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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新公司的福利也太好了吧!她才剛放假回來,現在又有事假可以請?
一回到公司上班,藺艾柔便被新老闆叫進辦公室。
呃……該不會是她一口氣放太多天假了……
出國前公司情況妾身未明,她只是把所有的年假與補休假一次休完,不會是要炒她魷魚吧?
新老闆,正確來說,應該是新任總裁,意外的是一位高帥年輕的菁英分子,接近一百八的瘦高身材,不會讓人覺得柔弱,充滿書卷氣的臉龐俊帥,嘴角噙著笑意,卻又帶點玩世不恭的危險味道,不是一個容易讓人看清楚的男人。
只是藺艾柔向來對人沒有防備心,只覺得新老闆年輕過頭,至於大家口耳相傳的俊俏,很抱歉,離她帥哥的標準還有一大段距離。
新任總裁身邊的特助,有意無意在水沁的面前提到藺艾柔被總裁欽點召見的消息,二話不說,她立即殺到總裁辦公室,用力敲了下門,像是要把門敲破才甘願。
「進來。」申焱然慵懶的回應。
不過不待他回應,水沁早就推門而入。
一進門,她就見到申焱然居然將藺艾柔壓制在辦公桌前,她雙手抱著文件,上身向後彎曲,只差沒有表演下腰絕技,他的眼眸流露出笑意。
「柔柔,過來。」水沁站在門口,一雙噴火的眸子望著新總裁。
聽到水沁的呼喚,藺艾柔毫不遲疑的走向她,隨即被她拉到身後,就像母雞保護小雞,怕被壞老鷹叼走。
「總裁,藺小姐還有很多公事要處理,先告退了。」水沁有如女王一般不卑不亢,神情高傲的告知,然後準備退場。
「柔柔,你可以走了。水沁,你留下。」申焱然似笑非笑的命令,對著水沁挑釁。
她一點也不示弱,驕傲的昂高下巴。
她依然是這般傲然,卻又美得教他心疼。
藺艾柔的視線對上水沁,想說什麼,水沁朝她點點頭,示意她先出去。
乖乖的走出總裁辦公室,關上門,藺艾柔頓住,她是不是聽到水沁正在對總裁大小聲啊?呃……一定是她聽錯了,水沁這麼懂得分寸的人應該不會這麼做。
真是怪了,剛剛總裁只是在和她閑話家常,一聊之下才發現他和她們是同一所高中畢業,難怪她覺得他的名字好耳熟,因為他曾是學生會會長,更是校園風雲人物,愛慕他的女生多到不想知道他的大名都難。
水沁也認識他嗎?
在水沁進門前,他還稱呼她小學妹,怎麼水沁進門後,他便跟著水沁叫她柔柔?
憑著她不太中用的小腦袋,恐怕想破頭也想不出原因,既然想不出原因,還是省點腦力比較實際。
下午,藺艾柔接到一位看護人員打來的電話,爺爺突然不舒服,昏倒的時候撞到手臂,在醫院就診。
水沁叫她包袱款款,當天就回嘉義去看爺爺。
幸好只是熱中暑,但因為昏倒時不小心稍稍撞到手臂,有輕微骨折現象,加上爺爺年事已高,還是住院幾天觀察比較保險,當她趕到醫院的時候,爺爺已住進單人病房,還有一名男性看護。
「柔柔,你不是和男朋友去美國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出國前,雷亞諾和藺艾柔特地撥了一天回鄉下陪爺爺,私底下,雷亞諾也向爺爺表明希望可以娶她的意願,爺爺當然很高興的答應。
「爺爺生病,我當然要在爺爺身邊照顧。」藺艾柔知道自己沒有撒謊的天分,少說少錯。
「你有這份孝心,我就很高興了,女孩子長大後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爺爺不會要求你一定要在身邊,結了婚要以夫家為重,知道嗎?」藺爺爺躺在病床上,仍不忘對她曉以大義。
「爺爺,我回家幫你準備換洗衣物,你要好好的休息,聽醫生的話喔!」爺爺生病了,她不想告訴爺爺,她丟下雷亞諾,一個人跑回來,情願獨自苦惱。
「你自己回去小心點,天黑了。」藺爺爺叮嚀著。
「我知道。」藺艾柔給爺爺大大的笑靨,然後轉身離開。
走出醫院,她看見彎彎的月亮高掛天空,開始入秋的夜晚有著微微涼意,因為一心懸掛著爺爺,只想快去快回,於是伸手招了一輛出租車,直奔老家,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成為別人跟蹤的對象。
回到三合院的老家,藺艾柔付錢之後下車,待出租車遠離,四名有如地痞流氓的男人從一輛黑頭轎車走下來,手上都持刀棍,不懷好意的團團圍住她。
「你就是藺艾柔?」
「你們找我有事嗎?」看起來不像本地人,應該不是來問路……的吧?
「有事,陪我們兄弟去喝一杯。」
「對不起,我不喝酒。」喝了酒還得了?!
聽到她的回答,四名男人大聲訕笑。
「阿狗,她真的以為我們要找她喝酒。」阿豹哈哈大笑,一雙色眼賊溜溜的盯著她。
「餵,阿虎,你看這小妞長得挺正的,反正人家送錢叫我們給她一點教訓,不如……嘿嘿嘿……」阿朱色迷迷的看著她,口水快要滴到地上。
藺艾柔回來上班後,就沒再化可怕的妝,素顏美貌教人驚豔。
「阿朱,你真的是色豬,看到漂亮女人,眼睛就發直。」阿狗也打量著她,這個女人的確比他們見過的那些妹正點很多。
「還說我,阿豹不是一樣?」阿朱回嗆。這三個男人,哪一個不好色?
「所以可以上?」阿豹看了看其他三人,他們與他一樣面露貪婪。
「小妞,你運氣好,我們虎豹豬狗兄弟看上你,只要你陪我們爽一下,我們保證不會打你。」阿虎靠近她,手伸向她的臉,卻被她一手撥開,不過她細皮嫩肉的膚觸,的確很讓人想入非非。
「好好的人不當,為什麼要當禽獸?」什麼虎豹豬狗?全是畜牲!他們對她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更讓她覺得害怕,不自覺的雙手緊緊抱住自己。
「因為我們就是禽獸啊!哈哈哈……」阿朱回答,第一個撲過去,將無處可逃的藺艾柔抱個滿懷。
「放開我,再不放開,我要喊救命了。」她想要掙脫他的箝制,無奈男人的力氣天生比女人大,她又是瘦弱一族,就像小螞蟻想搬動大象一樣困難。
「喔!我好怕,不過我只要吻住你,你就叫不出來了。」阿朱笑說,就要用豬嘴封住她的小口。
她慌張的躲開,然後不知哪裏來的力氣,用力咬住他的手。
阿朱吃痛,立刻放手。「這只野貓這麼凶,等會兒不好好的教訓你,老子朱八傑就倒過來寫。」他又緊緊抓住她的玉臂,不再給她逃跑的機會。
「放開我,救命!亞諾……救我……」顧不得疼痛,藺艾柔拚命大聲喊叫,幾乎用盡全身力氣。
「這附近都是農田,你叫給鬼聽喔!」阿豹亮出刀子,語帶威嚇的說。
「如果你要錢的話,我給你。」水沁說過,如果遇到這種事,錢財事小,人命事大,甯可給錢,也不要丟了小命。
「已經有人付錢了,現在老子們只想要享用你的身體,再不乖乖聽話,我就把你的臉刮花。」
可惜他的恐嚇並沒有收到效果,她就像豁出去一般,臉直往刀子靠近。
比起性命,臉算什麼?如果因為她受傷而脫險,也是值得的。
「你想自殺嗎?」阿豹迅速收回刀子,以為她要自殺,他們只是想給她一點教訓,可不是來殺人啊!
「救命啊!亞諾……」她才不會笨到自殺,萬一她死了,爺爺怎麼辦?她再也見不到水沁,還有雷亞諾了。
她真的該跟他說聲對不起,沒有經過他的同意就擅自跑回來。
「就算是超人,也沒有辦法從美國飛來救你。」阿豹手中的刀子伸進她的衣服裏,將衣服割破,出現在他們眼前的雪白肌膚及粉色內衣,更使得他們獸性大發。
「不要……」淚水在眼眶裏打轉,藺艾柔死命的喊叫。
露出暗藏的好身材更教這四隻禽獸色慾薰心,加上她楚楚可憐的模樣,他們早已等不及想要侵犯她……
「亞諾……」她下意識的拚命喊著他的名字。
突然,暗夜裏一陣風席捲而至,瞬間秒殺四隻禽獸,還搞不清楚怎麼回事,他們就從藺艾柔的身邊退散,全數倒地。
見鬼了嗎?
不!下一秒鐘,他們甯可自己見鬼了,因為眼前這名高大的男人臉上的肅殺神情比鬼還可怕。
如果他再晚一天回來,如果他再晚一班飛機,如果他再晚一分鐘的車子,如果他再晚一秒鐘出手,他無法想像結果會變成如何,謝天謝地,他趕上了。
盛怒已經無法形容雷亞諾此刻的心情,他現在只想親自手刃這些膽敢肖想他女人的敗類,他會讓他們看到什麼叫做活生生的地獄。
他脫下上衣,披在藺艾柔的身上。
見到來人是他,她才放心的落淚。
「能躲多遠就躲多遠,要不然進屋去,我收拾完這些垃圾,再去找你。」他實在不太希望她看到接下來血腥的一面。
「不行,一個打四個,你打得過嗎?」
「男人可不想聽到女人說不行,聽話,進去,我們還有帳還沒算。」等他解決了這些混帳,再和她算真正大筆的帳。
「好。」她應該趕快報警,不要他為了救她而受傷。
正要離開的藺艾柔被阿狗攔住,不過才眨個眼,雷亞諾一腳將他踢得老遠,正好跌個狗吃屎。
虎豹豬狗兄弟從地上爬起來,手持刀棍,仗著人多勢眾,一起圍剿雷亞諾,他只是長得高大,好看一點,他們總共有四個人,又有武器,不怕打不贏想逞英雄的男人。
只是打架可不是手拿武器就有勝算,得看真功夫,只剩一件「吊尬」的雷亞諾從小習武,每一個動作都有如行雲流水,每一記拳頭都結實有力,紮紮實實的練家子,如果被他斯文的外表所騙,可是會倒大楣的。
一打四,再次被秒殺。
練武並不是為了逞兇鬥狠,也不是為了炫耀身手,是為了強身,以及有能力保護重要的人。
外公告誡過他們三兄弟,不能凡事訴諸武力,當真要動手,也會對不長眼挑釁的對手稍加留情,畢竟和武藝高超的他們認真過招,不斷手斷腳恐怕很難離開。
但這些膽敢對藺艾柔出手的人渣除外,既然有膽子敢動他的女人,就要有死的覺悟。
「剛才就是這隻手摸我的女人?」他用力一折,斷骨的清脆聲音在夜裏特別響亮,但最恐怖的還是他臉上的笑容,有如地府閻王索命的陰笑。
「啊…一下次不敢了。」斷了,嗚……他阿朱混黑道這麼久,第一次被人活生生折斷手。
「還有下次?」雷亞諾冷冷的笑問。
阿朱心裏發毛,打從頭頂冷到腳底。「對不起,不敢了,請大俠饒命。」他們仗著人多欺陵弱小,夜路走多了果然見鬼,這下遇到閻王,不保的怕是自個兒的小命。
「說,幕後主使者是誰?」藺艾柔單純,不與人結仇,這些人也不像臨時起意,而是早有預謀。
幸好他找人看顧藺爺爺的生活,一有什麼事情就與他聯絡,看護來電通知他有關她的行蹤,才知道她回家替爺爺拿換洗衣物,萬一他還傻傻的跑去醫院逮人,她要是真的出了事,可不是殺了這些雜碎便可以消他心頭之恨。
「姓林的小姐。」阿朱不敢有所隱瞞,把出錢的主使者供出來。
「林茉莉?林美佳?」
「只知道姓林,真的,請饒我們一命。」
他會查清楚到底誰是主謀,會讓他們畢生難忘惹到他雷亞諾的後果。
既然他們四個人都想碰他的女人,就是同罪,斷了他們的四肢,沒有拆了他們的骨頭給狗啃,算他們走運,因為藺艾柔正從屋子裏跑出來,血腥場面不適合給佳人看到。
「亞諾,你沒事吧?」當她拿著掃帚跑來時,虎豹豬狗兄弟已經躺在地上哀爸叫媽,雷亞諾則像無事人,毫髮無傷,只是流了幾滴汗。
「我沒事,但你有事。」他看起來像是被她倒會,想找她討錢的會頭。
「你沒事就好……嗚……我好怕喔……」終於,她可以放聲大哭,哭倒在他的懷裏。
所有的恐懼頓時包圍她的身體,她好怕剛剛被他們欺負的那場夢魘,好怕連道歉、道別的話都無法親口對亞諾說,更怕永遠再也見不到他……嗚……
看來他想找她算帳的事,要等等了,還是先安撫這個受到驚嚇的小女人吧!
雷亞諾呵護備至的擁抱著藺艾柔,任由她長江氾濫也好,雷雨成災也罷,總之,千鈞一髮之際他趕上了,感謝主,感謝阿拉,感謝觀音菩薩,感謝各路神明,她完好如初,回到他的懷裏了。
沒多久,警車趕到,將所有的人帶回警局做筆錄。
所有的事情告一段落,回到老家時,已經是深夜十二點,兩人獨處,雷亞諾總算找到機會和藺艾柔算總帳了。
他下手一點也不留情,輕輕鬆鬆就抓住看到大惡貓想逃跑的小老鼠,無奈她比人家矮,腿比人家短,一眼就被看穿企圖,他將她橫放在自己的腿上,大掌重重的落在她的屁股上。
「嗚……好痛……」
「藺艾柔,我已經警告過你,要是敢離開我,不論你到天涯海角,我絕對會抓到你,重重的打你屁股。」他又打了下她的屁股。
「對不起……嗚……」
好痛,沒想到他真的打她,連爺爺都捨不得打她,他居然打她屁股,簡直把她當成小孩,可是形勢比人強,力氣比人家小,做錯的事比人家多。
「知道錯了嗎?」真的沒想到他雷亞諾有打女人的一天,還是自己的老婆,唉!她已經破了他太多的例,再多一個,他也不會驚訝了。
「知道……好痛……嗚……」她痛得大哭,他好用力,一點也不懂得手下留情。
「乖,不哭。」聽到她比紙還薄弱的保證,他最終還是心軟,將她置放在腿上,擁入懷裏,柔聲哄她。
又是為她破了一例,對女人心軟。
在認識她之前,他認為一輩子最大的考驗是接手維斯萊爾家族的產業;愛上她之後,他百分之百確信,她不斷的挑戰他的忍耐極限,才是他一輩子的試煉。
「很痛耶……」她嘟著小嘴,邊哭邊抱怨。
就是痛,她才知道教訓,但是欺負她之後,她可憐兮兮的模樣害他想換到床上欺負她了。
讓他嘗到人間仙境的甜頭,第二天她居然就給他搞消失,管家說她要去找親戚吃飯,晚一點回來,待他到家都還不見她的身影,一調監視錄像帶,才發現自稱親戚的人原來是他的舊情人林美佳,她們在會客室裏所有的對話都被錄下來了。
當下他有不祥的預感,立刻去找林美佳,那個笨女人還敢跟他談條件,說藺艾柔是自願將他讓給她,只要他願意跟她複合,她就把她的去向告訴他。
笑話!他雷亞諾可是堂堂維斯萊爾家族的繼承人,找個人哪還需要被她威脅?就算翻遍全世界,他也會找到藺艾柔,找到她之後,就要先打她一頓屁股。
她這麼輕易就答應別人退出,她到底有沒有把他擺在心上?這種爛理由她也相信?像林美佳這種蛇蠍美人,才不會這麼短命,禍害是要遺千年的,放心,他絕對會找時間把這筆帳討回來。
第一時間,他想打電話給水沁,才想到自己沒有水沁的電話號碼,實在好笑,水沁在藺艾柔的面前說要追他,結果電話號碼也不留給他。
他突然想到好友申焱然,既然他是水沁的新老闆,弄到她的電話號碼應該不難,畢竟公司會有人事資料,然而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申焱然連問都不用問,立刻念出水沁的電話號碼。
心繫藺艾柔的安危,他沒時間多過問申焱然和水沁的事,反正一定不單純。
打電話給水沁,他被刁難了,順便被罵一頓,但至少得知藺艾柔會回國的消息。
身為跨國大企業的未來繼承人,真的不是說走就能走,他已經用最快的速度在四十八小時內處理好所有相關事宜,馬不停蹄的從美國搭飛機來到台灣,再從台北殺到嘉義,看到的就是惡徒在調戲他的女人。
敢動他的女人,他就讓他們嘗一下生不如死的滋味。
「以後還敢不敢隨便把我讓給別的女人?」真是氣死他了,交往過那麼多的女人,哪個不是想巴著他不放?就只有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把他往外推,她心底到底有沒有他的存在?他火大透頂了。
「嗚……對不起,她實在太可憐了,我沒有辦法拒絕……」
「我就不可憐?」抗議,抗議,在她心中,他到底排第幾?不會連牛奶的名次都比他前面吧?
越想越不是滋味,他堂堂一個貴族,居然被自己的女人隨手送人,他好可憐,好心酸。
「對不起,亞諾。」藺艾柔道歉,把他讓給別的女人,她的心也很痛啊!
「以後不管是當場要死在你的面前,還是說我對她餘情未了,又或者牽著小孩來認親爹,你要是再敢隨隨便便把我讓渡出去,我不只要打你屁股,還要罰你永遠都不准喝牛奶。」這個威脅夠嚇人了吧!
是的,對藺艾柔來說,就像不給水喝一樣難受。
她點點頭。
看到自己的威脅收到成效,雷亞諾歎口氣,滿意的抱著她。
「柔柔,你對我的感情是真的嗎?」他的語氣好委屈,好令人同情。
「當然是真的。」如果不是,她也不會因為安琪而誤會他,因為林美佳而離開他,自己卻痛不欲生。
「可是你從來不曾跟我說愛我。」好哀怨喔!他都快哭了。
「亞諾,對不起,我愛你,好愛你。」藺艾柔抱著這個令她心疼的男人。
「收到了,以後你要每天說,我也會說,我愛你,柔柔。」終於得逞,他立刻把哀怨的神情、委屈的口吻丟到垃圾桶裏。
為了那三個字,他不惜演苦命男主角。
「屁股還痛嗎?」他的大手輕輕撫著被他體罰的屁股。
「我沒有想到你真的打,我又不是小孩子。」講到這個,她好氣,他……他打得她好痛,嗚……好丟臉哪!
「你的意思是,你想要大人的對待嗎?那有什麼問題,我親愛的老婆。」看是想用手撫觸,還是想用唇親吻,他大方得很,悉聽尊便。
「我們還沒結婚,你怎麼叫我……這個稱呼?」她是不是也要改掉臉紅的毛病?
「不然公平起見,你可以叫我老公。」他一點也不反對。
「我……」
「說我願意。」他霸道的命令。
「一定要說嗎?」他們這麼快就要改變稱呼了。
「不說的話,我就再打你的屁股。」這種事用威脅比較快。
「我願意。」想到可憐的小屁股,她只好言聽計從,反正只是說「我願意」,又沒說願意什麼。
「你要大聲的說,我願意嫁給雷亞諾。」她不會以為他不知道她的小腦袋在想什麼吧!
「不說行不行?」她會嫁給他,只是,為什麼要說這麼害羞的話,還要很大聲?
「不行!還是你想繼續算帳?」什麼都好商量,但娶她這件事,沒有妥協的餘地,他娶她是娶定了。
現在是在逼婚嗎?
「我願意嫁給雷亞諾。」除了向惡勢力低頭,她根本沒有第二條路可選。
「乖。」雷亞諾給她一個吻當作獎賞。
他抱起佳人,進到房裏,已經四天沒有好好的抱住她的嬌軀,她想要大人的懲罰方式,那有什麼問題,他全身上下都準備好迎接她了,呵呵……
這是第一次,藺艾柔看到如此卑躬屈膝的林茉莉,她聲淚俱下,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求求她大發慈悲,放他們林家一條生路,如果再這樣下去,他們家不但面臨破產,還要吃上官司。
她向她磕頭直道歉,指天發毒誓,若是敢再做任何對她有威脅性的事,她一定不得好死,並保證他們家會搬離嘉義,永遠不會再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就只求她高抬貴手,放他們林家一馬。
「你可以先起來嗎?這樣子不好吧!」她居然跑到她上班的地方,當著眾人的面對她如此請托,她嚇得連忙要扶起她。
「請你先答應我,放我們林家一條生路,我爸對不起你媽,我經常欺負你,還被我堂姊拜託唆使人教訓你,但是請你大人不計小人過,救救我們全家。」林茉莉再也顧不得什麼形象,他們家已經被搞到快要家破人亡了。
先是國稅局接獲有人檢舉他們工廠逃漏稅,再來是僱用的幾個流氓被打斷手腳後,威脅她要一大筆跑路費,據說他們莫名的成了黑道懸賞的黑名單,不拿錢,就要給她全家好看,接著,她爸爸的食品工廠爆出黑心添加物內幕,整天一堆記者追著他們跑,搞到受害廠商、消費者要求賠償……
他們現在就像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要是再添一樁,恐怕成為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怎麼回事?」水沁走到藺艾柔的身邊,好奇的問。
「不知道。」藺艾柔大略把剛才的事告訴水沁,老實說,她根本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一早來上班,林茉莉看到她就跪著哭求她。
「問問雷亞諾,他可能知道什麼。」水沁唯一想到有關聯的,只有雷亞諾。
她本來還怕林茉莉是來找碴的,卻第一次見到她如此狼狽的樣子,什麼有錢千金的氣焰,消失得無影無蹤。
藺艾柔拿出手機,打電話給雷亞諾。「亞諾,我是柔柔。」
「這麼想我啊!老婆,我們分開還不到一個小時,是想我想得要蹺班嗎?不用跟我客氣,我馬上過去接你。是不是昨天餵得不夠飽?如果你想要我的身體,我隨時都準備好……」
「亞諾……」她的臉瞬間變得通紅。一定要一大早就這樣欺負她嗎?這男人對她的影響力實在太可怕了。
「我在,親愛的老婆,什麼事?」雷亞諾低笑,一早逗她好有趣,若不是她堅持要在台灣留一陣子,等到爺爺的身體狀況好些,他早就又把她拐回美國了。
「亞諾,我們還沒結婚……」她小聲的說,像是怕被人聽見。
「你說什麼?太小聲,我聽不到。」該裝聾作啞的時候,他可是一點也不會不好意思。
「我說,我們還沒結婚,你一定要叫我老婆嗎?」她稍稍提高聲音,但仍遮掩著嘴巴。
她和他之間已經沒有秘密,藺艾柔告訴他,她是情婦孩子的身世,她說她現在已無父無母,他非但一點也不介意,還說嫁給他,他的父母就是她的父母,況且他的父母非常滿意她這個未來的媳婦。
其實她說的事,他早就已經查清楚了,他會一輩子守護她的幸福。
「你那天說要嫁給我,不是騙我吧?」
「不是。」她鄭重否認,可以嫁給這麼愛她的男人,是她累世修來的福氣。
「還是你現在想跟我談婚事?」
「現在不是談婚事的時候,是要問你有關林茉莉的事。」一旁的水沁接過手機,被雷亞諾欺負著玩的藺艾柔,怕是再和他說上半個小時還是切不進重點,十足被他牽著鼻子走。
聽到水沁清冷的聲音,雷亞諾當下收起玩笑的心情,把事情簡略的告訴她。
「你走吧!事情到此為止。」水沁掛斷電話,對林茉莉下逐客令。
「你不救我?」
「為什麼要救你?逃漏稅是事實,你想害柔柔是事實,你爸的工廠做黑心食品也是事實。」沒什麼好同情的。
要不是雷亞諾及時趕到救了柔柔,幸而她只有受到驚嚇,否則水沁絕對殺到林家,把這個女人抓出來毒打一頓,居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藺艾柔,你居然見死不救。」林茉莉求人不成,反倒生氣的指控。
「林茉莉,你這是拜託人的態度嗎?」水沁冷哼。如果不是顧及柔柔是個大好人,過去的事她不會計較,否則以雷亞諾這種保護欲,恐怕會趕盡殺絕。
至於她,是一點也不會同情林茉莉的,林家欠柔柔的,一輩子也還不起。
「我……」她林茉莉哪時候這麼窩囊過了?若不是為了未來還想過好日子,她才不會如此低聲下氣來求爸爸外遇對象的小孩。
「好心告訴你,你們家的土地賣一賣,財產湊一湊,應該就夠解決事情。還有,以後再也不要出現在我們面前,否則柔柔未來的老公會再怎麼跟你們打招呼,我就不知道了。」水沁冷冷的開口。
這個唆使人傷害柔柔的共犯,加上他們家加諸她身上的痛苦,雷亞諾算是替她出了一口氣,至於另一個犯人,應該也不會好到哪裏去。
最後,林茉莉只好離開,先渡過眼前難關再說。
考慮到藺艾柔善良的個性,若是被她知道雷亞諾做了什麼,應該會不高興,沒有趕盡殺絕,還是留了條生路,只是讓他們把所有的財產拿去交換。
水沁發現,雷亞諾看起來殺傷力不大,卻是個可怕的男人,尤其碰到他的逆鱗──藺艾柔,下場不是一個「慘」字可以形容,而是讓人一無所有。
「水沁……」
「你自己再慢慢的問他吧!」有些事,她還是不要知道比較好。
只是短短一個星期,他就搞得林家雞犬不甯,也只能說他神通廣大。
水沁知道雷亞諾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藺艾柔,知道她從小到大被欺負,承受著眾人的鄙夷眼光,有一半是為她出氣,另一半則是因為他們打算傷害她,身為她的保護者,他不會給他們再有第二次的機會。
在藺艾柔的心中,他的地位已經最高級了啦!她才不要幫他再美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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