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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艾蕊兒]駙馬太無情{公主糾糾纏之二}(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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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28 21:05:22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等冷修言發現花月清逃走時,已經是第二日一早了。

  看著被打得渾身是傷、五花大綁吊在船舷上的張全時,他嚇出了一身冷汗。船上都是他帶來的好手,花月清又睡在他身邊,能在他們眼皮底下不聲不響地救人、打人,一定是一等一的高手,比如宮裡的侍衛。

  想來這段時間他們一直被人暗中盯著,只是他不明白為什麼花月清不早一點逃走,非要在船上被他們欺負幾日才走?

  如果她有這種本事,那麼澹州的那些兄弟……

  冷修言突然覺得渾身冰冷。這段時間,他一直以為她被他欺負得死死的,卻不料原來她才是最強的那個人。習慣了她的柔順,他竟然都忘記了她可是安澤國可以翻雲覆雨的大公主。

  連夜趕回澹州,他沒敢回島上,而是隻身一人去了城裡隱密的藏身點。

  「大哥?」李德看到冷修言之後,立刻高興地撲了上來。

  「兄弟們可好?」來之前,他特意喬裝了在城裡巡視了一圈,卻沒發現任何不妥,城裡連一份通緝他的告示都沒有,反而聽說朝廷裡派了人來整頓了幾個欺壓百姓的大官,這簡直是太不尋常了。

  「好,好著呢!前幾日大家都回島上了,現在都去豆豆他們住的那個小村子幫忙呢!」

  「豆豆?」冷修言瞪大了眼睛,渾身緊繃起來,難道她……

  再次來到小村子,冷修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還是那個破舊的小村莊嗎?

  寬敞明亮的瓦房,空地全被開墾過了,連水井都打好了,門前還有一個小小的糧倉,所有人都穿著新衣服,站在村口笑盈盈地看著他。

  「修言哥哥……」孩子們一見他便撲了上來,「你怎麼現在才來啊?你不知道咱們村子……」

  孩子們七嘴八舌地說著,亂糟糟一團,冷修言根本也沒聽明白。好不容易等大家安靜了下來,冷修言抱起了豆豆,輕聲問著:「豆豆,你告訴修言哥哥,這些都是誰弄的啊?」

  「修言哥哥真笨,剛剛豆豆都說了,這些都是清兒姊姊弄好的。」

  「清兒?」冷修言求證般地看向了幾個年齡大一點的孩子。

  幾個孩子都點了點頭,身後的幾位老人也圍了上來,紛紛附和。

  「是啊,清兒姑娘真是個好姑娘啊!她帶了好多人來,又出錢又出力,給咱們大夥兒蓋了房子、挖了井。臨走前又留下了一大堆銀子,還說過幾天會有人來教豆豆他們上課。」

  「這麼好的姑娘,冷爺你可要珍惜啊!」

  「咦,冷爺,這次清兒姑娘沒有跟你一起來嗎?上次她來的時候,我就看出來她臉色不好,是不是病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問著,冷修言只覺得那些話彷彿刀子一般,一刀刀割在了自己的心上。

  她的清兒……她還是他的那個清兒!

  「豆豆放心,我這就去把你的清兒姊姊找回來。」冷修言將豆豆送到李德懷中,急匆匆地朝著澹州碼頭趕去。

  他要去晏京,找她將一切都說清楚。


  晏京城很大,比夜月國都更加繁榮,冷修言在皇城門外等了兩天,都沒有看到花月清的人影。

  他真是急糊塗了,她可是大公主,怎麼能隨便出宮?

  在茶樓裡跟店小二攀談了幾句,冷修言便打聽清楚了二駙馬府的位置。他急忙前去,正好看到一輛華貴的馬車停在府門前,習城拉著一個清秀的女子從府裡走了出來。

  「習將軍。」他喊了一聲,忙走上前去。

  習城身後的親兵一見陌生人靠近,紛紛拔出了劍護在將軍身前。

  「你是誰?」習城好奇地問。

  冷修言從袖中取出面具,在臉上比了比,向習城表明自己的身份。

  「是你?」習城一怔。

  「城哥哥,他是誰啊?」花墨染有些害怕地依偎在習城懷中,一雙眼睛跟花月清如出一轍。

  「在下冷修言,拜見二公主。」冷修言俯身行禮,緩緩道來,「在下此番前來,是想求二公主和習將軍幫在下一個忙。」

  「啊!城哥哥,他就是你口中提到的那個……那個海盜?」花墨染眨了眨眼一原來他就是大姊心中的良人?

  習城點了點頭。

  「城哥哥,那我們快帶他進宮吧!也許看到他,大姐就能開心起來了。」

  習城搖了搖頭,「染兒,我只怕大公主並不想見他,再說父皇那裡……」

  「父皇那裡有我呢!你就聽我一次嘛!好不好?」花墨染拉著習城的衣袍撒起嬌來。

  最後,習城只得聽花墨染的,將冷修言喬裝成隨從帶進了宮。

  站在殿外,冷修言只覺得時間過得慢極了,習城和花墨染進去了許久,都沒有出來。難道清兒真像習城說的那樣,不肯見他?

  一想到這裡,他的心便火燒火燎了起來,他再也等不及,也不顧還在宮裡,硬生生地闖了進去。

  幾名太監宮女攔不住他,只好眼睜睜地看著他硬闖到了內殿。

  「大公主贖罪,奴才們實在是攔不住……」太監宮女跪了一地,低垂著頭請罪。

  「沒事,都下去吧!沒我傳喚都別進來。」坐在正廳椅子上的花月清看了一眼右手下方坐著的花墨染夫婦,「你們也下去吧!」

  「皇姊,你們有話好好說……」花墨染看著一臉疲憊卻還硬撐的姊姊,輕輕拉了拉她的手。花月清淡淡地笑了笑,便不再說話。

  離開前,花墨染朝冷修言使了使眼色,示意他好好哄哄姊姊。

  殿門剛剛關好,冷修言就急切地坐到了花月清身邊。花月清一見,便想起身,卻被冷修言拉住了手腕。

  「清兒,對不起。」一進殿內,冷修言便緊緊盯著花月清。她又瘦了許多,一張小臉毫無血色,眉目間滿是疲憊,看得他不由地心疼起來。

  「冷修言,本宮的名諱豈是你能直呼的?」花月清冷冷地甩開他的手,起身站在一旁,話語裡帶著疏離,彷彿他們從未認識過一般。

  「清兒,以前是我不對。我去過小村子了,你給大家蓋的房子,還有那些糧食我都看見了。清兒,我錯了。」她冰冷的態度讓冷修言無所適從,就算是與敵人廝殺陷入絕境之時,他也沒有如此怕過。

  「那些都是本宮的子民,本宮對他們好是本分,又與你何干?冷修言,別忘了,你是海盜,是朝廷要抓捕的罪犯,本宮念在你有一身本領,如今網開一面。你立刻離開,本宮只當作今日沒有看到你。」一陣眩暈襲來,花月清強撐著走了幾步扶著椅背站好。

  回宮後她的身子就虛弱了起來,但她硬是強撐著,不肯讓御醫來診脈。

  「清兒,不要這樣。」看著她一臉冷漠地將自己拒之千里之外,冷修言只覺得心如刀絞,他走上前去,從身後緊緊摟住她,「清兒,我錯了,真的錯了。我不該那樣對你,我知道你心中有氣,你可以打我、罵我甚至拿刀殺了我,但是請不要這樣,好不好?」

  「呵!冷修言,如今你也知道這種滋味了?想當初我也曾苦苦地哀求過你不是嗎?那時我還天真地以為只要讓你發洩了心中的怒氣,自然會明白我、理解我,可是……」花月清低低地笑著,笑聲清冷又絕望,「冷修言,你真是無情啊!」

  她說的話句句在理,讓冷修言無法辯解,只能抱著她一遍一遍地道歉。

  花月清用力地掰開他的雙手,轉過身去退後幾步,對著冷修言一直冷笑。

  「冷修言,這句話你為什麼不早點說出來?哪怕是在船上,只要你說了,我都願意原諒你。可是現在……」纖細的手指用力地戳向她的胸口,「這裡已經空了。當你狠狠地折磨我、羞辱我時,當你抱著那名妓女時一它就已經灰飛湮滅了!你又憑什麼出現在我面前,讓我原詰你?我應該拿什麼原諒你?」

  成串的淚珠從她的臉上滑落,一道道淚痕像一條鞭子一般,狠狠地抽打在冷修言的心上。

  如果時光能夠倒流,他一定不會那樣對她;如果人心能夠交換,他情願將自己的心剖開送給她。可是,這些都是如果,過去的一切已經成為鐵一般的事實無法改變,他只能乞求她的原諒,無論她如何懲罰他,他都願意。

  「清兒……」冷修言低垂著頭,修長的腿緩緩向前邁了一步,接著便「咚」地一聲跪了下來。

  一向冷硬霸道的冷修言居然就這樣跪在她的面前,饒是見過了無數大場面的花月清也被嚇了一跳。

  「清兒……我不求你能立刻原諒我,但是我只求你不要推開我,讓我留在你身邊,為我曾犯下的錯贖罪,無論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他跪在她的腳下,高傲的頭顱低低地垂下,幾縷黑色的髮絲細碎地垂在額前,長度正好遮住他的雙眸,讓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那如果朕要你的命呢?」

  紅色的殿門猛然被推開,威嚴的聲音在殿內發出輕微的迴響,一位身著黃袍的中年男子昂首闊步、氣勢逼人地走了進來,身後跟著花墨染、習城,還有一個一身白衫的俊俏少年。

  「父皇。」看清來者之後,花月清臉色更白了,她忙上前幾步迎著花沐德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父皇,您怎麼來了?我正要找您去商量澹州的事情。」

  花月清偷偷地瞪了一眼花墨染,後者縮了縮肩膀,無辜地攤了攤手。「澹州的事情,朕已經做好決定了。」花沐德站起身來,朝著跪在一旁的冷修言走去。

  冷修言望著這名高高在上的真龍天子,緩緩站起身來,神色平靜。

  「見到父皇,你居然不跪?」白衣少年見冷修言站了起來,十分不悅地瞪著他。

  花沐德倒是微微一笑,語帶讚許,「果然是冷修羅,倒是有點意思,只是可惜……來人,將他拖出去斬了!」

  「不要!」花月清忙擋在冷修言面前,聞言進來的幾名侍衛,見大公主擋在前面,也不敢造次。

  「清兒,自從你回來之後,父皇並沒有過問你發生了什麼,父皇相信你自己會處理好一切。可是這不代表父皇不知道你受了委屈,誰讓朕的女兒受了傷,朕便讓他死!」

  花月清回宮後,整個人瘦弱不堪,連精神都委頓了許多,花沐德太瞭解自己的女兒,若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她又怎能如此?女兒怕他擔心,每日強顏歡笑,他這個做父皇的又怎麼捨得她繼續傷心?既然冷修言是罪魁禍首,他索性快刀斬亂麻,讓清兒早日解脫出來。

  現在冷修言既然自己送上門,那他就殺了這傢伙為女兒出氣!花沐德一把將身旁侍衛腰間的劍拔了出來,劍鋒直直地朝著冷修言的肩膀刺去。

  鋒利的劍刃夾雜著凌厲的風刺了過去,只聽到劍鋒剌破皮肉的悶響,鮮紅的血滴答滴答地順著刀刃滴到了地上。

  見父皇一劍刺穿了冷修言的肩頭,花墨染嚇得驚呼一聲。

  即使肩頭被刺穿,但冷修言一句話都不吭,任由鮮血不斷地淌下,一雙眼依舊眨也不眨地凝視著花月清,彷彿天地之間唯有她的存在。

  「哼!下一劍朕要你的命!」

  見自己最在意的女人始終不願開口,冷修言嘴裡揚起了苦澀的微笑,但依然動也不動,甚至直接閉上了雙眼、自願死在皇帝的劍下。

  「啊!」利劍再次刺出的同時,在場所有人都發出了驚呼聲,原來是一直不動聲色的花月清,不知何時伸出手來,緊緊地握住了劍刃。

  柔弱無骨的小手死死地抓著劍刃,鮮紅的血染紅了刀刃,也染紅了冷修言的雙眼。

  「清兒……」他心痛地喊了出來,一把托住花沐德鬆開的劍,一向堅硬的男兒此刻也不禁哽咽起來,「清兒,鬆手,快點鬆手啊!」

  殿外的侍女見情況不對,早已去請了太醫過來。

  冷修言小心翼翼地掰開握在劍上的手指,「叮噹」一聲,染著鮮血的劍掉在了地上,花月清痛呼了一聲,慘白的小臉又白了幾分。

  冷修言小心地扶著花月清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年過半百的太醫拿著藥箱,半跪在她身旁一小心地處理著傷口。

  劍鋒很利,傷口極深,曾經被他握在手中疼愛過的小手,此刻慘烈地張著血盆大口,似乎在控訴他曾經的無情。

  白色的藥粉灑在傷口上,花月清痛得叫出了聲,不禁抬起另一隻手想要咬緊以堵住自己的痛呼聲。

  冷修言見她想要咬自己的手指,急忙伸出手去放在了她的嘴旁,「清兒,咬我的,我皮粗肉厚,不怕疼。」

  花月清看了他一眼,扭過頭去,緊閉著雙眸,死死咬住唇瓣。

  看著她疼得瑟瑟發抖,小臉上佈滿冷汗,花沐德父子三人外加一個習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下早已瞭然。

  冷修言並不是罪惡滔天的惡盜,又有幾分本領,若是花月清真的喜歡,花沐德也不會多加為難,只是如今看花月清的樣子,兩人想要摒棄前嫌、重修舊好只怕沒那麼容易。

  他知道這個大女兒有多麼驕傲,明明願意為這男人擋劍,卻怎麼也不願主動開口說出原諒。唉!這個倔強的孩子,事情不好辦哪!

  「父皇,冷修言畢竟也算是朝廷欽犯,該如何處理?」一直沉默的習城終於出了聲。為了不讓自己的小妻子難過死,這個惡人還是由他來做的好。

  「父皇,女兒正想剿滅夜月國流竄在我國海上的海盜,習城雖然驍勇,但是卻擅長陸戰,倒不如讓冷修言將功折罪,協助女兒共同剿滅敵寇可好?」花月清突然開口說道。

  花沐德看了看花月清低垂的小臉,沉思了一會兒,點了點頭,「也好,那澹州的事情就交給習城處理。」

  「父皇,讓兒臣去吧!」花天澤盼著出宮的機會已經盼了許久,正想藉這個機會出宮大開眼界一番,卻不料花沐德依舊不放心,一口回絕了他。

  花天澤氣呼呼地扭著頭,心中恨恨地想著,如有機會,他一定要逃出宮去,證明給父皇看看,他已經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了!

  素白的小手用布帶厚厚包裹了起來,花月清便對冷修言下了逐客令。可是,冷修言偏偏也是個倔強之人,花月清說不想見到他,他便退到了院子裡,死死地站在那裡,硬是賴在宮中不走。

  花沐德雖然對冷修言氣惱,卻又怕傷了女兒的心,索性一甩衣袖,眼不見為淨,花墨染陪著花月清在床榻上躺了一會兒,也離開了。

  鬧了半日,又受了傷,花月清只覺得身子疲乏不堪,想睡一會兒,可是腦子裡卻亂哄哄的,冷修言剛剛的一言一行她都看在眼裡。別人在的時候,她還能偽裝堅強,可是獨剩下她一人時,胸口那位置空洞得讓人發疼。

  「大公主,你又胡思亂想了。」貼身侍女紅書端著藥碗走了進來。

  「紅書,我覺得好累。」花月清輕輕撫著肚子,低聲說著。

  一聲輕歎,紅書扶著花月清小心地坐起身來,伺候著她將藥喝了下去。她從五歲起便跟在大公主身邊,如今已有十年了,大公主的心思她怎麼能看不透?只不過是當局者迷,再加上大公主心中一直對冷修言有心結罷了。

  「大公主,若是覺得累,這孩子就打掉吧!」殿內的人早已被紅書打發了下去,她直接開口。只可惜,冷修言此刻雖在殿外,卻沒有聽到這個足以讓他興奮得暈死過去的好消息。

  花月清低下頭看著平坦的小腹,半晌不語。

  「大公主,恕奴婢說句不該說的,這個孩子不該留。你既對他的生父已然無意,又尚未婚配,孩子生下來沒名沒分,又會拖累你,到時候你又該怎麼跟皇上解釋?」

  「可是,這孩子是無辜的。」花月清喃喃地說著。在回來的路上,她身子不舒服,噁心得厲害,便讓習城請了一位郎中,這才知道原來自己已經有了冷修言的骨肉。

  她塞給了郎中一錠銀子,封了他的口,自己強裝著樣子,騙了所有人。若不是平日的一切都需要紅書打點,她只怕連紅書都想瞞著。

  「什麼無辜不無辜的?在奴婢看來,這個孩子留下來只會拖累大公主。」

  「好了,我知道了。再讓我想想吧!」一想到要打掉孩子,花月清的心裡就烏雲密佈般地壓了下來。

  她躺在床上,輕輕地撫摸著肚子,過去遇到任何難題都能想出解決的方法,但這一次,她確實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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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2-28 21:05:59
  策十章

  冷修言果然是一名擅長水戰的猛將,花月清將帶來的三萬水兵交給了他之後,沿路上剿滅了不少海盜幫派,追得夜月國的流寇抱頭鼠竄。

  雖然也有一些官兵對冷修言擔任統帥頗有不滿,可是畢竟是大公主下的令,誰也不敢多言。況且,冷修言在軍中沒有一職半位,花月清也跟眾將領說得清清楚楚,這一次是特例,待剿清海盜之後,無論冷修言立下多大戰功,都與他無關;但若是敗了,那冷修言也就沒命了。

  這分明是一份霸王合約,便宜了那些將領,所以眾位將領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私下裡,也有一些人亂嚼舌根。好在冷修言根本不關注那些流言蜚語,整日裡一雙眼睛、一顆心都在花月清身上。

  花月清因懷有身孕,這回才登船就開始暈船,每日都要吐個一兩次才能舒服一些。冷修言以為是他先前的折磨讓冷月清的身子變得虛弱,又內疚又心疼,本想讓她留在大營裡休息,可是她卻偏偏要與將士們一起出戰。

  「清兒,莫非你不相信我?」冷修言微擰著眉頭,看著神情憔悴、卻強自忍耐的花月清。

  「是。」花月清依舊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表情,看得冷修言火冒三丈,可是看著她那張慘白的小臉,又想著之前自己比她還要無情,這股火兒便生生地吞了下去。

  無奈之下,冷修言只好想辦法給她弄來各式各樣的酸味蜜餞,總算是舒緩了一些。可是每次他送蜜餞去的時候,紅書總是對他冷鼻子冷眼,不讓他進帳,弄得冷修言一肚子悶氣,卻偏偏又不敢得罪紅書。

  這一日,冷修言剛剛與將領們商議完明日的戰事,連房間都沒回,便急匆匆地來到花月清休息的大帳,可是剛到帳外,又被紅書攔在了門外。

  「老規矩,東西給我就行。」礙於花月清的面子,眾人都叫冷修言一聲「冷大人」,只有紅書每次看到他都是直呼姓名,有時連姓名都懶得叫。

  「你……」冷修言梗了梗脖子,窩囊地將衣袖裡的酸梅遞了過去,「清兒今日可好?」

  「不好。」紅書接過酸梅,揚著小下巴就要進帳去,不料卻被冷修言一把扯住手拉了回來。「怎麼不好?是不是又吐了,你是怎麼照顧的?她的身體到底怎麼了?」

  看他一臉急切,眉眼裡滿是擔憂的樣子,紅書撇了撇嘴,「從早上開始便頭疼得厲害,吃的東西都吐了出來,現在估計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我要進去看看清兒。」冷修言霸氣外露,臉上的疤顯得更加駭人,可是紅書卻輕哼了一聲,甩開了他的手。

  「若是我不答應呢?難道你要在這裡站一夜?」

  他在宮中的那日,最後果然就在花月清的殿外站了整整一夜。第二日花月清從他身旁目不斜視地路過時,他半晌都沒邁開腿,後來跌在了地上……

  「你……」鐵拳緊握,冷修言恨不得一拳打飛眼前這個狐假虎威的小丫頭。

  紅書自然知道他不敢打她,笑得更加嫵媚,讓冷修言恨得牙癢癢。

  「不過呢,看到你這麼誠心的份兒,想要進去也不是不可能,只是……」紅書嘿嘿笑了起來,那笑聲一聽就十分陰險……

 

  這幾日花月清的反應特別大,可能是一路辛苦,肚腹中的孩子還不適應,或者是……他感覺到了父親的存在?

  半瞇著雙眼,花月清輕輕撫著肚腹側躺在床上。

  突然一陣輕微的叮噹聲,讓她睜開了雙眼。

  「你這是……」只見床榻之前,冷修言的手上和腳上都栓上了繚銬,許是怕繚鑄的聲響吵到了她,他故意將鐵鏈拿在了手中。

  「我是不是吵醒你了?」冷修言皺了皺眉,卻滿是無奈。

  越過他的肩膀,花月清看到站在門口的紅書一臉竊笑。唉,又是這個丫頭搞的鬼!回宮後,紅書發現了她手腕上紅腫的痕跡,她才將冷修言一些過分的行為告訴了紅書,畢竟她也需要有人分擔她的憂傷,卻不想紅書居然從此便記了仇。

  「你來做什麼?」花月清揉了揉頭,故意讓自己看起來更冷漠一些。下一刻,一雙溫熱的大手便撫上了她的太陽穴,修長的手指力道不輕不重,按起來很舒服。花月清索性閉上了眼,靜靜地享受著。

  「清兒,回宮去好不好?這裡你放心,我一定會將那些流寇殺得片甲不留。」她的下巴又尖了,看得冷修言心裡一陣發疼。猛然睜開的水眸帶著一份凌厲,「怎麼,冷修言,你覺得本宮不行?」

  「不是,清兒,我是擔心你。逃走的那些流寇裡有夜月國最大的海盜頭子崔七,他為人狠辣,這一次吃了大虧,我怕他會暗地裡搞些動作。我倒是不怕,只怕你會……」這幾日,他的心七上八下的,總擔心是不是有事要發生。

  「那你就快一點抓住他,也好讓我睡個安穩覺。」花月清翻了個身,不再理會他。

  冷修言也不惱,依舊揉著,一直揉到花月清睡著了他才停了下來。

  看著眼前沉沉睡去的小臉,冷修言只覺得這幾日的辛苦都值得了。他輕輕靠在床頭上,手腕間的鐵鏈冰冷又沉重,若不是親自戴上了,他還不知道原來這東西竟會讓人這般難受。

  想起當日他也曾讓人給她戴上了這東西,而且一戴便是好幾日,他便恨不得狠狠地抽上自己幾個大嘴巴。冷修言啊冷修言,你真的是活該!

  回想起她曾經對他言笑晏晏、溫柔體貼的日子,他的心裡便悔得一塌糊塗,恨不得立刻將自己撕碎了。

  太陽一點點沉了下來,淡淡的夕陽灑落下落日的餘暉,紅書推門送飯進來的時候,正看到餘暉籠罩下一坐一臥的兩人。

  淡淡的金光灑下,兩個人的嘴角都帶著甜甜的笑意。


  第二日一早,冷修言便隨著大軍出戰。花月清醒來的時候,正好有侍衛來匯報前方的戰事。

  「稟大公主,冷大人帶著眾位將領已經成功地將殘餘的流寇逼入包圍圈。」

  「稟大公主,我軍已佔上風,冷大人傳話回來讓您放心。」

  「稟大公主……」

  前方戰事一路朝著她預計的方向發展,冷修言帶兵佈陣的能力比她預料中的還要高。原本她計劃著至少要一個月才能剿清敵寇,卻不料還不到半個月,勝利已經近在眼前。

  她知道,他是為了能讓她早一點回宮,可是,他難道不清楚,她回宮之日,便可能是他們之間緣斷之時嗎?

  「大公主,您又在想什麼想得發呆了?」紅書端著藥挑了簾子進了屋。

  「沒什麼。」花月清笑了笑,舉起藥碗一飲而盡。

  「唉……」紅書輕輕歎了一口氣,「大公主,你還是放不下他,否則你怎麼會這般在意這個孩子?」

  大公主明明什麼胃口都沒有,還每日強迫自己吃些食物,只為了肚腹中的孩子。

  「才沒有。這個孩子長在我自己的身體內,我怎麼能不愛他?」花月清急切地否認,一張小臉卻紅了起來。

  「稟大公主,冷大人他……他中了敵人的圈套被崔七抓住了。」

  「什麼?」匡噹一聲,藥碗從手中滑落摔在地上成了一堆碎片,花月清不管不顧地穿上鞋子,一把揪起傳令兵,「快帶我去看看。」

  傳令兵低著頭,匆匆地帶著花月清出了大營,原本紅書想要跟去,卻被花月清給攆了回來。

  大營外,一隊士兵已經等在那裡,遠遠地,紅書也未看清楚帶隊的是誰,只隱約看到騎在馬上的那名高大士兵臉上似乎有一個紅色胎記,笑得邪魅。


  花月清前腳才離開,冷修言後腳便回到了大營。

  「大公主呢?」冷修言和紅書面對面異口同聲地問起了對方。

  紅書這才發覺大事不妙,急忙將事情的始末跟冷修言說得清清楚楚。

  冷修言越聽,眉頭便越皺得厲害。今日他雖然布下了天羅地網,可是卻還是被崔七帶著一小隊人馬衝出了重圍,瞬間便消失在海上。

  他隱約覺得似乎有什麼不對,心中惦記著清兒,也顧不上跟領隊的將軍打聲招呼,便急匆匆地趕回了大營,可是卻還是晚了。

  「紅書,你立刻派人去通知各位將軍,我這就去找大公主。」冷修言一揮衣袍,急匆匆地離開了大營。

  他曾在夜月國的時候便聽聞過崔七的大名,此人心狠手辣,有時做事不為錢,只圖自己一時快意。如今他抓了清兒,又不刻意聲張,只怕是不只想談條件那麼簡單。

  大營外的三條小路上都有大量的馬蹄腳印,冷修言跳下馬,蹲在一旁仔細看了看,後來便選擇中間的路追上去。

  濃密的枝葉連在一起,將山谷籠罩在一片黑暗中,冷修言的馬兒在山谷中剛剛轉了一圈,一隊身著安澤士兵服裝的人馬便出現了。

  為首的紅色大馬上,崔七邪魅地笑著,眼角上一個龍眼般大的紅色胎記。他的身後,花月清被五花大綁地坐在他的馬背上。

  「崔七,放了她。」冷修言跳下馬來,舉起雙手,緩步走了過去,「我留下。」

  「怎麼,咱們冷爺轉了性子之後,連人都變笨了?她是堂堂的安澤國大公主,你憑什麼覺得自己的命比她的值錢?」說著,崔七反手將花月清拉到了胸前,黑漆漆的爪子用力地捏了捏她的下巴,「再說,就算是要留下,爺也要留一個會暖床的是不?」

  崔七下流的話惹得眾人哈哈大笑,花月清一張小臉氣得通紅,冷修言更是雙目猩紅,突然大喝一聲,足下用力,朝著崔七飛身而去。

  空中突然出現兩根繩套,一左一右像套馬一般將他緊緊鎖住。「咚」地一聲,冷修言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地上鋒利的石子劃破了他的臉,磨得他生疼。

  崔七揮了揮手,馬背上的賊人紛紛下了馬,朝著地上的冷修言走去。

  冷修言的出現讓他們失去了兄弟、飯碗和無數金錢,今兒個又差點丟了性命,對他們而言,冷修言就是他們的仇人,現在得了機會又怎麼能放過他?不知是誰第一個動了手,冷修言只知道接下來便有無數只手腳宛若急風驟雨般落在自己的身上……

  「冷修言……」馬上的花月清眼見冷修言被打得吐出了血,再也忍不住叫了出來。

  「怎麼,咱們的大公主心疼了,還是你也想嘗嘗拳頭的滋味?」崔七狠狠地捏住花月清的下巴,力量大得讓花月清以為自己的下巴下一刻就會碎在他的手中。

  「放開她!你這個混蛋、雜碎、窩囊廢,有本事衝著你爺爺來啊!」雖然被毆打,冷修言卻還是一直強撐著從縫隙中留意著花月清,眼見著花月清就要被拽下馬來,他便採取了最笨的方式——激怒崔七。

  果然,一番痛罵之後,崔七將花月清扔到了一旁,拎著馬鞭朝他走了過

  寂靜的山林間響起了響亮的鞭子聲,眾人的狂笑夾雜著冷修言一聲聲的慘叫和悶哼,飄蕩在山林之中……

 

  痛,無邊無際的痛叫囂著,宛若置身修羅地獄。

  他死了吧?一定是死了,否則怎麼會這般痛?可是,如果死了的話,耳邊為什麼還會有溫柔的聲音?

  「言,你要快一點好起來,我和孩子都需要你的照顧。你不知道,你睡著的這段時間,他總是欺負我,害得我吃不好,睡不安,你快點起來呀!難道你要任憑清兒被人欺負嗎?」

  清兒……是他的清兒回來了嗎?

  渾渾噩噩之間,冷修言聽得不是很清楚,可是那句「清兒」卻清晰地闖入他的腦海中。

  似乎有一道金光閃過,整個混沌的天地瞬間被劈開,冷修言用力睜開了眼睛——刺眼的光襲來,他被晃得又閉上了眼睛,過了好半晌才緩緩睜開了眼。周圍一片暈開的紫色,他輕輕地搖了搖頭,卻難受地痛呼出聲。

  「醒了,他醒了!紅書,快去叫太醫。」

  循著聲音,冷修言轉過頭去,卻是一陣眩暈,脖子後一陣刺痛,他不由地低呼出聲。

  花月清急忙起身幫他小心地躺好,「言,你別急,先好好躺著。你受了很重的傷,太醫說暫時還不能隨便動。你想要什麼告訴我,我給你拿。」

  喉嚨裡火燒火燎的,冷修言想說話,可是乾裂的唇卻黏在一起,他又虛弱地發不出任何聲音,只好眼巴巴地看著桌上的茶杯。

  花月清一看他的神色便清楚了,急忙倒了一杯溫水過來。

  直到溫熱的水喂到嘴邊,冷修還是不敢相信,那個溫柔體貼的清兒真的回來了嗎?

  花月清拿著湯匙餵了幾勺,可是卻始終沒餵進去一乾裂的唇瓣輕輕一碰,便滲出了鮮血,幾番之後,水沒進去,反而弄得他雙唇上紅艷艷的一片。

  看著冷修言可憐巴巴十分飢渴地盯著自己手中的水杯,花月清也急得出了汗。突然她靈機一動,一口將水杯中的水含在嘴裡,然後俯下身子,用自己溫潤的唇輕輕濡潤著乾裂的唇。

  清水混著久違的甘甜一點一點地流入冷修言的口中,四肢百骸都舒坦了一些,冷修言只覺得一瞬間又從地獄回到了天堂。

  一杯水下肚,他的精神好了許多,喉嚨裡灼熱的痛感也減輕了許多,可是他卻不願錯過這機會,硬是又「哀求」著喝了幾杯。

  「清兒,真的是你嗎?」看著花月清柔眉順眼地坐在自己的身邊,冷修言真怕這又是一場美夢。

  「言,是我,真的是我。」當初在冷修言闖進宮裡對她表白的時候,她便知道自己這一輩子是栽在他的手中了。之後,她不過是想藉機讓父皇同意讓冷修言帶兵作戰,好證明冷修言的能力,讓父皇接受他。

  誰知卻發生了後來的事情,若不是眾將領及時趕到將他們救了出來,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看著他渾身是血地倒在血泊中,當時她腦海中唯一的念頭便是——如果他死了,她也活不成了。

  好在上天聽到了她日夜誠心的懇求,終於讓他醒了過來。

  「清兒」得而復失的珍寶又重回手中,冷修言簡直高興得想要大叫大笑,跟全天下的人一起分享心中的喜悅,可是他才動了身子,又是一陣刺痛。

  「言,你別亂動,現在你還虛弱著呢!」

  「誰說的?我現在好的很。」冷修言此刻十分討厭「虛弱」二字,他咬著牙關,硬是強撐著坐起身來。

  靠在床頭上時,他已經一頭冷汗,可是卻還是一臉倔強,「對了,剛剛你是不是說有人欺負你?讓他過來,我要好好教訓他一頓!」

  花月清「噗哧」一聲笑出聲來,「言,他現在恐怕還不能來。」

  「為什麼?難道是你那個太子弟弟?」

  「不是玉琅,是……是玉琅的外甥。」花月清突然紅了臉,羞答答地低下了頭。

  「外甥?」冷修言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是誰,「不管是誰,反正欺負我的清兒就是不行,快點讓他滾過來,我好好教訓他一番。」

  「傻瓜!」花月清被他傻乎乎的樣子逗得咯咯地笑了起來。

  「傻瓜,他躲在這裡你想怎麼教訓他?」花月清直接抓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暗示著。

  「嗯?」冷修言好半晌後才聽懂花月清的意思,隨即瞪大一雙眼。

  孩子!他和清兒有孩子了?!這是真的嗎?幸福接二連三,而且來得一個比一個突然,巨大的幸福像是雪球,狠狠地砸向了冷修言,將他砸得天昏地暗,滿頭金星。

  陷入狂喜中的冷修言只能傻傻地笑著,完全沒有平日的冷靜風範。

  「清兒,我有兒子了?清兒,是你和我的兒子?」

  看著瞬間傻掉、胡言亂語的冷修言,花月清又好笑又可氣,「難道,你還準備跟別的女人有兒子?」

  「那怎麼可能?」冷修言低頭看著花月清依舊平坦的小腹,始終不敢相信那裡住著一個小生命,一個屬於他和她的孩子。

  花月清輕輕拉住他的大手放在自己肚子上,雖然她還是瘦,但比起前一陣子已經好上許多,似乎有他在身旁,肚子裡的孩子也聽話了許多。

  「言,雖然現在他還不會動,但是你仔細感覺一下,這裡住著我們的孩子,是你和我的孩子。」花月清有些哽咽,為了這一天,他們付出了太多太多……

  「清兒……」冷修言伸出手,輕輕地將花月清摟在懷中……


  原本單調的宮中生活,因為冷修言的出現而熱鬧了許多。

  宮裡的眾人常常會在御花圜、千秋亭、各個宮殿門前看到大公主攙著未來駙馬「恩愛」的樣子。

  「冷修言,你快一點。」

  「冷修言,你再這樣慢吞吞的不想鍛煉,我就讓父皇收回賜婚的旨意。」

  「冷修言,你今天要是追不上我,我就去跟戶部侍郎家的兒子約會了……」

  「花月清,你敢?!」前一刻還撒嬌賴皮不肯鬆開她手的男子,下一刻就生龍活虎地撲了過來。

  花月清笑著逃向了御花園深處,咯咯的銀鈴般笑聲彷彿小貓的爪子一般,一下一下撩撥著冷修言的心,他舔了一下嘴唇,怪叫著追了進去。

  半晌之後,御花園深處的某塊大石後,便響起了陣陣嬌喘。

  「言,不要……等下父皇下朝路過這裡會聽到的。」花月清被冷修言壓在石頭上,嬌羞地搖著頭。

  她這幅羞答答的樣子,讓冷修言腫脹的分身又硬了幾分,他迫不及待地一把掀開她的裙子,「不會的,清兒,我會輕一點,保證不讓別人聽到,也不會傷到孩子。」

  他半騙半哄地扯下她雪白的褻褲,將挺立的分身推送了進去。

  「啊……言……」幾個月沒有人造訪的花穴緊窒得如同處子一般,緊緊地吸吮著冷修言的分身,她輕輕扭了下身子,他竟然就這樣噴射了出來……

  濁白的液體瞬間充滿了花穴,緊密的結合處漸漸潤滑了起來。

  幾個月的思念讓花月清也開始想念他的疼愛,帶著幾分羞澀,她輕輕蹭著他的分身,瞬間又點起了熊熊的慾火。「言,人家想要嘛!咱們回去好不好?」

  「唔……你這個小妖精……」冷修言扯開她胸前的衣裳,用力地親吻、啃咬,惹得花月清嬌喘連連,不斷地哼出聲來。

  怕傷到孩子,冷修言索性將花月清翻轉過來,自己從後面裹著他的濁液,一時間便頂了進去。

  「唔……清兒,你真美,太棒了,清兒,這輩子我只要你,只要你一個……」冷修言輕輕摟著花月清的腰肢,身下卻猛烈地抽插起來。

  花月清被他連番的衝撞頂得透不過氣來,尖瘦的小臉輕輕揚起,豐膩的雙乳在胸前隨著他的攻勢不斷地跳動著,連逸出嘴邊的話都成了最簡單的音符。

  「啊……言,我愛你……」

  原本輕微的嬌媚喘息居然越來越大聲,最後竟然匯成了長長的吟哦,混著男子的低吼聲、女子的告白飄蕩了出來……

  御花園裡,剛剛下朝的花沐德看著身旁笑成一團的兒女,也忍不住笑了。

  看來,這一場婚事又該提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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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28 21:06:20 |只看該作者
  後記 艾蕊兒

  嗨,我是艾蕊兒,很高興又在這裡和讀者們見面了。

  《駙馬太無情》是系列第二本,關於大公主的愛情故事,一開始在設定女主角群的時候,艾蕊兒心裡已經想好,要將大公主設定成一個理智型的女角,因為身為國家的大公主,所以她一直把各式各樣的責任扛在肩上,為了完成自己想做的事情,她可以用任何的偽裝、計謀來達成。

  這樣一個性格的女主角,當她遇上命運中另外一半的時候,會發生怎麼樣的故事?嗯,帶著想要探索的想法,慢慢地把這個故事寫完了。

  大公主遇上的命運之人,偏偏是對皇權、甚至是整個皇朝都感到反感的男人,雖然一開始大公主以柔弱的偽裝成功接近,但當她真正愛上男主角的時候,反而不知道該如何對他開口說實話,才會導致後面真相揭露時,很可憐地被男主角誤解、還小小虐待了一下。

  嗚嗚嗚……艾蕊兒真的不是喜歡虐女角的作者,只是因為配合劇情和角色個性,所以不得已得當後媽,但最後還是讓他們得到幸福啦!所以不是真的很殘忍啦,是吧?

  希望讀者們還喜歡這個故事,當各位看到這本書的時候,應該是台灣氣候最熱的暑假,每年這個時候,艾蕊兒都希望已經住到北極去了,放眼看去都是冰天雪地,看起來一定很舒服、很愉快吧?

  不過,這種事情只會發生在夢裡,依然置身在這炙熱小島的我,還是繼續窩在我的冷氣房裡,當個晝伏夜出的吸血鬼好了。

  嗯,下本書如果沒有意外,還是同一個系列,大家可以猜猜看是誰的故事?艾蕊兒會繼續努力的,希望讀者們多多支持。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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