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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咖哩]我的夢中情人【罌粟花園系列之二】[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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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1-1 02:34:17
第九章

  該死的命中註定、該死的前世今生、該死的沉驥、最最該死的就是她自己!

  她真是受夠了,什麼叫做命運操之在手,她會證明給他們看!

  心一橫,用利剪剪斷那些煩死人的情愛奢求,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替自己決定了一門婚事。

  「你確定要這樣?」曹小糜問。

  「沒錯!」

  「你會後悔的。」伊籐亞希說。

  「我都想好了。」

  「那沉驥呢?」佟敏恩道。

  「管他去死!」

  哦、哦、哦!三姐妹震驚得連退三步。她們以往那個最溫和輕柔的倪雅晏不見了,只要一提及有關「沉驥」的字眼,她便化身暴怒的酷斯拉,恨不得把世界夷為平地。

  果真是不鳴則矣,一鳴驚人!

  倪雅晏內疚的看了姐妹一眼,有些氣惱的噘高粉唇。「對不起!我不是凶你們,我……唉!」她歇斯底裡的抓揉發絲,心底沉積的愁悶糾葛無處發洩,可她已經不想再為沉驥浪費一滴眼淚了。

  「好了,我們都懂,只是不放心你這麼草率行事。」伊籐亞希握緊雅晏冰涼小手,仍希望她能再考慮清楚。「雅晏,你的做法實在讓人很擔心,要知道婚姻是一輩子的事,可不能因為一時衝動啊!」

  「我曉得啊!」她還是倔強。「我就不信沒有他我就非得孤單到老,你們瞧,不只是我的准新郎陳一君,還有二三四五六七八都愛我愛得要命呢!」

  「你這不叫衝動叫什麼?」曹小糜翻了白眼。

  「至少我在他們之中慎重做了選擇啦!」她還在嘴硬。

  「問題是你又不愛陳一君!」佟敏恩快被打敗了。

  「現在不愛沒關係,陳一君從以前就對我很好了,人都是有惻隱之心的嘛!所以搞不好我會因為感動而愛上他。」這理論夠有力了吧!

  「你把他當成小狗還是小貓?惻隱之心?」曹小糜突然覺得手癢,好想戳破倪雅晏那些自以為是的堅強。「雅晏,愛情可不是讓你說有就有的,而且你有沒想過這種做法是會傷害到陳一君的!」

  「我可以當個稱職的老婆,替他掃地拖地準備三餐。」這麼好的附帶條件無可挑剔了吧?

  「包括幫他生小孩?」佟敏恩一針見血。

  「我……」她詞窮,還真的是漏掉了呢!「生……生就生,沒什麼大不了的嘛!」

  「你實在是……」

  倪雅晏好大的本領,一次把三位娘子徹底惹毛了。

  「我知道你們一定很生氣,但是我和陳一君連喜餅、帖子都發出去了,所以你們別再勸我了,這個婚我是結定了!」她故作從容,轉身翻看鑲著金邊的紅色喜帖。

  沒錯,她就是衝動,但那又如何?

  她氣憤沉驥自視甚高,而她也不是非他不可啊!不給他一點顏色瞧瞧,他還以為她乏人問津呢!

  誰說她只有他一條姻緣線?呵!若不是她不會分身術,要嫁多少人也不成問題!

  「這下子該怎麼辦?」伊籐亞希向兩位點子王討意見,倪雅晏那自言自語的模樣,任誰看了都放不下心。病得不輕哪!

  「順其自然?」曹小糜說。

  「以毒攻毒?」佟敏恩也說。

  「剪刀、石頭、布!」

  「哈哈!」佟敏恩得意看著勝利剪刀手。她這拳王從小到大萬夫莫敵,連平手都不曾哩!

  那贏了的這拳到底象徵著什麼意義呢?

***

  是夜,倪雅晏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快三個鐘頭才稍稍有困意,然而一陣寒窣聲卻干擾了她好不容易才報到的睡眠。

  她疑竇地微睜一隻眼眸,躍入眼簾的影像教她直想尖叫,但來者動作更快速,趕緊堵住她壞事的小嘴——以唇。

  「唔——」她努力想說話。然這人竟擅自卷走她小舌,剝奪她抗拒權利。

  「別躲,讓我好好愛你……」捧好她粉嫩臉頰,沉驥將連日來累積的渴望投注在這個吻上,粗糙大掌熟練的解開她睡衣鈕扣,一把握住她凝脂酥胸愛撫。

  「嗯……」她情不自禁款擺身軀,原本她是該斥責他的,然而當他掌心溫度熨貼到她的心口時,她才知道對他的思念早超愈一切,她被他獨特氣息籠罩住,她竟然敵不過內心的眷戀,伸手回擁他。

  感受到她的回應讓他體內欲火一發不可收拾,緩慢的依偎磨蹭已滿足不了他,發了狂似地撕裂她身上所有衣料,薄唇直接在她奶油般滑膩可口的肌膚上啄吻。

  「呵……沉驥……」她吐氣如蘭,他的指尖在她的軀體施展醉情魔法,輕易消滅她心底掙扎。

  「記住,你是我的……沒有人可以從我身邊搶走……」渾厚的宣示未有間斷,隨著灼燙的吻烙在她骨髓裏,他的手指折磨的擰弄小巧乳蕾,搓得它們發硬成熟,舌尖在瑰麗乳暈畫著圓圈,就這麼左右來回好幾次,舔得她一對胸脯散發著誘人色澤。

  「我是你的……真的嗎?」不知為什麼,聽到他如此說竟教她熱淚盈眶,原來這初識的愛或許不若她以為的無謂,只是他的若即若離教她害怕,只好在殘酷真相將要揭曉前,搶先一步遠離,卻也只有她自己才曉得那路途每一步都踩得她傷痕累累、傷心欲絕。

  「傻瓜,我不可不許你懷疑!」舔舐她發紅鼻頭,男性大掌亦來到她三角叢林,以行動證明他絕不更改的專屬權。

  他先是刺探凸出的稚嫩肉瓣,馬上得到她贊許似地貓咪嗚咽,於是他更大膽的翻開層層皺摺,指腹壓在細緻的花蕊處徐徐按揉,並特地空出一指在花蕊到穴道的途徑上下摩挲,這兒是他發現的一處敏感帶,只要他稍加撫弄,她便能在最快的時間裏得到高潮。

  「啊啊……好舒服……」她已經縱身欲海無可自拔,白皙頸子浮現出美麗紅暈,恰巧與兩處性感鎖骨連成彎月狀。

  「我的寶貝……你這兒好嫩……」他不斷加重力道,試驗她承受極限,倏地,長指戳進窒密花徑,再抽出時指尖已勾出一條動情銀絲。

  「別說……」她粉頰上的赧霞是世上最頂級的腮紅,將她沉魚落雁的美更顯完美,她的呻吟繚繞不絕,尤其他進入時總引發她尖銳喘息,聽得她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為什麼別說?你這母老虎也會害羞?」他白目的刻意選在此時調侃她,兩指在她小穴搗攪出淫蕩水聲。

  「啊……討厭……呃啊……」止不住的歡暢又上心頭,讓她仿佛失重的物體輕飄飄的,所有思緒全浮至半空中,唯有這快慰才是她目前最想要的。

  「呵……你明明就喜歡,否則你這張小嘴怎麼叫個不停呢?」撤回攻勢,他轉而張開手,掌心平貼她水色的羞花揉壓著,剩餘的四指則勾旋在黑色叢林間,挑逗她渴求被填滿的空虛。

  「你……嗯啊……」她羞得渾身潮紅,耍脾氣的想合攏雙腿,奈何他力大無窮又邪惡至極,輕而易舉的讓她無法自由活動,兩人僵持著這煽情姿勢好半晌,她晶眸嗔怒的凝視他。

  「這樣就生氣了?」他寵溺笑著,不避諱欣賞著她讓蜜液滋潤過的鮮嫩私處。

  「不准你看,把你的眼睛閉起來!」她女王似的命令,全然忘記自己才是那個居於弱勢的俎上肉。

  「你叫我不看就不看,那我豈不是太沒個性了?」他叛逆的將下半身擠進她腿間,朝她拋了一記媚眼後開始脫自己衣服。

  「喂……你……你再不走開我叫人囉!」忍不住咒駡自己一番,竟因他一個眼神亂了心神,白玉般的藕臂加入抗戰行列,可惜出師未捷身先死,他居然扣住她臉部,操縱著她纖指在他平滑胸肌上撫摸。

  「說你是傻瓜你還真的是不太聰明,你以為你家大門是隨隨便便就能進來的?」他帶領著她往下移,讓她修長指頭為自己解開褲頭。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不要臉的男人!她暗忖著,不安分的動來動去,就怕去碰到他胯間好大的「一包」。

  「你說呢?」他笑得可邪門了。

  「你……喂!你別亂來……」她才想思考其中不對勁之處,他卻刻意阻撓的趴臥到她女性花園,將呼吸吐在她敏感表皮,擾亂她腦袋意志。

  開什麼玩笑,要真教她察出端倪不就沒戲唱了?於是他決定大展身手,使盡渾身解數逗得她無條件臣服才行。

  他以虎口定位於她腿窩架闊,邪佞的舌在充滿女性的香津花瓣舔弄按壓,他猶記得上回他這麼對她時,那不住戰慄的身子和酥入骨子裏的高吟,都應證著她有多熱愛這般的親密接觸。

  「嗯啊……住手……別再弄了……」好可怕!她難抑的咬住下唇,他濕滑的舌太放肆了,如入無人之境般惹得她心魂欲飛。

  「你應該要說住「嘴」才對吧?」他閒情意致的糾正她,目光虎視眈眈的鎖定她蜜釀的美味大餐,對他而言,目前的一切都不過是開胃菜,目的為啟發她真實情感,也慰勞自己眼睛,就像只玩心強烈的猛虎,調皮的利爪勾順著手到擒來的小動物皮毛,但可千萬別忽略了他原本的獸性,這先禮後兵只為鬆懈小動物的精神,省得把人家一嚇,這硬邦邦的肉可是會讓該有的可口大打折扣。

  「還不都……一樣……呃啊……」她一怔,感覺暖稠的蜜汁流出穴口,她臉兒爆紅,因為她相信自己如此羞人的反應鐵定都教他看光光了。

  「誰說的?我這就表演給你看——」一根粗長中指插入狹縫後彎曲,強調其存在性。「這樣……才叫住手。」

  「你這個瘋子……嗯嗯……」該死!他一定得用這種姿勢搞這些不正經的教學嗎?

  「母老虎配瘋子,這組合你覺得如何?」她的縵罵銜接銷魂軟調,不但一點魄力都沒有,更教他愉悅反擊。

  「誰要跟你……啊——」猛地,高潮一面倒向她,一觸即發的火星在她腦袋炸出五彩繽紛,她小徑強勁收縮著,一股更大量的春潮湧了出來。

  可惡!他一定是故意的,她話都還沒說完他便霍地加入一指,擊碎她臨界的理智。

  「不跟我還能跟誰?你忘了占卜師說過的話了?」他將不悅的情緒起伏全表達在她白裏透紅的無瑕胴體,大掌握住飽滿乳丘恣意扭捏,報復的唇齒對著她嫣紅肉芽又吮又啃,完全不給她喘息空間便再度讓欲之獵網活逮。

  「我又不是非要……你不可……啊哈……」她努力維持錯亂思緒,十指在他黝黑背脊印出痕跡。「嗯啊……我會證明給你看……呃……」

  「你想怎麼證明?隨便找個人嫁了?」話既此他頗不屑的悶哼一聲,兩替輪流深搗她氾濫成河的柔穴,指頭擰住緊繃的蓓蕾揉轉著。

  「呃……」胸前的刺痛教她又委屈又不甘,不著痕跡的抬起一條象牙般美腿,使勁朝他肩膀踹過去——

  「呃!」

  她行兇得逞,卻末如預料中將他踹下床,他僅是疼叫一聲,不敢相信的怒瞪她得意臉蛋。

  「你居然踢我?」面露殺機。

  「你活該!誰教你半夜偷偷溜到我床上……呃……你不要過來喔!等一下我叫人你就麻煩囉——不要!」

  她威脅了一大堆,然而一肚子的鳥氣卻比不上他一個冷鷙眼神,當他有一點小動作,她便如驚弓之鳥急欲逃跑,偏偏頭一個被捉住的就是她剛拿來傷人的「凶腳」,接著她感覺自己整個身子被後方拉力一拖,他的巨棒再強力往前貫穿——

  「呃——我要告你擅闖民宅!」這出乎意料的充滿教她酥茫得不知所措,水穴卻食髓知味的將他夾得好緊。

  「哼!你不如說我誘姦良家婦女,罪會重一點!」箝牢了她下半身,他再補進幾次撞擊,看她能嘴硬到何時。

  「啊啊……本來就是……呃啊……」急遽快感綿密的在她身體交集,她想撐起身子抗拒,然而在他一次比一次更熾烈的佔領下,再多的掙扎亦成自欺欺人。

  「我看你這個受害者倒是挺享受的。」他控制著下盤速度,一手攬至前方扣住她柔軟下顎,食指伸進她芬芳口腔攪拌丁香小舌和甘美唾液。

  「我才沒……有啊……輕點……嗯啊啊……」她不知道自己是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情況全盤脫節,非但推不開他,不斷自心底冒出的饑渴仿佛也將她變成不自愛的女人,讓她不由自主的往他方向貼近,在他短暫退離時貪婪的收緊俏臀,她不想讓淫欲控制住,可她也聽見自己紅唇逸出的嬌喘是多麼高昂、多麼歡愉,若硬要辯說痛苦,反倒像是叫出她內心深處的顛狂……

  「擅闖民宅也好,誘姦婦女也罷,總之我不可能讓你離開我身邊,你最好有所領悟,喝!」他的攻勢有增強趨勢,每次掠奪傘頭都頂到她的花心深處,狂風驟雨般的快感似四面八方飛射而來的利箭,刺穿兩具身軀,讓他逸出狂吼。

  「嗯啊……沒、沒用的……我一定要嫁給你看……啊啊……」她被震得癱倒床上,是他有力的手臂撐穩了她不盈一握的柳腰,她才有多餘的體力同他狡辯。

  在如此醉人時刻,或許她是該放縱自己與他共用最後一次魚水之歡,可他實在太狂妄了,他憑什麼妄下斷語說她會為他獨佔?明明是他先耍冷淡的,現在卻又裝出一副非她不可的鴨霸樣,他以為她就和股票臺上的數字一樣全在他掌控之中嗎?那是絕不可能的事!

  「我倒是要看看誰敢娶你這個蕩婦!」他咧嘴一笑,惡劣掬了一攤愛液展現在她眼前,接著手一傾,放任液體流至床褥上直到被吸收。

  「你這個瘋子……離……嗯啊……離我遠一點啦!」無計可施之下,抓緊無辜的棉被成了她唯一發洩管道。

  她心裏有好多的委屈難過,只是她再也不願講給他聽,因為這男人正是讓她心碎的罪魁禍首。

  那一夜他明明說愛她,可如今卻回答不出佟敏恩的問題,而既然他不愛了,就別再死纏著她不放呀!

  撇開那段前世情緣不談,明明就是他主動先巴著她,怎麼到頭來換成她死心塌地下?她好不服輸、好生氣,因為這一切根本不公平,所以就算因此賠上一輩子的幸福也無所謂,她要撕毀他的自負和信心,她不要卑微的舔舐傷口教他看輕了。

  「隨便你怎麼罵,反正你是絕對逃不了的!」彷佛看穿她戰服下的不堪一擊,他張開羽翼將她收服在胸膛,心是泛著疼的,卻也惱怒她不明智的決定。

  鐵烙般的男性象徵威力不減,在她柔潤富彈性的女穴施展萬夫莫敵的傲人沖刺,直到她嬌喘不休的呼喚出他寶貴精華,一場神聖的歡愛饗宴才得已落幕。

  酥暢電流在他們廝磨的皮膚間擦撞出炫目花火,在這一刻,所有梗在心中的結都不再重要,他們找到了那對因愛新生的翅膀,宛若回到那最純真的年代,飛愈人類理智界限,登往那以欲望情愛層層疊起的幸福城堡。

  這一切美得令人興歎……

  總是要到簇擁她的時候,他才領悟這頑強固執的女子也不過是貪圖他多一些些溫柔罷了。

  奇妙的宿命轉生塑造兩人今世夢幻般的邂逅,卻也因此衍生出許多盲點。

  或許他還不夠瞭解愛情,但至少他願意從現在開始學習還不算太遲,即使雙方肉體做了零距離的交融契合,一道未開誠佈公的藩籬卻教他們心靈無法安然貼近,然而在決意尋回她的念頭甫生之際,他就明白了要改善彼此關係的,第一步便是先改變自己的漂泊不定。

  他正在學著如何供應一個可以教她安心棲息的港灣,讓她不再遲疑交付自己,但在那之前,勢必得先斬除任何她遠離他的危機。

  而倪雅晏也錯了,但也可能因為懵懂而畏縮,將一步步退離的方式當成與沉驥之間的終點站,算起來他還比她誠實多了,他沒法忽略初見她容顏時心湖激蕩出的迷情漣漪,就算這是無力圓滿的前人引發出的效應,又無論他們此生是否唯有彼此姻緣選擇——他愛她,從來就只是單純的想愛她,無關那遙遠的前世牽絆。

  而這點,卻是她一直看不透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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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1-1 02:34:43
第十章

  如果人的眼神可以傷人,沉驥健壯無贅肉的超優體格恐怕早被碎屍萬斷了。

  「你確定要再這麼緊盯我不放?」他大方的掀開棉被公開他的粗壯巨物。「如果你是想勾引我的話,那麼恭喜你成功了。」說著,他以佔優勢的雄偉體魄壓在倪雅晏上方,俊逸非凡的五官醞釀一股重生的欲念。

  「你……你這色狼!走開啦!」倪雅晏羞得亂打一通,結果一看見自己施力不當留在他左臂的紅印子後,又忍不住後悔的撫慰。

  可惡!她討厭自己的心軟,像他這種男人上刀山下油鍋都不足惜,她何必為這點小傷口心疼?

  「你還要欺負我嗎?我看你明明很捨不得,對吧?」他心情大好,挺直的鼻尖抵住她的,玩起鬥雞眼的遊戲。

  「我才沒有……」她咕噥著,卻有藏不住的濃重鼻音。

  「你怎麼了?我太粗魯了嗎?」她眼眶泛起一圈紅,炫然欲泣的模樣令他心折,長臂撈高她腰際貼向自己,如瀑的絲緞長髮披在繡著栩栩如生百合的枕套上,讓她看起來就像是晶瑩剔透的花仙子。

  「你為什麼還不走?」她幽幽地問,不敢放縱感受他激情後的溫存。她就要嫁別的男人為妻了,要是她對此刻情景念念不忘,不但對不起她未來的先生,也是徒增自身痛苦。

  「我為什麼要走?我抱我的女人是天經地義的事,誰敢有異議?」他反倒將她摟得更緊,順道在她雪頸吸吮出幾個草莓,以示所言不假。

  「啊……你走開……我不是你的!」他不過小小的親吻就讓她嚶喃出聲,這教她感到好羞恥,柔弱無骨的素手猛地在他的胸膛推阻著。

  「你是還想再來一次嗎?」他惡狠狠地道,不介意用做愛的方式敲醒她頑固不靈的腦袋瓜。「別說我霸道,看是要用我的手指、舌頭或分身,我照樣都能讓你高潮,你信不信?」

  她窘到講話都結巴了。「你……你在亂……亂說什麼……」

  「我有沒有亂說,咱們試試不就知道了?」他胸有成足,邪惡的以粗大的傘頭磨蹭她粉紅細縫。

  「嗯……你不要毛手毛腳的……」她倉皇的動來動去,然而那也僅止於上半身,她的圓臀早教他固定住,而他慢條斯理的煎熬更是迅速點燃她羞於表態的欲火。

  「少冤枉人,我只是這樣壓著你,可沒動到手腳喔!」他涼涼的反駁。

  「你……你不要再弄了,我不喜歡這樣!」她小臉酡紅,真想拿臺燈往惡棍頭上敲下去。

  「說謊!若你不喜歡,那這是什麼?」他按按豐潤的花唇,那和著蜜汁的水聲清晰得教她抬不起頭來。

  「那只是生理反應,你以為我愛啊!」嗚……好丟臉,這男人一定要把她搞得這麼難堪嗎?

  「哦?這麼有骨氣?」銳眸閃過一絲厲色,他突然兩指戳進她水光誘人的盤絲洞,接著撐開就不再動了。

  「你做什麼?」她驚愕的弓起身,自然瞧見他的欺侮,於是她氣惱的想捶打他,一隻法力無邊的手指立刻揉向她內在的小珍蕊,粉碎她所有的不服從。

  「真是只不乖的小野貓,非得要我這麼教訓才肯聽話嗎?」他的手指一如主人的倡狂,一次深入三指折騰著她逐步瓦解的不馴。對付這潑辣又迷人的寵物可不是件簡單的事,只是這馴獸師他也當得樂在其中就是了。

  「嗯啊……住手……我要殺了你……」他奸猾的手段讓她氣得牙癢癢的,尤其在看見他還笑得這麼容光煥發,更是刺激人,只是她全身上下最大的弱點已讓他逮著了,讓她只能在無盡欲海中隨波逐流,一點辦法也沒有。

  「女人怎麼可以講這麼兇狠的話呢?該罰!」他捏住她的小核,要命的扭轉著。

  「呃啊……我……輕點啊……」在他的魔爪拂掠一番後,那種魂不附體的空虛二度來襲,她無措的咬住被子,感覺自己快被逼瘋了!

  「很難受嗎?」他用手指撩撥她私處,狂湧的甘霖將羞花點綴得像是裹著一層糖液,使人垂涎。

  他的明知故問教人氣結,她卻也沒多餘力氣抗衡,只能狂亂的猛點頭。

  「想要我嗎?」

  受不了他的磨人戰術,她猛地攀住他頸項,湊上自己的妍唇,不想再聽這壞胚子嘴裏吐出那些讓人難以啟齒的問題。

  他樂得接收這算是主動送上門的禮物,下一秒鐘,他徹底釋放另一個野性的自己,瞳仁中佈滿嗜欲的血絲,化身霸道多情的海盜奪走她勾魂攝魄的甜蜜……

  愛的旋律,現在才要開始呢……

  誰來告訴她,這到底是什麼情形?

  兩分鐘前,她的閨房被打開,佟敏恩、曹小糜及她未來的夫婿就這麼與她對望著。

  她傻了,下意識想求救於身旁的沉驥……然而他臉上的意氣風發猶如當頭棒喝——她被設計了!

  「不!一君,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樣!」倪雅晏狠狠倒抽一口氣,沒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找好的婚姻就這麼被破壞了。

  「不想被看光就不要亂動!」沉驥嚴聲警告著。

  「呃!」她趕忙躲好,以防春光外洩,水汪汪的大眼直瞅著軟心腸的陳一君,期盼能有所轉圜。「一君……」

  「雅晏,你實在讓我太痛心了!」陳一君沉著一張臉,表現出所有男人被冠上一頂大綠帽的苦澀神情。

  她愧疚的低下頭。「一君……我不是故意!事情真的不是你所想的,我跟這男人一點關係也沒有……呃……」沉驥殺人的目光掃來,嚇得她噤語。

  「我都親眼看到了還會有錯嗎?一男一女脫光衣服躺在床上還能幹什麼好事?」陳一君畢竟老實善良,一般人早就開打了。

  「我……我們只是溝通一些事情,這……你、我……唉!」蓋棉被純聊天?這麼見鬼的藉口白癡才會信。「小糜……」她這才想起好姐妹,趕緊求援。

  「別求我,誰教我猜輸了。」曹小糜一聳肩。她通常只會寫寫文章,教女人怎麼抓男人外遇,可沒寫過被抓包的女人該怎麼辦。

  「你……」什麼跟什麼啊?倪雅晏轉向另一邊求助,「敏恩,你快幫幫我呀!」

  「我幫……你們?」佟敏恩纖細長指比著床上一對人兒,接著她輕咳兩聲,拍拍陳一君的肩膀。「老兄,你就看開點吧!不過就是一對姦夫淫婦嘛!何況這抓奸在床的經驗可不是人人都有,當作增長見聞也不錯呀!呵呵!」她笑得輕鬆,陳一君可是快哭了!

  「佟、敏、恩!」倪雅晏要「花轟」了,頓覺自己真是大笨蛋一個。這場面一看就知道是自家姐妹在搞鬼,哪有可能還會幫她!

  「凶什麼呢?我只是要他看清事實嘛!」佟敏恩還嫌不過癮,忍不住火上加油一番。「我說這位大哥,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尤其這朵花都被吃得剩沒幾片——」

  「佟敏恩,你給我閉嘴!不然三天不煮你的飯!」她使出撒手鐧了。

  聞言,佟敏恩馬上正經八百的,不敢再多言。

  求人不如求己,倪雅晏覺悟了。「一君……」

  陳一君沒有答腔,那既憤怒又感慨的模樣,讓雅晏感到萬分抱歉。

  「一君……我知道我很罪該萬死,你告訴我……該怎麼做你才肯原諒我?」

  「我什麼都不要。」彷佛作了什麼重大決定,陳一君從口袋掏出準備許久的戒指呈現在眾人面前。「我可以原諒你犯的錯,因為我真的很喜歡你,雅晏,我們結婚吧!」

  情況一百八十度大逆轉,所有人全啞然了,看陳一君的眼神像在看怪物。

  「你要娶我?」倪雅晏沾沾自喜的瞄向沉驥難看的臉色。哈哈!真是大快人心哪!

  「是的,既然你會選擇我,就表示我有他不及的過人之處,所以……」一塊陰影自陳一君腳底延伸,直到整個覆罩住,而沉驥射散而出的危波教他心頭一凜,若非面子要顧,他早破門逃跑了。

  「你想搶我的女人?」顧不得世俗規範的沉驥安靜不下去了,跨躍過倪雅晏身軀,赤裸的走向情敵。

  夭壽喔!非禮勿視、非禮勿視!曹小糜和佟敏恩兩位仍小姑獨處的清純少女為避免純潔心靈被玷污,忙不迭跑出去做自己的事了。

  「你現在給我看仔細、說清楚了,你想跟我搶女人?」沉驥宛若一尊歷史悠久、由名家雕塑出來的完美雕像,每一塊結實的肌肉不只讓女人流口水,也讓男人心寒膽戰。

  小小的陳一君豈敢違背,他分寸不漏的望著土霸王兇惡面孔一路往下移,在瞥見那頂天立地的「大樹」後,一抹自慚形穢的緋紅爬上他憨厚的臉。

  勝負已分曉。

  「沉驥,你會有報應的!」倪雅晏河東獅吼著,不敢相信她嚴謹挑選出來的未婚夫就這麼一聲不吭放棄了。

  「你就是老天爺給我的最大報應了。」他慵懶的躺下,雙臂交枕於後腦,滿臉不以為然。

  「你……好!非常的好!」她手指抖啊抖的,氣不過的抄起床頭櫃上的電話簿用力翻著。

  「你又想做什麼了?」

  「找男人嫁!」

  他二話不說奪走那本電話簿甩到她伸手不及的範圍。「不必大費周章了,我娶你!」

  「哼!可惜我就是不想嫁給你!」她怒衝衝地道,欲下床撿回,偏偏他尊腿像從天而降的鐵鉗壓住她腳踝,讓她無法動彈。「你走開!」

  「為什麼不嫁我?你還不明白那些男人沒一個比得上我的嗎?」他眉心糾結,為她執意下嫁別人一事感到十二萬分的不爽。

  自大的傢伙!她等會兒一定找一個看起來雄壯威武的男人,才不會雙方「袒裎相見」的時候輸得這麼難看!

  「至少他們每一個都是真心誠意愛著我就夠了!」

  「我不會拿我的婚姻開玩笑。」他說。

  「可我並不想嫁給一個脾氣陰晴不定、反覆無常的男人!」她借機損他。

  「偏偏你就是愛上我了。」這是鐵錚錚的事實。

  「我可以不要!」她失控的咆哮,用盡力氣搬開他的大腿要爬下床,然而她人到中途就讓一隻長臂輕鬆撈回來,安置在他寬闊懷裏。

  「放開!你沒有權利這樣對我!」她潑辣的捶打著,不願再讓他假面的溫柔混淆了心思。

  只是她太小覷他的蠻霸了,她就像只不安分的野貓拼命用爪子傷害主人,逼得他不得不擺出威嚴的架子制裁。

  「再胡鬧我就進去了!」他輕鬆的抬高她俏臀,讓碩大的昂長頂著穴口,而她又沒有任何支撐點,整副身軀全依賴他橫跨腰部的大掌,讓她不免心驚。

  「哪有人這樣的……」她嘟囔著,小嘴要扁不扁的。

  「這樣也要哭?」寵溺的擰了她瓊鼻一把,他總算可以理解為什麼人說女人是水做的了。「別再跟我大呼小叫了,我們難道就不能心平氣和的談嗎?」

  「哼!」她別開臉,擺明不想鳥人。

  「手給我!」既然如此,就別怪他不講理了。他從癱在地板上的西裝褲口袋拿出一枚比陳一君的更美麗耀眼的鑽戒,硬是戴進她左手無名指。

  「我不要——」她一驚,連忙要拔下來,可這戒指好像認定她似的,任憑她搓到關節發紅了還原位不動。

  「別拔了!」捨不得她這麼虐待自己,他索性包握住她左手保護著。

  「我早說過,你逃不掉的,你竟然還想背著我跟別的男人結婚,實在很該罰,不過看在曹小糜和佟敏恩通知我的份上,我可以當作沒發生,但是在我們正式成為夫妻以前,不准再有這種事發生了,懂沒?」

  「我就知道你們串通好了!」她還在嘀咕,不滿自己天衣無縫的計畫就這麼泡湯了。

  「那表示她們也認同我了,只有你這個小笨蛋不曉得在胡搞瞎搞些什麼!」

  「才不是!小糜她們是擔心我亂來,可她們不懂我這麼做才是正確的!」她忐忑的想移開身子,可他就是不動如山。「你走開!我可不是你外頭那些女人,讓你想來就來、要走就走!不要把我當成傻子了,我可以不計較你跟我做完愛就拍拍屁股走人,但你為什麼不離我遠一點?最好永遠都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干擾我的生活!」

  一旋身,他已覆在她上方,認真的道:「你想錯了,我不是不負責的男人……好吧!我承認那場愛讓我的心很亂,但我只是想安靜沉澱一下,而不是像你所說的。」

  「騙人!你明明就故意不來找我,在公司裏看到我也不打招呼,這不是一刀兩斷是什麼?」她此刻紅唇噘得老高,眼眶淚水流轉,標準的深閨怨婦樣。

  聽完,他卻回以苦笑。「我的大小姐,明明是你說不喜歡公司員工的蜚短流長,我才刻意和你保持距離的,現在怎麼又倒過來指責我的不是了?」

  「呃……」她愣住,回想起來好像還真有那麼一回事……

  「你啊!什麼事情都不弄個明白就亂下評語,你知不知道我一聽你主管說你辭職的時候,還以為你發生什麼事了!」他掐掐她水嫩臉頰,自然流露出擔心之情。

  「哼!我要真有事,你整整半個月才發現不嫌太遲了嗎?」她就是心眼小。

  「拜託!你以為我每天都閑閑沒事幹嗎?」所以,天可明鑒,愛上這可愛小女人不是報應是什麼?「不要再跟我嘔氣了,好嗎?」

  「反正你又不愛我,管我這麼多!」果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耶!瞧他現今百依百順的樣子,讓她感到很過癮,想想其實嫁給他也不是件多壞的事……

  「倪雅晏,你是耳背嗎?你敢發誓我沒講過?」話說回來,欠那句「我愛你」的人應該是她吧!

  「那為什麼敏恩問你的時候你回答不出來?」這點她可是耿耿於懷呢!

  「她是問我們,不光是我!」

  「可你是男人,本來就要先開口啊!」

  「你當時擺著一張臭臉,誰講得出口啊!」他覺得她乾脆改名叫「盧雅晏」好了!

  「那你現在說!」

  他臉黑了大半,卻還是順了未來嬌妻的意。「我愛你……這樣行了吧?」

  「一點都不感動人,再來一次!」她像老師一樣還糾正他發音。

  「我愛你……」

  「不對、不對!眼神要誠懇一點嘛!」

  「我、愛、你……」

  「厚……才不是這樣!」

  「不然你示範一次。」

  「嘿!我才沒那麼笨哩!」想唬她呀!

  「好樣的,那你就接招吧!」

  下一刻她花容失色,因為被耍得團團轉的男人使出他馭妻獨門秘術——「棍棒」伺候!
匿名
狀態︰ 離線
13
匿名  發表於 2015-1-1 02:34:56
  尾聲


  「啊啊……太棒了……」

  半掩的房門內正高潮迭起,外頭卻有名嬌小的人兒鬼祟的將背緊貼牆壁,躡手躡足的往那房間移動。

  這是近來曹小糜的夜間功課——增廣見聞、增加靈感。

  嘿!好在她兩位姐妹找的男人都夠勇猛,什麼春宮秘辛、九陰神功都不及這親眼見到來得實際嘛!

  「嗯啊……你好強啊……啊啊……」

  她小心的就定位,那不絕的呻吟讓她不禁有些起疑。雅晏的聲音怎麼好像變粗了?嗯!可能是最近日夜溫差大感冒了吧!

  雪白的脖子一伸,她手裏握著紙筆是用來做記錄的,然而當她謹慎往門底一瞧——

  咦?沒人?!

  緊接她看到電視上演得如火如茶的劇情,心中立刻大呼不妙,因為那兩對情侶一相見便有如乾柴烈火般愛個不停,哪需要看這種片子助興……

  「哼!這下子可讓我抓包了吧!」

  「嚇!」曹小糜猛一回頭,便見四人眼睛噴火,宛若牛頭馬面、七爺八爺。

  「曹小糜,你是吃飽撐著沒事幹嗎?」倪雅晏素淨的臉兒酡紅,一想到自己的春宵都教人瞧著,她真巴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了。

  「呃……各位大姐爺兒們,我可以解釋的……」曹小糜狂冒汗,盡力平息眾人怒氣。

  「小糜,我真的被你打敗了!」伊籐亞希丟出一本雜誌,看得曹小糜又是一陣心虛。

  「我……唉!這也沒什麼,裏面又沒指名道姓……」曹小糜趕忙陪笑著。都該怪雜誌太有名氣,而亞希的眼睛也太利了,居然看出裏頭的性愛教學是抄自她和孟傑的恩愛過程……

  「是啊!瞧我把你養得這麼白白胖胖的,餓個幾頓,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倪雅晏施展白雪公主的後母級的微笑,看得曹小糜一顆心直打顫。

  「哦!不,我最美麗的廚娘,你可千萬別這麼對我呀!」少了倪雅晏香噴噴的飯菜,她會生不如死的!

  「哦!我現在才想到你不是老嚷著要買一台筆記型電腦嗎?」伊籐亞希也道。「本來呢!我還特地要孟傑去幫你問有沒有比較好用或價錢合理的,想說買給你當生日禮物……」

  「哇!亞希,我實在太愛你了,不愧是月入高薪的時尚OL啊!」曹小糜竭盡所能的拍馬屁,因為她哈新電腦哈半年多了,如今有人要為她掏腰包完成心願,她當然是千百萬個願意。

  「但是呢……」伊籐亞希做出煩惱狀,向其他三位「受害者」說著,「我現在決定把那些錢拿來裝置反偷拍的設備,免得哪天我們房間被裝了針孔攝影機那就不好了。」

  「嗯!有理、有理!」

  「不、不、不!我發誓,絕不會再有這種事情發生的!」曹小糜拍胸脯保證,極盡奉承之能事的搓著雙手。

  「哇啊……人家好困呢!沉驥,咱們進房去吧!」倪雅晏當沒曹小糜存在,打了呵欠後便挽著愛人睡覺去了。

  「那亞希妳……」她的最後一線希望啊!

  「孟傑,明天要開會的資料在我那兒,你要不要先看看?」伊籐亞希更狠,假裝沒聽見曹小糜的叫喚,回房去回味她與孟傑的戀情。

  「喂!你們……」嗚……怎麼這樣啦!曹小糜哭喪著臉,悔不當初。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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