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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岳盈]換個人來愛【二八佳人之一】[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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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6-26 00:33:56
  第九章

  「你要結婚?」春天尖叫一聲,差點將話筒摔下。接下來那段語無倫次的話,她講得口齒不清,穎嘉聽得糊里糊塗。

  隔天,她趕回台中,迫不及待跑到黃家找好友。

  兩名自小學時便結為莫逆的女人,窩在穎嘉的單房吱喳不停。她可有一肚子的話要審穎嘉。

  穎嘉臉上始終有著淺淺笑意,眼角眉梢透露出待嫁女兒對未來婚姻生活的憧憬。她親手泡了壺玫瑰茶,備上蜂蜜,和春天分別坐在和室桌的兩端品著香茗。

  在她家,很少看到瓶瓶罐罐的飲料,倒是多了藥草茶之類的。

  「這麼說是真的嘍?決定得這麼倉促?」春天像探照燈似的眼光直往穎嘉照來,瞪得大大的眼睛裡分開寫著兩個問號。

  「有倉促嗎?」她垂下眼睫,遮住眼中的嬌澀,臉上的紅暈逃不過春天的審視。

  「我跟盼男說你要結婚的事,連她都無法置信哩。為什麼這麼急?該不會是」她瞄向她可疑的腹部。

  「春天,你胡思亂想什麼?」她氣急敗壞地瞪視好友,忙著縮小腹。「我跟進勳才交往一個多月,那種事怎麼可能?」

  「你也知道你們才交往一個多月,就這樣決定結婚不會太過躁急嗎?畢竟你瞭解他多少?」

  實在怪不得春天會有疑問,穎嘉向來是那種按部就班、凡事有計劃的人,卻讓婚姻大事會促成行,訂婚、結婚都趕在同一日,全排在男方來提親後一個月,讓人不得不起疑。

  「該瞭解的全瞭解了。」她啜了一口玫瑰茶,抬眼看向好友,眼裡滿是狐疑。「春天,你不是認為進勳是很好的對象嗎?為什麼現在卻不贊成?」

  「我不是不贊成,是覺得太快了!」

  「小說裡還不是常有一見鍾情,閃電結婚的故事。」

  「那是小說啊。現實人生還是要瞭解多一點」她像個婚姻專家,苦口婆心地勸著。

  「安啦,我跟進勳互相瞭解了。」她溫言安撫好友的憂慮。「像那個非常男女裡,不也有好幾對來實在認識不到一個月就決定廝守終生嗎?這件事,我絕對經過深思熟慮。」

  「你就這麼想嫁他?」春天直勾勾地瞅著她不放。

  穎嘉臊紅臉,避開她追根究柢的眼光。「其實我沒那麼急,是進勳呃,他家裡希望能早點把我娶進門。因為他是長子,三個弟妹都結婚了,就只剩他」

  「都單身三十幾年,再等幾個月又何妨?」春天仍感納悶。

  「這該怎麼說嘛。」若是有地洞可以鑽進去,穎嘉會毫不猶豫地把頭埋進去。「反正他就是想結婚。」

  看她臉紅得像猴子屁股,該不會有不可告人的隱情吧?春天的想像力很快天馬行空了起來。

  「那傢伙不會是滿腦子黃色廢料,只想著那檔事吧?」她賊兮兮地擠眉弄眼。

  「春天!」穎嘉受辱地瞪大眼。她怎麼可以那樣說進勳?就算是真的,也不可以啊!

  「呵,這時候就護起他來,還真的是見色忘友。」她悻悻然地嘟起唇。

  「哪有嘛,是你自己愛亂想。」穎嘉心虛地垂下眼睫,不承認。

  「是嗎?」她哼了聲,趴在桌面上研究她的表情。「說老實話,你們進行到什麼地步了?二壘?三壘?」

  「你胡說什麼!」

  春天的口無遮攔令穎嘉好氣又好笑,她明明就是個再保守不過的人了,偏偏那張嘴大膽得教人受不了。

  「我胡說?你倒說說我哪裡胡說了?」她仍不肯放過她,爬到穎嘉面前扳住她的肩,眼中充滿好奇。

  「你曉不曉得好奇殺死貓?」她沒好氣地哼道。

  「我又不是貓。」她皮皮地笑著,挽著她的手臂撒嬌。「說嘛,穎嘉。好不容易你談了場驚天動地的戀愛,說出來給人家聽,說不定下次寫小說時可以用上」

  「得了!」穎嘉嗤之以鼻。「我那算是什麼驚天動地?再平凡不過的戀愛了。你這小腦袋瓜不要想歪。」

  「是嗎?」她眼中閃著促狹光芒。「我記得你在電話上說伯母對這件婚事本來不贊同,她沒有驚天動地大鬧一場嗎?」

  「噓!天天,你討打啊!給我媽聽見就糟了。」她趕緊警戒地左顧右盼。

  「幹嘛?你媽又不會貼在門板上聽。好啦,快點把你的平凡戀愛說給我聽,人家快好奇死了!」

  穎嘉被她煩得無可奈何,只好簡要述之,可是春天明明是個作家,卻發揮記者般的精神,對每個細節挖根刨底地問個不休,像是他們第一次接吻啦,有沒有肢體上的觸摸,進行到幾壘

  「我我跟你說就只有接吻嘛!」她快被她逼瘋了。

  「就這樣?」她喪氣地將手掌掩在額上歎氣。「沒有任何讓人血脈噴張的場景?這教我怎麼跟我的讀者交代?」

  「這關你的讀者什麼事?」穎嘉一頭霧水。

  「如果我要把你的戀愛故事公諸於世,當然有關係羅!他們一定會覺得這故事平淡無味,居然連個sexy的場景都沒有。」彷彿已聽得見讀者沮喪的歎息聲,春天悲慘得真想掬一把淚。

  「春天!」穎嘉哭笑不得。這傢伙居然說這種話,不可原諒。

  她猛然將她推倒在榻榻米上,以手指搔她胳肢窩,搔得春天邊笑邊求饒,她卻硬著心腸,齜牙咧嘴地道:「不如加上這段吧。準新娘被名作家春天取笑,惱羞成怒地謀殺她。你看怎樣?」

  「不哈哈要啦!太血腥暴力嗚,求求你哇哈我受不了」

  「看你還敢不敢亂說話!」穎嘉拍拍手,得意地放開她。

  可憐的春天含著兩泡眼淚,敢怒不敢言。

  她不過是為讀者的福利說句話,竟然遭到暴力威脅!唉,難道這就是仗義執言的勇士的下場?

  「哼,我倒想看看你將來的戀愛有多精采!若沒有什麼sexy的話,你看著辦好了!」穎嘉仍在那裡得理不饒人,搖頭晃腦地警告她。

  「我我又不寫自己的故事。」她嘟嘴辯解。

  「那也別把我的寫進去,反正你覺得很平凡嘛!」

  「哎呀,平凡就是美嘛!」這會兒她倒端起諂媚的臉孔挨向她,「其實謝進勳那段台灣國語就夠讓我發揮了。然後再把故事加強一百倍,我想就可以了。」「喂!可不准破壞我的形象,sexy部分就免了。」有的故事還不是平淡得像白開水,她可不准春天加油添醋,把她的戀愛寫得像色情小說。

  「你才喂呢!」春天備受冒犯地怒視她。「本姑娘什麼時候破壞過故事裡的男女主角形象?哪個不是被我寫得神聖不可侵犯?還有讀者告訴我,我的文字華麗得像作文範本。安啦,不及格的愛情我寫來都可以超過一百分,保證可以做為傳家之寶留給你們的子子孫孫,我」

  她正說得得意時,卻被穎嘉乾嘔的聲音硬生生截斷,氣得她火冒三丈。

  「穎嘉,你好壞,有了老公就不要人家了。」她委屈地蒙起臉,肩膀還一聳一聳的。

  真的把她逗哭了嗎?

  穎嘉慌張地樓住她,低聲下氣地哄道:「對不起啦,我只是開玩笑的。誰不知春天作家的文筆就像史特勞斯的圓舞曲一樣華麗」見她肩膀還在抖,接著又道:「貝多芬的交響曲一般震撼人心」

  還不滿意啊?穎嘉繼續搜索枯腸。

  「原子彈的爆發威力?彗星撞地球的毀滅力量?酷斯拉的」

  越說越不像話了!

  再說下去,是不是連異形和侏羅紀公園都要跑出來?

  敢情她把她當成某種破壞力極強的

  「你壞死了!」春天驀地將手移開,紅紅的眼眶滿懷幽怨。「你乾脆說我是腸病毒、登革熱、伊波拉病毒、愛滋病」

  「呸呸呸,你當然不是!」穎嘉親愛地揉著她的肩。「真的哭啦?開玩笑的,幹嘛認真?」

  「你當然不在意啦,你有了親親好老公,就不把我放在心上了嘛。人家人家就要失去你了!嗚」

  這會兒哭得更傷心了,穎嘉傻了眼,手足無措。春天從來沒有這麼情緒化過。

  「傻瓜,我們還是好朋友嘛,你怎會失去我?」

  「可是可是你有了老公,以後就沒空理我」她抽噎著。

  「胡說。」她搖著她,輕聲哄慰。「結婚後,我還是我啊,咱們還是可以像以前那樣嘛。你就當多了個姊夫來疼你。乖,別哭了,都這麼大的人還哭得像個小娃娃」

  「都是你害的!」這會兒她將責任全推到她身上,語氣極其刁蠻。「那話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如果為了他不理睬我,我可是會把他抓來打三十大板喲。」

  「好好好」穎嘉連忙順著她的話說。她知道春天其實是捨不得她出嫁。結完婚後,她自是不像單身時那樣自由,不過她可以打電話,也可以寫信,春天不必要擔心兩人間的友誼受到影響。

  春天接過穎嘉遞來的面紙擦乾眼淚,黑白分明的眼眸被淚水洗得更加清澈。她不好意思地扯唇微笑。「我是不是很孩子氣?」

  穎嘉吞回到嘴邊的笑聲,笑意卻無法掩飾地自眼角飛濺而出。「還好啦。」

  春天扁了扁嘴,又吸了吸鼻於,終於恢復正常。

  「唉,你真的要出嫁了。我去跟我老爸討一份大禮給你。」

  「不用了」

  「當然要。」她堅持道。「老爸常說你就像他女兒一樣,現在女兒要出嫁了,老爸當然要準備一份大禮。不過我就慘了,這會兒又要給他念,說你都要結婚了,我還在遊戲人間。八成會弄幾場相親宴押著我去參加。」

  「春天」聽她這麼說,穎嘉眼鼻間都冒出酸澀的熱氣來。

  結婚等於是跨向人生的另一個階段,不再是被父母呵寵在手心裡的女兒,有許多事都必須自己面對。

  「要幸福哦。」春天看進她眼裡交代。「你是我們之中最早結婚的,如果你不幸福,我跟盼男都不敢嫁了。」

  「我會的。」她緊緊和好友相擁,從春天溫熱的心窩裡湧向她的祝福,讓她更有勇氣面對未來的婚姻生活。

  進勳深情真摯的眼眸在腦海裡出現,胸臆間瀰漫著陣陣溫暖,擁有春天這樣的朋友,還有進勳如此溫柔的老公,她還會不幸福嗎?

  好期待婚禮喔,心情卻有些緊張,那場讓她由小姐成為少婦的典禮,會是什麼樣的景象?

  穎嘉憧憬著。

  一場混亂!

  穎嘉沒預料到她的婚禮只能用一場混亂來形容。

  早上舉行訂婚典禮,春天和盼男五點多就到黃家集合,該打點的都打點了。春天手拿一台最新型的彩色液晶攝錄放影機,到處拍來拍去,一點細節都不肯遺漏。

  可別以為她好心地想幫穎嘉留下美好回憶,事實上是要拿來做為將來寫作的參考資料。

  只看她像個過動兒般在黃家跑來跑去,一會兒纏住黃母問為什麼要煮湯圓,一會兒又跑到黃老奶奶那裡詢問一些訂婚禮俗細節,像個陀螺般轉動不停。

  穎嘉光看她來來去去的身影,就替她累。還是盼男好,陪在她身邊笑咪咪地喝著玫瑰茶,還帶了一本小說要給她打發時間,只是她太緊張看不下去。

  訂婚最重要的儀式就是戴戒指,在女方端出甜茶和湯圓款待新郎及男方親友不久,媒人婆開始念一長串吉祥話,莊嚴肅穆的儀式於是展開。

  新郎體格頎長,英俊穩重;新娘則是嬌小可人,清靈娉婷。儘管兩人身材有如天龍地虎,但在一干親友的眼中,直如百年難得一見的金童玉女、神仙眷屬。

  中午是由女方宴請男方的訂婚宴,吃完飯順道要將新娘娶走。原本井井有條的準備工作,這時候全亂了手腳。所謂的「吃緊弄破碗」這句俚語,在這裡應驗無疑。時間緊迫便造成錯誤百出,迎親的隊伍都離開了,鞭炮卻忘了放,更嚴重的是該綁在新郎、新娘的禮車上的甘蔗,還放在黃家一角涼快,黃母連忙叫穎嘉的二弟拿了甘蔗騎摩托車飆到迎親隊伍最前方,成了開路先鋒。

  路上也沒放鞭炮,全數留到抵達目的地後一起放光,辟哩叭啦的聲勢簡直是驚天動地,嚇得街頭巷尾的鄰居都跑出來看,以為發生槍戰了。

  休息片刻,稍微喘了幾口氣,還要應付男方熱情的親友跑來參觀,穎嘉頓時成了動物園裡的寵物,還得陪笑臉,應酬這些長輩。

  接著到飯店請客,只見新娘笑得臉都要僵了,嘗幾口食物又要去換衣服,然後敬酒。一場婚禮下來,穎嘉累得人仰馬翻。

  她發誓絕不可能再結第二次婚,一次就夠她受了!

  春天和盼男倒好,跟著她和一整天,有食物她們先吃,訂婚宴和結婚宴兩人全包了,只顧著不亦樂乎地吃個沒完,也不來問一下她累不累、餓不餓。

  送走客人,穎嘉的雙腿抖得全然無力,現在她全身酸軟得只想躺上床睡到天明,可是等待她的,還有新婚夜啊!

  她不禁發出一聲哀號,誰來同情她?

  能不能像有些作者的作品,直接跳到隔一天早晨,省略掉床上的事?

  經過混亂繁忙的婚禮,如果還有力氣應付新婚夜晚,那個女人一定是超人。

  穎嘉發現她連脫衣服洗澡的力氣都沒有。她不但全身酸痛,兩鬢的太陽穴也隱隱作疼,而她剛出爐的老公卻像是精力過盛的種馬,熾熱的眼光含情向她射來。

  要命!

  可不可以拒絕?她真的沒體力做那種事。

  「穎嘉」新房裡只剩下這對新婚夫妻,進勳脫掉西裝外套,體貼地揉捏她兩肩緊張的肌肉。

  「我好累。」靠在他懷裡,上眼皮好像跟下眼瞼黏住了,再也睜不開。

  「要不要洗個熱水澡?」

  「嗯。」

  「我去放水。」進勳興匆匆地跑開。

  穎嘉聽見浴室嘩啦啦的流水聲,勉強撐開眼皮,取出一套換洗衣物。

  「穎嘉,水放好了。」

  她詫異地瞄他一眼。是不是她聽錯了?她好像覺得他的語氣有點過度興奮?

  不管啦,她累慘了,沒心思再做分析。

  「謝謝。」她打了個呵欠,進入浴室後,砰的一聲關上門,賞正打算隨後進來洗鴛鴦浴的老公一頓閉門羹。

  溫暖的水流紓緩了一些疲累因子,她換上春天送她的睡衣,發現衣服不但透明了點,同時還低胸開高叉。她暗暗呻吟,她現在最不需要的就是誘惑進勳,否則可能無法活著度過她的新婚夜。

  又不能不穿,光著身子出去只會讓情況更糟,只好雙手遮在胸前,硬著頭皮走出浴室。

  「該你了。」她低著頭經過進勳身邊,假裝沒注意到他投在她身上的熾熱凝視,那就像兩道火焰般燒灼著她。

  直到浴室的門關上,穎嘉才鬆了口氣,七手八腳地上床,把涼被拉到頭頂蓋上,希望能藉由睡眠躲過她的新婚夜。

  依據許久之前看過的羅曼史,男主角通常會體諒女主角,讓她一覺到天明。穎嘉懷著樂觀的想法,合起沉澀的眼皮,恍惚睡去

  進勳圍著浴巾走進房間,室裡燈光昏暗,只留著床邊一盞小燈。沒有想像中嬌嬈的新婚妻子半躺在床上誘惑的畫面。

  他困擾地瞇起眼,半裸的上身精瘦、沒有贅肉,他邁步來到床邊,發現穎嘉好夢正酊。

  她居然睡著了?

  他不知道該哭還是笑,先前計劃半天的新婚夜晚這下子全泡湯了。不甘心啊!

  他丟開浴巾,側躺在妻子身邊觀察,她恬靜的睡顏就像每次打坐時那樣放鬆。他伸手撥開她額前的劉海,俯身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印下一吻。

  「穎嘉」醇厚溫柔的嗓音低低呼喚著,她卻連動一下睫毛都沒有。本想放棄算了,然而唇下溫暖柔嫩的觸覺教他一再流連,忍不住沿著她美好的輪廓撒下細吻。

  「穎嘉」他繞到她耳後,灼熱的呼吸騷擾著她想要沉睡的神智。她不安地背轉過身,讓進勳更方便進攻她柔軟的耳垂,濕熱的吻沿著她的頸子一路下滑,火燙的手掌推著她寬大的領口,露出更多的雪肌玉膚。他摩挲著她圓潤的肩頭,輕輕咬嚙。

  帶著熱浪的陣陣搔癢從皮膚處傳來,她想躲開這樣的感覺,身體卻像被火鉗似的東西夾住,無法動彈。在她頸後背部肆虐的濕熱唇瓣,和大膽移向她胸口的巨掌,把她的瞌睡蟲全趕跑了。

  側臥的身軀被人翻到正面,她不情願地睜開沉重的眼皮,進勳燒著烈火的黝亮眼光朝她罩來,灼熱的氣息噴得她滿頭滿臉,她覺得眼皮變得更沉澀。

  半啟的櫻唇被重重吻住,男性的舌頭夾帶著慾望的能量入侵她天鵝絨般溫潤的口腔,帶來一波又一波威猛強烈的刺麻電流。

  穎嘉從未經歷如此充滿性慾的吻,不禁害怕起來。以往進勳的吻帶著濃烈的柔情,不似今夜的狂猛霸道,她畏懼地推著他的裸胸,手掌碰觸到他堅實、溫熱的男性肌膚,另一道刺麻電流自掌心傳來,力道漸失,不自禁地逸出嬌吟。

  動人的吟哦更加刺激進勳的情慾,他放開喘息的紅唇,深黝黝的眼光裡滿佈著欲情,熾熱的指尖沿著她的頸子滑下她睡衣的蝴蝶結,靈巧地撥開,露出令人血脈噴張的兩隻渾圓。

  巨掌繞到她頸後抬高她的上半身,慾望沸騰的眼睛像狩獵者欺陵獵物般吞噬她屬於女性的動人曲線,利落地剝除那件遮掩不了她的美麗的透明睡衣,男性的身軀隨即覆上。

  他捉住她的乳房,性感的豐唇張開含住為他硬挺的乳頭,像嬰兒吸吮母奶般重重地咬住舔吮,隨著越發緊密的愛撫節奏,穎嘉的心跳得也越快,在這樣猛烈的情慾刺激下,神智昏昏沉沉了起來,肉體沉重刺痛。

  每一尺、每一寸,都在他唇齒咬嚙、巨掌摩擦下,肌膚越發地敏感、刺癢,穎嘉只能無助地握住被單,不曉得該如何面對這樣陌生的感官刺激。

  最後一道防線,在他熱切的探索下被剝除。彷彿感覺到雙腿被他分開,大腿內側絲滑般的肌膚遭受他唇手熾熱的攻擊,痙攣的怪異感覺閃電般打向她,引發她電擊般的顫抖,莫名的興奮竄遍全身,小腹處的緊張繃得像把被拉滿的弓,只待箭離弦發射。

  她劇烈喘息,發出一聲似哭泣的嗚咽聲,對流竄在體內的緊繃感到難堪而不知所措。目眩神迷間,一股灼熱的堅挺抵在兩腿間,粗大的手掌將她粉嫩的玉腿推得更開,抬高她的腰,熾熱地挺進她狹窄緊實的通道

  彷彿被人撕扯成兩半,貫穿的疼痛教穎嘉哭喊出聲,她推他、打他,要他離開,但深陷慾望的進勳正在爆發中,根本停不下來。

  好不容易終於結束,穎嘉也哭累了,沉澀的眼皮再也無法張開,意識模糊間,彷彿聽見丈夫低沉好聽的聲音在耳畔溫柔安撫,受傷的感覺稍稍平復,投入他令人感到安全的懷抱。

  醒來時,穎嘉發現床上只剩她一人。

  酸疼的筋骨提醒她昨晚的新婚之夜。

  穎嘉蹙緊眉,納悶小說裡寫的熱情美好的做愛感覺,她為什麼沒經歷到?

  不是說昨晚有多糟,一開始還可以,直到進勳佔有她,那種痛實在教人受不了,過程中,她毫無歡愉的感覺,真想找春天問個明白,質問她那些寫小說的是不是把那件事過度誇張了。

  勉強起身,床頭櫃上的鬧鐘指向十點,沒想到她會睡這麼晚。

  再度蹙眉,推開被子時發覺她全身赤裸,粉頰倏地發燙,急忙披上被棄在一邊的睡衣,走進浴室梳洗。

  面對鏡中蒼白似鬼、有著黑眼圈的女人,她嫌惡地扮了個鬼臉。小說裡不是常說女主角做過愛後是容光煥發的嗎?怎麼她會變成這副鬼德行?

  朝鏡裡的女人齜牙咧嘴一番,不期然發現沿著頸部向身體佈滿的深深淺淺印子。

  心跳亂了一拍,八成是進勳留下的「作案」證據。她仔細檢查身上的其餘痕跡,直到腿間。

  咦?該在那裡出現的乾涸血漬怎麼不見了?

  依稀記起昨夜睡夢中進勳好像曾離開她,回來時帶了條溫熱的毛巾替她擦拭兩腿之間的

  乍然閃過腦中的片段記憶轟的一聲在腦部爆炸,血液頓時往腦門上衝。儘管兩人曾那樣親密,但想到他拿毛巾溫柔地擦拭她那個地方,仍感到些許難堪,不曉得該如何面對他。

  不管了,筋肉的酸疼提醒她暫時將那件事拋諸腦後,好好重整散掉的骨頭才是正事。沉重地歎了口氣,拉起浴簾沖澡,任水流按摩她累慘的身軀。

  盥洗過後,神清氣爽了不少。換上一件洋裝,替自己撲點蜜粉,掩飾眼臉下方的黑眼圈,這才有臉走出新房。

  樓上的起居間沒半個人。穎嘉記起進勳今天還要上班。因為先前請假到大陸研習針灸,加上近日來公務特別繁忙,除了昨天請到一天假結婚外,其餘的婚假得挪到下星期才能休。

  這番領悟讓她鬆了口氣。還沒準備好面對他,尤其是在昨夜那場大災難後。

  走下樓,迎上公婆和煦的笑容,她不好意思地恭敬道:「爸、媽,早。對不起,我睡晚了。」

  「沒關係。你昨天累壞了嘛。」

  不是穎嘉多心,總覺得婆婆這句話有些曖昧,臉上泛起淡淡紅暈,羞澀地低下頭。

  中午,她幫婆婆下面,家裡只有公婆和她,一頓飯吃得簡單卻和樂融融。

  在看午間電視節目時,電話鈴聲響起,穎嘉主動接起,聽筒傳來春天獨特清脆的嗓音,帶了點曖昧的取笑。

  「新娘子,春睡日遲遲哦。我九點多打來時,你還在睡。」

  穎嘉光聽她夾帶笑意的聲音,便能想像她笑得有多賊,暗暗咬牙切齒,臉上卻是甜蜜蜜的。沒辦法,公婆在看嘛,自然得裝出溫柔賢淑的一面。

  「天天,是你啊。」聽她的聲音多甜啊,大概猜不到她眼中的刀光劍影吧。

  「聽起來有點口蜜腹劍哦。」春天懶懶地回答,身為她的死忠兼換帖,哪裡不曉得她的脾氣。

  「我口蜜腹劍?」她悶哼一聲。

  聽,沒兩句就露出破綻來了吧。春天在心裡嘀咕。

  「是慾求不滿,還是便秘?脾氣很大哦!」

  「春天!」她懊惱地低叫出聲。

  「不逗你了。我和盼男傍晚就回台北,跟你說一聲。」

  「那你們還不趕快滾過來!」她壓低聲音柔柔地道。

  「咦?不會打擾到你們甜蜜的新婚生活嗎?」

  「進勳去上班了。你們到底來不來?」

  「聽起來好像有一肚子火,我得跟盼男商量看看,該不該冒死跑去當救火隊員」

  「春天!」

  「好啦,我快受不了你溫柔似水的叫春聲音,寧願你劈雷似地凶我」

  「你再說」

  「好啦,好啦,再刺激你,吾人性命堪憂了。喂,要準備茶點招待哦。」

  「你好唆!」

  「不唆了,待會兒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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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匿名  發表於 2014-6-26 00:34:39
  第十章

  盼男和春天到時,將近兩點,穎嘉的公婆去午睡了。她招待兩位好友到樓上的起居室喝著香郁的玫瑰茶,還有精緻的小餅乾、蝦味仙和魷魚絲等零嘴,餵飽她們肚裡的饞蟲。

  「快點說吧,咱兩人已掏乾淨耳垢,恭聆你的牢騷。」春天縮著腳窩在沙發一角,好奇的眼光裡有抹邪惡的曖昧。

  「我有什麼牢騷?」儘管肚子裡有滿腹的疑問,穎嘉仍然沉住氣。

  「咦?這麼說昨晚很性福嘍?那更要說來聽聽,滿足我們這兩顆小姑獨處的寂寞芳心!」

  「啐,誰跟你一樣!」盼男趕緊撇清,免得被春天的邪惡給污染了。

  「喲你倒清高了!早上不曉得誰捧著蘭京的新作翻來覆去就看那段!」

  「那本書可是你買的,自己還不是看了好幾遍。」

  「我我是基於學術研究,哪像你那樣!」她無辜地眨著眼。

  「我怎樣?我也是研究啊。」盼男同樣不甘示弱。

  「可是」

  「別吵了!」穎嘉大發雌威,制止兩名身體發育成熟、心智卻沒發展到同等成熟度的好友爭吵。開玩笑,等她們爭論出誰比較變態,搞不好都要到半夜了!她哪有那種美國時間可以供她們揮霍!

  「穎嘉」春天扁了扁小嘴,爬向她撒嬌。「別生氣嘛。」她刻意嗲聲討好,眼光轉向盼男狠狠瞪了一眼。「都是你!人家要聽穎嘉說新婚夜的事,你卻扯出有的沒有的!」

  盼男翻了翻白眼。是誰扯出的話題啊?

  「別欺負盼男。」穎嘉主持公道,撥開春天探向她頸間的毛手,萬一給她發現頸肩處的痕跡,準會遭到她恥笑。她不慌不亂地端起紅玫瑰圖案的上好骨瓷咖啡杯,啜飲著濃郁的玫瑰茶,好掩飾心裡的驚慌。

  「春天」她潤了潤乾澀的喉嚨,從半垂的睫羽透出的眸光裡有著一抹難言的彆扭。「呃那個呃書裡寫的呃,那種情節真的有那樣火辣嗎?」

  「哪種情節?」春天聽得一頭霧水。

  「就是那種嘛!」她惱怒地瞪她,明曉得她指的是什麼,還裝蒜!

  「那種?」春天是真的沒聽懂,直到從穎嘉燒得透紅的頰面窺出一點端倪,才恍然大悟。「你是說那種啊!」

  「對啦!」她沒好氣地道。

  「那個」她摸著下巴思考,最後攤攤手。「其實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穎嘉拔高聲音,無法置信。

  「噓!」春天趕緊制止她的歇斯底里。「拜託,這有什麼好不相信的,我又沒有經驗。」

  「可是」她口齒不清地指責。「你寫了那些火辣情節,令人血脈噴張、熱血沸騰,好像是」

  「謝謝你的稱讚。」她朝她擠眉弄眼,一副很得意的樣子。「我寫的還可以啦!」

  「那你到底是怎麼寫出來的?」穎嘉不禁感到狐疑。「我是說,我知道你沒有不過,是不是有人告訴你,所以」

  「哎,其實那些不過是從外國羅曼史,及一些前輩作家的作品,還有一般的限制級電影裡變化而來,當然,還有咱們這些搖筆桿的作者超凡人勝的想像力,加上唯美的文筆。我想多數作者都像我一樣對那檔事沒什麼經驗。提到這件事我就要問你,昨夜到底過得怎樣?」

  她曖昧的語調令穎嘉不自然起來,未從頰上退去的紅暈,燒得更加旺盛。

  「呃,那個啊」還真是難以啟齒,但她真的很想知道春天的看法。「如果我除了痛外,沒什麼特別感覺,算不算不正常?」

  「咦,性冷感嗎?」安靜了半天的盼男冷不防冒出這句,在穎嘉驚懼地抽口氣時。春天已先狠狠瞪過去。

  「說不定是她老公技術太差,跟性冷感有什麼關係?」她轉向穎嘉,溫柔地安慰她。「是不是他太粗魯了?女人的第一次多半會疼的,不就是那層小小的薄膜在作祟嗎?說不定是你的太厚了,你懂醫理,該比我清楚才是。」

  「我我也不知道」穎嘉心慌意亂。

  「其實小說寫的是誇張了點,而且故事裡的男主角多是身經百戰的調情聖手,謝進勳那個老實頭自然無法比。但那種事專家說,只要兩人相愛,是可以諧調的嘛。你叫他不要太躁急,還是慢慢來的好。」

  說得好像她是專家似的,穎嘉不可思議地瞪著好友。果然不愧是作家,說這種事都可以面不改色,頭頭是道。

  「春天,你說真的還是假的?」盼男狐疑。

  「這些可都是書本報章雜紙上寫的,那些專家的話應該有幾分可信度吧。」她懶懶回答過盼男的話後,再度一本正經地轉向穎嘉。「每個人對性的接受度都不同,沒必要拿來跟小說或是電影比,只要你們兩人覺得和諧就好。你應該不排斥跟他有親密關係才是,不然幹嘛嫁給他?」

  最後這段話如醍醐灌頂般流過穎嘉不安的心,平撫了她所有的浮躁情緒。

  「天天,沒有你我該怎麼辦?」她感性地握住好友的手。

  春天從她黑白分明的眼瞳裡,感受到某種溫暖而真實的感情,想到兩人以後相聚的時光將不若往昔般頻繁,心裡不免有些感傷。

  她吸了吸鼻子,不想將心裡的多愁善感傳染給新婚的好友,語調輕快地道:「看在你這麼崇拜我的份上,就不跟你收顧問費了。」

  「天天」穎嘉搖頭,拿她的頑皮沒轍。

  「其實我真正想說的是,」她蹙蹙眉,看進好友眼裡,神情複雜。「可別有了老公,就忘了朋友。」

  「我是這種人嗎?」她賞她一個白眼。

  「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要是見色忘友,我可不饒你。」她一副凶婆娘嘴娘,令穎嘉好氣又好笑。

  「天天,你不要杞人憂天好不好?」盼男卡啦卡啦地吃著蝦味仙。「我只聽過婚姻是戀愛的墳墓,沒聽過婚姻是友情的墳墓。」

  「可是有些女人結婚後就忙著經營家庭,朋友都疏遠了。」

  「多了一份羈絆,自然不像婚前那樣自由,但只要有心維繫友誼,方法很多。像打電話就是最方便的。」

  「穎嘉,你可別懶到連電話都不打了。」春天捉住好友,慎重叮嚀。

  「就算穎嘉懶,我們也可以勤勞點啊。」盼男笑咪咪道。

  「我倒是怕我打過去時,你們都不在。」穎嘉摸了摸下巴沉思後說。

  「怎麼可能?」盼男和春天異口同聲地喊道。

  想想看嘛,春天幾乎是整天在家,盼男除了上班的時間外,多半待在公寓,怎麼會有穎嘉找不到她們的時候?

  「我有種預感哦,」穎嘉神秘兮兮地看著兩人。「熱情的仲夏最容易讓人陷入情網了。」

  「別開玩笑了!」盼男和春天雞皮疙瘩直起。兩人可都是連男朋友都沒有,怎麼可能突然談起戀愛!

  希望不要真給穎嘉說中了!

  屋外氣溫高燒,坐在冷氣房的春天和盼男腳底湧起寒意,頓時覺得冷氣強了點。

  婚姻生活的第一天,穎嘉的感覺不算糟。

  送走好友後,她幫著婆婆洗菜洗米。她對廚藝並不擅長,樂得當婆婆的副手。

  進勳準時下班回來,探頭進廚房,當兩人的目光接觸,從進勳眼裡湧出的溫暖情愫,讓穎嘉心裡一陣甜蜜。她朝他綻出笑容。

  「回來了啊。」

  「嗯。」他走到她身邊,低頭俯視她。

  抽油煙機發出轟隆隆的聲音,謝母在炒菜的空檔偷覷了兒子一眼,對小夫妻的眉目傳情會心笑了起來。

  「穎嘉,你先去把碗筷擺一擺。」

  「好。」她率先走出廚房。

  進勳跟在她身邊,雙手搓了又搓,欲言又止。

  她看他一眼。「穎嘉」

  「嗯?」

  他伸手攬住她的肩,俯身在她唇上啄了一記,熾熱的眼光抱歉又心疼地停佇在她臉上。「還疼嗎?」

  知道他指的是那件事,穎嘉紅了臉,不曉得該怎麼回答,幸好婆婆端菜出來,她鬆了口氣,避開尷尬的問題。

  晚飯過後,進勳陪她在廚房洗碗,一雙眼老是盯在她臉上探詢。

  她沒奈何,只好回答:「等一下再說嘛。」

  進勳沒再追問,不等於穎嘉可以鬆口氣,等兩人獨處時,他一定會重拾這個話題。

  待在客廳陪伴公婆看電視時,穎嘉心裡一直在想侍會兒要如何面對進勳。

  她想告訴他,她對那檔事還不習慣,昨夜的疼痛餘悸猶存,使得她有些畏懼。但她同時也明白,逃避不是最好的方式,越害怕便越要重新嘗試,否則將成為她和進勳婚姻上的問題。

  苦惱中,進勳洗好澡下樓,篤信早睡早起身體好的公婆在這時候進房安歇,客廳裡只剩兩夫妻。

  進勳坐到她身邊,伸長手臂摟住她。

  「穎嘉,別看沒營養的電視節目了,我們回房間好嗎?」他灼熱的呼息吐在她耳朵上,令她雞皮疙瘩直起。

  「如果你不喜歡這台,我們可以換台嘛。HBO好嗎?」她還沒做好心理準備,能拖就拖吧。

  「我比較喜歡探索頻道。」他很自然地回答,隨即想到他急切想要做的事並不是看電視。

  「探索頻這是幾號頻道?」穎嘉按著搖控器尋找。

  「穎嘉,我不想看電視,我」他一把搶走妻子手中的搖控器,將她閃著驚慌的臉蛋扳向他,表情幽怨。「你在躲我?」

  「沒當然沒。」她緊張地搖著手。

  「那我們回房間。」

  「可是」她的舌頭像突然變短了似的,在唇齒間難以如常伸展。

  「沒什麼可是的。」他關掉電視,一把抱起她嬌小的身子。

  「別這樣,進勳。」她紅著臉不知所措。

  「進房再說。」他眼中有著不容人反駁的霸道。

  穎嘉只好又羞又氣地被他抱進房,免得吵醒公婆。

  進勳溫柔地將她放到床上,穎嘉立刻正襟危坐。

  「我還不想睡覺。」

  「穎嘉,我只是想跟你談談。」

  「談什麼?」她神情戒備。

  「我」他苦惱地抓了抓頭髮,凝視她的眼光熾熱中夾雜著歉意和憐惜。「昨夜我不是故意弄痛你的。」

  「別說了。」不敢迎視他眼中的熱情,她連忙低下頭迴避。

  「可是」他握了握拳頭。「你的態度唉,穎嘉,你要我怎麼說呢?我是那樣渴望你,好不容易盼到新婚夜,你卻累得睡著。本來不想吵醒你,只是忍不住想親近你,才會發展到那種地步。或許是我太急切了,控制不了自己,才會把你弄痛。我很抱歉,更難過的是你好像一點都不願意接受我的歉意。」

  「我沒那樣說啊。」聽出他聲音裡的受傷,穎嘉慌忙轉回身安慰他。

  「可是你表現得」他懊惱地緊了緊雙拳。「好像我是什麼可怕的猛獸似的,一整晚都不理我。」

  「我沒有不理你,我只是」她絞盡腦汁尋找字眼,最後決定放棄,坦誠以告。「進勳,我不能騙你說我昨夜感覺很好,因為一點都不好,而且很痛。我承認我是有點害怕」

  「害怕我?」他震驚又受傷。

  「當然不是,我是怕痛。」她虛弱地道。

  聽她這麼回答,進勳心裡的疙瘩消失大半,他溫言寬慰她:「第一次難免會痛,以後就不會了。」

  「話雖這麼說,我還是感到害怕。」

  「穎嘉,以後我會很溫柔的,如果你感覺到任何不舒服,我隨時可以停下來,不會再勉強你。」

  「可是」昨夜的餘悸猶存啊,雖然想要相信他,穎嘉仍甩脫不掉心裡的那份畏懼。

  「信不過我嗎?」他舔舔唇,「是因為我昨晚讓你太失望嗎?這次我不會勉強你,相信我好嗎?我真的很渴望你,今天上班時都在想你,害怕你生我的氣,害怕你不再理我。穎嘉,我真的好愛你,不要拒絕我好嗎?」

  誰能拒絕如此甜蜜的言語?

  他洗過澡後,泛著乾爽的迷人味道,挑逗著她的嗅覺。她情不自禁地靠向他,為他眼中的濃郁深情而頭暈目眩。他是她的夫婿啊,她怎忍心拒絕他的示愛?

  但那份痛苦的記憶是那樣新、那樣鮮明。

  「我喊停時,你真的會停下來嗎?」她看進他眼中,要求保證。

  「我會,相信我,穎嘉。」他湊過來親吻她臉頰,那吻是那樣輕,像蝴蝶逗弄著花兒般逗弄著她的心。

  「那好吧。」她不情願地臣服,或許是貪戀他的溫柔吧。每當進勳充滿愛意地吻她、抱她,她便有天旋地轉、想要投入他懷中任他愛憐的想望。

  既然她能從昨夜的疼痛中活下來,今夜應該也能安然度過才是。何況進勳表現得那樣溫柔,熱情的眼瞳中盈滿對她的愛憐,令她深深迷醉。

  他的吻輕輕落在她頰上,吻遍了她精緻美麗的五官,落在她柔軟溫潤的唇瓣,挑起她的渴望。她想要啊深深投入他的懷抱,讓他的溫暖驅走心靈的所有寂寞,感覺他的呵寵和眷戀。她真的好喜歡那種感覺,他強而有力的懷抱是她今生的依靠。

  他濕熱的唇含住她的耳垂,帶來昨夜最初時候的酥麻感,沿著她的頸項,他的手輕撫著她的鎖骨,往下滑到她胸脯,隔著衣服愛撫她飽滿的乳房。

  像是疼痛、又像是渴望,刺激著她不習慣歡情的嬌軀,她忍不住逸出呻吟,某種禁錮在她體內的激情漸漸被釋放出來,讓她覺得或許那件事不是那麼讓人難以忍受。

  到此為止,一切還好,所有的愛撫都能接受。進勳脫掉兩人的衣物,讓彼此裸裎的身軀相接觸摩擦。他撫摸她絲滑般的大腿內側,感覺到她的每個抽搐,強忍著自己的需要,取悅她。

  當他火熱的堅硬抵在她濕濡的女性入口處,穎嘉畏懼地輕顫起來。

  「別怕,如果你不喜歡,我會立刻停止。」進勳咬牙做下承諾,他小心翼翼地進入她緊密的通道,穎嘉倒抽口氣,他只好停了下來,讓她習慣他的存在。

  像是過了一世紀,事實上,不過是幾秒鐘的時間,就在進勳額頭冷汗直冒,打算放棄時,他感覺到通道裡的濕濡包裹住他,穎嘉主動攬住他,弓向他。

  這無異是最大的鼓勵,他遂放縱自己完全進入她,壓抑的慾望再也無法禁錮,理智控制不了慾火奔流,在熱情持續抽送下,進勳帶領著他的新娘,奔放燃燒。

  雁翼的「愛河上」這首詩是這麼寫的:

  是接受同時也是給予,

  是順從同時也是征服,

  是痛苦同時也是幸福。

  如果誰只選擇其中的一樣,

  愛情的河流上,

  征帆便會沉沒。

  經過一夜,穎嘉仍不能說她對性愛之事很喜歡,但至少不再有要人命的疼,還能接受。

  或許是她和進勳的戀愛太少波折,天才罰她不像進勳那樣熱衷那檔事,讓他們的愛情有些許不美滿。當他第二度求歡時,她拒絕了。他或許精力充沛,但她可不是。

  第二天,她起得很早,幾乎是跟進勳一樣早。

  他早上有打坐的習慣,她梳洗後沒去吵他,幫忙婆婆料理早餐。進勳今早還要上班,明天他開始休假,陪她回娘家後,便要展開為期四天三夜的蜜月之旅。

  他們會在曼谷停留一天,然後到向來有泰國皇室御花園之稱的華欣度蜜月。

  據說那裡氣溫宜人,是泰國皇室的避暑勝地。他們下榻的飯店是在離華欣市中心的八公里的碧武裡府七巖境內的新式度假休閒飯店,不但擁有自沙鋪陳的海灘,還有座寬敞頎長的游泳池,池裡還種有翠綠的樹苗,如詩如畫的景致有如天堂。

  不過,在去那座天堂之前,還有兩天兩夜要過。

  送走進勳後,家裡只剩兩老和她。公公看她無聊得發悶,建議開車到亞哥花園走走。

  亞哥花園位於台中市東郊的大坑風景區,這裡除了亞哥花園外,還有著名的東山樂園和綠野山莊。

  亞哥花園佔地三十公頃,園內種植近百種花草,四季都有花開。除了三十多種現代化遊樂設施外,出色的造園景觀及神奇的音樂噴泉,更是吸引遊人來此遊玩的原因。

  穎嘉陪伴公婆散步在典雅的歐式庭園中,還在仿羅馬文藝復興時代的塑像旁照了不少相片。富有東北亞風情的日式庭園也十分美麗,蜿蜓的鵝卵石道有如涓涓細流,造景好似印象派畫家筆下的景致。

  遊樂一天,打道回府。

  進勳回家時抱怨中午打電話回來沒人接,謝父半開玩笑地道:「才霸佔媳婦一天,你就在吃味啊?」

  他被臊得臉紅耳赤,忙問穎嘉他們去哪裡了。

  心裡對於代替他陪伴妻子的父母隱隱感到妒意,都怪這陣子公務太忙,又有幾位同事請假,使他在新婚隔天就得去上班,不然陪伴妻子遊山玩水的人就是他了。

  夜晚時,他加倍溫存,刻意撩撥妻子,知道她還不習慣這樣的親密,並沒有太逼迫她。

  進勳的體諒,穎嘉心裡很感激。對於自己不像小說裡的女主角那樣熱情,多少有些歉疚。回娘家時,還鼓起勇氣就教於母親,誰知她的回答卻是:「我也是這樣走過來,忍一忍就好。」

  「媽,你是說」她訝異地睜大眼。

  「對啊,你外婆也是這樣。反正男人才不管你怎麼想,只要隨便哼哈幾句,他們就滿意了。」

  穎嘉不曉得進勳對她是否滿意,當夜,在枕畔情濃時,她低聲問他:「進勳,你會覺得我冷感嗎?」

  「不會啊。」他帶著濃濃的困意道,明早就要出發往泰國了。「你只是害羞點。」

  「你不會因此而不愛我吧?」嬌眸裡湧滿擔心。

  「傻瓜。」他悶笑出聲,勉強睜開眼,惺忪的睡眸裡滿溢著搖撼不動的濃烈情意,醇厚的嗓音低啞地響起:「如果我是個看重性慾的男人,一個只為性而生的人,不會等到今天才結婚。我之所以想跟你做愛,是因為我愛你。喜歡一個人,很自然會想要靠近她,感情越深,隨之而來的佔有慾也會變得強烈,甚至渴望肉體的相親。尤其你又合法屬於我,更難壓抑生理的衝動。你現在或許不習慣接受這樣的親密,不像我那樣渴望你一樣渴望我,這都沒關係,只要你不要拒絕我的親近,讓我有機會啟發你的情慾,終有一天,或許你也能產生相同的渴望。」

  他誠懇實在的話使得穎嘉胸臆間湧滿暖意,對他的感情又深了一層。她抬起頭朝他一笑,香軟的臂膀纏住他,主動吻了一下他冒出短髭的下頷。

  「進勳,謝謝你。」

  「傻瓜,我們是夫妻啊,道什麼謝?」他含住她柔潤的唇瓣輕吮,摟她入懷。「人家說: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我們的緣分可是很深的喲。乖乖睡覺了,明天還要趕飛機呢。」

  靠進夫婿結實的胸懷,傾聽他每一聲沉穩有力的心跳,穎嘉心中的憂慮完全淡去。幸福像一朵看不見的雲影籠罩她,在她輕巧濕潤的紅唇畔留下一抹溫柔而執著的笑意。

  婚姻像愛情一樣,不只甜蜜的一面,有時也會有些小麻煩、小創痛,只要兩人同心,不過是微不足道的插曲。

  相愛的人眼光看著同一個方向,朝相同的目標努力。接受愛時,同時也要給予,征服一顆心同時也付出了自己。這就是愛情,有甘也有苦;而婚姻,平淡中也會有絲淡淡的甜,因為他們相愛,微不足道的甜,嘗在嘴裡便成了加倍的美味。

  進勳酷愛游泳,度蜜月那座飯店的游泳池成了他的最愛,穎嘉跟著他游,曬黑了不少。

  回國後,正式進入忙碌、瑣碎的婚姻生活。

  白天趕著上班,回家後,婆婆已煮好晚餐,基本上和婚前住家裡時沒兩樣。有時候穎嘉會跟進勳去打坐,她多半是側臥在榻上呼呼大睡,不像人家那樣規規矩矩的趺坐,那一天他們就會在外面用餐,享有婚前的戀人私密空間。

  比較不習慣的是,進勳會管她。

  一會兒說看電視連續劇沒營養,老拉著她看探索頻道或卡通頻道,看得她瞌睡連連。接著他又管起她看愛情小說,穎嘉連忙辯解那是春天的大作,如果她不欣賞,春天會說她見色忘友的。

  除此之外,進勳倒是挺寵她,公公、婆婆待她也挺好。但生活上彷彿仍有些缺憾。

  想了半天,才發覺好久沒和朋友聯絡,她讓婚姻將她的生活佔滿了。真給春天說中。

  咦?奇怪的是,都半個月沒聯絡了,春天居然沒打電話給她?

  穎嘉主動撥電話過去,晚上九點多了,春天的公寓裡仍沒人接電話。她撥了幾次都鬧空城計,連白天也一樣,只好打到盼男的公司找她,才曉得

  「春天去度假了。」盼男道。

  「度假?」

  「對啊。有個通信的讀者邀她去知本,免費招待她住一個月。」

  「這麼呆?男的?」穎嘉腦子裡編起浪漫情節,說不定她也有寫小說的天分。

  「不是,是個小女生。那家飯店是她父親名下的產業,她邀春天陪她度暑假。真沒想到現在的小女孩這麼有錢有勢,還可以招待喜歡的作家去度假。那是五星級的喲,連機票錢都幫春天出呢。」

  「會不會被人拐了?」穎嘉腦中幻想出另一套情節,為好友的處境擔憂起來。

  「放心,前天她還有打電話給我呢。」

  「那她為什麼沒告訴我一聲?」

  「之前是你去度蜜月,後來她大概也忘了。」

  「可是,春天是去度假,為什麼你也不在?」

  穎嘉的問題像是打亂了盼男的思緒,支吾了半天才道:「最近公司加班」

  盼男雖這麼說,穎嘉卻有不同的懷疑,但她沒追問下去。

  恬淡的婚姻生活持續運轉,夏日的時光有時候燠熱得讓人有度日如年的感受,加上流行傳染病肆虐,一會兒腸病毒,一會兒登革熱,一會兒又其他毛病,醫院的工作更加忙碌。

  就在穎嘉都快忘了有春天這個人,距離兩人上次講話約莫有一個半月,她突然接到春天的電話,哀怨之情立刻溢於言表。

  「你到哪去了?盼男說你去度假,你一度假,連朋友都忘了,也不會打電話給我?還有,盼男好像變成大忙人,不到晚上十一點不會回去,有幾次我打去你公寓都沒人接,打到她公司又不方便聊太久。你們這兩傢伙是怎麼回事?之前還怕我結了婚把你們忘了,結果卻是我被你們遺棄了!」

  穎嘉辟哩叭啦地數落著,如果她有千里眼的話,定然可以看到電話彼端的春天將話筒拿離耳朵,還朝盼男扮鬼臉,那副頑皮樣保證她氣得吐血。

  「我知道錯了,河東獅」

  「什麼?」她叉著腰,眼露凶光,聲音拔尖了兩個音階。

  「沒啦。」春天趕緊陪笑臉。

  可惜穎嘉看不到,胸中那把火自然無法平息。

  「到底是怎麼回事?」

  說到這件事,春天忍不住眉梢揚起春情,但想到穎嘉可能會藉機取笑她,笑容垮了下來。

  不過,沒關係。她愛笑的眼睛賊兮兮地看向盼男,反正有人陪她被穎嘉取笑,無所謂啦。

  「我要結婚了!」

  「什麼?」

  穎嘉幾乎無法相信,手中的話筒差點被她摔到地上,就像春天初聞她的喜訊的反應一樣。

  怎麼可能?

  春天要結婚,這怎麼可能?

  老天爺快來告訴她,是怎麼回事?

  心急的她等不及老天爺來告訴,包袱捆一捆,準備衝到台北找春天問供去也!

  可憐的謝進勳,注定度過一個孤單的夜。

全書完
匿名
狀態︰ 離線
13
匿名  發表於 2014-6-26 00:35:04
  牢騷時間  岳盈

  先說幾件事。

  感謝讀者大人們的熱烈來信,但想要我回信,想要知道我的意見,一定要留下聯絡地址。岳盈不是神仙,沒法子摸著漂亮信封便知道來信者的住處,所以麻煩各位岳盈最親愛的衣食父母,附上地址。

  親愛的唐孟喬小姐,我指的人就是你。你的信封很漂亮,感謝你的不吝割愛。但我的信封和郵票是成套的,說不定比你的還要賞心悅目,想不想要啊?還有住在三重可愛的婷婷,她覺得莫文蔚的「拆信」歌詞很適合《浴火之戀》裡的劇情,希望能獻給所有喜愛岳盈作品的讀者。由於我沒有莫文蔚的專輯,不曉得「拆信」的作詞者是哪位才子,不方便引用,請有興趣的朋友自行去找莫文蔚的專輯。

  另外岳盈收到一封含淚控訴,怪我沒回信、還說被我拋棄的哀怨讀者來信。新店的琪小姐,回信早在七月十三日就寄出去了(第二封回信也會在八月十日寄出,但由於不確定你是否能收到,故在這裡做說明),至於你為什麼沒收到,有以下幾點原因供你參考:一、你地址寫錯。二、府上有特殊癖好者,不是覺得岳盈的信封太醜,看了想丟到垃圾桶(別懷疑,我一名通信讀者便是在自家垃圾桶找到岳盈的回信。嗚那麼美麗的信封郵票,居然有人認為丑?),便是看了太喜愛,偷偷收藏起來。三、郵差先生沒盡到責任。

  請把第三點列為最後考量,我知道絕大部分的郵差都是熱心負責的,倒是第二點比較有可能。請仔細調查此事,還岳盈一個公道吧。

  接下來要報告岳盈在五到六月,針對那段期間通信的前一百位讀者做了份問卷調查。主要是當時有不少讀者要求我寫幫會及情婦的故事,實在是被煩不過,很想知道其他朋友的意見。雖然那一百份問卷沒全部回收,但有九十六位告訴我想法。好像大部分的讀者對這兩種類型的故事有著極大的喜愛,其中喜歡幫會故事的朋友比情婦故事多,但有人兩者都不喜歡,鼓勵我別管他人怎麼說,重要是自己想寫什麼。同時發現喜愛科幻小說的朋友,雖不及幫會和情婦兩類型多,但也有不少,令我好感動。

  才在《王爺搶親》裡提起,《惡男的詭計》出版時的去年十一月,岳盈的通信讀者有四十幾位,沒想到燠熱的八月份已超過兩百一十位朋友來信了,真是件值得可喜可賀、普天同慶的事啊。

  《情人幸運星》引起兩極化的反應。

  有人說太過平淡,有人卻認為是岳盈寫作以來最有深度的作品。搞得岳盈的情緒也兩極化了。不曉得讀者看懂多少?

  《情人幸運星》無疑是部甜蜜逗趣的小品,著重在愛情的甜度,僅讓女主角嘉綺的親生父母扮演苦情部分,而她和宗佑除了一點點酸澀外,幸福得像踩在雲端。兩人除了吃飯、談情說愛、接吻外,好像沒啥事做了,更別提是對眾讀者如大旱之望雲霓般渴望的sexy描述,岳盈都給它輕描淡寫,這就是平淡的原因。

  嗚為什麼一定要那個才算精采?咱們也得為一些清純、可愛,光看到接吻鏡頭就會顫抖不已的朋友設想啊。有時候要純情一下嘛。何況每次寫到那類場景,我的腎上腺便會做不正常的分泌,醫生說,常這樣激動是不好的嘛,那個sexy就下次再說吧。喔,下次就是指這次,在這個平常的故事(可能發生在任何人身上的情節),無可奈何地加添了,免得再被人嫌平淡啊。

  《換個人來愛》的劇情有絕對的真實,相當的生活化。它的源起是一位女藥劑師,埋怨我為什麼從來沒人以藥學系的學生為主角的故事(實在是這科系太冷門了),順便提供了她的經歷。故而這故事便是根據她的真實愛情不到一千字的大綱來寫的。但要把一千字寫成十萬字,岳盈無可厚非地加油添醋,除了飽受花心情人所苦、最後找到真正幸福的女主角十分真實外(因為我認識她啊),其他的角色和情節是建立在她提供的故事大綱的幻想上,而她的兩位密友則是為了這個系列以描述適婚年齡女子心態的愛情故事而杜撰出來的角色。

  得承認,由於後兩者純屬虛構,寫出來的故事將會是一般愛情小說的架構。美得虛無縹緲,部分情節或許會跟現實社會脫節,就是標準的羅曼史結構。另外要聲明,裡頭的女作家角色可不代表岳盈。雖然她的生活習慣跟我有點相像,我也愛吃葡萄乾,但頂多一個月吃一小包而已,不像她那樣。總之呢,這角色是虛構的,不過我好羨慕她喔。如果有讀者招待我去玩一個月,哇,那多棒啊!

  三月底曾親自去過台中,描述的景點是不是亂真一把的呢?歡迎看完後,把意見告訴岳盈。任何批評指教都行,我已經習慣接受正、反兩面的意見了。畢竟每個人都是不同的個體,想法自然也不同。像有人有耐心地捧著岳盈的《鳳族奇英》啃個七、八小時,有人卻跟我說不是很瞭解。傷腦筋,可以肯定的是,那故事連句古詩詞都沒有,會不會是我的用詞太艱澀呢?可是那啃了七、八小時的可愛妹妹卻告訴我她覺得用字實在是太優美,忍不住一再咀嚼。哇,這句話真是甜到我心坎裡了。

  反正,不管是想用甜言蜜語甜死岳盈,還是想以嚴苛批評毒昏岳盈,岳盈會盡快回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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