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GO論壇
  登入   註冊   找回密碼
發表人: 匿名
列印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都市言情] [泊妊]落難天使【守護天使之四】[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匿名
狀態︰ 離線
11
匿名  發表於 2014-10-13 01:47:04
  第八章
  
  自從那日與書楀有了肌膚之親後,由於仍有一些心結尚未打開,芷婈每天都忙到八、九點,才在他厲聲恐嚇下隨著他一同回家。
  
  這一天,書楀終於受不了她逃避的心態,到公司接她回來後,就將兩人關在臥房內。
  
  「你在躲我。」書楀霸道地攔住正想進浴室洗澡的芷婈。
  
  兩人身子緊密地貼在一起,他身上陽剛的男性氣息惹得她頭暈,她心虛地別開視線。「沒有,你別多疑。」
  
  看她狼狽的閃避模樣,他不禁得意地笑了起來。「你怕我,對不對?」
  
  「誰怕你來著?」被說中心事,她臉頰倏地嫣紅。
  
  「公司有這麼忙?看來我得找伯父談談。」
  
  「你找爹地做什麼?」芷婈嚇了一跳,仰起臉,發現書楀正朝著她微笑,促狹的眼神令她莫名的心跳加速,這才發現自己著了他的道。
  
  「你騙我。」她生氣地瞪了他一眼。
  
  「那麼你老實告訴我,你最近是不是故意避著我?」他俯下身,深邃黑眸灼人的緊盯著她。
  
  「我……」她眼神閃爍,好一會兒後螓首微點。
  
  他專制地將她壓在床上,將臉緩緩地靠近,直至她眼前不到五公分的地方,語氣溫柔地問,「為什麼?」
  
  
  
  *********
  
  十一點多,冉芸小心翼翼的拿著手中那兩杯珍珠奶茶,一臉的愁容。
  
  千不該,萬不該,昨天晚上不該看錄影帶看那麼晚,以至於今天起不來,等她好不容易補足睡眠自動清醒,掛著的時鐘指針也令她花容失色。
  
  望著手中那兩杯芷婈最愛喝的飲料,心裡幻想著她這個好友兼上司能不計前嫌,看在她幫她帶了這麼好的東西回來而網開一面,忘了她今天上班遲到。
  
  正當她匆忙地要走上辦公大樓前的樓梯時,突然由路旁閃出一道人影擋住了她。
  
  「哇!」冉芸一驚,原本拎在手上的那兩杯珍珠奶茶,就這麼自然的被她甩了出去,然後姿勢優美地落在她前面一公尺處。
  
  「完了,完了。」一聲哀嚎,隨即衝出口。
  
  看著那灑了滿地的奶茶和咖啡色的小圓球,冉芸一張臉臭的不能再臭。
  
  她立刻雙手叉腰,怒氣騰騰地對著眼前這個罪魁禍首,高聲叱罵:「你沒事竄到我面前作啥,我真會被你這個冒失鬼給害死。」
  
  閃身攔住她的不是別人,正是已經在公司外守候了好幾天的阿桂,他連聲道歉,態度謙卑地讓人不忍再怒斥他。
  
  「對不起,對不起。」他一副手足無措的可憐樣,渾身微微顫抖著。
  
  看他那可憐樣,冉芸再大的氣也消了,只能自認倒霉。「算了,算我倒霉。」她聳聳肩,一副無奈地翻翻白眼,打算到警衛室請人幫忙把地板清理乾淨。就在她打算繞過他的時候,阿桂突然出聲喊住了她。「小姐,請問你是不是在這間公司上班?」
  
  冉芸蹙起眉頭,一臉好奇地斜睨著他,反問:「你問這個做什麼?」
  
  阿桂不好意思地扯扯衣服,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個信封,赧笑著。「如果是,那我可不可以請你將這封信交給在裡面上班的方芷婈小姐?」
  
  芷婈?他的話引起冉芸的好奇心,她上下打量著他,好半天才緩緩問道:「你是誰?」
  
  和芷婈認識這麼久了,除了董事長沈天浩夫婦,她似乎沒看過這個男人,更沒有聽過芷婈曾說過有什麼遠房親戚的。
  
  「我是她高中同學的父親,我女兒拜託我將這封信交給她。」阿桂編著借口。
  
  高中同學?這可奇了,芷婈不是一個很容易對人卸下心防的人,如果她還有和哪位高中同學來往,她應該都認識才對呀。
  
  「誰?」
  
  「李雲。」阿桂心虛地隨便捏造一個名字。
  
  李雲?冉芸思索著,腦中的記憶簿飛快地翻著,可就是找不到這個名字。
  
  算了,就一封信,也裝不了炸彈,姑且先幫她收下吧。冉雲兀自思忖。
  
  「好吧,我幫你拿給她,不過下次有事情你直接到櫃檯找服務人員,別躲在旁邊然後突然跑出來嚇人,十條命也被你嚇掉九條。」雖然肯幫他忙,不過依冉芸潑辣的個性仍忍不住先數落他一番。
  
  他連聲道謝地將信交給她。「謝謝!」
  
  被人數落了一頓,還要鞠躬哈腰,阿桂是氣得怒火直冒,不過又不敢明著發作,心中的恨意更深了。
  
  接過信,冉芸隨即走進了警衛室。
  
  望著冉芸的背影,阿桂卸下謙卑的瞼孔,緩緩浮現出猙獰的冷笑。
  
  「哈哈!二十年的仇恨我要一點一滴的從你身上索回來,你等著看吧!哈哈!」
  
  *********
  
  「冉芸呢?」忙了一個早上,芷婈對少了冉芸這個左右手幫忙感到很不方便,終於按捺不住地走出辦公室,詢問其他同仁。
  
  冉芸?企劃部的同仁互看了一眼,同時回她一記搖頭。
  
  「今天還沒看到她。」坐在冉芸隔壁的小菊回答道。
  
  芷婈娥眉微蹙,「她是不是請假?」
  
  大家面面相覷,看樣子似乎沒有人接到她要請假的電話。
  
  「好吧,她來了要她到我辦公室。」歎口氣,她叮囑著,轉身走進辦公室。
  
  芷婈才關上門,門外的部屬開始交頭接耳討論起來,而這正是冉芸走進辦公室時所看到的景象。
  
  「唉!你們在說我的壞話喔?」她放下手中的包包,懷疑的眼神掃視著那一群低頭交談的同仁,像極了抓到他們的小辮子般笑得賊兮兮。
  
  「誰說你壞話,是冰山美人剛才在找你。」說話的是企劃部的活寶吳剛,他曾經試著追求芷婈,不過沒幾天就被芷婈冷淡的態度給三振出局。
  
  「喔……我就知道。」冉芸心中暗叫一聲。
  
  完蛋了,她忘了今天她們兩個要討論高鐵那個招標案,這下芷婈一定等她等得火冒三丈,雖然她是不怎麼會生氣啦,不過一發起火來可也是很恐怖的呢。
  
  拿著手中那封沒有署名的信,態度一掃剛剛在樓下時怒斥阿桂的高張氣焰,她像極了做錯事的小孩,心虛又惶恐地往芷婈的辦公室走去。
  
  「終於知道來上班啦。」芷婈知道是她,卻因生著悶氣,看也不看她一眼,依舊看著桌上的企劃書,語氣不悅地咕噥著。
  
  她眨著美麗的眼睛,回答的好愧疚。「對不起啦,睡過頭了。」
  
  「再過一個星期就要結標了,你忘啦。」她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
  
  「沒辦法,那卷錄影帶太好看了,所以……」話說到一半,冉芸猛然想起芷婈曾經警告過她,要她少看點電視,立刻掩住嘴巴噤口不語。
  
  芷婈冷哼一聲,「遮也沒用,我還是聽到了。」這傢伙居然為了看卷錄影帶而耽誤了上班,她真不知是罵她好呢?還是發揮朋友大愛當作不知道?
  
  冉芸慚愧地歎口氣,垂下眼瞼。「好嘛,下不為例。」
  
  「發誓?」難得可以逗逗冉芸這個凶婆娘,芷婈可不想放棄這大好機會。
  
  「喔,就會戲弄我,看我怎麼整你。」眼尖的冉芸從芷婈的眼眸中看出她的想法,一反剛剛小媳婦的態度,伸出手朝芷婈身上探了過去。
  
  「好了,哈哈……我的冉……大小姐,求你饒了我。」芷婈笑的上氣不接下氣,連話都說不完整了。
  
  「好吧,我就大發慈悲饒了你這個凡夫俗子。」冉芸這才心猶未甘的收回手,一副趾高氣揚得不得了的模樣。
  
  「冉芸最壞了,就只會欺負我。」芷婈委屈地癟癟嘴,低聲抱怨著。
  
  「誰叫你長了一副弱小可欺的模樣,不欺負你欺負誰?」冉芸笑得很狂妄,早已將芷婈是她上司一事給忘了。
  
  「哼!」芷婈決定不理她了。
  
  看芷婈真的生氣了,冉芸立刻斂起頑皮的笑容,「生氣了?」
  
  「不理你了。」她嘟著嘴說道。
  
  「好啦,別氣了。」冉芸拿出剛剛阿桂交給她的那封信,態度恭敬地遞到她面前。「幫你當信差,總可以贖點罪吧?」
  
  「誰寫的?」芷婈睨了她一眼,疑惑地問。
  
  「一個阿伯拜託我交給你的,說是你高中同學李雲寫給你的。」冉芸聳聳肩,但想起那兩杯報銷了的珍珠奶茶心中仍不免一聲哀歎。「只可惜為了這封信,害我手中的兩杯珍珠奶茶飛了。」
  
  「為什麼?」接過信,芷婈並沒有立刻打開。
  
  「被他嚇得飛出去了,不是飛了是什麼?」冉芸一臉的無奈。
  
  「真可惜。」想到最愛喝的珍珠奶茶沒了,心中真有點失望。
  
  「好啦,看看她是哪號人物?」她催促著。
  
  「是的,好奇寶寶。」芷婈邊笑饃著,邊拆開信封,信封內信紙不見一張,到是放了一張泛黃的報紙剪貼。
  
  「怎麼沒有信?」冉芸首先發難。
  
  「沒關係,大概是惡作劇吧。」芷婈笑了笑,並沒有仔細看那張報紙剪貼,隨手就要將它扔進紙簍內。
  
  「不要丟。」冉芸從她手中拿過那張報紙,好奇地看了一下。「哇!二十年前的報紙了?還是頭版新聞呢,只不過這人未免太變態了吧,居然剪了篇後母虐待前妻生的子女,還有夥同姘夫意圖性侵犯那名六歲小女童的新聞給你。」她邊看邊說著,一臉的鄙夷。
  
  「你說什麼?」芷婈將那篇剪報搶了過來,那偌大的標題剛映入眼簾,她臉上的血色盡失,慘白一片。
  
  「芷婈,你也覺得那兩個人很狠吧?」冉芸沒有發覺芷姨的異狀,誤將她的表情看成是同情那名小女孩才有的。
  
  「不!不!」芷婈神情激動的高喊著,渾身顫抖了起來,害怕地將手中的報紙拋得老遠。
  
  冉芸不明所以地看著她。「芷婈,你怎麼了?」
  
  芷婈沒有回答她,兀自喃喃自語著。「這不是真的,不!」
  
  冉芸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她的異狀,緊張地搖晃著她的身體,焦急地呼喚著。
  
  「芷婈,你醒醒好不好,不要嚇我!」
  
  好像是聽到她的呼喚了,芷婈不再喃喃自語,反而害怕地抓著她追問著。「那個人呢?他在那兒?」
  
  冉芸不確定地說:「我剛剛是在樓下碰到他的。」她走近窗邊拉開窗戶低頭探了探,「好像走了,沒看到他的人。」
  
  芷婈一聽阿桂剛剛人就在樓下,更是嚇得將身子縮進辦公椅內,「怎麼辦?他找來了,怎麼辦?」
  
  冉芸被芷婈不尋常的行為嚇得不知該怎麼辦,突然她想起上次來找芷婈的那名帥哥,巨龍企業的總裁——莫書楀。
  
  「對了,找他過來。」
  
  冉芸拿起電話,想也不想就先查詢巨龍企業的電話,隨即又撥電話到巨龍企業,要他盡快趕來。
  
  放下手中的電話,她走向芷婈,正愁著不知該說什麼,芷婈已經一把抓住她,語意不清地直喊道:「冉芸,我好怕,我好怕,魔鬼來了,怎麼辦?」
匿名
狀態︰ 離線
12
匿名  發表於 2014-10-13 01:47:33
  第九章
  
  如果說憤而想殺人洩恨,那麼這個情緒用在現在的書楀身上是再貼切不過了。
  
  當他從公司火速趕來後所看到的情形就是,處於驚恐的芷婈一臉無助地蜷縮在冉芸懷裡。
  
  這景象令他錯愣了好幾秒,讓他整顆心狠狠地揪了起來。
  
  「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書楀握緊拳頭,厲聲追問。
  
  一臉茫然的冉芸根本也搞不清楚發生什麼事,她指了指剛剛被芷婈當成定時炸彈般給丟到一旁的報紙,一臉無辜地說:「我不知道,她看到了那張剪報後就嚇成這樣子了。」
  
  從被丟置在地上的報紙顏色看來,似乎已年代久遠,書楀的心中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撿起來一看,果不其然,報紙內寫的正是二十年前的那件事。
  
  書楀一張俊臉怒氣騰騰,整個人就像熾灼烈焰,瞠目怒視。「這是誰拿來的?」
  
  冉芸不安的扭絞雙手,心虛地回答。「是我。」
  
  書楀不敢置信地怒瞪著她,一張臉黑得不能再黑,說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冉芸則閉上眼睛,不敢看他,以免被他燃燒怒火的眼眸在身上燒出個洞來。
  
  他氣憤地低吼,「你哪來這張報紙的?」一把抓住了冉芸的手,力量大得令她緊攢起眉心。
  
  冉芸痛得齜牙咧嘴,可是又不敢哼出聲。「是一個阿伯拜託我交給她的,他告訴我,他是芷婈高中同學李雲的父親,我哪裡知道是這個嘛。」
  
  書楀眼中透著森冷的寒光,嘴角浮起嗜血的邪笑。「李雲?哼!中間加個樂字就是李樂雲了。好一個阿桂,我還沒找到你,沒想到你卻自己送上門來了。」
  
  冉芸小心翼翼地問,「這報上寫的小女孩該不會是芷婈吧?」
  
  書楀冷凝地看了她一眼,給她一個不容質疑的鄭重警告。「不要將這件事傳出去,否則我不保證你會有什麼下常」
  
  「我……我知道。」書楀凌人的氣勢令她忍不住地直發抖。
  
  「那最好。」他嘴角浮起一抹笑容,陰騖的黑眸卻一點笑意也沒有。
  
  他將那張剪報塞進口袋,將芷婈抱了起來,一反剛剛冷酷殘忍的態度,溫柔得令冉芸不敢相信,他就是剛剛那個冷面人。
  
  「芷婈別怕,我會保護你。」書楀溫柔地在她耳畔柔聲安撫著,心痛的感覺卻不亞於此時正處於害怕中的芷婈。
  
  「書楀。我怕,我好怕。」芷婈瑟縮了一下,整個人無助地緊縮在他懷裡。
  
  書楀眉峰緊攢,將她抱得更緊。「我會保護你,你忘了嗎?我們共同許下的諾言,生生世世不離不棄。」
  
  芷婈忽然急急地說:「我要回家。」止不住的淚水傾流而下,她像個溺水者抓住浮木般,緊緊將雙手攀在書楀的脖子上,一臉的倉皇、驚恐。
  
  「好,我們回家。」
  
  *********
  
  芷婈病了。
  
  這場病來勢洶洶,卻也來的莫名其妙,高燒不退的她夜裡輾轉反側、囈語不斷;白天她則時而清醒,時而陷入昏沉沉的夢境中,原本嫣紅的臉頰已變得慘白。
  
  繡著薔薇的粉紅被單蓋在她身上,卻掩不去她臉上的蒼白,她看起來好憔悴、好脆弱。
  
  本以為已經將她納入自己的羽翼之下,再也不會有任何憂愁、煩惱困擾著她,更不會有人傷害她,可是,百密一疏,她還是受到傷害了。
  
  書楀心中一陣緊抽,澄澈的黑眸閃過一抹痛楚,微顫地伸出手握住她的手,一顆心惴惴不安,心疼的眸光緊瞅著她。
  
  「芷婈,醒醒好嗎?不要再睡了,看看我,我是書楀。」溫熱的大手摩挲著她的掌心,傳導他深深的不捨與愛意。
  
  想到她曾經經歷過那段痛苦的過去,書楀的心就像被人狠狠地刺了一刀;他心疼地撥開她額前的瀏海,小心翼翼地幫她拭去沁出的汗水。
  
  「芷婈,我會為你討回公道的。」不管她是否有聽到,他語意堅定地在她耳邊立下誓言。
  
  *********
  
  「找到阿桂的下落了,可是找不到李樂雲,她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似的。」王干長報告他這幾個星期來所追查的結果。
  
  書楀翻了一下報告書,「從這些資料看來,李樂雲似乎是在這個星期才失蹤的。」
  
  「是的。因為阿桂住的地方偏僻,根本沒有什麼鄰居,最近的住戶部和他們距離五、六百公尺,所以對他們的行蹤也不是很清楚。」
  
  「繼續追查下去,李樂雲的失蹤一定和他脫離不了干係。」他放下手中那疊資料站了起來。「還有,盯牢他,注意他最近的行蹤。」
  
  「是。」王干長收起桌上的資料轉身離去。
  
  他前腳剛走,朱文祥在書楀的緊急電話催促下也匆匆趕來。
  
  「什麼事,找我找得這麼急?」朱文祥沒發覺好友臉色的異樣,嘟嚷地抱怨著。
  
  「怎麼?該不會是我又打斷你的好事了吧?」書楀嘲笑著。
  
  朱文祥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也就那麼一次讓你看見了,就把我說成只會以下半身辦事的人。」
  
  書楀和他對看了一眼,瞇起他漂亮的眼眸,陰鷙地說:「我要你幫個忙。」他將桌上的資料遞給他。
  
  朱文祥瞄了眼那疊資料,好奇地問,「他是誰?一個粗俗鄙夫哪時候入得了你莫大少的眼啦?還是他礙了你的視線?」和書楀玩笑開慣了,他壓根兒沒發覺他眼中那道駭人光芒。
  
  「這個你不用管,我要你斷了他的生路。」書楀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
  
  朱文祥終於發覺書橘說話的語氣不似平常,他緊張地吞了口口水。「他真礙到你啦?」他不禁要為那人往後悲慘的歲月而哀悼。
  
  書楀挑起劍眉,冷哼著。「要你辦個事,嗦那麼多。」
  
  朱文祥識相地不敢再答腔,免得無辜的成為他餘怒下的犧牲者。
  
  「還有,我要他時時刻刻都生活在恐懼中,不得好眠,但千萬不要讓他脫逃,我可不希望芷婈再次受到驚嚇。」他冷笑著,黑亮的眸子閃爍著危險光芒。
  
  書楀突然想到芷婈病好了之後,一定會堅持回公司上班,而阿桂太狡猾了,他可不想讓他有機可趁,將芷婈的安全暴露在危險之下,他可玩不起這驚心動魄的遊戲。
  
  「這會不會太麻煩了,乾脆將他抓起來交給警察處理還方便些。」他一陣愕愣,不相信地看著他,懷疑他是不是聽錯了。
  
  他加重語氣,「別質疑我的話。」
  
  朱文祥乾笑地抓抓頭,一臉為難。「嘿嘿,老兄你以為我是誰呀,縱使我有通天本領也不可能像貓玩耗子似的戲弄他,這種玩法真的很困難。」
  
  「行,不會玩的話,下年度的合作契約我看我們也不用簽了。」他無所謂地聳聳肩,淡淡地說。
  
  頓時,朱文祥一臉慘白。「唉……呀!你好狠的心。」又玩這一招,每次都這樣。
  
  「行不行?一句話。」書楀絲毫不為他的哀嚎而心軟。
  
  他能說不嗎?一年上億的合約吶!他又不是想喝西北風,存心跟錢過不去。
  
  「行。」硬著頭皮,朱文祥連吭都不敢再吭一聲的點點頭。
  
  書楀看了看他。「人就盯緊一點,知道嗎?」
  
  朱文祥一臉的無奈。「知道。」
  
  他滿意的點點頭,拿出筆在支票簿上大方地寫下一個數字。「拿去喝個茶,休閒一下。」
  
  朱文祥看也不看就收起來了,他相信支票上的數字絕對令人滿意,因為書楀出手一向大方,這是不需置疑的。
  
  不過他現在要煩惱的是怎麼玩「他」,又不會將「他」給玩瘋了,當然最重要的是不能讓「他」危及了書楀的心肝寶貝,否則他縱使有十條命也不夠賠喔。
  
  *********
  
  芷婈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一闔眼那個惡魔就一直來擾亂她,任憑她怎麼呼喊,他就是站在她面前,以他那陰冷又邪惡的眼神笑看著她,直到耳畔傳來一聲聲溫柔地呼喚,這才安撫了她不安的情緒。
  
  書楀發覺她眼皮動了一下,大手輕柔的覆在她額上,發覺溫度已經降下來,這才浮起寬心的微笑。「終於退燒了,不過你這一覺也未免睡的太久了點。」
  
  她才剛睜開眼睛,即發現身旁有一個人正深情款款地凝視著她,微抿的薄唇,臉上寫滿了關懷,這感覺令她好安心、好溫馨。
  
  「我怎麼了?」芷婈傻愣愣地問著,發現他也正看著自己,羞赧地斂下眼簾。
  
  「你病了好多天了。」書楀寵溺地捏捏她的小臉,笑覷著。「瞧,臉頰都瘦了。」
  
  芷婈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訊息,嚇得她馬上驚坐起來,睜著圓溜溜的眼珠子四處瞟掃著。
  
  她緊張地抓著書楀的手,驚恐地問,「這幾天有沒有人來家裡找我?」
  
  書楀明知故問,「誰要來找你?」
  
  「一個人,一個很可怕的人。」她害怕的將身子縮到他身後,惶恐地露出小臉看了看門外。
  
  「這幾天除了我就是醫生,還有你的好朋友冉芸曾打了幾通電話,不過我沒讓她來看你。」語意體貼地接著說:「因為我不想讓她打擾到你休息養玻」
  
  他的挑逗令她全身顫抖、酥麻難耐,緊張得猛嚥口水。
  
  繼而她想起高鐵的企劃書還沒完成,雙手遂抗拒地推開他,焦急地說,「完了、完了,高鐵那個案子要結標了,我還沒完成。」
  
  書楀不悅地蹙起眉心,「都生病了,還管這些。」
  
  他沒有告訴她,那案子他已經交代給他的屬下,要他們協助冉芸,務必要完成它。
  
  「不行不管啦。」說著,她推開書楀就要下床,無奈一陣頭暈令她差點跌下床,若不是書楀及時抱住她,恐怕她那俏挺的小鼻子就要和地板玩親親遊戲了。
  
  他低咒一聲,「固執。」如果可以,他真想好好地打她一頓。
  
  她委屈地癟癟嘴,「可是人家擔心嘛,那可是一件大案子,可以為俊威科技賺進不少錢。」
  
  「那案子有專人在負責了,你放心給我養玻」他沒好氣地說道。
  
  聞言,芷婈心頭一震,倏地轉過頭看他,蒼白的臉上漾起一抹笑容,像小貓兒般怯澀地說:「謝謝。」
  
  他寵溺地摸摸她的頭,將她纖細的身子整個圈進胸懷。「像個孩子似的。」
  
  「我才不是。」撇撇嘴,她抗議著。
  
  他嘎聲取笑道:「既然不是孩子了,那還這麼任性。」
  
  說話的同時,輕輕撩開她頸後柔細髮絲,將灼熱的唇瓣緊密地貼上,雙手霸氣中卻帶著溫柔地緊緊扣著她的腰。
  
  「喔……別這樣。」她企圖推開他,卻又不自主地陷入他細膩輕柔的撩逗中,一顆心怦然直跳。
  
  「呃……」仰著臉,將頭枕在他肩膀上,整個身子微微弓起,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
  
  「書楀,不……別這樣……噢……我好熱……」她搖著頭,慵懶無力地癱軟在他懷裡,原本已經發昏的腦子,這下子更顯得迷亂不清了。
  
  一場纏綿悱惻的愛戀又悄悄地揭開序幕,在銷魂的低聲吟哦、在一句句喘息吶喊中,自然、美麗的歡愛正激烈、瘋狂地進行著……
  
  當絢爛歸於平靜,當激情得到釋放,書楀將芷婈緊緊的摟在懷裡,讓狂躍的心跳趨於平緩……
  
  他瘖啞著嗓音低笑,想伺機蠱惑她的心,逼出她的心事、排除她的心魔障礙。
  
  書楀低沉地問:「芷婈,你是不是有話要告訴我?」他不想逼她,不過仍希望她能主動將心事告訴他。
  
  一陣驚慌,她即刻坐了起來,抽出被他緊握的小手,眼中除了惶恐還有震驚。
  
  「你怎麼這麼說?」望著他的眼睛,她審慎地上下打量著。
  
  「別怕。」沒想到芷婈的反應如此激烈,他試著柔聲細語地安撫著。「我只是不忍看你背負那麼重的壓力,這讓我好心疼。」
  
  「你還是忍不住調查了我的過往,是不是?」芷婈生氣地推開他,一臉受傷的表情,螓首微晃,淚水又盈上了眼眶直打轉。
  
  「我……」抓住她不斷往後退的身子,書楀想解釋,可是話還沒說,芷婈又立刻打斷了他,絲毫不讓他有辯駁的機會。
  
  她哭喊著問:「告訴我你查到什麼?又知道了什麼?」
  
  芷婈才剛對他卸下的心防又在瞬間築起,這是書楀始料未及的,他銳眼一瞇,以不容她反抗的速度抱住了她,將她壓在身下,扣住她的雙手。
  
  他嗓音低啞,痛心說道:「你還是不信任我,縱使我付出了這麼多,你還是無法對我敞開心胸。」
  
  「付出這麼多?哈哈!你為什麼不說你是有目的的,現在好了,你已經知道我的一切了,你可以走了。」當激動的情緒取代了一切,芷婈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皺緊眉頭,他沒想到自己真情的付出,換來的竟是如此犀利的指責。「目的!?這就是你真正的心意嗎?告訴我。」
  
  多令人心痛的言語,此時他除了心痛,還是心痛。
  
  「是你破壞了我們之間的約定!」她歇斯底里地大聲哭喊。「你為什麼非得要揭開我的傷口不可?難道看到如此醜陋不堪的我,令你有十足的優越感?」她口不擇言地叫囂著。
  
  聽到她如此批評他,他心痛同時也心寒。「難道我在你眼中是這樣的人?還是這就是你對我這幾個月來的評價?」
  
  「難道不是?」她遲疑地看了他一眼,又迅速地撇開視線。
  
  憤怒是把雙面刀,在傷害對方的同時也深深地傷了自己,只可惜此時芷婈早已被憤怒沖昏了頭,渾然未覺。
  
  「當然不是,我想幫你走出陰霾。」他低沉地說。「不可否認,接近你是我一時興起,只是沒想到我的心竟會遺落在你身上,這是我的失策,不過我並不後悔。」
  
  芷婈的身子震動了一下,心中不斷的掙扎著,不過眼中的懷疑依然存在。
  
  「你為什麼不相信我?」他陰鷙的眼神寒沉如暴風雨來襲前的天色。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她不肯妥協地嘶吼著。
  
  他的態度因她的固執而漸漸轉為強硬。「很好,那我就讓你記起一切。」
  
  「你想幹什麼?」看著他沉冷的眼神,芷婈的身子微微一顫。
  
  「我想做什麼?你等會兒就知道。」他冷嗤一聲,單手扣住她的手腕,將它們高舉過肩。
  
  「不!別這樣。」他的眼神好恐怖,令她害怕。
  
  他突然低下頭不斷嚙咬著她細嫩的雪頸,直到肌膚上呈現淺淺的小紅印,直到她因無力克制慾望而低聲吟喘。
  
  「你的身體比你的人誠實多了。」他冷言譏諷道。
  
  他的手順著她玲瓏曲線四處游移著,當手滑過她高聳的胸脯頂巔,她發顫的身子如秋風中的枯葉抖個不停。
  
  「別……別這樣……」她不斷踢蹬著雙腿,一股燥熱直往骨子裡奔竄。
  
  「告訴我,你有什麼感覺?」他露出邪惡的笑容,笑舔著她胸前的紅蕊。「你還會認為我是有目的的嗎?」
  
  她啐了口,「你無恥!」
  
  「是嗎?」
  
  他嘴角噙著笑,緩緩的將火熱的手掌往她小腹移去,當他的手覆上她雙腿間蔥鬱的小丘時,她猛然倒抽了一口氣,感覺體內血液疾速竄流,破碎的嬌喘聲再也克制不住逸出口——
  
  雖然口頭上抗拒他,可是不斷往他貼近的身體卻違背了她的思維,一種期待的慾望又悄悄地竄上了心頭。
  
  
  *********
  
  身為女人,誰不想被嬌寵?誰不喜歡被緊緊呵護著?
  
  當歡愛過後,芷婈知道,書楀早已征服了她的心,只是……自卑心作祟,令她卻步而不敢奢望他的愛。
  
  她別過小臉,含著淚歎了口氣,心情沉重地說:「你走吧,既然你已經知道我的過去,你就當明白我是配不上你的,雖然……我……也想愛你,可是我不能。」
  
  書楀沒想到在激情過後,在兩人完美的結合之後,她還會說出這麼絕情的話,心頭一震,如千刀萬剮般直冒鮮血,苦不堪言,難道愛她、關心她也錯了?
  
  雖然早知道柔弱的外表只是她的保護色,好隱藏她倔強、孤寂卻又自卑的心,不過這還是他第一次嘗試到她真正的淡漠與冷然。
  
  他不敢置信地抓緊她的肩,嘎啞著嗓音嘶吼著,「不!芷婈,不准你就這樣將我否決掉,你難道忘了我們剛剛是多麼的契合?」
  
  「別這樣。」她含著淚搖頭,「當你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我還能自欺欺人地告訴自己,我們兩人是多麼的契合,可是當我知道你已經得知我的過去,我就再也無法說服自己,因為這只會讓我更自卑,看清楚自己有多醜陋而已。」說著說著,淚水又滾落兩腮。
  
  書楀壓抑著澎湃思緒,緩緩地吐出一聲無奈的喟歎。「沒想到我在你心中是如此膚淺的人。」愛過方知情深、痛過方知意濃,她怎能狠心地否決掉這一切。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她焦急地否認著。
  
  他悲痛的臉上浮出一抹笑痕,淒幽的眼底卻只有濃濃的傷痛。「世間最美麗的感情是至死不悔,最幸福的是能愛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為何你能如此狠心,輕描淡寫地抹殺了我所有的努力?」
  
  昔日的寡情只因為沒有找到摯愛,今日的痛徹心扉卻源自於自己太愛她了,這叫他如何心服?
  
  「我……」看他黯然神傷的模樣,她內心掙扎不已。此刻她忘了拒絕的言辭,只想抱住他,告訴他,她不是故意要傷他心的,可是她不能,她是如此的污穢不堪呀!
  
  芷婈低頭看了一下自己,自卑之心更甚剛剛。
  
  早在二十年前那惡人出現時,就已經注定了她將孤苦無依地過一輩子,既然如此,長痛不如短痛,時間將會是最好的療傷藥。
  
  芷婈趁書楀失神之際掙脫他的箝制,猛力一推,將他推倒在一旁,轉身往房門跑去。
  
  「芷——!」如負傷的野獸發出悲鳴的嘶吼,它震住了芷婈慌亂的步伐,令她猶豫地僵直著身子定在原處,無法灑脫離去。
  
  「我愛你!好愛、好愛你,為什麼你就是不肯相信我?」書楀痛徹心扉地狂吼。
  
  芷婈回過頭,從他焦慮的眼神中看到他的無助,她沒想到他這個天之驕子竟有如此脆弱的一面,而這脆弱竟是因她的拒絕而起。
  
  芷婈雙手緊扯著疼痛的胸口,低垂下頭深吸口氣,重複著那句話,「忘了我。」
  
  這句話深深重擊了書楀的心,枉他一片柔情如今卻付諸東流水。
  
  他知道已無力挽回她的心,憤怒地咆哮著,「好,我會如你所願地忘了你。不過,我也會要他們付出代價。」
  
  芷婈倏地抬起頭看著他,焦急地說:「你別亂來。我的事我自己會解決。」
  
  「是嗎?」他冷嗤一聲,「如果你已經想出解決之道,那麼你就不會生這場病了。」他坦言指出她那脆弱的不堪一擊的心。
  
  「既然你已經決定離開我,我想做什麼都已與你無關了。」書楀的眼光瞟向遠方,深沉而幽黯。
  
  芷婈心中驀然一驚,他眼神中綻起一抹殘酷的嗜血光芒,銳光燦燦,危險得令人不禁直打哆嗦。
  
  「你沒有必要為我趟這淌渾水,壞了你的名聲。」芷婈生氣地喊著。
  
  書楀好像沒有聽到她的話似的,淡淡地說著,「如果完美是扼殺這段感情的劊子手,那麼我又何須在意世人的眼光。」
  
  「禹!」芷婈奔回他身邊,見到他空茫的眼神,她的心都碎了。
  
  「你不是要走了嗎?你不是要我忘了你嗎?」他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既然決定離開了,就不要再回頭。」
  
  「禹,你好傻,好傻。」將身體靠進他懷裡,她以輕吻安撫他,「離開你,是怕你被人嘲諷,你為何不明白我的心意?」
  
  一聲喟歎,他笑得好淒涼、好無奈。「我寧可放棄全世界也不想失去你。」
  
  他激動地將她緊緊擁在懷裡,這時他犀利的眼眸倏地閃過一道狡黠的光芒,快得令人不禁要誤認為是自己一時眼花。
  
  兩個人,一串心,緊緊相連,一切盡在不言中。
  
  *********
  
  走在路上,身後傳來的厲光令阿桂感到毛骨悚然,他猛然地回過頭,可是看了老半天就是看不到任何可疑的人。
  
  「難不成見鬼了?」阿桂喃喃自語著。
  
  突然他想起李樂雲死的時候睜大的眼珠子,任憑他怎麼做都沒有辦法令她闔上,腳底不禁竄起一股冷寒,令他毛髮直豎猛打哆嗦。
  
  「不成,我得放把火將她燒了,省得她作怪。」心想著,阿桂亦加快了腳步,不顧急速呼嘯而過的車輛,匆忙地穿過街道,走向離他最近的公車站牌。
  
  看到他穿過街道,隱藏在他身後的王干長這才走了出來,他疑惑地看著正在對街等候公車的阿桂,心中的懷疑更深了。
  
  「他幹嘛像看到鬼似的一臉蒼白,難道李樂雲已經被他下毒手給殺死了?」他拿出手機交代徵信社的夥伴,要他們再一次到阿桂住的違章建築內仔細地查清楚。
  
  這時原本想搭公車離去的阿桂又不知想到什麼,突然走向一家民營加油站,買了一大罐的汽油後,才安心地坐上公車離去。
  
  「看樣子,他是想毀屍滅跡。」王干長蹙起眉頭,趕忙又撥了通電話,叮囑著已經展開行動的夥伴。
  
  「阿明,你們先守在那兒不要行動,我隨後就到。」
  
  他隨手招來一輛計程車,緊跟著公車後面。
  
  一心只想著趕快將李樂雲的屍體處理掉的阿桂,壓根兒沒注意到有人正一路尾隨著他,從他進了屋內,再從屋內搬出兩大袋的東西,放進一個大桶子內燃燒,這一切都被人用V8完整地拍攝下來。
  
  當阿桂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地處理完李樂雲的屍體後,他才安心地離去。
  
  看著阿桂走遠,最後消失在小徑末端,王干長這才和夥伴從隱身的草叢內走了出來。
  
  王干長伸頭探了一下及腰的鐵桶,裡面不斷竄出的燒焦味今人直想作嘔。
  
  「天啊!他真的將她給殺了。」王干長詫異地低呼著。「這男人的心到底是用什麼做的?居然狠得下心出此毒手。」開徵信社這麼久,他還是第一次見識到如此心狠手辣的人,不由得頭皮發麻,毛髮直豎。
  
  「更恐怖的是,他居然將屍體放在冰箱內。」這是當初他們所未料到的,阿明不由自主地也打了個哆嗦,他猛搖著頭,又說:「我們當時什麼都查了,就是疏忽了冰箱那個不起眼的小地方,看來這一切他都是有預謀的。」
  
  「這地方真讓人覺得不舒服。」王干長頓時覺得這裡陰風陣陣。
  
  他轉身對阿明說:「車鑰匙給我,你打電話通知警察,我去跟僱主報告這個重要發現。」
  
  阿明愁雲慘霧地哀嚎著。「干長,你該不會要我在這兒等警察來吧?」
  
  「難不成你要我這個干長在這兒陪你?」王干長雙眼一瞪,接過阿明通過來的鑰匙後,隨即匆匆離去。
  
  看著干長逐漸遠去的背影,阿明趕緊打電話報警,他看也不敢看那裝著李樂雲骨骸的桶子,緊閉著眼睛,嘴裡不停地念著阿彌陀佛,並祈禱著警察趕快來。
匿名
狀態︰ 離線
13
匿名  發表於 2014-10-13 01:47:56
  第十章
  
  放心不下高鐵的案子,芷婈趁著書楀補眠的同時決定到公司看看。
  
  她小心翼翼地幫書楀拉高被子,深恐吵醒了他。
  
  注視著書楀俊逸中帶著幾分剛毅的臉龐,一種甜滋滋的感覺在心頭緩緩漾開,他有著剛強精壯的胸膛,如鋼鐵般強而有力的臂膀,那對闔起的黑眸燦爛如夜空中的星子,他渾身散發的安全感,他真情的告白,都深深地撼動了她心底深處。
  
  眷戀地將頭埋在他胸膛上,那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安撫了她的焦慮,那梗在心口的甜蜜隨即竄上了眉梢。
  
  「睡吧,你這幾天為了照顧我真的累壞了。」小手輕輕的撫上了他的眼,看著他因為缺乏睡眠而產生的黑眼圈,心中十分不捨。
  
  當芷婈想下床的同時,她身後突然伸來一雙強而有力的手臂,將她重新拉回了床上。
  
  「你想去哪裡?」書楀驀然睜開深邃的黑眸,俊臉嚴厲地微微板起。
  
  「我……」他鏗鏘有力的聲音嚇了芷婈一跳。
  
  「膽小鼠,想去哪兒?」他狡猾地笑著,將她重新拉回懷裡。
  
  芷婈挫折地歎口氣,懊惱地看著他。「我不是膽小鼠。」對他的戲謔為之氣結,不過又拿他沒轍。
  
  她憤怒地漲紅了臉,令書楀不覺莞爾。「好,不是膽小鼠,應該說是張開利爪的小花貓。」
  
  芷婈瞪了他眼,決定不與他計較,還是想辦法先到公司要緊。
  
  她心虛地瞟了他一眼,緊張地把玩著手指。「你不是累了嗎?怎麼不再多睡一會兒?」
  
  「我睡了之後,你想要去哪兒?」他雙手緊緊環抱著她,臉上露出一抹邪氣的笑容,一雙黑眸戲瞅著她美麗的臉龐。
  
  天!他是不是練了讀心術?否則他怎麼能一眼就看穿她的心事。
  
  「哪有?」她故作輕鬆的聳聳肩,一臉的無辜。
  
  書楀一臉懷疑地打量著她,「是嗎?」
  
  死鴨子嘴硬,心事明明都寫在臉上了,還不承認。他不認同地搖搖頭。
  
  芷婈嚴肅的表情一凜,神色黯然。「我發覺我越來越不瞭解你,還有種落入陷阱的感覺。」
  
  現在的他,跟之前那個一臉脆弱的他,芷婈實在無法將他們聯想在一起,總覺得自己好像被騙了似的。
  
  「是嗎?」他笑得賊兮兮的,「沒關係,我瞭解你就夠了。」書楀聳聳肩,大言不慚地言道。
  
  芷婈深吸了口氣,豁出去地說:「我想去公司。」
  
  他沒有反對也沒有答應,只是一個勁地笑著。「身體剛好就閒不住了?」慵懶的伸伸腰,他也跟著起床了。「給你十分鐘準備,遲了我可是不等人。」
  
  「啊!」芷婈還沒反應過來,書楀已經放開她走進浴室,她這才猛然發覺浴室被侵佔了,她用啥?
  
  「你先出來啦。」她隨即不依地叫嚷著。
  
  「門沒上鎖,要用就進來,不然就乖乖排隊。」他探出頭,拋給她一個有點兒曖昧的笑容。
  
  芷婈臉一紅,生氣地朝他丟了個枕頭咒罵著。「得志小人,不屑與之。」
  
  「是嗎?」雙手捂著胸口,他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
  
  芷婈忍不住噗嗤一笑,她那嬌俏模樣令他胸口一緊,驀地衝了出來,霸道地摟著她,俯身吻住了她的唇瓣。
  
  他灼燙的吻覆在她唇上,長著鬍髭的下巴摩蹭著她的下顎,刺刺癢癢的令她忍不住發噱。「不要,好癢,討厭的鬍子。」
  
  「你還真不浪漫。」他低頭瞅著她,一臉受到傷害的表情。
  
  在他深邃黑眸炯炯的注視下,芷婈雪白的小臉逐漸嫣紅,她羞怯地低下頭,沒想到映入眼簾的景象更令她全身燥熱,一張臉紅得像夕日霞光。
  
  「你……」她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書楀邪氣地笑著。「洗澡得先脫衣服,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都有過肌膚之親了還一副大驚小怪的模樣,看來他得再加強一下她的記憶才行。
  
  他啃咬著她細緻的耳垂,在她雪嫩的頸窩上調情的呼出溫熱氣息,還不時以舌尖勾旋、舔弄她的耳珠。
  
  芷婈心中一悸,麻癢的感覺令她邊笑邊閃躲著。「別……別鬧了。」情不自禁的臉紅心跳,渾身無力、酥軟。
  
  「要我別鬧了,那你也得先幫我滅了火才行。」他聲音沙啞蠱惑著。
  
  「礙…」芷婈的驚呼聲消失在他雙唇緊密的封緘下。
  
  在一波接一波的纏綿中,芷婈已瀕臨失控邊緣,聲聲撩動人心的申吟不停逸出,她瘋狂地吶喊著他的名字。
  
  男性的驕傲在她體內翩然起舞,一次次狂猛的撞擊、填滿她的空虛,讓她溫暖的緊窒緊密的將他包圍祝
  
  說不出的愉悅,說不出的痛苦,兩種極端的感覺充斥著芷婈的每一條神經,折磨著她的感官,將她一寸寸逼至瘋狂邊緣。
  
  她無助地吶喊,意識開始逃離,靈魂凌空而起,縹緲優遊於雲霧之中。
  
  就當她以為自己再也承受不了這甜蜜的折磨時,一聲突兀的尖銳聲猛然響起——
  
  「電話……」芷婈喘息著。
  
  「不管它。」他蹙起眉心,停頓了一下後,又努力地在她柔嫩的甬道內衝刺著。
  
  「別……別這樣,可能是有急事。」一陣摸索後,芷婈終於拿到這個擾亂兩人「性致」的罪魁禍首,把它遞到他面前。
  
  書楀停止衝刺動作,懊惱地歎口氣低聲咒罵。「最好是有重要事情,否則他鐵定要倒大霉了。」接過電話,他口氣惡劣的說:「莫書楀。」
  
  「總裁,王干長有要事要向你報告。」電話的彼端,秘書已經明顯感受到他慍怒的氣息,簡短地打了招呼後就將電話拿給在一旁等候的王干長。
  
  在他接電話的同時,芷婈不自在地想從他身下移開身子。
  
  察覺她的舉動,書楀眉峰緊鎖低語,「別動。」隨即,他口氣十分不耐煩地朝話筒吼道:「有什麼事?」
  
  他這麼怒聲一吼,王干長心中一窒,嚇得差點將電話給拋了出去,結結巴巴的連句話都說不出來。「我……」
  
  「可惡!」書楀宛如置身在冷熱交接的冰火地帶,若非他有優於常人的自制力,他早就崩潰了,他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一雙濃眉攢得更緊。
  
  「禹。」芷婈尷尬地赧紅著臉指著兩人的接合處,委屈地嘟起了小嘴,示意他撤出來。
  
  看她靦腆的模樣,一張臉紅得像初染秋霜的楓紅,書楀握著她的手低吼著。
  
  「別想!」
  
  抑不住滿腔的怒火,他對著手機嘶吼著。「我限你三秒鐘將要說的話說完,否則就什麼也別說。」
  
  聽到他的怒斥,王干長心中一震,原本結巴的口吃也在瞬間不藥而癒,將在阿桂住處的新發現一五一十地稟明。
  
  書楀銳眼一斂,一張臉嚴肅得像凝了霜雪似的。「好,我立刻趕過去。」
  
  重大的發現令書楀忘了和芷婈正進行到一半的大事,他一個翻身,毫無預警的離開芷婈走進浴室。因為不想讓芷婈知道他已經找人在調查阿桂的事情,更一心想盡快將整個事情做個了斷,而忘了先安撫芷婈的情緒。
  
  他才撤出,驀然的空虛立刻盈滿心房,芷婈疑惑地望了眼消失於浴室門後的書禹,對他的神秘感到不解,自卑感油然而起,今她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
  
  熾熱的體溫猶在,繾綣柔情已褪,這憂傷悵然的滋味令芷婈汶然欲泣。
  
  她想問,卻沒有開口,看了眼在浴室內壓低聲調談話的書楀,整個人隨即沉浸在憂傷情懷之中。
  
  她誤以為書楀是因為接到另一個女人的電話而拋下她,就連安撫她的言語都因她而省略,心裡好不傷心。
  
  心中一窒,她攏了攏凌亂的髮,胡亂地抹乾因抑不住傷心而潸然滾落的淚水,以從沒有過的速度穿整好衣服,隨即悄悄地打開房門,黯然離去。
  
  她動作之快,快到書楀才剛聽到開門聲追了出來,卻只能朝消失的身影喊著:「芷婈!」
  
  回頭看了他一眼,芷婈憂傷的眼神中滿是怨懟,她根本沒有給他解釋的機會,就直接衝下樓。
  
  一聲尖銳的煞車聲剛響起,隨即她已坐上計程車離去了。
  
  「SHIT!」書楀衝回房裡從二樓窗戶望下去,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他憤怒地摔手機洩怒。
  
  驀然,他心思一轉,心中有股不好的預感。
  
  糟了!這小妮子該不會又胡思亂想了吧?
  
  他緊張地又望了眼芷婈消失的街口,生氣地咕噥著:「這女人怎麼就學不會『信任』二字?病都還沒好,她該不會是要到公司吧?」心中一窒,他迅速拾起剛剛被他拋棄在一旁的衣服。
  
  就在他穿衣服的同時,被他摔在一旁的手機又響個不停。
  
  「有事等我到公司再說。」書楀接起電話,怒氣騰騰的吼著。
  
  「不行啦,等你到了辦公室再談,我怕會來不及。」朱文祥焦急地喊著。
  
  一聽是朱文祥的聲音,書楀趕忙地說:「文祥,有什麼事,快說。」
  
  「我要告訴你一個壞消息,我失去阿桂的下落,所以這一兩天,你可能得先想辦法看好方芷婈。」朱文祥不好意思地說。
  
  「SHIT!」一聲低咒後,書楀慌忙地跑下樓。
  
  天啊!已經精神錯亂的阿桂,危險得就像路上見人就咬的瘋狗,他說不定此時正在俊威科技門口守著,等著芷婈!
  
  不!他絕不能讓他有任何機會下手!
  
  *********
  
  阿桂處理完李樂雲的事後,就直接轉往俊威科技大樓,匿身在大樓旁的小公園內,他就不相信逮不到方芷婈這個小賤人。
  
  這時,一輛計程車突然在大樓前停了下來。
  
  阿桂將視線轉向計程車,這一看,他的眼睛隨即亮了起來。
  
  是她!
  
  二十年前就已經亮麗耀眼的臉形,一點都沒有改變。不!應該說變得更漂亮,玲瓏曲線、有致的身材,舉手投足間都隱隱散發著一股優雅的韻味,將她襯托得更艷麗動人。
  
  「美!真是美。」阿桂看得出神,連垂涎的口水沾濕了胸前都渾然未覺;他自後面悄悄接近正打算走上階梯的芷婈。
  
  下了計程車,心中亂成一團的芷婈,根本沒發覺身後有道冷光正緊鎖著她。
  
  「方芷婈。」眼看她就要走上樓梯了,阿桂終於忍不住出聲喊住她。
  
  忘不了的聲音,擺脫不去的夢魘,芷婈整個人就像被點住穴道似地愣在那裡。
  
  「二十年不見,你越來越漂亮。」阿桂斜勾的嘴角噙著一抹曖昧的笑容,他一步一步走近她。「當年我就看出來,你長大一定是個美人兒,我果然沒有看錯。」
  
  從小,她就知道自己長得很漂亮,可是這不是她想要的,如果可以,她寧可長得平凡一點。
  
  「你……」芷婈在阿桂的逼近下,不斷地往後退,一個踉蹌,整個人因踩空階梯而跌坐在地上,體內的恐懼倏地竄升至最高點。「你……你別過來……」無路可逃的她除了瞠大害怕的眼眸望著他,整個身子更因恐懼而抖個不停。
  
  「當年,因為你害我被判了刑,你說,這筆帳我們該怎麼算呀?」阿桂笑看著她寫滿驚惶的臉,她越是恐懼,他心裡的滿足感、成就感就越強烈。
  
  「不!」芷婈一臉慘白地看著他,顫抖的心卻緩緩萌起想抗拒他的勇氣。「你是罪有應得的!」
  
  「罪有應得?哈哈!」阿桂咄咄逼人地說:「我告訴你,那個騷婆娘李樂雲已經被我殺了,人也已經燒成灰燼;你說,接下來我該怎麼處置你?」
  
  「阿……姨,她死了?」芷婈猛吞了口口水,困難地重複著他所說的話。
  
  「沒錯,死了。 哈哈……」一陣狂笑,讓阿桂原本就已經猙獰醜陋的臉孔比鬼魅還嚇人。
  
  「藹—你不要過來!」芷婈看著他逐漸逼近的臉,驚慌失措地尖聲狂叫。
  
  「閉嘴。」阿桂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摀住了她的嘴巴,怒吼著。「跟我走,否則休怪我手中的刀子沒長眼睛。」
  
  不知何時,他手中竟然多出一把水果刀,而它正抵著芷婈的腰部。
  
  「你……」芷婈眼中的淚水再也抑不住地成串滾落。
  
  *********
  
  就在阿桂想將芷婈押上計程車的同時,書楀剛好趕到,從遠處他正好看到芷婈和一個男人拉拉扯扯。
  
  他根本顧不得車子尚未停好,也沒上鎖,心中只繫著芷婈的安危。
  
  「放開她!」來到他倆面前的書楀厲聲怒喝。
  
  「小子,想英雄救美,可得先衡量自己的能耐。」阿桂斜眼掃視他,看他長得文文弱弱,橫看豎看都像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心中的畏懼立即化為冷嗤。
  
  芷婈看著他,美麗的臉龐寫滿不安,她擔憂地蹙起眉心,對書楀猛搖著頭,要他別管。
  
  「放開她,你想要什麼,我給你。」書楀狹長的眼眸微瞇成一縫,薄唇微揚,冷峻的臉上更添邪魅之氣。
  
  「喔,不錯,挺上道的。」阿桂說話的同時,抵著芷婈腰部的刀鋒微微往前逼近一寸。
  
  猛然,腰間一陣刺痛,令芷婈的眉頭揪得更緊,她知道刀子已經刺傷她的皮膚,不過她不敢叫、更不敢哭,雖然她好害怕,但緊張的情緒已令她快喘不過氣來了。
  
  看到芷婈微微蹙眉,書楀往阿桂放在她腰部的手望去,果然在陽光照耀下閃爍一道刺眼的光芒。
  
  刀子!他居然用刀抵著她。書楀的臉驟然寒如冽冰。
  
  「上車吧,我們換個地方談。」書楀不動聲色地走向剛剛被他棄置路旁的賓士轎車。
  
  阿桂遲疑著。「你該不會想耍什麼花樣吧?」
  
  「我開車,芷婈又在你手上,我能耍什麼花樣?」書楀銳利的眼神浮現出像獵豹玩弄獵物時才有的危險光芒,不過剎那間就被他斂下。
  
  「說的也是。」押著她,阿桂打開車門將芷婈推了進去。
  
  臨坐上車之前,芷婈眼帶歉意地看了書楀一眼,他不該來踏這淌渾水的。
  
  書楀雙眸緊鎖著她,回給她一記要她放寬心的微笑,才坐上車。
  
  車子在街道上快速地奔馳著,在幾個轉彎後轉向陽明山方向,最後停在一處偏僻的產業道路上。
  
  「這個地方怎麼樣?」他透過後視鏡看了阿桂一眼,問道:「夠偏僻、人煙稀少,絕對沒什麼人會來打擾我們談判。」
  
  「不錯。」他打開車門,將芷婈押下車。
  
  「放開她,你要多少錢,我給你。」書楀從口袋抽出一本支票,撕下其中一張。
  
  「你是她什麼人?」阿桂冷笑著問。
  
  「你的目的不就是要錢嗎?何必問那麼多?」
  
  看著他手中未填任何數字的支票,阿桂露出貪婪的眼神。「支票,就怕會跳票,那可就是廢紙一張,用來擦屁股都嫌硬。」
  
  「巨龍企業開出的支票至今還未跳票過。」他笑了笑,「要就放了她,上面數字任你填,只要你寫得出來,巨龍企業就一定付得起。」不過那也要你有命寫才成。他冷冷地在心裡補了一句。
  
  巨龍企業,這是一間大家耳熟能詳的大公司,阿桂縱使是做粗活的,可也在電視上看過新聞報導它業績又創新高啦、營業額每年高達數佰億……這類消息的。
  
  「你是……」阿桂的臉上浮起一抹詭異的笑意。
  
  「巨龍企業總裁——莫書楀。」
  
  一聽他是大公司的老闆,阿桂臉上的笑顯得更加貪婪。「很好,把支票拿過來。」他伸出手對書楀揮舞示意。
  
  他搖搖頭,一副沒得商量地說:「放了她,否則我就撕了它。」
  
  「你……好。」阿桂心思一擰,將芷婈推向他,伸手就要搶過書楀手中的支票。
  
  早就料準了他貪婪的本性,書楀趁著阿桂將芷婈推向他的時候,一個側身朝他拿著刀子的手踢了過去,然後一個漂亮的回身動作,將芷婈緊緊的摟入懷裡。
  
  阿桂手上猛然吃痛,刀子也脫手飛了出去,他氣急敗壞地罵著:「你……你這個小人。」
  
  「我是小人,那你是什麼?殺人不眨眼的惡魔。」阿桂的怒罵讓書楀臉上的嘲諷更深。放開芷婈,他緩緩地逼近他,嘴角露出冷笑。「你說,這筆帳,我們該怎麼算?」
  
  「哼!剛剛只是我一時大意,你以為你真打得過我?」阿桂活動了一下被踢疼的手腕,不以為意地嗤道。
  
  「那就試試看。」書楀脫下西裝外套,將它往車子方向拋了過去,外套準確無誤地披掛在開啟的車門上。
  
  「這是你自找的。」阿桂陰森地說完,朝他撲了過去。
  
  兩人瞬間開打,只是沒幾分鐘的工夫,阿桂已經被打得頭破血流倒趴在地上。
  
  「這……這怎麼可能?」阿桂無法相信地看著他,他居然會輸給一個坐辦公桌的。
  
  「怎麼不可能。大學時,我已有劍道四段、跆拳道五段的資格,你說這有沒有可能?」他整整衣服,緩緩地朝他走了過去。「你說我該怎麼處置你?」
  
  阿桂聽他這麼一說,整個人立刻抖了起來。「不……別殺我……」
  
  「殺你?」書楀冷哼地搖搖頭,「你這種小角色還不值得我這麼犧牲。」
  
  他轉身對芷婈問道:「你希望怎麼處罰他?推下山崖?反正這兒夠偏僻,一個月沒幾個人會經過。」
  
  「不!不要這麼對我。」阿桂一臉慘白,爬起身朝他猛磕頭,央求著。
  
  人雖扶著車子而立,但腰間的刺痛令芷婈痛的臉色發白,她就快站不住腳了。
  
  「書楀……」
  
  「怎麼了?」書楀這時也發覺她的異狀,飛快地衝了過去,他先將芷婈拉入懷中,快速地檢視她身上是否受了傷。
  
  「你受傷了。」當他摸到芷婈腰間溫熱的濕濡,他鐵青著臉色,怒目斜瞪著跪在一旁的阿桂,憤怒地朝他重重地踹了一腳。
  
  「你該死!」無視於阿桂殺豬般的哀嚎聲,將他踢得連滾帶爬地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
  
  「書楀,不要。」芷婈忍著痛扯住他,搖搖頭。「將他交給警方,別為他壞了你的名聲。」
  
  冷眼再次斜睨了他一眼,濃眉一皺,掏出手機快速地撥了個號碼,冷聲地叮囑著。「文祥,他人在陽明山東側的產業大道,我要你在將他送進監牢前,先給他幾個驚喜。」
  
  說完,馬上將芷婈攔腰抱起來,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在前座位置,並體貼的幫她將安全帶繫好。
  
  「忍著點,我立刻送你去醫院。」他溫柔地在芷婈額上親吻了下,握緊她的手。
  
  旋即快速地開車下山,留下已癱在一旁的阿桂。
匿名
狀態︰ 離線
14
匿名  發表於 2014-10-13 01:48:14
  尾聲
  
  沈氏夫婦旅遊回來後發現芷姨正在醫院養傷,對於書楀的疏失,展如意很不能諒解,她忍不住發飆——
  
  「你沒將芷婈照顧好。」
  
  見老婆語氣惡劣,沈人浩忍不住打圓常「如意,書楀有他自己的事要忙,你不能把責任全推到他身上。」
  
  對展如意的怒斥,書楀責無旁貸。「對不起,這次真的是我的疏忽。」
  
  書楀誠摯的態度,頓時令展如意感到不好意思。「算了,我們也有錯,什麼都防了,就是忘了防他。」
  
  「伯父、伯母放心,他已經被關起來了,這次的罪名讓他縱使想出來害人,恐怕也沒辦法了。」書楀將事情的經過大致說了一遍。
  
  「這樣我就放心了。」展如意一反剛剛怒氣騰騰的模樣,高興得笑咧了嘴。
  
  「芷婈呢,她還好吧?」沈天浩對芷婈的傷勢仍無法放寬心。
  
  「對對,我寶貝女兒她現在情況如何?」展如意一想到芷婈受了傷,心情立刻焦慮了起來。
  
  「已經沒什麼問題了,再休養個幾天就可以回家了。」
  
  「我們不在的這段期間,你沒把她怎麼樣吧?」展如意意有所指地問著。
  
  書楀不好意思地搔搔頭,不知該怎麼回答。「這……」
  
  沈天浩看著在商場上所向無敵的商業鉅子,居然會為了一句平常的問話而語塞,忍不住笑了起來,他推推妻子的手肘,朝她使了個眼色,戲謔地說:「如意,你就別為難他了,當然是羊入虎口,被吃了嘛!」
  
  「啊!你……真的……」展如意一副快昏倒的模樣。「都是你啦,引狼入室。」
  
  書楀立刻接口說:「伯母,不是的,我是真心愛她,正等著你們回來,想和你們商討結婚事宜。」對這兩位長輩的擔憂他哪會不清楚,畢竟他們太愛芷婈了。
  
  展如意頓時樂不可支,「那好辦。婚禮要隆重但不用太奢華,最重要的是你可得好好疼愛芷婈,這才是最重要的。」這個女婿終於入甕了。
  
  「是的,一切謹遵媽咪的囑咐。」書楀識相地立刻改了口,這一改口,立刻讓展如意笑得闔不攏嘴,一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之態。
  
  *********
  
  醫院
  
  書楀靜靜地看著芷婈絕美的臉龐,溫柔地問著:「還痛不痛?」
  
  在他柔和的眸光注視下,芷婈點了點頭,隨即又搖搖頭。
  
  「我去找醫生。」一看她點頭,書楀緊張地站了起來,就要去找醫生。
  
  芷婈伸出剛剛被他緊握著的手拉住他。「不,不要。」雖然這次受傷流了不少血,但她還沒脆弱到不堪一擊的程度。
  
  「為什麼不要?」他焦急地看著她。
  
  芷婈白皙的臉龐染上兩朵紅暈。「是我的手被你握得好痛,而不是傷口痛。」
  
  「啊!」一陣錯愕,書楀不好意思地抽回手。「你瞧,我多粗心。」
  
  她輕啟未唇,笑著說:「你是太擔心我了。」
  
  書楀微微一笑。「因為我愛你!」說話的同時,他的目光定定地鎖住她的臉。
  
  芷婈被他看的臉紅心跳,整顆心、整個人都熱了起來。
  
  「我……」本來也想告訴他,她也愛他,可是當她一接觸到他灼灼的目光,羞赧之情猛然竄起,她又將到嘴邊的話給吞了回去。
  
  經過這次的事件,她終於明白自己對書楀的依賴性,也明白了對他的感情。
  
  「你想說什麼?」他微笑地看著這張第一眼就打動他心靈的臉,深情款款地凝睇著她。
  
  看著他溫柔地眼眸,她羞赧地垂下頭,「我……我……」
  
  唉!不知為何,心裡明明想將內心的感情告訴他,可就是說不出口。
  
  「該不會是想告訴我,你愛上我了吧?」書楀調侃的說道。
  
  她身子一僵,猛然地抬起頭看著他,詫異的問:「你怎麼知道?」
  
  「你不是說過我有讀心術嗎?」書楀小心地握住她的手,不讓自己再握疼她。
  
  「你會不會笑我?」芷婈望著他,問得好小聲。
  
  「不會。」他愉悅地說著,「因為我喜歡聽到你說這句話,而且爹地和媽咪早已將你許給我了。」
  
  「爹地?媽咪?」芷婈不敢相信地看著他。
  
  「你沒聽錯。」看著她驚愕的表情,書楀趁機在她微啟的櫻唇上輕啄一下。
  
  她噘高了嘴,一副悶悶不樂。討厭,他們竟然聯合起來將她給賣了,而她竟然還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我愛你,難道這份心意還不夠讓他們放心地將你交給我?」
  
  他真的很愛很愛她,心中盛滿的是對她永不枯竭的愛意。當他看到她被阿桂挾持時,他整個人都亂了、慌了,他發現自己竟不自主地微微顫抖、害怕。 過去他從沒怕過什麼,可是芷婈卻讓他嘗到了恐懼的滋味,看來這輩子他是放不開她了。
  
  「不是的。」她窘紅著臉,一種酥酥麻麻、甜甜蜜蜜的感覺流過心田。
  
  「那麼是什麼?」
  
  「謝謝。」她的頭垂得好低。
  
  「有什麼好謝的?」抬起她的下頷,書楀吻了吻她的粉頰,疑惑地問。
  
  「謝謝你肯愛我呀!」芷婈俏皮地回答。
  
  「你這個小調皮蛋。」書楀笑著捏捏她的俏鼻,「那麼可以嫁給我了嗎?」
  
  「嗯。」螓首微點,她鄭重其事地將手放在他手中,暗地許下對他的承諾——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本書完—
您需要登錄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


本論壇為非營利自由討論平台,所有個人言論不代表本站立場。文章內容如有涉及侵權,請通知管理人員,將立即刪除相關文章資料。侵權申訴或移除要求:abuse@oursogo.com

GMT+8, 2025-8-27 14:10

© 2004-2025 SOGO論壇 OURSOGO.COM
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