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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孫愛]吾妻欠收拾[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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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4-21 07:11:57
第八章

顧旭在回來的路上,一直在糾結著要不要將夏如芸的這件事情告訴杜妍玉,這樣也好防止夏如芸對他的小心肝使什麼壞招,如此思來想去後,顧旭最終還是決定什麼都不說,他怎麼可以在小心肝面前破壞自己純良的貴公子形象呢?這太冒險了。

至於那些誤會,他相信只要以後夏如芸不出現在他們的生活裡的話,一切都將淡去,什麼都不是問題。

回到別墅的時候,卻發現並沒有杜妍玉的身影,客廳裡很安靜,落地窗關閉著,茶几上還有翻開的雜誌,但是空氣裡卻絲毫沒有人氣,心裡突然有點慌,顧旭忙進到主臥,被子疊得整整齊齊的,窗戶同樣是關著的。

她在哪裡?

顧旭只覺得熱,索性脫了襯衫,掏出行動電話撥了杜妍玉的電話,心跳有點加速,可是電話語音顯示對方已關機。

顧旭捏著行動電話,半晌不語。

早上出門的時候她看起來還好好的,笑語盈盈的樣子,午休的時候也通了電話,說了晚上要一起出去之類的話,他當時覺得自己幸福得不得了,可是晚上一回家,卻發現伊人不見蹤影。

他的手按住沙發背,用力得指甲幾乎要嵌入皮質裡面去了,杜妍玉,很好,很好……

他有點不敢相信,杜妍玉就這樣走了,這個狡猾的小東西,她的確很清楚,只要她離開了台北,他的確毫無辦法,那些威脅人的話,也許他有這個能力去做,但她明白,他對她永遠做不到那麼殘忍,所以兩年前她能輕易離開。

就這樣走了,那麼那晚算什麼,他們之間說要好好在一起的話不都成了個笑話了嗎?

失望、絕望、迷惘,還有類似傷心的感覺困擾著顧旭,讓他臉色鐵青,這個時候大門的鎖眼動了一下,顧旭猛地轉回頭,緊緊盯住大門,把手動了一下,門被推開,杜妍玉提著一大包的東西出現在顧旭的視線裡。

「哦,好累、好重,顧旭你過來幫我提一下嘛。」杜妍玉嚷嚷,用手作扇狀,扇著紅撲撲的臉蛋。

顧旭在那一瞬間,渾身僵硬得動不了,她沒走……

「你聾了啊?顧旭。」杜妍玉瞪瞪他,這個男人怎麼這麼呆,叫他幫忙都不理的。

狂喜充斥在他的心間,顧旭努力穩了穩心神,確定自己不會失態,才慢慢開口,「你去買東西了?」

廢話,要不然這麼一大袋的東西哪裡來的?杜妍玉白了他一眼,「嗯,我看冰箱裡都空了,今天去把修好的車開回來,就順便去超級市場買了點東西,這裡這麼偏僻,晚上如果餓了,想買什麼都買不到,存點糧食會方便點。」

顧旭卻是好脾氣,上前將她手中的東西全都接了過來,很溫柔地問:「怎麼行動電話打不通?」

難以想像顧旭還會這麼溫柔地說話,杜妍玉感覺自己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顧旭今天吃錯什麼藥了?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杜妍玉換了拖鞋,將涼鞋塞進鞋櫃裡,「沒電了。」

原來如此,顧旭鬆了一口氣。

杜妍玉看了他一眼,「你今天好奇怪哦,問這些做什麼?」

顧旭恢復了平日裡的臭脾氣,「我高興。」說完提著袋子就去了廚房。

杜妍玉跟在身後,嘟囔著,「果然剛才是我的幻覺。」

顧旭在前面聽著她的嘀咕聲,嘴角彎起好看的弧度,她沒走。真好。

杜妍玉洗完澡出來的時候,顧旭已經將東西全部整理好,外面的浴室裡傳來水流嘩嘩的聲音,落地窗全開著,室內悶熱的空氣早已經散的差不多了,有晚風吹進來,清涼舒適。

「歲月靜好,現世安穩」杜妍玉突然想到這麼一句話,她到現在都有點覺得自己像在作夢一般,恍恍惚惚的。

懶懶地靠在欄杆上,頭髮半垂下來,還未干,有細小的水滴順著髮絲滴落下來,很快消失在欄杆外面的草地裡。

一雙手從後面攬住她的腰身,隨之而來的是男人堅實的胸膛,和好聞的薄荷香。

顧旭不知從哪裡拿來一條毛巾,將她垂落的頭髮全部捏在手裡,道:「還是濕的,也不怕感冒。」說著,認真地拿著手裡的毛巾擦拭著。

「哪有那麼誇張啊,都是夏天了。」她半歪著頭,偏過來看他,他的睫毛半垂,遮住了眼底的思緒,但是臉上的表情好認真、好認真,這樣一個男人竟然會為自己擦頭髮。

「你這麼看我,教我有些……心癢難耐呢。」顧旭將她的頭髮擦的半干,然後抬起眼,笑意吟吟,唇角微翹,十分性感勾人。

「色狼。」杜妍玉的臉紅了,罵了他一句,轉身就想掙脫他的懷抱。

這傢伙真是精蟲上腦,雖然說很遵守他們之間的約定,可是言語與行動方面越來越放肆了。

「現在想走嗎?」顧旭將她身體扳過來面對著自己,禁錮在懷裡,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晚了呢。」

他的上身還是光裸著,肌肉健美,看上去有幾分誘人。

杜妍玉不自覺地想起那晚他的懷抱,滾燙,且上面佈滿了細密的汗珠,似乎每個細胞都充滿了激情與誘惑。

頭頂響起一聲沉沉的笑,「老婆,還滿意嗎?」

杜妍玉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的手指正戳著他身上的肌膚,不由大窘,明明只是在腦海裡想想罷了,竟然真的不由自主就做出實際行動了。

「老婆,你在耍流氓哦。」某男收斂了笑意,一本正經道。

杜妍玉尷尬,但是口頭上絕不能認輸,「那又怎樣?」

顧旭的眼神漸漸沉靜下來,黑色的眸子極黑極黑,如深不可溯的浩瀚大海,杜妍玉袖這樣的眼神望著,突然有些發慌。

「好了,別鬧了。」她掩飾性地撫弄風吹亂的頭髮,推了推他的胸膛就想走開,不料,手卻被他抓著,一動也動不了。

「顧旭。」她瞪眼,心裡越加慌亂。

「你在怕什麼呢?」似一聲歎息,杜妍玉還未聽清,唇上一暖,便呆住了。

「傻瓜。」他好笑地用手撫上她瞪得大大的眼睛,頓時她的眼前陷入一片黑暗的世界可感官卻越加敏感起來。

他輕易挑開她的牙關,探入其中,熟稔地纏著她的小舌,肆意地逗弄著,他的另一手從寬大的上衣衣擺處采入,輕撫上她挺直的背。

杜妍玉渾身一震,她剛洗完澡,只穿了寬大的襯衫,裡面可什麼都沒穿,不由得有些欲哭無淚。

「唔……唔……」她努力掙扎著,企圖在事情未失控前離開這個危險的男人。

他將懷抱緊了緊,杜妍玉便整個人都似掛在他的身上了,胸前的柔軟只隔著薄薄的襯衫,貼上他堅實的胸膛,男人的堅硬和女人的柔軟,杜妍玉感覺自己整個人如被火點著了一般,滾燙起來。

良久,他鬆開她的唇,微微喘息著,杜妍玉的眼睛重見天日,亦喘息著看向他,卻見他臉色泛紅,黑眸裡滿是危險的情慾與吞噬的慾望,不由得腳一軟。

顧旭低沉一笑,聲音有些瘖啞,攬著她的腰身,不緊不慢地解著她襯衫的鈕扣。

她捉著他的手,哀求道:「不要。」

「寶貝。」他的眸子裡燃起點點火花,「回房裡?」

杜妍玉的臉更如火燒一般,這個傢伙是不是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啊?她的意思是真的不要嘛,他們才剛剛和好耶。

看到她的神態,他便瞭解了,暗歎了一口氣,沒想到在他的情慾進攻之下,她明明已經意亂情迷,卻還能按捺住,真不知道是她的定力太強,還是自己太急進了。

看他的神情,杜妍玉居然感覺有些歉疚耶,不過好像他被自己說動了的樣子,一顆心不由得放鬆了。

「那我先去煮飯。」撥開他的手,她就想走。

「寶貝,不給我點福利嗎?」他的手重新伸過來,輕而易舉地摟住她,眼神曖昧地看著她。

她的臉一紅,嚷嚷道:「顧旭,你就不能用你頸上的那顆腦袋來思考問題嗎?」而不是用下半身來思考。

顧旭危險地一笑,「寶貝,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顧旭是個很奇怪的人,笑的時候如沐春風,臉色沉下來的時候,又有一種莫名威壓及氣勢。

杜妍玉怕得連連搖頭,丟臉示弱沒關係,識時務者為俊傑呀,她可不想捋老虎鬍鬚,太危險了。

「必須給我點補償才行。」他喃喃,似是自言自語,低低的聲音帶著魅惑,望著她的眼神越來越深,頭慢慢傾過來,極黑的眼眸似要將她的魂魄攝入了一般。

杜妍玉迷失在那雙眸子裡,微仰著臉,愣愣地望著他,頓時,呼吸就全部被奪走,他炙熱的吻帶著濃烈的情慾味道重新席捲而來。

「杜妍玉,我的寶貝。」相較於剛才慢條斯理的吻,他現在吻得狂熱,似要將眼前的人融化在自己的懷裡,細密的吻流連著她的唇、眉眼、耳垂、脖頸,然後埋首在她的胸前,啃噬著她胸前嬌嫩的蓓蕾。

「別……」她難耐地低低叫了出聲,只換來他更熱情的回應。

不知不覺,身上的襯衫鈕扣已全被解開了,她的下身只穿著挺翹貼身的蕾絲內褲,繁複的花朵蕾絲,若隱若現的半透明質地。

他的喉間發出一聲低吼,修長的腿擠進她的雙腿之間,將她壓在欄杆上,她的頭微微後仰著,已干的髮絲柔順地垂下,極嫵媚動人。

「停下。」她被吻得迷醉,但依稀還存有一絲理智,雙手推拒著他的胸膛,閃躲著他的吻。

他的手不停地在她的全身上下遊走,點燃著一簇簇的情火,聽到她的聲音,卻不管不顧地親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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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4-21 07:12:07
杜妍玉又慌亂又焦急,撼動不了他半分,無計可施之餘,用手指捏住他胸前的紅點,彈了彈。

顧旭悶哼一聲,稍稍放開了她,「你這個壞東西,對我如此殘忍。」他喘息聲,聲音嘶啞,雖然很可惜,但還是順應著停了下來,有的事情並不急於一時,兩年的時光都等了下來,他不在乎多等一段時間。

杜妍玉的臉上泛起粉紅,更顯得臉蛋水水嫩嫩,這幾天她的心情不錯,加上充足的休息,精神看上去好了很多,有點過去無憂無慮的影子了。

「混蛋,你說話不算數。」她嬌喘著,挺翹的胸脯一起一伏的。

顧旭的眼睛盯住她的胸脯,杜妍玉這才驚覺自己的胸前是完全敞開的,慌忙將衣服合攏,如某種警覺的動物一般,驚慌地回視著他。

她的眼眸是深褐色,大大的、圓圓的,睫毛捲翹,毛茸茸的十分可愛,被這樣的一雙眼睛盯著,顧旭的心裡又泛起一股怪怪的情潮,很舒服,很享受。

「我摸也摸過了,親也親過了,你現在這樣做不是多此一舉嗎?」因為情慾,他的聲音還是瘖啞的,帶著傭懶的性感。

「你……」她無語,在這方面她永遠都處於下風,因為自己比他害羞。

顧旭重新貼上她柔軟的身體,附在她的耳邊道:「老婆,我想要。」

「不行。」她幾乎是立刻一口回絕,瞪著他,早知道他沒安好心,一上來就糾纏著勾引自己。

顧旭沉沉一笑,一向緊繃著的表情放鬆下來,有種迷人氣質,他用手刮了刮她的鼻尖,「老婆,你想多了吧,我是想……這樣呢。」他的另一隻手抓住她的小手,往自己下身早已昂揚的慾望牽引。

他的目光含笑,魅惑地盯住她,讓她失去所有的防備,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的手已碰到某種炙熱的堅硬。

「你……」剛想喊出「流氓」兩個字就被顧旭給打斷了。

「老婆,寶貝,不要拒絕我。」他的神色帶著一點壓抑的興奮、懇切的請求。

杜妍玉突然就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她喜歡這個男人呢,而且他們有過肌膚之親,現在讓他硬生生忍著,更是對他的一種殘忍,可是他也努力在忍了,就為了她一句想重新體驗戀愛。

她心裡有幾分感動,看到他煎熬的樣子,心裡也就不知不覺軟了下去。

「寶貝,我愛你,幫幫我。」顧旭嘴巴裡說著誘哄的話,將她的手攤開,握住自己的慾望,輕輕合攏,自己難忍的堅挺就被她掌握在手中了,他喉間發出一聲舒服的低歎。

「我要怎麼做?」她握著手裡的那個東西,炙熱得似乎都能將她燃燒,不能放,也不能甩,她臉紅紅地呆站著。

看到她呆呆的模樣,顧旭的慾火更旺了,他努力控制著自己壓下將這個女人給撲倒的衝動,手覆蓋著她的手背,指引著她動作。

「寶貝,愛不愛我,想不想我?」柔軟的小手握著他,煎熬著又痛快著,隨著動作的加速,他的喘息聲更大了,看著她紅紅的臉蛋只想一口吞了她,口中不停地說著綿綿情話,額上已覆上薄薄的一層汗水。

她已經臉紅得說不出話來了。

「寶貝,寶貝。」他低喚著她,情潮一波比一波來得更加迅猛和熱烈。

「我愛你。」隨著最後的一波衝擊,他低吼著將激情釋放出來。

爾後,空氣裡漸漸沉澱下來,夜幕已經降臨,他擁著她,她的手心一片濡濕,全身也是黏黏的薄汗。

沉默了片刻,他笑著鬆開她的身體,推推她,「去洗吧。」

她呆站著沒動,只用一雙眼睛望著他。

「顧旭,你怎麼會愛上我呢?」這個疑問曾在她的心頭千回百轉,斟酌良久,現在終於在這個時刻問了出口。

他這樣的男人,怎麼會愛上自己,怎麼會等自己兩年?

顧旭望著她,身後是客廳的昏黃燈火,將他渲染得如油畫裡的人物。

「我也不知道,那麼多的女人,我怎麼就總是想著你呢?」兩年前她走後,他原本以為只是一個女人罷了,可是他卻日日夜夜地想著她,想著以後重逢能夠怎樣再得到她的愛,也許初時的戀愛並不是隨意而就,以他的性格,本來就不會隨便去要某樣的東西的,這個道理卻是在她離開之後才懂的,還好,現在還不算太遲。

「以後,再也不要離開我了。」他擁著她,下巴摩挲著她的髮絲,心想著,再也不許離開我了。

這樣折騰了一番,兩人都懶得做晚飯了,索性驅車去外面吃,說起來,兩人和好後,還沒正經地約會過呢,照杜妍玉所說的,他們重新在一起,就得要重新開始談一次戀愛。

顧旭對這些小細節雖然頗有些不耐煩,但為了順利地謀求以後的福利,只好捨命陪佳人了。

應杜妍玉的要求,吃飯的地點選在了一家頗高級的西餐廳,吃的是繁瑣的法國菜,還請了一個琴師專門在一旁拉小提琴。

琴聲悠揚,燈光暗暗,氣氛浪漫,不過杜妍玉總感覺有些不自在,對著鵝肝有些切不下去。

「寶貝,怎麼了?」對面的顧旭穿著襯衫,鈕扣解到胸口,露出胸膛一大片的肌膚,很是性感撩人,一雙修長白皙的手拿著刀叉的姿勢標準優雅。

杜妍玉歎了一口氣,「秀色在前,食不知味。」

顧旭若有所思地一笑,身體向前傾,壓低了聲音,「既然老婆如此迫切,我晚上一定不負老婆所望。」

這人什麼話都說的出來,真是越來越不看場合了。

杜妍玉偷看了眼拉著小提琴的琴師,所幸人家正瞇著眼睛,完全地沉醉在自己的音樂世界裡。

顧旭切了一口鵝肝,抿入口中,眼神曖昧地看著杜妍玉,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唇,如此輕佻的動作卻讓他做得風雅迷人。

杜妍玉雖然氣惱,但在外面卻不好發出火來,只用著一雙深褐色的貓眼瞪著他。

顧旭得意地用口型說道:誰叫你撩撥我的。

杜妍玉無語,她只不過隨口說了一句,怎麼就成「撩撥」了?

一餐飯吃下來,顧旭可謂是佔盡了口頭便宜,更發揮了超常的調情本事,杜妍玉除了無奈,就剩目瞪口呆了。

她哪裡知道,一向高貴、霸道的顧旭還會如此妖孽,殊不知這是某人為了謀求自己以後「性福」所使的手段罷了。

好不容易吃了晚飯之後,應杜妍玉的要求,兩人去買了票,排隊等待看電影,看的是文藝愛情片,不過還未入場時,杜妍玉就忍不住發楓,扯了顧旭出來。

「怎麼不看了?都買了票了,多浪費啊。」某男很無辜地說道,只是眼裡卻有一絲狡黠一閃而過。

杜妍玉怒瞪他,這個男人是不是天生就是招蜂引蝶的?看個電影、排個隊都能引得一群女人向他們的方向擠,差點把她擠到角落裡,還不知道被誰無緣無故踩了幾腳。

「我想我再也不要出來看電影了。」她惡聲惡氣說:「不對,我以後再也不要和你一起出來看電影了。」

顧旭溫柔地攬上她的腰,撒嬌著問:「不和我一起出來看電影,你還能和誰去看?」

杜妍玉本想好好體驗一下戀愛的感覺,重溫戀愛的甜蜜,誰知道過程這麼的不盡人意,可是又說不出是哪裡不對,只能生悶氣了。

「你!」她用手指指著他。

「我怎麼了?」某人無辜地攤攤手,飯也吃過了,電影票也買了,是她自己不想看的嘛,怎麼能怪到他的身上?

杜妍玉悶得說不出話來,索性轉過身去,極度氣餒道:「我是不是老了,為什麼做這些戀人該做的事,我會覺得這麼無聊?」

顧旭深感好笑,面上不動聲色,從後面環抱住她的腰身,只是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卻生出一股溫柔,街道上已有很多年輕男女停下來看著這邊,交頭接耳起來,俊男不管在哪裡都能引起人的注意的。

「不是你老了,是我們的戀愛模式該進化到更深的層次了。」

杜妍玉很無言,她就知道不能和這個傢伙談精神層面的事情,一個流氓能說出一句讓一般人聽不懂的調侃話,那這個流氓就不是一般的流氓,而是特殊的流氓,可悲的是,她竟然能聽的懂這流氓的話,忍不住想捂臉,她果然被同化了。

「還要看嗎?不看的話我們就回家去吧。」顧旭似歎了一口氣,鬆開她的腰身,手滑入她的手掌,併攏,十指交握。

杜妍玉由著他牽著慢慢朝前走,盛夏的夜沒有一絲熱意,迎面而來的風十分涼爽,路燈將兩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不斷有車和人從他們旁邊經過,空氣裡充滿了世俗的味道。

杜妍玉突然有些感慨,兜兜轉轉,怎麼還是回到原點了?偏過頭看看身邊神態安逸的男人,杜妍玉嘴角彎起,其實不管回頭不回頭,結局是完滿的就好了,還有那些繁瑣的重新談戀愛的細節,其實也不是那麼重要,重要的是他們在一起了。

夏如芸就是在車上看到這一幕的,她最近心情很不好,特意打扮得很勁爆,爆炸頭、濃妝,而且是誇張的煙熏妝,身穿貼身的豹紋裝,只到大腿根部,露出雪白修長的大腿。

此刻她正被一個男人擁在懷裡,男人長得還不錯,也屬富二代,初看風流瀟灑,仔細瞧,眉眼間卻有說不出的輕佻之色,看慣了顧旭之類的極品男,夏如芸自然看不上這樣的男人,可是當時腦子裡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勁了,就在酒吧裡跟了這個男人出來。

男人的頭靠在她的頸處啃咬著,厚實的大掌在她的大腿根部不斷地摩挲著,有種色瞇瞇的味道,口中不斷地說著讓人臉紅的話,夏如芸不耐煩地將他推開,然後打開窗戶,就這麼看到了走在路邊的一對男女,那個男的,就算只是一個背影,她也能認得清楚,是顧旭。

這樣一個驕傲的男人竟然如同尋常愛家男人一般,牽著女人的手在逛街,這要是曝光給媒體,媒體都不信呢。

有種酸澀充斥在夏如芸的心間,旁邊有些酒醉的男人不依不饒地又靠了過來,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脖頸,手撫上她豐滿的胸脯。

酸澀和極度的落差過後,就是嫉妒與恨了。

夏如芸這回沒有推開身邊的男人,她反而嬌嬌地纏上這個男人的脖頸,塗得艷紅的唇貼上了男人的唇,男人得到了她的回應,吻得更加的大膽瘋狂,車間頓時升起一股情慾的味道,夏如芸的眼神卻很清明。

顧旭,你如此傷我心,毀我的人生,我也一定要讓你嘗嘗和我一樣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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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4-21 07:12:27
第九章

杜妍玉一直在找工作,投了N份的履歷,卻一點回音也沒有,一向對自己業務能力頗有自信的她,被打擊得有些喪氣了。

她也曾一度懷疑是某個傢伙故意在堵她的路,可看他的神色卻是一點端倪都不露,要嘛是太高深莫測,要嘛就真不是他的原因了。

每回她對著空空的電子信箱,若有所思地看向顧旭的時候,都被這個傢伙含情脈脈的回視給秒殺了,如果她敢說出懷疑他之類的話,這個傢伙又不知道會怎麼以此威脅來謀求自己的福利了。

這天,顧旭上班後,她就全副武裝,穿上套裝,化了淡妝,開著自己的那輛小破車出去應徵工作。

對方是一家科技公司,規模不算大,但勝在前景還不錯,杜妍玉大學的時候讀的就是資訊科技,只是後來生活所迫,才去做保險,畢竟保險雖然辛苦,可是做好了,佣金是很高的。

面試的時間很短,區區十幾分鐘,雖然那個經理笑得很和善,但杜妍玉直覺此次應徵不成功的機率佔多數,客氣地被送出辦公室,迎面走來一個高挑的男人,襯衫西褲,長眉修目,很是俊俏,他瞥了眼走出來的杜妍玉,朝她微微一笑,竟是許久不見的郝澤靖。

面試的經理便在後面笑,「郝總經理,您來了,快請進。」

難以想像一個大叔輩對可以當自己侄子的年輕人卑躬屈膝。

杜妍玉暗罵了幾句就想走了,不料郝澤靖卻又追出辦公室,在門口對著她說:「請等我一下。」

說完,朝她笑笑,也不等她回答就轉身進入了辦公室,那面試官探究的眼神在她身上溜了一圈就回去了,順帶著關上辦公室的大門。

杜妍玉本不想理會,但想想好歹也是自己以前的客戶,台北那麼小,說不定以後還有可能成為朋友的朋友,親戚的親戚之類的,為了不得罪人,還是乖乖坐在會客的沙發上等著,隨手翻看著茶几上的商業雜誌,腦子裡在思索著郝澤靖將自己留下來是有什麼事,說起來,他們也就是因為吃過一頓飯,才會感覺比一般的陌生人不一樣些。

等了片刻,辦公室的門打開了,郝澤靖走在前面,後面跟著面試的經理,嘴巴裡說著「一定一定,謝謝」之類的話。

杜妍玉站起了身,郝澤靖走過來,眉眼含笑,「走吧。」

後面的那個經理看看他們,眼神裡有著恍然了悟。

杜妍玉心裡尷尬,但也懶得解釋,點了點頭,便淡定地跟在郝澤靖後面走了出去。

「郝總經理,你找我有什麼事嗎?」杜妍玉很好奇。

「叫我澤靖就可以了,我們先找個地方坐吧,好嗎?」他口中雖然說著斯文有禮的話,卻毫不避諱地走向自己的車,開了車鎖。

澤靖?我們什麼時候那麼熟了?杜妍玉嘴角抽抽,想了想還是跟了上去。

跟一個長得俊俏,有幾面之緣,但又談不上是朋友的男人坐在一起喝咖啡聊天,的確是件感覺很怪異的事情。

「請問郝先生找我有什麼事嗎?」杜妍玉攪著咖啡,忍不住好奇心吶。

「沒事就不能請你喝咖啡嗎?」他淡淡一笑,笑容明朗。

杜妍玉囧了,她還以為這個人有什麼關於保險上的事情要問她呢。

很想問一句,你很閒嗎?郝先生,有事沒事總喜歡請別人吃飯、喝咖啡,嗯?

「聽說你辭職了。」他用的是陳述句。

「是的,因為某些原因。」杜妍玉答道。

「今天是來面試的?」他又問。

「是的。」杜妍玉點頭。

「有興趣來我公司嗎?」

「是的……啊?你說什麼?」

對方笑了笑,「我在辦公室看過你的履歷,我覺得很不錯,而且你的其他方面我覺得也非常的好。」

杜妍玉瞪大了眼睛,這個人是在讚賞她呢,這個台北科技業的翹楚,竟然在讚賞她呢。

「真的嗎?」她的臉都發光了。

看到她那雙瞪大的貓眼,他忍住笑意,「是的。」

「你沒在逗我吧?」她不敢相信的看了看他,郝澤靖的公司對工作人員的要求很高,沒點本事是進不了他的公司的,她雖然在大學主修資訊科技,可是畢業之後卻從未做過這個行業,幾次面試失敗,也都是因為缺乏經驗。

「你認為我會這麼無聊來一逞你嗎?」他的眼中頗有深意,但杜妍玉沉浸在震驚當中還沒恢復過來,並沒有察覺。

「可是我……」她還有些緊張,怕到時候讓人失望。

「不用擔心,不會的話,慢慢學就是了。」他溫和地安慰著她。

「那太好了。」她簡直容光煥發,一想到老是被顧旭打擊得一無是處,她就有氣,等會兒就給他打個電話,炫耀一下。

杜妍玉想著想著便有些洋洋自得起來,在看到郝澤靖眼底的笑意的時候,才發覺自己情緒太過外露,暗中吐了吐舌頭。

「我女兒一直吵著要見你呢。」郝澤靖抿了口咖啡。

杜妍玉汗顏,她早就把那個有過兩面之緣的小朋友忘得差不多了,因此笑得有些尷尬。

「改天再一起出來吃個飯吧。」他說話、邀約都特別的平常隨意,杜妍玉覺得有些奇怪,但也沒深想,身為一個父親的心情她能理解,但身為一個有些許企圖的男人心理,她卻是琢磨不透了。

夏天的上午,外面陽光燦爛,靠著玻璃窗的年輕男女悠閒地喝著咖啡,這一幕被外面一輛黑色轎車裡的人拍了個正著。

此時正在辦公的顧旭聽到行動電話響了一聲,以為是杜妍玉發來的簡訊,點開一看,卻是一個陌生的號碼,裡面沒有文字內容,只有一張照片,杜妍玉與郝澤靖在一起喝咖啡的情景。

顧旭看了一會兒,想按刪除鍵,想想還是沒按下去,回撥了這個號碼,那邊卻已是關機狀態。

沒有什麼心思再繼續工作,顧旭將自己陷在轉椅裡,拿著行動電話無意識地摩挲著,極黑的眸子閃了閃,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你在哪裡?他打了幾個字,按了發送鍵。

那邊很快回了簡訊,在和朋友喝咖啡。

顧旭一笑,這麼快就成朋友了,故意逗逗她,和哪個朋友呢?

那邊的杜妍玉看到顧旭竟然和自己發簡訊,覺得很奇怪,印象當中,顧旭連講電話都很不耐煩,最多幾句話就掛了,沒想到還有這種閒情逸致和自己傳簡訊。

不過杜妍玉看了一眼對面的郝澤靖,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不告訴顧旭,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你不認識的。

看到這個訊息,顧旭嘴邊的笑隱了下去,你在哪裡?我接你去吃飯。

雖然知道那個陌生的號碼給自己發的這張照片,是段數很低的挑撥離間,但看到杜妍玉對自己這麼隱瞞,顧少爺還是有點吃醋了,小壞蛋,看他以後怎麼好好收拾她。

過了良久,那邊不再有簡訊發回。

顧旭捏著行動電話,思考了片刻,就撥打了內線,「秦特助,查一下這個號碼。」然後低聲將這個發照片的陌生號碼報了過去。

還是不見杜妍玉回簡訊,顧旭按撩不住,回撥了她的電話,那邊也是關機。

顧大少爺終於生氣了,將行動電話甩到辦公桌上,心中恨恨地想,杜妍玉,但願你的行動電話是真的沒電了。

事實上,這次杜妍玉的電話還真是有電的,不過是故意關機的。

告別了郝澤靖,杜妍玉朝著環球大廈顧旭公司的方向走去,卻意外碰到了一個女人。

「介意和我聊聊嗎?」夏如芸一身黑色的洋裝,黑色的長髮披下來,戴著黑色的墨鏡,手上夾著一根雪茄,懶懶地站在風裡。

可不可以很介意啊?杜妍玉皺皺眉,夏如芸果然不愧是個大美人,穿得跟寡婦一樣的,可還是能穿出一種味道來。

但杜妍玉不想再和她有接觸了,這個女人的出現絕對沒什麼好事,就如同兩年前……以前的自己還是太嫩了點,有的事情的確是真相,但卻絕對不能夠代表整體大局。

「有關於顧旭的,隨便你來不來。」夏如芸深諳人的心理,轉過身,奶奶地走著,不怕她不來。

杜妍玉在原地思考了幾秒,腳步還是跟了過去,有關於顧旭的,她都想知道,但這次,她只是想知道,並不想去做什麼了。

她既然接受了這個男人,就應該給予他信任,即使心中有所懷疑,也應該當面問他,而不是自己偏聽偏信,隨意作決定,那樣,傷害的只是自己和愛的人罷了。

夏如芸換了一輛新車,自從離開顧旭之後,她就再也沒有開過那麼奢侈搶眼的跑車了,她沒有工作,只能節儉,但驕奢慣了,卻又覺得什麼都該是必須的,就只好先換了輛不大起眼的車。

杜妍玉坐進車裡的時候,夏如芸嗤笑了幾聲,「杜妍玉,也許有天你也會走到我今天這種地步,你信不信?」

一開口就是這樣的話,杜妍玉又皺了皺眉。

「你們現在在一起了是嗎?」夏如芸熄滅了手中的煙頭。

「是的,你今天就是想說這些嗎?」杜妍玉突然有些後悔跟上來了,不知道這個女人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如果你知道了顧旭是怎麼樣的一個人,你還敢跟他在一起嗎?」她慢條斯理地開口。

「兩年前你也是這樣說,現在舊話重提不覺得太多餘嗎?」杜妍玉有些聽不慣刖人講顧旭的壞話。

夏如芸豎起兩根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錯,以前只是一小部分,如果你現在知道了他所做的事情,我保證你一定會重新考慮要不要和他在一起。」

「對不起,我想我還是不要浪費我們彼此的時間了,再見。」杜妍玉面無表情地就想打開車門。

「你在怕,是不是?」她捉住杜妍玉的手臂,臉上的表情有些嘲諷的意味。

「你未免想像力太豐富,我想你真是醉得不輕。」大白天的,夏如芸的身上卻有濃郁的酒味,臉上白皙的肌膚更襯出那雙憔悴的眼睛,這個女人未免太不愛惜自己了。

「不,你在怕,怕自己知道他是怎麼樣的人,卻還是迷戀著他,比如我。」她喃喃。

杜妍玉皺了皺眉,但還是決定推開車門,準備出去。

「你知道你來台北這麼久,為什麼你的家人都沒來找你嗎?」這句話讓準備出去的杜妍玉停了動作。

「你知道你的繼母現在是什麼樣子嗎?」夏如芸的臉上有著詭異的笑容。

杜妍玉坐回位子上,神情有些恍惚,她是土生土長的台北人,卻極少在家,自母親去世、繼母進門後,她都寄宿在學校裡,等畢業了,就一直在外面租房子住了。

她和她的繼母關係一直不好,而且可以用惡劣來形容,那時候她很偏執,對繼母愛理不理,而繼母對她也不是那麼好,可以從父親對她日漸冷淡這點看出來,甚至連兩年前她和顧旭的婚禮,他們都沒有來,可是這些跟顧旭有什麼關係?他甚至都沒見過他們,只偶爾聽她隨口說起過。

「他想要你,即使你在天邊,他都能讓你回來,他想要毀掉你,可以處心積慮,讓你自己毀掉自己,就像我。

他對阻擋他的、有威脅的,甚至只是潛在威脅的人毫不手軟,他的心思是你難以想像得縝密,手段是你無法預料的高明,所有的一切看起來無非只是巧合,可是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麼巧的事呢?」她聲音越說越低。

近幾年來,夏如芸染上各種惡習,泡酒吧、玩男人,甚至還吃了一些不該吃的,分手後,她仔細回想,總覺得不大對,可是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這才感覺自己多年來愛的、爭取的竟然是這樣一個處心積慮的冷血男人,可悲的是,即使分開,她依然愛著他。

「你說這些無憑無據。」杜妍玉有些不悅,她自然知道顧旭表面雖然是個貴公子的模樣,但是最霸道不過,而且心機深沉,但她並不覺得是個大問題,城府深,只要不用到旁門左道就可以。

「不信我,你大可以回家看看。」她呵呵笑著,「他折斷你的羽翼把你留在身邊,現在他喜歡你所以疼你,等哪天厭倦了你,你該怎麼辦?可是那個時候你已經成了籠中的金絲鳥了,這樣的男人太可怕也太無情。」

「可是你還是愛他不是嗎?」杜妍玉反問。

夏如芸笑了出聲,笑得咳嗽連連,「對啊,我犯賤。」

「我想你是用錯了方式,毀掉你的是你自己,不要拿自己的錯誤來怪罪別人。」杜妍玉很冷靜。

夏如芸詫異地看著她,「我發現你真的越來越像他了,一樣的冷血無情。」

杜妍玉深呼吸了一口氣,「我只知道,不是自己的東西不要貪心,一旦貪心,傷的是自己,與其怪別人,不如怪自己的慾望,我想你以後還是少過點夜生活吧,沒有男人,至少要學會自己疼自己。」杜妍玉說完,推開車門走了出去。

「杜妍玉,不要以為我只是挑撥離間,我建議你好好地、認真地去認識你這位心愛的顧大少爺。」

杜妍玉看她一眼,也不回答,轉身離開了。

夏如芸愣愣地握著方向盤,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感覺,她本來想狠狠地打擊他們,可是杜妍玉的最後一句話,徹底讓她呆住了,良久,她的淚才滾落下來。

一個人生活了那麼久,那些口口聲聲說愛她的男人卻沒有一個能關懷她;而她愛的、不擇手段想要得到的男人,卻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或許他什麼也沒做,但就是他什麼也沒做,就輕易將她推入絕望的深淵。

可是,為什麼偏偏是這個女人看出了她的痛苦的痕跡,可悲、可憐。

杜妍玉的行動電話一直沒開,顧旭打了又打,有些心煩意亂起來,正想出去找她的時候,卻看到她正站在門口。

「怎麼站在門口,什麼時候來的?」他很自然地拉過她的手,另一隻手細細摩挲著她的臉蛋。

「沒什麼。」她的臉色有些白,眉眼之間微微有些疲倦。

「行動電話怎麼關了,沒電了嗎?」他一邊問著,一邊拉著她進辦公室。

「哦,我忘了開起來了。」她隨意答道,將包包扔進沙發裡,用手按了按眉心。

「怎麼關了,怕我騷擾你嗎?」他這樣精明的人哪會看不出來她心情有些不好,和她一起坐了下來,隨手從茶几上的茶壺裡倒了一杯茶水遞給她,這個動作做起來那麼的自然平常,彷彿就該是這樣做的。

杜妍玉接了過來,一口氣喝光,微涼的茶水順著喉嚨流進胃裡,將身體的溫度也稍稍降了下來。

「我今天碰到夏如芸了。」她淡淡道。

「是嗎?」顧旭的心微微一提,面上不動聲色,「有和你說什麼嗎?」

「沒說什麼,可能有些……」她想起夏如芸蒼白的臉色和有些嘲諷的話,微微發愣,「有些敵意吧。」

「以後不要和她接觸,她不是個簡單的女人。」他心裡微微鬆了口氣,攬著她的屑道。

「顧旭,你對她做了什麼?」杜妍玉轉過頭,認真地望著他,「她很恨你。」

心中仍然被勾起了好奇和疑問,或許,她應該回家一趟。

雖然夏如芸的話聽起來像危言聳聽,但她此刻看著顧旭的表情,卻突然有些懷疑起來,這個男人的心機深沉她一向都明瞭,但真的是能做出那些事情的人嗎?

「我只不過停了她的信用卡罷了,能做什麼?」顧旭攤攤手,對她的懷疑表示很無奈。

杜妍玉看著他,「只是這樣的話,她幹嘛那麼恨你?」

顧旭好脾氣地摟住她的腰身,低笑,「難道老婆在吃醋?」嘴巴貼著她的耳朵吹著氣,「老婆今天好香。」

杜妍玉怕癢,縮著脖子躲閃著他,口中堅持著,「不要轉移話題,你們真的沒有曖昧嗎?在這兩年。」

「你不信我?」烏沉沉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住她:心裡卻已經在咒罵,該死的夏如芸,竟然對著他的小心肝亂說,破壞他的形象,真的是罪該萬死,看來是嫌他太心軟了是不是?

「我問問不行嗎?」她賭氣,有些心虛地移開目光。

顧旭鬆開她的腰身,「如果能讓你安心,我就說出我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吧。」

杜妍玉噗嗤一笑,樂了。

見她笑,顧旭的心裡鬆了口氣,趁熱打鐵,「寶貝,你怎麼可以為了別人的錯誤來懷疑我呢?」

杜妍玉將頭埋進他的懷裡,纖纖細指無意識地劃著他裸露在外的肌膚,「話說你為什麼養著她?」說不吃醋、不介意那是不可能的,他可是養了她兩年。

「我以後只養著你好不好?」肌膚的接觸讓他有些起了反應,歎一口氣,他將她的手指捉在手裡,細細摩挲著。

懷中的小腦袋鑽了鑽,杜妍玉抬起臉,狀似很隨意道:「顧旭,陪我回家一趟好嗎?」

顧旭一愣,應聲,「好。」聲音乾脆,沒有絲毫的猶豫。

他的懷抱乾爽舒適,身上有著淡淡的薄荷香氣,清新好聞,埋在他的懷裡,能聽見他胸膛裡強而有力的心跳。

她無疑是喜歡他的,他看起來也似乎非常的喜歡自己,可是,他真的有夏如芸說的那樣的可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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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4-21 07:13:07
第十章

終究還是出事情了。

這天,顧旭在辦公室裡總感覺左眼皮突突地跳得厲害:心神不寧,索性丟了筆,靠在椅子裡,用手撫著眉心閉目養神。

想到清晨起床的時候那個小女人還在睡覺,他去捏她的鼻子被她一手拍開,轉了個身又繼續睡覺,嘴裡嘟嘟囔囔地不知道在念些什麼,髮絲如鍛,被子裡露出圓滑紅潤的半邊蘋果臉,這段時間的休息調養,讓她長了點肉,抱起來也不會輕飄飄的了,似乎她回來了之後,他的心情也變得不錯了。

想著想著,顧旭便撥了杜妍玉的行動電話,可是卻是關閉狀態,再撥打了家裡的室內電話,亦是無人接聽,顧旭的心裡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揮之不去,他忍不住了,還沒到下班時間就驅車往別墅的方向開。

夏如芸、回家、郝澤靖、行動電話、照片……這些一點一點串聯起來,顧旭的心越來越沉。

遷怒地拍了一下方向盤,車子頓時發出一聲響亮的聲音,該死的夏如芸,但願他的寶貝什麼都不知道。

很快就到了別墅,別墅門開著,顧旭的心一跳,緩了緩呼吸,才步履平穩地走了進來。

「寶貝,我回來了。」顧旭在玄關處邊換鞋子邊喊。

杜妍玉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寶貝,怎麼了?」顧旭看到沙發旁邊的行李箱,眉心跳了跳,還是好脾氣地去摟住她的腰身,但杜妍玉下意識地往旁邊躲了躲。

顧旭長眉一皺,帶著些強勢將她摟進自己的懷裡,這次杜妍玉掙了掙卻撼動不了。

「怎麼了?」

杜妍玉抬起臉,臉上是一片淡漠如水,「我想回家。」

「都怪我不好,上次說好陪你一起回去,可是到現在都沒陪你,要不然今天我和你一起回去?」他試探地問道。

杜妍玉別過眼,不想看到他,她真的有點看不透眼前這個男人了,「不,我今天已經回過家了。」

顧旭臉上的笑意慢慢收斂,心一點一點沉了下去。

「顧旭,你還想裝到什麼時候?」杜妍玉推開他的胸膛,讓自己和他有點距離。

顧旭自嘲一笑,「你現在為了別人來質疑我?」

杜妍玉的心有那麼一瞬的停頓,但一想到她回到家看到的那些和今天接到的電話,她真的……懷疑了。

「他們,把事情都告訴我了。」她低下頭,「還有,我今天接到了郝澤靖老婆的電話,你敢說這一切都跟你沒關係嗎?或許還有我不知道的一些事情。」當初他一直要自己離郝澤靖遠點,昨晚睡覺的時候她無聊,拿了他的手機玩遊戲,卻發現簡訊裡的那張照片。

這個男人竟然偷拍她,可惡。

顧旭鬆開她的腰身,慢慢道:「杜妍玉,你就為了這些來懷疑我?」

杜妍玉的臉色蒼白,眼神明亮,緊緊地盯住他,「若不是你拿錢給我繼母,她怎麼可能去炒股,全都賠了,還把我爸的存款也賠進去了,最後還發生車禍;要不是你,郝澤靖的老婆怎麼會打電話給我,拜託,我只是去他公司上班而已,沒有你想得那麼不堪,不用特意去做這些。」

將一切做得順其自然、天衣無縫,又讓人對他產生不了必然的恨意,也只有他有這個本事。

「你說完了沒?」他緊抿著唇,神情繃著,身上的戾氣開始散發出來。

「顧旭,你讓我覺得可怕,和你在一起我覺得很有壓力,我想我們還是分開一段時間,讓彼此都冷靜冷靜。」杜妍玉覺得渾身無力,也許她真的應該一個人冷靜,思考以後的路該怎麼走。

從別人的口中得知的那個顧旭,讓她感覺如此陌生,還有一點害怕。

顧旭的臉色煞白,更顯得那雙眸子極黑,他緩緩一笑,「我可怕?仕妍玉,你就是這麼看我的?」

杜妍玉渾身一顫,一言不發。

顧旭嘲諷一笑,「你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就判了我的死刑,你說我可怕,你自己何嘗不是偏激、武斷。」頓了頓,他的手撫上她的面龐,「杜妍玉,你對別人都很善良,唯獨對我狠心。」

杜妍玉抬頭看她,咬著下唇,他的表情冷硬中帶著悲傷,心裡突然就軟了,可是一想到回家時看到繼母的慘狀,又想到早上郝澤靖老婆在電話裡說的那些諷刺的話,她忍不住退了退身體,這下意識的動作傷害了顧旭。

「我想我們……」杜妍玉喃喃。

顧旭的嘴角泛起苦澀的笑,傾過身,順勢抱住杜妍玉,炙熱的吻就落了下來。

「不要說了,不准離開。」再也無法忍受從她的嘴裡說出離開的字句,他們彼此都明白,一旦離開,就相當於宣佈分手。

不要讓她走,不准她走,這些念頭紛紛充斥在他的腦海裡。

一顧旭……」杜妍玉被他的樣子嚇到,驚慌失措地捶著他的肩膀。

他不理她,壓抑的情感和害怕失去的恐懼讓他的意志力全面瓦解,他幾乎是紅著眼睛吻著身下的人。

她的唇,她的眉眼,她曲線玲瓏的身段,細嫩幼滑的肌膚,他渴望她已經很久了,她是他的,絕對不能離開。

杜妍玉不停地掙扎著,雖然她喜歡他,可是不想在這種情況下和他做那種事,他的表情看起來太可怕了,那麼瘋狂,那麼的勢在必得。

顧旭單手輕而易舉地制住了她的雙手,開始解她的衣服,夏天的衣服都很輕薄,杜妍玉穿的是有細密鈕扣的雪紡衫,不好解開,顧旭就用力地將衣服撕開,一串的鈕扣掉落在地,衣服敞開,露出她嬌小的胴體。

杜妍玉的手被壓制在頭頂,掙扎不過,只能用力蹬著腿,臉紅得幾乎要哭了出來,她哪裡見過這麼瘋狂的顧旭,紅著眼睛、沉著臉,簡直和平日裡完全不一樣。

「顧旭……」她低低哀求著。

顧旭的手頓了頓,但繼續瘋狂地攻城掠地,內褲已被褪下,杜妍玉幾乎全裸了,顧旭微微沉下腰,昂揚的慾望就抵住了她的下身。

「我不要這樣,顧旭,快停下來!」杜妍玉拚命地搖著頭,委屈和恐慌讓她忍不住掉了眼淚,身上的男人軀體一震,停下了動作。

顧旭的臉色慢慢轉為平靜,可是痛苦的神色卻越來越清晰,「接受我,和我在一起,就那麼難嗎?」

杜妍玉流著淚不知道如何回答,她明明是想和他在一起的,可是為什麼有那麼多的事情讓她為難,而在知道了這些事情之後,她已經不能裝作若無其事地和他在一起了。

顧旭看她不回答,心裡越來越冷,放開她,然後自己坐起,隨手將襯衫套在身上,轉過臉,「如果真的那麼難以忍受,那就,冷靜冷靜吧。」他彷彿很忍耐地強迫自己說了這麼一句話。

離開顧旭已經有十幾天了,杜妍玉坐在街角的咖啡屋,特意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一邊攪著咖啡,一邊狀似無意地往外看。

剛好這個角度能看到環球大廈的正大門,咖啡廳就在大廈附近。

顧旭每天早上八點半都會準時出現,今天的他依舊一身襯衫西褲,身形跟過去比起來,有些消瘦,頭髮微亂,其他的比如表情之類的就看不清楚了。

不過這樣就很好了,杜妍玉心想。

突然,她看到他握著拳頭放在嘴邊咳了咳,身穿套裝的秦特助在旁邊好像說了什麼,顧旭搖搖頭、擺擺手,抬起頭望了一下天空,才慢慢走進了環球大廈。

他生病了嗎?杜妍玉皺了皺眉。

喝了咖啡,看過顧旭,杜妍玉看了看時間,然後才拿了包包,往與大廈相反的方向走,今天她要去拜訪繼母曾委託過的一家證券操作公司,顧旭的話提醒了她,什麼事都不能偏聽偏信,所以她決定自己去瞭解相關方面的人和事。

從證券公司出來已近中午,杜妍玉吁了一口氣,接待她的是業務經理,但因為是比較久的事情,他也不是很清楚,找了半天的才找出當初她繼母與公司簽訂的合約,整整三十萬的數額交予公司來操作,但她繼母嫌公司的操作太過保守,讓她少賺了很多錢,所以不到三個月的時間她就終止了服務,後面的事情那個業務經理也就不清楚了。

繼母因為她的事情問顧旭要了三十萬,然後炒股,先是由公司替她買入,這期間雖然賺得不多,但也算穩妥,如果她繼母不是那麼貪心,那麼也就不會發生後面的事情了,更不至於落得現在這麼破落的地步。

歎了一口氣,自從回家後,她繼母就想方設法地從她那裡拿錢,恨著顧旭卻又老哄著她去和顧旭和好,這樣貪心又不知足的人,杜妍玉是看在父親的面子上忍了幾天,最後終於忍不下去,又搬回原來的小公寓。

看來車禍的那個車主也就不用去問了,她現在完全可以確定,她繼母落到現在這樣的地步是她自己的原因佔大多數。

至於夏如芸,如果不是貪心又怎麼會看不出顧旭的用意,養了她兩年、縱容了她兩年,顧旭可不是這樣的冤大頭,雖然顧旭是真的可惡了點。

杜妍玉想著,包包裡的行動電話響了起來,是郝澤靖的電話,杜妍玉想了想,沒接,郝澤靖鍥而不捨地又打來一通電話,杜妍玉無奈只得接了電話,「喂。」

那邊停頓了一會兒才說:「杜小姐,我是為那天的事情向你道歉的,我不知道雅顏她會打電話給你,我為她說過的那些話向你道歉。」

杜妍玉對這種事情很厭煩,夫妻之間的私事卻非要扯到別人身上,但基於對郝澤靖之前的好印象,她還是耐著個性說:「沒事,我都忘了。」反正她也不去他那裡上班了。

「其實我和她已經離婚了,我不知道她從哪裡聽到那些傳言的,我想她是為了孩子才這樣口不擇言的,希望你不要生氣。」郝澤靖解釋著。

拜託,解釋那麼多幹嘛?我又不是真的小三,你們愛幹嘛就幹嘛,杜妍玉有些不耐,「哦,為了孩子嘛,我能理解的,那先這樣吧。」說完,也不管那邊有什麼反應,直接掛了電話。

按了按眉心,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杜妍玉才邁步往公車站方向走。

其實就在杜妍玉離開後的幾天裡,她就有些想念顧旭了,可是卻拉不下臉去找他,當時離開腳墅的時候,他的臉色真的差極了,完全是受了很大打擊的樣子,而罪魁禍首就是自己。

她有些後悔,不該為了別人去傷害他,即使他真的那麼可怕,但仔細想想,不是他可怕,而是他善於揣摩人性的弱點而已,要怪,只能怪人的貪念罷了。

回到公寓的時候,卻看到秦特助正站在門口,來回踱著腳步,看上去頗為著急,這位秦特助可是顧旭的心腹大將,他來這裡幹嘛?難道……

秦特助這時候也看到杜妍玉了,急的上前說:「杜小姐,總算等到你了。」

杜妍玉一頭霧水,「有什麼事嗎?」

秦特助微胖的臉上有著汗水,在這個老舊的樓房裡,這種天氣竟然還穿著襯衫西褲,外加打著嚴謹的領帶,真是難為他了。

「總裁暈倒了,杜小姐快去看看他吧。」

杜妍玉一下子呆在原地,他竟然暈倒了,壯得像頭牛的他竟然暈倒了,早上看見他的時候好像還挺好的,就是瘦了一點,還有點咳嗽。

「邊走邊說。」秦特助率先走了幾步,「快。」

杜妍玉回過種來:心跳得厲害,急急忙忙地跟上,不停地問著問題,坐到車上的時候才提出關鍵性的一句,「他為什麼不打電話給我?」

秦特助開著車,「他不肯打,我是藉著幫他買粥的時間來找你的。」

杜妍玉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聲音低低的,「哦,他不想見我?」

「他不是不想見你,而是太想見了,又怕你不來,那多沒面子。」

一向嚴肅的秦特助難得這樣說話,杜妍玉一笑,又一沉,想見他卻又有些膽怯,畢竟她走的時候可是說了很多讓人心涼的話呢。

「你確定他想見我?」

「杜小姐,我老秦雖然不知道你和總裁發生了什麼事,但我懂一個道理,信任是愛情的基礎,既然你和總裁在一起了,就應該包容他的優點和缺點,沒有哪個人是天生完美的,當然,我們總裁比起一般人,已經夠完美了。」後面一句馬屁話,可以直接匆略。

杜妍玉笑笑,不吭聲了,一雙眼望著車外不斷後退的景色,心裡漸漸安定下來。

顧旭的病房在VIP區,杜妍玉和秦特助進去的時候,剛好看到夏如芸出來,夏如芸看到杜妍玉,只裝作不認識,撫著頭髮,微低下頭就匆匆擦肩而過。

推門進去的時候,顧旭正坐在病床上,臉色有些蒼白,櫃子上擺滿了各種鮮花。

秦特助將門關上,留給他們私密的空間。

顧旭抿著唇看她,黑色的眸子更加黑了,透不出一點光亮。

杜妍玉站在原地,一時有些難以反應。

「你打算站到什麼時候?」良久,顧旭才淡淡開口。

杜妍玉尷尬一笑,走到病床邊坐下,「我好像忘了買鮮花了。」

「那下次一定要記得了。」

這人還真不客氣。

「好。」

又是冷場,尷尬的沉默,有種陌生的情愫瀰漫在空間裡。

杜妍玉突然覺得難受,「你好好照顧身體,我先回去了。」

顧旭下意識地想伸出手抓住她,但手在半空中停了下來,倔強地抿著唇,一言不發。

杜妍玉退了兩步。

顧旭將櫃子上的鮮花給掃了下來,花瓶、水、鮮花一起摔到地上,發出破碎的聲音。

「杜妍玉,有種來了就不要走。」他半靠在枕頭上,微微喘著氣,唇色也有些發白,看起來的確體力不支。

杜妍玉驚魂未定地看著他,「我是女的,沒種。」下意識地就這麼回答了。

顧旭氣得又是一陣咳,「杜妍玉,你把我氣死算了。」

杜妍玉嘟囔,「氣死你,那我不就變成寡婦了?」

「你說什麼?有種給我說大聲點。」顧旭很生氣,這個該死的女人看到自己如此虛弱,竟然還這麼的冷淡,果然是沒心、沒肺、沒肝,可惡至極啊可惡。

「我是說,顧旭,以後我再也不要離開你了。」丟臉就丟臉吧,杜妍玉眼睛一閉,大聲喊了出來。

病房裡一陣安靜。

杜妍玉偷偷睜開眼睛,顧旭懶洋洋地靠著,臉色已經緩和很多。

杜妍玉上前捉住他的手,「親愛的,我很心疼你。」

「是嗎?」

「是。」

「具體表示,行動證明。」

「啊?」

「笨。」終究是受不了某人的弱智,顧旭無奈地歎了口氣,托住她的後腦杓,吻了下去。

顧旭雖然最近體力不支,但照樣能把某人吻得缺氧外加嬌喘連連。

杜妍玉喘著氣從他的懷裡掙脫出來,「我真懷疑你是故意裝暈的。」

「杜妍玉,你以為我那麼閒嗎?」

「好吧,我以後再也不懷疑你了。」

「不是不懷疑,是一定要信任我。」

「嗯,一定。」

「杜妍玉,我們什麼時候結婚?」

「啊?」

「不要再裝傻了。」

午後的陽光很溫煦,透過窗簾,溫柔地灑落了進來。

望著熟睡的顧旭,杜妍玉輕手輕腳地退了出來,VIP區很安靜,走道上幾乎沒有什麼人,秘書室的小王匆匆趕過來,不小心將手中的東西掉落在地。

「杜小姐。」

「這些是什麼東西?」杜妍玉彎下腰,拿起一份合約,看到有夏如芸的名字。

小王結結巴巴,「」這是總裁要求擬的,說是夏如芸太不識櫃,拿了錢還來威脅總裁,總裁厭煩了,再給她一筆錢,順便訂個合約。」說著,小心翼翼地看著她。

杜妍玉斟酌了片刻,才將合約遞給小王,「總裁在睡覺,你晚點再送來。」

「好的,杜小姐。」

望著小王淡定離開的背影,杜妍玉笑著搖搖頭,終於確認自己愛的這個男人,心機重、城府深,秘書怎麼會這麼湊巧在她在的時候將合約往醫院送,又不是很要緊的文件,真的那麼要緊的話,怎麼這麼容易就被杜妍玉說了一句就回去了?如今顧旭還學人家裝病弱量倒,真是不容易。

顧大少爺可能不知道,杜妍玉出門的時候聽兩個小護士嘀嘀咕咕「忙得連飯都沒吃才暈倒、好認真的男人」之類的話。

不過這有什麼關係呢?她愛他,他在乎她,彼此相親相愛不傷害,就行了。

晚上還是親手熬點湯給這個暈倒的傢伙補補吧。

稍晚顧旭就出院,坐車回家了。

他走下車,秦特助低聲說:「總裁,杜小姐又在偷看你了。」

顧旭的表情淡下來,拿手附在嘴邊咳了咳,「我知道。」

秦特助暗罵,老大,你身體好得很,裝什麼虛弱啊?

顧旭邊慢慢走邊低聲吩咐,「把消息全部放出去,杜小姐想知道什麼,就讓她知道什麼。」

秦特助猶豫,「總裁你是想把杜小姐嚇跑嗎?」

顧旭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我又沒做什麼違法的事,她為什麼怕我?」

秦特助冒冷汗。

顧旭腳步頓了頓,抬起頭,望向晴朗的碧空,「我只是想讓她完全地信任我、愛我。」

--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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