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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辰晞]教父的俏女郎【蹺婚女郎之一】[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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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6-2 00:13:39
第九章

  「沙巴卡。」拜倫聽完了手中的電話,臉上有著難以掩飾的笑容,同情意味十足的看向沙巴卡。

  「怎麼了?」沙巴卡抬起頭來看向拜倫,他眼中的嘲笑意味令沙巴卡看得有些討厭。

  這幾天,芝璉因為全身疼痛而無法下床,確定了她不會再逃跑後,沙巴卡的心情顯得十分的好。

  尤其是距離婚禮只剩下兩天了,他連前陣子出國去的父母都已經通知了,現在正在來這的途中。一切的相關事宜可說是完全完成了,就等著兩天後的婚禮。

  只不過,令他無法理解的是,對於他要結婚的事,他的父母似乎比他還興奮,尤其是那兩人一聽到芝璉的名字後的奇怪反應,更是讓人覺得可疑。

  「我想你最好去看一下你未來的妻子,我們的教母夫人,她好像又有重大創舉了。」拜倫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嘴上的笑容刺眼的令人厭惡。

  沒想到芝璉也有這麼固執的時候,明明婚期都要到了,她還不死心?上一次逃跑被處罰,躺了一個星期後,她竟還有膽量想溜!

  「該死!」沙巴卡在一聽到拜倫的話後,便快速的衝出書房。

  「我覺得沙巴卡遲早會被芝璉氣瘋。」皮耶無奈的搖搖頭,為好友感到同情。

  「也許吧!但……這樣的沙巴卡看來比較有人味,也比較有趣不是?」喜怒哀樂的神情都顯現在臉上,不會讓人覺得他太陰沉。

  「是啊!」皮耶贊同的點點頭,拿起沙巴卡未喝完的紅酒一飲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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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如果他以為這樣做,自己就會放棄,那他也太小看她了。

  好不容易躺了一個禮拜,終於能下床,芝璉高興得想大聲歡呼。

  沙巴卡那個男人真過分!為了不讓她逃跑,竟用這麼下流的招數!沒錯,她是真的下不了床,而且也被大家笑了一整個禮拜!

  芝璉坐在床上,手拿著一張張的被單,把它們全部接在一塊。

  「可惡,害人家這麼丟臉!」她不滿的罵著沙巴卡,口中唸唸有詞,一雙手仍是繼續不斷捲著被單。

  「我要是嫁給你,那豈不是慘兮兮?」本來是為了他的安全著想,她才要離開,現在再加上這一個原因,她更是非走不可。

  「這樣應該夠長了吧!」她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真是該讚歎自己聰明的腦袋,竟想得出這樣的逃跑方法。

  那可惡的男人,為了不讓她逃跑,害她下不了床也就算了,這會竟然惡劣的連她的房門前,都要護衛顧著,說什麼直到結婚當天,都不准她走出房門。

  真是討厭!好歹她也是他請來作客的人耶!怎麼可以像犯人一樣把她關起來!?

  「好,這樣一定可以。」她走到窗邊,將長長的被條由窗口往下丟。

  「哇!我真是越來越敬佩自己了,算得剛剛好耶』」看著被條剛剛好延伸到一樓的地面上,芝璉高興的拍著手。

  「這樣不就可以出去了嗎?」他太小看自己了。芝璉忍不住的在心中罵著沙巴卡。

  芝璉往下看去。我的媽咪呀!沒想到從三樓這樣看下去,還怪可怕的耶!

  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不行,不可以害怕,你要想想,如果現在不逃,嫁給了沙巴卡,會發生更可怕的事情哦!」

  她在心中不斷給自己加油打氣,然後用力的拍打胸膛,想將心中的膽怯給打出。

  「就這樣了。只要小心翼翼的慢慢往下爬就可以了,不要害怕,你行的。」她緊緊拉住手上的被條,小心的用自己的雙腿夾緊被條。

  「怎麼在晃啊!」芝璉白著一張臉,驚悚的發現被條因自己的移動而不斷搖動著。

  「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她爬得下來,卻不保證自己爬得回去。

  看來只有賭一賭了。她吃力的將一隻手給向下移一點,然後又換另一隻手,再來是自己的雙腿。

  就這樣,芝璉整整爬了二十分鐘,才慢慢的到達地面。

  當雙腿一踩到地時,她緊繃的心也瞬時鬆懈了下來。

  「做到了?我竟然做到了!」她高興的想大聲歡呼,卻又想起自己這樣會引起別人的注意,連忙搗住自己的嘴。

  她變勇敢了耶!呵呵呵!下次見到芸薇時要記得告訴她。

  好啦!接下來就是想辦法從大門走出去了。她可是還記得,另一頭的圍牆邊有惡犬在那裡埋伏。

  「要怎麼出去呢?」偏著腦,她專注的思考。

  「直接走出去你看怎麼樣?」一個聲音在她耳邊提議。

  「直接走出去?對啊!我只要說是沙巴卡要讓我出去的不就得了,這樣就沒人敢攔我了。」芝璉高興歡呼,她真是太聰明了。

  「謝謝你哦……啊!」一轉頭,她看到了那個可怕的男人。

  「沙……沙巴卡?」

  她瞪大眼盯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他的雙眼如冒火般,讓人害怕。

  「你靠著這東西往下爬?」沙巴卡雙手環胸,指著懸掛在窗邊的被條。

  「我、我……呃……」低下頭,芝璉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這樣倒楣,接連兩次都被抓包。

  「你到底在想什麼,不知道這樣做很危險嗎?要是一不小心被條在半空中斷了怎辦?要是沒抓穩,你掉了下去受傷了又該怎麼辦?」

  沙巴卡從沒對芝璉發過如此大的脾氣,他一把抓住了芝璉的雙臂用力的搖動。

  「沙、沙巴卡,好、好疼……」皺著小臉,芝璉吃痛的縮著身子。

  「疼?你所做的行為,難道就不會讓我心疼嗎?」沙巴卡臉上有著受傷的表情,口氣懊惱又哀傷。

  「沙巴卡……」他臉上的難過是芝璉從未見過的,他的神情讓她的心好疼。

  「你就這麼不想嫁給我,難道和我在一起,真讓你這麼難過?」沙巴卡轉過身,不願看向芝璉。

  「不、不是的。」芝璉大聲叫出,她讓沙巴卡受傷了嗎?她不是故意的。

  「你不用再解釋了。算了,如果你真的想走……那就走吧,我不阻止你了。」

  沙巴卡口氣淡然的說,彷彿下定決心一般。

  「你……你說什麼?」芝璉的臉色瞬間轉白,她有沒有聽錯,他要讓她走了?

  她能走了?他要放她走了?

  芝璉知道自己該高興的,可是,她的心好疼……

  「如果連我的愛都不能留住你,那我又有什麼可以留下你……你走吧!我不會阻止了。」歎了一口氣,沙巴卡舉步打算離開。

  「我……我……我不是不想嫁給你……」在她還沒反應過來時,芝璉發現話已經從嘴中吐出。

  「我……只是……只是怕自己會成為你的累贅……」她慢慢的走向沙巴卡,看著他的背影,雙手不安的扭動著。

  「我什麼都不會,連保護自己的能力都沒有,只會為你帶來麻煩……」

  這樣毫無能力的她,要是留在沙巴卡身邊,反而讓他更麻煩,不是嗎?這樣的她,又有什麼資格做他的妻子?

  「我說過,你是我一個人的妻子,不需要做教母夫人。我會保護你不讓你受傷害,也不需要你保護。」

  沙巴卡回過頭,抹去芝璉臉上的淚珠,神情溫柔的對她笑。

  「你不會是我的累贅,就算是……你也是我甜蜜的累贅啊!」輕輕的將她給擁在懷中,沙巴卡拍拍她的肩安慰。

  「我……我……」芝璉動容的點點頭。

  「所以……別再逃了,做我的妻子好嗎?」沙巴卡眼中帶著懇求。

  「嗯!」芝璉害羞地微微點著頭。

  沙巴卡用力的把她抱在懷,他可終於得到佳人的首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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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義大利黑手黨的首領,新一代的教父--沙巴卡·墨西爾要結婚了,新娘是來自台灣的東方女人。

  沒人聽聞過新娘的身份,也沒人有這個膽量去調查她的身世。

  禮堂內滿是人潮,來的人來頭皆不小。放眼望去,到處都是護衛人員,裡裡外外都戒備森嚴,連一隻蟲子都飛不進來。

  禮堂外是露天的自助餐宴,滿滿的花海圍繞在四周,讓賓客隨時可聞到淡淡花香味。

  今日的新郎沙巴卡一臉春風得意的幸福模樣,看來不如傳說中的冷酷無情,尤其是他那雙晶亮的藍眼裡,更是充滿著即將為人丈夫的喜悅,看得出他是真心感到快樂。

  大家都好奇,到底是哪一個特別女子,能讓沙巴卡改變得如此多。

  「喂!你覺不覺得沙巴卡笑得很礙眼?」站在沙巴卡身後的拜倫,推推身旁的皮耶,瞪著前方的男人。

  「今天是他和芝璉結婚的日子,他會高興也是應該的。」皮耶伸出手拍拍拜倫的肩安慰。

  「我就是看不慣他高興成這樣。」拜倫哼出一口氣。

  「你啊!嘴上雖然是這樣講,其實最為他感到高興的是你不是嗎?」頂了頂他的肩,皮耶朝拜倫擠眉弄眼地說道。

  「誰為他高興啊!我是在慶幸,這傢伙對女人那麼挑剔,平時也沒在找什麼女人,現在有芝璉做他的妻子,就不用擔心他會爆精而死了。」拜倫感到困窘的咳了聲解釋道。

  「還這樣講,你也真是,死鴨子嘴硬。」皮耶不以為然的聳著肩。

  「你們是聊夠了沒?別忘了伴郎的任務是招待客人,不是請你們來這裡看戲。」

  沙巴卡略帶不滿的轉身瞪著身後的兩人。

  「是、是、是,我們這就去幫忙。」兩人無奈的相視後,轉身到大門口去幫忙了。

  「快開始了吧!」沙巴卡著急的看著腕上的時間,一顆心興奮的快速跳動。

  可惜父母臨時有事,而無法自國外趕回來,但是沒關係,反正他們遲早會見著芝璉。

  「沙巴卡,快開始了,你準備一下。」皮耶走過來對他說。

  「嗯!」此刻的沙巴卡臉上變得正經嚴肅,其實他是在緊張。

  沒想到自己也有這種時刻。他在心中無奈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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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婚進行曲開始響起,眾人早已坐定位,而新郎也站定位了。

  大門被打開了,一抹純白的身影慢慢的自外頭走了進來……

  在場人包括沙巴卡,每個人都憋著氣,看著緩緩走進來的新娘。

  芝璉身著一席白紗禮服,手拿著由白、紅玫瑰和香水百合綁成的捧花,禮服的裙擺上頭所點綴的鑽石,多得讓人數不清,只要她梢稍一走動,身上的鑽石就像耀眼的陽光般反射出光芒,刺眼得讓人快無法睜開眼。

  終於,她走到了禮台上,低著頭害羞的不敢看沙巴卡。

  頭紗覆住了她的模樣,大家都好奇的凝視前方的兩人。

  沙巴卡接過了芝璉的手,眼中帶著柔情,嘴角勾著幸福深情的笑,看著身旁的芝璉。

  「很高興大家來參加沙巴卡·墨西爾先生和賀芝璉小姐的婚禮……」

  牧師開始舉行結婚儀武--

  「沙巴卡·墨西爾先生,你是否願意娶賀芝璉小姐做你的妻子,愛她、寵她一輩子,無論生老病死,兩人都相扶相持?」

  「我願意。」

  「那麼,賀芝璉小姐,你是否願意嫁給沙巴卡·墨西爾先生,終其一生愛他一人,無論貧賤、生老病死,兩人都相扶相持?」

  「我……我願意。」芝璉輕聲的應了一聲。

  「在場如有任何人,對於兩人的婚事有意見者,請盡快提出。」牧師大聲的詢問,然後看著在場的賓客。

  半晌--

  「那麼,我正式宣佈,你們倆結為夫妻。現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牧師一說完,沙巴卡便迫不及待的將芝璉頭上的罩紗給掀開……他癡醉了,芝璉此刻臉頰上帶著淡淡紅暈,嬌羞的模樣,看來是如此的美。

  「你好美……」沙巴卡忍不住的讚歎著。

  「你……也很好看……」害羞的抬起眼眸,芝璉一雙眼離不開沙巴卡的身影,今天的他身著白西裝,梳著一頭有型的髮型,臉上帶著迷人的笑……好帥。

  沙巴卡溫柔的低下頭,吻住了她的唇。

  在場的人員似乎變得多餘,當他一碰上芝璉的唇,就無法停止,兩人吻了很久,難捨難分--

  「喂!沙巴卡,這裡很多人都在看,你也先停一停。」站在身旁的拜倫僵著笑,忍不住提醒好友。也親太久了吧!?大家都快睡著了!

  芝璉首先回神,她漲紅著臉,推推沙巴卡。

  「真討厭!」沙巴卡不滿的輕哼。

  「各位,外頭有準備簡單的餐點,請大家移至外頭。謝謝。」皮耶也趕緊出聲。

  「拜託,餐會結束後,等眾人都離開,你們要怎麼親、怎麼恩愛我不管,但可別是現在。」

  拜倫雙手推著兩位新人走出去。

  「對了,我忘了對你們說,恭喜你們。」直到走出屋外,拜倫才笑著對他們兩人說。

  「沙巴卡,你可別太欺負芝璉哦!」

  「要你多事,我才不會。」沙巴卡惡狠狠的給了拜倫一記白眼。

  「好好好,算我多事。」拜倫嘻皮笑臉的說完,轉身離開,準備去一旁享用豐盛的茶點。

  「累嗎?」帶著芝璉走到座位上休息,沙巴卡體貼的拿出手巾幫她擦汗。

  「不會,你呢?」含羞的搖搖頭,芝璉看著他。

  「你從早上到現在都還沒吃過吧?你坐著休息,我幫你拿些喝的。」話一說完,沙巴卡在她唇邊吻上一記才離開。

  芝璉尷尬的看著大家對她投以曖昧的笑容,她輕輕的點了下頭以示禮貌。

  好可惜,姊妹們不能來參加她的婚禮……

  因為大家離開家後都沒消息,所以她也不知道該怎麼邀請她們來,雖然沙巴卡說只要他去調查,馬上就能有消息,可是芝璉卻又覺得不妥,也許大家都在忙。

  而她的父母,就更不能找了,要是他們知道了,反對他們的婚禮,那怎麼辦?

  「要是大家知道我結婚了,不知會有何反應……」尤其她的丈夫還是黑手黨教父。

  忍不住的,芝璉掩口笑著。最膽小的她,竟然做了黑手黨首領的妻子。

  奇不奇怪呢?

  抬起頭,她看到沙巴卡已經朝著自己的方向走來,手上還拿著一杯果汁和一些點心。

  她……會幸福的。芝璉臉上漾著燦爛甜蜜的笑靨,在這一刻,她十分確定。

  「咦?」芝璉突然發現不遠處的草叢內,有一道奇異的閃光。

  「那是什麼?」她站起身,不知怎的,心中出現一股不好的預感。

  那道閃光似乎在跟隨著沙巴卡的身影……

  芝璉轉頭看了看拜倫的位置……太遠了。

  那麼……皮耶呢?她慌亂地不斷轉頭尋找著皮耶的身影。

  不好,他正被客人給纏著……

  不知情況的沙巴卡,臉上帶著笑,直往芝璉的方向走來。

  「不,不能過來……」芝璉想大喊,但聲音哽在喉中,硬是發不出。

  她站起身,不顧自己身上的白紗有多麼的厚重,用力的將它給拉高,沒命的向前跑往沙巴卡的方向……

  「芝璉?」沙巴卡見芝璉神色有異,原本帶笑的臉消逝無蹤。

  「拜倫!皮耶!」他大聲喚著兩人,丟下手上的東西,快速往芝璉的方向跑去。

  「小心!」芝璉一跑到沙巴卡身旁,立刻一把將他推倒,兩人就這樣倒在地。

  皮耶和拜倫聽見沙巴卡的叫喊後,快速衝向他們兩人的位置,正巧看到草叢內射出的一發子彈。

  緊跟著,他們兩人拔出槍來,往草叢內射出子彈。

  兩人走上前,撥開了草叢,看到了一個女人臥倒在血泊中。

  「克莉絲汀?」皮耶認出了她的面孔。

  「嗯,死了吧!」看來是被他們兩人其中之一打中心臟當場死亡。

  「沒想到她混進來了。」

  「沒看她身上穿著傭人的服裝嗎?」皮耶比了比她身上那一套衣物。

  「芝璉--」

  沙巴卡的叫喚聲傳來,他們趕忙跑了過去。

  「芝璉,你醒一醒!」爬起身來的沙巴卡,發現了壓在自己身上的人兒有異樣,他扶起她,驚恐的喚著她的名。

  「老天……芝璉中槍了!」皮耶發現芝璉身上流出血。

  「什麼?」沙巴卡愣住,全身不聽使喚的顫抖起來。

  「叫救護車,快一點!」拜倫轉身對著身後圍觀的人員大吼。

  沙巴卡的身上沾滿了血,染紅了他雪白的西裝。

  「沒事的,沒事的,芝璉別擔心……芝璉別擔心……」他輕輕的抱著昏迷的芝璉,低喚著她的名。

  「沙巴卡,救護車來了,快一點……」拜倫伸手打算幫助他抱起芝璉。

  「走開--」沙巴卡發狂般的大吼,眼中透著痛苦。

  「不快一點把她送進醫院,她會死的!」皮耶著急的大吼,試圖將沙巴卡給喚醒。

  「走開--」沙巴卡根本聽不進任何話,只是緊緊的將芝璉給抱在懷中,不讓任何人接近她。

  此刻的他看來如發狂的獅子,任何人一碰到他的寶貝,他就有可能失去理智,張開利齒將人咬死。

  「該死的!」拜倫用力抓著頭,對皮耶使了個眼色。

  他走到沙巴卡的身後,用力的朝他頸部一擊。

  皮耶在沙巴卡昏去向後倒時,快速的接過芝璉,將她送上救護車。

  「抱歉,兄弟。」拜倫無奈的歎口氣,再撐起沙巴卡沉重的身子,也將他送進救護車內。

  四人同時坐進了救護車離去後,在場的賓客忍不住的開始議論紛紛。

  沒想到好好的一場婚禮,竟是這樣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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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6-2 00:14:04
第十章

  手術室門外擠滿了人,大家全都心慌意亂的不斷來回走動著。

  手術室的燈依然亮著,芝璉被送進去將近快十二個小時了,還沒有出來。

  拜倫、皮耶和沙巴卡三人坐在椅子上,神情緊張擔憂的頻頻看著手術室的門,心中暗自祈求裡頭的人兒能平安無事。

  來到醫院一個小時後,沙巴卡幽幽從昏迷中清醒,除了感謝好友即時將他打昏,讓芝璉得以來到醫院,更是自責不已。

  「沒事的,芝璉不會有事。」看見好友慌亂焦急的神情,拜倫和皮耶也為他感到難過而低聲安慰。

  「我說過會好好保護她……」沙巴卡痛苦的抱著頭,哽咽地自責道。

  「可是我卻沒發覺……反而讓她來保護我,為我擋了那一槍……」想起方才芝璉奮不顧身衝過來的模樣,沙巴卡恨不得那一顆子彈打中的是自己。

  「她衝來把我推倒時,我真的沒想到……」想起剛才倒在他懷中的芝璉,沙巴卡悲痛的握緊雙手。

  「她小小的身子怎麼承受得了那一槍,她怎麼受得了……」

  「沙巴卡,你不要再自責了,芝璉之所以救你,就是不希望你受傷,現在的你更該堅強,因為芝璉還等著你去照顧她!」

  皮耶站起身,雙手用力打在他的肩上提醒。

  「是啊!更河況醫生都還沒出來,說不定待會就會有好消息了。」拜倫也跟著安慰好友,給他支撐下去的勇氣。

  「我知道,我知道……」沙巴卡微微的點著頭,他當然瞭解自己該振作。

  手術室的燈終於熄滅了,眾人在一陣焦急期待中等待醫生出來。

  「哪一位是病人的家屬?」醫生拔下口罩,神情凝重的看著在場的人。

  「我,我是她的丈夫。」沙巴卡趕緊走了出來,焦急的拉住了醫生的手。

  「請問我妻子她怎麼樣了?」

  「很抱歉,子彈的位置距離她的心臟太近,只要一移動子彈,就會大量出血,我們沒有辦法替她取出。」醫生無奈的解釋。

  「你是說沒有辦法……」沙巴卡晃動著身子,要不是拜倫和皮耶眼明手快的把他給扶拄,他恐怕已經跌坐在地上了。

  「目前還沒有人能做這項手術,如果執意要取出子彈的話,風險太大,手術成功率恐怕只有百分之五。」

  「所以……我只能等著她死去?」沙巴卡哀傷地拉著醫生的衣領大聲嘶吼。

  不!這叫他怎能接受……他的芝璉……

  「不管多少錢我都付得起,救她,請你救救我的妻子……」

  他不能接受這個答案,不能!他們今天才結婚的啊!好不容易她才成為自己的妻子,現在卻……

  「不要,讓我進去,我要看芝璉,讓我進去……」沙巴卡不顧眾人的阻止,想衝進手術室。

  一陣混亂中,沒有人能抓得住沙巴卡,一行人只好合力獎他撲倒,用盡全力將他壓住,讓他再也無法動彈。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我要進去看芝璉,她需要我……」

  他是義大利赫赫有名,讓人聞風喪膽的黑手黨首領,沒有他解決不了的事,但此該……他卻無法救他的女人、他的愛人、他的妻啊……

  他一顆心因即將失去芝璉而悲愴、心痛,淚水忍不住自他眼角滑出……

  他還沒聽到芝璉說愛他啊!他們的生活才正要開始,老天怎麼能如此無情,就這樣把她給帶走……

  「沙巴卡,你鎮定一點,你現在這個樣子衝進去,只會讓芝璉更危險。」

  拜倫大聲吼著,眼中同樣悲傷。

  同時,長廊外的轉角處,一男一女正站在那裡看著。

  芊瑾的眼中帶著同樣的焦急和擔憂,她咬著雙唇,不住的握緊雙手。

  「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現在手術室內的是你的姊姊不是?」站在她身旁的男人,用無所謂的輕快語氣問道。

  「你想怎麼樣?」芊瑾抬起頭,咬緊牙問道。

  「我可以救她。只要我出手,就算只有百分之零點一的成功機率,我都能讓你的姊姊起死回生。」帶著壞壞的笑容,車仁灝伸出手勾起她的臉。

  「你?」芊瑾一點也不相信,她懷疑的上下打量身旁的男人。

  「當然不是我,是人稱鬼醫的神醫。」車仁灝懶懶的說,用著精銳的目光看著她,

  「別忘了,我告訴過你,別小看宗巖門的勢力,再加上鬼醫欠我一份情,只要我一聲令下,他馬上就會來救你姊姊。但是……如果我不願出手相救的話,你們四姊妹……可就變成三個了。」他無情的吐出這幾句話。

  「你--」芊瑾忍著胸中的怒氣,用力的呼出一口氣。

  「說吧!你想怎麼樣?」她口氣冰冷。

  「你。」嘴角微微上揚,車仁灝在她耳邊輕輕吐出這麼一句。

  「我?」她不是很理解的收緊眉。

  「我要你……成為我的妻子。」

  「你保證能救活芝璉?如果能讓她康復,我接受你的條件!」他的話才一說完,芊瑾想也不想的馬上答應。芝璉的情況很嚴重,她根本沒有時間考慮。

  「你就不怕嫁給我後的生活?」他倒是沒想到,她為了自己的姊姊肯做這樣的犧牲。

  「不怕。現在,馬上叫鬼醫來。」反正他們兩人這筆帳遲早要算清,無論她再怎麼逃避,也逃不了,倒不如趁此機會和他算清楚。

  「知道了,走吧!」車仁灝滿意的露出笑容。他拿起電話,說了幾句後就要帶著芊瑾離開。

  「芝璉……你要加油哦!」回過頭,她看了一眼因絕望而坐在地上低泣的男人。

  「你碰到了一個十分好的男人,他……非常的愛你,所以,你要好好珍惜。」眼中帶著羨慕,她忍不住的歎口氣,心中充滿惆悵,幽幽說道。

  而後,她轉回身,走向站在不遠處,正等著她的男人。

  兩人的身影自長廊上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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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分鐘過後,吵雜聲不斷傳來,且越來越接近手術室。

  「皮耶。」拜倫首先發現,他神情警戒的看著長廊,拿起槍作出預備姿勢。

  「先生、先生,你有什麼事?手術室你不能隨便進去啊!」護士小姐緊張的呼喚聲越來越大,腳步聲也跟著逼近。

  「走開,要是你耽誤我救人的時間,我就把這間醫院給拆了。」來的人顯然是個男人,從他的語氣中,不難讓人聽出他的脾氣十分的大。

  「先生。」護士小姐見攔不住人,無奈的跟著他一塊走來。

  「有什麼事嗎?」拜倫首先阻擋了來人去路。

  「你是沙巴卡·墨西爾?」男人打量著阻去他路的拜倫。

  「很抱歉,請你離開。」拜倫禮貌的伸出手指著外頭,臉上的神情卻冷然。

  「我問你是不是沙巴卡·墨西爾?」男人顯得不耐煩,他口氣不悅的再次問了聲。

  「他現在很忙,不方--」話才一出口,拜倫吃驚的發現自己竟然開始全身僵硬,動彈不得,連聲音也發不出來。

  「不是就滾開些。」男人瞪了拜倫一眼又向前走去。

  「對不起,先生,你--」見情況不對的皮耶,也走上前打算阻擋男人的去路,一開口卻馬上跟拜倫一樣動彈不得,且話也說不出來。

  「你們這些人是怎麼回事,又不是在找你們,多事。」他又瞪了皮耶一眼,然後走向坐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神情落寞的男人身邊。

  站在一旁的醫生和護士們,見這男人讓拜倫和皮耶兩人變成一副木頭樣,嚇得不敢接近。

  「你是沙巴卡·墨西爾?」他蹲下身來問著地上的男人,接著又皺起眉。

  這男人真是傳聞中,令人聞風喪膽,手段殘忍又冷血無情的新一代教父?

  「走開。」沙巴卡連頭也不願意抬。

  「原來就是你。」老天!怎麼和他想像的不一樣。

  「赤焰說你的老婆中槍了,是真的嗎?」他跟沙巴卡一塊坐在地上,好像自己和沙巴卡是好朋友一般閒話家常。

  「赤焰?」沙巴卡忍不住抬起頭。這名字好熟悉,好像在哪聽過。

  「是的,宗巖門門王--赤焰。」男人不介意的笑笑為他解釋。

  「宗巖門?」沙巴卡警戒的盯著眼前的男人。

  他當然聽過韓國的宗巖門,那是同他們黑手黨一樣的組織。

  他從未見過那些人,更沒和那些人打過交道,怎麼他會找上他?

  「我是應他要求,來送你一份賀禮的。」男人伸出手來,友善的朝沙巴卡笑了笑。

  「禮?」什麼禮?沙巴卡疑感的跟著伸出手來。

  「什麼禮啊……哦!我忘了自我介紹,我是樸生北。」他語帶玄機地看著沙巴卡。

  樸生北?沙巴卡突地愣住了,他聽過這名字……

  「你是鬼醫?」見男人點點頭,沙巴卡的眼中浮出一線生機。凡是他想救的人,絕對沒有失敗過。

  「你能救救我的妻子嗎?她現在生命很危險,不管多少錢我都願意付,只要能把她給救活。」他緊緊拉住男人的手,眼中的期盼讓人動容。

  「朋友,我說過,我今天是來為宗巖門送禮的,而這份禮呢……就是救你老婆。」被稱為鬼醫的男人給了沙巴卡一個安心的笑容。

  「你放心,只要你老婆還有半口氣在,我都會把她救活的。」他用力的拍著胸膛掛保證。

  接著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時,他喚著在場的醫護人員,二話不說直接進入手術室。

  沒有人敢反對他的要求,跟著他走進去診療室,因為剛剛那兩個人還僵在那裡,一動也不動地像個雕像一樣。

  他的保證讓沙巴卡彷彿吃了定心丸一般,他爬起身來,坐回椅子上。

  「只要是他,就一定能救回芝璉,鬼醫救人從未失手……」沙巴卡雙手合十的在心中祈禱,一定要救回芝璉,就算要他付出多大的代價都在所不惜。

  擔憂著裡頭的人,沙巴卡完全沒發覺他的兩個好友,還被定格在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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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月後--

  「人家不要再吃了啦!」一聲聲委屈的叫喊聲自某病房內發出,緊跟著是男人火爆的咒罵聲。

  「我說,給我吃光!」

  「你怎麼這樣子啦!我又不是母豬,每天吃三餐外加下午茶、消夜和消消夜,每一餐最少有七種不同的東西,我不要啦!再這樣吃下去,我都快變豬了。」芝璉坐在病床上,一臉哀怨的瞧著坐在身旁,拿著湯匙等待她嘴張開吃下手上食物的沙巴卡。

  「誰叫你這麼笨,要跑來擋槍。」沙巴卡放下手上的碗,責罵著她。

  「人家救你,你還這樣罵我……」垂下頭,她一臉受傷的神情,眼裡微微顯現濕意。

  「好、好、好,我錯了。對不起,你不要難過,我不是在罵你,只是氣你不顧自己安全,你現在變成這樣,最痛苦的是我,你不知道嗎?」沙巴卡站起身來,溫柔的伸手將芝璉摟在懷中,只要想起一個月前,得知她無法救活的那一刻,他的心仍是忍不住的感到心慌和劇烈的疼痛。

  當初要不是鬼醫及時出手相救,現在的自己肯定生不如死。

  「對不起嘛!我心急又不知道該如何提醒你,所以才跑過去把你推開,誰知道會被子彈打中……」芝璉嘟著嘴,小聲的道著歉,她還記得自己讓沙巴卡多麼的擔心。

  當自己在病房內醒來,看到的是一臉疲憊的沙巴卡,他眼中略帶濕意,語氣哽咽的緊緊抱著自己,然後又不斷的斥責她……

  拜倫和皮耶也說,從她昏迷到醒來前,都是沙巴卡自己一個人不眠不休,不顧眾人的反對,堅持自己照顧她,因為他希望當她醒來時,第一個看到的人是他。

  想他堂堂一個黑手黨教父,竟為了她做到這樣……她一想到就是滿滿的甜蜜。

  那時的她可是好感動、好感動,也終於發現,原來沙巴卡是這樣的愛她,雖然事後他一直念她,但她知道,那是沙巴卡對她關心的表現。

  「沙巴卡……」芝璉像憶起什麼的喚了喚他。

  「怎麼了?」他的下巴抵著芝璉的頭頂低聲回應。

  「我跟你說哦……那時候……在中槍的時候,我發現了一件事耶……」躲在他的胸膛內,芝璉紅著臉難為情地說。

  「什麼事?」沙巴卡好奇的瞅著芝璉看。

  「就是啊,我發現自己……」說到最後,芝璉根本沒勇氣大聲說。

  「什麼?」沙巴卡輕輕拉開和芝璉的距離,不解地盯著她看。

  「就是我……」

  「什麼東西,我聽不懂,你說清楚一點。」他仔細看著她的唇形,就是看不出她到底要說什麼。

  「我說我也……」

  「你到底在說什麼?」沙巴卡皺著眉,眼中出現不耐。「你該不會在整我吧?」

  「唉唷!你很笨耶!誰在整你啊?」芝璉對他丟了一記白眼。

  「那你到底在說什麼?大聲一點,你那一點點的聲音,連蚊子都聽不到。」被罵的沙巴卡也火了,他口氣暴躁的大吼。

  「笨蛋,我說我發現自己真的好愛你!大笨牛!」芝璉不高興的大吼出聲。

  真是的,原本想做愛的告白,沒想到引發兩人間的怒氣。

  平時的芝璉是不可能會罵沙巴卡的,但是……反正現在她是病人嘛!對他凶,他也不會真欺負自己。

  「你--你說什麼?」沙巴卡愣看著芝璉,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話,他心中被一種叫做甜蜜的滋味給包圍,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

  「好話不說第二次。」芝璉拿喬的撇過頭去,不看眼前看來興奮至極的男人。

  「芝璉……」沙巴卡噁心的想學著她撒嬌的語氣。

  「走開……」

  「芝璉……」

  「走開,你放手,我現在是病人耶!不要動手動腳的。唉唷!不要亂摸啦!」

  隨著兩人的爭吵聲越來越小,再轉為小小的呻吟聲,站在門外的兩對夫婦終於紅著臉,尷尬的離開門邊,結束偷聽的任務。

  「還好、還好,那小倆口最後以喜劇收場,要不我兒子可得以死謝罪了。」古蒙·墨西爾笑著看向自己許久未見的好友,笑呵呵的說。

  「是啊!不過他們還真是有緣,竟然這樣也能碰到面。」說話的是賀暐風,他看著古蒙·墨西爾,也就是沙巴卡的父親豪邁的笑。

  「是啊!當我一聽說沙巴卡要娶的女孩,是來自台灣的賀芝璉時,嚇得我回不了神呢!不過……當初我就說芝璉是最適合沙巴卡的,今天一看,果真證實了我的想法。」碧嘉歐,沙巴卡的母親掩著嘴,忍不住笑說。

  確認了沙巴卡的新娘是芝璉後,四個老人也不擔心了,於是正一起在國外旅遊的四人,便決定按原定計劃繼續旅行,才因而來不及出席婚禮。

  沒想到一個月後,一回到義大利,就得到婚禮當天,芝璉中槍的消息,幸好現在已經沒事了。

  「我和我老公可是用盡方法,從小就灌輸芝璉義大利是個多麼好、多麼棒的國家,她才會選擇義大利為蹺家地點,不然……你以為她會來這?」梁嬌嬌得意地說道。因為擔心芝璉的膽小性格,會不能接受這項婚姻,他們從小便特別給她作心理建設,希望能讓她愛上義大利這國家,沒想到真的派上用場了!

  「那咱們該去告訴他們……那件事嗎?」古蒙問賀暐風,要是告訴兒子,其實他現在的妻子,本來就是他的未婚妻,他恐怕不會有多大的反應吧?

  「我想還是不要吧!」賀暐風搖頭。

  「等咱們女兒哪一天良心發現,帶著你兒子回來向我們解釋,再告訴他們吧!」四個女兒中有一個終於完成了婚姻大事,這讓他高興得不得了!

  他的話讓在場的三人一致的點頭贊成。

  「那我看我們還是離開吧!」梁嬌嬌又提議。

  四人於是一同安靜的出現,又安靜的離開。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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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匿名  發表於 2015-6-2 00:14:22
尾聲

  「媽咪、媽咪,你起床了沒有?」一名小男孩,穿著一套帥氣的小牛仔裝,在房門口用力的敲著。

  「起、起床了,媽咪醒來了。」一聽見小男孩的呼喚聲,芝璉情急之下,一把將壓在自己上方的男人給推開。

  被推開的男人忍不住的低咒著,他忿忿不平的瞪著自動將房門給打開的小男孩。

  「媽咪,早安。人家好想你。」小男孩看了生氣的父親一眼,臉上淨是得意,又快速衝到芝璉的方向,朝她的臉上用力一啵,給了她好大的一個吻。

  「早、早啊!衛禮寶貝好早就起床了嗎?」瞧見他身上穿得整整齊齊,芝璉有些尷尬的問,她現在在棉被下的身體可是空無一物。

  她看了一旁的丈夫一眼,他一臉不滿的神情,看來是氣兒子打擾到和她溫存的時間了。

  「小鬼,有什麼事,等我和你媽走出房門再說,沒看到我們還在床上嗎?」沙巴卡的臉色看來很難看,怒氣即將爆發。

  「是嗎?我看是你自己不讓媽咪起床的吧!媽咪一看到衛禮就起床了,你說是不是,媽咪?」小男孩一臉無辜地瞅著母親看,微微嘟起小嘴的表情,讓人看了就想好好疼愛。

  「是、是啊!媽咪當然起床了,你看,媽咪的眼睛看起來一點都沒有愛困困哦!」

  芝璉僵硬的點頭,話一說完的同時,還忍不住臉紅了。

  「是啊!是一點都不愛困。」沙巴卡一聽她說完,一臉曖昧的挑著眉凝視著她漲紅的臉瞧,那得意的笑容讓人看了格外的刺眼。

  也不想想是誰把她給喚起,要不是他從天還沒亮,就在她身上東摸摸西摸摸,只怕兒子來的時候,她還聽不見呢!

  「媽咪、媽咪。」不甘心母親的思緒完全跑到父親身上,他再一次大聲地喚著芝璉。

  「怎麼了?」芝璉小小的瞪了沙巴卡一眼,又不好意思的看向兒子。

  「媽咪說今天要陪衛禮一塊讀書的,現在開始嗎?」小男孩一臉期待。

  「哦!好、好。」她點頭答應,卻沒想到換來丈夫的不滿。

  「不行。」沙巴卡這一聽更是不滿了。這小子,是存心來跟他搶女人是吧!哼,搶到下輩子,恐怕他都還有得等了。

  沙巴卡一把將芝璉摟在懷中,在兒子即將發出不滿聲之前,當著他的面朝她的唇上深深一吻。

  「沙巴--嗯……」芝璉一下反應不過來,只能被他吻得昏頭轉向。

  「啊?啊--你幹什麼吻媽咪?」小男孩生氣的大叫,想插進父母中間,把他的寶貝母親給救走。

  「嘿嘿!想和我搶,你還太早。小子,想要女人,自己不會去找,來跟我搶,你絕沒有勝算。」沙巴卡離開芝璉的唇,得意的嘲笑氣得漲紅臉的兒子。

  這戲碼,每天都會上演那麼一次。

  誰叫他的兒子個性和他這做父親的,是如此的相像,就連喜歡的女人的類型也不謀而合。

  那種可以讓人欺負的膽小女人……可真是讓他們愛不釋手啊!

  小男孩不甘心的咬著唇,大眼瞪著得意大笑的父親……然後,開始大哭。「嗚……哇……」

  一聽到自己的寶貝哭了,芝璉又一把將沙巴卡給推開,連忙轉頭將兒子給抱在懷中安慰著。「衛禮寶貝,好乖,不哭了,媽咪疼疼你。」她一面說,一面用著責怪的眼神瞪著自己的丈夫。

  真是的,幹嘛老和自己兒子計較呢!

  很好,現在他又變成壞人了。沙巴卡又是一陣的低咒,銳利的眼看向兒子。

  這小子,給他來這套,真是太好了,每天都來跟他搶老婆,真是太好了。

  想芝璉可是他的妻子,這會要和她溫存竟還得排隊,憑什麼他搶輸自己的兒子?

  躲在芝璉懷中哭泣的衛禮得意的笑了,他露出自己晶亮的雙眼,像得到大獎一樣,瞄著一臉怒意的沙巴卡,同他示威。

  哼!媽咪是他的,才不要給討厭的臭老爸,嘻嘻!反正媽咪最疼最疼他了,只要哭一下,媽咪就不理爸爸了。

  「我受夠了。」怒火正式在胸口間爆發。

  也不管自己棉被底下是光著的身子,他用力的翻開被子跳下了床,快速的將那討人厭的小鬼自妻子身上拉開,一把將他給抱起後,他走向房門,在兒子還沒反應過來時,將他給丟了出去,再用力將門給關上。

  這一次,他可記得將門給上鎖了。

  「要女人,自己去找,不准來跟我搶。」他大聲吼完,又快速的回到床上。

  「沙巴卡,你在幹嘛!那是咱們的兒子,你幹嘛把他給趕出去?」芝璉著急地將自己的身子用被單給包裹住,然後走下床。

  「你給我回來。」沙巴卡將她給拉回到床上,將全身重量壓在她身上。

  「你、你幹嘛……唔……沙、沙巴……唔……」他的唇霸道的吻上她的小嘴,不容她再開口。

  「我會讓你瞭解這個家中,你最該在意的人是誰。」他惡狠狠的說,一雙眼中充滿著無法滿足的慾火。

  房內溫度逐漸攀高,一聲聲的嬌喘搭配著男人的低吼聲,再一次演奏出完美的樂章。

  「媽咪……你開開門……媽……」門外的小男孩,像一點也聽不見裡頭人的聲音一般,繼續用力的喊著。

  「臭臭、臭老頭……把媽咪還我……嗚嗚……」

  「怎麼樣?這次誰贏?」樓梯間的角落,有兩個閒閒沒事做的男人,正在偷偷討論著。

  「看來是老大贏了。」皮耶說。

  「說的也是,兒子被轟出門外,老大不贏才怪,不過……這好像是這一個禮拜來,老大第一次勝過小小老大哦!」拜倫毫不留情的嘲笑著。

  「是啊……我看他大概是再也忍不住了才抓狂。」皮耶贊成的點頭。誰想自己的妻子老被自己兒子搶走,尤其是他們的老大,對芝璉的佔有慾可大得很。

  「怎麼樣,這次我贏了,你可欠我一百美金哦!」拜倫高興的搓著手,眼中冒出晶亮的錢的符號。

  「沒問題,那明天呢?你賭誰贏?我還是選小小老大。」皮耶又下了一次賭注。

  「那我就老大吧!」拜倫胸有成竹的說,他打算今天下午見到老大時,告訴他,皮耶笑他比不過自己兒子。

  這樣老大明天肯定又會把小小老大給轟出房門,那他……又有一百美金了。

  呵呵呵!這樣會不會太好了一點?

  兩人的身影自樓梯間漸漸消失,二樓仍不斷傳來小男孩微弱的呼喚聲。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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