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郊區某間破舊工廠裡,兩個神情鬼祟的男人正將一名穿著制服的高中生捆綁在木椅上,其間兩人還不時高聲交談,絲毫不怕驚擾了昏睡的女孩。
「你確定這女孩她家很有錢?」一臉橫肉的中年男子問著身旁的小弟。
「當然!她上下課都有人接送耶!只是之前是BMW老跑車,現在換成奔馳房車!」
「這麼有錢啊!你總算有些貢獻了!」
「不過……老大,我們這次用赤幫的名義綁架她,會不會怎樣啊?」小弟一臉的憂慮。
其實他們兩個只是名不見經傳的小混混,因為缺錢花用才會幹起綁架勒贖的勾當,以為嗆個大黑幫的名聲會讓贖金順利到手.但他們可不想因此真的惹毛赤幫的人。
「呸!你這死烏鴉嘴的!我們這只是一樁小小的綁架案,赤幫那邊的人怎麼可能會知道?」
「也對!那萬一她媽媽沒聽過赤幫的大名呢?」
「就算對黑幫不清楚,也該知道她女兒被綁架了吧?」
「對耶……欸!老大……」
「幹嘛啦!沒見過綁架犯像你這麼囉唆的!」
「她醒了耶!會不會指認我們啊?」
「妳是白癡喔!」
「好痛耶!」
「不痛我幹嘛打你?她眼睛被蒙著能看到什麼東西?」
「對喔……」
兩個男人的對話終於中斷,隨後葉兒伶感覺有人站在她面前。
「你們是誰?」她驚恐地間道。
下課之後,她和閻衛相約在校門口,沒想到停在一旁的小貨車突然衝出,車上兩個人還迷昏了她,等地醒來時聽到的就是綁架這樣的字眼。
「我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妳媽媽會不會拿錢來贖妳回去!」
「你們要做什麼?」
「綁架啊!噢……老大!你幹嘛又打我?」
「你沒事跟她說這麼多做什麼?小妹妹,別太囉峻!不然等會兒就有妳好受的了!我們可是赤幫的人喔!」
「赤幫……」葉兒伶的思緒迅速轉動著。
赤幫這個名字她有印象,似乎是近期企圖對閻盟不利的組織。難道他們是想利用她來威脅閻衛?!
「小妹妹,既然知道赤幫,那妳就乖一點……」男子不耐煩的聲音傳來。
「你們打過電話給我的家人了嗎?」是打給閻衛?還是打給媽媽?
「對啊!我們從妳的手機裡頭查到妳媽媽的電話,已經通知她來贖妳回去了。」
「你們打給我媽媽……」為什麼?他們的目標應該是閻衛啊?怎麼不是閻衛呢?
可是,母親接到歹徒的電話一定也會通知閻衛來救她的,那該怎麼辦?萬一赤幫在這裡布下天羅地網,閻衛赤手空拳的,是絕對鬥不過他們的!
思及此,葉兒伶不禁一臉慘白,只不過身上突如其來的撫摸更是讓她大驚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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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走開、走開啊……」
手腳被捆綁住的葉兒伶根本無法躲避在身上游移的魔掌。
「老大,這樣不好吧?我們都跟她媽媽要錢了,不要再侮辱人家的女兒啦!」
「你懂什麼?搞不好她媽媽要我們,叫了警察來,到時錢沒拿到,人質又白白被救走,那豈不是浪費了?」
「可是……」
「哎呀!別煩我!你去門口把風啦!」
「哦……」小弟無奈地應了聲,不敢再發言。
葉兒伶聽著腳步聲越來越遠離,才知道現在只剩下她和意圖不軌的歹徒。
「不!不要!」
「別叫!待會兒再讓妳好好叫個夠!」歹徒猥瑣地說道,一面還將手採入學生裙裡。
「不要!」葉兒伶拚命尖叫掙孔著,但她的手腳都被牢牢綁在椅子上。根本無從阻止歹徒下流的舉動。
「嗯……皮膚還滿絀致的嘛!」
「不……」她漸漸感覺到一絲寒冷,更令她心驚的是歹徒的一隻手正在她大腿內側游移撫摸,另一隻則是爬上了她的胸前。
「波也夠大!」魔爪粗魯地拍揉著她的雙峰。
「不要啊!」她迸出了眼淚,哀求著歹徒住手。
但隨著她聲聲的哀求,身上的衣物卻一層層地被解開,歹徒的唇舌和手掌不客氣地侵犯著她的肌膚。
葉兒伶淚流滿面,卻無力阻止他的暴行,只希望閻衛能趕快出現,讓這場噩夢終止。
也許是上天聽到了她的祈禱,倉庫外的驚叫聲總算讓歹徒停下動作來。
沒多久,她就聽見兩個歹徒異口同聲地叫茗,「你是誰?」
「閻衛。」
一聽到是閻衛來了,葉兒伶不禁喜極而泣。
「衛!」她呼喚著閻衛,後者也立刻打飛兩個歹徒奔向她。
只不過,在看到她衣衫不整的模樣時,閻衛的表情從欣喜瞬間轉為鐵青。
「是誰碰她的?」這話自然是對著歹徒問的。
「嚇!」
兩名歹徒倒抽了一口氣,活像見到鬼似的。
服睛被黑布蒙住的葉兒伶無法看見閻衛此刻的去情,只能從他異常冰冷的聲音得知他的憤怒。
然後,她隱約聽見幾聲悶哼,接著就是重物倒地的聲音。
沒一會兒,她眼前的黑而被解開,終於讓她看見解救她的男人。
「衛……」她緊緊抱住閻衛,欣喜的流下淚水。
閻衛的表情也從焦灼憤怒轉化成溫柔愛戀,才剛活動過的雙掌憐惜地捧住了細白的淚顏。
「妳有沒有怎樣?」他緊張地巡視她身上的每一處,順便整理她凌亂的衣衫。
「沒……幸好來得及……」葉兒伶搖搖頭,才注意到躺在地上的兩個人。「他們……」該不會死了吧?她不自覺畏縮了下。
「他們只是昏過去而已。」閻衛拍拍她的臉頰,要她別緊張。
為了不讓她接觸到血腮,他特地留了活口,不過等他們醒來,大概會覺得生不如死,畢竟他折斷了他們的手腳,還打斷他們好幾根肋骨,起碼也得在醫院躺個半年才能再出來害人。
「我好害怕他們會對你和閻盟不利……」
「別擔心,他們只是冒用赤幫的名義罷了!」他連連安撫她。
本來他接獲楊淑芳的通實時也以為是赤幫搞的鬼,一度請閻盟成員出面調查,但他派去調查的人卻回來通報是兩個地痞流氓所為,所以他才只身前來。
想想這兩個人也真夠倒霉的,哪個人不好擄,偏偏擄了閻盟殺手的女人。
「衛,我們回家好不好?先回你那裡,我有好多話要跟你說……」葉兒伶扯了扯他的前襟。
「嗯……」他憐惜地吻了吻她的額頭,才將她打橫抱起,走出破舊的倉庫。
☆ ☆ ☆
葉兒伶窩在閻衛的懷裡汲取他身上熟悉的味道,輕皺眉頭的模樣讓他看了更是憐惜。
「別怕!沒事了!」他吻了吻地微濕的頭髮。
他知道惡徒的侵犯會讓她心生畏懼,所以一回來就立刻帶她進浴室沖澡,好將那歹徒的味道全都洗去。
想來這還是他第一次沒有邪念地看著她的裸體。
「剛剛我差點就……」想起歹徒邪惡的行徑,葉兒伶忍不住渾身抖顫。
「乖,別怕!」閻衛連忙安撫懷裡受驚的人兒,一面將桌上的水杯湊近她嘴邊。「來,喝杯溫水。」
「嗯……」
她順從的將杯裡的水喝個精光,原本驚惶的心情這才逐漸平復下來。
緊抱住她的閻衛感覺她緊繃的身體慢慢放鬆,也跟著鬆了口氣。
「妳剛剛說有話要跟我說,是什麼?」閻衛定定地望著她的雙眼,看樣子她已經想通了,不然此刻哪會乖乖窩在他的懷裡。
「媽媽同意我們交往了,她說她相信你……」
「嗯!那妳呢?你相信我嗎?」得到她母親的諒解固然重要,但他更渴望獲得她全然的信任。
「我當然相信你啊!」葉兒伶連忙辯白,「可是有件事情我不懂……」
「什麼事?」
「為什麼你非要我回去跟媽媽住不可?如果你還愛我,為什麼不想跟我住在一起?」經過母親的開導之後,她相信他還是愛她的,可是為什麼他們非得要分開住才能繼續相愛?
「妳母親當初的顧慮是很正常的,我不希望妳遭人議論。」原來她還是不清楚他的用意。
「我不介意啊!」
「但我介意!」閻衛深吸一口氣,才將自己的心思說出,「我被別人怎麼說都沒關係,但妳不一樣,我要妳自在地跟我在一起,最起碼也要得到妳母親的認可。」
「但我現在很自在、很開心啊!而且媽媽已經認同我們了,為什麼我不能回來?」
「我當然很高興妳母親能這麼快就認同我們,但我還是得顧慮其它人的眼光,畢竟在外人眼中我還是妳的監護人,不是嗎?」
「那又怎樣?戀愛是我們的,何必管別人怎麼說!」
葉兒伶任性地別開頭,直到閻衛的溫曖雙手捧住她的臉,她才終於正視到他眼裡的柔情和無奈。
「老實說,就連我自己也會在意監護人這個稱謂所帶來的壓力。如果妳回去跟妳母親住,我便能以一個男人的身份接近妳,而不是『父親的朋友』這麼尷尬的身份。」
「可是你一個人住我會擔心……」她終於明白了他的苦心,卻也難掩不捨地摟住他的頸項。
原來他考慮得如此周全都是為了要讓他們的感情能夠得到眾人的認同,而她卻只是一味地認為能與他相愛就好,真是太幼稚了!
「傻瓜!擔心什麼?我說過,我們不會分開太久的,就算沒有住在一起,但我保證我們每天都能見面。」
「真的?」
「當然是真的!」他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頭,又戲譴謔道:「再說,總不能把老婆寄放在娘家太久吧?」
這番類似求婚的告白自然成功安撫了葉兒伶的情緒,只見淚顏露出了羞赧的笑意,美麗的霞紅慢慢爬上細白的頸項。
她害羞地直扯著他的襯衫,口是心非地嬌嗔道:「誰說要嫁給你了?」
「妳不嫁我?那可不行!看樣子我可得想個辦法讓妳點頭才行!」說完,他一把抱起早已紅透俏臉的她。
「啊!你要幹嘛?」她嚇得連忙抱住他的脖子。
「先進洞房囉!這樣妳就插翅也難飛了!」他曖昧地笑答,隨後一腳踢開房門,展開滿室羞人的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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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衛褪去葉兒伶身上的睡袍,溫熱的大手在柔軟的嬌軀上來回摸索著,直到感覺她身體的僵硬,他才不解地停下動作。
「衛,對不起……我會怕……」她一想起歹徒的手也是像這樣撫摸過自已,就覺得一陣厭惡。
閻衛輕柔地拂開她額頭上凌亂的髮絲,接著說道:「乖,看著我,是我在這裡。」
「嗯……」她鼓起勇氣抬眼看著他繼續,卻怎麼也止不住身體的顫抖。
「乖……是我啊!」縱使下腹的慾望已經沖頂,閻衛還是很有耐心地誘哄著身下的人兒。「讓我洗淨妳身體的不好記憶。」
他以無比的溫柔輕輕吻上她的臉頰、紅唇跟頸脖之間,適切的吸吮力道讓她難以抗拒,沒一會兒雪白的肌膚上頭就烙下了點點紅印。
「這樣妳的肌膚上就都是屬於我的記憶了。」他在她耳邊低語著,溫曖的鼻息騷動著她的慾望。
「嗯……」她伸手勾住他的後頸,鼓勵他更進一步。
閻衛自然沒讓她失望,慾火高漲的他早已迫不及待將修長的指頭探入微微濕濡的花穴中,而她只能弓起身子迎接狂猛的刺探。
在她還在為他的手指瘋狂之際,他突然將指頭撤出,取而代之的是熱燙炙人的昂揚──
「啊……」她為體內銷魂的充實感而吶喊,甚至搖擺著身子配合著他的律動。
「兒伶,看著我!」他忽地伸手捧住她的臉頰,難耐地說道:「這樣愛妳的人是我!只有我!」
「衛……嗯……啊……」她流下狂喜的眼淚,櫻唇不禁為男人狂野的擺動而逸出嬌媚呻吟。
在一陣狂猛的抽撤之後,她終於看見男人性感的表情,於是弓起身迎接他釋放出來的精華……
就在這一刻,兩人的身心都有了更緊密的契合……
不知過了多久,房裡的每一處都留有激情過後的痕跡,就連床褥都凌亂不堪,唯一不變的是兩人緊密貼合的軀體,直到現在都還在狂妄動作著。
「嗯……不要了……」葉兒伶無力推拒著不斷震動的胸膛,卻阻止不了閻衛越來越狂野的索求。
他不斷將分身朝著緊窒的穴口推送戳刺,力道一次比一次還要狂猛,就算身下的人兒不斷哀求呻吟,仍是執意將兩人帶往更激情美妙的境界。
「嗯……嗯……」
她雪白的大腿已經為他虛軟,只剩下纖細的士揩用力攀著他厚實的背,好跟得上他狂猛的律動。
「兒伶……」他呼喚著她,用雙唇溫柔吻去她因為激情而流下的眼淚,但是昂揚的分身在同時卻是用力進出她柔軟的身體。
「嗯……嗯……啊……」她難以抑制地逸出呻吟。
在到達頂點的一刻,她伸出雙手將他拉向自己,雙雙在漆黑的床褥上顫抖喘息……
「兒伶……」閻衛將虛軟的嬌軀納入懷裡,憐惜地吻著她因狂喜而泛出的淚水。
「衛,我好累……」順勢窩進他胸前的葉兒伶不住輕喘,小臉佈滿激情過後的霞紅。
「嗯……對不起……」閻衛萬般不捨地親吻眼前的倦容,不禁有些懊悔自己的衝動
怎麼從前過人的意志力在碰著她的身軀之後全都瓦解了呢?以後不該再這樣了,她會吃不消的……
沒想到,在閻衛暗自警惕自己的同時,葉兒伶竟不解風情地叮嚀起他來了。
「在我跟媽媽住的時候,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喔!記得要按時吃三餐……哎呀!聽我說嘛……」
沒一會兒,尚在發表長篇大諭的葉兒伶終於忍不住出言制止他越來越不軌的愛撫。
「唔……我在聽……」閻衛邊說邊在她敏感的耳際落下細碎的吻。
不是他色,而是眼前一張一合的桃唇太過誘人了……望著、望著,他又忍不住親了上去。
「討厭啦……」她微微掙扎著,嫣紅的小嘴不忘繼續叨念,「還有,不能空腹喝酒,洗完頭髮記得要吹乾……唔──」
最後,她的碎碎念終止於男人狂野的熱吻,才稍侍一段落的激情再一次展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