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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詩婷低著頭走回大廳。她發現她希望塞維愛她。不管有多少個像瑪嬌那樣的美女出現在他眼前,她希望他眼裡只有她。而且她不想靠愛情藥水來達成那個心願。
她的腰仍然隱隱作痛。再過兩天,醫者就要替她拆線了。到時塞維就要處罰她逃離奧洛堡。也許到時他也會回到她的床上。
塞維一臉嚴厲地坐在他的高背椅裡。平時他跟露伊說話時都會蹲下來和放柔聲音,但這次的情形不同。
「過來,露伊。」他說。「不要拖拖拉拉,我沒有那麼多時間跟你耗。」
他不再多說,只是用指尖輕敲著椅子扶手。詩婷坐在他旁邊。她看到瑪嬌站在壁爐後方的陰影裡。塞維告訴瑪嬌他想跟露伊單獨談談。瑪嬌只是點頭,沒有跟他爭論。
詩婷等待著。
露伊慢吞吞地靠近,頭垂得低低的,不停地絞著手指。塞維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
「你指控我的妻子在她自己的酒裡下毒。告訴我,你為什麼這樣說。」
露伊開始發抖啜泣。
『夠了,」塞維大吼。 「你對詩婷做出的是很嚴重的指控。你最好把事情說清楚,否則我會很不高興。」
令詩婷意外的是,露伊抽噎了一下後抬起頭來瞪著詩婷,童稚的臉孔突然扭曲猙獰。『我看到她。」她大叫著指向詩婷。「我看到她溜進大廳,東張西望確定沒有人在附近,然後把藥粉倒進她自己的酒杯裡。』
『什麼時候?」塞維在椅子裡往前坐。「你什麼時候看到的?』
「昨天,就在晚餐前。」
「她當時穿什麼衣裳?』
『衣裳?」露伊突然回頭找尋瑪嬌。
「露伊,看著我回答!」
小女孩一副快要大哭起來的樣子,好像恨不得能拔腿就跑。 「我不記得了。』她囁嚅道,低著頭用鞋尖撥弄地板上的燈芯草。
『那只不過是昨天的事,露伊。』
『她穿著晚餐時穿的那件衣裳。沒錯,就是那件使她看起來很庸俗的黃色衣裳。』
塞維在座位裡往前傾,露伊立刻倒退一步。 「站好別動,」他吼道。「你仔細聽好,露伊。我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大廳裡沒有人。你說當時大廳裡除了你和詩婷以外沒有別人在?」
「沒錯。她沒有看到我,我躲起來了。」
塞維摸摸下顎,然後大喊:『艾妮,麻煩你過來一下。」
艾妮走到露伊身旁停下。
『告訴我詩婷昨天晚餐前在做什麼。」塞維命令道。
「她跟我、你的母親和麗絲在一起。」艾妮回答。 「我們在幫她換上那件金黃色的衣裳。她一面跟我們在一起,直到我們一起下樓吃晚餐。」
塞維轉向露伊。「你要不要聽我母親和麗絲的說法?」
「我討厭你!我討厭詩婷!我要跟瑪嬌回家去。」露伊轉身奔向瑪嬌,撲到她身上,把臉埋在她的裙子裡。
「抱歉,詩婷,令你不愉快了。」塞維說,接著轉頭望向瑪嬌。她正抱著露伊輕輕搖晃。天啊!她美得令他一見就亢奮。有哪個男人見了她會不心動?瑪嬌在這時抬起頭來直視他。
「你可以帶露伊回你房間了。」他大聲地說。 「你要好好教訓她,讓她明白說謊是不對的。我對你的教導無方很不滿意,瑪嬌。那孩子在這裡歸詩婷照顧不是這樣的。小小年紀就如此陰險狡猾,現在事實還證明她說謊。我不喜歡。」
詩婷目瞪口呆地望著她的丈夫,不敢相信他居然在數落他的仙女瑪嬌。但是他說的句句屬實。露伊的確是變了,變得惡毒刻薄。她不相信露伊會自己說出黃色衣裳使她顯得庸俗這種話來。憑露伊的年紀,她怎麼可能懂得那個字眼?露伊一定是在重複瑪嬌說過的話。詩婷可以確定的是,露伊很清楚那是句傷人的話。
塞維揮手示意瑪嬌和露伊離開。 「你們今晚的晚餐在你們的臥室裡吃。』
瑪嬌沒有吭聲,也沒有回頭表示聽到他的命令了。她抬頭挺胸,牽著露伊的手,從容不迫地走上樓梯。
詩婷可以把愛情藥水扔掉了。她想要投入丈夫的懷抱,她想要唱歌跳舞。塞維做了選擇了。他很快就會送瑪嬌和露伊回席衛堡了。
「我相信說謊的人不是艾妮。」塞維說。 「至於我母親,她為了保護你,什麼話都說得出來。麗絲也是。』
詩婷不假思索地抓起座位旁盛滿清水的銀盆朝他扔去。 「你這個王八蛋!」她氣得破口大罵。
塞維被潑得滿臉是水,連衣服都濕了。 「奇奇」探出頭來,它的臉也是濕的。它盯著詩婷,然後扭身望向塞維。
塞維及時用手臂擋開了銀盆。銀盆掉落在地板上又多了幾個凹痕。獵犬「威威」舔著地板上的水。
塞維緩緩地站起來。詩婷不喜歡他的眼神。她想逃,但纔跑了兩步就被他拖了回來。他想揍她,但她懷著他的孩子,腰上的傷口又還沒有拆線。
「你對我毫無敬畏之心。」他用她前所未聞的冷靜語氣說。 「你仍然隨意出我的洋相。』
「你說我是騙子,你還說你母親是騙子。難道我應該乖乖坐在這裡任你侮辱嗎?」
「你可以說出你的看法,而不是攻擊我。我給你太多自由了,詩婷。現在是好好管教你的時候了。」
「管教?什麼管教?」她感到口乾舌燥。
「你任性妄為,不懂得自制。我不容許這種情形繼續下去。從今天開始,你一連兩晚都得坐在獵犬『威威』身旁吃你的晚餐。為了預防你再度攻擊我,我會把你跟『威威』綁在一起。」他放開她。「你最好在晚餐前換件舊衣裳。 『威威』很會淌口水。還有,別再企圖逃跑,詩婷,否則後果自行負責。」
他轉過身去,頭也不回地走出大廳。
「我不要!」她大叫。
艾妮一個勁地搖頭。「詩婷,你要我教多少次纔會懂?我真不敢相信你居然用洗手盆扔他。他沒有反擊是因為他不想傷了你或你肚子裡的孩子。你顯然不在乎是否會砸破他的頭,更不用說是顧及他的顏面了。我得想辦法讓你學會自製纔行,否則你未來三個月恐怕都得跟那只獵犬一起吃飯了。」
艾妮走出大廳時還在搖頭。僕人和士兵都在盯著詩婷看。獵犬「威威」吠叫一聲,用鼻子磨蹭她的手。
若蘭夫人在晚餐前拿著一件舊衣裳來到詩婷的臥室。「只有兩個晚上,處罰不算重。下要——」
「他罵我是騙子,還說你是騙子,你一點也不在意嗎?」詩婷說。
「你拿洗手盆扔他,詩婷。不久前你還用腳踢他的要害。你還攻擊過他幾次?』
「他活該。你沒有聽到他指責我說謊嗎?他還指責你、艾妮和麗絲。你聽了不生氣嗎?」
若蘭夫人歎口氣。「他是我的兒子。來,把衣裳換一換。」她突然咧嘴而笑。 「其實他沒有說錯。為了保護你,我什麼話都說得出來。」她用力摟一摟詩婷,然後拍拍她的臉頰。「兩個晚上而已。」
詩婷出現時大廳裡立刻鴉雀無聲。大家都知道即將發生什麼事。詩婷正視前方。塞維站起來,手裡握著一根繩子。他朝壁爐點點頭,獵犬「威威」在那裡目不轉睛地望著她。
「坐下。」他說。
她坐下來。他把繩子的一端綁在她的足踝上,另一端綁在「威威」的脖子上。他示意麗絲伺候她用餐後就回到他的座位上。
席間的談話慢慢恢復,但大家都刻意迴避她的目光。她吃了一點東西,但一分神,盤裡的一大塊肉就被「威威」偷吃掉了。
她聽到若蘭夫人的笑聲。顯然她的兒子說了什麼令她發笑的話。
至少瑪嬌不在場。
但是明晚她就會在場。
詩婷頓時毫無食慾。她迷迷糊糊地在打瞌睡時感到足踝上的繩子被解開。
「上床睡覺了,詩婷。」塞維朝她伸出手。
她不理他,緩緩地站起來走向迴旋梯。他沒有跟過來。
********
「大家都看到他把你跟那只髒兮兮的獵犬綁在一起。我好像還能在你身上聞到狗臭味。你身上是不是也有跳蚤和虱子?」瑪嬌露出他最甜美的笑容。
『狗臭味確實很難去除。』詩婷一邊說,一邊繼續吃早餐。「幸好地板上的燈芯草是新換的。沒有跳蚤和虱子。』
『真有意思,塞維命令我回房間卻把你跟獵犬綁在一起給大家看。聽說你用洗手盆扔他。你那樣做實在不聰明,詩婷。姿色不怎麼樣的女人更應該放聰明點。」
「有道理。」詩婷喝完杯中的羊奶。
『今晚我會很高興看到你被綁在獵犬身上。不知道塞維會不會請我坐你的椅子?」
「如果他——」詩婷猛然住口。
塞維進入大廳。他滿頭大汗,衣服上有血。他在咧著嘴笑,葛文跟在他後面拍他的肩膀。
「我獵到一頭野豬。詩婷,去跟麥迪商量一下怎麼料理。麗絲,拿酒來!」
詩婷一言不發地離開大廳。稍晚時她回到臥室去拿醫者給她的愛情藥水。她要給塞維喝下摻了藥水的酒,她會甜言蜜語地求他原諒她用洗手盆扔他。
她在草藥箱裡找尋藥瓶時心想:自己有多麼可悲,居然失敗到要用藥來使丈夫愛她的地步。
到頭來都無所謂。
藥瓶不見了。
*******
塞維拿著繩子站在臥室門口。 「來吧,詩婷。』
她坐在床上,沒有看他,只是搖頭。
「你可以選擇自己走下去,或由我抱你下去。今晚是最後一晚,別跟我吵。」
「不要,我無法忍受。我不要再讓你把我跟『威威』綁在一起,我不要。」
他臉色一暗,快步走過去抱起她走下樓梯。 「你要讓大家看到你被拖過去,還是要自己走過去接受處罰?」他在她耳邊問。
她吞嚥一下。「自己走。』
他放她下地,看著她拉好衣裳,抬頭挺胸地走向壁爐。獵犬「威威」抬頭望向她,吠叫著猛搖尾巴。
她聽到瑪嬌的清脆笑聲和露伊的格格笑聲。
『坐下,詩婷。』
她坐下來,即使在他綁好繩子之後仍然靜坐不動。
「當心別再讓『威威』偷吃了你的晚餐。」他說完就回到餐桌邊去享受烤野豬肉。
麗絲端來她的晚餐時低聲說:「就剩今晚了,詩婷,你再忍一下就過去了。大家都很氣憤,但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葛文嗜過你的食物和酒。你可以安心地吃,詩婷。』
但是她吃不下。她沒有望向餐桌,因為她知道瑪嬌會用眼神甚或動作嘲弄她。她聽到瑪嬌跟塞維的說笑聲。她終於忍不住抬頭。瑪嬌斜倚在詩婷的空座位邊,手中的酒杯遞向塞維。
「爵爺,嘗嗜我的酒。這是我從席衛堡帶來的。你也許會喜歡。」瑪嬌說。
在那一刻裡,詩婷知道藥瓶是瑪嬌偷走的。瑪嬌把愛情藥水倒進酒裡,自己喝過之後把酒杯遞給塞維。如果他喝了那杯酒,他就會愛瑪嬌。
詩婷跳起來。「威威」以為她要跟它玩,大叫著也跳起來。
她看到塞維把酒杯湊到唇邊。她看到瑪嬌輕扯他的衣袖。他一邊盯著瑪嬌看,一邊喝下杯中的酒。
詩婷坐回地板上,「威威」把它的大腦袋擱在她的腿上。她抬頭看到「奇奇」朝她跑過來。它爬上「威威」的背,趴在「威威」的頭頂上。
她伸手輕拍「奇奇」。「太遲了,『奇奇』 ,她贏了。」她傾身把頭靠在「威威」的頭上,「奇奇」爬過來用身體圍住她的頸背。
********
第二天早晨,詩婷醒來時看到塞維衣著整齊地站在床邊。「奇奇」在他的肩膀上清理鬍鬚。
「昨晚我把你抱上樓來,你一直沒有醒。」塞維說。 「穿衣服,我帶你去找醫者。她說今天可以拆線了。」
他看起來並沒有什麼不同。當然啦,她還沒有看到他跟瑪嬌在一起時的情形。她敢肯定他會癡癡盯著瑪嬌看,一副為她神魂顛倒的模樣。
「我不需要你陪我去,塞維。你一定有許多重要的事要做,拆線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穿衣服,詩婷。我不想再說一次。」
他在乎什麼?她掀開棉被,這纔發覺自己幾乎是一絲不掛。她的目光飛向他。她抓起棉被拉到下巴處。
他歎口氣,轉身說:「我在大廳等你。等你吃過早餐,我們就出發。」
如果他現在已被瑪嬌迷得神魂顛倒,那麼他為什麼要脫掉她的衣服呢?
醫者仰頭閉目,手指輕按在傷口上。
「怎麼樣?」塞維問。
「哦,你還沒走,爵爺?」醫者轉眼瞪他一眼。 「我不喜歡你在我的小屋裡。你的塊頭太大,跟大多數的男人一樣太佔空間。你每次來,我可憐的『斐斐』都被迫待在屋外。好了,你可以帶詩婷回去了。她的傷口已經痊癒了。如果她願意,你可以跟她玩男女之間的遊戲。我跟詩婷說過,我不喜歡那種遊戲,但她還年輕,不懂的事還很多。好了,帶她走吧。」
「孩子好嗎?」他問。
『孩子很好,不用擔心。男人從不擔心妻子肚子裡的孩子,只在乎生出來是下是男孩。如果你妻子懷的是女孩,爵爺,那麼你的擔心都白費了。』
『你錯了,醫者。」他說,傾身拉好詩婷的衣服,朝她伸出手。 「來吧,我們回家了。」
塞維正要扶她上馬時,詩婷說:「哦,對不起。我有個問題必須請教醫者。我馬上回來,塞維。」
他在小屋外等她,瞪著坐在太陽底下的「斐斐』。
『醫者,那個叫瑪嬌的女人拿了你給我的藥水。她先喝了摻有藥水的酒,然後把酒杯遞給塞維,他也喝了杯中的酒,從頭到尾他們都凝視著對方。』
『天啊,詩婷,你等於是把丈夫送給了另一個女人。』
「你確定藥水會使他們相愛?』
『我當然確定。詩婷,你怎麼會如此粗心大意?別找借口說是她偷了藥水。好了,你沒救了。就算你把她趕回席衛堡,你的丈夫也會跟去找她。他將會身不由己。很遺憾,詩婷。」她搖著頭,背過身去做她的事。
「你找醫者什麼事?」塞維問。
詩婷沒有發覺她的眼中都是淚水。
「你的臉色好蒼白,詩婷。該死!你在哭。怎麼了?是不是孩子有問題?」
她無法說話,只能搖頭。等塞維扶她上了馬背後,她纔勉為其難地說:「沒什麼,塞維。沒事。」
********
瑪嬌找到她時已近傍晚。詩婷並沒有刻意躲著誰,但紡紗棚在短短兩天內已成為她的避難所。
「詩婷,原來你在這裡。許多人都奇怪你跑到哪裡去了。我只說你仍然為前兩天受的羞辱感到難為情。大家都能諒解,也都希望你學到了教訓。」瑪嬌笑著用手指輕滑過剛紡好的布。
「你找我有什麼事,瑪嬌?」
「其實也沒什麼事。你有沒有看到塞維?他和我帶了一些麵包、奶酪和酒到海邊去。我們在碧海青天的陪伴下度過了一段愉快的時光,但你早知道會有那種事的,不是嗎?』
詩婷感到腹中一陣疼痛。
「我不會回席衛堡去,詩婷。」
太過分了。詩婷緩緩地從凳子上站起來走出紡紗棚,瑪嬌緊跟在她身後。
『你是個膽小鬼,詩婷,像挨了鞭子的狗似地夾著尾巴溜走。』
詩婷在那一刻裡知道就算讓她考慮一整年,她也不會阻止自己。她猛然轉身撲向瑪嬌,抓住她美麗的銀髮用力拉扯。 「賤人,你這個可惡的賤人!』
瑪嬌也不是省油的燈。兩個女人很快就在泥地裡扭打成一團,互相漫罵著。詩婷死抓著瑪嬌的頭髮不放。瑪嬌用指甲抓詩婷的臉,用腳踢她的肚子,翻身壓在她身上,拚命想把頭髮從她手中扯出來。
塞維不敢相信他看到的事。所有的人都看傻了眼。他咒罵著跑向她們,揮手叫葛文退後。他把手伸到瑪嬌腋下,把她從詩婷身上拎起來。詩婷還是不肯鬆手。瑪嬌痛得尖叫,朝詩婷的肚子又踢了一腳。
「放手,詩婷!別傷了孩子!」
詩婷看到塞維抱著瑪嬌,她一言不發地放開瑪嬌的頭髮。但令她得意的是,瑪嬌的
詩婷緩緩地站起來。她的衣袖被扯破了,衣服下也沾滿了泥土,但瑪嬌的情形也比她好不到哪裡去。她感到細細的血流沿著左頰淌下。這點小傷算不了什麼。她朝瑪嬌微笑,把手中的銀髮扔到身旁的泥塘裡。
她以頭頂陽光般明朗的聲音說:「哦,爵爺,瑪嬌想回席衛堡。她在這裡不快樂。我告訴她我和你都希望她留下來時,她就生氣了。她重視她的獨立,重視親自教養露伊的權利。她想要離開。」
「我厭倦了你的謊言,詩婷。」他轉向嘴唇流血紅腫的瑪嬌。
「塞維,你到現在還沒有習慣我的謊言嗎?」詩婷說。「你無法想像我在自己的酒裡下毒嗎?你無法想像我故意把酒灑出來讓『奇奇』喝嗎?」
塞維猛然地轉向她。「閉嘴,詩婷。控制一下你鋒利的舌頭。你們兩個為什麼打架?』
瑪嬌聳聳肩。「私人恩怨,爵爺,與你無關。你的妻子太任性,你也為此處罰過她,但她顯然沒有學到教訓。也許你應該再罰她跟『威威』 一起吃飯。」
詩婷朝瑪嬌逼近一步。塞維連忙擋在兩人中間。「夠了。你們兩個不准再吵架打架,否則我會處罰你們兩個。走吧,你們兩個髒得像獵完野豬的『威威』。」
「詩婷,等一下。」
她轉身看到一臉煩惱的葛文走向她。
「我決定了,詩婷。」葛文輕碰她的肩膀。「我會負責把那個女人送回席衛堡。大家都希望奧洛堡恢復以前的平靜。只要有那個女人在,我們大家都沒有太平日子過。你對付不了她。你懷了爵爺的孩子,這件事就交給我吧!」
「塞維不會讓她走的。」詩婷聳聳肩,轉身走開。
「他會的。」葛文在她背後喊道。「我跟若蘭夫人說過了,她已經告訴她兒子他非送那個女人走不可。」
走不走都一樣,詩婷心想,突然感到左腿傳來一陣疼痛。瑪嬌什麼時候踢中她的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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