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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董妮]緋櫻【姑娘當家之一】[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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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7-3 00:05:18
第十章

  「你怎麼會有這塊蝶形胎記?」商別離雙手捉住常緋櫻的肩膀,俊俏的臉龐扭曲成一片痛苦,嚇得她恍然一怔。
  「商哥哥……」不懂他問題的中心點何在,既是胎記,自然是與生俱來的啊!
  「我……」察覺到自己的問話十足無理,商別離煩躁地連歎數聲,「不是那個意思,我……我是說,你這塊胎記……為什麼……」天哪!他該要如何說明,才能表達出心裏的驚駭?
  他的蝶兒,他那十五年前冤死於楊家村裏的小未婚妻,身上也有一塊這樣的胎記;形狀、位置、顏色竟與常緋櫻一般無二。
  仔細想想,其實緋櫻跟蝶兒的五官有八分相像啊!
  好幾次,他看著緋櫻發呆,沉迷於她天真的笑顏中,她的單純總能輕易撫平他心底的仇恨與傷痛;教他重溫童年時在天山「迷宮」裏的快樂與幸福。
  只是他一直不敢相信緋櫻跟蝶兒會有所牽扯,畢竟蝶兒曾是個武學奇才,而緋櫻……她連路都走不穩。
  她們之間的差異實在是太大了;但……緋櫻身上這塊胎記又是怎麼一回事?巧合嗎?他不信:
  「這蝶形胎記嘛……」她邊撫著自己胸下的胎記,邊道,「阿爹、阿娘說我一出生就有了,嗯……不過我沒什麼記憶。」
  該死,她的動作一定要這麼煽情嗎? 「唔!」他呻吟一聲,狼狽地轉過頭去,「拜託你將衣服穿起來好嗎?」
  「不好。」她嘟嘴,「我們還沒圓房。」
  「我們沒要圓房。」他恨道,索性強制地幫她穿上衣服。
  「我不要穿啦!」她使勁掙扎著
  「不穿不行!」他吼,拿著外衫拚命想要罩住她的身子。
  「不要……」她在他懷裏又扭又蹭的。
  商別離給她攪得胸口的怒火都往下腹部集中,漸轉成欲火了。
  「別動了。」他豁然低下頭,張嘴覆上她的唇。
  她果然停下動作,水靈靈的大眼直勾勾地望著他。
  他從她的眼裏讀出她的震驚與嬌羞,而她嫩藕似的雪臂則喜悅地摟緊了他的腰。
  他心頭有一絲悸動,她確實很愛他,愛到什麼都不顧了,只想傾盡她的所有為他帶來歡樂。
  他的手輕輕地撫上她的後腦勺,張開的手指梳刷過她軟緞似的烏髮,然後降落在她纖細的脊背上,溫柔地按摩著……。
  她陶醉了,眯起眼,為他啟開了紅唇。
  他的舌小心翼翼探入她唇腔,感受到裏頭如火般的熱情,他差一點興奮得暈過去。
  「唔……商哥……哥……」她嬌吟,媚眼如絲深深纏進他的靈魂。
  他更進一步吻人她的喉嚨深處,舌頭勾上她的丁香,輾轉纏綿。
  「商哥哥……呼……」她無力地喘著,被他吻得渾身無力。
  他移開她的唇,一瞬間又不捨地舔上她柔嫩的唇瓣,輕輕地吸吮、溫柔地啃齧:「蝶兒、蝶--」他說了什麼?抱著緋櫻喊蝶兒,他莫非是瘋了?
  「商哥哥?」她疑惑的眼圓圓地睜著,將他滿心的罪惡感勾引到最高潮。
  「對不起,我……」或許是被常緋櫻胸前的蝶形胎記給搞混了,此刻,他真的已經分不清楚誰是誰了。
  「蝶兒是誰?」她歪著頭問,「我覺得這名字好熟悉耶!」
  商別離悚然一驚:「你聽過蝶兒這名字?」莫非常緋櫻和曲蝶兒其實是……不,不可能!十五年前他明明親耳聽見蝶兒已被活葬的消息。
  蝶兒不可能還活著,但是常緋櫻的存在又是怎生一種特別的意思?
  「好像聽過,商哥哥,你再多喊幾遍'蝶兒'這名字給我聽好不好?」她嬌軀倚進他懷裏,輕聲撒嬌道。
  「蝶兒……」他摟著她,十指飽含著眷戀輕撫過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蝶兒、曲蝶兒、我的蝶兒……」
  他深情的呼喚一遍又一遍傳入她耳裏,蕩進她靈魂深處,某些模糊不清的影像在她心底浮起。
  她伸手想捉,但靠近一看,卻發現不過是鏡花水月一場夢。
  「不行!」她語含哭意,「我想不起來,有好多事情我都想不起來……」
  「想不起來?」這是什麼意思?她……曾經喪失過記憶?
  「我好笨,緋櫻是笨蛋!」她一手輕捶著自己的腦袋。
  「別打、別打。」她打得他的心都疼了。
  「可是緋櫻好笨。」可憐兮兮地皺著眉,「我常常想不起來,我不知道手為什麼會痛?為什麼大家的腳都好好的,我的卻歪歪的?打我有記憶開始,它們就壞掉了,阿爹、阿娘叫我要忍耐,好多人連走路都不能走,緋櫻可以走已經很幸運了,只要多看大夫、多吃藥,有朝-日,緋櫻的腳一定會好的……」
  她在說什麼?他突然覺得心頭好慌,她的話顛三倒四,但他知道這些話很重要,他-定得瞭解它們。
  「我忘記了很多事,緋櫻十歲才長記性,更早以前的事情全不記得了,可是……我常常想起很多人,但我明明不認識他們啊!」
  她的夢!他的腦海閃過一片光明:「緋櫻,你曾說過,你每晚都做夢夢到我?是怎樣的夢?」
  「那個……就是有關商哥哥的夢啊!在夢裏你會變得小小的,和小緋櫻一起在一個很漂亮的地方玩,那裏有綠色的湖泊,我們常常在湖裏玩水,還有一隻黃金色的狗,嗯……我記得我們還去采過果子,黑色的、巴掌大,很甜、很好吃哦,那個果子還可以做成圓圓的餅,商哥哥最喜歡吃那種餅……」她開心地說著自己的夢。
  商別離聽得一顆心揪成一團,常緋櫻說的每一件事都是他和曲蝶兒童年時所經歷過的。
  那一段生活在「迷宮」裏的日子,是他這輩子最寶貴的回憶,常緋櫻為什麼會知道?答案不言而喻。
  可他真是做夢也想不到常緋櫻和曲蝶兒竟是同一個人;這是怎麼一回事,十五年前蝶兒是如何逃脫陪葬命運的?蕭王府裏的人是如此地殘忍,決不可能放她一條生路。
  比較可能的情況是蝶兒被救了,但她何以失了記憶?並且性情也變得與過去截然不同,如今的常緋櫻是時而聰明、時而卻又天真得像個三歲小孩,分明不正常到了極點。
  詭異!事情的演變走到了十足詭異的境界,是否有人可以給他一個清楚的答案?
  「緋櫻,你記不起小時候的事,有沒有跟你阿爹、阿娘提過?」倘若緋櫻便是蝶兒,那麼那兩個突然冒出來的常氏夫婦就有問題了。畢竟出生於「迷宮」中的曲蝶兒早在兩歲時便已失去雙親,才會被奶娘送人自幼即指腹為婚的商家,與他一同長大。
  「提過啦!阿爹、阿娘說那是因為緋櫻病了很久,才會忘記的。」
  「你病了多久?」
  「聽阿爹、阿娘說,足足有四年那麼久,緋櫻都躺在床上爬不起來。」
  也就是說她從六歲病到了十歲,這期間,她恍惚失去了所有的記憶;直到清醒後,她又重新開始了另一段不同的人生。
  「緋櫻。」他撿過她的衣服塞進她懷裏,「趕快把衣服穿一穿,咱們上崖去找你阿爹、阿娘。」
  「不要,我們還沒圓房。」
  天哪,她居然還記得這等事!商別離頭痛地攢起雙眉:「緋櫻,在未得你阿爹、阿娘同意前,咱們是不能成親圓房的;我無論如何都得知會過你爹娘一聲,才能娶你啊!」
  「商哥哥願意娶緋櫻?」
  「我沒告訴你,我很喜歡你嗎?」在不知她是蝶兒前,他早不知不覺丟了心,如今再想撿回來,已是太遲。
  她大喜過望地瞠圓了雙眸:「商哥哥,緋櫻也好喜歡你、好喜歡、好喜歡……」她雙手緊緊摟住他的腰。
  他輕拍著她纖細的背,心頭一陣溫暖;她的情總是表現得如此直接、熱切,叫他避無可避,只得全然接受。
  「可是商哥哥,」她突發驚人之語,「阿爹、阿娘最近都很忙,恐怕沒空見你耶!」
  「連抽出半個時辰談談兒女親事都不成?」
  她搖頭:「五月初五有人要到村裏辦喪事,全村的人都要幫忙做陶偶、挖地道;一直要忙到喪事辦完為止。」
  「做陶偶、挖地道?」該死,為什麼他有一種大禍臨頭的感覺?難道……所有的事情都不是他想的那樣?
  五月初三
  商別離不顧常緋櫻的反對強拉著她回到別來客棧,有很多事情必須儘快搞個清楚:「緋櫻,快帶我去見你爹娘。」再晚,恐怕遺憾鑄下,便挽回不了了。
  「不行啦!」她緊貼在大門邊,死也不進客棧,「到五月初五前,阿爹、阿娘都有要事待辦,沒空見你。」
  「到了五月初五就來不及了,你知不知道?」劉彪在四面谷地埋下的火藥足可將這整個村落炸飛上天,再四分五裂地落下地面;屆時,別說人了,萬物俱毀,就怕楊家村從此將一無生氣。
  由於在訂下這毀村大計時,商別離一心只想讓天下貧苦孩童永不再淪為陪葬品、冤死無處訴;所以他選擇的是最激烈的手段--玉石俱焚。
  只是他做夢也想不到,在這帶領陪葬惡俗的楊家村裏,可能還有一絲純淨被小心翼翼地保存著;若果真如此,他何忍連這一點乾淨都一起毀滅?
  「可是……」他的神情好可怕,教她原本堅持的拒絕不覺慢慢崩潰。
  「拜託你,緋櫻,這可能關係著數百人的生命。」
  他……居然求她了!常緋櫻還能怎麼辦?
  「好吧!你跟我來。」她領著他走進客棧,直到柴房。
  「你爹娘在這裏?」
  她點頭,纖手在柴房的牆壁上摸了幾下,尋到機關,用力一按;青石鋪成的地面豁然開啟,現出一條地道。
  「阿爹、阿娘和村裏的人都在下面。」
  商別離的心此刻跳得好快,一切謎底將在此時解開,這世界究竟是現實殘忍得不可救藥,還是仍有一絲陽光正隱遁著等待適當時機起而驅逐黑暗?
  跟在常緋櫻的身後走入地道,前塵舊事在他腦海裏迴旋盤繞。
  打天下第一風水師梅仁傳出,楊家村內擁有一塊千百年難得一見的風水寶穴後,無數流言在此興起,無數悲劇也就由此開展。
  不知是誰開的先例,想在此完葬,並得利於風水助益者,首先墓室必朝東而建,其次,墓碑上需刻七彩祥雲,最後,遴選成對之童男童女陪葬。
  十五年來,遷葬於此的豪門富戶不知凡幾,他們購買或者強搶民間貧苦人家兒女以為陪葬;慘遭摧毀的家庭不知凡幾,強大的民怨上沖天庭。
  光商別離親眼所見、親耳所聞者就達數十件;可是看了這麼多被選為陪葬品的孩子,救了無數慘遭欺負的孤童,他從不曾目睹過任何人的屍體。
  依稀記得他總是在孩子們被活葬前就搶先一步將他們救出火海了,而在墳墓完葬後,他也沒有挖墳見屍的興趣。
  所以……他一具屍體也沒見過,那又豈能斷定墳堆裏埋的儘是童屍?
  走出陰暗的地道後,一道強烈的光線直射過來;商別離瞧見偌大的地下室內,擠滿了全數楊家村村民。
  他們正埋頭趕制壽衣、棺木、墓碑、陶偶……等喪葬必需品,而一具具形如幼童的陶偶則在案頭上一字排開,等著被上色著衣。
  商別離心頭恍然大悟。
  「阿爹、阿娘。」常緋櫻喚了聲。
  常老和常姥姥聞聲抬頭,也發現了兩名闖入者:「怎麼來了?」
  見著他兩人毫不驚慌的態度,盤踞於商別離心頭久久不散的疑雲終於一點一滴散開了:「我只要一個答案。告訴我,上頭那些墳墓裏埋的是陶偶,還是幼童?」
  常老和常佬佬對視一眼,語含遺憾:「都有,我們的力量畢竟不夠,無法救出所有的人。」
  「我明白了。」商別離神色凝重一頷首,霍地轉身往回走;時間緊迫,他得在兩日內將籌劃多時的毀村大計作最後的修改。
  「商哥哥,你要去哪裡?」常緋櫻不捨地追在他身後。
  「緋櫻。」他忽地回首捧住她的臉,熾熱的唇印上她的,「等我,我會回來的。」
  他的味道從她的唇滲入她心坎,芳心怦怦、怦怦地急跳了起來。
  商別離扯開喉嚨對著全數村民朗聲道:「你們也趕緊準備離開楊家村吧!」語畢,他用力摟了常緋櫻一下,「小心保重,知道嗎?」沒有道再見,他一說完,轉身掠出了地道。
  他身形如飛,快速勝過流星電閃,轉瞬間又回到了與楚庸和劉彪會合之地。
  楚庸一見到他,忙奔上前來:「把頭兒,你上哪兒去了?咱們找你好久了。」
  「我沒時間解釋。」商別離用力一揮手,「趕快告訴我,太師府的送葬隊走到哪兒了?」
  「預計明兒個午後會進入楊家村。」劉彪回答。
  商別離側首思考了下:「楚庸聽令。」
  「是。」楚庸躬身應道。
  「今晚三更過後,你立即帶領寨裏兄弟將太師府買來作為陪葬的孩子們全數救出。另外,」他轉向劉彪,「劉彪,我要你將埋在四面谷地裏的火藥藥引分開,並且將引信加長兩倍。」
  「可那就不能一次炸塌整座楊家村谷地啦?」劉彪疑問。
  「我就是不想一次炸塌整座楊家村谷地。」商別離回道。
  「把頭兒,為什麼突然改變計劃?」楚庸同樣不解。
  「因為……」商別離唇角掛著一抹豁然開懷的笑,「直到剛剛我才發現,無論世間如何現實冷酷,終有一絲溫暖隱藏其中,就看我們有沒有用心去體會了。」
  楚庸和劉彪皺起眉,他們還是不懂。
  但時間緊迫,商別離也沒空向他們一一解釋清楚了:「總之你們先把事情辦好,日後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復。」
  把頭兒都這麼說了,為人下屬的還能拒絕嗎?楚庸和劉彪只得頷首應是,並各自執行任務去了。
  商別離也沒閑著,他還得想辦法在五月初五之前,將那些受神劍出世傳言吸引而來的江湖人趕出楊家村呢!
  五月初三半夜,楚庸救出了被將軍府買去作為陪葬晶的孩子。
  五月初四清晨,楊家村村民全數撤離故居。
  同日午時,劉彪來報,火藥引信已經拆解妥當、引信也各加長了兩倍。
  商別離二話不說,立即下令點燃埋於西面山頭的火藥。
  剎那間,轟然的劇響打破了楊家村裏的平靜。
  沖天火光,吸引了聚集於村內的江湖人士前去探查,究竟是發生何事了?
  而商別離就領著三十六寨的弟兄們等在事發地點,待眾武林人士一到,所有人齊聲大喊:「神劍出世了。」
  並且率先迫了出去。
  來楊家村的武林人儘是為了神劍而來,如今乍聞神劍出世,誰不拚命追趕,但求能得一神劍,從此便可揚威武林。
  不過半個時辰,楊家村谷地人去樓空,僅剩兩百餘座墳蒼涼地立於天地間。
  五月初五丑時整,商別離終於擺脫了那些難纏的江湖人士,重回楊家村,眼望這塊將他的人生搞得亂七八糟的地方,一時千頭萬緒齊集心頭。
  他-人分別引燃了東面、南面、北面山腳處的火藥,然後便迅速退離了楊家村。
  延長了兩倍的火藥引信燃燒了半刻鍾,倏地,一聲轟天劇響,天地像翻了幾翻似的,整座谷地被炸得面目全非,任它風水再好,如今也灰飛煙滅。
  商別離立在遠處觀看烈火燒盡一切罪惡,流傳了十五年的陪葬風終在此時劃下句點。
  「全都結束了。」他輕歎一聲,清俊的容顏映著火光,竟有些不捨。
  人的心情真是很奇怪,在不知緋櫻其實是蝶兒之前,他一直在等待毀滅楊家村的這一刻,想象著親手報仇的快感該是多麼愉悅。
  但在知道蝶兒未死,而楊家村村民也並未泯滅良心、放任陪葬歪風橫行後,在心頭久積的仇怨竟一點一滴淡了,如今充滿他腦海的是在別來客棧裏與常緋櫻相處的甜蜜。
  他們頭一回見面,她便跌進了他懷裏,不過交談了幾句話,她已將他全身摸了個遍;然後糾纏不知從何時起變成了一團解不開的結,從此他與她便再也分不開了。
  「緋櫻……」他輕笑,等著朝陽自烈火中升起。
  幾個腳步聲傳自他身後,越來越多、越來越多。
  不必回頭商別離也知道是誰有同他一樣的心情,此刻前來相送這片美麗的谷地走入末路。
  「恨我毀了你們的祖居嗎?」他問。
  站在商別離身後,陪他一起觀看楊家村在烈火中化為灰燼的正是全體村民。
  「不!」說話的是楊家村村長,「當蕭王府裏的人在穀裏活埋下第一個孩子時,我們的家就不見了。」他語含哽咽。
  商別離愕然回頭,卻發現所有的村民都在哭;他將目光移向立於村民中的常老和常姥姥:「爹、娘,你們也該還回真面目為孩兒一解疑惑了吧!」
  疑雲再起,想不到常老和常姥姥竟是商別離的親生爹娘!
  兩名老人家同聲哼道:「好在你這小子沒笨得太徹底,總算認得出爹娘。」雙手齊揚,常老和常姥姥撕下人皮面具,現出兩張保養得宜的中年夫婦面孔;原來他倆正是天山「迷宮」之主--商氏夫妻。
  商別離朝天翻個白眼。早就該想到了,會一見面,就揚言要砍他手腳,又膽敢用迷藥將他迷昏的人,除了知他甚深的親生爹娘外,還能有誰呢?
  「緋櫻過來。」召來心上人,一指點了她的昏穴;如果他的猜測沒錯,他要問的問題並不適合她聽。
  「喂!小子,你對你媳婦兒做什麼?」常姥姥,不,應該改口叫商夫人了,一臉的大驚小怪。
  「少囉嗦。」商別離瞪眼,小心翼翼地將心上人抱住,「我問你們,緋櫻就是蝶兒對不?」
  商氏夫婦奇怪地對望一眼:「你都知道了還問什麼?」
  「我什麼都不知道。」商別離咬牙,「你們何時知道她被選為陪葬品,又怎麼會及時救了她性命、為她改名換姓?還有,她的手腳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唔……兒子啊!我們夫妻倆雖然有點大意,不夠負責任,但總還有點兒良心吧!」十五年前的往事說來就丟臉,商氏夫婦有些說不出口。
  商別離瞪眼:「你們是說,還是不說?」
  兒子生起氣來好可怕,商氏夫婦只好你推我、我推你地互相推卸責任。
  「快說。」驀地,商別離扯開喉嚨咆哮道。
  結果商老爺倒楣地被妻子推出來當替死鬼。
  「呃……這個嘛,說來話長。」他吞吞吐吐的,「其實……當年你們被綁走後,我和你娘就急著四處尋找,可你們實在被賣去太多地方了,我和你娘連連撲空了好幾次,待終於得到有關你兩人的確切消息後,趕至楊家村,緋櫻……就是蝶兒啦,她卻已經……」好難出口。
  但商別離明白:「蝶兒已被活埋。」
  商夫人難過地低下頭:「我和你爹不信小蝶兒會這麼命苦,小小年紀便要夭折,死命挖開墳墓,所幸上天憐惜,小蝶兒因自幼習武,身子骨較其他孩童強壯,尚留有一口氣在;於是我們救了她。」
  商老爺續道:「只可惜,因為你們的企圖逃亡,王府裏那些人捉回她後,怕她再跑,因此當時挑斷了她的手腳筋,才將她活埋。我們救了她之後已請遍天下名醫為她診治,但……傷疤是消了啦,而雙腿也能行走,只不過就是……始終無法如同常人。」
  而這便是常糾櫻一天到晚跌得鼻青臉腫的原因了。
  商別離眼望懷裏睡得安穩的嬌顏,心頭痛如火燒;好殘忍,那些人怎麼下得了手,竟挑斷一名六歲小女孩的手腳筋?
  「那她為何會失去童年時的記憶?」
  「因為我們喂了她'失心丹'!」商夫人說。
  商別離雙眼瞪如銅鈴大:「你們瘋啦?服下'失心丹'的人不僅會記憶全失,甚至有瘋癲、癡愚終生的危險耶!」
  「我們也沒辦法啊!」商老爺一臉懊惱,「剛開始她的情況很不好,足足臥床半年多,才補養回半條命,但她一直忘不了被活埋的恐懼,每每病情稍有起色,轉瞬間又嚇得病危。我和你娘原本還期待時間可以沖淡她心底的畏怯,怎知她心底的恐懼根深蒂固,壓根兒抹消不了,眼看著她就要被噩夢給折騰死了,若換成是你,要不要搏一搏?」
  他一定搏!商別離知道,只要能讓她活下去,就算她會因服下「失心丹」而瘋癲、癡愚,他依然會戀她如昔。
  「幸好她服下'失心丹'後的情況沒有太離譜,不過……」商夫人失笑,「個性變得有點兒奇怪就是了。」
  商老爺點頭。「不僅奇怪,而且很麻煩;兒子,以後你恐怕會很辛苦。」
  「我知道。」商別離溫柔地望著懷裏的常緋櫻,她的麻煩他早領受過許多了,但只要她還活著,他什麼都不在乎。「不過你們為何要為她改名為常緋櫻呢?」
  「呃……」商氏夫婦望向老村長。
  「緋櫻是我兒子的名字。」老村長道出了一樁陳年秘辛,「當年我兒子一出生就很虛弱,算命先生告訴我,得給孩子取個女孩兒名,當女孩家養才能將孩子養大;我和我老婆謹遵吩咐,好小心好小心地才將兒子養到十四歲,眼看著就能為他娶媳婦兒了,誰知……」說著說著,兩行老淚縱橫不絕,「突然來了一隊官兵,將我兒子捉走,我和我老婆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直到第二天商老爺、商夫人來掘墳,才發現……我兒子竟給活活埋進墳墓裏了……」
  商老爺看著商別離:「因為你逃了,陪葬的童男童女少了一名,所以蕭王府裏的人捉了村長的兒子替代。」
  「啊……」商別離口瞪口呆,不知竟曾發生此種殘忍事。
  「所以我們救了蝶兒後就給她改名緋櫻。」當是還村長的兒子代商別離死的恩情。
  商別離沉痛地低下頭:「對不起。」他無意牽連任何人,可錯誤已成,一切都來不及了。
  「不!這不是商公子的錯。」老村長咬牙恨道,「全是那些貪心人不好,為什麼非要好好的孩子來陪葬呢?他們的命是命,我們老百姓的命就不是命嗎?」
  「沒錯,那些人太可惡了!」有村民怒吼。
  「他們也捉了我女兒。」一名婦人哀聲大嚎。
  「還有我孫子呢!」老人家哭得痛不欲生。
  「所以我和你娘才聯絡村民,想出了代辦喪事,趁著築墓之便,以陶偶李代桃僵之計。」商老爺說道,「雖然我們救不了所有的孩子,但我們盡全力去做了。」
  「可我們還是很難過,因為每年仍有數名孩子冤死在村裏。」老村長也開口說道,「不過商老爺、夫人要我們耐著性子等待,他們說,逃出去的商公子終會想出一條萬全之策,徹底終結穀裏的陪葬歪風。我們足足等了十五年,你終於來了。謝謝你,商公子,以後我們睡覺的時候再也不會聽見孩子們冤屈的哭聲了。」
  「謝謝你,商公子。」全體村民一致向商別離道謝。
  但商老爺卻不屑地皺皺眉:「不必這麼多禮啦!光看那小子在谷地四周埋下多少炸藥就知道,他一開始根本沒安好心眼,存心將大夥兒一塊炸死。」
  「對啊!」商夫人也跟著撇嘴,「沒見過這麼笨的兒了,都故意把客棧名字取得跟他的名字相差無幾了;'別來'、'別離',他居然一點兒也沒聯想在一起?真是蠢斃了!」
  「還有啊!他竟連親身爹娘站在他面前都不認得。」
  商老爺繼續落井下石。
  商夫人害人當然也不落人後:「因為我們易了容,他不認得也就算了,但是自個兒未婚妻模樣兒打小沒變過,這樣都認不出來就實在說不過去了。」
  商別離嘴角抽搐著:「把我和緋櫻害成這樣的罪魁禍首不知是誰哦?」他還沒找這兩個亂沒責任一把的糊塗爹娘算帳呢!他們還敢呱呱亂叫,找死!
  商氏夫妻同時一個掠身跳離商別離遠遠的:「兒子耶!那不能怪我們啊!」
  「不怪你們怪誰?」商別離眼裏爆出殺氣。
  「這個……純屬意外嘛!」誰曉得不過吵場架,再回來,孩子就被綁架了呢!他們已經很認真去彌補過錯了,至於一些補不回來的……意外嘛!誰能拿意外出氣?
  真的啦!一切純屑意外,絕對不是任何人的錯……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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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匿名  發表於 2015-7-3 00:05:39
尾聲

  楊家村谷地被炸毀的消息一經傳出,登時引起王親貴族、富豪名紳一陣恐慌,紛紛督請朝廷派人調查。
  可怎麼找得到兇手?
  楊家村毀滅前夕,幾乎全武林的人都聚集到這片小小的谷地裏了,那些眼高於頂、身手不凡的江湖人個個都有嫌疑。
  九大門派、四大世家、天外宮、五毒門、三十六寨,甚至是那些獨來獨往的劍土、刀客……統合起來的嫌犯比貓毛還多,根本無從查起,朝廷查了數日,風波也就漸漸息了。
  反正是查不到的,不如放棄。
  商別離安然身退,在卸下三十六寨總瓢把子的位置後;他和常緋櫻回到了記憶中的故鄉--天山「迷宮」。
  日子在安穩中度過,往昔的痛苦仿佛是場夢,如今的幸福安逸教人不敢相信他們真的經歷過那些悲劇。
  只是存於他兩人身上的外傷,以及粗嗄的聲音、不便的手腳仍證明了十五年前的遭遇並非夢而是現實。
  但他倆的心傷卻比身體上的傷更快痊愈了,且較以前更懂得知福惜福,讓生活過得更加快樂與寬廣。
  這樣的日子真是沒得挑剔了,只要再去除常緋櫻心頭驟起的疙瘩,一切幾乎稱得上完美。
  她其實也沒啥不滿,只是覺得奇怪,商別離怎突然對她溫柔起來了……呃!也不是說他以前對她不好啦!事實上,他一直滿包容她的,只是沒有將她寵上天的習性罷了。
  真搞不懂他怎會忽然變了,不瞪人、不罵人、時時刻刻笑眯了眼;唔……害她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冒出頭了。
  「商哥哥,」望著他摟住她腰的手,常緋櫻十分不習慣,向來是由她主動的啊!他怎能搶了她的位置?「我們坐在這裏幹什麼?」高踞樹頂是挺好玩的,但一坐半個時辰她就受不了了。
  「看好戲啊!」他的聲音還是一樣粗嗄難聽,但語意裏的開朗卻使得那份粗啞變成了性感。
  她呆了呆:「商哥哥,你的聲音……治好了嗎?」
  「啊?」話題幾時轉向了,他有點兒跟不上。
  「你的聲音好好聽哦!」她一臉癡迷。
  紅潮在他古銅色的面頰上一閃而逝:「你聽錯了吧?我的聲音有如破鑼,哪裡好聽了?」
  「我覺得很好聽啊!沙沙啞啞的,聽入耳裏,骨頭都快酥了。」
  「是嗎?」他輕笑,更加依近她耳畔,呢喃細語著,「那我每天都說給你聽好不?」
  「好!」她羞紅了臉,一顆心如小鹿亂撞,越跳越快。
  她真可愛,他忍不住勾起她的下巴,輕吻上她的唇。
  「唔!」她鼻端發出一記甜膩膩的嬌哼,「商哥哥……」
  「緋櫻,我真喜歡你。」有一個人全心全意地傾慕著自己,這種感覺真好。他的唇移到她的頸項,那白玉般的脖頸又細又可愛,他忍不住用力地吮上一口。
  「啊!」她如遭電擊地渾身一顫,一朵鮮豔的紅花隨即綻放於她白皙的肌膚上,瞧得他心蕩神搖。
  「好美啊!緋櫻。」他一手攬住她不及盈握的柳腰,一手敞開她的衣襟,細吻從她的頸項轉向那纖細的鎖骨。
  「緋櫻,你還願意給我嗎?」他問,眼裏燃著熾熱的光彩。
  「嗯!」她螓首埋在他懷中,羞得連耳根都變紅了。
  「緋櫻……」
  「商哥哥!」她怕跌下樹去,嬌軀更往他懷裏貼去。
  他雙手護衛性地箍緊她的腰:「別怕。」說著,他低下頭去,嘴唇親昵地輕吻她白皙的頸項,陶醉地品嘗著她的芳美。
  「嗯……」她半眯起水靈的瞳眸,感覺身子快要被他的唇給融化了。
  他邊吻著她,邊鬆開一隻手扯著她的腰帶:「緋櫻……緋櫻……」他渴望她,迫不及待地。
  可顯然有人並不希望他過得太過順利。
  「臭小子,把衣服還給我們。」殺風景的吼聲是商老爺發出來的。
  商別離轉過頭,望向大樹斜後方一塊以巨石為屏障區隔起來的溫泉池:「什麼衣服?我不知道。」
  「分明是你藏了我們的衣服,混賬!」此尖叫乃是商夫人的傑作。
  常緋櫻扯扯他的衣袖:「阿爹和阿娘是怎麼了?為何突然發這麼大脾氣?」
  「他們啊……」商別離瞎掰,「大概是溫泉泡太久,太熱了,就上火了嘛!」其實是自己在昨兒夜裏,趁著商氏夫婦熟睡之際,在他倆臉上各畫了只大烏龜。
  當然啦!頂著一隻大烏龜誰敢出去見人,所以他倆一早就蓋頭遮臉地上溫泉池洗澡,順道洗掉烏龜嘍!
  可誰知道商別離竟如此沒良心,又趁他倆洗澡之際偷走了所有的衣服,因此、所以……也難怪商氏夫婦要暴跳如雷了。
  「是嗎?」有點兒難以相信耶!常緋櫻皺著眉,心裏的疙瘩越來越大,總覺得……某些事情變了,變得很陌生,但卻又十足地熟悉。
  「當然。」商別離抬起她的下巴,再次輕吻上她的唇,「你不相信我嗎?」
  「我當然相信商哥哥。」她愛他嘛!戀愛的要訣就在於互相信任。
  「小笨鳥,別相信他啊!他是個大老奸,從小就不安分,長大後還是一樣陰險狡詐。」商老爺還等著她幫忙拿衣服呢,萬一她如此輕易就被拐走,甚至與商別離狼狽為奸,那他和老婆不就……鳴!死定了。
  「老爹,挑撥人家夫妻感情是會下地獄的。」商別離涼涼地回道。
  「臭小子,你們還沒成親呢!哪兒來的夫妻?」商夫人大聲罵完後,又軟下聲音對著常緋櫻喊道:「乖女兒,阿爹、阿娘一向很疼你對不對?你去幫阿爹、阿娘拿兩套衣衫過來好不好?」
  「我……」常緋櫻居高臨下望著有點兒恐怖的地面,她也很想做個乖女兒啊!但她下不去,怎麼去幫他們拿衣服?
  「別浪費唇舌了。」商別離早猜到會有此情況發生,因此很有先見之明地帶著常緋櫻飛上樹頂,「她是幫不了你們的,不如求求我啊!或許我一時良心發現,會大方地送爹娘一人一片芭蕉葉。」
  要他們穿芭蕉葉?那不如死了算了!商老爺和商夫人不約而同破口大罵。
  「混賬小子,早知你這麼不孝,一生出來就掐死你。」商老爺叫道。
  「來不及嘍!」商別離嘻嘻笑著,一邊不忘胡亂吃著常緋櫻的豆腐。
  「臭小子,別太得意,老娘還是可以阻止緋櫻嫁給你。」商夫人威脅道。
  「你想喔!」商別離撇嘴。
  「把衣服拿來啦!」商老爺大吼。
  「做夢!」商別離低頭,開開心心地左右吻著常緋櫻紅潤的雙頰。
  「臭小子,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商夫人氣得聲音都抖起來了。
  「嘻嘻嘻……」常緋櫻突然掩嘴輕笑了起來,心裏的疙瘩也同時煙消雲散。她確定商別離是變了,但這種變化卻是正常;因為在她每晚的午夜夢回裏,這樣的爭吵是時時刻刻都在發生的。
  依稀記得她的商哥哥是淘氣、開朗、頑皮、不羈的……他擁有很多的特質,就是不包括冷酷。
  這樣的商別離才是真正的商別離。本來嘛!有那種迷糊透頂兼亂七八糟的爹娘,又怎可能生得出多麼認真嚴肅的孩子?惡作劇因數是會遺傳的。
  商別離的冷漠不過是外表一層面具,如今面具終於拿下了。
  「商哥哥,緋櫻好喜歡你。」她撒嬌地吻上他的唇,慶賀她終於找回她真正的夢中情人了。
  「我也喜歡你。」他親吻她的同時,不忘回首叫囂:「我敬酒、罰酒都不吃,不過你們可以等著喝我的喜酒。」
  「臭小子!老子不會放過你的。」
  「有種放馬過來啊!」他的嘴巴好忙好忙,又要吵架,又要親吻心上人,唉!真是忙啊! 「來,緋櫻親親。」
  「你等著瞧,老娘發誓叫你嘗嘗日夜難安的滋味。」
  要比惡作劇的手段,商夫人難道還會輸嗎?
  「是呀!我好害怕喔!」商別離笑眯了眼,吻完常緋櫻的嘴,又吻上她的胸、她皙白的小腹,十根手指像小蛇般輕輕地、輕輕地爬上了她的大腿。
  「該死,有種劃下道來。」商老爺氣極大吼。
  「來就來,誰怕誰啊!」接著唔唔、嗯嗯的聲音斷斷續續響起。
  唉呀!暫時沒空吵架了--

<全書完>
匿名
狀態︰ 離線
13
匿名  發表於 2015-7-3 00:06:38
後記

對啦!這個有關“陪葬”的故事就是從歷史博物館里展示的秦兵馬俑得來的靈感。

兵馬俑是什麼?就是秦王的陪葬品嘛!那是中國最珍貴的文化遺產。

不過在觀賞它的同時,我又想到一句話,就是孔老夫子說的“始作俑者,其無後乎”。

意思是說:第一個作陪葬俑的人會絕子絕孫。

很嚴厲的話,但也証明了中國的陪葬風俗由來已久。

根据妮子查閱資料,陪葬風俗最早應是起于春秋戰國,至于更早以前有沒有,因為沒有詳細記載,我也不是很清楚,也可能是我找得不夠詳細啦!請原諒我的疏懶。

總之陪葬風俗大概是起因于人們相信死後會在另一個世界生活,因此就要帶很多東西進墳墓,像是珍珠寶貝、金錢古玩等,當然,有錢人怕死後沒人服侍,也就順便帶些仆人去嘍!

活人陪葬在歷史上時有所聞,可見變態者真的不少,不過歷朝多有禁止就是了,衹是成效不彰。

在查陪葬風俗時,我還意外發現了一個名詞──殉葬。

意指帝王駕崩後,以嬪妃、宮娥、大監等相殉。

然後,妮子開始有一點點疑惑,這“殉葬”和“陪葬”不同嗎?

在我看來不都是為了一個死人而將好好一個大活人弄死嘛!

原諒我不是歷史系畢業,有些事情哦……真是覺得很復雜,而這是我個人的想法啦!正不正確有待商榷,也歡迎博學者為我解惑。

這個由“兵馬俑”得來靈感的故事有真有假。比如:風水寶穴、埋葬規矩等……那是編出來的啦!根本沒那回事。

不過神劍譜上的名劍就有多把是真的哦!

在妮子查陪葬風俗時,偶然發現很多君王喜以名劍為陪葬品,因此就挑了幾把,湊上一些在武俠小說、電影上常聽到的劍排成神劍譜﹔譜是假的,不過有些劍確實存在。

另外,《緋櫻》里提到的“毒蠱”很神話對不?

我也這麼覺得,不過……其實蠱在中國本就是一種很神祕的東西。

蠱的制成大概是將一些劇毒之物放在一起,任其弱肉強食,最後留下最毒者,就可再制成蠱。

這樣聽起來好像沒什麼,但有些神話異志或科幻故事中提到的蠱,是很厲害的,可以聽主人之命殺人于無形,而且殺的人越多還越強壯,好像妖魔鬼怪似的。

我對那東西沒啥兒研究,而《緋櫻》里的蠱是參考異志得來的,沒有實証,大家就當看神話吧!

這一本《緋櫻》是新系列的哦!想不到妮子會到新系列來插花吧?

呵呵呵……我也很訝異,寫得膽戰心驚,怕將一個好好的新系列給砸鍋了。

大伙兒不喜歡《緋櫻》也沒關系,我們還有《綠柳》、《絳梅》和《橙橙》,包管大家都能找到自己喜歡的類型。

祝大家看書愉快。

        (本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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