喊出私下才會喊的稱呼，「是林夫人說了什麼嗎？」
「沒有，我只是想問問。」榮雙蘭沒有朋友，身邊最新近的女人就是齊雅了，內斂的她從來沒跟齊雅聊過這麼「家常」的問題。
「小姐，別人怎麼看不重要，最重要是老公怎麼看。」齊雅也沒想到，感情淡薄的小姐會問這種問題。
「我就是不知道他怎麼想的。」她低聲自言自語，然後抬起頭對齊雅說道：「沒事了，你去忙吧，這些文件，你晚點再進來拿。」
「是。」齊雅不好再多嘴，只能退出辦公室。
一個小時後，內線突然有電話，榮雙蘭按下通話鍵。
「總裁，有位鄭思源先生求見。」電話裡傳來秘書的聲音，「他說是林總的朋友。」
「請他進來。」榮雙蘭不明白林修卡的朋友為何來找她。
門被打開，一名身穿休閒家居服的男子走了進來。
「您好，請坐。」榮雙蘭起身，請他到一旁的沙發上坐，「請問您是？」
「榮小姐，你好。」鄭思源故意這麼喊她，「我叫鄭思源，是修凱的好朋友，我來這裡是想親自告訴你，修喝醉了，請你去把他帶回家。」
「他怎麼了？」榮雙蘭秀眉微蹙，擔憂的表情都明顯在臉上。
鄭思源盯著她的臉，看不出她像裝的，既然榮雙蘭也這麼關心修，為什麼那傢伙又是喝得爛醉，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你知道修為什麼喝醉嗎？」鄭思源直截了當地說道：「修是自制力極強的人，從來不會讓自己喝醉，我跟他朋友這麼多年只見他喝醉過兩次，而這兩次都是因為你。」
「他。怎麼會？」榮雙蘭驚訝地看向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讓他變成這樣，你是唯一的一個。」鄭思源原本氣不過好友又變成那副鬼樣，想要來教訓她一頓，誰知演變成現在這樣，「因為你，他才變成這樣，為了你，他做了那麼多，為什麼你就不能對他好點呢？」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榮雙蘭更加糊塗，「他做了什麼？」
「從十年前起，他就一直在干蠢事，他為了能見到你，每年都抽出時間飛去德國，只為了能偷偷地在遠處望你一眼；為了不讓你隨便嫁人，他二話不說立即跑向去榮老自薦，只為了你以後的幸福；為了讓你安心離開榮和，他動用所有資源去找榮文瑞；為了你的大姐，他翻遍所有未婚男人的資料，只為了找到一個合適你大姐的人選。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可你卻讓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借酒消愁。「鄭思源越說越憤慨，」難道你就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不是的。」榮雙蘭搖搖頭，呢喃道：「不是這樣的，他在哪？我要見他。」
「你真的要見他？你對他不是又恢復到從前的態度了嗎？」鄭思源嘲諷道。
「他在哪？」榮雙蘭生平第一次對人大吼，失去理智一般。
鄭思源明顯一愣，然後說出了一個地址，榮雙蘭聽完後，便飛奔出辦公室，連外套都忘記穿了。
望著榮雙蘭焦慮離去的身影，鄭思源覺得自己來的這一趟值了，不枉費他的一番苦心，希望修那傢伙真的能苦盡甘來了！
榮雙蘭以從來沒有過的超快車速，趕到鄭思源所說的會所，在服務員的指引下來到了林修凱所在的包廂。
打開門，迎面就撲來一股濃郁的酒氣，林修凱早已醉倒在沙發上，嘴裡還在不停地嘟囔著。
她急忙走過去，對他輕輕搖了搖。
「修凱？你醒醒，我們回家。」
林修凱朦朧間，彷彿聽到榮雙蘭在溫柔地喚著他的名字，他努力睜開雙眼，只見一個模糊地臉孔映入眼簾。
「雙蘭，是你嗎？」林修凱醉糊塗了，伸手楸住她的衣擺，把她拉向自己，「雙蘭，我就知道是你，只有在夢裡才會見到你對我這麼溫柔。」
榮雙蘭被他緊緊抱在懷裡，整個人趴在他的胸膛上。
「修凱，你先放開我，好不好？」這樣的姿勢，實在不利他們的談話。
「不要。」林修凱毫不猶豫地拒絕，「我不要放開你，一放開你，你就會不見了，雙蘭，我好想你啊！為什麼你又變回原來冷冰冰的樣子了，我們不是好好的嗎？」
看著醉糊塗的林修凱，她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腦海裡又響起了鄭思源剛才告訴她的那些事，她忍不住期待。
「修凱，你為什麼要娶我？」榮雙蘭按住跳得飛快的心房，小聲地問道。
「我不要你嫁給別人！」林修凱雙眼迷離，手卻收得更緊，生怕有人來搶他的寶貝。
「為什麼？」她繼續問道。
「我愛你，因為我愛你。」林修凱大聲地告白，「愛你很久很久了。」
榮雙蘭呆呆地望著他，心房在這一剎那全都坍塌了。他愛她，他愛她。榮雙蘭的耳邊全是他剛才告白的那一句話。
「雙蘭，你不要走，不要離開我，不要。」林修凱咕噥著，然後抱著她睡了過去。
「我不會離開你，永遠不會。」榮雙蘭低頭在他唇上烙了一個痕跡，在他耳邊許下承諾，「我也愛你。」
榮雙蘭依偎在他的胸膛上，閉上雙眸，陪著她心愛的男人一同入眠，她的唇角掛著一抹甜美而滿足的笑容，沉沉地睡著了。
林修凱呻吟了一聲，想抬起手按壓一下疼痛不已的頭，誰知有一股重要壓住了手臂，抬不起來。他低頭一瞧，榮雙蘭的睡顏映入他的眼簾，他趕緊放輕動作，掃了一圈室內，確定自己還是在會所的包廂裡。
那她怎麼會在這？
「你醒了，頭還痛嗎？」在他沉思的那一會兒，榮雙蘭便也醒了，起身輕柔詢問道。
林修凱悄悄掐了一下自己，腿部傳來的痛感讓他知道此時並不是做夢，她怎麼在這？而且還對他露出那麼溫柔的笑容，神色都是赤裸裸的關心。
怎麼又在一覺之後變了呢？
「老婆？」林修凱小聲喊道：「你怎麼會在這？」
而且，她怎麼知道他在這的？
「你喝醉了，你的朋友告訴我的。」榮雙蘭並沒有把鄭思源來見她的事說出來，「我來的時候，你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抱著我不讓我走，所以我也在這睡著了。」
「是嗎？」林修凱想這些日子她的反常，臉不由得一沉，「既然我醒了，那你就回去吧。」
「你。不回去嗎？」看到他鐵青的臉色，她囁嚅地問道。
「你不是不想見到我嗎？」林修凱自暴自棄地說道：「我不回去，不正好合你的意？免得你還得想辦法來躲我。」
「不是的，我不是這個意思。」榮雙蘭見他真的生氣了，急忙解釋道：「我沒有不想見你，只是怕見到你。」
「為什麼怕見到我？」林修凱抓到重點了，「好好的，為什麼怕見我？」
「因為。因為我發現自己變了。」榮雙蘭支吾道：「那一天早上，我聽到你和婆婆的談話了，我不是她想要的兒媳婦。」
「這就是你最近反常的原因？」林修凱按住她的雙肩，讓她看向自己，「雙蘭，我媽的意見對我來說從來沒任何影響，你對我來說才是最重要的，你知道嗎？
「為什麼？」榮雙蘭一雙水眸凝視著他。
「因為我愛你，十年前就開始了。」林修凱豁出去了，再也不管會不會被拒絕或者是其他什麼的，一口氣說出來藏在心裡多年的愛。
榮雙蘭的鼻子一酸，淚水撲簌簌地往下掉，親耳聽到他的告白，原來是那麼幸福的一件事情。
「不要哭，你不想聽到這話嗎？」看到她的淚水，林修凱心都快碎了，以為她不願接受他，「我以後再也不說了。」
「嗚。不是的。」榮雙蘭哽咽著，急忙搖頭否認道：「我。只是很高興。」
林修凱兩眼一亮，「你真的高興？」
「嗯。」她用力地點頭，生怕他不信，「真的。」
「那你呢？」林修凱期待地問道：「你有一點點的喜歡我嗎？」
人都是貪心的，他以前可以暗戀她，遠遠地看著她就好；可是，當他已經擁有她的時候，他就想要更多，想要貪得她的愛。
「成為榮家人以後，我對愛情就已經沒有任何期待了，因為我知道，我以後將會跟一個對榮家有利益關係的人結婚。你知道嗎？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有一種即將陷入危險的感覺，你雖然溫和有禮，可你給我的感覺太強烈，我很害怕，
所以我當場就拒絕了你，只是，爺爺希望我嫁給你，這麼多年來，我都沒違背過他老人家的意思。「榮雙蘭淡然一笑，」其實我潛意識還是受你吸引的吧。「
林修凱隱約感到自己的血在沸騰，她話裡的意思讓他看到了希望。
「我剛才不是說自己變了嗎？」榮雙蘭認真地注視他的黑眸，「我變軟弱了，以前無論什麼事都是自己一個人解決，可現在，我發現自己在遇到事情時，第一個想到的卻是你。聽到你媽把你跟別的女人配成一對，我會感到氣憤，這一切的一切讓我感到無比陌生，所以我害怕見到你，我。」
幕地，林修凱緊緊抱住她，「夠了，不用說了。」
這個傻姑娘愛上他了，卻不知道，只能委屈自己，他好心疼，他怎麼那樣笨？竟看不出她的手足無措，還在這對她發脾氣，太不應該了。
「雙蘭，原諒我剛才的壞脾氣。」林修凱在她耳畔呢喃道「我不該對你說那些重話。」
「是我的不對。」他真的把她當成寶貝呵護，怎麼會有那麼傻的一個男人呢？
她根本不值得他這樣付出，既不漂亮，性格又糟透了。
「為什麼會喜歡我？比我好的女人多的是。」她埋在他懷裡問道：「我脾氣糟，又不漂亮。」
「在我眼裡，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最好的。」林修凱幸福極了，「十年前，我在德國見到你的時候就注定了，我還記得，那時的你也像現在冷冰冰的，眼裡有點小倔強，可是，當我看到你坐在後花園一個人吃著乳酪蛋糕，
還不時拿它去逗弄你腳邊的貓時，我就知道你其實很單純。那時候的你，眼睛裡全是閃亮的光芒，像純粹的鑽石那樣耀眼。「
「你。」榮雙蘭從他懷裡抬起頭，沒想到當年一個無意的舉動會被他看到。
「從那一刻，你的模樣就牢牢刻在我心裡，想抹都抹不掉了。」
「修凱，我愛你。」把臉埋進他厚實而溫暖的胸膛，榮雙蘭聲如細蚊。
林修凱聽到她的告白，唇角揚起一抹笑容，他的心幾乎要跳到喉嚨口。
愛情，原本是要畫成一個圓才真正地圓滿，也才是真正的愛情，他和她的愛情，在這一刻也是真正地圓滿了！
「雙蘭，我愛你，永遠！」在她耳邊許下承諾。
「謝謝你愛我，也謝謝你為我所做的一切。」榮雙蘭悄悄離開他的懷抱，「其實，是你朋友跑到公司來找我，他把你所做的一切事情都告訴我了。」
「該死的鄭思源，真是個大嘴巴！」
「可我卻很感謝他，如果不是他告訴我，我還不知道在私底下你竟然幫了我這麼多，為我付出了這麼多。」榮雙蘭心裡從沒有過的輕鬆，能這樣暢所欲言，把想說的話全都說出來。
「我只是不希望你太辛苦。」林修凱並不覺得這些有什麼，他是心甘情願的，而且還甘之如飴。
榮雙蘭小手捧住他的臉，慢慢地描繪他英俊的臉龐，深情地凝望著他，她也要把他的模樣，牢牢地印在心裡，永遠也不忘記。
「老婆，你這是在誘惑我嗎？」林修凱說道。
天啊，他老婆這副含情脈脈的樣子實在太有殺傷力了。
「老公，我有個消息要告訴你。」說完，她湊到他耳邊悄悄說道。
林修凱在聽完她的話後，整個人愣住了，傻了。
「你不喜歡嗎？」榮雙蘭調皮地朝他眨眼睛。
「噢，天啊！」他一把抱起她轉了好幾個圈，「我要當爸爸了，我要當爸爸了。」
「放我下來。」榮雙蘭嬌嗔道。
林修凱急忙放下她，讓她坐好，仔細檢查她。
「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我們去醫院，我。」
「好了，我很好，一切都很好。」榮雙蘭趕緊安撫他這個准爸爸。
「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說到這，林修凱就有點生氣了，要不是今天他們把話給講開了，那她是不是要瞞著他？
「對不起，我也是前天覺得不對勁才去醫院檢查的。」榮雙蘭這回把實情對他坦白，「其實那個藥，我剛開始一直吃，可是，到後面你對我影響越來越大，我的心也跟著混亂了，掙扎不已。婆婆發現藥瓶的時候，我已經停了半個月沒有吃過了。」
「你。為什麼不說？」這個笨蛋，竟然吞下這麼大的委屈，自己當時還那樣指責她，真是該死！
「這件事，我原本就有錯。」
「老婆，對不起，我愛你。」林修凱俯下頭在她唇上深深地印上一吻。
從此以後，他再也不會讓她受到任何委屈了，他發誓！
「雙蘭，我帶你回去吧。」林修凱意味深長地說：「回你以前的家，去見養你的爸媽，好嗎？」
榮雙蘭告訴自己說不可以掉眼淚，可淚水卻不受控制就這樣落了下來，她點點頭，抱住他，無法言語，只流著淚。
她終於可以回家了，她可以告訴媽媽說，她找到那個相守一生的人了，她也可以跟妹妹說，她真的遇到奇蹟了。 |
匿名
發表於 2014-5-22 00:21:0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