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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邵漓的私人飛機在七點抵達機場，他迫不及待的趕回台北，抵達他跟常美麗的家。
美麗應該等他好一會兒了，他們約好一塊吃晚餐。
可是奇怪，門竟是鎖上的，門縫中也不見透出一絲光亮……
邵漓掏出鑰匙自行打開門，摸到門旁的燈然後按開，裡頭充斥著木頭的味道，因為正在裝潢中，房子內部有些凌亂是正常的。
「美麗？」他呼喚，卻沒得到響應。
他記得美麗說下班會先過來跟裝潢師父討論一下，然後就會留在這裡等他，但現在已經八點，裝潰師父早已離開，那美麗呢？
難道是臨時有事，先暫時離開一下？
邵漓掏出手機撥給她，可彼端一直傳來用戶關機的訊息，他一口氣打了十幾通，都是這樣的響應。
他的心頭忽地冒出幾絲不安，不過他試圖壓下來，要自己不要胡思亂想，可能美麗正好手機沒電，這是偶發事件。
在屋子裡等了十來分鐘仍不見美麗回來，他決定到Swear看看，或許她忙到忘了約定也說不一定。
「美麗一下班就走了，她說有些事情要先跟裝潢師父溝通，不能耽誤人家的下工休息時間。」還在工作室裡的唐芙兒這樣對他說。
「一下班就走了？」邵漓蹙眉，心頭湧現更多的不安。
「對。」唐芙兒注意到他有些蒼白的臉色。「你找不到她？」
他搖搖頭。「她的手機關機，我想應該是沒電了……」沒電是一種可能性，但他跟美麗已經約好見面的地點，沒道理會不見她的芳蹤。
唐芙兒也很困惑，美麗向來還挺有時間概念的，不太可能會失約，她拿出手機也撥了電話，果然仍是關機狀態。
她只好安慰的說：「可能美麗臨時有事……」
邵漓謝謝唐芙兒的安慰，但他實在安撫不了自己凌亂的心情，一種莫名油然而生的危機感令他隱隱有些焦慮。
這時陳育仁正好走了進來。「芙兒，幸好你還在，我正好有些事情要請教你……」瞄到坐在一旁的邵漓，他楞了一下。「Boss，你在這等美麗啊？」他不清楚狀況，還愉悅的跟老闆打招呼。
唐芙兒扯了扯他的衣袖，小聲的跟他咬耳朵，要他小心別得罪心情正不好的老闆。
「Boss找不到美麗？」陳育仁搔搔頭。「我大概六點左右，在公司大樓旁的咖啡館有看到她啊。」
邵漓一聽，連忙來到他身旁。「後來呢？」
「當時她正好要離開，所以我就沒有出聲喊她了。」陳育仁又想了一下。「對了，她不是自己一個人。」
「她跟誰在一起？」邵漓急切的問道。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個人應該是Boss的弟弟……就是邵氏之前的總經理邵謙。」陳育仁自認記憶力不差，他曾陪Boss到醫院探望過他父親，當時邵謙也在場。
「邵謙？」邵漓皺起眉，他知道美麗跟邵謙是舊識，但他們也已經許久不曾見面聯繫，為何今天她會跟邵謙見面呢？而且見完面後手機便關機，人也消失不見？
他心中的不安像漣漪般逐漸擴大，希望只是他想太多，一切都沒事才好……
痛痛痛她的頭好痛從昏沉的意識中醒來，常美麗一時片刻還搞不清楚
自己怎麼了，以及身在何方。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大片雪白的紗簾，她正躺在一張四腳大床上，四周的公主紗帳非常浪漫……
但是，她怎麼會在床上呢？
若她記得沒錯，她應該是要前往新房子那裡跟邵漓會合才對，但在公司樓下她先遇到邵謙，他們去喝了咖啡，而後他說要送她到最近的捷運站，上車後沒多久她卻開始覺得頭昏，最後沒了意識……
想到這裡，常美麗立即從床上驚醒，這才發現自己手腳都被捆綁住了。
「呵呵，你醒了啊？」
此時，門開了，邵謙走了進來，手上端著白色的茶盤，上頭放是香氣濃郁的英式紅茶。
「渴了嗎？要不要來杯紅茶？」他將茶盤擱在床頭，拉來椅子坐在床旁，悠哉的蹺起腳，為自己倒了杯紅茶。
常美麗困惑的皺眉。「邵謙，你這是……你下藥迷昏我？！」她後知後覺的驚叫道。
「你說得太嚴重了，美麗。」邵謙優雅的輕蒙一口紅茶，把自己想像成是貴族王子。「我是因為太喜歡你了，喜歡到無法自拔，只好請你回來我的城堡裡作客，喔，不，是當公主，我的公主……」
他誇張的口氣讓她感到困惑，他整個人都變了，眼神有些渙散，嘴角的笑意令人頭皮發麻。
「邵謙，別開玩笑了，你快放開我！」
「玩笑？我這樣像在開玩笑嗎？我如此大費周章買下這間城堡，佈置得那麼華麗，還為你準備了公主大床……」他激動的站了起來，一邊用手比劃一邊說。
「雖然我沒有比邵漓有錢，可是我對你的愛不會輸給他！」說這話時他都哭了，但下一秒，他又立即變臉。「美麗，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單純且美好的女人，深深愛慕著你，認為只有你這樣的女人才配得上我，結果沒想到你跟外面那些賤女人一樣，看到有錢的男人就貼上去……」
邵謙似乎是瘋了，接下來他罵了一連串的髒話，什麼下賤、不要臉的字眼統統都吐了出來。
常美麗嚇壞了，她拚命往床裡頭縮去，想要離他遠一點。
邵謙罵得氣喘吁吁，一回眸看到她卻又笑了，只是那笑看在常美麗眼裡卻覺得好恐怖。
他往床上靠了過來，伸出手輕撫她的發，還有她的臉頰。
她屏住呼吸，動都不敢動。
「你真的很美、很迷人……雖然你很賤，但我還是喜歡你，我不介意你已經跟邵漓那個沒人要的雜種上過床，沒關係的，我會原諒你……」
聽到邵謙罵邵漓是「沒人要的雜種」，常美麗本來要回嘴，但話到喉嚨口又硬是吞了下去，她知道這時候千萬不可惹惱精神狀況不穩定的邵謙。
她得想辦法逃，可是……手腳都被綁住的她該怎麼逃呢？
「邵謙……我想上洗手間……」她試著對他擠出笑來，壓抑著不讓他發現她內心的恐懼。
「洗手間？」他瞇起眼，懷疑的說。
「對，很急……」她盡量讓自己說話的口氣很平順、很自然。「你這樣綁著我，我沒辦法上洗手間。」
「喔。」他仍未有動靜。
「你會解開我吧？不然我肯定會尿在床上……」
這話果然讓邵謙皺起眉頭，在他的幻夢裡，公主應該是優雅美麗的才對，絕不會有任何失態的表現。
「我會幫你解開，讓你去上洗手間。」他終於動手解開她手腳上的束縛。「不過你別想逃走，你是逃不走的……」他的城堡位於非常偏僻的地方，沒有車子是走不了的。
「你放心，我不會逃的。」常美麗做了虛假的保證。
她快步走進洗手間裡，落下鎖衝向窗戶，可卻發現窗戶被釘死，即使她便盡吃奶的力氣也沒辦法開，最後她只好放棄。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從房裡的門出去了，只要她動作快一點，趁邵謙不注意的時候……
常美麗深呼吸閉上眼，憑印象回憶著房間門所在的方向，她打算一出洗手間就往門口衝去。
她不能遲疑，若遲疑的話就逃不了了。
再深呼吸一口氣，她猛地打開洗手間的門，見邵謙仍坐在床邊，她隨即邁開步伐往門口的方向沖－－
就快到了，眼見她的手已經握到門把，但一股力量卻霍地將她整個人往後扯去。
邵謙逮到了她，在她逃出去以前。
他狠狠甩了她一巴掌，力氣大到讓她整個人側趴倒在地上，久久動彈不得，她甚至嘗到嘴裡的血的味道：
「想逃？！你這賤女人，想逃到邵漓身旁？哼，門都沒有！」邵謙扯起她的長髮，像牽狗似的往前扯著她走，他的眼中充滿了怨恨，將她拉回床邊，再度緊緊捆綁住她的手腳。
然後，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尖銳的刀，抵著她的臉頰。
「你是這麼的美，我真的不想傷害你……只要你省悟，回頭發現我的好……」
他低頭輕輕印上她的唇，只是蜻蜓點水似的吻卻教她忍不住反嘔了起來，他不可置信的瞪著她，憤怒的放開後又是一陣歇斯底里的大罵。
常美麗縮在床上一動也不動，只能任由他發瘋似的狂罵，邵謙已經瀕臨瘋狂邊緣，她不能再激怒他。
然後，手機響了，卻不是她的。
邵謙接起電話，先是靜默了片刻，隨即大笑起來。
「邵漓，算你厲害，我都還沒找上你，你倒先找上我了。」
一聽到他喊出邵漓的名字，常美麗一驚，雙眼圓瞠。
邵漓已經發現她失蹤了，然後找上了邵謙？！
「沒錯，美麗在我這……哈哈哈，放心，我不會傷害她的，我是那麼的愛她，只要她回心轉意，離開你這雜種回到我身邊……」
電話彼端的邵漓不知道說了什麼，邵謙臉色為之丕變。
「你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不過是多我幾個臭錢！美麗她是我的，邵氏也是我的，你憑著什麼介入？你憑什麼？！」他失控的對著手機大罵。「你說什麼？！既然我這麼恨你的話，就讓你來代替美麗……好！你來，我才不怕你！」
邵謙中了邵漓的激將法，說出他所在的位置，不過他並不是笨蛋，不忘補充道：「你必須自己一個人來，要是讓我發現有其他人或是你報警的話你就等著替美麗收屍吧。」
不！別來！常美麗在心頭苦苦哀求著，她不要，她不要邵漓到這裡來，她不要邵漓為她涉險……
別來啊，邵漓，你千萬別來……
常美麗的期盼落空了，邵漓怎麼可能丟下她不管，因此他一個人獨自前來了。
「瞧瞧，原來是身價非凡的雜種前來英雄救美了。」邵謙恨死了邵漓，現在他挾持著美麗，邵漓絕對不敢輕舉妄動，他絕對要盡可能的羞辱邵漓，好宣洩憋在心裡許久的鳥氣。
他恨邵漓，論身份血統，邵漓不過是個酒店妓女生的小孩，憑什麼能擁有天才商業腦袋，離開邵家短短十幾年便為自己累積了無窮的財富？而他，是真正的邵家長子，邵氏是他的，沒有人可以搶走，他這麼努力想讓邵氏賺錢，但竟落得這樣的下場……
邵漓將他踢出邵氏的仇，他絕對要報，絕不輕易罷休！
還有，邵漓搶走了他愛慕已久的女人，這怨，他也要邵漓付出代價。
邵漓看著被邵謙用刀挾持住的美麗，她的手腳皆被綁住，臉色蒼白，而她的右臉頰紅腫，嘴角有血絲，擺明曾遭到邵謙的虐打……
他整顆心都揪了起來。
「你為什麼要來？」常美麗泫然欲泣，她寧願獨自一個人面對，也不要他為了她而有危險。
「我怎麼可能丟下你不管？」他說，兩人目光深情的在空中糾纏著。
「夠了，不要在我面前眉來眼去！」邵謙氣炸了，像只被惹惱的大熊暴跳如雷。
「邵謙，你放了美麗，你恨的是我，想要怎樣就衝著我來。」邵漓緊盯著邵謙架在美麗脖子上的利刃道。
「哈哈哈你以為我恨的只有你嗎？」邵謙驀地仰頭大笑。「你錯了，我也恨美麗，只是對她的恨中又多了愛，愛恨交織天啊，那是多複雜的情緒，把我一顆心都捏碎了呢。」
邵謙神色瘋狂，笑裡多了血腥味，他將於上的利刃更陷入美麗的脖子裡，劃出了一條血痕。
邵漓見狀衝動的想上前去救人，但他只能忍住，他必須顧及美麗的安危。
「我親愛的美麗，如果你死了我會很傷心，但你不能為別的男人而死，你必須為我而死為我而死，哈哈哈……」
邵謙已經徹底喪失理智了，常美麗忍不住發顫起來，這樣的人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沒有人預料得到。
邵謙掏出另一把刀丟在地上，用腳踢到邵漓面前。「撿起來。」他說。
邵漓只有照做，彎下身撿起刀子。
「來，表現給我看，你有多愛美麗。先在自己的手臂上劃個兩刀，用力點，越用力表示你愛得越深……」邵謙變態的指示著。「當然，你也可以不劃，那就讓我代替你在美麗的手臂上劃兩刀……」
「不，不要！」常美麗聽了，悲傷憤怒的哭喊。
不行，她不要邵漓因為她受到傷害，不要啊……
邵漓給了她充滿歉意的一眼，因為他沒辦法聽從她的話，手一使力，便在自己的左於臂上劃下兩刀，當場血流如注。
「哈哈，真是太精彩了。」邵謙很滿意，但同時也充滿嫉妒，邵漓竟然為了愛，眼睛眨都不眨就割下去。「接下來要從哪邊下手呢？嘖嘖大腿好了，快！」他的威脅越來越變態。
「不要啊……」淚水不斷滑出美麗的眼眶，沒辦法停歇，她狂搖著頭。「不許！邵漓，我不許你這麼做！走，你快走，不要管我……」
「還不快刺？！難道你要看美麗代替你受過嗎？」邵謙瞪大眼嘶吼。
邵漓咬著牙，猛力拿刀朝自己大腿一刺。
「不！」常美麗大聲尖叫。「不要啊」
血……邵漓的身上此時都是血，怖目驚心。
「嘖嘖，看來為了美麗，你死也甘願。」邵謙冷笑著。
常美麗一驚。不行，她不能眼睜睜看著邵漓為她失去生命，失去愛人的痛，此生經歷一次就夠了。
「那，你敢不敢朝自己的胸口刺上一刀？」
「夠了，邵謙！夠了，別再折磨邵漓，你殺了我！」
「不可以，美麗。」邵漓忍著肉體上的痛，要她別開口，別再挑釁邵謙。
邵謙大笑。「怎麼？很難決定對吧？看來雜種英雄還是救不了美」
就在他得意大笑之際，常美麗趁他一時不察，轉過頭便盡吃奶的力氣張嘴咬住他的手臂。
「啊－－」邵謙痛到大叫，想甩開她，但她不肯放，他便出手甩了她一巴掌，瞬間將她打飛。
邵漓就趁這時衝上去，跟邵謙扭打成一團，論身形他比邵謙高大，但由於之前傷了自己的手臂跟腿，再加上失血讓他氣力耗損，現在很難壓制住邵謙。
他將邵謙手上的刀給扭掉，但自己也挨了一拳，跌坐在地上。
邵謙趁這個時候又拾起刀，將力氣快盡失的邵漓拉起來，然後往他的腹部一捅……
「不－－」常美麗看到這一幕，失聲尖叫。
痛……邵漓感覺到腹部撕裂的劇痛，還有大量鮮血湧出，他趁邵謙欲再補上一刀之際，用盡最後的力氣將邵謙整個人往後撞，邵謙失去重心朝後一倒，頭部撞到公主床的床角，昏厥了過去。
常美麗立刻衝向邵漓，雙手搗住他腹部不停冒血的傷口，傷心的哭著。「邵漓，你千萬不能死……答應我，不能死……」
邵漓給了她一抹安撫又虛弱的微笑。「好……我答應……你……」說完，便失去了意識。
「邵漓－－」美麗，肝腸寸斷了。
邵漓再醒來時，已經是兩天后的事了。
「這裡是天堂嗎？」他望著明顯消瘦蒼白的常美麗，虛弱的扯了扯嘴角笑間。
「噓，烏鴉嘴。」她用手抵住他的唇，要他不可以亂講話，眼眶隨即又紅了。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擔心……」擔心他若就這麼死了，教她如何承受。
還好，那天后來陳育仁帶著警察衝了進來，原來他不顧邵漓的命令，偷偷跟著他守在外頭並報了警，等警察到了之後便衝進屋裡，要不是他，邵漓早就因失血過多而……
她將他失去意識之後所發生的事大略說了一下。
「等我出院，記得提醒我幫他加薪。」他苦笑。
「這是一定要的。」她愛憐的用掌心輕撫著他的臉頰。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他親了一下她柔嫩的掌心，跟她道歉。
「你是該道歉，你嚇死我了。」他的手臂、大腿跟腹部都是刀傷，還好沒有傷及要害，只是送到醫院時已經失血過多，醫生一度表示有生命危險，當時她哭到整個人差點昏過去。
「下次不會了。」他發誓。
「還有下次啊？」她瞪他一眼。
「不敢了，不會有下次了。」他馬上躍升為「怕老婆俱樂部」的一員，趕緊提出保證。「對了，邵謙他……」
提到邵謙，常美麗不禁輕歎。「他昨天就出院了，但隨即被警察逮捕，後續就等你醒來再看怎麼處置吧。」看來邵家人肯定又會來求情，要他放過邵謙。
「我會處理的，你別煩惱。」
「嗯，我只要你醒過來，安然的出院，這樣就足夠了。」這對她而言，就是上天給她最大的恩惠。
「我知道……親愛的，我知道。」邵漓吻上她的唇。
相愛的兩人平安歷劫歸來，會情不自禁陷入難分難捨的纏綿是正常的，只是他們好像太忘情，忘了此時病房的門是大開的，而且現在正值訪客時間……
於是，當他們終於依依不捨的離開對方的唇時，一抬頭就見邵漓的病床周圍站滿了閃亮的電燈泡訪客－－狄亞閻、常茉莉、唐芙兒，還有陳育仁及兩位邵漓的助理。
「可以吻那麼久，看來病人的元氣已經恢復很多了。」狄亞閻戲謔的說。
「沒錯，搞不好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常茉莉接著笑道。
唐芙兒最犀利，她說：「只要美麗答應晚上給他一點甜頭吃，他現在應該可以馬上跳下床，親自辦理出院。」
常美麗聞言臉都紅了，瞪了唐芙兒一眼。
沒想到人還虛弱躺在病床上的邵漓卻點頭大表贊同，令常美麗嬌嗔的輕槌了他胸口一下，他馬上咳嗽連連，她嚇了一跳，急忙又是安撫又是輕拍的。
眾人都笑了，直呼這畫面真是太閃了。
邵漓毫不在意大伙的目光，只是緊握住常美麗的柔冀，用眼神傳遞他的愛意。
我愛你。
她收到了。
我也愛你。
一切盡在不言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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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5-25 12:08: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