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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中央氣象局連著幾天發佈低溫特報,一波又一波的寒流接連來襲,路上行人衣服越穿越多,連走路都縮著身軀。
而這令人打從心頭發冷的寒流也進入了開花的樹,公司內最近氣氛凝重,尤其是姜青風的設計創意部門,以及嶽禹群的業務部門更是嚴重。
會有這狀況最主要的原因是,原本熱戀的那對俊男美女不知哪根筋不對,冷戰了起來。
但說是「冷戰」又好像不是,因為只是花豔豔躲著姜青風,能避不見面就不見面,若不幸碰到了,花豔豔都會以最快的速度離開,要不就冷顏相對,一直僵著。
嶽禹群是個熱情洋溢的男人,怎能允許部門內部死氣沈沈,甚至比外頭的寒流還要冷呢。
很好,現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嶽禹群覺得自己得雞婆的問一下,要不然,公司外頭已經低於十度,公司內部卻比外頭還冷,這怎麼得了。
嶽禹群到了姜青風辦公室裏,卻見他正瞪著窗外發楞。
他彎起食指敲了敲桌面。
察覺到動靜,姜青風轉過身來,見到嶽禹群,雙眉不自覺蹙攏了起來。
「你那是什麼表情?好似很討厭看到我。」
姜青風輕歎。「我現在是厭惡我自己。」
他想了好久,用了許多方法,卻還是無法突破豔豔的心房,他們現在陷入了僵局,而且感覺似乎會因此結束關係。
「還知道討厭自己就有救。」嶽禹群說:「我可不想將你一腳踢出開花的樹。」
當初他「威脅」過姜青風,一旦他跟豔豔分手,他會選擇將豔豔留下來,不會選他。
當然,這話開玩笑的成分居多,他可不想真的去實踐。
姜青風用手爬了爬已經亂糟糟的發,一整個煩躁。
「說說看吧,你跟豔豔到底怎麼了?」
姜青風將那天去參加訂婚派對遇到的「意外」,大致跟嶽禹群描述過一遍。
嶽禹群聽了,沈吟片刻後問道:「你在意嗎?」
「狗屁,我根本不在意,一點都不在意,畢竟誰沒有過去,又有誰敢保證自己過去不曾做過一件錯事!」姜青風失控的爆了粗口。
嶽禹群微微一笑,男人一旦真正墜入愛河後,都會不像原來的自己。
「既然你不在乎的話,那麼一切都好談。」
「不。」姜青風猛翻白眼,接著說出他跟豔豔在大雨中的對話。「重點不是我在不在意,而是豔豔她的心態。她走不出那個魔障……」他好煩,好無助。
除了在公司躲他、對他視而不見外,下班之後她也不再接他的電話,甚至要大樓警衛將他擋在門外。
她徹底將自己封閉起來,似乎打算結束這段感情。
他不允許,他絕對不允許她這麼做。
她不該為了一段已經逝去的戀情、為了一個根本配不上她的爛男人放棄自己的幸福。
「嗯,這的確比較棘手。」嶽禹群想,就算他私底下找豔豔談,也未必能突破她的心防。「除非她能自己想開。」
「萬一她一直想不開呢?」
「那……」嶽禹群承認,於向對女人很有能耐的他此時還真的無計可施。「你只能做好豔豔會離開你的心理準備。」
姜青風很無力的說:「事實上,我現在就有這樣的感覺了。」
嶽禹群給了他充滿同情的一眼。
「對了,還有一件事……雖然我知道不應該在這節骨眼上跟你提,可是又不得不說。」說了之後,姜青風的麻煩事將會再多出一條,而且,這事非常有可能會影響他跟豔豔之間的關係。
「什麼事?」
「前兩天我在某家餐廳遇到了談蘭依。」
談蘭依是姜青風在美國讀大學時交往的女友,原本快論及婚嫁,只是後來兩人對未來看法不一,姜青風想在畢業後回台灣創業,談蘭依卻堅持要他留在美國,最後兩人選擇分手,而在一個禮拜後,談蘭依火速嫁給一名同樣來自台灣,家世背景跟姜青風比起來也算不差的留學生。
「她好嗎?」對於過去的情人姜青風並不留戀,只是像關心普通朋友般的問了句。
「應該不太好。」嶽禹群對談蘭依的印象並不好。當時要不是她喚住了他,恐怕就算他經過她身旁,也是將她當成陌生人。
而關於她最近的情況,也都是談蘭依自動自發告訴他的。
「她跟她老公分居,正在談離婚事宜,她現在先帶女兒回台灣。」問題來了--「她說她想見你一面。」
「應該沒這必要。」既是舊情人,還是保持些距離比較好。
「不,我覺得有這必要。」嶽禹群突然語重心長了起來。
他只能說,姜青風還真倒楣,最近遇上的麻煩都跟女人有關,而且要是處理得不好,恐怕……
「為什麼?」
「談蘭依的女兒……呃,她有暗示我,那個女兒可能是你的……」而這可能性將會影響他跟豔豔的未來。「也就是說,當初她有可能是懷著你的孩子嫁給了別人。」
姜青風震驚到說不出話來。
「我不曉得談蘭依現在才透露這訊息的目的為何,但你該跟她見上一面,釐清狀況。」
姜青風苦笑,點了點頭。「這麼聽來,我的確該跟她見面。」
現在的他,什麼都不能假設,也什麼都不能想,對於花豔豔、對於談蘭依,他感到心力交瘁。此時此刻,他好像站在十字路口,而各方都有車輛朝他而來,他卻不能逃,也不能躲。
只能面對。
拖著疲累的身體,剛結束店面視察的花豔豔正在前往捷運站的路上,她發現自己雖然沒吃晚餐,肚子卻一點飢餓感也沒有。
從那天之後,她足足瘦了三公斤,這真是另類的減肥法啊。
她埋首於工作,把自己操到不行,什麼都不想,讓自己跟外界隔離,一味沈浸在自己悲觀的想法裏。
她知道這樣對姜青風很不公平,但她真的沒有勇氣面對。
他每晚都會打電話給她,她不接,他還是會留言給她。
那些留言她都保留了下來,每天重複聽好幾遍,甚至邊聽邊哭,累到睡著。
他要她勇敢一點,說他會永遠陪著她克服心魔,他願意等待……
他的溫柔讓她心痛,可她不知該如何才能跨過這魔障,每每午夜時分夢見蕭美玉的指責,她便會驚醒。
她已經不再像原來那個總是信心滿滿,什麼都打不倒的她了。
花豔豔行經一家咖啡店,被咖啡香給吸引,現在的她需要杯咖啡來提振自己萎靡的精神。
她走進咖啡館,點了咖啡外帶,站在櫃檯前等候時,視線不經意掃過咖啡館一角,然後她看見了……
姜青風跟一名柔弱纖細的女子正坐在靠窗的位置,定睛一看,女子身旁還坐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娃。
那名女子是他的朋友嗎?不,感覺又好像不是,那女子注視他的目光很專注,而且……
花豔豔看到那女子將手伸了過去,覆住姜青風擱在桌上的手,而他並沒有將手抽離,任由那女子觸碰著。
心,緊緊的揪了起來……
姜青風跟談蘭依見了面,還見到了她的女兒,Angle.
女兒跟她長得很像,甜美且可愛,姜青風幾乎是看一眼就被Angle給收買了。
只是面對Angle的母親……這個過去他曾深愛過的女人,他的心很平靜,毫無波瀾。
談蘭依哭著跟他道歉,說當年不該那麼任性,只因他不願留在美國就懷著他的小孩嫁給別人。
姜青風深深瞅了正乖巧吃著蛋糕的Angle,心頭有著疑惑。「Angle真的是我的女兒嗎?」
「千真萬確,如果你懷疑的話,我們可以去驗DNA.」談蘭依眼眶含著淚水,發誓的口吻很真誠。
姜青風輕歎。「蘭依,我不是懷疑你……」
算了,驗DNA的事之後再說吧,現在最重要的是--
「你跟昌建之間到底怎麼了?」侯昌建,和談蘭依分居的丈夫,也是他的同學。
談蘭依似乎不是很想談起他,抿了抿嘴。「我們已經協議離婚了。」
「為什麼呢?總得有一個原因不是嗎?」他想知道。
談蘭依避重就輕。「既然都已經決定要離婚,那也不再重要了。」
姜青風皺了皺眉,看樣子從談蘭依的口中是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了。
談蘭依現在在意的,是眼前這位曾經深愛過的男人。
「看來你執意回台灣創業的決定是對的,瞧你,現在多麼成功。」
「公司之所以能發展起來,禹群的功勞最大,我還是只專注於自己喜愛的創作領域。」姜青風不敢居功。
「沒有你的創意跟作品,開花的樹也沒辦法有今天的知名度。」談蘭依一直推崇著。
姜青風輕搖了搖頭,刻意移開了話題。「蘭依,離婚後你打算怎麼辦呢?留在台灣?還是回美國?」
談蘭依輕輕的用手覆住姜青風的手,溫柔的說:「如果你希望我留在台灣的話,我會留下來的。」
姜青風緩緩的蹙起眉頭。
他並沒有在第一時間把手挪開,只因他覺得一切似乎頗為怪異,談蘭依的閃爍其詞讓他厭覺事有蹊蹺,決定靜觀其變。
「蘭依,你的人生不該由我來決定。」他誠懇地對她說。
「可是……」
談蘭依還想要說些什麼,卻見姜青風忽地一顫,激動的站起身來。
姜青風看到了花豔豔,她就站在櫃檯前望著他跟談蘭依,黑眸裏寫著哀傷跟迷惘。
「豔豔!」他倉促的丟下談蘭依往櫃檯的方向快步走去。
被看見了!
花豔豔驚慌失措的奪門而出,連店員遞來的咖啡也不要了,一把拉開咖啡店的門,匆忙離去。
又一次的,她在他眼前逃離。
當姜青風追出去時,花豔豔的身影早已消失。
而談蘭依也跟在姜青風身後跑出咖啡店,一見到姜青風落寞的神情,她心頭警鈴大響。
「誰是豔豔?」她有聽到他呼喚的名字。
「她是我深愛的女人。」姜青風給了談蘭依答案,毫無隱瞞的。
花豔豔大受打擊,天和地好像在一夕之間反轉了過來。
本來她還陷在過往的泥沼裏走不出來,甚至拒絕姜青風的關懷,可是昨晚看到別的女人對他親密示好的舉動後,她突然間覺悟了。
可這個覺悟還挺不好受的。
花豔豔站在公司外頭的迴廊,俯轍窗外大馬路上的人群跟車潮,忽然覺得自己變得好渺小。
忽地,有人將手搭在她的肩上,花豔豔回眸,是嶽禹群。
他將一杯熱咖啡遞給她,並朝她眨眨眼。「這是剛從外頭帶進來的,我只買了兩杯,不能讓裏頭的人知道,會說我厚此薄彼。」
花豔豔淡淡一笑,接過咖啡。「謝謝。」
她知道嶽禹群說的是玩笑話,他不是那麼小氣的人,只是既然會特地幫她買了杯咖啡,並要她留在外頭,顯然是有話要跟她說。
「其實不該再讓你喝咖啡,你現在需要的是一頓大餐還有好好休息一下。」嶽禹群將花豔豔的憔悴看在眼底,有些不捨,便將她輕擁入懷,給予她純友誼的安慰。
因為嶽禹群的溫暖,花豔豔不爭氣的紅了眼眶。「謝謝你。」
「不要謝我,我現在也算是在籠絡你,畢竟好不容易才得到你這麼優秀的人才,我可不希望你因為感情因素辭職不幹。」
「不會的,我喜歡這份工作。」
嶽禹群欣慰的點點頭。「那就好。不過我可不喜歡我的員工每天愁眉苦臉的工作,好像我這老闆實行高壓手段才讓員工做得很不開心。來,跟我訴訴苦吧,想說什麼就說出來。」
她的確有個很大的疑惑想問嶽禹群,卻遲疑著要不要開口,好半晌才鼓起勇氣。「我跟阿風之間……」她緩緩的起了個頭。
「我大致都聽阿風說了,他不知該如何幫你,畢竟,這是你得自己克服的障礙。」
「我懂,我必須要謝謝他,他……很有耐心。」
「愛是會讓人改變的,不管是男人或女人。」嶽禹群微笑著說。
「可是……昨晚我看到他跟一個女人在一起,樣子很親密,他們身旁還有個小女孩……」
這麼巧被看到了?嶽禹群有些訝異,但隨即冷靜思考起來。
他該說出實情嗎?
若讓花豔豔知道實情的話,對她跟阿風之間……不是大好、就是大壞。
嶽禹群想了一下,決定說了。
於是他將談蘭依的身份,還有她離婚回到台灣來的目的全告訴了花豔豔,包括她的女兒有可能是姜青風骨肉的事……
「你是說那個小女孩?」
「對。」
只見花豔豔的臉當場失去血色,全身顫抖不己,必須扶著牆壁才能支撐著,不至於軟倒,嶽禹群有些不忍心,但他仍繼續說。
「雖然談蘭依想跟阿風複合,但如果沒有那個小女孩,我相信阿風接受她的可能性幾乎是零,問題是,要是那個小女孩真是阿風的女兒呢?那阿風會怎麼做選擇我就不能確定了。」這不是威脅,而是就事論事。
「豔豔,阿風是愛你的,這一點你應該也很清楚,所以你以為可以肆無忌憚的縮回自己的殼裏,任性的以自己的心魔為借口折磨彼此,因為你知道,阿風始終會守候在你身邊,可是,現在情況已經改變了」
是啊,談蘭依還有她女兒的出現,在他們之間加了不穩定的變數。
花豔豔清楚嶽禹群在說什麼,這也是她之所以很震撼的原因。
「是時候了,豔豔。」嶽禹群輕聲提醒她。「別再躲在自己的世界裏了,你該做出選擇了。」
這樣的提醒很殘忍,但卻不得不說。
幸福,該掌握在自己手裏,而不是一味的要求別人給予。
花豔豔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辦公室的,她闔上門板,深呼吸一口後睜開眼,確定這不是一場夢。
現實正殘酷的鞭策著她。
嶽禹群說的話一直在她腦中迴盪。
他說的沒錯,這位百子以來,自己憑藉著姜青風始終愛她的心,一直很任性的耍著脾氣,她只想到她自己,根本不理會姜青風的心情。
因為她深信,不管怎樣,姜青風始終會守護著她。
但現在……
她無法想像姜青風離開她的結果,她不要!
花豔豔此時才發現自己的雙手一直顫抖著……她害怕,害怕姜青風選擇了他的女兒,還有替他生下女兒的談蘭依……
不,她不能失去姜青風!
說她自私也好,說她愚蠢也好,她就是不能放開他!
花豔豔激動的拉開辦公室的門,以最快的速度飛奔到樓下的創意設計部,她顧不得同事投射過來的疑惑目光,直接衝進姜青風的辦公室,像陣旋風般撲進姜青風懷裏……
姜青風正在接待客人,發現辦公室的門忽然被外力打開時,他站起身,但還來不及反應,花豔豔就出現了,然後在下一秒鐘,她撲進他的懷裏,很用力很用力的將他抱個滿懷。
這是怎麼一回事?是上天突然回應了他的祈禱嗎?
「你要原諒我,我知道我很任性,甚至是任性過了頭,但我愛你,好愛好愛你,我不能沒有你……」
這突如其來的深情告白讓姜青風又驚又喜,但同時也傻了眼。
是他聽錯了嗎?她怎麼會……
「我真的很抱歉,一直以來不顧你的感受,只是把自己鎖在悲傷的情緒裏,讓你擔心受怕了,對不起。」
姜青風輕輕的歎息,撫著她的發,感受她重回他懷抱的美好滋味。
他不清楚為何花豔豔突然想通,突破了心防,但只要她重回他身邊,他什麼都不在乎了。
花豔豔貪婪的吸取姜青風身上熟悉且溫暖的味道,懊惱自己竟因為自私而一度遠離這個懷抱。
她抬首看他,真切的對他說:「我已經知道你女兒的事了,如果你要將女兒留在身邊,我願意跟你一起撫養她。」
「難道你是因為……」
姜青風這才明白,花豔豔應該是知道了談蘭依跟她女兒的事,才會改變了態度。
花豔豔點頭承認。
「之前我一直仗恃著你愛我、你會永遠守護著我這點而對你予取予求,完全不顧你的感受,是談蘭依的出現讓我覺醒,讓我覺得我實在太不應該了。」她深情地望著他。
聞言,姜青風拍了拍她的背。
「有你在我身邊,以後我不會再失去對自己、對愛情的信心。」
他很高興她能走出泥沼,克服了魔障,雖然倚賴的是外來因素,但這也是一個契機,讓她自己想通了。
「可惜要讓你失望了……」
花豔豔詫異且絕望的望著姜青風,沒想到他竟然給了她這樣的答案。
是她覺悟得太遲了嗎?。他決定選擇為他生下女兒的前任戀人談蘭依?花豔豔的心在此時裂成兩半……
她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她該祝福他,這是她該做的。
花豔豔推離他溫暖的身軀。「既然你選擇了她,那我祝福你……跟她……」她得費好大的勁才能忍住,不讓眼淚流下來。
「呃,豔豔,你誤會了,我說要讓你失望的意思是,談蘭依生的小女孩並不是我的女兒。」
「啊?」錯愕。
「來,我跟你介紹一下我的客人。」
「客人?」花豔豔成了九官鳥。
先前她情緒太過激動才沒有注意到,在姜青風的辦公室裏還坐著一個男人。
「我來介紹,這位是侯昌建,我的大學同學,他也是談蘭依的丈夫。」
侯昌建朝花豔豔伸出手。「你好。」
「你好。」花豔豔腦袋有些混沌,搞不清楚現在的狀況。
「Angle是我跟蘭依的女兒沒錯。」侯昌建說:「說來慚愧,其實蘭依也曾用過這方法威脅我,後來我就帶Angle去驗了DNA,確定她是我的女兒。」
原來,最近侯昌建在美國的事業有了危機,他們夫妻因此而多次起爭執,在一次大吵後,談蘭依就帶著女兒回台灣,並提出離婚要求。
侯昌建當然不答應,他趕回台灣,正巧碰上姜青風想透過朋友聯繫他,於是他們便碰了面,並釐清了狀況。
所以姜青風才會說,讓她失望了……
「吼,你話若沒說清楚可是會讓人心臟無力的。」在侯昌建離開後,花豔豔提出抗議。
姜青風仰首大笑,將她圈入懷裏。「你之前讓我這麼擔心,我不小小報複一下怎麼可以。」
花豔豔瞪他一眼。「那你現在心情可好了?」
「當然。」心愛的女人終於重回他懷裏,只能用爽字來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花豔豔本來想發火的,可是想想還是算了,她偎進他的懷裏,用食指戳戳他結實的胸膛。「餵,說你愛我。」
「我愛你。」姜青風可是很乖、很聽話的。
花豔豔露出滿足的笑靨。
雨過天青,在未來的愛情路上,他們會努力讓陽光終年迤邐……
經曆過曾失去的恐懼後,姜青風跟花豔豔巴不得立即成為對方的所有物,於是,他們去登記結婚了。
這消息他們一直隱瞞得很好,只有透露給一兩位知心好友知道。
登記的隔天正好是週末,他們特地去了趟台東,特別情商老唐還有央央讓出尋找月光兩天一夜,讓他們兩人獨處,共度甜蜜浪漫的美好時光。
老唐跟央央馬上就答應了。
當姜青風跟花豔豔終於抵達尋找月光時已經接近黃昏,夕照將整座山都染上迷人的色彩,美麗極了。
他們十指緊扣,步上尋找月光大門前的階梯。
在花豔豔正要開門時,姜青風制止了她。
「等等,我要抱新娘子進門。」
說完,他一把將她打橫抱起,並在她驚呼聲中吻住了她。
新婚燕爾的兩人,巴不得每一秒鐘都粘在一起。
那個吻很快就變質了……變得粘膩,花豔豔的手已經移到姜青風胸前,正解著鈕扣。
他們渴望著彼此……
姜青風一腳將門給踢開,抱著花豔豔進入,室內有些昏暗,但那一點也不影響他們對彼此的渴求,他將她放到長沙發上,讓她修長的美腿圈住他有力的腰臀。
這其問他們的熱吻一直沒停下來過。
他熱切愛撫著她,她則按捺不住的去扯他牛仔褲的褲頭。
「新婚快樂!」倏地,一群人衝了進來,開心的尖叫著,有人手裏拿著香檳,有人還拉響炮,一整個High到不行。
這些人包括他們在台北的親人跟朋友,嶽禹群、藍曜、駱曉花……當然還有花想容,另外還有台東的朋友,巴奈德、卡望跟蘇姆、老唐跟央央。
兩人跟十來個想給他們驚喜而衝進來的朋友視線對上,然後同時石化僵硬。
誰都看得出來,在他們衝進來前,那對新婚夫妻正準備在沙發上進行他們的「洞房花燭夜」。
當下的情況說有多尷尬就有多尷尬。
噗哧……不知道是誰先笑出來的,反正之後大家笑成一團,反而是個性大方的花豔豔不禁紅著張臉躲在姜青風身後。
恐怕若干年後,這場「意外」還是會被大家拿來調侃他們。不過那又如何?就當是一個美麗又尷尬的回憶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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