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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艾珈
在寫《招惹聖女心》這短期間,我家多了個「嬌客」──小白,說它「嬌客」是故意對比,因為它實在長得粗魯豪邁(小白是哈巴狗,不知道它長相可以上網查一下,就跟網路上照片一模一樣)。雖然小小一隻不過八、九公斤,可是每天蹭我起來帶它去遛遛的力道,真的是,敗給它。
小白是小朋友爸在路上撿到,雖然我與小朋友爸沒在一塊了,但基於兩個人都是小朋友的爹跟娘,倒是還可以和氣說話。他撿到當時打電話來跟我商量,說他有個朋友很喜歡,但因目前有些事故還不能接回家養,所以希望我幫忙養它一個禮拜。說起小動物,我最喜歡狗,雖然目前仍持續喂著野貓,但說來我心目中最理想寵物,還是狗。
說小白是「嬌客」也另有一原因,不過得先聊一下我平常作息。我(目前)習慣早睡,大概十點多關燈睡到四、五點起床,會寫個一、兩小時稿子接著再處理小朋友上學事宜,等他們出門大概七點半,我再回床上補眠,睡到十二點準時起來寫稿子,一直寫到六點再出去接小朋友。但一有了小白,生活作息全然被打亂。
它起得很早,準時六點就會開始磨蹭要我帶它出門散步如廁──其實依我作息感覺是可以勝任的,但問題在於,它一晃一定要到累才肯回家,「至少」半個小時,不然就等著跟它玩「拔河」。自它來後我起床寫個不到一小時它就開始在我位子旁邊搖頭擺尾,鼻頭噴氣輕哼(它還沒在家裡狂吠過,這點真的很贊),我很容易被影響,尤其它的眼神又是那麼無辜單純,我早上寫稿子時間就這麼少了一小時。
不過七點半到十二點這段補眠時間它倒很配合,我睡它也跟著睡。但是,十二點一到,它又開始蹭我起來帶它去外頭晃晃上廁所了。
小白蹭人起床的動作非常可愛,這也是讓我好氣好笑的一點。哈巴狗頭頂是平的,感覺就像是個小小的長方體,它就想辦法把它的「長方體」硬鑽到我背臀與床上空隙處,「挖」我。當然我要裝死不理也是可以,問題是它非常有耐性──記得它來那一陣有一、兩天寒流來,我自動更改早上起床時間(冷死我了啊),它不管,仍舊六點到就開始磨蹭挖我起床。我在穿著厚衣手拿衛生紙塑膠袋(裝它便便)出門時,天還是暗的哩!一邊抖一邊牽狗散步感覺之悲慘……
我啊!如果我身邊沒其他人,只有我一個,我可是那種「勤勞」到連飯都懶得吃(要出去買太麻煩嘛,反正餓一、兩餐又不會死)的人。如此個性偏偏遇上一隻作息良好的狗兒,實在折煞我也。
小白的被收養之路頗坎坷,第一次說要養的男人以「我媽媽不准我養」為由反悔。第二個以「這狗很會打噴嚏」為由再次送回,第三個人嫌說它體味重(不幫它洗澡當然體味重)──見小白一次次被帶走又回來,真是教我心疼。說實在,如果我經濟狀況更充裕些,我一定會將小白養下,它真的是隻很乖很乖的狗啊!
會覺得我說「經濟狀況更充裕些」只是推託藉口嗎?真的不是。我在照顧它一個禮拜後便明顯發現我稿子的進度變慢了。說來也是自己無能啦,雖說我每天待在稿子面前時間算算有七、八個小時,但早上四點起床之後,我常得花一個小時「回神」才能進入狀況,中午十二點起床也一樣。吃個麵包晃一晃洗洗衣服喝杯咖啡,眨個眼就一點了。而我又是個非常需要睡眠的人(沒睡飽別說寫稿子,就連看書都無能為力)。要再養隻小狗,真的不是我體力與經濟所能負擔。但是它又那麼可愛──怎麼辦呢?最後折衷辦法是,小朋友爸將它留在身邊,但星期六、日我會載著哥哥妹妹去接它回家洗澡玩玩。洗得乾乾淨淨的小白跟我和妹妹一道睡床上,睡前它會用它的長方形頭磨蹭我跟妹妹,會跟我們玩我丟它撿遊戲,會使勁擺動它的甜甜圈尾巴,會在聽見我喚聲時奮力奔來;它睡覺時還會將它身體某一角落(或許是背或許是頭頂)貼在我身上,我說它可愛的地方就在這,它一當躺下碰觸到我身體,它鼻子就會發出一聲,好滿足好幸福似的低哼,然後睡著。
不知怎麼搞的,聽見它那聲音我心裡都會一陣顫抖,好像我的心是琴弦,被它柔柔觸動了般。
近期小朋友爸在說服他媽媽收養小白,我一喜一憂,喜的是它可以過平靜安穩的幸福日子,不必再兩地輪住,重新適應環境(我婆婆很疼小動物,但問題是她身邊已經有一狗一貓,所以還需要說服),憂的是,我公公不喜歡狗進家門(只容許它在外頭住》,或許,我可能沒法再聽見它滿足的哼聲也說不定。
但它過得幸福最重要,我這麼安慰自己。
PS:2008新年快樂。去年我收到幾位讀者的卡片,佩芳與阿軒,還有老是喜歡順便問候我的et,謝謝你們的祝福,我收到了。也祝福大家2008事事順利,身體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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