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最終蕭漓還是成功了,她在暑假即將結束的時候成功地懷孕了。
她的方法很簡單,就是趁賀禕彥不在家的時候把保險套全部都戳了一個洞,這還是林曉雲教她的,那個女人嘴上說不同意,最後還不是教她做壞事。
不過真的很有效,一連幾天發現月經沒來,她馬上就到醫院去檢查,沒想到自己真的懷孕了,用最後一個月的時間達陣了。
她覺得這個消息一定要馬上告訴賀禕彥,就算他不同意,現在寶寶已經在她的肚子裡,沒理由讓她拿掉,如果他真的敢這麼做,那她就要讓他好看。
來到公司的蕭漓本來想直奔賀禕彥的辦公室,但她卻在轉角處聽到幾個員工在說話。
「看來當初老闆娘會鬧也不是沒有道理的,看吧,那個甄莉現在就差沒有得到老闆娘的稱呼了,在辦公室裡可真大牌啊。」一個女員工說。
另外一個女員工也說:「對啊,我聽說那個甄莉本來就是老闆的情婦,會安排進來完全是因為老闆的關係,她根本就不會設計,整天拿著我們的稿去邀功,但大家都因為她是老闆的情婦不敢說,這樣真的很嘔。」
還有一個曾經說過蕭漓最好的女員工說:「我覺得整件事最可憐的就是老闆娘,居然什麼都不知道還同意讓她留在公司,真是養了一隻會咬人的老虎啊。」
「對啊,不知道現在老闆娘怎麼樣了?更沒想到的是老闆居然是這樣的人。」
「我經常看到她進出老闆的辦公室,每次都是十幾二十分鐘的,不知道在裡面做了什麼。」
蕭漓完全嚇呆了,她們說的是自己的丈夫吧?到頭來賀禕彥還是背叛了她!
「老闆娘最近都沒有來,要是來了就慘了。」一個員工非常同情地說。
蕭漓已經沒辦法冷靜了,她愛著的男人居然包養了情婦而且還是甄莉,自己一直認為她是狐狸精,沒想到她真的變成狐狸精了。
她走出來看著她們,幾個員工嚇了一跳,馬上找借口想要離開。
「不許走,把你們知道的都告訴我。」她要看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家支支吾吾都不敢說,「老闆娘……」
「告訴我,難道我身為受害者都不能知道自己到底傷得多重嗎?」蕭漓的眼眶濕潤了,她的堅強徹底瓦解了,只是想知道自己的丈夫到底和那個女人做了什麼。
一個員工看不下去,「老闆娘,我們不知道這些事到底是不是真的,但是無風不起浪,光我們看到的場面就不是一次兩次了,雖然他們兩人沒有當面做過什麼,但那個狐狸精總是找借口進老闆辦公室,這是顯而易見的。」
其他兩位員工叫她不要說,但她還是說了。
「我覺得老闆娘如果不去處理的話,老闆就會走錯路。」
蕭漓當然會處理,而且是馬上,員工們跟在蕭漓的身後給老闆娘撐腰。
她一腳踹開門,門開了之後的畫面讓她愣住了,甄莉站在賀禕彥身前,感覺就像是正要接吻。
聽到聲響的賀禕彥看向門口,卻看到淚眼婆娑的蕭漓。
「小漓,你怎麼來了?」他現在馬上就要出去談生意了,沒有時間陪她,她怎麼不說一聲就來了?
蕭漓瞪了甄莉一眼,然後看向賀禕彥,「你們剛剛在做什麼?」
他們在做什麼?沒有做什麼啊,剛才不過是甄莉幫他整理一下領帶而已。
「沒有什麼,你怎麼不說一聲就來了?我現在馬上要和甄莉出去談生意,如果你不打算走的話,就在這裡等我。」說著他還看了一下時間。
這就是他的解釋?她興沖沖地跑來告訴他自己懷孕的事情,卻讓她看到了這樣的畫面,而眼前的男人還一個解釋都不給。
甄莉知道她可能是誤會了,故意說道:「小漓,雖然你是老闆娘,但是學長在工作的時候不希望被人打擾,你每次進來都這麼粗暴,會把他的靈感嚇走的。」
賀禕彥倒是不介意她來,但他覺得奇怪的是,為什麼蕭漓好像很生氣而且還在哭呢?
「你怎麼了?」他上前想要碰她,她卻閃開了。
「我記得你保證過自己不會和甄莉有任何瓜葛,你現在這樣算什麼?」她感覺自己就是個傻瓜,那麼輕易地就被他騙了。
「你說呀,你現在這樣算什麼?你和甄莉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關係?人人都在說甄莉是你的情婦,這件事是不是真的?」她質問他。
賀禕彥完全沒有聽說過這樣的謠言,她又是從哪裡聽到的?而且這個謠言太離譜了,怎麼可能。
「不是真的,我和甄莉什麼都沒有,我們只是純粹上司和下屬的關係而已。」
「那你為什麼要把她招進來?」她再次詢問,因為她沒有聽到確切的回答。
他有些不耐煩,「上次不是跟你解釋過了嗎?是因為她的設計。」
「不可能,其他人都知道她是怎麼樣的人,你問問他們你招回來的是什麼樣的人。」
甄莉緊張了,怎麼說到她頭上了?她看向賀禕彥,他倒是沒有要質疑她的意思。
蕭漓以為他跟其他男人不一樣,她以為他的保證是絕對的誓言,但卻完全不是,他說話一點用都沒有。
「你在鬧什麼?」她又為他和甄莉的事情跟他吵嗎?他到底要說多少次她才會相信,他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我沒有在鬧,你是不是因為她才一直不肯讓我懷孕?因為她才不想讓我懷上你的孩子?」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個男人她還能挽留嗎?
他當然不是因為甄莉才不讓她懷孕的,為什麼她總是要亂想呢?
「我真的沒有時間了,有什麼事情晚上再說吧,我現在真的得去談生意了。」他想要離開,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兩人的私事總是不太好。
蕭漓心裡很害怕,害怕自己真的會失去他,他現在的態度一點都不像平時的他,她擔心了,她是愛他的,如果他現在能跟她說聲他愛她,她就不會再追究了,她會馬上離開,等晚上再告訴他一切。
「學長,得走了,現在這個時間可能會塞車。」甄莉在一旁說。
門外的人都想把甄莉拖出來,夫妻倆正在爭吵呢,提什麼時間?
賀禕彥口氣軟了下來,拉著蕭漓的手卻感覺她的手特別冰冷,他不覺皺眉,「乖,好嗎?先回去。」
蕭漓閉眼吸了一口氣,「你愛我嗎?」
當著大家的面賀禕彥怎麼說得出口,「回去再說吧。」
說完他打算走出去,可蕭漓卻拉住他,「你要和她一起去?」
「嗯,她現在是我的助手,必須和我一起去。」賀禕彥以為她不會再鬧了,才停下腳步回答她的問題。
「別走,不要和她一起。」蕭漓傷心地哭著,像當初在夏威夷一樣,他又要丟下她一個人,待在甄莉身邊嗎?
賀禕彥卻交代秘書,「幫我送她回家,去買她喜歡喝的奶茶。」
他以為她是在耍小孩子脾氣,就像之前一樣,只要今晚回去再哄就好了。
這一次是蕭漓放開了手,因為她知道他說出這樣的話,就是不讓她再纏著了。
看著賀禕彥的背影,還有甄莉那不懷好意的回頭一笑,她知道自己輸了。
曾經以為自己可以用孩子把他留在自己身邊,但話還沒有說出口,他就已經離開了。不僅如此,他還帶走了自己全部的快樂。
「老闆娘,你沒事吧?」秘書過來問她。
他的離開反而讓她平靜下來,是自己當初太傻了,以為一年的時間可以讓他愛上她,卻忽略了他們只是因為假結婚而有所牽連,除了這個,他們根本什麼都不是。
「我沒事,送我回去吧。」她不再反抗,她的心已經碎了,再也無法復原了,既然如此,那她也只好離開。
蕭漓踏進娘家,蕭爸爸已經退休了,大多時間都在家裡種種花什麼的,看到自己的女兒回來更是高興。
「怎麼,過幾天就開學了,還要到老爸這裡串門子啊?」
她抬起紅腫的眼睛看著父親,把他給嚇了一跳,平時的蕭漓是開朗的,除了她母親去世的時候大哭了幾天,她沒怎麼哭過,但現在居然哭了,而且好像哭得很慘的樣子。
「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了?」按理說應該不是脾氣好的賀禕彥欺負她才對,她是怎麼了?
看到父親,她心裡的委屈一下子全部湧了上來,她撲到父親寬厚的懷裡。
「爸,我好累啊,我從來不知道自己居然會這麼累。」
累?好端端的怎麼會累?不過他選擇安靜地拍著她的背,聽她把話說完。
她哭累了,坐在沙發上靠著蕭爸爸的肩膀,才把整件事完整地告訴他。
「彥有了別的女人。」
怎麼可能?蕭爸爸不相信老實敦厚的賀禕彥居然會這麼做,而且他們兩人的感情不是很好嗎?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我以為他跟別人不一樣,一個會在公園裡為老人家彈吉他、唱歌的好男人應該很孝順,而且會對心愛的人很好才對,所以我提出了那樣的要求,讓我們兩人結婚,但我卻忽略了他從一開始就不像我愛他一樣愛著我,所以他絕對不會對我專一,才會釀成今天的錯誤。」
蕭漓算是明白了,而且徹底地明白,他總是不開口說愛她,反而在他得到她之後她常常說出口,所以她的愛變得廉價了。
蕭爸爸不明白她的意思,她在說什麼?
「你說什麼?我聽不太明白。」
蕭漓為他解釋,明白之後蕭爸爸也是一陣懊悔,原來他們兩人並不是兩情相悅才結婚的,而是自己女兒提出了一個約定,但女兒還是深愛著他。
「我是不是做錯了?是不是很笨?連讓他愛上自己都做不到。」她難過地說。
蕭爸爸並不覺得她有錯,愛上一個人誰都沒有錯,只是對方不懂得珍惜而已。
「那你說禕彥有別的女人是什麼意思?那小子敢做這種事?」他一想到這就生氣起來,父女倆的脾氣是一樣的,而蕭爸爸更火爆一些,如果那小子真的敢對不起他的女兒,他就亂刀砍死他。
而後蕭漓又說了甄莉的事情,蕭爸爸馬上就站起來想把賀禕彥找來,非得教訓一下這個男人才行。
「爸,算了,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放棄了。」
他突然覺得很心疼,女兒真的想要放棄嗎?難道她真的不再愛了嗎?可是她的表情裡明明還有惋惜和失望。
「你真的這樣認為嗎?你愛了他那麼久,並不是突然喜歡上他的。」一年雖然不算長,但如果真的愛上了怎麼可能輕易地結束?
蕭漓看著父親,她沒辦法突然說不愛,而且現在肚子裡還有他的孩子,但如果自己沒辦法得到他的心,那還有什麼用?
「我回房了。」她站起來走向自己的房間,有些事情她需要自己想想。
蕭爸爸沒有阻止她,不過這件事情他還是得想辦法處理,他覺得應該告訴賀禕彥一聲她現在在這裡,這丫頭應該在吵完架之後就直接過來了。
真是倒霉,早知道就不撮合他們兩個了,但如果不撮合的話,自己的女兒還是喜歡他,真難處理啊!
賀禕彥很晚才回到家,因為生意談成了他請公司的人去吃飯,想要把蕭漓找過來一起吃飯,但她一直不接電話。
他問秘書有沒有把她送回家,秘書的神情有些奇怪,不過她說已經送到家了,而在場的人除了甄莉之外,其他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氣氛一直沒辦法熱起來。
他感覺不太正常就趕回家看看,卻發現蕭漓不在家。
擔心的他連忙打電話,卻一直都聯繫不上蕭漓,又不敢在晚上的時候打擾雙方父母,所以他只能自己等,如果她一個晚上都沒回來再說。
結果蕭漓真的一個晚上都沒有回來,打電話給母親說不在,還把他臭罵了一頓,最後只能打電話給蕭爸爸,蕭爸爸說她在娘家,要他過來談談。
這時賀禕彥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昨天他沒有把事情處理好,讓她真的生氣了,還鬧到回娘家。
他急忙趕到蕭家,蕭漓剛好就在客廳。
「小漓。」
蕭漓看到他來了便皺了皺眉,是老爸告訴他的吧?
「小漓,你回娘家為什麼不告訴我一聲?我等了你一個晚上。」賀禕彥一直緊張的心終於放下了。
他說他在等她嗎?那為什麼昨晚不找她,反而今天才出現?蕭漓不會再相信他的說辭了。
「回家吧,我們再談談昨天的事情。」賀禕彥知道她一定還在為昨天的事情生氣,但在岳父家談這件事始終不太好。
她卻回答說:「不用了,我以後不會再回去了。」
賀禕彥皺眉,她是什麼意思?
蕭漓走進房間,過了好一會才出來,遞給他一張紙,「經過昨天的事情,我發現我們不可能再繼續了,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就離婚吧。」
賀禕彥震驚,她現在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離婚?平白無故為什麼要離婚?就為了昨天那些事情嗎?那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謠言,他跟甄莉根本沒有任何關係,而且她怎麼能這麼輕鬆地把這件事說出口,難道她對他們的感情就這麼不重視嗎?
「婚姻是兒戲嗎?就因為昨天我沒有跟你說清楚,沒有跟你解釋,你現在就說要離婚?」
蕭漓冷笑一聲,「兒戲?你不要忘了我們當初是怎麼結婚的,是我提議讓你完成你爸的遺願,我們結婚就只是為了這個不是嗎?當初說好一年後離婚,但我已經受不了了,我現在就要離婚。」
「你們在說什麼?」一個聲音差點在他們背後尖叫起來。
兩人看向背後,是賀媽媽還有賀奶奶。
「你的意思是說你們當初根本沒有相愛,一切都是假的?」賀奶奶血壓就要升高了,這兩個人難道一直都在騙他們?
「不會啊,之前不是好好的還很甜蜜嗎?你們是不是因為吵架了才說這些話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好好談談,談好了就不用離婚了。」賀媽媽企圖安撫賀奶奶的情緒,也想解決兩個年輕人的事情。
蕭漓卻很堅持這個立場,「我沒什麼好說的,反正他做的事情他自己知道,我已經放棄了。」
放棄?她怎麼能說得那麼容易?
「我跟甄莉真的沒有任何關係,你到底要我怎麼說才會相信?」賀禕彥差一點就要歇斯底里了。
「如果真的沒有什麼,為什麼整個公司傳得沸沸揚揚的?為什麼她會從夏威夷跟著你回來,你還讓她進公司?這些都是空穴來風嗎?」蕭漓很顯然還是不相信,萬事都有因,若不是真有什麼奇怪的地方,怎麼會被員工亂傳?
賀禕彥根本就不知道這些事情是誰傳出來的,反正絕對不是真的。
「你是不是做了對不起小漓的事情?要不然小漓怎麼會那麼傷?」賀媽媽問自己的兒子。
重點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錯在哪裡。
「我根本就沒有錯,是她一直不相信,是她一直都認為我和那個女人有問題。」他為自己解釋著。
蕭漓卻認為他是在狡辯,「不用說了,反正我們一開始就是假的,還是盡早解決吧,這樣對我們兩個人都好。」說著她在那張紙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只要他也簽了名,這張離婚協議書就生效了,反正只是短短的半年,他應該不會覺得可惜才對,而且她也沒要求他任何補償。
賀奶奶不懂,既然兩人的婚姻是假的,為什麼要為了一個第三者在這裡吵呢?既然是因為第三者的出現而有了爭吵,那只要解決就好了,又為什麼要鬧到離婚呢?
「孩子,不要隨便說離婚,有可能會回不了頭的。」蕭爸爸看不下去,從房間裡走出來幫著賀禕彥說話。
他看得出賀禕彥對自己的女兒是有感情的,要不然也不會這麼急著想要解釋,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蕭漓當然知道回不了頭,但她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心,害怕自己會相信他的謊言,而且他真的傷害到她了,難道她明知道會傷害到自己還要繼續承受嗎?她真的很害怕,她不敢這麼做。
而且她一直在想辦法讓他愛上她,他卻一直都沒有響應,她已經很努力了,他卻吝嗇得連一個孩子都不願意給她。
「不是我願意,是他一直都這樣對我,不給我愛也不給我孩子,我當初以為我們兩個人的愛情可以後天培養,孩子也可以當成我們兩人溝通的橋樑,但他卻連這樣簡單的要求都不能滿足,我還能維持這樣的婚姻嗎?我不是沒有努力過,而是我發現不管怎麼樣都沒辦法讓他改變,既然如此那我只能選擇放棄。」
其實她也很不捨,他卻一點表示都沒有,這讓她更加堅決。
賀禕彥看著她,他並不是不想給她愛,他以為她會明白,但她現在卻這樣咄咄逼人地說要分開,難道她真的已經不愛了,真的要放棄了嗎?那他怎麼辦?他對她的愛怎麼辦?
「你真的要這麼做?真的不再繼續了嗎?」賀禕彥問她。
當他詢問她的時候,她的心裡有一絲猶豫,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是一想到他和甄莉,她就還是忍不住。
「不繼續了,離婚!」
賀禕彥的神情閃過一絲痛楚,但還是拿起桌上的離婚協議書,「好,我尊重你的選擇。」說完他走出了大門。
他一直都知道蕭漓像一隻燕子,不可能會留下,從一開始自己就在擔心這樣的狀況了不是嗎?現在果然成真了,而且還讓他的心這麼痛,既然她不再愛他了,那他也同意放手不再留戀了。
蕭漓再次看著他離去,心像是被抽掉了一樣不再跳動了,原來他可以這麼輕易地放手,這是不是也證明了他其實並不是很在乎她?現在想這些都沒有用了,他們從今天開始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徹底地斷掉吧。
她轉身回房,留下一直都插不上話的家長們,現在可怎麼辦才好呢?
「怎麼也沒想到孩子們居然會這樣做,現在該怎麼辦呢?」賀媽媽拿不定主意,問蕭爸爸還有賀奶奶。
蕭爸爸也是一臉愁容,「不知道啊,當初極力想要撮合這兩個孩子,還以為會有什麼好結果,沒想到居然會變成這樣。」
賀奶奶想了一下,「現在後悔也沒有用了,就看要怎麼處理這兩個孩子的事情吧。」也只能這樣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